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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新的事件隱隱發生
星期天，卡洛琳出院了，和丹尼爾一起收拾完宿舍裡的行李，重新搬回家住。簡森太太聞訊後一直非常的擔心，今天聽說卡洛琳要回來，欣喜地準備了一大桌燒烤。她食物都放在花園的餐桌裡，取下了圍裙，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簡森太太以最快的速度迎了出去，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小女兒。鬆開手，她溫柔地瞪了一眼卡洛琳“哎呀，我的寶貝女兒，以後可不能那麼莽撞了！”又輕輕地握了握卡洛琳的手。“走，媽媽給你們做好吃的了!”說著簡森太太又拍了拍丹尼爾的肩膀，三個人一起走到了花園。
“卡洛琳，下週六你有課嗎?”媽媽邊吃邊問。
“恩…沒有，怎麼了？”卡洛琳看了看媽媽。
“我原來不是生活在畢爾巴勒嗎？對那裡還是挺有感情的！那邊的首富哈威來倫敦開一個聚會，邀請咱們一起去，我想帶著你一起去，也見見大世面。”
“什麼？哈威？”還沒等卡洛琳做出任何反映，丹尼爾的脖子就已經伸得比長頸鹿還長，眼睛瞪得老大。
“恩？有什麼問題嗎？”簡森太太嚇了一笑。
“哼，那是他的偶像。讓他去吧！我不稀罕！”卡洛琳不屑地撇撇嘴。
“阿姨，求求你了，讓我跟你們一起去吧！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丹尼爾的臉已經伸到了簡森太太的臉前。
“啊？這我可沒有準備……”簡森太太難得也有遲疑的時候，為難地撓撓頭。
“帶著他吧！要不然把我的門票給他，就說這是你新領養的兒子。”卡洛琳吃得不亦樂乎，嘴裡嘟囔嘟囔地說著。
丹尼爾輕吻了卡洛琳的額頭一下，側躺在了床上，臉上露出的還是嚮往的微笑。
明天的比賽是聯盟杯的分之的決賽了，這對森林隊是至關重要的。想當年，當簡森先生和亨利打天下的時候，他們最好的成績，就停止在這裡。
想到這，大家都有著雄心壯志。就連深受重傷的韋恩也因為這場重大比賽的誘惑，提前複出了。這場比賽，皮特。簡森派出了對中的最強陣容，麥克、喬治、安迪、科爾、阿什利以及不可缺少的簡森兄弟都排列在其中。這次客場的比賽十分艱難，是在遙遠的烏克蘭，基輔。月的倫敦還是溫暖的時節，但是基輔恨不得已經飄起了雪花。
下午，就是全隊在賽前的最後一次訓練了，大家摩拳擦掌，為了適應場地，提前半個小時就到了訓練場。
訓練的時間到了，大家基本上已經自覺的做好了準備活動。皮特。簡森點了點人數，還是少一個。算來算去，不是壞小子科爾，也不是沒有責任心的安迪。不會吧！是隊裡的全勤生，隊長麥克！
皮特意識到肯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否則憑藉麥克對足球的熱愛和隊伍的責任心。在這麼緊要的關頭，他是不會缺席的。
皮特臨時調整訓練計畫，讓亨利一個人管理，獨自一人去了麥克的房間。
“叮咚，叮咚”皮特禮貌的按了按房門。
“哪位？”麥克渾厚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我，皮特簡森。”
“門沒鎖！”
今天麥克的聲音跟平時有些不同，鼻音顯得略重。皮特進門了才看見，麥克孤身一人坐在賓館的床邊，他的眼睛漲紅，看起來像是剛剛哭過。皮特嚇了一跳，麥克從骨子裡是一個男子氣概十足的人，平時對妻子、孩子的溫柔也帶著陽剛之氣，皮特這麼多年從沒見過他那麼脆弱的樣子，一時不知所言。
“我奶奶快要不行了。”麥克的這小得不能再小幾乎是唇語的聲音打破了周圍的寂靜。
思考片刻，皮特沉穩的問“：那麼，你有什麼打算？如果你告訴我你決定回去的話，那你現在就可以走，我給你安排司機。”
