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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其他]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第二部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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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9-27 09:37:57 |只看該作者
霹靂烽雲 第一百話 馬舍火災 回書目


聽到雲中子還要再犧牲俠魔左丘刃,周遭眾人無不吃了一驚,鬼智靈童更手指雲中子說道:「你說什麼!三角困龍只是計策,你還要拿師尊來犧牲。」


反而當事人俠魔左丘刃十分冷靜,負手於背,轉過頭去不看雲中子,出言問道:「說仔細。」


「一切要借住識界之力……」雲中子這便將他最後一計娓娓道來,左丘刃在聽完他的說詞後,緩緩問道:「照妖鑑、赤霄劍,你跟識界究竟有何關係?」前生他到底曾經看過霹靂神州,雖不明白後續發展,但也清楚識界之中多數臣服在一股惡勢力之下,在劇情中扮演的是反派,雲中子接連拿出識界寶物跟武學,令他不得不心生疑竇。


「這一切,要從我修成元神出竅後,偶然進入識界,與識界雙王中的白澤相識說起……」雲中子假託孔少天的身體,將口述一段塵封已久的過去。




在東方鼎立將老師申公豹帶回與太真君、黃泉贖夜姬會合後,三人發現申公豹傷勢非輕,連忙一起運功助他驅除體內惡寒,使申公豹的臉色由蒼白轉回紅潤,也恢復了精神。


申公豹甫睜開雙眼,隨即抓著東方鼎立的衣領問道:「天妖令!我的天妖令呢?鼎立,你可有看到?」東方鼎立略一皺眉,但還是回答他:「我只見到老師一人,四處並沒有看到天妖令。」


「失了天妖令,我的大計,我的大計該如何繼續下去啊!」申公豹懊惱地說。而黃泉贖夜姬則是向老師稟報戰況:「三路戰線,目前天妖仍與號崑崙對峙,大師兄跟我擊退崑崙二道,但是二師姐妙鈴舞卻是戰死了。」她提及師姐陣亡時,語氣不禁轉哀,但是才剛遺失的天妖令的申公豹卻無暇悲春傷秋,淡淡地說道:「喔!鈴舞戰死了,真是不中用。」


百年鋪陳的大計功敗垂成,不但自己身負重傷,更失去天妖令,讓申公豹心情大壞,不再掩飾自己薄情寡義的真正性情,輕描淡寫地一句話,重重打擊黃泉贖夜姬的心理。


此言出口,申公豹亦自知不好,但心懸天妖令與恢復功體,一時間無法分神去想,因此他雖然能推會算,也無法猜透事情的後續發展,在這時便言道:「吾先找一處隱密地方靜坐回元,三個時辰後就會回來。」


太真君看黃泉贖夜姬聽到剛剛申公豹那句話,臉色轉陰,決心再推一把,說道:「老師可需要我等護持?」


申公豹聞言神色一凝,在他雖然倚重這三徒弟的心機謀算,但心裡對他也最不信任,因此擺手說:「不用,為師自行療復便可。」殊不料這話落入已經對申公豹信心動搖的黃泉贖夜姬耳裡,卻成了另一番意思:「老師這是何意?難道他連我們這些徒弟也不信任嗎?難道這就是老師真正的心思?」


所謂患難見真情,在兵兇戰危之際,黃泉贖夜姬突然發現以往老師申公豹的溫言暖語全是作偽,一時半刻間十分難以接受,早已明白申公豹裡外不一的東方鼎立,在申公豹起身避開三名弟子尋覓地點練功後,便向師妹說:「這就是老師真正的個性,你到今天才看明白,實在晚了。」


黃泉贖夜姬辛苦地啞聲問道:「難道,這就是大師兄多年不與師門聯絡的原因?」東方鼎立不置可否,只是說道:「看他多年處心積慮就是要犧牲小師弟羽飄離,你當時還沒看明白嗎?」


是啊!早該從羽飄離的死,就能看出申公豹說一套、做一套的冷酷行徑,只是黃泉贖夜姬當時仍感念師恩,因此不往這方面去想,如今這念頭被引了出來,登時如黃河氾濫不可收拾,把申公豹的一切行為都往利用、犧牲想去。


「哈!哈!哈!」一旁的太真君忽然大笑三聲,惹得黃泉贖夜姬側目,並問道:「三師兄何故發笑?」太真君道:「我只是想起一個名為馬舍火災的小故事,與眼前情境十分相符,不禁笑出聲來。」


「喔!」東方鼎立質疑一聲,太真君便自顧自地說起故事來:「據聞儒教有個寓言,昔年至聖先師孔子曾於某日孤身造訪朋友,待回到居所之時,子路、子夏慌張地跑到孔子面前下跪賠罪,原來在孔子出門後,馬舍突然失了火,兩位弟子因在房中唸書並無發現,待察覺發生火災趕往之時,馬舍已經燒光,其中孔子最喜愛的白馬也被活活燒死了。」


說到此處,太真君故意一頓,黃泉贖夜姬便問道:「那孔子有什麼反應?」太真君才接下去說:「孔子首先問,幾位弟子都沒有受傷吧!子路跟子夏都回應說,只有馬舍發生火災,沒有弟子受傷。孔子即說了一句,邀天之幸。對心愛的白馬被燒死全不在意。」


