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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夏衣]請君來上當[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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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31 21:21:29
第十章

  山谷瀰漫著稀薄的霧氣,烏雲翻騰,捲走了陽光。

  珍寶浮出水面,放眼望去,一望無際的湖水並不清澈,遠方是樹木茂密的森林。她舉頭望向天,不知畢邏宣情況如何了?

  她……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他愛護弟弟並沒有錯,可她獨自浸泡在微涼的湖水裡,胸口處仍輕輕的揪疼,怎也難以釋懷。

  「撲通!」突然,一個重物掉進湖中,近在珍寶身前,激起水花亂濺。

  「珍寶……」一雙手伸出了湖面。

  珍寶大驚,盯住浮沉不定的重物,直到「它」現出原形。

  墨綠色的湖水緩緩歸於平靜,一道身影定住了身勢。

  畢邏宣?

  她的兩顆眼珠瞠得又大又圓。他不是抓住了畢邏春掛在山崖邊嗎?怎麼會掉到她面前?

  「珍寶?」畢邏宣爽朗一笑,濕透的衣衫透出剛強有力的身軀,誘人無比。

  「你……」珍寶向他靠近,原先空乏的精神和體力因為看見他而大量回升。

  「你不是和畢邏春……」

  畢邏宣手指梳過被湖水浸濕的長髮,笑道:「當然得再跳下來帶妳回去了。」

  「可是你都不理我……」珍寶聲音扭曲得像二胡拉出的怪調子。

  畢邏宣微微牽動嘴角,一手攬過她的腰,帶她游向岸邊。「說妳蠢,妳還不承認!如果我真不想理妳,又何必來找妳?」

  珍寶舒展開手腳划動,思索著畢邏宣話中的意味。他到底當她是什麼?

  兩人以殘存的力氣上了湖畔的草地,周圍是草野綠林,不見道路。珍寶率先倒地,閉目休息。

  和風吹過她的臉頰,卻吹不走她腦中紊亂的思緒,儘管身軀放鬆了,腦海依然盤桓著畢家兄弟令人質疑的感情。

  「別睡了,會著涼的。」

  一句帶著關切的話語令珍寶險些掉下眼淚。

  「前方似乎有戶人家,我們去看看。」畢邏宣提醒之餘,已經抱起珍寶走到一間木屋前。他踢開門張望,裡頭一片冷清,應是荒廢已久。「妳在這裡休息,我去找出路。」

  畢邏宣將珍寶放在石楊上,打算出去。

  「不……」珍寶揪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半步。「不要離開……」

  「妳怎麼哭了?」他俯身,舌尖舔過懸在她眼角的淚。

  珍寶發顫,他濕熱的舌舞削弱了她的意識。「我心裡很難受,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抱一抱我。」

  畢邏宣解開了她的衣襟,「先把濕衣服褪下,我去生火立架,等衣服風乾了再穿上。」

  她忙亂地點頭,握住他的雙手,怕他遠走。

  「妳到底在傷心什麼呢?也不說明白……」畢邏宣輕揉著珍寶的唇。

  她驀然凝視他,含淚的雙眼似有萬語千言。「我和畢邏春不像,一點都不像!」

  「當然不像了。」他興味十足的將手掌覆在她一方柔軟的渾圓上。「妳有的,他可沒有。」

  「你會這樣摸他嗎?」珍寶按住他的手背。

  「不可能。」他可不會做出亂了倫常的事,況且他喜歡的是女人,小珍寶未免也太杞人憂天了。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誠實的回答我。」

  珍寶微顫的雙唇在畢邏宣眼底顯得異常的鮮嫩可口。

  「我一向光明磊落……」嗯……有時會例外。

  「你告訴我,我和畢邏春,誰對你比較重要?」

  畢邏宣挑了挑眉,詭魅的笑閃過顏面,他執起珍寶的下顎,低下頭,舌靈巧的探入她的口中。

  「不……你……」珍寶反抗的推了推他。「你先回答我!」

  他褪了她的衣裳,鋪在石榻上,中斷一吻後,她已意亂情迷地偎在他懷裡說不出話了。

  「我們都那麼好了,妳還問?」畢邏宣狀似欺壓的一手擺平了她,俯身壓制在她上方。

  珍寶為自己的一絲不掛感到侷促害羞。「我對你的一切仍有疑問,唯一確信的是你脫衣服的功夫天下無敵!」

  「天下無敵最寂寞。」左手一揚,右手一拋,他身上也毫無遮蔽了。「我要把妳調教成一個強勁的對手,往後在床第間與我一決高下。」

  「我……我……」她的腰隨著他的手掌移動,下體相合,雙腿於是自動勾纏住他的腰。「我沒那種興趣!」

  「興趣是需要培養的。」他的手指放肆的在她體內引發騷亂。

  「你……你不能……勉強……我……」珍寶的喘息亂了。

  「我勉強了?」他抬起她的一腿,架在肩上。

  珍寶雙手一按,試圖起身。「別──萬一有人進來……」

  畢邏宣低唇,舌尖才抹過她的嘴,即刻教她虛軟得無力再動彈。「有人也看不見妳,我會把妳圍困在我的身體裡。」

  這回,他準備好好的用身體回答她的問題。

  

