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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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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宋雨桐]迷戀西西里(穿越時空愛上你3)[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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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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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30 00:31:1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鈴——」手機的鈴聲乍然在曖昧的氛圍中響起,打斷了路伊薩的吻。

  「等我一會,寶貝。」拿出口袋中的手機按下通話鍵,聽著電話另一端阿普斯的報告,他隨即挑起了一道好看的濃眉,若有所思地看了常浣星一眼,「他來得還真快。」

  「少爺,現在該怎麼辦?」

  「讓他進來。」

  「可是——」

  「照做就是。」按下斷話鍵,路伊薩伸手拍拍常浣星的面頰,「有人來救你了,高興嗎?」

  常浣星的身子驀地一僵,非但不感到有任何的喜悅,反而有著濃濃的擔憂,「我……不能跟著你嗎?」

  她的目的就近在咫尺,此刻,她惟一想做的事就是留在他的身邊跟著他。

  「你真想跟著我?」他抬起她的臉,直視著她清明美麗的雙眸。

  「是的。」

  路伊薩魔魅般地一笑,「可是,我本來打算把你送給容浩官當見面禮的,你這麼說真是讓我頓時之間有點無所適從啊。」

  「把我送給容浩官?為什麼?」難道他抓她的真正目的其實是因為容浩官?想拿她的命要脅他?

  「他愛你,不是嗎?而我要他,可是他偏偏給臉不要臉,他若不能為我所用,那我也不能留下他。我今天就是想看看他是要選擇自由還是你,有趣吧?

  「不過你還真讓我捨不得……我想,或許我直接把他殺了的好,這樣一來,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你覺得呢?」

  她覺得?他竟然問她的意見?這太可笑了。

  想到來救她的人可能是容浩官,再想到他的危險處境,現在,常浣星的腦袋已經變得一片空白。

  該怎麼辦呢?她該怎麼樣才可讓容浩官不要因為她而捲進這場可能面臨死亡的是非之中?老天爺……誰來幫幫她呢?她一再地拒絕他,對他冷冰冰的不全都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嗎?他竟然還是被捲進來了……

  「我以為你喜歡我?」她仰起一雙盈盈水眸望著他,「你若因我而殺了人,我不是要一輩子都愧對那個因我而死的人?我不要。」

  路伊薩瞇起了利眸,「你是捨不得他死?」

  「不是。」面對他探索的目光咬著唇扯謊,她心驚膽戰,「他對我而言什麼都不是,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而已。」

  「你的意思是他纏著你不放?」

  「是,他比牛皮糖還要粘,真的讓我十分的困擾。不過,他畢竟不是壞人,如果他因我而死,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她說的話一字不漏地剛好落進剛踏進門的容浩官的耳裡。他很想就這麼掉頭就走,但他天生行俠仗義的脾氣卻不容他如此。更何況,他懷疑自己真的走得了?對這個自始至終都忘恩負義的女人,他總是該死地放不下。

  「看來你根本就不需要我來救嘛。」他兩手交叉在胸前,一雙眸子冷冷地看著他們。

  「你!」常浣星驚愕地抬起頭來。

  他什麼時候來的?他聽到她剛剛所說的話了嗎?老天,那些都不是她的真心話呵,只不過,如果他聽見了也好,最好一氣之下轉身就走,也許就可以脫離險境了……

  路伊薩興味地起身走向他,「聽說你想炸了我的銀行?」

  「怎麼?怕了?」

  「從我出生到現在,我還不懂這個字怎麼寫。」

  容浩官淡笑地撇撇嘴,「那就好,因為我沒那個習慣跟一個膽小如鼠的人談事情。」

  路伊薩陰沉了眼,唇邊的笑容斂去,「你以為我抓她讓你來見我,是為了讓你跟我談條件的?」

  「難道不是?」

  「你太不瞭解我了,容浩官,對一個一開始就沒有那個心臣服於我的人,我通常沒有太大的耐性來改造對方。錢可以買斷一個人的性命來為我做事,如果對方不愛錢,那就很難為我所駕馭,遲早會背叛我。我要一個隨時等著取我性命的人在身邊做什麼?」

  這麼說,今日他是想取他容浩官的性命嘍?那可不太妙……

  容浩官的眸子與路伊薩的對個正著,兩個不同時空的大男人卻有著同樣詭譎多變的心思。

  「你該知道要一個人對你忠心耿耿,光是給錢是不夠的,那個人可能會隨時為了更多的錢背叛你。」

  聞言,路伊薩的眸光一閃,笑了,「那該如何?」

  「一個義字,一個情字而已。」

  「所以,你願意為了一個情字交出自己的自由?」

  「願意,不過那也得你情我願才行。」容浩官一笑,嘲弄地看了常浣星一眼,「如果我剛剛沒聽錯的話,常小姐對在下可是半點情分也無,你想我犯得著為一個如此無情的女子放棄我的自由嗎?」

  「你今天來難道不是為了她?」

  「是,不過我改變主意了,她……你還是留著自己慢慢享用吧,她對你的興趣顯然比對我還要濃厚。」他懶洋洋地邊說邊轉身要走,「本來我以為這只是女人欲擒故縱的方式,不過……算了,我承認我眼花看錯了。」

