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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研討] 抗日戰爭 保衛中國陪都重慶的最後的門戶的戰役-石牌會戰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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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9-15 20:04:11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1943 年4月,與歐洲戰場盟軍對德意法西斯軍隊的反攻相呼應,美軍在西南太平洋向日軍發動了反攻。日本大本營為擺脫困境,意慾從陷於泥沼中的中國大陸戰場抽出兵力,轉用於太平洋戰場對付盟軍,於是,便加緊對中國軍隊的攻勢。是年初夏,日軍大本營陸軍部杉山元參謀總長親臨武漢視察,指揮鄂西會戰。侵華華中日軍第十一軍司令官橫山勇糾集第三、第十三、第三十九師團、獨立混成第十七旅團以及配屬的第三十四、第四十、第五十八、第六十八師團各一部,總兵力約10萬人,戰機100餘架,發動了“江南作戰”即鄂西會戰,對陳兵於長江南岸我第六戰區之第二十九、第十集團軍和江防軍大舉進攻,企圖消滅我江南野戰軍,奪取川江第一門戶——石牌要塞,以威逼重慶。  

1943年下半年、連續發動了兩場偷雞不著蝕把米的大戰 :鄂西會戰與常德會戰!此時在日本佔領區內,北方的中共軍、和活躍於東南、戴笠將軍領導的忠義救國軍(包括了李友邦將軍的台灣義勇隊) 、對日軍的補給線大肆破壞!同時的飛虎隊中美空軍活躍於天際 ,開始對日軍轟炸主動出擊 . . . 有重新奪回制空權的態勢!戰局的發展對日軍愈來愈不利 . . . 鄂西保衛戰從5月4日開始,6月14日結束,歷時一個多月。戰線東起湘北濱湖之華容,西止長江西陵峽口之石牌,綿亙千里。國軍三軍將士同仇敵愾,浴血奮戰,使不可一世的侵華日軍遭到空前慘敗。

東線阻擊戰
__________

5月4-5日,日軍第三師團、獨立混成第十七旅團以及師團配屬的戶田支隊、小柴支隊,先後集結於石首、藕池口、華容等地,針谷支隊集結於城陵磯,兵力達1萬餘人,擺出一副向我第六戰區江南部隊進攻的架勢。

前方消息很快傳到恩施六戰區長官部,代理司令長官孫連仲及高參們意識到日軍此舉非同尋常,定有西犯之企圖。於是迅速作出反映,作戰部署如次:以王纘緒第二十九集團軍固守安鄉至公安之線,以王敬久第十集團軍固守公安至枝江之線,以吳奇偉江防軍固守宜都亙石牌之間陣地,以周巖第二十六集團軍之七十五軍和馮治安第三十三集團軍之七十七軍、五十九軍固守三游洞亙轉斗灣之間陣地,並令各部隊以堅強之抵抗予敵不斷消耗,然後轉移攻勢,壓迫敵人於長江西岸而聚殲之。

5月4日晚8時,第三師團之步兵第六聯隊開始向我第十集團軍第八十七軍之新編二十三師張家祠、高河場一線陣地發起進攻,鄂西會戰的序幕就此拉開。5日凌晨,各路日軍在大批飛機支持下,分向萬林河口亙碑灣我第二十九集團軍之七十三軍暫編第五師、第十五師以及第八十七軍之新編二十三師陣地全線進攻。第三師團主力及獨立混成第十七旅團向藕池口西南地區進擊,指向安鄉;戶田支隊向華容暫編第五師攻擊,小柴支隊向南縣方面攻擊,針谷支隊則從城陵磯水路沿洞庭湖南下,以切斷安鄉、南縣之我軍退路。日軍聲東意在擊西,造成進攻常德之假象,以迷惑我六戰區將領。

湘北炮聲,驚動重慶。蔣介石急電昆明中國遠征軍司令長官部,將剛上任不到兩個月的陳誠調回恩施督戰。陳誠返任後,即將自己的指揮機構——第六戰區前進指揮部設於前方三斗坪,決心指揮三軍,保衛石牌,一雪1940年宜昌戰役之恥。緊接著,陳誠召集全軍師長以上將領參加的軍事會議,軍委會副總參謀長白崇禧特從重慶趕來出席會議。白崇禧一身戎裝在會上傳達了蔣介石對鄂西會戰的指示,並勉勵三軍,共赴國難,英勇戰鬥,痛擊敵軍,堅決保衛石牌。

此時,前方日軍攻勢凌厲,我軍頑強抵抗,先後與敵激戰於碑灣、茅草街、徐家鋪、囊山寺、官等處。5日,向南山附近我暫編第五師陣地進犯的日軍左翼部隊戶田支隊,遭到我軍殊死抵抗,日軍承認“戰鬥一開始即十分苦”。敵戶田支隊第二大隊大隊長安村修三在第一天戰鬥中,即被我迫擊炮打中,腳部重傷,敗倒陣前,給這次進犯的日軍罩上一層陰雲。為阻止日軍深入,奪回長嶺咀、紫金渡等處陣地,我第七十三軍將東進接替暫編第五師防務的第七十七師星夜調回,協同第十五師開始反攻。6日晨,在梅田湖、芝麻坪、黃石咀、八股頭等地,與日軍反覆爭奪,鏖戰競日。強渡九都河南犯之日軍小柴支隊,遭我第十五師主力阻擊,戰況激烈。在梅田湖及荷花市一帶的戰鬥中,敵小柴支隊之步兵第二三四聯隊第三大隊各中隊長全部被我擊斃或擊傷,部卒陳屍遍野。在黃石咀爭奪戰中,日軍獨立混成第十七旅團獨立第九十大隊大隊長舜尾芳治中佐頭部中彈死亡。這是戰役伊始被我軍擊斃的日軍第一個校級指揮官。然而,我第十五師、第七十七師亦損失嚴重。

此時,日軍繼續向安鄉、南縣方面深入。

6日晚9時,我第七十三軍長河以東部隊趁夜向明山頭、南縣各要點集結,以協同第七十七師反攻正面之敵。控制在荷花市以北地區之第四十四軍一六一師沿安鄉河西岸向潭子頭之敵側背攻擊。7日,向安鄉進犯之日軍第三師團主力推進到桃水港,遭到我第八十七軍新編二十三師、第四十三師、第一一八師的猛烈側擊,一部被新二十三師阻止於胡家廠、周家場一線。7日晨,日軍部隊向安鄉方面突進。在大慶港附近遭到我軍阻擊,第九中隊長本忍被我軍擊斃。潭子頭之敵亦向安鄉猛撲,與我第四十三師工兵營激戰於城郊。到達安鄉附近的第一六一師鑒於情況惡轉,向羌口轉進。7日晚,日軍第三師團及獨立混成第十七旅團攻佔安鄉。

