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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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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溫妮]神醫娘子選夫(娘子出招1)[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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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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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11 01:22:59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雖然單煦還算是閃躲得宜,沒有立刻被黑嘯天揍扁,但久戰下來,單煦根本抵不過實戰經驗豐富的黑嘯天,很快就被打得淒淒慘慘。

  “呼,爽快多了。”黑嘯天露出嗜血的微笑,終於停住拳頭。“翩翩,這小子就交給你了,看你要殺要剮,大哥都會幫你。對了,也得把他帶回黑鷹堡才行,你三哥想狠狠揍這個人已經想很久了。”

  說完,黑嘯天心情愉快地步出廂房,接下來的事就要讓翩翩自己解決了。

  單煦被打倒在地,氣喘吁吁地扶著椅子才沒有倒下。

  他看起來狼狽極了,滿身是血的慘狀簡直活像發生了命案。

  “你為什麼不逃?”衣翩翮站在原地,定定地瞧著他。

  他明明有機會逃走的,不是一次、兩次的好運,而是許許多多回,而且也已經避到了門邊,只要出了門就能得救,但他為什麼要留在這兒挨打?

  “如果、如果我逃走了……那豈不是又見不到你了……”單煦喘得要命,雖然他靠著修習內功得到較常人優異的體能,但他這輩子還沒跟人打過架,頭一次的嘗試簡直就像要了他的命。

  再說,他也有不能走的理由,好不容易翩翩又回到他身邊,他怎麼可能捨得離開呢?若再次分別,天知道要到何時才能再見到她。

  所以他絕對不逃,就算會被黑嘯天打死也不逃!

  “你這個笨蛋!”衣翩翩簡直不敢相信,差點命在旦夕的人居然還敢說這麼傻氣的話?“要不是大哥放水,否則你早就見閻王了!”

  “就算死了也沒關係,因為我的謊話傷害了你,挨個幾拳,也算是向你道歉,所以沒關係的,你別哭了……”比起挨揍,單煦更氣自己的無能為力。

  不過是挨個幾拳嘛,他居然連過去為她拭淚的力氣也沒有,似乎在她面前,他就只能擺出最無能的一面。

  單煦低低歎了口氣。他的男性自尊啊……

  自從遇上衣翩翩以來,他就一直是處在弱勢的狀態。

  先是當了好幾個月什麼也做不來的垂死之人,然後是被迫假裝喪失記憶,但也真的什麼都不會的廢人;現在好不容易完全恢復健康,甚至也把內功練得不錯,沒想到一遇上她大哥,還是被打得半死……

  他雖然曾用自己的滿腹真誠贏得了她的愛,但最後也因為一時失算而失去她。

  在翩翩的面前,皇商單府的名聲財勢一點用也沒有,因為她根本就視富貴如浮雲,反倒是他一連納了四妾的惡名,才是真正令她生厭的……

  單煦歎息。頭一回,他對娶妾這件事後悔了。

  “笨蛋!誰哭了啊?”衣翩翩恨恨地抹掉臉上的水。她才沒有哭咧,這是她觀戰時情緒太過激動所流的汗。

  “翩翩……請你原諒我好嗎?我一直很擔心你、擔心你會發生什麼意外……我是真心……真心想跟你在宅子裏過一輩子的……我那時真的已經有了就算一輩子都回不了家也無妨的覺悟……因為只要跟你在一起,那裏……就是我的家。”

  衣翩翩無法動彈。

  雖然單煦有一眼已經腫起來,但他還是努力睜開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她,眼神真誠、毫無遲疑,他就這麼看著,看得她渾身動彈不得。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已經來不及了,你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衣翩翩大聲喊道。不知是想說服他,還是想說服自己。“我不愛你,我一點也不愛你!”

  這兩句決絕的話語,恍若尖刺狠狠刺向兩人的心,不管是她或他,都重重地受了傷。

  “你還是如此的嘴硬。”單煦歎息著搖搖頭。

  她就是這種個性,明明沒那個心,卻老愛說些言不由衷的話。

  可即使明知她只是因為賭氣才這麼說的,單煦還是覺得自己被刺傷了。

  “我才沒有嘴硬,我真的已經不在乎你了。告訴你,我馬上就要跟大哥回黑鷹堡,到時我們兩個真的永遠都不會再見面!”說完,衣翩翩拋下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次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單煦暗暗對自己發誓——

  他絕對不會讓翩翩再次離開他的!

  翌日,衣翩翩接到宣她入宮的懿旨。

  她草草打發走前來傳旨的太監,難以置信太后居然知道她回京了,而且還知道她下榻的酒樓?

  回京已經好些日子,她幾乎不用真面目在外走動,怎麼還會有人認出她?

  “翩翩,你識得太后?”黑嘯天有些訝異,他這個小妹挺不簡單的嘛!

  “呃……多少算是有點淵源。”衣翩翩乾笑兩聲,然後轉身準備更衣,因為她總不能以醫娘的面孔進皇城。

  一入宮,早巳守候多時的小太監立刻一湧而上,連拖帶拉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衣翩翩送到太后面前。

  “翩翩,你這狠心的孩子……真是讓哀家想得好苦啊!”

  衣翩翩還來不及行禮,就已經被小太監拉到太后身邊坐下,太后更是忙不迭地拉著她的手直打量,仿彿要把兩年沒見的份一次補足。

  “太后,您老人家還是勇健如昔。”衣翩翩笑得很尷尬。

  “你這壞孩子,以為說兩句好話,哀家就會忘了你一躲就兩年的事嗎?”太后埋怨著。“要不是蝶兒告訴哀家說你回京了,不然哀家這輩子恐怕都見不著你了?。”

  “太后言重了。”衣翩翩受寵若驚,但還是很好奇那個“蝶兒”怎麼會知道她返京的事?“我這趟回來只是短暫停留,為什麼會有人知道我的行蹤?”