  「站住。」

  「還有事?」他回眸。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管她的死活。」笑著,路伊薩一把槍已抵住常浣星的太陽穴,「我知道你的動作快,所以我已經將子彈上膛了,現在只要我輕扣扳機,裡頭的子彈馬上便會射進她的腦袋,如何?」

  「你……要殺我?」常浣星沒想到事情會突然變成這樣,她以為路伊薩並不是真的要殺她,只是要拿她當釣餌而已,「我以為你對我是真心的……難道不是這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對我而言,女人只不過是件衣服,就算再喜歡,失去了也還可以再量身訂做一件。」他望向容浩官,「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他瞇起眼,「你想我怎麼做?」

  「兩條路讓你選,一條是用你的命換她的,另一條是你真的不管她死活,我讓你走出這個大門。」

  容浩官摸摸鼻子,笑了,找了個位子坐下來,「你動手吧。」

  「什麼?」路伊薩有點錯愕地望著他,壓根兒沒想到他真的不管她的死活……這不可能啊,他調查過了,這個男人明明對她情有獨鍾……

  「很意外?不會吧?難道你以為女人對我而言會比我自己的命還重要?」容浩官漫不經心地將腿伸得老長,悠哉得像是事不關己。隨即,眉一挑,眼一沉,冷冷的氣息從他的口中輕輕地溢出。

  「不過,我得先提醒你一件事,如果她死了,你得跟著陪葬。」

  路伊薩聞言,驀地哈哈大笑,「你以為你威脅得了我?」

  「你該相信我可以說到做到,雖然我阻止不了你殺她,但我要殺你卻是像殺只螞蟻一樣輕而易舉,不然你可以試試。」

  「說到底,你還是非常在意她的死活。」

  「是啊,本貝勒一向有個怪毛病,那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女人跟你無冤無仇你卻因為我要殺了她,我怎麼可能饒得了那個殺了她的人呢?我可不想每天睡不安枕,讓這女鬼死不瞑目跑來擾我清夢。」

  路伊薩瞪視著他,似在忖度什麼。

  「放心,我就算死了也不會去找你,你走吧,我的死活不關你的事。」常浣星對他的漫不經心有些心冷。

  原來,愛情的力量是如此的薄弱可笑,美麗甜蜜的謊言根本不堪一擊,她真該慶幸自己沒有瞎了眼接受他。

  容浩官不理她,一雙眸子自始至終落在路伊薩拿槍抵著她太陽穴的那隻手上,「動手啊,手麻了不成?」

  像是過了半世紀那麼久,路伊薩拿著槍的手垂下了,卻在下一秒鐘轉向直指容浩官——

  「我真該謝謝你的提醒,這顆子彈應該直接用在你身上才對。」話畢,他毅然絕然地扣下扳機——

  「不……」常浣星失聲叫了出來,迅速站起手被縛的身子想也不想地撞向路伊薩,將他整個人踢到一旁。

  「砰——」

  容浩官一個回身閃過了那發子彈。

  「砰——」

  暗處傳來的一聲槍響,子彈準確無誤地打中了路伊薩的腿。

  沈玉朝容浩官打了一個暗號,表示大功告成,兩人相視一笑,容浩官正要走向倒在一旁的常浣星,眼角卻似乎瞄見一道不該出現的高大黑影。

  心一驚,他下意識地飛身護住常浣星。

  「砰——」

  又是一聲槍響迴盪在耳邊……

  不是來自路伊薩,也不是來自沈玉,而是來自不知何時潛進房裡的一抹黑影……

  三聲槍響讓空氣裡頓時燒著硝煙的氣味,室內安靜得似乎可以聽到湧出的鮮血不斷流動的聲音……

  ***

  手術室門上的燈一直亮著,熄上燈時已經過了三個小時又十五分,穿著手術袍的醫生一走出手術室,所有的人都一擁而上。

  「醫生,情況怎麼樣了?」秦湘第一個衝上前問。

  「命是保住了,只是他的手……」

  「怎麼樣?」常浣星抬起一雙始終染著淚霧的眼,一顆心像是被石塊緊緊壓著都快要喘不過氣來。

  由於容浩官沒有身份證明,這家不需檢查病人身份的醫院,是她動用情報關係才找到的。

  「可能廢了。」

  「什麼?廢了?」她一愕,心,沉了下去。

  「說清楚啊,醫生,什麼叫可能廢了?是不是還有希望啊?你給我說清楚!啊?」秦湘看了哀傷的常浣星一眼,不由得纏著醫生逼問。

  「可能性很低,至少病理上並沒有這樣的先例,那把槍射出的子彈不是一般的子彈,它的彈頭上含有劇毒,接觸到肉體後可以在一瞬間引發。

  「他能保住性命已經是個奇跡了,那毒也只停留在他的手臂範圍,這根本就是不太可能的事……連我們都還沒弄清楚病人是怎麼辦到的。」

  常浣星聽了,落寞地一笑,笑容卻很苦,「這很簡單,止住穴道不讓毒蔓延開來就可以了。」

  對容浩官這個武藝高強的古代人而言,止住穴道不讓毒蔓延到全身是再容易不過的事……

  「什麼?止穴?」醫生聞言嚇一跳,與身旁跟著出手術室的醫生護士們相互交換了個莫名其妙的眼神。

  秦湘聞言,怔愣愣地看了常浣星一眼。

  發現眾人的目光都看著她,常浣星才驚覺自己剛剛說了什麼,淡淡地撇開眼,「我可以進去看他嗎?」

  「恐怕不行,病人醒了,他說除了沈玉沈先生外他誰也不見。」

  ***

  「常姐姐,我有件事想問你。」秦湘窩在常浣星的飯店房間裡,突然幽幽地開口。

  「我現在不想說話。」常浣星的心頭上兜轉的全是容浩官的傷,他不讓她見,是故意要讓她愧疚到死嗎?