這時,日軍小柴支隊已推進到南縣西北地區,戶田支隊攻佔了南山。由煙波浩渺的洞庭湖水路向南縣進犯的針谷支隊,其船隊沿途遭到我軍阻擊,進展緩慢。在武龐洲、茶盤洲等處水域,舟艇受到中國海軍水雷和兩岸陸軍步、機槍的攻擊。在巖子洲遭我赤山島炮兵炮轟,雙方發生激戰。敵在驚慌中不少舟艇擱淺而自毀。8日,針谷支隊1000餘人在草尾、狗頭洲、肖家渡等處紛紛登陸,北攻三仙湖。其木大隊於9日攻佔了三仙湖,形成了對我第七十三軍的包圍圈。為援救第七十三軍,我第八十七軍一一八師、第四十三師主力分向酉港、青石碑各處側擊日軍,敵勢稍挫。戰至9日至11日,我第四十四軍一五○師及第八十七軍各部始終在夾堤、白洋堤、胡家廠和周家廠之線與敵對峙。我第七十三軍所部亦先後突圍,南渡沅江、酉港整理。至此,敵求與我湘北野戰軍主力決戰之企圖乃完全落空。9日南縣陷敵。

日軍陷我安鄉、南縣後,留下部份兵力駐守,並作出向澧縣、常德方面進攻的態勢。其主力悄然向公安繼而松滋方面轉移,企圖殲滅我第十集團之八十七軍和第九十四軍。同時,增調第十三師團及野溝支隊投入作戰。

這時我軍置於公安、枝江一線的兵力有6個師,即第八十七軍之四十三師、第一一八師、新編第二十三師餘部;第九十四軍之五十五師、第一二一師和暫編第三十五師。

日軍第三師團於5月12日晚向我據守水鄉地帶之第八十七軍所部發起攻擊。13日中午進至孟溪寺附近,遭我第一一八師的頑強阻擊後,於14日晚進至楊林市、新河市北側高地。其攻擊目標是公安守軍第八十七軍。

與此同時,日軍第十三師團及野溝支隊共1萬多人,亦於5月12日晚起從江北董市之堆塢灘向枝江東南之石排、跑馬道子渡江,向我第九十四軍陣地發起攻擊。我九十四軍第一二一師和第八十六軍之六十七師奮力阻截渡江之敵於宜都茶園寺附近,因敵來勢兇猛,未能成功。日軍第十三師團左縱隊(步兵第一○四聯隊)一部即向洋溪我九十四軍第五十五師陣地攻擊前進。15日進入大堰當晚,進入西齋。右縱隊( 步兵第一一六聯隊)亦於15日中午進入劉家場附近。其他部隊如松山支隊、針谷支隊、杉木部隊、櫻井部隊(步兵第六十五聯隊)亦向公安方面前進,幾路合圍公安。

到了15日,中日雙方軍隊在大堰土當、劉家場、茶園寺亙枝江西側之線鏖戰競日,殺得天昏地暗。我第八十七軍由於四面受敵,陷於孤立,乃放棄公安,逐次向西面轉移。我防守劉家場至長陽右岸之九十四軍第五十五師、第一二一師和暫編第三十五師,由於受到日軍第十三師團和東線部隊的包抄,與敵激戰終日,處境十分險惡,亦逐次撤向五峰漁洋關至長陽資丘一線。

5月16日,日軍第三師團主力轉向松滋。18日松滋陷敵。

5月17日,陳誠作出新的作戰部署,即以石牌為軸,先確保主決戰,並指令第十集團軍和江防軍決戰線確定為漁洋關、津洋口、石牌要塞之線。江防軍以第十八軍固守石牌要塞為主,八十六軍守備宜都聶家河、安春、紅花池、長嶺崗一線作持久戰,以確保石牌主決戰線。至此,戰場逐漸西移。日軍進入鄂西山嶽地帶作戰,困難重重;我軍憑險據守,這裡便成了埋葬敵人之大墳墓。

漁關拉據戰
_________

日軍陷我公安、松滋後,第十三師團全部於5月17日分向暖水街、劉家場集結,意在西取五峰漁洋關,然後北進,配合第三師團等敵從側後背攻擊我江防軍,奪取石牌。

5月19日凌晨,敵分兵兩路向漁洋關進犯。十三師團主力(第一一六聯隊)從暖水街經風相坪向漁洋關;一部從劉家場經仁和坪、全福寺向漁洋關,形成夾攻漁洋關之態勢。

山鎮漁洋關是進山重要關隘,北經長陽達石牌,戰略地位重要。九十四軍軍長牟庭芳派第一二一師在此把守。進犯漁洋關之敵,由於沿途受到我軍阻擊,進展緩慢。日軍第十三師團主力21日晨經界碑、城牆口向漁洋關推進。是日午夜,日軍第一一六聯隊先頭部隊約2000人竄抵漁洋關東北2公里處,我守軍發現後當即予以阻擊。然而,日軍後續部隊源源到達,第二天,一場爭奪戰在漁洋關附近展開。我軍奮勇抵抗,與敵激戰競日,終因眾寡懸殊,我一二一師遂撤離漁洋關,轉守於長陽川心店、龍潭坪之線。

要衝漁洋關失守,震驚恩施,陳誠為之焦慮萬分。他意識到漁洋關之失,恩施門戶洞開,石牌也將受到威脅。陳誠當即決定抽調部隊趕往建始、野三關佈防,以防不測。

然而,日軍出於整個戰局考慮,攻佔漁洋關後,僅留下一個大隊(步兵第一○四聯隊第二大隊)駐守,第十三師團主力於23日轉兵北上都鎮灣。漁洋關戰事重開是在6天之後。隨著會戰的進展,我王敬久第十集團軍全部向漁洋關、天柱山方面側擊日軍,該集團軍之八十七軍新編第二十三師奉命攻克漁洋關。當時,新二十三師採取“引蛇出洞,三面包圍,放棄一面,伏擊逃敵”的戰術,對日軍展開攻勢。該師以第六十八團任主攻,第六十九團打伏擊,並將該團置於漁洋關外6里之有利地形處。5月26日,六十八團以第二營為先鋒,從駐地出發,為避開白晝日軍飛機的偵察,他們星夜行軍,28日黎明前到達漁洋關附近,迅即佔領山頭。營長姚行中經過一番觀察,發現日軍並無防守工事,而是困踞於街內。該營決定立即對敵展開進攻,他們先用重火力居高臨下向敵炮擊,大約10分鐘光景,步兵便發起進攻。從睡夢中尚未清醒過來的日軍,聽到我軍猛烈的槍炮聲,一時驚恐萬狀,僅與我二營對戰約1小時,便倉惶逃命。營長即將戰況報告團、師部,師部旋命第六十九團做好伏擊準備。當潰退的日軍逃至我伏擊圈時,即被團團圍住,雙方軍隊在此彈丸之地激戰競日,我軍斃傷日軍200多人。皆塚大隊長率一股日軍僥倖衝出包圍圈,奪路北竄。此次皆塚命不該絕,7天後,這股敵人連同皆塚一起被我追擊部隊殲滅於長陽磨市。28日晚,我軍收復漁洋關,截斷了日軍第十三師團的後方。

江北策應戰
__________

與江南戰場相呼應,我江北野戰部隊乘日軍南渡、後方空虛之機,襲擊敵人,以資策應。

5月中旬開始,第三十二軍一四一師(時撥歸第二十六集團軍指揮)向宜昌西北面日軍外圍據點龍泉鋪、營盤崗等處發起攻擊。

龍泉鋪、營盤崗、鳳凰冠一線之敵守護著漢宜公路,這是通往宜昌城內唯一的進出要道,為日軍補給生命線。日軍在這一帶的山地制高點構築有堅固的防禦工事,並派重兵把守。各碉堡間互設側防火力,戰壕外架設帶刺的鐵絲網三五道,並在四周鋪設地雷。我軍在距日軍僅數百米的陣地上長期與敵對峙。

