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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風天嘯] 叱咤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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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25 01:52:10 |只看該作者 |正序瀏覽 | x 6
本帖最後由 火影鳴人 於 2012-1-25 10:23 編輯




【 內容簡介】

  雷霆一怒,風雲變色,此為叱咤

  張浩天

  一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少年

  在一次入獄中強大崛起

  從此亦正亦邪,縱橫於都市之間

  世上最凶狠惡毒的男人被他踐踏於腳下

  世上最美麗高貴的女人卻在他手心起舞

  但誰會知道,他身世的背後會有著一個驚天的秘密

  一道道驚心動魄的生死考驗

  一場場難以掙扎的慾望誘惑

  當風雲散盡

  他忽然發現

  自己已經站在了世界的巔峰

  天下之大,四海之內,任我叱咤。

☆★☆★☆★☆★☆★☆★☆ 正 文 開 始 ☆★☆★☆★☆★☆★☆★☆

第一章 血狼紋身

強哥一直覺得自己在F縣很拽。

從他出道到現在,縣長已經換了四任,公安局長也換了三任,可他卻一直混得風聲水起,擁有一家迪廳,一個按摩中心,還有一個表面是茶樓的地下賭場。縣裡的小混混誰不恭恭敬敬的對他點頭哈腰的叫一聲「老大」。

有時候強哥甚至很小強般的認為,在F縣這個地方,他比縣長還威風,縣長有時候還會被那些上訪的傢伙罵來罵去低眉順眼的陪笑哩。

對他,絕對沒有人敢說半句重話。

但這個「絕對」在今天卻變質了。

事情的起因是一泡尿。

中午的時候,一家酒樓的老闆請他喝酒,冰涼的啤酒裝了滿滿一肚,等他醉醺醺的到酒樓下的停車場取車時,實在憋不住了,也懶得到一百米外的廁所去,就拉開了拉鏈,對著自己的汽車輪胎施起肥來。

雖然青光白日的停車場還有不少的人,就在他前面四十米遠的地方甚至還有兩個年輕的,打扮頗是妖饒的女人在站著聊天,但強哥是不會顧忌這些的,他沒讀過什麼書,現在這個局面是靠著自己混出的,圖的就是一個「爽」字,他甚至還希望那兩個女人來瞄自己一眼,對於自己施肥的傢伙,他一向是很有自信的。

然而,那兩個女人聊得正起勁,並沒有看到正在撒尿的他。

強哥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在很愉快的撒著,這一泡尿實在很長,就像是要將肚子的酒全部排出來一般。

這時太陽火辣辣的照著,他又有了些酒意,連眼睛都瞇了起來。

就在此刻,一聲霹靂忽然從天而降。

「你在做什麼,這裡是公共場所,不准隨地大小便。」

這一下,真是讓沒有精神準備的強哥很受傷,駭得他一抖,尿頓時撒在了褲子上。

等定晴一看,發出這聲音的卻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兒,個子又矮又瘦,右臂齊肘處還是斷了的,露著光禿禿的肉柱。

強哥在停車時看到過這老頭兒,知道他是這裡的看管,只是眼很生,應該是新來的。

看著自己被淋濕的褲子,強哥當然惱怒異常,於是他罵了一句:「**,死老頭兒,你們酒樓的老闆當年還是跟著我混的小弟,你倒還敢來多管閒事。」

一邊罵著,他一邊就對著那老頭兒將餘下的液體排了出去,將他的褲子也全弄濕了,這才哈哈大笑的拉上了拉鏈。

那老頭兒頓時急了,道:「你……你這人怎麼不講道理,走,前面有一個治安崗亭,我們到那裡講理去。」

他說著這話,就來拉強哥。

對於這種不知好歹的人,強哥向來是不會客氣的,當下他便一腳踹在了老頭兒的小腹上,然後道:「死老頭兒,你要講理,好,我就來讓你知道怎麼講理。」

看著那老頭兒被踹出去痛得捂肚滿地打滾,強哥便上了車,準備開車出去。

然而,沒想到那老頭兒居然十分的倔強,就在他啟動汽車的那一霎那,已經攔在了車頭,高聲嚷道:「不行,打了人就想走,不行。」

強哥真的徹底怒了,一下子熄了火,然後猛的鑽了下去,一腳把那老頭兒踹在了地上,跟著又是幾腳狠狠踢了去。

停車場裡還有一些人,見到這裡出事,都圍了過來。

強哥的酒性已經上來了,對著那老頭兒還在踢著。

很多人認識強哥,見到他這麼凶,全都又散開了,只有一個禿頭老頭兒在旁邊著急的道:「別打了,別打了,會打死人的,老張的兒子可不好惹。」

強哥聽到這話,頓時停了下來,他在道上混了這麼久,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人可以惹,有些人卻萬萬不能惹,特別是政府的人,要是認真起來,那會很麻煩的。

於是他問這禿頭老頭兒道:「他姓張是不是?他的兒子是做什麼的?是那個部門,任什麼職務。」

那禿頭老頭兒顯然也不認識強哥,老老實實道:「他兒子不是什麼部門的,他是個蹬三輪車的。」

強哥本來有些緊張,聽到這樣的話真是很鬱悶,那是相當的鬱悶,一伸腳將那不識趣兒的禿頭老頭兒也踢翻在地,然後指著趟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殘廢老頭兒道:「**,我叫肖強,有種讓你那個蹬三輪車的兒子來找我,看我不把他的卵蛋兒都捏爆。」

說著這話,他就重新上車駛出了停車場,在接了一個美女打來的電話後,很快就把這事忘記了。

********************************************************************

張浩天此時正在蹬著三輪車送兩個女孩子到還有幾條街遠的育才職中去。

這是一個炙熱的夏日。太陽高懸著,好似要把天空燒出一個大窟窿,艷紅的光如火箭般射到地面,地面像是著火了,反射出油一般在沸煎的火焰來。在這樣的照射下,縣城裡的每一根鋼筋,每一塊水泥似乎都在喘息著。

張浩天沒有喘息,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炙熱的天氣,今年他雖然只有十八歲,但在兩年前,這個縣城的三輪車師傅中,蹬車的速度就沒有誰比他更快了。

實在太熱,張天浩就解開了襯衣上的兩顆鈕扣,然後就聽到了後面的兩個女生在發出竊竊私語。

「喂,你發現沒有,這個蹬三輪車的真的好帥好酷,有點兒像黃曉明,又有點像古天樂。」

「哼,要你說,我早就發現了,我看他比黃曉明和古天樂好像還要帥一些,身材也好,只是可惜了,是個蹬三輪車的,你聞他身上發出的汗臭味兒,真噁心。」

「嘻嘻,我倒不覺得噁心,這汗味兒很好聞啊,不知道是不是小說裡說的那種男人味兒。」

「哈,你是不是發花癡了,要不等會兒下車,我幫你要他的電話,你去追他,天天在一起聞他的男人味兒。」

…………

張浩天默默的聽著,這兩個女生類似的對話,他已經聽得太多了。

不錯,如果他換上一件稍微體面的衣服,就沒有人會猜得到他只是一個拉三輪車的車伕。

偉岸健碩的身材,古銅色的皮膚,一張很粗獷的國字形臉龐,五官卻如刀刻般的俊美,眼睛裡有著一種超越年齡的深邃,站在人群之中,他完全可以鶴立雞群,傲首四顧。

無論遺傳基因出現過什麼奇跡,瘦小的張世忠都不可能擁有這樣的孩子的,就在十七年前,他外出打工,卻在一個偏僻的垃圾群中,發現了一個棄嬰,那時候張浩天已經被蚊蟲叮咬得全身都是紅疙瘩,衰弱得連哭聲都發不出了,是張世忠送他到了醫院,用自己僅有的幾千元錢救活了他,並收養起來。為了這事,他的老婆還藉機離了婚,跟著一個男人跑了。

所以張浩天是與張世忠相依為命長大的,不過張浩天也很爭氣,從小學到初中,他的成績在全年級永遠都是第一。

對他來說,第二絕不是榮譽,而是恥辱。

可是,就在張浩天初中畢業的那一年,災難降臨了,張世忠在打工時不小心將右手掌伸進了旋轉的機床裡,不僅落下了終身殘廢,還欠下了一大筆帳務,而工廠的老闆只是象徵性的支付了一筆賠償金。

儘管學校許諾免費讓他就讀本校的高中,甚至還提供食宿,但張浩天還是在老師與校長極度惋惜的眼神中回到了家,服侍了張世忠一段時間,又在一個熟人的介紹下蹬上了三輪車,他比大人們都還能吃苦受累,在交了每月的三輪車租金後,剩的錢也比別人多,算下來,再過兩個月就能夠將所有的財務還清了。

沒過多久,就到了育才職高外門,那兩個女生就付錢下了車,剛才對張浩天很有興趣的女生有些捨不得就這麼走了,忍不住又瞥了他一眼。

然而,這一眼瞥下去,她立刻瞪大了眼睛,低叫了一聲:「啊,狼。」跟著就很恐怖的拉著同伴就匆匆走了。

張浩天這才想起,趕緊將襯衫的鈕扣全部繫好。

在他的胸口上的確有一隻狼。

一隻血狼,一隻白色皮毛但處處染著鮮血的狼,而這一頭狼瞪著一雙綠幽幽透著寒光的眼睛,張在嘴露出鋒利的尖齒在仰首咆哮著,樣子非常猙獰可怕。

這是一個做得極其精緻的紋身,而這個紋身,在張世忠撿他的時候就刻在他的胸口上了,無法想像是什麼人能夠在一個嬰兒身上紋出如此技藝高超色彩分明的紋身,而這個紋身從小到大都給張浩天帶來麻煩,見到的人沒有不怕的,所以他到公共澡場洗澡總是選擇在無人之時。

夜深人靜之際,張浩天常常撫摸著胸口上這頭受了重傷但仍不屈服的血狼,心裡明白,這一定與自己的身世有關,可是,他無法得到答案,或許是永遠。

學校裡來往的人不少,是個能夠等到主顧的地方,張浩天也不走了,而是從後面的坐墊下取出了一本舊書,專心致志的看了起來。

這是一本陳舊的《牛津英語三百問》,是他從垃圾站老劉那裡花一元錢買來的,雖然無奈中止了學業,但艱辛的生活並沒有阻擋住他強烈的求知慾,英語、數學,語文、歷史、地理都看,他知道自己絕不會蹬一輩子的三輪車,總有一天,他會出人頭地,頭角崢嶸的。

語裡正默默的念著一句英語,腰下的小靈通便響了,他剛一拿到耳邊接聽,就聽到裡面傳來急促的聲音道:「張浩天嗎,你快到縣醫院的骨傷科來一趟,你爸出事了。」

沒有多想,張浩天立刻放下小靈通,用最快的速度向著縣醫院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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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14 23:38:3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章 紅燈之區

    既然來了,大家當然要玩一玩,於是就去各自換了五百元到一千元不等的籌碼,兩個小時玩下來,居然是黃廣生這小子憨人有憨福,靠搖骰賭大小羸了一千元,於是大家就嚷著黃廣生請客去紅燈區泡小姐,黃廣生就笑著答應了,說自己手氣好,明天還來羸個萬兒八千,再請大家吃鮑魚燕窩餐,張浩天只有暗笑著搖頭。

    依舊從原路出了地下賭場,此時已經是凌晨了,順著街道走,卻見街道兩邊的小賭館都還亮著燈,再加上紅燈區與夜市攤,這裡當真可以稱得上是一個「不夜村」,也難怪有那麼多的人來玩兒了。

    王彬忍不住道:「操,這裡又是嫖又是賭的,警察吃素啊,也不來管。」

    張浩天通過胡慶平時的匯報,早就把這些情況瞭解清楚了,王彬並沒有說對,警察並不是吃素的,而是吃葷的。

    要知道,一般的派出所與治安大隊如果按國家撥的薪水,那是並不多的,所以,一些想發財的警察就會想花樣兒,這最直接的花樣兒,就是罰款。而罰款最多的,只能是通過黃與賭,除了開店的老闆固定的「孝敬」之外,還可以抓一些賭客與嫖客,少則幾百,多則幾千的罰,這些錢,當然會有很大一部分落進了他們的腰包,所以對於黃與賭,許多地方的警方絕不會打死,反而要做保護傘養起來,那樣才有源源不斷的財源,這種地方,也是警方的肥缺,沒有過硬的關係。是絕對去不了的,而靠著這種關係去了,就自然會懂事地「上供」,遇到什麼事上面好有個照應,於是,就形成一個交織強大的網絡,黑與白。白與黑,又有誰能夠真正的分得清楚。

    這些事,他必須讓手下人知道。當下就笑了笑道:「王彬,如果你是這裡警方的負責人。我可以肯定,奔馳車你至少可以買三輛,別說二奶,四奶五奶你也包得起。」

    聽著張浩天的話,陸阿甲連連點頭道:「對對。不是給你們說過了我們這裡的那個治安大隊長阮明,綽號叫做阮兩手嗎,那可是黑白通吃的主兒,我們村裡最豪華地別墅就是他修的,別說外面,我們村裡就有好幾個女人和他有關係。那些小姐更不用說了,會有老闆主動送到他那裡去的。這小子,媽地,有福啊,有福啊。」

    說話之間,六人已經走到了紅燈街,在陸阿甲的極力推薦之下。他們就到了一家叫「長情洗浴中心」地門店前。據陸阿甲介紹,這裡是整個金子村最好的魚蛋檔。裡面的小姐個個都漂亮得很,不過聽說價錢不便宜,他自己是沒有去過的。

    然而,聽到陸阿甲這麼一說,黃廣生就叫了起來道:「我的媽,你們也太狠了,我才羸一千元,到這種地方,還不得虧死,算了,算了,還是換地方,二舅公,你不是說前面那些店全是八十元快餐地嗎,還是到那裡去好了。」

    黃廣生的話剛一出口,立刻就遭到了王彬、武小龍、陳強三人的「痛叱」,說是黃廣生太沒有孝心,這店是二舅公介紹的,而且他老人家還一直沒有機會去見識過,黃廣生這個侄孫子居然不滿足老輩的心願,真是要被天打五雷轟。

    黃廣生心眼兒本來實些,那裡說得過他們三人,只能摸頭,大歎自己今天因福得禍,要大大蝕本了。

    張浩天看著幾人笑鬧,當然不會讓黃廣生出錢,便道:「行了,今天晚上還是我請客,你們要怎麼玩兒都可以,不過要記住,玩歸玩兒,今後做事一定要認真些。」

    聽著張浩天這麼一說,眾人都歡呼起來,叫著「老大萬歲」,過來紛紛與他擁抱,而陸阿甲實在是一個貪玩兒的老頑童,居然也來跟他抱了,學著黃廣生幾人叫了一聲:「老大萬歲。」

    樂了一陣之後,大家就走進了那「長情洗浴中心」,門口立刻有一名小姐前來接待著,然後上了二樓。

    這種洗浴中心地店堂比起「夜天堂」來自然差些,不過整個裝修還算雅潔,剛一上去,就有一名老闆娘模樣的中年婦女走上前招呼道:「各位老闆,有熟的MM還是由我給你們安排。」

    陸阿甲一付很氣派的樣子道:「就由你來安排,不過一定要漂亮的,否則等會兒免得你換來換去麻煩。」

    說到這裡,他又一指張浩天道:「老闆娘,這才是真正的老闆,你讓他舒服了,錢不會是問題,今後一定會多到你這裡來。」

    那老闆娘這才瞧到長髮飄灑,英俊威武的張浩天,眼中頓時一亮,趕緊道:「是是,我知道要是差了地姑娘這位老闆也是看不上地,我一定安排我們店裡最紅的小姐給他。」

    說著這話,她就讓迎賓小姐帶張浩天等六人各自到房間去。

    不一會兒,那迎賓小姐就把張浩天帶到了一間屋裡,悄悄瞥了他兩眼,才關上門出去了。

    張浩天打量著這房間,卻見約有二十個平方,右側安著一張大床,而在左邊,則是一個用玻璃隔成地浴室,裡面還放著一個大木桶,至少可以容得下三四人在裡面洗澡。

    屋子裡連沙發都沒有,張浩天只好坐在了大床上,這時,他看見床頭櫃上有一張消費指南單,就拿起來看,卻見上面寫著。

    1、泰式按摩。100元\鍾

    2、玉指弄音。180元\鍾

    3、碧波蕩漾。300元\鍾

    4、漫遊天下。350元\鍾

    5、寒冰與烈火。400元\鍾

    6、全套800,加送一鐘。

    7、一箭雙鵰。1000元\鍾

    8、三鳳一龍。1400元\鍾

    另外還有紅繩與沙漠風暴等共計十餘個項目。

    張浩天在夜天堂的時候,有幾次應酬喝了酒,曾經到洗浴中心去過,不過做的是正式的按摩,不過是鬆骨--緊皮--踩背-拔罐--刮痧--捏脊這幾個步驟。

    他雖然知道洗浴中心裡是有情色服務的。但是那些小姐終歸是他地手下,而且上官玉梅在做管理,要是知道了,面子上是說不過去的,所以一直沒有做「特別服務。」

    不過,每個男人都是好奇而有佔有性的動物,張浩天也不例外。現在的他,是古惑仔阿狼,而不是夜天堂的總經理張浩天。沒嘗識過的東西,當然要試一試。不過前提是服務的對象絕對要看得過眼,否則地話,他寧肯躺在床上睡覺。

    半躺在床上,大約過了十分鐘之後,就聽到門外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跟著門就開了,走進了一個女人來。屋子裡的燈光映照之下,看到這個女人,就算是眼界一向很高地張浩天,眼中也是一亮。

    只見她非常年輕,大約在二十歲上下。眉目如畫,瓊鼻紅唇,皮膚白皙,挑染了紫色的浪漫卷法下一副透明裸妝加上一款簡單地水晶耳環裝飾。穿著一件半透的黑色吊帶紗裙,低低的開胸,可以看到半掩而豐滿的雙峰。胸圍至小腹,完全是縷空著的。細細地肩帶庸懶地掛在肩上。

    而她的雙腿。顯得修長而勻稱,塗著藍色顆粒漸變趾甲油的玉腳蹬著藍黑珠飾高跟涼拖。有一種粉嫩剔透的性感美。

    這樣的女人,如果走在外面,再穿上一套端莊的衣服,是絕不會有人認為是小姐地,張浩天心中只有歎息,男人都喜歡美女,而看到有美女出賣自己的身體,總是會感到深深的遺憾。

    這年輕的小姐看清了半躺在床上的張浩天,眼神也流露出了意外之色,不過很快就掩飾住了,去關上了門,走到了張浩天的身邊,對他微笑著道:「老闆,我是小薇,很榮幸來給你服務,不過在服務之前,有一件事你必須知道,我是要加倍算鐘的。」

    這樣地美女服務,別說加倍算鐘,就算是加三倍也是值得地,張浩天便坐起身來,點了點頭道:「沒問題。」小薇又道:「還有,我只做小活兒,不做大活兒的。」

    張浩天對這個還真有點兒不懂,便道:「什麼是小活兒,什麼又是大活兒?」

    小薇聽他居然說出如此外行地話來,神情間頓時愣了一愣道:「你過去難道沒出來玩兒過。」

    張浩天夜總會的包間是去過的,這種房間還是第一次來,便實話實說的道:「是,幾個朋友要來玩兒,我陪陪他們。怎麼,你不信我是第一來這種地方?」

    小薇凝視著他英俊的面孔與寬厚的身材,跟著就淡淡的笑了起來道:「信,怎麼不信,像你這樣帥的男人,多的是漂亮女人送上門陪你睡覺,怎麼還會花錢叫小姐呢。」

    聽著小薇說話的口氣,做這一行應該不短了,張浩天便道:「小薇,你做這個有多長時間了?」

    小薇似乎不想回答他的話,只是道:「先生,小活兒就是小姐用身體的部位讓你舒服就行了,而大活兒就是辦事,要插進去的,我不會做。小活兒有幾種,你要做什麼樣服務?」

    這樣的美女誰看著不動心,張浩天當然不會虛偽得道貌岸然的讓她陪著自己聊天,腹下荷爾蒙分泌湧動著,當下便道:「把你能夠做的小活兒都做了吧。」

    小薇望了他一眼,道:「那就是小活兒全套,八百元加送一鐘,我的要加倍,你應該付一千六百元。」

    見到張浩天點頭同意,她立刻就拿起了房間裡的一台電話,撥通了總台,說了一聲:「十五號房,小活兒全套。」然後就掛斷了電話,道:「我們這裡四十五分鐘計一鐘。加送一鍾剛好一個半小時,到時間老闆娘會打電話催的,你脫衣服吧,我先幫你洗澡。」