  那麼,他的目的達到了,她的確很愧疚,她竟然以為他貪生怕死,她竟然以為他是那種為了保命不惜犧牲她的沒用男人。她甚至還以為自己對他而言根本什麼都不是,厭惡自己竟然對這種男人動了心……

  結果,他用他的身體替她擋了那發沾了劇毒的子彈,昏迷前還撒賴似的說要枕在她的腿上死去,當時的他還幸福地對她笑……

  「第一次見你那麼安靜,沒對我吼。」

  「容浩官……你是白癡,你是個白癡……」她哭花了眼,感覺到比聽到父親死去的那一刻還要心痛的滋味。

  「不要哭,在這個時空裡我本來就是個不存在的人。死了,應該可以回到原來的地方,一切只是回到原點而已,你不是喜歡這樣嗎?現在可要成全你了,以後沒人再像牛皮糖一樣纏著你……」

  「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說了,那些都不是真話,都不是啊,我是喜歡你的……是真的喜歡你的!我只是……容浩官!」

  他沒聽到她說完,他或許連她喜歡他這句話也沒聽到就昏了過去……

  「常姐姐,他們來自大清朝,是嗎?」

  秦湘還是問了,一句話驚動了常浣星的沉思,錯愕的眼眸充滿著莫名的慌亂,她幽幽地看向她。

  ***

  格拉帕銀行總裁路伊薩因綁架罪名被捕,警方及美國情報局的污點證人阿普斯出庭作證,提出路伊薩與意大利西西里島黑手黨家族淵源證據,舉世嘩然……

  「路伊薩被送入獄了。」沈玉將報紙的頭條新聞遞給容浩官。

  「可是關於你中彈且彈頭上有劇毒一事隻字未提,裡頭提得最多的人名是美國情報局掃黑組組長卡爾·湯姆生,國際各大報都對他此次順利破獲意大利黑手黨最大支派及生擒路伊薩而讚譽有加。」

  容浩官只看了一眼,便把報紙丟在一旁,「這個什麼卡爾的是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倒挺會揀現成的便宜。」

  「據報載,他已經進行這項情報搜證工作很久了,而且掌握的資料來源不只西西里島,可能包括整個意大利。現在整個意大利政壇人人自危,怕自己不小心也被歸類成黑手黨的一員——」

  「沈玉,你活在這個時空裡似乎越來越像那麼一回事了。」容浩官嘲弄地一笑,懶洋洋地伸伸腿。

  不管兩百多年前的大清朝或現在的意大利,沈玉似乎永遠都可以對政權時事分析得頭頭是道,像是生來就是吃這行飯的。而他,堂堂恭親王府小貝勒,成天想的只是遊山玩水,對那些爭權奪利的事一點興趣也沒有,聽一會就想打瞌睡。

  「貝勒爺,這其中必有蹊蹺,有人想要瞞天過海,獨攬功績,甚者,貝勒爺替常姑娘擋的這一槍……」

  「如何?」容浩官凝起了眉。

  「路伊薩的私人住處被保護得可謂密不透風,我是利用輕功才得以輕易進入,但平常人卻不行。就算是這個世界裡最頂尖的殺手,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破壞路伊薩別墅的安全防護系統,並潛入裡頭開那一槍——」

  「不就是他了?」容浩官再度拿起報紙,「阿普斯,這個出庭作證的警方及美國情報局的污點證人,當時他在場吧?」

  警方及美國情報局的污點證人,卻是路伊薩身邊最得力的助手,等於是叛徒,不過,他為什麼要殺常浣星?