龍泉鋪為敵一大據點,有軍用公路經土門埡直達宜昌。此番一四一師四二三團銜命出擊,形勢更為嚴峻。自1941年9月我軍反攻宜昌後,敵又在這一帶據點加強了戰地工事,其鐵絲網深度達五六層,外壕也較前加寬,無異從老虎嘴裡拔牙。該團於攻擊前首先集中火炮向敵據點發射了500多發炮彈,但僅摧毀其表面工事。他們又幾度組織英勇隊頑強衝擊,但均被敵阻於碉堡前之崖壁下面,未能攻破碉堡。於是,該團便改變攻擊目標,派出由200餘名戰士組成的挺進隊,繞道襲擊日軍營房,這一招果然奏效。到達目的地時,我軍戰士勇如猛虎,逕直衝入營房,敵軍倉促應戰,經過一陣拚殺,30多名日軍成了刀下鬼。

日軍得知後院起火,危及軍用物資,即派出飛機向我軍陣地投彈、低空掃射。四二三團立即組織交叉火力網對空射擊,頓時敵機一架被我擊中,飛行員打開了降落傘,降落在我一四一師的師部附近。師長護衛兵老郭不待令下即衝下山去,奮力追趕企圖逃脫的日軍飛行員。敵開槍拒捕,郭以槍迎擊,敵中彈後仍拚命掙扎,郭竭盡全力將其按倒在地,捆綁押回。

在四二三團向龍泉鋪之敵強攻的同時,四二二團也向營盤崗日軍據點發動進攻。幾經爭奪,我軍一度佔領了營盤崗,並斃敵一二十人。然而,利用載重汽車裝運的日軍增援部隊很快趕到,雙方展開激戰,終因敵眾我寡,營盤崗得而復失。

就在四二二團與敵激戰之際,四二三團又於這天下午向龍泉鋪日軍據點發起強攻,我軍不幸遭受很大傷亡。之後,一四一師各團繼續不斷對敵進行襲擾,有所斬獲,圓滿完成了支援南線作戰的任務。

偏巖殲滅戰
__________

會戰以來,兩軍衝殺,日落日出,轉瞬半月。5月17日晚,日軍第十一軍下達向長陽、偏巖前進的攻擊令,第一線部隊開始行動。我退守的第十集團軍所部正在鞏固自宜都附近經肖家巖(宜都南)、三溪口(劉家場西)、紅土坡(暖水街西南)附近至王家廠西側一線的陣地。

5月19日下午5時,中美空軍飛機第一次4架、第二次6架分向宜都茶園寺及以西地區的日軍第三師團集結地飛來,並投彈襲擊。橫山勇司令官哀嘆:“敵機今後的活動可能猖獗起來。”

21 日晨,進至茶園寺之日軍第三師團?瀨部隊(步兵第三十四聯隊)陷宜都南之王家畈後,以3000人轉兵北向,與進至枝江之日軍分兩路向我八十六軍第六十七師之黃家鋪、響水洞、麒麟山陣地進行夾擊。我軍與敵激戰3小時後,師主力轉向長陽磨市,一部向峰山附近轉進。5月22日,日軍部隊銜尾急迫,迫我寶山坪跟磨市陣地。我六十七師奮力阻擊,激戰至下午7時,磨市被敵突破。同時轉進至峰山之六十七師二○一團,復與敵步騎千餘遭遇,我官兵與敵展開肉搏戰,團長以下官兵傷亡甚重。該師大部不得不轉移到長陽南之馬鞍山、劉家棚、沙子嶺之線。5月23日晨,竄至磨市西北劉家棚之日軍瀨部隊繼向花橋、羅家坪、沙帽山陣地進犯,被我六十七師阻止,但我軍已傷亡過半,遂轉至歇馬台、羅家灣、龍門之線。之後,第六十七師與敵幾經交戰,逐次向西轉移,於都鎮灣北渡清江。

5 月23日子夜,日軍瀨部隊北渡清江向長陽猛攻。我第八十六軍右翼被敵突破。24日中午敵攻佔長陽。我軍轉守長陽西北之清江北岸亙鳳凰山之線。日軍第三師團主力於24日過午在長陽附近開始渡過清江,進入清江北岸地區,將我軍壓迫到北方。

與此同時,日軍第十三師團陷我漁洋關後,其主力於23日在漁洋關附近逐次渡過漢洋河,企圖北取都鎮灣。24日上午7時,日軍新井部隊(步兵第一一六聯隊) 步騎聯合千餘人,分由徐家檯子、松場坪及沿市口、土地嶺,向我第一三九師之獅古潭、大嶺頭陣地東西兩面夾擊。下午,我軍轉守大嶺頭、都鎮灣之線。敵新井、櫻井兩支部隊銜尾追擊,是日敵攻佔了都鎮灣。25日夜,日軍新井、櫻井、海福(步兵第一○四聯隊)3支部隊由都鎮灣強渡清江,北上與第三師團主力會合,但受到我一三九師的猛烈阻擊,頗有傷亡,敵酋哀嘆“渡河很不理想”。

正當中日雙方軍隊在長陽東部鏖戰之際,日軍第三十九師團1萬餘人在宜昌附近長江北岸之古老背集結。跡象表明,日軍將向我這一帶的江防軍發動攻擊。

果然,敵三十九師團於5月21日夜晚開始,陸續向江南我江防軍正面強渡,分向第八十六軍十三師茶店子、紅花套陣地及沙套子海軍要塞炮台發起攻擊。我十三師及要塞官兵奮起抵抗,與渡江之敵激戰競日。由於宜都的江防已被日軍突破,威脅著十三師右翼與後方,該師遂向後轉移,固守浪子口、西流溪之線。5月24 日,日軍吉武部隊(步兵第二三三聯隊)跟蹤追擊,我十三師官兵利用險要頑強抵抗,敵前進受阻。這時三十九師團之濱田部隊(步兵第二三二聯隊)從長陽方面折返,向偏巖方面推進。該部隊竄抵西流溪以南地區後,會同吉武部隊夾擊我十三師。十三師官兵勇敢抵擋敵之吉武、濱田兩支部隊,與之激戰。該師以連日苦戰,傷亡甚重,5月25日乃向偏巖方面潰退。日軍濱田部隊緊追不捨。

偏巖位於長陽與宜昌交界間之丹水南岸,是通往第六戰區江防的戰略要衝,對保石牌要塞至關重要。蔣介石鑒於偏巖地位重要,5月25日上午10時,電話通知江防軍吳奇偉轉令十三師死守偏巖。但師長曹金輪此時對部隊已失去掌握,部隊繼續向三斗坪方面撤退。然而有幸的是,在這緊要關頭,第五師之十四團已佔領饅頭咀陣地,遂掩護十三師安全通過。至此,第五師便接替偏巖一帶陣地,以策應石牌之決戰部署。

第五師是一支善於打攻守戰的部隊,曾參加過桂南戰役和反攻宜昌之戰。師長劉雲翰(前任劉采廷)帶兵嚴格,他時時告誡屬下:“幸生不生,必死不死”、“寧為玉碎,不求瓦全”。因此,五師官兵都能做到臨陣不亂,臨危不懼,信心堅定,沉著應戰,從而攻必克,守必固。此時,五師接過偏巖這一帶陣地後,他們獨擋日軍主力的進攻,並在偏巖至饅頭咀28華里的山沖裡,與敵進行多次激烈的交鋒,並取得卓越戰績。