聽完太真君所說的故事,黃泉贖夜姬臉色巨變,她將故事中的孔子與眼下的老師申公豹一比對,立時更加突顯出申公豹的寡情,她一聲嘆息,然後言道:「兩位師兄,小妹心冷了。」語畢,回頭往反方向走去,竟是打算遠離天河這個戰場。「師妹哪裡走?」太真君見狀,連忙問道,黃泉贖夜姬則是回了他一句:「不知道。」人已遠在數里外。


東方鼎立解開長日狂陽,收回腰間也說:「如果我沒記錯,這個故事雖說孔子,卻是出自東瀛戲話,三師弟,你的身分與來歷,在我眼中招然若揭,但是我已沒有揭穿的必要。」說完,東方鼎立施展輕功追上黃泉贖夜姬,一同遠離此地。


「啪!啪!」兩聲鼓掌輕讚,一老一少兩人慢慢從暗處走出,其中的少年正是在金石壁上出掌襲擊申公豹的文士,他微笑說道:「一個故事,支退申公豹兩大弟子,死海一孤舟果然多智。」


「哪裡比得上智慧之星與千目王酋,利用朋友、弟子替代身份,迷惑中原耳目。」太真君一聲恭維,同時揭破兩人身份:「雲濤夢筆沐流塵、極道天權,天妖令呢?」


「在此。」沐流塵拿出從申公豹手裡奪來的天妖令交與太真君,而極道天權冷哼一聲,說道:「瀟湘子得我血光凌霄一招,我賜他玉面聖尊名號,代我迷惑人心,不過該然。再說若他對中原無野心,我又如何能利用他?」


「千目王酋,依然霸道非常。」太真君先捧極道天權一句,然後接過天妖令後,沐流塵亦言:「對了,打向申公豹的另外一掌,是愁月風海的滄海月明映淚痕。」


「聽說他化名海殤君與一頁書甚是交好,看來他是背棄我等的盟約了。」太真君緩緩言道,但沐流塵卻不甚在意,說道:「我已讓吉祥天得到九陽亂神針訣的圖錄,將使愁月風海功力衰退並且神智迷茫,以他們的關係,白雲驕霜自會替我等除去叛徒。」


太真君低言說道:「如此最好。」沐流塵這時也問起他們交易的事物,說道:「天妖令我已經交你,你承諾的武痴絕學地字訣呢?」


太真君油然答應道:「地字訣,就在申公豹身上。」聽到這消息,沐流塵臉色轉寒,說道:「閣下可是戲弄我倆,早知如此我適才將他一掌斃命,反而簡單。」


但太真君心裡卻非這樣想,暗道:「若是讓你早知道,恐怕這天妖令也不會落入我手了。」但表面上仍是虛與委蛇,言道:「申公豹終究身負千年修為,我怕他拼死反撲,一旦脫走反倒下落不明,現下趁他練功取命,不是穩當許多。」


沐流塵也知他的說詞不盡不實,有心恫嚇死海一孤舟,便道:「天妖令入手,你接下來重視的該是道源囉!觀中一眾盡男兒,誰能識得楊太真。道尊予你的名號,令人遐想。」




「識界雙王?白澤?」聽見陌生的名號,俠魔左丘刃登時再問雲中子,他解釋道:「識界是由人的意識所凝聚而成的一個虛幻世界,包含惡思、善念,眾惡極惡,形成玄貘,乃以武力稱尊、諸善至善,即為白澤,利用術法回天,兩人下轄幽厲五神,其中玄貘不僅希望一統識界,更打算透過五神之一的饜龍進入人間。所幸白澤發覺此事後拼上魂飛魄散,捨身封印玄貘,封印之前他將照妖鑑、赤霄劍連同神禪七絕的秘笈全數交我,照妖鑑的秘密也是他告知我。」


左丘刃至此已經明白大要,說道:「所以你利用照妖鑑的秘密對付天妖,他也讓你補上最後的防範。」雲中子點頭說道:「不錯。」


「你們這些先天人,真是精明得讓人惱怒非常。」左丘刃忿忿地抱怨一句,隨後命令中無君:「把眾人帶到南邊的金石壁,一旦出事就讓白面具帶你們往三分縫躲避。」


「這……」中無君一時遲疑未決,左丘刃卻堅持如此,說道:「還不快走。」


鬼智靈童與飛狼則是表示:「我們有剋制天妖的能耐,讓我們留下相助師尊。」俠魔左丘刃嘆氣言道:「你們沒聽到雲中子的話,這一戰只需要我了。」


雲中子將手中的赤霄劍遞向左丘刃,並說道:「之後只需要孔師姪助你施行法陣,三魔靈你們都離開吧!」


「那此人該如何處理?」平劍江湖發現草叢中還有一人昏迷,便向俠魔左丘刃問道。左丘刃看說是冒充自己行兇的陸群之,便說:「由他去吧!他犯下滔天之罪,儘管是身不由己,終是罪孽,他的生死就讓上天決定。」雖然明知陸群之是受到天妖操縱,但他手中還是沾染了上千人命,不論此戰結果如何,他都難逃審判,乾脆將之留下,由上天來決定他的去路。


