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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她從來不會亂發脾氣……”
子風回到房間,坐在床邊,柔聲說:“亞香說你昨晚未吃晚餐前,已經肚餓。你由昨天到現在,足足餓了十二小時。你淋了雨,著了涼,雖然沒有發燒,但俞醫生說,如果你不吃東西,抵抗力會轉弱,繼續傷心挨餓,終於會病倒。”
“我沒有胃口,根本不餓。”
“我知你為了建國很傷心,但以你的性格,不應該這樣自暴自棄,沒有他難道你就活不下去?”
“我這樣失敗,活下去也沒有意思。”
“如果真是失敗了,現在失敗,起碼比後來結了婚失敗好。男人要變遲早都會變,今天不變將來也會變;不過,現在你還不能肯定建國已經變心不再愛你。”
“肯定了,有證有據,我的相片現?你們為什麼拿走我的相片?”
喬子風無可奈何把收藏好的相片給回她。
子晴一看見照片又忍不住哭:“你看吧!證據都在這兒,表哥移情別戀,不要我了。”
“這些相片能表示些什麼?中國人有句話,捉奸在床,建國和那金發女郎都穿著整齊。”
“他們態度親密,已經不尋常。”
“外國人,特別歐洲人比較浪漫開放,明莉一看見我又攬又拉,但我和她什麼事情也沒有。”
“你不要為楊建國說好話。”
“你也不要中明莉的計,她是存心向你報復的。其實你應該知道,有心理准備。她要你傷心,你便傷心,她說建國不要你,你便相信建國不要你。你判刑也要聽聽犯人的自辯,就算他真的變心,你也沒有理由為他不吃不喝就此死掉。你不明不白的犧牲了,誰得益?笑死楊明莉。”
“你要我怎樣?”子晴望一下相片:“看見和自己有十九年感情的男朋友和另一個女孩子相親相愛,自己還可以又玩又跳,據桌大嚼?”
“當然不是,這有什麼好慶祝的,但你要和建國打也好、罵也好,算賬也好,先要令身體健康,才有氣力應付。子晴,你問一問自己,餓了十幾個小時,胃怎樣?人怎樣?氣力怎樣?”
“我……”子晴咽一下口水,胃空空冷冷,手腳無力。
“吃碗粥好不好?”他那時候才發覺碗在地上,他便拿起保暖壺,開了蓋,托盤上還有湯匙。
“壺很重,你拿不住,我喂你吃好不好?”
魚粥的香味令子晴幾乎流下口水,她也不反抗,只是說:“我自己會吃。”
“林嫂說你一餓就暈,你那有力拿保暖壺;而且你手小壺大,拿不住的,來吧!聽話,吃一口。”子風把一匙粥送進她嘴裡:“怎樣?味道好不好?”
子晴點了點頭,忍不住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林嫂進來,盯子晴一眼,子晴抿抿嘴,吃她的粥。
“喬少爺,大廈護衛員說你的汽車不停發出聲音,希望你到下面看看。”
“怎會有聲音?”子晴問。
“汽車電話聲?我把貼身的無線電話也漏掉在車內,唔!今天要簽合約……”
子風一面不停手繼續喂她,一面對林嫂說:“我的西裝干了沒有?”
“我可以馬上替你烘干,工作要緊。人餓了總得吃東西。”
“麻煩你告訴護衛員,二十分鐘內我把汽車開走。林嫂,請順便給我一塊濕餐巾……”
喬子風匆忙梳洗更衣後,再到子暗房間看她:“吃飽了睡一覺,我簽好合約馬回來。”
子風走後,由於子風給她服了藥,她睡了一大覺。
人醒來,精神好了,氣力也好像恢復了,但就是有點肚子餓。不過,她知道林嫂正在生她的氣,她便不敢叫林嫂。
她躺著又在想楊建國,她傷心不服氣,而且也想聽聽楊建國怎樣解釋金發女郎的事,於是她便拔了個IDD到倫敦。
又是那管家接電話,照例說楊建國出去了。
花子晴留下姓名和電話號碼,嚴重地告訴管家有急事要楊建國馬上回電話。
子晴開始等候,越等心越急。
林嫂進進出出,整理了房間的東西後,拿了一托盤的食物進來,放下便走。
子晴也懶得去吃。
開始胡思亂想,細想下來,發覺有很多事情不對。
比如打長途電話,建國要找她,一定找得到。但她有事打電話找建國,他必然不在,建國一次也沒有回過。
子晴以為他忙上補習班,在家時間少,要求他給補習外文學校的電話。建國就有話說:“怎能打電話找到學校去?你念中學有沒有人敢打電話到學校找你?我也沒打過,是吧?你念大學沒寄宿,也沒有宿舍電話,是吧·二……”
幾個是吧下來,子晴無話可說,因為建國言之有理,況且他還說:“我每天都給你電話,不會失去聯絡。”
事實卻非如此,子晴的確找過建國好多次,從前粗心大意沒記在心上,想一想,每次打電話找建國,接電話都是同一個人,那人不用說是舅媽家的管家。如果真如楊明莉說的,舅媽不喜歡自己,為了破壞他們,還為兒子介紹女朋友,她當然不喜歡兒子和子晴來往,會不會是舅媽授命那管家凡花子晴來電都推了?
