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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風雪憐能感覺到它的變化,也慢慢在手中脹大變硬,也變得更加直挺。一看到它的改變,她的腦海裏會情不自禁的浮起那晚,他叫自己看他是怎麽進出她的身體裏……
想著、想著,她的臉頰變得好熱、好紅。
“好好玩,它好像會動……”看他的鐵杵變化,風雪憐童心一起,小手包圍住他的碩大,開始慢慢上下搓揉套弄著他的男根。
看著男性尖端溢出透明的液體,隨著他的悶哼,她手掌運動的速度愈來愈快,轉眼間,他從喉嚨裏發出低啞的呻吟。
“你……該死的……”他喃喃低咒一聲。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她光用手就能讓他得到滿足感。
她觀察他興奮的表情,欣喜與痛苦在臉上交織,五官極度扭曲,他仰著頭,發出猛獸的低吼聲。
這樣的感覺像極了她能掌控他的一切,她睜著好奇的水眸,手的動作愈來愈快時,聽見他再次低吼一聲,濃密的精華從她手中射了出來。
風雪憐一時閃避不及,小臉及頭髮上都沾上他的濃稠。
她小嘴微張,表情愣住了。
“這是什麽?”她好奇的湊上前聞一聞,一股濃重的腥臭味傳來,她嚇壞了,“討厭!這是什麽?好髒喔!你怎麽亂吐唾液。”
“唾液?”黑曜一聽到這個名詞,忍不住嘴邊的笑意,“這不是唾液。”
“那為啥臭臭的?”風雪憐小嘴翹得半天高,模樣很不滿。
“就是它讓你的肚子裏有小寶寶。”
“小寶寶?”一聽到小寶寶三個字,她立刻抬起頭看著他,
“如果我把它吃下去,小寶寶是不是會馬上跑出來?”
黑曜來不及阻止,便見她舔了下留在手中的精華……
風雪憐小臉扭曲,呸呸了幾口,眼眶泛起淚光,“味道好重。”
“你這個小笨蛋!”黑曜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不過他不得不承認,當他看到她舔著自己的精華咽下去時,刺激了他男性的衝動,那已經發洩過的鐵杵,又再度重振雄風,一股熊熊的火焰在身體燃燒。
他想要她!
“你又罵我。”風雪憐的表情很委屈,還來不及抗議,他便突然把她抱在桌上。
“你想幹嘛?”她看著他充滿情欲的雙眸,臉頰忍不住羞紅。
他該不會又想……
“我想幹嘛,你還不清楚嗎?”他淡淡道,眼眸更加深沉。
他的手開始拉扯她的衣服,她驚呼一聲,“不行……現在還是白天,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黑曜一用力,衣服又變成了碎布,讓她欲哭無淚。
“你這個男人……好兇暴。”她沒好氣的扔給他一個白眼。
黑曜手指輕輕滑過她細嫩的肌膚,帶給她一陣哆嗦。
“為什麽白天不行?”他的聲音因欲望而變得低啞。
“要是被人發現我們――”
“不會被人發現的。”她的話立刻又被打斷。
“為什麽不會?”明明就是大白天,躲在房間裏還發出那種曖昧的聲音,別人怎麽會不想歪?
風雪憐紅著臉,掙扎著想從桌上跳下來時,卻被黑曜押
回去。
他有力的手臂緊緊扣住她的柳腰,以沉重身子壓住她雪白玉腿,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她。
在他火熱的凝視下,風雪憐心跳加速,害羞地不敢抬頭看他一眼。
他的呼吸輕輕噴在她的頸子間,帶來陣陣酥麻感。
“我已經叫所有人都退下了,沒有我的召喚,他們不會過來。”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黑鷹堡在外設置的別院裏面,堡主親自來臨,他們那些做下人的怎麽敢違背他的命令。
風雪憐臉兒嫣紅,惱怒的白了他一眼,“你該不會早就想對我毛手毛腳了吧?”
“你是我未過門的娘子,我想對你做什麽,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你少胡說八道,我又還沒答應嫁給你。”
“你明明說過,只要你爹答應,就嫁給我,難不成你想反悔嗎?”黑曜臉色沉了下來。
從他眼底射出兩道精光,看得出其中翻滾的怒火。
“等一下,你先別生氣嘛!”她縮著脖子,連忙喊求饒,“我又沒說反悔,我爹爹都還沒答應這門親事,你怎麽可以說我是你未過門的娘子?一定得經過他的同意不可。”
“如果……”黑曜眼眸深沉的凝視著她,低吟著。
“如果什麽?”
“如果你爹爹不答應,你會聽從他的話,與我斷絕往來嗎?”他一邊問,一邊褪去她身上的衣物。
風雪憐正在思考他的問題,並沒有留意他的動作,轉眼間,她已露出粉色的肚兜。
“也許有可能吧!”
“你說什麽?”
她的話一說完,黑曜立刻不悅的扯下她的肚兜,兩顆白嫩的小雪乳彈跳了出來,她尖叫一聲。
“你……”她臉兒羞紅,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早已被扔到桌子底下。
她想起身拿衣服,卻被他給壓得死死的,動彈不得,“你快點讓我起來。”
“不要!”黑曜的動作有些粗暴,臉上浮現惱怒,冷冷的諷刺道:“你竟然這麽輕易就拋棄我,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麽?是不是比一隻狗還不如?”
