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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事先打過電話，確定賈佩琪不在「隨性」，毛采璐像是做什麼壞事一般的偷偷摸進咖啡屋裡。
「毛采璐，妳耍什麼寶？」陸啟東沒勁的問。
「你這裡情況如何？」
「慘烈。」
「陸啟東，我想到了一個點子……」這是她的最後一搏，如果這一招還是不行，那麼她就得死心了，不再浪費自己的時間。
「毛采璐，我不想勉強佩琪，大家都是成年人，如果硬湊在一塊，大家都不快樂。」
「你要打退堂鼓了？」
「我不要她被我搞得不開心。」
「那如果她被別的男人追走呢？」她倒想看看他可以多灑脫。
「不會有別的男人！」陸啟東又突然態度激昂了起來。「她說她不想再談感情，那我尊重她，但如果突然殺出什麼程咬金，我絕對會和那個男人拚了，賈佩琪要不選自由、要不就選我！」
「瞧你說得多霸氣。」毛采璐忍不住調侃他。「現在要試試佩琪是否在乎你只有一個辦法。」
「妳想到了？」
「追我。」她道。
「妳今天還沒喝咖啡，腦袋還沒清醒嗎？」陸啟東瞄了她一眼，完全不列入考慮。
「哈！我的行情怎麼這麼差？」毛采璐自我解嘲。「是假的啦！我們假裝談戀愛。」
「刺激她？！」他懂了。
「不然是刺激你自己嗎？」她直想翻白眼。「看看她到底在不在意你。」
「萬一……她當真了呢？」
「就是要她當真。」
「我是說……萬一她是放心、祝福我們，或是解脫、鬆了一大口氣的表情……」陸啟東的心七上八下的，他猜不透賈佩琪，無法事先預料她會有的反應，所以他擔心。
「那你死了心吧！」毛采璐回答得簡單。
「一翻兩瞪眼？」
「勉強不來的。」
陸啟東握緊了原本就抓在手中的咖啡豆。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不試這麼一次，他大概一輩子都不會服氣。
「好！我先謝謝妳了。」
「不必急著謝我，我也是有求於你，我們算是互相幫忙、利用。」毛采璐說得很直接。「我也碰到和你差不多的難題，我決定賭這麼最後一次，如果輸了……我甘心離場。」
「妳也要刺激某人？」陸啟東發笑。
「有人就是欠刺激。」
「妳的勝算多大？」
「無法評估。」
「采璐，如果我們兩個人到後來都落空，那麼……」陸啟東消遣自己和她。「我們湊成一對好了。」
「我沒意見！」她聳肩。
「我開玩笑的。」他立刻正色。
「我也是。」
賈佩琪不知道從何時起陸啟東和毛采璐變得這麼麻吉，不只有說有笑，簡直可以算是打情罵俏了，而原先穿著簡單、很名仕派的他，現在的衣著經過毛采璐打點，變得瀟灑且富有男人味。
本來她是該替陸啟東開心，因為他的話多了、笑容多了，但是她的內心卻感到一股沒由來的刺痛，難道毛采璐喜歡陸啟東？
這幾天下來，毛采璐一下班就來到了「隨性」，然後一直耗到咖啡屋打烊，再和陸啟東一起離開，他們那旁若無人的親暱令人不舒服，但是賈佩琪又不能說什麼，她沒那資格。
像是這會毛采璐又在預約兩人的KTV包廂，好像他們從來都沒有想要約她參加似的，使她真的是難堪又心酸酸。
「又要去唱歌？」賈佩琪故作不在乎的問著毛采璐。
「是啊，最近沒有什麼好看的電影。」毛采璐輕快的說，然後朝陸啟東拋了一個媚眼。
賈佩琪覺得噁心，但是她能抗議嗎？
「佩琪，妳覺得小東東手上的那條皮手環帥不帥？」毛采璐問著賈佩琪的意見。
聞言，賈佩琪差一點把晚餐給吐了出來。「采璐，妳剛剛叫陸啟東什麼？」
「小東東啊！」毛采璐甜美的回答。
「妳叫他小東東？！」
「很好聽、很有感情啊！」
「而他允許妳這麼叫他？」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暱稱。」毛采璐故意裝出一臉的甜蜜。「他叫我小璐璐，我叫他小東東，東東與璐璐，妳說配不配？」
雙手得抓著桌沿，賈佩琪得靠這點支撐才不至於昏過去，這真的是……
「佩琪，妳還沒回答我，小東東手腕上戴的皮手環酷不酷？」毛采璐追問。「這是今年最high、最流行的。」
「酷！」她機械化的回答。
「我就說吧！之前他還不肯戴，覺得娘娘腔。」
「還好。」賈佩琪勉強道。
「我的眼光不會差。」毛采璐沾沾自喜。
「是啊！」賈佩琪看了陸啟東一眼。
知道她在看自己，陸啟東馬上一副含情脈脈的表情看向了毛采璐，既然賈佩琪不肯輕易再談感情、投入他的懷抱，他也只能下險棋，反正最糟的結果也只是無法擁有她。
一看到陸啟東的眼光投向何處，賈佩琪的胃不由得開始痙攣。他真的和毛采璐成了一對？！
