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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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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孟芷]心愛的心愛的[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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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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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8 09:25:10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灰蒙的天色如同巫蝶衣的心情,陰沈地不見一絲陽光。

  望著手中的迷藥包,淚水撲簌簌淌下。

  她沒有想到自己那麼快就得離開籐井徹……

  著實眷戀不捨呵!

  半晌——

  巫蝶衣站起,緩緩地往外頭移去,走在廊上的每一步伐都顯得極為沈重。

  「咦?巫小姐。」端著餐盤的朱葛,從另一端走來。

  兩人停在起居室門口,巫蝶衣看了餐點一眼,開口問道:「下午兩點多了,籐井先生還沒用午餐?」

  朱葛點頭。「是啊!你知道的,主子近來心情不太好,總把自己一個人關在裡頭,從昨夜到現在連一頓飯都還沒吃咧……」

  巫蝶衣斂下眼眸。「交給我吧,正好我有事要進去找他。」

  「那真是太好了,麻煩你了。」他還得去照顧小小姐咧!正好巫蝶衣開口幫忙,省去他一些時間。

  「別客氣。」

  等他轉身邁下樓梯,巫蝶衣掏出藥包做好準備。

  輕輕叩敲門板,聽見裡頭的回應,她空出一手旋開門把。

  濃厚的菸草味混雜酒味迎面飄來,搜尋的視線在窗旁攫住那抹頎長身影。

  將餐盤放在桌上,她淡淡地開口。「別抽那麼多菸,對身體不好。」

  籐井徹轉過身,靜靜地凝視她。

  「吃些東西吧,聽朱葛說你從昨晚開始都沒吃飯。」露出微笑,巫蝶衣強作鎮定,希望他別瞧出什麼端倪來。

  捻熄菸,籐井徹邁出無聲步伐走到她面前,視線未曾從她臉上轉移。

  有意無意地搓著手,她問道:「怎麼了?」

  她這輩子長那麼大還沒做過壞事,理當有些心虛。

  籐井徹指頭撫上她香腮溜轉。「你的笑……不見了。」

  巫蝶衣撐起嘴角,摸摸自己的臉頰。「有嗎?」她已經很努力在他面前擠出微笑了。

  「嗯,感覺變了。」籐井徹摟著她往沙發上坐下,探出邪佻的舌尖描繪她那抹淡淡的笑痕。

  「感覺?」巫蝶衣微驚。

  他察覺她的僵硬了?

  他輕哂。「以前你的笑是如此淡然、平靜,可是現在……充滿了濃濃的愁緒。」話完,他淺淺飄出歎息。

  往昔她的笑,無論他怎麼看都覺得不順眼;如今,她添滿憂慮的笑,卻教他更是心疼萬分。

  「是啊,我有點擔心米兒。」她道出部分事實。

  「米兒恨我。」他唇角彎起淒楚笑意。

  「她已經知道自己母親的真正死因,是因為服毒自殺,並不是你所害的。她不是恨你,而是突然得知媽媽的死,讓她不知道怎麼面對罷了,給她一點時間吧!」

  籐井徹微牽嘴角,傾上前欲含住她的雙唇。

  「等等。」巫蝶衣立即偏首,推開他,臉上浮現不自然的紅雲。「你先吃飯吧,飯菜都要涼了。」

  「好。」他眼波瞬間流過異彩。「不過,不是吃飯。」

  「什麼?」

  籐井徹笑痕斂下,深邃的綠瞳凝望著她嬌濫臉兒,全身的血液瞬時往下腹衝去,他無聲吐出。「我想吃你。」

  隨即傾身壓著巫蝶衣,她望著身上的他,俏臉更加酡紅,吶吶地說道:「我並不好吃。」

  「試了才知道。」他唇角斜斜一勾,舔吮她瑰色的唇辦。

  巫蝶衣心底滿是掙扎,僵直著身子。

  「如果你想拒絕,我可以接受。」佞舌滑至她耳際輕舔,巫蝶衣渾身泛起酥麻。

  就放縱這麼一次吧!也是最後一次……

  「不……」心念一旋,她藕臂緊緊地圖上他,主動送上香唇與他纏綿。

  一股陌生的香味漫進籐井徹鼻間,濃眉一蹙,正疑惑著卻被巫蝶衣四處探尋的小手轉去注意力。

  她纖柔素手撫上他結實的肌理,唇兒飄出細碎的嬌吟聲。

  籐井徹褪去她米白衣裳,赤裸胴體染上醉人薄紅,他炙燙的薄唇攫住珠紅蓓蕾舔吮,沿途在她雪膚上烙下粉色吻痕。

  「徹。」巫蝶衣輕喚,下意識拱起嬌軀迎向他。

  她好愛他啊!