當敵三十九師團向偏巖進犯之際,此時控制宜昌的日軍野地支隊於5月23日黃昏後渡過長江,在南岸敵軍佔領區內集結。24日黎明,以橋木部隊(步兵第六十八聯隊)為右第一線,木尾浦部隊(步兵第二三一聯隊,配屬西島大隊)為左第一線,長野部隊(步兵第二一七聯隊)為第二線,從五龍口、石榴河出動,並在宜昌北岸炮兵部隊加農炮、榴彈炮的猛烈炮火支援下,向我第十八軍十八師之冬青樹、棗子樹陣地猛攻。我軍奮起迎擊。戰至下午,敵復增兵三四千人繼向十八師陣地攻擊。該師冬青樹右翼陣地被敵突破。橋木部隊於當天晚間進入雨台山東側一線,並向偏巖方向進擊。

同時,日軍木尾浦部隊於24日日落之前,向我雨台山守軍十八軍暫編第三十四師某團陣地發起攻擊。雨台山海拔 576米,我軍防禦工事堅固,並設有側面防禦火力,易守難攻。第一天,攻山之敵遭我守軍還擊,戰鬥沒有進展。第二天午前,日軍集中全力繼向雨台山我軍陣地猛攻,但還是沒有進展。敵服部少尉以下數人被我擊斃,數十人負傷。日軍屢攻雨台山不下,惱羞成怒,下午3時以後,調來飛機對雨台山我軍陣地進行兩次轟炸,步兵在飛機掩護下向我猛攻,雨台山陣地終於被敵攻破。木尾浦部隊於26日黃昏時分亦向偏巖方向前進。長野部隊突破我柳林子陣地後,也揮兵直指偏巖。

至此,日軍第三、第三十九師團以及野地支隊正向石牌外圍我江防軍側背後——偏巖一帶聚集,一場決戰迫在眉睫。

5月25日下午,日軍在飛機掩護下,向偏巖發起攻擊。我第五師官兵奮力迎戰,阻擊日軍。這時,由於第五師偏巖左翼暫編第三十四師之雨台山、月亮巖陣地已被敵突破,同時又有第八十六軍之六十七師、三十二軍之一三九師等大批友軍從鴨子口、都鎮灣方面向偏巖上首之高家堰撤退,轉移木橋溪、賀家坪。據此,江防軍總部當即調整部署:以第五師、十八師、十一師分別守備饅頭咀、峽當口、石牌之線。第五師迅即佔領夾龍口至饅頭咀一線,阻擊日軍。該師以十四團佔領饅頭咀側面陣地,十五團在峽當口佔領陣地,與十八師併肩作戰。該師十三團已部署在五龍觀、觀音閣一線,以阻止日軍第十三師團從都鎮灣北上迂迴。

5月26日早晨,日軍長野部隊以密集的縱隊向夾龍口、饅頭咀第五師陣地突進,被我五師及十八師團團包圍,並向敵展開猛烈攻擊,打得日軍在丹水兩岸的山沖裡擠作一團,展開、疏散都無法施展。特別是日軍廣瀨大隊被我孤立於西北一高地之上,陷於絕境。戰至夜間,長野部隊向野地支隊長發出電告:“決定焚燒軍旗,全員玉碎。”為援救長野部隊,野地支隊長命橋木部隊馳援,同樣遭到我軍痛擊。這一仗打得很漂亮,斃傷日軍3000多人。敵步兵第二一七聯隊第一大隊大隊長廣瀨義福少佐戰死陣中,這是又一個喪命鄂西戰場的日軍校級指揮官。

饅頭咀之役,日軍慘敗,敵之囂張氣焰被我打掉。然而,我五師亦付出了很大的代價。連同往後的對日作戰,該師共有508位官兵壯烈殉國。後來五師和當地民眾為緬懷英烈,在英雄的饅頭咀山巔樹起了一座不朽的豐碑。劉雲翰師長在碑文中寫道:

“本師奉令自他處馳援於此。先頭到達未幾,寇騎已犯陣前,我軍士氣無倫,奮起應戰。饅頭咀之役,殲敵無算,遂大挫其鋒。本師雖一度奉命轉戰高家堰、木橋溪等地,誘敵人深入,然敵之失敗,實以此役為主因。”

5月28日,第五師奉命轉守高家堰至木橋溪一線,繼續阻擊日軍。該師以第十四、十五兩團佔領高家堰兩側高地,並以一部佔領高家堰通向津洋口之峽口,掩護友軍西撤。這時,日軍橋木等部隊三、四千人,在20架飛機支援下,從永昌寺、楊春嶺分兩路向第五師高家堰兩翼陣地攻擊。第五師十四、十五兩團官兵與敵血戰競日,直至下午7時,敵我雙方仍膠著於香花嶺以東之錢子溪南北高地至楊春嶺之線。29日凌晨,敵續向我五師香花嶺西之南北兩側高地強攻,我十四、十五團打退了日軍發起的一次次衝鋒,陣地反覆爭奪,戰鬥十分酷烈,敵被擊斃三四百人。

4天前即5月25日晚,日軍第十一軍司令部下達向石牌、木橋溪進攻的命令。於是,日軍各路大軍逐漸向石牌外圍我軍陣地步步逼近。第三十九師團向朱家坪附近;渡過清江的第三師團經牽牛嶺西麓向泡桐樹附近;唯第十三師團滯後,此時還在北上途中,正艱難地跋涉於天柱山。

天柱山位於長陽中部,海拔2000餘米,四周陡崖峭壁,地勢險峻,易守難攻,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但其南麓有一沙石地小道,是日軍北犯的必由之路。第五師十三團進駐該線後.即以第四、第五兩連佈防於天柱山隘路口,設伏天柱山。

日軍第十三師團從都鎮灣渡清江後,遭到我九十四軍第一二一師的阻擊,便改道橫越天柱山北上,向木橋溪進犯。不意在天柱山又遭到我第五師十三團一部的阻擊。5月26日夜間,敵十三師團以海福、新井兩支部隊為前鋒,打著燈籠、火把從山下往上爬,企圖攀越天柱山。我軍負責指揮第四、第五兩連的第五連連長姚樹開見狀即向各連傳遞口令:“敵人不到100米不准開火!"時間一秒一秒緩慢地過去。當登山之敵進入我火力圈時,他一聲令下:“打!"頓時步槍、機槍齊射,彈無虛發,打得日軍哇哇亂叫,倉惶丟下燈籠、火把,胡亂地向山上開槍,進行抵抗。戰鬥持續到第二天拂曉,我斃敵三四百人。天亮後,日軍增援上千人,向天柱山我軍陣地發起強攻。我第四、五兩連迅速撤出陣地,向五龍觀團部靠攏。

此時,日軍人馬艱難地向天柱山爬行。由於天柱山山高,峻嶺綿延,達60里行程;且概屬沙石地小道。山頂部份,傾斜特急。敵軍腳穿皮靴,爬山十分困難,人馬、輜重跌死、掉失者甚多。