同時左丘刃接過赤霄劍,孔少天頓時回過神來,左丘刃反手將赤霄插進地面,地上隨即浮現一個法陣,他對鬼智靈童及飛狼說道:「好了,為師要依法修練,你們快走吧!別讓為師縈懷。」


「是的!師尊。」鬼智靈童明白此去之後,師徒能否再相見已非人力所能決定,便拉著飛狼一同跪下三拜,才與中無君一同撤向金石壁。


目送眾人遠去,俠魔左丘刃登時坐下運功調息,在開始修練鏡中法訣前,他以心靈傳聲向體內的海殤君說道:「閣下可知日後將有劫數臨身。」


左丘刃劈頭就是一句威脅,讓海殤君大感奇怪,言道:「閣下所言是何意?」俠魔言道:「你是惡靈之身,要從這場大戰中脫身不難,我向你細說未來你將會遭逢的死厄,你幫助我兩件事。」


「喔!你是要條件交換囉!」海殤君也知他是來自未來,所以頗有興致地問道,左丘刃點頭說:「不錯,我希望你幫我照顧我的三名徒弟,尤其殺素,她體質特殊,以你跟一頁書交情,請幫助她修練菩薩印。」


「嗯!還有呢?」海殤君繼續問下去,左丘刃言道:「天獄聖主死後,我希望你能拖住天獄進攻中原的腳步,理由你到時候自然會明白。」


海殤君聽完,知道左丘刃不是單單為個人著想,亦起意相助,便道:「這兩個條件我會斟酌,你說吧!我會遇到什麼死厄。」


俠魔左丘刃這才沉聲說出:「你日後將因白雲驕霜在你背後施針而功力大減,神智混亂,因此被魔魁所殺。」


海殤君聞言後,啞然失笑道:「你可有弄錯?俠魔也明白,我乃是天獄三巨頭之一的傲殘雪,與天魔錄之人皆屬同輩,憑魔魁的道行怎能殺我?除非……」海殤君正色說道:「白雲驕霜用的是九陽亂神針訣。」




「結果,白雲驕霜真的使用九陽亂神針訣。」附在代天刑身上的海殤君感嘆說道:「原來你要我拖住天獄進犯的腳步,就是因為素還真、一頁書雙雙無力捍衛中原。」


「報告將首,聖主命你即刻前往主殿。」一名小兵前來軍法堂向他轉告炎熇兵燹的命令。接過聖主口諭,海殤君心想:「兵燹召吾前去,不知是否為了對邪能境的戰略,上回因為冰川孤辰介入而無決議,如今正好趁此機會在戰場上重建威望。」


片刻之後,海殤君踏入天獄主殿,卻見滿室之中除大位上的炎熇兵燹外再無他人,心裡立刻起疑,幾乎在同一時分,布幔之後一道身形轉出,高亢的聲音說道:「苦境絕殘雪,山海不相逢,山海若重見,是禍不是福。海殤君還記得與山濤君的君子約定嗎?」


四無君一語落下,刀王冰川孤辰與天之翼、絕燁、紫月揮虹、冰心血魄四大護衛分別挺著手中兵刃殺向海殤君。


霹靂烽雲 第一百零一話 闖出天獄 回書目


「弁天之邪,化地之能,極道之道。」沐流塵等三人踏入申公豹為防備自己練功所設置的陣法,因此由最擅長術法的極道天權出手破去了幻陣。正在調整內元的申公豹登時驚覺,見到帶頭者是太真君,他怒上心頭,說道:「老夫就知道你有問題。」


「你不覺得自己察覺得太晚嗎?」太真君亮出手中的天妖令,言道:「天妖令入手,老師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天妖令!居然是你,可惡啊!」申公豹見到天妖令再現,眼紅不已,不顧身上仍有內傷,立即前躍意圖奪取,完全漠視太真君身邊的沐流塵跟極道天權兩人,使出了「地化星雨」散射攻去,想說只要逼退兩人,要從太真君手裡奪回天妖令定是易如反掌。


「氣勁已衰,老師將自己看高了。」太真君一舉擋下「地化星雨」,一旁的沐流塵飛掠而去,抬掌使出「虛凌九空」擊散射向自己與極道天權的劍氣,持續逼近申公豹。


申公豹連忙側避開這掌,而極道天權卻趁機追擊而來,申公豹重傷未癒回氣不足無法抵擋,被他不偏不倚一拳正中小腹,這時太真君一躍而起,飛足踢向申公豹,申公豹躲避不及,被他一腳踢中倒落地面。


「同是武痴傳人,讓我賜你最後一掌吧!」沐流塵渾身散發光芒,逕自言道:「武承一脈、萬武歸宗、虛無飄渺。」他發動虛字訣的招牌功夫,一掌直接打向申公豹,掌力似有若無,變化莫測。