  「他在場,不過已經被我綁在門柱上。」

  「喔?那屋裡還有誰?」

  沈玉一笑,「屋裡沒別人,不過有一個在院裡打掃的老翁。」

  容浩官悠悠地抬起頭來看著他,「你和那個老翁可打過照面了?」

  「有。」

  「哈。」容浩官一笑,感覺到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

  沈玉有一個天大的本領,那就是只要正式打過照面的人一定是過目不忘,就算易容也難逃他的法眼。

  「我想去會一會卡爾·湯姆生。」

  「好啊,不過,這裡像個死人待的地方,也待了好些天了,我想馬上出去。」

  皺起眉,沈玉一臉的不贊同,「貝勒爺,你的傷還得觀察兩三天。

  「我自己可以打通血脈把殘餘的毒素逼出,根本不需要這些庸醫。」若不是靠自己自保的功夫,那他這條命早沒了。

  「可是——」

  「別用這裡的醫學發達那樣的鬼話來說服我。」他待在這個世界裡兩個多月的結論是——還是他的大清朝好。

  沒有汽車,沒有飛機,沒有槍彈,沒有電視、冷氣……卻有看不完的好山好水好空氣,那兒真是個人間仙境呢。

  「不是,是常姑娘她人還在門外,你現在若出去一定會遇到她。」

  「她還在?從昨兒到現在?」

  沈玉輕咳一聲,點點頭,「是這樣沒錯。」

  容浩官一愣,接著一雙利眸掃向他,「你為什麼不趕她走?」

  算起來,她不就整整待在外頭三十幾個小時了?老天!她吃飯了嗎?睡覺了嗎?餓了嗎?困了嗎?那個傻丫頭……

  不是說不在意他,不要他粘著她嗎?他放她自由,她反而像個小笨瓜似的在門外守著他……

  「除非貝勒爺允許我打昏她然後把她綁走,否則我看這世上沒有人可以趕走她,除了貝勒爺你本人。」

  ***

  坐了一天一夜,身體僵硬了,心,也快化為冰了,常浣星就這樣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

  眸子的焦點落在長廊窗口外的一樹枝幹上,看著小鳥飛來又走,走了又飛回來,看著天空變黑又變白,看那穿梭在園中的小貓,靜悄悄地躍過每一間病房的屋頂,再輕靈地跳下。看得眼睛倦了,身體倦了,視線竟變得模糊……

  「你這個大笨蛋,我以為你很聰明,卻只會呆呆地坐在這裡哭。」凝著眉,容浩官伸出手抹去她的淚。

  踏出病房後本從另一頭欲離開,但他怕她真的會一直這樣笨笨地守下去,連病房裡的人都走光了都不曉得。

  她瘦了,冷冰冰的面容上添了更多的蒼白與無助……才這麼幾天的光景,一隻本來帶著利爪的貓不再張牙舞爪了,只能睜著楚楚的雙眸望著他,像是看一個陌生人。

  她,眼花了嗎?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誰呢?她竟然把人家看成了容浩官……

  常浣星不住地眨眨眼想將眼前的幻影錯覺給去除,淚卻落在對方的掌心上,讓淚洗得清明的眸子越發雪亮了。眼前的人不是容浩官會是誰呢?

  不是錯覺,也不是幻影,他正站在她的面前擔憂不已地望著她。

  「容浩官?」她不太確定地問著。

  「是我。」他歎息著。單手輕輕地將眼神迷濛的她擁進懷中。

  「是真的你?」她不是在做夢吧?

  「是真的我,你這個傻瓜。」他心疼地伸手揉著她的長髮,俯下身親吻著她眉眼,「走吧。」

  愣愣的,常浣星望向他,「去哪?」

  「吃飯去,然後飽飽地睡一覺。」他怕她真要病了。

  「不。」她突然緊緊地抱住他,「我不要,我只要待在你身邊。」

  誰知道下一次,他還會不會心軟來見她?

  他都可以為她死了,他差一點就要為她死了……她無法忘記當時眼睜睜看他昏死在她懷裡的那份錐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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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30 00:31:45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來,再吃一口。」容浩官將盤裡的意大利面用叉子捲起,微笑地送進常浣星口中。

  「我真的吃不下了。」他好像是在餵豬,硬要把所有五顏六色的食物都餵進她的肚子裡。

  「吃那麼少怎麼行?摸起來一點肉都沒有。」他邪惡地看了她一眼,驚得她忙不迭伸手遮住胸。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可是認真的,你想要當我容貝勒的女人就要多點肉,否則讓其他妻妾得了寵,你遲早被我休了。」說著,趁她怔愣之際又送了一口面到她微啟的嘴裡。

  「我什麼時候說要當你的女人了?」別開眼,常浣星紅著臉訥訥地道。

  突然她想到容浩官剛剛說的話,堂堂貝勒爺不可能一個女人都沒有的不是嗎?更何況是在那個時代,妻妾成群根本就不足為奇,而且是天經地義的事。

  一顆心猛地被撞擊得厲害,她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不已。

  「你不想當我的女人,那你守在病房門邊一天一夜為的是什麼?」容浩官玩味地看著她悵然若失的神情,薄唇上藏匿著一抹笑。

  「我……只是擔心你,你是為了我而受傷,沒看見你好端端的,我的心裡就不踏實。」看見了,她還是不踏實。

  怕他不見了,怕他走了,怕他不要她了,怕他討厭她了……

  若有所失的心,天知道是為什麼?

  她愛上他了,很深很深,深到讓她一點把握都沒有,深到讓她寧可不要擁有,也不要承受可能會有的傷害。

  「如此而已?」這個不誠實的女人。她究竟要跟他僵到什麼時候?

  「是。」她點頭,卻差點把淚給灑出了眼眶。

  「我知道了,你不想當我的女人,那就當我的丫環吧。」容浩官無所謂地道,將一口面送進自己嘴裡。

  「丫環?」她一愕。

  「是啊,就算是你欠我一條命的報答,這樣你就不會良心不安了。」不管是妻子還是丫環,總之她都得跟他回大清朝去。

  「我……」

  「怎麼?不願意啊?那就當我瞎眼救錯人好了,這一隻手臂因為某個人廢了也算自己倒霉……」

  「不是這樣的!」她的大仇未報,怎麼可以跟他走?更何況,她根本就不想當他的丫環。

  當丫環和當妻子又有什麼不同呢?她還是得眼睜睜看著他跟一群女人卿卿我我,心痛依然……

  「那是怎麼樣?」容浩官懶洋洋地將身子靠在椅背上等著她說明白。

  「我在這裡還有大仇未報。」

  她終於鬆口了呵,他還以為她到死都不打算告訴他呢!

