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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靈靜]邂逅永恒[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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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20 15:26:54
三十七章 如果愛擱淺(上)

  陰雨綿綿的天氣,我獨自一人坐在那雕花木質的欄杆上,凝視著遠處的景被一片煙雨迷霧籠罩在其中,手伸出屋簷,一滴、兩滴清涼飽滿的雨珠輕落在我那粉嫩纖細的手背上。又很快地潰散掉。

  “杏花過雨,漸殘紅零落胭脂顏色。流水飄香,人漸遠,難托春心脈脈。……而今無奈,寸腸千恨堆積。”

  我一手托著自己沉重的腦袋,不由自主地回想多年前讀過的一首古詩,那意境和現在的自己幾分的貼切。所有的回憶如這首緩慢,低語的古詩,悠遠綿長地。從那次在雨中與無痕的邂逅,他成了我的隔壁房客,接下來的事情就如洪水一般的暗藏洶湧。

  “恭喜小姐,你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依稀記得那滿臉和藹慈祥笑容的護士小姐對滿副錯愕的我道喜。“喜從何來?”我滿腦的眩暈,便倒在了地上。後來發生的象思緒里的一塊黑布完全被覆蓋著,就象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的平靜。

  明亮的燈光,把我從一片無知覺的黑幕中漸漸的喚醒。傾斜著頭,迷茫用那快合在一起的眼睛觀察著四周的環境。大腦里才有茪j概的意識——醫院病房打滴。

  “我懷孕了!”我虛弱地張開那干涸的嘴反複地呢喃著。仿佛怎麼樣也不接受這個讓人驚訝的事實。以前,自己一直渴望著能有個屬于自己和無痕的孩子,然後我們兩個一臉幸福地抱著這個孩子。可是,可是為什麼他的到來是在我離開無痕之後呢?“孩子,你知道你來得不是時候嗎?”我的眼淚順著眼角滑下來。

  “小姐,你現在身體很虛弱,不能亂動。”一個甜美溫和的呻吟讓我那原本忽遠忽近的瞳孔最終投射在那身著淺粉制服的護士小姐身上。

  不知道怎麼的,我感覺自己的喉嚨被眼淚填得滿滿的,想說話,但張開了口卻發不出聲音。

  “小姐請問你貴姓。我們要怎麼樣聯系你丈夫?”那護士小姐在我床邊的一張椅子上輕輕地坐下。

  “我還沒結婚。”我開始不再看著那護士小姐,撇過頭的同時留下了那句冷冷的話,心卻又在心痛的滴血。

  “對不起!”那護士小姐聽到我的恢複,馬上誠懇,慌張地道歉。也許這位是新來的護士吧!不然怎麼對這司空見慣地事情做冷漠呢?

  “那請問你是要流產還是生下來呢?”那護士小姐看著我聞絲不動,繼續開口反問。天啊!根本是一個不懂規矩的新護士。這樣的問題也問。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我轉過身,突然扯開那討厭的話題,一臉茫然地反問。

  “你暫時還不能出院。要在醫院里……”

  不等那護士小姐說完,我便無禮的打斷道:“我現在就要出院。”我不想在這個充滿藥味的地方去想問題。內心的某些問題如雜亂的藤條把我的心緊緊地束縛著。是的,我想回家,把自己關在房子里來慢慢考慮孩子的去留問題。

  走出醫院的那刻,我的身體虛浮得如一片羽毛在風中,隨著風的走向而四周飄蕩著。真想找個地方讓自己疲乏的身體休息,可是哪里才是自己的終點站呢?難道從離開母親羽翼的我就注定了象葉一樣的漂泊嗎?

  眼前的步伐是或輕快或懶散的人流,一棟棟平地而起的高樓,紅綠等不斷交替的交通在我那微小的肉眼看去又開始不斷地泛著迷霧,慢慢地出現重影,一層,兩層或更多的影子。我的眼睛這是怎麼了?而我的身體又什麼時候虛弱到這樣不堪一擊的程度呢?我心里清楚只要自己再走幾步就有暈倒在大路旁的可能,本能的一手扶著牆壁,我一個勁地跌坐在地上。“無痕,你在哪里呢?我現在真的好需要你!”在我體力、精神極度地疲乏的時候總是會對無痕這個依舊愛得很深的人產生幻影。希望他能象電視劇一般的奇跡知道我在這里,然後就出現在我面前,抱著我說:“我們回家吧!”可是,每次都被狠狠地摔醒。因為奇跡並不是常一天老是發生在一個人身上。

  哭過了,痛過了,恨過了,愛還是那樣能夠的濃烈與深刻。愛情究竟是精神鴉片,還是世紀末的無聊謊言。眼淚再次如斷線的珍珠,一顆,兩顆……不停地往下掉。

  “小姐你怎麼了?”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女生在我的面前蹲下,手里遞著一張雪白還帶著淡淡香味的紙巾給我。

  我從她的手里接過紙巾,想試著看清楚那女生的樣子,但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坐在路邊,一個落泊,哀怨的摸樣成了我現在最真實的特寫。

  “別傷心了!”那女生又從包包里拿出一張紙巾給我。

  這是一個心地純良的美麗小姑娘!我邊傷心,邊在心里對眼前的女生做大概的評價。

  女生越是安慰我,我的眼淚越象揩不干水,很快就濕潤我的眼眸。

  一張報紙,從女生的身下掉下來。我的淚剛好滴在那紙上的圖片。我慌張地幫那女生撿起報紙,卻看到那張熟悉的照片——無痕。

  我的瞳孔在一時之間放得很大,無痕怎麼會上報呢?眼淚在這個時候嘎然而止。“鋼琴才子與小提琴才女下周將飛往巴黎進修”那醒目的黑體字和字里行間穿插的兩一張滿臉笑容地——雯靜!

  我已經看不下去了,心馬上“嘶~!”的一聲變成數千成萬的小碎片。他們郎才女貌終于還是在我這個第三者退出後正式複合了!我在心里極輕蔑地撇著照片對自己說。

  我現在已經忘記自己那天是怎麼走回來的,只是在床上哭累了就睡,睡了就什麼暫緩了,連同疼痛也暫緩了!

  下周?難道不就是明天嗎?我不再看著遠處的景,拿著紙巾把剛才的淚擦干。拿著那透明卻空空如也的杯子向里屋走去。

  ***

  燈光明亮的家里,雖然有安妮在一旁吵但在陳瑞司的心里還是感覺空空的。老是覺得自己好象丟了什麼東西一樣。

  “師哥!”原本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安妮突然從背後抱著正在切菜的陳瑞司喊到。那聲音象孩子在撒嬌一樣。

  “瘋丫頭,我在切菜你知道嗎?你這樣我很容易切到手指的。”陳瑞司的心被安妮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但表面還是強撐地提醒道。

  “不要類,我喜歡師哥很久了!”安妮說著把自己的頭完全埋在陳瑞司的後背。

  “呼~!”陳瑞司放下手中的刀,無奈的吐了一口氣,對于這樣的問題他不知道要怎麼說。

  “別這樣,我已經結婚了!”陳瑞司轉身,瓣開安妮那緊抱著自己腰的雙手,溫柔地開口。

  “你們還沒結婚,只是同居。這些我都知道!”安妮低垂著雙手激動地開口。

  “我們最終還是要結婚的!我愛薇!”陳瑞司說完這話,邊解上腰上的圍裙放在廚房里,向房間走去。

  “難道喜歡你也有錯嗎?”安妮對陳瑞司那冷漠的背影喊道。但她很堅強沒哭。

  “喜歡一個人沒錯,但你就是不能愛上我!因為我除了薇對誰都沒感覺!”說完,陳瑞司便關上房門。但很快地又打開:“晚飯你自己准備,我要休息了!”語畢很快地把門帶上。

  躺在不開燈的房間里,陳瑞司很清晰地聽著自己的心跳和那均勻的呼吸。今天晚上,是薇離開的第一個晚上,我回到家里莫名地感到空蕩蕩和孤寂。自己睡了床的一小部分,另一部分還是習慣留給喜歡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薇。展開自己的手臂,放在身旁那依舊有熟悉氣味的枕頭上。心里卻在想我的薇現在在做什麼?在想什麼?是否和他一樣關在房間里想念著彼此呢?一大串的為什麼和相思欲狂讓陳瑞司忍不住從床頭櫃里拿出手機很快地按撥號。

  “對不起,你撥的電話一關機!”陳瑞司一手握著耳邊的手機,聽到那討厭的系統聲音,原本要對薇說的對白馬上涼了一半。“怎麼會關機呢?”陳瑞司再次撥號道。回音還如從前。

  “寶貝,下次不要關機了。聯系不上你,我的心很不安。寶貝,你才離開一個晚上我就好想你了!”既然打不通電話,陳瑞司干脆給艾薇編輯短信。這樣他的寶貝明天也許能看到他的留言!

  無盡的夜,卻要習慣著一個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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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20 15:25:10
三十六章只想愛你

  天空依舊在不斷地飄著白塏塏的雪花,陳瑞司拉著艾薇那雙帶著粉紅色的手套溫柔地提醒道:“寶貝,東西都帶好了嗎?”

  “其實好象沒什麼帶的。”艾薇環視著整個屋子,這是他們累積起來的家,她什麼都想帶走包括這個家的男主人。可是她其實什麼都帶不走。

  “這也對!反正不過就是在娘家住三天。”陳瑞司忽然把艾薇拉進自己的懷里輕聲地在耳邊提醒道:“只能住三天,三天後我就要把你接回來了。”

  “好的。”艾薇感覺自己象是赤裸著身體跳進冰水里一樣的不寒而栗——因為她對他扯了一個天大的謊言。

  “那我們走吧!我送你回家。”說完這話,陳瑞司不禁對在另一個房間里睡覺的安妮喊道:“安妮,家就拜托你照看了!”

  “知道了!”安妮睡意正濃地對陳瑞司吼道。真暈,我是客人耶,怎麼老是讓我看家呢?先不管這個問題,睡覺要緊!

