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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懷哥哥,你等等我嘛!」石冰荷苦苦追在裴濟懷的身後,她沒想到他這麼在意,竟然因為她不顧他的反對和江天遠說了幾句話,就氣得離開酒樓後,都不理她。
拐了幾個巷弄,來到一條人煙較稀少的小路上,他依舊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唉!看來他真的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
望著那昂藏挺直的背影,她索性慢下腳步。呼!好累喔!反正可以看見他就行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逐漸拉開,裴濟懷已經來到上地公廟前的空地,半晌沒有聽見她的聲音,不由得停下腳步,遲疑了一下,還是轉過身子。
他瞇眼瞧著遠遠那道身影緩緩的朝自己走來,這才稍稍安心。
突然,一個穿著紅衣紅裙的女人衝向她,他直覺不對勁,迅速挪移身形。
只差約一步的距離,他眼睜睜的看著石冰荷被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箝制住,將她往後一拖,扭住她的雙手,她痛得哀叫一聲。
裴濟懷定睛一看,竟是蘇雪盈,她的衣著凌亂不堪,臉上有些髒污,頭髮紊亂,看起來十分狼狽,但教他心驚的是,她那猙獰駭人的怨恨眼神。
「蘇雪盈,放開她!」他怒聲喝斥。
「懷哥哥……」石冰荷從未受到如此粗暴的對待,不由得感到害怕,雙眼泛著淚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他的心被揪疼了。可惡!他若是不和她生悶氣就好了,也不會被蘇雪盈挾持,誰知道這個喪失理智的女人會做出什麼傷害冰荷的事!
蘇雪盈根本不管是不是弄痛了石冰荷,從衣袖裡掏出一把利刃,然後抵在她的喉嚨上。
「我勸你最好放開她,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裴濟懷面色寒酷,雙眼緊盯著她。
蘇雪盈仰首,放聲大笑,「我有什麼好損失的?拜你所賜,我們蘇家被抄家了,什麼名利富貴都沒有了,你以為我還在乎我這條命嗎?」
「皇上饒了你和你哥哥一條命,還給了你們一塊田和一棟石屋,已是恩澤了,你競還不知足?」裴濟懷冷冷的說。
蘇雪盈冷哼一聲,眼底閃過狠厲的光芒,「要我種田?別作夢了!我告訴你,既然你讓我什麼都沒有,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我要讓你嘗嘗失去心愛的入的滋味,你就會知道我失去所有的感受了。」
說完,她舉起拿刀的那隻手。
不料一陣旋風襲來,她感覺劇烈的疼痛,不得不鬆開手。
趁著蘇雪盈一時失神,裴濟懷在一勾一拉之間,將石冰荷擁入懷裡,同時接住利刃,一個俐落的翻轉,刀光一閃,刀刃劃過蘇雪盈的臉頰。
前所未有的疼痛感覺讓她驚叫出聲,一手掩住受傷的部位,濕黏的觸感使她下意識的一抹,看見沭目驚心的鮮紅血液,不由得尖聲喊道:「可惡!你竟敢毀了我的臉,我和你拼了。」
蘇雪盈面目猙獰,憤怒到理智全失,不顧一切的街上前就要找他拚命,根本沒有意識到這樣的舉動無異是自尋死路。
裴濟懷將染血的利刃往旁邊一扔,另一隻手緊緊的攬住石冰荷的腰肢,眼角餘光瞥見蘇雪盈的舉動,冷嗤一聲,手掌往前一推送。蘇雪盈痛叫一聲,整個人往後高高飛起,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他的神情滿佈無情與寒酷,大步上前,打算一掌打死她。這個女人實在罪該萬死,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冰荷,簡直令他忍無可忍。
這時,一條身影竄了出來,擋在兩人之間。
