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CVN-80 於 2016-12-23 18:08 編輯
這裡所介紹的,並不是一個簡單的“歷史遺物” – 無論你認為它是真,還是中世紀的偽造,起碼有幾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在所有的人類文化遺產當中,哪怕就是埃及的金字塔,都沒有像它這樣,被如此密集地,被眾多的世界頂級的科學家和學者們所考察研究過– 這裡麵包括了歐洲和美洲很多國家的一流科學家和學者:比如美國、英國、法國、意大利、俄國、德國、西班牙瑞士。 。等國,這是第一。其次,“都靈裹屍布”的研究,囊括幾乎每一個重要的科學領域– 物理、化學、生物、植物、土壤、人體解剖、血液、光學、攝影、宗教、歷史、美術。 。 。幾乎所有這些領域的專業人士,都有涉足於研究項目之中的。甚至連美國和歐洲的原子能科學家,都有人從“放射科學”的角度,參與到相關的討論之中的。
它所引發興趣和思考,已經大大超越了任何一個類似的文物所可能導致的關注和熱情。不同的研究報告都指出,僅僅從1978年到1981年短短4年時間裡面,科學家們在都靈裹屍布研究上所花費的研究時間,就超過了15萬個小時(註一)。如果我們再考慮從1898年,都靈裹屍布的第一張黑白照片問世以來,不同領域內的學者在研究上所花的時間,以及目前方興未艾的研究熱潮的話,我們的確可以非常肯定地說: 它所創下的研究記錄,範圍之廣,參與之眾,時間之長,不僅前無古人,而且肯定後無來者。
英文版的“維基百科”對它的介紹很長,我們可以摘錄其中的一段,作為開場白:
“都靈裹屍布是一塊亞麻布片。其上顯現一個和被釘十字架方式一致的,身體被傷的男人的形象。這片亞麻布目前被保存在意大利都靈的聖約翰大教堂。目前,科學家、信徒、歷史學家、和研究者們,對這塊亞麻布和其上的形象,是如何被造?以及何時被造的問題,有非常激烈的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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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地概括說:所謂的“都靈裹屍布”,就是一塊長約4.4米,寬約1.1 米的亞麻裹屍布。它的上面,完整地印有一個被釘十字架的男人的清晰面容,及全身正反兩面影像。從公元1357年開始,它就被完整地保存在意大利的都靈的天主教“聖施洗者約翰大教堂”內。在這件保存完整的亞麻裹屍布上,人們可以憑肉眼看到死者身上,遭受包括鞭答、毆打、荊刺、和釘十字架在內的多種酷刑,所留下的創傷和血痕。其情形,和聖經中四福音書中所記載的耶穌受難前後所遭遇的情形,極其吻合。 (見友圖)
從影像上看,這個男人頭頂的前後,有一圈“帽狀”的血流痕,顯示是遭尖刺狀的物體刺戳而造成的;他的右側鼻翼和麵頰浮腫,顯示生前曾經被毆打過;右肋下有一快巴掌大的血跡,其傷口呈橢圓狀,長約六厘米;再看他的前軀,後背,大腿等處,密密麻麻布滿上百處的鞭痕;他的雙手掌下方,和腳踝的部位,有被長釘扎入之後留下的創口和大面積血瘀;而所有的這一切,無不和聖經所載耶穌在逾越節當日,被捕後曾經遭大祭司的僕人、羅馬兵丁掌刮、然後被鞭打、被戴荊冠、最後被釘死於十字架,死後又遭羅馬兵丁矛扎的全過程,完全吻合。甚至,連聖經所記耶穌被迫背負十字架上刑場,途中曾經跌倒的的細節,也反映在兩處極其特殊的傷口上:一處是他膝蓋部大面積的擦傷出血,另一處則是肩部的瘀腫,顯示他曾經負重、跌倒、雙膝跪地。
