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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覺得是個選舉前落下的產物:一個貓空建的纜車路線,在這個夏日的某日傍晚落入我的生活之中。
在那天的下午,是一個很尷尬的天氣。是颱風前夕,或者說是不該出門的光景。陰風陣陣,天氣時好時壞。而後來在一個沒有人願意陪我出去的天氣之中,我心中流瀉出一絲不滿。為何一定要在定時定日,或者是老是挑天氣挑心情。甚至是在乎別人眼光,對批評或危險而對某些事情怯步。因此,在這個思考之中我穿上了雨衣,騎著摩托車低著頭閃著小雨。天氣是那麼的灰鬱,就像是剛看完某部感人的連續劇結局般。對著電視默默的擤著鼻涕,抹去泛出的眼淚。太陽在那天不曾在我臉上寫下時光,但是我的臉上卻留下了微笑。因為我要去的是我沒有見過的事物,而且我還有一顆好奇的心相伴。
走向稀鬆人群,擠向圈養眾多百姓生計的捷運。緩緩的看著天空,前往著漫長的等待。等待也隨著玻璃窗外,從林立住宅,到偶而出現的旁鄰大木。再到完全被綠陰遮蓋住的木柵線後半段,坐在車上的人越也來越稀。然而這樣並不影響興致,一面聽著歌看著到站下車的人群。我只知道,我離大自然越來越近了。
風在下站以後隨著我的行走,施加了壓力。走向貓空纜車的距離只是一條街,卻像個樹林的藤蔓般糾結我的小腿。雨傘,像在兩個情人的中間撐開,相擁般的慢慢行走著。踏著直立在天地的身子,一點雨也不算什麼。只是欠缺在一旁的希冀,影子成了相應的夥伴。沖冲的還是走向該去的旅程,一個似銀行建築般的第一站。環著階梯攀爬而上,念頭也像階梯般循序著思進。難道,我不無聊嗎?不會被人看做是奇怪的人嗎?然而在買下票時,這些雜念也隨著票口騰出時的噹啷聲響消失了。
如今輸送帶送來的覽車,規矩的從遠方緩下。停滯在前方,只留下了敞開的門。在一旁排隊的人潮,似乎比站務人員還來的少些。當站務人員詢問到我這裡時,我平常心的回答一句:一人。似乎皺著眉頭般,可是又沒關係似的表情,在我心中可說是頗雜陳。然而,當關上門後的空氣,仍然清爽般的慣了進來。並看著滯候的人群遠去,眼角也帶向遠方。旁邊沒有多餘的雜音,就拄著風聲以外,聽到鳥叫。就傍斜著纜線之下,聽到雨打綠樹的輕音。或是看著遠方的山享受著雨水,或是接著道路上滂沱喇叭聲。心中在人以外,多了一些欣賞。
經過了一個谷地,覽車幾乎可以說是遺世而獨立著。風在這裡也囂張肆虐,雨在此地也是跋扈吹噓。覽車搖晃不在話下,心口似乎又多了些憂慮。或是纜繩無助時,或是機械故障後。心從高處墜落,腦中的思考也會在可能落地的心情前停下。卻在此時,看見了雲在飄盪成旋窩狀。是黑和白在爭奪,也是晴和陰在抗衡。獨立著思考的心,權衡著錙銖必較的現在社會。曾何幾時不像現在競爭社會念高危的窘態,卻少了現在坐下來沉思的時間。曾何幾時不像現在人情倫理的淡薄般,卻少了一些空虛後的原諒。看著看著,風也不曾在高處變弱,雨也不曾在高處而少。不會改變的是纜車裡頭,那屯住在裡頭的自己嗎。或晴或雨,可以有好心情。或時光年歲、或一人多人,可以有的也是自己決定的。何必把當下的念頭轉交給風和雨呢?想到此時,搖晃也停了風似乎小了。而我沐浴在天際,看在遠方的平地,忘記著城市帶給我的憂愁。
阿,時光荏苒之後,或許這個機會已經不會在有了。就在假日時間,有著朋友相伴,也是在排隊中消磨掉了興致。或是在與陌生人共舟之際,得忍受不相識的吵雜。何時能在有機會,享受著人以外的沐浴,卻也是在都市蠻難找到的光陰呢。此外,念這次旅行之後幾次重遊,在隨身筆記中抄錄了一段在晴天上遊貓覽的情景。
徹里晴空中,太陽似波濤,紅襲千霞。
遠方山似空伏,飄渺連山絕雲。
捲雲作湧,攀登層層淨土。
綠填深谷,樹綻寒光。
風如奔馬,追遠方時日。
藍天方開,卻如海底青靛。 雨天晴9.5深夜 貓覽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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