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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子澄]魔鬼律師(把馬俱樂部系列)[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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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2 19:44:47 |正序瀏覽 | x 2
魔鬼律師(把馬俱樂部系列) 作者:子澄

乖乖隆地咚,這妮子講話怎麼那麼難聽啊?
除了衣著打扮和行為舉止不像女人之外,
就連說話的方式和內容也與一般女人大相逕庭,
韓牧允實在不得不懷疑,「她」,真的是個女警嗎?
不過,說句良心話,他還挺欣賞她直來直往的性子!
那……就拐她來接下這個案子吧!
夏可潼,柔道黑帶二段,練過防身術和跆拳道,
是市警局刑警隊偵一組中最厲害的辦案高手!
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見了她總會對她禮讓三分,
可這不識相的傢伙,卻擺出一副瞧不起她的表情,
害她中了激將法,沖動地接下此次的任務——
這就算了,偏偏他那張臉又長得特別帥,
教她現在都不曉得眼睛該往哪裡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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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2 19:51:12
第九章

  夏可潼坐在辦公室裡長吁短歎──原因無他,只因她心情不好。

  問她有多不好?不是普通的不好,是非常、非常的不好!

  ‘小夏,你就別再歎氣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樊統還真不習慣這樣的夏

可潼。

  她通常都是整間辦公室裡精力最旺盛的一個,但不知從哪個莫名其妙的日子

開始,她就成了這副死樣子,教人看了連工作情緒都沒了。

  哎喲,他怎麼會這麼倒楣,跟小夏同一間辦公室咧?

  組長啊組長,他可不可以申調其他單位呀?

  人家不要遭遇這種工作暴力啦~~

  ‘小夏,你進來一下。’組長那顆圓亮的禿頭再次由辦公室裡冒出來,叫喚

了聲又將門關上。

  夏可潼意興闌珊地起身,往辦公室前進,感覺猶如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教

樊統見了直搖頭。

  以前的夏可潼很會罵人,精力十足;現在的夏可潼不罵人了,卻變得死氣沉

沉,感覺像掉到無底洞裡一樣無力。

  嗚……他要以前的小夏回來啦,就算每天挨她罵,他也心甘情願啦──

                

  ‘拜托,什麼時候我們偵一組連“抓猴”的工作都接啊?’超級無力地翻翻

白眼,對於老禿新分派的任務,夏可潼顯然一點興趣都沒有。

  ‘沒辦法啊,上面交代下來的,有本事你去推。’組長一副無奈的沮喪模樣,

夏可潼看了也著實不忍。‘人家可是利用關系擠進來的特殊案件,你就好心一點

接了吧?’

  ‘殼槌皇俏以謁的悖乙桓讎思腋巳裁春鋨。磕淺︰婊嵊卸

噢限危俊?

  ,她可以不顧形象地去抓猴,但房門一打開,如,氣沖出一個一絲不掛的男

人,那麼她該如何面對?

  再怎麼說,她沒也見過什麼‘世面’──頂多也只能湊得出韓牧允一個,她

實在無法想像自己萬一面對那種情景時的反應,那鐵定會糗到爆!

  ‘放心。’組長清了清喉嚨,吞吐許久才緩緩道出驚人之語。‘小夏,這次

任務之所以特別到必須靠關系才能夠擠進來,是因為……對象是女同志……’

  夏可潼瞪大雙眼,久久反應不過來。

  ‘這下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交代你去處理的理由了吧?’

  組長的臉上閃過紅痕,看起來也十分難以啟齒,但他終究還是完整地將話敘

述完整,並作了個結束。

  夏可潼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陡地,她賊頭賊腦地彎起眉眼。

  ‘你那是什麼表情?’戎約老大!組長心頭在冒汗了呢!

  聽說在碼頭事件之後,小夏和韓大律師之間便出現裂縫,兩個人之間已經冷

戰了有段時日。

  正所謂無風不起浪。根據他的觀察,以小夏這般沮喪到不行的樣子,這個

‘聽說’的可能性大概有八成會是真的。

  雖然情海生波,但小夏的反應也太過了吧?!

  今天只不過要她去抓對女同志的猴,她便露出這般詭異的神釆,怎不令他心

驚膽戰?

  

  她該不會想不開,跑去跟人家學習什麼‘同志之愛’吧?!

  後~~這個案子還是韓大律師特別商請,要他交代小夏去辦理的,難不成……

小老弟也察覺到小夏有異於往常的特異傾向?!

  媽媽咪啊!怪事年年有,但今年肯定特別多!

  單就小夏和韓大律師的戀情,就足以跌爆許多人的眼球,更遑論現今小夏又

改變了‘性別取向’,怎不令人毛骨悚然呢?

  ‘沒事!’夏可潼的精力仿佛在瞬間回籠了,她拍了拍胸口,展現許久不見

的笑容。‘組長,那麼我馬上出發!’

                

  帶著前來報案的女子,來到台北知名的高級飯店,沿路夏可潼不斷地偷看那

名女子,卻怎麼也看不出來那女子會是女同志。

  人長得很甜啊,說起話來也軟軟嗲嗲的,一看就知道是很多男人會尚想追求

的女性,怎會落得非得對自己的女朋友采取‘捉猴行動’的地步呢?

  哎~~不管了,反正上頭交代的事,她做就是了,研究人家那麼多做什麼?

  她連自己的感情都處理得亂七八糟了,憑什麼妄想插手去管其他人混亂的感

情事?還是明哲保身來得實在。

  在櫃台向服務生問明對方所訂的房號,夏可潼領著當事人搭電梯上樓,臨到

該號房門前,那女人突然有了要求。

  ‘夏小姐,我可以在外面等嗎?’女人紅著眼眶,看來楚楚可憐。

  ‘呃……你不是專程來……抓奸的嗎?’老天!她實在無法想像那種場面,

就連那代表特殊意義的兩個字,她都倍覺難於啟齒。

  女人嗚的一聲哭了出來,由皮包裡抽出手帕捂住口鼻。

  ‘我、我實在沒辦法親眼看見那殘忍的畫面。夏小姐,麻煩你先進去為我拍

照存證,等她們整理好了我再進去,可以嗎?’

  ‘這……’啊咧!有人猴是這麼抓的嗎?好像跟一般正常的處理程序不盡相

同殼衷詬迷趺醋霾藕茫?

  不安地再瞄了眼哭泣中的女人,夏可潼血液裡無可救藥的正義感又冒出頭了,

她拍了拍女人的肩,突然有點害怕女人會愛上自己。

  ‘好啦,小姐,別哭了,我答應先進去幫你看一下就是了。’

                

  抱著一股為民服務的熱情,夏可潼背著相機,就直接拿著服務生所給的磁卡

開門沖進去。

  一沖進去後,陡地一聲‘喀’,她心口一提旋身一看,才發現自己忘了現在

飯店的房門都會自動關門上鎖。

  不怕,門鎖上了又如何,待會兒打開不就得了?

  暗嘲自己太過緊張,她迅速地掃視過房間中央的大床──

  咦?!咽郎!

  人咧?她不是應該會看到翻雲覆雨中的兩個人嗎?不管是男是女,反正最重

要的是必須要有兩人以上,才足以構成抓猴的要件吶!

  她穩了穩浮動的心思,總算聽見浴室裡有水聲傳出。

  不是吧?難道那兩個人會在浴室裡……

  天~~她幾乎被自己滿腦子的無邊春色給淹沒了。

  壯大膽子探出手,伸向浴室門把──

  她發誓,她絕對沒有偷窺的癖好,純粹是為了工作需要,她才會去做這麼下

流……呃,不入流的事,絕對!

  料不到小手才剛碰到門把,浴室的門陡地被由裡頭拉了開來,一雙大手驀然

攫住她的手腕,以極大的力量將她拖進浴室。

  天吶~~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是來抓猴的,不是來參與‘數’游戲的,對方千萬別誤會了才好!

  問題是,兜頭亂噴的水花和霧氣,根本令她張不開眼,只感覺到有雙魔手開

始拉扯著她身上的衣物,令她失控地放聲尖叫。

  ‘你們搞錯了!統統不要動!我是警察,請讓我拍照存證!’

  才剛喊完,亂噴的水花突然停了,她忙著撥開臉上、發上的水漬,卻意外聽

見一陣爽朗的男人笑聲。

  咦?這個聲音怎麼好像有點給它熟悉?

  一方毛巾陡地覆在她頭頂上,她趕緊扯下,定睛一瞧──哇咧!怎麼會是韓

牧允?

  她整個人愣掉了,一時間竟忘了該有所反應。

  ‘笨可潼!’弓起食指敲敲她的額頭,韓牧允笑得很開心。‘有人會乖乖讓

你拍照存證的嗎?現在怕警察的人可不多,你這招行不通的。’

  望著他燦爛且熟悉的笑容,夏可潼陡地一陣鼻酸,她吸吸鼻子,終究還是忍

不住‘哇~~’地哭了出來。

  她這一哭,韓牧允開始手忙腳亂了。

  他承認,這是他開的一個小玩笑,更設計老禿和一名女性朋友參與他的詭計;

但千料萬料,怎麼也料不到她會以哭來作為她的‘開場白’,這才真令他慌了手

腳。

  ‘殼惚鸝薨。 ?

  七手八腳地將她摟進懷裡,看到她不知原由地哭了,他的心一陣擰疼,開始

懷疑自己的玩笑是否真的玩得過火了?

  ‘乖喔,不哭,我跟你開個小玩笑嘛!’

  

  夏可潼不依地推他、打他,就是推不開、打不開他亦淋濕的寬胸,氣得她的

眼淚掉得更凶,手勁也越來越大。

  趕忙抓住她的小拳頭。‘唔!很痛殼 儼蛔柚顧餉煌訪荒緣男形

僭綾凰虺瞿諫恕?

  雖然她看似嬌弱,但力氣可不小,而且還身懷數種防身能力,不容小覦!

  ‘會嗎?會痛嗎?’她像是嫌雙手不夠懲罰他的惡作劇似的,連腳丫子都加

入嚴罰的行列。‘不是不理我了?干麼突然冒出來嚇我?!’

  局裡流傳著自己與他的是非,她只是不做回應,但不表示她就全然不知情。

  是,同事們說得都對,傳得也都沒錯,自從逮到毒梟文的那天開始,他們之

間便陷入空前的冷戰狀態,史無前例。

  不明白兩人之間為何會演變成這樣的僵持,或許是自己的好強和欺瞞讓他生

氣,但機密就是機密嘛!再親密的親人都不能透露了,何況他們之間連未來的承

諾都不曾有過,他憑什麼要求自己對他做到絕對坦白?

  ‘可潼!’心疼地將她摟進懷裡,也為她指控自己的幼稚行為感到無限抱歉。

‘我沒有不理你,絕對沒有!’

  ‘騙人騙人,你這個大騙……唔!’渲染的淚水使她睜不開眼,但睽違已久

的吻,卻令她的淚氾濫得更為嚴重。

  韓牧允將她摟得好緊,恍似擔心她由自己懷裡消失似的。

  火熱的吻一觸即發,欲念也隨之而來,且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畢竟他們都憋得太久、太辛苦,沒有人願意持續之前的僵局。

  他們互相扯落彼此身上的衣物,熱切的吻不曾因雙方拉扯的動作而稍作停頓,

雙方都只想盡快擁抱彼此,抹去兩人之間曾經曇花一現的孤單。

  太過急促而來的熱情令他們無法忍耐到大床,他將她抱上洗手台,親吻過她

每一吋柔軟的肌膚,溫柔地撥開她的雙腿,輕易尋得她密林中脆弱的珠蕊。

  ‘嗚……’她發出低泣,像只小貓窩進他胸口。

  無法掌控的柔情在他心頭漾開,邪惡的指探進她腿間的水嫩,輕淺地抽撤起

來。

  夏可潼咬緊下唇,眼角含著水霧,額頭緊抵著他的胸口,渾身止不住輕顫。

  ‘好嗎?我有沒有弄疼你?’他得很努力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卻如何都不

想在甜蜜的此刻傷害到她。

  ‘嗯……’她搖著頭,除了呻吟似的單音節之外,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將她抱起抵在冰涼的牆上,他抬高她的長腿,一個用力挺進,兩人同時發出

淺淺的歎息──

  ‘天!我好想你!’溫柔的吻伴隨著沙啞的低語,他終究說出憋了好久的愛

語。

  或許是自己真的小氣,也著實氣惱她明知自己會擔憂,還貿然地接下那般危

險的任務,氣她不懂得為自己著想。

  

  當然,事後的爭吵也是造成他們之間相處情勢變化的要素之一,但那絕對不

是太過嚴重的重點,重點是──他吃醋。

  心愛的女人離開自己的身邊,到了另一個男人的身旁,就算他再怎麼相信她

的忠貞,也很難控制得了心頭那股壓不下的醋意。

  他都沒法子跟她日夜相守了,那男人憑什麼?

  對於這點,他一定要向老禿鄭重抗議!

  要是他再不顧他的感受,隨便發派一些雜七雜八的任務給她,他發誓,他絕

對要將她擺在家裡藏好,不再讓她出去冒著生命的危險沖鋒陷陣。

  這是他保護她安全的方式,至於會不會有人嫌他氣度狹小,那已經不在他考

慮的范圍了,他只要她平安快樂。

  ‘嗚……’她哽咽著,主動環住他的頸項。‘我也是,我也想你……’

  思念總在分手後。

  兩人在經歷過這段煎熬的日子,終究還是看清了對方在自己心裡的重要性,

沒有人會想再試著放手;只因太過濃烈的愛戀將他們緊緊牽系,形成無懈可擊的

牽連。

  感情得到對方同等的回應,那股早已失控的熱情更形熾烈。

  他們以人類天生本能的撫觸和律動,來讓對方感受自己真實無偽的愛,直到

眩目高潮來臨的瞬間──

  韓牧允急促地換氣再換氣,比柔弱的她早一步恢復平穩的呼息。他溫柔地將

她抱起,緩步踱回浴室外的大床上。

  無力地俯趴在床上,夏可潼還在輕喘,桃李般的紅嫩雙頰、氤氳的美眸和泛

紅的嬌胴,在在挑起韓牧允才剛平息的欲望,令他立時又蠢蠢欲動起來。

  體恤她才透支的體力,不想讓她過度勞累,他攤開床上的被褥,小心地遮掩

住自己的亢奮,不讓她發現。

  不是不想再要她,而是想讓她好好休息。

  瞧她眼下的黑眼圈,他再怎麼遲鈍也知道她已經好些天沒睡飽了,先讓她休

息夠了,再次品嘗的滋味會更美妙──

  夏可潼渾然不覺他滿肚子壞水,好不容易才將呼吸調勻,她便不禁埋怨起他

來。

  ‘你是不是沒見到我也無所謂?’

  ‘怎麼可能?’

  很好,到了秋後算帳的時刻了啊?他也有滿肚子苦水要倒,要倒大家來倒,

看誰倒得比較多?

  ‘是誰都不接我電話的?’

  夏可潼知道他指的是誰,有點心虛地將臉埋進枕頭裡。

  自從碼頭的爭吵之後,他不再找借口和理由到警局裡來看她,整個人就像蒸

發了一般;因此她也賭氣,就是不肯接他打來的電話,才會造成兩人之間這段時

間莫名其妙的冷戰狀態。

  ‘我不接電話,你可以到警局來看我啊。’她委屈地紅了眼,慶幸自己將臉

藏在枕間,不會被他發現。

  ‘不去找你,是因為我要鄭重表達我的抗議!’將她連人帶被摟進懷裡,他

細細地剖析自己的心情。‘我知道你工作很拚,也知道你想多分擔一點社會的問

題,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會擔心?’

  她遲疑了下,不是很甘心地點了下頭。

  ‘你明知道我會擔心,卻偏偏還是什麼都不說,自作主張地去做,這樣我會

更擔心,因為我完全掌控不到你的行蹤。’自艾自憐地歎了口氣,他感覺自己已

被編列為‘怨夫’之流。

  真是超級沒志氣!

  ‘可是你明知那是我工作的作業方式,誰都不能講的嘛!’魚與熊掌不可兼

得,但她就是捨不得其中的任何一方,她自己也很掙扎啊!

  ‘我沒有要求你一定得把所有內容跟我交代,但至少可以給我一點訊息,多

少讓我心裡有個底,別讓我像只無頭蒼蠅般沒頭沒腦地找你。’

  想來也是老禿罪有應得,居然敢把他的女人給送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好在沒

發生什麼事,而老禿也只是讓他纏得有些受不了而已,那已是最輕的懲罰。

  倘若她今天受了傷,甚至造成更難以令人忍受的下場,他鐵定會割了老禿那

顆亮晶晶的禿頭,絕對會!

  細聽他的抱怨,夏可潼自然聽得出來他話裡深藏的憂心;她撇撇嘴,終於正

視自己有錯在先。‘好嘛好嘛,以後我不會再犯了。’

  老實說,韓牧允對她的保證沒什麼信心,但既然她都已經開了口,他也只能

努力讓自己信任她,誰教自己就是愛她咩!

  愛就愛了,感情放出去之後要收回來,也不是說收就收那麼容易,他只能選

擇信任,別無他法。

  當誤會解釋清楚,放松的心情隨之而來,加上舒服的臥姿,夏可潼很快就有

了睡意。

  在陷入昏睡,半夢半醒之際,她陡地想起什麼似的驚跳起來,讓躺在身邊的

韓牧允情緒也隨之起伏。

  ‘怎麼了?’不是看她一副快要睡著的樣子嗎,怎麼一下子眼睛又瞪得老大?

  帳應該算完了吧?

  他記得除了鬧了點別扭之外,自己並沒有犯下什麼不可原諒的過失啊!

  ‘韓牧允?’她突然沒頭沒腦地喊了聲他的名,起身跪坐在床上。

  ‘是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拜托!現在是演到哪裡啊?他怎麼有點接不

上劇本的錯覺?

  ‘不是啦,是你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嘛!’她看起來好急,而且急得快

哭了。

  他以手肘撐起上半身,認真的想聽懂她的意思。‘為什麼我不該出現在這

裡?’

  如果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那麼,該出現在這裡的是哪個男人?

  他們才剛翻雲覆雨完殼趺純梢月砩暇頭巢蝗先耍?

  ‘哎喲,不對啦!’煩躁地扒抓凌亂的發,她跳了起來,左腳已然跨下大床。

  ‘等等!’不假思索地攫住她的手臂,他得先弄懂她現在在想什麼,不然萬

一誤會又起,他可受不了再來一次冷戰。‘說清楚,到底為什麼我不應該出現在

這裡?’

  她掙扎,他卻不放。‘哎啊,有時間再說……’

  ‘不行!現在就給我說清楚!’說他固執也好,不講理也罷,他就是要現在

把話說清楚,不然他絕不放她走人。

  看清他眼底的堅持,她妥協了。

  反正剛才已經消耗掉那麼多的上班時間,橫豎差不了這幾分鍾。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來這裡嗎?我是來這裡抓猴的殼以趺純梢栽謖飫鍔筆

蔽剩俊?

  瞧她說得無限嚴重且頭頭是道,韓牧允忍不住笑了。

  ‘喂,你不覺得你這樣笑很沒禮貌嗎?’

  真是的,她急都快急死了,還把那個報案的女人丟在門口呢,她怎能不心急?

  ‘噗!’韓牧允笑得更開心了,直笑她少根筋。

  ‘韓、牧、允!’夏可潼惱了,火大地甩開他的手。‘你別以為我在開玩笑,

我說的都是……’

  ‘不用了,根本沒有猴可以抓。’要抓情郎倒是有一只,哈哈哈!

  夏可潼愣住了,和剛才的角色對調,換她有點接不上來。‘為什麼不用去

了?’

  ‘因為是我叫老禿讓你來抓我這只色猴的。’

  他就像只頑皮的猴子,落入她那猶如如來佛祖的手掌心,再也逃不了,也不

想逃了,因此帶著點自嘲的意味調侃自己。

  ‘什麼啊?不懂!’夏可潼因為自己心不定,所以全然聽不出他想表達的意

思。

  利用蠻力將她揪回床上,韓牧允以壯碩的體形壓得她無法動彈。‘不懂就不

用想了,來,我們再來一次。’

  ‘你……’她又愣住了,一方面是搞不清他在玩什麼把戲,另一方面又訝異

於他的欲望恢復得如此迅速,小臉兒微赧地潮紅了。

  

  ‘相信我,天塌下來有我幫你頂著,我不會讓你受到委屈的……’

  蘊涵承諾的甜言,溫柔的愛語,訴說著兩人之間濃得化不開的甜蜜愛情;就

像一首繚繞人心的浪漫情歌,回蕩,再回蕩……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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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2 19:50:16
第八章

  韓牧允不是笨蛋,他早就察覺到夏可潼突然出國度假的理由不簡單,卻因不

想讓她為難而沒有逼問她──但他還有人可以問,一個無處遁逃的人。

  他早晚都到偵一組纏著老禿,硬要他對夏可潼的去向做出交代。

  ‘小老弟,你饒了我成嗎?’組長實在被他纏得受不了,禁不住哀求道──

‘就跟你講明白了啊,小夏是出國去度假嘛,事實就是事實,不然你要我怎麼回

答?’