  叫她怎麼捨得離開他呢……

  「你好香啊。」籐井徹憐惜地細吻她眸睫、粉頰,最後探入她香馥的檀口中,採擷她的甜蜜。

  大掌肆意摩挲嬌膚,他緩緩地將自己置於她雙腿間,當他的陽剛侵入她柔嫩禁區時,巫蝶衣痛得輕哼了聲,淚水滑落。

  「弄疼你了?」他按捺下情慾,為她吮去臉上淌流的溫濕淚珠。

  「不。」巫蝶衣絕望地擁抱他,抬起身子回應他。

  她是捨不得他啊……

  籐井徹低吼了聲,重新在她身上掀起柔情風暴。

  久久——

  濃情褪去,室內恢復平穩氣息。

  籐井徹擁著她,眼皮略感沈重,輕喚:「蝶衣。」

  「嗯?」

  「我有弄傷你嗎?」他閉上眼,手輕撫著她雪背。驀地一陣倦意襲來,怎麼搞的?他不可能體力不濟成這樣子……

  「沒有。」她輕輕地滑下他健軀,拎起衣裳穿上。

  「我有點累。」他蹙緊眉。

  敏銳的天性提醒了他有些不對勁,但他的神智卻逐漸渙散,無法振作。

  她拿來絲被為他蓋上。「你休息一下。」

  手兒探上他的臉,沿著劍眉、挺鼻、薄唇一路滑下,她緊緊地凝望著他,彷彿想將他的模樣永遠鐫刻於心扉。

  清冷的水意筆直滴落於籐井徹的俊顏上。「你哭了?」

  巫蝶衣死咬住下唇,控制自己別逸出泣聲,頻頻搖首。

  籐井徹費力睜開眼瞅著傷心欲絕的她,先前陣陣奇異的濃艷香味再度飄入鼻間。

  「你怎麼回事?」他問,漸感心頭襲來莫名的慌張,預感似乎有極大的事件即將發生。

  「答應我……把我忘了。」她輕印他的唇一記。

  「該死,你究竟怎麼一回事?」他撐起身子,又虛軟地躺倒回去。

  「我得離開了。」

  離開?!

  「你要去哪?」籐井徹一怔,搖晃著頭欲保持清醒。

  「別抗拒,沒有用的。」她遏止他掙扎的行為,哭喃。

  經過特殊研製的迷香有著強大藥效,籐井徹在不知不覺中已吸入大半,再過一會兒他便會陷入沈睡。

  他迷離的綠眸望向桌上的餐點,不可能,他一丁點都沒動過……

  倏然,目光重新轉回她嬌紅的唇辦,他拙住她的手,不敢置信的低咆。「該死!你將迷香擦在唇上?為什麼對我下藥?」

  「對不起。」她哭得泣不成聲。「我別無選擇,我必須離開。」

  「天殺的……我不准……你聽到沒有?!我不准你離開『意軒閣』……」他嗓聲逐漸微弱。

  「好好睡一覺,等明天醒來,往後將不再有噩夢纏繞著你。」

  「不准離開……」籐井徹終究不敵強烈的迷藥,不甘心地閉上眼,緩緩地墜入昏迷中。

  「把我忘了。」

  巫蝶衣反覆吻吮著他的唇,淚沾濕了他的臉……

  *        *        *

  「砰——」

  門陡地被人打開,彈撞上牆壁發出極大的聲響。

  「時間到了,你還想拖到什麼時候?!」安娜大吼。

  巫蝶衣動了一下,漸漸回神,甫發現天色早已暗沈,而下午時刻中了迷藥的籐井徹仍在昏睡中。

  安娜望見躺在沙發上光裸著上身的籐井徹,她頓時嫉護得怒火中燒。「你和他發生關係了?」

  巫蝶衣沒有說話,依依不捨地瞅著籐井徹。

  「算了!反正你也快死了。」

  安娜蠻橫地拉扯巫蝶衣往外走去。

  整屋子的人都被下了藥而昏睡著,不到一會兒,她們兩人便坐上車,順利地離開「意軒閣」。

  一小時過後——

  隨著安娜步入「思凝樓」,巫蝶衣面容平靜無波。

  「安娜小姐,請您再慎重考慮一下,若提前舉行儀式,屬下實在沒把握能讓儀式成功。」祭司為難地懇求。

  「閉嘴!如果失敗,我就殺了你!」她惡狠狠地止住他的話。

  「是。」祭司無奈地歎氣,轉身步向祭臺準備。

  覆於冰棺上的黑布與千斤重的棺蓋已被人撤下,縷縷白煙不停地從冰棺中飄出。

  巫蝶衣揚睫,望著閉目安躺於棺中的籐井凝,若非她死白肌膚與毫無起伏的胸膛,真會讓人誤認為她只是沈睡而已。

  「巫小姐,喝下。」祭司手攫一瓶藥水遞給巫蝶衣。

  「就這樣……結束了。」她低聲喃著,緩緩地旋開瓶蓋,就唇飲下藥水。

  苦澀的滋味盈滿檀口,藥汁好似冰寒的泉水白喉間緩緩地沿流至胃囊,經過之處紛紛湧上嚴凍之感。

  半掩著星眸,她難受地握住粉頸,唇畔逸出難受的痛哼。

  佇立一側的安娜將她痛苦的神情納入眼底,嘴角彎起興奮的弧度。

  太好了!

