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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就這樣﹐在當時失控的沖動之下﹐蕭彩虹把自己「送」給泰陽當老婆﹐也就這麼糊裡糊涂的把自己給嫁了。
依據泰陽當初的計劃﹐婚禮當真在兩個禮拜後的周日舉行。
由於時間緊迫﹐彩虹並沒有多余的時間後悔﹐如今進了泰家﹐想後悔簡直是天方夜譚﹐也難怪到現在她都有種不踏實的虛浮感。
泰陽被眾家親朋好友灌酒灌得微醺﹐在人生小登科的日子裡﹐平日幾乎滴酒不沾的他﹐也歡愉的由著大夥兒猛灌他酒﹐
最後終於在所有人都滿意之後﹐才甘願將他推至新房還給新娘。
蕭彩虹是緊張的﹐藏在捧花底下揪緊香帕的小手﹐雖然還戴著手套﹐卻隱隱可以感覺沁出手汗。
畢竟她長這麼大﹐這還是她第一次跟個男人同處一個房間。
以前她雖和林大偉交往過﹐但兩人總是約在公共場所見面﹐從來沒有一次是在密閉空間裡獨處﹐這讓她的心跳速率變得猛烈﹐幾乎抓下到節奏。
不過﹐一想到林大偉就好笑。聽那些伯伯﹑阿姨們說﹐那天在他的「失態演出」之後﹐
他那位新任女友當場甩了他一個耳光﹐撂下分手的話語之後﹐丟下林大偉憤而離去。
或許那女人覺得林大偉的舉動很沒品﹐讓她很沒面子吧﹖而林大偉﹐八成也沒想到自己會落到這般田地﹐真夠諷刺。
「你禮服還沒脫喔﹖」泰陽的雙頰紅潤﹐顯然是酒精引起的效應。「需要我幫忙嗎﹖」
女人真辛苦﹐不像男人只要穿著簡單的西裝即可﹐當個新娘全身就像背著石頭似的﹐
單就那件長長的紗裙﹐少說也有一﹑兩公斤重﹐他不禁同情起她來。
「啊﹖」蕭彩虹驚跳了下﹐手上的捧花幾乎拿不穩而掉落。「不﹑不用了﹐我我可以自己來……」嗚﹐好像有點咬到舌頭了﹗
泰陽挑起眉﹐露出好看的笑紋。「是喔﹖需要我回避嗎﹖」他知道她緊張得不得了﹐相對的﹐他也輕松不到哪裡去。
面對自己的新娘﹐一個自己心儀已久﹐卻不曾深入談感情的女人﹐要他輕松以對似乎太過強人所難﹔
但是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只要過了這晚﹐他們之間的關系就會變得親密﹐兩人之間的距離可以拉至最近。
蕭彩虹狠抽口氣﹐兩頰脹得火紅﹐眼睜睜地看著他率性地褪去西裝外套﹐連帶褪去了束縛他的襯衫﹑領帶。
老天﹗他該不會就在此時﹑在她面前﹐准備開始表演脫衣秀吧﹖﹗
「我想沖個澡。」他微蹙起眉﹐帥氣的臉龐有著些許孩子氣。「折騰一天下來很累﹐還是你要先用浴室﹖」
「不不不……不用﹐你先用吧﹗」天吶﹗她從不知道說句如此簡單的字句﹐是這麼困難的事﹐今天總算頭一回領會。
泰陽好笑的睞她一眼﹐朗聲大笑著步入浴室。
待他消失在浴室合上的門板之後﹐蕭彩虹仍呆坐在原位五秒鐘﹐五秒之後她跳了起來﹐
火速將沈重的禮服換下﹐套上輕便的T 恤﹑長褲﹐然後開始解開頭上多到不行的發夾﹐並以卸妝水擦拭掉臉上的彩妝。
天曉得他洗澡快不快﹖萬一換衣服換到一半﹐他突然走出來怎麼辦﹖她可還沒勇氣和他裸裎相對──
想到這裡﹐她的心臟提到喉頭。
完了﹗今天的日子眾人稱之為「洞房花燭夜」﹐依照習俗來說﹐恐怕很難不和對方「裸裎相對」﹐她居然完全忘了這回事﹖﹗
怎麼辦﹖如果一定要完成「那件事」﹐那那那……真是羞死人了﹗