天柱山戰鬥打響的同一天,日軍一個聯隊向五龍觀我十三團主力的高山陣地進攻。敵在10餘架飛機的掩護下,向我幾次發起衝鋒,陣地失而復得,得而復失。經過數回合的爭奪戰,是日下午,五龍觀的制高點被敵佔領。十三團主力退守五龍觀西側半山腰一線固守。這時敵居高臨下,以猛烈的火力向我陣地射擊。十三團官兵奮力還擊,仍堅守了一天一夜。28日凌晨3點,十三團奉命向木橋溪轉移。中途,在城子口同天柱山陣地撤回的第四、五兩連會合後,向木橋溪方向前進。當部隊進入一個峽谷時,不幸遭到10多架敵機的追蹤轟炸,死傷三、四百人。當天下午5時,部隊到達香花嶺至太史橋一線。該團第一營在木橋溪後側的桐包山佔領陣地,二營在墨坪一線佔領陣地,三營則在香花嶺一線佔領陣地。

5月29日,佔領香花嶺、三岔口等地之敵4000人,在10幾架飛機支援下向墨坪進犯。當時二營一排堅守前沿陣地。日軍向我陣地攻擊,手段極其卑鄙。敵人押著幾十名老人、小孩在前面作擋箭牌,向我步步逼近。全排官兵眼看著敵人已進入火力圈,但由於鄉親們走在最前面,都不忍開槍射擊。敵人越來越近,為了鄉親們的生命安全,戰士們仍然沒有開槍。結果,日軍用機槍、衝鋒鎗、手榴彈突然向我陣地進攻,來勢兇猛,一排官兵全部陣亡。當日晚,第五師由高家堰、墨坪移駐木橋溪、下元溪、石頭埡一線。

木橋溪是石牌附近的戰略要衝,第五師以十三團防守於此。5月30日晨,日軍第十三師團海福、新井兩支部隊步騎4000餘人,迂迴墨坪,沿木橋溪溪河向木橋溪我軍陣地猛攻。一營營長王嵩高率機槍連和步兵連全體官兵迎戰。敵我反覆爭奪,戰況激烈。開始,我十三團一營在木橋溪下奮擊日軍,接著撤至木橋溪石橋附近憑險據守。待日軍衝到橋東時.我即予以阻擊。敵又縮退到山嘴背後,用直射鋼炮向我炮擊,然後又發起衝鋒。當日軍衝到橋頭,我軍步、機槍齊發,又把敵人壓了回去。敵以久攻不下,便調動空軍前來助戰。一陣震耳慾聾的炸彈爆炸聲過後,日軍又發起衝鋒。我軍前仆後繼,打得十分艱苦。營長王嵩高見前面的戰士倒下,把手一揮,數十名勇士又躍入前沿陣地,繼續戰鬥,打得日軍屍陳陣前。然而日軍亡命抵抗,眾多敵人向我軍陣地湧來,王營長不幸中彈犧牲,兩連守橋戰士全部陣亡。於是,團長康步高決定率領十三團其餘官兵轉守木橋溪北側高地,與日軍對峙。

日軍突破木橋溪後,30日下午敵1000餘人直犯太史橋。太史橋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當木橋溪激戰之際,第五師主力十四團、十五團以及師直屬連已佔領了太史橋北側高地,與木橋溪北之十三團自成一片,形成口袋狀火力網,對東邊之木橋溪則網開一面。進犯太史橋的日軍不知中計,以密集的縱隊向前直衝。這時我軍火力從三面射向敵群,日軍見勢不妙即退縮到姚灣嘴背後。不久,日軍又發起衝鋒,至太史橋東端,見石橋已被拆除,我軍正利用石板為掩體,向敵展開猛烈的射擊。同時,山上我軍也不斷扔下手榴彈。隨著手榴彈的爆炸聲,隱蔽於密林和山洞裡的我軍官兵即躍入橋東狹道,與日軍展開刃戰,霎時殺聲震撼山谷。我軍憑藉天險,與敵搏殺,愈戰愈勇,接連打退日軍10幾次的衝鋒,殺得敵軍屍陳遍野。由於五師官兵英勇作戰,日軍第十三師團終於被阻於太史橋、木橋溪一帶,未能與北線之第三、第三十九師團協同。敵企圖迂迴天柱山、木橋溪從側後攻擊石牌的美夢完全破滅。

石牌保衛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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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鎮石牌在宜昌縣境內,位於長江三峽西陵峽右岸,依山傍水。石牌方圓70里,上有三斗坪,是當時的軍事重鎮,六戰區前進指揮部、江防軍總部等均設於此。下有平善壩,與之相距僅咫尺之遙,是石牌的前哨,亦為我軍河西的補給樞紐。它下距宜昌城僅30餘里,自日軍侵佔宜昌後,石牌便成為拱衛陪都重慶的第一道門戶,戰略地位極為重要。

為拱衛陪都,中國海軍於1938年冬就在石牌設置了第一炮台,其左右有第一、第二分台,安裝大炮共10尊,為長江三峽要塞炮台群的最前線。與之相配套的還有川江漂雷隊、煙幕隊等。駐守石牌的海軍官兵共有100多人。由於石牌與宜昌幾乎處於一條線上,要塞炮台的炮火可以封鎖南津關以上的長江江面,極具威懾力,令敵望而生畏。為保衛石牌要塞,軍委會派重兵防守。

日軍對石牌要塞早有覬覦之心。1941年3月上旬,敵曾以重兵從宜昌對岸進攻過石牌正面的平善壩,並以另一路進攻石牌側翼之曹家畈。兩路日軍當時都遭到我守軍的嚴重打擊,慘敗而歸。因此,日軍這次不敢貿然從正面奪取石牌要塞,而是採取大兵團迂迴石牌背後企圖攻而取之。

石牌要塞保衛戰是這次會戰的關鍵。石牌為我軍全線扇形陣地的旋轉軸,正如當年徐州會戰中的台兒莊。堅守旋轉軸,頂住敵軍的正面進攻,伺機側擊敵軍。因此,蔣介石對石牌要塞的安危極為關注,他不止一次地給六戰區陳誠、江防軍吳奇偉拍來電報,強調確保石牌要塞。5月22日,蔣介石又發來電令:“石牌要塞應指定一師死守。”如此重任即落在十八軍第十一師身上。

為堅決保衛石牌要塞,5月27日江防軍調整部署,決定以攻守長陽、宜昌兩縣間之稻草坪、高家堰、餘家壩、曹家畈、石牌之線為決戰線。至此,鄂西會戰進入決戰階段。為保障決戰勝利,陳誠命第十集團軍第九十四軍主力轉移到長陽資丘附近,掩護江防軍右翼。同時調動空軍戰機協同地面陸軍作戰,並對日軍後方實施轟炸,切斷敵之增援和補給。