  “那不重要!”太后揮揮手,表示那真的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年你怎麼一聲不吭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是哀家說要讓你做公主的提議嚇到你了嗎?傻孩子,如果擔心的話,只要跟哀家說一聲,哀家自有定奪的。”

  這孩子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樣,普通人若能做上公主,還不連忙叩頭謝恩?就只有這個衣翩翩,居然轉身就逃,真是讓太后又好氣又好笑。

  可一消失就是兩年,就算太后再怎麼疼愛衣翩翩,也會覺得生氣。

  但今天終於見到好久不見的她時,太后發現自己的怒氣全都消失不見了,只想拉著她,問問她這兩年到底都上哪去了。

  “太后,我並不是因為這件事離開的。”衣翩翩停頓了一下,想選些適當的字眼來解釋。“因為當時突然發生了一些事,所以我也是匆匆離京,並不是故意躲著太后您的。”

  衣翩翩突然覺得熱淚盈眶,太后的手好溫暖、好舒服,她不由得幻想,如果太后真是她的奶奶那該有多好?她好想向太后撒撒嬌啊!

  太后畢竟曾貴為一國之母,什麼人物、什麼風波沒見過?

  她一眼就瞧出衣翩翩眼底的哀傷,立刻將這個讓她打從心底喜歡的姑娘擁入懷裏。“傻孩子,有什麼傷心事就說吧!哀家絕對會為你撐腰。”

  溫暖的懷抱、體貼的話語……簡直就像真正的祖母疼惜孫女一般,衣翩翩再也無法強作歡笑,她眼一閉,淚水立刻奔流而出。

  “嗚嗚……我覺得自己好像傻瓜,明明就已經決定再也不要喜歡那個人、再也不想見到那個人,結果我卻、我卻……為什麼我還是這麼在意他呢?兩年的時間難道不夠我遺忘那個人嗎……”

  是的,她從來不曾忘懷過,因為他是她首次喜歡上的人,不是她與師父那種師徒之情,也不是她與兄長們那種兄妹之情,而是一個女人對男人的感情。

  那樣的感情太過強烈,強烈到即使長達兩年分隔兩地都無法淡忘,甚至在她見到單煦的瞬間,立刻就感覺到那份感情回來了,而且變得更加強烈。

  原來,她一直不曾忘卻……

  “翩翩,有什麼理由讓你絕對不能再喜歡那個人嗎?”太后問道,她還是第一次感受到翩翩與自己如此親近,讓她覺得好感動。

  太后包容地擁著她,就像是擁著自己的孫女兒一樣。

  太后突然想到那個與自己無緣的孫女,如果那女孩長大的話,也差不多該是翩翩這個年歲吧?

  “如果沒有的話,你為什麼要如此折磨自己呢?你可知道,像哀家這樣嫁人宮中,看似坐享榮華富貴,盡擁天下江山,好像應該沒有任何煩惱,但哀家最想要的那個東西,卻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你可曉得哀家想要什麼嗎?”

  衣翩翩搖搖頭,不懂還有什麼是太后得不到的。

  “一個心愛的男人!這是哀家窮極一生都得不到的。”太后哀傷一笑。“雖然眾人都以為我受儘先帝的寵愛,但後宮的鬥爭又何曾少過?每到這個時候,我總是在想,如果我在出嫁前就跟情郎私奔了,現在的生活又是怎生的光景?”

  太后像是墮入遙遠的回憶之中,甚至連“哀家”這個自稱詞都忘了,改以平民自稱的“我”。

  衣翩翩愣愣地看著太后,不敢相信太后居然有這樣的過去。

  “翩翩,你是平凡女子,不像我們這些皇室的人得受禮教的束縛,甚至連心愛的人都無法選擇。如果你真的愛他的話,又為什麼要逃避他?”太后輕撫衣翩翩的臉頰。

  衣翩翩啞口無言了。

  “九皇爺、九皇妃駕到。”執事太監大聲傳令。

  聞言,衣翩翩立刻抹去臉上的淚,她可不想讓旁人看到她的淚水。

  “奶奶,我聽說衣姑娘來了,就立刻趕過來。”九皇爺愉快地說道。“唉呀呀,好一幅天倫美景啊!”

  被九皇爺這麼一取笑,衣翩翩這才發現自己居然還跪在太后身邊,而太后還疼惜似的搭著她的肩,讓旁人看了,真以為這是一對親祖孫呢!

  “我失態了。”衣翩翩趕緊起身。“聽九皇爺的說法,您似乎很想見到我?”

  她覺得自己快被這些宮裏的禮節給弄得不知該如何說話了,為什麼在這裏講話非得如此拗口又多禮呢?

  “想見你的不是我,是她。”

  聞吾,衣翩翩抬頭就瞧見九皇爺身後站了一個有些眼熟的女子,她朝自己點頭微笑,看到那熟悉的笑容,衣翮翮終於想起來了——

  她是兩年前假扮單煦入宮的女子!

  “這是第二次見面了,衣姑娘,我叫單蝶兒。”單蝶兒笑著報上名。

  衣翩翩只是死死地瞪著她,不懂她為什麼要見自己?

  “如果方便的話,可否請衣姑娘與我到一旁說話?”

  片刻過後,她們便站在御花園裏了!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著,直到走進御花園,單蝶兒劈頭就道:“衣姑娘,我希望你能去見我哥哥。”

  “你哥?”衣翩翩有絲戒備,她似乎已經猜到單蝶兒的哥哥是誰了。

  “我哥就是單煦,昨日他帶著一身傷被飲茶樓的人扛回來,因為他一直高燒不退,我很擔心……”單蝶兒急急說道。

  “你這是在求我去醫治他嗎?”衣翩翩假裝冷默地說道。

  據方才執事太監的傳報,單蝶兒應該就是九皇妃不是嗎?既然已貴為皇妃,請宮裏的御醫為自己的哥哥治傷應該不是難事,何必眼巴巴地來找她?

