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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下
二十分鐘后他們越過了關卡,水陸車在河底貼近河床緩緩推進。
沈漫道:“不能快一點嗎?”
展漠道:“不能!轉左。”沈殊惊异地叫道:“那是通往東城的河道。”展漠淡淡道:“正是這樣。”沈漫奇道:“難道出口處不是在中城?”展漠道:“就是每個人都那么想,所以出口才不設在中城,而在東城。”
水陸車在展漠指點下,重施故技,一連避過了三個偵查站,兩小時后,安然進入了東城,這里的水道比中城狹窄,河床也較淺,他們被發現的机會也高起來。
展漠道:“奇怪,沙達查應早發現了我們從河道逃去,為何一點動靜也沒有,所有偵查站都沒有加強戒備?轉右。”水陸車往右轉,潛駛四百多米后,展漠道:“升上水面。”
水陸車緩緩上升。
离水面十多米處隱約可見東城人造太陽的黃光透入水里。水陸車升上水面,外面靜悄悄地,除中城外,其他四城晚上都在戒嚴令管治下,沒有人可以隨便在街上走動。
一道斜坡從街上斜仲往河道里,水陸車悠然地沿著斜坡駛上寂靜無人的街道,轉左而去。
兩旁一幢一幢的大廈黑沉沉,沒有半點燈光,每晚凌晨二時至明早六時全城施行燈火管制下,只有街燈仍然亮著,東城的人造太陽亦同時滅熄。
水陸車在街道上快速地前進。
車內四個人都提心吊膽,祈禱著沙達查的人不會出現。
沈漫道:“怎么走?”
展漠小:“往前直去,到第二十七街和三十二街交界處,轉入三十二街,目的地是東城大運動場。”
沈殊道:“出路是否在那里?”
展漠道:“是的。”
沈漫道:“好家伙!沒有人想到出會在最多人去的地方。此乃虛則實之。”
車子繼續前行,很快轉入三十二街,十分鐘后,圓形的運動場在街的盡頭聳立著。
正當眾人在惊喜交集之時,兩輛裝甲車從橫街駛出來,將去路完全封死。
沈殊高叫道:“退回去。”沈漫剛想后退,展漠一手抓緊它的肩膊,喝道:“不要妄動,停下來。”
沈漫等人一呆間,背后強光亮起,將暗黑的車廂照得明亮如白晝。
前后左右都是裝甲車,手持武器全身盔甲的軍衛已將他們圍個水泄不通。
一個聲音在外響起道:“不要動,只要你們動一個指頭,我們即刻開火。”
眾人呆坐不動,心中泛起無邊的絕望,离成功已是如此地遙遠。
一個軍衛的頭領迫近水陸車,望進車廂里,目光從沈漫身上移到美麗柏絲蒂的俏臉,當他移往展漠時,剛好与展漠凌厲的眼神碰在一起。那軍衛隊長全身一震,立正敬禮道:“統領,我們不知道是你,沒有人通知我。”
展漠從容一笑道:“我負有元帥的秘密指令,要帶這三位研究所的專家做點特別事情,來不及通知各單位,不過這也好,你們抽調五十人給我,讓我調動。”他不明白為何軍衛不知道他的事,唯一解釋:元帥和沙達查還沒有聯系,八万軍衛仍由他管,他不應放過這些籌碼本錢。不過只要接到命令,他們隨時都會掉轉槍頭對付他。
那軍官毫不猶豫領命而去,安排人手。在地下城,所有戰士都要盲目服從領袖,就像以往展漠盲目服從元帥,殘害他人,若非迫虎跳牆,他的忠心是很難改變的。
沈殊抹去了額上的冷汗,惊悸之余說不出話來,柏絲蒂垂下頭,不過看她起伏的胸脯,她也是惊魂未定。
沈漫畢竟受過軍事訓練,禁得起風浪,沉吟道:“五十名軍衛有利也有弊。”展漠沉聲道:“沙達查并不好惹,你的詭計若騙不了他,出口處就是陷阱。”
