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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林雪兒] 侵佔之後再疼妳 [全文完]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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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9-21 16:10:06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2
本帖最後由 闇焰 於 2013-9-21 16:18 編輯

【書名】侵佔之後再疼妳


【作者】林雪兒


【內容簡介】

五百萬買下這個女人,實在太划算了!
她不只清純美麗,才華洋溢
而且還極有成為惹火魔女的天分
任何床上遊戲一教就會,和他契合得沒話說!
他不想放過這麼難得的尤物
即使她以為自己已經還清了債務
決定和他這個令人喪膽的黑社會頭頭說Bye-bye
但只要他一天沒玩膩,她就休想擺脫情欲的糾纏--
他以為自己可以對這柔弱的鋼琴美女予取予求
卻忽略了在一次又一次的交纏中
並非只有他霸道的佔有了她的身心
原來她也在不知不覺中,深深入侵了他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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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9-21 16:10:31 |只看該作者
   


  大家好,其高興又能跟大家說說話!

  雪兒最近過得滿清閒的,不過接下來兩個月就要開始忙好多的活動囉!還有,雪兒在這家鞋子製造公司裏已經有兩年的資歷,可以開始親手籌畫活動,雖然覺得很興奮,但相對的壓力也變大了,希望一切都能很順利哩,我想在辦活動的過程中,一定可以學到很多的東西。

  寫完這個故事的下午,雪兒跑去住家附近的日式沙龍剪頭髮,把厚厚的長髮削薄很多,感覺好輕爽,而且還染了頭髮,花了一筆錢。不過,雪兒覺得滿值得的,因為設計師剪得很好,服務也很好,讓我的心情也變得很好,真是贊贊贊。

  最後……就是希望大家喜歡這個故事羅。

  祝各位朋友如意又快樂,雪兒下臺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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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9-21 16:11:0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淩晨一點,臺北的夜才剛開始。

  「女王蜂」是一家位在東區的PUB,每晚來客絡繹不絕,它走的是成熟而優雅的藍調風味,有輪流駐唱的歌手和一流的樂團,讓來此的客人能完全放鬆神經,享受夜的悠閒。

  淩韻兒是「女王蜂」的簽約駐唱歌手。

  每晚九點至十點是淩韻兒第一節的「Show Time」,休息一個小時之後,從十一點到十二點是第二節的表演。

  有時因應客人和PUB老闆的要求,淩韻兒會增加第三節的表演,但通常不會唱歌,而是純粹的鋼琴演奏。

  她的鋼琴彈得很好,輕慢的琴音流泄在「女王蜂」的每一處,幽暗的小舞臺上,一束燈光集中在她纖細的身影,烘托出一份輕靈的美感。

  她的十指溫柔地拂過琴鍵,小臉微偏,沉浸在美麗的音符中,那星眸半合的側顏在如雲秀髮襯托之下,精緻得教人心動。

  想當然耳,在「女王蜂」流連不去的男客,很多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其中,甚至還包括不少Tom Boy。

  「小韻姊,二桌的客人請你彈這首歌。」工讀生美眉走到淩韻兒身邊,將一張紙條遞給她,連帶送上一疊千元大鈔,壓低興奮的聲音說道:「嘿嘿,我偷偷算過了,有兩萬塊耶,你說那個客人是不是太有錢啦?」

  淩韻兒一愣,抬起頭往二號桌的方向瞧去。

  那男人的面容有些模糊,雙目卻閃爍著不容忽視的光彩,深幽幽的,帶著極深的評估,似乎想將她看透。

  心跳忽然亂了好幾拍,淩韻兒連忙調開眸光,接過工讀生美眉遞來的紙條,打開一看,簡單地寫著一首英文歌名——

  You belong to me。

  瞬間,一種古怪的慌亂感抓住了她,仿佛那男人正用嘲弄的眼神看著她,向她宣示些什麼。

  老天,她八成太累了,才會想這些有的沒的。

  甩了甩頭,她深吸口氣,從那疊鈔票中抽走一千元,然後對著工讀生美眉說:「剩下的錢放進櫃檯的小費箱裏,等會兒一起分給大家。」

  「是,小韻姊。」工讀生眉開眼笑,動作迅速地退下舞臺。

  淩韻兒將幾縷發絲塞在耳後,眸光不由自主地再次瞄向二號桌。

  兩人視線交會,男人似笑非笑,舉起酒杯慢條斯理地啜飲。

  淩韻兒強迫自己定下心來,對著他禮貌性地微微頷首,畢竟人家送上大把鈔票,只想聽她彈奏一曲,她不能太失禮。

  「接下來為大家帶來一曲,『You belong to me』。」她輕輕說著,十根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舞動。

  悅耳音符成串地流泄出來,時而溫柔如暖陽,時而輕淡如微風,她的神鎮隨著音調的起伏而變化,沉浸在一片柔情中不能自拔。

  片刻過去,最後一個音節彈奏完畢,淩韻兒緩緩睜開眼眸,發覺PUB裏好安靜,好幾雙眼睛全盯著她看。

  跟著,一陣拍手聲響起,她迅速回眸,發覺是二號桌的那位神秘男客,他的鼓掌將其他客人的神智拉回,也帶動一波轟動的掌聲。

  淩韻兒臉頰發燙,追加半個小時的工作時間已經結束,她站起身,對大家盈盈鞠躬,再也不敢瞧向那男子一眼,便快步躲進後面的休息室。

  「小韻,幹得好喔,呵呵呵,靠你比靠那些啤酒妹好,你隨隨便便彈個幾首歌,今晚啤酒銷售又破紀錄啦。」PUB的老闆已五十多歲,年輕時曾服務於海軍陸戰隊,長得高大魁梧,員工和較熟的常客都習慣喊他的綽號——大象,或是稱他一聲「象哥」。

  淩韻兒接過他遞來的果汁,微笑著說:「那象哥應該讓我抽紅。」

  「那有什麼問題?只要你肯跟我簽終身契,一輩子在這裏當『女王蜂』的鎮店之寶,你要抽多少紅利都可以。」

  「象哥,我可不要賣身當你家的長工,我還沒那麼苦命哩。」她也跟著開玩笑。

  象哥哈哈大笑,一會兒又問:「最近家裏狀況還好嗎?」

  淩韻兒微微一怔,唇邊的笑忽然變得有些勉強。「還是老樣子。」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告訴我,別悶在心裏。還有,你那個王八蛋大哥要是又來跟你要錢,你千萬別再給他了,那是無底深坑,他有錢就拿去賭,再不給他一點教訓,說不定你和你媽早晚要被他賣掉。」象哥說得義憤填膺,還不斷地揮動雙臂,彷佛想給誰一拳。

  「嗯。」淩韻兒感激地輕應一聲,淡淡憂愁染上精緻的小臉。

  象哥搔搔頭。「唔……好啦,都這麼晚了,你也該回家休息,我讓小鍾載你回去。」

  「不用了,象哥,我自己騎摩托車回去就好,反正很近,十分鐘就到了,現在外場這麼忙,不要麻煩小鍾。」

  「還是我載你回去好了?」

  淩韻兒連忙搖頭。「不用的,象哥,真的不用。」

  她不想再欠更多的人情,再這麼下去,一輩子也還不完。

  灌完那杯果汁,她抓起包包,頭也不回地說:「象哥,我走啦,明晚見!」

  「喂,小韻!?」

  「掰掰——」

  她纖細的身影迅速往後門跑,還和幾名員工打了招呼。

  一出「女王蜂」的後門,巷弄的燈光昏暗,空氣比PUB裏清新許多。

  周遭只有她一個人,淩韻兒拉緊包包,作了幾個深呼吸,正準備往自己停放摩托車的地方走占,突然間,藏在轉角處的一道黑影猛地朝她撲來。

  「唔——」她的嘴被一隻手掌迅雷不及掩耳地捂住,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人已被重重地壓倒在地。

  那流浪漢身上有股可怕的味道,淩韻兒忍住想吐的衝動,拚命地拳打腳踢。

  「小姐、小姐,不要激動,你、你讓我抱一下好不好?我的老二很大,你要不要看看?」他語氣裏有著不能壓抑的興奮,抓住淩韻兒的手,硬是往自己的褲襠下拉,「在這裏,你摸摸看,是不是很大!?」

  「嗚……嗚……」好難受……淩韻兒心中不斷祈禱,希望PUB裏的員工會在這時推開後門出來打屁閒聊。老天……救救她吧……

  上天似乎聽見她的求救了,那巨大的壓迫感驀地從她身上撤開,隨之而起是類似殺豬的哀號。

  淩韻兒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定眼一看,那名流浪漢被人從身後抓起,狠狠摔向牆壁,而出手救她的人一身高級西裝,微鬈的黑髮更添神秘氣息,竟然是剛才點歌的二號桌男客。

  流浪漢持續尖叫,那男人沉著臉不發一語,淩韻兒還沒回過神來,就見他由腰間掏出一把迷你手槍,對準流浪漢扣下板機——

  淩韻兒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這一切。

  那槍聲被消音了,子彈一下子貫穿流浪漢的腦部,當場要了他的命。

  淩韻兒想跑,想逃得遠遠的,她真後悔沒有接受象哥的好意,讓他或小鍾送自己回家,她好後悔、好後悔啊!

  她撐起身軀,連包包都來不及撿,腳步踉跆地往大馬路上跑。

  忽然間,一隻強壯的臂膀從身後攬住她的腰,將她拖了回去。

  「跟我走。」男人低沉地命令。

  「不!我要回家,我、我什麼也沒看見,你放開我——」她哀求著,雙腿不由自主的發軟,小手試著要扳開他的箝制,根本是徒勞無功。

  男人嘲諷的笑。「我好歹救了你,你說走就走,不會太無情了嗎?」

  「你、你……」她嚇得講話都結巴了。

  「別怕,我不想殺你。」

  他輕柔的語氣拂在她耳畔,淩韻兒渾身又是一顫,整個人被他挾制住,半拖半拉地塞進停靠在巷弄外的一輛進口轎車後座。

  他跟著坐進,吩咐司機開車,還按下按鈕升起前座和後座間的隔板,營造出兩人獨處的空間。

  他打開後座的照明,淩韻兒在燈光下終於看清楚他的長相,不禁倒抽了一口氧——

  他的五官俊美性格,輪廓很深,感覺像是混血兒。

  濃密的劍眉下是一對銳利的眸子,那眼珠似乎會轉變光輝,在深藍和墨黑間遊移,而且深不可測,一旦注視久了,似乎就會被那不可思議的魔力攝去心魂。

  他的鼻樑十分挺直,人中明顯,兩片薄唇正噙著一抹奇異的弧度,似笑非笑,驕傲且自負。

  「你要帶……帶我去哪裡?」淩韻兒努力控制著呼吸,好怕自己會突然間崩潰。

  老天!她剛剛目睹了一件兇殺案,而且兇手就在她眼前,教她該如何冷靜!?

  男人並未立即回答,他掀開扶手,取出一瓶威士卡和杯子,倒了半杯。

  「喝下它,你在發抖。」

  淩韻兒不禁瑟縮,咬著下唇,雙眸充滿戒備。

  「我不喜歡把話說第二次。」他低沉地說,再次將酒杯遞來。

  淩韻兒胸口起伏,仍固執地注視著他,動也不動。

  男人挑高濃眉,眼底迅速閃過乖戾的光芒,他仰頭將半杯酒全部含進口中,放下杯子,雙臂忽然攫住她。

  「不——唔!」淩韻兒的叫聲被濃烈的酒汁淹沒,他的嘴緊緊封住她的,強迫她咽下烈酒。

  兩人的下巴和前襟都濕了,男人離開她的唇,食髓知味般吸吮著她頰邊和頸窩的酒液,雙臂如鐵箝一般緊箍著她。

  「不要!你放開、放開!王八蛋,你放開!」老天,她到底惹上哪一號人物!?

  男人對她的掙扎似乎覺得很有趣,沒施多少力氣,就將她整個人輕輕鬆鬆地壓倒在座椅上。

  他對著她冷酷地牽唇,俯下頭,那兩片薄唇再次捕捉了她的小嘴。

  「唔……」她驚慌地想將他甩開,無奈再如何扭頭擺動,他還是有辦法完全侵佔她的櫻桃小口。

  他的氣息並不難聞,舌糾纏著她的,讓她嘗到他舌尖淡淡的酒味和煙草味,只是他要的太兇猛,惡劣地奪取她口中香甜的蜜津,害她漲紅了雙頰,幾乎不能呼吸。

  「沒有別的男人碰過你吧?」他抵著她的唇沙啞地問。

  淩韻兒拚命忍住眼淚,扭動身體,卻發現他的腰擠進她的腿間,只要她一妄動,兩人身體最敏感的地方就會避無可避的摩擦,她的柔軟已感覺到他男性的硬挺,充滿威脅地壓在她身上。

  「你……你管我!你到底想怎樣!?」她臉紅得發燙。

  「你說呢?」他不答反問,神情高深莫測。

  忽然間,他發狂似地扯破她的上衣,整排鈕扣瞬間散落。

  「啊——」淩韻兒嚇得尖叫。

  她薄薄的襯衫根本不敵他的蠻力,連裏頭那件純白的內衣也被扯掉,綿軟的胸脯頓時沒有半點遮掩,隨著她的掙扎劇烈晃動。

  男人如同惡棍般低低笑著,大掌分別抓住她的雙乳,一下輕、一下重地揉捏著,享受那飽實的觸感,欣賞著那對綿乳在掌心中不斷被擠壓的淫蕩模樣,玩得不亦樂乎。

  「啊……放手!你到底要怎樣?」淩韻兒被他的力道捏痛了,不禁皺起眉心,掄拳捶打著男人,並想撥開他作惡的手,但力氣畢竟不足。

  被她花拳繡腿地捶了幾下之後,男人忽然擰住她的乳尖,用粗糙的指腹不住地刺激著那兩朵梅蕊。

  「啊——」她忍不住哀號,眼角已滲出淚水。

  「我喜歡你的反應,很真實,很驚慌失措。」男人以折磨人的速度緩緩扯著她的乳尖,「這表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男人對你做過這樣的舉動……對於這點,我很滿意。」

  淩韻兒腦中亂烘烘的,可憐兮兮地喘著氣,才以為他要停下一切侵犯,他卻以唇代替了手,俯下頭含住她一邊的乳尖。

  「唔……不要、不要……」她推著他的肩膀,但他的嘴和舌頑皮又惡劣地嬉弄著她的乳尖,她的胸脯脹得好難受,整個身體在他的撩撥下莫名發燒。

  「舒服嗎?」他低笑,抬眼瞧了她狂亂又驚慌的小臉一眼,又轉移目標去眷顧她另一隻香乳。

  「啊……」她忍不住呻吟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她想要反抗他,想將他推得遠遠的,可是全身的力氣彷佛被抽光,然後,有一股奇怪的熱火在體內燃燒,她竟然……竟然在他的戲弄下感到興奮!

  淩韻兒羞辱的別過頭去。

  「你的胸部真美,身材雖然纖細,沒想到還挺有料的,還有這裏——」他的巨掌往下伸去,撩高她的百摺裙,隔著底褲捧住她的俏臀,「又翹又圓,很有彈性,摸起來很有感覺。」

  他不只摸了,還捧著她的臀抵向自己,讓褲中的男性欲望摩擦她的柔軟,刺激著她。

  「嗚……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我根本不認識你啊……」淩韻兒終於哭了,握成拳頭的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捶打著男人的寬肩和手臂。

  男人完全不在乎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甚至還很欣賞她此時的無助。

  他像是在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盡情地逗弄著獵物,看著她無助、失控的小臉,帶給他說不出的滿足感,也引發男性最原始的欲望。

  「我是高飛。你聽遇我嗎?」他低語。

  淩韻兒嚇了一大跳,瞪大眼睛,淚水在眼眶裏滾動。

  高飛!?