“我哪有拿你跟狗兒比。”她忍不住替自己叫冤,心裏卻在想,狗兒都比他要可愛多了,至少對主人不會凶巴巴的。
“你說你要與我斷絕往來。”
黑曜故意拉扯她雪峰上的小紅莓,她哀叫一聲,如閃電般的快感劃過背脊,她分不清楚是歡愉還是痛楚。
“我沒有說……我只說有可能嘛!”她癟著紅唇,眼眸染上一層霧水,看起來我見猶憐。
“你的有可能,是一定、肯定、絕對會照著去做。”黑曜的俊臉逼向她,咬牙切齒的道:“我說的對不對?”
風雪憐滿臉心虛,不敢看向他。
因為他說得很對,她自己心裏都這麽想了,也不能怪他對她不信任。
一看到她心虛的表情,黑曜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心裏充滿怒火,甚至考慮要把她掐死。
他看向她的眼神好恐怖!
風雪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抬起楚楚可憐的小臉蛋,可愛的大眼眸眨呀眨,用撒嬌的語氣道:“你別生氣,我答應你,如果爹爹與師父反對我和你在一起,我會用力哭,哭到他們同意為止。”
她知道爹爹與師父的弱點,就是捨不得她哭泣。
每次只要她一哭,他們就會無奈的投降。
“我該信任你嗎?”他眯起狹長的眼眸道。
“那我發誓,若我欺騙你半句,就……”風雪憐舉起右手,想了想道:“就罰我不得好死。”
黑曜露出一抹血腥的微笑,“不需要等老天爺處罰你,我會先讓你不得好死。”
黑曜覺得愛上風雪憐這個不曉人事的娃兒,絕對是件辛苦的事。
他也不懂自己為何當初會挑上她?明明就有很多女子不需要他開口,就會主動送上門來。
他只要勾勾手指頭,必定有一堆女人擠破黑鷹堡大門。
可是,他為什麽會對一名笨丫頭情有獨鍾?
黑曜自個兒都想不透,就因為她在破廟裏說“不會拋下他不管”的那句話,挑動他的情弦!
惱人的是,他的所作所為看在這丫頭眼中,她根本搞不清楚是怎回事,她根本不懂他對她的情意。
口中老是頻頻喊著爹爹與師父兩人,像極了未斷奶的娃娃,更該死的是,他竟然還吃醋了!
“你好凶喔!”風雪憐縮著脖子,怯生生地看著他,“你竟然說要讓我不得好死。”
哪有人這樣威脅的?
“只要你不違背你的諾言,我當然不會做出喪失理智的事。”
聽他說著可怕的話語,風雪憐頭皮發麻,癟著嘴,雙眼充斥著淚光,“我知道了,你可以不生氣了吧?”
黑曜吻住她的朱唇,像是要把所有的不滿與怒氣發洩。
他舌頭不停勾動著她的丁香小舌,唾液互相交換吸吮,還發出色情的聲響,讓人聽了臉紅心跳。
他的手掌覆住她的渾圓,用力搓揉著,像是想把她緊緊、牢牢的融化在自己的身體裏。
他的吻順著她纖細的頸子來到鎖骨間,她發出銷魂的喘息聲,四肢無力,全身懶洋洋地癱在桌面。
他用火熱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
“你好美。”黑曜低吟,發出由衷的讚歎。
他的眼神讓人臉紅心跳,風雪憐情不自禁的把手捂住他的眼睛,覺得很害羞,“你別看啦!”
“為什麽別看?”他輕而易舉就把她的手給拿下,嘴角噙著笑,“你的身體像白玉般晶瑩剔透,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
知道他在稱讚自己,但風雪憐還是忍不住想歪了,她噘起紅唇,有些氣呼呼的問道;“這麽說的話,你見過很多女人的胴體?”
風雪憐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心裏在泛酸?只覺得好難受。
為什麽難受?她不曉得,只知道很生氣。
氣他,卻不懂為什麽氣他?
黑曜挑起濃眉,直截了當地問:“你在吃醋?”
看到她臉上深深不悅的表情,話裏充滿酸味,他嘴角微微往上劃起一個弧度。
風雪憐的臉兒突然漲紅起來,搖頭拚命否認。
“沒有,我才沒有吃醋。”她是吃什麽醋呀!
“那你為何在乎我見過幾個女人的胴體?”
面對他的逼問,她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討厭!你別問那麽多。”
“這個問題可是你先提起的。”他輕輕的反駁了回去。
“那你老實回答,是還是不是?”風雪憐噘起小嘴問道。
黑曜深深的凝視著她。
“你應該知道,我過去擁有過很多女人,但是沒有其他女人擁有和你一樣的待遇……”他的回答模棱兩可,還語帶弦音。
“什麽待遇?”風雪憐心想,是霸道加專制嗎?
他抬起她的下顎,聲音輕柔得近乎危險,“我對你的用心,你看不出來嗎?”