水陸車在東城体育館的正門停下,當展漠等下車時,五十名軍衛已列好隊形,等待指示。
展漠眼光冷冷地注射在那隊長身上,隊長眼中閃過一絲惊疑的神色,在地下城里,每一個人的關系都建筑在提防和猜疑上,一個無意的行為也可能惹來殺身之禍,一向習慣了這關系的展漠,心中一片煩厭,想起自己在元帥跟前那种戰戰兢兢、朝不保夕的心情。
沈漫走到他身旁,送來了一個催促的眼神,這是分秒必爭的時刻,一待元帥看完歌劇,下達剝奪展漠軍職的命令,眼前這批馴若羔羊的軍衛,將變成如狼似虛的可怕敵人。
展漠會意,向肅立在寂靜街道上的五十名軍衛道:“關掉你們所有傳訊設備。”
那隊長愕然道:“統領!”展漠左手按著圍在腰間的力場帶,一扭力場帶中間的圓環,一股能量立時由腹部流進他右手的神經,展漠右手輕揚,一道白光“辟啪”一聲,輕擊在隊長的左肩上,隊長悶哼一聲,一連踉蹌向后倒退了四、五步,臉色慘白,他知道只要展漠加強兩至三度磁能,他的肩脾骨將變成粉末。
力場帶是地下城最惊人的自衛和攻擊武器,只有元帥才有權頒賜和收回,展漠一天有力場帶在身,便一天擁有最高和絕對的權力。
隊長勉強站直身子,轉身傳下命令。
展漠權威地命令道:“你們給我守在四周,在人造太陽亮起前阻止任何人進入這運動場范圍內,即使沙達查和他的秘衛也不例外,除非是元帥親臨,否則我說的話就是最高的指令。”
眾軍衛轟然應諾。
展漠轉過頭去,恰好接触到柏絲蒂明亮的秀目,微笑道:“請!”
展漠四人通過座位間的通道步出運動場的廣闊空間,可容十万人的座位空無一人,不過他們都能輕易描繪出密密麻麻布滿觀眾的情景,只有在運動場里,地下城里一向受壓抑的人才可縱情狂叫吶喊。
運動和歌劇,是這不見天日的廣大地下王國的兩項最受歡迎娛樂。
負責守衛運動場的軍衛當然不敢阻攔展漠等人,使他們安然踏進人造草皮的柔軟場地上,運動場的北高台亮起了一盞射燈,剛好照射在運動場的正中心處。
展漠忽地停下了腳步。
其他三人愕然望向他。
只見展漠定眼望著運動場中心射燈照亮處那個清晰完整的光圓,深吸一口气道:“待會我將以力場帶發出龐大的能量,將射燈照射處的地面壓進去,只要地穴一現,你們必須以最快速度和我沖進去,因為穴門一開,元帥的力場帶會受到感應,發動全力追捕我們,所以速度決定了成敗。”
沈殊道:“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整個地下城只有元帥、沙達查和你知道出口在那里,亦只有你們的力場帶才能開啟地穴出口,這么多疑的人,怎會沒有防范你兩人逃出去的方法?”
展漠沉吟道:“但我和沙達查都不會出去,因為我們都深信外面充滿了大戰留下的輻射和毒气,也可……”
“轟!”一聲震響從運動場正門處傳來,跟著是密襲的炮火。沙達查終于末了。
展漠狂叫道:“快!”當先向運動場中心奔去,其他三人豈敢怠慢,緊跟而去。展漠一邊走,左手緊握著力場帶的圓環,強大的力量隨著直伸的右手向前送去,射燈照耀的運動場中心地面開始陷下去。
在惊心動魄的交火里,突然傳來几下特別響的強烈爆炸,跟著是建筑物隆隆倒塌的聲音。
展漠這時已奔至地穴洞前,一塊方圓二米的圓形陷了進去,下面黑沉沉一片,高深莫測。
展漠在地穴邊緣猛地止步,臉上忽紅忽白,顯是難作決定。沈漫叫道:“你到過下面沒有?”
