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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大頭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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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月嵐 -【夫君請上鉤】《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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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季蒼雨一行人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悄悄地沿著黑粉撒落的痕跡,一路往西廂奔去。

  這裡遠比東廂的人更少,通常是有眾多遠方親戚前來時,才會用到的地方,所以平時只有偶爾前來清掃而已。

  當大家追著火藥粉來到一間只用來堆放雜物的房間外時,季蒼雨突然揮手示意大家停下腳步。

  「噓……好像有油的味道。」季蒼雨擰起眉心,他嗅了下四周空氣,神情益發凝重。

  「姑爺……房內好像有聲音。」

  「該不會就是風少爺吧?」

  幾個家丁不約而同地把視線轉向領路抓人的風家家丁。

  「少爺確實說過,為了方便晚上引火,他會找地方潑油……」風家家丁為能求得眾人的諒解,所以絲毫不敢隱瞞。

  「好,等下記得把房門口堵住,說什麼都不能讓他逃了。」

  季蒼雨對眾人示意後,便帶著家丁們踹開了房門!

  砰磅一聲,重響嚇著了正在房裡潑著油的風定科,讓他手上的油桶滾到了腳邊去。

  房內的地板上還有火藥粉拉出的黑線,從門外一路延伸到屋內,因為整個房間的傢俱都被淋上了油,只要稍微一點火苗,就能夠教整個房間被燒得面目全非。

  若是大家沒能發現這件事,讓風定科在夜深人靜的時分點了火,那麼大火就會以這個房間為起點,不斷地延燒出去,到時候韓家肯定損失慘重。

  更糟的是,等喜宴結束後,大家一定是又累、又醉,個個都陷入夢鄉,絕對無法對失火的情況作出反應,等到屋子整間都燒起來,問題就大了。

  「風定科!你果然想放火燒了韓家!連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都做得出來?」季蒼雨示意兩名家丁堵住門口,自己則踏入房內,打算逮住這個狡猾又沒良心的風家大少。

  風定科自是沒料著自己的家丁會被抓,在看見家丁被外邊的韓家下人押著偷瞧時,他忍不住蹙了下眉心,面露惱怒神色。

  嘖,真是沒用,果然還是靠自己比較實在。

  要不是韓家佔地廣大,只靠一把小火怕是燒不完,他也用不著找這個沒用的下幫忙。

  將沾到油的雙手往衣裳上抹,風定科輕哼一聲,沒理會季蒼雨的指責,只是一臉輕蔑地回瞪著他。

  「什麼放不放火的?你哪隻眼睛瞧見我放火了?我只是因為無法追求到悠純,一時生氣,所以才失了理智,在這兒亂潑油想洩個恨,哪來的放火燒韓家這事?你少血口噴人。」風定科斜睨了季蒼雨一眼,對於他的指責只是露出一臉的不以為然。

  當他風定科是三歲孩童嗎?隨便唬一下、吼兩句,就會被嚇得說實話認罪了?

  哼,他才沒這麼簡單就屈服!

  只要沒人逮著他當場點火,誰都不能說他想放火燒死韓家人!

  「你還想狡辯?」季蒼雨指著風家家丁,怒斥道:「你阻礙悠純的親事在先,雇人放火在後,像你這種人,我說什麼都不會再輕饒你!」

  「本少爺聽不懂你在胡謅什麼!」風定科也惱了,他堂堂大商行的少爺,何必在此聽一個攀權附貴的低等下人教訓?

  這個季蒼雨不過就是個運氣好了點,討得韓家人歡心,所以成了韓家姑爺的窮酸小子而已!

  衣袖一甩,風定科氣勢傲人地推開季蒼雨,就想往外走。

  「別想逃!這次我不會放過你了!」一想到自己珍愛的韓悠純,還有相當賞識自己的韓家二老,居然差點就要毀於風定科的私心,季蒼雨火從心起,一把便扯住了風定科。

  「放開!憑你也敢碰本少爺?」風定科揮手便要拍開季蒼雨,卻撲了個空。

  季蒼雨眼明手快地閃過他的揮打,從背後拽住他的手臂,使勁往後一扭,想將他制伏。

  但風定科也不是省油的燈,學過些許防身技巧的他跟著轉身,甩開了季蒼雨的手,跟著便抬腳想往季蒼雨的腹部踢去!

