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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陳明弓) 三國之我乃劉備 連載中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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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風鈴 於 2011-10-7 20:21 編輯

三國之我乃劉備 卷一:徐州,徐州 第一:我是劉大耳



“你是大漢劉皇叔!”

“你是蜀先主!”

“你是昭烈帝!”

“你是劉備!”

“你是劉大耳!”

……

張更有些暈暈乎乎,大漢劉皇叔,蜀先主,昭烈帝,劉備,劉大耳?

……

“哈哈,大耳賊,看你往哪裡跑?吃我呂布一戟!”

……

張更更加迷迷糊糊,這些人是在說誰?怎麼這麼嘈雜?好像有十幾張大口都在耳邊同時說話,而且聽這聲音越來越急,似乎就是明明在數落自己。什麼劉大耳?什麼大耳賊?

張更汗如雨下,不由奪口叫道:“我是更哥,你們反了嗎?”

張更話一出口,怎麼覺得胸口一痛,突然想起在那個大雨滂沱的夜晚,他們一夥人同豹哥鬥毆的情形。當時打得至極,張更記得自己打翻對方幾個在地,最後眼見自己兄弟危急,便替他硬硬擋下了一刀。不料這刀正正拉在口上,張更自己當時還沒當回事,兀自揮拳將那人打倒在地。可此時雨水卻大滴大滴的猛擊在他口上,洗涮著他口裡不停汩汩而出的鮮血。張更鬥到後來越來越暈,知道自己的血快流盡了,便眼睛一翻,終於是倒在了滂沱大雨裡,臨倒下的那刻,漆黑的天空似乎擦出了一道閃電。

“大人,大人,你做夢了?”

張更猛的睜開眼睛,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自己的咦胸口怎麼不痛了?只是頭有點昏昏沉沉。

“大人?”

張更這才注意到耳邊那個溫柔而膽怯的女人聲音。

張更嗯的一聲,有意沒意的張眼瞧去,眼前是一色的古色古香的傢俱,連說話的女人也是穿著古裝。

張更不由打了一個呵欠,似乎自己睡了好久了。

女人微一襝衽,便轉身拿來一件大衣,走到邊便要幫他穿上。

張更腦子這時似乎才清醒點,見她要給自己加這一身怪模怪樣的唱戲大衣,正要阻止她,這女人身子一靠過來,張更就聞到了一陣攝人心魄的體香。

張更心旌一搖不由把眼睛繞到她身後,快速而貪婪的掃了一眼她那雖然不算纖細的小蠻腰,還有蠻腰下面隱隱微翹而起的臀。

張更平時人不是狂就是假裝純潔的小妹妹,這時眼見這女人穿了這身古裝,頓覺得新鮮挑逗,再加上剛才睡了長長一覺,現在猛的看到這秀色可餐的女人就在眼前,他還哪裡把持得住?也不打話,就伸手把她腰肢一攬,趁勢納入懷裡,不等她開口,粗魯的嘴唇早就貼了上去。

張更明顯感到她的身子猛的一顫,嬌喘一聲,但出乎他預料的是,她並沒反抗。

張更這下更是肆無忌憚,伸出手去一捏一托,頓覺熱血沸騰了起來。

女人輕嚶了一聲,張更聽在耳裡猶似得到了她的鼓勵,動作跟著更加的放肆,另一隻手已經滑到了她的下身。

這下女人輕輕一推,已經站起身來,臉上嬌羞一片。

張更見他耳鬢絲發淩兩個小臉蛋通紅欲滴,讓他看得更是心神伸手還想去抱她,卻被她輕輕躲開:“不要。”

張更見她欲前故後的樣子,再一抱又把她拉入懷,在她耳邊輕輕問道:“為什麼?”

人吞吞吐吐的要開口,先自嬌羞無限的低下頭去:“妾平日晚上要跟大人行此事,你每次都是躲著我,好像……好像厭倦妾似的,你總是去找你兄弟同榻而眠,還說,還說……”

她自稱妾?叫我大人?

張更越來越聽得莫名其妙,自他第一眼醒來,腦子裡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受傷後,他的幾個兄弟擔足了心,所以把他抬到這高雅的地方來療養,還當他們是惡作劇或者是給自己一個驚喜,沒想到耳邊聽到這女人說話越來越不靠譜,難道他們連臺詞也竄好了?

張更隨口接道:“還說什麼?”

女人似乎對他在兄弟面前說過的那句話感到十分不滿意,這時卻又要自己說出來,那樣倒顯得自己不夠大方了,便笑了笑:“大人你都忘了,妾怎麼記得。”

然後又站了起來,將衣服拉平:“好啦,還是妾替大人穿了衣服,好去會客。”

“會客?”張更一頭霧水:“會誰?”

女人說道:“大人難道忘了,昨天本地大姓馬氏前來投刺,說要拜會大人你,你也答應了。他現在就在廳外候著,妾來喚大人,只是聽大人你在不停的說些夢話,怎麼叫也叫不醒。”

張更不理會那麼多:“什麼大姓?我見他幹嘛?”

女人驚異的說道:“平日大人不是專這些人麼,現在怎麼忘得乾乾淨淨啦?”

張更這時也不想那麼多,嘿嘿笑道:你就演到這裡啦,我的兄弟到底給了你多少錢,怎麼演得如此的像。哈哈,別告訴我你是什麼演藝學校畢業的吧?”

女人似乎一句話也沒聽懂,趕緊跪了下來:“大人,不知道妾做錯了什麼事,請大人責罰妾吧。”

張更看她一臉嚴肅的樣子,突然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面咯噔一跳,趕緊摸了摸自己的鬍子。

他頷下原來長滿了一蓬鬍鬚,他平時在兄弟面前最是拿得出的也是這一堆美須,他經常自豪的稱自己的美須可跟三國時的張飛媲美,而自己又好武,兄弟們便是給了他一個猛張飛”的外號。

可現在,那一把鬍鬚沒了,只剩下一小捏鬍子,而且還是那麼短。

張更叫她:“別跪著了,去給我拿個鏡子過來。”

女人取來一面“鏡子”,“鏡子”射出金屬的光澤,只見鏡中的人眉毛如劍,臉色白皙丹紅,鬍鬚淡然若無,而脖子短兩耳垂肩,這哪跟自己本來眉毛粗塌,臉若黑炭深厚,鬍鬚如刀戟,脖子激立,兩耳外豎的堂堂男子漢的威武之貌能比?

突然腦中想起先前夢中似有若無的聲音,還依稀記得他們一聲聲喊著,“你是大漢劉皇叔”,“你是蜀先主”,“你是昭烈帝”,“你是劉備”,“你是劉大耳”!

“劉備!劉大耳!大耳賊!”

他的腦子電轉,突然之間似乎獲得了點劉備本來的記憶。他再看一眼眼前這個女人她不就是我的妻子陳氏麼?

他這時試探性的說道:“陳……夫人請起。”

女人顯然對這個“陳...夫人”有點驚訝,但還是依言站了起來。

張更一愣,閉眼一想,腦海裡記起自己倒地,然後擦黑的天空突然閃起一道閃電後的事情,他記得自己的身子被閃電一劈……

然後就到了這裡,變成了劉大耳?

張更平時最討厭那些傢伙說什麼穿越之類的怪談了,現在輪在自己身上,心裡面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呸!”張更不由在心裡暗罵:“娘的,我情願穿越成猛張飛,到戰場上好好的跟敵人風風火火的打一架,也勝過整天婆婆媽媽以淚洗面受到窩囊氣就連屁都不放一個,還愣裝仁慈的狡猾虛偽之輩的大耳賊劉備!”

張更想著想著,心裡歎了口氣,二十多歲的年齡老氣橫秋起來:“哎,看來更哥英雄一輩子,這下晚節不保,卻要做什麼勞什子大耳賊劉備了!”

陳夫人見他臉上猙獰不定,平時也沒見他有過這樣的喜怒外露的樣子,以為他真的生自己氣了,趕緊道:“大人今天不舒服那就改天再見他好了,妾這就去打發他。”

張更努力思索了一下,嗯,我叫劉備,現居平原相;如今是……是初平四年?嗯,沒概念;皇帝是劉協,嗯,這個知道,就是那個拱手把漢室江山獻給曹丕的漢獻帝了。

摸清了這些,劉備說道:“不用了,衣服給我穿上吧。”

陳夫人微一襝衽,走上前來,將衣服抖開。劉備下本要自己動手穿的,但一想到既然有夫人給我穿,我又何必不領她情呢?不過原來自己穿衣穿慣了,這下要別人給自己穿一時還真是有點彆扭。

陳夫人見他這樣子,不由撲哧一笑。

劉備見她雙頰余紅未退,說不出的溫柔靦腆,不由也是哈哈一笑。

陳夫人停住了笑,怔怔的看著他。

劉備卻在笑的當兒,左手輕輕一按她的腰肢,右手拉過她的肩膀,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再將自己的嘴唇親親的碰了她一下。

陳夫人忸怩的別過臉去,劉備見她這樣子,又是哈哈大笑,對她耳邊輕輕說道:“就在這裡等我,我見完客人就過來。”

陳夫人愣了好一會兒,自他轉了出去,這才回過神來,一片大人今天怎麼待我這麼好?我平時白天想跟他開個玩笑他都愛理不理的,哪有今日這般對我百依不舍的依戀之態?”