  說完,艾薇最終還是看著陳瑞司把家門關上。

  雪下得很大,地上的積雪也越來越厚,只是這次看雪的心情變了!不再是安詳幸福的感覺了,反而夾雜深深的傷感和淒涼!

  一路上,艾薇沒有開口說過話,只是靜靜地感受著陳瑞司拉著她的手,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散步著。感覺似乎是要一起過一輩子的幸福……

  “司,你聽過那首《最浪漫的事》嗎?”艾薇忽然停下來,臉上愁云密布,但為了讓她的瑞司記得她美麗的樣子,還是勉強地擠出個笑容輕輕的反問。

  “只記得那句:我能想到那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我們老到哪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里的寶。”陳瑞司皺著眉頭慢慢地回憶著那歌的曲調,慢慢地隨著感覺哼了出來。

  “呵呵,對呀!”從瑞司的口里唱出來的歌,讓艾薇那打在一起的眉頭終于緩解地笑了一下。

  “寶貝,不喜歡回家嗎?一早起來就感覺你心情不怎麼好?”陳瑞司看著艾薇露出了一大起來的第一個淺淺的笑容竟不由自主地跟著笑了。

  “恩,不想離開你。”如果現在不是在街道上,艾薇真想好好的摟著瑞司的腰,在他的胸膛中好好的哭泣一場,告訴他,她這次離開就回不來!

  “沒關系的,寶貝,三天後我一定去把你接回來。三天很快就過去的。相信我!”陳瑞司一手輕撫著艾薇那頭烏黑亮直的頭發安慰道。

  “恩。那我們走吧!”艾薇再次笑了,但笑容很快地在這雪花飄絮的冬季凍結。她要的幸福?!迷茫了……

  “等一下。”艾薇忽然在昨天和陳瑞司照相的婚紗館停下,“我想進去看看我們昨天照的相洗好了嗎?”

  “那進去吧!”陳瑞司淺然地笑了一下,很快地推門進去。

  “奇怪,怎麼洗了兩份呢?”陳瑞司看著服務台的小姐拿出來的兩份照片反問,不是洗一份嗎?

  “是我叫他們洗兩份的,因為我想我們各自保存一張。”艾薇從瑞司的手里那過那兩份的照片,象什麼重要寶貝似地摟在懷里。這可是她和瑞司的結婚照,

  “我們不是在一直都在一起的嗎?”陳瑞司看著艾薇這一動作,反輕松地侃道。

  “恩,可是我就想每個人保存一張。”由于暫時找不到什麼好借口,艾薇只能霸道地回答。以免陳瑞司懷疑了。

  “好好,什麼都聽老婆大人的。”

  “你們好恩愛哦!”一直站在一旁的服務小姐忍不住羨慕地開口。

  呵呵,艾薇害羞地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歡迎下次光臨!”服務小姐看著陳瑞司和艾薇離開的身影,不忘職業性,禮貌性的開口。

  “巴黎婚紗,鍾愛一生”

  看著這醒目的廣告,艾薇再次黯然地低頭。

  ***

  嘔……嘔……

  剛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我,忍不住跑到浴室里狠狠地,痛快地吐了一下。不知道怎麼的這幾天的早晨種有一種惡心的感覺。估計是山上那對齷齪的偷情人讓我一直耿耿于懷,間接印象了我的食欲睡眠!

  用清水嗉了一下滿嘴的腥味,那直叫人不舒服的感覺才漸漸的退去。整個早晨的一點食欲也沒有,只喝了杯牛奶就什麼也吃不下去了。打開昨天晚上寫到一半的電腦,我坐下來想繼續寫點什麼?可是馬上一股極度惡心的感覺很快地湧上心頭,一刻也不能多坐,我立馬飛快地奔到浴室對著馬桶繼續辛苦地吐著。

  “我這是怎麼了呀?一直想吐。都是那對該死的偷情人!”我邊吐,邊在心里惡狠狠地罵道。

  “看來要去看一下醫生。”嗽口完,剛走出浴室我對著吐得快虛脫的我提醒道。身體乃生命的本錢呀?

  很快地換了衣服,我決定要市醫院掛號。

  去市醫院?!

  這個詞好熟悉,意味著自己要再走進那個和無痕一起居住過的城市,不知道怎麼想到這里自己的心里竟開始很雀躍,之中久違的感覺向是回到了那段與他的初戀。

  搭了山村里的一輛摩托,我很快地到了搭公交車的站點。

  站在等車亭里,聞著里面的煙味,那才停沒多久的不好的味道又再次沖到我的喉嚨里。

  我用手努力掩著自己的嘴,終于在一米遠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垃圾桶。二話不想,就松手極力地傾瀉那討厭的感覺。

  等自己解決完剛好等上了這班要去市醫院的公車……

  我這到底是怎麼了?我滿腹疑問地坐著要去市醫院的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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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20 15:23:24
三十五章花的嫁紗

  時間在一秒一秒緊張地倒計著,艾薇的心每天都在不安的跳動,呼吸著。她要以後要學著沒有瑞司在身邊的日子了。

  早上一起來,瑞司就不在了。但床里還留著他睡過的體溫,他幫和我安妮都做了早餐,以後呢?!以後就意味著不能再這樣享受地過日子了。

  “大嫂!”安妮從背後輕輕地拍了我的肩膀愉悅地喊道。 “信箱里有你和師哥的請貼類!”

  “哦?”對于安妮的這句話讓我不禁皺著眉頭想是誰寄來的請貼類?因為我們的信箱從來就沒人投過信之類東西。看著安妮一臉的淺笑,我疑慮地從她手中接過那封火紅色信封的請貼。

  “這是哪里寄來的呀?是誰要結婚嗎?”安妮把頭湊到我的肩膀上輕輕地反問。

  “信封上沒郵戳,可能是本市的請貼。”我邊回答邊慢慢地向一旁不解的安妮解釋道。

  “莊曉東,許歡妮將于12月25日在舉行結婚儀式……”

  艾薇剛拆開那信封便看到那金黃色的楷體字赫然地寫著新郎新娘的名字和婚慶地點時間。啊?!艾薇目瞪口呆地看著信封,心里真不知道是喜還是悲?歡妮曾經是她的好知己,但後來由于太多事情的發生和出現,她們的關系漸漸疏遠,說起來也有年大半個月沒和她聯系了。而現在一有她的消息竟是她要結婚的喜訊。

  “大嫂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安妮看著艾薇那複雜奇怪地表情擔心地反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了?安妮在自己的心里也琢磨不出什麼東西來?

  “沒有,我的一個好朋友要結婚了!對了,安妮今天是幾號啊?”艾薇緩過神側身對站在自己身後的安妮輕聲的反問道。

  “10號。國內的大學生好開放哦!大嫂沒畢業就結婚了,而大嫂的同學也要結婚了。安妮好羨慕哦!真不知道我的王子什麼時候出現類?”安妮雙手搭在艾薇的肩膀突一副花癡的樣子感慨道。

  “我和司還沒結婚呢?”艾薇似笑非笑地看著安妮那可愛的表情,害羞地低頭回答。

  “啊?那師哥怎麼說你是他老婆呢?”安妮聽了艾薇的話後突然眼睛一亮,仿佛全身的精力一下都充沛起來。

  “那只是稱呼。”艾薇心里也想真的做了他的老婆,但現實好多事情攪拌著,讓他們只敢幻想卻沒太多時間和精力去考慮舉行場婚禮。

  就象誰說的:沒有親人祝福的婚禮是不幸福的!

  相信有那麼一天的,她和瑞司都會得到雙方家長的認同的。

  “難怪,我本來就覺得奇怪了,怎麼師哥舉行婚禮都沒請在瑞典的伯母和弟弟還有我師傅類。原來這只是你們之間的默契。”安妮的靈光頓現,理解這件事情的所有關系。

  “恩。”艾薇不想多說什麼,因為安妮確實說得沒錯。她和瑞司現在的感情就只是他們兩個之間達成的一個默契。

  “那我還是有機會和師哥結婚的!”聽了艾薇的肯定回答後,安妮實在壓抑不住心里的興奮。其實……其實……她在師哥和師姐交往的時候就開始暗戀他了。錯了,現在已經不是暗戀了,是光明正大的喜歡了!

  “啊?!”聽了安妮的這話和囂張得意的聲音,艾薇真忍不住想海扁她的沖動,然後再告訴她“你沒機會了。”

  可是現在的她有資格說這話嗎?過了明天之後,她和他就應該按照母親的意思形同陌路人了。

  “好了。不和你扯了,我去打個電話。”艾薇冷靜地從安妮的身邊走過,因為她要打個電話給歡妮,確定一下這事情的真實性。畢竟讓人太意外了。

  “嘟!嘟!”聽著電話里的聲音,艾薇的心也跟著在不安地跳動著。記得不久之前歡妮才跟她表白說喜歡海潮的。而現在卻要和曉東閃電結婚?這一切的發展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快了!難道在一這樣一個講究效率的社會里婚姻也隨大流走了嗎?

  “喂你好!”電話的那頭傳來許歡妮那幸福甜美的聲音。

  “歡妮,我是薇啊!”艾薇在心里暗吐了一口氣才開口自報家門!

  “薇,天啊!我好想你類!最近好忙!所以都沒時間打個電話給你,現在聽到你的電話好高興哦!”許歡妮幾乎是在電話的另一頭興奮地雀躍著。

  “我也好想你類,今天收到你要結婚的請貼,所以就打過來看看新娘子是否做了十分的准備要和新郎結婚?”艾薇聽到歡妮有是以前那率真的語氣心里忽然由剛才的陰霾便得晴朗起來。

  “恩,決定要嫁給他了。這個決定是不是太匆忙了?”許歡妮的語氣又開始變得女人化了。估計是在害羞當中。

  “恭喜!決定就好,雖然匆忙,我們還是覺得能參加你的婚禮很榮幸類!”艾薇在電話的這端客套地開口。

  “對了,下午你和瑞司一起過來,巴黎春天吧!我們要照些相,你們兩個剛好給我們做伴郎伴娘。願意嗎?”許歡妮對著一股掩不住的甜蜜語氣道。

  “十分榮幸呢!幾點?”

