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07-1-19
- 最後登錄
- 2021-7-20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1537
- 閱讀權限
- 140
- 文章
- 3280
- 相冊
- 3
- 日誌
- 6
   
狀態︰
離線
|
第三章
半夜,季雨菱躺在自己的床上,雙眼失神地望著天花板,小小的身軀蜷縮成一團。
半晌,她低低歎了口氣,挫敗的把臉蛋埋入枕頭內,她還是不敢相信,她竟會做出那麼荒唐的事……
我一定是瘋了!
今天早上,她跟闕洛麒瘋狂地在浴室內交歡,一遍又一遍,甚至一路纏綿至他的大床上,他還連續要了她數回。最後,她因承受不住歡愛而昏睡過去。
當她醒來時竟已屆黃昏時刻,闕洛麒早已不在屋裡,但他卻細心地送來餐點供她醒過來可以享用,床邊還有一套新的衣服。
恢復理智的季雨菱嚇壞了!她火速地穿上了衣服回到廚房工作,雖然王嫂和其它的傭人都沒有刻意來問她什麼,但她一整天臉都是燙紅的,眼睛根本不敢看任何人。
我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拉緊睡衣的領口,她懊惱地咬緊下唇。就算她已賣身為奴到闕家,也要保有自己的尊嚴與骨氣啊!
她怎麼可以那麼恬不知恥地屈服在他身下,讓他佔有自己一遍又一遍,甚至放浪地在他身下嬌喊?!
天啊!季雨菱沮喪地掩面,我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她真的不敢想像接下來自己還會做出什麼荒唐的行為。
她很清楚在闕洛麒那種天之驕子的眼底,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小玩具,一道小點心。
快走吧!至於積欠他的債務,她寧可出去外面做苦工,也萬萬不能再留下來。
主意已定,她找出行李袋,收拾好簡單的行李後,坐在桌前寫了一封信。
闕先生:
請原諒我不辭而別,我想,我已不適合再留在這裡。
積欠的債務我一定會按月償還,必定在兩年內還清。
季雨菱
將信紙放入信封內,放在案頭後,她拿起行李,悄悄地推開門。
傭人房在地下室,她必須穿越一樓的客廳才能打開大門。當季雨菱躡手躡腳地悄聲走向大門時,黑暗中竟響起一冷峭的嗓音。
「妳想去哪?」
角落的一盞落地檯燈亮起,季雨菱驚喘地發現闕洛麒竟坐在沙發上!
「看到我很驚訝?」他噙著冷笑緩緩步向她,昏黃的燈光投射在他臉上,深邃的臉龐有一半隱藏在黑暗中,令他看起來更加危險難測。
「你……」季雨菱慌了,她沒有想到竟會遇到他。「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不能在這裡嗎?這是我的家,我愛出現在哪裡就在哪裡。」他淡淡挑起濃眉,精闃的視線射向她手上的行李。「倒是妳,我想問問,我的小女僕三更半夜帶著行李要上哪?別告訴我妳只是睡不著想出去散散步。」
「我要離開這裡。」季雨菱直視著他,命令自己要勇敢一點。「你……我想你也明白,我不適合再留在這裡了。但你放心,我積欠你的債務一定會按月償還,而且會在兩年之內還清。」
「兩年之內還清兩億?」他冷笑地撇撇唇。「天真的小女孩,妳也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妳打算怎麼還錢?去酒家出賣自己?」
「你沒有資格過問!闕洛麒,請你記住你只是我的債主,該關心的只是我有沒有按時還錢,至於我賺錢的方式則不勞你操心!就算我要去酒家上班也是我的自由!」
季雨菱憤怒地反唇相稽,這個男人實在太霸道了,他真以為他可以控制她的一生嗎?
「我沒有資格嗎?」闕洛麒淺笑著,但眼眸卻在瞬間冰封住,嘴角勾上冷酷。「如果我硬要過問呢?」一想到清麗的她到酒家上班,讓別的男人毛手毛腳,甚至躺在別的男人身下,他頓時就怒火狂燒!
不!她是他的!她的唇只能為他開啟,她柔媚的嗓音只能為他而逸出嬌歎,其它的人休想沾惹!
此刻的闕洛麒是矛盾的。一開始,他只是存著逗弄她的心態,把她當成一個有趣的小玩具。但……如果自己真的不在意,他為何一思及她可能在晚上逃走時,特意犧牲睡眠時間到客廳裡守候呢?
