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4-12-2
- 最後登錄
- 2020-4-11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30
- 閱讀權限
- 20
- 文章
- 97
- 相冊
- 0
- 日誌
- 0
![Rank: 2](static/image/common/star_level2.gif)
狀態︰
離線
|
7、07 呂澤堯 ...
張韞楷太子黨的身份並沒有多少個人知道,自然張霧善也不是以董事長孫女的關系進去,而是以張韞楷老鄉的身份進去做實習生,可還是讓不少人覺得不舒服。裕美電器是全國連鎖,進軍海外的知名電器制造銷售商,位列全國百強企業之一,在電器業屬於龍頭老大,多少人擠破了腦袋要進入裕美卻徒勞無功,像張霧善這種連簡歷都沒有填過就過來報到的人實在難以讓人服氣,特別是那些經過一面二面終面,千篩萬選出來的精英人員。
精英們的自我意識都很強烈,一群人乍然看到張霧善,心裡都產生一種排斥感:隨便挽著的長發,不善的眼神,帶有文身的手指,隨意的站姿,還有那若有若無的煙味,怎麼看怎麼像不良少女,怎麼配和他們一起共事呢?
“跟我過來拿工具和制服。”據說是要帶她的朱紹盈吩咐道,語氣讓張霧善微微不舒服,但她還是照做了,可最小尺寸的制服穿著還嫌大,不想穿。朱紹盈瞥了她一眼,嘲笑道:“我們員工都是要穿制服的,別以為這裡跟你家一樣,隨便穿什麼衣服都可以。”
張霧善不想為著這種事發生爭執,便說:“我拿去改小吧。”
“要改好點,不然失了公司的形象。”朱紹盈又說了一句。
張霧善掃了她好一眼才走到位置上坐下,朱紹盈覺得看過來的眼神莫名其妙有種逼人之感,她隨即將這個感覺壓下,走過去把一大堆文件放到張霧善的桌上,吩咐著:“你先把這堆文件整理一下,統計到電腦裡,明天上午給我。”
“明天就要?”張霧善瞄了瞄文件的高度。
“當然。”朱紹盈不耐煩道,“你要覺得難我可以交給別人。”
“那你交給別人吧,”張毫不客氣地回答。
朱紹盈沒想到一個實習生竟然這麼不客氣,嚷嚷道:“別以為你走關系進來就可以當皇當帝了,到了我這裡,你跟臨時工沒什麼差別。”
“你怎麼不先問我的課表再安排工作?”張霧善冷哼,拿起簡歷和制服走出辦公室。
張韞楷剛好過來,便問怎麼回事,張霧善將簡歷交給他,扯扯嘴角:“我明天下午再來報到,你找個聰明點的來指導我。”
張韞楷詫異地往辦公室裡看,朱紹盈的臉色頓時變成豬肝色。張韞楷猜到了原因,他拉住張霧善:“善善,你稍微忍讓一下吧,這可不是在家。”
“我在家也不見得想要干嘛就能干嘛。”張霧善拍掉他的手,毫不猶豫道,“你要真搞不定,我找別人去。”
張韞楷大急,說:“別急啊。”要是被爺爺知道他擅自做主把張霧善弄進來就慘了。
“那你看著辦吧。”張霧善拋下一句,揚長而去,留下張韞楷和整個辦公室的人面面相覷,“你們這是要害死我嗎?”他歎氣道。
第三天張霧善穿著一身合適的制服來上班,負責指導她的人換成一個叫做黃曉的看起來敦厚溫和的中年男人。張韞楷跟了半天,直到張霧善點頭才終於放下心來,他看了看,問道:“我怎麼覺得你這身衣服跟其他人穿的有點不太一樣?”