  老天……她當然聽過他。

  「女王蜂」雖然不跟一般的搖頭夜店同流合污,小道消息還是很靈通的,特別是象哥在黑白兩道都有些名氣,偶爾閒聊時也會聽他提及一個人物——高飛。

  見過高飛的人並不多,只知道他背景強硬、資金雄厚,在北臺灣和香港極具影響力,在美國華人街和橫濱中華街的勢力同樣不容小覷。

  還有,傳聞他擅長以正當的經營掩護非法勾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對於毒品卻不屑一顧,嚴禁底下的人進行毒品交易,也不允許他們染上毒癮。

  這些八卦消息,淩韻兒總是聽過就算了,全沒放在心上,怎麼也想像不到有這麼一天,她會遇上高飛。

  「怎麼?嚇傻啦?」他的吻變得輕柔,吮去她眼角的濕潤。

  淩韻兒一顫,雙手遮掩著胸部。

  「如果你真是……真是那個黑白兩道通吃的高飛,我、我聽過你……可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是不是找錯人了?」她抱著一線希望詢問。

  高飛凝視著她,嘴角微掀,忽然問道:「你叫淩韻兒,是淩勝志的小妹,對不對?」

  聽見大哥的名字,她心一沉,隱隱約約猜到答案,虛弱地說:「我……我是。我哥哥是不是做了什麼?」

  他挑了挑眉,拉開她覆住胸房的手,大掌再次控制了她的心跳,享受那盈潤的觸感。

  淩韻兒沒辦法再直視他,又羞又急地別開小臉,他火熱的腫脹緊貼著她、威脅著她,害她根本不能思考。

  高飛親吻著她細膩的肌膚,灼熱氣息噴在她頸窩處,低啞地說:「你哥哥在我的賭場輸了將近五百萬,他說,他有個妹妹,又漂亮又清純,歌唱得好,又會彈琴,他要把妹妹抵給我,當作還了五百萬的債。所以……」他咬著她可愛的耳垂,宣示道:「You belong to me。」

  「不——」淩韻兒脆弱地喊著,眼淚沾濕了嫩頰。

  大哥雖然好賭、不學無術,可是他不會這麼離譜的,她、她是他親妹妹啊!他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

  「我不要、我不要!放開我,他沒有權利做這種決定!你走開——」她激動得痛哭,小手不斷捶打著、掙扎著。

  高飛一下子就將她制伏了,單手扣住她細瘦的雙腕,冷酷地說:「我現在就可以放你下車,如果你不在乎你大哥的命,我也無所謂。」

  「你……你想對我大哥做什麼!?」淩韻兒驚恐地停住掙扎。

  「你說呢?」他又是低笑,「你以為我會讓人白白欠錢嗎?更何況……你大哥現在還在我的地方作客,你不跟我走,我只好再回去向他要錢。」

  一股冷流貫穿淩韻兒纖細的身軀。

  儘管他說得輕描淡寫,但她卻不禁回想起适才他在暗巷裏殺人的模樣,他……他根本就是瘋子,根本不把人命看在眼裏。

  大哥如果真的出事,那媽媽該怎麼辦?她一定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你要我讓司機停車嗎?或者……我可以送你回家。你家在哪裡?」他突然善心大發地說,眼中卻閃動著嘲弄。

  淩韻兒咬著唇,見他按下通話系統,作勢要跟前座的司機交代事項,她緊張地抓住他的臂膀,可憐兮兮地說:「不要……我、我跟你走……」

  他凝視著她好幾秒鐘,忽然將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這樣才乖。」他親親她的太陽穴,脫下西裝外套遮住她的赤裸,為她撫平裙子。

  面對男人突如其來的溫柔,淩韻兒心臟顫抖著,早已無力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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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淩韻兒根本不知道自己會被帶到什麼地方。

  她的身軀在男人佔有性的懷抱中忍不住顫抖,高飛又為她斟了半杯的威士卡,這一次她沒有拒絕,接過杯子咕嚕咕嚕地灌進喉嚨。

  烈酒起了緩和神經的作用,她開始覺得昏昏欲睡,超時的工作再加上意外的驚嚇,她真的累了,靠在男人寬闊的胸膛上,她不知不覺合起眼睫,秀氣的眉仍微微蹙著,呼吸卻變得平緩。

  不知道睡了多久,當她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豪華的大床上。

  室內燈光昏暗,她倉皇地坐下起來。

  「別怕,我陪著你呢。」落地窗前,男人挺拔的身影半轉過來,淡笑著抽了口煙,迷蒙的白霧模糊了他的輪廓。

  淩韻兒很快地想起一切,聲音微啞地問:「這是哪裡?」

  高飛將煙蒂捺熄,雙臂抱在胸前。「我經營的一家五星級飯店。」

  她怔了怔,又問:「我們還在臺北?」

  男人牽唇。「當然。」

  「我……我要和我大哥說話,可以嗎?」她怯生生地請求,「還有我媽媽,如果我今晚沒辦法回家,必須先打電話給她,要不然她會擔心的,我可不可以打個電話?」

  房中靜默了好幾秒,終於聽見他的聲音。

  「我已經教人放了你大哥,你不信,可以打他的行動電話查問。至於你母親那邊,你想打電話就打,我不會阻止你的。」

  「謝謝……」向這個男人道謝似乎有些可笑,但此時的淩韻兒心慌意亂,根本沒想那麼多。

  「電話就在床頭櫃上,你愛怎麼打就怎麼打。」他走向房中附設的小吧台,倒了一杯金黃色的烈酒,又順手按下牆上的電燈開關,瞬間,將近二十坪大的房間籠罩在鵝黃色的燈光下。

  淩韻兒有些不能適應地眯了眯眼。

  深呼吸幾次後,她掀開被子正要跨下床,卻忍不住發出驚呼。

  她的衣裙不知何時被脫得精光,全身上下不著寸縷,而那個惡劣的男人正以灼熱眼神欣賞她不小心外泄的春光!

  「你、你……我的衣服和裙子……」她臉頰紅的不得了,只能緊緊抓住被子遮掩。

  高飛輕哼一聲,說得理直氣壯。「全被我丟了。在我的床上,女人通常不需要衣服。」

  在這張床上的女人嗎?今晚,她也要成為那些女人當中的一個……淩韻兒悲哀的想著。如果陪這個男人一夜,可以替大哥抵銷賭債,保住大哥的安全,讓媽媽安心,那……也值得吧?

  咬著唇,她垂頭拿起電話,先撥了一通電話回家。

  才響了兩聲,電話馬上被人接起,她母親焦急的聲音傳來——

  「小韻,是你嗎?」

  「媽……」

  「你跑到哪裡去了?天都快亮了,怎麼還不回家?還有,我打了你的手機,是你那個叫作『象哥』的老闆接的,他說你的包包掉在後巷,被他撿去了。還有還有,你知不知道,你掉包包的地方死了一個流浪漢,是被人開槍打死的!大家都很擔心你啊!」

  「媽,我沒事。」想到高飛殺人的那一幕,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淩母仍然激動地說:「你大哥剛才回來了,我怕你出了什麼事,急著要他去報警,他卻跟我說,你在他朋友那邊!?他……他會有什麼朋友!?有的話,也是一些小混混、酒肉朋友。」

  「媽,我真的沒事,不要擔心了,你肯定整個晚上都沒睡,快去睡吧,我、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就會回家的……大哥還在家裏嗎?」淩韻兒強作鎮靜,她知道高飛的目光仍鎖在她身上,那充滿侵略性的注視讓她渾身血液都滾燙起來。

  淩母籲出一口氣。「你真的沒事就好,你要跟你大哥說話嗎?」

  「嗯……」

  過了幾秒,電話那端傳來淩勝志心虛的聲音。「小妹……你還好吧?」

  「你還有臉問我?」淩韻兒拚命不讓眼淚掉下來,但視線還是模糊了。

  這一切該怪誰?父親早逝,母親對哥哥又過分溺愛,等發覺情況不對時,早已來不及了。大哥把父親留下的一點積蓄和保險金全數賭光,搞到最後,連唯一的房子也賣了。

  她和媽媽住在租來的小公寓裏,原本也無所謂,反正她可以賺錢養活自己和母親,沒想到還是擺脫不掉夢魘。

  「你還有臉問我!?」她又問,氣憤地咬著唇,淚水滑落雙頰,她用力地擦去。

  淩勝志陪笑地說:「小韻,你幫我這次,大哥會記得的,千萬不要讓媽知道,她要是知道,心臟病恐怕會發作。」

  「你還敢提媽媽?!你、你……我真該讓你被砍死算了!」她邊嚷著,小手抓緊裹在身上的被子。

  淩勝志趕忙說:「小韻,拜託……算大哥求你,你就委屈這一次,要不然高飛的手下會再來找我麻煩的,反正……反正高飛財大勢大,你跟著他說不定還可以撈到不少好處,到時候就不用苦哈哈的賺錢,還可以給老媽過更好的生活,你說是不是?」

  她怎麼會有這樣的大哥!?

  淩韻兒心痛得麻木了,沉默了好久,任憑淩勝志在電話那端哇啦哇啦地勸說,她抿著唇,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忽然,手裏的話筒被一隻男性的大掌取走,喀啦一聲掛上。

  她被動地坐著,那只大掌又伸過來扣住她的下巴,輕輕抬起她的臉。

  「別哭了,和我在一起讓你這麼傷心嗎?」高飛淡淡地問,神情高深莫測。

  淩韻兒定定地望著他,男人粗糙的拇指觸摸著她淚濕的頰,引發她胸中一陣奇異的騷動。

  「如果我陪你……一次,你就會放過我哥,是不是?」她嗓音破碎地問,羞澀得想別開臉,無奈下巴被他攫住。

  「你陪我一次?嗯……是什麼意思?」他明知故問。

  淩韻兒掀了掀唇,好不容易才說:「就是……陪你上床,和你做、做那件事……你是不是就放過我哥?」

  他壞壞地挑眉。「基本上是這樣沒錯。」

  如果她的初夜可以叫價到五百萬,那也挺值錢了。淩韻兒苦笑。

  「那就來吧。」她閉上眼睛,身體緊繃,彷佛是準備獻祭的處女。

  高飛怔了怔,忽然低低笑了起來。

  「你、你笑什麼?」她的臉好紅,又急又氣,只想快快把「正事」辦完。「你到底做不做?」

  他撫摸著她發燙的頰,語音沙啞,「當然要做。」跟著,他彎身吻住她的小嘴,雙手用力扯去她抓在胸前的被子。

  淩韻兒嚇了一跳,曼妙身軀完全暴露在他眼前,她反射性地想遮掩,雙腕卻被他抓住。

  他將她拉起,把她的手反剪在俏臀上,讓她高聳的雙乳和平坦的小腹完全抵向他。

  「你的滋味真甜。」說著,他的舌火辣辣地襲入她口中,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

  淩韻兒被他吻得頭昏腦脹、膝蓋發軟,要不是仰賴他的支撐,只怕她整個人都要滑到地上。

  她幾乎不能呼吸,除非迎合他的攻擊,或者閃避他的攻擊,才能尋覓到珍貴的空氣,但不論怎麼做,她都必須反應他的索吻。

  高飛胸膛輕輕震動,低低響起的笑聲顯示著他十分愉悅。

  「你學得很快,已懂得如何回吻了。很好……我喜歡。」

  他向來喜歡聰明的女孩,眼前這一個有某種讓他心動的特質——一旦心動,即使不擇手段也要得到,若是得不到,他寧願毀了她,也絕不允許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

  淩韻兒不明白自己原來在回吻他,她氣喘吁吁,舌尖嘗到他嘴中的酒味,腦筋糊成一片。

  高飛漸漸抽離那張豔紅的櫻唇,帶笑地說:「別急,我想慢慢的要你……先陪我洗個澡吧。」

  他將淩韻兒攔腰抱起,筆直地往浴室走去。

  浴室地板鋪滿墨色的大理石瓷磚,除了乾濕分離的沖澡間外,窗邊還有一個大型的按摩浴池,可以邊泡澡邊欣賞窗外景致。

  他將她抱進沖澡的地方,放下她,跟著轉開水籠頭,架在牆上的蓮蓬頭立即灑下溫水,將兩人都淋濕了。

  水珠灑在赤裸裸的肌膚上,淩韻兒不禁瑟縮了一下,雙手下意識地想遮住胸脯和腿間的重點部位,可是男人不允許。

  「你遲早要習慣的。」高飛意味深長地說。

  迷蒙水霧下,他拉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前,輕聲而堅定地命令:「幫我脫掉衣褲。」

  淩韻兒心臟咚咚亂跳,毫無遮掩的乳尖在他灼熱的注視下起了反應,可恥地挺立著。

  「你也想要我了,是不是?」他略帶嘲諷的低笑,大手輕掐她一邊的乳房,她泛紅又無助的小臉讓他感到無比興奮。「還不動手?」

  淩韻兒咬唇忍住幾乎脫口而出的呻吟。

  她兩隻小手先是如同無頭蒼蠅般在他胸前磨蹭,好不容易終於解開他襯衫的紐扣,緩緩替他脫去,當那片結實又寬廣的男性胸膛完全展露在眼前時,她不禁覺得口乾舌燥。

  老天……光是看到他健壯的身體曲線,她的小腹就翻湧出一股莫名的熱潮,讓她分不清楚此時腿閭的濕潤是因為不斷灑落的水珠,還是真如他所說,她也想要他了!?

  不……她怎麼可以如此不知羞恥引她是被強迫、被威脅的,她不應該覺得興奮啊!

  高飛抓住她的小手按向自己的褲頭,雙目如火,幾乎要將她燃燒。

  她全身顫抖著,黑雲般的秀髮被水珠打得濕透,黏在臉頰和圓潤的肩頭,瞧起來格外脆弱,也格外的性感。

  她輕顫的指尖扯掉他的腰帶,慢慢解開西裝褲的鈕扣,帶著遲疑拉下了拉鏈,那腫脹的男性象徵包裹在內褲裏,雖然是驚鴻一瞥,已充滿威脅性。

  「把它們全部脫掉。」高飛再次命令,聲音變得好沙啞。

  淩緝兒美眸中透著驚慌,心臟都快要跳出喉嚨了。

  她咬著唇半跪在他面前,緩慢地為他脫去長褲,接著是他腰間那件被水浸濕、呈現半透明狀態的男性內褲。

  她嗚咽一聲,下意識轉開小臉,不去直視他腿間的強壯。

  但高飛為所欲為慣了,一切遊戲規則由他制定,怎麼可能允許她逃避?

  「把頭抬起來。」他俯視她,如君王般命令著。

  淩韻兒小手捂住嘴巴,她在哭泣,又怕啜泣聲會不爭氣地被他聽見。

  「我說,把頭抬起來。」他重申,不等地動作,一隻手已輕扯住她的秀髮,強迫她抬高臉龐。

  淩韻兒喉中發出破碎的嗚咽,那男性的雄壯就在她眼前,彷佛從柵欄中釋放出來的猛獸,驕傲的指向她,等著盡情摧殘她的細緻和柔弱。

  高飛將她的臉抬得更高,完全不讓她有閃避的機會,居高臨下的氣勢讓他看起來像個恣意妄為的英俊惡魔。

  「含著它。」他雙目燃著欲火,扶住胯間男根抵在她的小嘴上。

  「不……」他的壯碩燙著了她的唇,淩鎮兒想退開,卻被他的手扯痛了頭皮。「你要我就……就乾脆一點,不要這樣玩弄我。」

  她小手推拒著他的大腿,溫熟的水不斷打在兩人身上,令她雪白的肌膚泛出一層嫣紅。

  「想想你大哥,想想那五百萬,你現在還來得及後悔。」高飛慢條斯理地說。

  淩韻兒心神一震。他說錯了,她根本沒有後悔的餘地。

  忍住心中的難堪和屈辱,她雙膝跪直,兩手緩慢移向他火熱的源頭,輕輕握住。瞬間,聽見他喉嚨中滾出低吼,她嚇得連忙要縮手。

  「別放,繼續握住它……對,就是這樣……」他按住她的小手,引導她如何以柔軟掌心替他來回圈套著堅挺。「唔……很好,你學得很快,現在,把嘴張開。」

  淩韻兒要自己放空心思,什麼也不去想。

  就把自己當作一具沒有知覺的傀儡,供他狎玩嬉弄,只要什麼都不想,就不會難受了,不是嗎?