    張浩天此時是入鄉隨俗,就按著她的吩咐,脫去了身上的衣服。

    當見到張浩天把內褲剝下來後站在自己地面前,古銅色的肌膚。凸起的肌肉,高大的身軀,粗獷的國字臉上再配上稜角分明的五官。就像是電視裡那些古希臘雕像一般,小薇的秀眸頓時停留在他地身上。不過瞧著他胸口上那個猙獰的血狼圖案,眼中掠過一絲畏懼之色,連忙走進浴室,讓張浩天先進入到那個大木桶裡去,然後就調好熱水器。開始放起水來。

    而此時,一邊放水,她就用手在張浩天的背上輕輕搓揉著,可以從她嫩滑地指尖感覺到,她的皮膚是非常細膩地,而且手指纖長。捏在身上非常的舒服。

    在C市的時候,在洗澡時或者躺在床上,無論是上官玉梅還是夏玲兒都給他按摩過的,但是,比起這小薇來,的確是業餘與專業地區別,甚至可以感覺得出來。她在按摩的技巧上是下了功夫的。

    過了一陣。當桶裡的水放了七分,小薇就關了水。讓他泡在熱水之中,又開始按起張浩天的頭部來,忽輕忽重,忽快忽慢,而且在他的長髮中能夠很準確找到穴位,竟讓溫水浸泡中地張浩天有一種放鬆得想要睡覺之意。

    昏昏沉沉的小寐了一會兒,十餘分鐘之後,張浩天就睜開了眼睛,卻感覺到精神比剛才飽滿了許多,這自然是小薇的按摩之功。

    正所謂「溫飽而思淫慾」,張浩天這精神一好,情慾自然就勃發了,忍不住回頭道:「小薇,不如你也到裡面來,我們一起洗。」

    然而,小薇卻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示意他站起來,自己卻拿起了旁邊的沐浴露,給他的身上塗抹起來,特別是他的下身,更是一手握著,洗得很仔細。

    這樣的誘惑,當然讓張浩天興奮得堅挺,小薇顯然也不以為異,只是笑了笑道:「先生,你這裡好大,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大地,女人要是第一次跟你在一起,一定會受不了地。」

    見到小薇很輕鬆的神情與話語,張浩天也漸漸地開始放鬆隨便起來,就笑著點了點頭道:「是,第一次和她們的時候,她們是很痛,不過慢慢就好了。」

    小薇道:「那你到底有多少個女人?」張浩天道:「兩個,是不是覺得多了點兒?」

    小薇輕輕搖頭,指了指他胸口上的那個血狼圖案道:「不是多了點兒,而是少了點兒,你一定是在道上混的,這麼年輕,長得又這麼帥,有兩個女人算什麼,在這個村子裡,那些老頭兒在外面都有三四個女人。」

    張浩天頓時笑了起來道:「那是這些老頭兒有錢,我可是窮光蛋一個。」

    小薇瞥了他一眼道:「沒錢,沒錢還到這些地方來,砍砍殺殺吃血泡飯賺錢也不容易,你省著點花,別太大手大腳。」

    就這一句話,頓時讓張浩天對這個小薇多了幾分好感,就點了點頭道:「你說得是,不過兄弟們要來,我也沒辦法啊,難道讓我乾坐著讓他們去爽,不過今天我運氣好,碰到了你這麼一位大美女。」

    聽到張浩天的口氣隨和了些,小薇的話就更多了,道:「少拍馬屁,你的女人不知道比我漂亮多少,把這些話留回去說,也讓她們開開心。」

    說了這話之後,她就拿起了毛巾,給張浩天身上擦乾淨,然後拍了拍他道:「快到床上躺著去,到時候滿鍾了,可別怪我拖你的時間。」

    於是,張浩天就穿上拖鞋,到床上去躺著了。

    過了一會兒,才見到小薇走了出來,而她此時已經換上了一套寬大的白色T恤與短褲,那在T恤下,可以見到一對豐滿肉實的物體,頂尖隔著薄布有微微的凸點,裡面應該是真空的。

    這種服裝,張浩天在夜天堂經常見到,是按摩小姐的工作服,她挑染過的紫色卷髮,此時也挽了上去,露出了尖尖的下巴與細長的脖子。

    讓張浩天趴在床上,小薇又給他按摩了一會兒,就讓他翻過了身,到床邊拿起了一瓶按摩油倒了些塗在雙手之上,然後才將手伸到了他的下體,握住了之後,然後輕輕的移動起來,對手交替間,不時會變換動作。

    這一招,自然是消費單上寫的「玉指弄音」了,夏玲兒怕痛時是給他用過的,但那是她自己摸索的,小薇應該是培訓過,有時候會按住下體的穴位,讓人有說不出的舒服感,這樣的手法,應該不僅僅是情色這麼簡單,對於男人,絕對是有一定的按摩作用的。

    見到張浩天舒服的閉上了眼睛,小薇輕輕說了一聲:「你控制一下,別出來,要做全套,別浪費了,錢會照算的。」

    說到這裡,她將手一伸,竟然將上身的白色T恤脫了下來。

    在張浩天面前的,是一道雪光,那是小薇白皙的身子,而在她的胸前,是一對圓圓的,挺挺的,微微向上翹著的乳房,很小一圈的乳暈中圍繞著中間一枚淡紅色的乳蕾,隨著她身體的動彈微微的在顫動著。

    張浩天的眼睛離著小薇的雪乳近在咫尺,甚至可以見到上面分佈的淡淡青,面對著如此美麗的乳房,頓時有了一種想含吮的衝動。

    然而,就在他的嘴要湊上去的時候,小薇卻將他的嘴擋住了,低聲道:「別親,這不合規矩,你躺下就行了。」

    既然小薇這麼說,張浩天也不想勉強,壓抑著那種衝動的感覺,就躺了下來。

    此刻,小薇又拿起了按摩油,這一次卻淋在了自己的雙乳之間,然後就伏在了張浩天的身上,將乳房貼在他的身上,隨著他的肌膚,一點兒一點兒就像毛巾般的推動起來…………

    這樣的刺激可想而知,當最後小薇用豐滿細膩的雙乳推動張浩天的下體之時,張浩天很快就沉哼著爆發了。

    而小薇等他爆發之後,就拉著他的重新去了浴室,替他清理乾淨。

    默默的看著小薇溫柔的而專業化的動作,張浩天這才深深的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已婚的男人會到這種地方來了,說實話,小薇雖然長得很漂亮,但絕對超不過上官玉梅與夏玲兒的,可是,她卻可以讓自己享受到一種說不出的感官快感,那是在上官玉梅與夏玲兒那裡得不到的。

    將張浩天洗完,讓他穿上內褲走出去之後,小薇自己把身上的按摩油沖洗乾淨,然後就換上了剛才來的時候穿的裙子,走出來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鐘,望著正靠在床頭上抽煙的張浩天道:「先生,你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那我先走了,你等會兒到前台付帳就是。」

    張浩天看著青春靚麗的小薇,惋惜之情仍然揮之不散,見她要走,心中忽然一動,道:「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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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14 23:38:0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一十九章 賭場的秘密

    黃廣生在後面道:「這是過去的客房,不過自從外祖父去世,我外婆嫁到城裡之後,二舅公好吃懶做又不會收拾家,就沒什麼親戚肯來了,這房就一直荒廢著,旁邊的是我外婆過去住的房間,我過去被父母罵,賭氣時常來住,倒是要乾淨些,老大,你就睡那間屋吧。」

    張浩天搖了搖頭,回頭掃視了一眼正皺著眉頭捂著鼻子的王彬等人道:「今天下午我們什麼地方都不去,就在這裡幫著打掃衛生,然後到街上買些枕頭被單回來。」

    王彬、武小龍、陳強,包括黃廣生,那一個是勤快的主兒,不過深知,自己等人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不把這院落整弄得像樣點兒,那實在是一件難受的事情,聽到張浩天的話,都不約而同的齊聲答應了。

    五個人一起動手,在忙碌了一個下午之後,陸阿甲的院子果然變了一個樣子,地面乾乾淨淨的見不到紙屑垃圾了,而屋子裡鋪蓋枕頭之類的東西也是張浩天等到前面超市裡新買的,甚至還買來了好幾瓶空氣清新劑,在房間與院子裡全部噴光了。

    看著這一切,陸阿甲便樂呵呵的笑,誰不想有一個清潔的環境,如果不用自己動手做事和花錢,那實在是一件美事啊。

    晚上是到街道上的餐館吃的飯,陸阿甲聽說是張浩天請客,實在不怎麼客氣,好菜好酒的點了一大桌。張浩天自然不會跟他計較,反而不停地敬他的酒。

    見到張浩天雖然外表很酷,但一團和氣,陸阿甲頓時和他親熱了不少,連著和他喝了幾杯酒,才拍著他的肩道:「阿狼啊,我知道你是他們的頭兒。不過挺懂事的。不像一般的古惑仔,我喜歡。你們呆在這裡我沒意見,不過要注意,千萬不要惹事。否則的話,那會很麻煩地。」

    張浩天心中一動道:「哦。二舅公,有什麼麻煩,你能不能給我們說說,免得我們不小心撞上。」

    黃廣生也趕緊道:「是啊,二舅公,你一定要仔細說。要是我在你這裡出了什麼事,看我外婆和我媽生不生你地氣。」

    陸阿甲敲了敲他的頭道:「你這小子,就愛給我闖禍,好好聽著,我們金子村過去本來一直是萬洪幫的地盤,不過前段時間發生了一次規模很大的黑社會拚殺,萬洪幫地人被打敗了。現在來的是什麼三聯幫。一個個凶神惡煞地,看著就嚇人。誰要是不服,他們拿刀就砍,已經有好幾個過去與萬洪幫交情不錯的老闆不服他們,結果被砍傷了兩個,失蹤了三個,凶得很哩。」

    說到這裡,他又道:「不過你們只要不去招惹他們,就沒什麼事。」黃廣生趕緊道:「二舅公,三聯幫有多少人在這裡?」

    陸阿甲道:「總有好幾百吧,這人一多,收的檔口費也比萬洪幫在的時候多了,不過老闆們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張浩天立刻道:「警方對這件事是怎麼處理的?」

    陸阿甲道:「萬洪幫與三聯幫開片的那段時間,警方倒是經常來,不過他們前腳一走,兩幫人後腳就開打,警方沒辦法,村子這邊倒是設了一個治安大隊,不過裡面只有三十幾個人,對付一般地小流氓還可以,但要是遇到這些江湖大幫就只有當縮頭烏龜的份兒了,再說,那個治安大隊長叫阮明,綽號叫做阮兩手,意思是他一隻手拿白道的錢,一隻手拿黑道的錢,只要給錢,哪管是萬洪幫出風頭,還是三聯幫逞威風。」

    張浩天點了點頭,然後笑著道:「二舅公,你的消息倒是靈通得很,來我敬你一杯,多謝你的提醒。」

    陸阿甲和他喝了酒,有些得意的笑了笑道:「那是當然,你出去打聽打聽,你二舅公當年在這一帶也是有些名氣地,村裡地那些小子誰不給我幾分薄面,有什麼事情也要給我說,算你們幾個走運,有我提醒,否則的話,一個個血氣方剛地去惹事,被莫名其妙砍死了都說不一定。」

    說著話,喝著酒,不覺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張浩天有心瞧瞧晚上金子村的情況,就帶著大家就走出了餐館。

    金子村夜晚的街道是非常熱鬧的,處處燈火通明,單是擺在街邊的小吃攤就有十幾個,數百個座位,而且基本上坐滿了人,一群群的男女正在喝酒划拳,不時發出歡聲笑語,這自然是各個工廠裡的工人出來了,密密麻麻的人頭中,也分不清裡面有沒有三聯幫的人。

    走過這條商業街,就是紅燈區,當一路走過去,張浩天也算是開了眼界。

    原來,在這條街上,幾乎就沒有什麼別的生意,街道左右兩邊全是一家接著一家的亮著紅色朦朧燈光的洗頭店,而在每一家洗頭店的外面,都站著一些濃妝艷抹,衣著暴露的女人,正在肆無忌憚的招呼路過的客人,當真就像是在菜市場賣菜一樣。不時有三三兩兩的男人被拉進店裡。

    張浩天這群男人當然會成為這些洗頭妹招攬生意的對象,還沒有走到百米,已經有十幾個小姐主動跑上前來拉他們了,陳強、黃廣生等人是躍躍欲試,不過見到張浩天沒有表態,只得推拒了。

    別看陸阿甲年紀不小了,但和這些小姐卻一付很熟的樣子,不時的揮手招呼著,那模樣就像是皇帝進入了自己的後宮一般。

    走了一會兒,陸阿甲就走到張浩天身邊,低聲道:「阿狼,要不要去玩玩兒,很便宜的,快餐八十。過夜兩百。」

    見到張浩天沒有說話,他便又道:「你是不是嫌太低級了,沒關係,這裡還有好幾家大場子,裡面地小姐都是經過挑選的,一個個那是長得如花似玉,不過價錢要高一些。」

    張浩天明白他想讓自己玩。然後搭順風車沾光。心中暗笑,說道:「你就不怕廣生跟著不方便嗎?」

    陸阿甲一瞪眼道:「有什麼不方便,廣生這兔崽子已經長大成人了,也該讓他知道女人的滋味。免得他今後娶不到老婆,做夢都想不出來女人長的那些玩意兒是怎麼樣的。」

    聽著陸阿甲的話。張浩天、王彬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陳強更是拍著黃廣生寬厚的背道:「大嘴,你二舅公擔心你這一輩找不到老婆當老處男,還不挑一個女人破處去。」

    黃廣生和二舅公一起面對這樣地場面,還真不好意思,一時摸著頭說不出話來。

    請這位二舅公享受一下溫柔鄉地滋味那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張浩天想早一點兒看到金子村夜晚的全貌,便道:「二舅公,這樣吧,我們去另一條街看看,晚一點兒再過來,總之今晚你想怎麼爽就怎麼爽,我請客。怎麼樣?」

    陸阿甲聽著他的話。笑得是好生地開心,一豎大姆指道:「阿狼。好樣的,夠豪氣,這才是做老大地樣子,我們家廣生跟著你,我放心,你虧不了他。」

    說到這裡,他又湊到張浩天耳邊,低聲道:「你夠義氣,我也夠義氣,阿狼,我知道你們一定是在什麼地方惹了事,到我這裡跑路來了,你們要躲多久都行,我絕不會催你們走。」

    張浩天知道陸阿甲早看出來自己等人是道上混的了,當下微微一笑道:「二舅公,廣生跟著我走這條路,你就不替他擔心嗎?」

    陸阿甲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黯然,搖了搖頭道:「擔什麼心,過去聽說廣生在公司裡做搬動工我才擔心,那有什麼出息,廣生這孩子心眼實,還沒有我會哄女孩子,搞不好真的會一輩子娶不上老婆,做古惑仔要是出了名,那是比當搬運強多了,不過要做就做好,成最威風的那一幫人,我那才高興。」

    陸阿甲這話,雖然有點兒教壞「小孩子」,不過黃廣生聽在耳中,卻是一臉的激動,捏著拳頭道:「二舅公,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地,狼哥一定會讓我們成為最威風的一幫。」

    黃廣生對到金子村來對付三聯幫一直有些猶豫,鬥志比起王彬與武小龍來是要差的,想不到陸阿甲會說出話來點燃他的雄心,看了看陳強的臉色,似乎也是若有所悟,張浩天對這老頭兒倒有幾分感謝了。

    過得一陣,就走出了這條紅燈區,來到了另外一條街道上,這條街道兩旁的商舖燈光倒是明亮得很,不時可以聽見麻將的洗牌之聲與一些賭博遊戲機地音樂聲。

    張浩天便道:「二舅公,你一般都在什麼地方賭錢?」

    陸阿甲道:「過去我一般是打打麻將,或者打長牌,不過現在沒什麼意思了,阿狼,我帶你到一個地方去,那裡才好玩哩,刺激得很。」

    一邊說著,他就帶著張浩天等人向街地另一頭而去。

    眼看要走到盡頭了,他卻讓張浩天等人跟著自己穿過了一條小巷,然後到了一個院門外,敲響了鐵門。

    隨著他的敲門聲,鐵門先開了一個小孔,露出了一個人地眼睛,跟著便開了一道小門,露出了一個穿著黑襯衫,留著寸頭的青年男子。

    那青年男子並沒有讓幾人立刻進去,而是打量了張浩天五人好一陣才道:「老陸,這些是什麼人?」

    陸阿甲趕緊向著黃廣生一指道:「這是我的侄孫子,他帶了幾個朋友到我那裡玩兒,晚上沒什麼事,我就讓他們過來見識見識。」

    那青年男子沒有說話,忽然吹了一聲口哨,不一會兒,門內忽然又鑽出三個古惑仔打扮的青年男子來。

    那開門的男子道:「老陸,你是知道規矩的,給他們說說。」

    陸阿甲就連忙向著張浩天等人道:「這裡有規定。進去不能帶武器,特別是外來地陌生人,要搜過之後,才能夠進去。」

    張浩天等人出來都沒有拿傢伙,於是便舉起了手,讓那幾人搜。

    三名男子出來仔細檢查了一陣,就向著開門的寸頭男子點了點頭。那寸頭男子揮了揮手。道:「進來吧。」

    陸阿甲答應了一聲,帶著張浩天五人走了進去。

    這一進院,見到院子並不大,只有三間屋。而且靜悄悄的,看不出有什麼「好玩兒」的地方。

    正在發愣。陸阿甲卻讓他們跟著自己進入了中間的一間屋子,這屋子裡又站著兩名青年男子,見到陸阿甲,對他點了點頭,然後把一個櫥櫃向前一推,那櫥櫃就移在了一邊。露出了一個樓梯來,下面有照烈的燈光射出。

    陸阿甲說了聲:「跟我來。」就帶頭走下了那樓梯,而張浩天等人就緊緊的跟著。

    樓梯剛下了一半,張浩天就看清了裡面地情景。

    這裡,竟然是一個地下賭場,至少有六七百個平方地面積,到處放著百家樂」、「21點」、「輪盤」、「龍虎」等賭博工具。另外還有搖骰子賭大小或者玩牌九的。至少有數百人在裡面各自壓著注,一付繁鬧的景像。

    張浩天看了看。只見這裡大門的開口處就在他們從巷子穿進來地那個方向,看樣子應該是一個地下商場,不過把正門封了,另外開了入口,不熟悉的人,是永遠不知道這裡有一個大賭場地。

    陸阿甲低聲道:「這個地下賭場,是才開不久的,不過賭博的種類很多,想玩什麼就有什麼,所以大家都喜歡到這裡來玩。」

    聽到陸阿甲這麼說,張浩天心中頓時一動,真是踏破鐵靴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樣大的賭場,敢在這裡開,多半就是三聯幫自己在經營,而三聯幫在金子村的總部自然就設在這裡了。