“不知道。”麥克絕望的抓了幾下頭髮，五官猙獰成了一團，“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那麼左右為難過。”頓時眼淚已經充滿了麥克的眼眶，“本來是奶奶的病情好轉了，我才選擇跟隊來到基輔，後來奶奶的病情忽然惡化。我跟奶奶說‘您不用擔心，我跟隊裡請一下假，熱心的教練一定會讓我回去的’奶奶卻說，‘不，不要回來，看到你為球隊攻城拔寨，創造新的記錄，我才可以合眼’。”麥克說不下去了，他用雙手捂住了臉，眼淚還是從臉頰嘩啦啦的往下掉。
皮特拍了拍麥克的肩膀，說道：“你是個好孩子，從小這些孩子裡面最懂事的就是你。他們都是充分享受了愛，只有你的父母離開後無情的把你摔給你奶奶。所以你比他們懂事的都早，但是今天……我是第一次見你那麼傷心。”皮特搖搖頭。
麥克用手腕使勁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說道“：我知道奶奶對我的恩情我這輩子就算做什麼都報答不了，我也知道她總有一天會死去。我只是希望孤獨了一輩子的她可以熱熱鬧鬧的離開，但是現在情況弄了我一個措手不及。”麥克說完攥起了拳頭，重重地吹了吹自己的胸脯。
皮特安靜的站起來，把右手搭在麥克的肩上，直視著他的眼睛，說：“給你一晚的時間，你自己想清楚是走還是留。”皮特朝他點了一下頭，“不過相信我，我保證讓你奶奶溫馨的離開。”
“教練！”麥克大叫一聲，站起身來，眼淚再一次流了出來，他緊緊地抱住著皮特，“我留下，我要讓奶奶最後一次為我驕傲！”
麥克鬆開皮特，皮特用拳頭垂了垂他的胸脯，說：“你是男人，我相信你！家裡的事就不用擔心了，一切包在我身上。”皮特又垂了垂自己的胸脯，象徵著男人的誓言。
麥克點點頭，閉上眼睛攤開雙臂和雙腿，重重地墜在了床上。“啊……”他突然大叫一聲，完後俐落的站起來，“走，簡森教練，訓練去！”
第十六章：爸爸，我終於找到你了
聚會的日子到了，簡森一家去了四人，爸爸媽媽雙雙參加，卡洛琳穿著奢華的VERSACE禮服，白色的貼身裙擺凸顯出了卡洛琳粗細有致的腰身，呼之欲出的**讓人垂涎不已。還有手上帶著的dior的手袋，脖子上掛著cartier的鑽石項鍊，以及配套的耳環和手鏈。新做的髮型是栗色的波浪卷，飄逸而閃亮。她緊緊地挽著丹尼爾的手臂，值得一提的是丹尼爾在此次宴會中也正是算是簡森家的成員了。不知道的以為兩個人真是親密，細心才能發現卡洛琳腳底下踏著的cm超高高跟鞋讓她根本站不穩。不過令她更為擔心的是接下來華爾滋的程式，現在她站都站不住，更別說跳舞了。不過她知道根本無法逃避，因為此時身後已經浮現了無數個舞動的身姿。
所有這一切還不都是丹尼爾的計畫，為了體面地見自己的偶像，丹尼爾可是做了一番安排的。丹尼爾今天的打扮就更別說了，他本來就高大健壯的身體，配上阿瑪尼有型的西服，配上黑色的領結，帥氣逼人。
今天哈威刻意邀請了許多媒體的記者參加聚會，這在這些公眾人物的私下聚會中是不常見的。所以程式也有所不同，哈威異於往常，沒有先接見來賓，而是先像新聞發佈會一樣，跟媒體侃侃而談起來。
他坦然地站在台前，說道：“各位來賓和媒體朋友你們好！”他輕輕地鞠了一個躬，雙手合十放在小腹處，好像政壇名人一樣。在他的嘴邊沒有話筒，但是他的聲音卻在在場每個人的耳邊迴旋了幾遍，才消去。他非凡的人格魅力讓一開始不屑於來的卡洛琳也目不轉睛地聽著他的講話。“今天我來英國，來倫敦，不是一次旅行。”話音未落，大家紛紛“啊？”了出來。“是的，我來是有別的目的的，我是來找我的女兒的！”
“女兒？”議論聲紛紛響了起來？什麼女兒？誰的女兒？誰跟誰生的女兒？記者們立刻有了興趣，相機聲“哢哢哢”地響個不停。眼下只剩下一個個筆記型電腦，蓋住了一張張面口，編輯已經開始撰寫他們的新聞稿了。
“我在年前，還曾是一個‘癮君子’，後來讓鄰居舉報，被抓到了戒毒所。到那裡有一個女護士，她對我很負責，不停地在心裡和生理上幫助我戒毒……可是我在犯毒癮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個惡魔，”說到這裡，哈威的眼眶稍稍紅了起來，音調也稍稍提高，他的身體顫抖了兩下，繼續說道，“因為她不停地強迫我不要服用毒品，擁抱著我，輕輕地撫摸我，安撫我，我一失去理智……就強姦了她！還暴力的把帶有毒品的針管紮到了她身上。”哈威的眼淚溢了出來，他簡單地用濕毛巾擦了擦已經熟紅的臉，唧噥了幾下眼睛，冷靜了下來。