風雪憐吐吐小舌頭,“我想我知道了。”
就算不知道,她也會說知道,因為她不想看他再度發脾氣。
再一次證明,這個男人的脾氣真大。
“你真的知道嗎?”黑曜怎會看不出她敷衍了事的態度,眼中浮起一抹惱怒,他低下頭,用口合住她胸前的小蓓蕾,用牙齒輕輕拉扯、齧咬。
“嗚……”她發出一聲喘息,小手捂著紅唇,快感從腳底升起,在體內亂竄,愛液開始慢慢的從大腿間流出。
他大手順著她雪嫩的肌膚滑到她平坦的小腹,穿越茂盛的黑色草叢,不停往下再往下,聽到她倒抽口氣的聲音,他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好像也很興奮。”
“那是因為你……”在挑逗她呀!
風雪憐來不及把話說完,就感覺到他的手指伸進她的褻褲裏,雪白的肌膚一下子變成了粉嫩潮紅,臉頰更是紅撲撲的,像顆誘人的桃子,讓人幾乎要忍不住咬上一口。
他發出邪惡的笑聲,手指找到藏在花瓣裏的小花核,輕輕一點,她馬上有了反應,像含苞待放的花蕾般微微顫抖。
一陣陣尖銳的快感隨著他撚、搓、揉、擠、按的動作在體內蔓延,她瘋狂的擺動著小腦袋,雪白的胴體隨著他加快的挑逗而起伏不已。
從神秘幽谷湧出的花液,已經把他的手指給沾濕,就連褻褲也不例外。
“討厭!求求你……”
“你想要的是這個嗎?”黑曜把手指抽了出來,火熱的堅
挺隔著薄薄的褻褲抵著她的幽穴入口,輕輕一壓,花液便從褻褲滲透出來。
房間裏充滿淫蕩的氣味,混著男女的喘息聲。
“你明明就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麽呀!
風雪憐眼眶泛紅,指間緊緊刺入他的臂膀,小小臀部竟開始蠕動起來。
她的動作把他給嚇了一大跳,接著他發出一聲輕笑,手指好整以暇地拂過她敏感的部位,令她全身打著哆嗦。
“你已經快要受不了嗎?”他沒想到會把她逼到如此的地步,不過他很開心。
風雪憐眼眶泛著淚光,身子微拱時,他勃發的堅挺隔著薄薄的褻褲,微微刺進她的身體裏。
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呻吟,全身充滿汗漬。
風雪憐小手撫著他汗濕的身體,豆大的汗珠從他眉間滑落,順著他的鼻樑滴落下來。
“求求你,我快不行了。”她搖著頭,眼中淨是迷離。
他手指伸進她嘴裏,讓她嘗嘗她的味道。
他手指攪和著她的丁香小舌,受不住欲火的侵襲,她眼淚直流,他眼眸微沉,抽出濕潤的手指,然後俯身用唇覆住她。
雙手將她的褻褲給褪下,手指撫著她甜蜜的花穴,愛液立即大量泌出。
黑曜把火熱的尖端輕輕刺入她的身體裏,引來她一陣驚呼。
他將她雪白大腿抬高,愛液便流到桌面上。
一個挺身,他刺進她的花穴裏。
風雪憐屏住呼吸,雙手緊緊攀住他的肩頭。
“嗯……”她表情――陣扭曲。
“痛嗎?”黑曜低頭問道。
她搖搖頭。
“不是痛,而是覺得……好大……”風雪憐整張小臉變得通紅,說出難以啟齒的話。
柔軟內壁緊緊箝著他的碩大,愛液沾濕兩人的銜接處,他的手撫著她的花核,再次挑起酥麻的快感,以緩慢的速度抽出進入。
他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麽的慎重,抽出再深深挺入她的最深處。
風雪憐白皙玉腿被抬至他肩膀上,他一個用力推入,桌子就發出咿呀聲。
“啊啊啊……”突然,他抽出與推入的動作愈變愈大,也愈來愈快速,她的呻吟回蕩在房間裏的每個角落,要是路過的人聽到,都會忍不住噴鼻血。
灼熱鐵杵抽出時都帶著濕淋淋的花液,水漬聲異常響亮,肉體拍打清晰可聞,交雜著桌子的搖晃聲,譜出淫穢的樂曲。
“嗚……我不行了……”
他把她的小腳放了下來,只用下半身用力推入,玉足在桌底下亂晃著,隨著他的節拍一起舞動。
“你可以的。”他俯身,吻住她的紅唇。
黑曜突然將還未爆發出來的欲望抽離她的身子,她睜著意亂情迷的眼眸看著他,不懂他想做什麽。
他將她雪白的身子翻轉了過來,讓她背對著自己。
“你要幹嘛?”