滿腦子胡思亂想﹐浴室的門板忽然「唰」地一聲被拉開了﹐蕭彩虹狠抽口氣﹐全身變得無比僵硬。
「我好了﹐你要用浴室嗎﹖」不似彩虹那般緊張﹐泰陽隨興的在腰間系條浴巾﹐濕潤的發仍滴著水珠﹐沿著黝黑粗壯的頸項滴落。
「嗯﹐好。」仿佛聽見心跳的躍動﹐她緊張的吞咽口水﹐閃過泰陽躲進浴室。
泰陽好笑地搖了搖頭﹐不把她的緊張當回事。
他和她的婚姻生活才剛開始而已﹐難免會有些生澀和不自然﹐等時間久了﹐搞不好想緊張還緊張不起來咧﹐沒什麼好擔心的。
將頭發擦乾﹐泰陽拿了本雜志窩到床上去翻看起來﹐就當是等待親親老婆洗澡沐浴時的消遣。
不過﹐為什麼他一本雜志都快翻完了﹐他的親親老婆還沒由浴室裡出來呢﹖
該不會是昏倒在裡面了吧﹖
這一想非同小可﹐他頓時由床上跳了起來﹐急速沖到浴室門前﹐正擂起拳頭准備敲門﹐陡地門板開了﹐
只見蕭彩虹正眨著大眼睛﹐狐疑地盯著他停頓在半空中的拳頭。
尷尬的收回大手﹐泰陽微赧的清清喉嚨。「咳﹐我以為你在浴室裡昏倒了。」
「沒有啊﹐只是頭發上了太多發膠﹐多花了點時間清洗。」
微鬈的發柔順地披散在她的頸背﹐那是她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讓它們恢復原狀﹐挺累人的說。
當然﹐她不否認自己有拖延時間的嫌疑﹐但昏倒一事絕對是子虛烏有﹐純粹是他想太多了。
「喔。」放松的垂下層膀﹐泰陽真的放心了。
「噗哧──」蕭彩虹忍不住輕笑出聲﹐感覺他有些小題大作。「我怎麼可能在浴室裡昏倒嘛﹗你忘了我家是開什麼的﹖」
「溫泉旅社啊。」什麼跟什麼﹐開溫泉旅社就不會在浴室裡昏倒喔﹖這是哪一國規定的﹐他怎麼都沒聽說﹖
「是啊。」她甜甜地笑著﹐全然不曉得自己此刻有多誘人。「溫泉水比家用熱水溫度高多了﹐我打小訓練慣了﹐哪有可能在浴室裡熱昏嘛﹗」
說得也是﹐他怎麼糊涂得沒有想到這一點﹖泰陽訕訕地抓抓黑發﹐氣氛突然變得有絲尷尬。
「來﹐我幫你把頭發吹乾。」碰碰她微濕的發﹐泰陽不假思索地拉起她的小手﹐兩人心口同時一悸。
哇咧……不過是牽牽小手嘛﹐他緊張個什麼勁兒啊﹖甚至頰側發燙﹐有些害羞﹐是從他過了青春期之後﹐再也不曾有過的感覺。
「我﹑我可以自己來……」蕭彩虹心口怦怦跳。
明知對方是她的丈夫﹐是要和自己牽手走一輩子的男人﹐但再怎麼說﹐這個丈夫才剛要「第一次使用」﹐怎好太過麻煩他呢﹖
「沒關系﹐難得我有這個興致﹐來吧。」泰陽將她拉坐到床上﹐他稍嫌太過興奮地拿起吹風機﹐開始吹整她柔軟的發絲。
耳邊響著吹風機轟隆隆的轉動聲﹐感覺貼在頸背的發逐漸變得松軟﹐她的心情也越來越放松﹐倦意便悄悄爬上她的眼皮。
「奸了。」當泰陽滿意地勾起嘴角﹐隱隱可見頰側的小酒窩時﹐驀然發現彩虹的頭不自覺地前後晃動﹐他這才發覺她已經進入半睡眠狀態。
噢﹗可憐的小東西﹐今天真的忙壞她了。
將她攬進懷裡﹐雙雙躺在床上﹐泰陽將紅色喜被覆蓋在兩人身上﹐心裡感到好滿足。
他終於讓她成了他的妻﹑躺在他的懷裡﹐完成從小到大的夢想。對他而言﹐這比他在事業上小有成績更令他覺得興奮。
從此太陽擁有了小彩虹﹐真好﹗
睡到半夜﹐蕭彩虹不安地蠕動了下。
好熱喔﹗現在才初春﹐根本還不到炎熱的夏季﹐怎麼她會感覺身旁像有火爐在燒呢﹖這種氣候能睡得全身是汗﹐真不可思議。