  那天,當他出發前去找路伊薩要人時,麥格拉就告訴了他有關她的事。他不得不說麥格拉真是個君子,為了讓他在救人時更容易掌握情況,為了讓他無論如何把常浣星結帶回來,他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告訴他這個局外人了。

  目的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要他用性命保證常浣星的安全。

  「你的仇人是誰?」

  「意大利黑手黨的成員阿普斯。」

  「阿普斯?」是他?容浩官微挑起眉,「他是你的殺父仇人?」

  她剛剛說過她大仇未報指的是殺父之仇嗎?常浣星狐疑地看著他。

  「你認識阿普斯?」現在,她最關心的是這個,之後再去追究其他的問題吧。

  「當初跟我接洽要我效命路伊薩的人就是他,不過,你今天沒看報紙嗎?他現在是警方及美國情報局的污點證人,打算出庭作證指控路伊薩乃意大利黑手黨家族的新一代接班人,還有他進行的非法勾當。」

  「情報局的污點證人?卡爾他……怎麼會?」這個突來的消息真讓她有如墜入五里霧中。

  卡爾明知道阿普斯是她的殺父仇人,他怎麼可能又讓阿普斯當情報局的污點證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

  「那個誤傷了容浩官的人,是你派出去殺常浣星的人吧?」麥格拉冷冷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

  卡爾沉吟了一會,才道:「命令已出,來不及收回。」

  「你真的很卑劣,叔叔。」

  「麥格拉,我這是以防萬一——」

  「我早說過容浩官可以把人給救出來,常浣星不會也來不及洩露任何情報給路伊薩,你卻執意要取她性命,為什麼?」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根本不是單純的怕常浣星洩露情報。

  「我真的是為大局著想。」

  「那彈頭上的毒呢?殺一個自己的情報員竟然需要用這種惡毒又致命的手段?你根本就沒打算留活口!」

  電話的那頭傳來深沉的呼吸聲,過了半晌,才傳出聲音——

  「她該死。」冷漠的,卡爾說這話時一點感情都沒有,「她活著的一天我就無法心安理得地過日子,是她自己自尋死路怨不得我,誰要她踏上跟她父親一樣的路呢?安安分分地當個學生然後畢業嫁人,我根本就不會殺她。」

  踏進情報局工作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錯誤,他不可能讓她有一天突然發現那個天大的秘密,毀了他的大好前途……

  「為什麼?」

  「你不必問。」

  「因為她的父親是你殺的?所以你怕她在黑手黨內發現這個秘密而掀出你的罪行,毀了你的前途?」麥格拉猜測著,雖然當年的所有資料已列入極機密,但當時有關卡爾為爭求功名而陷夥伴於死的傳言,卻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完全消弭。

  「你……麥格拉!你怎麼會知道——」

  原來,真的是這樣……

  「那些傳言都是真的,我真不敢相信。」

  「什麼傳言?該死的!是誰說了我什麼?」那些敢亂說話的人不全都死了嗎?怎麼可能還有人知道當年的事?

  「那天要殺星兒的人就是你本人,對嗎?我早該猜到的,為了不落人口實,你一定會自己幹的。」

  「麥格拉——」

  「我真的很遺憾,叔叔。」麥格拉不想聽卡爾解釋地掛了電話,望了身旁的沈玉和容浩官一眼,「你們是對的,那個開槍的人的確是我叔叔卡爾,現在,你們想怎麼辦?」

  一個是他親叔叔,一個是他所愛的女人,他,又該如何是好呢?揭發叔叔的罪行?讓星兒去殺了叔叔?

  「唉,將錯就錯吧。」容浩官扇子一揮,瀟灑地走出門去。

  殺了一個人是何其容易的事?但若讓常浣星知道事實原來是另一回事,她一定會更痛苦……

  何必呢?他會帶她走,這個世界的是是非非都將與她無關,又何需在意何者為真何者為假?她以為的殺父仇人阿普斯還是會受到沈玉所給的懲罰,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而她真正的殺父仇人卡爾……

  容浩官的唇角冷冷噙著一抹笑,腳跟子騰空一起,使著輕功,像夜裡奔飛的鬼魅,流星般地穿梭在車子與行人來來往往的街道上——

  「啊!有鬼!」有人不小心抬起頭來望向天際,看到一抹飄飛的身影。

  「哪裡?」旁人一聽,全抬起頭來往天空上望去,「什麼都沒有啊,真是的!你這個人在胡說八道什麼?」

  「真的有鬼,我看見一個身影從我頭上飛了過去!真的!」那個人心有餘悸,死命地指著暗夜裡彷彿還對著他笑的一雙眼眸。

  「嘖,別理這個瘋子!」眾人看半天也沒看到什麼鬼,咒了一句,隨即作鳥獸散。

  「我明明看見了的……」不是鬼?難不成是飛機?