話才問完,他便從她的後面進入,將自己的巨大一點一滴的慢慢塞進去。
風雪憐雙手捉著桌緣,感覺到他進入時帶來的充實感與歡愉,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聲。
“好漲……”
他黝黑的手掌捉住她的柳腰,又開始如狂風暴雨般的摧殘,快速的節奏將她推往更激情的高峰。
黑曜從身後捉住她胸前兩團渾圓,毫不放緩對她的攻勢。
風雪憐從喉嚨裏發出狂亂的嗚咽聲,“不要了……我真的不行了……”
她的身體像是要被他掏空般,一遍又一遍的被他撞擊,靈魂彷佛飛上青天,她聽到自己的尖叫聲,身子一陣微顫。
突然,她僵直住,汗水不停的從身上滴落在桌面。
黑曜也達到極限了,他做最後幾個深深俐落的衝刺,從喉嚨裏發出沙啞的呻吟,在她甜美的花穴內釋放出欲望。
溫熱的暖流滑入她的花田裏,他的身子壓著她的,兩人在桌面上緊緊相纏,享受著歡愉餘波的沖刷。
風雪憐覺得好累,連動根手指的力氣也沒有。
黑曜將她抱了起來,躺到床上,兩人相擁而眠。
真是無聊!
風雪憐癟著朱唇,望著窗外的枝頭。
牆外傳來喧囂聲,有小販到處在兜售,賣布料、賣鞋子,還有賣豆腐腦……
豆腐腦?風雪憐吞著唾液。她好想吃喔!
她知道只要交代一聲,下人就會把外面的豆腐腦買回來給她品嘗,但是她還是覺得當街吃熱騰騰的豆腐腦比較好吃。
風雪憐轉動著骨碌碌的眼珠子。
趁著黑曜不在,偷溜出去,然後趕在他回來之前回來就好了。
對,就是這樣。
風雪憐露出甜美的笑容,以她的輕功,圍牆這點高度對她構不成問題。
她興匆匆的跑到大街上,並沒有注意到守在門口的一群黑衣人跟在後面。
等到她發覺時,那群黑衣人便向她撒了一團粉末。
她聞到一股香甜的氣味,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第十章
這裏是哪里?
風雪憐醒來時,看到的是一間破舊的柴房,她的手腳被綁著,外頭一片漆黑。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風雪憐搖晃著昏沉沉的腦袋,只記得早上她瞞著黑曜偷溜出門之後,跑去大街,經過一條小巷子時,突然就失去知覺。
她被綁架了嗎?可是為什麽?
風雪憐想不透,臉上充滿疑惑。
門突然咿呀一聲打開,一個人手提著燈籠走了進來,風雪憐眯起眼眸,看到來人手上端的是給她的飯菜。
“你是誰?”風雪憐臉上充滿警戒。
“嘿嘿!小美人,你可醒了。”
來人臉上一臉猥褻,雖然穿了上好的絲質外袍,但仍掩不住他眼中的淫欲,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在她身上上下打量。
她覺得好想吐,他的目光讓人覺得好噁心。
“你到底是誰?幹嘛把我捉住?”她拚命掙扎,粗糙的繩子在雪白纖細的玉腕上留下一道道的勒痕。
“小美人,你別著急,我只不過是請你來本王這裏坐坐而已。”放肆的眼神停在她微微突出的胸口前好久,最後彷佛心不甘情不願地收回眼光道,臉上揚起偽善的笑容。
他是王爺?風雪憐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你騙人,你別拿哄小孩的話來欺騙我,想請我做客,又怎會把我迷昏,再把我綁在柴房裏?”風雪憐小臉氣得嫣紅,瞳眸怒視著前方猥褻的男子。
猥褻男子發出一連串狂妄的笑聲。
“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跟普通女人就是不一樣。”他伸出舌頭,舔著嘴唇,模樣看似想要往她身上撲過去。“你有沒有興趣跟著本王呀?”
“我沒興趣。”她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猥褻男子瞧她連猶豫一下也沒有,臉孔變得扭曲,“難道你不考慮一下嗎?”
“我說我不要!”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他氣衝衝地想上前給她一巴掌時,突然想起什麽,又把手臂收了回去。
風雪憐閉上眼睛,以為他會打她,但過了一會兒,只聽見耳邊傳來他十分不甘的聲音。
“算了,你還有利用的價值。不過等到黑曜死後,我完全接收黑鷹堡在北方的勢力,到時候你還不是一樣要乖乖的跟在我身邊。”猥褻男子發出嘿嘿的笑聲,眼中充滿得意。
風雪憐的小臉刹那間變得蒼白。
“你想對黑曜做什麽?”她瞠大雙眸,猛追問。
“你是問你那名情夫嗎?”他伸出肥短的手掌把她的小臉抬了起來,她滿臉厭惡的撇過頭。
她討厭給他碰!
她覺得好噁心、好想吐,她想念黑曜的氣息及他的擁抱,似乎在他的懷抱中,她才有安全感。
“你想對黑曜不利嗎?”風雪憐說出令她擔憂的話。
“沒錯,你就是我手中的一顆棋子,只要你在我手上,不怕黑曜不乖乖聽話。”猥褻男子得意的笑了起來。
“你作夢!”
“我是不是作夢,等著看結果吧!”猥褻男子冷哼一聲,掉頭走人。
柴房內又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風雪憐臉上充滿擔憂。
怎麽辦?怎麽辦?黑曜會不會有事?她心裏很著急,就算自己知道應該相信他,可是她還是好擔心。
眼眶充斥著淚水,外頭寒風瑟瑟,風雪憐愈想愈傷心。
突然,柴房外頭傳來令人感到熟悉、親切的聲音。
“你這個笨徒兒,竟然傻到被人捉了起來,可別對人說你是我兒崇尚的徒弟,要不然我真的是沒臉見人了。”外面的男人沒好氣的道。
風雪磷聽到這個聲音,在原地跳了起來,大叫,“師父!”
