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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了幾杯連唱歌都會被嫌棄的酒在杯子裡，滿腹盡是孤獨與懷很的趴在桌上，打翻了滿杯的爛酒時，他已經發出蛤蛤的打呼聲。
從來沒被手機鈴聲吵醒的經驗，卻在手機好像還沒叫的時候，就已經先打開APP，收到她的訊息的時候，他還是驚訝地連忙從柔軟的羊毛地毯上爬起，
“在忙嗎?突然想起你，這些年好嗎?”
她傳來若無其事的招呼。如果不是因為ID顯示是誰傳的訊息，他一定會認為是他的前妻。
“嗯，還可以，剛自己在喝點酒..”他坐在地板上回著訊息。
“要一起嗎?很想喝酒放鬆一下。”她說。
他們約好了時間與第一次約會時的地點。
上次見面時，已經是幾年前同學的婚禮，他在入口處遇見了她與她先生，沒有任何多餘的寒暄，她們跟著他往座位區，
“你老婆有來嗎?”她悄悄靠在他的肩膀，在擁擠的走道上細細說著。而他回頭默默地避開她老公的視線，搖搖頭。
席間他們沒有任何的互動，只是注視著對方時，臉頰會微微的發熱。
他們在前兩年念私塾的時候並不熟，他很少去上課，而她卻從不遲到。
只有重要的課堂上，他們才會有機會在同一個空間中屏息以待，期待著改變生活中難以捉摸的變數與天外飛來的還債機會。
即使開始之前，他對她的印象只停留在身材纖細，愛穿緊身衣的女孩，無論她金黃耀眼的髮色在陽光下多麼炫麗迷人。而她會不經意地注意到，在他偶而出現的課堂上，聽到他搞笑的嬉戲，與迷住別的女孩的笑容，即使在開始之前，她還是對他的自以為是感到無比的困惑。
而他第一次在心裡覺得耀眼是因為，除了魏延說喜歡她之外，還有陽光從她的長髮裡灑在他臉上的時候。而魏延知道他一定會想辦法讓她們認識，誰叫他們當初是最好的朋友。
經過再平常不過的搭訕與勾心鬥角的內心戲後，魏延開車載著他前往她家的路上，
“她有個在一起很久，遠距離的男朋友。”他跟魏延說。
“那最好啊，我也不可能讓我女朋友知道啊，大家各取所需嘛，….”
各取所需嗎?他心裡有些掙扎。
在前往酒吧的路上，她們說說笑笑，就像各有目地的業務。
第一次的深夜，她會默默的舉起酒杯與他對飲，而魏延也看在眼裡。
“你同學想追我?他想太多了吧!”她隔天這樣跟他說。
“她就很想認識你啊，多個地方官員的兒子朋友，也不是壞事吧??”他說。
“我對他一點興趣也沒有，更何況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啊!”她說。
“所以你是那種，有男朋友之後，完全不會有非分之想的女生?”他問。
“嗯，應該吧，至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瞞著他什麼的….”她說。
“這樣很好啊，我也是啊…”他微笑著說，即使在電話的另一頭。
過了些時間，魏延常常想約她出遊，她答應了幾次，只是先決條件是要有他作陪。
“我越來越討厭他了，講話只會講些沒內容還有吃人家豆腐的騷擾外，根本就是個長的又醜有個有錢老爸的淑辣而已啊!”她在電話裡跟他抱怨。
“我不會再跟他出去了，抱歉，雖然是你朋友…”她接著說。
“抱歉，我沒有考慮過妳的感受，甚至沒有跟妳坦白，魏延其實也是有女朋友的….”他隔了很久後才說了。
“嗯…..算了，你要怎麼跟我道歉?”電話中的那頭發出呵呵的笑聲。
“我請你吃飯!算你遇人不淑?!okey?!”他也呵呵般的語氣。
他們坐在酒吧裡的吧檯，背對著好似熱鬧的舞台，似乎毫無忌憚的放鬆與抽離，
“妳男朋友對你好嗎?”他問了很多聽似無趣的話題。
“感情算不錯吧。畢業之後，會跟他結婚吧，畢竟他年紀也不小了”她低頭默默的看著酒杯。
“嗯，那很好，跟我計畫的差不多..”他把視線移往沒有人的左邊。
“你跟你女朋友在一起很久了吧，我聽說班上的她說….”她抬頭望著他。
“來，喝吧!!我敬妳，希望妳們在妳畢業後，就結婚生小孩!!”他舉杯。
她默默地舉起酒杯，看著他，四目交接地，喝盡了手中的酒杯。
“其實，這幾個星期….”她已經迷濛了語氣。
也不知道喝了幾杯。
“什麼?妳說這幾天怎麼樣?”他正滿了她的酒杯。
“沒有…”她順勢的趴在吧檯邊，眼神專注卻耿直著看酒杯裡的大麻。
“其實，我覺得我喜歡上妳了…”他靠進耳朵邊突然細細語著。
......