“我讓人重新做了一身。”張霧善說道,她昨天拿著發的那套衣服直接去找了認識的裁縫,讓他連夜給她用好的布料先做了一套,還進行了改動,將原來的領口、袖口改動了一下,前襟增加了一道斜紋碎花雲邊,活潑了不少。
張韞楷覺得張霧善真是嫌她不夠浪費,交待了幾句才回去工作。
經過昨天的事後,辦公室的人對張霧善都有一種不明顯地排斥,沒有人願意跟她說話,張霧善也不是那種主動溝通的人,所以她和周圍的人相處得不鹹不淡,雖然沒有葉蓉卉表現得那麼優異,但也大大超過了張韞楷和林月桐的預期,平安無事地持續進行。
張佑棠和葉蓉卉不久也知道了張霧善實習的事,葉蓉卉本來想過來打聲招呼,但張佑棠覺得要交流回家交流,又不是國家元首的女兒,沒必要這麼煞有介事。因此葉蓉卉見到張霧善是過了好幾天,兩個人在一樓等電梯時遇到,葉蓉卉主動打了招呼,張霧善回答得有點冷淡。
“善善,這身制服很適合你,看起來很精神。”葉蓉卉贊歎道。
“員工的制服自然很適合員工。”張霧善抬頭看著電梯的顯示漫不經心地說道。
葉蓉卉沒有穿制服,穿著一套墨綠色地連衣裙,襯得她越發圓潤白皙,她微微不自在道:“我從教室趕過來,沒來得及回宿捨換衣服。”
張霧善沒說什麼,倒是旁邊一個男人殷勤地說道:“葉助理,公司裡有個人衣櫃,還有換衣間,我去幫你安排吧。”
葉蓉卉嘴一抿,對那個人道了謝,那個人趁機跟她攀談起來。
電梯來了,張霧善走進去,似笑非笑地看著葉蓉卉被人纏住的樣子,關上了電梯。
“哎,這人怎麼這樣,我們都還沒上呢,真沒禮貌。”旁邊的人連聲抱怨,葉蓉卉忍住惱意,笑道:“可能她太急了,我們再等等吧。”
那人趕緊又說了一番好話,葉蓉卉的笑差點僵住。
市場部實習文員日常工作就是接電話、收發文件、跑跑腿,沒有什麼難的,張霧善一周就去四個半天,其他課余時間都呆在圖書館,生活很有規律。期中考試時,三個室友因為長期逃課,最後還是靠張霧善的筆記臨時抱佛腳勉強混過去,這不得不算是她人際關系得到改善的表現,雖然她什麼也沒做,只是每天按部就班學習工作。
在謝李氏改了制服後,張霧善對他們的能力很滿意,之後拿了不少尺寸不合的衣服去重做,又過了一段時間,她發覺穿著買回來的衣服實在比不上做的衣服舒適,便產生一個想法:以後想穿什麼衣服,就買一件拿去謝李氏另做。
這麼奢侈的想法第一個就被謝潤井否決了,他說:“你到我這兒做衣服,我自然歡迎,可你這樣做對其他服裝設計師很不尊重,我不能接受。”
一個裁縫竟然跟客戶談骨氣,張霧善不以為然,可她了解謝潤井的固執,如同他做的衣服的保守,不過這正是謝李氏之所以能在富人世界裡深巷酒香存在的原因。
“要我穿你做的衣服,還不如直接讓我穿回解放前。”張霧善始終不認同他的款式。
“沒人逼你穿,”謝潤井絲毫不賣她面子,“反正我是不會翻做別人的衣服,你真要喜歡,拿設計圖來給我,多少件我都忙你做。”
設計圖?她想要件衣服,不僅得找個裁縫,還得找個設計師,真是錢多了沒處花嗎?張霧善打消了這個念頭。謝潤井量著衣服邊問她:“你和江先生怎麼了?”
“分了。”張霧善直接說道。
謝潤井隨意說道,“可小梅把你的賬單一起轉給江先生,他的秘書還是照樣簽了單。”
“小梅!你怎麼可以這樣?”張霧善大叫,她正說哪裡不對勁,原來忘了給錢。
“你沒有交代她當然按老規矩來辦,以後給你分開記就是了。”謝潤井不急不慢地說,又問,“你們真的分了?”