申公豹雖是無力回天,卻不願束手就死,同樣竭盡全力,強行引出地火燃身相護,聚火成劍,將劍氣集中一點,使出「地一歸元」相抗。可惜申公豹前傷未癒,氣力終究不足,這招「地一歸元」充其量只有全盛期的一半威力,因而完全不是沐流塵的對手,被他以掌力化消,「虛無飄渺」的披靡掌氣掃上身軀,震斷申公豹的奇經八脈。


極道天權這就湊到申公豹身邊,從他懷裡搜到了地字訣的秘笈,「你沒用了。」極道天權一掌了結申公豹殘餘的生命。太真君趕嘆道:「老師,你一生汲汲營營,如此就死,想來必定十分不甘吧!」




眼見身份已被識穿,海殤君一舉脫出代天刑的身體,萬道金光之後,肉身便回入掌握中,海殤君附進自己的身體後,同時喝道:「銀波鏡含。」


他足下施力,方圓三尺之地泛起銀色波流,使刀王及四大護衛的下盤紛紛受制,速度減緩。四無君登時一躍,由半空中推出雙掌擊向海殤君的面門。海殤君一橫羽扇,右手高舉和四無君交掌,只聞一聲巨響,四無君被他的掌力逼退,後翻回至炎熇兵燹身邊,而海殤君也借力使力,飛身往後竄出冥界天獄主殿。


「來人啊!追上去。」炎熇兵燹下達殺令,殿內人員以四無君為首,紛紛追上。此外命世風流也聚集了岱鉤、刃雙飛等人,等在殿外就待圍殺海殤君。


不過多久,一抹藍色的人影已經落入冥界天獄的千軍萬馬之中,命世風流眼尖,看到背後四無君等人追來,知道這人必是今日圍捕的目標,頓時一聲令下:「眾人聽我號令,圍殺蟻天海殤君。」


就在天獄諸將接過命世風流的號令帶著所部兵馬要擊殺海殤君時,不料海殤君卻是搶先一步發出極招,他雙足閃起火光,雙手攪動氣流,並將腹中元氣煉化成高度玄音,猛地吟道:「慾海沉浮名利爭,石光電火步此生;風塵情事揮不盡,渡世不笑是癡人。」一聲長嘯,黃沙怒音揚反掌擊出,宏大內力橫掃冥界天獄軍馬,只見大地撼動、風雲變色,四處可聞碎爆之聲,逆天殺、武咸尊首當其衝,當場身亡。


「此人武功非凡,命世風流,我不是交代你不可妄動嗎?」緊追而來的四無君見到海殤君利用黃沙怒音揚一招,連殺天獄戰將,並且利用士兵的屍身反造成己方阻礙,遂出聲責問命世風流。


「我要親手為義父報仇。」命世風流憤怒地說道。四無君正要他退下,背後跟上的炎熇兵燹卻是讚了一聲:「好志氣。」聖主發話,令四無君不便再過苛責,只是反向海殤君說道:「天獄叛徒傲殘雪,你殺害將首代天刑,又蓄意挑撥天獄內鬥,該當何罪?」


海殤君神情自若地說道:「該當死罪。」炎熇兵燹雙掌輕拍,言道:「好氣魄,那你死來吧!」話語方落,兵燹隨之提起內力,以天獄聖主的絕學「御皇之氣」打向海殤君,這乃是四無君的提點,雖然他本質上是炎熇兵燹,但是在天獄諸將面對動手時,還是盡量使用天獄武學,才能降低爭議。


為了給聖主炎熇兵燹掠陣,四無君亦從左方朝海殤君發出一招「御皇凌風」,這兩招互有彌補之效,並且分從左右攻向海殤君,卻見海殤君不疾不徐,兩手分開強自接下蘊含強勁內力的兩記絕招。三人互以內力拼擊,造成四周震動,天獄諸將功力不到,不敢靠近。


然而場中三人裡,四無君看著海殤君略顯平和的表情暗暗訝異:「不可能,以兵燹實力,再加上吾,任憑海殤君功力大有進境,也不該應付的這樣輕鬆。」四無君念及這點,心中乍然靈光一閃,連忙向兵燹言道:「聖主小心,他這招是海納千川,乃借力使力的法門。」


「不虧是四無君,眼力果然精準。」身在兩人內力夾擊中的海殤君輕聲讚賞眼前強敵,隨後大聲一喝:「吸!」他這時才真正用起「海納千川」的奧義,開始強行整合四無君與炎熇兵燹這兩招的真氣,打算予以反擊。


眼見四無君與炎熇兵燹遭到海殤君用「海納千川」牽制,命世風流看出海殤君強行吸攝兩招內力,自身已是不設防的情況,於是招呼冰川孤辰言道:「他無能防衛自身,趁機格斃海殤君。」


冰川孤辰點頭稱是,執起冰川刀鋒與命世風流一前一後就要殺向海殤君。人在場中的四無君見到兩人妄動,暗叫不好,隨即出聲阻止:「你們兩人給我停下,海殤君還有一招…….」


聽見四無君的命令,刀王馬上止步,但是命世風流為求報得代天刑之仇,居然置若罔聞,強行冒著強大內力的重壓,衝到海殤君的面前,伸掌使出絕招「殺父仇人,死來。一世逍遙任天命。」海殤君搖頭嘆道:「可惜你一身才華。」


