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雅族文面之傳說故事

絕對官僚

　　文面的由來，有很多的傳說：
　　很早很早以前，在山上有一個巨石突然裂開，出來姊弟二個人。姊姊非常憂慮，如何使人類繁殖，建議和弟弟結婚，以便傳宗接代。可是弟弟拒絕姊姊的建議，弟弟認為姊弟是不能結婚。姊姊沒有辦法，乃想出一個辦法騙弟弟，她向弟弟說：「明天下午，在山下有一個女人在等你，她就是你未來的妻子。」弟弟信以為真，興高釆烈即準備明天下午赴約。
　　第二天約定的時辰前，姊姊拿了黑灰塗上臉頰，先到預約的山洞等弟弟。第二天弟弟終於來了，他認不出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姊姊，兩人終於結婚，人類也就傳衍下來。  

　　遠古時期泰雅族的祖先為一對姊弟，因弟弟以「同胞結婚是禁忌」為由拒絕傳宗接代，其姊為延續香火，乃於文面後與不知情的弟弟成親，才繁衍出泰雅族的血脈，自此以後才衍生出了泰雅族婦女必須在結婚前文面的習俗。
　　在泰雅族的社會裡，事實上兄弟姊妹是萬萬不能結婚的，任何近親的結婚將受到祖靈Utux嚴厲的懲罰，但是當時人類只有兩個人，為了傳宗接代，為了拯救人類，不得不姊弟結合。泰雅族人的文面就這樣流傳下來。
　　伊凡〈雕題難再美：泰雅族的文面藝術〉載：

　　在遠古的時候，有許多年輕的女子，不知什麼緣故突然的相繼死亡，這個現象使得每一位泰雅族人都感到震驚與恐懼，但都想不出解救的方法。有一天晚上，部落中有一位少女做了一個夢，夢見神明顯現在她面前，告訴她如果想要避過死亡的災禍，一定要在臉上刺青才行。
　　第二天，她將神明在她夢中的指示告訴了全部落的人，但是由於誰都不曉得刺花紋的方法，因此仍然是一籌莫展。這時部落中出現了一名非常聰明的男人，想出了一個辦法，他用燒過的松炭在女人的衣服上畫了模樣，交給部落中所有的女人，然後用細針依照所畫的模樣刺在臉上再塗上黑煙，使他永遠不會變色。
　　說也奇怪，自從泰雅族女人用針在臉上刺上花紋後，再也沒有年輕少女不明原因的突然死去，自此以後，泰雅族女人刺花紋在臉上的風俗相襲成風，一直流傳到現在。

　　在泰雅族的民俗觀念中，認為刺花紋在臉上，一方面固然是延長壽命，另一方面亦可做為女孩長大成人的一種象徵，隨後男人也跟著模仿刺紋在臉上和身體上，以證明自己已達成年。
　　文面的來由，據推斷應是泰雅族人在繩紋陶文化期間便離開中原，當時中土人士都有刺墨的習俗，泰雅人帶著這個舊習來到本省，且一直保留當時的習俗。

  　　相傳古代有一對姊弟在山林間，整座山林除了他們以外別無人跡，姊弟乃相依維生，有一天他們到了成婚的年齡，又不敢明目張膽結婚， 最後姊姊想了一個方法，告訴弟弟說：從我所住的山洞沿溪而上，另一個山洞住著另一位女孩，你可以跟他成婚，但絕對不能跟他說話，否則便結不了婚。
　　弟弟便照著姊姊所說的去做，果然見到臉上抹著黑油的女子，跟他成了親，事後才發覺是姊姊，但木已成舟。從此泰雅女子待嫁前，必需文面的習俗便流傳下來。至於男子，則必須出草獵得首級後，才有文面的榮譽。  
　　「禁忌」是維持部落生存發展，亦即強化社會團結和諧相當重要的一種力量，這則傳說，顯示「文面」在泰雅族的文化中，具有非常重要的社會意義，他的重要性甚至關係著個人的生死與部落的存亡。

　　泰雅族大豹社文面傳說：
  　　古早，一家人只有姊弟兩個人。弟弟到了該結婚的年齡，找不到對象可以成親。姊姊非常焦急，為了弟弟到處去找對象，但每次都失望回來。姊姊就想：「改變自己的容貌，欺騙弟弟，不知會怎樣？」有一天，姊姊對弟弟說：「我為你找到了一個女人，後天，你可以去帶她回來，她會在岔道的樹蔭下等著你。」
　　弟弟聽了很高興。到了約定的日子，姊姊在臉上刺染紋身，先到岔道的樹蔭下坐著。中午時分，弟弟真的來到約定的地點，果然，看到姊姊所講的，一個紋身的女人等待在那兒。他便帶她回家成親，做夫妻了。從此，他們的人口就增加了。紋身之後才嫁人，聽說是據於這種原因而開始的。

　　泰雅族的始祖，女子是在文面之後才結婚，因此泰雅族人就一直承襲著這個古老的習俗，結婚之前必須先文面才有資格論及婚嫁，唯泰雅族自日據時代文面習俗已日漸式微。到了民國已不再繼續文面，文面文化走入了歷史的尾聲。
　　原民〈泰雅族文面文化：它象徵永不墜落的太陽〉載：
  　　在遠古洪水氾濫的時代，世上只存活了姊弟二人，相依為命，長大後，弟弟已長得健壯英挺，姊姊也聰穎秀麗，兩人朝夕相處，感情十分融洽。
　　但姊姊的心理卻很憂慮，要如何繁衍後代，使人類生生不息，代代相傳。聰明的姊姊忽然靈光浮現，想出了利用化妝術，將自己喬伴成不同的面貌，在昏晚視線暗濛下與弟弟約會，終而成親，從此，人類的子孫就重新繁衍起來。同時這時候起，便有了文面的習俗。  