  “不是這樣的!”單蝶兒發現自己的來意被誤會了,立刻解釋道:“因為我哥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所以我才想請你去看看他。你只要去看看他就好了,我也不敢多求你什麼,就看在他這麼喜歡你的分上,求求你去見他吧!”

  單蝶兒很清楚哥哥與衣翩翩之間的一段情,也曉得在失去她之後,哥哥曾經多麼的萎靡不振,雖然他很快就振作起來,但單蝶兒曉得,哥哥變得不一樣了。

  昨日單府下人前來通報哥哥受傷的消息,單蝶兒立刻回到單府,結果卻看到哥哥高燒不退,卻仍囈語著衣翩翩的名。

  看到這種情況後,單蝶兒也不管自己的舉止是否太過唐突,今日一早就立刻入宮,並告訴太后衣翩翩返京的事,希望太后能召她入宮一見。

  因為單蝶兒知道,如果是她自己去見衣翩翩的話,衣翩翩很可能不會見任何與單家有關的人,因此她才大膽利用了太后疼愛衣翩翩的心理,順利將她騙入宮。

  “九皇妃,你似乎找錯人了。”衣翩翩轉過頭,不想看單蝶兒哀求的臉。“我是單煦的什麼人?我跟他又非親非故,有什麼理由非得去見他?再說,他不是有四個如花似玉的天仙美妾嗎?讓那些小妾們去照料他不就夠了。”

  “衣姑娘……”

  聽到單蝶兒無法置信的聲音,衣翩翩有些心軟了,便又說道:“你放心,被痛打一頓是死不了人的。他大概再燒個一夜就沒事了,我大哥下手有分輕重,他除了會好陣子全身酸痛之外,絕對不會有事。”

  說完,衣翩翩提足欲走,但單蝶兒卻突然喊道:“衣姑娘,我哥早就把那四個小妾嫁掉了,現在他身邊沒有任何人在,我這麼說,你可懂?”

  聞言,衣翩翩渾身一僵,但她還是沒有回頭。“就算他現在沒有任何妻妾在身邊又如何?只要他高興,他隨時可以再娶,不是嗎?而且,他能這麼輕易把那些小妾休掉,又如何能保證他不會一時心血來潮,也把往後娶的妻妾休掉?我既沒有興趣與人共侍一夫,也沒打算被人休掉,你以為我會呆得去試試看自己會不會被休嗎?”

  “你誤會了!”單蝶兒發現衣翩翩似乎不知道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哥當年會娶那四個小妾是有苦衷的!”

  “苦衷?”衣翩翩終於轉過身了,但她卻一臉譏誚。“我只知道你哥當年的狀況可是隨時都可能兩腿一伸……被一個不知何時會死的病癆鬼娶回家,我覺得那四個小妾還比較有苦衷呢。”

  “沒錯,就是有苦衷啊!”單蝶兒急急解釋。“其實那四個小妾本來都是千金小姐,也與我家素有往來,後來她們不知為何紛紛家道中落,如果就這樣下去的話,她們就只能嫁給一些惡霸及土財主,以挽救她們的家產……事實上,這一切都是有人設計陷害,我哥是看在她們的父親與家父曾經過從甚密,不希望世伯之女所嫁非人,才搶先一步把她們都娶回家。”

  “那又怎樣?就算他的理由聽起來再高貴,他也還是娶了四個小妾啊!”衣翩翩冷笑,單蝶兒以為這種理由能服得了她嗎?

  “我哥絕對沒有存半點私心,他根本沒有碰過那四個小妾,而且當時哥哥還拜託我,如果他不幸過世的話,替他把四個小妾以義妹的名義嫁出去: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婚配,才把她們一輩子留在府裏。衣姑娘你真的誤會我哥了。”

  衣翩翩閉口不語,這個故事聽起來真的很美好,但事情怎麼會如此湊巧?

  “你說那四個小妾都是家道中落、差點被迫嫁給土財主的千金小姐,你不覺得這些事未免太過湊巧一點?哪來這麼多家道中落又得嫁給惡霸的可憐人?九皇妃,要編故事也該編得好一點,這一點你哥可比你厲害得多了。”

  是的,四名女子都家道中落、四人也都被迫嫁給土財主,就算去廟裏求籤,也不一定能連續兩回抽到同一支簽呐!

  被衣翩翩這麼一說,單蝶兒大大地歎了口氣,頹然地說道:“好吧,我的確是隱瞞了一件事。”

  衣翩翩只是挑眉。

  “還記得剛剛我說她們會家道中落,全是被奸人所害這一點嗎?”單蝶兒無可奈何地說。

  衣翩翩點點頭。這麼湊巧的事,太教人難以信服。

  “設計陷害她們四家的人,就是我的繼母。”單蝶兒歎了一口氣,雖說家醜不可外揚,但現在為了哥哥的一生幸福,她也只好說了。

  “正確來說,是我的繼母及繼母的哥哥聯手搞鬼。長久以來,他們偷偷將家裏的錢挪為私用,後來哥哥將部分權力下放之後,他們更是趁機挪出大筆銀兩,在外頭另設商行。光是如此他們還不滿足,甚至與人設局陷害其他商行,所以才會有那四樁家道中落的事情。

  事後我哥雖然隱約察覺到事情不對勁,但由於狀況已經糟到無法挽回,即使這根本就不是我哥的錯,但他覺得既然是單府的人做錯事,就該由單府擔起責任,才會想到將那四位姑娘娶回家,並提供資金讓她們的家門可以東山再起。”