  等凝凝復活,阿徹一定會滿意她的作法。

  「巫小姐,現在我要將你體內的鮮血全數過渡予凝小姐。」

  話完,祭司接著喃唸咒語,祭臺上的水晶球漸漸綻出光芒。

  「喝!」

  隨著祭司的大暍聲,巫蝶衣身子飄起,緩緩地躺入偌大冰棺、籐井凝的身畔。

  祭司攤掌,指尖冒出一滴黑血,輕輕撥彈,黑血飛躍於巫蝶衣眉心,沁入。

  巫蝶衣逐漸昏迷,眼眸合上,凝於眸中的淚水,順勢滑落。

  祭司大聲喃唸咒語,須臾過後,巫蝶衣胸口竟自動湧出鮮血。

  祭司滿意地望著眼前的景況,加大音量繼續喃唸咒語。

  不久後,巫蝶衣身上不斷洶湧流出的血液竟自動抽流、凌空送入籐井凝唇裡。

  流融「鈦魔晶」的鮮血一與籐井凝的唇膠觸,便見她慘白的面容猶如灌注生息,薄染紼紅。

  「哈哈哈……」安娜益發興奮,不停地狂笑出聲。

  成功了,終於要成功了!

  驀地,祭司瞧見巫蝶衣四周飄散出熱息輕煙的模樣,臉色倏然丕變,趕緊誦唸咒語。

  四周也在瞬間強烈震動起來——

  好不容易因鮮血滲入體內而恢復生氣的籐井凝,此時唇畔正徐緩吐溢鮮血,拒絕過渡。沒幾秒冰棺瞬間爆破,巫蝶衣和籐井凝飛撞於牆壁,掉落地面。

  其中以巫蝶衣的情況較為嚴重,不只嘴裡吐溢鮮血,連胸口也持續漫流血液。

  祭司因過度心慌,喃唸咒語的速度越益加快,在氣急攻心下,嘔出一大口血液。

  忽地,祭臺上的水晶球「轟」地一聲,爆裂成碎片,萬絲火光肆意進射。

  祭司與安娜跟著受到猛爆威力的牽累,彈撞上牆壁,接著從他們口中嘔出鮮紅血液。

  「不……怎麼會失敗……」安娜趴在地面,受傷頗重。

  祭司搗著胸口,知道這次慘重的失敗得賠上他的性命了。

  「不……不可能……」安娜難以置信地低吼,不停地嘔出鮮血。

  *        *        *

  靜。

  恍若察覺到空氣中蟄伏著躁動不安的分子,被下迷香昏睡數小時的籐井徹忽然驚醒過來,掀開眼眸,環顧四周——

  該死!

  巫蝶衣走了?!

  他費力撐起身子,穿套好衣服,晃晃仍感暈眩的腦袋,忙不迭地往外頭移去。

  「朱葛?嚴易?」他邊走邊吼。

  來到大廳瞧見了昏躺在地上的兩人,探探他們的鼻息,發現他倆與他同樣被下了迷藥而昏睡著。

  他從桌上攫起槍,扣下,子彈從朱葛的手臂擦過,留下撕裂的傷口,但並不足以威脅他的安危。

  「啊——」沈睡中的朱葛突地被手臂上的灼痛驚醒,驚聲哀叫。

  籐井徹轉身同樣在嚴易手臂擦射出血痕。

  嚴易全身一震,痛得醒來便開罵:「他媽的……呃,主子?」

  「巫蝶衣呢?」籐井徹揪起朱葛的衣領,陰冷地問。

  「小的……不知道啊……」朱葛抬頭四處察看。「怎麼天那麼快就黑了?」此刻不是才下午時分嗎?

  嚴易望向一旁的掛鐘,發現已是午夜時分,眉頭攏皺。「是誰對我們下藥?」

  籐井徹眼一瞇。「安娜呢?」

  「沒見到啊!」

  「該死的!立刻把她們找出來,快——」

  「是!」朱葛與嚴易頷首,搗著帶傷的手臂往外頭跑去。

  幾分鐘過後,只見朱葛哭喪著臉匆匆地跑回來。

  「主子,剛才『思凝樓』駐守的弟兄打電話來,他們說安娜小姐帶著巫小姐執意進入,正在舉行儀式。」

  籐井徹低咒,一顆心遏止不住的慌亂。「走!」他擱下話,率先邁出步伐。

  只希望一切還來得及啊……

  當他們匆匆地趕到「思凝樓」時,裡頭正傳出爆裂聲響。

  眾人大駭,趕緊衝進屋內。

  籐井徹眼眸迅速環室搜尋,在角落找到了巫蝶衣的身影。

  心頭一縮,他衝上前。「蝶衣?!」

  周圍盤踞的熊熊火光將巫蝶衣滿身浴血的模樣照得清晰。

  籐井徹蹲在她身旁,擦去她嘴畔的血,發覺她氣若游絲,著急地高喊:「醫生……去找醫生過來!」

  她不能死!

