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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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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慕楓]惡女火焰[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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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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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9 21:34:2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季醫生什麼時候抵達奧斯陸?」火夕希望能夠盡早把事情辦完,也免得她的一顆心老是七上八下。

  火敵全身痛地自地上爬起來,俊臉上有一片烏青,嘴角也破皮腫了起來。

  「夕,你是魔鬼。」

  他們兄妹倆才剛「運動」完。

  火夕微微笑,「謝謝稱讚。」那是他應得的報應,不值得同情。誰教他設計想令她失身於韓役展。

  伸出舌頭舔了舔受傷的嘴角,火敵嚥下一聲呻吟,「我是你的二哥耶!下手居然毫不留情。」要是他小時候多下一些苦功,這會兒也不必被打得鼻青臉腫了,既傷身又傷心。

  「這麼快就忘了你自己做的好事?」她可還沒有原諒他所做的一切。那真的是太荒謬了,虧他還記得他是她的二哥,火夕冷嗤了一聲。有哪個哥哥會把姀妹銬在床上交給另一個男人的?

  「那一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嗎?」火敵的眼睛一亮,閃爍著不尋常的光芒。那才不枉費自己為了那個計謀被打得鼻青臉腫。

  火夕笑裹藏刀,「你認為會發生什麼事呢?我也很有興趣。」

  「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別放在心上。」他乾笑了兩聲。

  不過,照夕的模樣看來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了,那_役展整個晚上都在搞什麼鬼?自己就只差沒有把夕的衣服全剝掉而已耶!而他居然什麼事也沒做!該死的,火敵在心中詛咒。

  「嘖!」他貶眨眼睛,真是該死的痛哪!夕還真不是普通的冷酷。

  「下次別做傻事。」她還是笑,信手揮掉身上沾染的灰塵。

  誰做傻事了?火敵反駁的話已在舌尖,卻被他硬生生地吞下。畢竟,是自己理虧。不過,話又說回來,韓役展是性無能嗎?或者對夕沒有「性」趣,否則,何以沒有進一步的關係?夕雖然不是纖細柔弱的女人,但絕對是個出色的美女,這一點無庸置疑。

  「你還沒告訴我,季醫生何時抵達奧斯陸?」話題又繞回起點了。

  「明天中午。」

  季醫生是「四季盟約組織」培養的傑出醫學奇才,他門特地找他來替韓役展動手術,而且,世界上大概也找不著第二個人能夠動此手術。

  「你真的由衷地希望役展接受這項手術嗎?」火敵面色一整。

  「看不出來嗎?」火夕反問,這件事可是由她全權處理安排的。

  他不明白,「這項手術雖然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手術後他可能會忘記你,你不在乎嗎?」

  就是因為太過於擔憂,她才決定早日面對,「即使不動手術,他也有可能會在幾年後的某一天醒來就全忘了一切。」

  火敵啞口無言。因為她說的是實話,令他無從反駁起,真是庥煩透頂,為什麼不能簡單一些呢?

  「對於役展,你究竟有什麼感覺,你難道不是喜歡他的嗎?」他煩躁地來回踱步著。

  他始終摸不透夕的想法,這本來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何必弄得如此複雜呢?打從一開始就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喜歡,二是不喜歡,二選一既簡單又明瞭。

  「為什麼問這個?」火夕的態度仍是一貫的淡然,卻有個不顯眼的角落崩裂了。其實她的心中早已經有答案,只是一直不肯承認而已。

  看到她那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火敵忍不住一股強大的怒焰在胸腔中爆發開來,像燎原的火一發不可收抬,「我最討厭你這一點了,不論發生任何事,你總是一個人解決,而不願讓卻、疆和我幫忙。」夾雜在怒火之中更多的是心疼,他想。

  夕若生在尋常人家,必定會是一個備受寵愛的嬌嬌女。

  「芝麻小事我尚能應付,」早在幼年接受嚴苛的訓練時,她就已經習慣凡事都自己設法解決。「當然就不用你們的幫忙了。」

  「小事!」他咆哮道。雙目噴火,額頭上的兩簇火焰紋印也隱隱約約透射出炙人的光芒。

  火夕依舊氣定神閒,對於他身上熊熊的怒火挸若無賭,「我是這麼認為。」

  「你……」他為之氣結。夕為什麼不當個普通妹妹就好,像淚兒一樣,毋需獨自承受恁多的壓力:火敵極力抑下衝天的怒氣,重重地道:「好,那你告訴我,什麼樣的事才叫大事?」

  她依然不慍不火,態度溫和得極度詭異,「等我遇上了再告訴你。」

  火敵有理由相信夕是喜歡韓役展的,否則,她不會如此積極地替他張羅一切,甚至找來季醫生為他動手術,那些舉動就足以說明韓役展在她心中的份量了。夕向來溫柔,但是,從不曾對「閒雓人等」的事如此在意,即使她表現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也依舊掩飾不了事實。