因此,擁護者們相信:根據聖經的記載,和長達百年科學研究所累積的結果,說都靈裹屍布,就是四福音所載約瑟送給耶穌的亞麻裹屍布,並無不妥。而當耶穌復活的時,他身體內所產生的奇特的光能,將面容、身體、血跡、傷痕等,影印到了亞麻布上,使它成為一件寶藏著很多耶穌生前死後、並復活瞬間¬¬¬珍貴信息的“物證”。
而反對者們則聲稱:它是一件由中世紀的某個天才的藝術家(如達芬奇)所創造出來的“偽作”,和歷史上的耶穌無關。多數反對的意見認為:它是一件包括使用顏料、拓撲、燒烤等多種手段在內,精心繪製而成的“藝術作品”。也有極個別的反對者認為:它是一幅用原始的攝影手段所拍攝成的“攝影作品”。至於它製作的年限,大多數的反對者都認為是在公元14-15世紀。
究竟是真品,還是中世紀“繪畫”或“攝影”?西方科學家為此展photographer開了上百年之久的研究與爭論。概括地說起來:從意大利業餘攝影家皮亞(見友圖),1898年所拍攝到的第一張都靈裹屍佈人物頭像照片開始,一直到現在,這個研究始終都沒有停止過,不但如此,還漸漸拓展至很多最新的,尖端的科學領域。
在上個世紀的三十年代之前,最初的研究是集中於比對影像人物的外貌特徵,裹屍佈人物的面容,和一般的藝術繪畫,譬如中世紀的“聖像”之間,在時間先後、技巧的運用、和麵容的相似處,有什麼異同嗎?而30年代之後,到1978年之間,對裹屍佈人物生理,血液、解剖學、植物學的研究開始成為主流;及至於80年代之後,拜光學、近代物理、計算機、軟件技術…等許多的新興學科的突飛猛進之賜,對都靈裹屍布的新科學研究,目前已經拓展至基因、微攝影、三維成像、量子物理等諸多尖端領域,不勝枚舉。僅就這一點來說:無論都靈裹屍布的真偽與否,它都不可能等同於一般普通的人類歷史遺產。因為迄今為止,尚無一件文物,可以承載西方科學家,如此長時間、多學科、密集的考察,而不被發現其中破綻。
從研究者的構成來說,上個世紀的80年代之前,對都靈裹屍布的研究,還僅限少數獨立的歐洲科學家。在這之後,美國的科學家,則是將跨領域,多學科,集體型的合作研究,首次應用於裹屍布。 1978年,接近40為來自不同科學研究機構的頂尖的美國的科學家們,自願來到都靈,對它進行了長達五天的密集研究,拍攝了近萬張,不同的圖像資料照片。並且在1981年,首次公佈了自己的集體研究結論。這些科學家們後來組成了一個著名的科學研究聯盟,取名為“都靈裹屍布研究計劃”(英文簡稱為“STURP) 。每年都會在不同的書籍、期刊、萬絡、專題研討會、學術報告會上,公佈最新的研究成果。而這個自發鬆散的民間團體,目前也是被公認為是最舉足輕重,最豐產,也最具權威性的科學家群體。
歷時百年,我們目前對於都靈裹屍布,其實已經獲得了很多突破性的了解。學者們將這些研究中所發現的“事實”, 大體上分為三大類:(1)被肯定和公認無誤的;(2)被部分肯定,但尚未被一致接受的;(3)尚未有確切答案的。 (對於這一部分內容的介紹,將以另外的章節敘述。)
譬如,目前的研究一致公認:都靈裹屍布上的這個影像,來自一個真實的猶太男人,年齡大約在三十歲之間,身高約為1.75米,體重介乎於170-180英磅。他的死因,是釘十字架所導致的一切並發症。
這個男人,他的影像呈現出和底片相同的“反轉”(Photo Negative)特徵。也就是說:我們肉眼所看到這個人物,和我們照鏡子時,所看見的“鏡像”特徵是一致的。而且這個影像,在兩米的距離內是無法辨識的,必須後退到一定的距離之後,才會漸漸清晰起來。
和任何攝影或大多數的繪畫作品,最大的區別之一,乃是這個影像沒有一個有固定方向的“外光”的介入。它不同於一個物體,在受到帶有方向性的陽光,或燈光照射時,所必然形成的那種明暗變化。它的“光源”似乎是來自他的自身。