就在命世風流一掌要打中海殤君的胸口時,海殤君已整合了四無君跟炎熇兵燹的部分真氣,轉化成極度玄音,拿出他成名絕學:「擎羊嘯天。」海殤君緩緩張口,玄音氣流於前旋轉,就在命世風流掌力加身之際,一舉吐出突破「一世逍遙任天命」打中命世風流單薄的身軀,將他震退數十步。


「義父,我對不起你。」命世風流說完他人生最後一句話,四肢百骸同時被氣流爆破,全身化成肉屑,徒留一顆留著掌印的焦黑頭顱,滾落地面。而海殤君也藉此招餘威,反彈開四無君跟兵燹的招數。


「海殤君、傲殘雪,同樣使人惱怒啊!」四無君目睹命世風流慘死眼前,一時怒火中燒,就要發號施令再度對海殤君發動攻勢。殊不料四面八方同時傳來激烈狼嚎虎嘯之聲,竟是出自俠道追溯的功夫「四面楚歌」,在天獄兵馬周遭地面也伸出一根根手骨抓向眾人,使天獄軍陣頓時大亂,看到敵方來援,四無君連忙放聲大喊:「呼鬼術不過小道,眾人不須驚慌。」他力求穩定軍心,但從外部忽然打來一招強絕掌力,並言道:「蓮光妙法照大千。」


不久之前,天獄大軍才在定禪天外被一頁書以菩薩印第十式重創,因此當同樣一招再度打來,儘管是有聖主炎熇兵燹及軍師四無君坐鎮,整個天獄的兵馬仍然風聲鶴唳地恐慌起來。


「區區一掌,有何懼哉?」炎熇兵燹沉聲一罵,腳踏三七步,雙掌上托,說道:「天冥絕式、群魔亂舞。」他力拔地陰之氣召喚出無數陰魂鬼魅混成一團包含各種氣勁的魔光迎向由外而來的菩薩印,兩招強烈衝擊,激出千條邪氣佛光,於半空上相互抵銷。


炎熇兵燹成功力擋「蓮光妙法照大千」,令天獄諸將紛紛鬆了口氣,四無君則是皺眉在心中疑道:「出招之人是一頁書嗎?不對,掌力相差一截,而且口音也不對。」但是他見到眾人神色回復安定,知道全是兵燹這掌起得作用,遂隱而不談。就在兵燹擋下菩薩印第十式同時,海殤君的人影也消失不見。


「還好你們來得快,替你們的師尊辦事還真是玩命。」海殤君搖頭向鬼智靈童抱怨道。鬼智靈童躬身說道:「勞煩,三師父了。可惜三妹那一掌沒有成功。」


「炎熇兵燹的實力出乎意料,但也無妨,回轉三分縫吧!」海殤君這就帶著三魔靈,一同離開天獄地界,向三分縫出發。




與海殤君交代完後,俠魔左丘刃這就盤腿打坐開始依循鏡中的口訣修習,而孔少天則是按照文中圖樣,以赤霄劍為中心在四周安置陣法,好方便抽取識界之力。


光陰荏苒,就在孔少天大功告成後,已然日出日落一遭,他看左丘刃仍在靜坐調元,心裡不住焦急:「一日的時限就要到了,若是俠魔再未功成,只怕前方的號崑崙前輩也要支撐不住了。」


心念及此,孔少天思道:「我必須為俠魔多爭取一些時間。」當下有所斷決,快步離開天河缺口,向號崑崙與天妖對峙的方向走去。


「號崑崙,只剩一個時辰了,你還剩多少希望呢?」天妖語帶戲謔地嘲諷號崑崙。他不卑不亢地說道:「人間的韌性,非是天妖可以測度。」


「哈!哈!哈!」天妖放聲大笑,強悍內力夾在聲波裡穿過太極劍場衝擊號崑崙的身體,震得內力將要耗盡的號崑崙不禁吐出一口鮮血。就在號崑崙被天妖的笑聲引動內傷時,背後突然傳進暖洋內力助他安護五內。


號崑崙頗覺意外,回頭一看見是孔少天,顫聲說道:「賢姪收手,你我內功相差甚遠,你再施放內力相助,真氣會被老朽的丹田強行引入。」孔少天不聽號崑崙的勸,說道:「無妨,前輩,用我功力多推延一段時間吧!」反而加快速度把內力傾洩至他體內。


「小小人類也向對抗本妖。」天妖察覺到號崑崙因為獲得孔少天的內力相助,重新振起精神,竟然延長了把他困在太極劍場的時間,他連連跺腳宣洩不滿,既是惱怒號崑崙,也是暗怨自己不小心被三角困龍減弱一半功力。


一個時辰後,就在孔少天油盡燈枯時,天河缺口上沖出一道異彩,號崑崙見狀大喜,遂抱起了孔少天,扶他往上看,說道:「賢姪你看,俠魔成功了。」孔少天真氣將竭,臉色十分蒼白,但是看到遠方的俠魔左丘刃終於大功告成,心裡激動萬分,臉色一下恢復紅潤,說道:「太好了。」此言方出,孔少天緩緩閉起雙眼,安心辭世。