子晴頓時呆了,那,會不會楊建國是在家中?或就算建國由外面回來,管家也不會告訴他,子晴來過電話。
子晴一下子像泄了氣,白等了!怎麼辦?她苦惱地捶打枕頭。
她一定要找到楊建國,一定要他和攤牌,要是他不和那金發女郎絕交,她絕不罷休,但,怎樣才找到楊建國?
三點鐘喬子風來了,一來便直進子晴的房間:“子晴,睡一覺好點兒沒有?我送走兩個日本商人馬上就來,你還沒吃午餐,都三點了。”
“不想吃!”
“為什麼又發脾氣?真小孩子。面很香,我今天一直沒吃過東西,把時間節縮了趕著回來看你,合約簽了只空肚喝了杯香擯。來!我喂你吃面。”
“不!”子晴用手一擋:“喬大哥,你替我打電話找表哥好不好?”
子晴完全不關心喬子風。
她忽視了他,只想到楊建國。
喬子風呆了呆,馬上說:“你先把身體養好了才找建國,不用急的。”
“為什麼不急?我要他解釋金發女郎;還有,我做了什麼錯事,舅媽為什麼不喜歡我?”
“你吃了面再說,你不能挨餓,今天俞醫生來看你怎樣說?”喬子風似有難言之隱,只想子晴多吃東西,不想她提楊建國。
“我不吃,你喜歡吃自己吃。”子晴心情惡劣:“你究竟肯不肯幫我打電話?你幫不幫我?”
由於子晴態度強硬,喬子風亦明白子晴的感受和痛苦,這件事遲早要解決,避無可避。
“好吧!我幫你打電話。”
子晴很緊張,坐了起來。
“喂,建國,子晴有事找你……不管你在做什麼也要暫停……關於你和子晴的感情,是,很嚴重……是的,你等一等!”
喬子風把電話交給子晴,然後指了指外面,便走了出去。
“啊!原來你真的在家。”
“功課忙,一整天都在溫習功課,你找我有事嗎?”
“但我幾小時前打電話給你,你的管家說你出去了,他不是說謊吧?”
“啊,我早上去跑步。”
“你回來他有沒有告訴你,我有急事要找你,請你回電話?”
“不要討論下人,你找我有什麼事?”他開始催促。
“和你親嘴的金發女郎是誰?她是不是哉斯郡主?她已經二十歲,你為什麼騙我她是十歲小孩?”
對方沒有作聲。
“喂!你為什麼不說話?”子晴心裡好矛盾,很想建國有足夠理由否認一切:“你一直就對我說謊,現在還見異思遷,貪新忘舊?你不要否認,表姐已經把你和哉斯的事全部告訴我,我手上還有你和她的幾十幅親熱照片。”
“子晴,其實我一早就想跟你說,給我們每個人一個機會。”
“給你一個變心的機會?”
“我們一起十九年,十九年來我們感情很好,還認定對方是將來的結婚對像。可是,我們有沒有真真正正想過,存在我們之間的,到底是感情還是愛情?起碼,我自己就無法確定。”
“我不管它感情、愛情,總之我們感情很好,連吵大架都沒有,將來結了婚一定會幸福,這話是你以前說的。”
“這十九年來,你就只是和我一個人拍拖,那對你很不公平。你應該多交幾個男朋友,大家比較,找一個最好的、真心愛你的才嫁給他。”
“本來很公平,一個對一個,現在就不公平,因為多一個哉斯。”
“公平的,你不是也有一個喬大哥?他很關心你,常站在你那一邊。”
“你是說,喬大哥早就知道你和哉斯的事?”子晴很意外,忽然滿腔怒憤。
“他知道,他還擔心你受不住。其實你一向樂觀、明白事理,不斤斤計較,最重要是喬大哥對你好,我也很放心。”
“啊!真的如表姐說的,你有了尊貴的哉斯郡主便把我自動轉賬過戶給喬子風。”
“你怎麼說得那麼難聽?你又不是電費單。是喬大哥自己愛上你!”