“他喜新厭舊,我也沒辦法。”張霧善回憶往事,語氣依稀有些彷徨。
謝潤井不方便再問,再熟的客戶也是客戶,不是朋友。
過了期中考試,李瑞拉到了一個大贊助,聯合其他幾個學院的學生會共同舉辦一個大型的校園麥克風選拔賽,張霧善幫忙設計宣傳冊、宣傳海報、現場海報、調查問卷、選票等,每天忙得分/身乏術。
呂澤堯就在這個時候回到雲城,他前兩個月就打算回國了,一直耽擱到現在,國內的演奏會的日期才敲定下來。
呂澤堯回到家,劉明玉立刻吩咐小阿姨趕緊做他喜歡吃的菜,拉著他的手上下看了很久,只差沒掉下淚來,他心中一軟,輕喊了一聲:“媽。”劉明玉的眼淚簌簌地往下流,唬得他手忙腳亂起來。
“這成什麼樣了!”呂大宏板著臉呵斥。
呂澤堯一看到呂大宏,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立刻規矩地站著等著呂大宏發話。呂大宏看到呂澤堯見到自己還是那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心中既難過又氣惱,哼了一聲坐到沙發上,問:“你這次回來幾天?”
“兩個多月,弄完演奏會的事就回學校。”呂澤堯不敢有所隱瞞。
呂大宏算了一下立刻不高興了:“回什麼回,你都幾年沒在家過年了?過完年再過去。”
“我跟導師約好了……”呂澤堯為難地說道,往劉明玉那邊看了幾眼。
“兒子剛回來,坐飛機的勁兒還沒緩過來,你就不能過幾天再說。”劉明玉立刻抱怨,拉著呂澤堯回了他的房間,邊走邊說,
“你的房間都整理好了,東西沒有人動過,都給你留著了。”
“媽,你真好。”呂澤堯甜甜地說了一句。
呂大宏心裡微微歎息,他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兒子呢,整天就知道躲在老娘背後撒嬌,一個大男人還死活鬧著要拉什麼小提琴一輩子當飯吃。吃個屁!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一點兒也不像他呂大宏的種,還偏生著小白臉和甜不膩的嘴,哄得兩邊的長輩直把他當寶來供著,他是打不得罵不得,真是憋屈。
呂澤堯躺在床上看著劉明玉幫他整理行李,問了一句:“媽,我那麼久沒回來,有什麼大事沒?”
“多著呢,一時半會兒哪說得清楚。你爸去年的時候升了一級,現在算是雲城真正的二把手了,你舅舅三月份的時候在南城開了一家俱樂部,有時間媽帶你過去轉轉,你表哥……”劉明玉叨叨絮絮地說著。
呂澤堯打斷她:“那張爺爺那邊呢?”
劉明玉一頓,看著他:“你究竟想問誰?”
“張……張霧善,她現在該上大三了吧,她還好吧。”呂澤堯遲疑地問道。
“她呀,”劉明玉閃過一絲陰霾,“很久沒見過了,也沒怎麼聽說過,哎呀,你們不是早就分了?還問她干嘛,問著尷尬。”
也不怪劉明玉不喜歡張霧善,換了別人看見自己兒子被人打耳光被人摔椅子,諒是誰也不會原諒的,更不要提這些年她聽到關於張霧善的傳聞。
呂澤堯還想追問,劉明玉換了話題帶過去了,他只能把疑惑壓下來,決定改天找別人打聽。
8
8、08 暗潮 ...
快兩個月的調試,張霧善的精神狀態差不多恢復正常。這段時間她很忙,每天都累得不行,洗完澡倒頭就睡著,洗頭變成了難事,她找不到時間去發廊洗,自己洗既花時間又洗不干淨,頭發還會變差,便想換個短發。她不曉得去哪裡剪比較好,逛了幾家給出的建議都沒讓她滿意,李瑞介紹她去學校旁邊理發一條街最深處裡的一家小店,是藝術學院畢業的一個師兄開的,沒什麼名氣,但是他覺得還好。謝李氏也是沒什麼名氣的小店,張霧善沒有小瞧的意思。
張霧善找了半天才找到地方,進去發現只有一個小男生坐在不怎麼寬的店面裡看書,男生看了她一眼,指了指椅子,沒有招呼她。
“我要剪短發。”張霧善提醒他。
男生翻了一頁,說:“我也是來剪頭發的,理發師在裡面調染發劑,等一下唄。”頓了一下,他抬眼看過來,“你排在我後面。”
張霧善考慮著要不要先走,傳說中的理發師師兄就從內室走出來,挽著袖子,舉著雙手,他掃了她一眼,問:“張霧善?”得到肯定後,他又說,“李瑞跟我說你今天回來,我還以為你迷路了呢,特意給你留的時間錯過了。”
“那你覺得我要換個短發要怎麼換?”張霧善開門見山問道。
師兄端詳了她一下,說:“你臉小,額頭飽滿,頭發濃密,怎麼剪都可以。”說著,幫坐著的男生圍上圍布,開始幫他剪頭發。他沒有讓男生先洗頭,而是直接用噴霧器將頭發弄濕就下手剪,動作流暢,絲毫不猶豫,甚至連鏡子都沒有看,仿佛每一根頭發應該怎麼處理都一清二楚。
張霧善觀察了好一會兒,又對著鏡子摸了摸自己的長發,問:“怎麼剪都可以?”