  好不容易他決定放下心頭的陰影,好好地與她度過下輩子,她不能就這樣丟下他……

  角落傳來斷斷續續的刺耳笑聲。「她死了……」安娜唇角掛著得意的笑。

  籐井徹回望安娜一眼。「不!我不會讓她死的。」

  「哈哈……阿徹,巫蝶衣……死了。」從今以後籐井徹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籐井徹抱起巫蝶衣,大步邁前,準備離開。

  「等等……」一隻手輕輕拉住他的褲腳。

  不願耽誤救治巫蝶衣的時間,籐井徹一逕邁出步伐。

  「醫生無法控制她體內……瘋狂的魔性……你找了……醫生,只會讓她不斷溢血……等著死亡……」祭司喘息著,努力說出話。

  「怎麼救她?!」籐井徹止住腳步,急促地問道。「快說!怎麼救活她?!」

  祭司閉著眼,用漸漸薄弱的音量說:「凌夢夢……既然……當年她有法子將『鈦魔晶』……封咒於巫蝶衣體內,就應該有能力救活她……」

  凌夢夢?!

  得知了解救方法,籐井徹抱著巫蝶衣往外奔去。

  「主子,等我,我陪您一道去!」把一切殘亂丟給嚴易處理,朱葛跟在籐井徹身後離開。

  「回來……阿徹,她死了,她已經死了……」安娜無力地低喃,再度嘔血,緩緩地合上眼,嘴角掛著詭異的笑。

  等她慢慢沒了聲響,一動也不動,嚴易彎下腰探了探她氣息,向一旁的手下吩咐。「她死了,通知安先生來台灣領回自己女兒的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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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8 09:25:40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黑沈的深夜,靜謐得讓人心慌。

  懷中抱著氣息微弱的她,籐井徹心頭揪縮得無法呼吸。

  「別丟下我……千萬別丟下我!你不是希望我能過得開心嗎?那就答應我好好活著。」他執起她沾滿血的手,放在唇邊輕吻。

  朱葛一路飆車,很快地來到巫家。

  車子猛然在巫家門口停住,在靜寂的夜劃出一道刺耳聲響。

  「開門!裡頭的人快開門。」朱葛率先衝下車,在門口扯開嗓子大喊。「快點開門——」他撾打著鐵門,製造出極大的吵雜聲響。

  三更半夜,他的聲音簡直能從街頭傳到街尾了,好幾戶人家的燈光適時亮起。

  「主子,沒事的!放心,凌夢夢會救活巫小姐的。」他也慌張到嗓音直顫抖,但仍不斷地給籐井徹信心。

  「你這混蛋臭小子——」一名穿著睡衣的肥胖男子衝出巫家,劈頭就罵。「你皮在癢啊!吵啥吵?」

  尾隨在巫柏仁身後的巫艷兒揉著惺忪的眼,瞧見門外的陌生男人,正準備與阿爹一起開罵,卻被高碩男人懷中抱的身影愣嚇到了。

  一襲白衫都沾染了艷紅的血液,看來傷得挺重的,真是可憐……不對!怎麼她長得那麼眼熟?!

  她身後接著出現有同樣絕美面容的巫冰夜,一瞥見重傷的巫蝶衣,不禁喊喚:「大姊?!」

  籐井徹顧不得巫家人的驚愕,他抱著巫蝶衣直往屋內邁進。

  巫艷兒頓時驚醒。要死了!原來是大姊,難怪這麼眼熟。

  巫柏仁嚇了一跳,一望,果真是自己失蹤已久的女兒。「衣衣……怎麼了?她怎麼受傷了?要不要緊?送醫院啊……快……快……」

  「救活她!」籐井徹一進到屋內,見到一位美艷婦人,直覺她就是凌夢夢。

  「衣衣?!」凌夢夢大驚,趕忙湊上前查探。

  怎會這樣……平白無故失蹤了四個月,無論他們怎麼找也無法找到她的蹤影,結果今天她居然一身重傷的回來?

  「想辦法控制住她體內『鈦魔晶』兇猛、瘋狂的魔性。」攬抱巫蝶衣的手因恐懼而顫抖著。

  凌夢夢聽見他的話,十分震驚。「鈦魔晶」塵封多年的能力已經被召喚出來了嗎?