陳夫人想到這裡口蓬蓬說不出的歡喜。

劉備本來想隨便將來人打發算了,可一見那人身材魁梧,一副凜然之姿。他平生最是佩服這樣的人物,便說話也客氣了。

劉備來會他之前早把昨天這人送的投刺看過了,這人正如陳夫人所說,他姓馬,是本地的大姓。這次他們也只是互相結所以客氣話難免,劉備說著說著覺得肚子餓了,便哈哈笑道:“如此坐在這裡空談,還不如以酒助興,聊表我劉某人誠心結交之心。”便命人擺上酒席,兩人同席而醉。

那馬姓漢子喝到高亢時,突然離席倒地下拜。劉備一看,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見他豁然從鞋底拔出一把匕首來!

劉備什麼場面沒見過,他捧著酒盞一軒,動也不動,要看他接下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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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我乃劉備 卷一:徐州,徐州 第二五:聽雨



緊鑼密鼓的雨下個不停,mén外一片漆黑。

劉備和太史慈早就相對著坐在對面,他們的眼睛都沒看向他們的眼睛都看著眼前的火堆,眼瞳裡被火光照得一閃一閃,然後漸漸萎頓,最後看的出火苗也開始撲騰。

劉備知道,薪柴快要燒完了,便添了兩根柴

劉備撩撥著火堆,細細聽著mén外的雨,突然想到一首詞來。只是這詞只是偶爾記來,早記不得詞的明目叫什麼,更不知道寫詞的人是誰了。

當此mén外密雨,密雨中黑影潛蹤,mén裡又暗伏許多不知明路的人,可以說是殺機四起之地,壯士灑血之夜。劉備居然會突然詞xìng大發,沉思起這首詞來。他想著想著,不由就在心裡默默念著,只是嘴巴一點也沒動,眼睛依然注視著火堆。

……

少年聽雨歌樓上

……

mén外的雨打在地上似乎滑坡了,因為在這靜寂之時,已經明顯能夠感受到他們在雨裡每走一步,霍啦啦的水響其實已經無法掩飾的越來越大了。可見,雨也越下越大。

……

紅燭昏羅帳

……

從霍啦啦的雨水聽去,來人鞋帶水響之聲前後左右都有,只差屋頂上沒有發出。可以猜測到,他們當是從四個方向,把這的茅草房子,裹在其中。

……

壯年聽雨客舟中

……

mén邊埋伏的六人,神情開始緊張。這六人,從他們的腳步裡,似乎已經能夠猜測出對方的人數,而且可以確定的是,對方人數上遠遠要比自己這邊的要多得多。

……

江闊雲低

……

劈駁一聲,柴火燒得旺盛,突然從中炸開出一點星huā。

鬍子粗塌的漢子瞪視了這邊一眼,雖然他外表看起來強悍無比,但他臉上的顏sè仍掩飾不了他對剛才這突然間的‘劈駁’之聲所感到的恐懼。劉備還似乎看到了他緊緊握刀的手,也因為這聲劈駁,也顫抖了一下。

……

斷雁叫西風

……

抄在前路的人突然停止了腳步,然後開始慢慢退去。

mén裡伏著的人,神sè倉惶。

前路的人,似乎已經退到車子邊,然後沒有退了,他們似乎把這車子團團圍住了。

mén裡伏著的人,都把眼光一齊看向鬍子粗塌的漢子,似乎在等著他發號施令。

這個,鬍子粗塌的漢子,雖然其貌不揚,但可以看的出,他就是他們的頭。

劉備看他們對這輛車的關切,知道車裡肯定裝著重要的東西。只是到現在還不知道,這車子裡,到底裝著什麼東西。

……

而今聽雨僧廬下

……

太史慈敏感度非常高,他的耳朵一直在張著。只是直到他們圍住車子的那一刻,他的臉自始至終也沒轉過,眼睛更沒斜視。畢竟這是道上的事,他懂得道上的規矩。

劉備也是看著火堆,心裡面雖然十分好奇,但仍保持應有的鎮定。

mén裡伏著的人,刀子按了按,刀光微閃。

亮出了刀子,看來就要準備廝殺了。

……

鬢已星星也

……

鬍子粗塌的漢子微微皺了皺眉,目lù凶光,然後狠狠的點了點頭,似乎下定了決心,要先下手為強。

他們怕自己不出去,外面的人便將車子推走了,所以他們再也不用潛伏。外面的這一舉動,足以讓他們再也保持不了沉靜。

於是,突然,哧的一聲。mén裡的人得到頭人的肯定,便即發一聲喊,沖出了屋子,沖進了雨裡。

劉備心頭一緊,沉寂的夜終於是爆破了。

……

悲歡離合

……

叮叮叮,刀劍相jiāo之聲大作。

於是,有人倒下,有人慘烈的嘶喊。

左右兩路的人,聽到前mén已經打鬥起來。於是,兩邊一齊向前mén增援了來。

只是後mén的人怕敵人從後跑了,便是阻截不動。

……

總無情

……

“~啊!”

屋裡傳來一聲nv孩的哭聲,但很快被另一隻手及時按住了,所以這聲哭聲沒有被發全。

劉備知道,外面的打鬥聲不可能不驚動屋裡的主人,只是他們不敢出來,一直躲在裡面。但打鬥聲驚嚇住了所以她哭了出來。

劉備看了太史慈一眼,太史慈也看了他一眼。

劉備苦笑的搖了搖頭,意思是沒法睡覺了。

太史慈轉身伸出手,去拿他那杆鐵槍,將槍把玩在手裡,從衣服兜裡mō出一塊布帕。

劉備心裡一愣,看他好興致,別人雨裡打鬥,他是屋裡擦槍,而一想想自己,卻在暗yín古人詩詞,便是兩個滑稽之人,都到一起了。

劉備想到這種境遇,不由心裡打個哈哈。想今日本自困頓,因為新敗和送別子義,心情一直提不起來,可沒想到就這場大雨讓子義推遲了出發時辰,也給自己恩納他有了更多的機會,哈哈,誰知這場大雨是壞事?說不得,我會因這場雨就能把子義留下,然後跟著我死心塌地的幹呢。想到這裡,心裡面便是一陣的高興。

……

一任階前

……

打鬥之聲突然停止,很顯然,後來的那批人實在是太多,戰到最後,屋裡先前埋伏的那六個人,已經不剩一個了。

劉備心裡一震,六個人刹那間都喪身在了別人刀下,可見對方的下手之辣。

劉備以為這下安靜了,沒想到叮咚一聲,竟然刀劍相jiāo之聲斷而續起。

只是這刀劍之聲單薄,而且無力。想是還剩一人仍是在兀自戰鬥著,只是他肯定是受傷過重,所以碰擊別人劍上的聲音幾不可聞。

……

點滴到天明

……

曲終,和寡,人散。

……

啊……

突然,撕心裂肺的聲音終於傳了來,最後一次撕破了長夜的漫長,最後終歸於安靜。

劉備噓了一口氣,終於可以休息了。

沒想到,那人倒下之後,兀自顫抖的發出淒厲和不甘的叫聲,十分鮮亮,刺耳。

“……張闓,我死也不放過你!”

然後只聽那人應聲哈哈而笑:“兄弟,我是老大,我沒給你的,你就不應該來搶,如今的下場你難道沒想到麼?”

“我啁,我不搶,只怕你會一個人獨吞了……”

聲音落下,轟隆一聲,那人終於是倒下了。

“哎……”跟他對話的那人居然歎了一口氣:“兄弟對不起大哥,大哥也對不起你了。”

劉備聽得很清楚,那人剛才叫對方張闓,心裡頭便是一陣jī靈。

再一看太史慈,太史慈也正用疑huò的眼光看著劉備,他似乎在劉備眼睛裡尋找,剛才自己是聽錯了麼?

“進屋去!”

mén外的人只是隨便檢視了馬車,知道東西沒少,便趕緊往屋裡走來。

劉備同太史慈一同扭過頭去,來了三十多條漢子。

居中一人手裡提著一個物事,劉備斜眼一看,居然是顆血淋淋的頭顱!再仔細一辨,不是剛才那鬍子粗塌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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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我乃劉備 卷一:徐州,徐州 第二四:大雨困風塵



蹄聲得得,兩人策馬進山。

這雨下得大,片刻間就將山道澆濕了,所以有的地方開始出現滑坡。不過他倆騎下腳力還可以,不至滑跌。

進入一陣,還沒找到避雨的地兒,身上衣服早就淋得通透,外衣貼裡衣裡衣貼肌

劉備看到太史慈一身淋得狼狽,太史慈看劉備一身淋得滑稽,兩人看著看著,不由豪爽的哈哈大笑起來。

再行一陣,太史慈首先叫道:“玄德,你看!”