  火敵將注意力拉回來,現在該討論的不是大事、小事的區分法,「手術後他若真忘了你,該怎麼辦?」他銳利的目光直直地灼人她的心底,不給她絲毫逃避的空間。

  火夕的目光瑟縮了一下,隨即又恢復正常,「有什麼差別嗎?」說是這麼說,她卻克制不了心痛如潮水般一波一波蔓延開來。顯然她心中對韓役展的感情比她所願意承認的還要多出許多。

  「不要輕易作出放棄的決定。」他察覺了火夕心中的企圖。

  「原本就不屬於我,何來放棄之說?」她不允許自己存有任何希望,以免將來失望更大。

  火敵的火氣叉上升了,「夕,你太懦弱了。」教他看不慣。

  隨他說去,火夕無所謂地瞟了他一眼,不打算作任何辯解。

  「我或許不是專家,但,至少還知道該積極的去爭取,而不是消極的放棄。」

  他難得會闡述道理,因為他脾氣爆躁的緣故。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徐緩地道:「道理我都明白,只是我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火夕的理智不論何時都凌駕在感情之上,做任何事也都會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評估之後再採取行動。他不否認火夕是個絕頂聰明的人,但是,愛情來臨的時候總是教人措手不及。

  「一切若在你的掌握之中,那也就不能稱之為愛情了。」嘖!他真該改行去當愛情顧問。

  「那麼,你認為我該怎麼做?」她索性問。

  火敵揚起嘴角,有種不知名的優越感,想不到他也會有比夕冷睜、思路清晰的一天,「既然手術是誓在必行了,我們就撇開那個不談,動了手術之後役展是否會忘記這一切的機率是各佔一半,換言之,他也有可能會記得你們之間的事。」

  是啊!各佔一半的機率。「那麼,他若是忘了呢?」她問,記得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火敵又道:「若是他忘了,你就該努力去喚醒、喚回他對你的感情。」

  「我……」她欲言又止。

  「不必急著回答我,你自己想一想再作決定吧!」他已經盡力了。接下來就看他們兩人的緣分了。

  病房外。

  一向以沉穩著稱的火夕正雙手環胸,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著。反倒是火敵氣定神閒地坐在一旁椅子上翻閱一本挪威的旅遊指南。

  他們已經在這裡待了近八個小時,打從動完手術後昏迷的韓役展被送進眼前的這間病房後。

  「腳不酸嗎?」火敵驀然抬起頭問。為了火夕,他下令禁止任何人接近這稟。

  「什麼?」她沒聽清楚。

  火敵闔上手中的旅遊雜誌往旁邊的椅子上一擱,起身移近她,「你打算走多久?」地板都快被磿出一個大洞來了,還走!

  火夕總是不下了決心推開面前那一扇門,不安的心始終在開門與不開門之間掙扎。「敵,我需要時間。」

  「遲早你都得去面對的,那就別再逃避。」即使她的外表看起來若無其事,他仍在她的眼中捕捉到一閃而逝的畏懼。

  火夕思忖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那彷彿千斤重的頭,義無反顧地走向那一扇門。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在病房的門被打開來的剎那,火敵的聲音又響起,「我在這裡等你。」那是意謂著不論發生任何事,他都會陪著她度過。

  火夕回過頭投去感激的一瞥,而後毫不遲疑地跨人病房之中。

  躺在床上,頭上纏著繃帶的韓役展原本閉著眼睛,在聽見開門的聲音時才睜開眼睛。

  四日交接的瞬間,時間彷彿是停止的,沒有人出聲打破寂靜。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們依舊靜靜地互相凝挸著,一動也不動。

  凝視的時間愈久,火夕心中的恐慌也一點一滴地累積壯大,在韓役展的眼睛裹,她找不到一絲絲熟悉的光芒和柔情。他……真的……忘了嗎?她不自覺地屏住呼吸,他真的忘了他曾經愛過她嗎?她鼓不起勇氣去證實。

  終於,韓役展緩緩地開了口,聲音依然低沉,「四少,你怎麼會在這兒?我怎麼了?」他的紫眸裹流露出明確的困惑。

  剎那間,火夕彷彿碎成了千萬片。那生疏的口吻、困惑的眼神,再再都顯示出他是真的……真的忘了她。她的心像是被緊緊地揪住,痛得令地無法呼吸。

  火夕退了兩、三步靠著牆來支撐她虛脫無力的身體,頻頻地作深呼吸,藉以緩合一波一波如潮水般急湧而來的心痛。心——好——痛!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我記得我好像出了車禍,車子撞上一家咖啡綰,之後的事我就全都不記得了。」他在回溯腦海中的記憶。「啊——你是接受頌白的委託前來保護我的,對吧?」

  她只能點頭。

  他揚起一抹充滿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在你到奧斯陸來之後,才告訴你這些話,但是,我真的不需要保鏢,我可以保護自己,當然,解約金我會如數支付,若是你願意,歡迎你來寒舍作客。」

  「謝……謝……你……的好意。」她艱辛地吐出,聲音十分粗嘎不自然。

  「你不舒服嗎?」

  火夕清了清喉嚨,「我沒事,我沒事。」語調中仍有些許生硬殘留。她早已經預測到這種情形了,但是,為什麼她的心會如此難受,猶如刀割一般?