“你變心不愛我就算了,你有什麼了不起?但是你沒有權安排我以後的幸福,為什麼硬把喬子風塞給我?我不會愛他,你們同流合污。”子晴忍呀忍的,終於哇的一聲哭出來:“你們都該死!”
“我又沒有說過不要你,何必傷心成這樣子?你就給我兩年時間,這兩年,我多交幾個女朋友,你也多交幾個男朋友。兩年後如果發覺我們仍然是最適合,我又不是永遠不回來,到時再在一起。若是發覺我們根本從未相愛過,那及早分手,比將來離婚少痛苦。
“鬼才和你結婚!”
“我現在不想和你鬥嘴,反正你將來會明白我是一番好意。我沒空,改天再給你電話。”
“喂!喂!”子晴沙著噪門叫:“你這樣無情無義,是不是舅媽的擺布,她不喜歡我,所以想拆散我們?”
“媽咪不是不喜歡你,她只是對姑姑仍有介蒂;不過她也不是專制魔王,她不會迫我做我不喜歡的事。”
“那麼說,你和哉斯一起,是心甘情願的了?”
“我說了大半天你為什麼還不明白!這兩年是我們感情考驗期,大家有權交朋友……好了,夠了!等你明白了我們再通電話。”
“喂!喂!”對方已掛斷了線,子晴拋下電話,伏在床上哭叫:“去死吧!你去死吧!”
喬子風聽見電話落地的聲音,忙敲門進去。坐在床邊,輕拍子晴的背:“不要哭,你是個開心果嘛!”
“不要碰我,你們兩個都是大壞蛋。”子晴把全部怨氣發泄在喬子風的身上,因為楊建國還在英國控制不了他,他也避而不理,便只好抓著喬子風:“由今天起,楊建國是楊建國,花子晴是花子晴,你和他的交易,吹啦!”
“交易?”喬子風不知所措,從沒見過子晴發脾氣,她凶起來也驚人。
“他自己移情別戀,便把你塞給我,那有這樣便宜的事?”子晴越想越傷心,失了常性,開口胡言:“他若真有半分對我好,也該為我找個好的。他是天上的雲,你是什麼?你年紀大,樣子又不英俊,拿個醜八戒換白馬王子,楊建國太欺負人……”
喬子風如萬箭穿心,他緩緩的由床上站起來,兩手交抱著。
“原來你早就知道楊建國和那哉斯的事,你竟然聯合他瞞住我。今天如果不是我堅持要打電話,你還想瞞多久?你們同流合污,都不是好人!尤其你,偽君子……”子晴用手背擦去眼淚,大聲叫:“我不要再見到你,給我走!”
“子晴,我不再對你存有任何希望,但是,有些事情,你是誤會了。”
“我沒有誤會,一切事情我都清楚明白了。”子晴盯他一眼,清楚看到他的眼神,但她不管,抓起枕頭擲向他:“你走不走?走不走……”
枕頭擲向子風的臉上,他沒有擋,只是啞聲說:“再見!”
他走出房間去,林嫂看見他眼眶都紅了。
子晴反反復復哭了三天,三餐沒吃,起來去洗手間,暈倒了。
餓暈本來是小事,人加上情緒激動,心靈大受打擊,終於病了。
昏睡兩天,大吃一頓後第一句話:“喬大哥沒有來過?”
“沒有!”
“有沒有打電話來?”
“也沒有。”
“如果他知道我病了,他一定會來看我。”子晴好失望。
“不會了,喬少爺再也不會找你了。”林嫂一邊收拾餐具一面搖頭。
“為什麼?”
“你那天不是把他趕走了嗎?”
