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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由服務生領著,古聖威坐在角落,看著陸續走入飯店裡的人。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
一抹高挑的身影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
對方穿著無袖的短衫、白色的牛仔褲,胸前的襟口掛著一副黑色墨鏡,看起來現代感十足。
她應該很年輕吧!?
但是她身旁站的那一位,可就差多了。
那應該是她妹妹吧,一頭長髮,身上穿著高中生的制服,長得十分可愛也很甜,手上還提個書包。
高中生?
這三個字讓他反感極了,這三個字代表的——就是未成年的小鬼。
看著服務生領著她們坐在他身旁的那一桌,他忍不住再望了她們一眼。
也難怪古聖威會如此了,一名身材高挑的女人,身旁竟然會跟著一個看似發育不良的小妹妹。
禮貌性的向她們露了個微笑,古聖威繼續低頭吃著他的晚餐。
「昱岑,你會不會覺得坐在我們身旁的那個男人怪怪的?」夏夜歡瞄了一眼古聖威的背影。
「會嗎?」
「會啊!」夏夜歡用力的點點頭,「那副色瞇瞇的樣子,感覺就像個怪叔叔。」
「我不覺得啊!還是因為我在學校看多了?」昱岑答道。
「那應該是你在學校看多了。」夏夜歡皺著眉說道。
「管他的!」昱岑輕拉了一下夏夜歡的耳朵,「你啊,我們是來這裡吃飯,還是來看怪叔叔的?」
「哎唷,看一下、流一下口水又不會怎麼樣!」夏夜歡覺得自己的口水快要流出來了,雖然她覺得古聖威就像是個怪叔叔一樣,但是——人家他長得帥也是不爭的事實。
而因為真的太帥了,她的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哦!她竟然會為了一個男人流口水?
難不成她是哈帥哥哈很久了嗎?
不對,應該說對方的外表剛好很合她的胃口,她就是喜歡這種型的,就算他看起來像是個色瞇瞇的怪叔叔也無所謂。
啊?喜歡怪叔叔?
不會吧?
她的品味有那麼差嗎?
心裡頭雖然這麼想,但是夏夜歡的眼神,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古聖威的方向瞄去。
「哦喔……同學,你在偷看帥哥喔。」昱岑忍不住「虧」她。
「我才沒有呢!」她打死不承認,「我是光明正大的看,才不是在偷看呢!」她噘著嘴反駁。
「好吧,你要這麼厚臉皮我也沒有辦法。」昱岑無所謂的聳聳肩。
「啦啦……」她裝傻當作不知道。
「說實在的,你今年到底要不要畢業?」昱岑好奇的問道。
「今年?」夏夜歡笨笨的睜大了眼睛。
「是啊,別忘了你一年級念了一年、二年級念兩年、三年級念兩年,你今年要是再拿不到畢業證書就不太好了。」她好心的提醒她。
「昱岑,你什麼時候也像我老爸一樣嘮叨了?」夏夜歡睨了她一眼。
「我這是為你好。」
「你知道我不喜歡讀書,而且人生苦短啊,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就盡量做,為什麼一定要讀書呢?像我這樣快快樂樂的,不是很好嗎?」夏夜歡笑道。
「你已經二十歲了,我記得我上個月剛送你生日禮物。」
「我記得啊!」她用力的點點頭,「我記得你送我一隻豬。」
「呵呵,知道就好。」
「本來就知道了。」
「要不要用餐了?邊吃邊談,不然光坐在這裡聊,等一下什麼都沒吃,那不是很可惜嗎?」
「也對!去用餐吧。」
兩人從餐桌前起身,然後走到自助式的餐檯前,拿起了盤子準備挾菜。
「有豬排呢!昱岑。」夏夜歡興奮的說道。