  “兩點能到嗎?”

  “行,那我們兩點在那碰面。”艾薇爽快地答應。

  “那就這樣,現在身邊還有好多事情要忙,記得兩點到哦!”許歡妮對著電話再次囑咐道。

  “恩,那你去忙吧!我們就下午見了,再見了!”艾薇終于會心地笑著回答。她雖然不清楚新娘子要忙什麼?但至少知道她肯定很忙?

  這感覺在說廢話!

  呵呵。

  ***

  換上外出的衣服後,艾薇便把家交給了安妮,直接出門向發廊走去。因為她要找瑞司去做伴郎呢?

  雪花依舊在那如孩子印象中水藍彩筆的天空中飄絮著,地上也已經堆積了厚厚一層的雪,踏著雪上的那或深或淺,或大或小的腳印,艾薇終于來到了發廊門前。

  現在是中午一點整。艾薇看了自己的手機才推門進去。

  看到她的瑞司正在認真的指導著一些學徒理發。瑞司一看到艾薇的身影便欣喜地向她走過來。“怎麼冒雪來找我拉?”陳瑞司一手幫艾薇輕彈去頭上的雪花,一手正摟著她的腰溫柔的開口。

  “你看!”說完,艾薇便從自己大衣的口袋里抽出一張請貼,遞到陳瑞司的面前開心地道:“歡妮要結婚了!”

  “哦?!”陳瑞司聽了艾薇的宣布後也是如她一樣驚訝地接過信封拆開一看。“好快哦!真恭喜他們了!”

  “恩。歡妮剛才說要我們去做他們的伴郎和伴娘呢?等下要一起去巴黎春天那里照相,你有時間去嗎?”

  “這沒時間也要去的。你說是不是呢?”陳瑞司詼諧地反問。

  這樣一反問倒弄得艾薇不知該怎麼回答類!

  “那我們現在走吧!兩點就要開始照了。”艾薇扯著陳瑞司的袖口說道。

  “好的,這就走。”說完,拿了件灰色的大衣穿上便把店讓給了那些學徒。

  ***

  巴黎春天,鍾愛一生!

  剛到走近這婚紗點就看到招牌上那醒目地玫瑰色的藝術字。

  明亮的燈火,簡約時尚,溫馨的設計,還有塑料模特身上穿的一件件設計新穎,美麗,大方或含蓄,或嬌羞的婚紗把整個店的氣氛一下子都搞上來了。真不愧是全市最知名的一家婚紗店。

  “莊先生,許小姐,你們那些預定的禮服我們都准備好了,是現在開始拍照嗎?”一位長得挺拔秀氣地服務小姐走到我們的面前溫文細語的咨詢道。

  “我們先拍一些,你帶這兩位伴郎伴娘去選些禮服。”莊曉東一手挽著許歡妮的手一邊示意服務小姐帶陳瑞司和艾薇去選禮服。

  “好的,那你們先這邊請。”服務小姐禮貌地指引莊曉東和歡妮去照相區,然後帶領陳瑞司和艾薇去挑選禮服。

  “天啊!這麼多禮服真讓人看得眼睛都亂了。”艾薇試著揉自己的眼睛道。

  “寶貝,你就穿這件吧!”陳瑞司拉著艾薇靠近自己,隨手遞給她一件純白低胸,有披肩的純絲禮服。

  “這樣不好吧!太露了。”艾薇看著瑞司手中的禮服,一個勁地拒絕。天啊!讓她穿一件這樣的禮服在人群中好象不大雅觀。

  “讓你就今天穿給我看好不好?”瑞司幾乎要把艾薇摟進自己的身體,如孩子撒嬌一般地請求道。

  “恩!那我這就去換上。”艾薇受不了瑞司的撒嬌,拿著禮服便向換衣間走去。

  “哇!”看著換上禮服的艾薇站在自己的面前,陳瑞司不禁驚歎地發出感歎,這簡直太美了!完美的身材,漂亮的臉蛋,還有一頭飄逸的長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些普通的名詞根本不能形容出她現在的美麗!

  “是不是不好看?”艾薇漲紅著臉真恨不能馬上把這衣服換下。

  “寶貝,你太美了知道嗎?美得讓人驚訝!”陳瑞司一個快步走近艾薇,一把把他重重地拉在懷里,把頭湊到她的耳邊呢喃地贊歎著!

  由于在公眾場合太親昵地接近讓艾薇原本漲紅的臉持續發燒著!

  “小姐,能用相機先幫我和我愛人照一張嗎?”陳瑞司對站在不遠處的服務員喊道。

  “就當作我們的結婚照,寶貝!”陳瑞司繼續道。

  “啊?!”“結婚照?”艾薇聽了竟開始眩暈。

  現在的她只記得當初要離開婚紗店的時候:“記得把這找片洗兩份。”這是她自己對那服務員說的。

  而當天的歡妮也顯得格外的迷人和嬌羞。而曉東更英俊!

  反正那時的她看誰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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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20 15:21:38
三十四章擱淺的借口

  夏天的時間晝長夜短,一本書的時間,再抬頭,天的邊際已經燃上一抹夕陽的光暈。而那顆紅得嚇人的太陽也漸掩進山的另一頭。我伸著自己懶腰,感受著這一天最後的甯靜與和祥。

  草草地結束了自己的晚餐,我起身決定要外面去轉轉。

  迎面吹來清新的和風徐徐,好象現在無痕就是在和自己散步。看著那的軟土田埂,和田里那零散下來的稻穗,忽然想起了那幅《拾穗者》很貼切。聽到了青蛙在雜草叢間聒噪地啼叫著,吐了一口胸口的悶氣,才忽然發覺自己第一次這樣親近自然。

  沿著那山路一步一步地向上走,這樣舒適的感覺比自己平時站在閣樓上欣賞的感覺更深刻。如果可以我真的願意化做這山上的泥或其他的植物。每天就這樣汲取著自然給予的精華和氧氣。

  “呵~~~!”一個女的呢喃聲,擾亂了我的閑情逸致。我順著聲音的發源處慢慢地走近。奇怪這什麼聲音?

  “呵!呵!”在我越靠近的時候,忽然傳出了另一個男士的聲音。緊張害怕的心理讓我不大敢靠近旁邊的草叢。

  隔著茂密的草叢,我隱約的看到兩個人在偷情。齷齪!我在心里憤憤地罵了一口,正欲悄然地離開,耳邊卻清晰地聽到那男的欲死欲仙地對正坐在他上面的女人喊道:“騷貨,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而那女的也同他一個口吻回答:“我也愛你,但誰叫你沒錢呢?不然我早跟你了!”

  “我沒錢!我是不想賺錢,該死的騷娘們!”那男地忽然氣憤地罵道。

  “啊!你不能溫柔點嗎?”那女的嬌羞的職責。

  ………………

  我已經快嘔吐了,飛快地向山下跑!因為我怕被他們知道我看到他們在偷情。因為他們的存在讓我的心里在懷疑感情的忠貞度?因為他們我覺得性真的是齷齪,下流到了極點?可男人和女人為什麼還是會為它沉淪呢?

  我一邊不斷地奔跑著一邊在心里不斷地反問自己!

  啊?!

  我因撞到了迎面走來的障礙物而慣性地跌坐在地上。

  一個疼痛讓我不想站起來,坐在地上我讓自己的思緒慢慢地冷靜下來。不知道怎麼的眼淚卻辛酸地掉了下來!好想我的無痕!很想!如果他在身邊就一切都平靜了!

  虛偽!?

  我第一次這樣罵自己,為什麼不勇敢地去找他呢?為什麼不能沒有他的情況下還強撐著說沒有他我也可以自己一個人過呢?為什麼就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小提琴手和莫名其妙的消失就離開他呢?為什麼呢?其實這一切都是一個自欺欺人的過程和結果!

  “你沒怎麼樣吧?”一個稚氣的男生忽然站在我眼前。

  我只哭不答,因為所有的為什麼和虛偽把我壓得沒有多余的時間來回答他的話,只是一味的哭泣。在感情的世界里,自己到底知道多少?

  由于我不斷的哭泣,這個約十五六歲的小男生忽然變得內疚起來,蹲在我的旁邊,不知所措。“對不起類,你不要哭了行嗎?”小男生忽然道歉道。

  “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把你撞倒了!”我抽泣著,斷斷續續地回答。看著這樣稚氣,淳樸的小男生我的心里忽然忘記了山上那該死的男人和女人。孩子的世界多好!

  “起來吧!”說完那男生把手給我,試著要把我從地上上拉上來。

  “我可以自己來的。”我一手撐著地從地上站起來“謝謝你!”說完這話,我很快地就離開向家里跑去。

  關上自家的門,我的情緒終于慢慢地平靜下來!拿了睡衣服到浴室里換洗。看著氤氳的水氣從頭到腳地流淌著,心也跟著一起接受洗滌。眼淚也開始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感情的事我真的不懂!

  ***

  下午的時候,艾薇忽然來發廊找陳瑞司。因為現在的分分秒秒對她來說都極為的珍貴,她不想浪費,也不想瑞司失去一次能讓他展現自我價值的機會。所以她還是把他帶到了很久沒去過的茶吧!