  季蒼雨沒想到風定科看似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卻還會兩手功夫,差點閃避不及被他踢中。

  但他畢竟學功夫強身多年了,到了韓家後也沒忘記要日日晨練,因此比起風定科這個只學些毛皮的少爺,反應自是靈活得多。

  閃身躲過風定科的攻擊後,季蒼雨故意趁著風定科還沒來得及站穩,便壓低身子橫掃了他一腳,把他踹得往後跌去。

  「快抓住他!」

  在門外觀看情況的季紅英一見風定科往門邊跌,連忙出聲幫腔,示意守在門口的兩個家丁將他逮住。

  於是家丁們一擁而上,有人抓手、有人抱住他的腰,就這麼把風定科給抓得死緊。

  「放開我!你們這群無禮的下人!」風定科恨恨地甩動手臂,想要從窘境中掙脫,但是家丁們因為已經知道這個風家大少差點就要害死自己,所以個個伸手將他勒得死緊,即使他使盡力氣對他們又搥又打,仍是死不放手。

  「你死心吧!現在人贓俱獲,就算縣太爺是你的姊夫,也別想包庇你!」季蒼雨一把揪住了風定科的衣襟,把他拽住,臉上的表情一改過去的親切態度,顯得相當嚴肅。

  幸虧他平時並未疏於練功,否則剛才不知道能不能在第一時間制住風定科?

  「聽你在說大話!我警告你們,最好快點放開我,不然本少爺就告你們誣衊!」想在他頭上冠罪名?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這本事!

  風定科死命掙扎著,使得衣服變得有些凌亂,結果有塊玉飾就這麼從他的衣裳裡滾了出來。

  叩咚一聲,玉飾滾到一旁,撞在門檻上,但大伙兒忙著制伏他,根本沒空去管。

  眾人之中,唯有季紅英在看見它的時候,表情明顯地一僵。

  她往前跨近幾步,彎身撿了起來。

  「葉城府衙特許令……」季紅英喃喃唸出玉上所雕刻的字樣,表情越來越難看了。

  「那是什麼?」季蒼雨瞧季紅英似乎相當在意那塊玉,索性開口提問。

  「這是要買賣受到官府管制的物品時,必須持有的特許令,是由官府發給的,火藥就必須有它才能進行買賣。」季紅英睨了風定科一眼,續道:「風家是做煙火、爆竹的,這生意需要用到火藥,因此風定科持有它並不奇怪,只是沒想到……像風家老爺居然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兒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葉城人人皆知,風家老爺早就不管事了,生意也都交由兒子打點,因此將特許令牌交給兒子去管理,也是挺合理的。

  只不過……

  風家老爺應該怎麼也想不到,兒子拿了這令牌,不只用來發展生意,甚至還用來害人。

  「風定科,你好大膽子,官府讓你買賣火藥用來製造鞭炮、爆竹,你卻拿來殺人!」季蒼雨瞪著風定科,迸出了沉音。

  「你要本少爺說幾次?即使你逮著我也沒用的!我沒放火!這一切都與我無關!你是在誣陷本少爺!」風定科回吼道。

  聽著兩人的對吼,季紅英沒搭腔,卻是仔細地審視著玉牌上的一處缺角。

  玉珮材質不比石頭或木頭,若遭重擊或摔落,有缺角也不是什麼怪事,但問題出在……

  她有絲顫抖地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個包得緊緊的小布包,倒出了裡頭的一塊碎玉。

  「果然!」季紅英將碎玉與玉牌的缺角一對,發現它們完全吻合,瞬間爆出了天大怒氣:「什麼叫你沒放火!我丈夫跟公婆都是被你這無恥的小人害死的!你還敢裝成沒事人的樣子!你這個惡徒!」

  她瞪向還在為自己辯解的風定科,氣得雙手都在發抖。

  「這件事果然跟你有關!你這個無恥下流之徒!竟敢害死我丈夫跟公婆!今天真是老天有眼,讓我逮住了你的把柄,不然不知道你還要害死多少人!」

  「紅英?」季蒼雨等人為她這陣尖叫怒罵聲給愣住了。

  他們抓風定科是因為這個大少爺想燒死韓家人,怎麼又會扯出季紅英的丈夫與公婆的死因?