「是啊,你要吃啊?」
「廢話!」夏夜歡低下頭正想拿起夾子時,卻發現夾子在古聖威的手上。
望著古聖威手中所拿的夾子,夏夜歡又轉頭看向豬排。
「你們要吃這個嗎?」聽到身後的兩名女孩說要吃豬排,於是古聖威問道。
「嗯!」昱岑點點頭。
古聖威微笑的挾了一塊豬排,放在昱岑的盤子。
夏夜歡則死命的瞪著古聖威。
「怎麼了?」古聖威問道。
「為什麼我沒有?」她可憐兮兮的應道。
「你要吃這個?」
「是啊。」
「嗯……」古聖威挑了一塊豬排,放在夏夜歡的盤子裡,「這樣夠不夠?」
什麼嘛,看起來這麼不情不願,可惡!夏夜歡在心裡暗罵著他。
「夠了……」她老大不爽的說道,手中端著盤子到另一區去挾菜。
「那是你妹妹嗎?」剛好逮到機會,古聖威向昱岑搭訕。
「不是,是朋友。」昱岑笑道。
「你還是學生?」
「是啊……」昱岑點點頭,「大二生。」
原來是大二生啊,瞬間古聖威所有的興致全消了,一般來說大二生也差不多十九、二十歲左右,這個他不太喜歡。
因為真的太年輕了。
「先生,怎麼了?」昱岑疑惑的問道。
「沒事。」
昱岑在挾了幾樣菜之後,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而夏夜歡早就拿起刀悶聲在吃了。
「你怎麼了?不太高興啊?這一餐是我請的耶。」
「他歧視我。」夏夜歡狠狠的瞪著隔壁桌的古聖威。
「為什麼這麼說?」
「反正他就是讓我覺得他在歧視我。」哼!還是因為她穿的是高中制服,所以他才淨找昱岑講話呢?」
真是的,虧她對他還有一點好感呢!
「不會啦,我倒覺得他還挺君子的。」
「你你你……」她拿著叉子,然後指著昱岑,「你是不是拿了他什麼好處?不然為什麼要幫他說話?」
「沒有,我才沒有。」
「沒有才怪。」夏夜歡噘起小嘴不悅的說道。
「那你說你覺得他在歧視你,是因為你是高中生嗎?」
「是啊。」夏夜歡悶聲說道。
「笨!」昱岑的食指曲起,敲了敲夏夜歡的頭,「我看他是不喜歡女學生吧!」
「為什麼這麼說?」夏夜歡好奇的問道。
「當我告訴他我是大二生的時候,他就沒有再向我搭訕了。」
「哦……原來如此。」那她可以稍稍的平衡一些。
「對了,你期中考考的如何?」
「別問了!」夏夜歡揮了揮手,一副不想多談的表情。
「同學,你要爭氣一點。」昱岑勸道。
「爭氣?」夏夜歡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肚子,「我會叫我的胃爭氣一點,不要太快飽,哈哈……」
「這一點我也要和你一樣爭氣,呵……」
「說到這個,你知道嗎?我們上次去血拼完,我一回到家,我老爸就把我狠狠的數落了兩個小時呢!」
「為什麼?」
「還不是成績單被發現了。」夏夜歡皺起了眉,「我記得我將成績單丟到房間的垃圾筒裡,我老爸竟然還可以找得到!」
「伯父真是厲害。」
「我也是這麼覺得呢!」
「這一次考的怎麼樣?」
「還不是那樣咩……還能怎麼樣?」夏夜歡對自己的成績無法表示任何的意見。「從老師開始發考卷,我在考卷上寫上自己的大名之後,沒寫兩題,我就睡著了,我可是全班最後一個交卷的呢!」她笑得十分得意,一那張會計考卷上,全都是我的口水呢。」
「厲害。」
「小????!」夏夜歡大言不慚地說道。
「那個李老頭沒有說什麼嗎?」她指的是教會計的李老師。
「他啊?他說只要我會什麼進貨用的是永續盤存制,就讓我過關,不過他還有一個條件。」夏夜歡皺了皺小鼻子。
「什麼條件?」
「就是在我畢業之後,別告訴人家我的會計是他教的。」
「呵呵……」
「拜託,我可是天才呢,我會考那種成績,是他自己得檢討、檢討。」她一點都不覺得這是她的錯。
「那你要讓他放你過關嗎?」
「免了,本大小姐才不希罕呢,什麼盤存制啊,受不了!」
「我教你啦。」