她突然像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般，只是伸出雙手卻能躺入影子裡的懷抱…。
接下來地，不知道多久喧囂的春宵，直到酒吧打烊時，她們瘋狂著用雙唇安慰著對方，孤獨與寂寞的靈魂。
隔天，他居然上了一早的課，它讓她們在樓梯間裡再度單獨相遇。
當雙眼交集著緊張與期待時，他眼中那個會發亮的女孩，像女神般降臨在他貌似乾枯已久的大地。
“你居然會在這個時間出現??怎麼可能，你是劉備耶!!!”她開心的溢於言表。
“睡不太著，昨天送你回家之後，躺在車上看著車裡的星星…”他說。
“車裡面有星星，你喝醉了吧!”她笑著說。
“嗯，我喝醉了，所以真的不確定，昨晚是一直親….”他頓點時注意到了窗外的陽光。
“嗯….鬧鐘響的時候，我也以為那是一場夢…”她望向了窗邊。
他往前靠近她些距離。
“Hi`,Stranger”
她轉過頭來，偷偷在他耳邊親吻著說。
在第一次激情過後，他們瘋狂地Making Love，無時無刻地，旅館.車上.露台.KTV.公園.橋下.暗巷的路邊.田野.甚至公車.朋友車上的後座.放課後的教室.同學的床邊,公廁.讀書館.電影院.婚禮的禮金處…，以及她男朋友回來時的前半小時。
他們互相沉淪在彼此的肉體與激情中，沒有聽進任何人的約束與提醒，繼續了一年多這種交換的過程。
直到魏延如孔明預言般，背叛了蜀軍，
“妳男朋友，背著你暗渡陳昌，很多次了喔，你還傻傻的以為他會成就他那不切實際的霸業後，回來迎娶妳嗎?別傻了，…。”
直到糜夫人在他的床邊找到一條紫色的丁字褲後，她才徹底的殺死了年輕的自己。
那天晚上，他下班接到糜夫人與娘親的電話之後，才從那墨綠色的情慾海裡，探出全裸的身軀。
集結了身旁的結義兄弟後，他們各各立下軍令狀，以表忠誠。
他迷惑了整個深夜，在一家非常舒適的酒吧裡，試圖尋找出那個賣了他的魏延。
至此他從來沒有想過，放棄那個自己的主要城池。糜夫人，那個從不曾讓她擔心的力量與信心。
他還來不及後悔與哭泣，天亮時，糜夫人出現在他面前，並且跟他說，
“對不起，是我太傻，以為你畢業之後，我們會結婚，我們會生兩個小孩，我們會一直相愛彼此..”她哭泣著說。
“是我不好，一直以為那是我們之間無須說明的默契，對不起，是我不夠好….”她繼續的泣不成聲。
他不知道是後悔還是可惜，只是跟著一直哭泣一直哭泣。
虞姬知道他們分手之後，只是默默的牽著他的手，隔了一個人的距離。
從此年內，他常常灌醉自己，在沒有虞姬陪伴的時候，以及楚霸王回來的時候。
他跌入除了墨綠色的情慾海中的另一個牢籠裡，除了與虞姬做愛之外，他再也沒有走出那個牢房。
在四角關係稍稍單純了之後，他成為歷史上第一個小三。
除了做愛之外，他終日鬱鬱寡歡。
除了期盼虞姬與楚王分手之外，他常常暗地裡哭泣，與片刻的激情之外。
就這樣過了人生中最低潮的時期，帶著無法挽回糜夫人與痛苦地等待楚霸王離去的日子中，他才開始體會與學習到用孤獨與淌血堆疊出來的成長。
過程中，最痛苦的其實是，他知道糜夫人已經開始去相親，已經不相信愛情與忠貞。
最痛苦的其實是，他知道虞姬離不開楚王，無論他們多麼努力著享受著彼此。
夜深人靜時，他默默地看著窗外如知己般的月亮與星星，靠杯在沒有名字的部落格裡，用心裡無窮的負面情緒製造出沒有重力的黑洞。
那天，虞姬在天亮時，打電話告訴他，
“我與他分手了，……，我想一個人安靜幾天，好嗎?”她說。
“嗯，等你需要我的時候，再跟我聯絡…”他回說。
他比他想像中冷靜，願望實現時，原來當下可能已經沒有期待實現時的期待。他努力著稍稍免強走出那個套牢自己的牢房。
“I can't take my mind off you” Damien Rice
糜夫人結婚前，再沒有她的消息，直到那天來的時候。
他沒有讓虞姬知道。他默默地在離她完婚的地方，遠遠地看著那曾經是如此讓他安心的美麗女子，與另一個男人挽著手…。
虞姬花了幾天的時間後，主動跟他連絡。
那天剛見面的時候，像陌生人。
客氣，生疏，清醒，隔閡與模糊…。
直到，兩人又再度的用接觸來彌補陌生。
半年過後，虞姬提出了分手。
帶著痛苦與糾葛，這些年所有承擔的一切就塞在這段突如其來的情感裡...，
而他總是對用激情陪伴著他走出傷痛的虞姬，念茲在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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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1 03: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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