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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吃吧。」他皺起眉頭。「你只吃幾口而已。」
「我已經吃飽了。」她確實只吃了幾口,但是,她已經飽了,她的胃口顯然已經縮小。「剩下的都給你吃。」
「你一定很餓,你從昨天晚上就沒吃過東西。」
「你怎麼額知道?」然後她搖搖頭,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你們距離我那麼近嗎?」
他搖搖頭。「只有尼康。」
「我感覺非常愚蠢,我從來不知道有人在跟蹤我。」
「你並不愚蠢。尼康是跟蹤的專家,而且我們總是待在幾英里外的地方。你做得比絕大多數的男人都要好。」他轉開視線,望著火焰。「我以你的表現為榮。」
她睜大眼睛。「真的嗎?」
「真的。」
「為什麼?」
「因為我注意到你擁有一些不重要的特質。你從不放棄, 擁有聰明的頭腦,而且勇敢得像頭獅子。噢,還有一個理由,」他仍然沒望著她。「因為你屬於我。」
她變得僵硬,「我不屬於你。」
「現在還不,但是,我必須使它成為事實。」他抬起頭迎接她的視線。「你願意嫁給我嗎,安娜?」
她震驚地瞪著他。「嫁給你?」
「我已經決定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留住你。你永遠不會毀棄你的誓言。」
她的震驚使她不假思索地說出她想得到的第一句話。「你的母親曾經毀棄她的。」
「她有她的理由。我的父親是最可惡的混帳,我不會愚蠢地追隨他的榜樣。」
「你不是真心誠意的。」
「為什麼不是?」
「你是喀巴隆公爵。你知道沒有人會接受這種婚姻。」
「你已經聽信桃樂灌輸給你的那些錯誤思想,」他粗暴地說道。「我接受這項婚姻,這是唯一重要的。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人都可以滾到旁邊去。」
她搖搖頭。
「你覺得你配不上我嗎?」
她昂起下巴。「我為什麼應該那麼認為?或許是你配不上我。」
他輕輕一笑。「那麼,我們一言為定。」
「但那不是我的想法。他們會---」
「我已經厭倦聆聽『他們』會如何認為。」他的神情變得嚴肅。「我要你成為我的妻子,我必須擁有你。」
「因為你不願意成為你的情婦。」
「即使你願意,我也會覺得不夠。我要更多。」
「為什麼?」
他變得沉默,好像在搜尋適當的用語。「我愛你。」他終於遲疑地說道。
她感覺無法置信的狂喜,這是一個奇跡,一項令人無法相信的禮物。她要---
這是不可能的。
強烈的痛苦撕裂她,她瞭解她不應該產生那種反應。她費力地嚥下喉嚨的硬塊。「多麼順理成章啊!」
他低咒一聲。「順理成章?我以前從來不曾對任何女人說過『我愛你』,你卻說這是順理成章?這絕對不是順理成章。你以為我峽谷要這樣嗎?這好像置身地獄中那麼痛苦。」
痛苦繼續增長。「你說過我並不愚蠢,你卻期盼我相信你,」她衝口說道。「我不會再次受騙,喬登。」她抿金雙唇。「我一向以為你是個誠實的男人。我不認為你會說謊來說服我交出『決帝令』。」
他的眼中閃爍著憤怒。「老天,我可以自己去拿那個該死的『決帝令』。它就在這座宮殿裡。」
「但是你不知道如何揭開這個謎團,你需要我。」
「我需要你,」他說道。「但不是為了那件事。只要有必要,我會自己思索,這不---」他看到她的神情並停下來。「我是在浪費我的時間。你根本不相信我。」
「你能怪我嗎?」
他微微一笑。「不能。我認為這或許是太過分的要求。顯然我必須證明自己。」
她疲憊地搖搖頭。「沒有時間了。」
「胡說,我們有全世界的時間。」他花費一些時間平息他的憤怒與苦惱,「在完成這個任務之後,我會開始追求你。」
在他們完成這個任務之後,他會希望永遠不要再看到她。這個想法帶來竄過她全身的恐慌。她要伸手碰觸他,要逐走恐怖的未來。「不!」
他嚴肅地抿緊雙唇。「你必須認命。我一定會找到擁有你的方法。我甚至願意採取文明而正確的方式。連桃樂都不可能挑剔。你還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呢?」