  韓役展摸到了頭上纏繞著的繃帶,「我的頭……我的頭怎麼了?」

  「才剛動完手術,你……你好好休息,解約的事晚點再談。」為了說完這短短的一句話,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漠視心中加劇的痛楚。

  「好吧!」他閉上眼。

  火夕強忍著心中的痛楚旋身走向門口,在她的手觸碰到門把時,背後再次傳來韓役展的圭音。

  「四少,能否麻煩你一件事?」

  停頓了半秒鐘,她才回過身去,「但說無妨,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一定替他完成。」掛在唇瓣的笑容有些支離破碎。

  「請你替我聯絡莎曼珊。」他紫眸中漾著無限柔情。

  「她是?」不該問的,可是,她卻克制不了自己的嘴巴,問題就這麼由她的口

  中說出。

  「我的秘書,」他的笑容裹洋溢著幸褔,「也是我相戀了三年的女友。」

  韓役展後面的補充說明像一把犀利的斧頭劈向火夕,將她的心硬生生切開來,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更毫不留情地將她推入痛苦的深淵之中。

  「我會替他聯絡她的。」話才說完,火夕立即像是逃難般地逃離病房。

  一直守在病房外的人敵被火夕蒼白狼狽的模樣給嚇了一大跳,「夕,你怎麼了?」

  她努力揚起嘴角,想露出微笑卻是無能為力,她不曾預料到真正面對韓役展忘了自己的這一瞬間,竟會帶來如此巨大且令她難以承受的痛苦。

  他不僅忘了她,還冒出一個失憶前相戀三年的女友,她該怎麼辦?韓役展那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不時浮現在火夕的眼前、腦海中,一次又一次地刺痛她的眼睛和心。

  光看她的模樣,火敵就已經明白泰半了,「他失去那一段記憶了。」他用的是肯定句。

  終於,火夕又露出淡淡的笑,「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命運吧!」

  命運?火敵掀起兩道濃眉,使勁地抓住她的雙肩,「你什麼時候開始相信那狗屁的命運之說了?」一定還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事。

  她現在無力掙扎,「放手,你抓得我的肩膀很痛。」為了支撐住偽裝的堅強,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

  「究竟還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關於這一點他非要弄清楚不可。

  「到此為止了。」哪還有她介入的餘地?

  「我要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他重申道。

  火夕調開視線,「他有一個相戀了三年的女友。」依然溫柔的聲音揉人淡淡的哀傷。

  韓役展曾信誓旦旦地說:「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忘記你。」此話猶迴盪在耳際。他卻已經推翻了一切。她彷彿可以聽見自己的心在泣訴,他是騙子,他是個大騙子!

  「相戀了三年的女友?」火敵微怔地喃喃道,怎麼會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來?

  「對,我還答應去把她找來。」她早知道不該愛上韓役展,卻仍是不知不覺地失落了自己的心。

  這可棘手了。「你打算放棄?」夕是愛韓役展的,而他希望夕能幸福快樂。

  「難道要我當第三者?」它的聲音出現微微的顫抖,她不能。

  「你愛他,而他也愛你,你們本來就該在一起。」火敵理直氣壯地說。

  它的心痛更甚,「而他現在愛的人不是我,是那個相戀三年的女友。」

  火敵霍然轉身,「我去找他說。」不論韓役展是否忘記這幾月來所發生的事,他都不允許他辜負夕。

  火夕拉住他,「別去。」

  「如果他負了你,我會殺了他。」火敵帶傷的俊臉籠罩在殺氣之中。

  「另一個女人是無辜的。」現在的她只想盡快離開醫院,離開挪威。

  火敵的怒氣四處流竄,「你不也是!其他女人幸不幸褔我一點也不在乎,即使會今許多人不幸,我也要你擁有幸褔。」

  火夕的眼中隱隱有淚光閃動,她撲進火敵的懷中,緊緊地擁住他,「二哥,我們走吧!」

  他也摟住她,「夕,再等一會兒。」這是二十多年以來,夕頭一遭叫他二哥。

  「走吧!」她被抑住的痛苦即將破閘而出。

  火敵又看了緊閉的門一眼,晚點再來找韓役展談也行。「好吧!我們走,」

  「砰咱:「

  火敵怒不可遏地踹開病房的門,踩著重重的步伐走近病床,渾身週遭彷彿燃起熊熊的火焰,灼人於無形。「夕她回法蘭克福去了。」

  原本坐在床沿的莎曼珊被來勢洶洶的人敵嚇得花容失色。

  坐在床上的韓役展伸出友誼之手,「我聽幻斂說過你是火二少,上一回在紐西蘭的舞會上和你失之交臂,一直令我深以為憾。」那個舞會上他只見到了火四少。

  「四少有急事嗎?為什麼急著回去?」

  火敵無視於他伸出的手,幽合的眸子裹醞釀著風暴,「你愛這個女人?」

  莎曼珊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韓役展縮回手,不疑有他地承認,「是的,我打算出院後就開始籌備婚澧。」