“那天我很傷心,失了常性,喬大哥不會因為那麼一點兒小事便生氣的。”
“扔扔枕頭當然不會生氣,你說他比不上表少爺,年紀大又不英俊,他或者也不會生氣,但你叫他醜八戒又罵他同流合污,他不是小孩子,他是硬頭硬臉的大男人,這些話叫他怎吞下去?他由你房間跑出去面青眼紅,我就知道他不會再來。”
“我不應該這樣罵他,我真說了那些話?我從來不損人。”
“你這幾天像是變了另一個人,脾氣臭又野蠻,躺著自己好好想一下……”
花子晴自己檢討,發覺自己實在太過份,那天她曾盯過喬子風一眼,發覺他的眼神陰郁又痛苦,她為什麼這樣傷人?別說他不是醜八戒,就算是,他也有權去愛她。
她不能因為楊建國令她傷心失望,便要去傷害喬子風。
花先生夫婦知道女兒失戀又生病,馬上由澳洲趕回來。
花太太坐在床頭,花子晴躺在母親的懷裡。
“建國的出發點雖然自私,但也有道理。你們就用兩年時間,考驗對方,他既然有哉斯郡主,你也可以和喬子風拍拖。據林嫂說,喬子風非常疼愛你。”
“我和他不可能了。”
“你說他老,只不過他外貌老成,其實他只大你七歲,這個距離很適合;他雖然不算英俊,但也不是醜八戒,高高大大,一表人才。連你表姐都認為他有男性魅力,證明他也有可愛的地方,你還嫌他……”
“媽咪,我從來不嫌他;並不是為了他的外表,只是……他根本不會再和我來往。”
“你那天也太傷他的心,把他罵得好像一無可取。”花太太撫著女兒的頭發:“別擔心,如果他真的愛你,只要你向他道歉,一定會和好如初。”
“我已經叫杜月華替我打電話到楊家,亞香說,自從那晚我離開楊家,第二天他派人到楊家拿東西,便再沒有回家。”
“他寫字樓呢?”
子晴搖一下頭:“算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怎樣開口。唉!好悶,真希望快點開課!”
子晴的身體很快復元,但情緒低落,比建國去英國的初期,還要不開心。
花先生夫婦見女兒無精打采,便多陪他,常帶她出外吃飯、逛街。
這天,他們一家三口又到蘭花俱樂部。
咖啡座非常高雅幽靜,櫃與櫃之間相隔很遠,還可以看到海景。
“他來了!”花太突然說。
子晴抬起頭,看見喬子風正迎面走來,他穿套米色絲西裝,仍然冷傲瀟灑,就是人清瘦了。
子晴慌忙咽下雪糕,放下羹。
喬子風和各人打過招呼,要了飲品。
子晴不知道他怎會來,問都不問就坐下,她渾身不安。
花太太看看手表,便拉起丈夫說:“我們訂了場要去打網球,子風,你陪子晴聊聊。”
父母走後,馬上寂靜下來,子晴繼續低頭吃她的雪糕。
“子晴!”子風低聲叫她。
“你今天碰巧也來度周末?”子晴早就想說話了,她有一肚子的話要對子風說。
“不!是花太太請我來的。”
“原來是媽咪!”子晴點下頭:“如果沒有媽咪,相信我們一輩子也不會見面了。”
“我不敢去看你,是怕你一看見我就生氣,我也知道自己樣子討人厭。”
“那天我神經失常,出口傷人,但完全與你無關,我只是痛恨楊建國;可是他一早就掛了線,我苦惱無處訴,便找你發泄。”
“但你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如果建國是天上的雲,那我就是地下的泥。我年紀比你大,而我的外貌比真實年紀更大,看上去三十歲的樣子。我一點也不英俊,和白馬王子比,我的確是醜八戒……”
“不,不是,真的不是。”子晴著急地握住喬子風的手:“你其實比我大七歲,七年不算多。以前你對人冷冰冰,我們之間有代溝,但是經過相處,你對我照顧周到,已經沒有代溝。雖然,你不是白馬王子,但你也很好看,而且每個人都稱贊你儀表不凡,有男性魅力。我知道是我不好,怎可以罵你醜八戒,如果你是醜八戒,那我一定是醜八婆。”
“不!你是人見人愛的白雪公主。”
“我也知道你不會原諒我,因為我傷害你的自尊;換了我,我也會氣死。喬大哥,我現在鄭重向你道歉,看在你平日疼我,原諒我一次吧!”子晴扁扁嘴,眼眶紅紅。
子風忙反握她的手,呵護著:“別這樣,你既然知道喬大哥疼你,又怎舍得怪責你?”
子晴把他的手拉過去:“我們仍然繼續做好朋友?”
“只要你不嫌我是醜……”
“別說啦!我找你不要你舊事重提,我大不了以後叫你黑馬王子。馬匹換了,但王子總是英俊的,好不好?嘎?好不好?”