「我要我們在德爾威享有的那些,」她顫聲說道。「現在。」
他變得靜止。「即使你根本不信任我?」
她點點頭。「我不必信任你,我知道你會帶給我喜悅。」
「噢,我是你享樂的玩物嗎?」
「你在德爾威時不就是要我成為你的玩物嗎?」
「並不完全是。其實,我在那段時間中的動機經常混淆不清,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他聳聳肩。「但是我並不反對扮演這個角色,甚至很樂意。脫掉你的衣服吧!」
她不知所措地瞪著他。
「既然你是如此急切,應該不會期盼我浪費時間挑逗你吧?」他開始解開他的襯衫。「你顯然不需要甜言蜜語。」
「我不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甜言蜜語。」他都是用露骨而大膽的形容來挑逗她。
「但你總是全神貫注地聆聽。」他褪下襯衫。「我從未見過如此急於被說服的女人。」
「你想傷害我。」
「我為什麼想---對。」他撇撇嘴。「這會有什麼差異嗎?」他坐下,開始拉下他的靴子。「一點點衝突可以增添床上遊戲的刺激與樂趣。」
當然有差異。在這最後的纏綿中,她不要苦澀與痛苦的破壞。
「但是,或許我錯了。或許你想從我身上得到更多。」
她已經傷害他。不,她千萬不能相信她有這種力量。在這個地方,在這個時刻,他是個敵人。她脫下她的斗篷丟在地板上。「不,這是我唯一想要的。」
「該死!」他的綠眸噴出火焰。他深吸一口氣,她幾乎看得到他拋開那玩世不恭的面具。「那麼,你必須褪下更多的衣服。我已經開始不耐煩了。要我協助你嗎?」
「不要。」她用顫抖的手指解開她的長袍。「我要自己動手。」
「啊,你真的非常獨立,毫不依賴他人。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非常佩服這項特質?」
「即使在你想摧毀它時嗎?」
「我從來不想摧毀你的鬥志,我只是要把它導入正途,以便確定只有我自己能夠享用它。」他站起身子,脫掉剩餘的衣服,然後再次坐下,並不因為他的赤裸而感覺不自在。「你願意走到房間的中央嗎?」他掃視她也已經赤裸的嬌軀。
「為什麼?」
「為了取悅我。我保證我會回報你。」
她緩緩走向房間的中央。注意到他灼熱的目光燃燒她的背部。「這太患難荒謬了!」她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子面對他。「我感覺好像是拍賣場裡的奴隸。」
「多麼可怕。我沒有這種企圖。只要再走幾步。」
她猶豫片刻,突然瞭解他要的是什麼。她再前進4步,置身在陽光透過彩色玻璃投注的閃亮色彩中,感覺陽光溫暖她赤裸的身軀。
「美極了!」他柔聲說道。
她低頭瞥視自己,感覺一股奇異的戰慄,彷彿看著一個陌生人。她伸出手碰觸她的頭髮,並擺動她的頭,感覺她的髮絲性感地拂過她的肩膀。
他站起身子,走進彩色的光圈中,成為它的一部分。
赤裸,雄壯,勃起。他的雙頰瘦削,雙目炯炯有神地凝視著她。「這不是很有趣嗎?告訴我,你想把我們此刻的影像留在彩色玻璃上嗎?」
「不想。」她費力的咽口氣。「彩色窗戶必須公開展示與陳列。」
「我們確實不太適合公開陳列,我的愛。」他的視線移向她的胸脯。
她望著他,感覺全身悸動痛,漲滿無法形容的強烈渴望。他是如此強壯與雄偉,她從未見過比他更美的人。
「你喜歡這一切,對不對?」他低語。「你為什麼會不喜歡呢?在你製造美麗的玻璃時,你有時候一定會感覺融入其中,成為它的一部分。」他停頓片刻。「或者想成為它的一部分。」他走近一步。「現在你可以達成心願了。」
她渾身顫抖。他像鐵塔般矗立在她面前,令她感覺嬌小、無助與柔弱。
他握住她的手。「我一向嫉妒你的作品。你知道嗎?」他用她的手握住他,一股戰慄竄遍他的身軀。「你從來不願意與我分享它,而我卻想要整個的你。」他的另一手覆住她的胸脯。「你是如此嬌小,你的手幾乎握不住我。想像我們現在的模樣,想像我們成為你玻璃上的任務。」
她正在想像,她看得到他..........