  依舊是複古的格調和裝飾。只是中央那紅台上不再是上次那個拉二胡的老頭而換上一個中年的女琵琶婦女彈著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寶貝,怎麼今天月我出來外面坐呢?”陳瑞司剛坐下便開口問道。

  “公眾地方類,我們先點壺茶來喝,剛才的天氣好冷哦!”艾薇示意和自己坐一個秋千地陳瑞司到對面的秋千上坐。

  “你點的我都喜歡。”陳瑞司可不管她的示意裝做沒聽到地扯道。兩雙大手含著艾薇那凍得有點發紫的手,細心地摩擦著。

  “恩,就來兩杯龍吟!”艾薇對站在桌一旁的服務員開口道。

  “瑞司,我跟你談正經的。”艾薇雙眼正視著陳瑞司那深邃的眼睛一副嚴肅的表情道。

  “恩,你說。我隨時都很正經的。”陳瑞司依舊沒放開的手,也一副認真的表情道。

  “恩,我希望你能去參加那場發型師比賽。”艾薇不想繞彎直接開口。

  “安妮和你都說了是嗎?”陳瑞司有點沉悶的開口反問。

  “恩,不過過去的已經過去了!”艾薇抽出一直被瑞司含在手心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松地開口。

  “我不會參加的!”陳瑞司沒理會艾薇的這一動作,冷冷地回答。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冷淡地對她。

  “那我不強求你!”艾薇搭在瑞司肩膀的手忽然感覺冷了好一大截,因為這是瑞司第一次這樣冷地回絕她。

  “寶貝乖,還有其他的希望嗎?我可以盡力的。”說完這話,陳瑞司抓著艾薇那雙搭在他肩膀的手依舊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給她取暖。

  “沒有了。”艾薇暗淡地回答。心里正飄著冰冷的雪花。要怎麼才能讓瑞司參加呢?難道就這樣放棄嗎?

  “司,如果哪天我離開你了,你會不會想我呀?”艾薇看著瑞司傷感地反問。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寶貝!”

  “可我說的是如果呀?”

  “沒有什麼如果,你就不能離開我知道嗎要乖乖地在身邊陪著我過一輩子。”陳瑞司不容許艾薇的莫名其妙的如果。

  “過兩天和我回一趟家好嗎?”艾薇小心翼翼地開口。

  “樂意!”陳瑞司心無芥蒂地回答,單純地以為自己是陪他的寶貝回家,卻不知道自己是在把她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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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章今夜需要你

  又開始在下雪了,看著那飄絮的雪花從天空上不斷地往下掉,艾薇的神情卻複雜的怩忸在一起。在街角處的木制椅上坐下,她開始在琢磨著是不是真的要去見自己的母親。

  中午回到家後接到母親的電話,約她在綠洲咖啡見面。雖然她只是說,想見她的女兒。可是兩個人的心里卻彼此明了……

  雪!純白的顏色落在她的手上很快地就化掉。想到那最浪漫事……瑞司?!她現在忽然特想見到他,她壓根不想離開,為什麼人就不能自私的活在兩個人的世界里,為什麼總有那麼多的人和事情在阻礙著感情的進步呢?好討厭!甚至討厭她的母親,可是她有病在身,她再怎麼討厭畢竟是自己的媽媽!血濃于水!

  嘟~~~嘟~~~

  口袋里的手機提醒了她和母親有一個約會。沒錯!是母親打來的,她沒接很快地就按掉她的來電。

  呼!艾薇沉重地吐了一口氣,學著讓自己釋懷點!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切都會過去的!不多坐了!很快地從街角走過,穿過人行道,看到那顯赫地綠底白草字的“綠洲咖啡”

  低垂著頭,毅然地推門進去,迎面撲來的是香濃的咖啡味道。簡單的陳設,茶色的桌椅和CD機上放出來的輕音樂,讓整個咖啡店的氣氛都上來,暖暖的,很溫馨!

  艾薇很快地就看到了母親座在雅座上對自己點頭示意她過去坐。

  “丫頭,你瘦了很多!”

  艾薇剛在自己母親的面前坐下,便聽到母親那久違的關懷,心里暖和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久沒這樣正面地看著母親了,她的發絲經過理發店的小技術還是一樣烏黑亮澤,很正式典雅地盤了一個美麗的髻。只是歲月還是殘忍地在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留下了老年人該有的細紋。

  雍容華貴用在形容自己的母親是一點都不過分!

  “看來那男人不會照顧你!”艾母用湯匙在自己那咖啡輕輕地攪動著!

  “啊?!”顯然艾母的這話終止了艾薇想繼續打量母親的興趣,她覺得她的這話刺耳“不是的,他對我很好!”

  “丫頭,你什麼時候學會了扯謊?你們根本沒結婚,只是住在一起!”艾母的語氣里雖然很淡卻句句刺激人的神經。

  “啊?”對于母親也知道這點,她顯然很驚愕。

  “你父親的一個朋友是民政局,我去問了,根本沒你們兩個的結婚登記。”艾母慢條斯理地揭破道。

  “我們是住在一起,但是,媽,你不應該這樣阻止我們在一起。”艾薇對于他父親的結交廣泛無話可說,對于母親她也無話可說,但她就是不明白,瑞司明明是一個這樣優秀的男人,他們為什麼拒絕呢?

  “一個小小的理發師不配和我女兒在一起。”艾母終于說出了自己心里一直在沉澱的話。

  “我想我們談不下去了!”艾薇冷漠地想離開這個地方,因為她討厭那些侮辱她心愛人的話。十分討厭她母親,原來母親的雍容華貴的外表下還是少不了世俗婦女的心。

  “你,不能走!”艾母生氣地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拉住艾薇正欲離開的手。

  “你不能攔我!”艾薇甩開了母親的手,轉身就走。

  “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野了?看來那男人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把我女兒都……”話還沒說完,艾母那橫空指責艾薇的手輕輕地下垂,人也很快地就跌落在剛才自己的座位上。

  “媽……媽……”艾薇急忙跑到母親的身邊,慌張地搖晃著她的手。

  天啊!她怎麼忘記了母親又心髒病,只要一上氣就會……

  不敢往下想了,艾薇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撥號。

  ***

  走在喧囂的街上,艾薇的魂都沒了,只是一直無意識地向前走,好象在前面就有等待她的答案和真理一樣。

  “你不能為了一個男人而氣死你的母親。”

  艾薇的腦海里一直回響著父親生氣地對她咆哮。他從來都沒凶過她,一直都把她寵在懷里而這次也真的對她發火了。第一次讓人咆哮的心情很難受,眼淚也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這世界到底怎麼了?而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又怎麼了?她只是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本來就這樣簡單地事情現在卻象犯了滔天的罪惡一樣不能寬恕。

  “三天時間給你和那男的說清楚!這是你母親最後的話。”

  三天?!

  她和瑞司的壽命就只剩下三天這彈指就過的時間。

  “大嫂!”

  走在喧囂的街道上,艾薇忽然感覺好象有人在呼喊著她。擦掉那想繼續往下掉的眼淚,在人群里找尋聲音的發源處。

  “安妮?!”很快地艾薇就看到了安妮那顯眼裝扮在身後不遠處向她招手。

  “大嫂,我們真是有緣。在街上也能遇到。”安妮很快地走到艾薇的身邊不知是褒是貶的開口。

  “恩。”艾薇含蓄地開口,因為她不想和這個人扯太久,想找她的瑞司。

  “大嫂,從現在這刻起,我向你宣布,要打擾你和大哥的兩人世界了。”安妮象在宣布什麼大喜訊一樣地興奮。

  “什麼?!”噩夢?艾薇在心里暗暗叫苦,這是怎麼回事呢?她怎麼都沒聽瑞司提過呢?這個安妮?

  “師哥沒和你說嗎?他說我難得回國老是住在酒店也不行,就叫我搬到你們家住一段時間。”安妮扯開自己的那火紅的嘴唇似是而非地解釋著。

  “那你跟我來吧?”艾薇想開口回絕但瑞司都開口了,她不好意思扯他的臉。

  “大嫂,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說,我這次回國最主要是想讓師哥去參加國際的一個發型師大賽。但他卻……”安妮親熱地把一手換著艾薇的臂彎道。

  “司曾經說過他對這些比賽不感興趣的。”艾薇回答。

  “師哥曾經努力地不斷練習,就是為了在那比賽上露一手的,但我的師姐。”安妮開口正要繼續下去

  “師姐?!那人是誰?”艾薇側頭看著安妮反問。

  “師姐,是師哥的初戀情人啊!就是上一個國際知名理發師。就是在那次比賽後和師哥分手的。估計……”安妮慢慢地解釋就象帶著艾薇在回憶著瑞司的過去一樣。

  “我會勸他參加的。”艾薇最終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呵呵,我就知道大嫂會幫我的。”安妮聽了薇的話興奮地反抱著她。

  ***

  一開門走進自己的家,瑞司的臉由原先的開心轉為驚愕!這個?那個?怎麼這樣?

  “安妮你怎麼在我家呢?”陳瑞司一個快步地走到安妮的面前問道。

  “是大嫂邀請我來的。”安妮吐了吐舌頭道“我已經把行李都搬到你們家了,要在這里住到你和我一起去參加比賽。”

  “明天就給我回酒店去。”陳瑞司表情複雜的開口命令道。

  “不要!”

  “是不是怕我影響你和大嫂的親熱呢?沒關系,我知道非禮勿視,勿聽,勿想的。”安妮繼續開口。

  “不行。我們的兩人世界不能讓你攪和了。”陳瑞司雙手環胸地堅持道。

  “大嫂!”安妮突然在廚房里忙的艾薇喊道。

  “你,停,你就在這住兩天。只允許兩天。”說完,陳瑞司馬上向廚房跑去,從背後抱著在試湯的艾薇。

  “寶貝,這工作可以等我回來做給你吃!”說完,陳瑞司便在艾薇那雪白的頸間輕輕地吻一下。

  “安妮在呢?”艾薇放下手里的瓢羹對瑞司小聲的提醒道。

  “不管。我親老婆又不犯罪。”說完陳瑞司橫抱起艾薇走出廚房,經過客廳,完全不理會安妮那驚愕的眼神視若無人地向房間走去。

  “不要這樣拉!安妮在等我們開飯呢?”艾薇推開陳瑞司的身體再次提醒道。

  “才不管呢?我現在就餓了就要吃你。”陳瑞司雙手從後反抱著艾薇那纖細的腰曖昧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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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章夏天的味道

  大隱隱于市,小隱隱于林!