  月光綻放銀亮的光輝,照亮了黑暗的森林。

  珍寶清醒時,畢邏宣已不在身邊。她倍感空虛的發著呆,抓著他留下的衣袍覆住胸前。

  畢邏宣進門,見到的便是神態迷離的珍寶,他丟開手裡的野兔和木柴,挨近她,「妳醒了!人不舒服嗎?」

  珍寶聽見他的聲音,如夢初醒。「你去哪了?」

  「我去獵野味,順道觀察地形。」他摸了摸她的肌膚,探了探她的脈搏,確定她身體無恙才放心,轉身去生火。「這森林頗為寬廣,沒有一兩天的路程恐怕走不出去。妳先休息,我們明天一早再動身。」

  「出去之後又如何?」珍寶自嘲的道,「畢邏春呢?」

  「妳真那麼在意他?」火光燃起,照亮了室內。

  「誰教他是你心裡的寶!」她控制不了口氣裡的酸味。

  「珍寶……」畢邏宣忍俊不禁。

  「你還沒回答我,我和他誰比較重要。」珍寶穿起衣裳,逼問著畢邏宣,「你就只會敷衍我!」

  「珍寶,妳和他不能比較。」他側了臉,道出肺腑之言,「他是我弟弟,自小由我撫養長大,即使我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未必能疼惜得一如愛護他的程度。」

  珍寶皺起雙眉。她否認自己是無理取鬧,只是事情一牽涉到畢邏春,她就無法冷靜。「你們……確實只有兄弟間的感情嗎?」

  「妳這話問得未免也太奇怪了點!」畢邏宣沉了臉。他知道外傳他們兄弟倆有不可告人的隱情,而他一向厭惡不實的謠言!

  「尋常人誰會喜歡和弟弟相像的女孩呀!」珍寶吼道。

  他愛她豈只是因為她與春兒相似!她醋味盎然的模樣令他倍感愉悅,他故意道:「我天生愛他那模樣。」

  珍寶滿腹苦楚,瞪眼質問:「我和他誰重要?」

  「妳若真要答案,我只好對不起妳了。」畢邏宣假意感傷,「春兒對我的意義,無人能取代。」

  語罷,瞄去,只見小珍寶含住雙唇,委屈得掉下眼淚了。

  唉……畢邏宣無聲的歎息。她吃的是哪門子的醋呀?亂沒道理的,偏偏他卻為此感到欣喜。

  「你對弟弟的感情不正常,你應該檢討!」珍寶斂起傷痛,正色道:「我一定要幫助你糾正過來,導正你偏差的情感!」

  沒錯,她不能只顧著傷心難過。畢邏宣的情況十分需要她的協助!她若只是自悲自憐,放棄了他,他只會越陷越深,最後落入畢邏春的孽障之中,一起沉淪於苦海之中!

  不行!雖然他愛的是畢邏春,但她仍無法見死不救!

  「我的情感怎麼偏差了?」畢邏宣知道珍寶的想法,一邊竊笑,一邊誠懇的請教。

  「首先你必須明白,兄弟之間無法成為男女之情!」珍寶悉心引導,「往後,類似同床共枕、肢體觸碰的行為,你們都要避免!」

  「那我和妳呢?」畢邏宣一掌抵住下顎笑看她。

  「當然是合乎常理!」

  「哦──」他有一下、沒一下的點頭。「受教了。」

  「我得拯救你邪惡的思想!」她說得大義凜然!

  「哦──」誰邪惡了?「敢問一句,在下與畢邏春在您眼中是何等的不堪?」

  「簡直不倫不類!」珍寶痛苦的搖頭。「你──不能再摸他、抱他,和他有肌膚之親!」

  「這……簡直強人所難。」他坐到石楊上,「我若不與心愛之人有肌膚之親,我會渾身不自在。」

  「那……我同意你將我幻想成畢邏春,我──願意暫時代替他!」珍寶勉為其難的做出退讓。

  「可妳終究不是春兒,我無法將妳幻想成他。」

  「你盡量嘛!」她已經夠委曲求全了,他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妳為何非要我把妳當成春兒?」畢邏宣揚起巧詐的笑。