“等我恢復鎮定，慢慢地戒毒成功，才想起我做了一件多麼荒謬的事。我試圖回去找她，但是她早已經走了。我的良心苦苦地譴責了我，我找到了她的同事，苦苦哀求她們，她們也不肯告訴我她的地址。以我當時的情況，也完全沒有能力為她做些什麼。後來聽她的同事說她懷孕了，後來順利生產了一個嬰兒，母子平安，我頓時感到非凡的責任感。自打那時起我下了決心，一定要想辦法，讓我的孩子幸福快樂。於是我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哈威有用毛巾擦了擦眼淚。
“我打聽了之前知道的所有線索，得到了這樣一張照片。”這時，酒店的大螢幕上顯示出了一張幼女的照片，“英國是歐洲國力最強的國家之一，關注這裡的人也很多。我希望借助媒體朋友的媒介，大家也都留留心，幫我找到我的女兒。我想找到我的女兒，哪怕她在天涯海角。不知道她當年受過多少苦，或者住在一個比我富有的大戶人家。無論如何，我想補償我對她年的愛，在各大媒體朋友面前，我想真心地對我不知道世界哪個角落的女兒說一聲：女兒，爸爸愛你！”
全場掌聲雷動，伴著抽泣聲……
只是這張照片看起來太熟悉了？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個女童好像是……我們非常熟悉的某個女孩……
忽然，大家聽見“哎呀”一聲。原來是卡洛琳意外地看見了自己的照片，想上前確認，但是沒想到自己腳上的高跟鞋不停使喚，直接把自己托了一個大跟頭。
當卡洛琳還未從自己失禮的尷尬中走出來時，她著一跤，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不難看出，她，就是照片上的女孩。“女兒？我的女兒？”哈威看後疾步走向卡洛琳，大聲呼喚了起來。
哈威蹲下身去，正視著卡洛琳的眼睛。卡洛琳的眼睛瞪得老大，她一時還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這是在做夢嗎？卡洛琳望著屋頂的大燈，不知所措。難道自己找了那麼久的親生父母得來就那麼不費功夫？
哈威已經忍不住了，他伸出雙臂，去擁抱自己的女兒……
卡洛琳的身體已經麻木了，僵硬地不能動，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哈威流著淚抱著她，她的雙手卻始終緊緊地貼著自己的身體，沒有動彈。忽然，鼻子一酸，眼淚流了出來……卡洛琳大叫一聲：“爸爸。”說罷，用盡全力摟住了哈威的腰。
相機的聲音更加大聲的此起彼伏，但是沒有一絲一毫地打擾這對失散多年的父女相認。焦距拉向更遠處，兩個成年人坐在地上，卡洛琳卷著荷葉邊的大裙子蓋住了兩個人的雙腿。深情地抱在一起，他們看上去是那麼契合，那麼愛彼此。
這時丹尼爾更加的差異，這也太巧了，自己的女朋友就是自己的偶像。他一時也沒有回過神，愣愣地盯著坐在地上的父女倆，嘴唇忍不住地……微微上翹。
但是最最激動的，莫過於是簡森太太了。自己最不想失去的就是自己的這個唯一女兒，以前一直覺得世界那麼大，這兩個人碰到一起的幾率總不算大。或者那個當年的癮君子今天已經病了，死了……可是誰知道上天就是跟她開了那麼大的一個玩笑，當年為了一千歐元賣了自己親生女兒的惡人今天竟然是自己盛裝招待的偉人！
她此時此刻，就算再堅強，再冷血，還是忍不住低下頭，用手捂著鼻子，哭了起來。她的身體上下顫抖，渾身上下從臉紅到腳後跟，大聲的哭著。旁邊的簡森先生也無法一時接受這個事實，他摘下了眼鏡，取出了自己燕尾服中的毛巾，輕輕地擦拭了一下自己婆娑的雙眼。
是的，卡洛琳是一個惹人疼惹人愛的孩子，大家都疼她愛她，都捨不得她。
哈威漸漸鎮定了起來，輕輕地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塵土，整理了一下鎮上的褶皺，握住卡洛琳的手，把一直低著頭的卡洛琳扶了起來。他闊步帶著卡洛琳，一直走到了大堂的正中央，一邊用手搭著卡洛琳的肩膀，一邊用他最洪亮的嗓音，挺起胸膛大叫：“女兒，我找到你了，女兒，我終於找到你了，女兒，我愛你！哈哈哈！”他那爽朗的笑聲猶如一代天驕，讓所有人都為止深深地感動。