「不要。」她跩跩的偏過頭去,「我才不要哩。」
「好啦,不要就算了,隨便你!你高興就好。」昱岑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吃飯時間不要談那些不愉快的事,不然會消化不良。」
「知道了,對了!你何時畢業考啊?」
「該死的,我都說吃飯不要說這個了,你還說!」夏夜歡氣呼呼的說道。
「冷靜點,朋友!我只是想在你畢業典禮那天去獻花而已。」
「算了,不用了。」
「為什麼?」
「你又知道我一定能畢業了?白跑了一趟不是很倒楣嗎?」夏夜歡很有先見之明地說道。
「也對!」
**********
星期日,夏夜歡無聊的又上百貨公司血拼去了。
不過這一次與平常不同的,就是昱岑沒有跟她去,她一個人到處亂逛著。
手中拎著一個百貨公司的紙袋,裡頭裝的是她新買的裙子。
敗家啊!
看著手提紙袋裡的裙子,她搖頭。
算了,只要她老爸努力一點,那他們家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就被她給敗光的。
走在人行道上,她看著馬路上來往的車子,準備停下來叫部計程車之時,一抹修長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咦……他不就是那個怪叔叔嗎?
古聖威一手提了兩袋紙袋,一手摟著一名美女由她的面前走過。
好色男!夏夜歡在心裡低聲咒罵著古聖威,虧她那天在飯店看到他之後,晚上還夢到他呢。
真是個色鬼!
甩著皮包,她「奇檬子」十分的不爽,見著古聖威與其他女人親熱的走在一起,她的心情鬱悶極了。
突然,她的皮包被人用力的拉扯了一下,整個皮包被搶走了。
一瞬間,夏夜歡呆愣住了。
沒什麼應變能力的夏夜歡比一般人更晚回過神,須臾後,才意識到自己被搶了。
「啊……」她發出高分貝的叫聲,「搶劫啊……」
整個人行道的行人全都站著看好戲,只有古聖威聽到夏夜歡的叫聲時,轉了個身,而笨搶匪正好迎面跑過來。
挑了挑眉,古聖威看著迎面跑來的搶匪。
他一直以為這年頭的搶匪都應該是飛車搶劫,竟然還有人用這種搶劫方式,唉,看來這名搶匪有點過氣了。
看著放聲大叫的夏夜歡,他覺得她有些可憐。
伸出了他修長的腿,搶匪一時沒注意到他突然伸出的腿,整個人被絆倒的往地上趴去,而古聖威也趁機踹了他幾下。
他最看不慣欺負女性的人了。
撿起地上的錢包,他遞給了慌亂跑來的夏夜歡。「小心一點。」
「謝謝你……」
夏夜歡感激的看著他,沒想到她一直在心裡偷罵的怪叔叔,人是這麼的好,還會幫她抓搶匪。
好感動唷……
夏夜歡的眼中閃著晶瑩的淚光,「先生,你人真好。」她伸手接過了皮包。
她不會再偷偷罵他是怪叔叔了,因為他是個大好人。
而且他長得好帥唷,帥得令她的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嗯……」古聖威點點頭,摟著艷麗的女伴離開了。
而夏夜歡則是癡癡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發呆。
「媽咪,那個姊姊在流口水耶……」
「是啊!」
「那個樣子就像我們家養的?????看到喜歡吃的東西一樣……」
「別再說了啦!」
一對母子的對話倏地讓她回過神來。
她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嘴角,哇!果然有口水。
左右看了一下,發現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她露出一個呆傻的笑容,拎著她的紙袋,嘴角哼著不成調的歌詞,「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然後迅速坐上一部停在她身旁的計程車,離開了。