  「因為──」她聽出他的話中若有所指。「呃?」

  「嗯?」他以指尖滑過她的唇辦。

  「你從沒把我當成他?」珍寶看著畢邏宣平靜無波的眼,心裡一陣翻湧。「我不信。」

  「看,又來了。」畢邏宣除了苦笑,沒有別的表情了。

  「你說清楚呀!提出證據!」珍寶一手按住他的肩頭,搖晃了下,卻見他的手指逕自剝著衣裳。「你為什麼又脫衣服?」

  「我在提出證據。」他抽出她本就穿得不整齊的褻衣。

  「你的身體我看過了,沒什麼能證明的。」她雙手環胸,遮蔽袒露的雙乳不因他的目光而顫立。

  「那是我做的不夠,而不是妳看得不夠,所以妳無須自責。」

  「我沒有自責!」

  「我瞭解,我不是更賣力的在說服妳嗎?」

  「是咩?」她任由他擺佈,半晌,猜忌道:「我似乎被你騙了?」

  「怎麼可能?小珍寶可是天下第一騙的宗族傳人呢!」

  「說得也是,我不可能被你騙了──慢著,我們還沒說完呢!你怎麼又……嗯……別這樣啦……」

  「好,都聽妳的。」他停住所有的動作。

  她驟然出拳!「不行,別在這時停住!」

  「是妳命令我別這樣啦……」他學著她的腔調。

  「嗚……我臨時改變決定了,你繼續嘛!」

  「遵命。」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清早,天邊隱隱露出晨光。

  「小珍寶,起床了。」

  珍寶睜開一隻眼,瞄了瞄窗外。「天都還沒大亮,那不早叫醒我做什麼啦?」

  「再不動身趕路,三天也走不出這片林子。」畢邏宣丟下話,打開大門。「我事先布好了人馬守在棲霞山周圍,不知春兒與他們會合了沒?」

  「哼!說來說去,你心裡只牽掛著他!」珍寶緩慢著衣,故意拖延時間。晚一步見到畢邏春,她快樂的心情就多一刻。

  畢邏宣苦笑了下。為了她,他將弟弟丟上崖畔,自己則跳下崖,可她卻只顧著嫉妒。

  但他發覺自己還挺喜歡這種被她重視的感覺。「南天宮的人馬眾多,今後妳得隨時隨地跟緊我,免得再度被劫持。」

  事關自身安危,珍寶猛點頭。「他們的作風是出了名的殘忍,我原以為這一次逃不了了。」

  畢邏宣早有打聽,他們經過的黃山,所有的山寨子全遭南天宮的人馬殲滅了。這幫人一路掃蕩著尋找他的蹤跡。

  「有機會一定得剷除這窩雜碎,免得危害世人。」

  「你不是交出寶物了?日後應該不會有麻煩了。」

  「我丟出去的是假造的東西,有見識的人一看便知道真假。」

  「你為何不交出真貨?」她哇哇大叫。

  畢邏宣冷淡的瞄她。「本人從不受威脅!」

  「可事關我的安危啊!」這人根本不重視她,居然拿假貨做交換,她太失望了!

  「我不是正在妳身邊保護妳嗎?」

  珍寶摀住雙頰,極力克制心酸。「那些寶貝究竟是什麼東西?」

  「五面鏡子,傳說具有魔力,可使人心想事成,夢想成真。」

  「我也要!」她立刻向他要。「我的願望是──畢邏春變成醜八怪,你不再喜歡他了。」

  「別說蠢話了,他就算再醜,也還是我的兄弟。小珍寶,人一旦有了感情,就不會隨便因外力或旁人的幾句話而改變。」畢邏宣態度嚴正地道。

  珍寶揪心的問:「你也會無論如何都愛我嗎?」

  「這個嘛……」呵呵!他話留三分,故作猶豫狀。

  「不公平!」珍寶心痛得不能自已,跑出屋子,對著蒼天控訴道:「不公平!」

  「小珍寶……唉……」他終於明白,為何他遇到的都是蠢貨了。誰教他喜歡的就是蠢貨?

  

  時間飛快的流逝,兩人已定過森林中央,野獸密集之處。日光退去,明月再度高懸。

  珍寶自顧自的往前走,不曾搭理畢邏宣,像是在賭氣。

  「今晚大概得露宿了。」畢邏宣挑了棵大樹,喊住珍寶的步伐。「小珍寶,停下來休息吧!妳已經走了一整天了。」

  珍寶頓了頓,背對著他,獨自生悶氣。

  「過來。」他向她招手,示意她坐到他的大腿上。

  珍寶聳了聳肩膀,癟癟嘴,沒骨氣的湊了過去。

  「累不累?」他將她安置在懷中,讓她坐得舒適,雙手脫去她的靴子,揉著她酸疼的雙腳。

  「累!」珍寶因他體貼的安撫,沒脾氣了,「在這裡怎麼過夜呀?」

  「這棵樹。」畢邏宣看了參天大樹一眼。

  「樹怎麼了?」她沒精打采的。

  「今晚的睡眠之處。」

  「什麼?!」珍寶自他腿上跳起,正面端詳樹木。「樹上如何睡人呀?萬一摔下來……」

  畢邏宣故意道:「林子裡入夜後免不了有禽獸出沒,妳若不怕危險,就自己在樹下待著。」

  「那就生火呀!聽說火光可以驅離禽獸。」

  「不是所有的禽獸都怕火。」

  「……我沒力氣爬樹。」珍寶拚命找理由。

  「我可以背妳。」畢邏宣揉了她鼻尖一把。

  珍寶望著大樹猶豫了許久,直到畢邏宣打理了野食用過晚膳,已不容她再遲疑了。

  珍寶無奈的依從了他,繞到他身後,整個身子攀住了他的背。

  「膽小鬼,我會保護妳的。」畢邏宣輕鬆的躍向樹梢結實的枝幹。

  她聽著他寵溺的話,有感而發,「如果你疼愛我只因我像你弟弟……我寧願你待我無情一點。」

  畢邏宣苦笑連連。他若再不表明心跡,她伯是會吵他一生一世了。

  「小珍寶,其實,有句話我隱瞞妳許久了……」他故作深沉。與其和她講道理,還不如欺騙到她相信為止。

  「什麼?」珍寶緊張的追問。

  他抱著她柔軟的身子,躺在枝幹間最安適的位置。「妳確實和春兒相似,我確實因此喜歡妳。」

  「啊──你不要再說了!」

  「不,妳沒聽到重點。」他忍住笑,意味深長地道。

  「還有重點?」莫非是他們兄弟見不得人的罪孽?