劉備聽他聲音裡充滿著歡喜,隨他手指看去,原來路旁有間茅草房子。

那戶人家是獵戶,一家三口人,夫妻兩口帶著一個三歲左右的

他兩的衣服都濕了,脫下來換了身獵戶的衣服。只是他們家窮,也沒什麼好衣服,自然破爛不堪,不過甚過穿著濕衣。

主人在屋裡生了堆火,讓他兩烤衣服。

他兩道了聲謝,說了幾句客氣話,主人也就帶著nv兒回裡屋了。

劉備的目光隨著茅草上滴答而下的雨水,跟著他們落在紅泥裡,再然後被洗涮沖走。劉備心靈難得有如此平靜,似乎往日的雄心壯志爾虞我詐全都不見了,也被這雨水落下洗涮沖走了,心裡面說不出的舒服。

太史慈這時道:“幾個月前,母親傳信叫我回去。我想這麼多年沒見,便想買點好的點心孝敬她老人家,於是特意繞道趕到徐州。那時黃巾四起,別國他郡都是戰luàn不堪,可唯有徐州境內相對來說太平不少,而且街市繁華。

可沒想到幾個月後,我再到徐州給你傳信,在一路上所見唯有流民四竄,死屍伏地,所過城池不是被打破,便是村莊被燒毀。哎,想不到前後不到幾個月時間,變化竟是如此之別,真是讓人不敢想像。”

劉備點了點頭:“是啊,子義所言極是。”

頓了頓:這次血洗徐州,所過城池無一倖免,便是所殺之人的血水都可令泗水倒流了。”

太史慈道:“我聽說曹cào是因為陶恭祖將他父親殺了,所以憤怒若斯,誓言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進徐州,活刮陶恭祖。”

劉備問他:“子義,你相信曹cào父親是陶恭祖殺的麼?”

太史慈搖了搖頭:“我一直都在遼東,這邊的事情我知道的有限的父親是不是陶恭祖殺的我不知道,只是聽人說曹cào出兵伐徐州之日,陶恭祖曾經自辯,說曹cào父親曹嵩不是他殺的,是他部下張闓所為。至於這張闓什麼人,玄德你清楚嗎?”

劉備點了點頭,正要把陶謙為了討好曹cào,派部將張闓護衛曹嵩,最後張闓因為覬覦曹嵩財寶而動手將其殺了的事按照自己的記憶說給他聽,沒想到遠處傳來呼嚕嚕之聲,似是有大隊人馬過來了。

劉備臉sè一變,不知道是什麼人來了。

劉備跟太史慈坐在屋裡聊天好些時候了,只是雨一直下個不停。以這樣架勢,只怕再下些時候想下山回城都來不及了。

外面因為下雨,烏雲雖散了點,但還是烏沉沉的,一副昏昏yù睡的樣子。

呼嚕嚕之聲這時終於是在mén前停了下來,是一輛大馬車,上面堆了箱子。幸好mén前還畢竟寬敞,車子能夠停得下。

從外面走進來五六條大漢,他們腰裡都懸著刀,衣服都是洗濕的。

他們大咧咧一進來,看到劉備和太史慈坐在火堆旁烤衣服,便知道不是此間主人。只是看到劉備身旁放著的兩把劍和太史慈身邊的弓矢,再一看到豎chā在那的一根鐵槍,便是一愣。

他們也不問主人,便往火堆前坐下。

劉備見他們一臉凶蠻像,知道不好惹,便挪在一旁,跟太史慈坐在一起。

他們一坐下互相間都不看一眼,只是把濕衣除下,擰掉了些水,便拿到手上湊到火堆旁烘烤。

劉備不好再說曹嵩的事了,畢竟背後議論國家之事,被這些人聽去了不好,便也跟著不說話。

七八個大男人就擠在火堆前一句話也不說,各自烤著衣服,再看著屋外下不停的雨,每個人都有心事,敢情都只盼著這雨快快停下。只是,雨並沒有停下,一直下到天黑了還在下。

主人自那五六人進屋的第一聲響就知道了,只是他一直在裡屋沒有出來,眼見天黑這麼多人都在這裡,總不能餓著他們,便拿出了昨天獵獲尚未吃完的豹子ròu,讓他們烤了吃了。

眾人吃完豹子ròu,衣服也烤得幹了,便各自穿上。他們找主人借了些茅草,便鋪在地上,然後倒地各自睡去了。只留著一人仍坐在火堆前,眼睛時不時的盯著車子看。

劉備也不知道他車子裡放的是什麼,但見他神sè凝重,想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了。

劉備說:“子義,看來今天晚上你我都要向這位主人借宿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正要起身,突然只聽遠處傳來粗重的說話聲。這聲音沉穩厚重,打破密雨的阻擋送到了屋裡,顯得出這人的興奮和驚奇。

“這裡有人家……”

“咦……”

跟著這聲驚咦,外面腳步踢踏泥水的聲音突然變得xiǎo心謹慎起來,他們雖然在遠遠的,但很顯然不想讓屋裡的人聽到。所以剛才那大聲的說話聲後,接著又沉寂寂滅,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重歸於夜的寧靜。

劉備和太史慈兩都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聲,這個坐著守夜的人沒有理由聽不見。

就見他騰的站了起來,臉sè變得凝重、煞白。

只見他一大步搶上前,還沒伸手去推,那睡著的五個人顯然也已經被驚醒了,豁然翻身爬了起來。

他們一個個神sè凝重,互相對望了一眼,一個鬍子粗塌的道:“他終於是追來了!”

那五個人一聽,臉sè刷白:“那,那該怎麼辦?”

鬍子粗塌的人看了劉備和太史慈一眼,心裡也打不定這兩人的來歷,便也不理,蹌踉一聲,拔出了腰刀。他指了指大mén,他們會意,便分站在mén後兩邊,看來是想給mén外的來人一個伏擊。

鬍子粗塌的人這時顯然對他兩還不放心,便把刀一亮,再次看了劉備和太史慈一眼,分明是在恐嚇他們,讓他們不要說出來。

劉備和太史慈也不知道他們的敵人是誰,所以對他們的恐嚇更是置之不理。不過,很顯然,就算敵人再怎麼外面畢竟在下雨,只要走在雨裡心的人,鞋子也會帶出水響的。

所以聽聲音,來人已經bī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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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我乃劉備 卷一:徐州,徐州 第二三:送別太史慈



臨淄城劉備身後關羽張飛趙雲吳求等兜馬站在一排,太史慈拱了拱手,向眾人作別。

劉備見他臉上已經洗得乾淨,看起來舒爽多了,只是看到他臨風作別時飄搖而起的衣袂,便是心裡面一酸。

他的衣甲因為那晚出城被袁軍刺破了,又骯髒不堪,劉備本yù送他一套乾淨點的,太史慈便是怎麼也不受。他說他説明陳氏傳信那是守信,如果一個人為別人做了一件事便要尋求報酬,那樣這‘信義’二字不就被利yù熏心了麼?更何況男兒處世當隨遇而安,何必計較這些穿著?所以他的衣甲還是那身破的,只是比較明顯骯髒的地方用水擦拭了。劉備本來要將他lù出的那塊衣袂讓陳夫人拿去補一下,太史慈豪爽的直言不必,想到此去江東路途遙遠,不想耽誤功夫,便急著找劉備辭行。

太史慈腰裡別弓箭,手裡捏槍,腳下黃騎,道了聲:“劉玄德,請回吧。”轉身就出了臨淄城。

劉備見他孑然一身,想到自己的大敗,便是同情起他的孤獨。再一想到他為了送信到徐州便是吃了這麼多苦楚,眼見功成連一聲邀功都沒有,便一下子惹起了他的愛才之心。

劉備突然將騎一提,跟著出了臨淄城mén。

關張齊動,正要追上,被劉備兜馬回道:“二弟,三弟,子龍,子夢,你們先回城去吧,我送子義一程。”

關羽聽他說,便即停下。捋了捋鬍鬚,也不知想什麼。

張飛一愣:“那大哥早點回來!”

“啁!”

劉備啪馬追上太史慈,太史慈也聽到了劉備吩咐他們的話,見劉備默然兜騎走著,似是有著心思,便開口道:“方今天下大各地諸侯相並,人人尤似豺狼虎豹夾路而啼,便是恨不得吃盡路人。劉玄德北海施糧于民,便是讓慈時刻相記,想此luàn世有似劉玄德這樣仁義之君,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了。”

說著,自顧自的歎了一口氣。

劉備想著的都是開陽城同曹仁一戰兵敗的事,聽到他誇自己,便趕緊謙遜起來:“民之所以苦,便是因為沒有飯吃。如果他們有飯吃,想我劉備便是無處可施了。天下之所以最根本原因便是這裡了,而豪mén就是luàn之本源。

想豪mén兼併土地,致使民無地可耕,才使得本來有地的百姓淪為兩種人。一種是佃民,一種是流民。佃民為了得到一口飯吃不得不再轉而服役豪mén,從而説明豪mén變成了富人,而流民則因為沒了土地所以無所依靠,自然貧苦不堪。

於是,富人越富貧人越貧,最後nòng得有人不甘其苦,便是鋌而走險揭竿而起,說起來黃巾之luàn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貧人多了,沒飯吃,所以他們才敢造反。”

在有漢一代窮人稱為貧人,相對則稱為富人;窮的意思則是指無路可走,窮途末路也;而貴則相對於賤,所謂貴人賤人

“啁啊!”

太史慈聽到他一番話,便是無限感慨。想了想,繼續前進。

劉備一路送出十裡,還不想回去。

太史慈回馬道:“劉玄德,不如你回吧,離臨淄城已經遠了。”

劉備當此之時真恨不得替他說一句:“劉玄德,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請回吧。”只是太史慈不是穿越的,不然這元代無名氏的成語,倒可以借上一用。

劉備在心裡腹黑了一下,想自己送他這麼多路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想總不能明白告訴他,我要聘用你吧?但他知道這人信義為重,便是答應了別人的事一定會去辦到,不然他也不可能北海救孔融,開陽報劉備了。只是一想到這裡,他的愛才之心更是強烈,說什麼也不能就這麼罷了。便是想著他現在不能跟自己,以後等劉繇死後,他能對自己印象深點,不至於在‘太史慈酣鬥xiǎo霸王’過後就跟了別人了。

劉備也知道自己擔心這些也是多餘的,他當然知道太史慈是個然諾之人,他說過的話自然可信。只是劉備自身的雄心織烈,心裡一心想幹一番大事,便是有點唯恐不及的意思。就像古代的周公為了得到賢士,吃飯的時候一聽到有賢人來了,他便是吃到嘴裡的飯也要吐掉,就是恐怕怠慢了賢士,怕賢士因此又離他而去了。

劉備這時說道:“子義,你保我臨淄之恩我無以言謝,就讓我再送你一程吧。”

既然這樣說了,太史慈也不好再催他走。

其實在太史慈心裡,他早敬佩劉備了,便是從那‘劉平原’到‘劉玄德’稱呼的微妙轉換,足可見他對劉備這人的印象轉變。

劉備這時突然長長的歎了口氣。

太史慈咦的一聲,駐馬問他:“玄德何故發此長喟?”

