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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釵頭鳳·紅酥手》/陸遊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女人遠遠的看著他,他流利的拉高了手,把繩子對折,俐落的纏繞在另一個女人身上,她的心緊緊揪在一起,上次見他,應該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而如今他圓了自己的夢,把自己眼裡那些原盛不上世俗餐桌的藝術一身扛了起來。繩子緊緊咬著白皙的肉,繩模被吊起來了,整個場面寧靜的像是清晨的湖水。她定睛看著被縛起的繩模,美麗的像是雪白的陶瓷玩偶,而淚水的聲音劃破了靜默的場子,她啜泣了。就這麼被吊著,淚水失去重力般,在舞台飄蕩著。
還看不完整場表演,女人提早離席了。撿了個就近的咖啡廳坐了下來,拿起自己灰色皮革記事本,把腦海裡舞台的畫面用鉛筆細細勾了起來,並在右下角寫上「2000-2005」。
「嘿!你怎麼在這裡!」男人圍著深藍色圍巾,突然闖近她的眼簾。
「阿,好久不見,你認出我來好厲害哦!」她露出淡淡的笑容。
「我在這附近有一場表演,才剛剛結束呢,阿你要不要跟我們去吃飯?」他話說完回頭看了另一個女人,她當然認得,那位美麗雪白的陶瓷娃娃。
「那是我未婚妻,我們等等和朋友一起去吃火鍋,一起來吧?」
「不了,我等等還有約,你們去吧,好好玩。」她邊說,邊收拾自己的包包。
「我就先離開了喔,幫我跟她問好。」她禮貌的朝遠方點點頭。
推開了咖啡廳的門,她慢慢加快她的腳步。過了路口之後,開始踩著高根鞋狂奔起來,彷如身後有一隻血盆大口的怪物,她一連跑了兩個街口。
「喂!」她迎面撞上一個路人。
「小姐!妳小心點!」
她終於緩了下來,久遠前的那個深夜的街頭突然在腦海中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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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不會離開我?」女人突然停下腳步問,那是個熱得要命的夏天,她穿了一件白色短裙。
他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深深的吻了她,返家時裙擺的碎花緩緩揚起像是正夏的花園。
「我要走了,照顧好自己好嗎?」女人拿著行李在機場與他告別,那是個冷冽的讓窗上築霜的冬天,身上咖啡色的毛皮大衣裹住了僅存的體溫,還有一些剩餘的情感。
他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拿了一張卡片給她,上面畫了他們交往的第一部電影,還有簡單的GOODBYE,英文字被纏繞著藤蔓,錯縱交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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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這麼靠在那個昏暗的騎樓牆上,人來人往,她點燃了一根煙,在迷霧繚繞中按開了通訊錄,找到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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