「那我只能提醒你──闕先生,你管得太多了,我的一舉一動都不是你該管轄的範圍。失陪了,再見。」
提起地上的行李,季雨菱拉上門柄就想出去。
他不知何時竟已欺身到她身後,速度之快讓她根本來不及反應。他猛力一拉,重心不穩的季雨菱便整個人跌入他懷裡。
「闕洛麒!」她狂怒地想掙脫他。「你不要太過分!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他俯下臉龐,兩簇邪魅的冷芒在眼瞳中激竄,狠狠地扣住她的手腕?「季雨菱,妳還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妳已經是我的女人,妳的身上有我的烙印,妳休想從我身旁逃離!」
他的唇逼近她的耳畔,狂囂地宣告著。「妳以為妳能逃離開我嗎?別忘了,今天早上妳還在我的身下欲仙欲死,妳還自動為我張開妳的腿,一遍遍地要求我給予妳更多更多!」
「不要說了!」季雨菱臉色慘白地掩住雙耳。「住口!那根本只是個錯誤!」
「錯誤?」闕洛麒臉色更加森冷鐵青,她就這麼討厭他嗎?不但迫不及待地欲離開他,甚至認為他們在一起只是一項錯誤?
怒氣使得他加重手上的力道,絲毫沒察覺自己已抓痛了她,他狠狠地將她拖入懷裡,懲罰性地猛力吻住她。
他吻得十分強悍,咬破了雨菱的下唇,微微血腥味更助長他掠奪的氣勢。他狠狠地將她推倒在長毛地毯上,拉下她的底褲,大手撥開叢叢密林後直接刺入她的小穴裡,恣意地穿刺進出。
「不要!闕洛麒,你不能……」季雨菱扭動著身軀想擺脫他,但纖瘦的她怎敵得過他的鋼鐵力道?
「別說不。」他冷笑。「妳明明是要我的,我會讓妳永遠離不開我!」
他更惡意地以指尖撩撥她的小核,讓蜜穴分泌出更多的愛液,中指肆無忌憚地在窄緊的甬道中來回進出,更深地刺入她體內。
低下頭,他精準地咬住她的乳蕾,雖然隔著衣物,但他卻明顯地發現蓓蕾已在他的挑逗下變脹變硬。
「不要這樣……」季雨菱痛苦地喊著,她痛恨霸道的他,但她更痛恨自己為何無法抗拒他?他的手指又在她體內製造出一波波的戰慄……
望著她混合著痛苦與情慾的嬌艷小臉,闕洛麒的目光更加深沉了。一個俐落的動作,他跨騎到她身上。
「不要!」驚覺他竟想在這裡對她做出那件事,季雨菱慌亂地喊著。「不要在這裡,求求你!」他真的一點都不顧及她的自尊嗎?這裡是客廳,隨時都會有別人闖入啊!
奇跡似地,這回他竟放過她。
闕洛麒漠然地支起身子,嗓音嚴厲地道:「我最後一次警告妳,別再妄想由我身邊逃走,否則,我立刻向法院提出告訴!妳就等著親眼看到妳唯一的哥哥吃牢飯吧!」
不願再看她一眼,他冷傲地往樓上走。
季雨菱悲泣地喊著:「為什麼不肯放過我?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放過妳?」闕洛麒仰頭譏誚地大笑。「妳講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季雨菱,別忘了妳目前的身份,妳只是一名下人,等我玩膩了妳之後也許會考慮把妳一腳踹開!」
他狂笑地上樓,丟下衣衫不整、滿臉是淚的季雨菱。
※ ※ ※
「雨菱,妳到大少爺的房裡去清掃一下。」王媽吩咐著工作。
「啊?」正在洗碗的季雨菱手一僵,這幾天為了避開闕洛麒,她自願留在最忙碌的廚房工作。
「快點啊,妳在蘑菇什麼?」王媽奇怪地看她一眼。「大少爺現在正在會客室和客人談話,他應該待會兒就要上樓休息了,如果他進房間後發現還沒整理好會很生氣。」
一聽闕洛麒人現在在會客室,季雨菱稍微鬆了口氣。
「好,我馬上去整理。」她想著:趁他還沒回房之前趕快收拾好應該就不會遇到他了。
進入闕洛麒的房間,裡面果然空無一人。季雨菱放下了心,打開吸塵器專心打掃。
吸好了臥室的地毯後,她進入相連的書房打算吸地,才一推開房門便聽到書桌上的電話剛好響起,響了幾聲後切到錄音機,一個男人以英語急躁地吼著:「闕!我是傑恩,快接電話,舊金山這邊的公司出亂子了,快接電話!該死!都沒人在嗎?」
季雨菱呆立在一旁,聽這個人的語氣好像很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她猶豫了一下,決定先接起電話再馬上跑下樓叫闕洛麒上來接聽。
她抓起電話,也以英語回答。「請問你找闕洛麒嗎?你等一下。」
將話筒放在一旁,她快步地跑出房間,才要下樓梯便看到闕洛麒緩步上樓。
「闕先生,請你快回書房接電話,是一位叫傑恩的先生打來的。」
傑恩?闕洛麒劍眉一皺,也快步進入書房。
「傑恩,發生什麼事?」