    這時,他又想起了萬洪幫的九江大爺解家發對自己說地話,說是當初進攻金子村的是三聯幫的一個香主,叫做項雲,綽號叫做黑無常,是一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硬角色。也不知道此人是不是留在了這裡主持事務,如今又在不在這個賭場裡。

    當下他便問陸阿甲道:「二舅公,這個賭場的負責人你知不知道是誰?見過他的面沒有?」

    陸阿甲立刻搖了搖頭道:「沒有,這裡的負責人從來沒有露過面,不知道是誰。」張浩天點了點頭,看了看賭場裡地情況,便道:「你平常都玩些什麼?」

    陸阿甲道:「我年紀大了,腦袋不靈光,這裡面地玩意兒都太複雜,我只玩兒簡單的。」

    黃廣生見到這麼大地賭場,一付躍躍欲試的表情,道:「什麼簡單的,二舅公,你教教我。」

    陸阿甲在他頭上一敲道:「笨,最簡單的當然是六合彩了,你不會連這個都不會吧。」

    黃廣生道:「六合彩,那不是香港的嗎,要中六個號與一個特號才能夠得大獎,沒什麼意思啊。」

    張浩天在旁邊聽著,心中卻明白了,陸阿甲所說的六合彩,絕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博彩,而是一種地下六合彩,這種地下六合彩只賭香港當期六合彩開出的特碼,賭中者按照一賠四十的比例返還現金,四十倍的巨大誘惑,常常的使得參賭者像被洗過腦一樣,癡迷於那個神秘的特碼,瘋狂的賭博,而參賭者們的錢卻源源不斷流進莊家口袋,他所在的C市,胡慶負責的那些大小賭場,就有這玩意兒,也是賭場的主要財源。

    果然,就聽到陸阿甲道:「香港那種玩意兒不刺激,我們這種買中一個號碼就行了,就在上周,有個外地來進服裝的客商,買了十萬元的七號,結果中了,得了四百萬,連貨都不進就走了,嘖嘖,那運氣,真是好,說不定這一期我也會中。」

    聽著陸阿甲羨慕的語氣,張浩天只有暗自搖頭,在與胡慶聊天的時候,他早就知道了這地下六合彩的玄機。

    地下六合彩是絕對需要莊家操作的,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彩民們就會聽到有人中了大獎,發了大財之類的消息,但是有人中獎是可能的,但那種概率性非常低,因此很多都是莊家造的謠言,有的甚至暗自雇了當地大家都熟悉的人做媒子,說他中了多少多少錢,不過很快就又輸光了,外人就會感慨,要是自己中了那麼多的錢,一定不會再賭了,殊不知這根本就是莊家與僱員聯合起來騙人的把戲。

    還有最荒唐的是《天線寶寶》的傳說。在地下六合彩的彩民中,流傳著這樣的說法,說是香港六合彩是搖獎是內定了,而《天線寶寶》的製作單位與香港六合彩公司有關聯,因此片子裡暗藏「特碼」,遍佈「玄機」。於是,《天線寶寶》成為許多碼民頭腦中的財富天書。對其語句、情節的反覆揣測,甚至會讓人出現精神分裂,比如說《天線寶寶》要是演小孩洗澡,嘴裡還念叨著「用肥皂洗乾淨」。碼民們就會想到,肥皂在老輩人那裡叫「洋皂」,那這意思就是要買「羊」,而這羊,又和一定的號碼是應對的,於是就會花大價錢去投注,最終當然是一無所獲,不過卻沒有想這個傳說是假的,還怪自己沒有猜測對裡面的暗示。

    他自己也是做賭場的,這些內幕當然不會說出來,看見陸阿甲向著右側的一個櫃檯而去,知道他去下注了,就跟了過去。

    到了那櫃檯,就見到裡面是一個穿著制服,皮膚白皙,容貌清秀的女孩子在接注,陸阿甲趴在櫃檯上,伸出了四根手指道:「阿珍,再給我買四百元六號,我就不信它不出來。」

    那阿珍應該是金子村的人了,看見陸阿甲,答應了一聲,卻沒有馬上打單,而是帶著幾分關切的道:「阿甲叔,你已經欠了賭場好幾千元了,還要下注啊。」

    陸阿甲立刻道:「下,當然下,只要我賭中一次,什麼錢都還得清了,昨晚我做了個好夢,這次一定中,一定中的。」

    那阿珍聽著他說這話,就沒有多講了,只是讓他在一張欠單上簽了字,按了一個手印,就拿了號單給他。

    見到陸阿甲買了,黃廣生與陳強也各去買了兩百元玩玩兒,王彬與武小龍對此則沒什麼興趣。

    見到陸阿甲滿懷信心的將號單揣在懷裡,張浩天就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道:「二舅公,你欠了幾千元,賭場的人找你收過沒有?」

    陸阿甲搖了搖頭,指了指賭場裡的眾多賭客道:「別說我,只要是本村的人,欠賭場的錢多了,幾萬十萬的都有,都沒有誰來催錢啊,這老闆還真是不錯。」

    張浩天聽到耳中,只是冷笑,陸阿甲這些人實在太天真了,這賭場太開張不久,需要的是人氣,當然是越多的人來賭越好,正所謂「開店不怕大肚客」,以三聯幫的實力與手段,還怕誰會欠帳賴著不還嗎,現在不催帳,就是要讓陸阿甲這些人越陷越深,這錢一欠多了,只有借高利貸,然後寄希望賭博來還,於是往往復復,不能自拔,甚至到傾家蕩產,家破人亡的地步。

    而他告訴胡慶的,就是自己的賭場少放帳,不至於讓人無節制的賭搏,也算是給人留一條活路,但如果賭客不知醒悟,要到別的地方借錢來翻本,那就用不著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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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14 23:37:36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一十八章 齊心的兄弟

    開著車,沒一會兒就到了一家招牌叫做「老碼頭」的重慶火鍋店,要了一間包房,就紛紛入座,由張浩天點菜。

    沒多久,點的菜就由服務小姐端上來了,大家開始燙菜進食,張浩天是吃慣了麻辣的,倒沒覺得什麼,而王彬等是土生土長的G市人,平常的飲食以清淡鮮香為主,吃著這麻辣燙是汗水眼淚直流,不過都說夠勁兒,連連的喝著冰凍啤酒。

    吃了一陣菜之後,王彬終於忍不住了,放下筷子道:「老大,你現在該說了吧,是怎麼擺平這件事的,姓顧的是萬洪幫的紅旗大爺,可沒那麼容易對付。」

    這事自然也是武小龍等人的疑問,聽著王彬問起,都放下了筷子,想聽張浩天是怎麼說。

    張浩天知道是時候了,便笑了笑道:「其實也不怎麼複雜,這一趟去,我見到了顧方中,而他提出了一個條件,說是如果我們能夠做到,他不僅不追究周大牙的事,還可以讓我們加入萬洪幫。」

    在道上的小混混,誰不想加入有實力的幫會,那樣走起路腰桿也要直一些,說起話聲音也可以大一些,而在北郊,進入萬洪幫可以說是小混混們最好的選擇,只是萬洪幫平常收人是有一定規矩的,所以王彬、武小龍這些人都沒能加入,現在聽著張浩天說顧方中不僅不追究周大牙的事,還能讓自己等人進入萬洪幫,所有的人都興奮起來,連連追問張浩天對方開出了什麼條件。

    於是,張浩天就將顧方中要自己等人去金子村對付三聯幫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聽到張浩天說完,王彬等人所有的興奮都消失了,然後人人沉默,都在思索著。

    張浩天明白他們需要時間考慮,便取出了一支煙點上。等著他們作出自己的決定。

    這一次,是陳強第一個說話了。只聽他道:「老大,讓我們去對付三聯幫,這位顧大爺真是想得出來,而你答應得也未免太乾脆了吧。」

    他的反應在張浩天的意料之中,微微一笑,並不去管他,而是望著其餘三人道:「你們幾個呢。都說說看法。」

    王彬點了點頭,便道:「能夠加入萬洪幫當然好,不過金子村的地盤連他們都守不住,以我們這點兒實力,要去奪回來,難度也未免太大了。」

    武小龍接過話道:「不是難度太大了。我看根本就是送死。姓顧的想除掉我們,就把我們騙去和三聯幫地人硬拚,他在家裡可以隔岸觀火。」

    黃廣生也道:「我二舅公家就在金子村,那裡我是常去的,那些檔口沒幾百人看不下來,我們才多少人。就去打人家地主意。再說,大家也不是不知道三聯幫的人個個凶狠,一對一我們的兄弟都不是對手,何況還比他們人手上差老大一截了。」

    武小龍立刻道:「武器也是一個問題,三聯幫的人手裡面絕對有狗,我們只有一些棍棒與砍刀,還沒有衝到別人面前就被子彈蹦掉了。這件事可要好好的考慮清楚。不能替萬洪幫白白送死。」

    張浩天吐出了一口煙,道:「大家說的話都有道理。不過你們想過沒有,假如不答應顧方中,我們要選擇的是一條什麼樣地路?」

    黃廣生毫不猶豫的道:「只有投靠三聯幫。」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對,只有投靠三聯幫,不過三聯幫的人更不是善男信女,他們一定會叫我們去對付萬洪幫的,所以我們只能選擇一邊跟。」

    陳強頓時歎了一口氣道:「老大啊老大,我就說周大牙的事情你做得太衝動了吧,現在把自己逼到絕路上來了,跟誰都不對啊。」

    張浩天點頭道:「不錯,跟誰都不對,他們都會把我們當炮灰使,但我只想問大家一句,當初大家出道的時候,就只是想當一輩子飽不死也餓不死,讓女人都看不起地小混混嗎?」

    他地聲音此時已經提高了些,大家聽在耳中,又都默然不語起來,很快,只見王彬咬著牙道:「不,誰想當一輩子沒出息的小混混,要做,就要像萬洪幫那些大爺一樣威風。」

    武小龍也立刻道:「是,只守著一些小店子收些零碎錢有什麼意思,等阿寧長大了,她也一定看不起我。」

    黃廣生卻道:「我過去是做搬運工的,和老大一樣,不服老闆才跑出來,在道上混只是餬口,也沒有多想,不過要是能夠再多賺些錢,那當然就更好了。」

    陳強見大家都說了,只得道:「那我也說實話,不過大家不許笑我,其實小時候,因為長得醜,我是經常被人欺負的,那時也沒什麼膽子還手,後來我長大了,有一次和別人衝突,我喝了些酒,膽子就大了些,學著電視是看來的那些黑道大哥,說了些狠話,誰知道那個人看到我凶起來,立刻就軟下去了,無論我怎麼罵,都不敢還口,第二天看見我還遠遠的躲著……」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又道:「於是,我就知道自己凶起來是很威風地,從此以後,就開始經常說狠話了,樣子也越來越凶,怕我的人就更多了,而怕我的人越多,我心裡就越高興,至於錢,能夠養活我就行,反正我長得醜,沒有女人願意嫁給我。」

    聽到陳強這麼說,並沒有人去笑他,因為這至少是他的真心大實話。

    張浩天這時卻微笑起來,道:「大狗,你錯了。」

    陳強聞言,愣了一愣道:「我錯了,什麼錯了?」

    張浩天道:「你說的兩件事都錯了,第一,你說錢能夠養活你就行了,但你想過沒有,你現在年輕,但總有一天會老的,那時候還能夠靠著一些小檔口收錢嗎,還有。在這塊地方,不停的會有古惑仔出現。誰能夠保證,他們能夠聽你大狗地,真要是惹著橫地了,說不定你剛對他凶一下,別人的刀子就捅來了,所以,要想養活你自己。就現在地情況,是很難的。」

    跟著他繼續道:「第二,你說你長得醜,沒有女人願意嫁給你,這是你太沒有自信了,也難怪小時候經常被別人欺負。誰說你長得醜了。至少是有鼻子有眼,五官俱全,而且人高馬大,威風得很,難道你沒看過電視新聞,身高沒一米地侏儒還可以娶一米七的漂亮媳婦兒哩。說這些話。你還真他媽地沒出息。」

    聽著張浩天罵自己,陳強的頭頓時低垂了下來。

    張浩天這時掃視了四人,然後道:「這個世界其實是很公平的,你想得到,就必須付出,而得到越多,你的付出就會越多。當然。除非你們的老爸老媽給你們留下了一筆豐富的財產,又或是彩票中了大獎。」

    王彬已經明白張浩天話裡的意思了。用力地一點頭道:「是,如果我們不想永遠做小混混,就要做一些大事出來,而去金子村,雖然很危險,但也是我們的機會。」

    武小龍此時忽然一咬牙,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道:「老大,我信你,幹就幹,如果能夠進入萬洪幫,或許能夠混一個大爺當也說不定,至少比現在強得多。」

    黃廣生似乎也下定了決心,道:「反正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選,要麼投三聯幫,要麼投萬洪幫,三聯幫的人做事經常不守江湖道義,裡面的雜種很多,身為G市的人,能夠進入萬洪幫臉上才有光彩,我也跟老大,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賭他奶奶這一把,要是真能發達,我自己就開一家餐館,想吃什麼就叫廚師做。」

    聽著黃廣生地「志向」,眾人頓時都笑了起來,不過緊張地氣氛卻緩解了許多。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陳強的臉上,而張浩天則放低了語氣,道:「大狗,去搶三聯幫的地盤,的確是一件非常難也非常危險的事,你雖然認我當了老大,但我並沒有權利讓你用生命跟著我冒險,而且做這件事,我絕不需要懦弱地人,你要好好的考慮清楚,無論你做出了什麼決定,我都會尊重你的意見,今後見面,大家就算不是兄弟,也還可以是朋友。」

    陳強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把眼睛一直望著手中的酒杯裡,大約過了兩分鐘之後,才像武小龍一樣,將杯中的酒一口喝下,然後望著張浩天,大聲道:「老大,我不想和你們做朋友,要做,就做兄弟。」

    聽到陳強的話,包括張浩天在內,大家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而張浩天則站了起來,將緩緩地將手伸了出去。

    片刻之間,其餘地人都起了身,王彬的手,武小龍地手、黃廣生的手、陳強的手,已經疊加在了一起,然後不約而同的一起大笑起來,青春不羈的血,開始熊熊燃燒,五顆年輕的心,也更加融合了。

    張浩天雖然在五人之中不是年紀最大的,但無疑卻是最有江湖經驗的,他深知做這件事光有勇氣是不行的,更重要的是一個詳盡的,能夠避免白白送死的行動計劃,而這個計劃,在一個月內,必須制定出來。

    於是,當大家收回手重新坐下之後,張浩天就開始與他們商量,畢竟對這塊地盤,這幾人比自己要熟得多。

    三天之後的上午,陽光普照,大地明媚,張浩天五人便向金子村出發了,這一次,卻是由張浩天親自開車,而王彬坐在他的旁邊,這是因為張浩天想熟悉這裡的路況,自己來開車,記憶當然要深些。

    在大街上穿梭了半個小時之後,就到了金子村,這裡雖然還以「村」為名,但早已經看不到什麼鄉土氣息了,完全是一幢幢的現代化建築,很是繁華熱鬧得。

    黃廣生有一個舅公在金子村裡,這裡他是常來的,因此最有發言權,據他說,金子村本地的村民只有三千多人。但是,由於這裡有好幾個上萬人的大廠。最多的一個工廠員工甚至超過了三萬人,再加上一個大型的服裝交易中心,常住人口與暫時居住的人口加起來接近十萬。而金子村本村的人由於有著傳統地經商觀念,每家幾乎都有商人,而且是全國各地跑,全村上千萬資產的就有好幾個,再加上一些從全國各地來地服裝商人。對這裡娛樂業的發展是起了很大的推動作用的,白天還沒什麼,一到晚上,就成了紅燈區與賭館的天下。

    在黃廣生的指點下,張浩天開著車到了金子村的主要街道上,這裡其實只有三條熱鬧地商業長街。而且分了區域的。一條街主要是髮廊、按摩城之類的魚蛋檔,而一條街則處處都可以見到茶樓與麻將館,剩下的一條街,便是經營村民們日常需要的副食日化物品,甚至還有一個規模不算小的超市,規模不錯地餐館也有好幾家。

    至於大多數村民們居住地地方。離著這三條商業街還有數百米,而那個大型的服裝批發中心是一幢五層高的大樓,就在商業街的背後。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張浩天這一趟來,就是要偵查三聯幫在這金子村的勢力分佈,以及誰是負責人。那才能制定出有效的計劃來。

    不過要做這件事。一兩天時間當然是不行地,於是大家就準備到黃廣生的舅公家住一段時間。好詳細的瞭解這裡的情況。

    開著麵包車在三條街上粗略的逛了一圈之後,就向著村子的住宅區而去,這些年來,村民們大多數發了財,基本上修的是些兩三層高小洋房,不過也有一小部分地村民家還是破舊地老式屋,在村裡面顯得格格不入。

    在黃廣生的指引下,張浩天將車開到了一處地方,抬頭看時,卻見是一個用青磚砌成地大院房,不過那些磚都有些破損開裂,應該有些年頭了。

    在這大院的周圍,全屹立著嶄新的貼著紅紅綠綠漂亮外牆磚的小洋樓,這個舊青磚院房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才從偏遠山區出來,衣服上還打著補丁的鄉下人站在一群衣著光鮮的富家子弟中一般。

    「我靠」。

    看到這個院子,坐在車上的陳強第一個發出了聲音道:「大嘴,你不要告訴我,這就是你舅公家。」

    挨著他身邊坐著的黃廣生卻是一臉的苦笑,道:「這就是我二舅公家,他叫做陸阿甲,是我外婆的弟弟,不過從小就好吃懶做,能過就過,過去娶了一個老婆,但人家嫌他窮,又沒上進心,呆了兩年就跟著別的男人跑了,所以他連兒女都還沒有一個,怪可憐的。」

    一邊說著話,眾人已經下了車,張浩天看著那院門是緊閉著的,便問道:「大嘴,你二舅公是不是出去了。」

    黃廣生立刻搖了搖頭道:「不會,我這個二舅公,最喜歡晚上去賭錢,白天不睡到正午是不會起床的。」

    武小龍忍不住道:「他沒兒沒女,那靠什麼生活?」

    黃廣生道:「我這個二舅公懶是懶了些,不過還是有些福氣的,他過去在村裡不是還有兩畝多地嗎,現在被村裡征去建工廠了,不過每個月會給他兩千多元的土地徵用安置費,他就靠這些錢混著生活,有時候我外婆和我媽會帶些東西來,他過得倒是挺逍遙的。」

    講著這話,黃廣生已經敲起門來,一邊敲,一邊大聲道:「二舅公,二舅公,我是廣生,來看你來了,快開門啊。」

    隨著他的敲門與呼喊聲,好一陣之後,院內才有了動靜,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道:「廣生啊,你這小子,怎麼這麼早就來了,難道不知道我要睡覺嗎?真是的。」

    此時差不多已經接近十一點鐘,還被說成「這麼早」,張浩天心中也是一陣暗歎,不過聽這男人的聲音,中氣甚足,應該還不十分老。

    沒一會兒,門就「嘎嘰」一聲開了,露出了一個五十來歲,中等身材,臉部瘦削,穿著一件灰白色舊夾克的男子來,自然就是黃廣生的二舅公陸阿甲了。

    看到外面站著一群長髮的,黃發的,穿著前衛的古惑仔,陸阿甲頓時一愣。

    黃廣生趕緊道:「二舅公,這些都是我的朋友,想到你這裡住幾天,你家屋子大,房間多,應該沒有問題吧。」

    誰知道陸阿甲卻將眼睛一瞪道:「什麼沒有問題,問題大得很,你這小子,在什麼地方交的狐朋……」

    說到這兒,他瞥到了高大威武的張浩天與一臉兇惡的陳強,眼神掠過一絲懼意,連忙又改口道:「交的……這些……這些好朋友,住在這裡,誰來煮飯,還有,二舅公的經濟你也知道,這段時間我還欠了些賭債,可沒錢貼給你們。」