  她聽話地張開雙唇,巨大的男性立刻擠進她小嘴裏,在那溫潤的口中尋求滿足。

  他的巨大幾乎頂到她的喉嚨,她難受地擰起眉心,舌頭忍不住推拒著,接觸到他最敏感的頂端。

  他低吼一聲,微微撤出,隨即又衝得更深,一手扯住她的頭髮,瘦削的臀部極有韻律地做起前後運動,根本不在乎她能不能承受。

  「唇瓣再吸牢一點,對,就是這樣……呃……好舒服……」

  淩韻兒眼角滲出淚水,她實在痛苦得受不住了,不顧頭皮傳來的疼痛,猛然推開他的大腿,伏在地板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不要了……我、我求求你,不要這樣玩我……」

  她的小臉再次被他抬起,氤氳的空氣中,男人英俊的臉龐教人心動又心慌,他半跪在她身旁,另一隻手掌幾近粗暴地揉捏她的乳房。

  「啊——不要,會、會痛……」這男人有性虐待的癖好嗎?淩韻兒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祈禱這一切趕快結束。

  「你現在是我的,我高興怎麼玩你,就怎麼玩你。」他惡劣地宣示,唇邊還帶著惡劣的笑,欣賞著她的驚慌失措。「進來這麼久了,我們還沒洗澡呢。」

  說完,他勾動唇角,在淩韻兒還來不及反應之前,擠出一坨沐浴乳抹在她胸前,水花一衝灑下來,隨著他的撫摸和揉捏,冒出許多雪白的泡泡。

  「一起洗吧。」他忽然擁住她,強壯的胸膛擠壓著她的高聳,兩人之間因親密的磨蹭產生更多的泡泡。

  「你……不要這樣……你好重……」淩韻兒咬著唇,男人直接將她壓在地板上,藉著泡沫製造出來的滑潤,他用身體磨蹭著她的身體,那感覺……實在太親密了。

  突如其來的,他的手指探進兩人緊貼的小腹之間,在她發燙的肌膚上烙下一道道更為熾烈的熱痕。

  「啊——」她驚呼一聲,腿間遭他的手指侵入,他的碰觸並不溫柔,恣意地攪弄那朵羞澀的玫瑰,在那尚未開啟的甬道不斷試探著,痛得她再次皺起眉,聲音破碎地問:「你……你到底要怎樣嘛?」

  高飛氣息有些紊亂,他微微抬起上半身,手指仍佔領著她的腿間,沙啞地說:「你太敏感,而且……太小了。」

  淩韻兒偏過小臉,楚楚可憐地咬著唇,卻又倔強地說:「你……你快一點啦,想要就拿去,我不在乎……我一點也不在乎……」

  高飛深邃的眼瞳變換著奇異的色彩,注視她好幾秒後才說:「是你要我快一點,可別後悔了。」他早就等不及了。

  淩韻兒腦中昏沉沉的,只想快快結束這場荒唐的意外。她不在乎,她不在乎,什麼都不在乎的……

  她無助地躺在地板上,灑落的水珠讓她反射性閉起眼眸。

  忽然間,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她微微睜開眼,瞥見男人正跪在她兩腿之間,雙掌扶住她的腰,將她的身體拉近。

  「我本來想到床上再要你的,可是你不在乎,不是嗎?」他似笑非笑,英俊的模樣足以教任何女人怦然心動。

  淩韻兒呻吟一聲,感覺雙腿被他扳得更開,那朵羞澀的玫瑰花對著他完全綻放,吐露出誘人的氣味。

  他俯下身,臀部跟著一沉——

  瞬間,她的純潔已被他的「利器」刺穿。

  他要得強勢,沒半點遲疑,用力貫穿她初開的幽徑,驚人的疼痛挾帶著驚人的灼熱,一路燒進她的體內。

  「啊——好痛!不、不……嗚嗚……」

  「老天……」他的氣息變得更粗重,額上浮現青筋,「你真的太小了,把我包得那麼緊。」

  淩韻兒已經痛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她的細緻一下子還無法完全吞吐他的巨挺。「求求你,饒了我吧……好痛,我不要了……」

  「來不及了,我一定要得到你。」說著,男人不顧她的痛楚,腰身開始抽動,在那片溫暖緊窒中尋找一波更勝一波的快感。

  「不要——」淩韻兒嗚咽著、尖叫著,男人的撞擊越來越猛烈,她根本阻擋不了,只能任由這頭野獸緊抓住她,在她腿間瘋狂發洩。

  不知交纏了多久,又被折騰了多久,她的神智越飄越遠,腿間的痛楚也越飄越遠。

  像是被投進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當中,她隨著那點點的火舌起舞,一切的一切,都將燒成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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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如同無數隻的蝴蝶在她裸背上輕輕停歇,那樣的吻灑遍她的肌膚,溫柔得使人陶醉。

  「嗯哼……」淩韻兒下意識扭動著胴體,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是趴在柔軟的大床上。

  床上,不只她一個人。

  高飛側躺在她身旁,一隻手撐著頭,另一隻手慢條斯理地撫摸著她雪白的背,不斷地、輕輕地以指尖畫著圈圈。

  「唔……」好癢。她慵懶的神智漸漸被喚醒。

  「還睡嗎?」男人的嗓音好有磁性,氣息拂動她的髮絲,隨即,他傾靠過來,張開口輕咬著她的肩膀。

  「你……嗯哼……」輕輕一動,淩韻兒忍不住呻吟。

  她全身的骨頭幾乎要散開來了,尤其是兩腿之間,他火熱的撞擊仿佛還留著余溫,令她在痛楚中夾雜著異樣的感覺,只不過她已累得沒半點力氣。

  「你體力太差。」他低笑著說。

  將她嫣紅未退的小臉攬進赤裸的胸懷,他撩開散在她臉上的髮絲,舌頭頑皮地舔弄著那可愛的耳垂。

  「唔……不要……」她咬著唇哀求,卻被他的舌撬開貝齒,男性獨有的氣息長驅直入,強迫她承受。

  瞬間,她的心跳又亂七八糟了,越是抗拒他,只會令他產生更強烈的征服欲望。

  「你剛才根本沒有享受到吧?」他離開她的小嘴,四片唇辦牽引出好幾縷銀絲,更添幾分淫浪氣息。「沒關係,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男性手掌沿著那片美好的裸背愛撫,在她纖細的腰間眷戀片刻,聽見她發出貓咪般的哼叫,他薄唇揚起笑弧,然後,大手探進被單中,撫上那成熟蜜桃般的俏臀,力道或重或輕地抓捏。

  淩韻兒的身軀不禁又顫抖了,她可憐兮兮地說:「我們……我們該做的……不是都做完了嗎?你不可以再這樣……」

  高飛挑起濃眉,手指忽然從臀部滑進她的腿間,在那女性的秘密花園裏恣意逗弄。她的脆弱安撫不了他,只會激起他更加兇猛、旺盛的性欲。

  「啊——不要……好痛、好痛……不要了,求求你,真的不要……」她的眼角泌出淚水,想阻止他無情的肆虐,無奈全身又酸又軟,逃也逃不了。

  「誰說我們做完了?」他低笑,將她臀上的被單扯掉。

  「嗚……你怎麼這樣?你明明說陪你一次就好,怎麼可以這樣……」淩韻兒越哭越傷心,她的身體好熟,因他手指的侵佔而湧出許多可怕的熟潮,不能控制地流泄出來。

  「我要你陪我,是你自己以為只要一次就夠了,我並沒有答應,不是嗎?」他健壯的裸身輕輕覆在她背上。

  「你、你……不是這樣的,我們明明說好的……」她顧著啜泣,顧著和他說清楚、講明白,還沒察覺出他的意圖。

  「我們是說好了,一切按照我的規則玩。」他霸道地說,隨即扳開她圓潤的臀,腰身微沉,從後面用力刺入她濕潤的花徑中,享受她完全的包裹。

  「啊——」淩韻兒在他的突襲下忍不住哀號出聲,頭往後仰。

  下一秒,她的纖腰被他牢牢抓住,防止她掙扎和逃脫,跟著,他在她身後跪起,堅定地將她的臀一次又一次拉向自己。

  好熱……好熱……

  她受不住了……好熱啊……

  淩韻兒十根手指把床單都擰皺了,男人的巨大像燒紅的熟鐵,狠狠嵌進她的柔弱當中,充實了那份怪異的空虛。

  「嘗嘗這個,你會喜歡的。」高飛任由她上半身趴在被單上,托高了她的腰,找到方便進攻的姿勢。

  「不行……我不要了,你、你出來,我不要……」她虛弱地哭喊。

  高飛依然故我,繼續強勢地掠奪。

  「不……啊、啊啊……」隨著男人的腰身擺動,她腿間的嬌花不斷吞吐著他的熱源,一聲聲的嬌吟終於由那張紅豔的櫻唇泄出,配合著他的進攻,極有韻律的叫喊。

  不……不……

  她果然是淫蕩的嗎?

  明明被強迫,為什麼還感到興奮?

  初嘗性愛歡愉的女性花穴還留著淡淡痛楚,卻在那一波強過一波的抽挺下有了最原始的反應。

  她溫暖的花徑索求得更多,渴望男人更深、更重的探索。

  小腹的熱流在足以摧毀心志的刺激和撞擊下狂泄,她的花徑不由自主開始收縮,緊緊吸附住男人的熱杵,不知不覺間,竟也享受起那瘋狂摩擦所帶來的瘋狂快感。

  「嗚……不要這樣……好熱……嗚……好熱……」淩韻兒胡亂哭喃,根本不懂自己想說些什麼。

  高飛感覺出她身體的迎合,那美妙的結合讓他差點按捺不住。

  「你真是個好學生。」他沙嗄地讚美,上半身微傾,兩手滑到她身前,覆蓋住那兩團搖晃的美乳,恣意的愛撫。

  「唔……」淩韻兒腦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感覺如此清晰。

  男人火辣辣的佔領,在她雪白肌膚上烙下不少印記。

  而她的靈魂和肉體也將她完全出賣了,任由羞恥的原始欲望支配一切,在這場極盡屈辱的交易中,竟能得到前所未有的歡愉。

  她陷入半昏迷狀態,小嘴不斷逸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

  高飛喘著氣,他的耐力已快到最後關頭。

  「你很喜歡,對不對?」他低笑,動作越來越帶勁,兩人肌膚接觸,隨著每下的撞擊發出啪啪聲響。

  「你的身體仿佛是為我而生的,這麼緊、這麼軟,又這麼熱,我會好好教你的……」

  「啊、啊啊——」淩韻兒扭擺著俏臀,全身雪膚泛出美麗的霞紅,甬道再次收縮,催促著他的釋放。

  熱火全數集中,高飛兩手使勁抓住她的腰,用力且瘋狂地一陣抽插,臂膀和大腿的青筋全部浮現,清晰可見。

  「啊——」他仰頭大吼,兇猛無比地擺動腰幹。

  火山轟地爆發了,他抽搐、急射,一下又一下,終於在她的深處噴出濃烈的欲望。

  「啊——」他又吼,腰幹挺進,把最後的濃液完全泄出。

  至於淩韻兒,她同樣在那一刹那獲得滿足和釋放。

  即使,在她清醒後將會鄙視自己,此刻疲倦得沉入睡夢中的她,嘴角卻掛著連自己也未曾察覺的喜悅笑意。

  淩韻兒是被食物的香氣喚醒的。

  肚子好餓,餓得她甘願撐開沉重的眼皮,去尋找香味的來源。

  「韻兒小姐,你醒啦?」青春洋溢的嗓音響起。

  「噓,別吵,飛老大交代了,要讓韻兒小姐睡到自然醒。」另一個聲音同樣清脆悅耳。

  淩韻兒定眼一瞧,就見兩個年約十七、八歲的美麗少女正笑嘻嘻地賴在床邊,她們的面孔十分相似,留著及腰的長髮,穿著同樣的衣裙,是一對好出色的雙胞胎姊妹花。

  「你們……」淩贊兒無是一怔,跟著意識到自己不著寸縷,連忙將被單扯到胸前。

  「韻兒小姐,你終於醒啦!嘻嘻,別怕別怕啊,我們先自我介紹,我是小日,唔……就是小太陽啦,還有,我是姊姊。」

  另一個女孩舉起手接著說:「你可以叫我小月,呵呵,就是小月亮啊,小日是姊姊,那我當然是妹妹啦。」

  小日跟著又補充道:「我們兩個長得超像,一下子要分辨可能不容易,不過我教你一個方法喔,就是我嘴角沒有小痣,小月才有。」

  淩韻兒被這對嘰嘰喳喳說個沒完的姊妹搞得有點迷糊,但是人家衝著她笑,令她不由自主也勾起一抹清甜的笑弧。

  「你們好。」她柔聲打招呼。「你們怎麼會在這裏……」她邊說邊撐起身子,內心暗暗呻吟。

  老天……她全身筋骨又酸又痛,仿佛被人拆掉過又重新組織起來。

  兩姊妹挨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說:「哎呀,是飛老大嘛,唔……就是高飛啦,他有好多好多事情要忙,可是又擔心你一個人在這兒,醒來時沒見到人會覺得孤零零的,所以就要我們兩個來陪你啦。」

  想到那個自傲、操控欲極強的男人,淩韻兒俏臉一下子紅得透徹。

  「他、他才不是擔心我,他只是……只是……」派她們來監視她吧?淩韻兒咬住唇,神情有些執拗。

  姊妹花沒注意到她的異樣,仍開心地說:「飛老大一定是關心韻兒小姐的啦!偷偷告訴你喔,飛老大雖然有很多風流史,但還是第一次帶女伴回來,這棟五星級飯店其實是飛老大的大本營,他把韻兒小姐帶來這裏,就表示心裏很看重你喔。」

  淩韻兒聽她們這麼說,心中並無歡喜的感覺。

  抿了抿唇,她淡淡啟口:「你們別叫我韻兒小姐,我看起來比你們大幾歲而已,就喊我韻兒姊姊,好不好?」

  雙胞胎點頭如搗蒜,小月立即親熱地拉著她的手。「韻兒姊姊,你肚子一定餓了,快下床吃東西。」

  小日跟著說:「對、對!我們特別叫廚房準備的。」

  她興高采烈地跳下床,推來一輛餐車,上面果真擺滿食物,豐盛得教人食指大動。

  「謝謝你們。」淩韻兒抓著被單,有些艱難地跨下床。

  無論如何,先飽餐一頓再說吧,她的體力為了應付那男人的索求嚴重流失,餓得快要前胸貼後背了。

  「快吃、快吃。」雙胞胎在一旁熱心幫她張羅著。

  「我可不可以拜託你們一件事?」淩韻兒先灌了半杯水。

  「請說。我們一定努力辦到。」兩張秀麗的臉一同擠在她面前。

  淩韻兒苦笑。「可不可以先借我一套衣裙?」她的衣物被高飛毀了,而且是「屍骨無存」。

  聽到這樣的要求,小日和小月面面相覷,跟著竟然哈哈大笑。

  「怎麼了?」淩韻兒微怔。

  「韻兒姊姊,這還不簡單?你看——」小日跳起來推開一扇門,裏頭赫然是一間寬敞的更衣室。

  小月也跟著跳起,她走進更衣室,隨手拉開幾個衣櫥的門,聲音清脆地嚷道:「當當當當!韻兒姊姊,這些全都是你的耶。」

  坐在床邊的淩韻兒只能瞥見更衣室一角,但已足夠讓她錯愕得說不出話來——敞開的衣櫥裏掛著滿滿的女性衣物,色彩繽紛,教人眼花撩亂。

  她呐呐地說:「我、我只需要一套就好,其餘的不是我的……」

  雙胞胎還是哈哈笑著。

  「韻兒姊姊,這些都是飛老大趁你熟睡時要我們搬來的,內衣、小褲、絲襪、鞋子等等應有盡有,而且全都是你的尺寸喔,反正也都是飛老大底下經營的百貨服飾店賣的東西,他送你,你就收下來吧。」

  淩韻兒啞口無言,實在不瞭解那男人到底想怎樣!?

  唉……

  要雙胞胎陪著自己飽餐一頓後,淩韻兒拖著酸痛的身軀,做了個簡單的淋浴。

  浴室裏充滿著那男人佔有她時的情景。

  她腦中不斷浮現他瘋狂、霸道,甚至近乎粗暴地撕裂她時的低吼,那一次又一次衝擊著她嬌嫩花心的力道,讓她雙腿不爭氣地發軟。

  沖完澡,隨意換上一件米色洋裝,淩韻兒覺得精神恢復了不少。

  「我要回家了。謝謝你們。」她忍著腿間的不適,走向房門,想趁著高飛不在時趕緊離去。

  按理說,她已經實踐了承諾,把自己給了他,兩人之間不再有瓜葛。

  她可以離他遠遠的,不再相見,等時間一久,她應該會漸漸忘掉他烙印在她記憶裏的痕跡吧?