門被一腳踹開,出現的是一張帥氣到令人懷念的臉孔。
風雪憐一看到他,眼眶充滿淚水,“師父,雪憐好想你。”
“你這個笨丫頭!”鬼崇尚敲了下她的腦袋,“竟然會笨到被人捉住,真是丟師父的臉。”
他明明就提醒過她,如果出門在外就得小心防範,結果她還是因為一時的貪吃誤人陷阱,真是笨!
“師父,你是怎麽找到我的?”風雪憐充滿好奇。
“在你離家時,我們就派探子找你,早上探子回報看到你在大街上被人迷昏了。”
“師父,快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風雪憐連忙催促道。
“你催什麽,我這不就解了嗎?”鬼崇尚歎口氣,知道他的話又被眼前這名女娃當作耳邊風,
有徒如此,真是做師父的悲哀!
“既然師父來的話,那爹爹人呢?”
“他在外頭。”他用頭比了下方向。
風雪憐扯著師父的衣袖,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爹爹有很生氣嗎?”
怎麽辦?她好擔心爹爹生氣。
“怎麽?現在才開始怕他生氣呀!”鬼崇尚沒好氣的說。原來她也知道怕字怎麽寫。
“師父……”風雪憐投給他哀怨的目光。
鬼崇尚歎口氣,“我真是前世欠你們父女倆,”
為什麽他總是要在他們父女之間當和事老?可憐的他。
“你放心好了,你只要和你爹爹撒個嬌,他馬上就不生氣了。”
風雪憐重獲自由之後,眼中綻放出欣喜的光彩,“好,我要出去找爹爹!”
瞧她頭也不回地沖出去,他這個師父真是與她的爹爹沒得比。鬼崇尚在心裏歎息。
☆☆☆
柴房門外站著一名男子,他穿著紫色外袍,在夜風吹襲下,更顯得高傲孤寂。
風雪憐怯生生地站在門口,癟著小嘴,輕聲囁嚅的喚道:“爹爹……”
風軍昊緩緩回過神,伸出大掌,“雪憐,過來吧!”
他的語氣溫和得讓人難以從他的氣質中想像出來,他是寵女上了天。
“爹爹,我好想你!”風雪憐二話不說,興奮地往他身上撲了過去,要是黑曜在現場,一定會看得咬牙切齒。
嗚!好久沒在爹爹懷裏撒嬌了。
“你真的想爹爹嗎?我還以為你在外頭玩得樂不思蜀。”風軍昊愛憐地抱著自己的女兒。
她長得可真快,記得她還是小嬰兒剛學走路的模樣,怎麽轉眼間,她就變得那麽大了?
“我雖然玩得很快樂,但是人家心裏面可是一直想著爹爹還有師父呀!”
沒有爹爹和師父在身邊,她也覺得很難過。
“你這個小騙子,還說你會想我們。”鬼崇尚從柴房內走出來,聽到風雪憐裝可憐的聲音,他搖搖頭,只有風軍昊會吃這一招。
果然!風軍昊冷漠的臉孔一下子就變得柔和。
“既然想爹爹,為什麽不早點回來?你不是早就見過你娘親了嗎?”
“爹爹,你知道啦?”風雪憐氣虛道,表情充滿了罪惡感與心虛,目光拚命瞟向父親的臉,生怕他有一絲的不高興。
“我剛剛已經向她求證過了。”風軍吳淡淡的道。他沒有告訴女兒的是,她現在所在的位置,就是她娘親居住的宅院裏。
也就是說綁架她的王爺,湊巧是她娘親所嫁當他小妾的那名王爺。
“爹爹,你氣女兒嗎?”風雪磷低垂著腦袋,嘟起小嘴兒,表情充滿了濃濃的歉意及不安。
“你這個傻丫頭,不管你做什麽,你都是爹爹的女兒。”風軍昊愛憐的撫著她的發絲。
在他的生命裏,唯一重要的女性就是他的女兒。
她讓他的生命有了圓滿,也得到了親情,他又怎麽捨得讓她難過。
“爹爹,我最愛爹爹了。”風雪憐歡呼一聲,在風軍吳懷衛盡情撒著嬌,小臉不住的磨蹭著。
“你這個丫頭!”
突然,風軍昊的笑容僵在臉上,他濃眉微蹙,從女兒身上,他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就連身旁的鬼崇尚也聞到了。
“咦?雪憐,你身上怎麽會有股香味?”而且這股香味似乎在哪兒聞過……
鬼祟尚一時想不起來。
“有嗎?”
“有。”鬼崇尚很肯定的道。
風雪憐往身上嗅了幾下,抬起頭,歪著小腦袋道:“奇怪,我沒有聞到呀?師父,是不是你的鼻子失靈了?”