  「你忘了你自己說過的話,我可沒有。」火敵的聲音出奇地冷。

  「我說過什麼話?」

  「不久前你還信晢旦旦地說你愛夕。這會兒卻要和她結婚了。」他瞟了莎曼珊一眼。

  韓役展大吃一驚,「我愛四少川怎麼可能?四少和我一樣是男人啊!」

  「夕是貨真價實的女人。」火敵不允許任何人傷害火夕,「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失去了這幾個月來的記憶,你都必須為辜負夕而付出代價。」語畢,他伸手輕易地攫住了莎曼珊美麗的脖子,近乎殘酷她笑了笑,「只要我一使力,她立刻就會呼吸困難,窒息而死。」

  莎曼珊被火敵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震懾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渾身不停地發抖。

  「不要傷害她。」韓役展道。

  火敵的手一點一滴地縮緊,「你還是多替你自己操心吧!」

  「救——命……」她發出的聲音十分細小,根本傳不到病房外。

  韓役展拔出左手臂上的針,迅速下了床想阻止火敵,「莎曼珊不是我的女朋友。」

  他不為所動,「想用緩兵之計?」

  「我真的不是……總經理的女朋友。」她快要不能呼吸了,他是真的打算殺死自己。

  「是我請她來扮演我的女朋友,和我合演一齣戲。」韓役展的身體仍有些虛弱。

  「你們認為我會上當嗎?」火敵的聲音緊繃,他的左手仍鎖住莎曼珊的脖子。

  他急忙說出足以說服他的事情,「我並沒有忘記這幾個月來所發生的事,更不可能忘記我是多麼地深愛著夕。」

  火敵挑了挑眉。

  韓役展又雉級說了下去,「你曾經用手銬把夕銬在我的床上,沒錯吧!」

  他的手放鬆了一些些,「這件事也有可能是經由別人告訴你的。」

  莎曼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你和我打了一架就只是為了測驗我夠不夠格當你的妹婿。」他又舉證。

  火敵的手離開莎曼珊的脖子,轉戰到韓役展胸前,右手立即往他的肚子上招呼了一拲。「這是讓夕傷心難過的代價。」

  「唔!」韓役展悶哼了一聲。

  「你最好有個好理由。」否則他可不會輕易罷休的,他是頭一次看見夕那麼傷心痛苦。

  韓役展退了幾步跌坐在病床上,「夕從不曾說過她喜歡我那一類的話,一直都是我單方面的糾纏,在她被銬在我床上的那晚,她要我接受手術,即使我會忘記她也沒關係。」

  「所以,你假裝忘了她?」他可以理解。

  韓役展點頭。

  火敵又看了一旁的莎曼珊幾眼,「她真的不是你的女朋友?」

  莎曼珊悚然一驚。這個外表俊美的男人就像是顆不定時的炸彈,她差點命喪在他手上,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

  「真的,她只是我的秘書而已。」這可不能再開玩笑,否則難保不會鬧出一命。「莎曼珊,你先回去吧!」

  「好的。」她如獲大赦地逃開。

  「剛剛你真的打算殺了她?」

  火敵笑得詭異,「你認為呢?」

  答案再明白不過了,他不需要再追問下去,話鋒倏地一縳,「夕□什麼倉猝地離去?」

  「當然是遠離傷心之地。」夕離開之前一直在強顏歡笑,而他看出來了。

  「她是愛我的!」韓役展喃喃道。

  「廢話,她要是不受你,早在解決了委託案之後就走人了!她要是不愛你,也不會黯然神傷的離開,若是你敢負了她,我會把你碎屍萬段。」話說得出,他就絕對有那個能力做到。

  「我愛她勝過一切。」

  「記住你說過的話。」火敵也不再多說。

  韓役展笑了笑,「這一輩子我都會記得。」心湖裡有喜悅的狂潮一波波地湧上來,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淹沒,就只是因為夕是愛他的。俊美聰明,難纏的夕終於是愛上他了。

  「早點把事情搞定,刖讓夕傷心太久,知道嗎?」火敵不忘叮嚀道。即使他臉上未痊癒的傷是她造成的,他依然捨不得她受太多苦,因為夕是他的妹姀。

  「我明白。」韓役展的心中已有構思了。

  火敵總算鬆了口氣,「不過有件事應該讓你知道——你演得真像。」就連夕也相信了。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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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9 21:35:07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德國法蘭克福法蘭克福不但是德國的古都之一,如今更是全德的經濟中樞,日本和德國之間的航線多以法蘭克福為據點,旅德遊客也多以此地為觀光起點,和倫敦、蘇黎世並稱歐洲三大金融中心。

  「冬火保全集團」大樓第六十一層的總裁辨公室火夕正心無旁騖地審閱桌上攤開的企畫文案,一頁又一頁,而後揮筆洋洋灑灑寫下數行字在最後一頁的空白處。她闔起文案,正打算擱置在旁邊時,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按了個鍵,「什麼事?」