展漠搖頭道:“沒有!七年前我初任此職時,元帥帶我來到這里,告訴我地穴開啟方法,并說假若我繼承帥位,亦須將這出口告訴兩名最得力的手下,以免這秘密因人的死亡而失去。”
沈殊道:“元帥沒有進去?”
展漠道:“我也曾問過他,他的表情很奇怪,想了一會才回答我,說他曾經進去過,不過又退了出來。”
柏絲蒂惊叫道:“你們听!”
什么也听不見,當他們惊悟到軍衛已給沙達查徹底殲滅時,已遲了一步。
“轟!”“轟!”
沈殊和沈漫這站在后面的兩人整個被彈前來,將站在邊緣處的柏絲蒂和展漠撞得跌進地穴去,展漠跳下地穴前回頭一瞥,見到兩人眼耳口鼻都流出血來,當場喪命,遠處一大群秘衛蜂擁而來。
這影像一閃即逝,他已和柏絲蒂一起掉進地穴里的無邊黑暗里去。
展漠一按力場帶,強大的能量從力場帶流入腹部,再由神經擴展至四肢,他的勢子加速,一下赶上了急跌的柏絲蒂,將她攔腰抱個正著,跟著能量運轉,一股力道向黑暗的下方按去,產生另一股相抗的力道。
他們的跌勢由急至緩,慢慢地往下降去。
“砰!”
兩人雙腳沾地,跌了個四腳朝天。
柏絲蒂的秀發拂上展漠的臉,麻痒痒的,不過心內卻舒服得很。
兩人大口地喘著气,沒有人知道這里面有什么東西,人聲在遙遠的洞口傳過來,那變成了一暈白茫茫的光,由實地到洞口,至少距离有五百至六百米。
展漠按著力場帶,借力場帶發出的力場探測這廣闊漆黑的空間,不一會已有所發現。展漠跳了起來,一把拉起柏絲蒂柔軟的纖纖玉手,大踏步向前走去。柏絲蒂甩了一甩,甩不掉,無奈地被展漠拖著往前走。她對展漠有种明顯不友善的情緒。
兩人來口一面牆前。
展漠低聲道:“這是個密封的空間,不過這面牆,后邊有一個空間,可能是出口,你站后一點,我要發出死光將這面鐵牆摧毀。”
柏絲蒂退后了六、七步,一股奇异尖銳的聲音從展漠處響起,知道他正蓄聚著發射死光的能量。
啪啦!
一道電光划破黑暗的空間,擊在鐵牆上,蓬!轟!鐵牆如同沙石般碎下,露出另一個黑暗的空間。
展漠道:“有沒有照明器?”
“啪!”柏絲蒂掏出照明燈,被毀的鐵牆外是一條長長的通道。
展漠道:“奇怪,是誰用鐵板封死了這出口?快走!”兩人既惊又喜下,向謎樣般的深長通道奔進去,通道四面牆壁都是由呈灰白色的合成金屬制成,和地下城的建筑是同樣的材料,壁頂有照明的設備,不過可能已被切斷能源,又或時久失修,如同廢物。兩人別無選擇,亡命奔前,元帥和沙達查豈肯輕易放過他們。
兩人不斷前奔,柏絲蒂一個踉蹌,几乎跌倒在地,展漠一手摟著她的纖腰,叫道:“你怎么了?”
柏絲蒂掙開他的怀抱,退后兩步,背脊撞上牆壁,滑坐下來,嬌喘道:“我走不動了,要休息一會。”
展漠伸手嚷道:“沒有休息的時間了,沙達查隨時會追到,讓我拉你起來。”
柏絲蒂厭惡地盯了他伸出來的手掌一眼,道:“不要碰我。”
展漠大怒道:“你又不是和我有深仇大限,這樣的情形下還不同舟共濟,如何逃命?”