闕洛麒和對方簡短地交談幾句後,季雨菱便聽到他道:「好,我盡快趕到舊金山。」
一放下電話,他銳利的視線便轉向季雨菱,深沉的眼瞳裡若有所思。察覺他的注視,季雨菱動作僵硬地收起吸塵器。「闕先生,房間已經收拾好了,我先出去做事。」她不敢和他待在同一房間,更不敢離他太近。
「等等。」
有力的語調喚住她,闕洛麒踱步到她面前,眼眸銳利地望著她。「妳的英語對話沒問題吧?」
「我?」季雨菱一愣,他為什麼問她這個?事實上,還沒回國前她正是在舊金山念大學,但她不打算告訴他。
他卻自顧自地為她做了回答。「應該不錯,否則妳剛才就無法接聽傑恩的電話,過兩天我要到舊金山,妳充當我的秘書跟我去。」
什麼?季雨菱呆住了,幾乎不敢相信耳中所聽到的。
他不理會她驚嚇的表情,繼續下達命令。「如果妳有護照,就交給我的助理常先生去辦簽證;沒護照就盡快去補辦。」
一說完,他便神態自若地離開,留下目瞪口呆的季雨菱。
※ ※ ※
三天後,舊金山。
通過海關進入機場後,季雨菱對闕洛麒道:「我先去化妝室洗一下手。」
一進化妝室,她便不斷以冷水潑臉,希望能讓自己清醒一點。她很難在飛機上睡著,再加上胃口不佳,她幾乎沒吃任何東西,所以經過長達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後,她感覺特別疲倦。
她對著鏡中臉色蒼白的自己露出苦笑,世事真是難料啊,不久前她才由舊金山匆匆辦妥休學手續奔回台灣,想不到,今日又重遊舊土。
只不過,如今她的身份再也不是一個單純的學生;她成了一個男人的「秘書」。這只是美其名,事實上,她根本只是他的玩具,他的專屬女奴。
就拿這一次的舊金山之行來說吧,他根本不尊重她是否願意來的意願,專制地為她辦了簽證後就硬將她帶來。
苦澀地笑了,也許,她是要求太多了……一個背負兩億債務的女奴有什麼資格可以要求自由或尊重?
還是快點出去吧,季雨菱略略整理儀容,再塗上淺色的口紅,讓自己的氣色看起來好一些,便離開化妝室。
可能是因為機場的空調設定得太冷了,也或許是她原本即虛弱的身體無法承受旅途的勞累,才剛踏出化妝室沒兩步,她突然眼前一陣發黑,幾乎要站不住腳。
所幸,一雙手及時扶住她,充滿關懷的聲音也接著響起。「妳還好吧?」
「謝謝……」季雨菱以英語回答。一抬頭,看到扶住她的是一名年輕的金髮男子,穿著剪裁合身的三件式淺色西裝。
「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坐下來休息一下?」傑恩.賀夫曼,驚艷地望著眼前的東方女子。她好嬌小纖細,翦水雙瞳盈盈閃爍著,細緻的臉蛋上有些蒼白,看來更加楚楚可憐。
「我沒事,謝謝你。」季雨菱悄悄將手抽回來,儘管對方沒有惡意,但她很不習慣讓陌生人碰觸。
就在這時,闕洛麒臉色陰沉地跨步走過來。「傑恩。」
「嗨,闕,你來了!」來接機的傑恩朗笑著,好奇地東張西望。「對了,你的秘書呢?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她就是我的秘書季雨菱。」看到其它男人將手搭在她肩上,闕洛麒非常不悅,蠻橫地抓下傑恩的手,將季雨菱拉到自己身旁。
傑恩.賀夫曼是他念哈佛大學時的同學,傑恩出身名門,父親是當地的議會領袖。
他們因為許多理念相同,所以兩人大學畢業後,便合夥在當地成立網際網絡公司。
由於闕洛麒大部分的時間都必須留在台灣主領龐大的家族企業,所以,舊金山公司的營運權便由傑恩完全主導。
最近傑恩發現公司股票大量地被北美某一財團收購,對手來勢洶洶,眼看情形不對,他便緊急向闕洛麒求助……
「她是你的秘書?」傑恩聞言更加喜出望外,太好了!這下子他更有機會接近這個東方小美人了。
「季小姐妳好,我是傑恩.賀夫曼,叫我傑恩就行了。」他慇勤地接過她手上的行李。
闕洛麒臉色冰寒地望著傑恩對季雨菱大獻慇勤,還來不及發表意見,一個高挑艷麗的金髮美女已狂衝過來。
「闕!太好了!你終於來了,人家等你等好久了。」安妮塔熱情地撲向闕洛麒,給他一個結結實實的大擁抱,更主動地獻上香吻。
站在一旁的季雨菱倏地別開臉,不知為何,她竟覺得心下一痛……
「安妮塔妳可來了。」傑恩數落起自己的妹妹。「我明明告訴過妳闕的抵達時間,還叫妳一定要準時,妳看妳,差點就遲到了,還好我不放心親自過來接機。」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人家今天可是破天荒的早起耶。」安妮塔嘟起紅唇,能讓向來晚睡晚起的她拚命努力由被窩爬起來接機的人,大概也只有闕洛麒了!