  「我看看……」凌夢夢的手沾到巫蝶衣的鮮血,立即被熾熱的感覺震駭住。

  「你們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連『鈦魔晶』溫馴的靈性也會被消去?」

  怎麼會這樣?失去靈性的「鈦魔晶」儼然變成發了狂的魔物,巫蝶衣必定無法控制那強烈的魔力,最終只能任它反噬而亡……

  籐井徹一臉痛苦,無法言語。

  「媽咪,別慌,冷靜點。」巫冰夜提醒凌夢夢。

  「把衣衣放下,我……我想想法子。冰夜,過來幫忙。」她立即往樓上的書房跑去,希望能從祖先遺留下的古書中找到一些解救方式。

  「搞什麼鬼啊!什麼時候了,你們還不送衣衣去醫院?!」巫柏仁看著滿身浴血的女兒,心都碎了。

  「別碰她!」籐井徹一把揪起巫柏仁的衣領,喝止他欲觸摸巫蝶衣的動作。

  「你這傢伙是誰?」巫柏仁被他驚猛的眼神嚇了一跳。

  籐井徹沒有回答,推開他,堅守在巫蝶衣身畔。

  「大姊……」巫艷兒蹲在巫蝶衣身旁,雙手壓著她湧出鮮血的胸口,哭得滿臉淚水。「怎麼辦……怎麼會這樣……」

  本來在樓上沈眠的巫糖香與聶靖天,聽到樓下的騷動也下樓察看。

  「大姊!」捧著圓滾滾的肚子,巫糖香衝到沙發旁,被眼前的景況愣嚇得眼淚直掉。

  「徹?」聶靖天眉頭一蹙,對於籐井徹的出現十分驚訝。

  「籐井徹?」巫糖香猛地抬頭,目光燃著恨意射向滿身狼狽的高大男子。

  巫柏仁衝上前,重重地往籐井徹臉上一揍。「就是你這該死的敗類害得我家衣衣受傷……你妹妹不該死,我家衣衣就得犧牲性命是不是?」巫柏仁氣得打算再補上幾拳。

  「主子,小心!」朱葛連忙擠入他們之間,硬生生地替籐井徹挨了鐵拳。

  籐井徹嘴角淌下鮮血,隨意地抹拭去,四周紛雜的聲響迴盪在他耳邊,聽來竟是如此的遙遠。

  一會兒後,凌夢夢與巫冰夜抱了好幾疊書衝下樓。

  「你們在搞什麼?衣衣再不送醫院就快不行了……你這老太婆還以為自己有魔法救衣衣嗎?」巫柏仁氣得大吼。

  二十六年前,因懷有身孕的凌夢夢被人從肚腹砍了一刀,情急之下施法吞了「鈦魔晶」才保住巫蝶衣這個孩子,但也讓她與生俱來的魔力從此消失。

  不過,凌夢夢知道「鈦魔晶」一旦出現反噬行為,是連醫界科學也無法查出巫蝶衣體內洶湧流竄的魔氣為何。

  如今就算她喪失了魔法,她也得想法子解救衣衣……

  「好燙……大姊的身體好燙。」巫艷兒哭喊,因巫蝶衣沸騰的體溫而縮回了手。

  「媽咪,你快想想辦法啊!」巫糖香靠著聶靖天的支撐站立,否則她早已癱軟在地了。

  慌忙地翻著古老魔法書,凌夢夢遏止不住心中的恐懼。

  找不到!

  怎麼數十本祖傳的魔法書都找不到「鈦魔晶」的相關記事?