  剛知道事情的真相時,單蝶兒氣得巴不得立刻把繼母掃地出門,但為了小弟單煜,這件事萬萬做不得,所以她才勉強隱忍不發。

  在忍了這麼久之後,終於有個機會一吐為快,讓單蝶兒覺得舒暢多了。

  “反正都說了這麼多了,再順便告訴你一件事好了,你當初不是判斷有人對我哥長期下毒嗎?其實下毒的那個人就是我的繼母,她和我爹生了一個兒子,也就是我的小弟。繼母為了讓小弟可以得到整個單府,才會下毒想殺害我哥,若不是你偶然間救了他,我哥恐怕早就被害死了。”說起這件事,單蝶兒就非常氣繼母徐氏及其兄長徐大倫。

  他們偷偷挪用單府家用一事,還是到哥哥歷險歸來之後才發現的,如果可以早一點發現這件事的話,說不定哥哥就不用受這麼多的苦了。

  可是……

  單蝶兒轉頭看向低頭不語的衣翩翩。

  如果不是徐氏與徐大倫從中作惡的話,說不定哥哥也就沒機會遇見衣翩翩。

  單蝶兒曾經非常自責是她貪圖美麗的元宵花燈,才會害得哥哥下落不明,但如今想想,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的話,哥哥就沒有機會治好病了,不是嗎?

  所以說,緣分真是件奇妙的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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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11 01:23:17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在單蝶兒的引領之下,衣翩翩走進了單府。

  我絕不是心軟、絕不是信了單蝶兒的話……

  衣翩翩不斷如此告訴自己,但略嫌急迫的腳步還是洩露了她的心情。

  忽地,一抹斑黃的影子躍到她們面前,單蝶兒被這突如其來的異物嚇了一跳,但衣翩翩卻好整以暇地站著。

  待單蝶兒瞧清楚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大貓,你怎麼老是神出鬼沒啊?”雖然也看了兩年,但跟另外兩隻被哥哥帶回來的動物一樣,單蝶兒還是沒能習慣這只小老虎的存在。

  大貓沒有理會單蝶兒的抱怨,逕自走向衣翩翩,先是用頭贈了贈她,然後又卷著尾巴搖了搖,最後甚至還咪嗚兩聲。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肯定會認定大貓只是只體形稍大的貓咪。

  原本衣翩翩還繃著一張臉,但當大貓開始喵喵叫的時候,她終於忍俊不住。

  “你這傢伙就只有在撒嬌和求饒的時候會假裝自己是只貓。你是怎麼啦?忘了自己身為老虎的尊嚴嗎?”

  大貓的回應是又喵叫了兩聲,逗得衣翩翩想板著臉也做不到。

  衣翩翩低下身子,拍了拍大貓的腦袋,算是原諒它當年沒有立刻選擇她這個主人。她撫著大貓柔軟的毛皮,突然有些感歎。

  不管她再怎麼生氣,但大貓的確被照顧得很好,毛澤光亮、雙眼炯炯有神,有精神又有活力,怎麼看都是一副受到良好照料的模樣。

  衣翩翩清楚記得,前往黑鷹堡的路上,她受了不少風吹日曬雨淋,有時還會遇上攔路搶劫的強盜。雖然她的武功尚可自保,可若想保護其他人,卻是力有未逮,更別提她若帶著這三隻奇特的寵物上路,肯定是困難加倍。

  除此之外,它們也肯定會被旅途波折給折騰掉半條小命。

  或許,當年沒讓寵物們隨她遠赴異鄉,對它們來說才是幸福。衣翩翩一邊逗著大貓,一邊如是想著。

  “大貓,一起來吧!”

  兩人一虎又走了好一會兒,這才進入一個寧靜的院落。

  一踏進院落中,衣翩翩就愣住了。

  她環視四周,一股熟悉的感覺迅速湧上。

  院落並不算大,與方才一路行來看到的各式庭園比較,單煦所住的院落還真是小得可憐,更是寒傖得緊。

  與院落外隨處可見的美麗造景及雕樑畫棟不同,這兒只有兩間簡單刷有紅漆的屋子,或者應該說是間小屋與一間小室。

  稍遠處,是棵枝葉茂密的老樹,樹下還可看到一把涼椅。

  這個地方……

  衣翩翮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象,這兩間小屋除了看起來較為新穎外,簡直就跟她所住的宅子一模一樣!

  光是這樣就已經夠嚇人了,單煦應該還沒瘋到把灶間或水井什麼的也一併複製過來吧?衣翩翩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懷疑。

  “這兒是一年前我哥命人建好的,後來他就一直住在這裏。不過有件事我不懂,就是在建造之前,他還特地先看過家裏庭院的每一棵樹,最後才說“這棵樹最像’,結果就把原來的小園整個翻修,只留下這棵樹……唉,這裏本來是我最喜歡的小園耶。”單蝶兒一臉無奈地說道。

  其實她曾懷疑過,如果家裏沒有一棵樹讓哥哥覺得“像”的話,他恐怕會讓人去山裏挖一棵他覺得“像”的回來.

  “我哥就住在那間比較大的屋子裏,我們過去吧!”

  其實不用單蝶兒在前頭領路,衣翩翩就可以肯定單煦絕對是住在那裏,因為他幾乎是照著她輿師父一起居住的宅子重建了這一座小圜,想當然耳,起居的地方自

  然不可能更換。

  單蝶兒率先推門而人,衣翩翩根本不用看,就可以確定屋裏只有一桌、一椅與一床、一書櫃,而且全都是用酸枝老木製成的。

  那個人到底想做什麼啊?!

  他明明就是富傾天下的第一皇商,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大屋不住,非得花大把工夫把她的宅子重建出來?而且還日日在裏頭生活,活像他還是那個喪失記憶的“煦”,活像他們還過著幸福而平凡的生活?