她千嬌百媚地轉向闕洛麒,小手緊緊地勾住他手臂。「闕,你這趟來一定要住我家,我已經叫傭人把大客房收拾好了,我也會為你親自下廚,做你愛吃的中國菜。」
闕洛麒淡淡地道:「多謝妳的好意,不過我還是習慣住酒店。」
「那怎麼可以?爹地和媽咪也等著要見你啊,闕!你別這麼見外嘛……」安妮塔整個人全纏在闕洛麒身上,卯足全勁地大發媚功,完全無視於一旁的傑恩和季雨菱。
※ ※ ※
酒店裡,季雨菱獨自坐在豪華的房間裡,怔怔地望著室內華麗的擺設,這是舊金山市區內最知名的五星級度假酒店,也是闕家的產業之一。
店經理一看到集團大老闆大駕光臨,忙不迭地親自相迎,兩人的行李也被搬入頂樓最豪華的花園套房裡。
這個房間的視野很好,站在窗邊便可將西海岸的美景盡收眼底,方才店經理已慇勤地親自推著餐車送來各式各樣的豐盛餐點。
經過長途飛行之後的她應該很累,最好吃點東西後,好好地躺在大床上睡一覺。但,此刻季雨菱茫然地望著窗外,一點食慾也沒有,也沒有睡意。
腦中亂糟糟地,不斷重複方才在機場見到的那一幕──安妮塔旁若無人地撲向闕洛麒。又是擁抱、又是親吻……無比親熱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認為那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他們真的是情侶嗎?她是闕洛麒的女朋友?
那自己……季雨菱瑟縮地抱緊雙臂,自己又算是什麼呢?
她覺得自己真是悲哀極了,沒有資格,更沒有立場去追問他和安妮塔究竟是什麼關係……
我為什麼要在意?要生氣?她幽幽地反問自己,闕洛麒只是她的老闆,他跟她一點私人的關係都沒有,不管他交幾個女朋友都是他的事。
但……為何心頭這股酸酸澀澀的情愫卻纏繞不去?
不要再亂想了!她猛力搖搖頭、嚴厲地命令自己牢牢記住自己的身份,她只是闕洛麒一年花一億買下的僕人。其它,什麼都不是!
既然了無睡意,她想,乾脆出去街上走走也好,也許還可以繞到大學附近去晃晃,找以前的同學聊聊。
拿起皮包後,她便出門。才一走到電梯口,她的腳步便煞住了,她離電梯口還有數步之遙,但在這裡便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對吻得難分難捨的戀人。
「闕……」安妮塔邊喘氣邊柔媚地道。「你不要趕我回去嘛,請我進你的房裡喝杯咖啡,我們好久沒好好地聊聊了,難道你一點都不想我嗎?」她還故意以豐嬈的身軀磨蹭他,期待引起他的慾火。
結束完一吻後,闕洛麒撥撥垂落額前的髮絲,笑得慵懶又漫不經心,輕輕推開安妮塔,邪魅地道:「時間不早了,妳該回去。」
他雖然冷傲,但還是有很多女人主動對他投懷送抱,闕洛麒也不屑當什麼虛假的正人君子,只要情投意合,馬上就可上床各取所需。
但,不沾染已婚婦女或會帶來麻煩的女人是他的原則,安妮塔熱情主動,但他和她的哥哥既是事業上的夥伴又是多年好友,為了穩固友誼,所以,他堅持不和安妮塔上床。
「我不要……」安妮塔嘟著嘴撒賴,對這個男人,她真是恨得牙癢癢的!他越是對她欲迎還拒,她越要征服他,讓她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
「麒,不然你陪人家去吃晚餐。對了,我們可以來個遊艇燭光晚餐,我爹地前幾天剛送了艘新遊艇給我,很豪華喔,我們現在就上去玩。」
「我坐飛機坐得很累,現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覺,妳先回家吧。乖,聽話。」闕洛麒在她額上落下一吻,像哄一個任性的小孩似地。「明天晚上不是有一個晚宴嗎?好好去挑一套最漂亮的禮服來誘惑我,乖。」他伸手替她按下電梯下樓鍵。
「這……」一連碰了好幾個軟釘子,安妮塔就算臉皮再厚,也得識相些了。好吧,反正來日方長。
「好,那人家先回家了。麒,你要記得想我喔。拜拜,明天見。」安妮塔又勾住他,再度獻上情意綿綿的熱吻。
「明天見。」闕洛麒將安妮塔送入電梯,一轉頭,他便看見了僵在原地的季雨菱。