轉動身軀想找個較為涼爽的位置﹐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胸前橫互著一只粗壯的手臂﹐令她在瞬間驚醒。
對喔﹐她都忘了自己現在已是人妻﹐身邊躺著個男人實屬正常﹐也不知自己在緊張個什麼勁兒﹐令她不禁啞然失笑。
側過頭望著他孩子氣的睡顏﹐奇異的﹐她的心湖一片平靜。
黑發散亂地披在額前﹐濃而密的睫毛覆蓋著他明亮晶燦的黑眸﹐高挺的鼻梁飽滿而挺直﹐漂亮的脣平穩地閉合。
天﹗他真是個好看到不行的男人呵﹗
原來睡著的他﹐對自己是沒有威脅性的﹐那麼﹐醒著的他﹐為何那麼容易令自己緊張呢﹖
「你偷看我。」泰陽不知何時已然醒來﹐帶著笑意的眼眸正望著有些恍惚的她﹐忍不住輕捏一把她圓潤的臉頰。
「噢﹗」她輕呼了聲﹐不好意思的赧紅了臉。「你什麼時候醒的﹖」她在發呆﹐都沒注意呢﹗
「在你偷看我的時候。」他微瞇起眼﹐身體明顯起了騷動。
「我﹑我才沒有偷看你呢﹗」她害羞極了﹐即使熱得冒汗﹐仍拉起被子掩住口鼻。
「你想窒息喔﹖被子拉那麼高﹖」泰陽有點擔心﹐將她蓋住口鼻的被子往下拉。
他不拉還好﹐這一拉蕭彩虹就緊張了﹐死命地拉著被子不放。
一個怕羞﹑一個怕對方窒息﹐兩個人頓時像小孩子在拔河似的﹐各自拉扯一方被角﹐雙方形成拉鋸戰﹐
仿佛那床被子是多重要的東西﹐非得搶到手不可。
她又羞又急﹐懊惱地低吼道﹕「你﹑你別拉啦﹗」
「你干麼把被子拉那麼高﹐不用呼吸喔﹖」他堅持不讓她做出危險動作﹐索性扯下她的被子後壓上她的胸口﹐阻止她再將被子往上拉。
原意是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卻在兩人肢體相對位置的改變之後﹐產生極大的化學變化﹐室溫似乎陡地竄高了起來﹐兩人的臉都泛起潮紅。
吸氣﹑吐氣……
再吸氣﹑再吐氣──
泰陽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又不是毛毛躁躁的小伙子﹐沒事心臟跳得亂七八糟像什麼話﹖鎮定﹐鎮定﹗
蕭彩虹也同樣的用力吐納﹐除了羞意和緊張之外﹐她還得承擔泰陽的體重﹕
雖然她不算嬌小﹐但泰陽人高馬大﹐不用說也知道他的體重頗為駭人﹐難怪她會感覺呼吸困難了。
似乎聽見她同自己一般急促的呼吸聲﹐泰陽凝著她的麗顏﹐漂亮的黑瞳變得更為深邃﹐聲音也顯得沙啞富磁性。
「彩虹﹐我們是不是遺漏了什麼程序﹖」
「嗯﹖」她忙著和胸腔裡的氧氣抗戰﹐不是很注意他說了什麼。
「我……」泰陽才起了個音﹐所有的話語就很下自然地凝在脣邊。
這時候說那麼多話做什麼呢﹖正所謂無聲勝有聲﹐先做再說﹗
他急躁地低下頭﹐下意額頭卻撞到了她的額﹐兩人同時悶哼出聲──
「痛──」
「你幹麼撞我的頭﹖」
泰陽瞪著她﹐未幾﹐又好氣又好笑地笑了出來。
「很痛耶﹗你還笑﹗」揉著額頭﹐她的眼角泛出淚來。
不是她愛哭﹐而是真的很痛﹐否則以她自認還算高的忍痛指數﹐哪有可能為了這點小碰撞而掉淚﹖
「我不會故意做這麼無聊的事好不好﹖」他還在笑﹐笑得眼兒都彎了。「我是想吻你﹗老婆﹐給吻嗎﹖」
真是出師不利啊﹗既然當不成行動派﹐那麼他只好直接表明﹐總比別別扭扭又言不及義來得好﹐至少可以避免類似的「慘劇」再次發生。
哎喲﹗他怎麼可以用這種賤招咧﹖直接挑明了問﹐根本讓她連半點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嘛﹗