  她的初夜賣了五百萬,算一算,還是挺劃得來的,不是嗎?淩韻兒忍不住嘲弄起自己。

  見她要走,雙胞胎趕緊黏了過來。

  「韻兒姊姊,等一下嘛,你要離開也不是不可以,你乖乖坐著,我們幫你調車,好不好?」

  「不用了,我可以門己搭計程車。」她微微笑。

  小日又說:「計程車沒有咱們自家車舒服啦,你等一下就好。」

  淩韻兒不想再耗下去,繞過她們打開門,沒想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就杵在門口,擋住她的去路。

  「你……」淩韻兒嚇了一跳,戒備萬分地盯著高飛。

  雙胞胎見高飛出現,高興地說著:「太好了,飛老大回來羅,韻兒姊姊,你要離開這兒,可以請飛老大開車載你呀,他那輛跑車超酷的,飆起來超過癮,你一定要試試。」

  高飛雙臂環胸,好整以暇地盯著她嫣紅臉龐,淡淡問道:「想走了?」

  淩韻兒咬咬唇,努力不讓自己發顫,用力地點頭。

  男人銳目微微眯起,輕哼一聲。「你打算趁我不在時偷偷溜走,連招呼也不打嗎?」

  淩韻兒心臟咚地一跳,鼓起勇氣說:「我沒有。你、你沒有權利拘留我,你不能限制我的行動。」

  高飛故意逼近她一步,見她眸中閃過驚慌失措,又強自鎮靜,那模樣實在很有趣,嗯……也很可愛。

  他慢條斯理的說:「我不打算限制你的行動,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隨時可以離開。」

  聽他這麼說,淩韻兒怔了怔,沒想到他會這麼乾脆。

  她心中突然有股奇怪的感覺,帶著淡淡的落寞,彷佛自己提供身體滿足他的欲望後,就一無是處了。

  淩韻兒,你發什麼神經!?

  他讓你走,你還不走嗎!?

  她用力咬著下唇讓自己痛醒,把腦中不該有的古怪想法甩掉。

  「我……」她深吸了口氣,「我要回家。」

  高飛不置可否,故意看了看手錶,牽動薄唇。

  「嗯……我正好有點時間,可以開車送你回去。怎麼樣?」

  淩韻兒反射性想開口拒絕他,但那男人深沉的注視讓她心神一震,竟不爭氣地懾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走吧。」高飛掉頭就走,篤定她會跟上似的。

  小日和小月推著她,嘴巴一樣嘰嘰喳喳:「韻兒姊姊,快去啊!你還要再來喔,下次我們帶你到秘密賭場大玩特玩,我們兩個都是高手哩,可以教你很多玩牌的花招。」

  淩韻兒一聽,除了搖頭苦笑外,也不知該說什麼。

  她心中其實好納悶,不明白小日和小月這樣年紀的青春少女,為什麼會和「惡名昭彰」的高飛混在一塊。

  「我……總之,謝謝你們,再見了。」希望是在其他地方與她們再見,她可不想再被帶回這裏,因為那表示——

  她跟那男人將要糾纏不清。

  甩甩頭,淩韻兒將紛亂的心緒暫時按捺下來,現在能做的,就是快快離開這裏吧。

  她快步跟上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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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9-21 16:12:48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你穿這件洋裝很漂亮。」高飛瀟灑地控制著方向盤,雙目直視前方路況,嘴角的弧度是愉悅的。

  坐在一旁的淩韻兒抿著唇,兩手拘謹的擱在腿上,聽見他的讚美,卻是一句話也不回答。

  「為什麼不出聲?」他義問。

  淩韻兒依舊保持最高品質——靜悄悄。

  性感的薄唇牽了牽,他壞壞地挑眉。「怎麼?還在生氣嗎?氣我太粗魯,動作太猛烈,把你弄痛了?」

  「你……」淩韻兒瞬間面紅耳赤,瞪了他一眼。

  「我怎麼樣?」

  「你、你……」她氣得無話可說,小臉又迅速轉向窗外。

  高飛對她的反應感到有趣,騰出一隻手撫摸她紅通通的耳朵。

  「不要……」淩韻兒縮了縮身子,他只是輕輕的碰觸,她全身就像觸電一般。

  「你還不能習慣我嗎?」他低笑,大手仍固執地「黏」在她身上,撥動著她的秀髮,用指關節輕蹭地雪白頸項。

  「我……我幹嘛要習慣你!?」淩韻兒鼓起勇氣輕嚷著:「關於我大哥的事,我、我已經照你的要求做了,我不欠你什麼,從今以後,你和我再也不會有任何瓜葛——」

  高速行駛的跑車忽然來了一個大轉彎,淩韻兒不由得發出驚呼,幸好有安全帶將她保護著,要不然她整個人恐怕要飛去貼在擋風玻璃上。

  「你要幹什麼!?」她喘著氣問。「我家不是往這個方向。」

  「我知道你家在哪裡。」高飛淡淡地說,卻把車子開進一條不太起眼的小路,「只是我們需要先好好溝通一下,等談完了,我自然會送你回去。」

  淩韻兒心臟狂跳。「我不要!」

  「由不得你。」

  「高飛!你……你……」她氣得嫩頰都鼓了起來,想了好幾秒,終於擠出罵人的話,「你混蛋!」

  男人濃密的眉挑了挑,嘴角掀動,「謝謝批評。」

  淩鎮兒知道自己根本奈何不了他,只能嘟著嘴生悶氣。

  另一方面,她又好擔心他的意圖,覺得自己仿佛是掉進陷阱的小動物,而他這只大老虎在一口吞掉她之前,還要將她狠狠地耍弄一番才開心。

  路越開越偏僻,直往山上去,過了將近四十分鐘,高飛將車停在一處平臺,放眼望去,可以看到遠處的車流。

  「你猜,我現在想些什麼?」他低聲問。

  「不知道。」她在賭氣。

  他不以為意地笑了,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我想在這裏和你做愛。」

  淩韻兒輕呼一聲,解開安全帶急忙要推開車門,可是中控鎖操縱在高飛手中,她根本逃不掉。

  男人健壯的臂膀從後面勾住她的腰身,輕易地將她抱到他的大腿上。

  「不要!放開我,你走開——」淩韻兒掄起拳頭捶打著他。

  不能再任由他為所欲為了,他不能再侵佔她的身體,她好害怕、好害怕,怕這麼下去,她會連靈魂也被他佔領,失去了方向。

  高飛任她捶打,抬起她精緻的下巴,薄唇霸道地封住她一切言語。

  「唔……不……」她的貝齒被他的舌來回潤濕著,他的大手滑向她脆弱的玉頸,微微施力,淩韻兒皺起眉心,險些不能呼吸,小嘴在他的逼迫下只得張開,讓他蠻橫地侵入。

  「你的滋味太甜了。」他沙嗄地低喃,毫不客氣地攫取她櫻唇中的蜜津,吻得她呻吟不已。

  那樣的感覺又來了。當他親熱又大膽地碰觸她時,她總覺得小腹中燃起一團火,燒向四肢百骸,她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蘇醒了,不知羞恥地呐喊著,渴望著更多、更深的眷戀。

  不對的,這是不對的。

  她骨子裏真的犯賤嗎?

  要不然,為什麼在男人粗暴又野蠻的強迫下,她竟會得到難以言喻的快感!?

  老天……誰來救救她吧……

  在淩韻兒難堪得快哭了的狀態下,高飛的手探進她的領口,撥開胸罩,抓住她兩團豐乳掐弄著。

  「嗯哼……」瞬間,淩韻兒的思緒紛亂如麻。

  她的舌尖下意識地勾弄,上半身跟著挺向他粗糙的掌心,在不知不覺間已開始迎合他的親吻和愛撫。

  「想要就表現出來,沒什麼可恥的。」高飛改而輕咬她的耳垂,輕緩地拉下她背後的拉鏈,將那件洋裝扯到她的腰際,露出雪肩和兩團渾圓。

  可能是肌膚一下子接觸到冷空氣,還不太適應,韻兒瑟縮了一下。

  「冷嗎?」高飛不懷好意地笑著,「沒關係,我會讓你很快的熱起來。」

  他雙掌再次掌握了女性的高聳,手指老練地捏擰著她的乳尖,那兩顆鮮紅梅兒在拇指和食指的逗弄下迅速地硬挺起來,敏感的不得了。

  「啊……嗯……」淩韻兒小手攀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在他存心的挑逗下,最原始的欲望渴求已完全蘇醒。

  「你以為簡簡單單就可以擺脫我嗎?既然已成為我的女人,我就要你完全的臣服,除非我答應,要不然,你這一輩子別想自由。」高飛在她耳邊宣示著,不改霸道本色,這就是他所謂的「好好溝通一下」吧。

  淩韻兒可憐兮兮地蹙緊眉心,聽見他的言語,她只能痛苦又迷亂地搖著頭,根本沒辦法完整地反駁出一句話來。

  突然,他放下駕駛座的椅背,空間變大許多。

  淩韻兒原本親密地擠在高飛胸懷裏,此時他微微騰起身軀,改而讓她躺進駕駛座。

  她裸露出來的上半身泛著淡淡玫瑰顏色,淩韻兒眨了眨迷蒙的眼睛,無助地任那男人拉高裙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脫下她的小內褲。

  「不……」她的拒絕軟弱得沒半點力量。

  高飛早已解開褲頭和拉鏈,男性的昂揚蓄勢待發。

  他將雙手放在她腿彎處,然後扳開了她兩邊的膝蓋,女性的鮮紅嬌花頓時濕漉漉地呈現在眼前,毫無遮掩的散發著淫香。

  「你、你……不要看……」這姿勢好淫蕩、好下流。淩韻兒雙手想要蓋住腿間,男人健碩的身軀已覆蓋上來。

  「不只要看,我還要幹。」他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肌膚上,一手壓住她的腿,另一手扶著男性熟杵,瞬間已貫穿她的嬌嫩。

  「啊——」淩韻兒不由自主地弓起身軀。

  高飛低下頭吻住她嬌呼的小嘴,舌頭在她的櫻桃小口裏翻攪。他運動著腰幹,熾熱欲火猛烈地燒進她腿間,在那條濕潤又緊縮的花徑中進出。

  「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屬於我……永遠屬於我。」他抵著淩韻兒的唇低語,胸膛摩擦著她的高聳。

  「不……啊、啊啊……」淩韻兒在那一下下的刺激中幾乎要暈厥過去,十根手指深深掐進男人寬闊的肩膀裏。

  「老天……你這麼緊、這麼小……」高飛的呼吸也亂了,他雙手往下滑,捧住她雪嫩的臀,不斷地將她拉向自己。

  她修長的腿被他抬得更高,虛軟地掛在他寬肩上,在每一次的抽撤和擠壓中,底下的真皮椅座承受著兩人的激情,摩擦出陣陣聲響。

  「會痛……啊……你慢一點……」淩韻兒楚楚可憐地哀求著。

  但高飛根本慢不下來,他要就要得徹底,做就做得淋漓暢快,車內冷氣超強,他和她卻被體內驚人的高熟燒出滿身汗珠。

  「不要了,我受不了了……嗚……」

  「跟著我一起享受,你喜歡的,我知道你抗拒不了這一切。」

  「嗚……」淩韻兒早已分不清臉頰上的淚珠是為何而流。

  忽然間,她的臀被他整個捧起,他的灼燙仍持續貫穿著她,兩人的位置互調,改而他仰躺在駕駛座上,而她跨坐在他腿間。

  這個姿勢讓兩人敏感的火源結合得更深,他們不約而同發出嬌吟和粗喘。

  高飛雙掌時而愛撫著她的纖腰,時而玩弄著那兩團晃動的玉乳。

  「以五百萬買下你,我還得感謝你大哥,這身體、這觸感,還有這種銷魂美妙的享受,我想,我算是撿到寶了。」

  淩韻兒耳中嗡嗡亂鳴,卻還隱隱約約聽到他的話,心一痛,破碎地辯解道:「不是的、不是的……你要的只是一夜的陪伴,你……你不能這樣,我是我自己的……」

  「你是我的。」

  「不……」

  他抿唇不語,惡意地將腰幹一抬一放,頻率越來越快,力道也越來越重,頗有懲罰的味道。

  淩韻兒被他頂弄得險些坐不住,她長髮散亂,小嘴不斷逸出呻吟,通紅的臉龐呈現好痛苦的模樣。

  她再也支持不下去了,終於倒向他,殷紅的乳尖落入他口中,任由男人吸吮舔吻。

  他的大掌則滑向她的臀,加速推動著,讓男性欲望在她收縮的花徑中進行最後衝刺。

  「你是我的。」他咬著牙,再一次堅定宣示,同時,雙手抓著她的俏臀,腰幹用力往上攻頂,兇猛且激烈地持續著。

  「啊——」終於,淩韻兒控制不住地哭叫出來。

  如同火山爆發,那充滿生命力的炎漿灑遍她的秘密花園。

  他要得那樣徹底,又那樣的不留餘地,如狂風過境般,將她的心魂和意識一掃而空,霸道得不可思議。

  而憑著她淺薄又可憐的力量,又怎能抗拒!?

  經過男人狂猛如烈火般的「洗禮」後,淩韻兒清楚明白,她再也找不回從前的那個自己了。

  母親對她失蹤了一天一夜並未詢問太多,似乎也知道她不會老老實實地說出來,反正女兒毫髮無傷的回來了,那高懸的心終於歸位。

  不過……真的是毫髮無傷嗎?

  僅僅外表而已吧,那男人在她心上烙了印記,恐怕這一輩子也擦不去。淩韻兒不由得暗自苦笑。

  回家後的第二天晚上,淩韻兒準時出現在「女王蜂」,晚上有她的演出。

  她必須讓自己忙碌,快快忘掉和那個男人有關的一切,生活仍是要過的,就當那段經驗是人生中一個小小的意外,她不想再和他產生任何交集。

  回到「女王蜂」,象哥將她那晚掉在後巷的包包還給她,還關心地問了好幾個問題,都被她避重就輕地擋掉了。

  警方派來兩名員警問話,想厘清那名流浪漢被槍殺的案子。

  淩韻兒想起當晚的狀況,心臟不禁劇烈震動,但她咬著牙命令自己鎮定下來,從容應付那兩位盤查的警員。

  事後,她思索了許久,不懂自己為什麼不坦白地將事實告知?

  是。流浪漢是高飛殺的,可是……可是如果他當時沒有出現,那又有誰能救她呢?

  那晚,她像是逃出了狼爪,又落入虎口。

  高飛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是……就算她的身體遭他侵奪,自尊因他受傷,她依舊沒辦法出賣他。

  PUB小舞臺後面的休息室裏,象哥倒了一杯冰開水遞給淩韻兒。

  「小韻,你真的沒事吧?」

  她接過水,咕嚕咕嚕灌了一大半,緊張的心情稍稍乎複。

  「象哥,我很好啦,真的沒事。」她擠出一抹笑,對著他點點頭。

  「可是你的臉色很蒼白耶。」象哥皺起眉。

  她趕緊說:「看到員警當然會有點緊張啊,我喝些水就好啦。」

  象哥聳了聳肩,半開玩笑地說:「那就多喝水吧。」

  淩韻兒真的仰頭把杯子裏的水全部喝光,瞄了眼牆上的掛鐘,她輕呼出聲:「哇!時間快到了,我該做準備羅。」

  「OK!」象哥用力地拍手,「今晚又得靠你賺錢,我先出去啦,加油!」

  「嗯。」淩韻兒朝他露出可愛的笑容。

  象哥離開後,她對著鏡子梳起頭髮,再過十分鐘就是她的表演時間了。

  此時——

  透過鏡子反射,淩韻兒瞥見一道可疑的黑影出現在休息室門邊,她嚇了一跳,連忙轉過頭去。

  「你是誰?」她瞪大眼睛,直視那名身材跟阿諾有得拚的肌肉男。

  肌肉男雖然西裝筆挺,臉上的鬍子刮得乾乾淨淨,全身上下卻聞不到一絲文明的氣息。他雙手交握,乎靜地開口:「韻兒小姐,請跟我走。」

  這會兒,淩韻兒一雙美眸瞪得更圓了。

  「無緣無故的,我幹嘛要跟你走?我又不認識你,還有,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肌肉男面無表情地回答:「韻兒小姐可以叫我金剛。是高飛老大要我來接小姐的,老大現在正和香港來的兩位元組織代表見面,沒有時間過來,所以讓我來帶小姐過去。」

  香港的……組織代表?聽起來就像黑道團夥。但,教淩韻兒不能忍受的是,那男人怎麼不肯放手,還要來糾糾纏纏?他到底還想怎麼樣嘛!?