  那天早上,我依然地離開了和無痕的愛巢。也許吧!那時的沖動與氣憤都在這里慢慢地沉澱消失不見。其實那時自己的心里最懼怕的親眼看到無痕和他的小提琴手牽手我的面前離開,那樣的場景比拿把刀直接捅我還難受。所以在他說分開之前我應該先抽身走。

  我現在居住在一個小山村里,這里四季青山圍繞著,一條清澈綿綿的小溪貫徹了整個巴掌大的村莊。

  清晨起來,站在木制的閣樓上遠遠地眺望,可以看到遠處的山被一曾薄薄的舞紗覆蓋著,山上那郁郁蔥蔥的樹錯綜交叉地屹立在山上讓人忍不住想到那句“白云深處有人家”,隨著視線的推移變近,看到了是那阡陌整齊有序的梯田,有一處是黃鼓鼓的水稻,有一田地只剩下那收割完的稻草堆。天邊的朝霞泛著橘紅的顏色,如果一位羞澀的黃花閨女初次見到自己的情郎一樣的嬌羞,梯田的下面是一條涓涓的溪流繞著梯田默默地灌溉著一方水土。溪水的下流早早的被那勤勞的洗衣婦占據了。在溪里偶爾可以發現一些調皮的小魚繞著洗衣婦的小腿不停地環間C

  天啊!看著這樣美麗的環境我真恨自己不是個畫家,這樣自己就可以撐個畫布,拿著調色盤和筆在畫布上把這美麗的景色保存下來。這里無疑是一個還未被開發的山村。

  和城市的喧囂和強烈的商業氣味,這里顯得很安靜美麗。是的,我從這幾天的觀察漸漸可以感覺自己喜歡這個地方。而無痕和那個小提琴手會發生什麼樣的故事,我強迫自己不要去想,每天一有空就是把艾薇在電話里跟我講的一些大概情節記錄下來,要不就是泡是一杯綠茶或花茶,拿上一本書,坐在閣樓上安靜地充實地度過一天。

  在這里居住,我才知道以前自己是怎麼的不照顧自己。每天把自己關在那一間小小的房間里,努力地擠文字。很傻!如果沒有無痕的出現那生活真的一塌糊塗。

  天啊!我已經說過了,不想無痕了!可是,心里還是在暗地里隱隱作痛。畢竟他曾經是我第一個暗戀的人,也是第一個拿了我處女情結的男人。好了!什麼都在這里停一下!讓無痕這個名字和人慢慢地從我的生命和記憶里消失。

  我現在居住在艾薇二婆的老閣樓里。這座樓雖然已經好久沒人居住了,但還是保持地一塵不染。每天都有固定的人來打掃。閣樓有兩層,我住在第二層左邊的第三個房間。這樣如果晚上自己寫累,可以轉身從窗台上眺望遠處的山,田還有農民回家的身影。視線得到了絕對的放松。我的房間很大,除了一張大大的床和衣櫥,還有一張桌椅,然後還有一個古老的妝台。雕龍化鳳的,雖然經過了時間和曆史的錘煉,但還保持了乾淨和清晰的模型。

  是的,我是一個人住在這樣的閣樓里。但我並不會去想象那些妖魔鬼怪的事情,因為那些對我來說只存在另一個沒有凡人存在的異度空間。

  微涼地風吹過,把我放在茶幾上的書打亂了,我和了一口自己泡的綠茶。在離開他的日子里,我學會了什麼都要自己來,累了就自己在被窩里狠狠地哭上一場,即使眼睛腫了也覺得釋懷。

  女人天生就是水做的,她們的外表即使在怎麼堅強都是很脆弱的,跟那晶瑩透明的瓶子一樣,經不了一次的動蕩。因為只有那一次她們可能就不存在了!

  “來點輕音樂吧!”我的腦海里突然想起了這句熟悉的話,耳邊也好象感覺到了音樂的聲音。孤寂徹底的夜,我會隨著腦海里的那段熟悉的圓舞曲拉著他的影子自己在房間的中間慢慢地跳舞。

  也許這些行為在別人的眼里看來純正的神經質,但是有誰能真的了解心里的痛和愛呢!

  確實愛得越深就傷得越重!

  ***

  房間里那水藍的窗簾不知道有多久沒打開了!煙味,酒味,潮濕味還夾雜著些許的黴味。這樣的味道估計只有失去味覺的人才沒事,不然不嗆死才怪!

  無痕躺在那張單人床上雙人枕的床上沉沉地睡去,枕頭上卻明顯地留著兩道深深的淚痕!他真的睡著了,這個狀態對他自己來說多不容易呀?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個夜都是在坐在那架鋼琴前,叼著一根,手端一杯白蘭地,一口一口地抽著,一杯一杯地倒著!想把自己真的迷醉在煙霧酒里,似曾相似地感覺他的傻瓜還存在的影子。

  “痕……”

  桌上的錄音機還在不停地播放著傻瓜走後的最後一句留言。不斷地溫習著,他都能倒背如流。

  “小傻瓜,不……不是小傻瓜是大……傻瓜。”無痕憤怒地摔掉手中的酒杯對著空蕩的房間大聲地嘶喊道:“你到底在哪里?為什麼不給我解釋就給我判刑呢?”說到這里一個男人珍貴的眼淚順著眼角很快地滑落在地上。

  在極度的悲傷里,無痕干脆拿起整瓶的白蘭地狂灌!酒再次滲透了他那原本白皙的襯衫。

  “痕,我們來跳舞好嗎?這圓舞曲好美哦!讓人都忍不住想翩翩起舞了!”在迷夢的境界里,無痕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隔著薄薄地迷霧他隱約看到傻瓜的那陶醉的身影。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握著她的手隨著音樂慢慢地晃動著彼此的身體。

  “不是說好了不離開的嗎?”無痕把嘴湊到我的耳邊淒涼的反問。

  “……”我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把眼前的無痕抱得很緊,害怕再從自己的身邊離開。

  “傻瓜!”無痕對著漸漸忽然消失在自己懷里的我歇斯底里地喊到。他伸手想抱著我,卻抓住了一絲的空氣。

  “不要離開我!”無痕跌坐在地上眼淚再次掉落!

  ***

  “痕!”我忽然從桌上覺醒過來,因為真切地看到痕在自己的懷里消失,胸口堵得滿滿的,心卻如刀割一樣的痛。思念讓眼淚再次順著腮邊滴落在手腕上。

  風吹過我的雙腳

  懷念夏天的味道

  你的微笑我舍不得一口吃掉

  秋天樹葉不停掉

  我的難過有誰知道

  身邊少了你我真的覺得無聊

  風竄進了我的衣角

  把寂寞裝進我背包

  懷念你的香水味道

  想念讓我更加煩惱

  我想你知道夏天的味道

  刻在我心里永遠抹不掉

  就請你給我最好的訊號

  我會安靜的走掉不打擾

  昨天的擁抱今天更需要

  你給我的好戒也戒不掉

  哭濕枕頭套夜晚的煎熬

  你的城堡我住在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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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飄雪的季節

  海潮走了一個月了,艾薇晚上坐在電腦前認真地讀著他早上寄來的郵件。這是他走後第一次和她聯系,心里很激動,把他的信讀了好幾遍,感覺總讀不完一樣。看到信中他說在美國開始另一段新的生活心里替他興奮死了。

  “我們這里下雪了,漫天的雪花,飛舞著就象上帝賞賜人間的幸福一樣,飄飄灑灑地降落在每一個人的頭上,落滿大地,世界于是變得一片混沌,潔白鋪滿人間,讓所有的人們都感覺到了安詳和平和

  腳踩上去軟綿綿的,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而這響聲就象天堂上的輕語,叫人沉醉叫人留戀……”艾薇在給施海潮的回信。

  “寶寶,還在看信呀?”陳瑞司倒了一杯熱咖啡放在桌旁,一手輕拍著艾薇的肩膀“你在這樣看信,我心里會吃醋的。”

  呵呵,艾薇拿起了瑞司幫她沖的咖啡輕咀了一口笑道:“我心里好開心的!你不應該吃醋的,你知道我愛的人始終是你。”說到這里艾薇的臉上習慣性地泛起了紅潮。這樣肉麻的表白她也說了,真還是有點不適應類。

  “知道的,我也愛你!”看著這樣嬌羞的人,陳瑞司依舊寵愛地把她摟在懷里。

  “你看窗外還在飄雪!”艾薇指著窗外雪花在漆黑的夜里緩緩地飄落,看上去真的好純潔,感覺綿綿的!

  “恩,我們到外面照張相好不好?”陳瑞司拉著艾薇的手還沒來得及聽答案就拿著相機向門口走去。

  “來,抱緊點。這可是我們的第一次照片哦!”陳瑞司把艾薇摟在懷里詼諧地提醒道。

  相機立在雪地里,咔嚓的一聲便把兩個緊密抱在一起的人留在記憶里。“我們多照幾張吧?我還想等老的時候一起看著照片呢?”艾薇淺淺地微笑著拉著陳瑞司的衣角道。

  “恩,這是一個好注意。親愛的,來讓我親一下!”一個平常地動作很快地被眼前的相機抓住了。

  看著現在的幸福,艾薇真恨不得把它們緊緊地抓住,沒有消失的機會。只是在親情和愛情左右為難的時候,她不得不放棄那所謂浪漫幸福的愛情。

  “我能想到那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我們老到哪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里的寶”這樣的幸福對她來說已經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了。

  離開?!