劉備扣住馬韁:“人生在世得一知己難求,與君相識雖不多日,但一想起君之然諾,雖古人亦為讚歎。只是可恨不能與君好好結識,便要匆匆別爾。”

劉備這句話倒是發自肺腑。

太史慈搖了搖頭:“我母親常說人立世間,無信無以根本。再說,來日方長,我們一定會有見面之期,到時再把酒言歡,如何?”

“啁啊!好一句把酒言歡!”

劉備高聲贊道,跟著同太史慈相視而笑。

再行一程,遠離市集,眼前是山路。

此刻,本來一片橙白的天空,突然間烏雲暗移。

太史慈抬頭望了會天空,說道:“玄德,快要下雨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劉備見得烏雲沉悶一皺,只暗道這烏雲起的不是時候。到得這時不走也不行了,只得不舍的點了點頭,正要拱手道聲保重。

沒想到,這時,霍啦啦一聲,雨說下就下了,而且顆大如鬥。雨點落在他們衣甲上,就和鋼針一樣,停停作響,讓他兩無處逃避。

劉備高聲道:“回不去了,我們到前面找找看有沒有避雨的地方?”

太史慈也只得點了點頭:“我們往密林裡去,說不得,雨下大了,只得找棵大樹避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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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我乃劉備 卷一:徐州,徐州 第二二:太史子義



劉備見太史慈本來英俊瀟灑的臉龐,此刻鬍子上額頭上都是揩滿鮮血,臉頰上堆著厚厚的一層污泥,一張臉上黑得就像幾年都沒洗過。而他的鎧甲也是一片破敗,有的地方甚至都lù出了松黃健碩的肌膚。他那握槍的手上流淌的鮮血已經結痂,指甲裡都不知道臧了多少污垢了。

劉備看他這副樣子,想是一路奔bō,早已勞累不堪。說什麼現在問話不是時候,便想著要讓他回臧霸府上先洗洗身子換件衣服洗刷吃過了再說不遲。

誰知太史慈這時眉máo一挑,凝重道:“你府上出大事了!”

劉備心頭一震:“你是說齊國?”

他其實也是多問,想他自己府上不在齊國在哪裡?只是他不相信他會說齊國那邊出事,又加上剛才新敗,所以就隨口問了出來。

太史慈點了點頭:“找到你就好,你快跟我回去吧。”

劉備問:“可我府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太史慈說:“袁紹趁你等發兵救徐州,齊國空虛,便偷襲臨淄……現在臨淄被圍,想是不日即破……”

劉備腦袋一懵,接下來的話沒有聽清楚,心裡暗暗叫道:“天意!天意!天不讓我得徐州啊!”

張飛關羽這時走了過來,他們先前還在跟曹仁軍接戰。

張飛見了劉備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便問道:“大哥,你怎麼啦?”

關羽一眼認出了太史慈,見他跟大哥在一起,想是他剛才跟大哥說了什麼,所以才nòng得大哥站在哪裡發呆,便斜了他一眼:“太史將軍,我們又見面了。”

劉備突然想到臨淄城裡陳夫人,便是趕緊對太史慈一拜:“謝謝子義告訴我此事。”頓了頓,轉身對關張道:“二弟,三弟,我們趕緊收拾東西,整頓人馬,速回齊國。”

“齊國?”

關張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劉備也沒工夫跟他們解釋,回身對臧霸一揖,說道:“讓臧將軍見笑了,劉某府上有急事,恕某不能再解救徐州之圍了,還希望臧將軍以後見到陶使君能夠替我向他請罪。”

臧霸捋了捋鬍鬚,略作思考:“劉平原府上被圍,末將本當理應搭救,只是現在開陽城外尚有曹賊,末將一時無法走開。我只得借給平原一千人馬,以助平原解臨淄之急,還望平原不要推辭。”

劉備一愣,嘴上雖然連連說著客氣話,但心裡面早就樂了。想自己帶來的一千多人馬,經過兩次戰後已經只剩一半不到,如果拿去跟袁紹拼,那自是不自量力了。正愁不知道出了開陽想什麼辦法nòng到兵,沒想到臧霸會主動提出來借兵給自己,便是暗暗噓了一口氣。劉備便收拾好行裝,點齊人馬,然後從北mén殺了出去。

自從那次劉備在北mén外伏擊了曹兵後,曹仁便將北mén也屯駐了人馬外營帳裡,那些將領剛還聽見南兵之聲,沒想到還沒停一下,自己這邊又有人馬殺了出來。他們便即披甲躍馬而出,準備接戰。沒想到他們根本沒有停留,衝破防守,直出官道而去了。

劉備一路上問明情況。原來太史慈那次回去,將自己北海救孔融的事跟母親說了,他母親也是個nv中丈夫,聽後便笑道:“嗯,很好啊,我高興我兒報了北海之恩!”太史慈在家shì奉母親多日,想到此去江東不知何日再見母親,便是更是捨不得,在家多盤桓了幾天。

他母親也知道他孝心,但他不想耽誤了兒子的前途。雖然幾年前‘毀章‘之事上面已經不再追究了,但她母親知道兒子的大好前途如果荒廢在家那樣就不值得了,更何況現在正值男兒當志在四方建功立業才是,便是笑著對兒子說:“我兒呀,人無信不立,你既然答應要去劉繇那裡,你就不可失信。”

太史慈錯愕回道:“母親,我怎會失信于人……”

他母親笑道:“然則,你在家浸yín這些日子,為母以為你還忘了此事呢。”

既然這麼說了,太史慈不得已才辭別母親。本來準備走北海直接下徐州,但在途中卻聽到袁紹兵圍齊國的消息。太史慈本來沒當回事,但突然又想到劉備就住在臨淄,便是不由關心起他的安危來。

於是他折道先到齊國打探消息,原來袁紹果然圍了齊國,正用力攻打。太史慈也不知道劉備是不是在城內,但他還是趁夜入了臨淄城,打聽劉備府上所在,只見到了劉備夫人陳氏。

陳氏告訴他劉備正在外打仗,她怕袁軍攻進來會抓他,所以請求太史慈帶消息給劉備,讓劉備來解救她。太史慈知道劉備仁義,對他映射很好,便即答應了她的請求。

誰知連夜出城時,便即被袁軍發現。他徒步跟他們身上受了多處傷,搶到一匹馬這才沖出了重圍,往徐州趕去。到了徐州郯縣,卻沒探到劉備消息,再一打聽,才知劉備尚困在開陽城中。

太史慈便即又趕往開陽城,沒想到趕到時正是兩軍便是趁luàn入了開陽城。一路問劉備所在,才知在城樓,便趕去正好跟劉備見上了面。

劉備趕到齊國時,除了城牆被打得殘破,什麼也沒變。臨淄守將一見到劉備,便是高興得不得了。原來袁軍圍城數日,見城無法攻破,便於前兩天撤兵去了。

劉備想什麼事也沒發生那更好,便是先入城看了陳夫人。

陳夫人一見到劉備便是伏在他懷裡輕聲身子一動一動。

劉備不忍,伸手攬住她的纖腰,將自己的頭也伏在她的背上。可能因為開陽同曹仁一戰兵敗後,心靈受到的某種失落一時還無處安放,這時突然聞到nv人熟悉的體香,便是心神衝動得手無忌憚,在她身上

陳夫人輕嚶一聲,停止了把身子坐直,說道:“大人,我害怕。”

劉備一愣:“害怕什麼?”

陳夫人說:“我怕你有一天會不要我,會拋棄我。”

劉備見她說得誠摯認真,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便是一百個心疼起來,趕緊說道:“夫人,我怎麼會不要你,拋棄你呢?”

陳夫人眉máo一皺:“然則要是袁軍在你回來之前攻陷了這裡,妾,妾又怎能再見到大人你……”

劉備還沒聽她說完,就聽外面一人高聲叫道:“大人,太史將軍要向你辭行!”

劉備聽後,啊的一聲,也不等她說完,便即走了出去:“子義要走了?”