  ‘我沒有逼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她真正的去向。’韓牧允即使心裡早有

了底,卻仍不免顯得激動。

  ‘後!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

  老禿快瘋了,就在他焦頭爛額之際,他的專線陡地響起,令他神色一凝。

  見老禿沒有動作,韓牧允開口催促道──‘接電話。’

  ‘我希望你可以回避一下。’老禿開始掙扎,似乎猶豫著該不該在他面前接

這通電話。

  韓牧允的眼瞇了起來。‘如果你不接,我不介意為你服務。’

  說著,他立即走向發聲處,立即逼出老禿一身冷汗。

  

  ‘好好好,小老弟,我接總可以了吧?’逼不得已,老禿沖到他身前搶接專

線。‘喂……’

  韓牧允專注地凝視著老禿的神情,包括聆聽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晚上十點?七號碼頭……接頭呢?預計有多少貨源?’

  老禿的聲音壓得很低,但由於韓牧允很專注地聆聽,組長辦公室裡又很安靜,

因此沒有任何一個字可以逃過韓牧允的耳朵。

  ‘你還好吧?安全為要……好,我知道你會到場,自己小心。’

  低語許久,老禿終於沉重地掛了電話。

  ‘可潼打來的?’雖然韓牧允沒有聽到對方的聲音,但是以他的直覺判斷,

他可以斷定這通電話絕對是夏可潼撥來的。

  ‘沒有,你別亂猜。’好不容易有了逮住大魚的機會,加上這是件絕對機密

的案子,老禿咬緊牙關死不松口,就是不肯給他正面的答覆。

  ‘好了,我相信不是她。’

  韓牧允很清楚,不論自己再怎麼追問也不會有答案,因為老禿的職業道德並

不允許他說明白,不然他這個組長也不值得任何人信任。

  ‘記住,無論如何我只要她安全,這點保證你做得到吧?’

  老禿望著他,望了好久。

  ‘你不會連這麼簡單的要求都做不到吧?!’

  韓牧允心頭浮現不安,幾乎不用猜測,便可想見夏可潼這趟任務有多麼危險。

  老禿心裡暗歎一口氣。

  這小老弟可知道他的要求有多難做到嗎?

  對於未來的事,誰都無法預測,他相信這點連夏可潼本人都有最壞的心理准

備,他又怎能對他提出的要求給予肯定的承諾?

  越是看似簡單的要求越難達成,這小老弟真強人所難吶!

  韓牧允咬了咬牙,輕淺地點了下頭。

  ‘好,我懂,你也別為難了,我先走了。’

                

  就在禿頭組長緊鑼密鼓地准備進行晚上的行動之際,韓牧允這方也有所行動。

  ‘哇塞,這麼刺激喔?’易靖躍躍欲試地摩拳擦掌,晶亮的眼顯得有絲不太

尋常。‘朋友有難,兩肋插刀,這個忙我幫了。’

  ‘真搞不懂你在興奮個什麼勁兒?’柴劭淳拿著手術刀擦拭著,擦完之後往

牆上的飛鏢標靶一射,命中紅心。‘別人吃米粉,你在那邊喊燒,好笑。’

  ‘劭,你就別再損他了。’宋於濤倚著窗,好笑地睞了易靖一眼,調侃道─

─‘他這個人啊,就愛湊熱鬧,哪裡有熱鬧就往哪裡鑽;今天就算允沒開口,他

還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的。’

  一道淺淺的歎息聲揚起,答腔的是作家姜季昀。‘對啊,就有人這麼無聊。’

  ‘你說我無聊?!’易靖這一聽可不爽了,趨上前去欲揪住姜季昀的領口。

  ‘夠了!’韓牧允輕輕抵住沖動的易靖,深邃的眼露出深沉的殺機。‘把你

的氣力留到晚上,不怕沒地方發洩。’

  晚上十點,七號碼頭──他記得十分清楚。

  事關夏可潼的生命安危,他絕不會等閒視之。

  也算湊巧,當時他剛好在場,才能夠得知這個絕對不能外洩的機密。

  今天就算打電話向老禿回報的人不是夏可潼,他也當成是了。

  正所謂死馬當成活馬醫,如果不是,就當作是那個不曉得是誰的家伙撿到;

若是,正好讓他有英雄救美的機會。

  

  別看他只是個文質彬彬、靠嘴巴和頭腦吃飯的軟弱律師,除了這幾個死黨之

外,沒有人知道他曾經在國外練過拳擊──他的拳頭幾乎等於武器,更甚者,可

以被當成凶器!

  今天,他可以很理性地面對所有對他不利的人,但一旦牽涉到他的女人,那

麼願上帝保佑那個即將面對他拳頭的人。

                

  晚風很冷、很強,直刮得人寒徹心肺。

  夏可潼下了毒梟文的座車,不禁稍稍緊張地扯緊外套。

  今晚終於要背水一戰了。

  等待了將近三個禮拜的時間,她忙著摸索毒梟文的作業方式和習慣,並在經

過幾個不大不小茶包的處理之後,她輕易地得到毒梟文的信任──

  當然,在這段期間,她明顯感受到毒梟文對她的好感與日俱增,以及他對她

也很是照顧,但是自古以來正邪不兩立,況且她已經有了韓牧允在先,斷無接受

毒梟文的理由。

  因此她在經歷幾次貞操防衛戰之後,毒梟文八成也感覺到她不可能接受自己

的事實,逐漸將她當成信任的左右手,慢慢地將手上的工作撥給她處理。

  這回,她總算掌握到毒品交易的准確時機,趁著外出的時間利用公共電話撥

給組長,希望任務可以早日完成。

  她好想念韓牧允,真的好想他。

  人就是這麼奇怪,當那個人經常在身邊出沒,偶爾會覺得他煩、他吵,可一

旦人不在身邊,又覺得若有所失。

  她現在只想盡快將任務結束,飛奔回他身邊和他聚首──如此而已。

  ‘冷嗎?’將外套披蓋在她肩上,毒梟文表現出難得的體貼。

  這種感覺對他而言是陌生的,他不曾真心對待過任何一個女人,唯有她特別

例外。

  這個小女人很有個性,處理事情明確又果斷,很難不吸引他全部的注意。

  可就因為她的果斷和勇氣,有時會讓他產生一種錯覺,覺得她不像是那種會

選擇到舞廳上班,靠美貌吃飯的女子。

  他不是沒試過查證自己的懷疑,但是每次在調查她的背景資料時,總是查不

出個所以然來,因此他決定釋出自己部分的權力給她;除了試探她的能力之外,

他也在探測自己的直覺是否有誤。

  如果這次的行動進行順利,那麼他才可以絕對的相信她,也才能更放心地讓

她接觸自己的工作,同時他才能藉此找機會攻陷她的心。

  當然,這女人除了能力方面吸引他之外,更重要的是,她不似自己以往接觸

過的那種對男女關系隨隨便便的女人,這也是他開始思索,自己是否該為一個女

人定下來的主因之一。

  而她──絕對需要時間來征服。

  最好她是沒有問題,如果有問題,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還好。’不著痕跡地避開他的貼靠,她神情專注地凝著暗夜的水面。

  七號碼頭邊停靠著好幾輛黑頭車,全是毒梟文的人,顯然他也有萬全的准備,

來面對此次的收貨行動。

  碼頭的氣氛是僵凝的,一如夏可潼的心境。

  不知道組長是否調配、部署好警備人員了?

  不知道待會兒獵捕行動會不會順利?是否可以達到所有人的想望,一舉成功?

  太多的憂慮壓在胸口,令她有些許的室息感,還好海風夠強,稍稍吹散她的

煩躁,不然恐怕難免讓精明的毒梟文察覺她的異狀。

  隨著時間逐漸逼近十點,每個人的神經都愈繃愈緊。

  緩緩的,一艘汽艇逐漸逼近岸邊,也將所有人的情緒推到最緊繃的臨界點─



  汽艇靠岸了,幾個人由汽艇上俐落地跳了下來,並且在看到毒梟文時,禮貌

性地點了下頭。

  ‘文哥,好久不見!’

  說話的人雙手奉上由船艙內取出的毒品樣本,由毒梟文親自驗貨,在確認是

上等貨之後,毒桑文一個手勢,他帶來的人全都一擁而士,爭相領取足以令他們

致富的白色粉末。

  那些人都是靠販賣毒品維生的,也是毒梟文旗下銷售白粉的重要管道;他們

會事先與毒梟文約定好毒品的數量和價錢,並且在貨品送達的第一時間就分配妥

當,以減少再與毒梟文接觸的時間。

  對他們而言,這是最簡單直接且最不怕對方黑吃黑的做法,但卻也成了被警

方一舉成擒的最佳時機。

  就在所有黑道份子集中在碼頭邊分發白粉之際,躲在暗處許久的禿頭組長相

准時機,領著裝備精良的警員們一擁而上,將那些毒販們團團圍住。

  

  那些毒販一見到荷槍實彈的警方出現,並且將他們完全包圍住,阻斷了所有

可能逃跑的路線後,有些人神色慌張地丟掉手上的粉末包裹,仿佛這樣就可以置

身事外一般──其余的人則是不放棄最後掙扎,毫不考慮地掏出武器,准備力拚

到底。

  毒梟文冷冷地嗤笑,盯著組長的臉面不改色。‘沒想到台灣警方的辦事效率

這麼好,消息這麼靈通,知道我們今晚會有所行動。’

  ‘廢話少說,你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組長站在最前線,將槍管直指著

毒梟文的腦袋。

  站在毒梟文身後不遠處的夏可潼,面露崇敬之色。

  她從來不知道組長可以這麼勇敢──沖在最前線殼杉圓皇翹吧濾

樂玻昧釗順綈萼福?

  或許是情勢太過緊張,黑白兩道皆怒目相向,直到有一個離歹徒最近的大飯

桶,沒注意到毒梟文的手下正悄悄地繞至他的身後,眼見整個情勢即將失控了─



  ‘樊統小心!’夏可潼眼尖,發現樊統的危機,卻忘了自己仍身處敵陣,忘

形地驚喊一聲。

  毒梟文旋身立即以剛由懷裡掏出的槍支,抵住她的太陽穴。

  ‘百合,原來真的是你!’他看起來有絲懊惱、有絲悔恨,沒料到自己當真

會敗在自己心儀的女人手上。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夏可潼咬著牙關,不允許自

己顯露出任何害怕的情緒。

  還好,還好那個白癡飯桶終於因為自己的提醒,而將意欲攻擊他的小人擊昏,

至少可以減少一名警方人員的死傷。

  ‘毒梟文,你放開她!’禿頭組長急了,朝著毒梟文叫囂。

  雖然他沒有親口向韓牧允保證絕對讓夏可潼毫發無傷,但夏可潼是他的手下,

又是在他的指示下才接了這個危險性極高的臥底任務,她的安全絕對是第一優先。

  ‘枉費啊枉費,百合,枉費我這麼信任你!’

  不理會禿頭組長的喊話,毒梟文只有感受到強烈的心痛──因被自己信任的

人所背叛。

  尤其對方不只是他信任的人,更是令他真正動心的女人,那種痛,只有他自

己清楚。

  ‘我勸你別沖動,否則你的罪刑會更重。’不論是傷害或是殺害警務人員,

她都可以預見他的下場不會好到哪裡去。

  本著他對自己還有那麼點照顧,她不得不義務性地提醒他。

  ‘哼,有差別嗎?’毒梟文嗤笑一聲,低聲地說了句──‘相信我,就算我

毀了,我也會拉個墊背的。’

  扣著手槍扳機的手指還來不及稍動,一把銳利的手術刀不知打哪飛射過來,

准確地刺中毒梟文的手背,令他痛叫了聲,手槍也應聲掉落在地上──

  夏可潼連忙藉機推開嚎叫中的毒梟文,警務人員也在此刻一擁而上,一一擒

住來不及竄逃的毒販們。

  夏可潼尚來不及有進一步的行動,便被一只濕冷的手臂由身後環抱住,引來

她一聲尖叫。

  ‘是我,別怕,是我。’韓牧允和同伴們由碼頭底攀上岸,個個身上都穿著

潛水衣,因而會有如此濕冷的觸感。

  一上岸,幾個男人便忙著幫助警方收拾敗類,除了韓牧允之外。

  ‘允?’夏可潼眼眶發燙,雖沒正面看清是不是他,但熟悉的聲音、溫柔的

臂膀,在在向她印證,她的男人正保護著她。

  ‘嗯。’韓牧允很清楚目前不是談情說愛的好時機,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先抱

抱她,真實感受她安全地倚靠在自己懷裡,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毒梟文眼見自己心愛的女人被陌生的男人摟在懷裡,他拚命掙開數名急欲逮

住他的警員,拔出還插在手背上的手術刀,朝著擁抱中的那雙男女直沖而來。

  就在毒梟文抱著玉石俱焚的決心,決定抓夏可潼陪葬,沖至夏可潼身前意欲

行凶之際,韓牧允不慌不忙地將夏可潼推往一邊,一記熱辣的拳頭擊中毒梟文的

鼻心──

  ‘唔!’鮮紅的血液由毒梟文鼻端冒出,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隨即就

倒地而不醒人事了。

  將這一幕深刻印進眼瞳的夏可潼,驚訝地張大小嘴,全然沒料到她的男人還

暗藏了這一手。

  哇咧……這個男人有暴力傾向喔?

  一拳就讓體形壯碩的毒梟文暈眩倒地,那她以後還敢得罪他嗎?

  怕不被他扁死才怪!

  重新將她拉到身前,韓牧允仔細地檢查著她身上是否有任何受到傷害的地方。

一一撫過、探過,直到確認她沒有受到半點傷害,一顆懸在半空中的心才穩當地

落下。

  ‘我沒事,真的沒事。’她雖然覺得奇怪,不明白他怎會知道自己今晚參輿



  這個危險又刺激的行動,但他能夠出現並救了她,她著實感動到不行,決心

徹底忘卻他適才的暴力行為。

  沒辦法,他可是為了她才施暴的,她得心存感激,不得有任何懼怕的情緒產

生。

  她相信,未來她不管犯了什麼錯,這男人會以他對自己的感情包容她,絕不

會對她拳腳相向,那麼,她又有什麼好懼怕的呢?

  不過說實話,比起驚訝和懼怕,她更在意的是韓牧允全然沒給她表現的機會。

  再怎麼說,她都算身懷絕技,這麼輕而易舉就被他所救,她心裡還真有那麼

點不服氣!

  嗚……人家都沒有表現的機會啦──

  

  歹徒一一被警車載走,留在現場的除了禿頭組長、樊統和一輛警車之外,整

個碼頭就只剩下夏可潼、韓牧允和與他一同出現的幾個男人,其余的人員全都迅

速被清空了,仿佛剛才的一切不曾發生過一般。

  ‘小老弟,真有你的。’禿頭組長趨上前去,僅能表達他千萬分之一的謝意。

‘還好你趕到,不然小夏還真有可能避不開危險。’

  後~~說到這個就讓人生氣。

  ‘該死的飯桶,你的警覺性那麼差,你差點沒命了你知道嗎?’

  夏可潼氣呼呼地指著樊統的鼻子開罵,一邊還為他定了訓練計劃。

  

  ‘你你你,你回局裡之後給我補上教育課程,不然哪天我不在了,你八成連

命也沒了,聽見沒有?’

  樊統滿臉無辜,但他很清楚,要不是小夏的叫嚷,他恐怕真的會掛彩,甚至

發生他所不敢預期的危險,因此他只能乖乖地讓夏可潼念個痛快。

  ‘嘖嘖嘖……這妞兒可真潑辣。’拍了拍因修理人而弄髒的雙手,易靖那張

大嘴巴又止不住話了,忍不住開始發表他的論點。

  ‘人家辣得有本錢吶,你有本事也去交個這麼辣的女朋友。’

  姜季昀優雅地拍了拍潛水衣上不小心沾染到的白粉,懊惱地發現因為吸附著

潛水衣上的水漬,導致那些粉末根本都變成膏了,索性放棄拍掉它們的意圖。

  ‘嗟~~憑我易靖,要什麼樣的女人還怕沒有嗎?’易靖口出狂言,逞一時

嘴上之勇。

  ‘最好是這樣。’撿起適才掉落在地的手術刀,柴劭淳不屑地將之丟到海裡,

發出‘咚’的水聲。‘呿,真髒!’

  那把手術刀沾染了毒梟文的血液,他是不可能再把它留下來使用,索性丟到

海裡一了百了,省得留著麻煩。

  宋於濤始終沒有發言,只在一旁笑看著伙伴笑笑鬧鬧。

  ‘老禿。’不准備搭理那些‘無聊人士’,韓牧允有更重要的事得跟老禿

‘稍稍’溝通一下。‘我不希望再有類似的危險找上可潼,以後不准你再發派這

種任務給她,不然我跟你沒完!’

  ‘呃……’哇咧,不是沒他的事了嗎?怎麼才眨巴眼時間,台風尾就掃到他

眼前來了?

  真衰!

  ‘不關組長的事,是我鄭重考慮之後才下的決定。’

  這家伙真討厭,擺出關心她之名,實際上做的卻是控制她自由之實。他憑什

麼跟組長這麼要求?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她可不准他干預。

  韓牧允不敢置信地瞪著她。‘你在說什麼?’

  ‘我說這是我自己下的決定,我自己負責!’

  氣死人了,這男人什麼眼神吶!瞧不起她是吧?

  對,她無法否認自己當時的害怕,但她還不是撐過來了?

  而且雖然危險,但是以另一個角度思考,她得到平日在一般正常工作狀態下,

所無法體驗到的刺激感──因此往後如,氣還有類似的工作機會,她不排除自己

接受的可能性。

  ‘你知不知道,剛才要是淳的動作慢了點,或是他突然失去准頭,現在你恐

怕就沒這個機會站在這裡說大話!’韓牧允聽了差點沒昏倒,忍不住數落起她來

了。

  柴劭淳翻翻白眼。

  這兩個人很奇怪殼臣芫統臣埽皇巒纖濾鍪裁矗?

  失去准頭?!他有這麼遜嗎?他可是每天拿手術刀當飛鏢玩的,怎麼可能會

失去准頭?嗟~~

  真是沒禮貌的朋友。

  ‘後!你要怪就怪那個白目飯桶,要不是他,文哥會發現我是內應?搞不好

我輕而易舉就可以全身而退了!’氣死人了,要比大聲是吧?她可不見得會比輸

他。

  韓牧允的眼瞇了起來。‘文哥?叫得可真親熱,啊?’

  ‘喂,你很莫名其妙喔!我這麼叫他叫了快一個月,一時改不了口不行嗎?’

  ‘好啊,你對我就大呼小叫,對你的文哥倒是親熱得緊,怎麼,我不能介意

嗎?’

  ‘介你的大頭意啦!我跟他可是清清白白,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都沒有發生過,

你不要胡亂栽我贓!’

  ‘我栽你贓?’韓牧允氣昏了,有種即將腦中風的錯覺。‘我可沒說你會跟

他發生什麼莫名其妙又亂七八糟的事,是你自己心虛好不好?’

  ‘我心虛?!’夏可潼可惱了,聲音也隨之變得尖銳。‘你他媽的我心虛個

屁!我說沒有就沒有!’

  ‘夏可潼,注意你的用辭。’

  ‘韓牧允,你搞清楚,我夏可潼可不是你韓牧允的什麼人!你管我愛怎麼用

辭,我高興就好!’

  ‘我說過你……’

  ‘說你的大頭鬼啦,我忘記了,什麼都忘得一干二淨了!’

  ‘你講點道理……’

  ‘你咬我啊?我就是不講道理怎樣……’

  海風陣陣,直到兩人爭執得筋疲力盡,這才發現碼頭已經變得更為空曠。

  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其余的人皆不見蹤影,包括那輛警車,就像消失的地平

線般,不知何時,由他們身邊一起消失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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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2 19:49:37
第七章

  扭了扭下顎,夏可潼無論如何都不習慣臉上那張過度堆砌的‘面具’。

  ‘喂,百合,你到底准備好了沒?文哥已經來了殼 ?

  一個花枝招展,看起來有點年紀的女人,臉上頂著比夏可潼厚了一倍有余的

‘超重量面具’,讓夏可潼對她行最敬禮。

  ‘呃,我就快好了,好姨,等我把這高跟鞋穿上……’

  百合是她在‘’裡面的‘花名’,很俗,但很適合舞廳這種文化水准的地方;

所謂入境隨俗,她雖不滿意,卻也只能接受了。

  好姨歎了口氣,扭著屁股坐到她身邊來。‘真奇怪捏,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

麼不像女人的女人。’

  夏可潼莫名其妙地看了好姨一眼,笨拙地將高跟鞋套在腳上。‘怎麼說?’

