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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文得以傳承應該感謝瑪爾巴。蓮花生入藏的時期,藏文草創,藏人卻仍舊困於一個由文成公主所傳入的中土思想習性,所以蓮花生掃盪羣魔,無異趁勢除去固舊的中土思想,讓緣自梵文的藏文更加深入吐蕃文化,今日的蓮花生之所以在歷史上享有盛名,即肇因於此,完全是因為蓮花生掃盪了一絲猶存的中土文化,養「密續」而鼎立於雪域。
對吐蕃來說,蓮花生養「密續」的驅動為「入」,是一種將「密續」移植於吐蕃的驅動,但與苯教思想相輔相成,不墨守成規,而採取全面融合的做法;蓮花生對吐蕃文化去故取新以後,雪域的文化與思想底蘊就建立了,而且相沿至今,成為一個「言必稱印度」的思想屬性。
「藏文」在這段「驅中文、續梵文」的文化進程裏,居功厥偉,但以「藏文」來敘述這段思想演變,卻因「藏傳佛學」的凌駕於文化之上,所以一敘述,即掉入「藏傳佛學」,更因「藏文」之造本沿自「梵文」,所以其「入」與顯密結合而以「密」為依歸的驅動相吻合,都是一個「由闢至闔、轉出為入」的驅動,從「文字承載思想、思想操控文字」的現象來看,「藏文」與「藏傳佛學」柔進而上行,得中而應乎剛,是蓮花生得以在歷史上享有盛名而始終不衰的原因。
「藏文」在下為柔順,「藏傳佛學」在上為漸進,極為殊勝,所以逐漸糅合為中庸之道而能與雪域的賢才相呼應;第一位「得中而應乎剛」的賢者就是瑪爾巴,但他轉「入」為「出」,出吐蕃,入印度,雖然頭尾顛倒,但是義理上還是以「印度佛學」為依歸,所以能將久已深入吐蕃文化的殘渣盡數倒出,將吐蕃的文化之鼎清洗乾淨,所以從西藏文化之精存來看,瑪爾巴的功績甚於蓮花生。
瑪爾巴之後有密勒日巴,「藏文」已自清潔。不知何因,論述這段傳承的殊勝極少,而且大多以瑪爾巴折磨密勒日巴以消業為宗,或密勒日巴施展神通以報私仇為喻,不然就是密勒日巴以詩歌的形式演繹「藏傳佛學」,但其實這裏所說的是吐蕃的賢者立制,成大器,大多不拘小節,有所權宜,所以能夠將文化之鼎翻覆,倒出髒東西,持平地說,底定今日西藏之文化,實為瑪爾巴。
密勒日巴師承瑪爾巴,以其詩歌奠定了吐蕃的吟遊詩人的敘述方式,更結合了古老的原始宗教感受與新傳入的印度佛學思想;這個發展原可在歷史敘述上大書特書,但不知為何,一述即墮入宗教窠臼,但是其實這個發展與印度的婆羅門思想在西元前六世紀被新崛起的佛教思想壓抑以後,就只能以「奧義書」與「四吠陀」流傳民間,有極為驚人的相似之處,而西元六、七世紀之間,婆羅門思想捲土重來,驅逐佛學出印度,也與這種相傳甚深甚廣的遊吟詩人傳佈思想有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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