在此關鍵時刻,從重慶傳來蔣介石5月26日頒行的手令。蔣氏指出,石牌乃中國的斯大林格勒,是關係陪都安危之要地。並嚴令江防軍胡璉等諸將領,英勇殺敵,堅守石牌要塞,勿失聚殲敵軍之良機。我三軍將士鬥志倍增。死守石牌要塞的第十一師師長胡璉當即立下遺囑,決心與石牌共存亡,胡璉將軍自在當年淞滬戰場上指揮部隊與日軍在羅店爭奪戰中拚力撕殺後﹐深感與日軍作戰的殘酷﹐無論官兵均沒有生還的把握﹐心中自然顧及妻兒老小﹐在日軍攻到石牌前夕﹐胡璉給家人發出了五封遺書﹐算是有個交代。他在遺書中對父親說:「……孤軍奮鬥,前途莫測……有子能死國,大人情亦足慰……懇大人依時加衣強飯,即所以超拔頑兒靈魂也。敬叩金安。」在與妻子訣別書中胡璉寫道:「我今奉命擔任石牌要塞守備,原屬本分,故我毫無牽掛。僅親老家貧,妻少子幼……諸子長大成人,仍以當軍人為父報仇,為國盡忠為宜。戰爭勝利後,留贛抑回陝自擇之。家中能節儉,當可溫飽……十餘年戎馬生涯,負你之處良多,今當訣別,感念至深……」

並把師指揮所推進到離火線很近的蟲客螞包,親臨指揮。


胡璉是一位善於山地作戰的將軍。他重視利用石牌周圍山巒疊嶂、壁立千仞、千溝萬壑、古木參天的有利地形,構築堅固工事,並在山隘要道層層設置鹿砦,憑險據守。胡璉在抗日戰爭時曾以第11師師長,於鄂西保衛戰中死守石牌要塞,有效打擊日軍自長江三峽進窺重慶的舉動,榮獲青天白日勳章,在該軍中有善打硬仗之稱。當時守此要地的是胡璉的十一師。當戰鬥激烈時﹐陳誠司令長官打電話問他﹕“守住要塞有無把握﹖”胡璉斬釘載鐵地回答﹕“成功雖無把握﹐成仁卻有決心﹗”陳誠麾下胡璉將軍( 後來823時金門防衛司令 )的精銳部隊國軍第18軍11師、仍舊是死守在三峽的石牌要塞 !
在即將彈盡援絕之下,胡璉訓練的所有官兵、肉搏戰之前步槍上刺刀的同時、手中的單發步槍一發子彈上膛、18軍的數萬官兵躍出陣地  , 發起了近距離的衝鋒射擊 !這一戰、十多萬日軍大敗而歸
,兩軍陣亡官兵的鮮血、染紅了長江 . . .
十一師官兵英勇作戰﹐死守要塞﹔十八師則連日苦戰﹐仗打得極為激烈﹐雙方死傷甚多。十八軍的英勇奮戰為鄂西大捷立下了汗馬功勞。


5月28日,日軍第三、第三十九師團開始向石牌推進。

是日,日軍第三師團從長陽高家堰進入宜昌縣境,向我第十一師第一道防線南林坡陣地發起攻擊。同時,右鄰之十八師陣地也受到日軍的襲擊。至此,一場爭奪石牌之戰在西陵峽展開。戰鬥之激烈,為八年抗戰中鄂西戰事所絕有。為了中華民族的尊嚴,為了每一寸神聖的國土,我十八軍將士以血肉之軀築就抵禦外敵的鋼鐵長城。

南林坡陣地是日軍主攻目標。我守軍第十一師三十一團三營官兵奮勇抵抗,戰至黃昏時分,敵軍接連發起5次衝鋒。右翼九連陣地首先被敵攻佔,左翼八連陣地繼而也被敵突破,連長陣亡。然而,配有重機槍排和迫擊炮排的第七連陣地始終堅守,並以猛烈的炮火向敵射擊,予敵重創,陣前陳屍數百。七連官兵傷亡也重。第二天黎明,日軍又向七連左、中、右三方進行夾攻,也被我軍擊退。日軍對我南林坡正面陣地屢攻不下,遂於上午9時出動飛機5 架,同時搬來直射鋼炮數門,對我七連陣地進行狂轟濫炸。周圍樹木被掃光,山堡被炸平。二排排長陣亡,追擊炮炮手全部犧牲,重機槍排死亡慘重,技術兵倖存無幾。第三天,日軍一部在飛機支援下,繼續向我第七連陣地攻擊,掩體和工事破壞殆盡,但該連餘部仍頑強堅持戰鬥。第四天即5月31日,第七連奉命撤離南林坡時,全連僅剩下70多人,官兵傷亡達四分之三。在石牌保衛戰的日日夜夜,第七連自始至終堅守陣地,沒有後退一步。

5月29 日,日軍第三十九師團主力經余家壩,中午進至曹家畈。遂分兵兩路向牛場坡、朱家坪我十一師陣地大舉進犯。牛場坡群嶺逶迤、樹木參天,是朱家坪的屏障;朱家坪峽谷深邃、層峰疊巒。第十一師官兵憑此有利地形沉著應戰。日軍一路由彭家坡迂迴牛場坡,另一路從響鈴口、柏木枰向牛場坡正面攻擊。我軍與數倍於我之敵在牛場坡激戰競日。日軍為了攻佔主峰大松嶺,在飛機支援下,向我堅守主峰陣地第十一師的一個連發起數次衝鋒。當戰鬥最緊張的時刻,電話裡傳來胡璉師長的聲音:“弟兄們,積極報效祖國,死守陣地,戰鬥到最後一個人,流盡最後一滴血!"在我十一師官兵痛擊下,日軍頗多傷亡,該連亦傷亡過半。終因眾寡懸殊,我軍撤離牛場坡。由於失去屏障,5月30日朱家坪被敵攻佔。

與此同時,日軍第三師團另一部越過桃子埡,向橋邊南之天台觀一線我十八軍暫編第三十四師陣地進犯。天台觀是我軍這一帶的制高點。這天,日軍沿點心河從天台觀背面向我攻擊,企圖奪取天台觀。當敵進至點心河時,即遭到我軍阻擊,一舉斃傷敵300多人。日軍無奈遂轉攻王家壩,又遭我軍分頭迎擊,無法進展。這時,第三師團的中火田部隊前來馳援,卡斷了天台觀與大軍的聯繫。守衛天台觀的暫三十四師一排戰士,臨危不懼,死守陣地,與敵頑強拚搏。日軍幾攻不下。又調來飛機助戰。我一排戰士聚集在冬荊樹下堅持戰鬥。飛機竟把冬荊樹炸成禿樁,山頭土翻幾層,然而勇士們視死如歸,與敵肉搏,予敵重大殺傷,最後全部壯烈犧牲。

日軍攻下天台觀後,騎兵隊突入窄溪口,又遭到我龍家巖陣地守軍迫擊炮的攻擊,迫使敵騎落荒後撤。不久,日軍步兵在飛機掩護下強行通過窄溪,向八斗方我十一師二線陣地突進。

自日軍進入我石牌外圍主陣地後,由於這一帶叢山峻嶺,其步兵僅能攜山炮配合作戰,抵擋不住我軍之打擊。於是便用飛機轟炸以代替炮擊,每天保持9架飛機低飛助戰。到了5月30日,日軍向我石牌要塞進行強攻。敵在空軍掩護下,分成若干小股向我陣地猛攻,只要有一點空隙,日軍即以密集隊伍衝鋒,作錐形深入。當戰鬥激烈時,陳誠打電話問胡璉:“守住要塞有無把握?"胡璉斬釘截鐵地回答:“成功雖把握,成仁確有決心!"其英雄氣概可見一斑。