“你呀!”子風點了點她的鼻尖,冰冷的臉好像拂過春風。
“來,我們去室內噴泉看金魚。”
子晴和子風手拉著手,有說不完的話。
“我後來終於病了,你也不來看我。”
“那天你趕我走,很厭惡我的樣子,我以為你永遠不想見我。因此,我不敢再到你家,也不敢打電話給你,其實我每天都想念你。讓我看看,真是瘦了一點兒。”
“自從那天之後,我一直都不開心,怎能不瘦?你呢?”
“我更加不用說,一來擔心你的身體;另一方面也很絕望,每天一下了班就躲在酒店裡——由那天晚上開始,我已經沒有再回楊家了,我一直住在酒店。一個人無親無故,十分孤單,住酒店又不舒服,我已計劃半年後回夏威夷去。”
“什麼?”子晴拉他站下來,不准他動:“連你也要走了,難道你對這兒一點兒也不留戀?”
子風捉住她另一雙手:“你想不想我走?”
“當然不想,我要你留下來。”
子晴被他看得面紅,放開他一雙手,拖他向前。
“子晴!”
“嗯!”
“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向你解釋。”
“什麼事?”
“我沒有和建國同流合污,和他也沒什麼協議交易,我根本不知道他和哉斯郡主的事。直至參加慈善舞會那天,我和你KISS G00D NIGHT之後,我一夜沒睡,第二天我打電話給建國,我終於假戲真做,愛上了你,所以,我們的合作必須停止,否則後果不堪。那天建國就向我說了真話,他在英國已經結交了一個女孩子,他希望我繼續追求你,這樣便各得其所,但是,我怎可以搶走好兄弟的女朋友……”
“唏!我記起來了,那一段日子,你好像有意無意的回避我。”
“我很矛盾,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做。我也曾勸過建國,但他認為彼此都有權另交朋友,因為你們之間並沒有婚約。我沒有告訴你,是怕你傷心;而且,我和建國已變成,變成……”
“算啦!他的話也對,我和他只有十九年感情,沒有婚約。”
“你很痛恨建國?”
“當時的確很痛恨他,因為,我一直以為將來會和他結婚,從未想過另外交男朋友。不過,一切都成為過去,可能我缺乏耐性,我對他已經沒有什麼感覺。”子晴拉拉他的手:“我很久沒有游泳,陪我去游泳好不好?”
“好!這些日子缺乏運動,人也懶懶散散……”
喬子風本來對這兒毫無留戀,但和子晴繼續來往後,他便決定留下來;並且自己買了房子,還請了司機佣人。
第一天喬遷之喜,就請花先生夫婦、杜月華、鄭子昌吃入伙酒。
花先生夫婦十分喜歡喬子風,覺得他更適合子晴,子晴會得到更多疼愛、保護,將來會更幸福。
不過,子晴都向喬子風表明態度,她只是喜歡和喬子風在一起,但不敢保證自己會愛上他。因為,她連有沒有愛過楊建國都分不清,又何況喬子風?
喬子風很了解她,她年紀輕,還未成熟,絕對不能催促她,只能任由感情順其自然發展。
他甚至不排擠余米高,給子晴充份的自由。
但他對子晴關懷備至,絕對不松懈。
除了工作,他把所有時間都放在子晴的身上。
這天晚上子晴和子風去吃上海菜,子晴吃得很飽。
子晴提意到海邊散步。
子晴脫掉鞋子,把腳伸進海水裡,踢著海水玩。
喬子風坐在她身旁欣賞。
“媽咪說你對女人冷冰冰,是因為你對女人有成見。”
“是真的,伯母猜得很准。”
“為什麼會這樣?”
“我媽很早就去世了,爸爸又常在外玩,風流快活,因此,我過了一個沒有愛的童年。後來爸爸娶了繼母,由於繼母自己也帶了個兒子進門,因此她經常虐待我,後來還迫爸爸把我送進寄宿學校,由那天起我更加像個孤兒。所以我非常懷念亡母,又十分痛恨繼母。也許因為這個緣故,我不信任女人,對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好感。”他說著說著,聲音都哽住了。
“你對你爸爸呢?”
“我最初也很恨他,我們父子極少交談。後來爸爸的婚姻出現了問題,繼母常在往外應酬、打牌甚至不歸,爸爸常說他做了烏龜,他們經常爭吵甚至打架,十年前他們曾經鬧過離婚。有一天爸爸突然到學校把我接回家,他說我是他唯一親人和合法繼承人。他對繼母帶過門的兒子自然憎惡,就連他和繼母生的兒子,他也不肯承認是自己的骨肉。因為繼母和她一個舊情人確曾幽會過,被管家撞破不久便生我三弟……鬧了一大場,父親趕快決定移居夏威夷,轉換一下環境。由爸爸接我回家那一天,爸爸已經很疼愛我。我念完書他又教我做生意,讓我承繼他的事業。”
“你繼母呢?”