  要死了!這種鞋子穿在腳上,不知道她待會兒從休息室走出去執行任務時,

會不會因而摔斷脖子?!

  ‘你啊!’指了指夏可潼的額,好姨忍不住扯了扯她身上的緊身火紅小禮服。

‘妝化得亂七八糟不說,連這麼漂亮的衣服都穿得歪七扭八,你這樣客人怎麼會

喜歡、你的業績又怎麼會好呢?’

  

  ‘那麼好姨,你可以幫幫我嗎?’這件貼身到不行的紅色衣服叫好看?在她

的認知裡,這分明是俗到不行,但她可沒膽子在好姨面前反駁,只能扯開尷尬的

僵笑以對。

  教戰守則──那是老禿給她的‘秘笈’,此刻正好拿出來應用。

  教戰守則第一條,利用身邊每一個可以利用的人,包括掃廁所的歐巴桑和管

大門的印度阿三,全都不可放過!那些小人物在不經意的時間裡,可發揮意想不

到且牟窮的潛力。

  好姨瞪著她臉上幾乎不曾變化的笑臉好幾秒,最後妥協似地歎了口氣。

  ‘哎,要不是看在你家境不好,跟我相似背景的情況之下,老實說,我才懶

得蹚這趟渾水。’

  喔哦,夏可潼差點忘了,當初組長藉著線民將她引進時,所用的理由和爛借

口,她覺得是很八股的爛借口啦,不過顯然店裡的人並不這麼認為──

  就是因為她家境不好人欠親負債一堆、母親又臥病在床,跟連續劇裡演的一

樣灑狗血的理由。

  還好還好,還好好姨提起,不然她還真忘了這麼重要的‘身世背景’。

  ‘呃……是啊,我想沒有好女孩願意做這種工作吧?’她持續僵笑,感覺臉

部快抽筋了。

  天地良心,她可是貨真價實的好女孩,甚至為了這次的任務,她故意瞞騙了

韓牧允,說自己出國度假去了;要不是因為組長安排得好,她還真怕韓牧允愛哭

又愛跟路呢!

  萬一他硬要跟,她還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才好;還好他最近被一個案子綁

住了,真是上天保佑。

  ‘嗟,這你就不懂了。’

  好姨將她拉站起來,仔細地調整被她穿得亂七八糟的小禮服。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在這種高消費的年代,加上現代人的觀念總是笑貧不

笑娼,多的是為了錢自願來當舞小姐的女人。’

  呃……說得也是啦,她在偵一組裡看多了嘛,只是一時被連續劇和小說裡的

既定印象影響了,差點忘了現實和想像之間有著很大的差距。

  不行不行,韓牧允說得對,她得分清現實和幻想之間的界線才行,畢竟這次

的任務危險性很高,她可不能再這麼散仙下去,不然隨時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好不容易,好姨為她整好了那套被她‘蹂躪’過的火紅小禮服,這才滿意地

露出微笑。

  ‘好了,這樣好多了。’

  ‘喔,謝、謝好姨。’她回過神來,趕忙道謝。

  敖戰守則第二條──對於任何伸出援手的人,不管對方是何種身分地位,都

得保持良好的禮貌,這樣才有機會獲得第二次的幫助,切記切記!

  ‘好啦,別謝了,文哥在等了哪!’剛才在她進休息室之前,文哥的車已經

交由小弟泊車了,現下應該已經抵達辦公室了,她可得快點才行。

  ‘文哥?’夏可潼眨了眨眼,佯裝全然不知情。‘好姨,誰是文哥啊?’

  敖戰守則第三條──雖然她在出任務之前,早已將毒梟文的資料背得滾瓜爛

熟,但不論在任何人面前,一概都得裝作不知道,以明哲保身。

  ‘小女孩問那麼多做什麼?’好姨蹙了蹙眉,沒有加以回答。‘走了走了,

讓文哥等太久不好。’

  說著便急急忙忙地將她往外推,像是害怕毒梟文會因此而生氣似的。

  

  夏可潼看似沒主見地跟著好姨往外走,其實滿腦子想的都是該怎麼讓毒梟文

注意到她,好讓她就近監視和收集他的犯罪證據。

  最後利用那些證據將毒梟文送進牢裡,這才是這樁任務最主要的目的──

                

  ‘新來的小姐?’二樓的辦公室內,一個蓄著過肩金發的男子,舒適地將腿

伸直跨上桌面,整個背靠著柔軟的沙發椅墊,閉著眼看似在閉目養神。

  ‘是的,文哥。’身邊穿著全套黑色西裝的男子欠了欠身,恭敬地應道。

  說來奇怪,不知打哪時候開始,不屬於白道的弟兄有了不成文的規定,似乎

只要是在道上混的兄弟,不出門則已,一出大門便個個像約定好了似的穿西裝、

打領帶,看起來儼然一副大企業員工的模樣。

  晃了晃腳丫子,被喚為文哥的男子沉聲問道──‘哪個道上的?’

  ‘身家清白,是痞子劉介紹來的,身段瞧起來還不錯。’

  ‘人呢?’女人他是見得多了,身段不錯的更是多如過江之鯽,對他而言,

除非超有個性的女人,否則他的興趣不大。

  沒錯,這個文哥就是禿頭組長所提及的‘毒梟文’,目前已然成為他另起爐

灶的出發點,只因他在東南亞得罪太多道上的朋友,不得不到台灣來避避風頭。

  他行事小心,即使小小的一個舞小姐,他都會親眼‘鑒定’一番。

  丑的不用、老的不用、胖的也不用;另外還有個最高指導原則,感覺不對或

直覺有問題的,更是絕絕對對不能用──這就是他之所以可以安全地混到現在的

主要原因。

  ‘報告文哥,就在樓下大廳。’小弟趕忙回答。

  文哥緩緩睜開眼,下了指令。‘嗯,把窗簾拉開。’

  這是一棟樓中樓式的建築,他的指揮地點設在挑高的二樓,看起來與一般包

廂沒有什麼不同,其實裡面暗藏玄機。

  在這間辦公室裡,他可以藉由玻璃帷幕看到整個大廳,甚至整個舞池的活動

狀態,因此在這裡想看清一個新進的舞小姐,並不是件太困難的事。

  ‘是的,文哥。’

  小弟依言拉開窗簾,隔著窗簾之外的玻璃──裡面看得到外面,外面卻看不

進來的特殊玻璃──毒梟文一眼就看到站在樓下大廳的夏可潼。

  他瞇了瞇眼,沒有太特別的情緒波動。‘那妞叫什麼名字?’

  ‘花名百合,是大班好姨為她取的──資料上填寫的本名則是“方巧妮”。’

  ‘嗯。’毒梟文沉吟了聲。‘,她可以留下。’

                

  沒見過這麼會惹事的舞小姐!

  好姨每每望著百合那張無辜的臉蛋,她就比百合還想落淚。

  舞技不好,可以用身材和臉蛋來彌補;酒量不好,可以用禮貌和推拒方式來

擺脫。但這些百合全學不好,幾乎每天,她都可以惹得點名她的客人發火離去。

  ‘百合,你……哎~~’

  再怎麼說,她們都是開著店門做生意的,做的可不是慈善事業,百合她三天

兩頭麻煩不斷,教她這個做大班的都不知該怎麼處理才好。

  夏可潼低著頭吊高眼球,偷覷著好姨那張早已變成苦瓜的大花臉。

  ‘好姨,我又闖禍了,對不起。’

  她承認自己舞跳得不好,畢竟局裡的訓練時間過短,她並沒有太多時間可以

練習至純熟。

  她也不否認自己酒量差,但這是在這個時間、地點,她的酒量才差。

  很久以前她就明白喝了酒會亂性,因此平日都有訓練自己酒量的增進,不然

這個任務她還真不敢接。

  誰知道‘酒後吐真言’會不會出現在她身上?

  因此即使酒量還不賴,她還是佯裝酒量極差,一切小心為要。

  好姨頭痛地撫著額。

  這個百合之會惹事,已經引起文哥的注意;他交代今晚要將百合帶到他面前,

他要親自‘關切’一下她的問題點,讓好姨不由得為百合擔心起來。

  文哥在這個業界,堪稱舞林界的‘舞女殺手’,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沒有

一個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像百合這樣單純的好女孩,她還真有點擔心,百合會慘

遭文哥的‘摧殘’。

  ‘現在說對不起似乎也於事無補了。’長歎一口氣,好姨面有難色。

  ‘怎麼了,好姨?’

  天吶!不會叫她回去吃自己吧?她到好幾天了,連毒梟文的真面目也沒見到,

這下豈不是無功而返了嗎?

  ‘店裡要把我遣散嗎?’

  好姨白了她一眼,是又好氣又好笑。‘你以為我們舞廳做的是正經事業喔?

什麼遣散?要嘛就直接踢人了,還遣散咧!’

  夏可潼微微一愣。她倒是沒想到這一點,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搔了

搔頭發。

  遲疑地看了夏可潼一眼,好姨的臉色一直沒有明顯好轉。

  ‘怎麼了,好姨?’夏可潼察覺她神色不太對,不假思索地緊張追問。

  ‘呃……’算了,反正遲早她還是會知道,倒不如讓她提早做點心理准備來

得好。‘文哥說今晚要見你。’

  夏可潼微微一愣,心頭正綻放著煙火。

  太棒了!她終於有機會可以見識到毒梟文的真面目。

  果然,她的策略成功了。

  通常要得到一個人的注意,不是過於精明干練,就是得表現得較平日笨拙,

這就是她設定的‘逆向操作攻勢’,顯然已經得到預期的最佳效果。

  ‘好姨,文哥是誰啊?’但此時千萬不能得意忘形,她還得繼續演下去。

‘我記得你好像提過他,可是卻不記得在什麼時候……’

  雖然好姨對她好,但戰場就是戰場,絕對不可以隨便就相信任何人──她哪

知道好姨會不會是毒梟文的心腹?

  因此不管在任何人面前,她都得表現出這副‘笨拙’的模樣,一路笨到底!

  ‘文哥是我們的幕後老……’好姨叨念著,陡地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停頓了,

突兀地收任話尾不再繼續。‘好了好了,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就行了;稍微准備一

下,我帶你去見文哥。’

                

  鎮定地坐在偌大的桃木辦公桌前,夏可潼雙眼平視著眼前那張與局裡檔案資

料照片相同的臉,神情很是鎮定,卻沒有人發現她的手心正在冒汗──包括她自

己。

  毒梟文同樣地盯著她,過了好半晌,他陡地笑了。

  ‘聽說你很會闖禍,百合?’

  她故作鎮定地清清喉嚨。‘我很抱歉,文哥。’該來的總是要面對,誰教她

要選擇逆向操作這種爛招數。

  ‘可是我看你半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啊,百合。’毒梟文挑挑眉,不置可否

地微微一笑。

  或許是他的習慣,也或許是因為他覺得舒服,總之他就是喜歡將腿跨在桌面

上。

  今天這是他的地盤,又是跟自己店裡的舞小姐進行‘訓話’,因此他完全不

經大腦考慮,反射動作般地躺進沙發椅裡,把腿跨上桌面──

  ‘文哥,你跟人講話時,這種姿勢很不禮貌。’夏可潼也是直覺反應,她立

即皺起眉,不假思索地沖口而出。

  一句話令在場的小弟和好姨白了臉色,整個辦公室裡的氣氛幾乎降至冰點,

但夏可潼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言辭有何不妥,神色不曾稍變。

  毒梟文瞇了瞇眼,凝著她眉間正義凜然的英氣,好半晌沒有說話之後──霍

地爆笑出聲──

  這一笑讓好姨松了口氣,身邊的小弟則是腿軟地扶著桌角,差點沒讓夏可潼

嚇死。

  開什麼玩笑?文哥的狠戾在道上是出了名的,這小女人也太不懂得分寸,竟

敢這般頂撞文哥?!

  不死,算她命大。

  毒梟文緩緩地將腿放下,改以雙肘撐住桌面,反掌抵著下顎。‘百合,你不

知道什麼叫做害怕嗎?’

  她的反應著實有趣。今天犯錯的人是她,理當帶著負荊請罪的心態來見人,

可她卻敢如此直接指責他的行為不夠禮數,這讓他覺得有趣,非常有趣。

  雖然她的長相稱不上最美,但她的直接和坦率很快便獲得毒梟文的青睞,對

她的印象立刻呈正成長急速攀升。

  ‘我應該害怕嗎?文哥。’她嗤笑一聲,平日的性子全冒出頭了。‘今天就

算你踢我出,我還是可以到別的舞廳做舞小姐。我承認我表現不好是我不對,但

我認為,基本的禮貌還是應該要維持,難道你的老師沒教你嗎?’

  她豁出去了。

  資料裡寫著他喜歡帶有英氣、性格豪邁的女人,正好與她的性子不謀而合,

她只要專心扮演好自己就行了,至於能不能混到他身邊……那就聽天由命吧!至

少她努力過了。

  好姨和一旁的小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那種刺激的程度連搭乘雲霄飛車

都比擬不上,兩人都像是患了心律不整似地急促呼吸著。

  毒梟文微微瞠大眼,眸底冒出明顯的贊許。

  ‘不好意思了,百合小姐,我沒念過什麼書,也沒這個榮幸得到這麼盡責的

名師教導,得罪之處還請見諒。’他嘲諷著,不可否認對她的好感迅速加分。

  哇咧~~他這麼一講,反倒夏可潼不知該怎麼接腔了。

  她撇撇嘴、搔搔頭皮,一點都不在意盤了老半天才盤好的發。‘嗨喲,你這

樣講我就不知道怎麼說了。’

  她垂下肩。‘反正我有錯在先是事實,文哥自己看著辦好了。’

  頂多把她掃地出門,任務失敗,如此而已,還是有很多優秀的女警可以接手

這固任務。

  ‘你覺得我該怎麼處理你才好?’毒梟文泛起陰邪的笑,讓夏可潼幾乎豎起

全身的寒毛。

  ‘我怎麼知道你想怎麼處理?頂多我換一間做囉!’

  哎,禿頭組長,我實在是對不起你,但是時不我與,顯然我的作戰方針有誤,

我會將錯誤的方案提報給下一位當臥底的女警做參考,以免她再犯上同樣的錯誤。

  毒梟文淺淺一笑,寓意深遠地看了眼好姨,好姨亦同他使了個眼色,明白毒

梟文心裡的打算。

  ‘百合,要是文哥把你踢出,我想恐怕沒有任何一家舞廳敢收留你。’帶著

點惋惜,好姨不得不把現實的殘酷面說了出來。

  雖然毒梟文進駐台灣的時間不長,但是由於他供應毒品的貨源充足,加上結

識許多道上的狠角色,因此真敢得罪他的人,十只手指頭都嫌太多。

  因此要是文哥一聲令下,恐怕百合這個小女人就得面臨斷糧的危機……除非

她不再做舞小姐了。

  但是以她的背景和家境,除非她願意‘躺著賺’,否則她很難撐起整個家庭

的重擔。

  ‘啊?那……’阿不然他們現在是想怎樣?害她都有點進退兩難了。

  ‘留在我身邊,做我的女人吧!’幾乎可以說是命令,毒梟文開口了。

  瞳大美眸,她最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就以往而言,為了任務她可以不計代價地犧牲;但現在她有了韓牧允,即使

是為了任務,也不能背著他‘爬牆’呀!

  不,不成,她得想個法子才行。

  ‘文哥,不是我不願意,但這件事並不在我當初入行時的設想范圍之內。’,

看起來這個人還可以講點江湖道義,不妨跟他溝通溝通。‘今天我跟你又不熟,

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女人,要我突然跟你怎麼樣,老實說我還真做不出來。’

  好姨翻翻白眼,再也忍不住地如同身邊的小弟般虛軟。

  這百合……還真是有個性到不行啊!

  ‘如果我有心讓你在這個業界無法存活呢?’

  毒梟文倒想試探看看她的底限在哪裡?如果她真的無路可走,或許她會改變

心意也說不定。

  勉強女人最沒意思了,他要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做什麼呢?就算到手了

又怎麼樣?那一點挑戰性都沒有,他根本不屑為之。

  或許是潛意識裡的大男人心態作祟,越難征服的對象,到手之後的恢感越大

──他決心好好地跟這個女人周旋,相信一定可以為他無趣的生活,增添不少樂

趣。

  ‘如果文哥不留活路給我,我就只有走死路了。’她盯著毒梟文,神色很是

堅定。

  當然她沒有那麼笨啦!就算這條路不成,她也絕不會去走死路,因為那些背

景全是禿頭組長研出來的,她只是順著情勢走下去而已。

  辦公室裡的氛圍變得很奇怪,形成兩股截然不同的拉鋸反應。

  好姨和那名小弟是大氣沒敢亂吭,連呼吸都異常小心;而毒梟文和夏可潼則

是相互對峙,雙方各持己見,仿佛在較量誰可以撐得久似的。

  未幾,毒梟文笑了,也讓所有的緊張氛圍迅速瓦解。

  ‘百合,你很有個性。’

  這個女人比他的生意有趣得多,他樂得與她周旋。

  ‘這樣吧,也別說非得要你跟我還是怎的,你就先留在我身邊做事,至於以

後……等你有那個意思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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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殼∠模愕幕ㄊ拐哂擲戳恕!車□乓桓危□縹聿囈不啊?

  夏可潼低吟了聲,無力地閉了閉眼。

  她一向獨立,所以她堅持不讓韓牧允每天接送她上下班;但那家伙總有千百

種理由可以出現在她身邊。

  不是因為公務上的需要而非來不可,就是借口要到局裡看看老禿,全都是她

沒有反駁空間的理由,她也只能放任他去。

  可韓牧允這個人一點也不安分吶!每次到了局裡,不是為她送點心,就是明

目張膽地噓寒問暖,用不了多久,全局裡的人都知道她和韓牧允有‘奸情’。

  頭痛地揉揉額角,她也不知該拿這種情況怎麼辦才好。

  不是她不喜歡讓自己和韓牧允的關系明朗化,而是經常因此接收到同事們調

侃的目光和言辭,讓不擅和別人談論自己私事的她,不知應該要如何應對。

  她想像不出今天他又是以什麼樣的借口和理由到局裡來,可絕對脫離不了

‘順道’來看她的目的。

  

  ‘哈囉,親愛的,憧純次醫裉□憒戳聳裁矗俊黃淙唬車母嬤?

過不了多久,韓牧允便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滿面春風地招呼道。

  夏可潼翻翻白眼,美眸微慍地瞪他。‘韓先生,請問你今天又是為了什麼事

來警察局報到?’

  沒有人像他這麼愛到警察局裡來的。

  除了洽公和警察人員之外,一般人對警察局這種地方總是有股莫名的距離感,

但他卻像在走自家廚房似的自在,真是教她大惑不解。

  ‘沒有啊,我今天純粹是來看你的。’扯開笑紋,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為了要見她,他有千百種理由可以掰,可還是這個單純而直接的理由最好用,

不過今日卻是第一次用上,令他這個大律師也不免責怪自己豬頭。

  ‘啊?’小臉一紅,夏可潼因為沒料到會聽見這麼直接的答案而感到些許害

羞。

  ‘喲~~’樊統一見可樂了,笑瞇瞇地咧開嘴。‘韓大律師,您真是了不起,

我跟小夏同事這麼久,從沒見過她臉紅;今天你只說了一句話,就讓我見到這百

年難得一見的“奇景”,小弟真是佩服佩服。’

  韓牧允睞了他一眼。

  ‘樊先生客氣了,反倒是我該稱呼你一聲大哥才對。’

  瞧這樊統至少四十五歲有了,竟然還自稱‘小弟’?!韓牧允著實感到好笑,

淡淡地嘲諷一句。

  只見樊統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時間也搭不上話,讓夏可潼忍不住‘噗

哧’一笑,適才的慍惱也在瞬間煙消雲散。

  ‘天吶,別逗了你!樊統才三十二歲,同你一般年紀而已。’夏可潼笑彎了

腰,抱著肚子直發笑,眼角幾乎飆出淚來。

  不敢置信地瞪著樊統,韓牧允不覺摸摸自己的下巴。‘呃,樊先生……保養

得可真好啊。’

  ‘哇哈哈~~’夏可潼笑得更大聲了,眼尾當真控制不住地直泛水霧。

  ‘殮殼∠男】悖櫸襯憧酥埔壞閾脅恍校俊?

  樊統著實笑不出來,可又怕別人嫌他肚量狹小,容不得開玩笑,只得苦著一

張臉陪干笑。

  ‘不好意思啊,韓大律師,我這張臉就是我媽生來讓我老著等的,等過了十

年、二十年,我看起來還是像現在一般“年輕”,多好!’