  「媽咪,找到了!『鈦魔晶』……」巫冰夜漸漸止了聲響,原來那頁記載「鈦魔晶」的資料早已殘破不堪,被撕破遺失的那半頁斷了巫蝶衣的生路。

  「不……一定還有辦法的……讓我想想……」奪過女兒手中的書籍,凌夢夢自我安慰地喃喃說道。

  無奈心底越慌亂越匆忙,她反而腦袋一陣空白。

  「蝶衣,求求你,千萬別丟下我。」籐井徹沈痛地在她耳邊輕喃。

  巫蝶衣嘴裡終於不再吐溢鮮血,胸口的血也緩緩地止了。

  巫艷兒見了,摸上巫蝶衣的身軀,驚喜地說道:「不只血止了,連熱燙的體溫都退了。」

  眾人以為情況好轉,紛紛露出希望,唯獨凌夢夢手中的書「啪」地一聲掉落地面。

  下一秒,在她的預料之中,巫艷兒再度驚叫:「為什麼大姊身上一下子變得那麼冷?就像寒冰一樣!」

  凌夢夢掩面低泣起來。她明白停止流竄魔氣代表巫蝶衣己失去生息,「鈦魔晶」逐漸轉為廢石,與主人一同毀滅。

  「媽咪?」巫冰夜揪著心,輕輕喚著。

  「來不及了……我們失去衣衣了……我救不了她。」凌夢夢痛哭失聲。

  噩耗猛然劈向眾人,哭聲四起。

  「大姊……」

  「衣衣,我的寶貝……」

  籐井徹伸手探向她俏鼻,感覺不到絲毫氣息,從她身上傳來的冰冷,彷彿宣告著她的逝去。

  「主子……」朱葛擔憂地望著他的背影。

  「衣衣,醒來……別睡啊!」巫柏仁搖晃著女兒冰冷的身軀,一瞬間面容憔悴蒼老了許多。

  「哈……」籐井徹笑了,刺耳的笑聲穿雜在一片哭聲中。

  「你這惡魔,害死我大姊!」巫艷兒拚命打著狂笑的籐井徹。

  「該死的混蛋!衣衣死了,你很開心?」巫柏仁掄拳揮上。

  「哈哈……」

  籐井徹站起身,搖搖晃晃,嘴裡不停飄出淒笑,眼裡滑出淚水。

  他失去她了!失去最愛的她。

  他注定永遠沈淪在黑獄,飽受椎心的苦楚。

  注定永生得不到所謂的幸福……

  「大姊……」巫糖香哭倒在聶靖天懷裡。「一定是他害死大姊的,我要殺了他……」

  聶靖天抱著她,目光瞅望著滿臉哀戚的籐井徹,曾經待在他身邊多年,從未見過他如此的絕望,可見這段時日,巫蝶衣與他之間織纏出的情意必定不淺。

  淒絕笑聲緩緩消散,籐井徹虛弱的身子終於支撐不住,腳下一軟,昏厥過去。

  *        *        *

  躺在床上的男人,逐漸清醒,睜開眼眸,無焦距的目光投落潔白天花板上。

  佇立一側的朱葛輕聲地喚道:「主子?」

  籐井徹空洞的眼神仍停留在天花板上,沒有任何動作。

  朱葛見了他憔悴的模樣,禁不住痛哭出聲。「主子,您別這樣!巫小姐若在天有靈見到您這模樣,她也會跟著難過的啊。」

  籐井徹綠眸慢慢地合起,關上濃濃憂傷。

  嚴易屈肘撞了朱葛一下。他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存心挑起主子的傷痛嘛!

  「她呢?」籐井徹終於開口,低沈的嗓音幾近冷絕無望。

  「巫小姐的遺體在巫家。主子您昏厥過去,巫家人便把我們趕了出來,壓根兒不讓我們再靠近巫小姐身畔,所以小的先把您帶回『意軒閣』了。」朱葛哭哭啼啼地說道。

  「死朱葛,別哭了!」嚴易低聲警告,怕他再度拉低主子的情緒。

  「人家傷心嘛!」朱葛抽噎,滿心不捨巫蝶衣的逝去。

  那麼善良的女子就這麼走了……

  「你們出去吧,我想靜靜。」籐井徹飄出空寂嗓音。

  「可是——」朱葛擔心籐井徹會想下開,不敢離開半步。

  嚴易搗住朱葛的厚唇,對籐井徹頷首。「是。」

  當他們步出臥房,籐井徹逸出沈重地歎息,一顆心頓時失了歸屬方向。

  須臾,門扉再度被人悄悄打開。葉米兒靜靜地望著床上的籐井徹,大眼早已哭得又紅又腫。

  未從母喪哀痛中走出的她,先前又從朱葛口中得知巫蝶衣的死訊,這令她的心情更加悲痛。

  她孤零零地佇立,躊躇著是否要上前靠近籐井徹。

  籐井徹歎口氣,撐起身子,伸手替她抹去淚水。

  「舅……」葉米兒撲進籐井徹懷中嚎啕大哭。

  她好想念姨喔!

  可是姨和媽媽一樣,再也不會回來了,從今以後又只剩下她與舅兩人了……

  籐井徹將她擁在懷中,抿著唇,吞下苦澀的悲淒。

  *        *        *

  「什麼鬼『鈦魔晶』居然害死我家衣衣……」

  「還有那個啥『武籐組』,改明兒我衝去日本放一把火把他們全燒了……」

  巫柏仁癱坐在地上,望著靜躺床上的大女兒,悲憤地哭吼。

  「大姊,快點醒來,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別再嚇我們了啦!」巫艷兒趴在床沿,輕觸巫蝶衣冰冷的嬌軀,不敢相信她已逝去的事實。