  衣翩翩不敢去想其中的意義,只能呆站在門外,無法動彈。

  屋裏原有一名下人隨侍照料,在單蝶兒進去之後,下人立刻如獲大赦地退了出去。離開前,還不忘向門外的衣翩翩轉告主人的吩咐。

  “姑娘,我家小姐請你進去。”

  衣翩翩還是一動也不動,直到等得不耐煩的大貓用頭頂了頂她,她這才抬起僵硬的雙腳進屋。

  屋內的佈置一如衣翩翩想像,她緩緩走向床邊,聽見單煦含糊不清的囈語益發大聲。

  病人的囈語總是難解的,單煦自然也不例外,但總能在字句間聽到一個字詞反覆出現,像是他即使在病中也要訴說些什麼。

  衣翩翩沒有太接近床邊,仍隔了一小段距離看著單煦,他因高燒而臉色潮紅、雙眉緊擰,不時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可即使隔了一小段距離,衣翩翩還是可以聽到單煦反覆地、執拗地喊著——

  翩翩、翩翩、翩翩……

  衣翮翩死死盯著他的嘴形,說什麼也不肯承認,他所喊的,正是她的名。

  忽地,沙沙的聲響吸引了衣翩翩的注意,她微微側過頭,一抹金黃立刻映入眼中。

  是小金!小金長得比以前更大了。

  衣翩翩還沒來得及露出驚訝的表情,小金已經興奮地爬行而來,還親匿地盤著她的身驅,一路向上攀升,略帶圓形的腦袋瓜子也愉快地贈著她。

  看著比以往大上不少的小金,衣翩翩似乎有些瞭解剛剛離開的下人,為什麼會有那種如釋重負的表情。

  但好一會兒過去,單煦的病床邊仍只有單蝶兒,衣翩翩一步也不肯再靠近。

  單蝶兒看了看淨顧著與小金、大貓玩鬧敍舊的衣翩翩,不由得懷疑自己如果繼續待在這兒,她恐怕連一步都不可能接近哥哥。

  所以單蝶兒什麼也沒說,悄悄地退出屋外。

  當門扉合上的瞬間,衣翩翩終於停下了與小金、大貓玩耍的動作。

  進屋裏也好一會兒了,她始終沒看到小蝠。但這也很正常,因為蝙蝠的習性一向晝伏夜出,大白天的根本見不到它的身影。

  雖然單蝶兒離開了,但衣翩翩還是磨磨贈贈,沒有再走近一步。

  直到單煦以沙啞的嗓音討水暍時,她這才如夢初醒地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撐起他,一點一點地喂入他乾渴的喉中。

  待喂完茶水之後、衣翩翩沒有立刻離開床邊,反倒拿著空杯,愣愣地看著單煦因為喝過水後,稍解高燒之苦的輕鬆神情。

  “……你這個笨蛋。”低低的、嗄啞的聲調是衣翩翩極其壓抑的心情。

  她忽然想起一開始與單煦相處時的情況,他也是像這樣無力地任她翻來翻去,完全無法自行移動。

  那個時候,她看待他不過是個病人,一如其他曾被她醫治過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差別。

  那時候的她怎麼也不可能想到,在過了許久之後,他在她心中的分量會完全的不同。他不再是眾多病人中的一人,他在她心中佔據了一席之地,而且任由她怎麼驅趕都不曾消失。

  現在,看著他在床上因高燒不退而輾轉難眠、苦苦掙扎的模樣,她除了心疼之外,就再也沒有辦法想其他的事了。

  什麼欺騙、什麼隱瞞,在這一刻都不再重要了。

  “真是個大笨蛋、大傻瓜……你以為練了兩年內功就能跟人打架嗎?也不想想自己之前是什麼破病骨,根本是找死嘛!”衣翩翩嘴上罵個不停,但手中的動作卻也沒有停過。

  她用床邊的水盆捧了條布巾,溫柔地拭去單煦臉上的汗水,然後搭脈聽診,確認他高燒不退的原因後,才從袖中取出金針,手起針落,刺激幾個大穴,並加速體內氣血循環的速度。

  以往,她從沒有隨身攜帶金針出門的習慣。

  這也是兩年前她前往黑鷹堡時,為了自保才養成的習慣。雖然她的武藝普普,但使用飛針的技術倒還不錯,尤其是臨機應敵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一把金針飛出,總能收到驚嚇敵人之效。

  之前在護送大哥心愛的姑娘回鄉時,衣翩翩也曾靠著這些金針保住一條性命,因此即使回到京城,她還是習慣在袖中藏些金針,以備不時之需。

  似是知道主人正在醫治單煦,小金和大貓乖乖地退到一旁,不去打擾她。

  如此忙了一陣子,在不知不覺中,竟已是夕陽西下時分,直到下人前來掌燈時,衣翩翩這才驚覺到時辰已晚。

  下人推門而入的同時,一抹黑色的影子迅速飛入房內,還在屋裏直打轉。

  “咦?小蝠?”原來最後一隻寵物也出現了。

  衣翩翩看著這間與自家相仿的屋子,屋裏頭有他,也有她的寵物,簡直就像重返往日,這種安寧的氣氛是她許久未曾享受過的。

  她閉閉眼,決定不該再讓自己沉浸在這危險的氛圍中。

  不能就這樣被溫馨的氣氛拐騙。衣翩翩再一次告誡自己。她現在根本不知道單蝶兒說的是真或假,天曉得那些小妾的事會不會是單蝶兒編出來的?

  而且所有的壞事都是繼母夥同哥哥所為?有沒有這麼巧?