  「重點是……妳比春兒更對我的胃口。」

  「我不懂……」胃口?什麼呀?

  「意思是,我只想吃掉妳,不想吃掉他。」他說著,邪惡的舌尖舔了舔她的臉頰。「懂了嗎?他怎麼能與妳相比呢?他這輩子只能是我的兄弟,而妳──小珍寶,妳是造福我人生的人。」

  「當真?」她的胸口怎像開花似的綻放出喜悅了呢?

  「我的身體可以證明。」

  「你沒騙我吧?」

  「小珍寶,妳在自卑。」這樹木應當夠穩固,足以承受一場激情吧?

  「我自卑?」珍寶開啟的唇張成了一個圓。「我會自卑?」

  「妳懷疑我會喜歡妳是因為春兒的關係,這不說明妳對自己沒有信心?」長夜漫漫,得找些事消磨消磨時間。

  「哈哈哈!畢邏春算什麼,我司徒珍寶才不會輸給他!」

  「說得好!」他為她鼓掌。「妳若仍舊不信任我──首先,請看天上的月亮,月亮代表我的心。」

  珍寶聽話的往上看。「呃?月亮被遮蔽了。」

  「可惡,需要它的時候它竟然不在,改天找人教訓它。」他臉上無光的說。

  「可我依然有個疑問!」

  「妳問。」

  「為何每次說到最後,你就只會脫衣服?」她身子開始有些涼了。

  「我是在揭示身體力行的真理,像妳一直纏著人追問是下策,像我依賴身體的行動才是上策!」

  珍寶瞇起雙眼。「我覺得我受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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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樹下一陣交談聲,驚醒了畢邏宣。他穩住沉睡的珍寶,俯首巡視。

  「附近有柴灰……你們再找一找!」一人坐在馬上指揮著人馬四處搜尋。

  畢邏宣認出是自己的副將,開口提醒道:「別找了,在上面。」

  「大人?」眾士兵聞言大喜,望來望去卻不見人影,「呃──您在何方呀?」

  「樹上!」遲鈍!

  「誰?」珍寶聽見耳邊有叫聲,嚇得睜開雙眼。

  「是我的手下,別緊張。」他手指靈活的整理她的衣服。

  「大人──」副將焦慮的稟告:「令弟有難了!」

  「你們幾時見到他了?」畢邏宣漫不經心的問。

  「當時他被南天宮的高手擒獲,對方聲稱對您的愚弄十分不滿,要求您及早交出寶物,否則春公子小命難保。」

  「他怎麼又被擒獲了?」珍寶叫著。

  「這……」副將看不見問的人是誰,但仍一五一十的答覆,「根據春公子的言詞推斷,似乎大人為了救誰,跳入山崖,棄他於不顧。因此,春公子寡不敵眾,遭遇不幸……」

  珍寶訝然失了神。畢邏宣為了她丟下畢邏春……她全身都融化了。

  畢邏宣意味深遠的凝視珍寶。

  珍寶抖了抖。「你為何這麼看我?」

  「我在等妳有所表示。」她總該知道他的心意了吧?

  「哦……」珍寶難為情的低著頭,卻因為倦極而打了個呵欠,離題道:「我有點累,好困……」

  「妳沒別的話說?」

  「好嘛!算我誤會你了,可你不能怪我,是你自己態度不明確。」她害羞得不敢抬頭看他。

  「妳沒反省別想下去。」畢邏宣抬起她的臉,非要看清楚她的表情不可。

  「不,不……」她被他搔了癢,咯咯發笑。「哈哈……不要啦!」

  「大人!」畢邏春生死末卜,大人竟還能尋歡作樂……副將仰望樹梢,不勝欷吁。

  「得了。」寶物還在他手中,諒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畢邏宣指示道:「去,給我請五方武林的盟主以及……這幾位俠士到我府邸一敘。」

  副將等畢邏宣說完,小心翼翼的回道:「您的府邸被剷平了。」

  畢邏宣瞧了珍寶一眼,「改到司徒府。」

  既然那麼多人搶著爭奪寶物,他就讓他們搶個夠──代價是拿命去換!

  

  畢邏宣策畫了一個令全江湖沸騰的集會。

  「武道會。」珍寶在涼亭內與知心姊妹互通一二。「據說武林盟主們全聚集在一起,放手讓所有想得到寶物之人一決勝負,最後的贏家能獲得寶物!」

  「聽起來像有陰謀。」香香嗅出危險的氣味。

  「沒錯。」珍寶驕傲道:「我家宣宣說,等他們打得筋疲力盡後,再一舉消滅他們。」

  「卑鄙呀!卑鄙!」

  「這叫謀略!」珍寶一心維護心上人。「國和天的門派是何等陰邪,人人得而誅之!」

  「關於色和香,我聽聞了一些不利於你們的傳言。」

  「唉唉唉……」珍寶不禁哀嚎。「我們族長與秀色可餐有染,將他養在府內,不分晝夜總能聽見秀色可餐嗯嗯哦哦的叫『不要啊!不要』,太可怕了。至於畢邏春,他被放回來了,目前也住在我司徒府……所以我不想回去。這時候宣宣一定在忙著籌劃,沒時間陪我。」