  這下連韓牧允都忍不住笑了,為樊統的氣度和幽默感到佩服。

  禿頭組長突然由組長辦公室裡探出頭,見到韓牧允時臉色似乎僵了下。‘殼

歉魴∠模憬匆幌攏 ?

  ‘喔,好。’夏可潼不疑有他,應了聲便往組長辦公室前進。

  韓牧允全然沒有考慮,自然而然地跟在夏可潼身後,意欲參與她和老禿的對

談,不料,卻讓禿頭組長阻擋在外──

  ‘不好意思,韓老弟,我跟小夏談的是機密公事,不適合讓你加入會談。’

                

  ‘啥米!要我去當舞小姐?!’

  夏可潼尖銳的聲音一沖出口,立即被禿頭組長捂住嘴巴,深怕會被門外的韓

牧允聽見。

  ‘殼】悖憧剎豢梢孕∩壞悖俊槌8究諂行┤弈蔚馗爍□

牽□蹕目射男願袼坪踝洳簧佟?

  以往的夏可潼不管接到再怎麼艱難的任務,通常她都會大氣不吭一聲,面不

改色地接了下來。

  但是自從傳出她和韓牧允的戀情之後,小女人的心思漸次浮現,開始學會其

他女警大驚小怪的‘壞習慣’,讓他不適應極了。

  可現實就是現實,再怎麼不適應,夏可潼仍是整個局裡能力最強的女警,這

次的任務非她莫屬,他也只能忍耐了。

  ‘為、為什麼一定要我去?’

  夏可潼天不怕地不帕,就怕穿高跟鞋化個大濃妝。那看起來根本就是被脂粉

和華服堆砌而成的洋娃娃,半點都不真實。

  ‘或許組長應該找個漂亮一點……’

  ‘停!’

  禿頭組長舉起手,阻擋住她即將出口、他卻早已預測到百分百准確的推拒理

由。

  ‘小夏,舞小姐這個“內應”,不是長得漂亮就能夠勝任的。’

  是的,他們這次的任務是為了逮捕一個堪稱全東南亞最大盤的毒梟──毒梟

文,他才剛由泰國潛進台灣。

  據可靠消息指出,這個毒梟文最喜歡流連在舞廳,而且專把舞小姐──不過

因為他身形壯碩,加上出手闊綽,因此即使長相普通,仍讓舞小姐們望之興歎。

  畢竟不是缺錢就是愛慕虛榮的舞小姐們,如,氣沒有意外,一般都是向‘錢’

看齊的,哪有人會不愛揮金如土的男人?

  不過毒梟文對於女人有著特殊的喜好。太過主動的舞小姐他不喜歡,偏就喜

歡帶點英氣、性格又豪邁的舞小姐,因此能夠讓他真正看上眼的舞小姐,還真是

不多。

  最近線民發現他特別喜歡到一家名為‘’的新舞廳,表面上看不出來有什麼

特別的理由──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那附近徘徊的毒癮者有日漸增多的趨勢。

  警方懷疑‘’是毒梟文在台灣販毒的新據點,因此他們急於想將毒梟文繩之

以法,以免藉由他所流出去的毒品會殘害更多人。

  因此警方需要一個反應靈敏、又‘可能’可以得到毒梟文青睞的‘舞小姐’。

  縱觀毒梟文對異性的喜好條件,和警方臥底人員辦事能力的衡量重點,老實

說,在偵一組裡夏可潼當真是不二人選。

  但現在是民主自由的社會,她又和韓牧允律師剛發展新戀情不久,禿頭組長

實在沒把握夏可潼會接下這個危險性極高的任務──

  

  再怎麼說,在伊個被列入高危險份子、身上可能攜帶著各種武器的男人身邊

當臥底,如果今天換成他是夏可潼,他也會極慎重地考慮。

  夏可潼被組長這麼一點,瞬間察覺自己的反應太過,很快地壓下自己澎湃的

情緒。

  她最近是怎麼了?一點事就足以令她變得緊張、些許失控?!

  ‘我有多久的時間可以考慮?’

  不行,她得盡快導正過來才行,除非她不再從事警員的工作,否則她將會和

其他女警一樣,淪為‘花瓶’之流。

  要叫她只負責乖乖的做筆錄、處理文書工作,她很清楚,早晚有一天她會瘋

掉。

  ‘你願意考慮?’組長的眼亮了下。

  夏可潼在他手下工作,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一旦她表示願意考慮,最後

她答應接下案子的機率幾乎可達百分之百。

  然而,現在她身邊卻出現了一個足以左右她決定的男人,組長還真的不再有

把握了。

  ‘嗯。’把資料穩當地收進牛皮紙袋裡,夏可潼覺得這份資料特別沉重。

  ‘三天吧,如,氣可以,我希望你在做好心理准備之後,能馬上上任。’

                

  這女人不對勁,很不對勁。

  韓牧允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夏可潼,心上就像壓了一塊大石,沉悶得緊。

  自從老禿不讓他參與的那場會議之後,他明顯感覺到夏可潼的轉變。

  經常性地鎖緊眉頭,偶爾又顯得有些恍神,再不然就是偷偷看著他,卻什麼

話都不說,好像有什麼事藏在心裡似的。

  想問個清楚,她又直說沒事,但他的感覺絕對不是‘沒事’這麼簡單,絕對!

  ‘殼頤牆懈齠骼闖院貌緩茫課葉親傭鏊懶恕!翟諍獵始業納撤□錚

拖窀涼峭芬謊繕Ⅲ負跽鎏苯撤□錈妗?

  韓牧允踱到她身邊坐下,撥開她額前的發。

  ‘可潼,你沒什麼話要告訴我嗎?’

  ‘啊?!’夏可潼的心髒提到喉管,一下子心虛起來。

  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我說你有事,卻不打算告訴我,對吧?’牽起她的手,把玩她的指,舉止

間有說不出的疼惜和憐愛。

  夏可潼幾乎嚇出一身冷汗,但她力持鎮定,以免自己露出任何馬腳。‘你在

說什麼啊?我哪有事不打算告訴你?有這個必要嗎?’

  ‘我怎麼知道。’韓牧允聳聳肩,不讓她回避問題。‘或許是工作上的事困

擾你了……不能跟我分享嗎?’

  ‘沒有啊!’她否認得好快,快到令他起疑。‘我哪有什麼困擾的事?你想

太多了吧!’

  ‘真的沒有?’危險地瞇起眼,凝著她的眸光中滿是懷疑。

  ‘沒有,我發誓。’舉起小手,她毫不心虛地指天誓日。

  輕歎口氣,韓牧允不再追問了。

  她都這麼保證了,他再逼問下去有意義嗎?

  但他是否真的就此不再追究她的心事?

  嘿嘿,很抱歉,那是不可能的!

  他總有辦法可以調查,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你覺得我們點些什麼來吃好?’目前她的肚子比較重要,畢竟她都喊餓

了,還是先祭祭她的五髒廟要緊。

  他攤開放有餐飲店家資料的電話簿,開始思索著她喜歡的吃食。

  夏可潼凝著他翻看電話簿的側顏,心頭有絲小感動。

  這個男人真心對她好,她心裡很清楚,但很多時候不是兩個人好就好的……

  或許她天生就帶有甩不開的正義感,因此她才會走上女警這條路。今天社會

需要她,就算不是為了什麼保護社會安全的狗屁大道理,單就她身為女警的職務,

組長所提的任務她就很難推辭,更遑論對象是她最痛恨的毒販了。

  那種人為了一己之私,讓太多的人淪落到被毒品控制、難以自拔的慘境,是

她最為不齒的罪犯,所以她沒辦法說服自己放棄這次的任務。

  只要是任務就會有危險,尤其是在一個極具危險性的毒梟身邊當臥底,撇開

個人貞操問題不談,就連生命也會像懸在懸崖邊般搖搖欲墜。

  但在她下了決心接受組長交代下來的案件之後,那些對她而言都不是問題了;

因為一旦接下案子,那些都得拋到腦後,一切以完成任務為重。

  問題是她現在有了牽系,一個疼愛她的男人,但她卻只能在他面前盡量佯裝

沒事,並命令自己小心,如此而已。

  ‘你想吃……嗯?干麼這樣看我?’韓牧允一抬頭,便發現她凝著自己不放,

於是他微挑眉尾問道。

  扯開燦爛的笑花,她笑得千嬌百媚。‘沒啊,我只是覺得你很帥嘛!’

  韓牧允的眉挑得更高了,嘴角微微扯出笑紋。‘嗨喲,你吃我豆腐喔?’

  ‘哪有?’臉兒一紅,她突然覺得不好意思了。‘說你帥也不行喔?’真難

伺候。’

  這還是她頭一回說出自己真實的心意呢!不過……說實話,他是真的長得很

帥啊!

  ‘走啦!’丟開電話簿,韓牧允拉她離開窩坐許久的沙發。

  

  ‘去哪?’

  剛才不是還好好地准備叫外賣嗎?怎麼一下子又變了?

  ‘我餓了。’拉著她往房間走,他的腳步稍嫌過快。

  ‘餓了就去吃飯啊,你不是准備要打電話叫東西到這裡吃了嗎?’吃飯還到

房裡做什麼?拿錢嗎?剎那間,她不懂得這男人的思考邏輯了。

  他身上總該有幾百塊現金吧?況且她又不是那麼浮華的女人,魯肉飯她也可

以接受啊!

  ‘我說的不是肚子餓。’或許是嫌她腳步跟得太慢,他索性旋身一把將她抱

起。‘是另一種餓,生理上的餓,很餓、很餓──’

  夏可潼一開始還不是很明白他的意念,但當她被丟到大床上時,她懂了,兩

頰也隨之泛起紅痕。

  ‘你、你是想活活把我餓死嗎?’她由床上翻身而起,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

思面對他了。

  

  笑嘻嘻地壓住她的小腿,韓牧允笑得好生邪惡。

  ‘喏,我們來談個條件,好嗎?’

  ‘談什麼條件?’

  她的心口惴惴狂跳,像在跑百米那般不斷加速,有種心跳失律的錯覺。

  ‘我會帶你去吃飯,把你養得飽飽的。’韓牧允邊脫去外套、邊彎腰附在她

耳邊低語。‘但是──你要先把我喂飽。’

  接下來就像影片快轉一般,他像頭猛獅般躍上床,在她的驚愣和尖叫聲中,

她的衣物一一飛離她的軀體,很快地被他剝得一干二淨。

  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進腦海裡,但過程太短、速度太快,她霎時間也抓不到那

股帶點說不出狐疑的想法。

  ‘你……不能慢一點嗎?’

  他揚起笑,像頭等待獵物的豺狼。‘很抱歉,我慢一點是沒問題,問題是─

─小寶貝,你會舒服嗎?’

  轟──

  夏可潼灼紅了臉,如何都適應不了他那帶有特殊涵義的甜言蜜語。

  ‘不要亂問啦!很煩殼 縊勻徊恢萌綰位卮鷲獍懍釗撕π叩奈

侍猓荒苧□般襯盞氐禿稹?

  ‘哪有人這樣?我是怕你不舒服殼 絲Ρ嚦掛椋涫凳且緣髻┐某煞志

傭唷?

  ‘韓牧允!’她脹紅了臉,偏就不轉過身來,因為她已經渾身酥軟,提不起

什麼力氣了。‘你夠了喔,再這樣我就要出去吃飯了──’

  ‘好好好,你就怕我多問。’現在怎麼還會有如此害羞的女人呢?

  但無法否認的,她的害羞大大地滿足了他大男人的得意心態,因此心頭傾注

更多的柔情──對她。

  誰不怕啊?

  這種問題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她又不是很,甚至可以說是思想太過

閉塞的女人,哪敢明目張膽地回答這種問題?

  ‘寶貝,我不再問五四三的問題了喔。’他興奮得難以自持,以臂撐起她的

纖腰。‘是你要求的嘛,我說到做到,我直接以行動來證明我對你的真心。’

  當體內的空虛獲得填滿的剎那,她不由得懷疑,真心是以這種曖昧的行為來

表示的嗎?那全世界的男歡女愛不全都是滿滿的真心?

  不過,她寧可相信他是真心……

  昏黃的燈光、窗外浪漫的夜景,伴隨著情人之問的呻吟、廝磨,編織成浪漫

的情網,網住一片纏繞的情絲,纏綿再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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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2 19:48:21
第五章

  哇咧~餑腥宋駛胺塹謎餉粗苯硬豢陝穡?

    ,是非分明,沒有半點灰色地帶,連些許猶疑都不准存在。

  不安地看看他,她的心緒紊亂了起來。

  其實她無法否認自己對韓牧允有些心動,但一旦預備進入另一種關系,她就

開始有些卻步了。

  雖然她經常將警花的玩笑話掛在嘴邊,然而實際上的她,對自己並沒有太大

的信心。

  即使在警界,也不乏嬌滴滴的女警,但跟她相較起來,只能用‘女人大不同’

來形容──

  人家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她走路像是在競走;那些女警是淡施薄粉、略點朱

唇,而她卻是永遠都素著一張臉。

  就算她有‘豐功偉業’又怎麼樣?組裡同仁對她是唯唯諾諾,怎麼也比不上

那些嬌美的女警一聲軟嗲。

  這些,她不是不知道,只是看在眼裡,卻無心改變。

  反正她的性子就是這樣,就算今天有個人喜歡她,應該也得喜歡她這一點都

不可愛的個性才是。

  問題是──

  他,會受得了她這脾性嗎?

  據說男人都沒什麼耐心,或許能忍得了一時,但又能忍耐多久?

  ‘我發現你想事情都想很久。’韓牧允靜靜盯著她神色的變化,認為自己是

該出聲的時候了。‘要或不要,一句話。’

  ‘殼愫芷婀嘲,這麼沒耐心?我多想一下不行喏?’夏可潼噘起唇,大小

姐開始鬧別扭了。

  韓牧允笑彎了眼,覺得她這模樣也可愛得緊。

  ‘說好,就這樣。’既然她無法決定,那麼他來為她決定,這總可以了吧?

  夏可潼的心髒猛地狂跳了下。

  ‘我為什麼要說好?’

  ‘怎麼不好?那你告訴我你考慮的理由,我們兩個來研究研究。’先將她的

問題點剔除,接下來就……嘿嘿!

  夏可潼眼波流轉著,說什麼也不好意思把自己適才的想法,講出來讓他知道。

過了好半晌,他催促道:‘說啊,你不說找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呃……’

  好吧,這麼僵下去也不是辦法,既然遲早要面對,不如早死早超生,至少不

用這麼曖昧地耗著。

  ‘你知道……其實我的脾氣不怎麼好?’

  

  ‘嗯哼。’不錯嘛,這女人挺有自知之明的,他微點下頭,表示認同。‘那

又怎麼樣?我可不喜歡那些表面上溫順,私下卻強悍的女人。’

  這句話有兩個意思,一個是稱贊她表裡如一,另一個,則是間接承認自己多

少受到她率性脾氣的吸引,因此她的問題根本不成問題。

  ‘那……我也、不是什麼國色天香……’

  要女人面對自己的外貌,其實是有其困難性的,但她寧可事前提醒,也不要

往後因為這無法改變的現實而生鑿。

  ‘噗──’韓牧允忍不住噴笑了,惹來她一記白眼。

  ‘對不起,我沒有取笑你的意思。’

  噢!她要是再這麼看他,他就要管不住自己的理性,餓虎撲羊了。

  ‘小姐,你以為我是在選美嗎?女人重要的不是外貌,是腦子、內在!當然,

我沒有任何批評你外貌的意思,你千萬別誤會。’

  夏可潼翻翻白眼。‘你可真不挑啊,韓先生。’

  韓牧允微微勾起嘴角,很快發現她心中的盲點。

  ‘,我們這麼說好了。你提出來的問題都是我對你滿不滿意,換個角度,你

呢?對我這個人你還滿意嗎?’

  喔哦~~突然被問到這麼尖銳的問題,夏可潼不禁臉紅了。

  

  對她而言,韓牧允外型、理智,連他的附加條件都,她實在找不出任何足以

命令自己拒絕他追求的理由和借口。

  ‘臉紅,是代表還算滿意嗎?’盯緊她赧紅的臉,他心旌搖曳。

  夏可潼僵硬了下,羞赧地閉上眼,微微點了下頭。

  那個動作雖然細微,但韓牧允可瞧清楚了,頓時喜上眉梢。

  ‘你答應了?’

  夏可潼輕顫了下,輕咬著唇瓣,面帶桃李地再微點下頭,沒敢睜開雙眸。

  ‘耶~~’韓牧允可樂了,心情一飛沖天,愉悅地歡呼起來。‘太棒了,你

放心,我或許不是最好的,但我會用心待你。’

  這句話猶如加了糖的蜜汁流入心裡,夏可潼害羞地偷睞他一眼,咬著唇輕笑,

小心地不讓他看見。

  ‘那麼,我可愛的女人,你可以再陪我睡一下嘍?’當然,他的意念沒有如

此簡單,但他相信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夏可潼撇開臉,側身背對著她,赭紅的耳根不經意地洩漏了她的赧意。

  韓牧允興奮地展臂由身後將她摟進懷裡,他可沒笨到非得得到她明確的答案

不可。

  女人嘛,有點矜持是必要的,太不害燥就不可愛了,她這樣剛剛好。

  將她的發撥至耳後,他低頭輕嚙她白嫩的耳廓,引來她一陣酥麻,淺淺地低

吟了聲。‘嗯……’

  韓牧允勾起笑紋。‘你真敏感吶,可潼。’

  她臊紅了臉,緊咬下唇,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好丟臉哪,她怎麼會發出那種很……曖昧的聲音呢?

  她明明只是覺得喉嚨癢癢的,想不到發出的聲音竟是如此嬌軟,一點都不符

合她超級警花的形象。

  ‘別咬著唇,我喜歡聽你的聲音。’勾起她的下顎,他以指撬開她的唇,舌

尖輕舔她的唇角。

  夏可潼止不住地發顫,逐漸能體會小說裡寫的那種酥軟的感受──但那念頭

不過是一閃即逝。

  隨著他的動作越來越大膽,她的心跳便越來越快,連帶的腦袋也糊成一團,

什麼都不復思考了。

  韓牧允輕巧地解開她的襯衫鈕扣,大掌急躁地探進她的胸口,隔著胸衣撫摸

她的渾圓。

  ‘喜歡嗎?’什麼問題叫做多此一問?約莫就是這個問題。

  他明知她的感覺全寫在身體的反應上,可他就是忍不住想從她的嘴裡問出個

所以然來。

  大概是男人自尊在作祟吧?!總希望懷裡的女人能感覺到自己的熱情。

  ‘唔……’她沒辦法回答如此令人害羞的問題,因為她也沒有標准答案。

  全身酥酥麻麻的,好似提不超半點氣力……

  這一點都不像平日生龍活虎的她,這種感覺有點可怕,好似身體不是屬於自

己的。

  但說討厭嘛──又不是,她實在厘不清自己是喜歡還是討厭。

  淺淺的低吟猶如春藥般勾搔著韓牧允的欲念,他微蹙起眉,感覺下腹的欲望

緊繃得發疼。

  扯開她的襯衫,焦躁的程度甚至扯掉了幾顆脆弱的鈕扣──他有點訝異,因

為他不記得自己曾幾何時,會因為想得到一個女人,而有如此急躁的表現。

  但他已無心思索這種帶著焦慮的心態,他只想快點得到紆解。

  讓她在床上躺平,他發出些許贊歎。

  平常散亂的發,此際攤放在他雪白的枕間,白裡透紅的肌膚宛如紅蘋果般誘

人啃嚙……

  他感覺自己所有的血液全都一滴不剩地沖往胯間,令他不由自主地微蹙起眉。

  夏可潼敏感地察覺他緊皺的眉間,一股莫名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她翻身而起,拉攏才被他扯開的襯衫。

  ‘怎麼了?’韓牧允不解地看著她的舉動,微微懊惱著待會兒還得再一次褪

去她的衣裝。

  ‘其實你不用勉強的。’她低垂著頭,心裡難過極了。

  人類是文明的動物,會以衣服包裹著身軀,也因而遮蓋住很多的不完美;一

旦褪去文明的外衣,當兩人裸裡相對之際,許多幻想也會因而散去。

  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有副好身材,就如同她不相信自己擁有美麗的外貌一般。

  對於他的蹙眉,其實她並不意外;就連她都對自己的身材沒信心了,又如何

能要求他眷戀?

  韓牧允呆愣了下,不明白她的意思。‘我勉強什麼?’

  她搖了搖頭,好半晌說不出話來,心裡難受得要命。

  ‘殼愕降自諳朧裁矗俊獵示醯貌幻睿虜煌桿睦鑭南敕疇釧行┌

話病?