**********
在考完期末考之後,夏夜歡突然心血來潮,想去她老爸的公司看一看。
身穿高中制服,她踩著小碎步,走入了「夏氏企業」裡頭。
「小姐……」
櫃檯小姐一見到夏夜歡來了,連忙起身向她打招呼。
「哦哦……被發現了啊!」原本她打算無聲無息的來,再無聲無息的走,但是現在看起來是不可能的事了。
「小姐,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我老爸啊!」
「董事長在辦公室裡頭,我帶你上去。」
「不用了,我又不是第一次來!」夏夜歡對櫃檯小姐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我自己可以上樓去,你不用這麼麻煩還帶我上去了。」
「那我幫你通報一聲。」櫃檯小姐十分盡責地說道。
「不用了。」她小聲的對櫃檯小姐說道,「我買了個東西要給我老爸,想給他一個驚喜,你先告訴他,那他不就知道了嗎?那既然知道的話,就沒什麼樂趣了,不是嗎?」
「也對。」櫃檯小姐點點頭,表示贊同。
「所以我就自己一個人上去了。」
「好的。」
「你千萬不要通報,知道嗎?」夏夜歡不放心的再度叮嚀。
「我會記得的。」
得到櫃檯小姐的保證之後,夏夜歡這才搭上電梯。
等到電梯「噹」的一聲打開門,她走出電梯,找到了她老爸的辦公室之後,她偷偷的躲在辦公室門外偷聽,準備伺機嚇她老爸一跳。
她無聲的轉開辦公室的門,望著裡頭。
「你考慮好了嗎?」
她偷看著辦公室內,那站在她老爸面前,背對著她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她老爸的機要秘書,那個陳毓元了。
蟑螂!她在心裡偷罵他。
「董事長,我已經考慮好了。」
考慮?考慮什麼啊?
看來老爸和陳毓元可能是達成了某種協議才是!夏夜歡猜想著。
「那你的決定呢?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我希望你的決定不會讓我失望。」
「是的!董事長。」
哼!一看就知道在巴結老爸,老爸怎麼這麼笨啊!讓奸臣弄權,在她的心裡,陳毓元就像是個會玩弄權術的奸臣一般。
「那就說吧!」
夏夜歡挖了挖耳朵,想聽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董事長,我已經打電話通知我父母親了,他們對於我能高攀上這門婚事,感到十分高興。」
婚事?聽到這兩個字,夏夜歡的心漏跳了半拍。
高攀?
什麼叫高攀呢?她仔細的思索著,奇怪……她們老師那時是怎麼說的,高攀是指爬上樹然後攀在上頭嗎?
好吧!這太困難了,不研究。
「所以?」
「我早就對夜歡小姐有好感了,所以我決定答應董事長您的提議。」
「好,很好!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夏彥夫大笑著。「只要你娶了我們夜歡,我們夏家的一切就全都是你的了。」
「謝謝董事長抬愛。」
聽到這裡,夏夜歡終於明白了。
她那個可惡的老爸竟然自作主張,將她許配給一隻大蟑螂!
太過分了!老爸以為她會那麼白癡的妥協嗎?
她才不要嫁給他呢……
一想到要嫁人,她就忍不住想起那天那個可以算得上是莫雄救「美」的古聖威。
原本她就已經會偷偷的夢到他了,但是在那天他幫了她之後,她每天想的、念的,全都是他。
要嫁,她也要嫁給古聖威,要她嫁給蟑螂,哼!不可能的!
女兒當自強,她要力圖振作,別以為她笨就好欺負!
哼!老爸休想控制她的人生。
難道他們沒有聽過「大智若愚」嗎?
