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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一個愛哭的人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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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德修業!敵乃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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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5 21:08:44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海外華人福音網

昨晚出了一起車禍:我開著朋友的車撞上了教堂的牆。車毀了,樓也受損,我卻還活著。
突然覺得生命真短,說死就可能死,真該抓緊分分秒秒,只為主耶穌而活。
想起早已要把自己成為基督徒的見証寫下來,可總是一拖再拖,老是想等靈性上更成熟了再寫也不遲。但想起昨晚的事故,真是心有餘悸,因為“其實明天如何,你們還不知道。你們的生命是什麼呢?你們原來是一片雲霧,出現少時就不見了。”(《雅各書》4章14節)
一、        寧死不落淚的少年
我於1966年出生在閩東的一個小鎮上。祖父是很能幹的一個人?他一輩子蓋了三座房子(木式,三層樓結構),這在當地是很了不起的業績。他的脾氣也大得驚人。我記得很清楚,當我喊爺爺的時候,腿都要打個哆嗦。可想而知,祖母的日子有多難過。就在我出生前兩個月,她上吊死了,是在我家三層樓的一根橫梁上。我白天黑夜都怕?白天怕見到爺爺的臉,晚上則怕撞上奶奶的鬼。
父親正好與爺爺相反,他是一個極沒有脾氣的人。在文革當中自然成了被打擊的對象,給下放到農場去。家庭的不和、社會的壓力使本來就寡言的爸爸選擇了徹底沉默的道路-死亡。這回他用的不是繩子,而是“敵敵畏”藥水。那時我也就七歲左右,還有一個比我小二歲的弟弟。
在隨後的兩年裡,母親獨自拉拔我們。她還抱養了鄰村的一個女孩,想的是要個童養媳,擔心我長大之後沒錢娶親。母親身上所體現的那種吃苦耐勞在我們鎮上也是少見的。她特愛我們,但處於當時的情形,她愛我們唯一的方式便是打。這種愛只是在我長大成人之後才有所領悟。
後來母親又再結婚,於是我便有了繼父。我們的關係非常不好,當時我常常想到死。由於祖母與父親都是自殺的,我也老是問自己:“這第三個是否該是我?”
當時我也讓自己變得頑強,學會“寧死不落淚”,甚至學會在最困難的環境下也笑得出來(後來這種笑好幾次把我的朋友給嚇壞了)。我覺得哭無疑是在示弱,而這個世界並無憐憫。
二、        人生只是苦中作樂
由於這種家庭背景,從小我唯一的念頭便是要發奮讀書,走得離家遠遠的,並時常提醒自己,靠不得天,靠不得地,一切只能靠自己。我選了數學作為自己專業,主要是因為這是一種更偏於個人獨幹的行業,不用依賴別人。
1983年,我被廈門大學數學系錄取。在廈大期間,創辦了《數學討論》這個學生刊物,並發表了一些文章。當時在全國所有高校中總共只有三、四份這種性質的刊物。1994年我路過廈大時,這個刊物還在繼續辦。
87年大學畢業之後,我又於89年考上北京師範大學數學系的碩士研究生。這期間在國際刊物上發表了數篇文章。碩士畢業之後,就在中國科學院計算中心工作。在一年多裡,寫了六、七篇論文。那時躊躇滿志,覺得自己的價值就在數學上。但後來由於人事關係實在太過複雜,許多事情有不如意之處,特別是與領導的關係沒有處好,於是便開始聯繫出國。記得當時考TOEFL得了660多分,並申請到五個國家多所學校的資助。最後選中了加拿大的滑鐵盧(Waterloo)大學純粹數學系。
在這期間我也在尋找人生的意義。僅管當時對我來說,人生的目的不過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爭一口氣,鳥爭一口食”。而且覺得人生注定要受苦,人活著的最高境界亦不過是“苦中作樂”。但我仍有時躺在海邊的沙灘上,看著浩蕩的大海和廣闊的天空,想到生命之中有些因素是自己無法控制的,這茫茫的宇宙應該有位主宰者。
我也曾多次動過脫離塵世,步入佛門的念頭。但去廟宇看過幾次之後,還是打消了這種想法。那時覺得不甘心,想到人來到世上的目的只是為了追求出世,那生命便失去了本來的意義。那時候最愜意的事情莫過於與三兩知己一起抒發情感,評擊時代弊病,及國民的道德水準江河日下的局面。最後總是得出同一個結論?這一切罪根便是因我輩之流太少的緣故。現在想起來,真是羞愧。那活生生是幾個瞎子在試圖指點迷津。正如主耶穌所說的:“他們是瞎眼領路的,若是瞎子領瞎子,兩個人都要掉在坑裡。”(《馬太福音》15章14節)
三、        海外求學及最初的逡巡
出國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當我踏出國門踏上加拿大的國土時,心中滿懷憧憬,覺得從此之後該是苦盡甘來。但不出一兩個月,在中國經歷過的各種苦惱又一一重現了,而且還多了一樣?自己的身價大減。在國內時,雖然沒有多少錢,但好歹也是研究生畢業,在科學院工作,看著北京街頭眾多的盲流,還能想到自己也算個東西,有機會也能談談理想,侃侃主義。在這裡雖然是一個博士生,但所得的資助比吃救濟金的人還少。眾多的留學生也只是在為找工作、養家糊口而忙。這種反差使我對人生價值又產生了疑問?人真的要在這種永恆的忙碌中掙扎嗎?我在問自己:你要的究竟是什麼?