  搖頭再搖頭,她扯緊領口准備下床。

  ‘可潼!’

  真要命!他不能讓她什麼都沒說便輕易離去,她會出現這種突兀的反應,一

定是心裡有什麼疑慮,不然她的情緒不會突然轉變那麼大。

  夏可潼拽不開他的手,負氣地低吼。‘我本來就不是漂亮的女人,你要是不

想可以說啊,何必勉強自己呢?’

  ‘嗯?’

  一席話吼得韓牧允滿頭霧水,不明白她的誤會由何而來。

  ‘我哪裡勉強了?’他哈都哈死了,哪有可能勉強?

  ‘你皺眉了啊!’紅著眼睞向他,她又委屈了。‘不滿意才會皺眉,我又不

是白癡!’

  韓牧允怔愣許久,半晌,爆笑出聲。

  

  夏可潼羞極生怒,因他的笑意更為惱火。

  ‘你繼續笑好了,我要回家了!’

  ‘可潼!’完全不須思索,韓牧允抱住她的腰肢,不讓她離去。‘我皺眉了

嗎?我沒注意□!?

  他真的沒有注意到自己是否皺了眉頭,但他很高興她注意到了。

  這表示她很認真地注視著自己,不然怎會發現如此細微的臉部動作?

  有進步!而且是大大的進步啊!

  ‘走開啦你!’

  他不說還好,說了夏可潼更為羞惱,火大地急欲甩開他鉗制的大掌。

  ‘討厭鬼!我要回家了,你放開我!’

  韓牧允微挑眉尾,心裡可樂了。‘討厭鬼?你是在跟我撒嬌嗎?可潼。’

  ‘鬼才跟你撒嬌!’

  她的臉兒一紅,連腿都加入掙扎的行列,手腳並用地拳打腳踢。

  ‘放開我啦!’

  ‘不放!’

  利用天生的力氣將她壓倒在床,韓牧允將她跌進枕頭裡的頭擺放好,蹲坐在

她腿間。

  ‘你答應做我的女人了,哪有反悔的道理?’

  ‘反悔就反悔,我說話不算話不行喔?’她的聲音拔高起來,臉蛋兒像熟透

的紅荔枝。

  夭壽,他擺這什麼姿勢?多曖昧啊!萬一讓人看見了還得了?!她差點沒被

眼前的景象和自己想像的延續畫面給逼瘋。

  人的想像空間真的無限寬闊,不想不怕,越想心越慌,羞意幾乎將她淹沒。

  ‘不行,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可樂了,將古人名句給搬出來用。

  夏可潼狼狽地瞪他一眼。

  ‘抱歉,我是小女人,不是大丈夫。’意思就是她可以頂著小女人的身分耍

賴到底。

  ‘嘿嘿,女男平等,我可不信這一套。’

  他哪有那麼容易被她唬弄過去?世面他可是見多了呢,要玩文字游戲他更是

一流,絕對沒有輸給她的道理。

  ‘如果你堅持我皺眉,那麼我就是皺眉了,難道你不想了解一下我之所以皺

眉的理由嗎?’

  夏可潼的臉蒼白了些,她搖了搖頭,聲如蚊納。‘不想……’

  他的神情已是傷人,怎能讓他再說得明白,讓自己更為難堪呢?

  ‘逃避現實不像你的個性喔~~’他又笑了,拉著她的小手往自己下腹招呼。

‘來,我讓你知道我之所以皺眉的理由。’

  夏可潼一驚,卻來不及抽回自己的小手,她狠抽了口氣,驚愣地瞠大雙眼。

  天!那是……是……

  她幾乎不敢往下想,才褪去的紅雲以難以抵倉酥□廝牧撐櫻斐毖桿?

渲至頸間。

  韓牧允露出苦笑。‘你知道,男人太興奮的時候是會痛的,你願意為我減輕

疼痛嗎?’

  意思是……他為自己悸動嘍?!

  一股甜蜜滲入心窩。原來她誤會了他傳達的意念,自己白白受了傷,真蠢!

  糊成一團的腦子無法思考,全讓幸福的甜蜜感侵蝕了,她嬌憨地問道:‘怎

麼減輕疼痛?我能幫你嗎?’

  她真是單純啊!

  韓牧允得意地笑了,俯身附在她耳邊低語。‘你真的願意幫我?’

  ‘呃……’看到他的笑容,她陡地頭皮一麻,感覺有危險逼近。‘怎……怎

麼幫?’

  還是先問清楚安全些。

  ‘讓我愛你。’

  喲呵!她實在太可愛了,不知不覺間,他對她的好感更為迅速堆疊,早已聚

沙成塔。

  夏可潼瞬間赧紅了臉。

  她知道‘愛’這個字,在此時應該當成動詞來解釋,她看過小說惡補周。

  但知道歸知道,要做,心頭小鹿就開始亂撞了。

  現在該怎麼反應?咧開嘴笑,說‘  ’?還是羞答答地欲迎還拒?

  後!這真是一門難懂的學問。

  

  韓牧允從她臉上看穿她所有的心思,攤開手掌舉到她面前。‘別想太多,跟

著我就對了,我會引導你的。’

  一句話消弭了夏可潼的不安,她害羞地將小手遞給他,讓他緊握在手裡。

  跟著之前的步驟,韓牧允緩緩褪去她的武裝。

  溫柔的吻,卸去她的緊張和防備──輕緩的撫觸,令她心悸、輕顫,心扇為

他全然展開……

  探索著她軟嫩的嬌胴,包括她每一吋敏感的肌膚,讓他有絲驚訝,感到前所

未有的興奮。

  夏可潼不安地扭動著,從來不知身軀的探索是如此灼人。

  仿佛萬蟲鑽動,每每似乎搔到癢處,卻又一閃即逝的不太滿足,害她只能咬

著唇瓣,淺淺地輕喘、低吟。

  ‘舒服嗎?’

  有時候,人類發出的聲音並不能絕對代表痛苦或歡愉,很多時候是介於極模

糊的地帶,因此一問一答是最直接清楚的方式。

  無助地搖著頭,夏可潼無法回答如此令人害羞的問題。

  韓牧允眨了下眼,以為自己眼花了。

  難道他的技巧退步了嗎?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用’過的人都說好。

  ‘那……不舒服嗎?’

  夏可潼還是搖頭。

  韓牧允急了,被她搞得滿頭霧水。‘可潼,你可不可以說得明白一點?’

  這下糟了!兩人都幾乎全裸了,這女人還說不清楚她的感受,那……他到底

萋不要繼續進行下去?

  萬一她不舒服,繼續,對不起她,可不繼續,又對不起自己……

  難啊~~

  ‘別問啦!’夏可潼捂住臉,幾乎哀嚎了。

  喔哦,這下子韓牧允終於搞懂了,原來小女人是在害羞呢!

  他勾起笑,原先定在她腰際的大手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夏可潼攀住他作怪的大手,秀眉緊蹙。

  ‘怎麼了?’現在是怎樣?中場暫停嗎?

  可是現在要他暫停,未免太過殘忍了點吧?

  他都已經准備好要攻城掠地、侵占領土了殼?

  ‘我……’她踟躕著,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我也說

不上來……’

  ‘嗯?’韓牧允快瘋了,一場美好的浪漫,就讓她這麼不斷地‘歐斯’給擾

斷了,直教他有英雄氣短之憾。

  不管了,先做再說!

  她已經逗得他心癢難耐,要他中斷是不可能的了。

  

  來吧!小寶貝,我一定會讓你性福的!他心想。

  輕吮她微喘的菱唇,他沙啞地低語──‘可潼,很抱歉我停不下來了,你接

受我好嗎?’

  夏可潼微微一顫,明白接下來將會出現的失控場面。

  極為赧羞的,她主動回吻他一下,表達應允和遨請之意。

  韓牧允興奮得難以自持??以男性抵住她腿間的溪壑,讓她確實感受到他的存

在。

  ‘可能有點痛,你忍著點。’

  ‘……韓先生……’過了好半晌,她囁嚅地開了口。

  韓牧允翻了下白眼,露出苦笑。

  ‘可潼,這樣叫我會讓我陽萎。’

  ‘啊!’夏可潼驚叫了聲,小臉又紅了。‘那……呃,你的痛苦解除了嗎?’

  ‘呵,還沒有□!鮮鄧擔衷謔歉純唷!胰棠偷霉瘓昧耍夢銥

己貌緩茫俊喚蠱鵠礎?

  羞答答地閉上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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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2 19:47:47
第四章

  嗯~~好舒服的抱枕喔……

  夏可潼睡到勾起嘴角微笑,只因找到一個舒適的好抱枕。
  
  她習慣性會夾抱著抱枕睡覺,但因為手長腳長,要找到抱起來很舒適的抱枕,

並不是那麼容易。

  坊間的抱枕一般都做得不夠長,不足以讓她用雙腿夾住,卻又可以在胸口間

抱得舒服,因此她對現在這個抱礪餳恕?

  無奈地盯著天花板,韓牧允欲哭無淚。

  這女人……簡直是得寸進尺嘛!

  抱著她到房間的床上安睡,心想自己也有些困了,不如順便陪她小睡一下;

不料這女人先是轉身抱著他不放,再來是連雙腿都用上了,活像只八爪章魚般吸

附著他,教他苦不堪言。

  不是他不愛軟玉溫香在抱,而是她根本就睡死了,自己卻精神奕奕地舉行

‘升旗典禮’,欲望亢奮異常,怎能不難受至極?

  看得到吃不到已是痛苦,怎奈摸得到還吃不到……一個字形容,苦啊~~

  轉頭看向她酣睡的容顏,白裡透紅的粉嫩肌膚,像極了初生的小嬰孩,全然

不需要人工的化妝品修飾。

  細長的眉、微翹的小鼻尖,還有那紅潤的唇……她長得並不難看,雖稱不上

漂亮,但順眼得緊。

  他反而認為,她這般模樣的女人才算得天獨厚。

  女人的美總不長久,外貌會因歲月的洗練而風化、衰老,但耐看型的女人則

占了絕對的優勢。

  第一眼看或許感覺不怎麼樣,但越看越美──這就厲害了,會教人百看不厭。

  頑皮地以指尖刺探她的臉頰,只見她皺了皺鼻尖,沒什麼太大反應,努了努

小嘴繼續沉睡。

  韓牧允玩心大起,一會兒摸摸她的頭發,一會兒又順順她的眉,雖然讓她不

安地騷動、顰眉,卻總能控制在不真正擾醒她的狀態。

  夏可潼伸長腿跨上他的腰,微惱地抱緊身邊那顆‘舒適的抱枕’,尋找更為

舒服的位置和睡姿。

  韓牧允低喘了聲,有種自作孽的錯覺。

  哎……這女人可真會睡啊!他都已經這樣鬧她了,她竟還能繼續睡她的大頭

覺,著實讓他感到十分氣餒。

  他很想對她‘怎麼樣’啊,可她就是不醒,他還能‘怎麼樣’呢?

  又不是睡美人的故事,王子所有該做不該做的全做了,連睡美人的肚子都大

了,卻還是不醒……

  呃,不是啦,他沒有想學王子的意思,只是荒謬地突然想起這個帶點顏色的

笑話,暗罵王子不懂得解除睡美人睡眠的魔咒,只不過是個吻罷了──

  咦?!對厚!他怎麼沒想到要把她吻醒這一步咧?真是笨吶!

  

  大掌輕輕撫開黏貼在她頰側的發,才將臉湊近想一親芳澤,夏可潼卻陡地猛

一睜眼,恰巧見到他的俊顏直逼而來,想都沒想的,她一鍋貼擋開他的臉龐。

  韓牧允怔愣了下,頰邊還貼著她軟熱的小手,沒有太過驚訝,只覺有絲懊惱。

  可惜啊可惜,偷香行動失敗,哎~~

  ‘你干麼?’她的眼有點紅、有點凶,是剛睡醒仍帶惺忪,又帶著些許慍惱

的嬌怒模樣。

  ‘我在實驗到底要怎麼做,你這睡美人才會醒?’鎮定地微勾嘴角,他覆蓋

住她的小手,擺出自認為最具魅力的笑容。

  夏可潼像被電到似地猛然抽回小手,一張小臉紅得像顆紅蘋果般。‘誰……

我才不是什麼睡美人呢!’

  噢!好討厭喲,從來都沒有人說過她美,偏偏由這個帥男人嘴裡說出來,怎

不教她芳心悸動咧?

  韓牧允訕笑著,沒有正面回應。

  稍稍回神,夏可潼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我怎麼會在這裡?’

  而這又是什麼地方?

  ‘拜托,不曉得是誰接吻吻到一半就睡著了,反正人都到了我家樓下的停車

場,我只好抱你回家睡覺嘍。’

  哎,他也是很無奈啊!

  說不上來怎地,她總覺得他話中有話,但是兩頰的灼熱始終未褪,因此她不

得不試圖轉移這尷尬的話題。

  對了,問他那抱枕哪裡買的,她好去買一個回家好好抱著睡──

  

  咦?!她身邊……沒有任何長得像抱枕的東西呀!

  發覺她擁緊被褥,韓牧允好奇地問道──‘在找什麼?’

  ‘抱抱抱、抱枕……’奇怪,那剛才讓她抱得那麼舒服的是什麼東西?她忍

不住結巴了。

  ‘我房裡沒有那種東西。’他的睡姿很優,並沒有抱著東西睡覺的習慣,不

過,抱女人他就不介意了,非常不介意。

  轟──

  夏可潼的臉蛋迅速灼紅,她捧住自己的臉。

  她剛才緊緊抱在懷裡的,該不會是……他吧?

  ‘你怎麼了?你喜歡抱著那東西睡覺嗎?下次我看到再幫你買一個。’見她

的小臉越來越紅,韓牧允著實有點擔心,拍了拍自己身側的床位打趣道──‘嗚,

就放在這裡,好嗎?’

  夏可潼兩眼一翻,再也忍受不了地由床上跳起來。

  ‘我要回家……啊!’

  

  之所以尖叫,是因為她才剛跳起來,便又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攫住腰肢反拉回

去,這會兒可不是跌在床上這麼簡單,而是直接掉進一堵人肉牆裡;尖叫,是因

為驚嚇的成分居多。

  ‘還早,這麼早回去做什麼?再陪我睡一下。’

  禮尚往來,向來是他堅持的行為准則;既然他之前陪她小睡了一下,那麼她

自然也得如法炮制,這才算對得起他。

  ‘我為什麼要陪你睡?!’她撐住床板回頭瞪他,這個聲音遠比剛才尖叫時

還要高亢許多,顯示她的情緒更為激動。

  韓牧允定定地望著她,未幾,邪魅地勾起唇笑了。

  ‘因為我喜歡你陪我睡啊。’

  瞧!他的答案多麼高竿吶,那麼正當又教她難以拒絕的理由。

  ‘你、你你你……’完了,她什麼時候患了結巴病了?她以往並沒有這種症

頭啊!‘開什麼玩笑,你喜歡我陪你睡,我他媽的就得──’

  她並沒有機會把韻喲致車目掛樗低輳蛭獵仕檔階齙劍亢斂揮煞炙?

地堵住她的紅唇,並雙眼直視她圓瞠的美眸,仿佛訴說著他的認真。

  ‘唔……’

  她後知後覺地開始掙扎,渾然不覺自己的舉動是火上添油,只會讓抱緊自己

的男人更為興奮而已。

  韓牧允沖動地將她壓回大床上,由於地點和情境的串聯,他的欲念一發不可

收拾,直想將她‘就地正法’。

  夏可潼被他吻得暈頭轉向,趁著理智還沒全然喪失之前,她運用天生的蠻

力……呃,應該說‘功力’──跆拳道和柔道訓練出來的氣力,猛地將他推離一

步之遙。

  ‘你……你別太過分了喔!’她嬌喘著,紅唇被他吮得紅腫。

  韓牧允不似她喘得厲害,卻也不見得有多平穩,呼吸之問還是帶著些許紊亂。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不覺得自己哪裡過分了。’

  嘿嘿,又是一個標准答案,完美到不行。

  她不敢置信地瞪著他,小手緊緊抓住自己櫬衫的領口。‘你什麼時候追求過

我了?’剛才那麼一陣拉扯,她幾乎春光外洩了呢!

  雖然她不認為自己擁有什麼春光啦,但再怎麼說她總是個女人咩,該有的矜

持她還是有的,不會隨隨便便就讓男人看到她的身體。

  那種感覺太廉價了,她不喜歡!

  韓牧允聳聳肩。‘從被你電到那時候開始。’

  那股電流太過強烈,著實不容他忽略。

  因此他雖然明知她不是那麼容易上手的女人,但卻依然決定要放手一搏──

橫豎他曾經追求過,至於能不能成功,那就聽天由命嘍!

  ‘什麼電?’她傻愣愣地問。

  ‘問你啊。’他湊近她的小臉,再次將她好不容易挺直的腰桿逼回床上。

‘誰教你身上帶電,莫名其妙的,我就被你電到了。’

  帶電?!

  誰?

  

  她嗎?

  夏可潼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的手。

  

  沒有啊,她完全沒有感受到電流的存在,他怎會神經過敏地被電到咧?

  

  真是‘歹年冬,厚肖郎’啊!

  ‘你覺得怎麼樣?嗯?’趁著她失神時再湊近一點,幾乎可以聞嗅到她身上

淡淡的清香。

  ‘啊?’她怔愣許久,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什麼怎麼樣?’

  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韓牧允耐心地問道──‘我啊,你覺得我還可以嗎?’

  ‘什麼可以?’

  奇怪了,這家伙是火星來的嗎?怎麼他說的話,她幾乎都聽不懂?

  ‘吼~~’韓牧允投降了,耐性盡失。‘你是真的聽不懂還是裝傻?我都問

得這麼清楚了,你還聽不明白?!’

  夏可潼瑟縮了下,沒料到他會突然放大嗓門。

  ‘你這麼大聲做什麼?我的耳朵好得很!’言下之意就是他不需要用吼的,

她仍然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韓牧允閉了閉眼,終於相信世上有人是屬於‘天兵級’的,夏可潼便是一例。

  她要不是太過擅長將男人耍弄於股掌之間,便是單純得像張白紙,從未體驗

過男女之間的情事。

  以他閱歷過無數的女人和各類罪犯的經驗來說,他相信夏可潼屬於後者;因

為以他的觀察,她根本沒本事藏心眼,第一個設想根本是多慮了。

  他的唇蠕動了下,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你說什麼?’夏可潼感覺他在講話,但她根本沒聽到任何聲音,誰曉得他

是不是在偷罵她?‘我是叫你小聲一點,可沒叫你變成啞巴。’

  翻翻白眼,韓牧允無力地垂下雙肩,附在她耳邊低語。‘男人只有在做愛的

時候才會輕聲細語,你想不想聽聽看?’

  哇咧~~

  夏可潼的臉頰又發燒了。她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真的在挑逗她,而且竟可以露

骨至此!

  他害不害躁啊?!

  ‘你走開啦,我沒時間跟你開這種低級又下流的玩笑。’又羞又惱地再推他

一把,可惜這次並沒有成功,反倒小手被他握進懷裡,在兩具貼緊的身軀之間。

  ‘老實說,你覺得我怎麼樣?’

  噢!雙方已然‘近距離接觸中’,只差還沒‘擦槍走火’而已,他怎能讓她

如此輕易離去?

  他非得逼出她真實的心意不可!

  ‘不怎麼樣!’她惱羞成怒,板起一張俏臉。‘你夠了喔,開玩笑也該有個

限度,別沒事拿別人尋開心。’

  韓牧允的眼晶亮了下。‘那你現在開心嗎?’

  這個問題很重要。

  她如果開心,表示不反對他的觸碰和貼近;反之,又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她

真的厭惡自己的貼靠,另一種,則是她口是心非。

  以他對她的了解,這女人應該會回答不開心,而她的心態絕對是屬於後者─

─口是心非。

  

  這女人實在太ㄍ一ㄥ了,不論任何事都一樣,因此他非常肯定自己的直覺。

  ‘你這個人很奇怪殼銥豢墓嗇閆□偷刈×絲塚鋈幌肫茲

木婧汀頭!僦梗壞貌還怨緣亍簟?

  她才沒那麼笨呢,一天到晚讓他吃免費的豆腐──那可是以後要留給她老公

‘享用’的欽,他還沒那資格!

  ‘關我什麼?’韓牧允挑眉,威脅的神色表露無遺。

  夏可潼緊張地捂著嘴,略帶慌張地搖搖頭,那模樣著實可愛得緊。

  ‘嗯?!’故意把臉板得更臭一點,再次佯裝逼問地逗弄她。

  ‘沒、沒有,我什麼都沒說!’她連忙結巴地否認。

  開什麼玩笑?要承認了還得了,好像她很‘哈’他的吻似的!

  雖然他的吻的確令自己感到舒服,但……咦?她在想什窗。空餳一鑭那孜?