  「大哥,我說過三年前家裡發生火災吧?」季紅英這才把剛才與韓悠純說過的事情,又詳細說明了一遍,跟著又舉起了手裡的碎玉給他看個清楚,「家裡被燒後,我在燒毀的廢材下撿到這東西,本想當成證物,請縣太爺詳查,但他一直說是自然起火,不可能有人縱火,我知道他不可信,便沒把這碎玉交出去,決定自己留著再從長計議。」

  她憤恨地往正咬牙切齒地瞪著自己的風定科瞪了一眼,續道:「這碎玉材質上等,不像出自我夫家的東西,我覺得一定跟火災有關,所以剛才聽風家家丁說風定科要縱火燒屋,我就起疑了,才會趕著來逮人。」

  「原來妳早就懷疑他了。」季蒼雨這才恍然大悟,「從妳家的火場撿到的碎玉卻能與官府發給風家的玉牌缺角合上,也就是說……妳夫家的火災也是風定科搞的鬼!」

  「原來這個大少爺不是頭一次放火燒死人啊……」

  「虧他一表人才、要錢要女人都有,居然還這麼狠心……」

  「怪不得老爺跟夫人不肯把三小姐嫁給他……」

  細碎的議論聲在韓家的家丁們之間迸開來,不斷地竄進了風定科的耳裡。

  「住口!這都是你們在誣陷我!本少爺才沒做過那些事!統統給我住口!」風定科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節骨眼上發生這種巧合,讓他一時之間也緊張起來了。」

  畢竟那塊玉牌是官府發給風家的,不是隨隨便便可以自己弄塊新玉來替換的東西,所以就算缺了角,也不能說丟就丟。

  正因為這樣,雖然他在季紅英的夫家縱火時,確實摔碎了玉牌一角,卻一直沒能更換。

  只是他沒料到這碎玉居然會被季紅英撿去!

  啐,這下可麻煩了。

  不知道這回該給姊夫什麼好處,才能請他擺平?

  總之等一下不管這群傢伙再說些什麼,他都先忍著不回應吧,免得露了餡。

  風定科在心裡兀自盤算著,季蒼雨卻是聽得有些一頭霧水。

  「紅英,我知道風大少為人不正,但妳夫家可與他有過節?否則又怎麼會惹來殺意?」畢竟風定科也不會沒事就跑去放火,被逮著了可是重罪啊!

  「不是我夫家跟他有過節,而是這個紈絝子弟自認風流、四處獵豔,三年前他上門跟我公婆說,想要買我當妾,被我丈夫嚴詞拒絕,又讓我還以白眼,從此沒給過他好臉色看,我想說只要不理他就沒事,誰曉得這人竟因此生恨,幹下放火燒這種惡事!」

  此話一出,家丁們不由得將風家大少拽得更緊了些。

  「風定科……你除了暗中陷害悠純外,竟然還毀了我妹子的幸福,殺了她的丈夫與公婆?」季蒼雨緊緊揪住風定科,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先揍這男人一頓再說!

  不,揍他也不足消心頭之恨,這男人根本早該入獄受刑了!

  說不定在季紅英之前,他還曾害過別人也說不定!

  「要不是因為那場大火把我的臉燒傷了,這個貪圖我美色的臭男人才不再糾纏,否則我也沒機會回到燒毀的家裡慢慢搜,更不可能找到這塊碎玉。」季紅英冷笑了聲,伸手往風定科臉上指去,「現在有了這缺角玉牌與碎玉,我看這回你還能怎麼賴!」

  三年了啊!她等了三年,終於查個水落石出,不會愧對公婆與丈夫了!