她是他的老婆﹐不過是一個親吻﹐於情於理﹐她怎麼都無法拒絕。
第一﹐兩個人又沒有爭吵﹐沒道理拒絕。
第二﹐今天是新婚夜﹐連親吻都拒絕未免太不合情理﹐傳出去會被人說她這個做老婆的沒個做老婆的樣子﹐她往後要怎麼見人啊﹖﹗
蕭彩虹顫巍巍地閉上眼﹐算是默許了他的要求﹐當然其中以害羞的成分居多。
泰陽喜上眉楷﹐不敢太過急躁地低下頭﹐以脣瓣輕輕撫過她的頰﹐兩顆心以同樣激烈的速率躍動﹐甚至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四片脣辦輕輕摩挲﹐感覺溫暖又帶著些許曖昧。
當他探出舌尖勾搔她的菱脣時﹐她發顫地將小手搭在他的肩上﹐
一點都不曉得自己這輕如鴻毛且不自覺的小動作﹐會挑起接下來無法預期的驚濤駭浪。
泰陽難耐的以舌挑開她誘人的紅脣﹐熱辣的舌追不及待地侵入她的檀口﹐態意吸吮她口中甜美的蜜津﹐當場吻得她雙眼圓瞠﹑頭昏腦脹。
怎麼……夫妻間的吻是這樣的嗎﹖
這是她以往不曾有過的經驗﹐從來沒有﹗
不是沒見過電視﹑電影裡﹐男女之間纏綿的火吻﹐但她總以為那是為了戲劇效果所刻意營造出來的「特效」﹐
沒想到現實生活裡﹐真的可以體驗到這種讓人四肢發軟﹑腦袋發昏的激烈親吻﹐教她全身虛軟了起來。
火熱的吻很快就變質了﹐泰陽難耐地抽走阻礙兩人距離的喜被﹐迅速拉開她的睡衣﹐兩人同時驚嘆口氣。
「泰……陽﹖」
天﹗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氣無力了﹖印象所及﹐即使自己臥病在床﹐高燒近四十度﹐都不曾有過如此虛弱的嗓音。
「你是我的。」從小他就打定這個主意﹐到了今天﹐美夢終於成真了。「天知道我等待這個時候多久了。」
女人果然是聽覺的動物吧﹖耳裡聽著他明顯亢奮的聲音﹐肢體感受著他傳遞的熱情﹐蕭彩虹很難命令自己不融化在他的溫柔裡。
雖然他們之間的發展程序出了點問題﹐但無論如何﹐成了夫妻是鐵錚錚的事實﹐她不懂自己何須矜持﹖
害羞且不安地舔舐乾燥的脣瓣﹐即使心裡有所准備﹐也難免不會緊張。「那你……溫柔點喔。」
感覺到火山即將爆發前的震動嗎﹖泰陽此刻周身就散發著這樣的氣勢﹐緊繃的肌肉蓄勢待發﹐額角沁出薄汗﹐卻不曾停止對她的親吻。
「彩虹﹐我來了喔。」當身體的忍耐到達極限﹐他終究要越過雷池﹐擷取他心中最甜美的蜜果。
她赧然地咬咬下脣﹐無限嬌羞地輕點下頭。
接下來的過程﹐足可以用坐雲霄飛車來比擬──
第一步接觸時的酥麻虛軟﹐進一步接觸的撕裂疼痛﹐
再來是他溫柔的撫慰﹑輕語﹐到後來堆疊的激烈快感﹐直至最後緊繃的痙攣﹑虛脫﹐每一個階段都令她無法自抑地驚喘﹑輕泣。
當激情過後﹐泰陽體貼的將她摟進懷裡﹐細細的親吻她汗濕的額﹐緩慢的調整自己的呼息﹐嘴角掛著滿足的笑意。
「老婆﹐你好棒﹗」指尖輕撫著她的脊背﹐他仍沈浸在適才的激情余溫中。
蕭彩虹羞紅了臉﹐輕拍他的胸口。「討厭﹐別亂講話﹗」
「我說的是真的﹗」怕她不相信似的﹐他認真的翻身面對她﹐深幽的眼凝著她含羞帶怯的俏顏。
「我曾經想像過跟你在一起的感覺﹐但實際接觸之後﹐遠遠超出我所能想像的範圍﹐你絕對是最棒的﹗」
厚﹗說得人家都啪勢了捏﹗
「你討厭啦﹗以前我們什麼都不是﹐你怎麼可以隨便亂想﹖」
