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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手機,躺在床上,習慣性的聽著他的來電答鈴。
訊號依舊到不了遙遠的山上,我聽著歌,回想好多景象,突然在混亂中找到一個很清楚的地帶。
我第一次打電話給他,第一次聽的就是這首歌。
對我來說,他是被神化,被紅豆神話,似乎什麼都會,人真的很好很好。
我知道他這個人,不過我不花癡,對於男生見怪不怪,不就兩隻眼睛一個鼻子和嘴巴的,有什麼差別嗎?
我常常看見紅豆在他的部落格留言,有時會聽見她說起她男友和『他』的事情。
我總是安靜的聽著,真的一點都不感興趣,也許是因為我身旁還有一個人吧,雖然這段路,我走的很辛苦,很累很想放棄,我卻還在原點不斷的折磨著自己,明明知道在一起很累,卻依舊那麼的堅持,甚至堅持什麼,我自己都忘了。
我知道我自己得了憂鬱症,我大概五天有兩天不會去學校,因為我真的已經聽不下任何老師說的話了。
我躺在家裡,我沒有笑容,打電話告訴諭,今天的我又沒去學校了,他似乎見怪不怪,淡淡的說了一句喔,又沒有下文了,我的眼淚又要潰堤了,我掛了電話,開起手機遊戲的震動,放在衣櫃的最角落,想讓它沒電,我知道,不會有人找我,他也不會找我。
我繼續睡著,腦中不想要在悲傷了,當我再醒,已經是三四點了,我看一下手機有沒有沒電,卻發現還有電,看見一個未接電話,很開心、很期待,希望是諭打給我的,但是卻是一個不知名的電話,心中突然飆出一個髒話。
我猜,應該是我前一天在『他』的部落格留言,我的無名一堆密碼都是我的手機密碼,所以順便把手機也給了。
我蓋上手機,反正也不一定阿,所以我又鑽回被窩繼續我的回籠覺,手機又響了。
「喂?」我悶悶的說。
「剛剛是不是有一個不知名的電話打給妳?」紅豆似乎很開心,不知道在喘什麼。
「嗯,是啊!妳怎麼知道?」
「呵呵!那是阿穆啦!」
「我就知道......」我其實毫無興趣,只是不小心猜中而已。
「妳怎麼知道?」
「猜的。」
又還個插撥,我接了起來,我知道那是誰的電話。
「喂?」
「喂?妳是......雨兒嗎?」他有點不確定的說。
「嗯。」
「啊!我要集合,晚點再打給妳。」他匆匆忙忙的,真不知道這個人在忙什麼。
「喔。」
後來紅豆又打電話過來,又說了他怎樣怎樣的,我只是聽聽。
又是插撥。是他打的。
我忘了他跟我說了什麼,我只知道我的態度都冷冷的,淡淡的,沒有什麼起伏。
我只知道我沒有跟他聊太久,聊來聊去,共同的話題似乎只有紅豆。
聊完了,電話也掛了,不過也過了一個小時。
從那次之後,我跟紅豆常常玩三人會議遊戲,後來紅豆跑出去玩電腦,我又有點尷尬的跟他聊著。
一回生二回熟,有時我說著說著,就突然的哭出來,鼻音很重,雖然我沒有大聲哭出來,但是我的內心已經超載了,諭的冷漠和一些推辭,還有一些我的委屈,我哽噎了。
他沒有說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試著轉話題把我引去別的地方,又不知不覺又聊了起來。
後來我也漸漸敢自己打給他,反正聊天,誰知道有那麼多話題,似乎怎麼聊都聊不完,要不是他電池只有一顆,加上充電插頭離他很遠,不然應該會說不完,連睡覺都不用了。
紅豆說要阿穆載著我們去繞繞,我覺得還好,沒什麼感覺,就只是出去而已。
在星期五的時候,阿穆問我要不要一起去烤肉,原本是可以的,但是我媽那天放假,所以又拒絕了他。
「我大概能體會那些被我晃點的人的心情了。」他有點的失望。
「沒關係啦!明天還是可以出去啊!」我安慰著,心中的石頭放下,其實要我自己和一個陌生的人出去,老實說我會怕,也忘了為什麼那時會答應他。
也許只是脫口而出的衝動吧。
隔天,他先到我家載我,為什麼他記得我家地址,如果沒記錯,好像是在三人會議時,我說只念一遍,他有記下來吧!