陳夫人剛才還浸yín在男人溫柔的懷裡,正要向他傾訴她內心滔滔不絕的想法,但此刻自己又是孤獨一人。她心裡一想想,不由歎了口氣上一伏,跟著接著輕聲chōu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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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我乃劉備 卷一:徐州,徐州 第二一:對敵



南旌旗烈張,灰塵上下起舞。

一百八十一根長槍攢刺點撥,在刺客的掩護下,攻入敵陣。

對方數百騎兵揚踢奮鬃,手裡長槍也是威力巨大,橫掃之下便有虎視何雄哉的氣度。

曹仁的騎兵一進入徐州便是所向披靡,不知有多少jīng銳之師敗在他們手下,所以當對方長槍沖出來時,他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但一接上陣仗,孰知在這一百多人手裡的長槍,本來看似笨拙,但玩在他們手裡,就似是捏拿起一條條長蛇,然後任你驅使,靈活異常,詭異之極,便是一陣膽顫了。

騎兵手裡差不多都是配備長槍,用騎兵打擊地上的刀兵最好不過了,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勢便是秋風掃落葉般的舒爽。但要知道騎兵在馬背上靈活度有限,如果遇上槍兵,那又是另外一種境遇了。曹仁的騎兵到現在才感到這種彆扭,他們長槍剛探出,別人的長槍就夾腰刺來,他們要是來不及回槍,跟著就被別人‘居下臨上’當馬蜂窩給捅下了馬。

對方沖在最前的一排騎兵如風般出擊,但一碰到劉備長槍兵,在長槍兵有力的衝擊之下,居然一排騎兵跟著倒下。

臧霸站在劉備身邊,看到這一幕,不由擊掌叫道:“啁啊!”

劉備也是高興得不得了,但他不願表現出來,不然臧霸還以為自己得意忘形。只好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附和。

劉備的槍兵見自己手裡的長槍威力竟然若斯,便是殺敵之心大增,奮勇直進。

曹仁安排兵陣一般都是騎兵先出步兵繼後,兩排騎兵一但遇阻,後面的便即向兩邊散開,騎兵身後的刀兵跟著接仗。

對方騎兵向兩邊一散,槍兵直接面對的便是對方的刀兵了。

畢竟這支槍兵隊臨陣還是第一次,所以一但失去目標,他們就有點驚慌失措了。要知道騎兵機動xìng很強,一但遭遇勁敵便可迅速散開,而槍兵要想徒步追上騎兵廝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槍兵一但面對刀兵,尚遠的地方還好對付,長槍一伸一刺就擺平了。但要是讓對方bī近了,那麼除了棄槍拔出腰刀,用自己所短對敵之所長外,不然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跟在槍兵背後的刺客反應最快,一但前面槍兵受到威脅,他們立即沖上,揮劍抵擋,沒兩下就阻止住了對方刀兵。

對方騎兵一但跑開,便是向兩邊散去,準備趁隙包圍他們。

槍兵在這時則分散在外翼,又再次抵擋住了騎兵的進攻。

刀兵碰上使劍的高手,當然無法抵擋對方威倫無比的劍招,更無法同他們的敏捷相比,所以一般一個刺客可以同時抵擋數人的進攻。但常言道雙拳難敵四手,便饒是這些刺客劍術但以他們七八十人之力抵擋對方層出不窮滾滾而來的數千刀兵,就和入了環訣’之中,就算對方不殺死你,也要打得你直到剩下最後一口氣,活活累死你。

臧霸看得咂舌不已,沒想到這群看著不起眼的刺客,本事竟然有這麼大,就這八十幾人橫著一排,居然擋住了敵人數千人的強力攻擊,便是不由大聲叫好,對劉備更是另言相看了。

誰知劉備眉máo微微一皺,心裡暗叫不好。雖然表面看這些刺客風光不過,他們都是以一敵數的好手,但行軍作戰時怎能這樣做,我不是讓他們配合槍兵作戰嗎?現在看他們雖然都是迫不得已才跟刀兵接戰,但這樣一來,不就是孤立了槍兵?要是槍兵遭受其他刀兵的襲擊,不就得束手待斃了?如此一來,這些日子的辛苦勞累不是白費了?

劉備想到這裡,趕緊說道:“臧將軍,快請你的刀兵衝殺出去吧。”

臧霸當然很理智,就憑這些人想擋這麼多曹兵,只能說是一時之力,真正建功的那還得依靠自己手上的刀兵。

臧霸也不猶豫,趕緊揮旗,讓待命的數千刀兵沖上迎戰。

他們相距也不遠,但那群刺客並沒支撐住。他們還沒等到救應兵沖上,還沒來得及便即潰敗下來。

他們抵擋敵人時本是齊心協力,眼看敵人無法進攻挪動了,便是每人都生髮出了一股傲然之心。不由想到以我等之力,就令對方三軍難前,以這種魄力,當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無以復加了。

而一但他們再也支撐不住,向後潰敗時,他們的自信心便如同決堤之水,眼前看到的只是一片汪洋,一望無際的白一望無際的空所以,他們覺得汪洋的盡頭便是一片無望和絕望,而他們一但絕望了無望了,便再也沒了信心,再也不敢面對了。他們的心也跟著沉靜寂滅,不再有所希望。於是,剛才看起來威風無比的刺客,此刻敗得如同喪家之犬。

但他們的敵人是不會放過他們的,他們剛才已經受夠了憋屈,現在一旦見得敵方後退,便是找到了發洩的機會。一旦反擊,他們就是如狼似虎,全身肌ròu都開始膨脹起來,手上的力氣使得大了,手裡的刀便砍得迅猛無比,只直往敵人背後招呼去。

刺客一驚慌失措,就失去了最基本的防範能力,跟著數人被大刀劈翻在地。

曹仁的刀兵跟臧霸的刀兵一但接上,便是塵埃彌漫,滾滾不停。

劉備見那批刺客散膽落魄,八十幾人頃刻只剩了一半不到,心頭巨顫。再一見那些槍兵,雖然他們能夠擾luàn對方輕騎,但他們顯然被刺客的敗亡震懾住了心頭,再也提不起先前銳利的勢頭。而那些輕騎也知道槍兵厲害,便是遠遠避開,不和他們正面槍兵找不到了對手,但被接下來的刀兵裹住,便想全身而退也已經來不及了。

臧霸看到這裡,手一啪額:“敵人

“大勢已去!”

劉備不得不在心頭歎了口氣,全身變得冰冷,許久才建議臧霸下令退兵。

臧霸跟著劉備下樓,怕一句話不甚會傷害到他,便不開口。

劉備心裡面一片死寂,落步都不知輕重了,正自luàn神之間,突然只見一騎dàng開眾人,落馬跑到他跟前。

劉備見這人衣甲上沾滿鮮血,腰裡別著弓箭,手裡拿著一杆鐵槍。劉備一下子就認出了這人,心裡面便是一陣疑huò,一陣高興,衝口叫道:“子義,你怎麼來了?”

子義是太史慈的字,劉備新敗,突然見到他,便是如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心生新的希望。一高興,便是太史將軍也不叫了,顯得自己對他的親切。

太史慈上前拜倒,口裡叫道:“劉平原,終於是找到你了!”

劉備見他神sè萎頓,看到他一身血,便是心頭一緊:“子義,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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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我乃劉備 卷一:徐州,徐州 第二十:練兵



臧霸毫不猶豫的答道:“開陽城內除了守城的弓箭兵便差不多都是刀兵了。”

劉備點了點頭:“那麼槍兵便沒有麼?”

臧霸說:“槍兵是有,只是很少。”

劉備問他:“大概多少?”

臧霸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問這些,但還是老實回答了:“一兩百。”

劉備站起了身,閉目思考。

臧霸看著他,這時終於憋不住了:“你問這些幹什麼?”

劉備突然說:“臧將軍可否從刀兵裡挑出五……”

劉備說到一半,又搖了搖頭,口裡咕噥道:“不對,兵法有言兵貴jīng不貴多……”

臧霸望著他,都不知道他在嘀咕什麼。只見他左右踱步,直到臧霸nòng得兩眼昏huā的時候,他終於是站定了:“臧將軍可否將所有的槍兵借給我?”

臧霸一愣,隨即爽快的答道:“可以!”

劉備伸手一請,臧霸錯愕:“玄德今天晚上就要麼?”

劉備點了點頭:“對,而且越快越好。”

臧霸問道:“可你還沒有把如何徹底打敗……”臧霸說到一半,突然啪了啪腦袋,“哎呀,我明白了,你是說要用槍兵去對付曹仁的騎兵?這就是你的,所謂的,徹底擊敗曹仁的計謀?”

劉備神秘一笑,不置可否。

臧霸皺氣眉máo:“這個,這樣做恐怕不行。我知道曹仁這廝的騎兵十分厲害,特別是他們馬上挑刺的功夫。我跟他接過兩戰,都是輸在他的騎兵之下。更何況就憑我們這點槍兵哪能對付得了曹仁的騎兵,就算再多也沒用。玄德,這個險可冒不得。”

劉備搖了搖頭:“一切事在人為。”

臧霸想自己既然答應了,便是出口鑠金,不能再收回。便緊急在校場召集所有槍兵,共得一百八十一名。

劉備跟臧霸商量了,讓他和孫觀連夜佈置城防。按照他先前出的主意,將四mén打開,城頭及兩邊都埋伏下兵馬,另讓關羽張飛各自助守一mén。這樣,便是不怕曹仁夜襲,就怕他不來了。

劉備站在校場臺上,四周鍋火照得通明如同白晝。

劉備另外也讓吳求將他的那些道上朋友都叫了來,這些刺客此刻還剩了八十余人。

劉備甲胄在身,讓趙雲和吳求站在台下。

劉備想自己身自被困開陽城了,除了一搏,現在再想出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於是便想到兵種互克論,想要是我用槍兵來對曹仁的輕騎,不知會不會戰勝他?他雖然知道勝之渺但他還是決定一試。所以他才信心十足的在臧霸面前誇下海口,便是準備以一支經過訓練的槍兵,來對付曹仁的騎兵。