  「韻兒小姐,車子已經在PUB外面等候。」金剛的態度雖然恭敬,卻給人好重的壓迫感。

  淩韻兒咬了咬唇,小手握成拳頭。「我不去。」

  「高飛老大交代了,韻兒小姐非去不可,他今晚無論如何,一定要見到你。」他平靜地加強語氣,感覺更可怕。

  淩韻兒也不知怎麼一回事,就覺得肚子裏一股悶氣沒地方發洩,硬要跟人唱反調。

  「我說了,我不去。」她控制著音量,努力讓每個字清晰明白。「麻煩你回去告訴你的高飛老大,我、我已經把該償還的東西還完了,我和他之間的交易就這樣結束,他……他不能出爾反爾,不能過分的要求……」

  老天……她的臉蛋開始發燙、泛紅了,她和那霸道男人之間發生的種種,光想都覺得羞澀難當。

  金剛雙目眯了眯,似乎在斟酌該怎麼處理才好。

  片刻,他又開門,「韻兒小姐,你還是跟我走吧,你要我幫忙轉達的話,可以自己親口跟高飛老大說。」

  淩韻兒生氣地跺腳。「我、不、去!更何況我有工作要做,我不能丟下這裏的一切,說走就走。」

  「既然是這樣的話……」金剛語氣頓了頓,慢條斯理地從西裝口袋裏取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忽然間,淩韻兒有種不祥的預感,心臟咚咚咚地狂跳起來。

  手機接通了,金剛側開黝黑的臉,和對方低聲交談著——

  「是、是,如果您允許,我會比較好辦事……我知道,是……請交給我處理,瞭解。您放心,我一定把她帶到。」

  見他收起手機結束通話,淩韻兒忍不住開口問:「你……你想幹什麼?」

  「我剛才和高飛老大聯絡了。」

  淩韻兒咽了咽唾液,逞強地抬高下巴。「那、那又怎樣?」

  「他說,可以允許我調動底下的人。」

  「幹嘛?」

  「立即進駐『女王蜂』,禁止任何人上門,讓老闆做不成生意,然後,韻兒小姐自然就不用工作,就能跟我走了。」

  「嗄!?」淩韻兒瞠口結舌。

  金剛靜靜看著她,讓她考慮了將近三分鐘後,才又平靜地問:「韻兒小姐覺得如何?」

  她還能如何!?

  什麼樣的老大,就有什麼樣的手下!

  淩韻兒拚命吸氣,知道他提出的威脅並非玩笑。

  如果「女王蜂」被黑道分子團團包圍,消息一傳開,那些喜歡在「女王蜂」享受輕鬆氣氛的客人肯定不敢再上門,不僅象哥損失慘重,其他員工也要跟著倒楣,她不能這樣害人。

  頭一甩,她有些自暴自棄地嚷著:「我去、我去!隨便你們要怎樣!」

  都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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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9-21 16:13:23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為顧及「女王蜂」的營運,無可奈何之下,淩韻兒再次被帶回高飛名下的那家五星級飯店。

  金剛完成任務後就不見蹤影了,讓她獨自待在那間超大坪數的豪華套房裏。上一次,她沒心情去注意房中的擺設和裝潢,這一次,緊張的心情有過之而無不及,對四周極有品味的設計依然沒心思去欣賞。

  十分鐘後,毋需她開口吩咐,客房服務人員主動幫她送來飲料和食物,可惜她一點胃口也沒有。

  用手機打了通電話給母親,她撒謊說今晚可能會在朋友家過夜,要母親別為她等門。

  母親沒多問什麼,這讓她著實鬆了口氣,結束通話後,她在單人沙發椅上縮起身軀,怔怔盯著那張大床。

  這地方,到處都留著他的氣味。

  每一次的呼吸,都讓她回想起那男人強而有力的擁抱。

  他的體熱燃燒著她的赤裸,他的欲望貫穿了她的花心,那一遍又一遍的激情體驗,恐怕這輩子都難以從心房抹去。

  唉……

  咬著唇辦,她將下巴擱在弓起的雙膝上。

  就這樣,不知呆呆地等了多久,外面的走廊終於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放下雙腿,下意識地坐直身軀,回過頭時,房門正巧被推開,她的眸光和男人銳利如鷹的眼神對個正著。

  淩韻兒瞧見高飛的模樣,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他身上那件銀灰色西裝染著一大片鮮血,血跡就在他右邊的肩頭上,觸目驚心。

  但他似乎不以為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逕自走向附設的小吧台,倒了滿滿一杯威士卡,仰頭就是一大口。

  「你……你……」淩韻兒不確定自己想說些什麽。

  高飛又迅速地掃了她一眼,目光調向門邊,幾名西裝筆挺的大男人就立在門口。

  「飛老大,那兩個香港仔太過分了,說好大家坐下來談,他們竟然來陰的!您看,要不要聯絡尖沙咀那邊的兄弟,今晚抄傢伙去踩爛洪福門的場子?」代表發言的那位仁兄,塊頭和金剛有得拚,都是肌肉糾結的硬漢。

  高飛又喝了一大口酒,沉沉地開口:「叫尖沙咀那邊稍安勿躁。石頭,我要你想辦法從那兩個香港仔口中套出內幕,到底是誰給了他們這麼大的膽子?光是洪福門我還不看在眼裏,要揪,就要抓住最大的那一隻。」

  之前說話的大塊頭用力點頭,承諾道:「這件事就交給我,飛老大,我向您保證,今晚就會讓那兩個傢伙老老實實的招出來。」

  高飛瞳中閃過冷酷的光芒,淡淡命令:「你們都下去吧。」

  「可是您肩膀上的傷……」

  「小事。死不了。」

  「那您好好休息。」

  站在門外的那群大漢,好幾個對著愣在一旁的淩韻兒示意,似乎要地幫忙照顧高飛。

  淩韻兒則是一頭霧水,沒辦法反應,就見房門再度合起,偌大的空間中,只剩下他和她。

  氣氛有些吊詭,兩人沒有交談,她瞪著他,他則是倒了第二杯酒,又咕嚕咕嚕猛灌。

  「你、你這樣子真像個酒鬼,你知不知道?」淩韻兒還沒意識過來,話已經衝口而出。

  她臉蛋發燙,卻見他還是猛灌酒,忍不住再度開口:「你……你不是受傷了嗎?還流了好多血,飲酒過量可能導致傷口惡化,你不知道嗎?」

  高飛原本要再倒酒,聞言雙手一頓,拿著空杯子把玩起來,凝視她的眼神有些古怪,彷佛想將她看透。

  「你……」淩韻兒咬咬唇,「你幹嘛這樣看我?」

  他薄唇勾起笑。「我發現,你竟然在關心我?」

  淩韻兒一怔,臉蛋更紅了。

  「你少臭美。我才……我才沒關心你。」

  「是嗎?」

  「當然!」

  聞言,他放下杯子,緩緩走到她面前,目光一刻也未離開她的容顏。

  「高飛,你、你……幹嘛?你有毛病啊?你肩膀好像還在流血,為什麼不先坐下來?」她也被他看得沒辦法移開眸光,一顆心怦怦亂跳。

  「還說你不關心我?」他濃眉挑動,有些得意,「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語氣像個羅哩八唆的老媽子。」

  「啊!?」

  她瞠目結舌的樣子好可愛,高飛傾身過去,重重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你怎麼可以——」她一驚,想推開他,卻記起他肩上的傷,結果雙手只輕輕按在他胸膛上。

  「我當然可以。我想對你怎樣就怎樣,沒人阻止得了。」他難改霸氣。

  淩韻兒被他雙臂圈在懷裏,面對這個男人,她實在無助得很。

  忽然——

  「我想讓你看一樣東西。」他低語。

  「啊?」

  「跟我來。」他拉著她的手說走就走。

  「高飛,你……」淩韻兒被動地跟著他的腳步,原想掙脫他的抓握,可是瞥見那寬肩上殷紅的血跡,卻害怕用力甩開的話,會讓他傷上加傷。

  她真是關心他嗎?

  不,才不是,怎麼可能!?

  她只是……只是……想不出適當的理由,她心臟一震,嚇得她趕緊把那古怪的感覺狠狠甩出腦外。

  高飛牽著她往另一邊隔間走去,推開門,裏頭是一間寬敞的書房。

  然而,在落地窗形成的玻璃牆邊,擺設著一架純白的平臺鋼琴,在鵝黃色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瑩潤的光輝。

  「給你的。」他將她拉到面前,雙手按在她纖細的肩膀上,「喜歡嗎?」

  淩韻兒怔愕得說不出話來。

  好久、好久以前,她就一直夢想著擁有一架平臺鋼琴,而眼前的它,美得救她幾乎忘記呼吸。

  「坐下來試試它的聲音。」高飛輕推著她的雙肩。

  淩韻兒微喘著氣,片刻才說:「你送給我一架白色鋼琴……你……你為什麼要把它送給我?」

  「想送就送。」

  「可是……你從哪裡得到它的?為什麼送給我?」這份禮物太貴重了。

  「我高興。不可以嗎?」他濃眉莫名其妙地蹙起。

  「這個牌子的平臺鋼琴只在德國才有,全部手工打造,一年生產不到五架……它很貴,你知不知道?你幹嘛把這麼貴的東西送給我?」她的心狂跳,被一股難解的柔軟注滿,又疑惑又驚奇,猜不透他的意圖。

  高飛沉默了幾杪,突然沉著聲說:「那又怎樣?你如果不要,我等一下教人把它扛出去丟了。」

  「不可以!」淩韻兒驚呼一聲,不禁回眸瞪人。「它、它這麼漂亮、這麼優雅,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它!?」她愛琴成癡,真把這架精緻的白色鋼琴當作人來看了。

  「你不是不要?」高飛冷問。

  「我要啊!」怕他真要教人把鋼琴扛去丟掉,淩韻兒急得趕忙點頭,「我說我要了,你、你不可以欺負它。」

  她衝口而出的話和緊張的模樣似乎很有趣,高飛俊目眯了眯,薄唇微乎其微地露出笑來,鎖在眉間的低氣壓一下子全散開了。

  「我想聽你彈鋼琴。」他聲音略啞。

  這樣的要求,淩韻兒是拒絕不了的。

  她的眼眸有些迷蒙,在他的注視下,胸口泛出奇異的熱流,那滋味來得太快,她一時間沒辦法體會其中的意涵。

  紅著臉,她坐進那張精緻復古的鋼琴椅,然後掀開琴蓋,十根纖指輕輕放在琴鍵上。

  兩人沒再交談,當第一聲琴音悠然響起時,高飛靜靜在她身後的一張躺椅坐下。

  說實話,他並不懂得她在彈奏些什麼,但是那根本不重要,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由她指尖所流泄出來的美麗曲調彷佛帶著魔力,總能帶給他難得的安詳。

  像夢……

  像最溫暖的所在……

  他的神魂和肉體浸淫在無邊的暖潮中……

  不知不覺中,高飛的眼皮合上,全身肌肉鬆懈了下來。

  當最後一個音階結束,周遭還蕩漾著回音,淩韻兒悄悄地回過頭,這才發覺他動也不動地斜靠在躺椅上,似乎睡著了。

  她走到他身邊,那股奇異的熱流再次湧現,她不禁歎了口氣,在他面前蹲了下來。

  「高飛……」她輕喚。

  男人沒有回應,不設防的五官帶著清朗的英俊。

  他的黑髮有些紊亂,這麼近又這麼仔細地打量他,淩韻兒才知道他的睫毛又長又密,漂亮得有點過分。

  她的眸光移到那處殷紅血跡,心臟又是一震,忍不住猜測著,不知道他的傷口怎麼樣?到底嚴不嚴重?

  遣男人,她真不懂他為什麼要逞強?血都把外套染紅了,他卻不馬上處理,還猛灌酒!?真該打!

  突然間,她美眸瞪得又圓又大。

  老天……她真的在關心他!再也不能否認,她真的是關心他。

  為什麼!?

  就因為這男人送給她一架美麗的鋼琴嗎?所以她心軟了,覺得自己多少也該回報些什麼?

  不……不是的……不是的……

  老天,她的心好亂。

  甩甩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暫時拋開,淩韻兒伸出小手試著為高飛脫去外套。不管如何,傷口總是得處理,不能放著它不管。

  可是,她才剛碰到他的肩頭,高飛的眉心就擰了起來,吐出幾聲模糊的囈語後,俊臉跟著偏向另一邊。

  淩韻兒撥開他散在額前的黑髮,指尖碰觸到他的肌膚,發覺異常灼熱。

  沒多想,她立刻將小手覆在他額上,試探他的體溫——

  好燙!

  她嚇了一大跳,這才驚覺他的臉頰泛著暗紅,而鼻間噴出的氣息一樣燙得嚇人。

  「高飛,醒醒,你在發燒,你……你不能躺在這裏。」躺椅沒辦法完全容納他的身長,更何況,他的肩傷需要處理。

  「唔……」他眼睫顫了顫,全然不願張開。

  淩韻兒苦惱地咬著唇,正想起身到門外,看能不能找到他那群手下來幫忙,書房的門口卻在此時探進兩張秀麗小臉。

  「需要幫忙嗎?」雙胞胎姊妹花異口同聲。

  「小日、小月?」淩韻兒秀眉輕揚,焦急地說:「他……他的狀況不太對勁,他在發燒,而且意識不太清楚,我叫不醒他,還有他的傷……你們能不能找他底下那些人過來幫忙?」

  小日嘻嘻笑道:「別擔心啦,就是聽到飛老大受傷的消息,我和小月才過來看看的。」

  小月也跟著點點頭。「韻兒姊姊,處理這種事我們很內行的,交給我們就一切搞定啦,你先到旁邊休息。」

  淩韻兒被她們攪得一頭霧水。「你們兩個別玩了,高飛真的需要醫生。」

  雙胞胎分別把手叉在腰上,下巴翹得高高的,清楚地說:「韻兒姊姊,我們就是醫生啊,一個專攻外科,一個專攻內科兼婦產科,你不信的話,我們可以給你看醫師執照喔。」

  「嗄!?」淩韻兒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只能定定地望著眼前這對天才美少女。

  事實證明,淩韻兒果真小看了雙胞胎的實力。

  此時,夜已深,牆上的鐘敲出清脆的單響,時間是淩晨一點鐘。

  高飛赤裸著上半身,他已經服了退燒片,右肩的槍傷也已經處理好,並且上藥包紮妥當。

  淩韻兒本想找人幫忙,將高飛抬到大床上休息,可是雙胞胎卻將他從躺椅直接搬到地毯上,說是這樣方便又省事,跟著拍拍手,姊妹倆手牽著手回自己房裏睡覺去了,卻把高飛丟給她一個人照顧。

  淩韻兒無奈地歎了口氣,怕他會著涼,連忙將被子搬到書房,小心翼翼地蓋在他身上。

  「水……」那略微蒼白的薄唇滾出破碎的音節。

  淩韻兒眨眨眼,輕聲問:「你要喝水是不是?等一下,我幫你倒。」

  她起身倒來一大杯水,跪坐在他身邊。

  「水……」他喃著。

  「水來了,我扶你,來……慢一點、喝慢一點啦。」她抬高他的頸子,讓他的頭枕在她大腿上,將開水徐徐地喂進他口中。

  清冽的滋味漫進咽喉,高飛囈語了聲,微微掀開眼皮,那深鬱的目光鎖住她的嬌顏,一瞬也不瞬。

  淩韻兒拿開杯子,展袖輕拭著他的嘴,又問:「還渴嗎?要不要再喝一杯?」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她嫩頰微紅。「我……我再去倒杯水過來。」

  才剛動作,她的手卻被他拉住。

  「別走……」他的聲音沙啞得可怕。

  「你……你覺得不舒服嗎?」她忍不住撫著他的黑髮。

  男人在她大腿上蹭了幾下,跟著把臉轉向她的小腹,輕輕貼靠。

  母性輕易被喚起了,淩韻兒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柔荑,左胸毫無預警地漫開一抹酸楚。

  「你受傷了,都不知道痛嗎?」她責問的語氣柔軟又無奈。

  高飛輕唔一聲,也不曉得有沒有聽見她的問話。

  「唉……」無力到了極點。淩餸兒除了歎氣,還能有什麼辦法?

  忽然,他沙嗄的嗓音模糊透出,喃喃說著:「你彈琴真好聽……我喜歡聽你彈琴……很喜歡……我、我想聽……」

  「高飛?」

  她芳心一下子被攪弄了,泛起圈圈漣漪。

  她試著輕喚他的名,但那張英俊的臉龐再次沉靜下來,他眼睫完全合上,薄唇也停止了輕嚅,勻長的鼻息一次次穿透衣衫,煨熱她的體膚。

  遇上這個男人,短短不到一個禮拜,為什麼她的心已超脫控制?