“她仍然不能接受我,見了我便冷嘲熱諷,比如:爭家產、她的兒子的權益……不過,爸爸已經不再信任她,對她十分冷淡,我對她也視而不見,由她吵,不理她。”
“她的那個舊情人呢?”子晴像聽故事一樣:“其實你繼母和他是清白的,是不是?”
“不是!”喬子風垂下眼皮望住海上的浪花:“這也是我不信任女人的原因。爸爸對她寵愛有加,讓她掌握財政大權,為了她,連親生兒子都不管;她卻乘父親出國考察,事業繁忙,就和舊情人重拾舊歡,蒙騙我爸爸。女人多可怕,若我爸爸發覺遲,早就人財兩空。”
“其實,她可以拿著你爸爸的錢和舊情人遠走高飛。”
“那不行,原因那個男人早已有妻有兒,他不肯拋妻棄子,和繼母只是露水情緣。爸爸又及時收回經濟權,最後人財兩空的是繼母。”
“唉!沒有媽媽的兒子真可憐。”子晴感慨地歎口氣。
“如果我有媽媽,我便有一個快樂的童年和少年。看你多幸福!”
“我真是很幸福,疼我的人又多——除了楊建國。”子晴拍拍他的手背安慰他:“一切都過去了,你已長大成人,不需要別人的保護。”
子晴抹干腳上的水,穿回鞋子。
“玩夠了?”
“時候也不早了,明天我要回學校,你也要上班。”
喬子風拖她起來,兩個人手拖手走向停車的地方。
突然,由一堆大石後跳出兩個人。
一個高瘦瘦,一個穿牛仔裝的胖小子。
高瘦的霍地拿把刀出來,指住喬子風:“把所有值錢的全部拿出來,不會為難你。”
“打劫?”子晴嚇得躲在喬子風身後。
“當然是打劫,難道來陪你們數星星?”握刀子的大聲喝:“把鈔票、金鏈等自己動手拿出來,不合作每人一刀。”
喬子風看見四周無人,汽車又在二十步之外,於是乖乖的把金筆、頸鏈繳付。
“手表,我喜你這金光閃閃的手表。”那人又喝著:“老二,你還不把那女的揪出來,看她身上有什麼值錢的?呆了眼,傻瓜一樣干什麼?”
“大佬!那小姐好漂亮,細皮白肉像下凡的仙女。”
“管他神女、仙女,先把她身上的東西拿出來。喂!你還不拉她出來?”
“子晴,你自己主動把手表脫下交給他們!”喬子風著急地叫子晴。
子晴又慌又氣,以為喬子風可以保護她,誰知道是個膽小鬼。
“拿走吧!”子晴憤憤地把金鏈放在胖小子的手裡。
胖小子捉著她的手,又撫又捏:“嘩!她的手又滑又嫩,軟綿綿的,嘻!好可愛……”
“呀!”子晴尖叫甩開他的手。
“她反抗就打她,打暈她想怎樣便怎樣……”
“不!你們不要碰她!”喬子風擋著子晴:“你們只不過要錢,這手表,值美金五萬元。”
“嘩!果然是名表!”那叫大佬的瞪大那雙賊眼:“賣出去起碼值十多萬,好表!好表……”
喬子風移步後退,胖小子只顧毛手毛腳占子晴便宜,子晴不停發出恐怖的尖叫聲,正用腳踢反抗。
胖小子被子晴迷住,他任她打也沒有為難她。只是摸她的臉又捏她的腰,她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下,他按住腿,跳著叫痛。
喬子風退到一個距離,站住,乘“大佬”正要把金表套在手腕上,子風用手臂撞他的右手腕。刀子落在沙裡,接著子風一腳踢向他的胸口,他失去平衡當場打踉蹌後退。
子風馬上叫子晴:“你快走!跑到車上,關上所有玻璃,打電話報警!”
大佬站住腳,一面沖向子風一面叫:“老二,抓住那小妞,不能讓她上車報警。”
子風先對付胖小子,雙拳齊擊在他面部,轉身便挨了大佬一拳,但他也攔腰掃了大佬一腳。為怕胖小子對付子晴,雙手抓住胖小子牛仔褸衣領,把他掀高再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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