師兄看都沒看她,准備上色:“對,你等一下就好,不用十分鍾我就能幫你剪好。”
張霧善沒有等,放下自己的頭發,從桌面上拿起一把剪刀比劃了一下,在另外兩個人因為驚愕而瞪大的雙眼中毫不猶豫卡嚓卡嚓地將那一頭烏黑的濃發剪斷。
“你……”師兄啞口無言。
“你不是說,怎麼剪都好不是嗎?”
張霧善反問,將剩下的頭發隨自己的想法也一並剪掉,露出了光潔的耳朵。
師兄沒辦法,只能加快手腳,給男生上好顏色,然後壓著張霧善坐下,對她的作品仔細進行修剪,“真麻煩,還不如讓我自己來。”他不免抱怨道,“不過看在你這麼大膽的份上,這次就不收你錢了。”
張霧善簡單說了一下自己想要的效果,沒一會兒,清新活潑的短發就好了,張霧善整個人看起來青春而干脆,她對師兄笑了笑,師兄默默地收了剪刀,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找出相機給她照了一下。
“你都可以當理發師了。”剪發的男生喃喃道。
“謝謝稱贊。”張霧善也對他笑了一下,男生一僵,伸著脖子辯解道,“你聽不出來我說的是反話啊。”
張霧善再次道謝後才離開。張霧善臨時被調到項目組去幫忙,因為公司有一家新店面開張,葉蓉卉爭取到主要負責,但是人員緊缺,她讓各部門認識的人幫忙,市場部是主力,給了不少人,張霧善也在其中。
張霧善不想去,一來是不想跟葉蓉卉湊到一起,二來是她不想加班不想花很多時間在公司,她報名了大學英語四級的考試,一點准備也沒有。張佑棠給她打電話,說:“你還以為是在家,你不想去就不去?這裡是公司,不要給我耍大小姐脾氣,分配什麼工作就認真去做。最好你不要給我鬧什麼別扭,很多人都盯著這個項目,不要讓別人看笑話,說我教女無方。”張霧善差點沒把電話砸爛。
心情不好,自然積極性不高,加上確實不懂該做什麼,當其他人都忙得團團轉的時候,張霧善卻坐在一邊閒著無聊。
“張霧善,你不能幫一下徐小姐嗎?”葉蓉卉提醒她。
張霧善一臉無辜:“怎麼幫?”她連徐小姐做什麼的都不知道,怎麼幫?
“算了。”葉蓉卉隱忍道,“你去棕南店那邊,找店長確認現場慶典的布置,嘉賓的位置一定要落實好,根據我這份圖來安排,明星的位置放在最中間,兩邊是政府人員,然後才是公司人員,媒體靠前一點。”
張霧善拿著現場布置圖打車去了棕南路的店面,店長一聽說是總部來的,殷勤接待,結果看到布置圖臉色就不好了:“張小姐,這個跟之前說的不一樣,我們已經布置好了。”
張霧善看了現場果然跟布置圖不一樣,要改動有點麻煩,她打電話給回公司確認布置圖是否正確,接電話的人再三肯定,還讓她督促店面快點改過來,不要耽誤了開業慶典。張霧善沒有辦法,整整三天都待在店裡,親自指揮店員將已經布置好的現場拆掉,然後重新按照圖紙布置好。
“張小姐,你不覺得這樣的布置很奇怪嗎?”店長惴惴不安。
當然奇怪,給裕美代言的兩位明星雖然是一線明星,可是雲城不是一般小城市,政府人員對藝人的態度很官方,開業時讓明星居中簡直是弱智,可她不是主要負責人,該說的也也說過了,就看上面怎麼想了。
周末前終於將現場布置好,張霧善睡了一個大飽覺,然後去圖書館做英語四級練習題,大三才考四級,說出來有點臉紅,可放在藝術學院那就是鮮有的積極分子了,無奈雲大的學子大部分都比較積極,周末的圖書館人滿為患,張霧善只好背著書包去了學校附近的咖啡廳。她挑了一家冷清的進去,點了一杯瑪奇朵,坐在角落裡耗了一天,第二天也如此,時間過得很充實。
星期一上午張霧善直接去棕南路,所有工作人員早都忙起來了,她趕緊去找項目組的同事,他們不理她,看她的目光還帶著憤怒。張霧善忍著不快去找了店長。
店長看到她,微微一愣:“你怎麼還敢來?”