  會惱他、氣他,甚至有些懼怕他,這些都算了,現在竟然連心疼、心酸的情緒也在不知不覺間產生,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她也有所謂的「處女情結」!?

  只因為他是她第一個男人,徹底侵佔了她的身體後,那烙印便深深嵌進她心裏,讓她的喜怒哀樂都被他所牽引嗎!?

  真的是這樣嗎!?

  淩韻兒內心不斷問著自己,卻無法厘清答案。

  她的指尖帶著連自己也不明白的眷戀,溫柔地畫過他的臉部輪廓,在他兩道濃眉、堅挺的鼻樑,以及那張性格的薄唇上描繪。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輕喃。

  男人無語,五官在她溫柔的撫觸下放鬆。

  「為什麼還來糾纏著我?你呀……到底想要我怎樣?」她又問,不禁幽幽歎息,伸手替他拉高被子,密密地蓋到他的下顎。

  他的頭枕著她的大腿,她的頭則靠在那張躺椅的扶手上,一雙美眸凝視著他,思緒陷入前所未有的紛亂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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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闇焰 於 2013-9-24 00:53 編輯

第六章

  高飛從一個很深的夢中醒轉。

  他不知道有多久不曾這樣熟睡過,意識沉到安全幽暗的流域裏休息,睜開眼來,飽足的精神帶給他奇異的好心情。

  然後,他發現了她。

  那小女人離他好近,她同樣坐在地毯上,一手擱在他耳邊,另一手則扶著自己的頰,靠著躺椅睡著了。

  她身上好香,那氣味簡直要誘人犯罪,光是這樣凝視著她,他就心猿意馬起來。

  昨晚,他就這麼枕在她腿上睡沉了嗎?

  而她,竟然肯待在他身旁與他相依偎?

  高飛難掩心中的訝異,在那樣的驚訝中,還夾雜著濃烈的歡愉。

  他身體強壯,病來得快、去得也快,肩膀的傷他根本不放在眼裏,而昨晚的發燒在得到充足的睡眠後,也已經恢復正常了。

  他掀開被子,緩緩離開她的大腿,坐直身軀,跟著,雙臂小心翼翼地探向她,將那宛如瓷娃兒般細緻的小女人打橫抱起。

  但,儘管他再如何小心,淩韻兒還是被吵醒了。

  「嗯……」她嚶嚀了一聲,眨眨困倦的眼眸,意識到自己被他攔腰抱在懷裏,不禁一怔。「高飛,你、你肩膀有傷,快放我下來。」

  「一點小傷,我沒那麼嬌貴。」他滿不在乎,抱著她走出書房。

  為了保持平衡,淩韻兒小手自然而然勾住他的頸項,焦急地說:「可是你在發燒,你還很虛弱,快放開我。」

  她似乎說錯話了,高飛濃眉挑得老高,邪氣地說:「我們就來看看,我是不是還很虛弱?」

  他原想將她抱上床,讓她好好睡一覺,可現在情況一轉,他再也按捺不住腹中的欲火,只想狠狠抱著她燃燒。

  「你、你……」淩韻兒被他會電人的目光看得氣息不順,嬌嫩的紅唇瞬間被他佔領。

  他將她放在大床上,健碩的身軀隨即覆上,欺壓著她的柔弱。

  淩韻兒藕臂仍勾住他的頸,兩人的氣息一下子亂到最高點,她的身體竟然已懂得享受他的愛撫,不再像剛開始那樣,裹足不前地抗拒著。

  「高飛……嗯……」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

  薄薄的衣衫褪開了,她讓他的手掌完全貼握著那兩團嬌乳,這男人對她而言仿佛是一道魔咒,只要他輕輕的逗引,就讓她腦中的道德和理智都跟著棄械投降,只能隨著他起舞。

  「高飛,這樣……嗯……不、不好……」她嘴上這麼喃著,雙腿卻在他手指的撫弄下張開,迎合著他的腰身。

  高飛張口含住她的乳尖,貪戀地吸吮著,一邊低問:「有什麼不好?」

  「嗯……啊——」

  她手指插入他濃密的黑髮中,眼眸迷蒙的不得了,不住地嬌喘:「我們這樣……這樣不衛生啦,你、你昨天沒洗澡……人家也沒有,所以……所以不衛生啦……」

  這女人!高飛被她可愛的論調逗得想發笑,他抬起俊臉,漂亮的眼睛熠熠地閃爍。

  「不衛生就不衛生,管得了那麼多嗎?我就是要在這個時候狠狠跟你做愛,我想用力地侵佔你,看你在我身下狂亂又激情的模樣,聽你一聲聲的呻吟和叫喊,我就是要這麼做。」

  淩韻兒整張臉羞紅不已,聽見他吐出這樣的言語,她整顆心、整個人仿佛被丟進大火中,快被那可怕的火焰燒成灰燼。

  嘗過男女間極致的快感後,就再難抵擋如此的撩撥。

  她微微抬起俏臀,讓他幫忙自己將那件可愛又性感的小內褲脫去。

  男人直接愛撫起她腿間的花朵,涓涓熱潮很快就潤濕了他的手指,她熱切的反應讓高飛忍不住粗喘,長指跟著滑進她的甬道中。

  「啊——」淩韻兒感覺到他的探索。

  他的手頑皮地摩擦著她的內壁,甚至屈起指關節,擠壓著女性最脆弱也最敏感的一點。

  「高飛、高飛……啊……」天啊,那份莫名的空虛感竟然越來越強、越來越嚴重,她每個細胞都被搔弄得想放聲尖叫。

  好痛苦……

  好渴望……

  她、她快要瘋了……誰來充滿她啊……

  「韻兒,我知道你想要,乖……說你想要。」他好殘忍、好壞,竟然還能理智地折磨著她。

  那對電眼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狂亂的小臉,不放過任何精彩的神情,而他的手指仍慢條斯理地在她濕漉漉的腿間製造風暴。

  淩韻兒忍不住嗚嗚哭泣了。

  她的小臉紅的像熟透的番茄,纖腰不斷扭動,小手緊抓著男人的手臂,偏偏無能為力解決那份痛苦的渴求。

  「拜託你……求求你……」好難受,她真的好難受。

  「拜託我什麼?求我幹什麼?韻兒,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他雖然也是喘息不已,卻執意要把這份折磨提升到最高點。

  「我、我不知道……嗚嗚鳴……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韻兒,我要你說出來,大聲說出來,你希望我幫你什麼?你知道的,不要隱瞞。」

  淩韻兒修長的玉腿張得更開,渴望男人的侵入,無聲且明顯的邀請著。

  見到眼前既性感又誘人的美景,高飛差點破功,但為了最後最最甜美的果實,他仍是咬牙忍了下來。

  「韻兒,你不說的話,我要走了。」他殘忍地抽出手指,離開了那朵豔紅的玫瑰,還勾引出幾縷晶瑩的愛液。

  一下子,那可怕的空虛成等比級數暴漲,淩韻兒嗚嗚哭著,終於拋開羞澀地喊了出來:「不——不要走!求求你……求求你……我要你佔有我,我、我想和你做愛,我要你用力抱緊我、充實我,我想感覺你的體溫,求求你……不要離開……求求你、求求你啦……嗚嗚……」

  「韻兒……韻兒……」高飛興奮得低下頭賞了她一個法式深吻,吻去她的哀求和呻吟。

  他微微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脫掉褲子。

  淩韻兒早已張開雙腿等待,那朵玫瑰輕輕顫抖著,要男人盡情攫取。

  他扶著腫脹的男根,腰身一挺,將欲望完全沒入她的花徑中。

  「啊——」兩人同時發出喜悅的呻吟。

  他一開始就猛烈地律動,不給淩韻兒任何喘息的空間。

  「喜歡嗎?」

  「啊、啊啊——嗯哼——」強烈的歡愉和緊實的填滿讓她全身泛紅。

  「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嗯……」

  「記住這樣的感覺,韻兒……我要你記住,這種感覺,只有我才能給你。」他霸道地說,臉上閃過狂妄和驕傲。

  那根巨大的男性在柔嫩的小穴中深入淺出,不斷地發出高熱的摩擦,填滿她空虛的同時,彷佛也要將她掏空。

  「你、你……高飛……啊、啊啊……高飛……」淩韻兒腦中一片白熱。

  激情和欲望淹沒了她,她尖叫著,不知羞恥地放聲叫嚷,配合著男人的律動,她用力地拱起身軀,狠狠地跟他結合。

  「老天!」高飛全身肌肉繃緊,粗喘著宣告:「你今天別想下床!別想——」

  「啊——」

  房裏的一場「大戰」,恐怕一時半刻很難結束。

  淩韻兒累得想睡上三天三夜不願醒。

  在床上瘋狂歡愛後,她在他懷中小睡了片刻,體力尚未恢復,又被他以熱吻喚醒,跟著,狂風暴雨再次席捲而來,掃掉兩人的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回蕩著最激烈的吟吼。

  他的熱力貫穿她全身,久久不散。

  「不要再來一次了,人家……人家真的受不了了……」淩韻兒趴在被褥上,喘息不止,小臉剛經過激烈的「運動」,正染著健康又美麗的嫣紅。

  高飛怕壓壞她,激情過後,他側躺下來,從背後抱住她,仍忍不住輕啄著她微微泛出薄汗的裸肩。

  「才第二次就不行了嗎?你體力真的太差了。」他帶著寵愛意味低笑,將她攬緊了些。

  「你、你……誰教你像個大色鬼,才不是人家體力差,是你一直要、一直要,我腿好酸,腰也好酸,全身骨頭都快散了,你還笑人家?」淩韻兒沒發覺自己的 語氣聽起來像在跟他撒嬌。

  「喔?原來是我一直要、一直要的關係啊?」高飛輕哼了聲,戲謔地說:「可是……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一直尖叫,要我再用力、再快一些,她一直催促、一直哀求,兩隻腿拚命地夾緊我的腰,指甲也拚命掐著我的背,唔……難道我聽錯了?」

  「你、你……」淩韻兒漲紅了瞼,「你閉嘴啦!」

  高飛哈哈大笑。

  「你真可愛。」他親著她的秀髮,臉龐蹭著她的嫩頰,初生的胡髭有些紮入。

  淩韻兒被他的朗笑逗得心跳又亂了好幾拍。

  深吸了口氣,她轉過身軀面對著他,眼眸迷蒙,片刻才輕啟朱唇。

  「你說……你到底想怎樣嘛?」

  高飛挑起眉,淡淡地問:「怎麼了?」

  她嫩頰一鼓。「你昨天硬是讓人把我帶到這裏,我、我有自己的工作,我需要賺錢,你這樣做讓我很困擾,你知不知道?」

  男性的眼瞳閃著深邃的光芒,他似乎思索著什麼,一會兒才說:「我想見你,我想抱你,你不肯來,我只好用強硬的手段。」

  「你……哪有人這樣子引」她氣得想捶人,「我有自己的生活要過,PUB的那份工作對我來說很重要,而且老闆對我一直都很好,你這樣子攪局,害我好對不起人家,你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我說過了,你已經是我的女人,我不可能放你自由。」他雙目細眯起來,「那個工作沒了就沒了,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你想要那家PUB,我也可以買下來給你。」

  「我要那家PUB幹什麼?!」她瞪大眼,不知道兩人的對話到底哪裡出問題,為什麼他會這麼難以溝通?

  「是你說那個工作對你很重要的。」

  「這完全是兩碼子事好不好?!」

  「你到底想怎樣?」

  「這句話該我問才對。是你到底想怎樣嘛?!」她快被他氣暈了。

  高飛瞪著她,胸口起伏。「還不夠明白嗎?我要你乖乖做我的女人,就是這樣啊!」

  淩韻兒咬了咬紅唇,呐呐地說:「可是我大哥在你的賭場欠下的錢,那五百萬……我、我們不是已經一筆勾消了嗎?」

  「別再提那筆賭債,我只問你,你到底要不要當我的女人?!」他問得有些惡狠狠的。

  淩韻兒不禁一怔,望進他好認真的眼底。

  「我、我和你……你……」

  「別再吞吞吐吐了。」他的耐性快要用光了,「我管不了那麼多,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無所謂,反正我要定你也纏定你了!」

  「……為什麼是我?」她好不容易擠出話來,「我想……憑你的條件,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你為什麼非要我不可?」

  他忽然抬起她的下巴,溫熱的氣息噴在她面容上,沙啞地說:「因為我們很契合。」

  她眨眨眼。「你是說……哪一方面?」

  「你覺得呢?」他不答反問,眼神已透露一切。

  淩韻兒心跳加速,羞澀中卻浮現淡淡的悲傷,有些落寞地輕問:「你是要我當你的情婦嗎?」

  高飛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語氣聽不出情緒地回答:「我喜歡你的身體,它帶給我前所未有的歡愉,我也喜歡你在我身下的感覺,喜歡你達到高潮時,臉上滿足又可愛的表情,我想我們能彼此取悅,我同樣也能帶給你極端的興奮和喜悅,不是嗎?」

  淩韻兒抿抿唇,秀眉微乎其微蹙著。

  她沒辦法反駁他的話,可是胸口仿佛被一塊大石頭重重壓住了,害得她好難呼吸,沉悶得快要喘不過氣。

  高飛接著又說:「你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吃苦的,你可以不用工作,我每個月會給你一筆錢。」

  她還在期望什麼?淩韻兒內心苦澀地問著自己。

  難道她真的以為,這個男人會跟她談起純情的戀愛嗎?

  以為他會對她開口,希望她成為他的女朋友,分享著感情,而不是成為一個用身體取悅他的情婦嗎?

  她到底在期望什麼?又為何任那沉重的、莫名的失意壓在心上?

  至少,他說對了一件事,他和她是契合的,在彼此的交纏和探索中,總能爆發出驚人的激情。

  她同樣渴望他,渴望他一次又一次的充實,一遍又一遍的燃燒。

  她嘗過瘋狂性愛的美妙滋味,對他的眷戀已深植體內,戒也戒不掉了。

  所以,就讓這瘋狂持續下去吧,別去問藏在心底深處的情緒,反正是各取所需,她還在乎些什麼?

