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不笑了?

孫立人

我叫李歐,是名心理醫生
早晨起床後,習慣自己煮杯黑咖啡,弄一份簡易的早餐食用
披上白色大衣要上班前,會閱讀早報


一則斗大的標題
震撼了我
提起了咖啡杯喫了口咖啡
我想起那年22歲...


我完成父親的期盼回到梅洛小鎮當實習醫生
待了4年...


車站的月台始終保持著了無人煙的陳舊
泛黃的站牌,損壞的燈罩
烏雲,被我帶走了
梅洛開始下雨,就是那種瞬間可以模糊你視線的大雨
我離開了梅洛,順著軌道礙行
車站的畫面像逐漸被拉遠的框架,慢慢地縮小
隨即而來是一陣黑暗
我抱著頭嘶吼
結束了,終於
那場噩夢...


梅洛小鎮不停靠快車,這是我在7歲時就有的印象...


那天站在月台黃線後的,除了我就剩下一名婦人抱著嬰兒,等候沒有幾班的慢車
我好奇地觀察這名婦人,因為她提了3大箱的行李,好像要出遠門
手上抱著嬰兒,還對著婦人呵呵地笑著
但婦人只有抱著他的動作,沒有什麼神情,靜靜地凝視嬰兒
遠方開始響雷,地板微微地震動
隧道口鳴起了笛聲,是班快車
我的目光被急速感的車頭給吸引
白色的子彈型車頭


喔!!!!不!!!


我壓抑住了,這個聲音
同時鹹腥的味道,鮮紅的顏色,黏膩的器官,在半空中炸開
我來不及扎眼,血液色的畫面佔據瞳孔
我沒有閃躲,甚至有些指頭還黏在我的胸口
我僵直的轉過頭,只見婦人嘴角的顫抖,她笑了
我跟婦人立在原處不動,好幾分鐘,而我只是抖擻


車頭染了紅,在一聲刺耳的煞車聲後
列車長下來了,乘客在窗內指指點點,有些則是被突如其來的搖晃給弄醒
一直到警察來了,婦人仍持續地對著我發笑,而我無動於衷
我是唯一的目擊者,只是在當時我開不了口,眼淚溶解了凝固在臉上的紅
寂靜的看著婦人被押送,周圍才開始出現聲音
梅洛在那天,忽然間熱鬧了起來...


無聲之泣,持續地在我後幾年於社工會的生活
直到婦人遺棄的行李箱的秘密,慢慢的被我解開
我才恢復說話的功能...


[20年前梅洛車站事件,成了滅鎮關鍵?]
[兇嫌波卡利斯昨日槍決,手臂留下反鏡字體Avenger,警方開始展開追查]


"波卡利斯!!"
我的雙手開始無力


咖啡杯在桌面上碎裂
咖啡濺在我的白袍,污漬緩慢地擴散
那年,婦人將抱在懷中的嬰兒拋向半空中
冷冷地冽笑
都回來了,又回來了


波卡利斯!!!
我的母親

孫立人

梅洛小鎮藏了甚麼故事?
AVENGER又代表甚麼意涵?
一名心理醫生到底有何過往
我想這篇還可以擴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