在那些目前尚未有結論的“迷”當中,最困擾的當然是“影像如何形成”這個問題。支持者們當然相信它是真實的耶穌遺物,是一件“非人手所造”,也不可複製的上帝的作品,而反對者則相信它出於藝術家的創造:攝影,或繪畫。反對者有不同的“成型”理論,甚至也有過不同的“複製品”。問題這些複製品,無論是在人物的氣質,還是在形象的精緻方面,都遠不及原作。而且,很多裹屍布獨有的“特質”,往往不是被忽略,就是被故意視而不見。
譬如說在原作中, 影像是“疊壓”在血跡之上的– 或者說影像最重要,最獨特的特徵之一,就是“血跡在下,影像在上”。從實際的操作角度來看,它意味著如果你認為裹屍布是一件“繪畫”作品的話,那麼它的製作過程,就必須和正常的創作步驟完全相反。再說得具體點:如果你是一個畫家,你要表現這個男人的嘴角,鼻翼,眼睛,額頭等多處,因受傷而流血的話,你會怎麼畫呢?你當然是必須先用線條,畫出這個人物的五官輪廓,然後再在其上敷設相應的血跡。但是,一旦你按照這個程序繪製的時候,就會出現“影像在下,血跡在上”這個剛好與原作相反的特徵– 科學家是非常容易通過高倍顯微鏡,看出這個破綻的。這個難題,目前無人能解。
此外,前面提過都靈裹屍布上人物, 有一個奇特的,和底片相同的“負像”特徵(Photo Negative)。 (見左圖) 法國著名的科學家,外科醫生皮爾.巴貝特1935年,曾經很好地解釋過這個特徵: “它具備所有普通照片的特點,你眼中所看到的一切剛好都相反的:黑的是白的,白的是黑的。而唯一和普通照片不同的是:都靈裹屍布的“負像影片”,上面沒有陰影,而一般普通的黑白攝影,則一定會有陰影。”(註二)
但是,如有人因此而認為原作也是一幅攝影作品的話,哪可能就犯了“想當然”的錯誤。首先,人類歷史目前公認的第一張黑白攝影,是出現與公元1838-1839年之間(註三)。 如果都靈裹屍布是一件中世紀的攝影作品的話,(持這種說法的人,大多數相信裹屍布是在1492-1530年之間被偽造出來的)那麼豈不是說:它比人類歷史上這第一張黑白照片,還早了將近400多年的時間嗎?其次,原作中所展現出的那種極致的細膩和精緻,不僅需要先進的技術設備,還需要先進的攝影技巧。巴利.史沃茨(Barrie M. Schwortz),一個曾經親自參加1978年的那次著名考察活動的著名猶太攝影家,就曾經以嘲笑的口吻,諷刺那些認為“都靈裹屍布”是“中世紀攝影作品”的人說(註四) :
“如果有人認為中世紀,真有人可以使用原始的攝影材料,和一個500年之後才有的攝影技術,拍攝出這樣的作品來的話,那麼我們也同樣可以展開考古發掘,看看有沒有中世紀遺留下來的手提電話,微波爐,或甚至原子武器什麼的!你不能因為有這樣先進的技術,和原始攝影材料的並存,就認為是誰創造了裹屍布的影像,尤其是,在人類的知識和技術,都沒有先進到真正可以使得這些,變為可能以前,你不能這麼認為。”
這裡順便補充一下:1898年意大利業餘攝影家皮亞(Secondo facePia)在無意之中首次拍攝到原作人物的黑白頭像時(見友圖),曾經在歐洲引起過相當大的轟動。因為誰都知道頭像上的這個人物就是耶穌。很多輿論認為:這是皮亞本人所偽造的。但是過了33年之後,另一個比皮亞更專業,也更有公信度的攝影師,拍出同樣的黑白照片之後,人們這才相信: 照片上的這個人物,真的就是耶穌的形象。而後來綿延百年之久的裹屍布科學研究,就是由皮亞的這張著名的黑白照片開始的。
現在我們所知的最早的一篇科學研究報告,應該是1902年法國的科學院院士,生物學家伊伏斯.戴爾拉奇(Yves Delage),根據皮亞的這張黑白照片,向法蘭西科學院所提交的論文。根據牛津歷史學家,著名的裹屍布研究專家愛恩.威爾遜的研究,篤信泛神論的戴爾拉奇從多角度證明皮亞照片上的耶穌,中世紀任何人都不可能繪製,而只可能是真實的歷史人物。他證明照片上的傷口,從解剖學的角度來看太過完美無瑕;底片的“負像”特徵,對任何一個時代的畫家來說,都不可能畫筆來表達,而且即便畫出了,中世紀的觀眾也沒有那種技術,可以看出所畫的人物究竟是誰?