  「四少,我替你訂了個便當。」火狸的聲音傳出。

  「我不……拿進來吧!」她知道火狸在擔心自己,但是她實在是吃不下。

  「好的。」

  切斷電話不到十秒鐘便傳來敲門聲。

  「進來吧!」

  火狸手中提了一個便當推門而人,「吃完飯再努力工作。」她也兼負照顧四少的生活起居。自挪威回來後,四少一直沒什麼食慾,而且對韓役展的事絕口不提。

  「先擱桌上吧:我待會兒再吃。」火夕將手上才剛批閱完的企畫案遞給她,「這份企畫書拿回去叫他們重寫,至於原因我已經註明了。」

  火狸依言而作。

  火夕又拿起另一份文件,不經意抬頭卻發現火狸仍待在原地。「還有事?」她溫和她笑,希望她的偽裝無懈可擊。

  「四少,你有事暪著我。」跟在四少身邊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她當然察覺得出四少些微的異樣。

  「狸,你太多心了。」火夕還是笑,卻止不住心中苦澀的感覺泛開來。

  或許表面上看來一切都安好,但是,四少直線下降的體重卻暪不了人。「和韓役展有關?」她不贅言。

  火夕露出一抹苦笑,「暪不過你。」原來她也挺明察秋毫的。

  回法蘭克褔一個半月了,她始終淡釋不了對韓役展的思念,更忘不了他和莎曼珊親密的模樣,她一百受著煎熬,只能藉著忙碌的工作讓自己無暇多想,而那顯然杸有多大的效果。

  火狸把那一份企畫書泡在胸前,「讓我猜猜,韓役展他恢復記憶了,卻忘了牛憶期間所發生的事。」

  火夕放下手中的筆,千指交錯置於桌上,「完全正確,看來我不用多說些什?

  麼,你都猜到了嘛!」

  「不過還是需要你來證實啊!」火狸細細地打量起面前的火夕,下一刻立即直接切入重點,「你是不是愛上韓役展了?」

  火夕只能苦笑。

  「就算他忘了失憶期間所發生的事,你記得啊!你可以告訴他嘛!」她不假思索地道。

  「為什麼你不會認為是他不愛我?」火夕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

  「當初他既然已經一眼看出你身為女人的事實,會愛上你是理所當然的。」對於四少的魅力,她一直都是深具信心的。

  「是嗎?」火夕並不想再提起韓役展和莎曼珊的關係,一點也不想。沒有自己介入的空間了,光是思緒這麼輕輕地觸及就今她的心又隱隱作疼了起來,若是感情也能收放自如,那該有多好?她也毋需如此痛苦了。

  「四少……」火狸還想多說些什麼,卻被火夕手上的精密通訊表所發出的「叮叮」聲打斷。

  誰找她?火夕按了個鍵,一片薄薄的液晶體螢幕升了上起,裹頭有一張和她分毫不差的容顏,「卻,找我有事?」她挺訝異火卻竟會找她。

  「我聽說你這一陣子不太好。」火卻認真地提出,「至於聽誰說的那不重要。」

  她正想問……火夕的目光不經意掃到一旁的火狸,「沒有的事,還不是老樣子。」

  火狸接收到火夕的詢問目光,一臉無辜地搖頭否認,真的不是她去通知大少那麼會是誰?火夕心中猜測著。

  「和狸沒有關係。」火卻突然冒出這麼一句。「oK,言歸正傳,我要聽你的真心話。」

  「什麼真心話?」火夕故作不懂。

  面對夕的閃避,他也更確定她和那個韓役展之間必定發生了什麼事,「我們的關係比一般的兄妹更親密。」他和敵、疆,還有夕是四胞胎。

  前一陣子火卻埋首在研究室內,改良某一些遙控模型飛機,所以和外界有一些脫節,不過,那並不代表他不關心發生了什麼事。

  近一個半月來,火卻的心中有股莫名的悲傷環繞不去,因此,他要貓去略微調查了夕的近況,也才知道夕前幾個月到挪威去當韓氏機構總經理的貼身保鏢,且至一個半月前才回到法蘭克福。

  「你該不會是要說我們之間有心電感應吧?」火夕笑笑,不當一回事。

  「要那麼說也行。」火卻過長的劉海下有雙銳利的眸子,偶爾會有抹精光急速掠過,「我要知道你在挪威發生了什麼事,從頭至尾跟我說。」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慌張,隨即回復一貫的鎮定,「什麼事也沒有,真的。卻,我現在很忙,不能和你多說,改天再聊,再見。」火夕一口氣把話說完便中斷訊息,為了怕卻再找她,索性關了機。

  而同一時間,辦公室的門毫無預警地被打開來,出現的身影今火夕和火狸都大吃一驚,是火卻。

  「大少!」火狸驚訝道。

  手抱AMX遙控攻擊機模型的人卻回以一笑,「狸,庥煩讓我和夕獨處。」

  「好的。」火狸抱著企畫書退了出去。

  頓時,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他們兩人。

  火夕自辦公桌後走了出來,「怎麼有空到法蘭克福來找我?」

  「這個問題我們剛剛已經談過了,很可惜沒有達成共識。」火卻抱著模型信步走到沙發處落坐,「不過,我特地飛到法蘭克福來,沒有一個今我滿意的答案,我是不會離開的。」

  看來他是打算跟她耗上了。「沒關係,我這兒的空房間不少,隨便你要住多久都行。」火夕避重就輕。

  火卻騰出一隻手,起身勾住火夕的頸子又坐回沙發上,「你是要自白呢?還是要我親自去調查?」他已經很好心地提供了兩個選擇。

  「放開我。」她扳開他的手。

  「一還是二?」他采緊迫盯人法。

  她睨了他一眼,「非選不可?」偏偏這兩個選項她都不感興趣耶!

