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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gtot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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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夜不語] 詭秘檔案 117 塵世道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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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26 15:10:0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畫皮
有人說,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公平的。但是真的又能公平嗎?
從前看《壇經》,記下了這樣一個故事:
一天,一群和尚閒來無事在廟門前散步。有一個叫印宗的和尚指著廟前飄動的幡問眾人,是風在動,還是幡動?
眾和尚聽後議論紛紛,有的說是風吹幡動,有的說是幡動風吹,爭辯如是。此時,一個叫惠能的和尚答道:“不是風動,不是幡動,是仁者心動。”這一回答使眾僧大為吃驚,認為道出了禪宗的真諦。
但如果要我來回答,我的答案一定是很絕對。也很膚淺。
那,一定是幡動,因為我看見了幡在動。
就如這個世界,原本就沒有公平一樣。
時值景雲四年,六利向西,避災禍,善入土。
這裡是邊陲之地奉荒山,大唐最貧瘠荒涼的地方。突然,一陣煙塵在遠處出現,只見數十匹馬飛快的向這裡狂奔過來。
但馬上的漢子似乎還是嫌它跑得太慢,一個勁的在它屁股上抽打著。馬長嘶一聲,終於口吐白沬的倒在了地上。
“就在這裡。”一個像是領頭的人跳下馬掃視了一下四周。
奉荒山雖然大,但大多是黃土地,沒有什麼高大的植物,有的只是些稀稀拉拉的灌木和要死不活的棺材草。他來到山崖下,撥開一叢並沒有什麼異常的棺材草,頓時一個洞口展露出來。
“抬進去。”那個頭領揮動手臂,剩下的十餘個人立即將一口沉重的大箱子扛在肩膀上,和他一起走了進去。。
穿過那個不大的洞口,所有的人眼前一閃,視線頓時豁然開朗起來。
洞裡邊赫然是個很大的空間,透氣和光線都很充足,靠墻還放著許多口大箱子,那是歷年來斧頭幫搶到的東西。
不過由於現在的年頭實在不景氣,裡邊那些值錢的物品大多都被拿走了,而幾十年前叱吒風雲的斧頭幫在風頭正盛的時候,卻突然的不知了蹤影。
只是不知為何,這群人會來到如此偏僻的地方,也不知那口箱子裡究竟放著什麼東西。
“王老四,你敢用命保證這裡的安全嗎?”頭領仔細的打量著四周。
那個叫王老四的乾瘦漢子,用力的拍著自己沒幾片肌肉的胸口。
“老大,以本人閱洞無數的經驗來看,這地方用來藏東西剛剛好。沒幾個人會到這種偏僻的地方來。”
這句話剛說完,突然感覺一陣天崩地裂的劇烈震動,整個洞穴都在那種震動中搖晃示定。所有人全部抱頭倒在了地上,任震動將自己的身體向四周亂拋。
這種地獄般的折磨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天地間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又過了許久,那群人的頭領小心翼翼的從臀彎裡探出頭,胡亂用手將頭上的血跡擦掉。
“起來,都給我起來。媽的,全都是些吃閑飯的鬼樣!”
他將手下一個接一個的踢起來,又氣惱的狠狠在王老四屁股補了一腳,“老子的!你娃子還說這裡安全。靠!安全的就是差把命給耍掉了”
“老大,那是天災,是地震。”王老四委屈的摸著屁股。
“天災你個頭,我們偷草幫從來就不幹傷天害理的事情,怎麼會引來天災!”那頭領氣不打一處的說著又踹了他一腳,“給我滾那邊跪著去,見你就心情不好。”
王老四可憐巴巴的真跑角落裡對墻壁開跪,一邊向下跪一邊小聲咕噥道:“這個死老鬼,明明就是自己心虛。偷草幫,嘿,要偷草幫真的能幹得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種下場。”
就在他跪下的一剎那,面壁的那堵山壁猛然間發出一陣陣奇怪的響動,然後硬生生的倒塌下來。一時間塵土飛場,迷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偷草幫的頭領咳嗽著用手在鼻子前揮舞,等到灰塵散盡,正要罵人,突然整個人都呆住了。王老四正震驚於自己的一跪之威居然能強悍到如此地步,剛要得意的冒上幾句客套話以表現自己絕世的跪力,抬頭一見,也是全身都僵硬起來。
只見那堵倒塌下來的地方,居然露出了一個山洞。這還不是令人驚訝的地方,畢竟別有洞天這種小事在普通的常識裡,早就不算什麼新鮮玩意兒,但是如果那個洞稍微有些特別之處呢?
