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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中結束前三個月,被聯考壓得喘不過氣之際,然而年度賞櫻仍照常成行.而今年,更是有她同行.阿里山每年都會下雪,是櫻雪.滿山白色秀緻櫻花就像是白雪般遍蓋山頭,除了數棵杉木,挺拔於花海之上,阿里山的面容,此時是迷人的粉白.落英如飄雪般,散落於地,層積草地上,步道中,手中的熱飲還會不時受花瓣友情點綴.
與她,肩並肩漫步在滿落花瓣的森林步道,早春的冷風仍舊刺骨,只能仰賴春陽給予的溫暖.我們將父母與朋友拋在身後,聊著學校的事情,分享昨天在玉山看彗星的感覺,她很有默契沒有與我提到迫在眉梢的聯考.經過國中課業洗禮近一年的她,還保持著以往的活潑樂觀.近午,我們搭上由神木站開回阿里山站的小火車,擁擠的火車上,我讓她坐著,而自己站在她身邊,經過一上午的步行,她是累了,坐下來就閉上眼睛休憩,望著她因陽光而微紅的臉頰出神.數著她的呼吸,頓時,時間彷彿停止般,沙丁魚般的車廂好像也空了.心,平靜了.
當晚,把她從女生房中枕頭混戰拉走,我們藉著月光走到鐵路旁的櫻花樹下.望著遠方,海爾-鮑普彗星已經升到天頂.將外套披在她背上,我們倚著樹幹,享受著山上的寂靜,晚風輕撫樹梢,將櫻花吹落在我倆身上.還是寂靜,我的手已牽上她的手.時間再次停止,心,再次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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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結束前三個月,準備省考與課業仍舊把讓自己焦頭爛額,一顆心仍舊懸盪著,大學申請書是否如肉包子打狗般,有去無回.溫哥華早已進入春季,然而,心情還滯留於寒冬.
在溫哥華數年來,只一次遇過櫻雪,是真的櫻雪.經過立春數日溫暖,冷鋒再次無情回到溫哥華.這天醒來,前晚的飄雪如輕薄白紗般覆上了春之大地.輕開的花朵,讓人擔心是否初生的柔嫩禁不起凜冽霜雪.
粉白的櫻花,在白雪純白地襯托下,更顯堅強.霜雪傲梅,而櫻花不也是如此.下課後,慢步在人行道上,看似白色的櫻花瓣,落在積雪上後,經由陽光反射,竟是帶著淡淡的粉紅.如同白色沙灘上點綴著櫻花貝般,閃爍在白雪中.
樹梢上,櫻花是受得起融雪重壓,冰霜寒凍,卻因微風輕撫,櫻花便隨著殘雪經由輕風,緩緩飄落在草地上.淋著櫻雪,時間,停止了.心,也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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