「裴莊主,請手下留情。」
「是你!」裴濟懷停下腳步,望著衣著簡單樸實的蘇俊翔。
「裴莊主,請你大人有大量,我會馬上帶著雪盈回江南,不會再來打擾你們。」蘇俊翔替妹妹求情。
裴濟懷原本還不肯罷休,石冰荷拉了拉他的衣袖。「算了,我們走吧!」
他瞥了蘇俊翔一眼後,抱起石冰荷,運用輕功,快速離開。
裴濟懷抱著石冰荷走進城裡客棧的上房,讓她坐在椅子上。
「荷兒,對不起,我不應該放你一個人,你也就不會受到這麼大的驚嚇。」
他也坐下,依然緊緊抱著她。
她感覺到他也受到很大的驚嚇,於是從他的懷裡抬起頭。「懷哥哥,我沒事,你不要擔心,還有,你不生我的氣了嗎?」
他眼神複雜的盯著她。「其實我更氣的是自己,明知道你是愛我的,卻沒有度量容得下你和江天遠說說話。」
她綻放美麗的笑靨,專注的凝視著他,「懷哥哥,其實我只是要跟他說,我找到了我的幸福,也在你身上找到了真愛,本來我是想聽他對我說一聲對不起,從他的臉上看見對我的愧疚,可是真的聽到他這麼說,我反而不在意他這句道歉的話。」
他臉上的線條不再緊繃。
她輕笑一聲,「我反倒謝謝他當初放棄了我,才能感受到你對我的愛和疼寵,也才明白你是我的那半個圓,有你,我的心和人生才感到圓滿。」
「你真會說話。」裴濟懷動容了,心中感觸良多,有千言萬語,卻只能擠出這句話。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卻惹得她癘叫出聲,他隨即緊張的審視一番。
「你的手腕都紅腫淤青了,蘇雪盈真可惡,我應該要再狠狠的教訓她一頓才對。」
「懷哥哥,你別氣,這樣夠了,她好好一個姑娘被你毀了容,夠她受的了。」石冰荷勸慰他。
「幸好你沒有動了胎氣,否則我真的會殺了她。」他面色陰寒,咬牙切齒。
「懷哥哥,別再想她了,我沒事,我們可不可以再出去逛逛呀?都還沒逛夠,就被打斷了,一點都不盡興。」
石冰荷連忙轉移他的注意力。
「經過這番折騰,你不累嗎?」裴濟懷卻是一臉擔心。「我看還是不要再逛了,在房裡休息一下,等會兒我讓小二送午膳進來,吃完飯後,我們就進宮去,嗯?」
她嘟起嘴巴,露出失望的表情。
「乖,下次再帶你來逛個盡興,好不好?」他破天荒的誘哄她。
石冰荷的小臉瞬問發亮,雙眼散發出光彩。「真的嗎?」
他點了點頭。
她伸出小指頭,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做什麼?」他一頭霧水。
石冰荷興致勃勃的說:「打勾勾呀!」
「這種小孩子的玩意兒,你也有興趣啊?」裴濟懷的眼裡閃過一抹興味,調侃的問。
她噘了噘嘴,不依的說:「誰說這是小孩子的玩意兒?打了勾勾,表示你一定要遵守承諾,否則你就是小狗,汪汪。」
她唱作俱佳的模樣實在太逗趣了,裴濟懷忍不住哈哈大笑。
「嘿!不准你取笑人家,快點啦!」她瞠瞪他一眼,催促道。
「好,別惱,我和你打勾勾便是。」他伸出大手,勾上她的小指頭,然後還和她的拇指蓋了個印。
「耶!咱們打勾勾了,若是不守信,你就是小狗。」石冰荷認真的說。
裴濟懷笑不可抑,撫額點頭。
她不由得惱怒,輕啐一聲,「笑笑笑,笑死你算了。」
他抬起閃著晶亮光芒的雙眸,搖搖頭,「那可不成,要是我死了,你就沒有丈夫,往後誰來照顧你和我們的孩子啊?」
石冰荷被他的笑容迷惑住了,卻還是不忘和他鬥嘴,「那就只好讓別的男人來照顧我噦!」
「你是我的妻子,誰敢染指你,我做鬼都不放過他。」裴濟懷收斂笑意,微瞇起眼,撂下狠話。
她一時忘形,輕哼一聲,脫口而出,「你現在活得好好的,你弟弟就敢調戲我了,要是你……」
看見他愈來愈陰沉的臉色,她趕緊搗住嘴巴。
「說,劭文找你麻煩,是不是?」
面對他彷彿能看穿人心的眼光,石冰荷根本不敢再有隱瞞,輕輕點頭,把裴劭文對她說過的話重複一遍。
「可惡!」裴濟懷一拳重重擊在桌面,桌子劇烈的搖晃。
她嚇了一跳,握住他的大手,輕聲安撫道:「懷哥哥,別這樣。」
他誤會她眼裡的擔憂是害怕,於是伸手將她攬進懷裡,輕拍她的背,「別怕,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
