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侖鎮靜駕馭烈馬橫越阿爾卑斯山》(Calme sur un cheval fougueux)(Bonaparte, Calm on a Fiery Steed, Crossing the Alps,原作品)1801年,大衛,油彩、畫布,260 x 221公分,瑪美松城堡國家美術館(Musée National du Château de Malmaison,Rueil),法國(拿破侖1800年橫越阿爾卑斯山遠征獲勝,大衛爲拿破侖畫像的原作品,保留在馬德里直到1812年。)
一八○○年拿破侖第二次遠征義大利勝利後,與西班牙卡洛斯四世(Carlos IV)和解並重建外交關係。在傳統禮物交換儀式中,拿破侖從代表西班牙王室的畫家歌雅手中得到了西班牙國王夫婦的肖像;駐西大使查爾斯吉恩(Charles-Jean-Marie Alquier)也代表卡洛斯四世請求得到大衛繪制的拿破侖的肖像,以便懸掛在馬德里皇宮作為二國新關係的象徵。在接受這個請求後,拿破侖指示大衛再畫三個版本,分別送往巴黎郊區的法國皇家聖克勞德城堡(the Château de Saint-Cloud)(註十五)、法國巴黎官兵療養院(Les Invalides)和在阿爾卑斯山南側的米蘭共和國的宮殿(the Cisalpine Republic in Milan)收藏,而大衛自己保留第五個版本直到去世。畫中描繪拿破侖橫越阿爾卑斯山的要衝聖貝爾納多時的英姿。畫家積雪的陡坡為背景點出地勢的險峻,拿破侖跨在著躍起的烈馬上,舉起手臂向前指向山頂,顯示出不畏艱難的決心。腳下岩石上除了拿破侖的名字,還刻上了羅馬時代的名將漢尼拔和中世紀的查理曼大帝的名字,代表拿破侖立意與先賢齊名的雄心。其實此次遠征,拿破侖是騎著騾子由侍衛引導在大雪中橫越阿爾卑斯山的,但拿破侖認為繪畫首要呈現的是精神與人格特質,因此要求大衛畫出他《鎮靜沈著的騎在一匹烈馬上》 (Calme sur un cheval fougueux)的,可見拿破侖自信能統治這烈馬般難以駕馭的歐洲。
《拿破侖途經聖貝爾納多》(Napoleon at the St. Bernard Pass,聖克勞德城堡版本,2rd version,1801年) 1801年, 大衛,油彩、畫布,271 × 232公分,在1814年被普魯士軍移走,現收藏在夏洛騰堡宮殿(Charlottenburg),柏林,德國
《拿破侖越過阿爾卑斯山》(Napoleon Crossing the Alps,官兵傷殘療養院的版本3rd version,1802年) 1801年,大衛,油彩、畫布,巴黎,法國
《拿破侖途經聖貝爾納多》(Napoleon at the St. Bernard Pass,米蘭版本4rd version,1803年)1801年,大衛,油彩、畫布,246 x 231公分,藝術史博物館(Kunsthistorisches Museum),維也納(Vienna),奧地利
《拿破侖越過阿爾卑斯山》(Napoleon Crossing the Alps,大衛保留的版本5th version,1804)1801年,大衛,油彩、畫布,270 x 232 公分 凡爾賽宮博物館,巴黎,法國(此版本在1979年被送進凡爾賽宮博物館)
一八○四年三月拿破侖制定法典、五月成為法國皇帝,之後大衛以古典、宏大的形式創作了大幅钜作:《拿破侖的加冕典禮》(Coronation)、《授鷹旗式》(Distribution of the Eagles and Gros' Battle of Aboukir,凡爾賽宮夏托國家博物館)。
在展覽現場的畫幅非常壯觀
《拿破侖的加冕典禮》確切的標題是《一八○四年十二月二日在巴黎聖母院拿破侖一世皇帝的祝聖儀式與約瑟芬皇后的加冕典禮》(Consecration of the Emperor Napoleon I and Coronation of the Empress Josephine in the Cathedral of Notre-Dame de Paris on 2 Dec 1804)。大衛受拿破侖委任畫此歷史性的巨幅作品,畫中如實描繪拿破侖皇帝爲約瑟芬皇后加冕典禮的時刻﹕拿破侖緩緩爲跪立的皇后約瑟芬戴冠,盛裝與會的男女貴賓皆全神貫注觀禮。嚴密的構圖、高雅的形態、華麗的服裝刺繡和金飾等的細膩描繪…畫面色彩鮮艷、質感逼真,十分動人。大衛當時在場參加了典禮,並當場速寫。他將週遭環境和整體情景以古典形式烘托、對當時人物悉心觀察而真實的刻畫,在充分掌握光線和色彩變化下,使這幅畫的場面表現出輝煌氣氛。為了貼切而真實地表現這一重要事件,大衛請了許多人作模特兒,畫了許多寫生習作,並就構圖與色彩作整體布局思考。教宗庇護七世、卡普拉拉紅衣主教等當代人物鮮明生動,每個角色在人群中一一可辨。畫面上站在教宗右側的卡普拉拉紅衣主教、和俯瞰全場的皇帝的母親事實上並未出席此一盛典,而教宗的手勢則是按拿破侖本人要求而畫的。這幅畫為歷史留下了記錄,也寓意著君權神授的莊嚴崇高。
《書房中的拿破侖》(Napoleon in his Study),1812年,大衛,油彩、畫布,204 x 125 公分,華盛頓國家藝廊,美國
(註十六)拿破侖很欣賞這幅畫,曾對大衛說:「您發現了我,親愛的大衛,在晚上我為國民們的幸福工作,而且白天的時候我為他們的榮耀工作。(You have found me out, dear David, at night I work for my subjects' happiness, and by day I work for their gl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