號崑崙轉向抱住孔少天,自然也撤下了太極劍場。天妖同樣抬頭看著那片異彩,狂然說道:「是說臨陣磨槍,不亮也光嗎?就算本妖功力減退,他又能如何?天妖傳人的功力越強,本妖越是欣喜啊!」言罷,天妖施展輕功往天河缺口奔去。


霹靂烽雲 第一百零二話 打開識界的大門 回書目

「地字訣入手,我這就回山修練。」依照沐流塵與極道天權的協議,地字訣先由極道天權修習,才輪沐流塵,所以一待殺死申公豹奪取地字訣後極道天權便迫不及待地打算回到修羅深淵練功。


沐流塵雖同樣覬覦地字訣,但顯得相當大度,欠身說道:「祝好友早日功成。」極道天權笑道:「哈!哈!多謝好友囉!」言畢,隨即架起一道長虹回歸居所。


一旁的太真君見到極道天權離開,亦道:「天妖俠魔終戰在即,智慧之星何妨同往。」聽見「智慧之星」的名諱,沐流塵輕柔地言道:「稱我雲濤夢筆沐流塵吧!」


「嗯!」太真君長聲低吟,然後說道:「沐流塵,你得到藏在東瀛的虛字訣殘本後,對我國的向心力減低了不少。」沐流塵哈哈笑道,自行轉移了話題:「觀中一眾盡男兒,誰能識得楊太真,想來不只雲濤夢筆,就連道尊對你的身份,皆是一目了然啊!夜陰流之主,渡夫人。」


沐流塵一語道破太真君隱藏最深的真正身份,太真君聽得心中苦笑,索性不再隱瞞,換回女聲感嘆道:「我早勸過鬼祭將軍不可讓你前往祖國,果然除了虛字訣,你收穫甚多。」


沐流塵道:「自楊貴妃之後,太真兩字常被用於女道,道尊賜號早有用心。一手炮製百鬼夜行,令失去七色龍的伊賀派權威再創,政權奉手歸還將軍,夫人用謀勞苦功高,若非惹來武魁夜誅百鬼,夫人何苦遠渡中原呢?」


太真君幽幽說道:「二十年之期將至,吾重回故土之日不遠,智慧之星名符其實,又何必拱手贈號予玉天璣?」沐流塵聞言負手於背,指著天空中日落之後猶有餘暉的一顆星宿言道:「星與日爭輝,不過愚昧,素還真重返飛龍在天之局,欲取困難,唯有透過不間斷的攻擊,才能逼他重入亢龍有悔,一名怨嘆自己名不如他的潦倒才子,正是好棋子啊!再說,我始終是武痴傳人。」


「好一個武痴傳人啊!」太真君語帶諷刺說道,隨後再邀:「天妖俠魔終戰在即,雲濤夢筆沐流塵可願同往。」這回他改稱沐流塵,沐流塵也想一觀戰況,遂言:「欣然同往。」


天妖乘著黑風驀地降臨至俠魔左丘刃面前,如同嘶吼般言道:「俠魔左丘刃,眾人的希望所繫,讓本妖看看你有多大的本領吧!」


左丘刃獨身站在法陣之中,地上插著一口赤霄劍,他見到天妖來到,不慌不忙地雙手抱拳說道:「天妖讓左丘刃久候了。」


「不久,不久。你我日後還有很長的一段時日要相處啊!」天妖狂然言道,儼然視俠魔左丘刃的身軀已入囊中。「就帶天妖進招了。」俠魔左丘刃伸手請戰,反而讓天妖頗為詫異,心中暗思:「莫不是又玩空城計?」天妖在依附羽飄離的身體後亦接收了他的記憶,明白當日屈世途大玩空城計弄得女暴君兵憊力竭的舊事,一時無法判斷左丘刃是否依樣畫葫蘆,要來耍弄他天妖。


但是想起現下羽飄離的身體已不堪用,此外俠魔左丘刃功力過人,體質偏屬陰邪,與自己的不世妖功相當吻合,若能加予奪取,定能將功力發揮得比如今好上十倍不止,就連雲中子、號崑崙這等高人都相繼虧在自己手下,天妖此時信心膨脹,更無害怕左丘刃這手下敗將之理。


權衡利害後,天妖決意不管他有何埋伏,強自要佔據左丘刃的肉身。因此在兩人對視一會後,天妖猛一跺足,將元身脫出羽飄離的身體直奔至左丘刃身上。


就在天妖意識入侵左丘刃身體同時,太真君與沐流塵亦來到左近觀戰。耳中聽著左丘刃被天妖侵入腦神經而發出的嘶喊,沐流塵言道:「這場大戰看來將發生在虛無飄渺的意識界之中。」