  她說完,寂寞的歎息,懷念起與畢邏宣在森林裡相依相偎的日子。

  「又籌劃什麼?」

  「建立一套健全的賭博計劃。一旦開打,少不了各方武林高手的加盟。宣宣打算從國和天的身上搾取一筆錢,重新建造被他們鏟毀的將軍府。」

  「聽妳的說法,畢邏宣是個聰明人。」

  「當然了。」珍寶與有榮焉。

  「那……他怎麼會看上妳呢?」真令人匪夷所思。

  「喂,妳是什麼意思?妳這樣還算是我的朋友嗎?」珍寶拍了拍香香的手掌。「坦白告訴妳,他算是我發揮家傳絕學騙得的呢……」

  直到天邊佈滿彩霞,司寇香香好不容易送走珍寶,才輕鬆須臾──

  「香香!」敲門聲再度傳來。「香香!」

  「什麼人呀?」她應門一看,頗為意外。「畢邏春,你怎麼也來了?」

  畢邏春審慎地看她,口齒清晰的道出目的,「司徒珍寶!」

  

  武道會即將展開,司徒府邸人潮洶湧,大伙忙得不可開交,唯有珍寶這群輩分稍低的人無事可做。

  閒來無事跑到花園外,偷看族長與秀色可餐驚世駭俗的交歡之後,她滿心震撼的走回家修養神思。

  想不到男人與男人之間也可以……

  行走沉思之中,珍寶不慎撞著了一個人,倒退了兩步。

  「你是誰?」她打量佇立在她家門外的陌生男子。

  「姑娘,失禮了。」年輕男子出手扶起她,斯文道:「小生是來拜訪畢邏宣的。」

  「他住客房,你隨我來。」珍寶穩住腳步,立即帶路。「請問你是他的友人還是同袍?」

  「兩者皆是。」男子儀表堂堂,態度謙恭有禮。「近日收到畢邏春的信,信中提到有事要與我商議,小生快馬加鞭趕到,希望沒耽誤了他。」

  「可能是武道會的事。」珍寶一笑,察覺異樣,不由得思索,「你的聲音……我似乎在哪裡聽過?」

  「姑娘。」男子聽她所言,亦有感覺,坦誠道:「妳的模樣……我似曾相識。」

  兩人停住了腳步,互相凝望,彼此間有如滾滾的江水在流動。

  「小珍寶──」畢邏宣正欲外出,出門便見珍寶呆立在門口。他笑著攬過她的肩膀,不意,竟看見她身前的人。「你──你怎麼來了?」

  意想不到之人突兀地出現!畢邏宣臉色大變。

  「宣兄弟。」男子開心的走向他。

  畢邏宣急問:「你和她說了什麼?」

  「沒什麼呀!」珍寶代替男子回答,琢磨畢邏宣古怪的話,猜想道:「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沒妳的事,走開!」畢邏宣倉促的驅趕她,拉過友人質問:「你來做什麼?」

  「我……」男子眉目起疑。「不是你找我來的嗎?」

  畢邏宣大感錯愕。這時,一陣芳香襲來。

  「喲!您到了呀!」畢邏春踏著邯鄂步,施施然的走來。

  「春公子,有禮了。」男子拱手。

  「進來坐呀!別客氣。」畢邏春笑顏燦爛的越過珍寶,招呼似的道:「司徒姑娘也請進。」

  珍寶癟起嘴。這可是她家耶!他居然喧賓奪主!

  「春兒──」畢邏宣察覺事有蹊蹺,拎起友人退離,「走,我們出去。」

  「哥。」畢邏春眸光閃爍,嬌聲道:「人家匆忙趕到,你即使不招待他,起碼也讓他和司徒姑娘敘舊嘛!」

  「敘舊?」珍寶與男子不約而同的發出疑問。

  「我與這位姑娘並不熟識……」男子說著,猶豫的審視珍寶。

  畢邏宣轉身擋住珍寶,推開友人。「眼睛不要亂看!」

  「失禮,失禮。」友人道歉之餘,感到無比迷惑,畢邏宣一向是不拘小節之人,何以今日這麼奇怪?「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畢邏春栘步,指著珍寶。「對於她,您可是有救命之恩哪!」