老天,她看得到他們倆人。她的胸脯變得沉重而腫脹,他用大拇指挑逗她的乳頭。
「我是它的一部分嗎?」他低聲問道。
「是.......」
他綻開笑容。「那還不夠。」他突然舉高她,用她的雙腿環住他的臀部,並深入地衝刺。「我要成為整個的它。」
她大聲吶喊,緊緊抓住他的肩膀。
「佔有我!」他咆哮,狂野地移動臀部。「整個的我!」
她呻吟著,瘋狂地壓擠,想更加靠近他。她在依稀之間注意到他跪倒在地上並推她躺在地板上。木版冷冰而堅硬,但是陽光溫暖她的身體,而且喬登是如此熾熱.........他的臉隱藏在黑暗中,陽光則照亮他的身軀。
「想---想著---我。」他深入地戳刺。「我需要---」
「不要動!」她喘息道,「我完全無法思考,我甚至知道你---」
她弓向前,感覺一股爆裂的解放在她體內炸開,也注意到喬登沙啞的叫聲。
他們躺在那裡,在燦爛的色彩中,一波又一波的戰慄撼動他們。
「你認為你能放棄這些嗎?」他低聲問道。
他才是那個會放棄她的人,她哀傷地想著。「我不要談這件事。」
她以為他會抗議,但是,在片刻之後,他說道:「好吧,我大概必須慢慢來,滿足於今天的進度。我希望你對我的服務感到滿意?」
她舔舔她的唇。「讓我起來,我要回到火旁。」
「稍等片刻。」他翻下身子,然後抱起她,讓她跪在燦爛的光圈中。「我要你記得另一扇窗戶。」他跪在她面前,握住她的雙手,凝視著她的眼睛。「你知道,這是真的;我真的愛你。我很遺憾我沒有太多能夠回報你的優點,我既自私又狂妄,而且我的靈魂總是隱含著邪惡。」
他有許多優點他機智、勇敢、聰明、誠實。她迫切地渴望伸手擁抱他的一切,但她不能那麼做。太危險了!
她沒有說話。
他聳聳肩。「我看得出你同意我的說法。」他把她拉進他的懷抱裡。「但是,沒有用。命運之神絕對是站在我這邊的。」他輕撫她的背,緩緩搖晃她。「如果不能永遠相屬,為什麼還要把我們湊在一起呢?這根本沒有道理嘛。」
她不應該讓他這樣擁抱她,她並不期盼柔情,這比激情更令人無法抗拒,而且只會使分離變得更加困難。
她沒有移動。她無法離開他,還不到時候。
她伸手緊緊環住他,他們跪在那裡,直到最後一絲陽光消失,絢爛的光圈緩緩隱沒。
「啊,非常好。」
安娜睜開眼睛,看到桂格站在門口。
「看在老天的分上,桂格。」喬登抓起地板上的斗篷蓋住安娜。「你難道沒有想過應該敲門嗎?」
「我有非常緊急的消息。」他綻開滿臉的笑容。「而且沒有任何需要不好意思的地方。你們倆在一起時非常美。」他的笑容消失。「被我看到總比被納布夫看到要好。」
「納布夫。」一陣寒慄竄過安娜的身軀。她坐起身子,撥開臉上的髮絲。「他在這裡嗎?」
「還沒到。尼康說他會在兩個小時之內抵達這裡。」
「多少人?」喬登問道。
「100人,或許更多。全副武裝。」
「對抗20個人。」喬登低咒一聲。「他們知道尼康看到他們嗎?」
桂格搖搖頭。
「那麼,我們仍然可以出其不意。」喬登開始匆忙地穿上衣服。「他們必須和我們一樣穿越山區而來,一定有某個我們可以埋伏的---」
「不!」安娜說道。「帶他來這裡。」
喬登不耐煩地瞥視她一眼。「什麼?」
「帶他來見我。」
「我絕對不做這種事。」
「你沒有足夠的人力跟他對抗。」