  不,明明是個人影的……那個人嘀咕著,望著天空發了好一會愣才緩緩地走開。

  ***

  美國情報局頭子卡爾·湯姆生重傷住院,疑似意大利黑手黨黨羽報復所為,全案進入偵辦中……

  「不好了!麥格拉!」常浣星拿著早報急匆匆地跑來敲麥格拉的房門,「你快開門啊!」

  「怎麼了?」麥格拉一臉心虛地打開門,一大早她就跑來找他,難道容浩官還是告訴她事實了?

  「卡爾被打成重傷住院了!聽說斷了好幾根肋骨,我們要不要飛回美國一趟看看他?」雖然她不太滿意卡爾用她的殺父仇人阿普斯當污點證人,但是,以大局而言,他這麼做也沒有錯,她不該怪他的。

  麥格拉聞言,拿過她手中的報紙一看,不若她激動與心急,反而有一股想大笑的衝動,「是嗎?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吧?」

  「什麼?」常浣星錯愕地望著他,「你不擔心?」

  肋骨斷了幾根,沒有嚴重外傷,不是刀傷也不是槍傷……

  「他這叫因禍得福,這頓打……值得了。」他幾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這件事是容浩官做的,否則以叔叔怕死的程度,要潛進他屋裡把他揍得不成人形不是一般人辦得到的事。

  何況,一般人要報仇定是用刀用槍的,只有容浩官……他從來沒見他拿過槍,頂多就是一把隨身攜帶的扇子和一身奇跡似的拳腳功夫。

  他這樣做是為星兒報仇吧?

  「值得?你在說什麼?麥格拉?」常浣星一臉的匪夷所思。

  「沒什麼,你忘了我對他沒什麼好感,他被揍一頓我高興都來不及呢,怎麼會擔心呢?」

  聞言,常浣星一笑,伸手捶了他一拳,「老天,你真會記仇!他讓你可以每天跟個美女一起工作,你也沒什麼損失啊!」

  「是是是,沒損失,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快點把片拍完,等著喝你喜酒了。」

  常浣星一直以為他跟卡爾的關係是因為她的緣故,根本不知道他是卡爾的親侄子——一個被派到她身邊準備隨時取她性命的人。

  幸好,他從沒真的打算這麼做,否則他一定會後悔,一輩子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喝我喜酒?」她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一張臉紅通通地,「什麼喜酒?」

  「容浩官,不是嗎?」麥格拉伸手捏捏她的鼻子,「想瞞我多久?怕傷了我的心?」

  「不是……」常浣星笑得若有所失,「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可沒忘了他要她當丫環的事,對她,容浩官只是單純的喜歡而已吧?女人對他而言並不是太重要的,所以他才可以輕易地放棄,不要她當他的妻、他的妾,只當個丫環……

  「不是?」他懷疑。

  她咬著唇,有點難過,「不是。」

  「你不愛他嗎?我以為——」

  「是他不愛我,對他而言,我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算了,當我沒說。」她苦笑,「我可能會回美國一趟。」

  「你要去看卡爾?」這可不太妙,叔叔那個愛記仇的人,誰知道他又會使出什麼壞心眼來對付她?麥格拉擔心著。

  「嗯。」

  「你哪兒也不能去。」緩緩走進的容浩官溫柔地宣告,上前一把攬住她的小蠻腰。

  「你……幹什麼?」她羞紅著臉,伸手想揮去他落在她腰間那只霸道無比的手。

  「唉喲!」他大聲地痛呼。

  「怎麼了?」老天,她怎麼忘了他的手受了傷?不,她根本就是忘了他廢了一隻手……

  常浣星抱歉又難過地看著他,慌張起來又難過地想哭,壓根忽略了一隻廢了的手怎麼可能再攬人。

  「心疼了?」容浩官看到她快掉淚,一肚子想要讓她愧疚的話馬上全給吞回肚子裡,「我沒事,只是唬你的,傻瓜。」

  「你——大壞蛋!」罵著,淚也跟著掉下。

  「什麼?就說是唬你的,你還哭?」最近,她的淚似乎怎麼抹都抹不完,真是的!

  要是把她娶回府裡她還成天掉淚,他可能連一句重話都不敢對她說了……看來他能過的好日子真的不多了。

  ***

  浴室裡蒸騰的白霧將常浣星蒸得熱乎乎的,可能是水太熱了,可能是擠了兩個人的浴室顯得狹窄,總之,她全身熱得說不出話來,身子虛虛浮浮的好像隨時會被蒸發不見。

  「用點力,丫頭,你這不叫擦背,而是叫搔癢。」柔軟的觸摸已搞得容浩官快要當不成翩翩君子了。

  她紅了臉,閉上眼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不再讓自己面對著眼前這一張寬闊的背而想入非非……

  要不是看在他只有一隻手不方便沐浴,她絕對不會答應他進來替他擦背、洗澡,現在好了,搞得現在她一顆心全不在替他擦背這事上頭。一望向他健碩挺拔的體格,她的心就狂跳不已,整個人像是被丟在熱油鍋裡炸的蝦子,又紅又燙人。