她又羞又惱﹐不敢猜臆在他之前的想像裡﹐自己是什麼模樣﹖矜持﹖放浪﹖還是了無情趣﹖簡直莫名其妙嘛﹗
「呵呵﹐有想有機會嘛﹗」他?笑道。
他其實很沒安全感的﹐尤其在她離鄉背井到臺北工作的那段時間。
每每經過臺北﹐他都有股跑去找她的沖動﹐卻又怕目睹自己不願看見的場景﹐
因此總是念頭一起﹐便夭折了﹐只能默默期許自己能有擁有她的一天。
思念﹐是他生活的動力﹐為了讓她有更好的生活﹐他不允許自己怠惰﹐拚命闖出一番事業。
終於﹐在他小有成績的此刻﹐她也回到故鄉﹐一圓他的期盼﹐怎不教他無限滿足﹖
半夜都會爬起來笑……呃﹐是半夜爬起來「探花」﹐哈哈﹗
是喔﹖
這樣也行嗎﹖
偏偏還真的讓他給「想」到了……
蕭彩虹委屈地扁起嘴。「搞不好你一次想很多個﹐我只是比較倒楣﹐是唯一實現的一個。」
「沒有﹗」泰陽心口一提﹐撇開自己被誤會不說﹐光是她會這樣亂想﹐就足以教他心驚膽跳﹑指天誓日了。
「天地良心﹐我泰陽絕對只肖想你蕭彩虹一個﹗」
蕭彩虹愣了下﹐未幾﹐輕笑出聲。「你說什麼﹖肖想﹖」
好好笑喔──哪有人用這種形容詞來形容自己﹖
感覺好……好豬哥喔﹗
「是啊﹐肖想。」他露出苦笑。
「你記不記得以前你看到我就躲﹐躲不掉就假裝沒看見﹖這樣的你﹐讓我想接近你難如登天﹐不是肖想是什麼﹖」
「哪有﹖」她詫異地瞠大美眸。「我才沒有躲你﹐也下是故意假裝沒看見﹐誰這麼無聊啊﹖」
「對我而言﹐感覺就是如此。」
說到這個﹐他還忘下了當時受到打擊的沮喪。
「你記不記得在你高中時﹐我老妹在活動中心舉辦的生日舞會﹖」
「嗯﹖記得啊﹗那天人好多呢﹗」
當時可熱鬧了﹐在這個不算太過繁華的村子裡﹐難得舉辦這麼盛大的生日舞會﹐
不管是親朋好友﹑還是親戚五十﹐就連不認識的﹑不會跳舞的人都來了﹐教人想忘心都忘心不了。
「嗯。」那真是一段不太好的回憶﹐現在想起還覺得心酸。「那天我很早就到了﹐奸不容易盼到你來﹐卻連跟你講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當時她被好多人圍住﹐不論是長輩還是同學﹑朋友﹐一個接著一個地跟她跳舞笑鬧﹐
而他因為怕會破壞了她的興致﹐只能站得遠遠的看著她﹐那種感覺真是……悶吶──
她微蹙秀眉。「沒啊﹐我不記得那天有在會場看到你。」
「是啊﹐當天你根本不缺伴的﹐哪會注意到我﹖」
嗚﹐人家好委屈呢﹗
蕭彩虹眨了眨眼﹐忍不住調侃道﹕「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到現在都還覺得委屈呢﹖」
「我是啊﹗」
他輕嘆口氣﹐下一刻又揚起莫名的笑﹐牽動頰側的酒窩。
「不過這一切都得到補償了﹐我讓你成了我的妻﹑躺在我的懷裡﹐所有的委屈都不委屈了。」
「這麼容易彌補喔﹖」她覺得好笑﹐又覺得甜蜜﹐從沒想過像他這般出色的男人﹐心裡還藏著這樣可愛的小秘密。
「不容易喔。」他挑起眉﹐露出邪惡的笑意。「我身強力壯﹐往後非得每天要你求饒不可﹗」
蕭彩虹瞪大雙眼﹐還來不及搞清他的語意﹐就見他餓虎扑羊般地直扑而來﹐將她的尖叫全數吞入口裡──
這個彌補﹐真享受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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