「我……」雨菱這才回過神來,小臉繃得死白。「我只是出來散散步,我回房休息了……」
一個箭步,他便輕鬆地扣住她的手腕,硬將她拉回自己懷裡。
「別急。」他對她綻開了魅笑。「先陪我到頂樓旋轉餐廳去用餐,順便喝杯酒。」
「你……」她瞪著他。「你不是坐飛機坐得很累,只想好好睡一覺嗎?」
他笑得更狂妄得意了。「妳偷聽我跟別人的談話,小東西,妳在吃醋。」
「我沒有!才沒有!」季雨菱心虛地喊著,整張小臉卻不爭氣地泛紅,她真恨死了他這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不管有沒有!現在乖乖陪我去吃飯。」
闕洛麒已霸道地下了決定,緊緊攬住她的纖腰,他硬將她拉入電梯裡。
可想而知,吃過飯後,他還有別的「安排」,他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第四章
舊金山有著得天獨厚的好天氣,四季宜人,曾被評選為全美居住舒適度指數最高的城市之一,各行各業在此蓬勃地發展。
忙了一天後,傑恩將闕洛麒和季雨菱送回飯店,今天晚上在這裡有一場傑恩所辦的商業晚宴,應邀出席者皆是全球經濟舞台上舉足輕重的商業鉅子。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季雨菱先進浴室放水準備洗澡,她打算先休息一下,一個小時後便得陪同闕洛麒下樓參加晚宴。
利用等放水的時間,她拿出筆記型電腦好好地整理今天跟著闕洛麒出席商業會議所作的紀錄。
跟在他身邊一整天,季雨菱深深地感覺到,闕洛麒是個不折不扣的商業奇才!他有著縝密精銳的心思和機敏靈巧的瞬間反應,更有著超乎常人的商業眼光。
所以,他所投資的產業往往以驚人的速度加倍成長。
專注於工作上的他,有著令人動容的自負神采,冷靜睿智的氣質令她深深迷戀……
進浴室泡了個舒舒服服的澡後,季雨菱穿著浴袍踏出浴室。再過半個小時就要下樓參加宴會了,她得趕快準備才行。
一打開衣櫥,她的手僵在半空中。這時她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參加宴會的禮服,衣櫥裡掛滿的全是一套套典雅端莊的套裝。
她傻眼地坐在床沿上,現在該怎麼辦?緊急下樓去附近的精品店選購嗎?都快晚上七點了,那些店應該也早在下午六點就打烊。
其實,她不太明白為何闕洛麒要她一同出席晚宴,上流社會對她而言,實在太遙遠了……
正胡思亂想時,突然傳來敲門聲。
誰?闕洛麒嗎?季雨菱疑惑地走到門前,經由門上貓眼一看,站在外面的是一名女服務生。
「有什麼事嗎?」
「季小姐妳好,」女服務生手上拿著一個大紙盒有禮地道。「這是闕先生要我送過來的物品。」
是他?季雨菱滿臉不解地收下來。「好的,謝謝妳。」
關上房門後,季雨菱將紙盒放在床鋪上,紙盒上印著燙金的優雅字體──GUCCI。
她打開紙盒,裡面躺著一件淡紫色的雪紡紗晚禮服。
禮服的設計十分飄逸柔美,全部以雪紡紗手制而成,裙襬繡著一朵朵的薔薇,美得令人愛不釋手。紙盒內還附上淡紫色的絲質手套和鍛面細跟高跟鞋,以及一個復古設計的緞質晚宴提包。
季雨菱看著,一股奇異的暖流湧上心頭。這是他為她準備的嗎?她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細心……
她換上禮服,站在鏡子前面打量著,不論是腰身或裙長都恰合她的身材,簡直像是專門為她量身訂做一般。
她放下一頭如瀑似的烏黑長髮,淡淡地上了紫色系彩妝,才剛套上腳上的鞋子,門鈴又響了。
這一回,門外站的是闕洛麒。
季雨菱猶豫了下,稍微打開門。「你不是說七點半才要來接我嗎?很抱歉,我還沒準備好,可否請你先回你的房間再等一會兒?」
闕洛麒穿著一套非常優雅的亞曼尼西裝,合宜的剪裁線條更凸顯他與生俱來的王者氣質。
「我進去等。」闕洛麒說著,便蠻橫地擠開門進到屋裡。
季雨菱低歎了口氣,算了,她早就該習慣他的霸道。