有趣的是,這個山洞中的山洞就有點特別。
洞口蜿蜒曲折,不知道有多深。由於外邊的山洞並不密封,洞壁上會有大量的縫隙透入光線,所以在山洞裡采光極好。
但是那個新洞卻十分的怪異,光線投射進去,就如同被吞入了肚子裡一般,不多遠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以至於令人看不清楚裡邊的景象。而且洞裡還不斷的在向外冒刺骨的寒意,令人渾身發冷,詭異莫名。。
王老四離洞口最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清醒了過來,“老天,這個洞怎麼回事?”
眾人也從發呆狀態中回了神,頭領稍微打量著那個山洞,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許久才道:“我們進去看看。”
“老大,這個洞恐怕有些古怪!”王老四皺起眉頭,“ 我閱洞無數,還從沒有見過這種透著邪氣的地方。”
“那夥人一定要我們將東西存放在這裡,拿人錢財予人消災。我們這種小幫小派,要存活下去就只有靠信譽!”頭領微微嘆了口氣。
其實他也千萬個不願進去,一見那地方就知道是凶煞的陰處,說不定就藏著些不乾淨的東西。
但委託他的那群人更不好惹,他這個幫派雖然小,但是淡遠流長,自己見過的人更是形形色色,但是沒有一個人能讓他打心底裡冒出寒意,然而那夥人,每一個都能。
他們的主子穿著黑色的中性衣服,用帽子蓋著頭,由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自己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但是有一點卻能肯定,能夠讓那麼多高手為自己賣力,絕對是有大權勢的人,自己的幫派惹不起。他要滅了自己,不比捏死一隻螞蟻累多少。
所以這個委託不能出差錯,否則,幫派的所有人絕對都會死,而且死得很慘。
他轉過頭喊了一聲:“老三,去外邊弄幾根火把進來。”
將外邊撿來的樹枝做成火把, 人手一根點燃,頭領一揮手,帶著手下十幾個人小心翼翼的朝洞裡走去。
剛一進洞口,就感覺渾身發冷。
洞裡又陰寒又潮濕,那股怪異的寒氣迎面吹來,就像不用碰到肉一樣,直接就衝入了骨髓裡,凍得人在三伏天裡不由自主的猛拉短薄的外衣。
頭領咬緊牙關,命令所有人都悄悄的潛行,不準發出任何聲音。他當頭一個在前邊走,手中的火把在寒風中搖爍不定,彷彿隨時都會熄滅似的。
洞很幽深,很窄,只能容一個人勉強通過,而且突如其來的拐彎也比較多,但還好的,是來來去去也只有一條通道,不容易迷路。
越往裡邊走空氣越是寒冷。不知從何時起,四周的氣氛變得怪異起來,雖然有光亮,還聽得到周圍人的輕微呼吸,但是他總覺像是孤身一人,所有人都死絕了。不但如此,還有一種沉重的壓抑死死的壓在心臟上,似乎再向前走一步,就是萬劫不復的絕路。
但腦袋裡更清楚,如果不把四周的環境探察好,貨物出了問題,後果恐怕比死還慘。沒有退路了,只有向前走,不斷的向前走。
不知過了多久,一行人冷得實在受不了, 王老四小聲提議道:“老,大這麼冷的鬼地方,哪有什麼人會藏在裡邊。你看,這一路上都是往下在走,恐怕這個通道直接通到地府裡去了。”
後邊的人一聽,再也忍不住了,紛紛恐懼的停下了腳步。
“放屁!”頭領低喝了一聲:“地府哪裡是平常人能到得了的!”
“但這處陰風陣陣,和地府的光景也就差不了多少了。”王老四道。
頭領轉過身給了他一巴掌:“說的個活靈活現,你去過地府?”
“幸好還沒那個榮幸。”王老四摸了摸臉,委屈道:“但是老,大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你看手下人,功夫差點的都有好幾個凍傷了。”
頭領思忖了片刻,內心,稍微動搖起來:“確定,也不是個辦法。好,我們再向前走一刻鐘,如果還是走不通,就回去。”
眾人大喜,這才勉為其難的繼續向前走。
這一次沒走多久,眼前一空,居然有個空曠的山洞露了出來。這個洞不知道有多,大只是十多根火把的光亮也沒能把大概照出來。
眾人走進去,只感覺身體一暖和,通道裡刺骨的寒冷居然在這種地方消失得無影無蹤。頭領高舉著火把向四周望去,只見四周空盪蕩的,洞壁光滑,似乎有人工打磨過的痕跡。
“難道這裡真的有人住?”