到加拿大之後,漸漸地聽到不少關於基督徒的事。最初覺得這些老外吃飽撐著沒事幹,非要找個上帝來信信不可。但後來細想起來,《聖經》既然可以作為西方文明的基礎,它必定有更深層的意義在裡面。
我曾去過一次學校的國語團契。但感覺相當不好,因為有人對我說我是迷途的羔羊,而且我還有罪。當時我冷眼看著這些人,覺得他們有點不太正常。人要說我長得很醜,我沒有話說,因為在北京時,朋友之間開玩笑,都說我影響市容;人要說我能力太差,我也不能反駁,因為誰的能力都很有限;但要說我有罪,我就受不了。我自信一輩子明明白白做人,從沒有虧欠人的地方,而且這也是我最後一點點可以依賴的東西。那時我暗想,如果我真有罪,那你們的罪顯然要比我重得多。
另外想不通的一點則是:憑什麼一個人只要信上帝就可以進天堂?覺得上帝特不公平。當時最喜歡問人的一個問題是?若是一個人活到八十歲,他一輩子殺人放火,無惡不做,但在死前10秒鐘懺悔一下,信上帝了,便可以上天堂?有幾次還義正詞嚴地說,若是這種人能進天堂,那讓我下地獄好了!當時是因為不相信有地獄這一說,所以才敢口出狂言,說這種話。等信主後,才知道那該是多麼可怕的結局:“在那裡,蟲是不死的,火是不滅的。”(《馬可福音》9章48節)
還有一陣子在留學生之間傳聞一個很活躍的基督徒也幹偷雞摸狗的事情,就覺得這些人也不過是“掛羊頭,賣狗肉”,嘴巴上一套,行動上卻是另一套。只有自己信主之後,才知道在任何地方,都有冒牌貨。這一點想必從大陸來的人都是深有體會的。
後來我便去參加一些英語團體的Bible study(查經班)。主要目的是想從文學角度了解一下《聖經》究竟是在說些什麼,順便也可以練練英語口語。
參加這些群體活動的中國人很多。但有不少顯然是因為有利可圖才來的?常有些白吃的東西,有時也有白拿的東西,更多的時候則是可以透過這些基督徒行很多方便。這一點似乎兩千年來沒有什麼改變,主耶穌早就說過:“我實實在在的告訴你們,你們找我,並不是因見了神跡,乃是因吃餅得飽。”(《約翰福音》6章26節)
有一次我忍不住問查經班的負責人Nuke,他說他也知道有些人只是想利用他一下,但他還是要愛他們。當時我覺得這些基督徒有點愚鈍,因為精明的人是絕不去幹這種傻事的。
但最令我迷惑不解的是:這些基督徒在日常生活中表現出來的那種平安與喜樂,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也是我一直在追求卻未能得到的。
有一天我問自己:“莫非真有上帝?”這一問真是嚇我一跳。當我把是否有上帝這個問題作為一個有真實性而不是哲學的問題提出來的時候,我才開始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如果這個宇宙之中,真有這麼一位全能的上帝,而且萬物都是祂創造的話,那麼人類生存的意義和目的則是截然不同了。
四、        輕輕叩門
從那時起,我才真正地開始認真研讀《聖經》。
最使我驚奇的是《聖經》中的許多預言與它們被應驗的程度。比方說,《以西結書》26章3~21節中關於推羅城的預言,據考古學驗証,每一句話都得到應驗;還有關於巴勒斯坦及以色列人的預言,見《利未記》26章31-34節,《以西結書》36章33-35節。有些是直到本世紀才應驗的。
另外一個極為有力的佐証便是二千多年來,沒有任何人能夠否認耶穌死而復活的事實。
關於更多的考古學上的証據,大家可以參看麥道衛著的《鐵証待判》一書(更新傳道會出版)。