  「畢邏春!」畢邏宣充滿脅迫的半瞇起眼。

  「哦?」訪客與珍寶再度陷入疑惑中。

  「你活膩了?」畢邏宣盯緊了弟弟,明白此事與他定有關聯。

  「哥,別生氣嘛!他們難道會不曉得曾有的交集嗎?」畢邏春取出手絹,揚了揚風,對男子道:「據說前段日子,我哥與你游江,見著了一個蠢女人掉入江裡,是您仗義相救……」

  「你說什麼?」珍寶不敢置信的問。

  「小珍寶……」大勢已去,畢邏宣覆額搖首。

  「我想到了!」男子經過畢邏春的提點,終於憶起往事。「莫非這位姑娘是我當日所救──」

  「哇啊~~」珍寶一吼,打斷所有的聲音。她定到畢邏宣面前,仰頭看他。「他們說什麼呀?我不明白!」

  「珍寶……」他擔心事實的真相會傷了她的心,遲遲開不了口。

  珍寶閉起眼,再睜開,轉向男子,冷靜的問:「你是畢邏宣的朋友,曾與他一同游江,並救了一位掉入江中的女孩?」

  「正是。」

  天地突然一陣旋轉……

  「畢邏宣當天在船上,不但沒有伸出援手,還嘲笑那位女孩愚蠢?」珍寶步步逼近。「有沒有這回事?我若是記錯了,你可以糾正我!」

  「沒有,宣兄弟確實嘲笑妳這樣愚蠢的人活在世間也無用,不如……」男子察覺狀況有異,驀然止住話,唯恐引發一場戰爭。

  珍寶安靜了,整個人像是陷在深淵裡。

  畢邏春抿起笑開的唇,畢邏宣則是揉了揉眉心歎息。

  珍寶抬眼望住畢邏宣,含淚的目光衝擊得他心房搖搖欲墜。

  「你為什麼要騙我?」她帶著哭腔問他。

  「小珍寶,我騙了妳是我不對,但是是妳先認錯人。」他不願讓她失望後再去找別人報恩。

  「你是在怪我了?」珍寶旁若無人的與他視線交纏。「你騙了我,居然還怪我!」

  「妳沒錯,小珍寶,是我的錯,我認錯好嗎?」畢邏宣試圖抱她入懷。「妳別哭。」

  他柔情滿溢的話語令畢邏春聽得五內俱焚。

  畢邏春從未見到哥哥如此低聲下氣的迎合別人,嫉妒得險些撕了自己的衣服。

  「你騙我……」珍寶抽抽噎噎的,豆大的眼淚直落。「你一定是邊愚弄我,邊嘲笑我,說我蠢,又騙我說喜歡……從沒說過真話!你一定是在玩弄我!」

  「我不是──」畢邏宣有理說不清了。

  「我再也不理你了!」珍寶踩了他一腳,跑出門,一路哭喊,「嗚──騙子!」

  「宣兄弟,我是否說錯了什麼?」男子見珍寶哭著離去,惶然不已。

  畢邏宣麻木的反問:「你沒事來做什麼?」

  「我收到他的信。」訪客指向畢邏春。

  畢邏春趕緊解釋,「我聽司寇家的千金說,司徒珍寶一直念念不忘救過她的英雄,我曉得那人絕非哥哥您……」哥哥的見死不救是出了名的。「我也是為了幫她,讓她有機會親自向自己的救命恩人道謝……」畢邏春被高大的身形逼到牆角,整個人貼在牆上。

  畢邏宣受不了的給了他一拳。

  「嗚……你打我?」迎頭又是一拳。「你居然打我……」

  

  「娘啊!珍寶被騙了!」

  「住嘴,被騙了還敢哭!也不想想我們司徒家是幹什麼的,去,去跪到祖宗牌位前謝罪!」

  珍寶得不到安慰,淚眼模糊的瞪著不留情面的母親大人。

  「珍寶?」畢邏宣終於追來。

  「我不在!」珍寶躲進寢房,用棉被將自己蓋住,整個人蜷縮成蝦米狀。

  「岳母大人。」畢邏宣苦笑著向珍寶的娘請安。

  「她又在和你鬧什麼了?」女人煩躁的揮手,讓畢邏宣早點解決掉麻煩。

  「晚輩也不知道,正要去問個清楚。」畢邏宣隨口帶過。

  「去吧!這裡就留給你們了。」女人使了個眼色,款步出門。

  「謝岳母大人成全。」畢邏宣會意一笑,才欲定進內室,卻被一隻欲去還留的手扣住了。他含笑回首,「岳母有何交代?」

  女人嬌羞道:「我要國和天的簽名。」

  「沒問題!」

  

  房裡的門沒鎖,八成在等著某人前來負荊請罪。

  「小珍寶?」

  「你別過來!」珍寶負氣的吼著。「我不想見你!」

  「小珍寶,別氣了。」畢邏宣踏進房裡,看她藏在被窩中,有如一隻烏龜。

  「有必要為了認錯人傷心嗎?」他坐到床沿,掀起棉被的一角,「當初妳睜開眼,見到的人確實是我,這就叫命運的安排,不管有多少人阻擋在我們之間,妳終究只屬於我。」

  冷啊!他為自己不顧顏面的說詞感到羞恥。唉!沒辦法,為了取悅佳人。

  「你騙了我呀!什麼命運!」她伸出手,搶回被子。「你該在我表錯情時立刻提醒我的,讓我不至於一錯再錯!認錯人耶!多丟臉啊!你肯定在心裡偷偷笑我蠢,嗚……」

  「可我捨不得提醒妳。」畢邏宣撫了撫棉被。「我喜歡妳纏著我,我若說出真相,妳就不會再纏我了,那我會……」很無聊。沒有蠢人讓他傷神,他會感覺寂寞。

  「你會……」珍寶探出一隻眼,期待他的動聽言詞。

  畢邏宣蹙起了眉心。「痛、不、欲、生!」

  珍寶心窩一震,如沐春風。「你喜歡我……是真的,只有這事你沒騙我吧?」

  「我表示得還不夠清楚嗎?」從沒有人像她如此令他意亂情迷,如同傻瓜一樣。

  珍寶搶著警告道:「你別再脫衣服!我不再相信你的身體了!」

  「妳的話含有一種非常刺耳的隱喻……」男人怎能容許自己的身體沒有說服力?