太真君深表認同,並翻手從袖中取出天妖令,言道:「就不知會否需要我使出這最後一著?」沐流塵這才明白他奪取天妖令是早有深意,讚道:「太真君深謀遠慮非常人可企及。」


戰場之中,天妖化出元身強行從天靈百會穴要進入俠魔左丘刃的體內,左丘刃盡起一身靈力相抗,兩者在腦中的脈絡展開攻防,不斷拉鋸。雖然左丘刃非比常人,修為亦深,可是天妖份屬上古妖靈,不論是根基還是靈力都在他之上,所以除了初期左丘刃尚可稍微抗拒,不過片刻便只能以防守為先,情勢落入一面倒。


佔了上風的天妖嘲諷地道:「一芥俠魔,也敢與本妖相抗,未免不自量力了。還以為你多了一日修練,是習成了什麼驚天絕學,看來不過爾爾。」俠魔左丘刃正勉力對抗,無法如他分神說話,因而沈默不語,但局勢還是越來越不利。


一個時辰過去,天妖元身已然全部沒入左丘刃的軀體中,俠魔閉目再張,兩眼瞳色殊異,太真君跟沐流塵對視一眼,皆明白左丘刃的身體已經有一半落進天妖掌握。


但是這時天妖卻藉著左丘刃的口,喝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我不能控制你的腦識?是什麼在阻擋本妖?」俠魔攸然說道:「這要多謝雲中子前輩留下的神禪劍意。」


「什麼!雲中子?是那一劍。」聽到俠魔的提醒,使天妖乍然想起雲中子那招「禪影渺絕」最後仍保留三分再貫穿他小腹之事,竟是同時將這三分聖氣重時灌入天妖元身中,令他如今要佔左丘刃的肉體時成為兩者間的一道隔閡,無法完全控制俠魔的腦識。


俠魔左丘刃按照鏡中法訣捏印念咒,喝道:「驚、杜、景、傷、開。」地上法陣與赤霄劍重時泛起紅光,法陣急速向外蔓延,但天妖豈願左丘刃得逞開啟法陣,怒吼道:「那能讓你成事?天妖刀。」天妖祭起天妖刀便要劈向左丘刃自身以阻他念咒。


殊不料,一旁的太真君見到天妖刀起,知道正在關鍵時刻,握緊手中的天妖令,反手出掌透過天妖令將掌力打向天妖元身,使天妖元身受到震盪,天妖刀方起便落。「天妖令!可惡的申公豹,你不守信用。」還不知天妖令易主且申公豹慘亡的天妖,感覺到來自天妖令的攻擊登時把帳都算在申公豹的頭上。


而潛伏在左丘刃體內的海殤君同時唸起:「驚、杜、景、傷、開。」兩咒加成,大大延伸法陣效力,左丘刃感覺到後,暗暗說了聲謝,海殤君道:「為世為民,何需在意。」


兩人齊心施法,法陣延伸的範圍超過了預期,也向太真君兩人拓展過來,沐流塵拉著太真君說:「此陣有異,避開為上。」太真君點頭說道:「同感。」於是兩人便施展輕功一同向後急退。


但是另一頭仍處昏迷的陸群之便無這般反應,因而同樣被捲入法陣之中,而這時法陣的效力也超越了境界的侷限,一舉突破苦境穿進識界。


就在玄貘被封印的石像前,孟極感應到了法力波動,大異說道:「這……五神印靈術,白澤死後怎麼還有人會?」其他四神亦同樣感覺到五神印靈術的發動,除了泰逢之外的另外三神才紛紛聚集到玄貘面前,左丘刃跟海殤君已經開始吟誦法咒的後半段:「五神為應,三界無終,開識海,造無間,撥動天幡印神魔。」


遠在苦境的唸咒聲,識界之內的幽厲五神聽來卻彷如近在耳邊,紛紛接受法陣的召喚化成一道光芒,由識界進入苦境團團圍在左丘刃四周。


「你是誰?」孟極見到俠魔左丘刃後才剛開口相詢,就在法陣壓逼下化成了白豹的圖騰,相若地武羅也化出黑虎圖騰、熏池成青鳥圖騰、饜龍為蒼龍圖騰。只剩下實力最強的泰逢依舊保持人形,他暫且強抗住法陣壓縮,問了適才孟極沒問完的問題:「你是誰?為何召喚我們?」


左丘刃歉然說道:「為防天妖亂世,俠魔只有對不住了。」泰逢定睛詳看,立時見到隱伏在俠魔身上的天妖元身,嘆道:「又是這老小子,罷了,算我們倒楣。」語罷,泰逢亦化做赤獅圖騰,五神圖騰相繼加到左丘刃身上,打開了法陣中的左丘刃、陸群之、海殤君三人的意識境界,將之融合為一,把三人同時扯進識界並造出一個虛幻的境界,一聲驚爆後三人在同一時刻昏迷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左丘刃醒來左右顧望四周,發覺自己恢復成九曲邪君的模樣,並且置身在一處迷幻的空間,疑道:「這是……」