屬於‘非法入侵’,沒經過當事人的同意便隨意親吻人家,根本就是‘非禮’!

  ‘嗯,沒有就好。’他滿意地勾起嘴角,對她的回答持肯定態度。‘好,就

這麼決定了!’

  夏可潼又是一愣,發現自己今天怔愣的時間,較以往任何一個日子都來得長。

‘你……你決定什麼?’

  或許是她多管閒事,畢竟他所作的任何決定都與自己無關,但不知怎地,她

總有種不知名的預感,感覺他的決定恍似會牽連到自己,因此她才會略帶不安地

反問一句。

  ‘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女人,我則是你的男人。’他開心地笑了,熱情的

一把抱緊她,在瞬間搾光她胸間的空氣。

  ‘咳!咳咳……’不曉得是不是這個宣示太過驚人,抑或是胸口缺氧的緣故,

夏可潼遽咳兩聲,手忙腳亂地推他。‘你別……咳、自作、主張……’

  韓牧允的眼黯了下。

  他都已經這樣‘搏命演出’了,竟然還得不到女主角的青睞?!教他這‘把

馬社’創始干部的臉,該擺到哪兒去才好?

  好險現在那幫哥兒們不在,不然鐵定笑掉好幾副大鋼牙。

  ‘難道你不想要體驗愛情的甜蜜?’沒辦法了,這女人太難說服,他只得挑

取可能會令她心動的點去攻陷她。

  只要有可能他都願意試!

  不是他對自己沒信心,而是在這麼長久不再觸碰感情的日子裡,她是唯一可

以讓他產生被電擊感覺的女人,他不想這麼輕易就放棄。

  有試就有機會,不試,什麼機會都甭談了。

  ‘愛情’兩個字像魔咒,它馴服了掙扎中的夏可潼,迅速讓她安靜下來。

  狐疑地凝著韓牧允,他那張過於俊美的臉又令她臉紅了。

  老實說,他真是符合愛情小說裡男主角的形象,加上他又一副對自己很有興

趣的樣子,她著實很難命令自己搖頭。

  ‘怎麼樣?’見她遲疑許久,他忍不住追問道。

  夏可潼瞇了瞇眼,一時間竟不好意思看他的眼。‘體驗……愛情?’

  噢!多麼誘人的果實啊!

  看多了描寫情情愛愛的小說,若真要說她沒有心悸,絕對是騙人的。

  她身邊一向沒什麼對她有興趣的男人,加上她看那些家伙也不怎麼順眼,因

此一直沒有感覺到愛神的降臨。

  但這次似乎不同了。

  她對這個男人……說不出什麼樣的感覺,但十成十不會是討厭。

  雖然他霸道了點、太英俊了點,但至少在朋友面前還會出聲挺她,這便不難

看出他對自己有心。

  她的心不再扎實了,心浮動了,且有逐漸向他飄近的傾向。

  ‘嗯?’指尖劃過她的下顎,輕輕抬起她的小臉。‘我們一起來體驗愛情的

甜蜜,好嗎?’

  夏可潼凝著他,感覺好不容易降溫的雙頰又開始加溫了。

  ‘為什麼是我?’

  她不漂亮──或許有些長輩認為她漂亮、順眼,同儕認為她有個性美──但

這些評論一聽就知道是安慰她的附屬辭匯,她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如,氣今天他對自己有那麼點動心,總不是看上自己的美貌吧?!那絕對是

屁話……呃,修正,是謊話,她才不信這麼沒有說服力的理由和答案。

  韓牧允微微一笑,知道自己逐步踏上成功的路途。‘想聽實話嗎?’

  ‘廢話!’想都沒想地,她立即頂了句,馬上招來他一記白眼。

  ‘後~~連“廢話”也不能說喔?’她小嘴微扁。

  ‘廢話當然不能說,因為說了一點用處都沒有。’他揚起笑紋,英俊得令她

心跳加快。‘我沒有那麼嚴厲,你別怕我。’

  管制她是為她將來好,但讓她怕他,絕對不在他設想的范圍之內,他並不希

望她帶著任何的懼怕而接受他。

  不過,他是不相信這莽撞的女人會有害怕的時候啦,至少像他這般良善的男

人,她沒有理由怕他才是。

  夏可潼以看白癡的眼神睞了他一眼。‘你少無聊了好不好?’

  笑話!她夏可潼可是警花殼目贍莧迮亂桓鋈飩怕□Γ浚?

  嗟~~這是本世紀聽到最荒謬,最冷的笑話。

  ‘對,就是這個眼神。’說不出所以然的,韓牧允又被她的眼電了一下,感

覺骨頭一陣酥麻,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嗯?’什麼跟什麼?她又聽不懂了。

  ‘我知道了,原來是你的眼睛在對我放電,無怪乎我每次都會被你電到。’

眼睛是人類的靈魂之窗,有沒有說謊看眼睛就知道了。

  她的眼黑白分明,靈動,又有豐富的神采和感情,他終於找到迷戀她的最大

誘因。

  ‘我?!’她指著自己的鼻尖,沖動的血液又開始奔騰。‘殮殼愀闈宄

掖永疵歡閱惴毆絀?

  什麼嘛!說得好像是她去招惹他似的,臭男人!

  ‘你有。’他堅持更正她的否認。

  ‘沒有!’啊咽這家伙屬驢子的喔?這麼盧。

  ‘有。’韓牧允咬定這個理由,不然再也找不出自己之所以淪陷的理由。

  ‘吼~~我說沒有就沒有!’她也惱了,咬牙死不承認。

  兩人僵持不下,雙方瞠大眼,仿佛比賽誰的眼睛長得較大、較亮,半晌,韓

牧允忍不住笑了。

  ‘奇怪了,你笑個屁……呃,笑個什麼勁兒啊?’後後!好險,差點又犯了

忌諱。

  ‘笑我們兩個好像傻瓜。’

  微斂笑意,他變得正經起來。

  

  ‘,那不是問題的重點,重點是,你願不願意成為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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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2 19:46:35
第三章

  郁悶地跟在韓牧允身後步入病房,夏可潼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非得跟他

一起上醫院探視童穎綠不可?

  

  事過境遷,事情發生至今也將近一個禮拜了,她的生活步調一如往常,除了

偶爾作些噩夢,讓她由夢裡驚醒,然後就再也無法入眠之外,其他的一切日常作

息,並沒有因為那場爆炸事件產生太大的化學變化。

  正好最近天下太平,局裡也沒有接到什麼太過不尋常的案件,她落得清閒,

因此才肯跟韓牧允一起出門,否則她才沒那個美國時間到外面亂晃呢!

  她打死都不承認,其實自己是在午休時間,被他半拖半拉地拉出警局的。

  ‘夏小姐,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童穎綠小心翼翼地觀察她的神色,猶豫

許久才脫口而出。‘是不是因為來這裡看我,占用了你寶貴的時間,所以讓你不

高興了?’

  夏可潼微微瞠大雙眼,頓時有種被陷害的錯覺。

  病房裡的人很多,據說這些人全都是韓牧允的哥兒們,還有他們的女人,加

起來總數超過五個人,這會兒因為童穎綠的一句話,讓十幾顆眼珠子全盯著她瞧,

讓她不覺冒出冷汗。

  不是吧?!她記得自己沒有得罪過這位童小姐,她甚至還幫童小姐叫了救護

車,為什麼童小姐要這樣子陷害她呢?

  

  就在她無言以對,又找不出確切合理的回答方式之際,韓牧允開口了。‘反

正她這陣子也閒閒沒事,不出來到處走走也悶得發慌。’

  由於才剛剛經歷過那場驚悚的爆炸事件,場景對她而言恍如才剛發生在眼前

一般,因此他跟老禿提過,最近別讓她接棘手的案件,好讓她調養精神。

  他也知道童穎綠沒什麼惡意,她一向直來直往慣了,但從夏可潼的表情可以

看得出來,她不經意的話語在不知不覺間,對這個‘新加入’的成員造成些許困

擾,因此他好心地為夏可潼解圍。

  ‘我……’我會悶得慌?!

  夏可潼直覺想反駁,歐□爍□簦淥吮愫廖拊仄咦彀松嗥鵠矗?

她全然沒有插嘴的空間。

  ‘喲!咱們韓大律師也會為女人講話喔?’易靖心直口快,直覺的對韓牧允

不尋常的舉動發表感言。

  他們都知道韓牧允平日惜字如金,除了會對重要的事提出他的看法和意見之

外,頂多只會講幾個令人冷到發抖的冷笑話。

  對於不熟或與他無關的人事物,他幾乎不發表任何言辭或意見,更遑論為女

人說話了。

  因此他今天不正常,很不正常。

  一只大掌陡地揮了下來,不偏不倚地正巧拍在易靖的後腦勺上,讓易靖驚跳

了下,莫名其妙地回頭看了眼‘凶手’。

  ‘你干麼打我?’瞪著姜季昀還頓在空中的大手,易靖委屈到不行。

  姜季昀翻翻白眼,撥了撥垂在額前的發。

  ‘人家幫女朋友說話,你插什麼嘴?’

  男人幫女人天經地義,何況夏可潼又是韓牧允中意的女人,做兄弟的他,自

然有義務為兄弟的女人說話。

  什麼啦!她什麼時候成了韓牧允的女朋友?!

  ‘我不是……’夏可潼心口一提,才出聲就又被打斷了。

  ‘夏小姐是允的女朋友?’

  詩虹雨的眼亮了起來,跟當初第一次見到童穎綠時一模一樣,眸光裡充滿著

好奇與興味。

  夏可潼打了個寒顫,瞬間沒來由地頭皮發麻。‘我不……’

  ‘哎喲,允的眼光可真特別!’易靖截斷她的聲音,像個三姑六婆似地喳呼

起來。‘允,不是我在說,那麼多女人讓你挑,你偏挑個男人婆……啊──’

  之所以有那聲‘啊’,自然是有人看不過去,再賞他一記鍋貼。

  ‘你不講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宋於濤朝手掌吹了口氣,算是給自個兒的手‘秀秀’,委屈它修理一個不長

眼的大白目。

  ‘殼忝恰拙岡朐偎敵┤裁矗劭醇斡諤撾□凶叛郟桓筆

治O盞哪Q倭訟攏壞貌喚巴探□鎩!冶兆□!?

  在易靖答應閉嘴的瞬間,所有人都露出滿意的微笑。

  ‘夏小姐很好,真的很好。’

  就在大伙兒都很樂,夏可潼很尷尬和易靖很悶的時刻,身為病人的童穎綠又

說話了,她很是感激地凝著夏可潼。

  ‘我聽允說當天爆炸的時候,第一個往工廠裡沖的人就是夏小姐呢!’

  這會兒大家的眼神又變了,除了韓牧允微微勾起嘴角,泛起帶著些許自得的

笑意之外,其余的人皆露出崇敬的神色,當然也包括了一臉感激的柴劭淳。

  夏可潼不安地換了個坐姿,著實不習慣那麼多人將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

  ‘對嘛,我就說允的眼光絕對沒問題。’倚著宋於濤,詩虹雨十足是個幸福

小女人。‘夏小姐是女中豪傑,難怪允會對她一見傾心。’

  夏可潼快昏了,不了解為什麼他們硬要將自己和韓牧允牽連在一起。

  不是她討厭韓牧允,而是跟他在一起,她心裡總有種莫名的壓力,好似自己

變得怪怪的,說不上來為什麼,就是感覺渾身不對勁。

  況且什麼叫一見傾心?她跟韓牧允原先是不怎麼對盤的,怎會演變成現在這

種可笑的模式,她自己都滿頭霧水。

  抬頭偷瞄了眼韓牧允,察覺他的黑瞳正凝著自己,她心口一提,沒來由地感

到心慌,連忙將頭撇開,頰側卻不爭氣地泛起紅雲。

  什麼嘛!干麼這樣看人家?真是太沒禮貌了。

  姜季昀滿是興味地盯著夏可潼,眸底閃過些許算計的光芒。‘夏小姐當女警

很久了嗎?’

  ‘啊?’心口還惴惴地跳著,陡地讓人這麼一喚,夏可潼幾乎由位子上跳起

來。‘對、對對對……我是警校畢業的,出社會就從事警察的工作,直到現在都

沒變。’

  噢~~她不是故意結巴的,可是在這些人面前,她那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女

警膽識,全然無法發揮威力,只能像只待宰的羔羊般軟弱以對。

  ‘嗯哼,夏小姐,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有個要求?’

  嘿嘿,他最近正想嘗試寫不同於以往的主角設定,或許夏可潼可以幫上忙也

說不定。

  ‘昀,別打她的主意。’韓牧允踱到夏可潼身邊,不由分說地將她由位子上

拉起。

  ‘走了,該看的也看夠了,我們的目的也已經達到,可以走人了。’

  哇咧……這家伙怎麼說走就走?!

  無措地看了眼在場的其他人,只見他們聳肩的聳肩、聊天的聊天,壓根兒沒

人在意韓牧允無禮的舉止,夏可潼這才稍稍安了下心。

  既然他的朋友們也不是那麼在乎,那麼她又何須在乎他的唐突離去?

  

  ‘哎……’姜季昀歎了口氣,明白夏可潼可是有人‘罩’的,但是他依然捨

不得斷然放棄,繼續勸說道──‘夏小姐,或許你可以再考慮……’

  ‘不用考慮了。’截斷姜季昀的游說企圖,韓牧允全然沒有余地的為夏可潼

拒絕這個麻煩。‘走了,改天有空再來。’

                

  夏可潼很後悔坐上韓牧允的車,因為所有的行程幾乎都操控在他的方向盤上,

她連抗議都無效。

  ‘喂,現在是上班時間,我要回局裡報到啦!’扯了扯環住胸口的安全帶,

她的小臉臭得像顆榴槤。

  斜睨了她一眼,韓牧允輕輕松松地丟給她一個合理到不行的理由。‘我跟老

禿講過了,你下午請假。’

  ‘你!’夏可潼不敢置信地瞠大雙眼,料想不到他會這般無法無天。‘你、

你怎麼可以私下決定我請不請假?’

  原以為只是利用午休時間,偷空去探望一下童穎綠,沒想到這家伙把她的行

程都異動了,而她這個當事人竟全然不知情?!

  這實在是……實在是太過分了!

  ‘嗯?生氣了?’

  不用直視她的眼,也不必透過任何足以看清她神色的鏡面,光由那猶如火燒

一般的灼熱視線,他便不難猜想她的憤怒程度。

  ‘我不能生氣、不該生氣嗎?’很好,既然他起了頭,那麼她就順水推舟,

一次發洩個痛快。‘你是什麼意思?憑什麼自作主張向組長請我的假?’

  就算她有的是年假,也從來沒有利用過,但是由別人來為她請假,感覺上就

是不對,栗是人權被侵犯了假的,讓她很不舒服。

  韓牧允稍作停頓,隔了十秒左右才回答她的間題。‘你的神經繃得太緊,是

應該要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雖然打從爆炸事件發生之後,他和她有將近一個禮拜的時間不曾見面,但他

在警局裡有老禿這個最犀利的線民,因此對於她的一舉一動,他可以說是了若指

掌。

  她工作上是沒什麼太大的失誤,但小‘茶包’可是不斷──不是上班時間看

著檔案發呆,就是心神不寧地手忙腳亂,經常搞得警局裡的人哭笑不得,不由得

令他有些擔心,因此才會硬拖著她離開警局。

  要拖她走,得有個好理由,於是他利用了前去探望童穎綠的借口,將她拐出

她的工作場所。

  至於接下來的行程……嘿嘿,全由他一手掌握,女人不得置喙。

  ‘我的神經繃得太緊?!’她的嗓音揚高起來,明確地表達不滿之意。‘我

自己的精神狀況,沒有人會比我更清楚,我都不覺得我有什麼地方不對了,你憑

什麼自以為是地說我太過緊張?’

  韓牧允盯著眼前的路,將車子駛入他所住的大樓停車場。‘承不承認在你,

我相信我的直覺。’

  他也只能用‘直覺’這種虛幻的東西來說服她了,畢竟老禿平時都得長時間

跟她相處,以她直率的個性看來,倘若讓她知道是老禿‘出賣’了她,恐怕他將

會死於非命──被她整得死於非命。

  ‘你他媽的直覺!’

  他的說法不但不能說服她,反而令她的肝火越燒越旺。

  ‘直覺這種東西能算數嗎?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你是女人,說話難道不能修飾點嗎?’韓牧允擰起眉心,決定直言控訴她

不雅的言辭。

  ‘男人女人不全都是人?怎慶男人可以講粗話,女人就不行嗎?’

  要此誰會皺眉是不是?她就不信自己會此不過他,哼!

  ‘你這是典型的……的……’突然之間,她想不起那句形容詞。

  ‘沙豬嗎?’他將車穩穩地停好,拉起手煞車。

  ‘嗯?’她愣了下,有種被拆穿的糗態。‘對啦!’

  大男人主義、沙文主義,經他一提她可想起來了──雖然他講得白話一點,

但差不多是那個意思,她便不和他計較了。

  ‘不論男人或女人,講粗話都是不好的行為,你們老師沒有教你嗎?’他現

在不用注意路況了,可以專心看著她講話。

  他發現自己愛極了看她生動的表情,不看她說話竟成了一種損失。

  夏可潼脹紅了臉,心火一發不可收拾。

  ‘你這個人很莫名其妙殼訓濫悴恢牢頤敲刻□娑緣木褪悄切├詿只暗

姆送鉸穡磕鬩遣換崴瞪狹驕洌綾凰塹拇只案退懶耍拱焓裁窗缸影。浚

 ?

  這也不行那也不能的,這男人的規矩還真多。

  以前她也不會講粗話啊,她是因為在警界這個圈子混久了,每每被那些罪犯

氣得無話可說,不得已才入境隨俗,學他們講兩句沒氣質的蠢話,久而久之竟也

成了習慣,不經意便會脫口而出。

  哎……她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

  ‘我從來不說粗話,不也讓他們一一住嘴?’韓牧允淡淡地說了句,幾乎堵

得夏可潼無言以對。

  沒錯,他是個律師,而且是專辦刑案的律師。開庭答辯時,不論他是辯方還

是控方的代表律師,所提出的犀利問題往往都會教另一方的當事人滿頭大汗,甚

至禁不住地發起抖來。

  可他在法庭上,從來沒說過任何粗魯的言辭,依舊可以讓罪犯俯首認罪──

他憑借的不是狠話和粗話,而是事實輿真理。

  唯有事實輿真理才能讓人真正信服,這是他堅持的原則和立場,沒有一場官

司例外,這也就是他之所以會聲名大噪的原因。

  ‘唔……’夏可潼雙眼圓瞠,一副嘴裡含著雞蛋似的,支支吾吾地無法回話。

  ‘你是女人,將來還得相夫教子,像你這樣滿嘴粗話,難道不怕影響你的下

一代嗎?’

  他微傾上身逼向她,逼得她的上身下意識地往後傾斜。

  小孩子的學習能力超強,尤其是新世代的孩子,個個精得跟鬼一樣;要是她

滿嘴不文雅的言辭讓孩子們學了去,姑且不論孩子會不會因而誤入歧途,但起碼

得罪人是絕對免不了的,這會是她所樂見的嗎?

  ‘我我我……我沒想那麼遠!’

  相夫教子?!一她連半個男朋友都沒交往過,哪有可能想到對她而言,那麼

遙遠的未來?

  ‘你幾歲了?’冷哼了聲,他伸手攫住她小巧的下顎。二一十四?還是二十

五?’

  ‘你、你管那麼多干麼?’驚恐地瞪大眼,她的小臉不覺燒灼起來。

  勾起嘴角,他好心地放開她的下巴。

  ‘不管你現在的年齡多少,也都該是適婚年齡了,不該再有如此天真幼稚的

念頭,或許緣分很快就僵唬Ω盟擔殘硪丫攪耍春煤門趟閌搶?

所當然的事。’

  ‘你管我!’

  懊惱地推他一把,卻沒能將他推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依舊近得令人心跳加速,

她甚至能聽見自己心口惴惴的躍動聲──

  ‘我不嫁人、不生小孩行不行?這不干你韓先生的事吧?’

  ‘嗯哼,不嫁人不代表不會有孩子。’扯開笑紋,他的笑容迷人且令人昏眩。

‘你要不要試試?’

  夏可潼的臉迅速脹得火紅。

  她發誓,這個男人腦子裡一定有壞念頭,一定!

  旋身拉動車門,卻沮喪地發現車門上了中控鎖,她懊惱地一扳再扳,就是扳

不開那片小小的車門。

  韓牧允忍不住淺淺地笑出聲,接著笑聲越來越大,最後簡直可以刺疼她的耳

膜。

  ‘見鬼了!你笑什麼?’氣死人了,這個白癡干麼鎖住中控鎖啊?她又不是

小孩會開車門亂玩,更何況現在車子都已經停好了,顯然得在這個地方下車,他

這個動作豈不是多此一舉嗎?