全場嘉賓全都站起身來，為這對父女熱烈鼓掌，全場掌聲雷動。只有簡森太太，仍然對上帝的判罰感到不公，倔強的坐在席位上，眼淚不停地流。簡森先生的面部紅得像熟蘋果，他萬箭穿心的感覺和簡森太太一樣。不過作為一個男人，自有他的肚量。他堅強地站起身來。
會後，哈威特意邀請了簡森夫婦一起喝下午茶。
簡森太太的表情異常嚴肅，她的氣明顯還沒消。任憑哈威為她點了蘑菇濃湯，上好的魚子醬，她都毫無表情。
當氣氛冷到極點時，簡森太太忽然說話了：“哈威，你是一個公眾人物，大家也都知道你的人品和財力。但是無論怎樣，不管孩子跟你是什麼關係，我是不會把她給你的。”
這忽然發出的聲音把眾人都嚇了一跳，緊張的哈威“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竄了起一下。之後憨憨的笑了兩聲，不知道說些什麼。
氣氛又冷了起來，簡森先生出來救場了：“呵呵，知道您不會錯，孩子是您親生的我們承認。”簡森先生忽然露出了渴求的表情，“但是畢竟那麼多年了，我們和孩子有了比親人還親的感情，您忽然要帶走她，我們怎麼也接受不了啊!”
“哈，哈哈。”哈威忽然笑了出來，“原來是這個原因啊？我沒說要把她帶走啊！”
“啊？”今天心裡的瘡擊太多了，簡森太太一時接受不了，“哈，哈哈哈，您不要帶走孩子是吧？那好，好好，咱們一切好商量。”簡森太太的笑容在不經意間露了出來，但是這充分地體現了她對卡洛琳深深地母愛。血緣是最深的愛嗎？超越血緣，我們還能看見很多。
“嗯。”哈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也不完全是這樣，我希望補償自己對孩子這年的愛，所以所有的一切，我還是想聽我女兒的意思。”
“這還用說嗎！”簡森太太是天生的急性子，“我的女兒跟我這麼多年了，當然是希望和我一起！”
哈威沉穩地笑了笑：“我想，咱們還是問一問再說吧！”
回家的一路上，簡森太太氣的吹鬍子瞪眼：“說什麼偉人？說什麼領袖？我看就是小人，陰險狡詐的小人。都摸清楚了我心裡在想些什麼，一開始口口聲聲說‘我沒說把她帶走’，喘了好大一口氣，又說‘所有的一切，還是聽我女兒的意思’，聽著都噁心，剛認識幾天？就‘女兒’，‘女兒’的叫上了，要說女兒我養了那麼多年，怎麼也是我的……”
“成了，成了，別絮叨了！更年期的女人嚇人還真不是假話！”簡森太太的話還沒說完，就讓早已不耐煩的簡森先生給打斷了。
之後，簡森先生一路狂飆，回了家。
托尼和莉莉兩人五指緊緊相扣，一起去買家飾，看來兩人的感情已恢復了大半。他們牽著手，任憑媒體怎樣拍攝，都不以為然。
“叫醒你，我要叫醒你的神經”托尼的手機響了起來，為了討莉莉的歡心，托尼又把鈴聲換成了那首熟悉的《叫醒你》。
“喂？是托尼嘛？我是珍妮。”
“嗯？怎麼了？”
“我兒子生病了，他現在太重了我一個人弄不了，你能過來幫我一下嘛？”
“沒問題。”
托尼答應的特別爽快。
“誰啊？”莉莉問道。
“珍妮，她的孩子病了，我得過去拉他們娘倆去醫院。”托尼說完轉身就走，莉莉死死地拽住了他的手：“今天說好了陪我的。”托尼轉身一看，莉莉的臉上清清楚楚地就寫著三個字“不—願—意”。
托尼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別鬧了啊，人家生病了，回來我再陪你。”
莉莉的眼睛瞪得老大：“不行！一句話，你跟她過還是跟我過。”
“親愛的，我下次有時間了一定陪你。”托尼請問了莉莉的額頭一下，迅速離開了。
走了？那不就是選珍妮了嗎？莉莉氣的捶胸頓足。這個臭女人！莉莉的心中暗暗想道：難道在我和托尼失去聯繫的這一段時間裡，托尼的心已經變了嗎？想到這，莉莉一把扯過托尼親自繪製並贈送的一顆心，用剪子把它均勻的剪成了破碎狀的兩片。
按照原定計劃，家庭醫生很快地為麗蓓嘉做了一個全面檢查。根據醫生的診斷，麗蓓嘉確有身孕。這可把麗蓓嘉急壞了，她恨自己沒有注意，這下不知道怎麼是好。她把自己手中的檢查結果攢了又攢，直到攢成了一個很小的圓球，是在不能在捏小勒，於是躺在床上，用她那消瘦的手緊緊地抓著被單，心臟跳動的幅度，甚至能把床鋪壓塌。
怎麼辦?