但他也深知曹仁輕騎的厲害,要練好一支能夠克制他的槍兵絕對不簡單。

他思來想去,想到了趙雲。趙雲善使槍,便叫他來指教這些人的槍法,也算是臨陣磨刀了。而讓吳求來,則是希望他能夠再跟他的道上朋友切磋一下,特別強調要他們練習斬刺劈tuǐ之術。

吳求腦子靈活,想斬刺之術如若練得好,不光可以以手裡三尺之劍取敵之首,亦可上下衝突,斬敵人跨下馬tuǐ,使得敵人滾鞍落馬。

就這樣抓緊訓練了一夜,幸好曹仁沒攻打進來。劉備也怕累了大夥,便是叫他們回去睡了幾個時辰,下午的時候又自抓緊時間練習。

原來曹仁帶兵而來,遠遠見得城mén大開,果然不敢再進兵了,便是悄悄退了去。

曹仁本想晚上偷襲定可一戰而成,就是沒想到機密會被敵人預先得知,讓他們有了準備。便是白跑了一趟不算,只怕後幾天晚上也不能再施偷襲了。那麼現在只剩下強力攻城了,只是大型的攻城器械尚在運輸途中,所以一時也沒什麼辦法了,只得讓人到城外高聲叫駡,奈何臧霸就是怎麼也不出戰。

劉備讓槍兵和刺客各自練了兩天,當然大有進步。劉備這兩天也在一旁督訓,看著看著,雖然知道他們各有各的長處,但也有各的短處。

劉備這時所見的槍漢時多稱為矛,但這矛又比槍長點,便是長的有八丈,號曰‘丈八’,拿在手裡就像拿了根釣魚杆。想這些槍兵在挑刺騎兵之時,要是敵方刀兵正好一刀攔腰砍來,在這樣緊急情況下,要是槍桿太長一時不及縮回,如此不就是暴lù了這槍兵自身一個巨大的缺點麼?

劉備再一想這些刺客,想他們雖然厲害,但他們一向孤身慣了,從來都是單打獨鬥,只怕難以配合群戰,便也是一大弊端。

而這兩個缺點,劉備一但看出,就像被一個美麗的nv人纏上了,便是不得不去想她。於是,劉備想了好多辦法。

劉備想到的最終辦法是,合練。

他想,槍兵的缺點正好是刀兵的優點,那麼何不以刺客相補呢?他想要是對方刀兵這麼攔腰砍來,只消刺客配合的好,一劍遞出,不正好劃開這刀,然後擊殺對方刀兵麼?於是,刺客在遞出他這手裡一劍的同時,不光救了同伴的還配合了群體作戰。這樣,不就是既讓刺客避免了單打獨鬥的局面,又讓槍兵可以很好發揮他自身的優勢了麼?

劉備仔細一琢磨,先讓吳求和趙雲互相試演了幾遍,覺得純熟了,便將這套訓練的方式教給了眾人。

槍兵和刺客結合,就像兩個根本不同源的河流突然hún流在了一起,便是裡面的泥漿滲了沙,互相之間的磨合那是避免不了的。但一般事物進入了純熟狀態後,便是水到渠成,自然再難的事也能辦得到。

曹仁這些日子雖然試圖攻打了幾次,但他顯然低估了開陽城的防禦體系,每次都被打回。

臧霸這些日子來便是不斷趕制搬運守城工具,如檑木和大石,又增派弓箭手守城,便是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機會。

劉備將這支加起來只有二百六十多人的hún合部隊反復練了幾天,只是時間倉促,眼看敵人攻城器械慢慢到齊,再不決戰便要受到敵人的強攻威脅了。

劉備知道yù要建功,便是不能再等了,想槍兵和刺客配合的威力到底怎麼樣,只有找曹仁一試,才能真正得出答案。想到此戰關係到自己的勝敗榮辱,便是熱血沸騰。

劉備令旗一揮,看著從自己手上訓練出的第一批士兵就像cháo水一樣的蜂擁而出,頃刻間同曹仁的騎兵戰成了一團,心裡面便是一陣緊張,暗道:“此戰過後,試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誰家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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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我乃劉備 卷一:徐州,徐州 第一九:開陽城劉備劃策



劉備席上說起曹仁圍城之事,就見臧霸臉上很是難看。劉備還道他不願提起這事,便是不說了,誰想他頓了頓,說道:“說起曹仁這廝,我倒不得不佩服他。”

劉備輕哦一聲。

臧霸接著說:“聽說此次曹cào出兵犯我徐州,曹仁便是單領一騎……”

曹仁是曹cào堂弟陳留起兵,他就跟著他,他在討伐董卓剿滅青州黃巾中便是立了不少功勞這次征討徐州前,便是計畫分兵擊破陶謙各個防線,曹仁即是他親信,戰功又卓著,令他單領一騎自是應當。劉備心裡這麼想著,耳裡一面聽著他講下去。

臧霸說:“……讓他擔當陣前先鋒,從另外一條路攻入徐州。曹仁這廝說來也很會帶兵,便是令一接到,日夜兼行,先是出其不意的出現在了彭城邊界,攻殺了陶公部將呂由,擊破呂軍。再與曹cào大軍匪聚彭城,便是令我徐州上下震動……”

劉備點了點頭,臧霸這時憤然說:“只是可恨曹仁這廝憑藉他的輕騎兵便是大肆蹂躪我徐州,致令我彭城上下一片狼藉。他大軍所過之處便是血流成河,百姓死者不計其數……”

劉備歎息一聲,想曹仁屠城當是曹cào下的命令。

臧霸把酒盞一放,道:“曹仁這廝雖然很是殘酷,但他領兵作戰當真不得不讓人佩服。想他剛下彭城,便即轉攻費縣、華縣、即墨,所下皆克。他兵鋒所及,陶公便是派遣部下急救諸縣也已經來不及,全都被曹仁各個擊破了……”

說到這裡,子龍雲長都是暗自讚歎,想憑他一騎便是令陶徐州忙得左支右拙應接不暇,更別說曹cào的大軍了。張飛卻很是不服,自己喝自己的酒,口裡還罵兩句。他一心只想著待下次見到了曹仁,得好好跟他再打一架。

臧霸說:“眼下曹仁又攻我開陽城,我不敢大意,只得斂兵據守。但饒是如此,他便每天驅趕一群難民來,到我mén前叫駡,便是想我會上他當,好讓他不廢一兵一卒,便得了我開陽城……”

劉備點了點頭,問他:“可我們路過城外,除了見到曹仁伏兵再沒看到其他的營寨。”

臧霸也知道他會有此疑huò,便打著哈哈,領他來到城樓上一看。

原來開陽城雖然有四mén,但城形卻呈三角。劉備引兵是從北mén而來,而北mén處在尖角有三mén都駐紮了人馬,而獨獨這裡沒有。想如果北mén有事,只要東西兩mén齊來相救,自然沒事,所以北mén外當自不用再駐紮兵馬了。更何況這樣做便是節省了兵力部署,不至過度分散。

劉備這才明白,想自己行軍到此竟沒查看其他各mén,便是急著建功,也是疏忽大意了。

眼看天黑,劉備突然想到一件事,便跟臧霸說:“我先前伏殺曹兵之前,只因為得到了對方一位傳令兵的權杖,如此才敢決定下手的。可我在這傳令兵口裡也得到了一個資訊……”

“哦?”

臧霸看著他。

劉備說:“他說他們圍攻開陽城多日,見怎麼也引yòu不了你出來決戰,便是惱了。曹仁於是才讓他來傳令,便是準備要把這些難民全都帶回去殺了,然後就要來全力攻城,說是要殺得城內片甲不留……”

臧霸琢磨道:“那麼曹仁今天晚上會不會夜襲開陽城?”

劉備也是擔心這點,才跟他說了:“有可能,將軍不得不防。”

臧霸邀他到府上,坐定:“然則,玄德可有什麼辦法教我退敵?”

劉備一路上一直思考著這個問題,這時說:“辦法是有,只是能夠暫時退敵,不能徹底擊敗敵人。”

臧霸聽他有辦法,便是肅然起敬,趕緊端正身子:“哦,快快說來。”

劉備道:“我這用的是空城計,但又不是空城計。”

臧霸聽到眉máo一皺:“何謂空城計?”

劉備哈哈一笑:“空城計嘛,就是,就是那個擺譜。假若敵人來打你,你沒兵力去對付他,那麼你就把mén打開,讓敵人進來。而敵人一般都很是謹慎便不敢來打了。如此,也就是說,用眼前的事實來麻痹敵人,致使敵人失去判斷力,而不敢輕舉妄動,這便是空城計了。”

臧霸似懂非懂:“那你又怎麼說不是空城計?”

劉備哈哈一笑:“這嘛,我雖然將四mén打開,看似空城,卻非空,因為我早就埋伏了人。而我城內既有了伏兵,這當然就不能再算是空城了。如此,更何談空城計?”

臧霸人也不笨,似乎聽明白了點。

“玄德,你是說我們也擺這個似是而非的空城計?”

劉備點了點頭,心裡暗想自己這著,算是今人穿越到古代再借古代的智慧來méng人了:“嗯,這便是我暫時退敵的計策。”

臧霸想了想,說:“你說今天晚上我們將四mén打開,卻又在四mén後面埋伏伏兵?”

劉備說:“是的,我們四mén既開,曹仁便是舉軍前來夜襲,看到眼前這一幕能有不疑huò的麼?更何況,就算他不撤兵,便是沖了進來,一旦入了我們的埋伏,他們就是長了翅膀也休想逃走了,必死在開陽城無疑!”