他目光灼灼地望著盛裝的她,淺紫色將她吹彈可破的肌膚烘托得更加晶瑩無瑕,小露的香肩滑如凝脂,她的身材高挑,禮服裙襬下可見一雙若隱若現的修長美腿,更加神秘誘人。
很好!他熾烈的瞳眸迸射出激賞,她的確是個迷人的小女人,有著千萬種嫵媚風情。
季雨菱因他灼熱的注視而有些手足無措,那炯炯的目光彷彿正將她身上的禮服粗野地撕開……
「你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好。」她垂下眼睫假裝忙碌地把手絹、面紙、口紅、小香水等物放入晚宴包裡,藉以逃避他的注視。
他卻不放過她,直直逼近她的身旁,撩起一縷柔順的髮絲送到鼻間輕嗅。「真香,妳有誘人的味道。」他滾燙的氣息噴在她裸露的肩上。
季雨菱呼吸急促地想推開他。「別這樣。」
她的抗議還來不及說出口,他便狂妄地封住她的唇。
他的吻充滿情慾,激烈得令季雨菱都站不住腳,無助地靠在牆上……
狂風暴雨般的吻一路從她的芳唇、粉頸纏綿而下,不願意遺漏任何一寸甜蜜,滿意地聽到她發出低喘,他的手來回地在她曼妙的曲線上愛撫著。
「別……」她以顫抖的聲音哀求。
「別想拒絕我,小東西。」他的聲音因慾望而沙啞。「我知道妳也想要。」
「可、可是樓下好多人在等著我們……」
「讓他們等吧!」他勾起薄唇微笑著,眼前的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完成。
他的手伸到她背後,拉下禮服的拉煉,扯下她的蕾絲胸罩,捧起那對飽滿的玉乳,時而溫柔地撫弄,時而激烈地搓揉,惡意地挑逗逐漸堅挺的乳尖。
「你……」季雨菱發出像貓咪般的呢喃,只覺全身的溫度不斷地往上攀升,再也找不出半絲力氣去抗拒他的攻勢。
當他含住了一邊的蓓蕾並加以品嚐時,她嬌喊地往後仰,兩人往長毛地毯上一倒。
他得逞地肆笑,迅速褪去全身衣物。
他的手伸到下方將她禮服的裙襬往上推,越推越高,而後大膽地隔著底褲撫摸她的女性核心。
「闕……」季雨菱下意識地想攏緊大腿。不行!他怎可又如此侵犯她?可她為何竟沒有力氣抵抗?全身又熱又燙……
她無助的呼喚在他耳中都成了最強力的催情劑,他猛然拉下底褲,手指梳過茂密的叢林後直攻隱在深處的花心,以大拇指捻弄鼓起的花核,非常有技巧地沿著花心邊緣若有似無地挑逗……
她的呼吸更加急促了,衣衫不整的嬌軀情不自禁地向他拱起,彷彿乞求他給予她更多……
她誠實而可愛的反應令他唇邊的笑容更深,腹下的慾火更加不可收拾。
他的身軀往下移,來到她兩腿之間。強制地將她的雙腿分得更開,讓美麗的花苞完全呈現在他眼前。
「啊!不要!」她羞得以手掩面,這姿態實在……
他不理會她的嬌喊,將手指插入溫熱緊窒的穴道中,來回抽送。幽眸一瞬也不瞬地欣賞神秘花苞急遽收縮的景象,花徑慢慢溢出滑膩的汁液……
他的手指沾滿了汁液,有了這一層潤滑,他更是狂野地來回掠奪。帶著狂謔的浪笑,插入第二指,兩指蠻橫地將她狹窄的小徑撐開,無情地進出,聽到她發出一聲聲的呻吟……
「別!別啊……」她嬌喘連連,只覺得自己被丟入熊熊烈火中。
「好誘人的聲音!」他邪惡地朗笑著。「我最喜歡聽妳的叫聲,再叫大聲一點!」
他的手指在穴道內繼續肆虐,而拇指則戲弄著顏色變深的花核,帶著情慾的節奏旋轉彈戲,內外夾攻。
「呃、啊……」她簡直要被烈火焚身了!纖手無助地抓緊長毛地毯,她扭轉嬌軀想逃,但他卻將自己的頭顱完全塞入她兩腿之間,舌尖飢渴地舔吻鼓起的小核,含入滾燙的唇中再放開,故意拖延這項最香艷也最殘酷的折磨……
「闕……」當他的舌尖倏地竄入花徑內恣意翻攪時,第一波高潮閃電般地攫住她。她香軀一拱地逸出嬌吟,兩腿間又泛出更燙的愛液。
他伸長舌,將那最珍貴的愛液飲下,染上情慾的烈瞳更加狂野。「小東西,妳好甜,給我更多!」
說完,他繼續以手、以舌,雙管齊下地在她幽深的小徑內刺入拔出,越來越快,越來越兇猛!
「啊……」她已完全陷入無邊慾海中,高潮波波而來,讓她幾乎難以承受,搖擺著翹臀顫抖。
「夠了!夠了……」七彩火花在她眼前爆開,她終於深刻明瞭到什麼叫欲仙欲死!