他皺起眉頭,吩咐眾手下將整個地方統統搜索一遍。但是王老四卻留在原地沒有散開。
“你留在這裡幹嘛?”頭領疑惑的問。
“老大,總覺得這裡透著邪氣,不是一般的古怪。”
“你看,洞壁上到處都有拋光的痕跡,而且最奇怪的是,這裡的溫度也和外邊差不多暖和。按理說這鬼地方幽深,終年見不到陽光,會陰冷無比才對,何況通道那處也出奇的冷,說不定.有不對勁的地方。”
“廢話,老子我當然知道,但是又有什麼辦法?”頭領嘆了口氣:“你也清楚,那夥人我們惹不起。當初就不該接那起買賣,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也怪我當時貪財。”
“那不如……”王老四正要說話,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尖銳的驚叫。
頭領猛地拔出刀,腿一點,飛快的朝那個方向跑去。
“老久,怎麼了?”他緊張的警戒著四周。
只見老久面相痴呆,不知道看到了什麼震驚的東西,正一動不動的呆在原地,手直愣愣的指向不遠處。
他順著老久手指的地方望去,頓時也呆了。就在離自己幾丈遠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扔著許多骨架——人的骨架。雖然自己手上沾的血也不少,但是眼前驚人的數量也足夠自己恐懼了。。
一堆一堆的人類骨架就那樣擺著千奇百怪的姿勢倒在地上,在火把黯淡的光芒裡,泛出白森森的幽幽顏色,觸目驚心。
頭領打了個寒顫,沉著臉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蹲下身體查看了幾具就近的人骨。
這些骨頭還算保存良好,估計死了也不過幾十年的樣子,手上還拿著兵刃,身上還穿著衣服,沒有明顯的傷痕。又看了幾具,也是差不多的狀態,估計這裡死掉的上千人都是一個樣。
沒有明顯的傷痕,但那些人臨死前卻緊緊的握著自己的兵器,似乎如面臨大敵的樣子,但是他們卻沒有受傷。奇怪,這裡的上千人究竟是怎樣死掉的?
不知何時, 王老四也蹲在了他身旁,他用手挑起一件衣服,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滿瞼止不住的驚訝,結結巴巴的道:“老,大這些人有、有、有問題!”
“死掉的人,有個屁問題!”頭領衝他頭上就有一掌。
“真的有問題,這些人都是幾十年前黑白兩道通吃的斧頭幫眾。”王老四喊了一聲。
頭領的心又是一沉,抓住王老四的脖子喝道:“你確定?”
“確定。”王老四肯定的點頭,將手裡的衣服遞了過去:“你看衣服的記號。”
就著火把昏暗的光芒,他看到那衣服上果然模糊的縫著兩扼交叉的斧頭,確實是五十年前輝煌無比的斧頭幫的標誌。難怪號稱有一千多高手的斧頭幫,會在高峰時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原來是全都死在這裡。
有古怪!非常古怪!究竟是誰,什麼勢力殺掉了他們?不但殺了一千多人,還沒有在他們身上留下任何痕跡。看屍骨的姿勢,明顯呈現緊張狀態,不像是餓死的。也就是說,他們共沒有被人封在洞穴裡。
難道,古怪的根本就是這個洞穴?
就在這時,又有一聲尖叫傳了過來。
頭領又是身體一竄,飛快的跑過去。只見手下一人呆立著,身前不遠處有一個古舊的船形磚可墓群,大約有二十多個左右。所有墓葬都是青石磚頭雕刻成的,和地下的岩石融為了一體。
仔細看了一看,應該是工匠將整個青石墓莽全都埋進了岩石裡,不知道鑲入有多深。
這個形制酷似小船的墓葬吐南北方向有序排列,頭領仔細打量了一番,發現這些多數為單人單室,也有一些是雙人合葬,規格也幾乎都一樣。全都長二到三丈、高一丈、南端寬五尺、北端寬九尺、腰部也有七尺開外。
王老四驚訝的走過去檢查了半響,好半天才緩緩道:“老大,這些墓葬的砌築形式基本相似,但在微妙處分成了三種。
“第一種南端窄小,腰部向外鼓出,北端稍微寬些,荏墓口封磚砌出三角形船頭的形狀。
“第二種南北兩端寬窄差不多,腰部兩側略微向外弧,墓口封磚砌出三角形。
“第三種是第一種的放,只不過在北端的東邊一側砌有短墓道,墓道口的封磚也是砌作三角形。我看應該是漢朝中期所建的。”
頭領點點頭。這個王老四雖然為人齷齪,但是從前幹過盜墓的勾當,對這些玩意兒非常熟悉。但是漢朝的墓穴群裡,為什麼五十年前斧頭幫的人眾會猝死在這裡?