  衣翩翩決定,在確認單蝶兒所言是否為真之前,她絕對不要再跟單煦接觸,以免不小心又被他拐了去。

  被欺騙一次就已經讓她心神俱疲,她沒有辦法承受第二次,所以為了保護自己,衣翩翩逼迫自己一定要遠離單煦。

  時辰也晚了,該走了。

  衣翩翩腦中是這麼想的,但她卻還是坐在床沿,看著單煦不再因高燒而痛苦的臉龐,直到她驚覺自己根本離不開時,才嚇得彈跳而起。

  這樣是不行的!我明明已經決定在查清事實之前,不再見單煦的啊!結果我甚至連離開他都辦不到,那我的決定及考量豈不全是廢話一堆?

  不行!她現在非走不可!

  衣翩翩閉了閉眼,不敢再看單煦,生怕自己又會走不了,她轉身欲離,忽地,一個高熱的大掌無力地搭上她的手。

  “翩翩……別、別走……”

  衣翩翩不敢置信地回過頭,發現單煦居然已經醒了。

  她還以為他應該再昏迷一陣子才對,她的診斷居然出錯了?

  單煦看著她,露出虛弱的微笑。

  “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不過,就算是做夢也好……我也不想讓你再離開了……”單煦緩緩地說著,他的聲音飄忽不定,顯然他根本沒恢復神智,目前還病得分不出東南西北。

  在說完這些話之後,單煦閉上眼,似乎又跌入睡眠之中。

  衣翩翩動不了了。

  或者該說,她被單煦病中的真情告白釘死在原地,動彈不得。

  單煦搭著她的手根本沒有半絲力氣,衣翩翩只消輕輕一甩,就能立刻走人,但她卻無法把他甩開,只能定定瞧著單煦虛弱捉住她的手。

  然而他手部的力氣隨著跌入睡眠而消失,他的手開始滑落,最後,只剩指尖能勉強勾住她的左手手指,兩人的指尖一上一下,搭得剛剛好,也才沒讓單煦的手就此跌落。

  衣翩翩知道,自己只要將彎曲的左手手指伸直,單煦的手一旦沒了支撐,就肯定會掉下去……但她卻怎麼也辦不到,除了呆呆看著兩人的手指勉強連結在一起外,她什麼都辦不到。

  在這一瞬,所有的決定、所有的考量、所有想保護自己的想法都消失了。

  就算再次被欺騙也好,就算他日後又會娶進三妻四妾也無妨,她都不想再放開這只手了。

  衣翩翩對自己苦笑。愛都愛了,哪還有辦法想著如何保護自己不受傷呢?

  就讓她再賭一賭他的真心吧!

  如果他是真的愛她,那他絕不會再讓她失望。

  ******

  一年後

  男子興致勃勃地走在大街上,他東張西望、看什麼都特別有興趣,活像是第一次進城的鄉下土包子。

  其實這已經是他第二次進京了,上回到這裏已是三年多前的事,三年多不見,京城依舊熱鬧滾滾,各種買賣都有人做,什麼有趣的東西都看得到,就連街邊熱情叫賣的小販,看起來都跟三年前一樣。

  咦?那個小販他好像見過呐!

  男子搔搔腦袋瓜子,想了一想,突然,他一擊掌,笑呵呵地跑向那個賣髮簪花鈿及胭脂水粉的小販面前。

  “這位大爺,想挑點什麼嗎?不管是各色簪子,還是耳墜首飾,我們這兒應有盡有,買回去包准家裏的夫人滿意。”小販舌粲蓮花,拚命推銷。

  “老闆,你可還認得我?我們三年多前曾見過。”男子笑著詢問。

  有個問題男子擱在心裏三年多了,如今又遇上這個小販也算有緣,畢竟三年多前,也就是這個小販告訴他“那件事”的啊!

  “啊?”小販愣住了,他每天做生意要看那麼多張面孔,哪可能一個個記住?

  “這位大爺,您就別開我的玩笑了,三年多前的事我哪還記得呢?”

  “三年前,我第一次上京,當時一進來就見到一列很特別的迎親隊伍,還是你告訴我那是皇商單家的迎親隊伍。當時,那位單大公子正要娶第四房小妾……”男子提醒道。

  小販恍然大悟。“原來是大爺您啊,瞧我這記性,真難為大爺還記得小的。”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男子瞧瞧左右,故作神秘地問道:“還記得你那時跟我說,京城裏人人都在猜,究竟是體弱多病的單公子會先一命嗚呼,還是會先娶第五位小妾嗎?自從你跟我說了那件事之後,這三年裏我沒有一日不記掛在心,現在你可不可以告訴我,賭局的結果到底是什麼?”

  “喔?那件事啊……”小販沒想到還會有人對這條老八卦感興趣,看來這位大爺一定是很久沒有回來,難怪會完全不知情。

  “是啊、是啊,快告訴我吧!”

  小販張口,正要說話時,喜慶的鑼鼓聲就一路傳了過來,而且越來越接近,顯然是有什麼熱鬧可看了。

  男子和小販同時望向樂音傳來的方向,不消一會兒,就看到一隊聲勢浩大的迎親隊伍出現,甚至還有官兵開道,簡直就像王公貴族的迎親隊伍。

  開道的官兵首先經過,接下來是高踞駿馬之上的新郎倌出現,他後面跟著一頂金光燦亮的喜轎,喜轎活像是用金子打造出來的。

  男子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得感歎京城就是京城,就連一頂喜轎都與眾不同。

  等到這個有官兵開道、還有一堆彩衣喜童跟隨的迎親隊伍走過時,已經是將近一刻鍾後的事了。

  “京城實在太值得多逛個幾回,每次看到的迎親隊怎麼都這麼特別!”男子感歎著,雖然他也見過許多的迎親隊伍,卻沒有任何地方像京城這樣,教人印象深刻兼歎為觀止。

  “這可是祥天公主出嫁,怎麼可能不特別呢?”小販掩嘴竊笑。

  “祥天公主?”什麼時候多了位祥天公主啊?