風軍昊臉色變得深沉,“不只你師父聞到,就連我也聞到了,而且這股香味……”他低吟不語。
“香味怎麽了?”風雪憐臉上寫滿困惑,她不懂,為什麽她身上會散發出這股香味?還真的令她匪夷所思。
“啊!這股味道……”鬼崇尚想了起來,大叫道。
風軍昊與鬼崇尚互相交換個眼神,不言而喻。
“女兒,你的手腕給我。”
風雪憐乖乖的照著父親的話去做,把手腕伸到他面前。
當風軍昊的手指觸摸她的脈搏時,臉色迅速一沉,眼神充滿了山雨欲來的味道。
“爹爹,怎麽了?”風雪憐被嚇到了。爹爹怎麽突然生起氣來了?難不成是因為她……
風雪憐還來不及想清楚,風軍昊就對著她說出令人驚訝的話。
“你懷孕了!”
“什麽?!懷孕?”相對於風軍昊的冷靜,鬼崇尚則是錯愕的大叫,目光看著笨徒弟滿是心虛的小臉。
“爹爹,你知道啦?”風雪憐低著頭,幾乎不敢看風軍吳生氣的臉孔。
鬼崇尚即使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到她竟然連反駁都沒有,而乖乖的低頭承認時,他都快暈了。
他從小看到大的小女孩竟然要當娘了?
“那個男人是誰?”風軍昊眼中充滿山雨欲來的味道,倒楣的人會是在他女兒肚子裏埋下種子的男人。
“爹爹,你該不會……”想揍扁她肚子裏孩子的父親吧?風雪憐光是想到,心兒就感到陣陣疼痛。
風軍昊看穿女兒的心思,“女兒,你怕我把他怎樣嗎?”
“爹爹……”她嘟起小嘴,可憐兮兮的模樣。
風軍昊沉默不語,看著女兒圓滾滾的大眼睛裏充斥著淚光,欲言又止。
“你不想說?”
風雪憐覺得好害怕,爹爹的臉色沉了下來,是因為天色太暗的關係嗎?爹爹的表情看起來像鬼一樣可怕,她完完全全被嚇壞了。
“軍昊,你別嚇壞你的女兒,你看,雪憐的小臉都變慘白了。”
“爹爹……”嗚!爹爹變得好恐怖。風雪憐畏縮著身子,
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乖乖的等待著被責罰。
風軍吳深深的歎口氣,看女兒畏懼的模樣,怒氣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算了,雪憐,你很喜歡那個男人嗎?”
喜歡?
風雪憐猶豫了一會,才開口道:“雖然他有點兒霸道、不講理,但他是女兒第三個喜歡的人。”
“第三?那第一和第二呢?”
“第一當然是爹爹,第二是師父。”
看到父親又恢復寵愛她的表情,她這才笑開臉。
風軍昊臉上露出笑容。總算沒白疼她這個女兒。
“好了,我們回家吧!”
“回家?”風雪憐猶豫了下。
“怎麽?玩這麽久,還不想回去嗎?”風軍昊淡淡問道。
“可是……”風雪憐露出為難的神情。她想起黑曜,她曾經答應過他不准離開他。
“難不成你在意的是那個渾小子?”
“爹爹,我不能先回去跟他說一聲嗎?”風雪憐癟起小嘴問道。
“沒有必要。”風軍昊斷然拒絕,“如果他真的想要娶你,自己會自動找上門來。”
等到找上門之後,就是清算總帳時。
該死!這是怎麽回事?黑曜在心底輕聲詛咒著。
到底是哪邊冒出來的人馬,把人給搶走了?為什麽完全一點跡象也沒有?
當黑曜接到信,知道風雪憐被綁走時,發了好大的怒火,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足以讓旁人直打哆嗦。
對方要求他把黑鷹堡的產業交出來,不然就別想再見到風雪憐。
黑曜冷著臉,把信撕成了碎片。
綁走風雪憐的人以為他找不到她嗎?黑曜臉上掛著冷酷的笑容,循著風雪憐身上的味道,找到她被綁的所在地時,人早已經被救走。
這讓黑曜更加怒火中燒,他把那個該死的王爺狠狠的修理一頓。
他早就妄想要黑鷹堡的產業,那天會被攻擊,也是王爺在他酒裏下毒後,派手下攻擊所為。
黑曜問王爺,是誰把人救走,他也是一問三不知,他一火,就把他給宰了,因為他知道把王爺留下來,也只是個禍害。
若不先把他給殺了,遭殃的,絕對是自己與黑鷹堡所有人。
只是黑曜想不透,會是誰搶先一步救了雪憐?
許多疑問在他腦海中打轉,從柴房裏一片整齊的跡象來看,是風雪憐自.動跟著他們離開的,這讓他更加怒不可遏。
不過就算他們走得再遠,他還是有辦法找到她。
黑曜從盒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玉瓶,瓶口打開,飛出一隻全身雪白的玉蜂,只見玉蜂在原地繞亍幾圈,然後朝著某個方向飛去。
他一路跟在玉蜂的後頭,最後來到一間偌大的宅院前。
黑曜皺起眉頭,他知道這裏是哪里。
這間宅院的所有人姓風,聽說是全國首富,但他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沒幾個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風雪憐與這裏的人有什麽關係?