  「媽咪,你快想想法子啊!我們不能就這樣眼睜睜讓大姊死去……」巫糖香拉著凌夢夢的衣袖,哀求道。

  「我……」凌夢夢啞著聲,無能為力地低泣。喪失魔法的她根本無法救活自己的女兒啊……

  「衣衣,你放心!阿爹等會兒就去替你砍了那個綠眼渾小子,阿爹一定會為你報仇的。」巫柏仁站起身子,瞳中燃燒著憤恨之火。

  「不要啊,我不要大姊死去……」巫艷兒死命地搖頭,爬到凌夢夢身旁搖晃著她。「媽咪……救救大姊。」

  此際,自窗外篩落下的波波燦陽映在巫蝶衣雪白的嬌軀上,讓她全身染上一層淡色金光。

  巫冰夜不忍看父母傷心的模樣,微微偏首,暗自流著淚。她眸光瞬時瞥見巫蝶衣身上的異象,浮上些許疑惑,伸手觸摸,竟感覺到有些溫熱。

  「有體溫?!大姊還有體溫!」她驚訝地說。

  聶靖天攏眉,走上前試探地觸摸巫蝶衣的手。「真的有體溫。」

  巫蝶衣先前冰寒的身子,此時正慢慢地回升溫度,蒼白的肌膚徐緩地浮上粉紅色澤。

  「大姊!」

  「衣衣……」

  眾人聽見聶靖天的話,連忙湊到床邊,關切地望著巫蝶衣身上的異象。

  「怎麼回事?大姊不會死了,是不是?」巫艷兒抹乾臉上的淚水,期待地問著。

  「我看看。」凌夢夢上前探了巫蝶衣的鼻息,仍未感覺到生息,她失望地搖首。

  「不!怎麼可能?都慢慢恢復體溫了。」巫冰夜握上巫蝶衣的手,感覺著那股溫熱。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半晌過後,巫蝶衣臉兒也染上嫣紅,嬌軀散出縷縷輕煙。

  「大姊的體溫怎麼一直升高?」巫糖香問。

  「難道說『鈦魔晶』尚未毀滅?」凌夢夢猜測地說道。

  「『鈦魔晶』如果還存在於大姊體內,那麼仍具有起死回生的魔力?」聶靖天接著分析。

  眾人再度因聶靖天一席話,燃起一絲希望。

  「大姊,你一定要醒來。」巫艷兒雙掌相貼,祈求著。

  每個人皆圍在床沿等待巫蝶衣的清醒,但靜待了許久,仍下見巫蝶衣醒來。

  「金光不見了!」巫糖香驚叫出聲,觸碰巫蝶衣,發現她體溫再度下降。「這些怪異的現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大姊怎麼還不醒?」

  「香香,別心急。」聶靖天拉回她,將她摟在身側安撫著。

  就在大家的耐心快要磨盡時,巫蝶衣柔白指頭終於悄悄一動。

  「這『鈦魔晶』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居然連女巫的後代也無法預測它的魔力究竟有多大?!」巫柏仁吼出抱怨,急得直跺腳。

  「你怪我沒有能力救活衣衣?」凌夢夢含淚問著丈夫。

  「也不是這樣子說,我……」瞧見老婆大人自責的模樣,巫柏仁搔著頭不知道怎麼回答。

  「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衣衣……」凌夢夢自責地捶打著自己。

  「媽咪,別這樣,不是你的錯……」

  「阿爹又把媽咪惹哭了。」

  「別鬧了,都什麼時候了?安靜點!」

  「阿爹又不是在責怪媽咪,幹麼誤解阿爹?」

  瞬間,氣氛喧雜吵鬧了起來,每個人都急著插話發表意見。

  「哇!大姊……大姊醒了。」

  巫艷兒的興奮叫聲一響起,眾人立即住了口。

  忽地,巫蝶衣的手兒再度晃動了下,長睫輕瞬,燦燦水眸緩緩地睜開。

  「衣衣!」

  「我的寶貝啊……」

  「大姊,你終於醒了。」

  哭聲、笑聲瞬間交雜喧騰,甫清醒的巫蝶衣被眾人團團抱住。

  「大姊,我以為你丟下我們了!」巫糖香偎在聶靖天懷中,哭得滿臉涕淚。

  巫蝶衣唇邊鐫著淡柔笑意,緩緩地顧盼每一位她最親愛的家人,輕聲說道:「我回來了。」

  *        *        *

  「來,衣衣多吃點。」凌夢夢端著補品一口一口餵著巫蝶衣,臉上有著失而復得的喜悅。

  「媽咪,我吃飽了。」巫蝶衣輕搖著頭,感覺自己的肚子在這幾小時內快被一堆補品撐破了。

  「好,那先擱著,等會兒再吃啊!」凌夢夢憐愛地輕撫她的頭。

  「大姊,人家好想你。」巫艷兒撲上前,牢牢地抱住巫蝶衣。

  「大姊,我更想你,尤其得知你被籐井徹擄走時,我差點嚇死了。」無奈巫糖香頂著大肚子,無法擠開二姊順利抱住巫蝶衣。

  「我也很想你們。」巫蝶衣眼眶逐漸泛紅,沒想到自己仍有幸見到家人們。

  「大姊,你這四個月被抓到哪裡啊?那個死傢伙有沒有欺負你?」巫艷兒問。

  巫蝶衣淡淡地搖頭,心中竄浮出籐井徹那抹狂佞的身影。

  她好想他啊!

