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廷儘管先前保證島上居民的生活方式和文化認同將維持不變,但仍然迫不及待地推行幾項不受歡迎的措施以改變當地的習俗。首先就是將史坦利港(Stanley)改名為「阿根廷港」(Puerto Argentino),將西班牙文定為福克蘭群島的官方語言,以及將車輛行駛規則從靠左行改為靠右行,又把街道的位置作了改變,交通號誌也全部改為與阿根廷規定相同。事實上只要離開史坦利港之後馬路就變成單行道路,對於居民來說麻煩只有那一點點。阿軍上尉巴瑞·哈西(Cpt. Barry Melbourne Hussey)由於懂英文而選入當地行政局服務;聲稱將交通從左駕改為右駕是為了安全的考量,他跟島民的協商中是這樣說的:「你們喜歡哪種方式?」「是讓我們徵招來的18歲大孩子開著大貨車(lorry)盡量習慣靠左邊開車,還是你們開著小汽車靠右邊行駛?」
派翠休·道林少校(Major Patricio Dowling)為愛爾蘭裔阿根廷高級警官,他經常不顧指示應給予島民尊重而動輒越權,包括施行暴力;道林還在沒有證據與罪名下強行進入民宅搜索、任意拘捕,以及偵訊。阿軍指揮官卡羅斯·布魯摩-李維(Comodoro Carlos Bloomer-Reeve )對於道林囂張的行徑而向梅南迪斯將軍(Brigadier-General Menéndez)要求將道林以不適任撤職的方式調回本土,給島民一個交代。
另外,島上布魯摩-李維與哈西兩位軍官共同維護居民權益,避免了許多民眾與駐守官兵的衝突;事實上布魯摩-李維之前就住在福島,經營一家名為「Lineas Aereas Del Estado」的航空公司,當然辦公室就在史坦利港,布魯摩-李維自然對福島的感情十分深厚。布魯摩-李維與哈西在人道上與勇氣上的貢獻終究贏得所有島民的尊崇。
島民並沒有特別受到侮辱、歧視或屈辱;事實上福島戰役結束後島民與英軍發現阿軍的確作到秋毫無犯,不管是儲存的食物或私釀的酒絕大部分都原封未動。阿軍總督梅南迪斯將軍從一開始就表明史坦利港不設防;阿軍第三步兵團二兵聖地牙哥·卡利佐(Prv. Santiago Carrizo)曾經提到他的排長在他們闖進民宅當陣地的時候特別交代,「要是「藻民」(Kelper;kelp是海藻的意思,海藻為當地綿羊飼料來源之一,引申為指當地島民的意思。)反抗,斃了他!」不過全排官兵無遵守其命令。
圖為1982年4月,史坦利港本地兒童經過阿根廷士兵身邊。
就一般來說英國民眾普遍支持收復屬地,儘管福克蘭群島從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在南大西洋爆發小型但是悲壯的福克蘭島戰役之後(Battle of the Falkland Islands),德國損失了老夏霍斯特號(Scharnhorst)與老格耐斯瑙號(Gneisenau),共1,871名官兵陣亡,包括司令官史丕(Maximilian von Spee將軍),到這一次開戰前,這一塊遙遠而微小的英國領土重要性其實根本抵不過英國職業足球賽中的那一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