“我為什麼不敢來?”張霧善覺得奇怪。
店長詫異:“你竟然不知道?”
周五他們將現場布置好後,市場推廣經理周六上午過來檢查,發現政府人員的位置竟然被安排在明星兩邊後大發雷霆,把策劃組的人狠狠教訓了一頓,勒令重整,整個店面的布置也一並重整。為此還專門從雲城其他店面抽調人手過來幫忙,加班加點才趕在今天早上之前弄好。
“策劃組的那個葉小姐說是我們這邊改了布置圖,拿出唯一一份圖紙,要追究我的責任.”店長補充說道,往張霧善看過來。
張霧善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說她拿的那份布置圖是錯的,可她之前再三打電話確認過了才改的,店長也是知道這個的。
“但是沒有人跟我說過這件事。”張霧善奇怪道。
店長回憶:“本來是要追究責任,那個經理說先把過錯彌補了再說。”
張霧善對這樣的決定很認同,但秋後算賬往往殘酷無比,她可以想象得到如果誤會沒解開,她將要面對什麼後果,但她沒有害怕或退縮,反而不顧自己腳下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跟著店員一起跑進跑出,搬這個搬那個,協助店長將現場的工作做好。幸好一切順利進行,等到收場,張霧善順著店員的手指看到自己的鞋子鞋面都被磨花了,她頓時心疼不已,磨得太厲害了,估計修回來也會有瑕疵,她只能到不遠的鞋店隨便買了雙平跟鞋換上,忍痛將高跟鞋丟了。
次日剛到公司,立刻被叫到市場總監辦公室。面對總監黃舜申的提問、推廣經理林其的質疑和葉蓉卉的咄咄逼人,張霧善先是沉默,然後說:“別人不知道就算了,我和葉小姐認識這麼多年,你認為我會這麼厲害的把戲嗎?”一直以來,她對葉蓉卉的不滿或刁難全都溢於言表,說白了她就是個缺心眼的,只長了脾氣和膽子,沒長腦袋。
葉蓉卉沒看她,看著黃舜申:“圖紙是我親手交出去的,我沒有理由會拿我的項目來開玩笑。”
“也沒有人會傻到拿自己來開玩笑。”張霧善接過她的說道,臉上一派平靜,沒有緊張,沒有怯意。
林其是個急性子,看到她們兩個一味推脫,氣沖沖說道:“我不管真相是什麼,我只相信事實,事實就是你們差點把活動搞砸了,差點讓公司丟臉。”
“我承認,我管理無方,監督不力,差點讓公司蒙羞,願意接受處罰。”葉蓉卉落落大方道,一臉毅然,“是我的責任我不會逃避。”
林其又看向張霧善。
張霧善卻說:“領導說什麼我就做什麼,沒有一分多,沒有一分少,要說我真有什麼錯,那就是太聽話了。”
一句話立刻讓林其惱羞成怒,他本來覺得她一個小姑娘,沒什麼工作經驗,就算犯錯在所難免,只要她態度端正,知錯能改,他就隨便敲打一番就原諒了,可現在人家策劃負責人都認錯了,她還強詞有理!他立刻將項目組的幾個人喊進來,指著張霧善問他們:“她說她打過電話跟你們再三確認過圖紙,你們誰接的電話?”
沒有人回答,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林其。
林其又問了一句:“再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承認還來得及,如果被我揪出來,立馬除名。”
還是沒有人回答。
林其就看著張霧善,問:“現在你怎麼說?”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哈,今晚一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