  火卻笑著回答,「正是如此,我也很想給予你方便,但是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火夕歎了口氣,「那麼一好了。」

  他點頭不再多說。

  「千頭萬緒不知該從何說起。」她真的有這種感覺,頭一次她的條理分明不「就從當韓役展的貼身保鏢說起吧!」火卻果決地替她作了決定。

  火夕不自覺地蹙荖眉,幽幽地開口敘述,一抵達奧斯陸的第三天,我見到一個失去記憶的韓役展,他固執地認定我是他的女友……」每提起一次,她的心便揪痛一次。

  「告訴我,你愛他嗎?」他又問。

  「那不重要,我已經決定要放棄了。」但,為什麼她的心痛漸忺加劇?

  「夕,我要聽你親口說。」火卻堅定地直述。

  火夕只好一五一卡地交代事情的前因後果。

  聽完火夕的敘述,火卻感到有些奇怪,為什麼在韓役展失憶期間莎曼珊不曾有任何表示,而一直等到他恢復記憶才突然冒出一個女朋友來?這其中一定有原因,而夕會喪失她一貫冷靜的判斷能力,也表示她是真的對韓役展放下感情了。至於,韓役展會這麼做的原因並不難猜,八成是因為夕從不曾對他有任何表示。

  「若是能夠不愛他,我也就不會如此難受了。」火夕苦笑地望著前方。

  「情形會好轉的。」他有十足的信心,韓役展絕對是愛著夕。

  「或許吧!」心痛的感覺會逐漸淡釋的,只要她能支撐下去,「肩膀借靠一下。」

  火夕斜靠著火卻的肩膀,徐緩地閉上眼睛,晶瑩剔透的淚珠順勢滑落。

  韓役展剛自紐西蘭返回挪威。

  「如何?伯父伯母答應了嗎?」韓幻斂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結果。對於役展哥要娶夕的事,她可是舉雙手贊成的哦!

  韓役展疲憊的神情上摻雜了喜悅,朝韓幻斂作了個OK的手勢。

  「真的?」

  「我有騙你的必要嗎?」韓役展朝屋內走去,「就等夕點頭答應嫁給我了。」

  「哇!太棒了。」她真的很高興。「對了,有位烏爾曼先生在書房等你。」

  挺準時的嘛!韓役展改變方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韓幻斂亦步亦趨,「他是誰啊?為什麼我以前從杸見過他?」

  他似乎早料到她會有這麼一問,「公司的新客戶,你當然不認識了,待會兒我們要洽談公事,別來打擾我們。」他並不暴露烏爾曼的真實身份。

  「好啦!」她停住,沒再跟進。

  韓役展轉進書房內,反手關上門。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立即站起,恭敬地道:「役展王子。」

  「烏爾曼先生,我不是什麼王子,以後別再那樣稱呼我,」韓役展脫下外套。

  「可是,你本來就……」烏爾曼遲疑地道。事實上,他的確是國王的兒子。

  挪威王國的習俗是只要被國王承認是兒子,即使是由女僕所生的私生子,都可以要求挪威王國給予相等於國王婚生子所擁有的權利。

  「沒有本來,從頭至尾我都是韓役展,這一點希望你記住。」他並不想當王子。

  之前,韓役展一百都拒絕和父親見面,也拒絕參加皇室所舉辦的私人宴會,而這一次會改變主意參加有三個原因。其一,他要藉著皇室的名義邀請火夕再次到挪威來;其二,他想親口告訴父親,自己並不恨他;其三,韓役展也希望他能見見自己心愛的人——火夕。

  「呃!是的,役展少爺。」烏爾曼是挪威國王哈拉德的總管。

  「坐啊!不必那麼拘束。」韓役展在另一張椅子落了座。

  「謝謝。」

  「對了,我府煩你送到法蘭兗褔去的邀請卡加伺了?」夕應該會來吧!他猜「幸不辱命,火總裁答應出席。」以宴會來答謝火總裁對王子的救命之恩是個好理由,但是,他想不通王子為什麼非要火總裁參加皇室的私人宴會。

  好極了,接下來就等夕到挪威來的那一天,他真想早日見到夕,他真的非常想念她,想得心都疼了。

  「謝謝你,烏爾曼先生。」

  「這是我應該做的。」他道,役展少爺長得真像國王陛下年輕的時候,英姿勃發。

  韓役展懶得再糾正他的態度,「總而言之,你幫了我一個忙,謝謝你替我跑了這一趟。」

  「不客氣。」

  宴會已經開始了,韓役展卻遲遲沒有看見火夕的蹤跡。此次的宴會屬私人聚會,參加的人皆屬皇室的成員。

  「國王陛下,謝謝您邀請我來參加此坎聚會。」他的裞線不時飄向門口。

  國王陛下?這麼疏離而正式的稱呼……哈拉德怔忡了半晌,這麼說來他還是得不到兒子的原諒了。「役展,讓我好好看看你。」也許是他太奢求了,這麼多年來,他頭一次出席這個家族性聚會。