  「總之是你不對!」她張口咬住他的手掌。「我怎麼會認錯人?」

  「救妳的人的確不是我。妳獲救之後,吐得十分厲害,把他給嚇暈了,我只好接手了。」事情若能重新來過,他依然會撿現成的便宜。「我只能說自己恰逢其時的被妳看見了。」

  珍寶沉默須臾。其實她並不算認錯人,清醒的瞬間,觸及他關懷的眼神,她因此喜歡上他,並非傾慕於救起自己的人,她迷戀的是他當時的目光。

  「你……我還是認為你有錯,你不該隱瞞我!」

  「明人不說暗話,妳說吧!我該怎麼做,妳才肯原諒我?」畢邏宣手指順理她不服氣的雙眉。「凡事都有商量的餘地。」

  「你說得未免也太有把握了吧?」她不甚欣賞他眼中的傲氣。犯錯的人應該很狼狽的任由人踐踏呀!他太不重視她的心情了!

  「沒有我辦不到的事。」

  「我不信。」不挫挫他的銳氣,她絕不甘心!

  「儘管出招。」畢邏宣張口半含著她的唇。

  「哈──」珍寶別開臉,提出要求,「我若是要你拿我們司徒家的族長之位做證明呢?」

  他雖然騙了她,可司徒一家子可不是普通的貨色!

  「容易。」畢邏宣抽起棉被往後一拋。

  「什麼?」她驚訝於他的自信。

  「采囊取物罷了!」他將她拉入懷中。

  「我不信。」珍寶稍稍抵抗了下。他是為了她而撒謊,情有可原,她願意原諒他,可胸中的怒火尚未完全熄滅。

  「我會讓妳親眼見識。」手指游栘在朝思暮想的嬌軀上,兩三下就把艷娃娃打點得服服貼貼了。「現在先讓我嘗點甜頭。」

  珍寶用力的抓了抓他的長髮,他從不拘束的髮絲被握在她手中。「我討厭每次爭吵時,你都以脫衣服收場,像在敷衍一樣。」

  「妳還小,不懂。脫衣服是開頭,重點在於我們靈肉合一的境界。每對相愛的男女若對彼此產生質疑,都是這和好的。」

  「是咩?」她半信半疑的。

  「否則男女如何結合?」語畢,挺身而入。

  珍寶嬌呼,顫聲問:「你沒騙我吧?」

  「妳不信,我就不做了。」他停止律動。

  「不要,不要,我信……」她拍他的肩膀催促他動作。「我也覺得越是這做,我的身心就越舒暢,可我有一點點不好意思。」

  她害羞的語調令他全身骨頭都酥麻了。「呵呵!妳好可愛。」

  「別說了啦!我會難為情……」

  

  為什麼?原本還在鬧彆扭的男女,進屋相處了半天,再出門便如膠似漆,雨過天青了?

  「你們和好了?」等在門外的畢邏春一見事情發展非他所願,懊惱的分開兩人牽著的手。「你們沒有決裂?」

  「我嚴重警告你,別再搞小把戲。」畢邏宣提起他的衣襟,扔向遠處。「我想揍你已經很久了。」

  「我不要你們在一起!」越挫越勇的人奮力的迎頭再戰,一個拳頭正面襲來,「哇~~你怎麼老是打我?」

  畢邏春負傷倒地。

  「哼!別以為我拿你們沒辦法了!」他眼中掠過一抹陰狠的光芒。「我還有一招,是傳說中的絕招,絕對能挽回你的心。」

  「有病!」畢邏宣摩拳擦掌,蓄勢待發。

  「你……罷了!」可憐人一歎,神情歸於平靜,眼底一片黯然。「我的心已經死了。」

  「你夠了沒有?」

  「別了。」畢邏春深深的看了畢邏宣一眼,綻出一個淒美的笑容。

  他決然的離開他身邊,漫天霞光在他頭上的天空焚燒,如同一場絕望的火舞……

  數日後,司寇府。

  「為何大哥不來找我?」畢邏春坐在涼亭內,鬱悶的追問香香。「妳不是說,我只需心如死灰的向他告別,再露出一個淒美的笑容,他鐵定會良心發現,回頭來找我嗎?」

  「書上是這樣寫的沒錯,你沒見《江湖情史》、《武林情事》等故事中,女人被男人逼走之後,綻出絕美笑容,身子一轉的跑開,男人立刻就去追了。你就耐心等待吧!」

  「妳沒騙我吧?」他視她提供的招數為最終的秘密武器了!