我十一師官兵在他指揮下奮勇作戰,在曹家畈附近的大小高家嶺上曾有3個小時聽不到槍聲,這不是雙方停戰,而是敵我兩軍扭作一團展開肉搏戰。攻擊三角巖、四方灣之敵1000餘人,為爭奪制高點黔驢技窮,一度施放催淚瓦斯彈。我軍無防化設備,用血肉之軀與敵相拼,竟奇蹟般將敵殲滅殆盡。八斗方之爭奪,是這次戰鬥最為激烈的地方。敵每一寸土地之進展,必須付出同等血肉之代價。兩軍在此彈丸之地反覆衝殺,日月為之黯然失色。我軍浴血奮戰,擊斃日軍近2000人,陣地前沿敵軍屍體呈金字塔形。中央社向全國播發消息稱:“宜昌西岸全線戰鬥已達激烈.每一據點均必拚死爭奪。”這是當時戰役的真實寫照。

在石牌外圍拚搏戰中,日軍一度鑽隙繞過石牌,衝到距三斗坪僅60里的伏牛山。第十一師師長胡璉立即命其屬下將國旗插到最高峰上,並嚴令守軍不得後退一步。他用電話告誡將士:“打仗要打硬仗,這一次一定要使日軍領教中國軍隊的作戰精神!"在石牌保衛戰的日日夜夜,我軍就是憑這股精神與敵搏殺。

為配合陸軍作戰,保衛石牌,我空軍和美國盟軍戰機頻頻出動,在戰場或戰場附近對日軍進行攻擊,斷敵增援和補給。5月29日,我空軍攻擊了宜昌城,炸死、炸傷日軍30餘人;30日又攻擊了宜昌東之日軍土門埡機場,炸死日軍2人,炸毀飛機1架;5月31日,在石牌大戰的最後時刻,我空軍與地面部隊聯合作戰,同日軍飛機展開激烈的空戰,擊落敵機6架。空軍出動,大振了我軍士氣。石牌要塞的海軍官兵,除不斷向長江江面布放漂流水雷,阻止日軍艦船溯江西上與陸軍協同外,他們堅守炮台戰鬥崗位,沉著應戰,任憑日軍飛機、大炮猛烈轟擊,臨危不懼,決心與炮台共存亡。

日軍久攻石牌不下,損兵折將慘重,信心完全喪失。到了5月31日夜晚,戰場上的槍炮聲突然沉寂下來,進犯石牌之敵紛紛掉頭東逃。石牌要塞雖歷經烽火,但仍屹立在西陵峽之濱,固若金湯,如同一座銅牆鐵壁。此次石牌大戰,我軍打死打傷日軍達7000人,繳獲器械無數。

宜都追殲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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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鋌而走險向我石牌要塞猛烈進攻之際,日軍全線已成強弩之末,我軍反攻時機已經到來。

當時,日軍使用於清江兩岸及攻擊石牌之部隊達6萬之眾,而我江防軍僅有6個師。第十集團軍所部與敵激戰多日,有待收容整理。為對敵展開反攻,陳誠當即決定調湘軍馳援湖北。不久,第十集團軍之第七十九軍便由石門向五峰漁洋關方向前進,其前鋒部隊已到淮子坪;第七十四軍由桃源向石門集結;第二十七師亦進抵榔樹店東南地區;第八十七軍開始向漁洋關、天柱山方面側擊尾擊敵人,其新編二十三師於5月29日首克漁洋關。有鑒於此,陳誠又令第七十九軍改向漁洋關東北前進,以斷敵退路。

到了5月30日夜,由於日軍遭我江防軍連連痛擊,傷亡慘重,且石牌久攻不下,全線已呈動搖之勢。陳誠當即捕捉殲敵戰機,於5月31日下令江防軍全線轉入反攻,果敢追擊敵人。我軍以雷霆萬鈞之勢,追殲東逃之敵。日軍兵敗如山倒,分向宜昌、宜都、枝江、公安長江方面狼狽逃竄,敵之後衛部隊先後於五峰栗樹、宜都聶家河、長陽磨市等地被我追擊。

6月1日,由石牌敗退之日軍第三師團、第三十九師團各一部,在宜昌南岸一帶搶渡回巢時,船隻遭我空軍轟炸,生還無幾。中央社2日電稱:“我追擊敗退之敵之各部隊,發展神速,現在追到大江西岸……宜昌方面潰敗之敵,沿途狼嚎豕哭,其幸竄達江岸者,多被擊落入水,或覆舟溺斃。”無數日軍葬身魚腹,江水為赤。

由長陽敗退到五峰栗樹之日軍第十三師團之一一六聯隊及騎兵隊各一部,6月1日被我第八十七軍新編二十三師追擊。敵因久戰,疲憊不堪,這天正在該地附近村落歇息。我軍發現後當即向敵發起攻擊。該師以第六十八、六十九兩團伏擊日軍,又以六十八團第三營伏擊日軍的後衛部隊。由於第三營官兵對敵怒不可遏,搶先向日軍開槍射擊。日軍驚聞槍聲向我還擊,敵1000多人迅即將我第三營包圍起來,雙方發生激戰,我營長徐洪聲陣亡,全營官兵傷亡甚重。接著,日軍又向第二營攻來。該營見狀迅即移動位置,協同第六十九團圍殲日軍。當敵進入該團伏擊區內,被我分別包圍。這時,被該團第一營包圍的日軍100餘人,即豎起白旗表示“投降”。待一營派出兩個連前往收繳武器與敵接近時,狡黠的敵人突然以猛烈的火力向我襲來。我軍猝不及防,傷亡很重。六十九團立即集中全力向敵迫攻.終將這股頑敵全部殲滅。

被困的日軍主力仍在垂死掙扎。一部趁黑夜逃脫外,我軍與殘敵徹夜激戰,至次日上午戰鬥仍在繼續進行。這時,追擊東逃日軍的我空軍飛機和援華美軍飛機,以大隊機群飛臨陣地上空.向日軍陣地投彈和掃射。頓時,一陣“向空軍弟兄致敬!”“向盟軍飛行員致敬!"的呼喊聲在我陣地上空迴盪。自中日開戰以來,日軍一直掌握著制空權,眼下我國空軍主動出擊,前方將士怎不為之振奮!此刻我空軍飛機正向日軍俯衝掃射,地面部隊則乘機衝入敵陣與敵拚搏,終將敵軍全部殲滅,並生俘70多人,繳獲輕重武器近千件。

同時,日軍第十三師團第一○四聯隊、第一一六聯隊之各一大隊以及第六十五聯隊之一部,共約 3000餘人,於長陽東逃途中,由於我第十集團軍第八十二軍新二十三師、第九十四軍五十五師之抑留及第七十九軍九十八師、第九十四軍一二一師之超越追擊, 6月3日,被我重重包圍於長陽磨市附近。經過激戰,日軍第一○四聯隊第二大隊長皆塚被我擊斃。但敵殘部退據磨市東南之陶家坡高地頑抗。日軍第十三師團長赤鹿理旋派退到長江北岸的海福部隊再次渡江援救。6月5日,日軍又派來飛機助戰,該殘部僥倖突出重圍,後與宜都聶家河之敵會合,向枝江方面逃竄。