「不夠。」闕洛麒邪肆地撇撇唇角。「小東西,妳很自私,餵飽了妳;現在換我來享受!」
語畢,他撐起魁梧的身軀,將柔弱無骨的她往下拉,拉到自己的雙腿之間,讓她直視自己賁起的驕傲。
「你……」季雨菱羞得手足無措,簡直不知道該把目光往哪裡放。雖然之前已承受過「它」,但她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正視「它」。
天哪!它真是大得可怕!她真的很懷疑自己真的包容過它的進出。
「取悅我。」他飽含情慾地命令,她那副又羞又怯的模樣真是令人愛煞!
「我……」季雨菱心跳如擂鼓,俏臉早是一片霞紅。怯生生地伸手輕觸它,發現它竟是意外地光滑,帶著燙人的溫度。
她深吸一口氣。「我不知該怎麼做……」
「吻它,像我吻妳一般。」他的聲音帶著壓抑過的喘息,老天,單是她的纖纖素手輕摸過它,他就幾乎要控制不住!
季雨菱面罩桃紅地輕啟朱唇,先是試探性地伸出粉舌,慢慢舔弄它的四周,一股奇異的味道竄入她口間。她著迷地將它含得更深,而後,上上下下地輕繞著……
「天!妳──夠了!」他粗嘎地吼著,她生澀的挑逗已將他推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季雨菱嚇得停住。「怎麼了?我……我很笨是不是?我一定是弄痛你了。」老天!她原本以為它已經夠大了,可這回它怎麼又繼續脹大?
「不,妳做得很好!小女人,現在我要好好地獎勵妳。」他吼著,迅速將她壓在自己身下,腰桿一挺,深深地進入她。
「闕──」
像是最剽猛的戰士,他一再粗暴地直搗花心,瘋狂地律動起來。
「哦!哦!闕……」他每一次的狂野刺入都令她心魂俱醉,他的武器在她體內盡情狂攻,每一下撞擊都直抵花心深處,幾乎要將她撕裂為兩半……
他瘋狂地吻著她的唇、她的頸。「小女人,感受我,腿再張開。」
對她而言,他就是她的天、她的全部!她順從地將雙腿打得更開。
他立刻將手指插入兩人結合之處,配合著律動挑逗她的花核。
「啊──」在她的浪叫中,更多的愛液泉湧而出,闕洛麒帶給她難以言喻的銷魂快感,氾濫的情潮將她淹沒。
「喜歡嗎?小女人,還可以更刺激!」他突然將她由地毯上拉起,讓她背對著他抬高粉臀,雙手扶住她的腰由背後刺入她!
「該死的!妳好緊,妳會殺了我!」他的喘息無比激烈,由後方這個角度,可以清清楚楚地一覽她高聳誘人的玉臀,兩股間的粉紅……和在胸前不斷晃動的豪乳,火辣地刺激他的感官……
「啊!闕!闕!我再也受不了了……」這個姿勢的撞擊力更加猛烈,她已瀕臨爆炸邊緣……
「妳可以的!」他浪笑著,低頭舔吻她誘人的粉臀。「小美人,今晚的遊戲正要開始。」
他加快了身下的動作,在源源不絕的歡樂中佔有彼此,一起飛躍上情慾的天堂……
※ ※ ※
穿著白衣的侍者忙碌地穿梭著,這是一場相當盛大的商業晚宴,一時衣冠雲集,盛況空前。
跟隨在闕洛麒身邊會見當地僑領及商業領袖後,季雨菱便悄悄地拿了杯白酒,往後院的花園走去。
她很不習慣這種場合,也不明白為何闕洛麒一定堅持要她陪同他出席不可?
才剛在石椅上坐下來,她便聽到背後響起了一道女性的聲音。「妳剛才跟闕洛麒在房裡做什麼?」一襲紅衣的安妮塔雙眼噴火地瞪著她,來勢洶洶地以英語質問著。
季雨菱不解地望她一眼,她不明白安妮塔是以何種身份來過問?不管她跟闕洛麒發生任何事似乎都沒有必要向她報告吧?
懶得跟她發生爭執,季雨菱站起來想走。
「站住!妳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安妮塔堵住她的去路,更尖銳地逼問。「妳和闕遲到了快一個小時才下樓,妳這騷狐狸究竟是用什麼下等手段迷住他?妳說啊!」
季雨菱神情冷漠。「賀夫曼小姐,請妳自重,注意自己的措辭。」
「妳這賤人沒有資格教我自重!」安妮塔跋扈地吼道。「季雨菱,別以為我不知道妳在打什麼主意,憑妳這種出身也想攀住闕飛上枝頭當鳳凰?妳別作夢了!闕只是拿妳當發洩的工具,妳只配替他暖床!」
「安妮塔,住口!」一道驚訝的吼聲由背後傳來,是傑恩。
他錯愕地望著自己的妹妹。「我真不敢相信這麼失禮又粗鄙的言詞竟出於妳口中,安妮塔,妳一定是喝醉了,跟我回去。」傑恩硬抓住安妮塔。
「不要,你放開我!我跟這賤人還有賬還沒算完,這賤女人敢搶我的闕,我非給她好看不可!」
眼看妹妹越來越像潑婦,傑恩只得向季雨菱說了聲抱歉後,火速地架走了安妮塔。
季雨菱落寞地又在石椅上坐下來,小手下意識地縮緊……闕只是拿妳當洩慾的工具,妳只配替他暖床!