  「好了,換前面。」他抓住她死扯著毛巾的手往前拉,直接把她的手給扯進水中,落在他的身上……

  「啊——」她被他的舉動嚇得一驚,下意識地要縮回手,卻因動作太急太猛,整個人反而往後倒去,跌坐在濕漉漉的地板上。

  「你還好吧?」容浩官轉身拉起她,望著她的深邃黑眸又深又沉,「你怎麼連一個丫頭的工作都做不好,嗯?」

  他的嗓音溫柔低沉,與其說他在責怪她的笨手笨腳,還不如說是心疼她的慌亂無助……他當然知道從一進入這間浴室開始,對她就是種莫大的折磨,因為這樣的苦他也感同身受。

  他迫切地想要了她,想要得全身緊繃,幾乎快要成了一隻披著羊皮的惡狼直接撲向她……

  「我……」常浣星被他看得全身臊熱心虛不已,舔舔唇,彷彿意識到要發生什麼事似的起身便想逃開——下一秒,她的身子卻被扯進滿溢著熱水的浴缸裡。

  「你想幹什麼?」這樣的姿勢太親密,親密到她根本逃也逃不開,避也避不了,狼狽得很。

  「跟你求婚。」話落,意料之中的見到她怔愣微愕的紅唇輕啟,容浩官靈巧的舌順利地探入她的,深深地吻住她……

  ***

  「早安,娘子。」容浩官神清氣爽地端著服務生送進來的餐盤,步履優雅昂然地走向還躺在床上,卻似乎已經醒了的常浣星。

  他,看起來是如此的奪目而迷人,陽光下,他那半裸的上半身讓她看了還會臉紅心跳,想到昨夜,她還有著觸電般的愉悅快感……

  不對,似乎有什麼不太對勁。

  一雙手……常浣星的眸子因想起什麼而驀地睜大,望向容浩官此刻好端端捧著那銀色餐盤的完美手臂。

  「你的手……」她愣愣的,突然之間說不出話來。

  「我的手好了,你不高興?」容浩官抿唇笑著,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其實他的手早在住院那些天的內力運氣下好了。

  好了?昨天晚上他才嚷著要她幫他洗澡,控訴她讓他失了一隻手臂的罪行,今天一早他的手就好了?這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戲弄她!

  她氣得伸手一把拿起旁邊的枕頭丟向他,容浩官機警地將身子一側保住了他們的早餐,「娘子,你別忙著生氣,先吃完早餐再說——」

  「說你個頭!該死的容浩官!你竟敢騙我!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的手有多麼的難過和傷心?你知不知道我對你有多麼的愧疚和抱歉?你竟然騙我!該死的你!」她氣得咬牙,抓到可以抓到的東西就往他的身上扔。

  「娘子——」

  「別叫我娘子!我不是你的娘子!我才不要嫁給你!」常浣星氣得大聲嚷嚷,淚湧上了眼。

  「原來,你真的是因為愧疚才對我好的?現在知道我的手臂沒事了,就想反悔了?是嗎?」失去了笑容,容浩官冷冷地看著她。

  「我……不是的。」

  「不是?你昨晚答應要嫁我,今天一早看到我的手沒事就反悔,還說不是?既然我的手完好如初讓你這麼不開心,那還不如廢了算了。」說著,他伸出右手往自己的左手臂襲去——

  「不!」她驚得大叫,衝到他懷中緊緊地抱住他,「你這個瘋子!不是這樣的!我是真的愛你,喜歡你,根本就不是愧疚!」

  「真的?」低下頭,容浩官極力忍住笑。

  「真的。」她昨晚曾經答應要嫁他嗎?她怎麼沒印象……

  將臉湊近她,他一臉的嚴肅,問道:「那你還是不是我的娘子?」

  常浣星紅了臉,心裡掙扎不已,「我不想嫁……」

  「你的身子已經給我,就算嫁我了,那是我們那個時代的不成文規定。」他吻她,不想再聽她的口是心非。

  那一次他昏迷在她懷中之前,他已經將她喜歡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這個傻丫頭!還想騙他?為了懲罰她騙了他這麼久,他才故意在住院時不見她,讓她也跟他一樣吃點相思之苦……偏偏,他根本看不下去她為了他受苦,才不到兩三天就宣告投降了。

  她,算是他的剋星吧?穿越兩百多年的時空來到這裡,就是為了碰見一個可以克住他玩性的女人。

  「你……是不是該先告訴我,我有多少的姐姐妹妹們?」

  「我有兩個哥哥,一個妹妹,恭親王府連我總共有四個小孩——」

  「我不是問這個。」

  「那是什麼?」容浩官笑得一臉詭譎。

  「你的……妻妾。」常浣星勇敢地正視他,就算再難受,她也得先弄明白。

  「十來個吧……」容浩官才一說,就看見她的臉發白,玩笑也開不下去了,「騙你的,傻瓜,我的女人只有你一個,現在是,以後也是。」

  「真的?你上次不是說——」

  「我故意嚇你的。」他戀戀地看著她。

  又是嚇她的……常浣星又好氣又覺得釋然。

  「容浩官,你得答應我你不要再嚇我,你再嚇我,我保證一輩子都不理你……」她的話被他灼熱的視線看得消了音,警覺似的不住往後退。

  他倏地將唇抵在她的耳際,「要不要先讓你把休夫書文寫好,放在枕頭下收好,好隨時把我這個貝勒爺夫君給休了啊?」

  竟然還沒嫁他就開始威脅他?