一想到風雪憐也姓風,他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預兆。
不過就算她姓風又如何?他已經決定她是他的妻子,管她是什麽身分,他根本不在乎。
黑曜身手輕巧的落在宅院內,準備往玉蜂飛的方向前進時,突然,一隻手掌捉住飛在半空中的玉蜂,一名男子也出現在他面前。
黑曜皺起眉頭,沉默的看著他。
來人身手不錯,武功甚至比自己還要高強,因為就連他什麽時候出現的,自己居然沒察覺到。
鬼崇尚好奇的看著手中的小傢伙,突然與黑曜閒話家常起來。
“這只雪玉蜂應該是雄性吧?那你身上應該有雌性雪玉蜂,畢竟雪憐身上散發出來的,可是花涎香的香味。”他嘖嘖稱奇道。
花涎香是男性夢寐以求的東西,它是由難得一見的雌性雪玉蜂身上分泌出來的液體所煉製出來。
聽說男人只要喝下花涎香,與女人歡好時,必定留下子嗣。
如果不想留下子嗣,就必須事前喝下雄蜂所分泌的液體,解涎香。
而且與喝下花涎香男人歡好的女人,身上會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味,這股香味可以延續七天的時間。
雄蜂會聞著這股味道找到散發出花涎香的女子,這也是為什麽風雪憐老是被黑曜逮個正著的原因。
“雪憐人呢?”黑曜冷冷的盯著他。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鬼崇尚挑眉反問道。
“她是我的娘子。”
“你的娘子?”鬼崇尚摸摸下顎,“不過就我所知,雪憐可是還沒成親,怎麽會是你的娘子?”
“你是雪憐的誰?”黑曜用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盯著他。
“我是雪憐的師父,你可以叫我師父。”鬼崇尚可是乘機占他的便宜。
黑曜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可能,我不可能叫你師父。”
這傢伙這麽年輕,大不了他幾歲,怎麽可能是風雪憐的師父!
“怎麽?你是瞧不起我嗎?”
黑曜根本懶得理會他,他直接挑明道:“我再問一次,雪憐人呢?”
“唉!年輕人火氣別這麽大。”
“我懶得再在這裏跟你廢話那麽多。”
“不如咱們打個商量好了,你只要送我一對雪玉蜂,我就告訴你雪憐在哪里。”鬼崇尚露出垂涎的表情,他可是妄想很久。
“可以。她人呢?”黑曜毫不猶豫的道。對他而言,雪玉蜂的價值再怎麽高,也高不過自己未來的妻子。
“嘖嘖嘖!出手可真大方。”鬼崇尚稱讚道:“雪憐就在西廂房內,她正在……”
他的話還沒說完,黑曜就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鬼崇尚抓抓頭,他正想說她在與風軍昊聊天,要是他現在闖進去的話……
他眼中閃過一抹光彩。
這下子有好戲可看了!
尾聲
“爹爹,我見到娘了。”風雪憐在父親身旁撒嬌,眼中蒙上―層哀傷,“可是娘不要我……”
說到這,她忍不住貝齒咬著朱唇,看起來相當難過,眼眶紅了起來。
風軍昊憐惜的摸著女兒的頭髮,“雪憐,你就要當娘了,可別這麽愛哭。”
“我才沒有要哭。”她嘟起小嘴,露出倔強的表情。
“小傻瓜,就算娘不要你,爹爹可是很愛你這個女兒。”風軍昊臉上揚起寵溺的笑容。這是別人從來沒能得到的待遇,能讓他露出笑容的,只有自己的女兒。
可惜,她長大了,終究還是要嫁人。
風軍昊對於那名觸碰自己女兒的渾蛋,心中可是恨得咬牙切齒。
“我知道爹爹疼愛我,可是雪憐不懂,是雪憐不好,娘才不要雪憐的嗎?”
這句話擺在她心中好久。
“孩子,不是你不好,而是生你的娘還沒有準備好想要當娘,所以她才會拋棄你。”風軍昊解開女兒的疑惑,不想讓她鑽一輩子的牛角尖。
“那女兒也沒有做好準備要當娘。”風雪憐手摸著肚子,想到有小寶寶在裏面,心裏煞時湧起恐慌。
“就算你還沒做好準備也沒關係,爹問你,你會想要肚子裏的小寶寶嗎?”
風軍昊一臉嚴肅的問道。
風雪憐直點頭,“女兒想要。”
“如果想要的話,爹希望你絕對別丟棄自己的孩子,知道嗎?”
“我不會,我要像爹一樣,把肚子的小寶寶養像我這麽大。”
“那你孩子的爹呢?”風軍昊漫不經心地提醒道。
“他的爹呀!我想他一定也會想把孩子養得頭好壯壯。”
“他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這個嘛……我想想。”風雪磷低頭沉思,“他脾氣不好,生起氣來特別恐怖,不過他與爹爹有個共通處,就是我惹禍時,他總是會一肩扛起。”
“看來你挺喜歡他。”做父親的,心裏有幾番不是滋味。
“但爹爹可是我最愛的人。”風雪憐在他懷中撒嬌道。
黑曜看到的就是這種情形,立即發出怒吼聲,“你離她遠一點!”