他再次仔細的觀察起來。
這些墓葬砌築形式確實基本相似,墓底至二到三層磚高時便會開始向內收,上收至兩側墓壁相距約一尺快要合攏時,在寬縫中用半截磚頭斜插其間鑲實,加上墓口三角形的封磚,使這類墓葬猶如一隻倒扣在地上的小船。
他用力掀開就近的幾個墓室,只見裡邊隨葬品除了墓主人隨身所擊腰帶上的銅扣件外,一座墓中僅有一、兩件隨葬器物,如細頸陶瓶、銅鏡、三彩缽和一些銅錢等。
但怪異的是,每個墓裡都看王到墓主的屍骨。
頭領皺了皺眉頭。怪了,怎麼墓裡邊最重要的東西偏偏找不到?難道這裡早就有盜墓者光臨過?不可能,真有盜墓的,斷然不會放下值錢的陪葬品不拿,冒著忌諱只是將完全沒有用的屍骨拿走。
他又弄開了幾個墓穴,依然也是一模一樣的情況。
王老四慢吞吞的圍著這個墓葬群走了一圈,似乎看出了一點端倪。
他的臉色陰晴不定,呼吸急促的說道:“老大,這處地方,讓我想起了年輕時聽到過的一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說。”
頭領瞪了他一眼:“說。”
王老四這才惶恐的望著那個墓葬群,“那時候我才十三歲,當時跟了一個師父做勾子的生意。所謂勾子,老大很清楚,就是盜墓。師父帶著我到大理的一個地方,說要去幹大買賣,到了地方,將我留在客棧,就獨自走了。
“回來後他給我講了那個事情。當時是一個夏季的傍晚,山裡的雷聲一陣緊似一陣地響起,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為了找前朝大理王的墓穴,獨自進山的師父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山裡的雨來得快去得快,當時淋濕了就容易染病,他要趕緊找個地方暫時避風雨。
“大山裡通常會有很多的洞穴,師父在草叢中尋找著,不久果然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洞口,急忙走了進去。洞中漆黑一片,地面上也坑坑窪窪,但洞裡彷彿有種神奇的東西吸引著師父向前走去。
“就在光照亮前方的時候,師父驚呆了,山洞深處顯現出一些黑漆漆的船狀東西。再定睛細看,師父辨認出這些都是磚頭砌起來的墓穴群。
“就在師父大喜的時候,突然心裡很不好受,好像受到了更大的驚嚇,他莫名其妙全然不顧外面的狂風暴雨,跌跌撞撞跑出了山洞。就像山洞的墓葬群似乎並沒有什麼金銀財寶,而是些更詭異的物品,竟使他這般驚恐萬狀。
“那座墓的地點就在大理州東南的巍山縣附近,具體地方師父共沒有告訴我。
“也許是因為受了驚嚇和淋了雨水,師父他老人家回家後便一病不起,不久就去世了。在他彌留之際告訴了我那個墓穴群的事情,還囑咐我如果遇到了那種墓葬,千萬不要打開,有多遠逃多遠。但究竟是什麼原因,他老人家臨死也沒有說出口。
“我一直都希個猜測,或許是這種墓穴不是用來埋葬死人的。而師父更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王老四指了指不遠處的墓葬群。
“你看,這個墓葬和我師父描述的一模一樣。
“我仔細查看過了,前後一共二十八個墓葬,呈一圈一圈錯落的圓形拱衛著最中央最中間的第二十九個墓穴。周圍的墓穴裡沒有屍骨,只有陪葬品,像是守護,更像是一個陣法,將最中央的墓室困住。恐怕,那裡邊真的有些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頭領心裡不由得一寒。
墓葬這種東西本來就是死人用的房子,沾染上就已經很倒運了,更別說這種規模的墓葬,非富則貴,主人家葬掉以後,通常會派人將屍骨放進早就修好的墓室裡面,這個秘密只有繼續下來的人才知道。
  而那個秘洞,那個墓室所在地,為了不讓盜墓的人發現自己埋骨的所在,而打攪自己的安寧,會首先派第一批人把屍骨儲存收藏好,埋好以後,後面就派第二批人,把知道這個洞穴所在地的人殺掉,之後,這些都會變成永遠的謎。
甚至有的富貴人家會在墓穴裡故意留下鎮墓的妖物,殺掉闖入墓室裡的一切生物。
恐怕斧頭幫的人就是死在這種妖物手上,只是,可以殺盡一千多位高手,而且
還不在屍骨上留下傷痕的怪物,究竟會有多可怕,光是用腦子想象,就足夠令人心驚膽寒了!
