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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城市,故事。下。和,一點點我想要說的話。
其三。翎。你還記得愛情的模樣嗎?
東瀛極北,如雲海般的雪地向是飄落下來的大海,無論覆著甚麼樣的輪廓,都煞是好看。
一兼神社坐落在靜謐的雪白中有如一尊入定思禪的佛,莊嚴而威武。
神社之內中日香蒲焚煙,灰白的勾勒,包容著僧人們所剩無幾的紅塵雜念。
將思緒容納進了四有卻無,所謂「道」的宇宙,超越輪迴,載著涅槃,隨香生上梵的天頂,以渡己而生,因渡成而走。
主持的老僧,法號圓海,是個高齡一百二十歲的僧侶,他領著一票弟子欲在滿天冰雪中窺之禪的本色,幾乎要一個百年了,最近,圓海越來越常從寺頂的窗外望出去,看著雪天一色的畫,看著如畫的雪天一色。
究竟是在放下還是再盲目的逃避呢?圓海問著佛。
佛沒說甚麼,只是流動著莊嚴又吉祥的笑容。
在宏偉的佛法面前,語言和空間的障礙不過是難渡的河,佛無所不在,無所謂渡或不渡。圓海也笑了,他從來就不是懷疑佛,或佛說的道,他只是懷疑,就算是窮自己一生的力氣,也不見得能翻越的了覺悟的高牆,越侵淫在佛法之中,越是看不見當初自己剃髮為僧時,為經打磨的自信。
日子久了,連心也圓了不少。
當天晚上,圓海以吉祥的臥姿在簡便的床上睡著,一隻如窗外雪白般的翎羽,輕輕落在法師的眉心,似境非夢。
隨著翎羽的輕柔動盪,法師早已不再為塵世而波動的心池,畫上了一圈圈五彩斑爛的漣漪,從一圈,飄到另一圈。
故事裡,有一些人一些橋段一些話。
一段又一段畫面不急不徐的說著晝夜的交替。
一些完成不了的可惜,一些終究被聽見的對白。
雪國的冬天,你一個人會不會冷,那個妳,我終究已經欠了的你。
這裡是哪裡。翎羽躺在圓海的胸口。
北海道。法師閉著眼,似語非語。你走過頭了。
我還以為這麼冷的地方才是雪國。翎羽不動。
所以你選擇了海的這一邊。為什麼?
不,我沒有選擇,那片海的另一頭,是我不經選擇的土地,所以在那裡,我還有著一段翅膀。在那。
是嗎?那便往南吧!法師的嘴叫牽動起一個世紀未曾出現過的那種笑容,卻一點也不生疏。
窗外,殘雪惹北風,搖曳向候鳥視線裡的南方,很遠,卻還沒有遠的淒涼,幾株櫻幹昂首望著飛雪婆娑的軌跡,也顫抖著細枝,勾勒祝福。
其四。山下薰。我不知道你長的樣子,蓮夢見你都好難。
連候鳥的背影都遠了,我卻還等著你一個人,你的不經意將我變成,為了你而存在的人。
地下鐵擦身而過的車,不想一起擁擠的行人,我仔細搜索你的指紋,和只有你有的眼神。
可是你最後還是沒出現,放著雪慢慢結冰了眼淚。
我朝著你的方向眺望你的世界,人來人往我卻陪寂寞做了一夜。
會不會你在醞釀著出現,又或是沒料到這裡下雪。
你如果冷我填滿你手心的空位,而你也用親吻補滿我心裡的缺。
最後我等著誰想著誰,你是誰。
機場大廳不會關的燈,為你不會消失的清澈,如果你正在遠方聽著,我累的快沒力氣了。
整個畫面都是白色,除了我還顫抖的嘴唇,如果你在遠方還記得。
山下薰。筆。
我不知道你長的樣子,蓮夢見你都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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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是誰這麼說過,在這個年代,只要你身邊有一條網路線,就沒有人可以真正阻止另一個人說甚麼。
然而會想說話總是需要一雙耳朵聽,而網路也正是最貼近所有人的隔牆有耳。
天天年年,日子總是一點一滴的這樣子過了下去,我們總會因為一句話一首歌一張照片一次相遇而動容不已,我們深深記住了那些令我們眼神混濁的澄澈景致,然後用一輩子也不宜望去深深紀念他,直到我們連紀念甚麼都不再想起,一個誓言換一段美麗,再怎麼說都會是個划算。
有很多時候,我們看著的小說的電影的連續劇,裡面發生的所有事情也許都不及我們所遇見的一次難得,你會為了別人筆下的角色掉眼淚,但你終究比較習慣為了自己所愛的人深深的難過。
有些事情就這麼回想著太過赤裸裸,所以我們將他換個名字換個地方甚至是換了個情節,用自己習慣的用字遣詞娓娓道來,別人看了是鼓掌還是嘲弄都好,我想終究會有人若有似無的看見那些人字裡行間的花朵,會心一笑,這樣就很夠了。
自己的日子總是只能靠自己填滿,但有些我們再也無法親手觸及的回憶,我可以用故事包裝,然後在一次用作夢去巧遇並且愛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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