  「這樣再好不過了……唔……」她的話還沒說完便隱沒在他的唇裡,漸漸地化為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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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30 00:32:00 |只看該作者
尾聲

  時值初秋颯爽季節,微風輕送,令人好不快活!

  一陣天旋地轉,在時空交錯下,容浩官、常浣星與沈玉、秦湘全都回到了清朝。

  原來,法巴歐終於將時光機修好來接他們了,對沈玉情有獨鍾的秦湘在得知時光機即將開始運行之際,不願一人獨留西西里終日飽受相思苦,於是死心眼的她就偷偷跟隨其後,在那緊迫的一秒間抓住了沈玉的褲腳,就這樣也一起被帶往遙遠的清朝異國了。

  除了早先回來的格格,其他貝勒陸陸續續亦讓法巴歐給從不同地點紛紛「救」了回來。

  是夜,乃王爺與福晉為好不容易重回家園的兒子們接風洗塵之日,尤其他們又各自帶回了極為優秀的親密愛侶,兩老除了不必為他們的婚事大傷腦筋之外,也樂得輕鬆。待稟明皇上並懇請為其證婚,往後只需等著含飴弄孫……想到這裡,他倆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這段日子以來在異鄉的一切新奇際遇,尤其時間點又是在兩百多年後,令他們個個提起在當地的所見所聞時,仍不禁驚歎連連。而一旁自未來時空往回「跳」的伴侶們也不時地加入發表意見,此時在府裡幽靜涼亭旁的宴會上,笑鬧聲不斷響起,熱鬧氣氛充斥其間。

  見向來視女人為禍水,不願多加親近的容浩官竟也帶回一嬌艷女子,眾人不禁相繼起哄,要他先行好好介紹他那未來的娘子給大家認識認識。

  容浩官清了清喉嚨,攙扶常浣星一同站起身,他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常姑娘姓常,名浣星,是美國華裔,在他們那個時空裡的講法其實也就是中國人啦,同我們優秀偉大的中國人沒有不同,而常姑娘在那個時空裡的工作是臥底情報員……」

  「臥底情報員?那是做什麼的啊?」有人打斷他的話,插嘴一問。

  「喔,那是一種負責深入虎穴,前去搜查壞人確切罪證的工作,普通的女子可是做不來的。」他朝她抿嘴一笑,非常引以為傲。

  「這麼說來,那工作十分危險呢!」

  容浩官摟住常浣星雙雙落坐,才開口說:「那是一定的嘍!不過,以後她就不用日日身處危險境地了,因為……」他轉而看她,一臉款款深情地接下話,「常姑娘有了我。」

  「嗟——」在座其他人不給面子地開玩笑,一時噓聲四起,接著又各自聊起天來了。

  只有一人未作響應——好整以暇的常浣星微揚起一抹笑地注視著他說:「你真是個自大狂。」

  「別急著否認,你需要我……」他深深看進了她的眼眸,像要把她給融進自己的身體一般。

  讓他無意識般地玩弄著垂掛於額際的髮絲,她幽幽問道:「你真願意?一生一世?」

  「是萬分願意,而且豈止一生一世,是生生世世。」心性不定又難得對女人認真的他,此刻說起話來是正經而嚴肅。

  這個女人,已休想從他生生世世的生命中溜走,對她,他是永不放手了。

  「你又在要嘴皮子。」輕靠在他肩上,她道。

  「難道你要我血寫誓言才信?」他調皮地舉起右手並伸出一指,狀似驚駭不已。

  常浣星聞言笑了出來,也伸出了手,但,是覆於其上,「我沒那麼殘忍吧?」

  「那你相信我的真心?」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怔住半晌。

  奇了,這話他一向都是只聽不說的啊!怎麼這會兒卻……

  「你說呢?」她故意吊胃口,可心中暖意滿滿。

  哎呀!真是完蛋,瞧她好似不太相信的模樣,他的心這時竟跳得飛快,彷彿下一刻就會奪胸而出。這可就是紅顏禍水?莫非他真著了她的道……

  見他不語,她狀似無辜問道:「你還好吧?」瞧!這會兒不落入了我的手掌心?

  突的,趁著沒人注意,他一把攬過她以輕功躍離此地,到了後花園才雙雙落下。隨即,他將她輕放於草地上,自己則以雙手分別壓制住她。

  「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快!說你也生生世世要我!」他急了,不得不使出撒手鑭,只為聽她一句承諾。

  「唉!你真是傲慢無禮,我說就是了。」她仍存心整他,就想看看他愛的極限。

  哪知他卻暴喝而出:「不行!你不可以如此草率!」

  喔,天!他想他快要瘋了,完完全全地瘋個徹底!如果她再不承諾他的話……

  看他好似已承受不住這般地折磨,她緩緩認真說道:「我,常浣星,情願、真願、永遠都生生世世要你,容浩官一人。」

  終於!他終於聽到了,緊緊抱住她,他落下狂野而深沉的吻,久久才鬆開她,薄斥道:「你這小壞蛋,我饒不了你……」

  原來,幸福在穿越時空之際,就已悄悄找上他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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