這地方,果然不是個能夠久待的場所。
頭領當機立斷,大喝了一聲:“聽令,所有人,都給我撤!”
一眾手下早就受夠了洞裡詭異的氛圍,一聽到撤字就一窩蜂的向出口處擁,但沒走幾步,就聽到通道裡有驚呼聲傳來。
頭領分開眾人走到了前邊,常年鎮定的臉頓時變了色,只見不遠處的通道,居然全都塌了下來,將整個出口堵得嚴嚴實實,就連縫隙都沒有留下。
“全都給我退開!”頭領猛地拔刀,運氣,一招‘撥雲見日’沉厚的劈向大塊的岩石。
一陣灰塵飛揚,鳥天黑地的老半天才落下去,視線所接觸的地方,被堵的通道依然被堵著,雖然那塊大岩已經被砍得粉碎,但剩下的開洞工程也遠遠不是這裡的十幾個人能應付的。
而且,已經有過塌方,恐怕還有繼續塌方的危險。這裡,非常不安全!
頭領微微嘆了口氣,苦笑,反手提著刀退了回去:“向回走,大夥在洞裡先找找看有沒其它出口。
恐怕,這己經是最沒辦法的辦法了!
十多個人分為了五組,為了節約火把,三人一組,輪流點著一支火把,然後散開向洞裡的各個位置,探查有沒有別的出口。
頭領帶著王老四在墓葬群附近徘徊了多半個時辰,也沒有看到有手下帶著好消息來找他的,估計想要出去,還要另想辦法。
“王老四,你勾子的行當乾得多,看有沒有想法?”頭領靠在一間墓室上問道。
“我不清楚。”王老四看了看四周,“一般修墓的都會防著主人家起滅口的心思,多半會給自己留下一條保命的通道。但這個墓葬群修建在山洞裡,而這個山洞又深埋在山腹中的地底下不知道有多深,人力沒有可能修一條通道通出去。”
頭領嘆了口氣,“你的意思是,這隻剩下一條死路了?”
“也沒個準,”王老四又道:“老大,看這裡溫度和外邊的差不了多少,恐怕暗處有些通風,既然能打通通風口,就很有可能打出條通道。”
頭領眼晴一亮:“這麼我們活命的機會在五五之數?”
“應該更高些。”王老四小聲說:“一般通道都在墓室的下邊,這樣監工也沒辦法發現,我們一座一座的找,總會找出些端倪。”
“不錯。”有了活命的概率,頭領頓時興奮起來:“你去東邊,我朝西邊,將所有墓室都打個轉,找到了,副幫主的位置就你的了!”
王老四大喜,樂滋滋的朝東邊走去。
頭領轉到西邊,緩緩的打量著附近一座又一座的墓室,這些玩意兒冰冰冷冷的矗立在周圍,散髮著詭異的氣氛,令人不寒而駭,雖然明知道裡邊沒有任何屍骨,但總覺得一不小心就會有什麼東西從墓裡猛地冒出來。
越拄墓群裡邊走,墓越顯得高大,而且更加的詭異。
墓裡依然沒有人骨,但陪葬品卻越來越珍貴,而墓壁上也不再是空空盪蕩的,上邊用硃砂畫著許多看不懂的鬼畫符,看起來玄之又玄,不知過了多長的歲月,鮮紅的硃砂已經開始部分脫落了,顏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心理沉甸甸的,像是有什麼不好的預感,不是好現象!