我猶豫著上了白色的車,我坐在後座,我不想和他太接近,所以離遠一點。
他的車子後座,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
亂。
我清出一個位置坐好,接紅豆。
那天到一些地方,不過簡言之還是在台北打轉。
紅豆說要去海邊,所以第一站就是海邊。
風很冷,吹了一下海風,頭髮馬上變瘋子。
然後就被恥笑......
原本說要踹他揍他的,卻被紅豆制止,我只能含怨的看著他在車外抽菸。
「好臭喔!」我瞪他。
他很識相的和我換了位置,讓煙不再飄向我這邊。
後來又繼續上路,到了接近白沙灣的地方,也有沙。
在哪邊有買風箏,我還被風箏打到,他還幸災樂禍,還說沒拍照。
「禁止餵食拍照!」我大喊,對紅豆大喊。
不過風箏後來屍體只剩線了,風箏本身已經飛到別人的屋頂上。
「如果你不在乎的話,就不要去撿了!」我說。
所以那個風箏只有被我們放逐一次,在我手上殞落一次。
後來,來到真正的白沙灣。
「下次還要來!」我腦袋出現這句話。
然後我就開始想哭了,突然我都不說話了,我就開車窗,然後人趴在車窗開始偷流眼淚。
我想起好多好多事情,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是我自己逼我自己掉淚的。
我們順著路又到了深坑,我情緒開始低落。
低落的時候,我會把自己弄丟在人群中,所以紅豆一直都有拉著我。
我想到上次,我在體育館時,和諭大吵架,突然變很安靜,變的不想說話,在諭想要拿我包包的時候,抓住時間跑走。
紅豆和諭一起找我的時候,很慌張的樣子。
後來我失蹤了三個小時,躺在河堤上,等待別人找到我。
不過我後來還是回家了。
我在我家巷口,看見諭和我二哥說話,後來他看到我,我又想跑,他抱住我讓我不能跑。
「本來跟妳在一起,是因為想要讓妳快樂點,但是反而跟我在一起,我總是看見妳在哭。」
「有時候我覺得很無力,因為我怎麼做都不對,妳的快樂總是不能持續很久。」
「我覺得我累了,我們或許不適合......」
然後我聽見的,都是他說的話。
我又想起,我走上河堤的水管,他抱住我的樣子,還有喊著那些話。
還有很多很多。
我的腦袋開機了。
「我不喜歡想很多事情,因為我的腦袋會冒煙,所以我很容易放棄想一個東西。」其實這句話是有原因的。
因為什麼都不想,我的腦袋呈現待機狀態。
深坑,紅豆一直把我跟緊,而因為我怪怪的讓他們好像有點冷冷的。
我們吃飯,到了點菜的那種餐廳。
我想起第一次吃這種餐廳的,是他帶我吃的。
我第一次愛上鳳梨蝦球,所以我只點鳳梨蝦球,其餘的我都沒吃。
我把鳳梨蝦球搶來,那一盤都是我的。
我的動作引起他們的笑。
後來阿穆看我吃,一邊笑,一邊吃,害我不知道要把蝦子吐出來還是吞進去。
不過我還是把蝦子丟進我口中,然後把飯塞滿我的嘴巴,開始咬。
然後我又被笑了,「沒有人要跟妳搶,不要吃那麼快啦!」
不,只是太久沒吃東西了,所以稍為吃快點而已。
後來他又點了一盤,我看著鳳梨蝦球欲哭無淚,因為我的胃不能裝下它們了......
我就越吃越慢,然後接下來我就盯著我手上的白飯被拿走,裝到他的碗裡。
我的蝦球被拿走,他們兩個開始分割我的蝦球,我就看著蝦球被分吃。
後來吃完就回家了,因為害怕我暈車吐了,所以我就坐前坐,途中有偷偷的哭。
他在駕駛座看不到我偷哭,因為他說他沒聽到聲音,我隱藏的很好。
回到樹林,我突然有種感覺,想和阿穆聊聊,但是我不主動,因為我覺得可有可無。
而阿穆卻說要先送紅豆回去,卻被紅豆打斷了。
「明明寶貝家比較近,為什麼不先送寶貝回家?」紅豆說。
我覺得我聽見了他的心聲,誰都知道那裡離我家很近阿......