  沉默了好幾秒,她終於開口:「我、我還是要在『女王蜂』工作,你要答應我,不可以再隨便派人硬把我帶走,也不可以讓人找那家PUB的麻煩。」

  高飛一時沒辦法理解她話中的意思,眯著銳眼直梘著她。

  淩韻兒習慣性咬著紅唇,深吸了口氣又說:「你肯答應的話,我……我願意試著和你在一起……」

  她紅著臉閉起眼眸,覺得這輩子做過最瘋狂的事莫過於此,遇上這男人才幾天時間,她就順遂了內心的欲望。

  高飛的臉靠過來,瞬間便捕捉了她的唇。

  「高飛……」她喃著他的名字,身體隨著他遊移的大手扭動起來。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他第一次如此渴望得到一個女人,那感情是陌生的,他理智地將它歸納於原始欲望的驅動。

  他想得到她,就是想而已。

  如同以往他想攀上權力的頂峰,只要徹底的擁有,那張揚亂竄的火焰自然就能收斂,完全掌握在他手中。

  他在她雪背上落下無數的吻,淩韻兒伏在被單上,像妖嬈的蛇般不斷扭擺著,感覺他粗糙的掌心揉捏著她的俏臀,他的嘴正一路滑下,張開口,惡劣地輕咬

  她蜜桃般的臀瓣。

  「啊!你、你又想要了?」她發出貓咪般的呻吟。

  「誰教你這麽誘人……」他忍不住又咬了第二口,「這麼柔嫩……」

  「嗯……」她的欲火被這男人輕易點燃了。

  「韻兒,你不知道自己多美……」胸口的柔情讓高飛感到驚異,他側躺下來,將她的背攬進懷裏,一邊的膝蓋從後面頂開她的腿,灼熱的男性順利找到那濕

  潤的入口,他將自己輕輕推進,再次充滿她的身體。

  「啊——」淩韻兒的手把被單都擰皺了,豐乳在他的揉捏下更加堅挺。

  「老天,你好緊……」他喉中滾出粗喘。

  「人家……人家沒有辦法……」她可憐兮兮地抿唇。

  「我喜歡你的沒有辦法。」他湊過去吻住她的小嘴,深深吸吮著,腰間不斷撞擊她的臀。

  「唔、唔唔……高飛……」

  「要我再快一點嗎?」他啞聲低問,跟著將她嬌軀整個扳轉過來,拉開那雙玉腿,再一次從正面進入她緊窒的腿間。

  「啊——」

  淩韻兒被攻擊得潰不成軍,她已經好累、好累,可是仍抵抗不了男人有意的撩撥,她的身體隨著欲火起舞,用力迎合著他的律動,讓兩人的激情探索到更深的地方。

  「再、再快一點,高飛……我要你、我要你……啊、啊——高飛——」她忘情地哀求著,抬高腰部任他全力地佔有。

  高飛實現了她的願望,帶著她衝向天際。

  低吼和喘息聲再次響起,火焰燃燒著他們的身體,卻感覺不到痛苦,只帶來無限的歡愉、徹底的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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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9-21 16:14:41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小韻。」

  聽見象哥的喚聲,淩韻兒綰發的動作頓了頓,調過頭來,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什麼事啊?」

  「嘿嘿嘿……」象哥雙臂抱胸,一邊的眉毛挑得高高的。

  「你幹什麼嘿嘿嘿的笑?」

  「小韻,你最近是不是談戀愛啦?氣色很不錯喔,而且動不動就會亂笑,不但歌唱得越來越柔,連鋼琴也彈得越來越抒情哩。」

  「哪、哪有?!」淩韻兒的小臉迅速地染成嫣紅。

  「哪沒有?!」

  「就是沒有嘛!」

  「哎呀,談戀愛是天大的喜事,你幹嘛瞞得滴水不漏啊?想騙我,你道行還淺得咧。」象哥揮了揮手,擺明不信。

  「象哥!」淩韻兒腳一跺,佯裝生氣地把他推出休息室門外,「討厭啦你,人家再過一個小時就要上工了,頭髮都還沒梳好,妝也還沒化好,衣服也還沒選好,你去前面忙啦,不要來打擾人家啦。」

  象哥哈哈大笑。「好、好,我去忙,唉,想不到你臉皮這麼薄。」

  「你還說?」

  「不說了、不說了,呵呵呵……再說我怕你要罷工哩。」象哥戲譫地捂住嘴,又眨眨眼睛,這才溜到前頭去。

  淩韻兒好氣又好笑,關上休息室的門,回到她專屬的梳粧檯前,望著鏡中那張俏麗臉龐,上揚的唇卻化作淡淡的憂鬱。

  自從決定和高飛在一起,不談感情,只享受肉體的歡愉,這將近一個月的親密接觸,讓她沉迷在他的男性魅力下,一顆心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她該如何是好?

  難道女人就非得這麼癡、這麼傻不可嗎?

  明明知道像他這樣的男人,絕對不可能對任何一個女人認真,他要的只是肉體的歡愉,在一場又一場的交纏激戰中,得到完全的發洩。

  他不談感情。

  而她,以為自己也能如他一樣,將情感和性欲區分開來,可事實證明,她道行真的太淺,沒辦法像他一像無動於衷。

  咬咬紅唇,淩韻兒忍不住幽幽歎氣。

  反正……走一步算一步吧,等到哪一天他對她厭倦了,她會收拾起自己的心情,悄悄地自我療傷。

  做了一個深呼吸,她重新振作起來,動作俐落地綰了一個優雅的髮髻。

  她打開專屬的小衣櫃,裏頭放著幾件較為亮麗的衣衫,挑了一件露背的連身洋裝,她脫下身上樸素的衣褲,正要換上洋裝時,一雙強健的臂膀忽然從後面襲來,用力抱住她。

  「啊——」淩韻兒嚇得尖叫,瞬間,男人的大掌捂住她的嘴,熟悉的氣息噴在她耳邊。

  「是我。」輕輕的吻落在她的秀髮上。

  「高飛?」淩韻兒拉開他覆在嘴上的大手,轉過頭望著他,眸中透露出明顯的驚喜。「你不是去香港了?你說那邊出了些狀況,必須親自過去處理的,怎麼又跑來這裏?」

  「我去了,可是又回來了。」他輕描淡寫地回答,臉湊了上來,緊緊吮住她的唇。

  他的舌長驅直入,挾帶著狂風暴雨席捲她的絲絨小口,將她的呼吸和心跳全部吻亂了。

  「高飛……」她喘息著,衣衫不整的胴體在他的愛撫下不斷地輕顫。

  「看見我來了,你不高興嗎?」他輕咬著她的唇瓣,帶點懲罰的意味,而手掌技巧地捏弄著她的乳房,讓粗糙的拇指一次又一次地刺激兩朵紅梅。

  「啊……」淩韻兒剛才綰起的秀髮全散了,柔絲如瀑布般泄下,絲絲發香讓男人的欲望疾速上升。

  高飛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如此渴望見到她。

  這幾天飛到香港,原是為了處理上次談判破裂的事。

  事實上,他下希望底下的人作無謂的犧牲,也不能容忍道上的其他組織侵犯到他的地盤。

  這場衝突若想圓滿落幕,預計至少得在香港待上一個禮拜,去拉攏一些道上的大老,但他只花了四天時間搞定一切,剩下的小事丟回給手下處理,自己直奔

  機場,在返台後又直奔「女王蜂」。

  他渴望擁抱她,渴望親吻她柔嫩的小嘴,渴望與她裸裎相對,深深埋進她溫暖的體內。

  「說,說你想我。」他霸道地命令,低下頭含住她美麗的乳尖,像渴望母乳的嬰兒般貪戀地吸吮著。

  「啊……」淩韻兒兩腿發軟,都快站不住了。

  「說你想我。」他再次催促。

  「我……哈啊……我想你,高飛,我想你,好想、好想……」她攬住他的頸項,發出貓咪般撩人的呻吟。

  「說你渴望我。」他不滿足地命令。

  「我、我渴望你……」她是真的渴望他,渴望得心都痛了起來。「高飛……」她喃著他的名字,光裸的玉腿下意識蹭著他的。

  這無言又明顯的邀請讓男人揚起薄唇。

  高飛將她的小手拉到自己的褲頭,低啞又性感地稅:「你知道怎麼做的。」

  淩韻兒眼神迷蒙地看著他,雙頰紅通通,但小手已如識途老馬般解開男人的腰帶和褲頭。

  她半跪在他面前,輕輕扯下他的長褲,眼前景觀如此壯碩,那件男性內褲幾乎包裹不住他的興奮源頭。

  淩韻兒又害羞又興奮,喘著氣,她終於拉下那一小塊布料,昂揚的男根立即驕傲地展現在她眼前,等待著她的愛撫和眷顧。

  她怯生生地握住它,那旺盛的力量在她緩慢的圈套中變得更加強大。

  高飛忍不住低喘,這種折磨是痛苦,卻又美妙極了!

  他伸手將她的長髮撥到一邊,讓自己能清楚地看著她張開櫻唇,一遍遍吞吐著他的巨大。

  「老天……」這滋味真的太美妙了。

  他半合著眼,仰起頭喘息,微微律動腰幹,在她握成圈的手和那張小口中來回挺撤。

  「再深一點,韻兒……再深一點。」那聲音沙啞得不像他的。

  淩韻兒遵照他的想望,努力地將那灼熱含進口中,她吸吮著、舔弄著,小手捧住巨根下的兩團肉球,撒下無數的親吻。

  「韻兒、韻兒……天啊,太棒了……」他快要抵受不住了,額角的青筋已經浮現,無論如何非得到解放不可。

  他將她拉了起來,迅速扯去她身上剩餘的遮掩,兩人終於裸裎相對。

  「把腳抬高。」他攬住她的纖腰,抬起她的右腿圈在自己腰上,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她,進入她的同時,他一瞬也不瞬地欣賞她神情的變化。

  「高飛……嗯哼……」輕蹙的眉心、咬著下唇的美麗貝齒,她的眸因他的侵入覆上一層煙嵐,美得不可思議。

  「乖……把手勾在我的脖子上,腿圈緊我的腰。」巨大又堅硬的灼燙攻進她的花徑後,他捧起她的臀,讓她的雙腿完全將他圈住,兩人結合得很深,他完全沒入她的嬌嫩中。

  「高飛,我、我好熱……」她帶著微微的哭音。

  「我也是,韻兒……我也好熱。」他吻住她的唇,開始挺動腰幹。

  男人用力地穿刺了她、摩擦著她,肌膚的啪啪撞擊聲夾帶著愛液潤滑的滋滋聲響,那淫蕩的氣味一下子飆升到最高點,淩韻兒雖然讓他吻住了,還是哀哀地哭出聲來。

  「高飛、高飛……嗚……」她頭好暈,不行了,她真的快暈倒了。

  「老天——」高飛咬牙猛衝。

  幾分鐘後,他突然抱著她,將她抵在一面牆上,有了支撐後,他的攻擊更加可怕,火力全開地侵略她的身體。

  「韻兒……我受不了了,老天,這太美了……」

  「啊、啊啊——」韻兒早就受不住了。

  高飛重重地粗喘,突然間像猛獸般吼叫出來。

  他的身軀瞬間繃得好緊,使勁頂入她的最深處,在她忘情的尖叫和啜泣聲中,一道熾烈的灼液噴射而出,他抽搐了幾下,盡情地將種子灑落在她溫暖的花園裏。

  「哇啊——都是你啦,討厭!」淩韻兒忽然推開男人的胸膛,七手八腳地從一堆皺巴巴的衣服裏爬起來。

  「人家還要工作,天啊!只剩下五分鐘而已……都是你啦!」縱欲的結果,她根本忘記時間。

  淩韻兒急得跺腳,沒空再綰頭髮了,她抓起梳子隨便梳個兩下,任由秀髮垂蕩在兩肩,然後匆匆穿上那件深紫色的露背洋裝,再對著鏡子撲粉補妝,短短幾分鐘,整個人已打點得俏麗動人。

  高飛邪氣地牽動薄唇,慵懶地站了起來,抓起地上的衣褲套上,一邊滿是興味地看著忙得團團轉的性感纖影。

  淩韻兒正對這鏡子做最後的檢視,男人偉岸的身軀從後面突襲她,將她抱個滿懷。

  「高飛,不可以!你、你不要又黏上來啦,人家好不容易才整理好耶,討厭啦,嗯……你不要亂摸。」

  他的手隔著衣料愛撫著她的胸型,淩韻兒忍不住歎息,可她真的不能再跟他廝混下去,等會兒前頭等不到她出場,象哥或其他人肯定要來休息室找人的,若被瞧見,會很丟臉的。

  「我早就要你別工作了,我養得起你。」高飛的動作終於安分下來,不過大手仍攬在她纖腰上,嘴唇抵著她的秀髮,嗅著她的溫柔馨香。

  「不要。我、我有能力賺錢,我不要靠別人。」淩韻兒堅持。

  如果真拿了他的錢,她不就成為他名副其實的情婦了嗎?

  她靠自己的能力和才華賺錢,雖然稱不上富裕,但至少心安理得,然後,她可以偷偷的想像著,她和他其實是一對再普通不過的男女朋友,談一場最甜美的愛戀。

  高飛不懂她的心思,重重地吻著她的額角,低沉地說:「為什麼你偏偏愛跟我唱反調?偏偏要跟其他的女人不同?」

  一聽到「其他女人」這四個字從他嘴中說出,淩韻兒心中忽然一陣苦澀。

  真的好傻呵……明明知道,像他這樣的男人,身邊一定有無數的解語花陪伴,他不可能只對一個女人鍾情,他的經驗這麼豐富,手段如此高明,又有誰抵擋得了他的魅力?

  「我該工作了,你……你放手好嗎?」她的嗓音中透著淡淡的落寞。

  高飛將她扳過來面對自己,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審視著她的小臉。

  「你有事瞞我?」他眉峰微皺。

  淩韻兒被動地看著他,搖了搖頭。「……沒有呀。」

  「說謊。」他雙目好銳利。

  淩韻兒心臟一震,固執地抿著唇。

  高飛受不了她的沉默,扣住她下巴的手微微施力,不容抗拒地命令:「我要你說,不准瞞我。」

  他要她說些什麼?淩韻兒內心澀然苦笑,幽幽地歎了一聲。

  「既然……既然我愛跟你唱反調,又不像其他女人那樣順從、那樣聽話,你……你又何必要糾纏著我?如果你已經不想再和我繼續下去,你可以明白跟我說,

  我們……就到此為止……」

  「你在說什麼鬼話?!」高飛眉心皺得更深。

  「本來就是啊!反正有一大堆的女人等著陪伴你、取悅你,有沒有我都無所謂的,不是嗎?」她忍不住輕嚷,眼眶不爭氣地蓄著兩汪淚水。

  高飛忽然沉默了,大手仍扣緊她的下顎,那對鷹般的利眼一瞬也不瞬地端詳著她的五官,片刻過去,男性薄唇揚起性感又可惡的笑。

  「你、你笑什麼?放開人家啦。」淩韻兒傷心地吸吸鼻子,覺得自己真是丟臉到了極點,幹嘛在他面前落淚。

  高飛還是笑,扣著她下巴的手指改而拭去她溢出眼眶的淚,平靜地說:「我明白了。」

  「什麼?」她莫名其妙地瞪著他,內心卻被他指尖的溫柔所震撼。

  「我明白你為什麼會哭。」

  「啊?」

  他的語氣仍是沉靜。「原來你是在吃醋。」

  淩韻兒美眸眨了眨,俏臉一下子漲紅,不甘心地否認:「我沒有!我、我幹嘛吃醋?!我才沒有呢!」

  「你有。彌不想我去別的女人身邊,卻偏偏說反話,其實你心裏很在乎我。」他的眼神專注得教人心悸。

  「我……我才不是。」

  「說謊。」

  「我沒有!」為什麼要讓她心痛?為什麼非得逼她承認?

  是……她傻、她笨,她就是在乎他了,明知他對她只有單純的肉體情欲,她還是一頭栽了進去。

  「放開啦……」她委屈地吸吸鼻子,鼻音挺重地說:「我要工作去了。」已經遲了將近十分鐘了。

  「我今晚不會讓你去的。」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你不守承諾,你說不會干涉我工作的,放開啦——」她在他懷裏扭動,雙手徒勞無功地推著他的胸。

  「沒說清楚就不准走。」高飛被她的淚弄得心煩意亂。

  「你野蠻——」

  「我沒說我不是。」

  「你、你……」淩韻兒為之氣結,水眸瞪著他,心裏一陣氣苦。

  比力氣,她動不了他一分一毫。

  試著講道理,這男人我行我素慣了,根本不甩她。

  想搬出幾句惡毒的話罵他,偏偏她修養好,找不到犀利的辭彙。

  那陣氣苦越擴越大,她扁扁嘴,眼淚像珍珠般滾滾掉落。

  「你哭什麼?」他語氣壞得可以。

  「要你管!」她小臉偏向一邊。

  他硬是抓住她的下巴不讓她閃避。「不准說這樣的話。」

  淩韻兒氣得漲紅了臉,不顧一切地嚷著:「要你管、要你管、要你管、要你管、要你管!」

  高飛俊臉鐵青,俯下頭來用力堵住她的小嘴,吻得激烈又粗暴。

  「唔……不……」她剛穿妥的連身洋裝被他扯破了,男性大掌恣意揉捏著她的乳房。

  「我們來看看,我是不是有權利管你?」他邪惡地咬著她的下唇。

  「不……」淩韻兒眼淚流得更凶。

  就在這個時候,休息室外有人敲門。

  「小韻,外場好多人在等,你到底準備好了沒啊?」是象哥。

  淩韻兒想回話,可是男人的舌正在她櫻桃小口中糾纏、挑弄著。

  「小韻?」象哥又喚。

  「唔……唔……」

  「小韻,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快開門啊,你怎麼把自己鎖在裏頭了?小韻——」

  「唔……」她劇烈地掙扎著,已經不管是不是會弄傷自己。

  高飛終於離開她的小嘴,見她哭得像個淚人兒,唇瓣都腫起來了,心裏閃過不舍,一股氣也不知打哪裡來,都快把他的胸口撐爆。

  「放開啦,我……我不要你管啦……嗚……」淩韻兒重重地咬唇,很痛,但痛得好,至少能讓她保持清醒。

  見她執拗的樣子,高飛咬牙切齒地說:「我偏不放開,偏要管你。」

  他放開懷中的淚人兒,像是跟那扇門有仇似的,用力扭開門把,瞪著站在門前的象哥,後者的表情教人發噱。

  「你、你——」象哥瞠目結舌。

  「今晚的損失我負責賠償,一百萬夠了吧?」高飛不等他反應過來,已掏出支票和筆,刷刷地寫好金額,撕下來塞進象哥手裏,前後還不到十秒。

  隨即,他走向兀自流淚的淩韻兒,一把攬住她的腰。

  「你幹什麼?」她虛弱地扭動,已經沒力氣和他鬥了。

  高飛不發一語,依舊鐵青著臉。

  他不幹什麼,只是挾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帶出「女王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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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9-21 16:15:20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走出「女王蜂」後門的小巷弄,高飛硬將淩韻兒塞進轎車後座。