「或許沒有,」桂格說道。「我們的人一個就可以抵得過納布夫的3個手下。」
「那還不夠。」安娜說道。「把你的手下藏在這座宮殿裡,然後去見納布夫,告訴他你要跟他談筆交易。。告訴他只要他饒過你和你的手下,你就交出我跟『決帝令』。」她抬起一手,制止喬登的抗議。「然後帶他來這裡見我。他不能把所有的軍隊帶進這座宮殿裡,你就會有擊敗他們的機會。」
「我們把話說清楚。你要我帶他來這裡見你?」喬登謹慎的問道。「你知道在看到你時,他會有多憤怒嗎?」
「我當然知道,我也知道他不會殺死我,除非他確定他知道隧道在哪裡。」她神情嚴肅地說道。「這會給我們一個永遠擺脫他的機會。」
「該死!我不會讓你再次充當誘餌!」
「你從來沒有強迫我做過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情,現在,我選擇這麼做。」她轉向桂格。「告訴他。如果我們斬掉蛇頭,那條蛇就會死掉;只要我們殺死納布夫,他的手下就不會發動攻擊。」
「這是事實,」桂格說道。「但是要斬掉蛇頭或許是很艱巨的任務。」
「在這裡決戰的勝算會比較大。」
「她說得對,」桂格告訴喬登。「如果我們被打敗了,他還是會來這裡找她。」
「她可以跟我們一起走。」
「我不會跟你們一起走,」她迎接他的視線。「你必須把我綁在我的馬背上。帶他來這裡。」
「你為什麼必須如此冥頑不靈?」
「因為我是對的。」她疲憊地補充道。「也因為我必須結束它。你曾經告訴我他永遠不會放棄。一切都沒有改變,」她的神情變得冷硬。「除了他又傷害亞力,我不能讓他繼續傷害我心愛的人。他應該死。」
「他一定會死,但不在這裡,不能跟你---」
「帶他來這裡,否則我會騎馬去見他,親自帶他過來。」
「你該死,」他輕聲說道,語氣充滿沮喪。他再次凝視她片刻,然後倏地轉過身,「走吧,桂格。我們已經得到我們的命令,去幫她找那個混球過來吧!」
「我會在教堂裡等候。」安娜說道。
喬登轉頭瞥視她。
她搖搖頭。「我不會祈禱神的解救。我告訴過你『決帝令』在那裡。納布夫不會再次被愚弄,我必須向他展示他要看到的東西。」
「你曾經發誓你永遠不會那麼做。」
「情況已經改變,我沒有選擇的餘地。」
「你知道我也會在那裡。納布夫看得到的東西,我也會看到。」他停頓一下。「即使我們擺脫納布夫之後,你仍然會失去一切。」
「我知道我會失去一切。」但和他認為的並不一樣。「我必須面對現實。」
「安娜........」他走近半步,然後停住。「該死,沒有時間了。」他轉身走出那個房間。
桂格猶豫一下,然後跟隨他離開。
她等待著,直至她聽到他們疾馳而去的馬蹄聲。她飛快地穿上衣服,離開那個房間,走向教堂。
她有兩個小時,或許更少。她已經做好相當的準備,這些時間應該已經足夠。
她推開教堂的門,停頓片刻,仰首凝視著聖檀上方的鑲嵌玻璃窗戶。她曾經告訴喬登她不會祈禱。但她還是低聲祈禱。
有時候,命運之神真的可以幫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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