她的臉頰貼著他的胸膛,「懷哥哥,我不怕,我擔心的是你,不要為了我和他起衝突,畢竟他是你的弟弟,我怕他會傷害你。」
裴濟懷嗤之以鼻。「笑話,我不要傷了他就好,他根本傷不了我。」
她抬起頭,盯著他。「我不是怕他傷了你的身體,我怕他會傷了你的心,畢竟受傷的心是很難補救的。」
他啞然,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壓進自己的懷裡,大手輕拍她的背,同時也拍著自己的心房。
三天後 天下第一莊
裴老夫人坐在大廳正中央的太師椅上,左側站著如意,裴濟懷和石冰荷坐在右側,四大護衛各據一方。
這時,裴運山和裴劭文在總管的通知不快步走來,剛踏入大廳,看見廳內的景況,不禁嚇了一跳,不過兩人對望一眼後,隨即恢復鎮定。
「娘,你要人找我們過來,有什麼事嗎?」裴運山率先開口。
裴老夫人一臉嚴肅,望向裴濟懷。
裴濟懷站了起來,順便拿起放在一旁方几上的三本藍色帳本,走到裴劭文的面前。「這是你這半年來,以移花接木的方式偷偷從莊裡拿走銀兩的帳本,總共拿了三十萬兩。」
裴劭文張口欲言。
裴濟懷接著說下去,「帳房先生已經向我承認了,他是受你要脅,為了家人的安全,所以才幫著你的。」
裴劭文的臉色先是大變,隨即一凜,「是我做的又怎樣?你每個月給我的五百兩根本不夠用,何況天下第一莊本來就不是你一個人的,我也有份。」
「是嗎?」裴濟懷冷笑一聲。裴劭文轉頭,望向裴運山。
「濟懷,天下第一莊是我一手創建,傳給你的,再怎樣說,劭文確實也有這個權利。」裴運山說。
裴濟懷目光犀利的看著裴運山:「爹,你很明白,當初我接手時,天下第一莊只是個空殼子,而我要把布莊交給劭文管,是他不願意,說要負責掌管酒樓,卻又經營不善,我不得不出面收拾這個爛攤子,你認為劭文真有這個權利嗎?」裴運山啞口無言。
「我不管,裴濟懷,今天讓你發現了又如何?我絕不甘心你坐擁天下第一莊,名利雙收。」裴劭文大聲嚷嚷。
裴濟懷銳利的雙眸盯視著他,指責的說:「沒錯,因為你不甘心,所以就收買了殺手,找機會要殺了我,這樣你便能名正言順的成為天下第一莊的莊主,我沒說錯吧?」
裴劭文瞬間又變了臉色,冷笑一聲,「你可別胡說,是你自己在外面和人結怨,人家買通殺手要殺你,你可不要賴到我身上。」他望向裴老夫人,「奶奶,就算你比較疼大哥,我到底也還是你的孫子,你要為我說句話,叫大哥不要胡亂栽贓。」
「濟懷?」裴老夫人其實也不相信劭文真有那麼狠心,要殺了自己的大哥。
「奶奶,你別急。」裴濟懷轉頭,朝秋海棠使個眼色。
秋海棠走到裴老夫人的身邊,把一封信交給她。
裴老夫人看過後,面色如白紙般蒼白,傷心的看著裴劭文,「這是你寫給黑組織的信,上面還有你的親筆簽名,劭文,你真是讓奶奶太失望了。」裴劭文見事跡敗露,轉身便要脫逃。
黑曜身形一動,很快便壓制住裴劭文,讓他動彈不得。
「濟懷,你要怎麼處置劭文?」裴老夫人語重心長的問。
「送官府嚴辦。」裴濟懷面無表情的說。
「你不能把我送到官府,這一切都是爹叫我這麼做的。」裴劭文邊掙扎邊大叫。
「不肖子,你胡說什麼?」裴運山面色鐵青,厲聲喝斥,一個箭步來到他的面前,用力賞了他一巴掌。
「我沒有胡說,是你不甘心那麼早就讓大哥接位,見他把天下第一莊掌理得那麼好,你想要再做莊主,才會叫我和你一起合作,吩咐我買通殺手去殺大哥。」事到如今,裴劭文認為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天啦!運山,是真的嗎?」裴老夫人震驚極了,傷心的站起來,望著自己的兒子。
「娘,你別聽劭文胡言亂語,我不可能做這種事。」裴運山極力否認。
「夠了,爹,你不要再否認了,你私下慫恿劭文霸佔莊主之位一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想給你機會,看你是否會念在父子之情的份上,有所悔改,誰知你竟被金錢和名利所惑,始終執迷不悟。」裴濟懷面無表情的說出這番話,只有雙眸洩漏了心中的沉痛?