從戴爾拉奇到今天為止,和“都靈裹屍布”科學研究方面有關的各類正式論文、書籍、或影片,保守的估計已經累積到上千篇(種)以上了。而且,這個數字還在持續不斷地增長之中。為什麼西方的這些科學家,無論是信或不信上帝的,都對都靈裹屍布有如此強烈的興趣呢?
或許,從人類理性邏輯的角度來說,如果它的確屬於中世紀的“人造品”的話,那麼以人類當今如此先進的科學技術,是不可能不對它的製作過程,有一個令人滿意的,合理的解答的。但是,如果它不是人類智慧的產物,而的確是聖經中的這個耶穌基督,所特意保留給人類的一個他活過,死過,復活過的“物證”的話,那麼,我們人類無論有多麼地聰明智慧,最後都必有一道“終極的界限”,是人類的科學永遠都不可能論證和突破的。
如果都靈裹屍布的確的就是《聖經》中所記載的那片曾經包裹過耶穌身體,後來又一起被埋葬到墳墓中的“細麻布”(註五)的話,那麼它無疑會成為耶穌死而復活最強有力的,也是唯一的“物證”。而它背後所蘊含的,對人類整體命運的啟示和價值,也要遠比科學研究本身要大得多。而這正是研究“都靈裹屍布”的意義所在。
參考:
註一:這個統計數據,
註二:皮爾.巴貝特(Pierre Barbet):《一個醫生眼中的各各他山》(A Doctor at Calvary); 美國紐約;1953 年出版;P.27 頁。
註三:參見《維基百科》相關條目:
註四:引自巴利.史沃茨(Barrie Schwortz)論文:《都靈裹屍布是中世紀的攝影嗎》Is The Shroud of Turin a Medieva1
Photograph? :“If we accept the argument that the mere existence of certain raw materials is reason enough to believe someone actually used them to invent a technology that was still 500 years in the future, we should start searching archaeological sites around the world for the remains of medieva1 cellular phones, microwave ovens and nuclear weapons! Just because the raw materials for these highly advanced technologies existed, doesn´t mean someone actually created them, particularly before human knowledge advanced enough technologically to truly make this possible.”
註五:新約聖經《四福音書》中,都不約而同地記載這個令人好奇的細節,我們這裡摘錄中文聖經“和合本”的若干經文於下:
《馬太福音》27:59: “約瑟取了身體、用乾淨細麻布裹好”
《馬可福音》15:46: “約瑟買了細麻布、把耶穌取下來、用細麻布裹好、安放在磐石中鑿出來的墳墓裏.又滾過一塊石頭來擋住墓門。”
《路加福音》23:53: “就取下來用細麻布裹好、安放在石頭鑿成的墳墓裏、那裏頭從來沒有葬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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