「識海,識界的汪洋大海。」雲中子的聲音忽然響起,九曲邪君回頭便看到了熟悉的人影提著赤霄劍走來,言道:「多謝邪君仗義,助我將天妖封入識海。」


雲中子前俯靠近空間間壁,天妖元身的影像頓時浮現,他伸手仔細觸摸,續道:「幽厲五神之力悉數轉移至此,無人能替玄貘導引能量破解封印,好友白澤你可以放心了。」


「海殤君跟陸群之呢?」九曲邪君猛然想起自己是同時打開三人的意識空間,怎麼不見兩人,忙問向雲中子。


雲中子擺擺手道:「邪君忘了嗎?山人已經讓他們兩人先回去了。」雲中子同時高舉雙手各自化出一個字,左邊一個「邪」字、右邊一個「武」字,隨後雙手逐漸合攏,兩個字飄至一處,兩字相疊竟讓九曲邪君一時看不出何者為武、何者為邪。


「雲中子,你這是何意?」雲中子的舉動讓九曲邪君看得大惑不解,於是出言問道。雲中子緩緩地說:「邪亦武、武亦邪,尋覓終生,反求諸己。邪君不可忘卻邪之訣啊!」


「妖亂天地。」進入識海之後,天妖元身雖只一半,反而武學得以盡展,只是識界對天妖來說仍會產生壓力,因此他才用上天妖屠神法的第八式,打算務必將九曲邪君的靈識毀滅於此,逼得九曲邪君將自己所練過的武技如六祭之術、烙骨大法、天字訣、妖刀訣、天獄刀法都拿出來應敵。


為防不測,雲中子首先把海殤君跟陸群之的靈識推了回去,海殤君仍有自主意識尚不算難,但本身就昏迷封閉的陸群之在識界中仍未醒轉,為保他性命,雲中子只好透過九曲邪君的身體,把陸群之的靈識送回。


「意識之間,充滿了無限可能,邪君撐住啊!」雲中子以赤霄劍指天,打出五神圖騰印上天妖元身,偌大識海產生幻變。發覺四周空間異動,天妖更是怒不可遏,連連施展天妖屠神法,但見九曲邪君一一挺了過來,猛然咬牙即使出「妖極滅世」力圖轟殺九曲邪君。


天妖的妖極滅世化出無數異蛇撲天蓋地攻向九曲邪君,威勢非同小可,九曲邪君陷在識界之中又聽見雲中子所說的無限可能,他仍不認輸,拿出了鬼陽六斬刈決心一賭:「天妖,本邪君絕不會認輸,天外有天、九絕噬天邪。」


天妖再度殺來,讓九曲邪君甚至連才剛翻熟,還沒著手修練的邪帝七式都搬出來應對,一手武痴刀法、一手邪帝掌功。但天妖之強仍非九曲邪君能及,因此強行承受後,九曲邪君立時被震退百餘丈。


「這已經是我最強的兩招,沒想到還是不能抗衡天妖,可惱啊!」九曲邪君暗自懊惱地說,而天妖見狀喝道:「你的招是對我來說已經無用,就算本妖要被封印,我也要先拖你入黃泉。」


「天妖屠神法,第十式,妖幻空亡。」在九曲邪君所有武學都已經對天妖失效後,他憤而拿出妖極意圖將九曲邪君打得永不超生。此時九曲邪君的心思回到當日與刀王一戰,臨陣創招的意境中,他反手一轉,用鬼陽刀抵住妖極的前波攻勢,並且手上加緊用力,鬼陽六斬刈當場被震散回原先至陰之氣的型態,凝組成六刃刀形,九曲邪君口中大喝:「絲空竹、百會、印堂、關元、足三里、大椎。」他一氣喊出自己功體的六大穴位,引鬼陽六斬灌入其中,強行刺激功體,左手臨摹邪字而成「皇邪印」、右手隨意草書武字,依照他的想法自造「桓武掌」。


「武成一脈、萬武歸宗、邪之訣、邪變森羅。」九曲邪君以變化萬端的烙骨大法為根底,一手匯六祭之術、邪帝七式等邪門武功、一手集武痴絕學等正教功法,兩相融合翻身以拳的形式,將這招凝聚各種不同武學真氣的一招打出,拳力霸道至極卻又詭譎多變。兩招交接一時震動整個識界,而雲中子亦及時翻動識海將天妖完全吞沒,牢牢封印在其中。


想起進入識界後的大戰,九曲邪君淡然說道:「邪之訣,我已了然於心,睡到如今,過去多少時日了?」雲中子道:「一枕夢覺,三十年後。」


「在我看來不過三日,光陰似箭難追啊!」九曲邪君低首嘆道,雲中子則安慰他說:「讓我送邪君重回人界吧!」話語甫落,他一揮手九曲邪君已然不見。


送走九曲邪君的靈識後,雲中子輕嘆一口氣,隨之離開識海回到禪天境,身形竟已改換,只見他自言自語道:「風行天末釋陽晴,雲海深處造新生,前世雲中子,你結合識界的流離能量算準今日風天釋雲生將現,那九曲邪君的甦醒是否也在你的料想之中呢?」


三分縫內,沈睡已久的九曲邪君忽然睜開雙眼,喃喃言道:「邪亦武、武亦邪,尋覓終生,反求諸己。」十四字說完,他又再度闔上了眼簾。


第二部完

第三部萬里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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