這顆心為何越來越揪痛……
「雨菱?」有個人影由樹叢後走出來。
她慌亂地拭去臉上的淚,看清來人後,不禁詫異地道:「席學長?」
「雨菱,真的是妳!」席鈞華的臉上滿是驚喜地望著飄逸細緻的她,眼底有著掩不住的愛慕。
「妳打扮得好漂亮,我差一點就認不出來了。」
「席學長,你怎麼會在這裡?」
席鈞華是她念舊金山大學時的同系學長,席家早在席爺爺那一代就移民到舊金山,擁有殷實的家業,其父親也是此地的商業大亨。
「我父親跟闕先生有著生意上的往來,所以今晚我陪我父親出席宴會。」席鈞華解釋著。「對了,雨菱,妳不是回台灣探親嗎?怎麼會突然辦了休學手續不再來學校?同學都很關心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能幫得上忙嗎?妳又怎麼會跟闕總裁一起出現?妳認識他?」
面對席鈞華一連串的問題,季雨菱僅是搖頭。「我休學的原因一言難盡,學長,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目前還好,生活上沒有什麼問題。」
「那麼闕洛麒呢?他是妳的……」席鈞華繼續提出疑問,其實由方才闕洛麒親暱地挽著她步入宴會會場的神情來看,他大約可以猜出兩人的關係並不尋常。再加上他由季雨菱一溜到花園之後就跟著她出來了,所以也聽到了她和安妮塔之間的對話。
會嗎?她和闕洛麒會是那種他最不願意相信的關係嗎?
「闕洛麒?」季雨菱一臉茫然,還是淡淡地道。「他是我的上司,如此而已。學長,我得進去了,失陪。」
「雨菱,等一下。」席鈞華攔住她。「再回到學校上課吧,無論如何妳都應該先把學業完成,如果有任何問題我願意幫妳。」
其實打從季雨菱一入學,他就被她的靈秀飄逸所深深吸引,只是一直不敢提出勇氣告白,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重逢,他不願再輕易錯過機會了。
季雨菱苦笑著。「真的很感激你的好意,不過,我習慣自己解決問題。」
「為什麼要把我當外人?為何要拒我於千里之外?」面對在月光下,更加晶瑩雪白的她,席鈞華忘情地抓住她的手臂。「雨菱,我喜歡妳!妳還不明白嗎?讓我幫助妳,妳是被闕洛麒強迫的對不對?我剛才聽到那個金髮女人對妳說的話了,雨菱,我不相信妳會為了金錢而出賣自己,妳一定是被逼的。」
「學長,你不要這樣,你放開我……」
季雨菱驚慌地想抽回自己的手,拉扯中,席鈞華的腳不慎踩到她的長裙裙襬,一個重心不穩,兩人雙雙摔倒在地。
「啊……」季雨菱慌忙地站起來,卻聽到如鬼魅般的冷冽嗓音。
「真是精彩啊,想不到你們兩人的興致這麼高昂,看來是我不識趣地破壞好事了。」
闕洛麒!季雨菱臉色蒼白地望著他,在昏暗夜色中的他陰沉得令人害怕!
他鐵臂般的手箍住季雨菱,鋒利的寒眸像是兩道利刃。「妳可真是不甘寂寞啊,我才一轉身妳就迫不及待地來會老情人,我是該誇妳魅力無邊呢,還是該敬佩兩位的情意綿綿?」
季雨菱咬緊下唇不發一語,她不想為自己解釋什麼。她的心好痛……難道自己在他心底真的是這麼不堪的女人嗎?他就將她看得那麼低下……
「闕先生,」席鈞華卻在這時插進話來。「請你放開雨菱,她還只是個學生,無論如何你都該讓她先回學校完成學業。」
「老情人來替妳贖身了?」他微笑地望著季雨菱,但陰森的眸光不含半點溫度,冷峻地瞥了席鈞華一眼。「想贖走她?可以,不過你得先搞清楚:她是我一年花一億所包下的女人!拿出兩億現金,她馬上就可下了我的床成為你的!」
兩億?!席鈞華倒抽一口氣,雖然他也算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家子弟,不過要一口氣拿出整整兩億的現款……
季雨菱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狠狠地褪盡……羞憤得恨不得在當場死去!在他眼底她不是一個女人,甚至不是一個人!只是一個標好價的物品,只要誰出得起價錢,他就願意將她轉賣!
「拿不出錢嗎?」闕洛麒的笑容變為冷戾。「想當英雄就捧著錢來贖人;否則我的脾氣很不好,你最好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不再看他一眼,他抓住季雨菱,掉頭就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