日軍第十三師團又一部,從長陽東逃途中,5月31日被我沿清江兩岸之追擊部隊第一二一師三六二團截擊於母豬峽。翌日,我軍又在宜都縣城附近的雞頭山、漢洋坪、白家渡與日軍後衛部隊激戰競日。當時,日軍近千人竄抵漢洋坪,準備搭橋渡河,被我加強營一營一排發現,團部得到報告後,即派薛、胡兩連渡河,設防伏擊。半夜過後,日軍在白家渡河邊集結,準備渡河。我軍當即向敵發起攻擊,對河的一個連也向敵軍猛烈射擊,日軍被擊斃者100多人。第二天下午,日軍分兩路向我加強營反撲。馬營長率薛、胡兩連進行還擊。戰鬥持續到傍晚,我軍彈盡,與敵肉搏。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清江對岸灣市、茶店子一線之三六三團得知戰況,立即集中火力向敵攻擊,同時,我戈家壩炮兵陣地亦向日軍炮轟,使敵無招架之力。6月3日凌晨,日軍鑽隙分向長江北岸逃竄。

向宜都方面敗退之日軍第十三師團主力及獨立混成第十七旅團,遭我重兵包圍,命運更糟。對此,中央社6月3日電稱:“宜都方面潰敗之敵,船隻多被我空軍炸沉,敵兵渡運遲緩,附近尚有4000餘人搶渡不及,被我包圍,刻正在猛殲中”。這時,宜都西方有我第七十九軍九十八師,第八十七軍一一八師;聶家河附近有第七十九軍暫編第六師;枝江附近有該軍第一九四師,正把日軍圍困於宜都城郊之狹小地區。日酋橫山勇哀嘆:“該部隊處境危急”。

6月4日起,我七十九軍向宜都之敵發動正面攻擊。該軍以第一九四師為右翼攻擊部隊,展開於宜都以東江邊某高地亙白塔山以南至三里店南端之線;以第九十八師為左翼隊,展開於三里店南端亙五里店以南至長陽河右岸之線,向敵攻擊前進。日軍困獸猶鬥,我軍與敵激戰半日,反覆衝殺3次,其中白塔山之爭奪戰尤為激烈。我第一九四師五八二團第三營營長林玉豪在第三次反擊中不幸陣亡,全營傷亡慘重。到午時左右,已退過白洋之日軍吉武部隊又回頭過江增援.戰鬥更行激烈,戰到第二天早晨,已呈拉據戰狀態。這時,退向枝江方面之日軍長野部隊又前來支援,獨立混成第十七旅團也從公安趕來增援,在肖家巖、濫泥沖、獅子山之線展開,對我採取包圍態勢。宜都被困之敵也向我軍反撲,施行內外夾攻。同時出動5架飛機向我陣地投彈轟炸。這時,七十九軍軍部與第一線部隊已失去聯繫,情況十分危急。於是,第九十八師與第一九四師兩師長用電話商定,第一線各留一半兵力死守現陣地,其餘兵力集中先擊潰濫泥沖、肖家巖救援之敵,打開一個缺口,然後分向反援之敵進攻。正當我軍與敵奮戰之際,有幸我後續部隊暫編第六師於6月6日趕到,立即向肖家巖之敵攻擊前進。我在空軍支援下,戰鬥不到3小時,便突破了缺口。於是我軍3個師即向敵包圍過來,戰至午夜,日軍獨立混成第十七旅團被我擊潰,敵第八十七大隊大隊長淺沼吉太郎中佐、第八十八大隊大隊長小野寺實中佐接連被我擊斃。殘部向原路逃竄。

由於援兵被我擊潰,日軍第十三師團被迫向我軍正面突圍.一部退過白洋,主力沿宜都江邊向枝江方面潰逃。

連日來,在追擊東逃之敵中,中美空軍在清江、長江南北兩岸以及宜都附近上空對敗退之敵進行攻擊。5月31日,我飛機8架沿清江口和長江上空轟炸、掃射敗退之日軍及江中汽艇.使敵傷亡甚眾。6月5日,我飛機l0架於枝江上空沿江掃射,使敗退渡江之敵遭重大傷亡。6月6日,我飛機3架在宜都上空對敵進行攻擊後,又乘勝飛往江北白洋至鴉鵲嶺公路上空,斃傷退至江北之敵的許多人馬,使敵處處挨打。

自6月6日以來,日軍為策應宜都之敵突圍,松滋方面之敵先後由千人增至3000人,借空軍掩護,在街河市、西齋、寶塔寺附近地區與我王耀武第七十四軍之五十一師、五十八師(師長張靈甫)激戰三晝夜,雙方傷亡均重,我軍擊落敵機一架。

7日晚,我暫編第六師襲擊日軍第十三師團戰鬥司令部,師團長赤鹿理寅夜出逃,9日竄回沙市老巢。

接著,我各路大軍乘勝揮師東進。6月8日至13日,連克宜都、枝江、洋溪、松滋、盤洲、申津渡等重要城鎮。14日晚,克公安縣城。至此,鄂西會戰勝利結束,我軍完全恢復戰前態勢。

歷時一個多月、規模宏大、戰況空前的鄂西保衛戰,國軍戰果輝煌,斃傷日軍官兵達25700餘人,其中斃敵校級指揮官5名,即獨立步兵第九十大隊大隊長舛尾芳治中佐,獨立步兵第八十七大隊長淺沼吉太郎中佐,獨立步兵第八十八大隊長小野寺實中佐,步兵第一○四聯隊第二大隊長皆塚中佐,步兵第二一七聯隊第一大隊長廣瀨義福少佐,為侵華日軍在鄂西地區作戰以來被我擊斃的指揮官最多的一次。同時,斃傷和繳獲戰馬共一千三百八十四匹,擊落敵機四十五架;擊毀敵汽車七十五輛;擊沉、擊傷敵舟艇一百二十二艘,並俘獲人馬、繳獲械彈無數。尤其是曾經在中國戰場東奔西突、往來征戰的日軍甲種精銳師團——第十三師團,原定調往太平洋戰場對付美軍,經過鄂西會戰元氣大傷,不再具備機動作戰能力。此候,日本大本營取消前令。這支參加南京大屠殺、沾滿中國人民鮮血的部隊,於1945年秋在廣西向中國受降部隊投降。

鄂西保衛戰結束前夕,國民政府外交部長宋子文於6月4日到白宮拜訪美國總統羅斯福,通報中國鄂西大捷情況。9日,宋子文又在太平洋作戰會議上報告鄂西大捷概況,令在座的盟軍高級將領對國軍不得不刮目相看。

7月1日,第六戰區長官部在恩施召集軍事將領檢討會議,總結鄂西會戰的經驗教訓。蔣介石特從重慶趕到恩施出席這次會議,並作訓示。蔣氏高興地說:“鄂西大捷是中國抗戰以來一次決定性的勝利,對中國抗戰前途固然多了一層勝利的保障,而尤其當此國際戰場同盟國家準備總反攻的前夕,具有更重大的意義。”

在恩施舉行的慶功大會上,陳誠司令長官登台講話:“中國自抗戰以來,因武器裝備與日軍優劣懸殊,中國士兵與日軍在戰場上的對比,通常為一與五之比。但在此次鄂西會戰中,由於我方對敵情判斷的準確,將士的勇猛,再加上鄂西崇山峻嶺等有利條件,敵我之對比已轉變為二與一之比。就是說在此次會戰中。一個士兵即對付兩個日本兵,卻取得了巨大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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