    聽著陸阿甲說這話,張浩天向王彬揮了揮手,王彬立刻從車裡提了兩大包東西出來,黃廣生就笑著道:「二舅公,我知道你喜歡喝酒,特意給你買了幾瓶好酒,還有板鴨、醃肉,香腸,晚上你打了牌回來,煮一煮就可以吃。」

    張浩天也微笑著道:「是啊,二舅公,你放心,我們只是暫時住在你這裡,不會讓你破費的,飯菜都由我們自己買來做,不勞你費心。」

    此時,他又從褲包裡掏出了一個錢夾來,從裡面取出了兩千元錢,塞到陸阿甲的手上道:「這算是我們在這裡的住宿費,你老人家收下。」

    見到那兩大包東西,聽到張浩天說不要自己費心的話,再看看手中的一疊鈔票,陸阿甲立刻眉開眼笑起來,道:「這怎麼好意思,這怎麼好意思呢?」

    雖然這麼說著,他卻將錢飛快的塞進了夾克裡,跟著就向黃廣生道:「廣生,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帶著朋友來老站著做什麼,快請大家進屋裡坐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往院子裡引路去了,而張浩天等人就跟在他的後面。

    進了院子一看,卻見這裡寬倒是寬敞,除了一片約四十平方的空地之外,前面還有四間屋子,不過一片凌亂,地上紙屑果皮花生殼到處都是,而有好幾間屋子的玻璃都壞了,也沒有修復。

    黃廣生走到張浩天身邊低聲道:「這裡其實是我外祖父的,他就我外婆和二舅公二個子女,後來外婆嫁到城裡去了,就把這屋子留給了二舅公,否則的話,就他這樣子,那裡能住這麼寬的房子,不過一直沒有錢重建,真是可惜了。」

    正說著話,就見到陸阿甲指著四間房屋中最右側的一間道:「這是我的臥室。」又一指旁邊的一道門道:「這裡飯廳。」然後又道:「其餘的兩間屋,你們幾個自己看著辦,不過鋪蓋可能不夠,要你們自己買了。」

    張浩天微笑著點了點頭,走到了左側一間房,卻見裡面的傢俱都快爛完了,屋子裡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霉氣,王彬等人都紛紛掩起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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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14 23:36:39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一十七章 化解的條件

    解家發雖然在拳頭上有些功夫,但張浩天還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見到他的拳頭快擊到頭部,不退反進,忽然斜跨上前了一步,這一步,卻已經把他的拳頭躲開,而他五指齊駢,則向著解家發的小腹插去。

    解家發大吃一驚,匆忙間把手臂向下擋出,想要將他的手架住。

    然而,張浩天的掌勢得自「王家刀法」,並不用老,還沒有等他的手臂揮下來,右手驀地向上一抬,居然從解家發的手臂中穿了進去,擊向他的胸膛。

    解家發識得厲害,也顧不得進攻了,趕緊移步後退,但張浩天卻不肯放過他,幾掌快速劈出,解家發根本站不住腳,只得連連後退,心中驚惶更甚,完全想不到自己在對方一招之下就落在了下風。

    這時,張浩天忽然又連擊了兩掌出來,攻擊的方位卻是解家發的頭部與頸部。

    這兩掌,來得實在是太快了,快得解家發連後退的時間都沒有,他只能仰身去避,但這麼腳步不移,上身驀動,就難免會身體失衡,此時。他已經完全失去了重心。就要一屁股坐倒在地。

    然而,就在這時,張浩天忽然伸出了手,飛快的托住瞭解家發的手臂,穩定住他身體的重心。然後停下手來。一抱拳道:「解大爺手底功夫高明,佩服,佩服。」

    他的這手相助並不明顯,外人是看不出來地。

    解家發知道自己要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將狼狽異常,在三名手下面前丟足面子,對方算是留了情面。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動手了,臉上陰一陣,晴一陣,又仔細打量他好久才緩緩點頭道:「小子,身手很不錯啊。怪不得會這麼囂張了。」

    張浩天微微一笑道:「不敢,只是我從山村裡來,一時急於發展,又不怎麼懂規矩,得罪了貴幫,這些天來,心裡一直忐忑不安。所以想找顧大爺解釋一下。還請解大爺你通容通容,讓我見見顧大爺。」

    見到張浩天說出這樣地話。並不像那種狂妄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後輩,解家發沉默了一陣,就道:「好,你站在這裡等一等,我去給顧大爺說說,怎麼處置你,就要看他的意思了。」

    說著這話,他轉過了身,向大院南側那排具有明清風格的木製房屋而去。張浩天剛才在二樓往下看的時候,就知道那顧方中地居所就應該在木製房屋裡面了,見解家發前去,就負手而立,等待著消息。

    這時解家發地那三個手下卻分三面而站,警惕的監視著他。

    大約十分鐘之後,解家發就從一間紅漆木門裡走了出來,到了張浩天的面前道:「阿狼,顧大爺同意見見你,你跟我走吧。」

    張浩天點了點頭,說了聲:「多謝解大爺。」就跟在了他的身後,向著那木製房屋而去。

    不一會兒,到了那排房屋之前,還沒有完全走近,就見到解家發剛才進去的房門之中走出了兩個三十餘歲,身材高大的壯年男子,揮手示意張浩天站住,然後一前一後的搜起他地身來。

    張浩天的身上當然沒帶什麼武器,那兩個壯年男子很快就離開了他,一左一右的站在了紅漆木門之外。

    解家發帶著張浩天走進了木門之中,卻見這裡是一個約有近兩百個平方的大廳,就像是梁山好漢的「聚義堂」一樣,最上面只有一把交椅,而兩旁各有一排交椅,外面全刷著醒目地大紅色木漆。

    張浩天也聽說過,「洪門」也有一個別名叫做「紅門」,這紅色自然是代表著幫派的歷史了。

    這時,他的目光已經瞧在了最上面的那把交椅之上,在那裡,坐著一個四十來歲,身體微胖,留著短髮,穿著紅色金錢圖案唐裝的中年男子,而在他的旁邊,還站著四名青年男子,這四名男子衣著各異,倒並沒有統一。

    張浩天知道,這中年男子自然就是萬洪幫六名紅旗大爺之一的顧方中了,當下便按照傳統地江湖規矩,向他抱了抱拳道:「顧大爺,我就是你要找地阿狼,現在來拜見你了。」

    那顧方中的交椅旁邊有一個茶几,此刻他慢條斯理地端起了上面的蓋碗茶,用茶蓋刨了刨茶水面上浮動的茶葉,然後再抿了一口,這才將目光聚集在了張浩天的身上,

    過了一陣,顧方中才用不緊不慢的語氣道:「阿狼,你也夠狠啊,在我這塊地盤上,已經好久沒有發生縱火燒店的事了,按規矩,十個小姐以上的魚蛋檔都歸我們萬洪幫照應,你在北郊還呆了一段時間了,我也聽說過你的名字,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張浩天立刻點了點頭道:「知道,不過顧大爺,我實在是有苦衷。」

    顧方中又抿了一口茶,凝視著他道:「哦,有什麼苦衷,說說看。」

    張浩天知道,在這些江湖人物的輕言細語之下,處處是暗藏著殺機的,站在他旁邊的四名青年身上多半有槍,只要得到了顧方中一個語言裡的暗號或者喝茶的手式,就很有可能會拔槍相向,但是,他既然敢來,自然是有相當大的把握能夠全身而退。

    當下他便道:「顧大爺,這是你的地盤。相信你多多少少對我的情況是有些瞭解。我本來是從山村裡到貴地做保安打工的,不過和老闆吵了架,還把他打了一頓。為了生活,才胡亂混到了現在這樣地地步,但沒有想到地是。跟我的兄弟會有那麼多。就憑我過去手中的那幾個小店,只能讓兄弟們餓肚子,白跟了我這個老大,所以知道周大牙開的檔口還沒有人去照應的時候,我就先帶著兄弟去幫他看著,不過實在沒想到周大牙地反應那麼激烈,把我自己經營地一個茶樓砸了。那可是我們近百名兄弟唯一自己的產業啊,兄弟們當時太過氣憤,才去掃了周大牙的各個檔口,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就在這時,卻聽到在他一旁坐在木椅上的解家發道:「你的茶樓是我帶人去砸的。當時不是告訴過你們嗎,事情是我們萬洪幫做的。」

    張浩天歎了一口氣道:「這話地確是有人說過,不過兄弟們都說這是周大牙搞的鬼,害怕我們報復,才打著萬洪幫的招牌做的,當時我也沒有細想,這件事的確是做得衝動了些。」

    顧方中沉默了一陣。似乎在想他地話可不可信。然後道:「周大牙的事,先放在一邊。阿狼,這幾個月在北郊的古惑仔中你也算是最出風頭的,身手很不錯啊,過去練過嗎?」

    張浩天知道剛才自己與解家發動手,他多半已經隔著窗戶的玻璃看到了,便道:「小的時候我們村裡來了一個外省人,就住在我們家隔壁,是他練了我一些功夫,也是我給他送的終。」

    顧方中微微點了點頭道:「阿狼,你應該知道我在找你,現在居然主動找上門來,膽量地確是很不小,說吧,你找我想說些什麼,又準備怎麼樣化解這事?」

    張浩天笑了笑,又向他一拱手道:「顧大爺,這次來,我是想請你替我拿一個主意地。」

    顧方中聞言,神情掠過一絲詫異之色,仍然慢慢道:「哦,你要我替你拿什麼主意,說來聽聽。」

    張浩天立刻道:「顧大爺,不瞞你說,這段時間我和一些兄弟一直呆在東邊,兄弟們也害怕萬洪幫不會放過我們,所以都紛紛向我提出了一個建議,說是只有這樣,才能不怕萬洪幫。」

    顧方中盯在他的臉上,說出了幾個字:「三聯幫。」

    張浩天一點頭道:「顧大爺果然智慧過人,兄弟們就是要我帶著他們去投靠三聯幫,說只有加入三聯幫才能夠擺平這件事。」

    顧方中「哼」了一聲,跟著道:「那你是怎麼決定地。」

    張浩天一笑道:「我就是無法決定才來找顧大爺你的啊。」

    顧方中又一陣沒有說話,過了良久才道:「阿狼,你是想要挾我嗎?」

    張浩天立刻道:「不敢,我只是不想跟著三聯幫的人混。」

    顧方中似乎來了興趣,瞧著他道:「那你說說,為什麼不想跟著三聯幫的人混?」

    張浩天道:「三聯幫的所作所為我聽人說過,總覺得不怎麼適合我,不過又不想一直在東邊躲下去了,所以只能來找顧大爺你,任你處置。」

    顧方中道:「阿狼,你知道違背萬洪幫的規矩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置嗎?」

    張浩天搖了搖頭道:「這正是我要向顧大爺你請教的地方。」

    顧方中提高了聲音道:「我們萬洪幫做事向來留有餘地,才會把那些小店讓出來,不過誰要是想撈過界,動了屬於我們保護的檔口,重則追殺至死,輕則擺百桌宴道歉。」

    張浩天又一搖頭道:「我不想死,手裡也沒有擺百桌宴的錢,顧大爺,你能不能另外想想辦法。」

    顧方中似乎早已經想好了,聽著張浩天這麼一說,就道:「我的確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你將功恕過,而且這或許還是你進身的一個機會。」張浩天立即道:「是什麼辦法可以讓我將功恕過,顧大爺你就說吧。」

    顧方中點頭道:「阿狼,你的身手不錯,膽量夠大,長得也是一表人才,手下又有一幫弟兄。要是在外面胡混著也真是可惜了。你既然走到我這裡來,那我就給你指一條明路吧,我要你帶著人到金子村去,到那裡打一塊地盤出來。」

    張浩天在北郊有一段時間了,對這邊的情況也有了一些瞭解。知道顧方中口中的金子村處於G市北部與東部交界的地方。

    這個金子村地人有著一種傳統地經商觀念。在過去就是G市各村中有名的富村,近十年由於政府的招商引資,有好幾個上萬人的大廠建在那裡,再加上有一個大型的服裝批發市場,可以說是相當地繁華,財政實力不亞於一些地方地縣城,茶樓賭館。美容店洗腳城處處可見,對於黑道生意來說,應該是兵家必爭之地,不過聽人說過,那裡已經被萬洪幫的人控制了。

    當下他便道:「顧大爺。你不是開玩笑吧,金子村是萬洪幫在罩著,好像是你的地盤吧,怎麼還讓我去發展。」

    顧方中端起茶,喝了一口,道:「金子村過去的確是我們萬洪幫的地盤,不過前些日子。我帶著兄弟忙於別的事情。對金子村的防守不夠嚴密,現在讓三聯幫地人佔了去。阿狼,如果你能夠幫我奪回來,周大牙的事情我不僅不會追究,還會引薦你進入我們萬洪幫,以你的年紀與能力,不愁沒有上進的機會,你看怎麼樣?」

    張浩天沉默著,顧方中的意思他當然明白,金子村是從他手裡丟地,他當然會被萬洪幫的高層叱責,而且一定下了命令要他奪回,這段時間他也必定在策劃進攻,而讓自己帶著人去金子村,就算是吃了大虧,全軍覆滅,顧方中卻毫無損失,而且能夠知道三聯幫佈防的虛實。

    這一計,可說是借刀殺人之計,借三聯幫的刀,幹掉自己,或者借自己的刀,幹掉三聯幫在金子村的人,實在是非常高明,萬洪幫的人,地確都是些精明地老江湖啊。

    顧方中心中當然非常想讓張浩天去幫著自己打前鋒,見他好一陣沉默不語,擔心不答應,連忙又道:「阿狼,只有你的人去奪金子村,實力是薄弱了一些,放心,我會命人在後面接應你地,只要需要支援,你打一個電話給我就是。」

    當初高雲離開時,就有讓張浩天徹底消滅三聯幫揚威之策,而要消滅勢力強大的三聯幫,唯有「借勢」一途,上次他借了蘇志高的勢,但這個「勢」與三聯幫相較實在是太弱了,不僅折了蘇志高,C市的地盤差點兒還被口全吞掉,而眼前的萬洪幫人多勢重,樹大根深,正是「借勢」的最好對象,雖然顧方中開出的條件非常苛刻危險,卻不失為一個機會,他也只有試一試了。

    一念至此,張浩天便微笑了起來,望著顧方中道:「顧大爺,你真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不過我接了,一個月之內,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聽到張浩天答應,顧方中眼神中掠過一絲喜色,立刻點頭道:「好,一個月就一個月,這段時間,我絕不會催你,你們也可以出來露面了,周林那裡,由我去替你們擺平。」

    張浩天一拱手道:「顧大爺,那就多謝你了。」

    顧方中點了一下頭,卻從唐裝裡取出了一張名片,讓人交到了張浩天的手中道:「阿狼,我的電話號碼在上面,在你行動之前,一定要通知我一聲,這樣我好做出安排。」

    張浩天拿著名片瞥了一眼,就揣在了褲包之中,不再說什麼話,只是將手向顧方中一拱,就轉身走了出去。

    那九江大爺解家發向顧方中鞠了一個躬,也走出了大廳。

    陪著張浩天穿過了大院,在離開之際,解家發卻拍了拍他的肩道:「兄弟,你的膽量還真的大,金子村的事都敢答應下來,我好久沒看到像你這樣有種的年青人了,看在你剛才沒讓我在手下前面丟臉的份上,我留給你一句話吧。」

    張浩天感覺出他的神態中帶著善意,就連忙道:「解大爺,請你指教。」

    解家發就凝視著他道:「在江湖上混,沒有不失敗的老大,但能夠活著,就還有混出頭的希望,一昧逞強的蠻幹,很容易變成血淋淋的屍體,說不定連埋葬你的人都沒有。」

    張浩天聞言,忽然伸出手臂,握住瞭解家發的右手,很真誠的道:「解大爺,謝謝你的忠告,放心,我已經不是那種只會衝動的人了,行動的計劃,會盤算得很清楚的。」

    解家發沒有讓他握住自己的手多久,很快就把手抽了回來,然後又道:「據我們所知,這次進攻金子村的是三聯幫的一個香主,叫做項雲,綽號叫做黑無常,是一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硬角色,你要做掉他,多動動頭腦。」

    張浩天曾經聽高雲講起過三聯幫的職位,遠不如萬洪幫的職位那麼多,從高到低,分別是幫主、長老、執法、堂主、香主,最後是大香與小香,所謂的大香,就是小頭目,與解家發在萬洪幫任的九江大哥差不多,而小香,則是最普通的幫會成員了。

    不過在三聯幫裡,還有特殊的一群,有個很恐怖的名字,叫做「亡靈」,而這些「亡靈」,就是三聯幫收攏的那些犯了重罪的亡命之徒了,下手無情,但又很難查到他們的行蹤,張浩天在C市也曾經遇到過,決戰當晚差點被圍住衝不出來,蘇志高也是死在他們手下,而趙勁峰、江陽等人個個受傷,因此後來張浩天避免了和這些人硬拚,用空城計誘他們進入,然後通知了武警才解決掉的。

    不過高雲告訴過他,在C市的「亡靈」並不算厲害,真正的精英,早就已經抽到G省來了,因此在臨行之前,對他是再三囑咐要小心提防,自己的確要謹慎才是。

    解家發說了這話之後,就轉身離開了。張浩天便上了停在街邊的那輛麵包車,很快就發動著向東而去。

    到了苗寧家的小區時,差不多已經是正午,張浩天將車開到樓下,並沒有上樓,而是掏出了手機,給王彬打了一個電話,說和萬洪幫的過節自己已經解決了,要大家立刻下樓來,到外面找一家餐館好好吃一頓去。

    在掛斷電話之後,不過五分鐘,就見到王彬等四人興高采烈的從樓上跑了下來,然後拉開了車門,鑽進了車裡。

    當張浩天重新啟動車子向小區外開去,四人就七嘴八舌的問起他去見顧方中的情況來,對於他能夠擺平這段過節,都感到意外神奇。

    張浩天並沒有回答,只是微微含笑,說是等會兒吃飯的時候再說,四人見到老大賣關子,就不再急著追問了,開始討論起到什麼地方吃飯起來,最後一致決定,去吃麻辣味夠重的重慶火鍋,可以痛痛快快的喝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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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14 23:36:1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一十六章 獨訪萬洪幫

    等到那女孩子端著茶放在茶几上,武小龍便道:「老大,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馬子苗寧。」

    說著他一指張浩天道:「阿寧,這是我的老大狼哥。」跟著又一指王彬等人,給她作了介紹。

    苗寧趕緊和大家打了招呼,不過卻多看了張浩天一眼,自然是覺得男友這個老大長得真是酷斃了,帥呆了。

    對於這樣的女孩子,張浩天自然不會凶巴巴的駭著她,便微笑著道:「阿寧,這段時間我們可能要在你家住一陣子,不會打擾你吧。」

    這麼多人住在自己家,當然會不怎麼方便,但苗寧望了武小龍一眼,就趕緊道:「沒……沒關係,反正……反正我爸爸媽媽不在家……」

    說到這裡,她想起什麼,又道:「龍哥也會在這裡吧?」

    張浩天笑了笑,拍了拍坐在自己旁邊的武小龍肩頭道:「當然,沒有小龍,我們也不好意思留在這裡。對了,你們放心,我們很自覺,不會打擾你們小倆口的。」

    聽著張浩天這話,王彬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而苗寧羞得臉兒都紅了,說了一聲:「我去給你們收拾一下房間。」就匆匆走進了裡屋。