  “祥天公主就是曾經名滿京城的神醫衣翩翩,聽說她深得太后歡心,最後乾脆讓皇上收她為義女,封為祥天公主,今天正是她出閣的日子。”

  “是哪個男子這麼好福氣,居然能娶公主為妻?”男子好奇極了,一時間也忘了最初的提問,只想先知曉最新的八卦話題。

  “就是大爺您剛剛提過的皇商單煦啊!”

  “什麼?!”男子大吃一驚。“可是那個單公子不是已經有好幾個小妾,而且身體差到不知何時會兩腿一伸?太后怎麼捨得把心愛的公主嫁給這種男人?”

  就算皇商單府再怎麼富傾天下,也比不上帝王之家啊!所以男子怎麼也想不出一個合理的原因,竟然能讓太后將心愛的公主嫁給一個與廢人無異的男人。

  “那都是以前的事囉!”小販揮揮手,表示那已是過往雲煙。

  “聽說三年前,單公子在因緣際會下被祥天公主所救,還治好了他的舊疾,單公子從此對祥天公主一見傾心,為了表示自己的誠心,便休了四個小妾……經過種種努力後,單公子才終於得到太后首肯,得以娶回祥天公主。”

  男子聽得一愣一愣地,這個皇商單煦未免太好運了吧?

  以前有四個如花美眷服侍在側,現在然連公主都可以娶回家!單煦啊單煦,你可真是羨煞了全天下的男性。

  男子遠遠望著迎親隊伍離去的方向,對於交了好運的單煦既羨又嫉,就跟所有不知內情的人一樣,都單純地認為單煦是天生好命。

  殊不知,單煦也是經過一番辛苦的奮鬥,才得已抱得美人歸呢。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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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11 01:24:04 |只看該作者
後 記

妮子的閒話家常    溫妮

  各位小松ㄍㄨㄛ好~~我是最近特別體弱多病的妮子。OTZ

  話說前些時候,妮子居然還吐血了。這下子夠格說體弱多病了吧?(這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啊?!)

  嗚嗚嗚,人家只是想提振一下精神嘛,不然好像自己多悲慘似的。Q_Q

  其實整件事也有點莫名其妙,讓妮子自己都一頭霧水咩。

  那陣子妮子本來就因為感冒遲遲不愈憲而萎孽不振,那天早上起來沒多久,就覺得還是很累,於是又回房睡覺了。

  結果這一睡,硬是睡到了晚上才起來。(幾乎快睡滿十二個小時囉!)

  起床後的第一件事當然是刷牙啦,但在刷牙之前,妮子又覺得喉嚨似乎有痰卡著,便試著咳了幾聲,初時的確是咳出些東西,但接下來居然變成一大團黑血被嘔出,再下來就是沒完沒了的狂吐血?!

  不過,雖然吐血應該是很嚴重的一件事,但妮子的反應真的很冷淡耶。

  因為妮子初初看到血團被吐出時,第一個想法居然是——

  我睡前應該沒吃什麼紅色的東西吧?

  (當然沒吃啊,否則怎麼會說是吐血咧?!)

  後來妮子的第二個想法則是——

  我最近應該沒寫女主角吐血的劇情吧?

  (乾笑。妮子已經被女主角魔咒嚇怕了,所以直覺又是魔咒發威。)

  好吧,結論是妮子既沒吃紅色的食物也沒寫女主角吐血的劇情,那麼……妮子又怎麼會吐血呢……

  總之,妮子大概已經從飲三不五時就作亂的破病身體搞得很有免疫力了,所以妮子在吐血時一點也沒有慌亂,反而還好整以暇地觀察吐出來的血是什麼模樣,一邊想著該怎麼把這難得的經驗套進小說裏?。這傢伙瘋了!)

  吐完血之後……因為沒什麼特別不舒服的地方,所以妮子也沒有急忙跑去掛急診,而是坐回電腦桌前,一邊看小說設定,一邊思考到底該掛哪一科?

  最後,妮子把吐血的事告訴路過的娘,娘則回以“你在搞什麼花樣?!”的眼神。唔……反正又沒有特別不舒服的地方,用不著去掛急診嘛!

  後來妮子決定先去看感冒,順便詢問醫生的意見。

  (沒辦法,因為那陣子妮子病得挺慘的,所以才想先去看感冒啊!)

  只見醫生看了看妮子的病歷表,然後說:“你是壓力過大導致吐血吧!”

  壓力過大?!

  妮子這下可真愣住了,如果說妮子當時正在趕稿,所以壓力過大而吐血,那妮子肯定沒話說,可是妮子那時明明才剛寫完《心動一輩子》不久啊?

  休息期間還吐血?這這這……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其實,這家診所是由兩個醫生輪流看診,妮子常看的是另一位女醫生,有一回,這位女醫生突然問妮子是做什麼行業?

  妮子就順口答了自己是小說作者,結果女醫生就興致勃勃的問妮子的筆名,後來還乾脆寫在病歷表上。(這算是一種紀念嗎?)

  所以妮子在想,是不是醫生看到病歷表上注明妮子是作者,因此判斷妮子有可能是壓力過大呢?

  事後妮子拿藥回家時,發現拿到的藥全是普通的感冒葉,妮子不由得懷疑,對那位醫生來說,妮子吐血與吐痰似乎沒有任何差別?(毆飛)

  過了兩天,妮子就乖乖去掛了腸胃科。

  這一回,醫生的反應更冷淡了,聽完妮子的症狀之後,他說妮子的胃可能是被食道夾傷,所以才會出現血塊等等。(一群烏鴉飛過)

  這這這……兩位醫生的說詞未免差太多了吧……

  最後為了保險起見,妮子決定去照胃鏡,想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說到照胃鏡,妮子就覺得很恐怖,因為以前聽人家說的照胃鏡經驗都很慘,有時光聽都覺得痛了。>_<

  但為了確認自己的胃到底出了什麼事,妮子還是決定給他撩落去了!