風雪憐還來不及發覺是怎麽回事,黑曜便沖上前,把她從風軍昊的懷抱中拉了回來,用一雙充滿敵意的目光盯著風軍昊。
風軍昊表情很不高興,臉色一沉。
“黑曜,你來啦?”看到他,風雪憐心裏很高興,絲毫沒有察覺到現在有兩名男子正在四目相交,戰火一觸即發。
“你就是在雪憐肚子裏種下種子的男人?”冷風陣陣,從風軍昊身上散發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黑曜臉色微變,但仍用那雙充滿敵意的日光盯著他,“你既然知道,就不應該對別人未過門的妻子上下其手。”
“上下其手?我要怎麽摸雪憐,是我自己的事。”誰說老子不能摸摸女兒的頭髮,拍拍她的香肩安慰她?
“該死的你!”黑曜怒吼一聲,冰冷的眼眸浮現殺意。
“要打就去外頭。”風軍昊率先走了出去。
黑曜把懷中的佳人推到一旁,風雪憐卻拉住他的手袖。
“黑曜,你別……”她死命搖頭,正想開口解釋時,就被他冷冷的推開。
“這是我和他的事。”他心裏有氣,氣她竟然待在別的男人懷中,兩人還一副很恩愛的模樣。
黑曜心底泛酸,怒氣更熾。
風雪憐跺著腳,“你聽我解釋……”
可是他卻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門。
風雪憐才剛追上去,就聽到外頭傳來拳頭的撞擊聲,她不禁倒抽口氣。
爹爹和黑曜真的打起來了。
“你們別打呀!”
“他們真的打了起來?”鬼崇尚突然出現在風雪憐身邊,保護她別被一些莫名其妙飛過來的東西給掃到。
“師父,快點阻止他們。”風雪憐懇求道。
鬼崇尚搖搖頭,“要是我阻止的話,你爹爹會殺了我。”
“師父,你這個膽小鬼!”風雪憐著急得直跺腳。
看著院裏身影交錯、拳掌相交的聲音,聽起來格外令人心驚膽跳。
“爹爹、黑曜,你們別打了。”風雪憐對著交戰的兩人吼著。
黑曜似乎聽到風雪憐的聲音,停止了攻擊。
“爹爹?你是雪憐的爹?”他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怎麽可能?眼前這名男子絕對沒有超過三十歲左右。
“我十三歲就當爹了,不行嗎?”風軍昊露出冷酷的笑容,一邊說話,一邊毫不停止攻擊。
黑曜以守為攻,他露出驚疑的表情,“你是我的岳父大人?”
“岳父大人?我可沒答應把女兒嫁給你。”風軍昊冷漠的道。
黑曜彷佛沒有聽到般,喃喃自語道;“我竟然要叫大我三、四歲的男人一聲爹!”
聽到這句話,風軍昊停止了攻擊,玩味低吟,詭異的眼眸在黑曜身上來回打量。
“就這麽說定了,我把女兒嫁給你,你得喊我一聲爹。”
相較於黑曜慘白的神色,風軍昊則是一臉得意。
風雪憐沖了過來,關心地圍繞在父親身邊猛追問,“爹爹,你不要緊吧?”
看到風雪憐第一個關心的人是她的爹爹,黑曜眼底閃過一抹不悅,二話不說就把她拉進懷裏,“為什麽你不關心我?”
“我知道爹爹明白下手輕重,倒是你剛剛一副想找爹爹拚命的模樣,我當然先問爹爹有沒有事。”風雪憐理直氣壯的道。
“你……”黑曜氣得說不出話來。
“怎樣?還想不想娶我家的女兒呀?若是不想,她肚子裏的孩子由我來養也行――”風軍昊話還沒說完,就被黑曜不悅的打斷。
“不用了,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會養。”
“這麽說的話,你想娶雪憐?”風軍昊表情詭異地看著他。
黑曜看著眼前這個與自己差不多歲數的男子,竟要他開口喊他一聲爹,簡直是羞辱。可是他低頭望著風雪憐殷殷期盼的眼神……於是他牙一咬。
“我娶。”
“那你應該改口喊我什麽呀?”
黑曜臉孔扭曲的喊著,“爹……”
風軍昊發出得意的輕笑聲,“既然你能找到這裏來,證明你對雪憐的認真,我把她交到你手上,你可要好好的疼愛她。”
他投給黑曜意味深長的眼神,意思是說,他每次見到他時,便得開口喊他一聲爹,對他這種自尊心極強的男人來說可是種折磨。
“你後悔了嗎?”風雪憐拉拉黑曜的衣袖,眨著大大的眼眸問道。
她看得出他喚得心不甘、情不願。
黑曜看著懷裏的佳人,輕歎口氣。
“我沒有後悔。”既然都已經愛上她了,看來要怎麽與自己未來的丈人相處,將會是一種挑戰。
風雪憐笑了,甜蜜蜜的附在他耳邊說著悄悄話,“我很喜歡、很喜歡你,你是繼爹爹和師父之後,我第三個喜歡的男人。”而且這種喜歡與爹爹和師父的喜歡不一樣。
因為見不到他時,她心裏會痛。
他是第三個?黑曜臉孔扭曲。
看來要在娘子心日中與她的爹爹和師父爭寵,恐怕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全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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