  「我又不是司徒家的人。」不騙他,珍寶找上門鬧,她家不雞飛狗跳?兩相比較,香香寧願得罪畢邏春,必要時還有畢邏宣可以壓制他。

  唉!住得離司徒家太近,她純潔的心靈不知不覺被污染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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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匿名  發表於 2011-1-31 21:22:28
尾聲

  騙,是一門高深的技藝。

  司徒家族以行騙江湖為己任,無時無刻不施展瞞天過海、顛倒黑白的本事。

  這一龐大基業的現任族長司徒務,外貌風雅俊美,姿容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前輩沒忘記我們之間的交易吧?」畢邏宣豪邁的身形一杵,神情狂放。

  「我道謝得還不夠嗎?」司徒務坐在從皇宮騙來的龍椅上,懷中抱著一位秀色可餐的銷魂美人。

  「夠了,但是您也該實現您的承諾了。」他分出一份寶物給司徒務換取美人心,他的條件是──「珍寶,妳過來。」

  一直站在畢邏宣身後偷看族長及其懷中美人的珍寶嚥了嚥口水,站到畢邏宣身前。

  「請前輩依承諾交出族長之位,傳給她。」畢邏宣溺愛的攬住珍寶的肩膀。

  「簡單──」司徒務話末完,懷中人兒便伸出手點住了他的唇。

  秀色可餐側眼瞧了瞧珍寶,認出她就是曾經冒充畢邏春欺騙他的人。他附在司徒務耳邊說了幾句。

  司徒務笑了。「只要是你的要求,我全都答應。」

  珍寶不安的揪住畢邏宣的手指。

  「要我交出族長之位,可以,但我有兩個條件。第一,繼任者必須以武藝打敗前任族長;第二,繼任者必須是司徒家的人。」

  「前輩,您……」分明是找他麻煩!

  「你沒法子了吧?」珍寶笑著跳來跳去。「不愧是族長呀!」

  「笨蛋,妳到底站在哪一邊啊?」畢邏宣捏住她的鼻尖。

  「誰教你這麼高傲不可一世,這回該讓你嘗嘗我們司徒家的厲害了!」

  「哈!」畢邏宣眉一揚,威武不可侵犯。「這世上沒有難得倒我的事。」

  

  司徒一族的新任族長產生了。

  「哥啊!你瘋了!」畢邏春為此肺腑俱痛,肝腸寸斷。「為了司徒珍寶,你居然改姓氏?」

  畢邏宣將軍入贅司徒家族,往後,他的姓氏變成了司徒,而在前任族長無心戀棧的情況下,他輕易的接手了族長之位。

  「妳家男人滿寵妳的嘛!」香香知情後,與珍寶說話的口吻略帶羨慕?

  「嘻。」歪打正著囉!珍寶得意於自己擁有一個無可挑剔的男人。

  「三十年後,我傳位給妳成為下一任族長。」畢邏宣不忘對她的承諾,「言而有信吧?」

  「算你有良心。」她開心的笑著,許久許久,眷戀於他的寵愛,那是她最渴望的需求。

  什麼國色天香,她才不屑呢!

  只有他是她的寶。

 
  【全書完】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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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匿名  發表於 2011-1-31 21:23:00
後記  夏衣

  經過了兩次修改,棄用了兩個版本,當下這份跋是搭配本故事的第三份,也是最終的正式的跋。

  第一個版本在過稿之時就寫好了,可是出現了一個大錯誤。

  第二個版本在過年之後請編編讓我修改,似乎不知所蹤了。

  僅僅是跋而已,前後寫了三個版本……

  0(>ˍ<)0

  主要得說明,故事裡的地點環境。

  金陵(大陸,南京)的山,又小又矮。如今看去,差不多是一個小坡而已……不過千年前什麼模樣便不清楚了。

  男女主角跳崖的山……沒記錯的話,他們跳的是棲霞山?

  嗯~~當初在設計跳崖的場景時,追查到金陵附近的山統統很矮,打個比喻:它們只在32ACup之間。

  But,周圍的城市,卻有著讓人熟悉的高山。

  金陵─揚州─鎮江─三角地帶。說起鎮江的高山,部分人是有所認識的;想跳崖,必須到高山才有氣勢嘛!

  為此,很渴望在案發的金陵,找一座高山。可惜,資料顯示它們全不夠高,而劇情的發展又處於故事的收尾階段……考慮了半天,實在不願讓男女主角只為了跳高山,就轉移地點,把他們從金陵的當時搞挪移,扯到鎮江去跳。

  因而,勤奮的作者,在金陵比較有名的山裡,挑一個不是最著名的,名字又拗口的,讓人看了不想留意的棲霞來充當背景,想矇混過關;並且,在第一版本的跋裡面,裝得很是用心良苦的寫上,周圍是平原,沒有高山,看的人要將就一點喔……

  結果,在半個月後的電視節目中,很悲情的看到介紹──

  江蘇省的第二大高山──是可愛的紫金山。

  @口@

  悲劇啊~~悲劇!!

  更重要的是──棲霞山在古代未必有森林和湖泊,但紫金山鐵定有,而且從紫金山的某方向跳下去,即可沉向北秦淮……

  >口<

  開玩笑,原先的跋當然不能用了!

  善良的作者立即動起修改內文的念頭,把棲霞山換紫金山……

  But,作者她媽在一邊Say──

  「啊改什麼?那是(電視節目)以現代人的觀點做介紹,誰知道古代的時候你寫的山到底什麼樣……」有時間去修改,不如寫新的稿子分多稿費讓她打麻將!

  作者想過來想過去,覺得她媽的口頭說法有些些道理。

  ─ˍ─///

  請相信,絕非作者懶得修改……

  如果有人有機會到大陸,去南京,見了棲霞山,在面對那個傳說中的小坡,請不要因某作者將它寫得能跳崖而替她感到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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