  她暫時不想理會這個問題了,因為想珍惜現在和瑞司在一起的每一個時間段和每一個情節。

  “瑞司,我感覺有點冷了?”艾薇拉著陳瑞司那強有勁的臂彎開口道。

  “來,我們到屋里去。小心感冒!最近流感很泛濫的!”陳瑞司擁著艾薇那依舊瘦小的身軀,向屋里走去。

  “恩,瑞司現在越來越象個老頭子了!”艾薇把嘴湊到陳瑞司的耳邊輕輕的提醒,說完很快地就咯咯大笑。

  “呵呵,我是個老頭子,那你就是老太婆了!”陳瑞司拉著艾薇那正要逃走的雙手,反將軍地開口。

  “呵呵,說著我們好象都老了一樣,感覺看到了以後!”艾薇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淡去換上沉思的一面。

  “老了,我們還一起看雪!”說完,陳瑞司那微薄的唇很快地印上艾薇那凍得發紅的雙唇,象在訂一個世紀的誓約一樣深情。

  如果暴風雨是不可避免的,那麼就讓它來得更強更猛烈吧!艾薇在心里對自己說,很快地她的手攀附著陳瑞司的脖子,用她的肢體行動來回應著他的熱情。

  ***

  一早起來,陽光透著那曾薄薄的云努力地給大地帶來一絲的溫暖。打開窗簾看的是一片純白的世界,人活在這樣的環境就如掉進了童話的世界里一樣安詳幸福。如果人與人之間就象雪花一樣最終還是回歸純白的靈魂那該多好!可是人,畢竟是脫不了高級複雜的動物稱號。

  伸展了一下那有點麻痹的四肢,艾薇很快地象貓一樣又抱成一團。畢竟被窩里和被窩外還是存在著一定的溫度差距。

  “懶葹n起床了!”瑞司連人帶被的抱著還抱成一團的艾薇喊道。這樣的喊叫不管怎麼聽都覺得溫柔!

  “呵呵,你起來拉!”艾薇嘟著嘴,些許的不好意思。怎麼每天早上都是瑞司先起來呢?

  “我現在要到店里去了,寶貝,粥還在保溫中,等下起來記得喝!”陳瑞司在艾薇的額頭輕輕地印下一個晨吻變穿上外套准備開門走人。

  “等一下!”艾薇忽然喊住了正要離開房間的瑞司。

  “怎麼拉寶貝?”瑞司停下來轉身面對著縮在棉被里的懶貓。

  “中午我做飯帶到店里找你好不好?”艾薇琢磨了一下才提出口,雖然和瑞司相處大半年了,但她的廚藝還是不能和瑞司相比的。

  “求之不得。那中午就辛苦你了!”陳瑞司很快地跑到床邊深深地抱了一下才下決心離開。

  呵呵!

  聽著他關門出去的聲音,艾薇拉緊棉被在里面偷樂著!

  早上的理發店顯得格外的蕭條。

  一位身著火紅的大毛衣,黑色的超短皮裙,黑色的長筒靴到膝蓋,血紅色的蕾絲襪,金黃色的爆炸頭,彩妝的眼影,如血一樣嬌豔的唇膏的女人推開了名流@尚的門。

  亮眼的裝扮很快地吸引了所有人的對她行注目禮。

  “小姐理發嗎?”一男服務員走到那女人的身邊,很快地就聞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的香水味道。這女人夠味!那男服務員在自己的心里贊道。

  “把你們老板叫出來。”那女人看也不看身邊的男服務員,一個命令的口吻道。

  很快地,一女服務員悄然地離場去喊他們的老板。真搞不清著女的是什麼行頭。怎麼那麼嗆類?

  陳瑞司很快地從另一扇門里走出來,定眼看著眼前的人。怎麼看著熟悉?

  “你是?”陳瑞司走到那女人的面前遲疑地反問。雖然知道這樣很不禮貌。但那嗆人的香水味快熏得他不能呼吸了。

  “這麼快就把舊情人忘記了呀?”那女人一個屁顛地在身後的一張旋轉的椅子上坐下,翹著二郎腿。

  “什麼舊情人?”這根本就是無影之風,陳瑞司站在那里摸不到頭緒。

  “師哥,我是安妮啊,你真的忘記我了,傷心!”那自稱是安妮的女人一個火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湊到陳瑞司的身邊既生氣又傷心地道。

  “安妮?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真是女大十八變!不過你不適合這樣的打扮。太妖豔了!”陳瑞司聽是自己是師妹就不再象剛才那樣敬畏三分直接地指點道。

  “哼!師傅讓我給你送發型秀的邀請函。”說完邊從的小挎包里拿出一張設計高檔美麗的帖遞給陳瑞司。

  “你拿回去吧!我是不會參加!”陳瑞司並沒有如安妮所想地那樣結果邀請函。反而冷冷地拒絕道。

  “為什麼不參加呢?”安妮手拿著邀請函不解地反問。

  “沒有太多為什麼?”瑞司面無表情地回道。

  就在這氣氛僵硬的時間和空間里,另一個溫柔的女聲打破了所有的僵硬“瑞司,我給你送……”

  話沒說完,艾薇馬上感到氣氛的不一般。

  “寶貝,你來拉!我正好餓著。”瑞司走到門口攬著艾薇的細腰一反剛才的冷漠道。

  “恩,這位是……”艾薇指著站在眼前這位亮眼的女人反問。

  “我是哥哥是舊情人。”安妮走到艾薇的面前毫無畏懼地開口道。

  “舊情人?!”艾薇目瞪口呆地看了安妮又轉身看著站在自己身邊地陳瑞司。

  “安妮,你別鬧了。這是我的老婆艾薇。薇,這是我師妹,安妮。”瑞司忙解釋道。

  “哦哦!”艾薇若有所思地回答。

  第一次見面,兩個女人都不大喜歡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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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不如歸去

  早上的陽光明媚得刺人,我的無痕一個晚上沒回來,也沒打任何的電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憔悴與頹廢。心感覺很空但又好象很沉重。我不知道怎麼地走到了洗手間,盲目地任那冰冷的清水沖刷著自己的臉。水的冰冷和臉的溫熱造成了一個冷熱的反應,讓自己的臉開始在鏡子里扭曲了……

  核桃般的死魚眼,打結的發絲,蒼白的臉上還掛著兩行淚線。我討厭我自己!我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極度憤怒地喊道。我不清楚自己現在怎麼那麼丑呢?

  一聲憤怒!一個簡單的動作,我打碎了鏡子里的自己。看著鏡中里那個丑陋的人在自己的眼前很快地破碎只留下那零碎影子,血順著手下垂的動作緩緩地留下滴在乾淨潔白的地板上,但心卻怎麼也不感覺疼。

  不如歸去!

  我對自己說!無痕也許應該回到那個小提琴地身邊。一聲一合。離開了,自己和他只是純粹的結合,提不上什麼愛情的結晶或感情的升華。而從這刻起她也不再是他的女人了!

  “這樣公平嗎?”我的另一個來自心靈的聲音在寂靜中不斷地提醒我。

  “無所謂的公平不公平!”我對自己殘忍地宣判。

  原來一段沒感情基礎的結合是經不起一點的謊言和猜疑的!我的頭腦開始如百年枯木藤樹一樣凌亂地糾纏在一起。我不想再讓自己的思緒這樣肆無忌憚地想象下去,只想著要快點抽身離開著個地方——曾經給我幸福又讓我痛苦的地方。

  悲情的歌加深了離開的步伐,簡單地拿了自己的手提電腦和幾件衣服,輕輕地扣上屬于我們兩個的小家,鑰匙放在老地方,一走三回頭,心里勉不了是不舍!

  畫上的油彩,早已被風干,該怎麼來完成我不明白,記憶的圖案,放在舊貨攤,我擔心會有誰懂的疼愛,雪白的禮服 掛在那等待,淡淡的灰朦有一絲悲哀,教堂門已開 而你卻不在……

  ***

  禰漫著濃濃藥味的,刷白的病房里響著微弱的心跳聲和心電圖的聲音。一整個晚上無痕即使困了也是硬拿著火柴棒把自己的眼皮撐起。一個脆弱的生命需要他的陪伴。

  現在只要讓他想到昨天雯靜在他的懷里慢慢地睡去,還有醫生語重心長地對他說:“病人服毒,幸好你們送來早!不然我們也將無能為力。”加上那慌忙的場面,他的心就揪在一起。他早該想到雯靜在經曆一切的悲痛後會想不開的,可是他就是蠢沒早發現。沒有了研直雯靜在這個冷漠孤寂的城市里就只剩下他一個朋友了。

  可憐的人兒!

  無痕把手放在她那波浪發上輕輕地撫摩著,心里卻沉重得想把她摟在懷里象以前那樣無限地寵愛著。他不想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受傷!

  世界不知道運轉了多少圈,雯靜那一直僵硬的雙手開始在不安地拉伸她的神經。慢慢地手指動了,眉頭似乎在考慮著該不該睜開而煩惱地緊鎖在一起!

  “雯,雯你醒了嗎?”無痕剛才走失的靈魂在為這一個小小的動靜很快地又聚集在一體,身體里的血液也好象很快地進行了新陳代謝。激動,興奮,感激……一系列複雜的感情也很快地夾雜在一起。

  呼喚!有人在呼喚著她回去!無痕!雯靜在迷霧當中很清楚地聽到了無痕的聲音,很近又很熟悉。象哥哥在召喚妹妹一樣親切!

  “我現在在哪里?”雯靜最終掙紮著睜開自己那雙靈動漂亮的大眼,虛弱地反問。陽光的刺眼使她看不清周圍的環境與人。

  “我們在醫院。”無痕嘴自然的裂開。

  “我不是在天堂嗎?我不是應該死的嗎?”雯靜的眼睛緩和過來,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無痕激動地反問。是的,她記得她服毒了,記得在咖啡館里和無痕作最後的告別後來的事情她沒記憶了。

  “有我在,你怎麼會在天堂呢?”無痕忍不住興奮地把雯靜那蒼白無力的雙手包攏在自己的大手里。試著給她以力量和勇氣。

  “你為什麼要救我?沒有研直我活不下去的。”說到這里雯靜開始抽泣。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不能自己活下去的。當初沒了你我還不是好好的活下來了,雯,你要學著堅強點!不能為了一個不值得付出的男人而墮落了自己。”無痕依舊握緊雯靜的雙手一副語重心長地開口。

  “有煙嗎?”雯靜松開無痕的手淡淡地反問。她不想別人來提醒這些,簡單的道理她知道。可是要做到好難,真的,她曾經試過了,但她始終放不下!