    武小龍此時道:「老大,這裡房間多,除了阿寧的臥室,她父母的主臥室就由你住,另外還有一個客房與保姆房,大狗與黃毛瘦一些,可以一起睡客房的大床,而生哥體型大一些,又愛打鼾,就單獨睡保姆好了。」

    這樣的安排,當然是最好,張浩天伸手摟著他的肩,指了指苗寧去的屋子,道:「小龍。阿寧是個不錯的女孩子,要好好的珍惜。」

    武小龍點了點頭道:「阿寧對我的確很好,就是……就是人長得不怎麼漂亮。」

    張浩天還沒有說話,黃廣生就道:「誰說阿寧長得不漂亮,我看滿可以的,家裡又有錢。要是她喜歡的是我啊。我發誓這一輩子都不再上一個小姐。」

    聽著他地話,眾人又笑了起來,王彬道:「大嘴,你不上一個小姐。上一群小姐是吧,操。跟著狼哥還怕會沒有馬子泡嗎?不過像我們這種人。阿寧這種女孩子還是少碰為妙,免得害了人家。」

    在這四人之中,王彬與張浩天的關係是最好的,對他也是最有信心的,論身手,他比不上武小龍,論力氣,他比不上黃廣生。論惡狠狠的駭人。他當然沒有陳強厲害,但是。他反應靈敏,做事也夠義氣,膽量很大,也不怕事,張浩天對他的期望值卻是最高,聽到他說這話,更覺得此人做事是有原則地,霎時之間就決定,趁著這段時間藏身,傳他一些功夫,日後可以派上更大地用處。

    當下他便道:「阿彬,我一個人睡覺無聊,你和我一間屋,有些事情,我想問問你。」

    王彬立刻道:「好啊,老大,我正想換房哩,強哥長得實在太有殺氣了,和他睡在一起,我怕半夜睜開眼睛會嚇得尿床。」

    聽著他這麼一說,陳強頓時笑罵著撲過來掐他,而王彬就翻過了沙發躲避著,大家又笑成一團。

    看到這樣的情景,張浩天也大是欣慰,他收的這四名手下,雖然生長在北郊,但過去並不是一路的,王彬和陳強甚至還有過節,而現在,他們彼此開始熟悉,漸漸地融合到一起,而他,需要一個團結的團隊,就像是五指一樣,緊緊地捏在一起,擊打出去威力才會更大。

    這時,張浩天就向武小龍問起苗寧地具體情況來,這才知道,她的父母都是本市一個科研單位的工程師,由於工作的需要,經常在國外出差,過去本來是爺爺奶奶住在這裡照顧她的,但等她到了十六歲,父母就要求她獨立生活,讓爺爺奶奶回老家去了,而苗寧一個人無聊,最大的愛好就是上網,無意中逛到了一個本城的聊天室與武小龍認識了,在約出來三次之後,就喜歡上了武小龍,然後帶著他到了家裡,在武小龍的半哄半迫之下,與他發生了關係,從此就一心一意地跟他了。

    不一會兒,苗寧就收拾好房間,讓大家進去看看。

    在來地時候,張浩天等人都各自回家收拾了一點兒換洗衣服裝在包裡隨身帶著,聽著苗寧的話,便各自去了房間,王彬就跟著張浩天到了苗寧父母地主臥室休息。

    雖然王彬等人的家都在北郊,而且各自都有親人,但張浩天並不替他們擔心,因為他已經知道了萬洪幫的一些規矩,對付敵人雖然凶狠,但絕不會為難他們的親屬的,這一點兒,與三聯幫實在有最根本的區別,也讓張浩天對萬洪幫有著一種敬意。

    轉眼之間,張浩天等人在苗寧的家已經呆了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裡,大家都是年輕人,最大的陳強也不過二十七歲,朝夕相處,感情實在比過去親熱了許多,就連苗寧,也和這些男人熟悉了起來,再沒有最初見面的羞澀之態,就算是王彬等人取笑她和武小龍,也會回嘴相爭了。

    男人們此時不方便出去,吃的菜,都是苗寧放學回來在超市買的,有張浩天在,大家自然有口福了,特別是苗寧,對張浩天更是讚不絕口,還說想把自己班上的班花介紹給他。

    在這段時間裡,張浩天悄悄的傳了王彬一些基礎的刀法,讓他在屋裡用木棍練習,而王彬也甚是聰明,在張浩天的點拔之下,已經漸漸的開始入門。

    每隔幾天,張浩天是會和上官玉梅、夏玲兒及趙勁峰等人通電話聯繫的。

    夜天堂與賭場的生意都很不錯,上官玉梅已經在考察到縣城開分店的事了。而夏玲兒的英國之行也並沒有白費功夫,那家英國公司雖然最終並沒有答應讓夏玲兒做中國區總代理。但是,卻研究出了一個折中地辦法,那就是以最底的供貨價拿一部分產品給夏玲兒,讓她去做試銷,如果在一年之內。她能夠做出讓人滿意的成績來。明年就和她簽署總代理的合同,而夏玲兒為了推銷這種建築新材料,如今就更忙碌了,全國各地的跑。很少有時間在C市。

    讓張浩天擔心的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卓傲霜。雖然他當時是留下了手機號碼地。但卓傲霜到現在都沒有打給他過。細想臨走地情景,他問卓傲霜要手機號碼,卓傲霜以要換號推辭了,再結合他所瞭解到的這個女孩子的性格,張浩天已經隱隱猜到,卓傲霜仍然還想重振其父之威,那將是一條十分危險的道路,而她一定是不想再麻煩邊累自己這個「年邁地乾爹」。才沒有跟他聯繫。而他自然也無可奈何。

    北郊那邊的消息也傳來了,對於張浩天敢明目張膽地對付有萬洪幫撐腰地周林。萬洪幫的確是動了真怒,已經放出了風聲,誰要是有「阿狼」的行蹤,將賞現金五萬,一付要他消失在G省的架勢。

    在苗寧家時間呆久了,陳強等人自然有些焦燥,實在不知道老大下一步有什麼計劃。

    這天晚上,苗寧在臥室裡上網,張浩天等五人就坐在客廳裡看電視,陳強第一個忍不住了,望著張浩天道:「老大,現在我們都在這裡呆了一個多月了,總不能永遠呆下去吧,我聽說苗寧的父母下個月就要回來啦,你可要想想辦法。」

    黃廣生也趕緊道:「是啊,老大,我們幾個左思右想,除了投靠三聯幫,是沒有別的好辦法的,而且自從一夜掃光了周林的檔口之後,我們地名聲可比原來大多了,三聯幫現在正差人手,我們找上門去,他們一定會收地。」

    武小龍則點頭道:「老大,大狗和大嘴說得有道理,現在只有三聯幫能夠幫我們了,我過去認識一個三聯幫的朋友,他地地位雖然很低,但可以給我們引薦的。」

    張浩天沒有立刻回答他們的話,而是掏出了煙,每人扔了一根,然後自己再點上,吸了一口,才道:「大狗,你在北郊混得最久,對那裡的情況也最熟,知不知道萬洪幫是誰在負責?」

    陳強立刻道:「是顧方中,他是萬洪幫六位紅旗大爺之一,專管北郊城鄉結合的區域,周林認識的就是他,現在要對付我們的,也是他。」

    紅旗大爺在萬洪幫三十三個職位中排在十幾位,算是中層的頭領了。張浩天點了點頭道:「那這個顧方中平常都在什麼地方?」

    陳強道:「萬洪幫在馬朝街開了一家大茶樓,叫做永盛茶樓,顧方中對外的身份是茶樓的經理,不過不是經常露面,而且一般也不會和外人接觸,我過去……過去本來是想結識他的,可是一直沒什麼機會。」

    張浩天「嗯」了一聲,吐了一口煙出來,道:「我們在這裡的確是呆得差不多了,明天,我會去找這位紅旗大爺顧方中,談一談我們的事。」

    聽著張浩天這麼一說,大家都瞪大了雙眼,王彬頓時叫了起來道:「不是吧,老大,萬洪幫的人正找你,你居然還要自投羅網。」

    張浩天微微一笑道:「誰說找上門去就是自投羅網,這個顧方中不是閻王老子,又沒有什麼三頭六臂,我為什麼見不得。」武小龍也道:「可是你別忘了周大牙的事。」

    張浩天搖了搖頭道:「周大牙只是認識顧方中,並不是真正萬洪幫的人,再加上那天晚上我們沒有傷人,這位紅旗大爺應該還不會非要致我們於死地的地步。」

    黃廣生頓時道:「老大,那你去找顧方中幹什麼,難道是求他放過我們,早知道是這樣,你當初又何必非要掃平周大牙的檔口,那不是給自己找難受嗎?」

    張浩天揮了揮手道:「大家都不要說了,我主意已定。明天上午就去永盛茶樓,至於去的目的,你們很快就會明白。」

    見到張浩天如此堅持,眾人都不再多勸了,只有王彬道:「老大,你如果真的要去。那明天我陪你。多一個人也多一個照應。」

    武小龍跟著道:「我也去,事情是大家一起做的,那就一起擔當。」

    黃廣生也咬了咬牙,道:「去就去。老大走到那裡,我就跟到那裡。」

    只有陳強一臉的猶豫。說道:「老大。不是我不跟你,不過永盛茶樓是萬洪幫的地盤,裡面一定是藏著狗(槍),你身手再好也比不過子彈,這眼前虧我們不能吃啊。」

    張浩天又笑了起來,道:「大家都不要說了,明天我就一個人去,不過可以保證。能夠平平安安地出來。而且把周大牙這件事化解掉。」

    聽著張浩天這麼說,又瞧著他胸有成竹的樣子。王彬等四人也不知道這個老大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果然沒有誰再多說了。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張浩天果然開著那輛麵包車向北郊的馬朝街而去。

    四十分鐘之後,就到了馬朝街,這裡是G市北區城鄉結合區域的中心,三十年前還是一個村子,但現在,已經融入了都市節奏之中,處處都可以看到高樓大廈,街道上也是車水馬龍,甚是繁華。

    開著車很快就見到了「永盛茶樓」的招牌,那是一幢獨立著地,只有兩層高地房屋,整幢樓紅瓦綠牆,有著仿古的風格。

    進入茶樓之中,張浩天逛了逛上下兩層樓,卻見下面一層樓是裝修得很清雅的大廳,而第二樓則是一些包房,而樓的後面,居然還有一個鬧中取靜地大院,假山清池,處處花圃,在最南邊,則有一排明清風格的平房,全部木製而成,顯得古色古香。

    張浩天大約算了一算,這個「永盛茶樓」佔地應該有十畝,這裡地土地絕對不便宜,萬洪幫地投資實在不小,不過兩層樓的生意都不錯,自然賺得回來。

    正在二樓的仿竹石欄上往院子裡瞧,就有一名穿著淡綠色旗袍的引坐小姐過來,微笑著道:「先生,請問你是已經有朋友約,還是單獨訂座。」

    張浩天立刻道:「沒有約,我是來找你們裡面一個人的。」

    那引坐小姐仍然很有禮貌的道:「請問先生你找誰?」

    張浩天吐出了三個字:「顧方中。」

    聽著這話,那引坐小姐打量了他一下,跟著又道:「對不起,先生,我們顧經理平常是不怎麼來的,不知道你有什麼事,可以讓我通知他嗎?」

    張浩天笑了笑道:「當然可以,你去通知他,就說他要找的阿狼前來拜訪。」

    說到這裡,他就走進了旁邊地一間空著地包房,讓引坐小姐叫人泡一壺鐵觀音來。

    那引坐小姐答應著走了之後,沒過多久,就有一名服務生端了鐵觀音到房間裡來,說了聲「請慢品。」就走了出去,然後輕輕的關上了門。

    張浩天拿起了茶杯,倒了半杯茶,先拿到鼻下聞了一聞,這才抿了一小口。

    過去夜天堂地第七樓就是茶廳,後來變成酒吧,不過後來在五樓的洗浴中心裡仍然保留了一個茶功能廳,裡面有一個中年茶藝師,張浩天偶爾會去,也跟著這位茶藝師學了些飲茶的學問,知道這鐵觀音屬於烏龍茶類,是中國十大名茶之一,介於綠茶和紅茶之間,真正的好茶葉綠條捲曲,肥壯圓結,沉重勻整,色澤砂綠,整體形狀似蜻蜓頭。沖泡後湯色金黃濃艷似琥珀,有天然馥郁的蘭花香,滋味醇厚甘鮮,回甘悠久,被古人稱作有「音韻」。茶香高而持久,當真是「七泡有餘香」。也是張浩天最愛喝的。

    當喝了三杯鐵觀音之後,就聽到門一響,跟著就進來了四名男子,臉上殺氣騰騰,一看就知道是道上混的,自然是萬洪幫的幫眾了。

    雖然這四人一臉的殺氣,但張浩天還是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茶,然後微笑著道:「是顧大爺讓你們來請我嗎?」

    四名男子中有三人年紀都在二十多歲左右,而其中有一個身材最高,留著寸頭的男子,年紀大約在三十歲以上,望著張浩天頓時冷笑起來,道:「你就是砸了周大牙幾個檔口的阿狼嗎,我叫解家發,你那家小茶樓就是我帶著人砸的,當時沒見著你,算你小子運氣,想不到你居然敢跑到這裡來送死。」

    張浩天打量著他,臉上笑意未散,點了點頭道:「我聽周林的手下說過,你是萬洪幫的九江大爺了。」

    那解家發看到張浩天如此鎮定,眼神也是一陣閃爍,咬著牙道:「你知道是我動的手,還敢去向周大牙報復,難道不知道萬洪幫的解大爺最擅長的就是拆人骨頭嗎?」

    張浩天聞言,頓時大笑了起來,道:「這我可不知道,但我這骨頭長得好好的,也不想有人拆下來,那一定痛得很。」

    解家發看著他面對著自己如此滿不在乎,當真是囂張之極,眼中已經射出了寒光,不過也不願在自己的茶樓上動手折騰,便低喝道:「小子,有種的就跟我下去,我倒要看看,你的膽子是什麼做的。」

    張浩天道:「不用看,不用看,我的膽子和解大爺你一樣,都是肉做的,不過一定比解大爺你這樣的人物小些,不過下去走走倒是沒有關係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然後穿過四人,向著門外而去。

    那解家發就帶著三名手下在他後面緊緊的跟著。

    下了樓,張浩天主動向後院走去,順著一帶花圃走到了院子中心的一塊空地上,然後道:「解大爺,有什麼指教,那就來吧。」

    這解家發能夠當專門率人出去打鬥的九江大爺,手底下自然有些功夫,看著張浩天這付挑釁的模樣,心中當真是惱怒異常,罵了一聲:「丟你老母。」握緊拳頭,手臂一揮,就向著他的頭部擊去。

    張浩天早就有了準備,看著他出拳剛勁有力,底子甚深,暗歎這萬洪幫的確是藏龍臥虎之地,單是一個小頭目,身手已經不弱,這些江湖大幫,能夠在風雨中屹立不倒,實力的確是不容小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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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14 23:35:2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一十五章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四十分鐘之後,張浩天就到了北郊自己開的那家茶樓,還沒有下車,就見到茶樓下站滿了人,大多數都是自己這幾個月新收的馬仔。

    剛下車就見到二十來歲,中等身材,留著平頭,皮膚黝黑的黑皮米言匆匆迎上前來,道:「老大,你總算回來了,快進去看看吧,茶樓全被砸光了。」

    張浩天沒有說話,而是從人群中穿了過去,由一個樓梯上了二樓。

    跨步一走進去,就看到了一地的狼籍,裡面的桌子,椅子,包括一些機麻桌,都被砸得稀巴爛,可以說完全不能用了。而那幾間用木板隔離出來的包間,此時也被推倒了,裡面的設施,一樣的未能倖免。

    張浩天冷冷的望著這一切,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見到米言走到了自己的身後,便道:「對方來了多少人?我們的兄弟有受傷的沒有?」

    米言趕緊道:「來了三輛麵包車,至少有二十幾個人,而且個個拿著砍刀,他們一上來就砸東西,而且說是萬洪幫的人,我們……我們裡面的兄弟就沒動,他們也不來為難。老大,你……你不會怪我們吧。」

    張浩天知道,萬洪幫對於米言這些人來說,就像是兔子見獅子一樣,聽名字就能夠被唬住,那裡還敢動手,再別說對方的人數還佔絕對的優勢了。當下他就搖了搖頭,然後道:「黑皮,你通知王彬他們沒有?」

    米言忙道:「都通知了,他們正在趕回來。」

    王彬等都是些精力充沛的年青人,今晚一定是包小姐的夜,自然不會讓這些女人睡得太安穩,估計黑皮打電話的時候他們正在爽快,沒這麼快回來。

    張浩天吸了一口煙,只思索了一會兒。便道:「米言,你下去,吩咐兄弟們分頭去找些汽油和蒙頭用的黑絲襪準備著,然後等著王彬他們,叫他們上來。」

    米言答應了一聲。就下樓去了,張浩天踢了踢地上一根被砍成兩半的木椅,感覺有了尿意。就走到角落,拉開長褲的拉鏈,一洩而出。

    撒完尿,張浩天正要重新拉上拉鏈。無意中一低頭,頓時:「**。」了一聲。

    原來。藉著室內明亮的日光燈亮光。只見到他灰白色的牛仔褲上有著一大片地血跡。

    張浩天連忙去仔細查看,除了牛仔褲上的血跡外,他的大腿內側也染滿了鮮血。

    看著這兩個部位上的血,張浩天的大腦微一思索,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在地下迪吧地角落,他是將那紅衣美女抱在自己的大腿上進入的,當時就覺得有些濕滑。不過認為是女人地分泌物。就沒有在意,想不到居然是血。應該是那紅衣美女的月信到了才會弄成這個樣子。

    想到這裡,張浩天心中對那紅衣美女更覺得抱歉了,只可惜走得匆匆,連聯繫方法都沒有留下一個,日後要再遇到,只能是大海裡撈針了。

    不過事情已經過了,張浩天另有要事要做,對這段艷遇也沒有放在心上,便開始思索起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來,此時,他雖然還有些酒意,那「迷幻蘑菇」的藥性也還有少許地殘留,但是,已經並不影響思維了。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就見到王彬、武小龍、黃廣生、陳強四人匆匆走了上來,瞧著一地的破桌爛椅,都露出了氣惱之色。

    王彬第一個過來,對張浩天道:「老大,這事肯定是周大牙做地,今天他被我們揍得還不服氣。」

    陳強則道:「剛才黑皮已經說了,砸場子地人報的是萬洪幫的牌子,看來是周大牙請的幫手,他那裡的保護費應該是萬洪幫收的,我們去收,就是壞了規矩,萬洪幫自然會給我們教訓了。」

    此刻黃廣生也道:「老大,今天在周大牙那裡,我就告訴過你,他和萬洪幫的人很熟的,你不聽,現在好了,惹得萬洪幫出面,我們只能吃這個啞巴虧,收地那一萬元,重新添置桌椅和裝修都不夠。」

    就在這時,卻聽到張浩天冷冷地道:「誰說我要吃啞巴虧了,周大牙既然對我還不服氣,今天晚上,我就要讓他的店在我地地盤上消失。」

    武小龍一直在凝視著他的神情,此時忍不住道:「老大,我看米言在下面準備了好幾桶汽油,說是你吩咐的,你……你是不是想燒掉周大牙的店?」

    張浩天緩緩點了點頭道:「不錯,周大牙敬我一尺,我就還他一丈,這筆帳,必須算得四四六六(黑道話,清清楚楚)。」

    聽著他這麼一說,王彬等四人都是面面相覷,陳強第一個道:「老大,周大牙的背後是萬洪幫,再惹上他們,我們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黃廣生也道:「是啊,整個G市的北部與西部都是萬洪幫的地盤,我們能夠在他們牙縫裡混飯吃已經不錯了,想和他們硬拚,那是打著燈籠進茅坑,找屎(死)。」