  不曉得他聽見她死訊時會有多麼傷心……

  「那個渾小子差點把你整死了,那天居然還敢跑來我們家撒野。」巫柏仁從鼻內哼出憤慨。

  「不是他的錯。」巫蝶衣忍不住為他辯解。

  「好險大姊沒事。」巫冰夜彎起笑,抱了巫蝶衣一下。「『鈦魔晶』的魔力實在神奇難測。」

  「是啊,衣衣突然復活一定是殘存體內的『鈦魔晶』發揮魔力,助衣衣起死回生的。」

  雖然至今凌夢夢仍無法參透「鈦魔晶」如何救活巫蝶衣,但女兒能平安復活,她已經很開心了。

  「這麼說大姊體內的『鈦魔晶』甦醒,現在有一身的魔法嘍?」巫糖香興奮地問。

  身為女巫之後,無奈她們巫家四姊妹全都平凡如常人,假若大姊復活後能擁有一身魔力,倒是挺有趣的!

  「魔力?」巫蝶衣凝神,企望能找回當日營救葉米兒時出現的那股力量。無奈試了許久仍無出現任何能量。「沒有什麼魔力,我現在倒是一身無力。」

  「是喔,真可惜。」巫糖香噘嘴,有小小的失望。

  「不可惜,只要大姊能平安活著,就算『鈦魔晶』發生異狀再度沈睡著,沒有所謂的魔法也不要緊。」聶靖天陡然開口。

  「對,靖天說得對,只要衣衣能平安無事就好。」凌夢夢頷首,一臉慶幸。

  「我想這應該是從你身上掉落的。」聶靖天突然遞給巫蝶衣一條項鏈,恍若明瞭一切的黑眸笑望著她。

  巫蝶衣撫著項鏈,眼兒凝聚霧氣。「謝謝你。」

  她清醒時,發現當初葉米兒送給她的項鏈不翼而飛時,滿是悵然,好險聶靖天為她撿回了。

  「大姊的項鏈?」巫艷兒挑眉。

  大姊不是一向不愛掛那些麻煩飾品的嗎?

  巫蝶衣按下暗扣,鑲嵌於鏈墜上的合照乍現,淚水再也箍不住,洶湧宣洩。

  她好想念籐井徹,巴不得能立刻飛回他身邊。

  「死傢伙?」巫艷兒湊上一瞥,愣了一下。「大姊,別哭!我不會讓他再欺負你,你別怕。」

  「對啊,衣衣,阿爹也會保護你。來,把那綠眼渾小子的邪惡照片丟了,以後出門小心點,千萬別倒楣地再碰見他了。」巫柏仁誤以為那是當初籐井徹不小心遺落巫家的。

  「不!我愛他。」巫蝶衣抬起頭,淚眼閃爍堅定神采。「我想回到他身邊。」

  「什麼?!」

  除了聶靖天以外,其餘的人皆被巫蝶衣的言語愣嚇住了。

  「老太婆,『鈦魔晶』的魔力是不是不小心傷了衣丫頭的腦子?」巫柏仁湊至凌夢夢身畔問道。

  「有可能。」凌夢夢蹙眉,低喃著。

  若傷到腦袋,這可麻煩了!

  「大姊,你瘋了嗎?籐井徹差點害死你耶,你居然說愛他?」

  將項鏈牢牢握在手心,巫蝶衣勾起淡笑,淚水頻頻淌落。「我真的愛他,我必須回到他身邊,我不能丟下他一人。」

  既然起死回生的儀式失敗,籐井徹必定更加難過籐井凝無法重生,所以她一定要回到他身邊,不能任他一輩子飽受噩夢侵擾。

  「大姊……」巫冰夜心疼地望著她。

  巫柏仁與妻子對望一眼後,他捋捋八字鬍,皺眉道:「我看……老太婆,你再去翻翻古書,看看『鈦魔晶』傷了腦子,有沒有得醫治?」

  「好,我找找看。」

  兩夫妻相偕走出房門,壓根兒不敢相信巫蝶衣說的是真話。

  聶靖天摟著發愣的小妻子,臉上掛滿欣慰的微笑,他對巫蝶衣感激地說道:「謝謝你真心愛徹。」

  縱使脫離了「武籐組」,但聶靖天仍舊希望曾經與他有著亦主亦友情誼的籐井徹能過得快樂。

  而今,他相信,巫蝶衣的愛定能將籐井徹救離沈溺多年的黑獄……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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