  「姑爺,既然都人贓俱獲了,是否早些將他送官啊?」

  「是呀,再留著他在這兒,說不準他還會想出些什麼壞主意來。」

  聽過季紅英的指控後,家丁們對於風定科再也不敢掉以輕心,紛紛出聲相勸,想讓他早點被關起來。

  「放心,這種人不可輕饒的,我一定會將他送官,只是……縣太爺是他的姊夫,若有包庇之意,我們即使將他送去官府也沒用,過幾日他又可自在逍遙了。」季蒼雨約略思索了下,轉頭對家丁們說道:「我先到前廳去跟老爺說明一下事情的經過吧。」

  「大哥想怎麼做?」季紅英憤恨地瞪著風定科,「如果送去官府也拿他沒辦法的話,倒不如我親手解決他!」

  「紅英,妳先冷靜些。」季蒼雨叫人抓緊風定科,自己則走近季紅英,好聲安撫著。

  「要我冷靜?他殺了我家人,毀了我一輩子的幸福,如果這回再讓他逃了,我會死不瞑目的!」季紅英泛紅著眼,幾乎要迸出淚來。

  「我知道,我不會放過這個害慘妳,又想害死悠純全家的男人的。我想趁著今日大喜,不少地方鄉紳都上門祝賀的時候,請韓老爺勸動大家一塊兒上官府,讓大家一起對縣令施壓,或許縣太爺就不敢再護短了。」

  季蒼雨輕拍著季紅英的頭,對於小妹受到的委屈,他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好!那我跟大哥一塊兒去,無論如何,這次我都不會再放過他了!」

  這不只是為了她自己,還為了疼她的好大哥,以及待她親切的韓悠純這個嫂子。

  這回,她絕不會再讓這個惡徒毀了大哥跟嫂子的幸福!

  ※※※※

  該說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吧!

  儘管風定科這個惡徒,利用火藥害慘了季紅英一家,但這回老天有眼,不但沒讓韓家人受害,也讓季紅英得以揪出凶手。

  雖然熱鬧的喜宴因此被迫中斷,但是這次,韓悠純不再是因為被退親而讓婚事告吹,反倒是因此揭開了七次退親的祕密……

  「啊——真是氣死我了!」

  新房內,韓悠純洩恨似地尖叫著。

  「沒想到那個紈絝子弟竟然使這種手段害我!還敢大言不慚地說什麼他愛我!根本是個沒心少肺的大惡徒!」

  「他那不叫愛妳,叫害妳。」季蒼雨一把摟過火氣無處發洩的妻子,安撫似地往她的臉頰上親了一記,「這個……才叫做愛妳。」

  讓他這麼一吻,韓悠純的火氣頓時消退不少,她順勢往季蒼雨的大腿上一賴,抱著他的頸項坐到他的腿上,伸手撫上他的臉,輕聲應道:「嗯,我知道,你這樣才是愛著我的,所以我很慶幸,自己選上的人是你。」

  或許,老天爺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讓三年前那場火災為她帶來了尋找妹子的季蒼雨,也令她與季紅英所受到的委屈,得以揭密。

  而且雖然縣太爺是風定科的姊夫,照理來說應該會像過去那樣包庇自家姻親,但是這次當他們將風定科扭送官府時,卻很湊巧地遇上了前來葉城赴任的新任縣令。

  好幾年沒調動過的官職,在聖旨與新縣令的出現之後,為官衙帶來了新的作風。

  新來的這位縣太爺,個性與不管事的舊縣令差異極大,一聽說有人送縱火犯人上官府,也沒管時間早晚,在和舊縣令交接後便即刻升堂。

  沒了姻親關係可以依靠的風定科儘管再三狡辯,由於有玉牌為證,自是讓他無法再逃,所以在人證、物證俱備的情況下,他就這麼被押入了官府大牢之中。

  驚險的風波過去,時候也晚了,親事延期,韓家二老則是再三感謝前來參加喜宴,卻成了證人的客人們,將他們送走後,便令下人重新打掃東西兩邊的廂房,仔細地檢視是否有任何火藥粉或油殘留,免得引發意外,而等到一切都清理完畢,天也快亮了。