“我回來了。”這爽朗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麗蓓嘉大吃一驚，心臟從肚子一下子提到了嗓子下，她慌亂的的從床上下來，鋪平了剛才被自己抓亂的床單，走到門口換鞋的韋恩身邊，雙手搭在他的肩上，露出和往常一個詭異的微笑：“今天怎麼回的那麼早？”說完還輕輕的用手擦去韋恩鬢角上的汗珠。
“你不是說今天要檢查嘛？回來看看你，我說今天就練一小時，然後就回來照顧你。沒想到我緊趕慢趕，還是晚了，醫生還是走了。”韋恩低下頭，輕輕地搖了兩下頭。
麗蓓嘉把韋恩的腦袋擺正，緊緊地抱住了他，說道：“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韋恩伸出一隻手僵硬地放在麗蓓嘉的腰間，小聲說：“什麼好消息？”
“醫生說在你的照顧下，”她看了看韋恩的眼睛，嘴唇微微上翹，“我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什麼？”韋恩的心情這下可是五味俱全。他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在他真正的內心裡，他既為麗蓓嘉的重生趕到高興，又……又後面的那個女人，他根本不敢想像。
“哦，太好了。”韋恩還是勉強露出了一絲微笑。
麗蓓嘉抱得更緊了：“韋恩，謝謝你。沒有你，沒准我的屍體現在都爛了，臭了。”
“沒事，好了就行，那要是沒什麼事，我先回去訓練了。”韋恩的聲音軟弱無力，面無表情，那疲軟的身體似乎一個手指頭就可以戳倒。他一個人坐在社區一個有免費無限上網的小餐館裡，想著到底給珍妮一個什麼樣的交代。
韋恩撥通了珍妮的電話，正如他想的那樣，電話剛剛接通就被掛斷了。但是他的良心讓他必須給珍妮一個交代，也許是左右兩人命運的交代。他借來了一個筆記本，在“收件人”那欄填入了自己最最熟悉的一個E－mail位址，寫道：
親愛的珍妮：
還記得你對我的承諾嗎？“半年的時間……我等你”，現在我相信你兌現了諾言。但是抱歉，我失信了。今天麗蓓嘉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她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她不會死了。這意味著什麼？也許我們要來世再做夫妻了。
這麼長時間，我都在牽掛著你，但是我知道，這樣的思念一點用都沒有。誰叫我們都太年輕，隨意的答應了別人的請求，現在只能自食苦果。我早就料到你會掛我的電話，這是不是意味著你已經開始嘗試忘了我？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會很開心。我曾經跟球隊去中國參加過一起友誼賽，那裡的老先生，告訴我了一個詞叫“緣分”，意思就是上帝安排的，兩個人發生聯繫的機會。也許上帝太忙了，顧不過我們了。不要有什麼抱怨，也不要等我了，去尋找你自己的幸福吧！我祝福你！
寫到這裡，一直停留在韋恩眼眶中的眼淚從眼瞼流了出來。這封信的內容完完全全都不是韋恩真實的想法，他是為了珍妮，才狠下心寫的。他的理智告訴他，今生今世，你的老婆是麗蓓嘉。這才讓他有勇氣，寫下這麼一封會傷兩個年輕人心的信。他咬了咬牙，簡單的署了個名，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推動滑鼠，按下了“發送鍵”。
他這才後悔，剛剛反應過來想點“取消發送”，可是螢幕上清清楚楚的顯示了幾個大字“您的郵件已經發送成功”。韋恩用盡最後的力氣，把電腦還給了旁邊的顧客，並簡單的謝謝了人家。然後無力地癱倒在座位上，身體微微顫抖，眼淚不住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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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發表於 2010-11-23 01:00: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