「以後小東東的衣服、鞋子、褲子、髮型我都全包了。」毛采璐宣佈。
「妳……」賈佩琪覺得自己還是喜歡他原來的樣子。
「妳認為他去把頭髮挑染些灰色的如何？」
「采璐，黑髮有什麼不好？」
「太古板、太沒有變化了。」
「但是……啟東又不是青少年，他不必在頭髮上搞什麼怪吧！清清爽爽的不是很好嗎？」賈佩琪很擔心他到最後會搞個龐克頭。
「佩琪，反正要有變化才會有樂趣嘛！
「啟東的個性……」
「他現在都聽我的啦！」毛采璐驕傲道。
「都聽妳的？！」賈佩琪覺得刺耳不已。
「妳問他啊！我先去上個洗手間。」
而就在毛采璐經過陸啟東的面前時，他們倆還不忘給彼此一個飛吻，好像他們之間有多濃的情、多深的愛意，叫四周人起雞皮疙瘩就算了，他們卻彷彿完全的樂在其中、樂此不疲。
賈佩琪走到了陸啟東的身邊，這是這些日子以來，她第一次靠他靠得這麼近。
「啟東，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她毫不客氣的批評他。
「佩琪，怎麼了？妳在說什麼？」陸啟東一副自己完全狀況外的表情。
「我不知道你喜歡小女生。」
「我本來是不喜歡小女生的，但是既然『老女生』不喜歡我，那麼我只好降低一下標準。」他嘻皮笑臉的，像是換了個人。
「你變了。」賈佩琪悶悶的道。
「那妳要我怎樣？」
「我……」是啊！她能要他怎樣？
「毛采璐樂觀、開朗，和她在一起我很快樂，事實上……」他朝她眨眼。「我從來沒有這麼快樂過，原來生活可以是這樣過的，Party、夜店、舞池、夜遊，我以前浪費太多人生了。」
賈佩琪氣到說不出話。
「佩琪，妳也該改變一下自己，不然……今晚妳和我們一起去唱KTV！」他隨口邀她。
「采璐只訂了兩人的包廂。」她故意酸溜溜的說。
「那下次再說吧！」
「你……」她張口結舌卻又莫可奈何。
陸啟東此時卻吹起了口哨，一副不在意她想說什麼的漠視狀，偷偷瞧她那一張快氣炸的臉，他在心裡大叫一聲「Yes」，原來毛采璐的點子真的管用……
真的有效！
一百億沒幾天就匯入了傅偉中公司的戶頭，但是沒有人再提結婚的事，即使他打了電話去向毛豐澤道謝，毛豐澤也絕口不提，而毛采璐呢？
在強吻了他之後，她既沒有辭職也沒有失蹤，反而天天準時上班，即使和他不經意的打了照面，她也只是微微頷首，好像很多事都不曾發生過，而且打扮愈來愈成熟、笑容也都掛在嘴邊。
她是兩面人嗎？
傅偉中不經意的開始注意她、捕捉她的身影，留意有關她的話題和一舉一動，公司開始在傳言毛采璐有了男友，這男人常常中午接毛采璐出去吃飯。
是這樣嗎？毛采璐馬上就轉移了目標？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由來的感到浮躁、心神不定，他該慶幸毛采璐終於清醒了，可是他卻患得患失、鬱鬱寡歡。
近中午時，明明沒有什麼大事或是公事，但是傅偉中卻按了分機電話要毛采璐過來，他甚至連理由都還沒有想好，可是他不在乎，上司和下屬說話是不需要什麼理由的，沒有人可以管他。
毛采璐很快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裡，但是和以往不同的是，她變得拘謹、疏遠。
「有什麼吩咐嗎？」她輕問。
「采璐，錢已經……」他沒話找話。
「傅先生，那是你和我爺爺的事，和我沒有一點關係，商場上的事我沒有資格過問。」她完全是公事化的口吻。
「采璐，妳……」傅偉中差一點站不穩。
「還有其它事嗎？」
「我們等一下去吃中飯。」他認為自己應該好好的和她談一談，目前的情況，很令他不安。
「對不起，我和人約了。」
「采璐，妳好像……」
「我真的約了人。」她一臉不痛不癢的表情。「但還是謝謝你的邀請。」
「今晚呢？」他不放棄。
「我和人約了去KTV唱歌。」
「明晚？」
「要去漁人碼頭看夜景。」
「後天晚上？」
「有一部不錯電影的首映。」她很流利的說，完全不需要思考。「真的很抱歉，我的休閒時間都排滿了活動，所以短期之內……可能挪不出一點點的時間，不好意思。」
傅偉中的心裡隱約有些怒氣和不滿在醞釀。才多久時間啊？她翻臉居然比翻書還快，叫人完全的措手不及、毫無準備。
「妳……交男朋友了？」他又問。
「對啊。」
「這麼快？！」他皺眉。
「現在是什麼時代了嘛！」
「對方是做什麼的？」
「傅先生，我想……」她還是一個淺淺的笑容。要打心理戰，她可是高手中的高手。「我想在我還沒有跟我的家人報告之前，還是不要先告訴你，不然他們知道後一定會對我不諒解。」