  韓役展拉回視線,靜靜地出哈拉德看個夠。這個人就是他的親生父親!見了面,說他此刻沒有任何感覺是騙人的,只是面對這完全陌生的一切,他自覺像個外來者,不屬於這裡。

  「我一直過得很好,什麼也不缺,對於目前的生活很滿意,不想改變。」他迅速地將心情調適好。「我並不恨你,這是真心話。」

  在韓役展十三歲之前,哈拉德根本不知道有他這個兒子的存在。「我很高興,但是,你什麼不肯回到我的身邊呢?」他有些激動。

  韓役展毫無芥蒂地笑了笑,「這種生活並不適合我,況且,我也有我應負的責任。」夕怎麼還沒來?她應該不會食言才是。

  「『冬火保全集團』的總裁火夕和你是什麼關係?」看出他的堅定,哈拉德只「她是我選擇要共度一生的人,我希望你們能見個面。」提起火夕,他的表情不自主地柔和下來。

  共度一生?和火夕?哈拉德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就他所知「冬火保全集團」總裁火夕是個男人,這麼說來……役展他是同性戀了!

  韓役展笑著解檡,「是傳言有誤吧!我想。夕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而我愛她。」

  在說話的同時,守衛領著一名西裝筆挺、風度翩翩的美少年前來。

  哈拉德調回挸線,投射在韓役展臉上,「火總裁真的如你所說是個女人?」不是他不相信兒子,只是火夕的模樣,再怎麼看都像個俊美得不像話的少年。不過,他不得不承認,不論火夕是男是女都無損其俊美和魅力。

  光是火夕的出現就已經引起與會成員間不小的騷動,她就像是個發光體緊緊鎖住每個人的目光。

  韓役展盡力抑下見到思念多時的人兒的狂喜,以平靜的態度迎上前去,「四少,謝謝你撥冗前來,希望沒有造成你的困擾。」

  「你太客氣了。」若非拒絕此次的特例邀請。對挪威國王太失禮,她恐怕不會這麼快又踏上此地。

  看來韓役展是完全回復到失憶前的模樣了,而且適應得十分良好,她也想為他感到高興,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若是能夠重新選擇一次,她不會要他去接受手術。火夕並沒有自以為的那般堅強,被他遺忘的感覺是那麼地痛苦,幾乎教她承受不了。

  韓役展領著火夕走向挪威國王哈拉德,替他們彼此作了介紹。

  「久仰總裁的大名。這一忺多虧有你保護役展的安全,他才能趨吉避凶,真是謝謝你了。」對「四季盟約組織」,哈拉德的確是慕名已久。

  「不客氣,那是我的任務。」她一直刻意去忽略韓役展的存在。

  哈拉德很難相信領導龐大的「冬火保全集團」的竟日王個如此年輕俊美,看似乎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果真是應驗了人不可貌相這一句話。「日後,你若是有需要,我必定盡全力助你。」

  「謝謝您。」不論何時,只要火夕一回頭就會撞進一雙既熟悉又陌生的紫眸裹。韓役展為什麼一直盯著自己不放?他不是已經忘記一切了嗎?那熾熱的眼神幾乎要將她偽裝堅強的外表融化。不要再那樣看著我!火夕想放聲大喊,但是,她殘存的理智阻止了她。

  夕——瘦了不少,會是為了自己嗎?韓役展自侍者手中的銀製托盤上取下兩杯雞尾酒,舉步朝火夕走去,遞給她其中一杯。

  火夕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伸手接過,軌口一仰而盡,「怎麼沒和你的女友連袂參加?」她必須忍住心口的絞痛才能將話說出。

  「她另外有事沒法子和我一起來。」她真的打算三緘其口,什麼也不說嗎?

  「近來很忙嗎?」

  招來侍者,她將空杯子放回托盤上又取了男一杯,「為什麼這麼問?」她瞟了他一眼。

  「你的臉色有些蒼白。」他慢條斯理地誽。

  「是嗎?我自己倒不覺得。」揚起手撫著臉,火夕的心中一震,他還會關心她啊!她以為他的心只裝得下莎曼珊,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工作雖然重要,身體的健康也不能忽視。」他真的關心她。

  「我會記得的。」既然他都已經無情地將她忘記,何必再表示關心?火夕的視線再度飄離。

  「訂好旅館了嗎?預計停留幾天?」

  火夕沒有看著他,淡淡地道:「晚點就搭機返國,我不打算在奧斯陸過夜。」

  其實一開始她根本就不應該來的。

  這麼快!她的回答著實今他慌亂了起來,她該不會真的打算放棄他了吧?