柏絲蒂眼睛閃著奇异的火焰,同跟她表情絕不相襯的奇异語調道:“你怎知我們沒有深仇大限,今早你殺的,正是我的幼弟,他身上那本書,正是要帶給我的。”
展漠一呆道:“幼弟!”這是個非常新鮮的名詞,在地下城里每一個人都是試管嬰儿,男女雖可交歡,卻不能生儿育女,所以父母兄弟的倫常關系并不存在。
柏絲蒂眼中火焰消去,代之是疲累,道:“我的父母是元帥的古文字研究秘書,在地下城里只有元帥才能知曉人類往日的歷史,我的父母也是叛徒,藉著元帥的寵信,私下生了我和弟弟,因為他們也知道歷史,知道父母生子是最自然的正道。”
展漠像給人當胸重擊一拳,頹然退后,無力地挨在牆壁上,他并不想知道歷史,也不想知道誰對誰錯,他只是希望能逃出去,就像鳥儿飛出囚籠。
兩人間一片沉默。
柏絲蒂站起身子,道:“走吧!”當先行去。展漠跟著她走,不一會來到了通道盡頭,是個沒有鎖的雙重門,門上有几行血紅的字,是用古文字寫的。
展漠愕然。柏絲蒂臉上也泛起奇异的神色。
展漠道:“為何這里會有古文字?早在二百年前,地下城已明文規定:禁止古文字的運用。”
柏絲蒂喃喃念道:“動力庫重地,閒人勿進。”
展漠輕輕推第一道門,應手而開,第二道門后,眼前一亮。
在明亮燈光下,一個龐大無匹布滿了各式各樣奇形怪狀的龐大机器,展現眼前,就如一根大圓柱,由地面直伸上三百多米高的頂部,其他一個個巨大圓鼓,被千百支不同顏色的圓管連接在一起。圓鼓傳來奇异的聲響,顯示它們正在運作,圓鼓圓柱都印上了古文字。
兩人瞠目結舌,不明為何出口處有這樣的東西。
柏絲蒂指著那頂天立地巨人般的大圓柱道:“上面印著‘氫聚變化反應循環爐’,不知是什么東西。”
展漠皺眉道:“你曾否听說過地下城的能量供應來自什么地方?沒有!沒有人知道,地下城的人自出生便享受著地下城的一切,人造太陽每天亮起,黃昏時變黃,晚上熄掉,河里有大量可供食用的生物,水用掉后給傾倒集水爐里,經過過濾后,又變成干淨的食水。城里的牧場不斷繁殖著豬、牛、羊等動物,使我們不用憂慮生活,每個人的精力都用在運動和做愛、听歌劇,但這一切是誰賜与我們的?不是元帥,而是眼前這些奇异的机器,就是它們賜給我們源源不絕的能量。”
柏絲蒂呻吟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出口在哪里?”
展漠道:“跟我來。”他的眼睛越過廣闊的空間,牢牢地盯著另一端一個漆上紅色的門上。
大約過了半小時之后,兩人已站在門前。
門上又是另一行文字。柏絲蒂解讀道:“武器解除室。”
展漠道:“這是什么意思?”
柏絲蒂對他的敵意似乎減除了不少,比起眼前的奇异天地,個人恩怨變成無足經重的東西,輕聲道:“我們應否進去?”
展漠一呆道:“我們?”
柏絲蒂垂頭避過他的目光,逕自推門而入道:“我想是別無選擇了。”里而是另一條通道,不過即只有五十米長,轉瞬走完,一點特別的地方也沒有。
當他們推開另一道門時,眼前是另一個做夢地想不到的地方。
一個布滿了書架,放滿了禁書的大圖書館,在地下城里只要藏有一本書也是死罪,這里即有百万本、千万部。
柏絲蒂惊悸得合不攏嘴。當她惊覺地轉身望向展漠,后者臉上泛起奇异的苦澀神色。
她叫道:“什么事?”
展漠苦笑道:“我的力場帶失去了所有能量。”
柏絲蒂這才注意到他左手按在力場帶的圓扣上,愕然道:“剛才那句話真不是騙人的了,任何人經過后,武器的能量都會被除去。”
展漠道:“看來是這樣。”
柏絲帶跳到書架前,尋寶似地將一本書抽了出來,大喜呼道:“你看!”