  由於韓家二老早已知道女兒跟女婿只差拜堂成親這一步正名,但其實早是夫妻,因此先讓小倆口簡單地拜天地後,便送他們入新房。

  對於女兒好眼光挑上這個幫韓家渡過危機的夫婿,他們在欣慰女兒終於能擺脫「葉城裡有名嫁不掉的姑娘」這個別名的同時,也慶幸自己當年沒讓風定科娶走韓悠純。

  「說選上就太誇張了,純兒。」季蒼雨輕啄著她的指尖,迸出笑音:「不瞞妳說,上回我雖從風定科口中得知妳被退親是他惡意搞鬼的結果,但心底裡卻是有些感謝他的。」

  「哦——我知道,你是覺得要不是我被退親七次,哪有可能跟你遇上,是吧?」韓悠純笑問道。

  「正是。」季蒼雨摟著她纖軟的腰身,唇邊逸出了總能令她看得發愣的俊朗笑容:「雖然身分不代表一切,但是我一個來自外地、沒錢沒權,一切都要從頭開始的普通人,怎麼可能娶得到妳這個富家千金?」

  「怎麼不可能?」韓悠純伸出手指,讓指尖在他的唇瓣上滑過,嬌言軟語地撒起嬌來:「我相信依你這誠懇的性子一定能得到其他人賞識的,然後你說不定就在這裡開起武館,成了葉城有名的武館師傅,博得眾家姑娘的芳心,到時候就換我這個三小姐得天天上武館偷瞧你了。」

  「我確實有想過,娶了妳之後是否開間武館,也好自力更生,別只依靠岳父跟岳母,但是……要說到上武館偷瞧我,那可不像妳會做的事。」聽她說得誇張,讓季蒼雨忍不住抱緊她,笑得幾乎停不下來。

  「笑什麼啊!我這是讚美你其實很有才華耶!」

  據家丁說,當時季蒼雨三兩下就制伏了風定科,才沒讓那個惡徒逃之夭夭,作既俐落又帥氣,可惜她這個妻子卻完全沒看到夫君教訓風定科的場面,讓她嘔死了。

  「我知道,不然妳怎麼會要求岳父、岳母,讓我擔任妳的保鑣?」季蒼雨輕輕吻著她的臉龐,笑道:「也因為這樣,我才有機會近水樓臺先得月。」

  說起來,他真該送個禮物去給真樂坊的老闆才是。

  若非他暗中推了自己一把,或許他會茫然不覺,錯失了這段良緣。

  「嗯,你知道就好。」韓悠純當然不會告訴季蒼雨,說那是為了釣上他這條大魚夫婿的計策,她只是賴著季蒼雨說道:「不過,我還是很不甘心啦,難得你帥氣地打倒風定科,我卻沒瞄到半眼,我不管,改明兒個你要晨練時,一定要叫我起床,我要看!」

  知道丈夫有好身手跟看他耍帥,那完全是兩碼子事啊!

  怎麼可以人人都知道她這夫君會功夫,就只有她瞧也沒瞧過?

  不行,她等不到他開武館了,她一定要先看他露兩手、過個癮。

  「那可是卯時。」季蒼雨微勾眉梢,「妳那麼想瞧的話,我隨時都能練給妳看的,何必自討苦吃,那麼早起床?再說……」

  他止住接下來的話沒出口,倒教韓悠純好奇了。

  「再說什麼?怎麼不說了?」韓悠純揪住他的衣襟,湊近他問道:「說呀,話說一半很吊人胃口的。」

  「我只是在想……」季蒼雨揚起唇瓣,探出舌尖往她的唇上舔了下,挑逗似地應道:「妳莫不是忘了,兩老等著抱孫子哪!今後夜裡,妳大概只有被我抱得沒力氣跟晚睡的份,哪來的精力早早起床看我晨練?」

  他說得坦白,卻讓韓悠純漲紅了臉。

  「你你你……一成了親就開始學佔我便宜!」雖然不排斥、甚至可以說是眷戀著他的體溫,以及他帶來的如火熱情,但是這跟大剌剌地說出來是兩回事啊!