　　按泰雅族的習俗，女子在成年初嫁前，必須文面，否則便喪失嫁人的資格。不過在泰雅族群的社會裡，貞操是非常重要的，尤其不能亂倫，即使是表兄妹結婚，在族裡仍是不被允許。

　　林道生〈泰雅族的口碑及傳說故事‧婦女刺青紋身的故事〉載：
　　從前，在帕庫帕庫瓦卡山（現在的大霸尖山），有一塊大石頭，有一天，大石頭轟隆的一聲裂開為二，從中生出了一男一女。男為兄，女為妹。這個大地上，除了他們兩人，再也沒有其他的人了。兄妹兩人和睦相處生活在一起，隨著歲月的流逝，他們也都成年了。妹妹伶俐聰敏，哥哥健壯勤勞，兩個都到了該結婚的年歲了。
　　妹妹憂愁的想著：「怎麼辦呢？我們兄妹早都應該嫁娶了，可是又沒有看過其他的人，想要結婚繁殖後代，看樣子唯有嫁給哥哥了！」可是又怕哥哥不肯娶她，因此，想出了一個計謀對哥哥說：
　　「哥哥你也該結婚成家了！」
　　「是呀！可是我的新娘在哪裡呢？」
　　「那，妳還不快一點帶我去求婚！」
　　妹妹告訴哥哥，她已經替他談得差不多了，並且描述了那女孩子的身高長相，要哥哥明天傍晚去娶親，自己得先走一步，好通知未來的嫂子準備，便急忙地上路走了。在途中，妹妹想：「我如果像現在的樣子，被哥哥認了出來，一定不肯娶我！」於是想出了一個方法，燒了一支樹枝，當作木炭，在自己臉塗畫，以改變容貌。次日，當哥哥來到岩窟，不知道是自己的妹妹，而向她求婚，兩人終於成了夫妻，生了許多孩子。所以，後來泰雅族的婦女，結婚前，都有在額上刺青紋身的風俗。
　　本則故事之一對兄妹為人類原始之初祖繁衍子孫的故事，與上則之一對姊弟則是因洪水氾濫後只剩兩人繁衍子孫的故事，情境稍有不同。

　　高淵源《台灣高山族》載〈臉上刺墨的起源〉：
　　據說，在遠古時代，地球上只剩下了姊弟二人，自小相依為命。弟弟長得英俊健壯，姊姊卻是聰慧美麗。兩個人的感情非常好。等到弟弟長大成人，因為沒有別的女人可以讓弟弟成家，作姊姊的深為煩惱。有一天，姊姊為弟弟的終身大事，搜索枯腸，左思右想時，忽然靈機一動，想出了利用化妝術，改變自己的容貌，瞞著和弟弟成親的方法。
　　她告訴弟弟說：「弟弟，你已經長大了，為了傳宗接代，姊姊真希望你早日成家，所以姊姊替你找到了一個賢淑的姑娘，明日黃昏後，她就在東邊山腰十字路旁的大樟樹下，等著你去相會，希望你按時下山與她成親」。
　　弟弟聽了真是喜出望外，高興的連謝不已。第二天下午，弟弟照著姊姊的話，到了約會地點。果然有一個臉上刺了墨的姑娘，低著頭在樹下等著他。弟弟自然不知就裡，就與自己的姊姊成了親。自此，人類的子孫重新繁殖了起來，同時，從這個時候起，有了新的規定：則女人出嫁前，必須在臉上刺花，否則就沒有資格嫁人。  

　　本則故事也是因為世界上的人類只剩下姊弟二人，因此不得已相結合傳衍子孫的故事。本故事沒有說明為什麼世界上只剩下兩人的原因，按泰雅族回憶性質之洪水滅族的傳說很多，或許是因為遠古曾經有過洪水氾濫，而世界上僅存了姊弟二人；泰雅族也有許多瘟疫滅族的傳說，也或許本則故事是因為遠古泰雅人遭遇了一場瘟疫浩劫，致使世界僅存姊弟二人。
　　佐山融吉《蕃族調查報告書》紗績族後篇（大正六年），余萬居譯，也載有人類始祖與文面的故事：
  　　古時候，在Pinusowakanu之地有一塊巨石，一天，此巨石崩裂了，走出了一男一女。此一男一女生活了一段時間，某日兩人皆感到體內一股熱氣，急欲宣洩，但不知如何是好，這時飛來兩隻蒼蠅，停在地上，相互交疊，兩人若有所悟，，仿效其法，自此了解陰陽相合之道，子子孫孫就這樣繁衍下去，歷史始於此時。
　　兩人生了一對兄妹，逐漸長大成人，兄妹不知要娶誰嫁誰，兩人十分擔心自此絕子絕孫。有一天，妹妹欺騙哥哥，宣稱為其找到老婆，請哥哥至某地相等，而妹妹則臉上塗了煙煤，使哥哥無法認出，自稱是其老婆，兩人遂結婚了，從此有了為數眾多的子子孫孫。  

文出： 田哲益著《台灣的原住民泰雅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