  韓牧允的眼瞇了起來,瞳底閃動著危險的詭光。

  ‘笨蛋!開門啦!’

  說不出為什麼,她的心跳越來越快,手心微微沁出冷汗,只因兩人之間顯得

太過貼近的距離。

  ‘快啊,你他媽的快點行不……唔!’

  老天!現在是什麼情況?!

  夏可潼眨眼再眨眼,卻怎麼都看不清貼在自己眼前的那張臉!

  因為距離太近,根本無法對准焦距,但她卻可以感覺到緊貼著唇瓣那方柔軟

的觸感,有點溫、有點涼,形容不出是怎樣的感覺,卻不覺得太過討厭。

  韓牧允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僅是貼靠著她的紅唇,兩眼與她驚愣的眼相互

平視,過了好半晌才放開她。

  ‘你的嘴唇很漂亮。’用食指輕劃著她的唇形,感覺她幾不可察的顫栗,他

開心地笑了。‘這麼漂亮的小嘴,真的不適合說粗話。’

  ‘你該死的……’她皺起小鼻子,正准備大肆開炮轟炸他,卻被他以指抵住

唇瓣,輕輕噓了聲。

  ‘我說過了,你不適合說粗話,任何時間和地點都不能。’他的瞳仁似乎變

得黯沉了些,看起來更為深邃。

  接著,他霸道地宣告──

  ‘記住,只要再讓我聽見你說粗話,我就以剛才的方式堵你的嘴,不過下回

不會再這麼小兒科了,我會吻到你厥過去為止。’

  吻?!他說的是小說裡那種足以讓人暈眩的吻嗎?

  夏可潼狐疑地眨了眨眼──未幾,她擰起秀眉。

  不對啊,書裡面寫著,接吻的時候會讓腎上腺素升高、渾身酥軟、目眩神迷,

但她並沒有上述的反應和感覺,頭暈腦脹倒是有那麼一點。

  問題是,她憑什麼答應他這般無禮的限制?

  她是個人,是個自由個體,她的生活形態和未來都該由自己決定,輪得到他

來置喙嗎?

  ‘你神經病啊?’氣惱地揮開他的指,小嘴控制不住地再度發飄。‘你以為

你是誰,憑什麼管我怎麼講話?本小姐愛怎麼嗆聲就怎麼嗆聲,你他媽的……

唔!’

  哇咧……這家伙還真來啊?!

  他竟然真的再次堵住她的唇!

  韓牧允不再制止自己想吻她的念頭,舌尖劃過她稜線優美的唇形,在她因過

度驚愣而微散小口之際,頑皮地以舌尖挑開她的嫩唇,溫熱的舌急躁地竄進她的

檀口,探觸到她如同自己一般柔軟的嫩舌,放肆地纏卷起它來。

  夏可潼的訝然是可以想見的,她從來不知道吻還有這種方式。

  不是唇貼著唇就算吻了嗎?為什麼他的舌要伸進自己的嘴裡來?

  這種感覺……她實在不會形容,但腦子變得有些渾沌,開始有點像書裡形容

的那樣,頭暈目眩。

  帶著點好奇,她學著他逗弄自己的方式,微赧地滑動自己的舌隨之起舞,只

聽見他粗喘了聲,陡地用力摟緊她,幾乎逼出她胸臆間所有的空氣。

  媽媽咪啊!這男人搞什麼鬼?!

  他想害死她不成?

  

  她是警察,可以把他當現行犯逮捕的!

  韓牧允恣意地品嘗她唇間的馨香和柔軟;幾乎是即刻,他愛上了親吻她的甜

蜜感。

  尤其是在她生嫩的回應之後,他的欲望更是緊繃得發疼,直教他想要馬上在

這窄小的車廂裡,同她體驗生命的奧妙。

  夏可潼的頭越來越暈,連日來因嚴重缺乏睡眠而累積的疲憊感迅速襲來;她

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或許是這個吻太舒服、太令人放心,她閉上眼,享

受著這股類似微醺的酥麻──

  韓牧允熱切地吻著她,想逗勾出她更多的回應和熱情,卻敏感地發現她的回

應逐漸微弱,甚至到後來只感受到自己的熱情。

  不甘願地放開她的紅唇,待他看清那早已熟睡的臉龐,不禁覺得又好氣又好

笑。

  跟他接吻還睡得著?

  這對他的男性魅力簡直是種不可原諒的侮辱!

  讓她舒適地躺靠在車子的沙發座椅裡,他開門下了車,繞到另一邊將她抱出

那個窄小的車廂。

  哎……現在除了讓她補頓好眠之外,他還能說什麼呢?

  也只能這麼做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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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匿名  發表於 2013-6-2 19:46:04
第二章

  韓牧允這陷阱設得漂亮,讓夏可潼點頭也不是,搖頭更不是。

  點了頭,她就必須跟這個漂亮得過火的男人,留在同一個屋簷下好一陣子;

但搖頭卻會顯得她對自己沒自信,真教她進退維谷。

  矛盾地看了眼韓牧允,她為難地在心頭掙扎,一方面想點頭表現自己的自信

和能力,一方面又……哎,她實在怕極了這種俊帥的男人。

  男人嘛,沒事長那麼帥做什麼?可以看、不討厭就好了咩,長這麼帥,教人

家眼睛要往哪裡擺嘛!

  見她一會兒搔搔頭皮,一會兒又搖頭晃腦的樣子,一點女人味都沒有,但韓

牧允卻變態得覺得她好可愛,直率又不拐彎抹角,別有一番特別的韻味。

  這個女人有意思,很有意思。

  ‘小姐,這個問題有那麼難回答嗎?’

  不想讓她思考太久,韓牧允出聲擾亂她的抉擇方向。

  ‘難道你對自己的能力沒有信心?’

  有種人絕對受不了激將法,特別是自尊心超強的人,好死不死的,夏可潼正

好屬於那一種。

  

  一旦被刺激,她幾乎是馬上,立刻忘了自己之前為什麼堅持。

  謂比麼阮笑?!這絕對是今年度最好笑的笑詁了,搞不好到電視笑話冠軍的

節目中比賽,還可以拿到冠軍呢!

  平常在偵一組被大伙兒捧在手心裡囂張……呃,高舉的警花,突然被個算不

上認識的男人這般嘲諷,教她怎吞忍得下這口氣?

  只見她素手一拍,啪地一聲拍上沙發椅背,發出一聲悶響,緊接著便是她慣

怒的咆哮──

  ‘屁!我會對自己沒信心?!’

  韓牧允挑高眉尾,仿佛不敢相信那帶著粗俗字眼的話語,會由她那張稜角分

明的可愛小嘴裡吐出來似的。

  ‘本姑娘什麼都沒有,就是他媽的有自信!’

  恍似韓牧允不明了她的信心,她特意加重語氣強調,聽起來卻顯得更為刺耳,

字字敲疼韓大律師的耳膜。

  乖乖隆地咚,這娘兒們講話怎麼那麼難聽啊?

  除了她的行為舉止不像女人之外,就連她說話的方式和內容也與一般女人大

相逕庭。

  他實在不得不懷疑,現在站在他眼前,看起來‘很像’個女人的女人,真是

個女人嗎?

  ‘你……’說話的方式可不可以文雅一點?

  ‘好,就這麼決定了!’

  韓牧允還來不及抗議她的‘粗俗用語’,夏可潼猛地深吸口氣,單手握拳猛

地拍在另一手的手心上,仿佛正面臨人生中最重大的抉擇般慎重。

  ‘這個案子,我接了!’

  韓牧允微微勾起嘴角,好似早就預料到她會應允似的。‘嗯。’

  ‘嗯什麼嗯?’夏可潼斜睨了他一眼,水眸滲入一絲懊惱,聲音裡有些許不

易察覺的沮喪。

  ‘那位童小姐住在哪裡,你總得讓我知道一下吧?’

  討厭、討厭!她明明不想接的呀!可這性子就是這樣,一被刺激就糊塗了,

什麼狗屁倒灶的事全都會答應。

  她真的一點都不想接啊!

  看著她微蹙的眉心,韓牧允忍不住暗暗發笑。

  這妮子後悔了是吧?她的反應全寫在臉上,他再次懷疑她是塊當警務人員的

料。

  不過他挺喜歡她直來直往的性子,應該說沒有隱藏的心思,那讓他覺得相處

起來會簡單許多。

  他的工作太復雜了,接觸的層面又太廣,因此私底下他喜歡簡單一點的人事

物,感覺會比較沒有負擔──不論生理或心理。

  ‘好,夠爽快……’韓牧允正想翻檔案提供她童穎綠的詳細資料,不巧他的

手機卻選在此刻響起。

  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接聽。‘喂,哪位?’

  夏可潼伸伸懶腰,將身體的曲線徹底拉直,行動之間隨意晃看過他屋裡的擺

設與裝潢。

  不可否認的,這家伙還真有點生活品味。

  深色木質地扳上鋪著乳白色的地毯,其上擺置著與地板相同色系的矮幾。

  沙發是深藍色的,沉穩而不顯突兀,上面擺放了兩個後現代主義抽象圖形的

抱枕,讓人好想躺在上頭賴著不走。

  

  落地窗和窗戶皆配有簡單的藍白相間簾幕,乳白色的牆上有著幾幅她看不懂,

卻覺得還算舒服的抽象畫,正好與他沙發上的抱枕相互輝映。

  至於其他房間,她可能沒機會看到了,但就目前放眼所及,她有點不太相信

這是一個男人的住所。

  在她的印象裡,男人大多懶得整理、髒亂慣了的,由她辦公室裡的同事便可

窺知一二,尤以樊統為主要參考指標。

  卷宗、資料亂丟,要用的時候就算找破頭也未必找得到。

  菸灰老不彈在菸灰缸裡,好像菸灰缸是拿來擺飾用的。

  不出勤時就把鞋子脫掉,兩只腳丫子就這麼晃在桌子底下……

  幸好他至少還會穿襪子,不然全辦公室的同仁鐵定都讓他一人給薰死。

  ‘知道了,我馬上趕過去。’

  一轉身,韓牧允正巧結束電話,瞧向她的眼神有絲復雜。

  ‘怎麼了?’基於職業本能,夏可潼直覺任務有變。

  ‘被保護者失蹤了,我們先到她家去看看情況。’

                

  跟著韓牧允到童家走了一趟,約莫了解大致情況之後,夏可潼始終緊鎖著眉

心;尤其在確定柴劭淳決定只身前往廢棄工廠之後,她的焦慮更是無法放松。

  單槍匹馬獨闖虎穴,真不知道該說柴劭淳大膽,還是說他沒大腦。

  靜靜地看著聚在童家所有人之間的互動狀態,夏可潼不發一語,直到一行人

全數‘撤離’童家,她才趕忙掏出手機撥號。

  韓牧允微挑眉尾,幾乎立刻就知道她心裡在打什麼主意。

  ‘你做什麼?’他明知故問。

  白了他一眼,夏可潼沒好氣地將手機靠上耳邊。‘找救兵啦什麼!’

  就是那一眼,令韓牧允沒來由地突然胸口一麻。

  哇咧~~這女人的眼神怎麼那麼媚啊?

  瞧得他產生一股莫名的沖動,真想親她一下!

  念頭一現,他的心跳漏了一拍,似乎沒料到自己會有這麼天馬行空的想法。

  

  不是吧?!

  他是有好一陣子不近女色了,但……她?!

  這麼不像女人的女人,他真的‘拗’得下去嗎?

  扭了扭下顎,他開始思索著這個還未發生的未來進行式,是否有其可行的空

間和方式。

  ‘嗯,好,就這樣,我們到那邊會合。’

  夏可潼關上手機,不假思索地拉起他的手臂,往他車子停靠的位置開跑。

‘動作快一點,不然我擔心你朋友有危險!’

  完了!

  韓牧允心頭在低泣。

  嗚嗚嗚~~她沒事干麼拉他啦?真的有種被電到的感覺殼?

  跟著她急奔的腳步,韓牧允邊跑邊凝著她扯住自己西裝的小手;那只小手白

嫩又修長,戴起戒指一定很漂亮……

  噢!天吶!他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豬頭男,你還不跑快一點?!’夏可潼微慍地回頭瞪他一眼,不算慢的腳

步跨得更大了。‘那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萬一出了什麼“茶包”,可不

關我的事喔!’

  再回眸,百媚生。韓牧允在那一瞬間,全然投降了。

  就是她了!

  她先來牽他的手,往後,他會反客為主,讓她甩都甩不掉!

  不過……她那句‘豬頭男’是怎麼回事?

  他長得很像豬頭嗎?

  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臉,差點記不得自己的長相。

  跑到車子旁站定,她的鼻息有些不穩,而且因為剛才是一路奔跑過來,因此

額角、人中冒出一些薄汗,小臉也因而泛起健康的紅暈。

  ‘鑰匙!’

  ‘啊?!’韓牧允還沉浸在自我的磴抵校皇奔涿荒薌笆備愣囊饉肌?

  ‘後!車鑰匙啦!’受不了他的溫吞,夏可潼索性將手探進他西裝外套的口

袋裡,自己探索了起來。

  ‘你……’頭一回,韓牧允在面對女人時,有了結結巴巴的經驗。

  這女人……也未免太主動了點吧?!人家心理還沒准備好呢~~

  夏可潼一點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好不容易在他口袋裡找到車鑰匙,就一

溜煙地打開駕駛座的車門,上了車,‘砰’地關上門,並火速拉開另一邊的車門。

  ‘快點啦豬頭,你還在發什麼呆?你朋友的命要緊啦!’她不耐煩地催促道。

  眨了眨眼,他霍地想起柴劭淳已然出發的事實,心頭一凜,連忙上車、關門。

‘走吧。’

                

  韓牧允從來都不知道,女人開車也可以這麼狠。

  前往廢棄工廠的路上,車子說多不多,可加加減減也不算少的了,她竟然可

以在馬路上左閃右躲,然後像在賽車場上飆車一樣橫沖直撞?!好幾次都差點撞

上別的車子,幾乎讓他沁出冷汗。

  不過還好,她的技術算是純熟的了,應該不至於讓他的保險公司發放意外理

賠。

  ‘你干麼?’斜睨了他一眼,她直覺好笑,雙手沉穩地操控著方向盤,踩著

油門的腳也不曾放松。

  ‘咳,沒。’察覺她可能發現自己那些許的不安,他尷尬地輕咳一聲。‘你

別一直叫我什麼豬頭的,我真有那麼糟嗎?’

  夏可潼怔愣了下,小手一滑,左腳不自覺地踩下煞車,差點沒讓兩人同時撞

上擋風玻璃。

  ‘喂,你搞啥啊?’急忙穩住她的小手,擔心她一個不小心一次買走兩條人

命。

  夭壽!他還沒娶妻生子,又是家裡的獨子,可別因此讓韓家斷了香火吶!

  火紅著臉抽開自己被他壓住的小手,頭一回,她發現男人真是種足以讓人臉

紅心跳的動物。

  所以嘛,她就討厭沒事長這麼好看的男人,簡直是危害眾生!

  ‘喂!你別停在路中間啊!’後面的喇叭聲七嘴八舌地爭鳴起來,韓牧允真

想就此昏死在車廂裡。‘走啦,再不走會有人報警,到時就扯不完了。’

  報警?!

  聽到那敏感的兩個字,夏可潼霍然清醒。

  微惱地拍開他仍放置在方向盤上的手,她臉上的紅潮未褪。‘神經病,報什

麼警啊?我自己就是警察了,嗟~~’

  後!她的小臉紅起來真好看。

  韓牧允不是沒有察覺自己正急速地淪陷中,但奇怪的是,他一點都沒有想排

斥或抗拒的念頭。

  ‘我知道你是警察,但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叫我那麼難聽的稱謂?’

  嗚~~人家就是介意她沒頭沒腦地亂叫咩!他可是有個很好聽的名字殼拋

挪揮枚囁上?

  翻了翻白眼,夏可潼是又好氣又好笑,重新讓車子平穩上路。‘拜托,我又

不知道你的名字,只知道你姓韓而已。’

  ‘韓牧允。’受不了殼共皇且謊凰擔?

  ‘喔。’她眨眨眼,目不斜視地直盯著前方的道路。

  ‘喔什麼喔?你不知道禮尚往來嗎?’這女人,除了粗魯之外,連中國人最

重視的禮數都不懂。

  他都報上自己的名號了,她就不會如法炮制喔?

  真笨殼?

  ‘什麼禮尚往來?’

  眼看著廢棄工廠就在不遠的前方,夏可潼的神經逐漸緊繃,開始進入備戰狀

態,壓根兒沒仔細聽韓牧允在說些什麼。

  ‘我向來沒有送禮的習慣,送來送去的太麻煩了。’她下意識地回了句。

  

  韓牧允聽了差點沒昏倒。

  但這時候他也看到廢棄工廠就在不遠處,而且柴劭淳的車也已停置在工廠外

的空地上,此刻實在不宜再同這女人打情罵俏,因此他識相地住了口。

  將車停放在不醒目的草叢裡,夏可潼一下車便有幾個男人靠近她──韓牧允

瞇起眼,本能地盯緊那些男人的舉動。

  ‘學姊。’其中一個看似帶頭的男子趨上前去,壓低聲音向夏可潼示意。

  ‘嗯。’

  夏可潼點了下頭,視線緊緊凝在透著詭譎氛圍的工廠。

  ‘有什麼動靜嗎?’她的手心微微沁出薄汗。

  韓牧允聽了這幾句對話,明白那些人跟她是同路人,便不再將注意力擺放在

她身上,轉而凝向工廠的方向。

  他也知道好友此舉著實太過冒險,但這種事就是這樣,心愛的女人有了危險,

即使是刀山油鍋也得認命地闖過去,否則勢必終生遺憾。

  如,氣換成是他的話,也會選擇這麼做吧!

  沒來由地回頭看了眼夏可潼,他的心情莫名地浮躁幾分。

  才正稍稍慶幸工廠裡尚未有任何狀況發生,陡地一聲轟隆巨響,一陣火光由

工廠的某處散裂開來,瞬間將所有人的心髒提至喉頭──

  ‘走!’不假思索的,夏可潼下了指令拔腿就跑,她的速度很快,目標顯然

是產生爆炸的中心點。

  韓牧允瞬間怔愣了下,幾乎因她的舉動而窒息。

  那蠢女人!她以為她在做什麼?

  適才出現的男人們皆因職業本能和夏可潼的指令而迅速散開,由不同方向朝

廢棄工廠竄去,動作之快令人贊歎。

  贊歎歸贊歎,他卻沒理由呆站在原地。

  韓牧允快速追上夏可潼的腳步,與她並行奔跑,並在到達工廠大門前超前她

一步。

  ‘走開!別擋路!’夏可潼凝起眉心,神色很是不悅。

  這男人耍白癡啊?沒看到情況這麼緊急嗎?擋在她前面做什麼?她現在是要

進去救他朋友和他朋友的女人殼?

  他難道不知道好狗不擋路嗎?

  韓牧允沒搭理她,壓低她的身子,避開因不明物體燃燒而竄出的黑色濃煙,

並示意她掩住口鼻。

  夏可潼很想翻白眼。

  這些動作在她的職業訓練裡算是最基本的項目,根本不需要這男人雞婆的提

醒。

  但她的心裡卻因為他的舉動,多了一種莫名的騷動,仿佛體會到他隱藏在動

作底下的關心。

  濃煙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任何東西都看得不清不楚;夏可潼被那些煙霧熏

得有些張不開眼,眼角還泛著些許紅暈。

  霍地再次一聲巨響,她根本還來不及搞楚發生什麼狀況,一具高大的身軀驀

然將她壓到地上,瞬間令她的心跳加速一百倍!

  這這這……這家伙在干麼啊?現在情況多麼的緊急,就算要發情也別挑在這

個時候啊!

  ‘唔!’韓牧允悶哼了聲,好似正承受著不知名的苦痛。

  夏可潼眨了眨眼,察覺工廠裡倒下的拼裝鐵制支架壓著他的背,而且他的臉

孔有些扭曲,看起來很不舒服。

  打從進入警界之後,她幾乎不曾感受到害怕的滋味,但奇怪的是,她這回感

受到了──甚至有些太過強烈。

  尤其在見到那些發燙且扭曲變形的支架壓在他身上時,她的眼角迸出幾不可

見的水霧。

  說不清胸口復雜的感受,她用力推開他的身體,連帶地讓支架滑落在地。

‘走開啦,要吃女人豆腐也不是這樣吃的!’

  韓牧允驚愕地瞠大俊眸,不敢相信這女人會這般誣陷他。

  適才的爆炸?!起支架晃動,他是因為不想讓她成為鐵架下的亡魂,才會用

自己的身體幫她擋掉危險;結果、這女人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還說自己意圖吃

她豆腐?!