臧霸也不是盲目之人,他到此時頭腦仍保持清醒。他聽了他這計謀,便是站起身來,左右踱步。想曹仁今晚如果領兵而來看到這副情形,當是疑huò,便是進來了,不就正好中了我們的埋伏麼?如此,這樣怎麼說也是自己勝算大啊……

劉備也不著急,便等著他想。劉備又自一琢磨,自己雖然覺得這計奇妙無間,但畢竟也是搬他山之石,適不適合還有待商榷。

劉備正自沉思,突聽臧霸一擊掌,笑道:“啁啊!玄德這計策可行。”

劉備聽他同意了自己的計策,心裡面自然高興。

臧霸想了想,接著說:“剛才聽玄德反復強調這是暫時的退敵之策,卻不知道你又有什麼計謀可以徹底擊敗他們,解了開陽之圍?”

劉備正要開口,但想想自己這麼一開口便是太過冒昧了,如此如果讓他多疑了,那可說不清。想了想,這才問道:“不知開陽城內,將軍屬下都有些什麼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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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我乃劉備 卷一:徐州,徐州 第一八:壯哉!張飛



曹仁的優勢就在他的輕騎驍勇異常,所以每次作戰都是以輕騎兵作為頭陣,步兵躡其後,配合得親密無間,所以常常大克。

劉備雖然自持有關張趙等猛將,但己方兵力之弱一見可知,便是頃刻間被敵人打得大

這些家兵眼見敵人就和cháo水一樣的撲壓過來,便是心生膽怯了。想他們雖是豪強的武裝部隊,但他們平時也只替mén主抓抓打打地痞流氓之輩,根本沒見過大陣仗。而如今一但見到敵人兇猛得如狼似虎,便把他們全都震攝住了。想他們甘願做豪強武裝不過是為了hún一口飯吃,壓根就沒打算把自己命送到戰場上。所以此刻見到曹仁屬下那些殺紅了眼的輕騎兵馳騁縱橫,他們這時才明白,如果現在不逃,還有機會麼?

吳求找來的這群刺客倒是輕功矯捷,敵人一槍從馬上刺出,他便是伸劍去架,然後跟著一劍遞出,橫刺騎兵跨下馬。那馬tuǐ膝一但被掃中,便是哀鳴一聲,轟的倒下了。而那馬上的騎兵一但跌在地上,便是優勢盡失完全暴lù在了刺客劍下了。

劉備現在能依靠的除了這批刺客,則是那些跟隨自己征戰多年的老兵了。那些老兵顯然經驗要高得多,下手也極其猛辣。畢竟他們每人都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在這裡你不努力殺了別人,那麼你就會被敵人努力殺死了。

但不論如何拼命,能戰的太少,不能戰的家兵卻占了一半,還跑了一半。而曹仁督騎之下是何其勇猛,劉備眼看便是又要大敗了,誰知,這時開陽城mén開了。

一將領兵沖了出來,高聲叫道:“劉平原,跟我來!”

劉備聽這人在馬上高叫之聲如同憨雷,而他手裡的一把大刀揮得謔謔有聲。他一出開陽mén,便是夾騎領著士兵直沖到曹仁陣裡,一陣得煙塵大起,劉備便趁機隨他大軍入了開陽城。

劉備見這人匪氣慎重,而身穿甲胄,便是心裡打定主意,上前拜道:“鄙人劉備,想足下便是臧霸臧將軍了。”

本以為自己猜的沒錯,他這話一出,反而惹得那將領和同身後的xiǎo將都是哈哈一笑。

劉備有點玄乎了,莫非我nòng錯了。

那將領忙道:“在下孫觀,臧霸便是我的大哥。”

孫觀這名字劉備也聽過,這人歷史上歸順曹便是經常同臧霸在一起,每每衝殺總是在最前面,作戰也較勇猛。

孫觀稱臧霸為大哥,想是跟自己同關張的xìng質差不多,也應該是結義之徒。

孫觀把劉備帶到府上,這時就見一個身穿甲胄,腰懸大刀的粗漢走了出來。遠遠的傳出轟隆的笑聲,上前就向劉備拜倒:“劉玄德仁義之人,陶公說得沒錯,就算別人不來相救徐州,此公必來!”

這話雖然表面上是讚賞,但口氣不對。

劉備汗顏,想自己早答應來幫陶謙,都現在才來。想是這人見自己遲遲不來,未免先是失望,這時眼見不能得到的東西又得到了,不免有點輕視,所以說話自然帶點諷刺的味道。

劉備作揖道:“贖罪贖罪,鄙人雖然卑微,但還懂得信義二字,我既已答應了陶公,自然便是捨生忘死也要履行諾言。”

那人一聽哈哈一笑,本有輕視劉備之意,這時聽他一席話,便是肅然起敬:“玄德請!”

劉備跟著他進去,跪坐在地,外面立即送上了美酒佳餚。

劉備聞著這猛烈的香氣,說實話,想這樣待遇不知多少時間沒享受了。他這些日子一路行軍而來,便是吃慣了粗米飯,想吃一塊ròu也休想。現在美酒佳餚放在眼前,便是暗自大咽其涎,只奈何主人還要客套一番,這才舉起了酒盞。

這時只聽那孫觀指著先前說話那人,道:“玄德,這便是我大哥臧霸臧宣高。”

劉備本就該猜到迎接自己之人就是臧霸,只是先前聽他說話口氣不對,他又沒自我介紹,所以也沒問,也只當不知道了。他這時介紹了,又想到自己救城外百姓便是沖著結jiāo臧霸的目的,想自己不能失了禮,便是站了起來,拱手道:“久聞將軍大名,幸甚幸甚!”

誰知臧霸雖然一時對劉備起敬,但想到陶恭祖等那麼長時間這廝才發兵來,分明是擺譜,想到這些,沒兩下又瞧不起他了。聽劉備說完,他也只跪著微微拱了拱手,幸甚說得勉強。

張飛脾氣不好,自迎mén進來第一句就聽這人說話沒好氣,早是惱了,只是被二哥阻擋住了才沒生火。現在見大哥對他言語以禮,站著跟他說話,而這人卻都不屑一動,分明是瞧大哥不起了。

張飛這時再也忍不了臭脾氣,將酒盞一錯,騰的站了起來,高聲叫道:“我大哥為救陶恭祖,不惜遠路奔bō到易京借兵,不意到青州濟南國遭到麴義那廝伏擊,以致差點全軍覆沒。

我大哥沒辦法只得暫回齊國,本來他現在身無可戰之兵了,只消派個使者到陶恭祖那去,說聲不能來了,想陶恭祖也不是不懂禮之人,肯定會再派使者來安慰我家大哥。那時自然也就算是有了也剩得自身難保還要想著別人。

可我大哥跟我等言道既然答應別人了,那就一定要做到,就算再難也要辦到。我們當然聽大哥的,便是為了能夠發兵救陶謙,我等到處借兵,這才好不容易籌齊了這些人馬。一路走來也是艱苦不堪,因我等糧草甚艱,所以人馬有時候同時饑餓,但為了能夠早日趕到徐州,便是日夜兼馳,好不容易才到得開陽城下。

眼見你城外被圍,許多百姓受殃,我大哥心地忒是仁慈,便是拋卻自己的安危也要設法將他們救出來。哼,可憐我大哥都將自己的xìng命豁出去了,可恨爾等竟然膽xiǎo怕死躲在裡面不敢出來,見死不救作nv子一般!嘿嘿,你們不怪自己,反而怪我大哥來遲了,便是如此對待我大哥的麼?”

所有人都膛目結舌的聽著,劉備也不知道張飛這一下子怎麼憋出了這麼些話來了,而且是滔滔不絕。劉備也知道是張飛看不慣了,所以才把自己這些日子以來所受的委屈一股腦的說了出來,也算是給自己出出惡氣。不過劉備此刻聽來,身受感動,想想這些日子所受的那些苦楚,便是恨不得奪淚出眶,好好哭一回。如今張飛全替自己說了出來,才知道張飛對自己的兄弟之情是多麼的可貴,想我有了張飛這兄弟,此生不足為恨了。

張飛其實說的不完全對,想臧霸也是想救這些難民,只是他知道這是敵人的計謀,所以才下令不救。

但見張飛一口氣說完,便是咕噥噥喝了一口酒,雙袖一舉:“大哥,我們離開這鳥地方,回他娘齊國去,呆這受氣做什?”

關羽趙雲吳求早是義憤填膺,聽張飛這麼一說,也是一個個跟著站起。

劉備雖然覺得這麼做魯莽了點,但還是受到感動,想此時就算得罪了臧霸也不能拂了兄弟之情,想這份情誼是什麼也換不到的,便是不珍惜了,那將後悔一輩子。

劉備跟著正要放下酒盞,就要站起告辭。

臧霸一聽到這裡,一啪木案,便即站起,走到張飛面前。張飛還道把他罵惱了他要動手了,便是絲毫不懼,反而走上前一步。誰知臧霸將手伸出,握住了張飛的手,贊道:“壯哉!”