他覺得算了,不想刻意,所以把我送回家。
在爬樓梯的時候開始哭,出聲的哭,無奈的哭。
回到家,又忍不住打給他。
我想說什麼,卻什麼都沒說,到他說他要掛了,我什麼都沒說話。
心說:「不要掛好不好。」
但是我什麼都不說,就被掛掉了。
我開始哭,然後神奇的是,被掛掉一分鐘後手機又響了。
我就開始大哭特哭。
「今天我想到很多事情,很多難過。」我哽噎的說。
「很正常。」他很平淡的說。
然後最終我還是哭累睡著了。
後來似乎有比較熟了,在電話中聊天很輕鬆的開玩笑,很放鬆的大笑,也許是上次出去沒有獨處的遺憾,他在星期三的時候,很趕的到我這裡,我記得,他為了他長官的貪睡,偷偷罵了很多句話。
我有點害羞的坐前座,突然又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很害羞,很被動,腦袋突然浮現了一句:為什麼我現在會在這裡?
我第一次看他穿軍服,我覺得很適合他,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怎樣,至少比上次他出去的衣服好看太多了。
我記得他欠我四下的彈耳朵,沒記錯的話,是因為他在電話中,我要他五分鐘吃完他的東西,結果多了四分鐘。
後來我們就玩了起來,我就照著我說的,四下,但是我都沒有很用力。
他停在離我家不遠的國小後門那,或許突然熟絡了,突然不想回家了,他不斷的提醒要回去了,因為我還要看醫生。
「等一下,離九點還有十一分鐘。」我從來不會對時間金錢計較,但是我卻因為不想回家而提醒著。
「你的頭過來一下。」我竊笑著,伸手一副就是要彈他額頭的樣子,他很識相的乖乖把額頭靠上,還怕痛的閉上眼睛。
我輕輕的吻了一下,他突然愣住了。
「啊!我沒看到不算啦!」他叫著。
「有就有,說好的。」我也很霸道。
那個吻,是有次紅豆心情不好,我叫他要逗紅豆開心,成功的話親吻一個,結果他找紅豆她男友,我說不算,他因此悶悶的,我想他真的有努力到,想想還是算。
「喔......」他很失望。
「喔什麼?有意見嗎?」我有點兇兇的。
「沒有......原本想說,在妳下車的時候再提醒妳的。」他說出他的詭計。
「你以為我會耍賴嗎?說好的。」
「嗯......妳該回家了。」
「把我載到那個巷子裡面,我懶的走那麼遠。」我耍賴著不走。
他開進巷子,又催我下車。
我沒動,腦袋似乎在想什麼,但是我老實說,那時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麼,我確定的是我腦袋空白。
他突然接近,親吻了我的唇,我突然呆掉了。
「這樣才算。」他像小孩一樣的惡作劇,笑了。
我沒說話,維持著同一個姿勢,他看我似乎快哭的樣子,突然對我道歉,很慌很急。
「我沒事......」我很久才找回我自己的聲音,「只是我嚇到了......」
我腦袋和身體突然不知所措,我選擇跑了,開了車門就跑了,連頭都沒回。
看完醫生回到家,我腦袋一直浮現那個畫面,我的天,我好像回到十四歲的初戀一樣,被牽手的感覺,亂七八糟。
心跳,一直都停不下來。
我傳了封簡訊,很想、很想再看見他一面。
結果他一出庭,原本要去體檢的卻靠著他的朋友沒去,衝到我這邊。
我只知道我心頭還是亂的可以。
我們繞了許久,他問我要去哪,我突然想吃甜甜圈。
我們在府中站的misterdonut吃甜甜圈,我們各叫兩個甜甜圈,我知道我應該要淑女一點,應該不能搶食物,但是我突然想耍賴,想故意,想像小孩一樣無憂無慮的,所以我不假裝,我很快速的解決我的兩個甜甜圈,目標他的甜甜圈。
「喂!我的甜甜圈!」他早知道我的陰謀,所以沒有很驚訝。
我小孩般的勝利,笑著把甜甜圈吃掉,留一點點剝給他,讓他聞香一下。
我吃完擦著嘴巴,微笑,滿足。
他拿著剛剛買給自己的護唇膏,替我擦上,又替他自己擦上,我裝做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
我承認我很鴕鳥,沒說明的事我都不想去點破。
「現在要去哪裡?」我問。
「不知道,妳還想去哪裡?」
「先出去再說吧!」
什麼叫out of control?
那是一種很好玩的事情,如果發生在別人身上,我會得到小小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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