    張浩天掃了一下四人,道:「你們什麼也不用說了,燒周大牙按摩店的事我已經決定了,不會更改,你們誰要是害怕萬洪幫,就從現在開始離開,和我阿狼無關,萬洪幫也找不到你們頭上。」

    他這話一出,四人都在默默的思考著,王彬第一個咬了咬牙走到他的身邊道:「媽的,燒就燒,狼哥,既然我跟了你,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事壞事我都和你一起受。」

    見到王彬表態,武小龍也走到了張浩天的另一側,微笑著道:「今天收周大牙的一萬元,我是有份花的,花錢的時候是兄弟,有難的時候就溜到一邊去,那是縮頭烏龜王八蛋幹的事,我可做不出來。」

    黃廣生看了看王彬,又看了看武小龍,跟著就走了過來。望著張浩天摸了摸頭道:「其實那個周大牙囂張得很,我看著也挺討厭的,可是過去見到了還大牙哥,大牙哥的叫得親熱,要和他幹沒問題。但真要是萬洪幫地再插手這事,大不了我們跑到東部或者南部去投靠三聯幫,以老大的身手。他們一定會收留我們的。」

    陳強的臉上雖然仍有畏懼之色,但見到王彬等三人都準備跟著張浩天患難與共了,猶豫了一陣,才歎了一口氣。走到了張浩天的身邊,道:「老大。你是知道我地膽子一向不怎麼大的。不過你對兄弟們夠意思,我也不能沒義氣,幹就幹,就像大嘴說的,大不了去投奔三聯幫,這幾年他們發展迅速,搶了萬洪幫不少地盤,說不定再過些年。萬洪幫就會徹底被三聯幫滅了。我們現在去正是時候。」

    說實話,張浩天已經越來越瞭解這些最底層地古惑仔了。他們之中,有不怕事夠義氣的,就像是王彬與武小龍這種,有黃廣生這種遇事猶豫,不夠堅定的,而像陳強這種外表如虎,但實際上膽小如鼠的也不少,不過他既然要成大業,就要海納百川,懂得每個人地特性,然後激發出他們最大的力量來。

    當下他便道:「好,周大牙現在估計還在得意,以為我們被萬洪幫地人駭住了,現在我們就過去,讓他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怕萬洪幫地。」

    聽著張浩天的話,王彬等人再看看這滿地的桌椅,心中的鬥志都被激發出來,當下就和張浩天一起往樓下而去。

    到了樓下,卻見已經密密麻麻的站了一群人,自己近百名馬仔竟都聞訊趕來了,而在米言身邊的地面上,卻放著七八個塑料桶,裡面自然都裝滿了汽油。

    瞧著這樣的場面,張浩天的計劃在這瞬間就又有了變化,這麼多地人,去對付周大牙一個按摩店實在是浪費人力物力,既然要玩兒,要就不如玩大一點兒了。

    於是他就道:「大嘴,你對周大牙最瞭解,他地地盤在什麼地方?有多少生意?」

    黃廣生想了想,然後伸出手指來,一邊搬弄一邊算道:「周大牙一直在蓮花街、龍王廟、銅馬廣場那一帶混,萬洪幫吃剩下的,都是他地了,他自己有一個電子遊戲廳,一個地下小賭場,還有兩家洗頭房,對了,還有一個生意不錯的洗車場。」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這些地方你都找得到吧。」

    黃廣生立刻道:「當然。」

    張浩天又道:「那好,大嘴,你把具體的地點給王彬他們說說,燒周大牙按摩店的事由我來做,你們分頭行動,把他的生意給我全砸了,要像萬洪幫的人砸我們一樣狠。」

    既然已經決定要對付周大牙了,當然是讓他越知道厲害越好,當下黃廣生答應著,把像電子遊戲廳、洗車場這些容易找的地方給王彬等人說了。

    周大牙的地盤也在北郊,王彬等人對那些街道自然熟悉,一提就知道了,很快就分好了工,由王彬帶一隊人去砸遊戲廳,武小龍帶一隊人砸洗車場,陳強帶人去砸洗頭房,而黃廣生自己就去砸地下小賭場。

    張浩天知道這些生意此時都有客人,特別吩咐他們只是砸場子,但必須避免傷及無辜,王彬等都齊聲答應了。

    佈置完之後,找來了幾輛麵包車,眾人就開始行動了,王彬等各帶二十人前去,而周林的按摩城離這裡並不遠,張浩天就帶了十來人提著捧棍砍刀,帶著幾桶汽油步行而去。

    二十分鐘之後,就到了那「綺情按摩城」的樓房外,張浩天早就看過,這裡是一幢獨立的三層樓房,周林全部租下來了,要是放火,大火是不會蔓延的,而他要在G省快速成名,引起萬洪幫的注意,不狠點兒是不行的。

    此時,「綺情按摩城」裡外都亮著紅燈,遠遠的就可以看見樓下的大廳坐著十來個穿著暴露的小姐。

    做這種事的時候,為了避免來自警方的麻煩,老大是絕不能在現場露面的,張浩天叫來了跟著自己前來的黑皮米言,低聲對他說了些什麼,不一會兒,黑皮用準備好的黑絲襪蒙了頭。就帶著所有地馬仔衝了進去。

    用黑絲襪蒙頭,也是道上混混做事的手段之一,那是防著認識自己的敵人去向警方指證。

    張浩天點了一支煙,靠在一棵榕樹之下,默默的看著裡面的情景。照他地估計,周林不會想到萬洪幫的人出了面,自己還敢報復。應該沒有安排防備,至於他本人在不在裡面,就很難說了。

    那些在大廳裡的小姐在米言等人進去之後,就驚叫起來。而米言一邊揮著手中地砍刀,一邊說著什麼。那些小姐就紛紛跑上樓去。不一會兒就拿著皮包等隨身東西下來了。

    在米言一群人上去的十分鐘之內,不停的有衣冠不整的小姐與嫖客匆匆忙忙地奔逃出大門,消失在夜色之中。

    又過了幾分鐘,張浩天腰下的手機就響了,他拿起來剛一接通,就傳來了米言地聲音道:「老大,按照你地吩咐,裡面的人我已經讓他們帶著隨身的東西出來了。」

    張浩天「嗯」了一聲。便道:「遇到周大牙的手下抵抗沒有?周大牙在不在裡面?」

    米言道:「沒有。這裡有五個周大牙的馬仔,但看到我們都不敢動。我問過他們了。說是萬洪幫今天來了一個金牌九江大爺,手裡面帶著二十多個大老么,周大牙請他們到陽華街自己新開的鑫發酒樓喝酒去了。」

    張浩天對於萬洪幫已經有了些瞭解,知道這九江大爺是萬洪幫職位之一,不過在三十三個職位等級中排到二十八位,又分為金牌、銀牌、藍牌三個等級,至於大老么,就是幫中最普通的打手,但他們的地位卻不是最低,在萬洪幫中,地位最低地是小老么,沒有資格動手,只能做一些跑腿端茶之類地雜務。

    當下他便道:「好,米言,你再叫兄弟們仔細檢查一下各個房間有沒有人,然後放火燒了這按摩城。」

    聽著米言答應了一聲,張浩天就掛斷了電話,繼續的看著裡面地動靜。

    又過了大約六七分鐘的樣子,就見到按摩城的三樓先露出了火光,跟著二樓也飄出了濃煙,不一會兒,就見到米言帶著十來個馬仔出來,而最後跑出來的,卻是四女五男,各自提著些物品,匆匆跑開,自然就是周林的人了。

    米言帶著人跑到了張浩天面前,這才揭開頭上的絲襪,笑著道:「老大,搞定了,按摩城裡面很快就會燒得精光。」

    張浩天點了點頭,明白警察與消防車就要到了,便揮了揮手,帶著馬仔們消失在夜幕之中。

    一個小時之後,在離茶樓五百米遠的一幢舊樓裡,王彬、武小龍、黃廣生、陳強與張浩天又聚在了一起。

    周林的確是沒想到張浩天膽敢與萬洪幫作對,自己所有的地方都沒有特別防備,除了黃廣生帶著人砸地下小賭場時遇到了十幾名周林的馬仔反抗,傷了幾名弟兄,其它幾路都很順利,一夜之間,周林的生意就算全砸光了,沒一兩個月是無法恢復的。

    雖然知道踏平了周林的生意無疑是擺明與萬洪幫作對,但這畢竟是王彬等這些小混混第一次有計劃的大規模行動,而且取得了成功,包括陳強在內,都有幾分興奮,不停的談論著,顯擺著自己剛才的威風。

    瞧著這四名手下的表情,張浩天知道,這是給他們練膽的機會,如此的事情多做幾次,就算是向來色厲內荏的大狗陳強,膽量也會漸漸的增長。

    不過,練膽歸練膽,他還沒有狂妄到無知的地步,盤據G省達數十年的萬洪幫絕對不是吃素的,自己等人稍有不慎就會被這頭猛獸一口吞下去,連骨渣都不會剩。

    不過,這次的行動,無疑會讓他們在G市小混混中的知名度大為提升,而知名度一高,他就能夠進行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只在這間屋子裡呆了一會兒,張浩天與王彬等人就開著那輛麵包車離開了。

    縱火燒屋,就算是沒有傷人,也是一個刑事大案,警方會介入調查,萬洪幫的人自然也會搜尋他們幾個負責人的下落,所以,北郊甚至整個G市北部都是不能呆的,而武小龍前些時候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女孩子,已經交往了一段時間了,他去過這個女孩子的家,在G市的東部,家裡挺寬闊,而她的父母常年都在國外,正好可以去藏身,那裡是三聯幫的地盤,萬洪幫的人是很難找到他們的。

    武小龍的女友住在東區的繁華地段,離著市中心已經不遠,那是一個環境不錯的小區,武小龍顯然已經來過多次了,連守門的保安都認識他,當他笑著揮手打了個招呼,那保安就放他們的車進去了。女孩子的家在小區D幢的四樓,來之前,武小龍已經給她打了電話,知道她在家裡。

    當按動了門鈴之後,只響了兩聲,防盜門就開了,露出了一個穿著白碎花短袖睡裙的女孩子,最多只有十七八歲,身材很瘦,容貌說不上漂亮,皮膚也有些微黑,算是中庸之姿,不過神情間還帶著幾分純情,絕不是道上那些「飛女」,應該還在讀高中。

    沒想到武小龍會帶這麼多人過來,那女孩子頓時顯得一愣,但武小龍卻不管她,而是大聲道:「這些都是我的兄弟,還不拿拖鞋來。」

    那女孩子對他顯然十分順從,趕緊「哦」了一聲,就從旁邊的鞋櫃裡取出了幾雙拖鞋,讓張浩天等人穿上。

    武小龍就像是主人一樣,帶著張浩天等人徑直走了進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後道:「阿寧,快倒幾杯茶來,我們都渴啦。」

    那女孩子又答應了一聲,到廚房裡取杯倒茶去了。

    看著武小龍對女孩子說話的口氣,以及這女孩子的反應,張浩天心裡明白,武小龍多半已經將這個女孩子「辦」了,而女孩子對他是一片癡情。

    其實這也難怪,武小龍只有二十一歲,在自己這四名古惑仔手下之中,是最年輕的,人也長得有七八分帥氣,人才比這女孩子強,而在道上混,具有陽剛氣息的男人對於十幾歲的女孩子來說,更是具有吸引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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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迷亂

    張浩天實在是萬萬想不到這個看起來苗條婀娜,帶著幾分高貴之氣的紅衣美女如此有性格,敢拿著酒瓶砸人,那兩個男子要是撲上前去,她自然逃不過一陣暴揍了。

    無論怎麼說,這個女人是和他一起來的,他當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被人欺負。

    於是,就在這兩人的手要碰到那紅衣美女之時,張浩天已經提起了桌上的兩個酒瓶,一前一後的扔了過去,正砸在那兩人的頭上,他手下的力道是何等之大,隨著酒瓶的破裂,那兩人幾乎同時倒在了地上,和那光頭一樣,也是頭破血流。

    三人雖然流了血,但都還沒有昏迷,沒過一會兒,就都站了起來,那光頭在褲包裡一掏,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彈簧刀,大吼一聲,就朝著張浩天當胸捅來。

    然而,他的手還沒有遞到張浩天的胸前,忽然覺得手中一空,自己那把彈簧刀竟然不見了,跟著脖子上一陣刺痛,定睛一看,自己那柄彈簧刀魔術般的出現在了對方的手中,並頂在了自己的脖子左側,只需輕輕向前一送,自己就要多一個血洞。

    那光頭在道上也混了十來年,知道今天遇上了煞星,當真是一動都不敢動,只是嘴裡道:「大哥,別……別動手,我是南城貓頭哥的人,給……給點兒面子。」

    G市地方很大,張浩天對道上人物還不怎麼熟悉,雖然不知道這貓頭哥是什麼樣的人物,但對這樣的小混混略施薄誡就行了,自然用不著要他們的命。

    當下他將彈簧刀一收,扔回到這光頭手中,然後說了一聲:「滾。」

    那光頭面對著高大威武的張浩天。連場面話都沒有交代一句,捂著還在流血的頭,帶著另外兩人,很快就穿過了人群,消失在地下室裡。

    剛才地場面,圍觀的人很多,自然不會再有男人敢來惹紅衣美女了,甚至蹦迪也離著張浩天好一段距離。倒是一些衣著性感的女人。不時的在張浩天面前扭來扭去,媚眼也不停的拋來,一付要泡他的模樣。

    在這種地方,身手夠好。模樣夠帥的男子對這些女人絕對是有誘惑力的。

    但是,張浩天看也不去看這些女人。又連著倒了兩杯啤酒喝了下去。

    就在這時。那紅衣美女地眼眸卻望著他,然後道:「喂,你地身手真的很不錯啊,混那裡的。」

    這紅衣美女外表與氣態都甚是高貴,但看剛才的出手和說地這話,卻又帶著些江湖氣息,張浩天也懶得去想她的來歷,便微微一笑道:「無名小卒。說出來你也沒有聽說過。」

    那紅衣美女見他不肯說。也沒有再追問,看著桌上地酒快喝光了。便道:「喂,啤酒喝著沒什麼味兒,敢不敢和我喝帶勁兒地。」

    如果一個女人的挑釁張浩天都不敢接,那也實在太沒有種了,於是他就望著紅衣美女道:「我酒量不怎麼好,不過可以陪你試試,這裡有什麼帶勁兒的酒。」

    紅衣美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朝著他勾了勾手指,然後就朝著右側的吧檯而去。

    到了吧檯,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紅衣美女伸手招來了一名調酒師,道:「給我們兩杯深水炸彈。」

    那調酒師點了點頭,跟著拿來了一個大杯,倒八分滿的啤酒,然後拿個小杯,裡邊倒滿伏特加,跟著拿著火機一點,那伏特加就燃燒出藍焰,這才將小杯沉到大杯裡去,那啤酒就像是有炸彈在底部爆炸一般,瞬間沸騰了起來。

    張浩天自從上次與上官玉梅在酒吧裡鬥酒,對雞尾酒的調製方法很有興趣,平時沒事的時候就會到酒吧去向調酒師請教,對於這種「深水炸彈」也是知道的,這種酒極是烈性,看著像是炸彈在水裡爆炸,而喝下肚,一樣地像是在肚裡爆炸,就算是男人也很少去試這種酒地,而看紅衣美女的樣子,似乎是喝過地,那真要算是「巾幗英雄」了。

    在弄好第一杯「深水炸彈」之後,那調酒師如法炮製,又弄了一杯出來。

    紅衣美女立刻端了一杯在手中,望著張浩天,卻不說話。

    張浩天知道她想看自己敢不敢喝,就笑了笑,端起了另一杯,抬起了手臂,仰嗓就「咕咕」喝了下去,這酒喝的時候雖然比「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要爽口一些,不過一但吞下肚,火辣辣的可以讓胃氣上湧,當真如丟了一枚炸彈在腹中一般。不過他還是面帶微笑,將大小兩個杯子都向下比了比,卻是一滴不剩。

    看到張浩天喝光,紅衣美女舉起了杯,雖然喝得比他慢一些,但過了一陣,也喝光了,學著他的樣子,把大小杯朝下,一樣的沒有滴酒下來。

    張浩天的兩個女人,上官玉梅與夏玲兒都是有酒量的,但論起豪爽的程度,比起這紅衣美女來還頗有些不如。

    見到她眼睛裡帶著些挑釁,張浩天頓時燃起了好勝之心,招手調酒師過來,道:「你們這裡還有什麼酒,要比深水炸彈厲害的。」

    聽著張浩天這麼說,那調酒師打量了他好一陣,這才道:「有倒是有一種,叫做七彩蘑菇,是我們新創造的,不過勁兒非常大,價格也比深水炸彈貴兩倍。」

    張浩天從來沒聽說過「七彩蘑菇」之名,不過比「深水炸彈」勁兒大的酒卻讓他好奇,當下他便望著紅衣美女道:「喂,你敢不敢喝他說的那個。」

    紅衣美女雪白的臉頰已經染起了紅霞,顯然也沒聽聞過「七彩蘑菇」,不過一揚頭道:「喝就喝,有什麼敢不敢的。」

    這一次,調酒師卻讓張浩天先把錢付了才調酒,張浩天就掏出了錢夾。這「深水炸彈」每杯一百八,而「七彩蘑菇」則要四百八,的確是貴了許多。

    當交了錢之後,調酒師並沒有讓張浩天看到調酒的過程,而是轉身去了吧檯的另一端,過了一陣,才端了兩杯酒過來,放在兩人面前道:「這就是七彩蘑菇。你們好好享用吧。」

    張浩天端起了一杯酒。仔細看去,卻見雞尾酒杯裡盛著半杯液體,不過並不是七彩,而是粉紅色地。忍不住道:「這是什麼七彩蘑菇,怎麼只有一種顏色?」

    那調酒師頓時笑了起來。道:「先生。這酒你喝了之後十分鐘就知道什麼是七彩蘑菇了,放心,我們不會騙客人的,要是信不過,還不給調哩。」

    說了這話,他還向著張浩天神秘的一笑,這才去招呼別的客人。

    張浩天將信將疑,舉起杯。一仰頭。就將那半杯酒倒進了肚,只覺有一種淡淡的清甜味兒。似乎是一種果酒,完全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這時,紅衣美女也將酒喝了下去,從表情上看,一樣的覺得沒什麼奇特之處。

    張浩天先不去找調酒師理論,他要等等,看十分鐘之後又會出現什麼,真要是被「陰」了,說什麼也要教訓一下的。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漸漸地,張浩天已經有了一種感覺。

    這種感覺,就是興奮,說不出地興奮,有一種想要立刻吶喊,跳躍的衝動,而且越來越強烈。

    於是,他走進了人群之中,隨著音樂的節奏開始瘋狂的扭動搖擺起來,而不一會兒,卻見紅衣美女也走到了自己地面前,開始劇烈的扭動起了纖細地腰肢。

    這時,張浩天地意識有些模糊了,感覺閃爍的舞池燈光似乎變成了七色的彩虹,那麼的炫美漂亮,而他的身上,力量似乎是無窮無止的,可以永遠的舞動。

    此時的張浩天那裡知道,他喝地「七彩蘑菇」,是調酒師在香檳裡加入「迷幻蘑菇」調製而成。

    這種迷幻蘑菇多為粉紅色,其迷幻成分主要由一種含毒性地菌類植物「毒蠅傘」製成。「毒蠅傘」生長在北歐、西伯利亞及馬來西亞一帶,屬於帶有神經性毒素的鵝膏菌科,含有刺激交感神經、與迷幻藥LSD有相似地毒性成分。但藥力更持久,比搖頭丸、K粉更強烈。吸食後即會出現興奮,健談、性慾亢進等生理異常反應。而要是過量吸食會出現嘔吐、腹瀉、大量流汗、血壓下降、哮喘、急性腎衰竭、休克等症狀或因敗血症猝死。心臟有問題的人服用後可導致休克或突然死亡。