  妮子的表妹嘉嘉為了安慰妮子,就說她曾聽說現在有一種“無痛胃鏡”,如果妮子做的是無痛胃鏡,那應該就不會那麼不舒服了……吧?

  這也算是安慰人的方式嗎?妮子很懷疑,但也很謝謝嘉嘉的關心。

  可等到妮子做完胃鏡後,妮子深刻的領悟了一件事——

  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無痛胃鏡這件事!

  雖然在做胃鏡之前,護士會先在喉嚨上噴麻藥,所以當胃鏡管探入時,並不會感覺到痛楚。

  可是!(就是這個可是!)

  等到管子順著食道下探胃部時就很精彩了。

  照胃鏡時必須不斷吐氣、不能有吞咽的動作,這麼做似乎是為了確保食道不會收縮,因為一旦收縮就會很難受。

  但吞口水是無意識的行動、用鼻子呼吸也是無意識的行動,突然要習慣的動作臨時改成自己不熟悉的動作時,妮子就覺得壓力很大。

  因為要不斷吐氣,結果妮子只能減少呼吸次數、兼之持續吐氣,好讓胃鏡管可以順利下探。

  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當呼吸的次數減少到一定程度時,妮子就覺得呼吸困難,最後終於忍不住做了一次深呼吸。

  可這麼一來就慘了,首先可以深刻感覺到胃鏡管的模樣,而它正被自己的食道緊緊包覆著呢……(因為呼吸的關係,食道收縮了。)

  以下慘劇妮子就不寫了,以免這篇後記最後成了獵奇小說。

  雖然妮子是沒有像某些人去照胃鏡會吐得浙瀝嘩啦,但那種不舒服的感覺,讓妮子說什麼都不想再做第二次了。>O<

  折磨死人的檢查終於結束,妮子也終於知道吐血的原因。

  原來妮子是屬於嘔吐時反應會很激烈的體質,而嘔吐激烈也等於胃部的收縮劇烈,因此妮子的胃部可能是某次嘔吐時收縮過度,結果就被食道夾傷。

  (雖然知道原因了,但還是覺得好奇怪……因為那陣子明明沒吐過啊!)

  妮子還看到自己胃部受傷的部分呢,一小塊紅紅的、擦傷似的傷口。

  事後醫生給妮子開了一大堆胃藥,然後就打發妮子回家了。

  什麼?治療的方法?沒得救了啦!

  因為這是天生的體質問題,所以根本沒有任何補救的方法可想,只能祈禱妮子能少吐一次是一次囉!

  可這麼說來……妮子是屬於感冒生病時特別容易吐的人種耶,這下子該怎麼辦呢?(緊張地啃著指甲)

  看來妮子只能求老天爺保佑,讓妮子別再吐血了!

  嗯……看完了妮子的受難記後,我們改聊一點輕鬆的話題吧!

  關於女主角養的三隻寵物,原本妮子只打算寫小金而已,後來又覺得只有小金一隻,感覺有點寂寞,無法突顯主角有亂撿動物回家的習慣,最後才會出現三隻可愛的寵物。

  當妮子說小金是條蛇時,一旁的SONY只是不斷嚷著:好討厭、好嗯心、感覺很不舒服……

  顯然SONY非常討厭蛇。

  為什麼SONY的反應如此激烈呢?其實蛇還挺可愛的啊!(歪頭)

  住北部的小松ㄍㄨㄛ應該都有逛過華西街夜市吧?

  華西街最著名的,正是有許多賣蛇肉的店鋪。為了招攬生意,許多店家會現場表演殺蛇,或者是拿蛇做一些表演。

  現在可能比較少見了,但妮子小時候見每家蛇店幾乎都會這麼做呢!

  有次妮子跟家人去華西街閒逛時,正好看到某店家在玩蛇。

  妮子和弟弟非常感興趣,兩人自然想盡辦法站到最前方去看,店家看到這兩個小孩完全沒有害怕的模樣,便很熱情的讓我們各拿一條小蛇把玩!^O^

  安啦,當然是無毒的。

  那兩條蛇一青一金,大概是比成人的手指再粗一些,長度不到三十公分,摸起來冰冰涼涼地,很舒服,而且還會扭來扭去,非常好玩。XD

  當時就見到兩個小朋友玩得很開心,而一旁的大人們全都瞪大了眼。(不過妮子爹倒是很愉快地看著我們玩,果然是有什麼爹爹就有什麼小孩。)

  後來妮子和弟弟玩興大起,乾脆抓著蛇去嚇周圍的大人,其實說嚇是有些言過其實啦,因為我們只消抓著蛇靠過去,大人們就會自動退後好幾步。

  猶記得在場的還有外國觀光客,他們怕歸怕,但還是拿著相機朝我們猛拍,搞得我們活像那家蛇店的宣傳大使。

  後來店家看我們兩個小孩玩得起勁,還很高興的把他珍藏的寶貝給我們看。(記得是雙頭蛇跟另一隻突變種,但這類蛇似乎很難長大,所以只剩標本了。)

  這是妮子的人生中與蛇最親近的一次,現在想來,還覺得很愉快。

  當妮子很開心地與SONY分享這段難得的經驗,一旁的SONY臉色卻始終好不起來。算了,人各有志嘛,誰都有一、兩樣討厭到無以復加的東西。

  但如果有機會的話,妮子倒很希望能再次與蛇共舞。XD

  我是妮子,我們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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