  “醫院里不許抽煙的。”無痕的心里真想狠狠地甩給雯靜一個巴掌,這樣看是否能把她打清醒,但現在的她很虛弱不能那樣耐不住。無痕壓抑著心里的怒氣自我安慰道。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呢?”雯靜也知道自己說了過頭的話,但……

  “還要再調理幾天才可以出去。”

  “我現在就想出去,我忍受不了醫院的藥味和想吸煙的沖動。”

  “你要怎麼才能忘記那該死的男人!”無痕終于忍無可忍地反問,是的,他真的生氣了!

  “忘不了!你不能罵他。”雯靜再次提醒道,語氣里也夾雜著些許的怒氣。

  “你要知道你已經是重生了,你不能再這樣做賤自己!”無痕已經失去理智地吼道。怎麼那麼笨了,女人真是死心眼!

  “重生?!”

  “你自己想吧!我出去透氣!”說完頭也不回地就關門離開!

  ***

  坐在醫院草地上的,讓暖暖地風輕輕地從身邊吹過,天很澄淨,要是每個人的心也象這片天那樣美麗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了。

  無痕現在的心情平靜了很多,剛才的激動與氣憤很快的就風吹云淡了。

  “媽媽,今天回家我要吃你做的雞蛋壽面過生日。”一個稚氣的小男生拉著他母親的衣角喊道。

  “好,媽媽現在就回家做給你吃,今天生日快樂!”那年輕的母親溫柔地回答道。

  “生日快樂?!”無痕在口中重複地呢喃道,很快地從草地上坐起,立即朝醫院門口奔去,隨手攔上一兩TEX往家里跑。

  他怎麼把他心愛女人的生日忘記呢?希望他的小傻瓜不要生氣才好!即使生氣了,就任她打罵。

  “師傅在前面花店停一下。”無痕焦急地說。很快地下車到花店里挑了一束嬌豔火紅的玫瑰就跑回車上。

  匆匆地付錢,無痕快速地奔到房門前。從老地方拿起鑰匙正要開門,又馬上停,按了門鈴謝罪般地玩笑道:“親愛的,我回來了,快開門哦!”

  回應他的是另一片寂靜。無痕的心里噔的冷了一半,看來他的傻瓜真的生氣。還是乖乖自己開門吧!

  開門進去。

  房間里依舊很整齊,桌上還留著昨天晚上沒動過的事物和被蠟燭覆蓋的生日蛋糕。

  “傻瓜在嗎?”無痕對著空蕩的房間喊到。

  “好象出去了。”不知道怎麼的,無痕的心里悶得慌。

  手碰著蛋糕旁邊的小型錄音機,無痕按下鍵。

  “我走了,希望你和你的小提琴能百年好合……”

  沒聽完,無痕變跑出門,試著找到她存在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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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20 09:21:01
第二十九章祝我生日快樂!

  天空的澄清,幾朵軟綿綿的云在那里舒卷舒展自己柔美姿態!

  一連幾天無痕只要電話響就往外跑,雖然我不知道他忙什麼去但心里總有一個不可抹掉的疙瘩——雯靜。

  我的心里在陰暗地角落不安地數著綿羊,累了還是硬撐著繼續。

  上午的陽光和曛地照在陽台上,我停下了自己打字的速度站在陽台上懶懶地張開自己已經酸楚的肢體。踮著腳尖,讓陽光的明媚直射在我的身上。這個動作忽然讓我想起了一句已經很久但卻耳熟的歌詞:踮起腳尖,就更靠近陽光!

  呵呵,現在自己也是踮著腳尖,那自己和陽光的距離是不是馬上縮短了五厘米呢?對于這個微笑的距離我竟忍不住想笑。

  早上無痕一如既往地就去上班了,我也不再搞突然襲擊了。因為怕自己知道得更多心里會更痛,更不安。不要說我自欺欺人了!是的,現在在感情里我甯願委屈自己了。雖然知道很傻,但就是想繼續下去。

  “生日快樂!”忽然思緒轉到了早上無痕剛起來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那時自己很驚訝,因為我忘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而他卻記得所以我很快就從驚訝跳到了喜悅。

  “親愛的,今天有什麼計劃嗎?”無痕從背後摟著我的腰溫柔地呢喃道。

  “沒有類。”我不好意思地低垂著頭回答。其實當他跟我說生日快樂的時候我的心就已經被幸福添滿了,連心里的疙瘩也都不見了。是的,是心化了!

  “呵呵,晚上我會早點回來陪你過生日的。”無痕輕咬著我的耳垂曖昧地開口。

  “恩!謝謝!”在這樣的溫情攻略里我早已經舉雙手投降了!對于無痕我真的被俘虜了!

  “在家等我回來哦!”無痕要離開家時,在我額頭輕吻了一下不忘繼續叮囑道。

  可是不知道怎麼的,看著他的背影即將要離開自己的視線時,心里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他好象回不來的樣子。對于這樣的糟糕的感覺我很討厭。

  “無痕!”我沖到他的背後雙手緊緊地環抱著他的腰一副舍不得的樣子。

  “怎麼拉?傻瓜!”無痕沒有轉過身,只是側著頭,輕輕地反問。我想他應該也被我這意外的行為嚇到吧!但現在我不管那麼多了,只是不舍得他離開。

  “讓我再抱一下!”我把自己的頭埋在他的背後,極盡溫柔地回答。

  “我要遲到了!”過了一會兒,無痕提醒道。

  “恩,你走吧!晚上記得早點回來哦!”我漸漸地松開自己的纏綿的雙手,一副不再纏著他的態度提醒道。

  “快回屋子里去。”無痕在我的額頭又輕輕的留下一個吻轉身就走。

  是的,他就這樣走了!我在心里對自己說。

  看著空蕩的屋子里安靜的自己,我忽然有些頹廢地跌坐在地上。我知道自己到現在還在介意他的那個謊言,我清楚自己一直在等著他給自己一個解釋。可是他始終什麼都沒說過。而基于女人的驕傲和自尊我也不向他提問。

  呼~~!

  雙手苦惱地抓著自己的頭發,我知道自己不弄清楚,真的會被自己的猜想所吞噬,最後走到崩潰的。該死的無痕,你是真的不懂女人的心思還是裝不懂呀?我在心里又開始罵了他。

  “手機?!”一個不經意的抬頭竟發現無痕那家伙把手機放在了茶幾上。暈!才不給他送手機呢?我在心里對自己說。

  一個算是矯健的起身,我准備把家里好好的打掃一下,然後去買些菜晚上做頓豐盛的飯和無痕一起享受。

  ***

  上午的咖啡館顯得格外的甯靜,伴著CD機上那小剛流行的《寂寞轟炸》。無痕依舊坐在那個靠窗的角落,而他對面的那個女人依舊一手叼著她的二手煙,一手環著自己的胸,從口里緩緩地吞云吐霧。是的,這樣的動作很優雅,可在無痕的眼里卻格外的刺眼。他不喜歡曾經喜歡的女孩這樣墮落。

  “什麼時候把煙戒了?”無痕背靠著座椅有點郁悶地開口反問。

  “寂寞的時候染上了煙,才知道煙不止是男人的消遣。現在要戒,除非不寂寞了。”雯靜吐了一口煙懶散似答非答地說著。

  “研直這家伙!他把你害了!”無痕知道這一切的源頭都是研直惹的事。

  “你不能罵他。”說完這話,雯靜氣憤地在煙缸里蹂鱧著那未熄滅的煙頭繼續道:“只我才可以罵那混蛋!”

  鄂?!對于雯靜的這個回答和維護無痕感到相當的吃驚!他幾乎有點哭笑不得了,他是要幫她還是幫他呢?混淆了!

  “昨天晚上研直回來了!”雯靜淡淡地開口“他已經有半年的時間沒回過我和他一起居住了兩年的房間了。他回來了,我的心里很高興,感覺自己的那微渺的希望終于燃燒起來了!”

  “那小子懂得回來是對的,最後怎麼拉?你們是不是又在一起了!”無痕聽到雯靜忽然跟他說這些,心里竟是莫大的欣慰。

  “沒有,他是回來跟我說,他要跟一個英倫的小情人結婚然後到英國居住。”說到這里,雯靜的語氣還是很平靜但眼角已經忍不住懸著淚滴。“他和在一起的兩年里從來沒跟我說過要結婚的事情,現在竟然要突然和一個相識一個禮拜的英倫情人結婚。我跪下來,哭著求他不要離開。但他卻冷冷地推開我說‘我們已經是不可能的’”話講到這里,雯靜已經滿臉辛酸淚,淚如雨下,真恨不得把自己心里的難受都隨著眼淚流光。可是她不一樣,她越哭心就越碎。

  “別哭了好嗎?”無痕從自己的座位上走到雯靜的身邊,把她摟在自己的懷里試著安慰她。可是不管他怎麼安撫她的眼淚就是不停止。

  “早上來你這里的時候,我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在這樣接受打擊了!”雯靜抽泣著斷斷續續地繼續著她的話。

  “你要堅強點!”無痕伸手緊握著雯靜那無助冰冷的手,試著傳遞著勇氣和熱量給她。

  “呵呵!”眼淚模糊了她的濃妝,現在的臉花的一片。一個丑陋的哭笑。

  “沒有了研直我活不下來,你懂嗎?”說到這里雯靜開始顯得虛弱不堪。漸漸地她的雙手越變越冰冷,眼皮也慢墁地合上,好象很沉重地樣子,一副需要休息的安詳。

  “雯,你怎麼拉?”任無痕在一旁焦急地喊著,雯靜就是不做任何反映,因為她真的累了。無痕開始搖晃著她的身體。軟趴趴的……

  “快打120。”無痕抱著輕飄飄的雯靜對吧台的服務生緊張,焦急地喊道。

  ***

  我一個人趴在桌上依舊數著綿羊,等待著無痕的回來。可是不知道怎麼的自己越看著牆上的時鍾心里就越覺得痕在隨著時間走向一個離自己越遠的地方。

  “怎麼還不回來呢?不是說好要早點回來的嗎?”我嘟著自己的嘴唇自言自語道。“無痕,再等了半個鍾頭如果還不回來我就把菜全部給吃了!”