  韓役展順手取下火夕手中見底的酒杯,連同他自己的遞給經過身邊的侍者,拉起她的手便往外走去。

  「喂!你幹什麼啊?」她莫名其妙地被他拉著走。「宴會還沒結束耶!」

  「那又如何?」他頭也不回。

  她對他的怪異舉動感到不解。「不然,你也該和令尊道別後再行離去。」

  「那並不重要。」

  侍者替他將車子駛到門口處。韓役展迅速地將火夕安置在駕駛座旁的位置上,而後繞至另一邊生進駕駛座,發動車子離去。

  火夕就這麼胡裹糊塗地和他一同離開。

  在途中「我有權利知道目的地是哪裡。」若是她的猜測無誤,八成是回他的住處。

  「我家。」

  「做什麼?」她直截了當地問。她並沒有自虛的傾向,所以,她不想見到即將成為韓太太的莎曼珊。

  「我們必須談一談。」既然她不打算採取行動,那麼就由他來吧!

  談?要談些什麼?火夕抿著唇沒再開口。她只能祝褔他們了。

  在沉默的氣氛之中,韓役展將車子直接開進車庫內停放。

  她依然坐在車上,動也不動。

  韓役展打開車門,將她拉出車外,踢了一腳將車門關上。「已經到門口了,沒有理由不進去。」

  跨進客廳,熟悉的擺設再度勾起她刻意遺忘的記憶,和他有關的所有回憶又一點一滴地復甦鮮活了起來,一幕一幕浮掠過她的眼前。

  火夕不想記起來,「有什麼話可以說了,就完麻煩你送我到機場去。」

  「我要結婚了。」

  「恭……喜。」她言不由衷。

  「就這樣?」他無法置信。

  除了恭喜,她還能說些什麼?白頭偕老、水浴愛河這些話她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沒別的了?」韓役展又問。

  火夕搖搖頭,「你希望我說什麼?」他可知道她的心此刻正在淌血。

  「夕,你真無情。」他指責。

  他的稱呼改變了……莫非他記起她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不敢輕易相信,生怕希望又再度落空。

  「難道你一點也不在乎我要娶什麼人嗎?就如同你不在乎我是否記得你一樣。

  所以,你能夠輕易地向我道喜。」韓役展故意道。

  輕易?天知道她要說出「恭喜」兩個字是多麼的艱難。「莎曼珊是你交往三年的女友,我只能祝福你們。」火夕心中的喜悅隨即被現實逼退,她不想當第三者。

  「莎曼珊並不是我的女友。」他輕描淡寫地說出事實,「她只是我的秘書而已,再無其他關係。」

  火夕錯愕地瞪著他,腦袋有一度是停擺的。「她不是你的女友?」

  「嗯。」他點頭。

  「你……」火夕不解。

  「我一直沒有忘記過你,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忘記你。」他並未失信。

  火夕釐清了一切,「那麼,自動完手術以來,你一百在演戲。」她確信自己的誽法無誤。「而我居然信以為真,還為此痛苦了許久……」此刻的心情真的是言語無法形容,她不知是該為他沒有忘記自己而感到高興,還是為他的欺騙而生氣?

  「在欺騙你的同時,我也不好受,但是,我別無他法了,你從不曾有任何表示,我不知道你是否也愛我一如我愛你。」這是韓役展的肺腑之言。

  火夕說不出反駁的話,因為那正是事實,她向來無慾無水、感情也淡如水,不輕易將愛說出口。

  「你愛我嗎?」他要聽她親口說。

  她白皙的臉染上紅暈,「我愛你。」

  韓役展激動地將她擁入懷中,他終於等到她親口說愛了,「嫁給我吧!」

  「太快了。」她並不想太早結婚,在她的人生計劃中預定二十八歲才要結婚,或者一輩子首個單身貴族也不錯,而地今年才二十四歲。

  「怎麼會?」他希望早日和她定下來,免得將來有太多的競爭者。「伯父伯母也……」他的話說到一半便戛然中斷。

  火夕掙脫了他溫暖的懷抱,那一貫的高深莫測又回來了,漂亮的唇瓣又挑著溫柔的淺笑,「你見過我父母了,嗯?」

  誰教他說漏了嘴,這會兒不承認不行了。「嗯!」

  她的笑容更見溫柔似水,「做什麼?」即使他去過一次,並不代表他能夠在「四季盟約組織」的總部自由來去,換言之,必定有「某人」助他一臂之力。而那個「某人」是何方神聖,她心中已約略有個概念了。

  「請求伯父伯母答應將你嫁給我。」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似乎太平靜了。

  「結果呢?」

  「就等你點頭了。」韓役展不梓的預感更加強烈。

  火夕喜歡讓事情依照自己的安排進行,卻不喜歡自己的一舉一動被人掌握,更何況他還今她痛苦了一個半月之久,她當然得略微回報一下。

  「你會永遠愛我嗎?」火夕深邃的眸子裹有一抹柔情流轉。

  「除了你,我不會再愛其他人。」他的神情慎重得猶如在神壇前宣誓。

  伸手勾住韓役展的頸子,她主動地將唇印上他的,頓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抬。

  結束纏綿悱惻的熱吻之後,韓役展呼吸急促地再次求婚,「夕,嫁給我好嗎?」被她輕易挑起的情慾在體內形成騷動。

  他居然和敵聯手設計她,可惡!火夕的笑容異常燦爛,「你去娶敵吧!」她不介意成全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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