不久後,他走到了最中央的主墓室前,只見有個人呆呆的站在不遠處,一動也不動,像是老久的身形。
“老久,你不去給我找出口,站這裡幹嘛?找死?”他喝了一聲。但老久根本沒有回答,只是呆愣的站著,死死時望著墓穴的一角。
“臭小子,你究竟在幹嘛,給我滾遠點!”頭領一腳踹了過去,沒用多大力氣,只見老久哼都沒哼一聲,就那麼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靠,你還跟我裝死!”頭領皺眉蹲下去想將老久扶起來,居然發現他的臉色蒼白,早就已經斷了氣,迅速檢查了一番,沒有什麼外傷,但一個剛才活生生的人,竟就這麼死了,.死因和不遠處的斧頭幫眾一模一樣。
頭領的心猛烈的跳個不停,飛快抽出刀向四周打量,這才發現,主墓室的門已經被人打開了,該死,早知道就約束好自己的手下,這群見眼開沒教養的魂蛋白痴,這次真的被他們給害死了。
他緊緊的握著刀,一步一步緩緩的朝墓室裡走去。
這間墓比所有墓室都大了不止一倍,黃金、玉器、珍稀珠寶放了一地,而正中央擺放著一具黃金棺材。
這口黃金棺材長一丈,寬六尺,碩大無比,而棺材旁還躺了自己的一個手下,倒在地上一臉驚駭的樣子,但卻又像只是睡著了,用手探了探,果然早就沒了氣息。棺材蓋也已經被人打開了,裡邊不住的向外冒著一陣又一陣的陰寒氣息,定睛看了一眼,卻什麼都沒看到,棺材裡空空盪蕩的,什麼也沒有。
頭領的神經有生以來第一次那麼緊張,他對地上的珍寶視而不見,只是高度警覺周圍的一切響動,但越在意,反而越是什麼都聽不到。
這個洞穴雖然大,但是卻空曠,回音同樣大的驚人,剛才還能聽到自己手下走路時發出‘沙沙’的腳步聲,現在已經完全停止了,四周一片死寂,仿佛整個世界,剩下的活人就只有自己一個了。
他緩緩的向墓群外移動,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身影,是王老四,他背對著自己站著,沒有任何動作,就那麼站著。
“王老四,你還活著嗎?”他試探性的低聲喊了一句,沒抱多大希望。
“活著,沒死。”王老四回過頭來衝他笑了笑,聲音又尖又細,像是被什麼掐住了喉嚨。
“沒死就好,總算有個能說活的活人了。”頭領沒在意那麼多,深深的松了口氣,“就不知道其他人都怎麼樣了!”
“我知道。”王老四的臉孔一陣抽搐,似乎想要嘗試著做出痛哭的表情,“他們都死了!”
“那我們先找路出去再做打算,這裡不是久留的地方。”頭領嘆了口氣,突然感覺背後一陣惡寒,頓時手上刀一回,撥開了一把像是兵器一樣正向自己背後刺來的物體。
只聽見‘鐺’的一聲響,頭領飛快的在地上一點,空中迅速回身,望著身後的王老四喝道:“王老四,你小子瘋了!”
“嘿嘿,他們都死光了,就差你最後一個,嘿嘿嘿,看起來,味道還不錯。”王老四陰惻惻的拉長聲音笑著,寒風陣陣。
“靠!你不是王老四,你究竟是什麼妖孽?”頭領曲刀護住身體,大喝。
妖怪懶得再回答,彎著爪子就抓了過去。頭領輓了刀,一招‘霧裡看日’,將爪子防得滴水不漏,他使得原本就是力氣見長的刀法,在爪子的碰撞下居然虎口隱隱作痛,那妖怪的力氣大的驚人。
打到厲害處,又用了一招‘撥雲見日’,刀風頓時如同實質一般,將周圍的空氣全都攪動起來,亂成一團,帶著強烈的氣壓向妖怪砍去。
刀風所過之處,那披著王老四皮的妖怪,表層一層一層的剝落下來,皮膚懸吊吊的被一些粘稠骯髒的液體一絲絲的連在身體上,噁心得令人反胃。
裡層才是妖怪的真面目,由於剩餘皮膚的遮蓋,還看不出個所以然,但是說青面獠牙,面目可憎絕對是恭維了。
那妖怪見自己的衣服被弄破,顯然動了真怒,左爪一抓,四周的陰氣又寒了幾分。爪子上漸漸凝結出一股圓形的霧氣,尖叫幾聲,用力朝他扔了過去。
頭領抽刀拼死抵住,一股巨力將他掀出了三丈開外。
好不容易站穩,卻發現自己手裡空空盪蕩的,跟隨了自己多年的金剛刀,居然被那股霧氣腐蝕得只剩下一小點刀柄。
還沒等反應過來,就看到一張血盆大口飛快的衝自己飛過來,帶著驚人的氣勢越來越近。
罷了,看來死定了,真的不該貪心接下那筆買賣,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腦子有生以來第一次那麼透澈,嘲諷的笑著,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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