  暈!趴在桌上一邊看著自己做的菜,一邊不時抬頭望牆上的時鍾。

  我十分鍾過去了,我開始不能那麼假裝安靜地趴在桌上等他了,我在屋里來回地徒步。心里在設想著每個他遲到的借口來安慰自己。

  我一直有一個小錄音機,我知道自己每次如果心里不開心就把自己想說的話錄起來然後放給自己聽。

  “痕,你說過今天要早點回來陪我過生日的。你知道在你走之後我把我們的屋子打掃得多乾淨嗎?還有我晚上早早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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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20 09:17:10
二十八章 挪威森林

  挪威森林在我的腦海里一直是一個遙遠而神秘的國度,這一切的感覺就好比許歡妮對感情的認識。在感情的世界的第一站她上不了車但還是在原地等待著下一班列車的到來。而當這車如她所願的出現了然後她上車了,可是當她注視著一直往後退的風景,又很快地迎上另一片新的風景,她的心里竟開始恐慌。她在想自己是否上對車了?可是現在已經在車上了,她陷入兩難的矛盾里。

  對施海潮那蒙昧的愛戀已經終結了,是真的解脫了還是另一個難題的出現呢?

  迎著寒冷的夜風,許歡妮和莊曉東兩人繞著橢圓的操場無聊地走著!這是她第一次和曉東的約會。

  許歡妮看著在夜里變成墨黑的草地一步接一步地數著自己的步伐,心里卻在想著要和曉東說些什麼?總不能這樣一直傻傻地走下去,這笨曉東怎麼就不會主動開口呢?許歡妮皺著自己的眉頭在心里暗罵道。慶幸是夜晚,他看不到她糾纏在一起的眉頭。‘才下心頭卻上眉頭’

  “今天晚上好冷哦!”莊曉東忽然伸手牽著許歡妮那一直在不停晃蕩地手,試著把自己手中的溫度傳遞給手冷得冰涼的她。

  “是呀!”許歡妮沒有掙紮順其自然地反手握著莊曉東那粗糙厚實溫暖的大手。

  “干嗎一直低著頭呢?”莊曉東進一步反問。臉其實也漲得紅,不知道為什麼對著自己喜歡的女孩心里總是很不規律地跳動著。

  “啊!哦!?”許歡妮忽然抬起自己的頭,不知所措地看著旁邊的莊曉東,一時不小心的兩眼對上讓她更慌亂。

  “我們到那邊石椅上坐坐吧?那邊比較不冷。”莊曉東指著離他們大約只有五六米遠的亭子建議道。說實在的,他還真怕她會感冒呢!

  “恩。”許歡妮不假思索地應道。和以前那個被稱為假小子自己,現在的她越活就越有女人的感覺,不再那樣活躍變得安靜了。但如果再讓她選擇一次,她甯願自己還是原來的自己,不要現在的改變。不要愛上施海潮,不和薇搞分裂,不談戀愛,一直都是一個自己。

  “海潮出國了,心里不知道怎麼的很悶?”莊曉東剛坐下就從口袋里拿出一支煙叼在嘴里,很快地點,緩緩地吐出煙霧道。

  “是不是覺得沒有對手而寂寞呀?”許歡妮不正面地看身邊的人,只用自己眼角的余光瞄了一下。

  “是的。”莊曉東也開始從那氤氳的煙氣里欣賞著許歡妮那女人的味道。

  “呵呵,我們真的在談戀愛嗎?”許歡妮終于有點無奈地吐出自己心里的苦悶。剛說完這她馬上就後悔,因為她問了一個相當愚蠢的問題。

  “你說呢?還在喜歡著海潮是嗎?”莊曉東熄了手中那半截的煙認真地看著身邊的人反問。

  “我已經不知道了。”許歡妮依舊看著眼前那微弱昏黃的路燈迷糊地回答。

  “能看著我說話嗎?”莊曉東把自己的雙手放在許歡妮的雙臂上,誠懇地要求道。

  “不好意思。”許歡妮轉過自己的身體抬著頭看著莊曉東那漂亮的雙眼皮。天啊!她現在才忽然發現他的眼睛真的很美!深邃的眼睛看上去很透徹,不象施海潮的,她怎麼看都看不到他的心。

  “不要道歉!”莊曉東不習慣地開口。

  呵呵,這是和他約會的第二個笑容。相對前一個笑容現在的這個真實自然多了!

  借著昏黃暗淡的燈光她開始有意無意地觀察著莊曉東的摸樣,一個高爽的男孩子,穿著一件銀灰色的毛衣,陽光十足的短發烏黑發亮,精神地挺著。最好看的還是他的那張臉:微黑的皮膚和他的毛衣的色彩流暢地搭配在一起,完美的標准的國字臉。鼻梁如尖刀削出來一樣的挺直,他的那薄薄的嘴和下巴讓人有種想入非非的感覺。越認真地看著他,就越容易把他和劉翔聯系在一起。

  “你在看我嗎?”莊曉東微傾著自己的頭溫柔的反問。他的聲音有些許的沙啞,不過很感性。

  “呵呵,是的。今天才發現你很迷人。覺得你和劉翔有點相似。不過你是一個沒有豆豆的劉翔哦!”說到這里許歡妮也壓抑不住的笑了出來。

  “謝謝誇獎!”莊曉東聽完她的褒貶不一的話,不好意思的低垂著頭。

  “你還很害羞嗎?”今天她從他的身上忽然發現他有好多的東西,很容易害羞就是其中的一個重大發現。

  “呵呵。”莊曉東不再直視著許歡妮那慧擷的眼睛只是一味的淺笑。

  “莊曉東,你要記得我們是在約會不是在玩,所以請你不要再笑了。”看著一直笑而不答的他,許歡妮不知覺地有回到了最初的那個自己的個性提醒道。

  “你現在的語氣和剛才的差別很大哦!”莊曉東也不再只是笑了,他又開始注視著許歡妮,不知道怎麼的,他的眼神會很容易地停留在她那粉紅,小巧的唇上。她的唇很性感。

  “這才是真的我,剛才的自己真讓我覺得虛偽十足。”現在的許歡妮揮揮手一副灑脫的樣子,雖然很男兒的感覺,但還是不失女孩的溫柔。

  “哦?!讓我認真的看看真正的你。”莊曉東假裝近視地湊到許歡妮的面前,這樣距離和她只有一厘米的近。

  一種窒息的感覺,人感覺象是浮在海上游木,有點飄飄然,這個世界除了我他之外沒有其他的人了,燈光下的她冰雪般如瑩潔的童話一樣美麗。刹那間你會陶醉,感覺這個世界真的美好。會不自覺地想保護她,珍惜著她的存在。

  “鄂?!”許歡妮看著他那靠近的唇忍不住一個激動湊過去吻上他的唇。面對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莊曉東很驚愕,但很快地他也在做回應的動作。

  即使挪威的森林有多麼的遙遠和神秘她也不去想了。

  “終于做了這個決定,別人怎麼說我都不理,我願意天涯海角隨你去……”

  ***

  依舊是無盡夜色,另一段感情也在悄然地上演著……

  在燈光明亮的房間里,艾薇皺著眉頭,一手托著自己的臉,認真地看著在旁邊認真看雜志的陳瑞司。為了愛的人她第一次不聽母親的話,愛的力量真的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一個人的一切。

  “雜志很好看嗎?”艾薇忍不住反問。因為今天從醫院回到家里瑞司就一直看著手中這時尚雜志。

  “恩,這本不錯!這書中有說,這個年後在巴黎有一場盛大的時尚發型展。”陳瑞司依舊盯著書邊向艾薇解釋道。

  “發型展?!”艾薇不解地反問。

  “就是世界所有知名的發型師秀自己個性的比賽。”陳瑞司放下手中的雜志,把坐在不遠的艾薇抱在懷里進一步說明:“我師傅就是早幾屆的發型師冠軍。他是巴黎人。”

  “哦!”艾薇恍然大悟地感歎:“難怪你的手藝那麼好!以前怎麼都沒說呢?”說到這里心里顯然有些不責備。她從來不問他過去的事情而他也好象有某種默契不講。對與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她對他的了解好少。

  “你都沒問。我只好沒說了。”陳瑞司巧妙地推脫。過去的事情畢竟是過去,提它干嗎呢?

  “瑞司呀,我在想如果一直都只有我們兩個該多好呀?沒有我父母的出現,也沒有其他人的出現。我們就很安靜地過這一生。”艾薇靠在陳瑞司那寬闊的胸口慢慢地敘述。

  “兩個人的世界是神仙過的,有那麼多人的出現才是真正的現實。”陳瑞司認真地分析。他也想過只有兩個人的存在,可是他畢竟是男人,他理智了。

  “恩。你有興趣去參加那個發型展嗎?”艾薇很快地跳過那有可能要繼續下去的話題反問。

  “我這手藝還不能,更何況我對這沒興趣。我只要你在身邊就好!”陳瑞司不再想什麼發型展了,因為那樣的事情讓他的思緒里不時地浮現以前的不快。

  “我覺得你需要更高的天空飛翔,可不能因為我的存在而停止了飛翔哦!”雖然他的話很美,但她畢竟不能自私。

  “呵呵,今天伯母看起來好象不那麼排斥我了!”陳瑞司開口說道,心里竟有很深的釋然。因為他從薇母親的態度上看到了一絲希望。

  “呵!”對于這個問題,艾薇不想說什麼?因為這讓自己想起母親在自己耳邊道:“不離開他就別再來看我了!”這樣的事情雖然不想隱瞞瑞司,但不想讓他擔心,畢竟他要管理好幾個理發店。

  “今天晚上我們早點休息吧?”陳瑞司反問。

  “恩。”這樣的甜蜜到底能支撐到什麼時候呢?艾薇在心里自我反問,她不想失去這樣的感覺。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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