    調酒師在加入「迷幻蘑菇」的時候自然會控制一定的量,因此張浩天與紅衣美女只是出現了超常的興奮及少量的幻覺,所有的煩惱與憂愁都似乎在這一刻消失了,就連剛才悶悶不樂的紅衣美女,此時也不知不覺的發出了清脆的笑聲。

    扭動之間,已經是半個小時過去,這時候已經接近凌晨,到地下迪吧來的年青人卻越來越多,舞池裡就更擁擠了,四名畫著濃妝的年輕女人站上了中心的小舞台開始領舞,而她們的身上,只穿著僅遮住乳尖與下體的薄物,顯出引誘人的妖嬈來。

    「迷幻蘑菇」的藥性持久力很強,張浩天與紅衣美女已經從興奮轉成了亢奮,但連續的瘋狂扭動也讓他們有了體力透支的感覺,便停了下來,想找地方休息一下,然後更跳。

    那紅衣美女已經喝醉,只是讓「迷幻蘑菇」刺激得沒有醉倒,一但停下來,就有些迷迷糊糊了,而張浩天還有些意識,便攙扶著她去找座位,不過現在人太多,剛才的位置已經有了人。張浩天攙著紅衣美女在地下迪吧周圍轉了快一圈,終於在西側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地方,那裡是一排排的沙發與茶几,完全沒有燈光,黑暗得只能勉強分清前方到底有沒有人。

    在沙發中穿行,張浩天的眼睛適應了些黑暗,卻見有不少的人倒在沙發上,而還有一些影子正低頭在茶几上吸著什麼。頓時明白了,這裡是提供給吸毒者的場所,怪不得沒有燈光了。

    好不容易在最角落找到了一個空著的沙發,那沙發正好夠得下兩個人坐,張浩天便扶著紅衣美女坐了下去,而那紅衣美女知覺越來越模糊,坐下之後,身子就軟軟的倒在了他地懷中。

    張浩天此時已經滿身大汗。伸手就將原本穿在身上的夾克與襯衣脫了下來。露出了赤裸的上身。

    脫了上衣之後,的確是舒服多了,不過,貼著張浩天的還有一片火熱與柔軟。正是那紅衣美女的身體。

    張浩天本來把她往旁邊扶了扶,但那裡知道。那紅衣美女很快就倒進了他的懷中。而她的胸乳,正壓在張浩天地膝蓋之上。

    這一次,張浩天沒有把她再推開了,因為除了軀體地燥熱之外,他的小腹此時已經燃起了一團火。

    慾火。

    「迷幻蘑菇」當然不是春藥,但可以使人亢奮,激起體內的慾望,張浩天的情慾本就比普通人旺盛一些。被「迷幻蘑菇」地藥性一引。便如烈火遇上了乾柴,漸漸的越燒越旺。而貼在他身上地紅衣美女更是如一桶油,將他地情慾之火燃到了頂點。

    這時,張浩天的手已經向著紅衣美女的乳峰摸去,這個女人長得很美不說,高貴之中卻又有些江湖女子的個性,實在是他所遇的女人中沒有的,只是可惜是別人的二奶,不過正好用來撲滅此刻的慾火。

    紅衣美女穿地是一條水紅色地連衣長裙,腰間繫著一條白色的水晶皮帶,張浩天隔著衣服摸了一陣,沒有什麼感覺,就解開了她地皮帶,掀起了長裙的下擺,然後順著大腿、腰肢而上,伸進了胸罩,進入了紅衣美女的雙乳之間。

    觸手的感覺是細膩、柔滑、而充滿彈性的,可以肯定,雖然比不上上官玉梅,但紅衣美女胸乳的尺碼是不小的,而且乳蕾也只有小小的一粒,雖然黑暗中看不真切,不過可以推測,她的胸型絕對很好看。

    紅衣美女也喝下了「迷幻蘑菇」,雖然在迷醉之中,但在張浩天的撫摸下也有了本能的快感,發出了舒服的「哼嗯」之聲。

    這時,張浩天已經控制不住想要進入這個女人的慾望,將自己的牛仔褲連著內褲剝到了臀部下,然後將她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坐著,跟著將手一伸,已經將她的內褲順著修長的腿部脫了下來,扔在了一邊的沙發上。

    在整個地下迪吧最黑暗的角落,是不會有人來注意這一對男女在做什麼的,張浩天對女人的生理構造已經非常熟悉,在紅衣美女的裙下摸索著,很快就找到了目標,一手扶著她的身體,一手握住自己,跟著就猛力的向上一頂。

    這時,張浩天感到了一陣疼痛,還以為自己進錯了地方,用手摸了摸,並沒有錯誤,估計是這個女人天生狹小,或者是這個姿式不怎麼對,但他被緊箍著,有著一種想要突破前進的衝動,於是就用雙臂抱住紅衣美女,向上挺動著。

    果然,在他頻繁的進出之下,那緊箍的感覺終於順暢了些,而且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交接之處有一片濕漉漉的水跡。

    情慾與獸性對於男人來說,有時候是分不清的,更何況已經有了酒意,而且又服下了「迷幻蘑菇」的張浩天,現在,他的大腦之中已經是一片狂熱,什麼都沒有去多想,只是在痛快的渲洩著自己的慾望。

    紅衣美女此刻應該也處於了一種迷幻狀態之中,在張浩天野蠻的頂撞之下,唇裡情不自禁的發出了呻吟,也分不清是痛苦還是快樂,但在喧鬧的迪吧裡,這聲音很快就被湮沒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浩天終於在紅衣美女燙熱的體內噴發而出,一股液體,順著兩人的臀部與大腿,流在了皮質粗糙,已經有了破損的沙發之上。

    維持著最後的姿式,張浩天抱著紅衣美女在自己身上還坐了一陣,直到完全退縮出,這才摸到沙發旁邊剛才脫下的內褲給她穿上,扶著她坐著一邊,然後自己也將褲子穿上了。

    當慾望得到了舒解之後,男人當然會感到特別的輕鬆,張浩天就掏出了一支煙,用打火機點燃,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

    在點煙的那一瞬間,藉著打火機燃燒的焰火,張浩天已經看到了靠在沙發一端紅衣美女此時的臉,她應該還沒有清醒,但也不是毫無知覺,不過臉上的呈現的表情卻是一種痛楚,柳眉緊鎖,咬著紅唇,就像是身體的某處被人割了一刀似的。

    張浩天立刻有了自己的判斷,這個女人,做二奶應該沒有多久,和男人在一起的時間應該也不長,自己下體甚是碩大,夏玲兒跟他做了好幾次之後還會痛,她或許也是一樣,再加上兩人彼此陌生,剛才也沒什麼前奏,自己動作粗魯了些,多半把她弄痛了。

    想到這裡,張浩天心裡頓時有了歉意,準備等她清醒過來,說上一聲抱歉。

    正默默的抽著煙,就感覺到掛在腰下的手機振動起來,便拿起來,一手捂著另一隻耳朵接聽。

    手機剛一接通,就聽到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一個男人急促的聲音:「老大,我是黑皮,你在什麼地方,我們的茶樓剛才被一夥人砸了,那些人說是萬洪幫的,你快回來一趟吧。」

    張浩天聞言,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這個黑皮叫做米言,因皮膚黑而得了如此綽號,是過去和王彬一起跟著五筒混的七人之一,為人挺機靈的,張浩天就將茶樓拿給了他管理,想不到會出這樣的事。

    明白萬洪幫的人忽然找上門來,絕對是和今天被自己收了一萬元保護費的大牙周林有關。

    張浩天咬了咬牙齒,說了一聲:「操。」將嘴上的煙頭狠狠向地上一扔,跟著就大步向地下迪吧外而去,這萍水相逢的紅衣美女,自然就無法再去照顧了。

    到了大街上,很快就攔到了一輛的士,張浩天鑽了上去,說了要去的地方,那司機就掉轉了車頭,向北而去。

    此時,張浩天看了看手腕上的錶,已經是凌晨兩點鐘,茶樓裡還有小部分通宵賭博的客人在裡面,再加上黑皮等幾個看場的兄弟,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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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14 23:34:4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一十三章 眼界

    榮記大酒樓在G市是有名的海鮮飯店之一,張浩天帶著四人進去,找了一間包房坐下,然後點菜,其中自然少不了這裡最有特色的蜜汁鮑魚與香烤龍蝦。

    一頓飯海鮮吃下來,夜色已經降臨,結了帳,共花了三千五,張浩天又讓王彬開了車,向著市中心的海逸夜總會而去。

    這海逸夜總會是G市最大型豪華的夜總會,消費比普通的夜總會要高上接近一倍,張浩天是久聞其名,還從來沒有去過,幾人之中,也只有陳強去過一次。

    半小時之後,車子就到了海逸夜總會,這裡已經是整個G市最繁華的地段,而展現在張浩天面前的,是一幢宏偉壯觀,氣勢輝煌的建築,一共是十二層,據陳強說,除了夜總會、洗浴中心、保齡球館、檯球館、酒吧之外,還有西餐廳、中餐廳、火鍋廳,及高檔品購物中心,甚至還有多功能電影放映館,可以說是兼營了大多數的娛樂項目,形成了一個幾乎完美的娛樂消費中心。

    在停車場停好了車,由武小龍帶著進入了海逸夜總會的樓下大廳,金碧輝煌的大廳之外,各站著一隊穿著月白色旗袍的迎賓小姐,一個個都甚是美麗動人,單是這一點兒,已經比夜天堂高了一個檔次。

    張浩天心裡也很清楚,G市是一個美女如雲的城市,不過大多數的美女,並不是來自本地,而是從全國各地而來,是南北佳麗聚集的地方。

    這是因為,由於經濟的高速發展,和特殊的地理位置。再加上相對開放寬鬆的管理模式,這裡可說是娛樂業地天堂,魚蛋檔從高檔到低廉,應有盡有,全國有名的影視公司、唱片公司、模特兒公司的總部也有許多設在這裡。所以,無論是想賺錢的女人,還是想追夢的女孩子。這塊地方都是有著極大吸引力地,絕非C市所能比擬。

    在問詢了張浩天一行人消費的目標之後,一名領班模樣的年青人就幫他們按動了去九樓地電鈕。

    乘著電梯,沒一會兒就到了九樓,剛一走出電梯,立刻就有一名穿著黑色長裙的媽咪過來招呼他們,然後帶著五人順著走廊走到了一間大包房之內,笑著讓他們稍等。就又走了出去,自然是去帶小姐過來讓他們挑選。

    張浩天打量著這包間,從裝修材料與設備上來看,讓夜天堂也差不了多少的,不過有區別的是裝修的設計,處處都顯出了時尚與個性,這檔次自然就不一樣了。

    大約十分鐘之後,媽咪就帶了一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姐過來,一共有七個,姿色都還不錯。

    大家自然是讓張浩天先選。但張浩天卻揮手讓四人挑。不過只有黃廣生與陳強看滿意了,於是那媽咪又另外叫了一隊小姐來,仍然還是七個。

    等到王彬與武小龍挑好小姐,張浩天卻讓那媽咪不必再叫小姐進來了,雖然這些小姐都能夠看得過眼,但是他沒有什麼興趣,而且一心想見識一下整個的海逸夜總會是什麼樣的。就讓王彬四人在包房裡玩著。自己則走了出去。

    在開車到市區之前,他到銀行去取了一萬元出來。加上吃飯剩下地六千五,全部在王彬身上,就算這些小姐的過夜費在兩三千之間,不點太貴的酒,這幾人也應該夠用了。

    從九樓坐著電梯到了最高的十二樓,然後一層一層的走著下來,張浩天此時有的,只是震撼。

    從十二樓到十樓,分別是多功能電影放映館,保齡球、檯球館、九到八樓是陪酒包房,而七到六樓卻是正規自娛自樂的KTV房與表演大廳,五樓與四樓則屬於美容洗浴中心,三樓與二樓分別是西餐廳、中餐廳、火鍋廳,而一樓臨街的鋪面,卻是一個高檔品購物中心,做的全是名牌服裝與皮具,另外還有一些外面很少見到的奢侈品,就算是一個小小地錢夾,也要在一千元以上,不過還是有不少衣冠楚楚地男女在裡面挑選著物品。

    在第一次見到夜天堂的規模時,張浩天就被震撼過,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真的是井底之蛙,這個世界上,永遠有更好更強的東西,是沒有止盡的,也難怪高雲會讓自己來見見世面了,自己或許可以稱之為有錢,但比起真正的富豪來,卻仍然無法望其項背,更何況的是,那夜天堂還沒有真正地屬於他,他現在擁有地,只是一些見不得天日的地下賭場,這樣地基地,絕對是不穩實的,而他需要做的,還太多太多。

    慢慢的走在街道上,默默的看著這雖然已經夜深但依然繁華喧鬧、燈火通明的都市,張浩天感到過去自己的一些得意與自豪正在漸漸的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渴望,一種慾念,一種想要擁有與超越的野心。

    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半個小時,繁華亮麗的街道仍然無盡的延伸著,張浩天也有些累了,就坐在了街邊的一張供行人休息的木椅上,點上一支煙抽了起來,準備等一會兒就回去。

    煙還沒有抽到一半,遠遠的就見到對面街道上有一輛黑色轎車停了下來,跟著就有一名穿著紅色衣服的女人匆匆的從車流中穿過了馬路,而很快,車上又下來了兩名穿著黑色西服,三十來歲的壯年男子,向著她追了過來。

    沒過多久,那紅衣女人就到了街邊,似乎想穿過街邊的花台,向後面的一片林蔭小道而去。

    不過就在她要跨上花台的時候,已經被那兩個壯年男子追上了,一人抓住了她的一隻手臂,那女人便不停的掙扎著。

    張浩天離著這一女兩男大約有二十米左右,路燈之下,卻見那女人長髮披肩,身材婀娜修長。似乎長得很漂亮,而那兩個男人雖然抓住了她的手臂,但明顯的不敢動粗,好像在不停的說著什麼。

    就在這時,卻聽著那女人地聲音尖銳起來。道:「我不回去,不回去,那個屋子空蕩蕩的。他來看我的時候越來越少,現在還限制我的自由,我恨他,恨他,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啊。」

    這樣的聲音傳入張浩天地耳中,他頓時就猜到了,二奶。這個女人一定是二奶。

    G市,可以說是全國二奶最多的城市,除了當地人與澳門台灣人之外,更多的是一些香港人,除了一些有錢地老闆包,一些好色或許夫妻感情不好,但收入穩定的普通香港市民也包,最便宜的租一間房,每月給一兩千元生活費就可以了。不過看這女人的姿色和與那兩個男人的對話,包她的應該是一個有錢人。而這兩個男人是那人的手下。因此才不敢對她太粗暴。

    對於這樣的事,張浩天自然是不想管地,吸了最後一口煙,將煙頭遠遠的彈了出去,然後就起身準備招輛的士離開了,他現在住的地方是租的,離王彬家不遠。兩室一廳。傢俱與家電雖然舊些,但還齊全。

    正站在路邊看有沒有無人的的士。就見到那兩個男人抓住那紅衣女子的手往馬路對面走,然而正在這時,那紅衣女子忽然猛的一掙,竟逃脫了那兩個男人的掌握,一眼瞥到了長髮飄飄,高大魁梧地張浩天,就匆匆跑了過來,躲在他身後道:「先生,先生,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跟這兩個人回去。」

    張浩天正在思索自己要不要插手這件事,就見到那兩個穿著黑色西服地男人走了過來,其中一人惡狠狠的道:「靚仔,滾開,這裡沒有你的事。」

    如此蠻橫霸道的語氣,當然讓張浩天心中暗惱,那裡還會讓這兩人當著自己的面把這個女人帶走,便沉聲道:「你們沒聽見這位小姐的話嗎,她不想跟著你們回去,要滾的,是你們兩個。」

    那兩個男人應該是凶蠻慣了,出聲讓他「滾開」地人立刻就又罵了一聲,身子一縱,揮拳就向著他地頭部擊來。

    然而,他的拳頭還沒有完全伸展開來,就感覺到被什麼東西阻住了,定晴一看,卻見張浩天地右手已經伸了出來,正抓在他的拳頭之上。

    還沒有等這人反應過來,張浩天的腳便踢了出去,正踹在他的小腹之上,那人頓時「哎喲」一聲,倒在地上。

    另外那人見到同伴被瞬間打倒,臉色一驚,狂吼一聲,也飛出一腳向他踢來,張浩天看了看他出腳的方位與力道,明白此人應該有著豐富的搏擊經驗,伸手就向下斜地劈去,正砍向他的大腿動脈。

    那人識得厲害,居然用左腳向側一跳,避過了張浩天這一擊。而此刻,那被他踹在地上的男子也站了起來,不過一隻手還捂著小腹。

    張浩天看得也是暗暗點頭,他深知自己一腳之力,普通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是絕對無法站起身的,這人能夠爬起來,必然是經過了嚴格的抗擊打訓練。

    兩個壯年男子此時已經明白遇到高手了,卻不肯認輸,不約而同的大喝了一聲,卻是分左右向他攻來,一人伸手劈他的頸部,而另一人卻伸腿踢向了他的腰間。

    便在此刻,張浩天的身子忽然幌動起來,先避過了踢向自己腰部的一腿,跟著身子忽然向前一縱,伸出了右臂,化刀為掌,竟然後發先至,以其道還之彼身,擊在了劈自己頸部的那個男人的頸側,那人頓時一頭栽倒在地。而這時,張浩天的掌勢還沒有施展完,反手一揮,又擊中了另一人的右肩頭,那人大叫了一聲,右臂已經垂了下來,再也使不出力。

    這一招,正是王家刀法中的「左右搖擺雙飛燕」,若非這兩人頗有些搏擊底子,張浩天也不會用出來了。

    看著這兩個男人已經沒有了進攻之力,張浩天也不繼續追擊,見到有一輛亮著紅燈的的士過來,就揮手招下。

    剛拉開後車門想要進去,人影一閃,那紅衣女子已經先一步鑽入坐在了裡面。張浩天想著載她一程也無所謂,便進去了。

    的士很快啟動向前飛馳著,藉著一路明亮的燈光,張浩天已經看清了這紅衣女子的臉。

    她長得地確很美,披著一頭如瀑布般。還散發著清香的黑髮,臉龐尖削,顴骨微突。膚色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如陶瓷般白皙細膩,精巧的鼻子,鼻孔細窄,菱角形的嘴唇豐滿合度,塗著色澤光亮地桃紅色唇膏,細長的頸上掛著一根墜著鑽石的金項鏈,頗有些高貴地淑女相,不過此刻她雙唇緊抿。又顯出了幾分倔強。

    看著這個有高貴氣質的美女,估算著她的年紀最多不過二十三四歲,想不到卻做了人家的二奶,張浩天聞著她身上傳來的陣陣香氣,忍不住也感到有些惋惜,便道:「小姐,你到什麼地方,我叫司機先送你過去。」