「我是擔心妳被騙。」他情急道。
「被騙？！」她真想狂笑兩聲，不過為了符合她目前所扮演的角色，她只是優雅的微微露齒一笑。「傅先生，我沒有那麼無知。」她在心底再補上了一句－－我不騙人就不錯了。
「別再叫我傅先生！」他終於受不了。
「不然我該怎麼稱呼？」她請教他。「老闆？總裁？董事長？」
「妳以前直接叫我傅偉中。」
「那是我太不識抬舉、沒大沒小、目中無人，是我需要反省、檢討、改進。」她謙虛、受教的說。
「毛采璐……」傅偉中還要說。
「小璐璐……」陸啟東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傅偉中敞開的辦公室門邊。「妳在這裡啊！」
「小東東。」毛采璐一臉興奮的表情。
「妳的同事說妳在老闆的辦公室裡，我想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所以應該沒有關係吧？」陸啟東帶著「歉意」的看向傅偉中。「我沒有打擾到你們談公事吧？」
傅偉中只是僵著一張難看的臉。
「你沒打擾什麼。」說話的是毛采璐，她走到了陸啟東的身旁，然後主動勾著他的手臂。「我和傅先生談得差不多了。」
「那可以去吃飯了？」
「當然。」
「我找到了一家專門賣燒烤的日式料理，口碑不錯哦！」陸啟東旁若無人道。
「我最愛吃燒烤了。」
「那別耽誤了，妳還得趕回來上班。」
毛采璐於是把視線轉向這會臉色鐵青，好像快要中風的傅偉中。「傅先生，我先走了。」
「不送。」他由鼻孔哼出。
陸啟東亦像勝利者似的朝他揮揮手，接著兩人親密對話，就像熱戀中情侶般的揚長離去。
雙手握拳，傅偉中不知道自己可以氣到想要殺人，想要做一些他這輩子想都不曾想過的瘋狂事，他真的……已瀕臨抓狂。
小璐璐？
那傢伙居然叫毛采璐……小璐璐？！他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著實無法忍受。
傅偉中一向滴酒不沾，但是他卻找了毛輝上PUB小酌。
毛輝點了瓶白蘭地，但傅偉中卻叫了啤酒，他是心情差，但可沒有想要喝到酩酊大醉，畢竟這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你居然找我喝酒？」毛輝免不了感到意外。「偉中，你真的轉性了嗎？」
「你知不知道毛采璐交了男朋友？」先喝了口啤酒之後，傅偉中單刀直人的問。
「她這陣子是每天都很晚回家，但我們都知道她是一個很有分寸的女孩，加上她又天天準時上班，所以我們沒有人多管她。」毛琿絲毫不擔心的道。
「她沒帶男人回去過夜吧？」
「我爺爺會打死她的。」
「所以你們沒人見過那男人？」
「怎麼了？」毛輝邊夾了一些小菜進嘴裡。「我那妹妹又闖了什麼禍？我看她最近是還好啊！吃得飽、睡得著，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笑口常開，偉中，你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難道她真的在戀愛？」傅偉中喃喃自語。
「這樣才好啊！她就不會去煩你了。」
「我之前也是這麼想的。」
「現在不是嗎？」毛輝露出一個莫測高深的表情。「怎麼回事啊？偉中，你不是和一堆女人在見面、吃飯、談情說愛嗎？」
「那沒什麼。」傅偉中回了一句。
「采璐這小鬼你別理她，只要她不惹出麻煩，你就隨她去搞吧！」毛輝笑著喝乾了一杯。
「毛輝，如果……」傅偉中有些難以開口。
「都是哥兒們的，有話你說吧！」
「如果我和采璐……」他欲言又止。
「你和采璐怎樣？」毛輝拍拍他，要他很多事別放在心上。「我爺爺雖然曾逼過你娶采璐，但那都是過去式了，我爺爺現在連提都不曾提過你，你不要有壓力，錢慢慢還就是了。」
「你爺爺已經放棄我了？」
「他說我那個妹妹的快樂最重要。」
「所以你們也會無條件接受她所選擇的對象？」
「只要別太差、太糟。」
心情這會才開始真正的凝重起來，傅偉中不知道原來自己可以沮喪、心情低落、自我厭惡到這個地步，他現在連一個盟友都沒有，他真的出局了嗎？！
毛采璐一到下班時間立刻打卡走人，現在的她是個戀愛中的女人，所以她要立刻去會情郎，一秒都不能在公司多待，這樣才逼真、夠說服力。
結果才出辦公大樓，傅偉中的車和人已比她更早一步的守在那。
「傅先生？！」她故意一副沒有料想到的表情。
「上車！」
「我有事－－」
「我不會耽誤妳太多約會的時間。」他的口氣百般嘲諷。「晚那麼一下子，妳的男朋友應該不會怪妳的，妳放心吧！」