展漠湊近一看,也呆了起來。
只見書中有幅彩色大圖片,一望無際的草原,各式各樣奇怪的生物在悠然自得地吃草,藍天白云,遠處高山起伏。天下竟有如斯迷人的美景。
柏絲蒂喜悅地說:“這就是地面上的世界。”
展漠感染了她的喜悅,一把扯著她走,興奮地道:“快,在沙達查找上我們之前,早一步找到出口,那時海闊天空,任我們飛翔。”
柏絲蒂不舍地將“寶物”放回架上,緊握著展漠的手,從圖書館的另一端,走進另一個空間。
那是一個方形的空間,并不太大,不過卻不成比例地高,足有兩百多米。
空間一角有一道長長的旋轉圓梯,蜿蜒而上,最高處似乎是一道門,不過那實在太高了,令人難以看清楚。
出口!
這個念頭同時閃過兩人心頭。
“不要動!”
兩人駭然回頭。
一個身材矮壯、禿頭、兩日精光閃閃、年約四十的漢子,左手按在腰間,右手直指兩人,站立門前。
沙達查終于追到了。
展漠道:“只有你一個人嗎?”
沙達查獰笑道:“還不夠嗎?這种禁地是不适合其他人來的,小心點,不要將手移開腰間,我一定會比你快。”
展漠道:“元帥知道你來嗎?”
沙達查一陣狂笑,叫道:“元帥,他怕已成了一具焦尸。”展漠愕然道:“你這樣說是什么意思?”沙達查得意地道:“一直以來我都想干掉元帥,為何我要屈居他之下,只不過顧忌你的軍衛,直到昨天叛党供出你是他們一員,才乘勢將你拘押,又趁元帥看歌劇時將他除去,我們在那歌女身上植進了微型炸彈,當元帥吻賀她時,乘机引爆,哈哈!”展漠和柏絲蒂面面相覷,其中竟有如斯曲折。
沙達查續道:“若非如此,又怎會讓你逃至這里來,不過這事將由你的死亡結束,地下城以后就是我的世界了。”展漠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
沙達查喝道:“你笑什么?”
展漠冷然道:“笑你是個蠢才。”這句話剛說完,他的身子已像豹子般向前扑出。
沙達查左手在力場帶一按,右手劈向展漠,忽地臉色大變,力場帶失去了能量,同一時間他腹下要害中了展漠一腳,跟著眼臉胸脅連續中拳,眼前一黑,知覺盡失。
展漠喘著气再在沙達查胸前加上一腳,立時傳來肋骨折斷的聲音,沙達查滿臉鮮血,被打得不似人形。
柏絲蒂輕拍展漠肩膊,柔聲道:“好了!讓我們出去。”兩人踏足在旋梯上,一步一步走去,他們歇了几次,終于來到旋梯盡處的大門,門鈕是個圓盤,展漠鼓起勇气,扭動圓盤,“的”一聲,鋼門應手而開。兩人屏住呼吸,踏出門外,同時呆了起來,外面并沒有美麗的原野,新鮮的空气,只有漆黑無盡、繁星密布的星空,他們通過一個巨大的窗戶,不能置信地看著窗外的奇异天地。窗內是個廣闊的空間,布滿各色各樣奇异的儀器,就像個巨型駕駛室。
柏絲蒂嗯了一聲坐了下來,展漠則無力跪下,呻吟道:“怎會是這樣的?”柏絲蒂俏臉蒼白,望向展漠道:“我明白了,我們不是在地底里,而是在一只龐大無比的太空船內,只不過我們不知道,沒有人知道,你看,那個掣寫著‘回航’,天!我們究竟是從哪里來?書中的世界是否是我們的故鄉?”展漠伸手在回航掣上一按,整個駕駛艙立即有反應,窗戶變成螢光幕,一行古文字亮起道:“航程取消,返回地球。”飛船移動起來,掉頭往回飛去。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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