然後轉過身來,抓起自己酒盞,對著劉備幾人先幹為敬了。

張飛被他這一說,不由怔在了那裡。劉備關羽等則是mō不著頭腦,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臧霸酒一喝完,哈哈一笑:“想不到玄德為了履行諾言救我陶公,便是受了這麼多的困難也自不懼,讓我臧某深為佩服。”

隨即端正身子:“玄德,适才鄙人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說完,深深一揖。

劉備見此人豪爽非常,便是自己的錯誤馬上能夠改過來,當是一個好漢。便也站了起來,躬身說道:“哪裡哪裡,我今日城外要不是得將軍相救,只怕此刻早已大敗了,還哪裡見得了將軍面?”

臧霸道:“這是應該的,只是你既然知道這是曹兵的你也沒必要理他,何苦要去找他的麻煩?你伏擊所獲得的也只是很xiǎo一點戰績,你難道就沒考慮你如果殺了他的伏兵,他的大軍就在左近,你就不怕嗎?”

劉備現在也是汗顏,想自己當初決定襲擊曹兵時的確沒想到這點,這倒是疏忽大了。

劉備這時也只得連連感謝,深自佩服他的沉穩。

臧霸也是因為有報城外兩軍接仗,登樓一見,一方是曹兵,另一方則旗子大書便猜到是劉備了。本想他現在才發兵而來,不yù救他,只是怕他這一支就這麼在自己城外被剿滅了,未免增加了曹軍的銳氣,便命孫觀出戰,接劉備進城。而他也怕敵人會趁機進攻,便自坐鎮城內。聽救回了劉備,本就想侮辱他,才擺駕回了府上,讓劉備到這麼遠才見到自己。

不過現在雙方心結都了,便是兩下和好,這才壯哉痛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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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我乃劉備 卷一:徐州,徐州 第一七:遭遇曹仁



就在難民堆裡,突然,刀光齊閃,只見有一把把xiǎo刀拔了出來。

那些受制的難民尚因為兩軍jiāo戰而驚慌失措,所以他們都忘記了逃跑。

而就在難民堆裡,那些拔xiǎo刀而出的人,正是曹仁的屬下。他們早就安chā在難民裡,眼見劉備就要得逞,他們便不再猶豫了。

於是刀拔出,在那些尚在驚恐中的難民背脊梁後,戳了一刀。

於是,有人驚呼,有人倒下。

他們顯然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所以手段非常乾淨俐落。一齊下手,一齊得手,等劉備等發覺的時候,他們已經每人刺翻四五人了。這股難民少說也有兩三百人,但被這些劊子手一下刀,如同割jī取卵,很快就料理乾淨。然後,眼見都已得手,於是將xiǎo刀收回腰裡,一聲呼哨,便即yù要撤退。

劉備看到這一幕,便是咬牙切齒,想我本yù救這股難民以結jiāo臧霸,沒想到被這群人一殺,一個都不剩了。想想到嘴的鴨子飛了,便是又受氣又窩囊,眼前騰不出手,手上不由luàn刺一通,嘴裡大叫:“翼德、子夢!給我把那群人截下!”

張飛和吳求離那夥人最近,聽到劉備命令,便即大聲應諾。

張飛打翻對手,第一個沖了上去。吳求腳步快,眼看他們想逃,便是從旁協助,把最遠的那個追到。於是,跑上前的都被堵住了,被吳求單劍bī得不住後退;而跑在後面的全被張飛追殺,不得不回身抵擋。

劉備隨身護衛的本有不少老兵,但在那次東平陵外的伏擊戰,敗在麴義手裡,便是損失慘重,剩的不到十幾人了,到現在護衛兵都補不齊了。

張飛關羽怕己等常常衝殺遠了保護他不周,便是建議暫時將吳求的刺客充做衛隊。劉備因為自己騎兵少,要是發生緊急情況便是無法處理,便沒同意。想這群刺客大部分步履矯健,可以說是‘奔命’之士,在很短的距離裡說不定比一般的馬匹還跑的快。而現在自己又沒錢買馬,便是將這群刺客都當成了快馬,全編入‘奇兵’裡面。而這些刺客武功又高經常在自己身周,所以他們也算是‘亦奇亦衛’了。

這些老兵經常跟隨劉備征戰沙場,可以說身經百練,劉備平時沒事的時候又教他們練得兩手,所以都差不多能以一搏數。劉備身邊的敵人雖多,但很快在護衛的協擊下,便是殺倒一片,眼見這夥曹兵將被伏殲,關羽突然高聲叫道:“大哥,你看!”

劉備在馬上一望,只見西面塵埃滾滾,想是有大隊人馬正快速的趕了過來。

劉備遠遠的看到對方大旗上大書想是曹仁領兵來了。

劉備知道這廝厲害,而且他平生很少有敗績,是難得的大將。想我既已決定救臧霸了,那麼現在也只有迎迎曹仁的鋒銳了,看他到底如何!

劉備便是兜馬一圈,看敵人尚未bī近,便是傳令急擊眼前這些人。想先把這些人擊殺了,然後再好好迎戰曹仁。

可沒想到曹仁部下絕大部分乃是一sè的輕騎兵,厲害非常,速度又快,沒兩下就奔襲到了。

劉備到這時不得不趕緊組隊,傳令張飛吳求消滅余兵,他則和關羽趙雲拍馬向前,迎戰曹軍。

劉備見對方騎兵數百,步兵數千,便是心裡暗暗叫苦。再看中軍旗下,只見一人全身白銀爛甲,腰別長劍,跨下黃鬃馬,手上長槍。

劉備見這人身穿縞素,想此人必是曹仁無疑了。原來曹cào此次親自帶孝出征,曹仁乃是曹cào的堂弟,自然要這身打扮本要全軍上下全著縞素的,只是怕這樣一來會耽誤了行軍速度和戰士的敏捷度,便只命令幾個重要的親屬將領都穿了縞素,但都只是在手臂上挽了生絹,以示哀悼。

曹仁拍馬上前,劉備這才看清他的臉。

只見這人長得一張不是很明顯的國字臉,兩髭黑須下垂,頷下虯髯環紮,勁暴有力。他的下須雖然黑亮,只是尚且還沒有張飛鬍鬚給人那種飛揚跋扈的感覺。

曹仁見劉備旗上大書一時想不到他是誰,便問道:“汝是何人,敢救這些刁民?”

劉備聽他說話聲音雖然不甚重,但一出口便是給人一種氣度和威嚴。

劉備上前說道:“在下平原劉備,不知將軍如何稱呼?”

劉備明明知道,但還是覺得先問下好。

曹仁緩緩道:“我乃曹將軍麾下別部司馬,行厲鋒校尉曹仁。”頓了頓,問,“爾便是劉備麼?”

曹仁官職是校尉,不意先前那位傳令兵稱是曹將軍,想是平時稱呼慣了,所以隨口叫了?其實不然,現在曹cào雖然只是佔據了兗州,職位也還只是當初討伐董卓時的奮武將軍,但在這次討伐徐州時自領中軍,便儼然以主帥自居。而曹仁這次督騎又獨當一面,所以曹仁雖沒有將軍之名,但有將軍之實,便是稱為‘將軍’也不為過了。更何況校尉手下一定有自己統領的部隊,而將軍卻不一定有自己的軍隊。所以校尉的實際影響力有時候甚至超過將軍。

劉備聽他這樣問話,似乎知道自己名字,不由有點得意。正要開口補充幾句,沒想到曹仁接著說:“嗯,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因殺黃巾得了軍功,便敢鞭撻督郵,然後狼狽而逃的劉玄德麼?啁啊,今日你敢撓癢撓到本校尉頭上來了!”

他故意把聲音壓得神秘莫測的,說到‘狼狽而逃’則故意抬高了嗓子,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分明是在向他身後的那群將領揭劉備的短。他身後那群將領一聽,便是跟著哈哈而笑。

劉備雖然知道這事是自己穿越來這之前的事了,是‘史上劉備’幹的,但他辱及自己的名字,雖然儘量壓制著,但臉sè還是不由變為土黃。

子龍聽曹仁話裡辱人過甚,便是有點惱了,微微抬了抬槍,準備隨時殺出。

關羽是劉備二弟,曹仁這句話雖然直指劉備,但他們兄弟一心,罵了大哥就是罵了他。他臉sè立即轉紅,手上韁繩不由扣得緊了,便聽坐下馬噓溜溜一聲,似是奮鬃待馳。

劉備眼見對方勢大,想自己還未立足,不能得罪人太多了,只怕以後不好安身。雖然知道今日之事不可能善罷甘休,但最好還是希望有個好點的結局,不然以自己這點羸弱的步兵對他這彪悍輕騎,只怕凶多吉少,不好收拾了。

正要想著怎麼回他一句,也不殺了自己威風,也不使得對方憤怒,不想耳邊旱地驚起一聲響雷。

只見張飛咆哮著兜馬上前:“督郵那廝不知大哥好人,是俺看不慣打了他,與爾何干?汝乃校尉,偏偏要來這裡撒野!”

張飛跟吳求把剩餘曹兵剿了,剛從後面來,聽到曹仁這句話,便是惱了他的上前揮矛,高聲叫駡。

這話一出,把曹仁也惱怒了。

只見曹仁將槍一出,威嚴有力的喝道:“呔,我便罵了你大哥又如何?哼,爾等不自量力,膽敢突襲我曹兵?劉備,今日此地便是爾等葬生之地!”

張飛也是大聲一呔,端槍送馬而去。

曹仁手一揮,鼓聲一響,身後輕騎直沖而出,步兵緊跟其後。劉備身後關羽趙雲吳求齊出,劉備當此之時,只得發一聲喊,摰出雙股劍,雖知不敵,也唯有以命相拼了!

頃刻間灰塵大揚,兩軍殺做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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