「但是有什麼事我們不能在公司裡或是現在就在這裡談？」她想要拒絕。
「是私事。」
「你要和我談私事？！」
「上車吧！」他扯著她的手臂，把她拖向了他的車，接著打開車門，把她推進駕駛座旁的座位，自己再繞過車頭，沉著一張臉坐進駕駛座。
毛采璐見狀當然是暗笑在心中，但她表面上仍是勉強、無奈的。男人果然是很賤的動物，妳哈他，他嚇得拔腿開溜、對妳避之唯恐不及，妳不理他了，他反而跟前跟後的纏著妳。
「不用這麼委屈的表情吧？」他繫上了安全帶，發動引擎。
「我只是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
「我不會對妳性騷擾，妳不必有這種恐懼。」
「你當然不會對我不禮貌，反正你有得是發洩的對象嘛！」她不慍不火的表一不。
「我已經很久沒和女人出去了。」他輕描淡寫的說。
「真的嗎？她們都讓你厭煩了？」
「我是覺得有些煩。」
「過一陣子就會好了。」她故意不帶一點情感的拍拍他正握著方向盤的手。「傅先生，過一陣子你對女人的興趣又會全回來的。」
「采璐，叫我傅偉中吧！」
「我們有那麼熟嗎？」
「妳強吻過我！」整個人爆發了，他已經憋了太久、太多的氣。「妳忘了有這回事嗎？加上我和妳哥是哥兒們，我叫妳爺爺一聲毛爺爺，我們還算是普通的上司與下屬關係嗎？」
「那你強吻回來啊！」她笑了笑。「這樣我們就扯平了。」
「現在？！」他低呼。他現在正在開車，而車子正陷在一陣車龍裡，五點半的台北天色光亮，她要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吻她？！
「那算了。」她攤攤手。
「妳……」
「扯平了。」
「這樣就算扯平？！」
「機會是稍縱即逝啊！」
「毛采璐，妳耍我嗎？」他狠狠的一拳打在方向盤上。「妳以為妳說了算？！」
「我沒這麼自大，但既然你不甘心被我佔便宜，那我也只好賠你一個公道，可是你又不把握，我總不能天天提醒你來強吻我吧！」她一副算準他沒那麼瘋狂的胸有成竹狀。
「妳以為我不敢？！」他猛的踩了煞車。
毛采璐則一副無所畏懼的表情，目不轉睛的看向他，等著他採取行動。
但傅偉中畢竟生性保守，他是改變得了他的衣著、對女人的態度，可是內在的東西……他還是那個老古板，他不喜歡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那麼親密的動作。
「我又贏了。」毛采璐低低一句。
「我沒有妳這麼開放！」他有點惱羞成怒？
「好！你上天堂，我下地獄。」
「毛采璐，妳和那個……小什麼東東的，到底是進展到了什麼地步？」他一再逼問。
「你是替我父母問的嗎？」
「我替我自己問！」他恨自己沒有太多狂野，不顧一切的細胞。
「我和小東東……」她決定下猛藥。「我們可能會結婚。」
「結婚？！妳才認識他多久？」
「傅先生，時間絕不是問題。」
「一個月前妳還說……想要嫁我！」他喚醒她的記憶，表情有些不屑。「怎麼才三十天而已，妳又可以把自己的一生交給另一個人。」
「傅先生，是你不想娶我的，」她也喚醒他的回憶。「你對我毫無興趣。」
「當時……」他語塞。
「怎麼才三十天的光景而已，你就完全推翻了你之前的決定和想法嗎？」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打得他毫無招架之力。
「毛采璐，妳的伶牙俐齒……」
「你大可以反擊，如果你認為我說錯。」
「我希望妳……」他掙扎了好一會。「我希望妳給我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什麼？！我沒聽錯吧！」她故作困惑的把耳朵貼向了他。「傅先生，你再說一次。」
「我要一個機會！」
「現在才要？」毛采璐可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他。「太晚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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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水漾甜心
發表於 2010-2-7 11:25: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