了解這些事實之後,我認為《聖經》是對的。但《創世記》中關於上帝創造地球與人類的說法卻是我的一個大障礙。因為我們從小學到大學講的都是進化論,認為它是地地道道的科學。而我又絕對地相信,若《聖經》是真的,那麼它不該與科學有任何矛盾之處。於是我便去讀達爾文的《物種起源》及他的自傳。我發現有三件事情是我原來根本就不知道的?1.達爾文是個基督徒;2.達爾文對自己的理論也有懷疑之處,在1860年,他說到,“The eye to this day gives me a cold shudder, but when I think of the fine known graduations, my reason tells me I ought to conquer the cold shudder.”意思是說眼睛這個東西是他的理論無法解釋的,每當想起這個証據,他都要戰驚。 3.達爾文還是把最初的一些生命歸功於上帝的創造,而進化則是基於這些最原始的生命之上的。
細讀一下,大家不難發現達爾文在這幾點上有自相矛盾之處。他承認上帝,又說人是進化而來的。但上帝明明確確地說,“神照著自己的形像造人,乃是照著祂的形像造男造女。”(《創世記》1章27節)而且眼睛的構造直到目前還是進化論的一個障礙。由此可見進化論不能算是一門科學,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假說而已。
在那一段時間裡,我還讀了大量關於基督教正反兩方面的書。對我幫助最大的有以下三本?(1)《鐵証待判》;(2)《Science Returns to God》(John H. Jauncey著);(3)《Creation and Time A Biblical and Scientific Perspective on the Creation-date Controversy》(Hugh Ross著)。這三本書對《聖經》的科學性與歷史性有很好的說明。
通過這些摸索,我已十分相信《聖經》的真實性。當時唯一的疑問就是,它不一定是出自神,也可能是由一些絕頂聰明而又有點特異功能的人通過幾千年編撰而成的,這些人只是懷著美好的願望,想使人歸善,而不是真正的有上帝這麼一位全能的主宰。那麼到頭來人們所信的還是虛空。
那時我就開始禱告,請求主能顯靈於我,使我得以信祂。這個時期延續了好幾個月。當時我每天都非常苦悶,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花在讀《聖經》上。我的加拿大朋友Nuke和Ralph等人也常常為我禱告。他們用《馬太福音》7章7節來鼓勵我:“你們祈求,就給你們;尋找,就尋見;叩門,就給你們開門。”而且告訴我只要我能懷著一顆謙卑的心,主一定會用特別的方式向我啟示。
五、        彩票的試探
有一天,一個念頭從腦中冒出來?“生活在你身邊的Nuke與Ralph不是明明白白地顯給你看了嗎?”當時我有點納悶,不知這是我自己悟出來的,或是主向我顯明的。後來我便接著禱告說,“主啊,我相信這是你向我顯明的,但這也只能算是精神上的顯靈。你是否可以在物質上顯一把,來點實在的,讓我能摸得著、看得見、用得上,口服心服。”
於是我便去買了一張獎金為一百萬的彩票。我開始禱告說,“主啊,我願意相信你,你是全能的主。只要你能讓我中這個彩票,我就百分之百信你。而且我將用這一百萬回中國去,用它來感化一百萬個中國人,帶他們來信主。”我當時天天禱告,而且覺得這不是妄求,因為我並不是把這錢佔為己有,而是用於為主服事。然而,主並沒有在這件事上向我顯靈。
在96年8月初的一個晚上,大概九點半左右,我接到Nuke的一個電話,問我們是否樂意去參加8月底在美國匹茲堡附近舉行的勞動節退修會。我們實際上早在幾個月之前就聽說過這個退修會。但因為這次活動要交報名費80美元,而且辦美國簽証,兩人還得另花60美元,而我們的經濟狀況也不是很好,所以從來就沒有動過去的念頭。但Nuke說有人給了他一些錢,他可以拿這錢的一部份來補助我們的報名費。他要求我們當晚就做出決定,因為第二天早上他便要出去度假。於是我們當時就決定去了。