  「我不要跟你走,我要下車!」淩韻兒掙扎著,但男人高大的身影已跟著坐了進來,強壯的臂膀壓制住她一切動作。

  「開車。回飯店總部。」高飛衝著前座的司機命令。

  「是。」訓練有素的司機面無表情地回應。

  隨即,一道隔板升起,將後座形成完全獨立的空間。

  「我不要去、不要去,讓我下車!你這個野蠻人!」淩韻兒向來溫柔的嗓子發出高分貝尖叫。

  來不及了,車子已經駛出。

  淩韻兒氣得想罵人、咬人、打人,不懂為什麼他才那麼柔情蜜意地與她纏綿,卻不到一會兒,性情又變得霸道、惡劣。

  「我野蠻嗎?」高飛不怒反笑,漂亮的眼瞳竄出兩道火焰。「你還不知道我能多野蠻。」

  「不要——」她尖叫,因為他忽然撲了過來,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別現在才在我面前裝清純,你的身體對我永遠熱情如火,就算你嘴上不承認,你的這裏早就渴望我的侵入,渴望我有力的佔有。」他的手探進她的小底褲,

  精准地尋到那處敏感的花蕊,惡意地掐擰著。

  「不……」淩韻兒想拉開他的手,小拳頭不停捶打著他,但那只男性手臂仍穩穩覆蓋著她的私密,恣意妄為地玩弄,根本不在乎是不是會弄痛她。

  她越是固執、越要掙扎,高飛心中的火就越燃越烈,想要征服她的欲望熊熊燃燒著他,把屬於理智的一部分燒成灰燼。

  「你下面都濕了,你不知道嗎?」他嘲諷地笑,侵佔她腿間的手指無情地抽插起來,她的晶瑩潤滑了他粗糙的手指,隨著一下下懲罰性的進擊,發出煽動情

  欲的滋滋聲響。

  「啊……不要……為什麼欺負我……嗚嗚……」淩韻兒根本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那可憐的花心被整治得泛著豔紅,她控制不住熱流的奔騰,身軀彷佛被丟

  進大火中,被高熱吞噬了。「我恨你……我恨你……嗚……」

  聽見她神智不清的呻吟,高飛眼中儘是紅絲,額角青筋跳動得更加劇烈。

  「你恨我嗎?」他獰笑,「是恨我不好好愛你吧?不用急,今晚我們有的是時間。」

  他扯破她的小褲,拉開她的腿,下一瞬間,昂揚的男性衝入她體內,激狂地擺動起腰幹,狠狠地攻佔她的柔軟、摧殘她的細緻。

  「啊——」淩韻兒痛苦地皺起小臉。

  對她而言,他真的太大了,再加上毫無溫柔可言,一下子撐進她的緊窒裏,又惡意地摧殘,真的很不舒服。

  「這個滋味如何?喜歡吧?」他不斷律動著,雙手揉捏她的胸脯,將頂端兩朵梅蕊扯得又挺又紅。

  「不……嗚嗚……」躺在真皮座椅上,男人將她壓在身下為所欲為,淩韻兒一雙玉腿無助地大張。

  遇上像他這樣的男人,她如何鬥得過?!

  她是必輸無疑,沒人救得了她,自己更加救不了自己。

  只能隨他沉淪……

  高飛從來不曾被一個女人的眼淚攪得如此心神大亂。

  這樣的感覺是陌生的,甚至讓他有些恐懼,對於她,他似乎太過投入,太在乎她的感受了。

  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跟以往那些和他上床、大玩激情遊戲的女人沒什麼兩樣,頂多她懂得彈琴、唱歌,就只有這一點不同罷了,不是嗎?

  這一夜,離開「女王蜂」後,他在車上強要了她,而在將她挾持回自己的地盤後,又瘋狂而激烈地糾纏了她一整晚,完全稱不上溫柔。

  高飛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回事?

  當那些飄忽又疏離的話從淩韻兒口中吐出來時,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也想狠狠地傷害她,利用自己的種種優勢,讓她在他身下哀求、哭泣,不顧羞澀

  的呻吟叫喊。

  他不只想掌握她的身體,更要掌握她的心。

  天已經亮了,淡淡的光線從窗戶透了進來,灑在大床上,將淩韻兒赤裸背上的點點淤青顯現出來。

  「Shit!」看見自己一整晚在她背上留下的傑作,高飛下顎緊繃,忍不住低聲詛咒。

  他昨晚真的太粗暴,將她狠狠折騰了一番。

  不舍的情緒占滿胸懷,他真想給自己兩拳。

  見她那張沉睡的小臉疲憊不堪,教他吻腫的紅唇微微嘟著,像顆熟透的甜美櫻桃,教人垂涎欲滴。

  他粗糙指腹輕描著她的唇形,撫摸著她的頰,然後撩開那黑亮的秀髮,忍不住低下頭,用吻愛撫著她背上每一處的淤青。

  「嗯……」淩韻兒發出像貓咪般的輕吟,下意識扭動身軀。

  好累、好累……她全身都酸,動也不想動。

  可是,好像有好多隻蝴蝶沾在她肌膚上,不停在她背亡、頰邊飛舞著,搔得她好癢、好熟……

  「不要……」她歎了一聲,虛弱地睜開眼睛。

  鼻腔中全是男人的氣息,環繞在四周,鑽進她的四肢百骸,教她眷戀也教她心痛。

  是的,她的心好痛,一想起那男人,她好不容易沉睡的靈魂再次醒來,飄浮在教人無助的哀傷中。

  她真的恨他嗎?

  是嗎?

  是嗎?

  如果真的恨他,為什麼心會如此牽掛?

  還是……她其實愛上了他?

  是嗎?

  是嗎?

  如果不是,如果她的心還屬於自己,為什麼全然不受她的控制?

  她終於明白了,原來……她是愛上了他。

  所以,心才會這麼疼痛。

  「不要哭了。怎麼連睡著了也要流眼淚?」男人的聲音帶著懊惱,溫熱的雙唇印上她滲著淚水的眼。

  淩韻兒歎了一聲,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眸,男人的臉龐性格卻陰鬱,正好近、好近,而且好深刻地凝視著她。

  她反射性閉上眼睛,像受到驚嚇的小動物,害怕他那充滿探索和渴望的目光,也害怕他下一個舉動又要來傷她的心。

  高飛的唇落在她精緻的耳垂上,熱氣熨過她的肌膚。「對不起,我不該那麼粗暴的對你。」

  淩韻兒心臟咚咚地跳得好大聲。

  這男人跟她道歉?!

  他……他竟然對她說「對不起」?!

  她臉蛋瞬間染成美麗的嫣紅,眼睛睜開了一點點細縫,偷偷瞧著他。

  高飛將被單拉高,輕輕蓋在她的裸背上,低沉聲音再次響起:「你繼續睡吧,好好休息,我不會再碰你的。」

  淩韻兒抿著紅唇,不知為什麼,他突如其來的溫柔對待讓她一陣鼻酸,她趕緊合起眼睫,怕他發現。

  感覺他的吻落在額上,然後身旁的重量忽然不見,他離開她下床去了。

  淩韻兒維持著姿勢不變,卻豎起耳朵傾聽著他的動靜。

  高飛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持著酒杯立在窗前,靜望著清晨景致,那沉思的側影宛如一座俊美且憂鬱的雕像。

  他在想些什麼?

  淩韻兒不由得在心中歎氣。

  帶著這樣的疑惑,她和他各自沉默著。

  不知不覺中,她再次陷入混沌的夢裏,漸漸被身體的倦意征服了。

  先沉沉地睡上一覺吧,等她醒來,或者就能想清楚這一切……

  結果,淩韻兒一直到中午過後才睜開眼睛。

  房中只剩下她一個。

  身體的酸痛仍在,她動作緩慢地下了床,在鏡子上看見一張留言,是高飛寫的——

  待在這裏好好休息,別去「女王蜂」,晚上等我一起晚餐。

  這……好像情人之間互留的叮嚀紙條。

  淩韻兒的心更亂了,弄不清楚是氣他多一些,還是愛他多一些。

  她忍不住胡思亂想著,以往是不是曾有女人愛上他?而那些愛上他的女人,又是怎樣的下場?

  她該怎麼辦?

  撫著紙條上飛揚的筆跡,她輕輕歎息。

  進浴室沖了澡,精神恢復許多,她從衣櫃中隨便選了一套休閒服穿上,想了想,還是決定回「女王蜂」一趟。

  她這不聽話的舉動,很有可能會引起他的不滿,但她雖然心裏被他占滿了,卻不允許自己亂了生活的方向。

  打開門,高飛的幾名手下在走廊外守護著,見淩韻兒走出來,自然而然地擋在她面前。

  「我要離開這裏。」她儘量抬高下巴,堅定地說。

  一名手下開口:「飛老大交代了,要小姐在這裏好好休息。」

  她臉頰微紅,很快地壓下胸口的臊意。「我休息夠了,我要走。」

  說著,她的人已從他們中間穿過,往電梯方向走去。

  「等等……小姐,飛老大說要你在這裏……」那些手下追過來。

  「他有說過,無論如何都不准我離開嗎?」

  這倒是沒有。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面對老大的馬子,又不能用太強硬的手段,似乎怎麼做都不太對,真傷腦筋。

  這時,電梯門叮一聲打開了,淩韻兒迅雷不及掩耳地閃進電梯,趁著他們還沒來得及回神,快快按下關門鍵,往一樓直降。

  愣了足足十秒鐘,那幾名手下才回過神來,其中一個負責指揮著——

  「快!阿明和阿志趕快跟小姐下樓,小王通知一樓大廳的人幫忙攔住小姐,我打電話聯絡飛老大。」

  淩韻兒老早就打電話叫好計程車了,一下到飯店大廳,她直奔門口,計程車已在外頭等候。

  高飛的手下搭著另外一部電梯趕下來時,只來得及瞥見計程車載著她離去。

  回到臺北市區,淩韻兒先到「女王蜂」,從後門溜進休息室,拿走昨晚放在休息室裏的包包,因為還不到營業時間,沒遇到象哥,讓她鬆了好大一口氣。

  跟著,她讓計程車載她回家,付了車資後,她在自家的小巷外下了車,慢慢走了進去,腦中還想著該如何跟母親解釋昨晚未歸的原因。

  媽媽肯定要把她臭駡一頓的。淩韻兒無奈地搖了搖頭,又想到還得面對象哥的質疑,不禁一個頭兩個大。

  她拿出鑰匙打開樓下鐵門,爬到三樓的住家。

  家裏的大門竟然沒關,她怔了怔,跟著聽到陌生男人粗魯的說話聲,夾雜著母親驚慌的哭泣。

  淩韻兒嚇了一大跳,趕緊衝進家裏,向來整潔的客廳已亂七八糟,桌子、椅子全倒了,花瓶和玻璃碎了一地,連電視機也砸壞了。

  「你們想幹什麼?!」她衝到瑟縮的母親身邊,擋在前方,清亮的眼眸滿是怒氣,瞪著那五、六名黝黑大漢。

  帶頭的大漢見到淩韻兒出現,眼睛忽然一亮,嘿嘿地笑著。「小姐,你就是淩勝志的小妹吧?我聽說他有一個妹妹啦,沒想到長得這麼漂亮,身材這麼好。」

  淩韻兒冷著一張小臉,聲音清冷堅定:「是不是我哥又幹了什麼?你有什麼事請直接去找他,不要到這裏嚇唬我們,你們再不走,我要報警了。」

  那些男人忽然笑起來。「哎啊,我們要是找得到淩勝志那個『俗辣』,也不用堵到這邊來啊!」

  此時,淩母邊哭邊扯著淩韻兒的手,嗚咽地說:「小韻……小韻……你哥他、他死了……」

  「什麼?!」淩韻兒腦中嗡嗡亂響,不敢置信。

  淩母哭得傷心極了。

  「是真的……他昨晚跟人飆車開山路,車子整個失控……衝到山谷下麵,他當場就夾死在車裏……」

  淩韻兒沒想事情會如此戲劇化。

  對於大哥的死,她內心的震驚遠勝過悲傷,卻害怕母親沒辦法承受。

  「媽……」她抱住母親顫抖的肩膀,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小姐,聽見了吧?你大哥死啦,不過他先前欠了我黑龍一大筆債,總共三百零二萬,今天我們第一次見面,算是給你一點面子,就去掉零頭,只要你能拿出三百萬來,我馬上帶著兄弟走人。」黑龍手中揮著一疊借據。

  淩韻兒心緒亂得可以,忍不住衝著他嚷:「你們滾,那些錢不是我和我媽媽借的,跟我們不相干!」

  黑龍眯起眼睛。「小姐,你很恰喔,嘿嘿嘿,不過很合我的胃口,我就喜歡這麼有精神的美女。唔……不然這樣好了,你現在跟我走,那三百萬就算了,我

  以後還讓你吃香喝辣,爽一輩子,要不要?」

  淩韻兒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說她不害怕是騙人的,但以目前的狀況看來,她無論如何一定要硬撐下去。這一刻,她腦中忽然浮現高飛的身影。好想躲在他偉岸的身軀後,讓他為自己擋

  去一切風雨……

  不行!淩韻兒,你怎能這麼軟弱?!

  牙一咬,她瞪著黑龍,「你們走不走引不走的話,我現在就報警。」

  客廳的電話也被摔得粉碎了,她從包包中抓出手機,準備撥打。

  「幹!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黑龍叫駡著,忽然對著她撲去,掃掉她手裏的所有東西,手臂用力抱住她柔軟的身體。

  淩母哭叫起來,想撲過去幫女兒對抗黑龍,卻被黑龍的手下抓住了。

  「不要傷害我媽!放開我、不要傷害我媽——」淩韻兒從來沒有像這一刻如此驚恐過,她拳打腳踢著,男人的懷抱和氣味讓她反胃欲嘔,一方面又擔心這些

  人會傷害母親。

  黑龍獰笑,一個眼神示意,一名手下已經把公寓的鐵門關起,將窗簾全部拉上。

  「我可以不傷害你媽,也可以不要錢了,只要你好好陪老子玩,怎樣都好商量。」他哈哈大笑,拖著她隨便闖進一間臥房,重重地關上房門。

  淩韻兒只覺一陣頭昏眼花,人已被丟到床上,才想爬起來,男人的身體已經壓了下來。

  「不要!啊——」她尖叫著,上衣已被人用蠻力扯破,黑龍粗魯無比地擠捏她的乳房,興奮的喘息。

  「媽的,你還真是有料,身上又香的不得了,老子很久沒遇到這種高級貨色,今天一定要痛快的玩!」

  他湊近想堵住她的小口,淩韻兒用力一咬,把他的唇咬得鮮血直流。

  「幹!你咬我?!」黑龍揚手掃了她一個巴掌。

  淩韻兒的小臉整個被打偏了,腦中嗡嗡亂響,險些喪失意識。

  不!她不要——

  誰能救她?!高飛……高飛……此時此刻,她全心全意地呼喊著他,淚水不斷從眼角奔流下來。

  「不讓你吃點苦頭,你還當我黑龍是病貓嗎?!媽的!等一下就讓你知道厲害!」黑龍用力地抓著她的胸脯。

  「不……不要……不要……」淩韻兒雙手無力地揮動,不停喃著:「高飛……高飛……嗚……高飛……」他為什麼不來救她?

  就在此時,房門被人狠狠撞開。

  那男人彷佛聽見她的呼喚,真的出現了。

  「幹!你們是誰?!」黑龍正想掏槍,一記手刀已從他後頸揮下,將他龐大的身軀打得趴在地上,跟著,又一記踢踹重重對準他的臉部,將他踢得不省人事。

  「……高飛……嗚嗚……高飛……」淩韻兒嗚嗚哭泣著,依稀聽見一個熟悉的嗓音在耳邊輕聲低語。

  「噓……別怕,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透過淚眼望去,淩韻兒看見那張男性俊臉,他眉心生氣地糾結著,深邃眼底卻藏著好多、好多情感……

  「高飛……你、你來了……」她輕聲喃著,紅唇抿著淡淡的笑,跟著頭一歪,終於喪失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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