「我才是天下第一莊的莊主,只是一時經營不善,你是我的兒子,替我撐起天下第一莊,有什麼不對?如今我想要再成為莊主,身為人子,你將莊主的位置讓給爹,又有什麼不對了?」裴運山說得振振有辭,自以為是。
裴老夫人震怒,顫巍巍的走上前,舉高手,用力的給了兒子一巴掌。
「娘,你怎麼打我?」裴運山不敢置信的瞪著裴老夫人。
「我要打醒你,你這樣父不父的,有什麼資格當人家的爹?啊?娘是這樣教你的嗎?你這個不肖子。」裴老夫人氣呼呼的說,一手按著胸口,身形不穩。
「奶奶,你不要氣壞了身子。」如意連忙過來扶住她。
「我教訓兒子的體力還有。」裴老夫人厲眼瞪向裴運山。「你真是不知好歹,濟懷幫你重振天下第一莊,又把山莊的名號廣為發揚,你不感激就算了,竟然還做出這種事。」
裴運山不馴的看著裴老夫人,對她說的話十分不以為然。
裴濟懷示意石冰荷上前。
她會意,起身來到裴老夫人的身邊,握住她的手臂。
「奶奶,我們到那裡坐,一切交給懷哥哥處理就好了。」
裴老夫人點了下頭,在石冰荷的攙扶下,回到位子上坐好。
「莊主。」天祺出聲。
裴濟懷轉頭,只見裴劭文趁他們不備,用力推開黑曜,逃了出去。
「黑曜,跟著他,看他要逃到哪裡去。」裴濟懷下令。
黑曜點頭,立刻跟了上去。
「天祺、高桀。」裴濟懷用眼神對兩名護衛下指令。
天祺和高桀上前,一左一右制住裴運山。
「你們將他押回養心苑,派人顧著他。」
「遵命。」天祺和高桀異口同聲,箝制住不停叫囂又拚命扭動身子的裴運山,走出大廳。
「濟懷,你要怎樣做?」裴老夫人難過又傷心的問。
裴濟懷來到她的面前,「奶奶,你放心,爹雖然對我無情,可畢竟還是我的爹,我會讓人二十四小時顧著他,就讓他在養心苑裡養老,相信他不會有機會再作怪。」
「好,這樣好。濟懷,我真的沒想到你爹的心性竟然偏差到這種地步,唉!」裴老夫人感覺身心俱疲。「如意,你陪我回房休息。」
如意趕緊來到裴老夫人的身邊,扶著她站起來。
這時,黑曜回來了。「莊主,裴劭文躲到二夫人的院落裡,我先派人在外面守著,現在要如何處置?」
裴老夫人也望向裴濟懷,等著看他會怎麼處理。
石冰荷來到他的身邊,提醒道:「雖然他想殺你,可畢竟是與你有血緣關係的兄弟,何況二娘也不會讓你抓他,事情可能會更麻煩。」
裴濟懷想了一下,「黑曜,派二十個人分成兩組,日夜守在二夫人的院落外,就讓他藏在那裡,有二夫人顧著,諒他也不敢亂來。」
幸好爹和劭文都不會武功,所以還好處理,相信將他們兩人禁足終生,就是對他們最嚴酷的懲罰了。
「濟懷,奶奶沒有白疼你,你能這樣做,我很欣慰。」裴老夫人說。
「奶奶,這是我該做的,而且你能成全我給冰荷完整的愛,又替如意找了一門好親事,我很感激你。」
如意眼神哀怨的看著他,怨他的不解風情。
裴濟懷假裝沒有看見。
裴老夫人總算露出笑容。「呵呵……是奶奶不該亂點鴛鴦譜。好了,我累了,要回房休息了。」
在如意的陪伴下,她離開了大廳。
石冰荷看著裴老夫人漸行漸遠的身影。
裴濟懷來到她的身邊,「荷兒?」
她側首望著他。「懷哥哥。」
「你會不會笑我有一個父不父的爹和一個一直想殺我的兄弟?」他眼底流露出傷痛。
石冰荷轉身,攬抱住他的腰腹,「懷哥哥,你真傻,我心疼你都來不及了,怎麼會笑你?」
他伸手抱住她柔軟的身子,「荷兒,你在我身邊讓我有更多的力量繼續走向未來,答應我,一輩子都不要離開我。」
「懷哥哥,我才不會離開你,而且要一直纏著你,直到你嫌我煩為止。」
「傻瓜,我才不會嫌你煩,只會更喜歡你,是你讓我對爹和弟弟抱持著寬容的態度,若是以往,我絕不會容許他們對我這樣做,早就把他們都送到宮府。」
她看著他嚴肅沉重的表情,輕輕撫摸他的臉頰。「你這樣做很好呀!懷哥哥,不要再想這些了,以後你有我,還有我們的孩子,你不會再孤單一個人了。」
「嗯,荷兒,事情都解決了,我帶你去京城逛逛,好不好?」他也需要借由一些事情來轉移沉重的心情。
「真的?」她的小臉霎時散發出光彩,興奮不已。
「呵呵……當然是真的,」他伸手捏了下她的俏鼻,揶揄的說:「我可不想不守信,成為汪汪叫的小狗。」
「汪汪。」她故意模仿小狗的叫聲。
裴濟懷被她可愛的模樣逗得開懷大笑,寵溺的睨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你呀!走吧!再不走,市集都要收了。」
「那快走呀!」換她迫不及待的拉著他走出大廳。
兩人來到大門口,坐上馬車,往京城出發。
偎在裴濟懷的懷裡,石冰荷的笑容始終沒有消失,望著一向冷漠的丈夫,他的臉上也隱含著笑意,她知道,往後兩人的生活裡只有歡樂和幸福。
——全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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