    那紅衣女子似乎一時也沒有想過自己到底要去什麼地方,沉默了好一陣,才道:「去紅都。」張浩天也不知道紅都是什麼地方。見那司機點著頭應是。就沒多說了。

    汽車向南而行,二十幾分鐘之後,到了一條街道,卻見街道兩旁到處都掛著酒吧或者迪吧的招牌,然後不時可見一群一群的年青男女在街上走著,估計就是她所說的「紅都」了。

    果然,那紅衣美女敲了敲地士隔離板。示意司機停下來。然後鑽出車關上了車門。

    張浩天正要讓那司機到北郊去,誰知卻見那紅衣美女將車門又拉開了。望著他道:「我身上沒有帶錢,你能不能請我喝酒。」

    張浩天本來就沒有什麼事,聽她說出這話,就微微一笑,付了車費下了車,站在她的面前道:「沒問題,你想到什麼地方喝酒?」

    紅衣美女看來平時甚是高傲,也不回答,轉過身子就向著左側的一家叫「忘情迪吧」的大門而去。

    張浩天自然不會和她計較,慢慢的跟在其後,這時,他暗暗的估量了一下紅衣美女的高度,應該在一米七二或者七三左右,在他認識的女人之中,比那個與自己不辭而別的妹妹林芸莎稍矮一點兒,不過應該與虎爺的女兒卓傲霜差不多。

    沒想到地是,這「忘情迪吧」竟是一個地下室,順著一個斜坡向下走了一百來米才到。又進了一個門,霎時之間,一陣震耳欲聾地音樂就傳入耳中,卻見這裡面竟極是寬大,應該是一個地下停車場改建而成,藉著昏暗的燈光,卻見人影憧憧,熱鬧的程度絕不在夜天堂七樓的酒吧之下。

    在人群中擠動著,好不容易在場邊見到一張空著的桌子,張浩天與那紅衣美女就走過去坐下了。

    見到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男服務生過來,張浩天就要了八瓶啤酒,晚上吃飯的時候酒喝得不多,不過他今天沒有想喝醉地感覺,估計這紅衣美女能夠喝兩三瓶啤酒,剩下地他喝光也差不多了。

    沒一會兒,啤酒就端上來了,另外還有一杯冰塊,此時已經到了春末,天氣已經開始熱了起來,而這樣的地下室空氣更是渾濁燥熱,喝加了冰地啤酒,會特別爽快。

    那紅衣美女心情看來是極端不好,倒滿酒就喝了起來,張浩天也不去管她,而是注視著場內。

    此時,他才發現,與夜天堂七樓的酒吧相比,這地下迪吧的氣氛明顯的要瘋狂一些,許多男人已經脫去了上衣,忽明忽暗的燈光下,處處可以見到龍虎之類的紋身,而更瘋狂的卻是一些女人,居然也把上衣脫了,只戴著胸罩在劇烈的扭動著,而一些男人就在她們旁邊做一些下流的動作,而那些女人也絲毫不害羞,不時還發出放蕩的笑聲。

    這是一種很低俗的環境,卻可以刺激人原始的慾望,讓人痛痛快快的發洩悲傷或者歡樂。

    張浩天今天本來不怎麼想喝酒,被這氣氛帶動得漸漸燥熱起來,連著喝下了兩瓶加了冰的啤酒。

    就在這時,面前人影一動,那紅衣美女已經站起身來,走到人群之中,隨著節奏開始扭動起來。

    她的身材甚高,又穿著高跟鞋,站在一群男女之中,算得上是鶴立雞群,再加上一身鮮艷的紅色與明麗奪眸的容貌,立刻引來了一群男人圍在了她的身邊,並不時吹出不懷好意的哨聲。

    那紅衣美女並不理會他們,仍然自顧自的扭動著,擺腰款臀之間,姿態竟十分美妙,似乎有過一定的舞蹈基礎。

    這麼顯眼的一個美女,自然會引來越來越多精力無從發洩的男人,沒過多久,紅衣美女的周圍已經擠滿了一些年青的男人,有的還在她旁邊隨著扭動起來。

    張浩天透過人群,遠遠的看著,心裡已經知道,今天晚上,這紅衣美女只怕很不容易在這裡脫身了。

    果然,過了一陣,那紅衣美女跳得累了,就想回桌子這邊來,而在她的身後,卻跟著了三名男子,這三人全部是赤著上身的,要麼臂上,要麼胸前,都露出了紋身,自然也是一群古惑仔了。

    紅衣美女回到了座位上,默默的倒了一杯啤酒喝著,那三名古惑仔也看到了坐在她對面留著長髮,肩寬背厚的張浩天,腳步停留了一下,不過觀察到兩人並沒有說話,似乎不認識,就又走了過來。

    張浩天斜瞥了一眼,已經看得清楚,這三名古惑仔一人光頭,一人平頭,一個長髮,造型都不一樣,不過身體瞧來都還結實。

    那光頭年紀在三十歲左右,應該是三人中的老大,這時走到了紅衣美女的身邊,笑嘻嘻的道:「美女,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不如讓哥哥陪你喝,怎麼樣?」

    紅衣美女喝了一口啤酒,看也不看他,嘴裡卻冷冷的蹦出一個字:「滾。」

    聽著紅衣美女這麼一個字,那光頭的臉上就有些架不住了,忍不住又瞥了她對面的張浩天一眼,卻見他默默的喝著酒,一付與這紅衣美女無關的模樣,膽子就大了起來,哈哈的笑著道:「滾,好啊,妹妹,滾就滾,不過最好是我們兩個一起滾,在床上滾來滾去,那才夠……」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這個光頭男子最後的「勁」字還沒有吐出口,就聽到「光」的一聲,那紅衣美女竟然用極快的速度拿起了桌上的一個空啤酒瓶,狠狠的敲在了那光頭毫無遮擋的腦袋上,瓶子應聲而碎,而光頭的腦袋也成了血染的風采,「哎喲」痛叫一聲,跟著就伸手捂著蹲在了地上。

    見到光頭男子被酒瓶砸傷,他身後的平頭與長髮立刻發出了怒罵之聲,一左一右,就向著紅衣美女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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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14 23:34:2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一十二章 撈過界

    一個晴空萬里的下午,北郊一個小茶樓的二樓包間裡,張浩天與幾名重要手下正坐著商量下一步的發展。

    在座的除了黃毛王彬、大狗陳強之外,還有小刀武小龍及大嘴黃廣生,這武小龍與黃廣生也是北郊和陳強一樣的混混老大,武小龍善於用一柄彈簧小刀捅人,而大嘴黃廣生是做苦力出身,有一身蠻力,不過食量驚人。

    這幾人除了王彬之外,都是被張浩天打服了的,比較起來,大狗長得雖然最凶,但論起膽量卻在四人之中最差。

    至於其它的像「五筒」一樣的老大,張浩天卻沒有再收,隊伍既然已經拉起來了,他需要的就是一群敢拚敢打的亡命之徒,收得太濫,實在沒有必要。

    這個小茶樓不過百多個平方,過去是一個公司堆放雜物的地方,是張浩天租下來簡單裝修後改成茶樓的,作為一個平時開會商量事情的據點,特別隔了一大四小幾個包間出來,大的包間約有二十平方米,四周都安著長型沙發,是專門的會議室,平常不對外營業。

    張浩天此時的頭髮又長了些,染著四五綹黃色,整個人看起來更飄逸更酷,他一個人坐在北面的沙發上,掃了一眼面對自己坐著的四名重要手下,便道:「這段時間來,兄弟們都很賣力,搶了不少的檔口,不過都太小了,而且沒什麼油水,賺不了什麼錢,我們的兄弟快上百人了,靠那點兒錢可養不活,大家再想想,還有那裡可以去談談,讓我們的兄弟發財。」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大狗陳強道:「老大。這恐怕有些困難了,你是知道的。G市的整個北部,都是萬洪幫的地盤,好地檔口都是他們地,我們只能弄些小魚小蝦,真要是撈過界,那就麻煩了,你雖然身手厲害,不過萬洪幫的人手裡是有真傢伙地,我看還是就這樣吧,就現在我們的檔口也不算少了。」

    當初收這大狗時。只是因為手下沒有什麼人,而且此人面相長得夠惡。雖然色厲內荏。但帶幾個兄弟去嚇唬嚇唬一些小老闆倒是一把好手,因此張浩天就留下了他,聽著他的話,只是微微一笑,然後望著其他三人道:「你們幾個有什麼看法?」

    這時只見到那小刀武小龍沉吟著道:「老大,大狗的話是有道理,我們無論怎麼玩兒,都不會是萬洪幫的對手。還是派兄弟們去查一查。最近有什麼新的小檔口開業沒有,或者我們乾脆自己做大檔(賭場)和魚蛋檔(色情店)。那也能賺不少錢,只要萬洪幫的人不來掃我們的檔口就行了。」

    隨著他的聲音,那身軀高大黑壯的大嘴黃廣生也道:「是,是,我看自己開大檔和魚蛋檔這個主意好,最好還開一家飯店,這樣兄弟們就有地方吃飯,不會被別人賺錢了。」

    聽著他這麼說,所有地人都笑了起來,武小龍第一個道:「黃大嘴,你真是三句話離不開你那張嘴,老大要是開飯店,不被你吃垮了才怪。」

    正在此刻,卻聽到黃毛王彬道:「老大,的確有一家新開地檔口,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膽量吃下。」

    張浩天聞言,眼睛就瞧向了他,道:「黃毛,你說地檔口在什麼地方,做的什麼生意?」

    王彬道:「在鐘樓那邊開了一家按摩店,我去看過,有兩層樓,至少有三四十個小姐,生意還不錯,要是收錢的話,應該不會少。」

    王彬的話音剛落,陳強就叫了起來道:「老大,這恐怕不行,按萬洪幫的規矩,店裡超過十個小姐的魚蛋檔都屬於他們的檔口,我們要是去收錢,惹惱了萬洪幫,只怕要吃不了兜著走。」

    張浩天沒有去看他,而是仍然望著王彬道:「黃毛,萬洪幫的人去收過錢沒有?」

    王彬搖了搖頭道:「這家按摩店前兩天才開地張,萬洪幫地人應該還沒有找上門。」

    隨著他的聲音,張浩天已經站起身來,道:「那好,你們幾個都跟我去瞧瞧,既然萬洪幫地人還沒有收錢,那我們不妨就先收著,浪費在那裡,可不是辦法。」

    聽張浩天這麼一說,王彬立刻站了起來,而武小龍與黃廣生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起來了,陳強心裡雖然害怕,見到大家都要去,只得也將屁股離開了沙發。

    為了出入方便,張浩天買了一輛麵包車,就停在茶樓下面,大家鑽進車裡,由王彬開車,他坐在副駕駛上,而陳強等人就坐在後面。

    王彬所說的鐘樓過去是一個教堂,不過現在已經拆了,周圍還有一些老式房屋,最高的也不過三層,離這裡只隔著三條街,沒十分鐘時間,車子就到了。

    走下了車,卻見前面極大的一片空地,上百幢新樓房正在建築之中,一片繁忙的景象。

    這麼大的工地,至少有數千建築工人,這些人精力旺盛,大多數又沒有老婆,對於女人,需求量自然是不會少的。

    張浩天已經看到,就在王彬停車旁邊的一幢獨立的三層樓建築上,掛著一個背景是一個大乳美女的招牌,招牌上面寫著「綺情按摩城」的字樣兒。

    於是他就帶著四人走了進去。

    底樓是一個接待廳,除了一個吧檯之外,兩邊都是沙發,此時正有十餘名女子坐著聊天,這些女子大約在十幾到三十歲之間,姿色都十分平庸,不過濃妝艷抹,幾乎全部都穿著性感暴露的低胸衣,有的甚至把大半個奶子都透出來了。

    吧檯裡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見到一付古惑仔打扮的張浩天帶著四個年青男子氣勢洶洶的進來,立刻意識到有些不對,趕緊站起了身,迎上前來,笑著道:「幾位老闆,是不是來按摩的。我給你們介紹幾個漂亮妹妹。保證讓你們舒服。」

    對外代言的事,外表兇惡高大的陳強是最精通也最能唬住人地。張浩天自然不會多廢口水,便向他遞過去一個眼色。

    陳強雖然擔心到這裡收數會惹上萬洪幫,但事到如今,不硬著頭皮上也是不成了,當下就將眼睛一瞪,呲牙裂嘴地道:「你是不是老闆娘,操,在這裡開檔也不給我們老大說一聲,你***想找死啊。」

    看著陳強惡狠狠地樣子,那中年婦女自然是駭得心驚膽戰。趕緊道:「大哥,你別生氣。我不是老闆娘。只是打工的,老闆就在上面,我去叫他下來。」

    說著話,她就匆匆的跑到樓上去了,幾分鐘之後,就聽到腳步聲響起,中年婦女又走了下來,而跟在她後面的。還有四個男人。為首的是一個四十來歲,脖子上戴著粗金項鏈的。留著平頭的男人,而另外三個則只有二十來歲,也是古惑仔的模樣。誰知道在張浩天身後的黃廣生一看到這人,就叫嚷了起來,道:「大牙哥,原來這店是你開的,真是地,怎麼不早通知我一聲。」

    那被稱作「大牙哥」的瞧來竟甚是高傲,瞥了黃廣生一眼,就道:「操,我還以為是那路神仙跑到我這裡收錢來了,黃大嘴,原來是你,聽說前段時間你跟了一個叫阿狼地老大,就是他嗎?」

    說到這裡,他伸手指了指張浩天,但卻沒有用正眼去看,一付很不放在心上地神情。

    黃廣生連忙道:「是,大牙哥,這就是狼哥,他不認識你,你們親熱親熱。」

    講了這話之後,他就湊到張浩天耳邊低聲道:「狼哥,這個人叫做周林,綽號叫做周大牙,過去是混蓮花路和龍王廟那一片的,手下有一幫弟兄,而且和萬洪幫的人認識,北郊這一帶沒什麼人敢惹他,我們還是回去吧。」

    張浩天聽了,望著連正眼都不瞧自己的周林,微微一笑,道:「大牙哥是吧,你新店開張,怎麼不通知一聲,我連花籃都沒有送,真是不好意思。」

    周林既然到這裡來開張,當然也聽說過新近冒出頭的「阿狼」,但一是自持有幫兄弟,又認識萬洪幫的人,二是為了在氣勢上壓住張浩天一頭,表示自己不怕他,因此神情間故意顯得有幾分輕蔑。聽著張浩天說出這話,頓時以為他聽了黃廣生對自己背景的介紹開始服軟了,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揮了揮手道:「算了,算了,不知者不罪,我這裡多幾個花籃也沒有什麼用,你們幾個既然來了,我也不能讓你白走一趟,每人選一個女人帶上去玩玩兒吧,不計鐘,算我請你們地。」

    張浩天又笑了起來,道:「大牙哥,那就多謝你地好意了,玩女人的事我們再說,現在應該說說正經事才是。」

    周林一愣道:「正經事,什麼正經事?」

    張浩天仍然笑著道:「當然是我們地生意了,大牙哥,像你這樣的店,沒人看場子可不行,還是我派人給你效勞吧,別人每月總得八千一萬的,既然你和大嘴認識,那就算是內部人,我給你打個折,每月六千,不能再少了。」

    周林望了他好一陣,跟著就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道:「靚仔,你說話沒有開玩笑吧,老子出道撈邊飯的時候,你小子還在叼你媽的奶哩,問我要保護費,你***是不是腦袋秀逗……。」

    然而,就在他最後一個「了」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張浩天眼中寒光已經是一閃,猛的一腳,正踹在他的小腹之上,那周林整個身子頓時騰空了一下,跟著雙膝著地,竟然面對著張浩天跪倒在地,不過雙手捂腹,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在周林的身後,還有他的三名馬仔,見到老大被踹,都大吼著向他攻來,其中一人還從屁股後面掏出了一把尖刀。

    王彬等人都見識過張浩天的厲害,見他忽然出手,就明白這幾人要倒霉了,便紛紛走到了一邊,等著廝鬥很快結束。

    對付這三人。的確是費不了什麼時間的。張浩天向前側跨出一步,一隻右手已經握住了一人的右腕。反手一扭,那人的手臂就脫了臼,痛得「哎喲」亂叫,而與此同時,他的左手已經劈出,正中另一人地脖子,那人連叫都沒叫得一聲就仰面倒在地上,捂著脖子亂滾起來。

    此時,還有那名拔出尖刀地馬仔,見到張浩天瞬間就擊倒兩名同伴。臉上已經是駭然變色,握著尖刀對著他的就猛刺而來。

    然而。他地身子剛撲上去。眼前人影一幌,敵人已經不在了,正在發愣之間,就感覺到背心一緊,卻已經被人抓住。

    此人既然拿刀,張浩天對待他自然不同,抓住了他的背心,用力一拖。就拉到了吧檯之旁。跟著用手按著他的頭,猛的用了兩下力。只聽得「咚咚」兩聲巨響,那吧檯的桌面上已經破了一個洞,而那人卻是頭破血流,已經暈死過去。

    搞定這三人,前後不過八九秒時間,那周林還捂著肚子眼淚縱橫的無法爬起來,張浩天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臉上依然微笑著道:「大牙哥,你說話有些難聽,看來我們朋友做不成了,當然也無法打折,以你的性格,在這裡做生意很危險,我看沒一萬是算不下來的,而且這個月地錢,我馬上就要收。」

    既然老大已經出手,那就表明要和此人開戰了,王彬膽量最大,對張浩天也最忠心,見到周林沒有答應,當下就走了過去,一腳就踢在他的嘴上,罵道:「操你媽地周大牙,我們老大親自出馬來收錢,你居然還拽得像二五八萬似地,聽見沒有,一萬元,馬上給,信不信老子把你這個周大牙踢成周無牙。」

    周林被他這一腳踢得嘴唇高高腫了起來,吐出一口鮮血,見王彬動著腿似乎還要踢,趕緊道:「別……別踢,我給,我給。」只是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發音已經有些模糊了。

    王彬見他答應,就收住了腿,道:「媽的,還算你識相,還不拿錢。」

    周林一邊捂著肚子,一邊掙扎著站了起來,對著那中年婦女道:「去,去拿一萬元錢給這幾位大哥。」

    那中年婦女已經看得驚駭失色,聽周林這麼一說,立刻就又向樓上跑去,不一會兒,就拿著一疊錢下來,遞到了張浩天的手中,戰戰兢兢的道:「這……這是一萬,你點……點點。」

    張浩天接過錢,看也不看,就交給王彬,然後瞧著縮到一旁的周林道:「大牙哥,那就多謝了,如果有誰來找你的碴子,通知一聲。」

    說了這話之後,他就轉過了身,走出了店外,王彬等人連忙在後面跟著。

    重新上了車之後,張浩天看了看,除了王彬之外,武小龍、黃廣生、陳強地神情都帶著幾分緊張,明白自己這一次撈過界,他們都怕周林把萬洪幫地人找來,而自己需要的就是這樣地效果,當下大笑著道:「兄弟們,今天算是接了一筆不錯的生意,不如好好的慶祝一下,這一萬元,我們找地方把它花光,你們看怎麼樣?」

    武小龍等人深知無論這位老大身手有多厲害都是幹不過萬洪幫的,今天這事,實在是引火燒身,不過老大膽量太猛,不做也已經做了,那是無可奈何,聽著他居然要把這才收到手一萬元花光,那實在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於是都暫時不去想得罪周林的後果了,紛紛歡呼起來。

    黃廣生道:「好啊,老大,我們去吃榮記大酒樓吃鮑魚。」

    陳強道:「我看啊,還是到海逸夜總會去,那裡美女多,一樣的可以吃鮑魚。」

    武小龍則道:「不管是那一樣鮑魚,我都沒問題,最好是兩樣都吃,不過好像錢不怎麼夠。」

    王彬一邊開車,一邊看著張浩天道:「還是老大說吧,我怎麼都行。」

    張浩天當然不會在乎錢,見到眾人高興,便道:「那就聽小刀的,先去榮記,再到海逸夜總會去,大家今天開開心心的玩兒,錢我還有些,不是問題。」

    聽著他這麼一說,車上的人都歡呼起來,一路怪叫著,向著市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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