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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族用四根長竹竿搭建鞦韆,盪鞦韆是古昔邵族人播種祭不可或缺的儀式之一。
「邵人在豐年祭時,也搭起鞦韆架,供社裡的婦女們縱情遊盪。」(范純甫主編《原住民風情》)
平埔人、排灣人和邵人都有打鞦韆的習慣,在《番社采風圖考》中有這樣的圖畫和說明:「番女有渺棉氏之戲,以渺為飛,以綿氏為天,意為飛天耳。每風和景明,招遊同伴,推髻盤花,靚妝麗服,以銀線、珊珠貫肩背,條脫纏腕,累累相比,歡呼遊戲。」可以看出,在和暖風日中打扮得花枝招展打鞦韆,其意如「飛天」可以盡興盡樂。對於遊戲的季節和鞦韆的結構、遊戲,又各有不同。春天來到的時候,他們製作一丈多高的鞦韆,鞦韆板上僅容坐站一人,繞梁旋轉起來,就像是紡線的紡子一樣令人眼花撩亂,上上下下幾十回,盪鞦韆的技巧之高,令人嘆為觀止。(見同上)
按布農族、排灣族、魯凱族等也有盪鞦韆的祭儀禮俗。
清康熙五十六年(一七一七),周鍾瑄《諸羅縣志》有如下之描述:
春初為鞦韆,略如漢之制;高可丈餘,中以木為舁,止容一人;繞梁旋轉如紡,上下可數十回,漢人效之,輒暈而嘔。
頭社庄童生莊士杰〈頭水六社化番風俗資料〉載:
蓋六社之化番,至每年三月下穀種之時,則築一鞦韆之台,男女皆腳踏板,手挽繩,縱之送之,以相遊戲。
據白宏如〈頭社邵族的宗教信仰〉載大平林盪鞦韆的情形:
來到大平林後還有幾次傳統的祭典,盪鞦遷的活動,是在三月播種的時候舉行。取四隻又大又長的麻竹,長約六丈,先挖洞將竹子豎起,豎起的竹桿都稍微向內傾斜,再由一人帶著由婦女用葛藤編成的索爬上桿頂,輕輕擺盪以捉取第二支,再靠上第三支、第四支加以綁牢。繩子離地面並不高,稍微一跳就能坐上去,擺盪時是由兩個人(與別的族群不同)站在靠竹子的地方拉放,越怕盪得高的人越會被作弄,會被盪得越高越久,架好的鞦韆可以使用一個月的時間才壞掉。
鄧相揚《邵族華采》云:
由於盪鞦韆是播種祭的一部份,其有兆豐收的意義,但邵族已有近三十年未曾架過鞦韆,這件事情也讓邵族的有心人士耿耿於懷,莫不憂心仲仲地擔心這項豐美文化會因此而消失,是之,在族人的努力之下,這項盪鞦韆儀式於一九九八年的農曆三月間恢復過來。架鞦韆的場地,利用了德化國小舊址的空地,四支高約三樓的粗竹竿被架起,四支竹子的交會處用粗繩縛在一起,交會處擺著一只竹背簍,其上擺上山蘇的厥類植物,以增加美觀,竹子之交會處則繫著一根粗繩子,粗繩延伸下來至地面約一公尺處,下端縛上了一根橫木,使其成為鞦韆之座板。
盪鞦韆之前,要先舉行祭儀,由七位先生媽主持,僅對毛家的公媽籃舉行祭儀,毛家的公媽籃放置在正廳門前,由先生媽們作祭,祭儀後,族眾來到架鞦韆處,首先由毛老先主持盪鞦韆儀式,他持著酒,在架鞦韆的四方灑酒給祖靈,祈求祖靈庇祐,讓族人盪鞦韆時都能平安,並且讓作物都能長大、長高,有如鞦韆般的搖擺,使作物都能豐收。接著由毛老先坐上鞦韆,上下盪之,這也是儀式的一部分,當他盪完之後,其他的族人才可以盪鞦韆,為了獲取祖靈的庇祐,族中男女老少先後來到廣場盪鞦韆,此一鞦韆一直到三月間,皆供族人盪之,成了播種祭期的特殊景象 。
文出:台灣的原住民邵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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