  好,很好!這下子兩人的梁子結大了。

  他決定這輩子都要跟她沒完沒了!

  藉著不甚清楚的視線,夏可潼低呼了聲,發現了正在燃燒的‘不明物體’。

  明亮狂燒的火焰、痛苦扭動的身軀,伴隨著聲聲猶如野獸般的淒厲嚎叫,她

幾乎不用費腦力去猜測,便可得知此刻被燃燒的是一具活生生的人體。

  眼睜睜地望著那個焚燒中的軀體扭動、嚎叫,直至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響,而

後頹倒在地,夏可潼全程屏住呼吸。

  她不穩地退了一步,抵上身後強壯的軀干;韓牧允就在她身後穩住她踉蹌的

嬌軀,當然他也看到這聳動駭人的一幕,汗水從他額角緩緩滑下。

  夏可潼微微發顫著。

  不是沒見過自焚或焚屍的案例,但案例是死的、不會動的,跟親眼看見整個

過程絕對是不一樣的感受──絕對!

  感覺到她的戰栗,韓牧允摟緊她的肩,藉此給她力量。‘別怕,有我在。’

  夏可潼閉了閉眼,正想逞強地表達自己沒有任何懼怕之意,但還來不及開口,

便看見濃霧裡走出兩個人影──正確的說法是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兩人重疊

在一起。

  ‘淳!’再次看見好友,韓牧允體驗到朋友安在的強烈欣喜。

  韓牧允和夏可潼立即趨上前去,卻意外發現童穎綠早已陷入昏迷。

  柴劭淳的狀況也不是很好,身上的衣物幾乎布滿零星的燒灼點,顯然是受到

方才爆炸所引起的火花波及。

  他臉上的神色很是疲累和憔悴,但還好,至少感覺他的精神狀態是放松的。

  ‘嗨。’柴劭淳虛弱地揚起嘴角,搖晃地越過夏可潼,將懷裡的女人遞給韓

牧允。‘幫我……叫救護車。’
匿名
狀態︰ 離線
2
匿名  發表於 2013-6-2 19:45:33
第一章

  夏可潼帥氣地把車鑰匙往桌上一丟,將自己的身體往椅子上一甩,猛地讓旋

轉椅繞了一圈,臉上滿是得意的神采。

  ‘小夏,你又干了什麼好事?瞧你樂得臉都歪了。’樊統放下寫了一半的日

志報告,滿臉興味地盯著她瞧。

  ‘哪有那麼誇張?’

  翻了下白眼,夏可潼經常受不了樊統自以為是的幽默。

  ‘對,我是有那麼一丁點的高興,但我可不承認我會笑到臉歪掉那般誇張的

地步。’

  ‘是喔?可以說來聽聽嗎?’樊統饒富興味地盯著她瞧。

  ‘也沒什麼啦,只不過是件小而已。’抓到一個小偷兒,未成年少年。

  之所以心情好,是因為她在那小家伙亮出刀子,還未來得及傷人之前就逮到

他了,沒有造成任何人員的傷亡,也算功德一件。

  ‘哦?!你很少辦小耶。’樊統故意消遣她。

  誰不知道夏可潼是市警局刑警隊偵一組的辦案高手?任何案子只要到她的手

裡,壞人往往就只有束手就擒的分,因此很少有機會將小案子交到她手上,這次

可算是特例了。

  由桌上的資料夾裡抽出報表。

  ‘還好吧?正巧遇上也沒辦法。’即使是件微不足道的小案件,依照警察人

員管理條例的規定,還是得寫報告往上呈。

  說來極巧──或者該說那偷兒災星到,才剛攀上人家的圍牆就讓她給撞見了。

  都怪骨子裡的正義感作祟,她想裝作沒看到都不行,當場躍上圍牆,將偷兒

一把揪了下來。

  不料那小鬼見到有人出面阻撓,竟然立刻由口袋裡抽出瑞士刀,炫耀似地在

她面前耍弄,威脅的意念非常明顯且強烈。

  冷眼望著小鬼頭耍帥的動作,她在心頭冷哼了聲。

  雖然沒有攜帶任何防身的工具,但她卻是柔道黑帶二段的高手,也練過防身

術和跆拳道,憑著這一身的特殊訓練,對付這種小混混已是綽綽有余,因此對於

他所耍弄的小伎倆,她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正當那偷兒見她是個女人,誤以為她好欺負而欺上前之際,她反手一個擒拿,

輕輕松松便把體型壯碩的偷兒給撂倒在地。

  接下來她就順手抽出擺放在腰間的手銬,將偷兒的雙手反銬在他身後,然後

就像拎小雞那般把他拎回警局。

  她很久沒處理這種小案子了,因此一回到警局,她就把人犯交給局裡其他的

組員幫忙做筆錄,好圖個輕松愉快。

  ‘當場目擊,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這是自謙,希望那個‘飯桶’聽得

區。

  就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之際,組長辦公室的門突然唰地一聲被拉開,

組長那中年落發的禿頭由門縫裡探了出來。

  ‘小夏!’

  ‘有!’

  毫無預警的叫喚讓她驚跳了下,忙不迭地由位子上啪地一聲站起──

  ‘砰!’尾隨在她應聲的兩秒鍾之後,緊接而來的是椅子倒地的乒乓聲,讓

所有人都騖愣地瞳大雙眼直瞪著她。

  ‘嘿……嘿嘿……’

  夏可潼眨了眨眼,雙頰微紅地朝辦公室裡所有同仁回視一眼,嘴角泛起尷尬

的笑意,虛弱地逸出兩聲干笑。

  禿頭組長翻了下白眼,輕歎口氣之後盯著她瞧。

  ‘小夏,你進來一下。’

  ‘喔。’抿抿唇,她暗暗吐了吐舌頭,手忙腳亂地拉起椅子擺好。

  在擺放椅子的動作之間,只見樊統彎起眼眉,笑得好生曖昧,立刻換來一記

大白眼。

  ‘你那是什麼表情?看起來惡心死了。’

  樊統聞言,無力地垮下肩。

  若真要說他對夏可潼的不滿,大概就屬她的口無遮攔排行第一,無人能敵!

  ‘你又怎麼了?’

  顰起眉睞他一眼,她站直身拍拍手上的灰塵。

  ‘吶!組長叫我,我現在沒空搭理一只“飯桶”,有什麼話回頭再說嘍!’

說完,她便離開位子走向組長辦公室。

  樊統很是委屈。

  本來只是對組長突然點名她覺得有點幸災樂禍,沒想到什麼調侃的話都來不

及說,就被她堵得啞口無言,實在沒用到了極點,怎不教他萬分沮喪?

  哎……這女人,一點都不可愛啊!難怪到現在連一個男朋友都沒有。

  她能力強,嘴巴又利,最慘的是得理不饒人,教男人怎麼疼得人心呢?

                

  夏可潼一走進組長辦公室,一道強烈的眸光掃射而來,沒來由地讓她起了陣

陣寒顫,下意識尋找那道犀利視線的來源──

  一側臉,便准准地跟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對上了眼,直教她心頭打了個突。

  她挑起秀眉,態度高傲地以斜眼睨他。

  那家伙是誰啊?隔著眼鏡看人,沒禮貌!

  韓牧允打量著眼前這名高挑的女子!

  說實話,他實在看不出來這女人有半點女警的樣子。

  一頭長直發隨意盤在腦後,幾綹不聽話的發絲覆蓋在她光潔的額上,襯衫棉

褲外加皮吊帶的帥氣穿著,配上皮質的休閒皮鞋。

  若真要說她是個能干的女警,恐怕只有那雙桀鶩不馴的眠還看得出那麼一丁

點兒的味道,其余的實在很難教他相信。

  女警也可以強悍得很美麗,並不是像她這般……呃,男性化。

  他甚至懷疑眼前這家伙是不是個女人?!

  ‘韓律師,這是我們組裡能力最強的女警,由她負責接下這次的任務絕對沒

問題。’組長涎著臉,一副狗腿子的模樣,直教夏可潼見了厭惡。

  那家伙瘦高瘦高,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值得禿頭組長這麼巴結他嗎?哼!

  ‘嗯……’摳摳下巴,韓牧允拉長尾音,顯得很是猶豫。

  哇咧,?該死的臭男人!那是什麼眼神?好像很瞧不起她似的,教她怎能不

肝火上升?!

  硬是壓下胸口不斷往上竄的火氣,夏可潼扯開僵硬的笑紋,微瞇的眼閃動著

危險的光芒。

  ‘對不起,組長,我可以……’問清楚目前的狀況嗎?

  一句話還來不及說完,韓牧允便不客氣地截斷她的話,發出心頭的疑問。

‘老禿,你確定她可以勝任這個任務?’

  者實說,對於眼前這個有點邋遢的女人,他實在沒什麼太大的信心。

  一個連自己外表都管理不好的女人,哪可能有能力去接下即將到手的棘手任

務?

  事關好友的女人性命安危,他絕不會掉以輕心地等閒視之。

  夏可潼的嘴角微微抽揩了下。

  她很想笑,因為‘老禿’這個字眼著實好笑,最重要的是,太適合組長的年

紀和外型了;可這男人也太沒禮貌了,竟敢懷疑她的辦案能力?!

  這時她絕對不能笑,否則就會顯得不夠正經,因此她憋得很是辛苦。

  ‘咳!’禿頭組長輕咳一聲,暗示這個小老弟在下屬面前,給他保留一點面

子。‘呃,這點你絕對可以放心。’

  夏可潼微揚嘴角,頭一回覺得組長的禿頭禿得好可愛。

  韓牧允沉吟半晌,多看了夏可潼好幾眼,最後終於點了下頭。‘好吧,就她

了,先試試看再說。’

  言下之意,就是他依舊不很相信夏可潼的辦事能力,至於組長的結論還有待

觀察。

  夏可潼擰起秀眉,對他的態度很不滿意。

  什麼嘛!這個男人是長了一對狗眼喔,不然怎會這般狗眼看人低?

  嗟~~可惜了那張好看的臉蛋!

  ‘好了,暫時就這樣。’韓牧允起身拍了拍西裝和褲管上的縐折,然後抬頭,

雙眼直視夏可潼。‘你,跟我走。’

  夏可潼斜睨了他一眼,心頭的抗拒不斷堆疊。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笑話!整件事沒頭沒尾的,沒交代清楚她該執行的任務也就算了,她甚至連

這家伙是誰都還沒搞清楚,白癡才跟他走!

  ‘去啊,小夏,接下來你跟著韓律師就對了。’見她裹足不前,禿頭組長忍

不住催促道。

  詫異地瞪大雙眼,夏可潼的排拒感沖至最高,她張口正准備抗議,不料一只

有力的大手突然揪住她的臂彎,不由分說地將她往外拉著走──

  ‘我的時間分秒必爭,你動作可不可以快一點?’

                

  坐在舒適的房車裡,夏可潼鼓著腮幫子,極度不情願地坐在韓牧允身邊。

  她原本想坐後座的,好惡意的讓這男人充當司機的角色。

  

  不料這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一靠近車子,他便主動拉開前座的車門,教她

沒有任何選擇地上了他的車。

  她可是很有禮貌的女人,才不像這家伙,一開始就沒禮貌到現在。

  如果剛才她拒絕了他紳士風度的表現,自己反而會成了沒禮貌的一方,她才

沒那麼笨咧!

  因此她只好委屈自己坐在他旁邊──委曲求全嘛!

  透過後視鏡,不經意地發現她那張小臉臭得像糞坑裡的石頭,韓牧允頓時覺

得有絲莫名其妙,稍稍分心地斜睨她一眼。

  就在他瞧她的同時,她正巧因為抬頭而發覺他的注視,猛一轉臉,給他一記

衛生眼。

  ‘我……得罪你了嗎?’韓牧允沒有生氣,只是覺得好笑。

  為什麼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人,會給他這麼奇怪的眼神?他記得自己並沒有

任何地方得罪她才是。

  ‘哼!’夏可潼沒有正面回答,僅是抬高下顎,驕傲地冷哼一聲。

  哇咧~~這女人吃錯藥了喔?看起來真的很不爽耶!他到底哪一點去惹到她

了?韓牧允百思不得其解。

  ‘殼】悖愣暈矣惺裁床宦兔魎擔鷲餉蠢溲劭慈恕!不噸崩粗蓖

幌不度懿獗鶉說南敕□繞涫橋恕?

  女人是太過復雜的動物,那顆腦袋裡裝的神經組織絕對跟男人的構造不同,

不然哪來那麼多莫名其妙的想法?

  有時候他真懷疑,當初自己把過那麼多馬子的經驗都跑到哪裡去了?

  直到現在,他承認自己仍舊無法理解女人復雜的思緒……或許,他這一輩子

都不會懂了。

  纏纏繞繞,交互糾結,理得清才怪!

  ‘眼睛本來就是冷的,熱的就冒水了,笨蛋!’夏可潼小聲地嘀咕著。

  

  她說得很小聲,但幾個音律還是被韓牧允抓到了。‘什麼冒水?’

  ‘眼睛冒水啦,笨蛋!’他是豬頭喔?自己提到冷眼,她說的自然就是眼睛,

不然還會有嗆?

  結果,她不解釋還好,越解釋韓牧允越頭大,完全搞不懂她在說些什麼。

  ‘眼睛冒水?你可不可以說清楚一點?’

  他覺得自己正在研究‘白癡問答題’,心想這一定是個很無厘頭的答案。

  ‘後!’夏可潼翻翻白眼,徹底被他打敗了。‘眼睛呢,會冒水就代表哭,

你都不看小說的喔?’

  他到底是哪個年代的原始人啊?這麼淺顯的表達方式都不懂,實在敗給他了。

  韓牧允僵了兩秒,好不容易才恢復正常狀態。‘小說?!你也看那種沒營養

的東西喔?’

  他對那種非純文學類的創作沒有任何詆毀的意念,可他就是有點受不了裡頭

的那些風花雪月。

  他以前把馬子可用不到那一套,單靠他那張臉和衣架子般的身段,就哈死很

多女人了,所以他對那個領域沒有太過研究。

  對他而書,風花雪月絕對是不必要的課程──而且他的時間錙銖必較,因此

對於那方面,更可說是完全不曾涉獵。

  ‘什麼叫做沒營養的東西?’

  

  夏可潼蹙起眉心,看他的眼像在看妖怪。

  ‘你知不知道那是多少女人作夢的想像空間?說出去怕不被人砍死才怪!’

  愛情是種極為微妙的東西,本來她也不是很明白;對於‘愛情’這種虛幻的

東西,她既沒有概念也不曾有過預期。

  但自從看到一些妹妹級的女人,一個個掉入愛情的漩渦裡,她自然會好奇!

  附帶一提,在整個家族裡,她是年紀最長的大姊,除了自家的兩個妹妹之外,

堂妹、表妹一堆;誰教她們家族龐大,且以女人的數目居多。

  也因為如此,她才會到坊間去找有關愛情的小說來看。

  這一看倒也覺得有趣,有空的時候她就會去找新書來看看,以補充自己對

‘愛情知識’的不足。

  ‘嗤~~’韓牧允對她的論調嗤之以鼻。

  ‘看小說是無所謂,但應該要把現實跟小說裡的情境分開才行。你身為警務

人員,以前應該也看過不少女人,因為無法分清現實與幻境而做了傻事的案子,

我建議你還是別太沉迷的好。’

  忘了多久之前,約莫就是小女生看多了愛情小說,一天到晚幻想自己會是書

裡的女主角,遇上白馬王子似的公子哥兒,在一頭栽進去之後卻落得傷神、傷心

的下場,多麼得不償失。

  ‘我沒有幻想啊,我只是想看看別人是怎麼談戀愛的嘛!’她的個性介於理

性和感性之間;看小說她會感動、會哭、會笑,但從來不曾有過把自己預設為女

主角的想法,他這麼說不是太奇怪了嗎?

  畢竟世界上的人那麼多,每個人的性情又全然不同,加上世事多變,真要遇

上與書裡雷同的情境和設定,依她看來──很難!

  ‘是嗎?你確定你可以分清楚現實和小說的情境?’他並不以為然。

  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她太過理性──另一種,則是她經歷過豐富的戀情,如同他一樣成

了精,才有可能將現實與幻想劃分得如此清楚。

  後~~這家伙怎麼這麼煩吶?

  ‘我當然可以!’

  韓牧允微勾嘴角,算是暫時接受她的論調。‘好,你說可以就可以,不需要

這麼激動。’

  這女人很好笑,一件不怎麼要緊的話題,都可以讓她如此激動,可見這女人

如果不是心虛的話,就是她的性情較為爆烈,不然她的反應不該是如此。

  只不過是聊聊天而已,這麼認真干麼?

  

  ‘你那是什麼口氣?’夏可潼擰起秀眉,對他那句話反感到極點。

  這家伙根本不信任她嘛!

  ‘沒。’進了停車場,韓牧允穩穩地將車停進停車格裡。‘你,叫什麼名

字?’

  夏可潼卻只對眼前陌生的空間感到好奇,仿佛對他的問話充耳不聞。‘這是

什麼地方?為什麼要來這裡?’

  

  那個‘老禿’也太奇怪了點,就這樣把她丟給一個陌生人──或許對老禿而

言不是,但對她來說,這個人就是陌生人──畢竟她對眼前的男人一點都不認識,

更眉崍私飭恕?

  雖然她長相平庸,卻怎麼說都是個女人,組長就這麼不負責任地將她丟給一

個男人,似乎是太過不智的決定。

  天曉得這男人會不會心懷不軌?

  不過不怕,她有柔道、防身術和跆拳道當她的護身符,就算是遇到再急色的

男人也動不了她分毫。

  況且這男人看起來就像弱不禁風的書生,不會有問題的!

  ‘我家的地下室。我想先跟你研究一下你接下的任務內容。’

  拉起手煞車,他打開車門下車,在夏可潼怔愣的當口,極紳士地繞到另一邊

為她開了車門。

  ‘下車,你不會想在這裡待一個晚上的。’

                

  約略將好友柴劭淳的女人童穎綠所遇上的麻煩轉述後,韓牧允等於言明了夏

可潼接下來的任務和工作內容,跟著童穎綠以保護她的安全。

  

  ‘喔,這不難吶,任何一位女警都可以勝任愉快。’

  干麼給她找這麼無聊的案子啊?跟著一個女人日夜行動也就算了,問題是那

個嫌犯還不見得會有所行動人遑見不是讓她英雌無用武之地?!

  韓牧允好笑地睨她一眼。‘你的意思是殺雞焉用牛刀?’

  呵呵,看不出來這女人還挺自負的嘛!

  有趣,實在太有趣了!

  夏可潼陡地微紅了臉。

  ‘也不是那個意思啦……’她只是直覺反應嘛,被這樣說,好像自己很驕傲

似的。‘我們組裡的女警個個都很優,也不是非我不行啊。’

  她承認自己的確很有自信,卻不承認自己驕傲,那是很要不得的自大心態。

  韓牧允先挑起眉,而後輕笑出聲。

  ‘老禿認為你是所有女警裡最優秀的一個,更是別的女警都比不上的個中翹

楚,沒想到你會如此妄自菲薄。’

  驚愣地瞪大雙眼,夏可潼只覺得他好不可理喻!

  這個男人對文字的解讀方式真可怕,她只不過是謙虛一點,不想太過鋒芒畢

露,他竟然可以硬拗成她妄自菲薄?!這這這……實在是有理講不清!

  ‘我的意思是,你今天所要求的任務,警局裡任何一位女警都絕對可以勝任

愉快;我只是陳述事實讓你知道,這跟我是否妄自菲薄一點關系都沒有!’

  深吸口氣,她認為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自己的心態,以免真被這男人給瞧扁

了──有些人專從門縫裡看人,這男人絕對屬於那一類。

  韓牧允盯著她又淺笑了起來。

  一直以為自己的性子已經算是夠認真的了,畢竟所學的是需要條理分明的法

律工作──但這女人的認真與他相較,卻也毫不遜色,直教他有種棋逢敵手的微

妙感覺。

  很好,既然她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他只好稍微動動腦,讓她甘心一點。

  ‘嗯哼。雖然你是老禿引薦的,但你還是有選擇權;畢竟現在是法治的時代,

你要是不願意,我就算提著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也沒用,對吧?’

  夏可潼冷眼覷著他,心裡兀自猜測著他是否打量著什麼壞主意?

  未幾,她淺淺地點了下頭。

  韓牧允勾起嘴角,笑起來就像一只心懷算計的邪惡豺狼──

  ‘你現在有留下跟離開這兩條路,如果你覺得這個工作你可以處理得十分漂

亮,那麼就麻煩你留在我這裡一段時間──反之,若你對自己的能力不置可否,

那麼我也不強留,我會再麻煩老禿為我留意新的人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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