  「我這可不是在佔妳便宜,而是想好好疼愛妳。」季蒼雨的雙臂一收,將坐在腿上的她緊緊攬住。

  「真的嗎?說到要做到哦,不准騙人。」韓悠純抱住他的頸項,把臉貼在他的肩頭上,迸出了警告的高音。

  「我幾時騙過妳了?」從頭到尾,他對她可都是真誠以對。

  「沒有啊,但是我先前被人退了七次親,心裡有疙瘩嘛!而且這次我可是身心都給你了,跟那些只見過一兩次面,毫無感情的對象完全不一樣,所以比先前更擔心啊。」韓悠純有些撒嬌地往他身上磨蹭了幾下。

  「妳說的話跟妳的動作一點都連貫不起來。」知道她是在撒嬌,季蒼雨索性將她打橫一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啊!」身子突然懸空,讓韓悠純嚇了一跳,連忙抱緊他,但當她穩住身軀不再晃動後,卻又為他的臂力感到驚訝。「哇喔,你還真有力氣!怪不得能一腿掃平風家大少!」

  呵呵……果然比起大姊夫,她還是比較喜歡自家夫君這種型的男人!

  想想看,如果她今天挑上的是個白面書生,怕不在逮人的混亂中被風定科揍得眼冒金星了!

  「我可以每回晨練都叫妳起床,也可以為了妳把時間改晚些再練,不管妳什麼時候想看我練功夫,我都可以直接露兩手給妳看,所以,妳把被風家大少陷害七次的事忘了吧,只要記著妳已經有我了,就行了。」

  季蒼雨低頭往她唇上吻去,探入的舌尖熱得燙人,幾乎要奪走韓悠純的力氣,讓她被吻得差點沒了氣。

  「你保證你跟前面那七個都不一樣?」韓悠純輕拍他的頰,唇邊揚起了笑容。

  其實,她早已信了他,只是……正因為愛上了,也終於如願在一起了,所以忍不住會想向他撒嬌,享受一下身為妻子的感覺呢!

  「我跟他們絕對不同,一來我沒有把柄讓惡少逮,二來,我是很懂得珍惜的,我知道妳是我絕對不能錯失跟放手的好娘子。」

  「那麼……你就好好珍惜我吧!」嬌笑泛開在韓悠純的唇邊,她攬住了季蒼雨,心裡有著無限的滿足、以及幸福感。

  呵,她終於「釣」上了這個好夫君啊!

  從今以後,她這個聞名葉城、嫁不掉的姑娘,可要改當個有身手俐落的保鑣丈夫所疼愛的俏娘子了!

  ──全書完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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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成主動的慣性 月嵐

  寫著這本書的結局時,突然發現,自己其實也該學學這個女主角。

  她很積極、不搞悲情戲碼,而且有正面向光性。

  那很符合我對向日葵的印象。

  記得畢業時,學妹送上的畢業禮物,居然是一束向日葵,當時還挺驚訝的。

  訝異的不是花的品種,而是送禮物的是我好同學的學妹。

  年代久遠,忘了這個學妹到底送了同學什麼樣的花,但是記得學妹們對我的印象,大概就跟向日葵差不多,所以才挑這個禮物送。

  現在想想,自己到底是在什麼時候選錯了邊站呢?

  明明有這種向光特性,但是在那之後,思考模式卻是越顯陰沉。

  直到近半年來,自己才發現,原來我超級會依賴人的。

  不是說依賴不好,而是若從依賴變成耍賴,那就會妨礙自己的發展。

  什麼事都賴著不處理,只會讓自己深陷泥沼,最後動彈不得。

  就連寫小說這件事,都會變得遲滯不前。

  曾有的停頓帶來挫折,最後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只是我一直不懂,自己在什麼時候走錯了路,錯過了我真正想踏進去的交岔口。

  在發現自己被困住的時候,這種溫吞又畏縮的拉扯,甚至讓自己連求援都辦不到。

  如果我再這樣下去,大概一輩子就完蛋了吧。

  是的,我曾經想過,自己選上寫小說這條路,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但如今,一步一步從泥沼中爬出來後,我才發現,我沒有選錯,這條路是我喜歡的沒錯,只是我用錯了實踐的方法。

  一句話,積極點就好。

  每天多敲兩下鍵盤、多想兩個點子。

  每天做些讓自己快樂的事。

  每天放鬆自己的心情。

  只要擁有這樣的循環,讓自己多一點積極的慣性,養成一種規律的快樂,那麼我就能一直走下去。

  所以,我想,能夠寫出這樣的女主角,就表示近來的自己,真的多了那麼點往積極快樂走的主動慣性吧。

  然後,我想,自己會越來越快樂的。

  也希望看著書的各位,可以更快樂哦!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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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11-26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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