六、        淚灑退修會
8月30日,我們一行七人坐著Nuke開的車參加退修會。出發不久,便看見在我們左前方的天空上掛著一個由兩條直直的、有頭有尾的雲彩拼成的十字架。當時車上的人都看見了。
我們於當晚九點左右到達目的地。第二天清晨六點多我便起床了。當時霧很大,只能看見四五米之外那麼遠。我走出木屋子時一眼就看見一個插在屋子門口左邊的十字架。當即我就愣在那裡,腦海裡像有電流一閃似的,這個十字架就與我們在路上看見的那個連在一塊了。當時心裡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次退修會有兩個講員:蘇文峰牧師與黃孝光教授。主題是“跟隨基督”。
第一天上午是由蘇牧師主講。他從自我介紹開始講起。他說他生長在一個基督徒家裡,小時候別人都說他是一個愛主的好基督徒,因為他當時非常積極地參加教會的各種活動,而且唱歌、禱告聲音也很大。可他自己卻沒有什麼感覺,有時甚至捫心自問是否真的愛主。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一個基督徒懷疑自己信心的事。當時心裡還很樂,覺得難得這牧師說實話。
後來蘇牧師便換個話題,說耶穌基督不僅僅是我們的主,而且還是我們的救主。我的腦海裡一直在重覆著主與救主這兩組詞,不知有何不同。我心裡有點不耐煩,覺得是千裡迢迢花錢來買這罪受。最後只能安慰自己說這裡畢竟山水很美,權當觀光來了。
緊接著蘇牧師由“救主”進到另一個話題,談起罪。我已忘了他具體說的是什麼,但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重錘,敲在我的心上,讓我心疼。不知什麼時候,我開始哭了。在那一刻,無數個念頭鋪天蓋地地灌入我腦中。我記得清楚的只有三個:1.有生第一回,我真正地意識到自己是罪人。我最大的罪乃是不去追隨神,而是自己作主,把自己當神,要真神跟我走;2.我總算明白一個人只要真正懺悔而且信靠主即能得救的道理,因為“若有人在基督裡,他就是新造的人,舊事已過,都變成新的了。”(《哥林多後書》5章17節);3.當時我也把自己百分之百地交托給神,說,主啊,如果你讓我病是為了用我,你就讓我病吧;如果你讓我死是為了用我,你就讓我死吧。
我活這麼大,從來沒有那麼哭過。這一哭把我那僅存的一點點不信全給哭走了,讓我信得心服口服。那種哭的喜樂只有親自去嚐,才知道是什麼滋味,感謝主能給我這樣的福份。
在隨後的兩天裡,我都懷著一顆祈望的心,等待著主的呼召。到了9月1日晚上在黃孝光教授做完這次退修會的最後一個佈道時,我才得以在眾人面前舉手決志。
當天晚上我就打定主意要在第二天的自由分享時間裡作個見証。躺在床上不久,便被一種莫名的恐懼感給震懾住,當時嚇得我全身的骨頭都在往裡縮。按我原來練氣功的經驗,我意識到這是邪靈試圖在進犯我,若是當晚保守不住,非出大問題不可。當時也不知該如何禱告,只得一個勁地重覆著說:“主耶穌,主耶穌,主耶穌...”直到我最終安睡為止。
從退修會回來,我和妻子天梅便於11月3日在Grandview Baptist Church領受浸禮,是Nuke給我們主持的儀式。在這三個多月中,主賜給我們的恩典已是數不勝數了。我自己也成了一個愛哭的人:為主的厚愛而哭;為自己的不值而哭;也為還活在黑暗之中的朋友和同胞而哭。特別是天父在昨晚車禍時的奇妙看顧,真是讓我一刻也不敢苟活。“並且祂替眾人死,是叫那些活著的人,不再為自己活,乃為替他們死而復活的主活。”(《哥林多後書》5章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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