越聰明的人看起來就會越愚笨,而她認為自己就是屬於「大智若愚」型的人。
此時,耳邊又傳來老爸的聲音。
「這是應該的,從此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是的,董事長。」陳毓元謙恭地說道。
「還叫什麼董事長,該改口叫岳父了。」
「是,岳父……」
「哈哈……」
聽到她老爸的笑聲,她死瞪著她老爸。
岳父?哼……想當岳父是不是?我還岳飛咧!
她可以犧牲一點,幫她老爸在身上刻上「精忠報國」四個字上,讓老爸成為岳飛第二。
站起身,她正想走入老爸的辦公室時,門打開了。
走出來的正好是她最討厭的人。
陳毓元露出一個笑容,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夏夜歡。
現在,對他來說夏夜歡就像是他的囊中物,他毋須再刻意的討好她,只要在表面上做做工夫就行了。
「夜歡小姐……」
「叫什麼叫!」她瞪了他一眼,「我的名字不是你能叫的。」
「夜歡小姐,你怎麼這麼說呢?」
「我高興怎麼說就怎麼說!我還要叫你蟑螂呢!」
「夜歡,你給我閉嘴,還不向毓元道歉!」夏彥夫不悅的拍桌斥喝。
「才不要咧……我為什麼要向他道歉?」
「沒關係的,董事長。」要不是看在她是老闆的女兒,以她那顆笨腦袋根本就配不上他!
「你本來就應該向毓元道歉。」
「哼……」夏夜歡不屑的別過頭去。
「毓元,真是抱歉。」夏彥夫慚愧的說道。
「董事長,哪裡的話,小姐就是這一點可愛。」
噁心死了,竟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噁心的蟑螂!
「那屬下先出去了。」
「嗯!」
在他離開之後,夏夜歡撲上了夏彥夫,「老爸!」她甜甜的喚著。
「怎麼今天會突然跑來公司?」
「來看看你嘛!」
「是嗎?要是我沒有記錯,你今天應該是要期末考才是。」
「是啊……」她用力的點點頭。
「考的如何?」
「很好啊,比上次好多了。」她得意的說道。
「有多好?」
「反正就是很好。」突然,她可憐兮兮的看麼夏彥夫,「老爸,你剛才和那只蟑螂講的話,我全都聽到了。」
「什麼蟑螂?」夏彥夫不解的問道。
「就是那個陳毓元。」夏夜歡的氣都從鼻子噴出來了。
「為什麼這麼叫他?」
「因為我討厭他嘛!「老爸,你不要把我嫁給他嘛,我會好好唸書的。」
「好好唸書?」夏彥夫才不相信。
「是啊,我真的會好好唸書,我不要嫁給那只蟑螂啦……」她撒著嬌。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要是早肯好好的唸書,那我也不會想要把你給嫁出去了。」
「所以囉,再給我一次機會。」
「算了吧!你沒什麼機會了,別忘了你今天已經是期末考了。」
「哼……」她索性偏過臉,不想理會她老爸。
「毓元人不錯的。」
「管他好不好,反正我就是不要嫁給他。」
「爸爸已經答應他了,不管怎麼樣你就是得嫁他。」
「哼……」她用鼻孔大力的噴氣。「反正你一定要我嫁給那只死蟑螂是不是?」她氣呼呼的說道。
「是的。」夏彥夫十分肯定地回答。
「很好,臭老爸我告訴你,我要離家出走。」夏夜歡指著夏彥夫的鼻子說道。哼!她要去找那天「英雄救美」的那個男人。
「離家出走?」夏彥夫揚了揚眉,不以為然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你以為你可以跑到哪裡去啊?」
「啊?」夏夜歡不解地瞪大了眼。
「你有錢嗎?」
「當然有啊!我存折裡頭有的是錢。」她得意的說道。
「別忘了你的存折在你媽那裡,你叫她幫你保管的,而你媽一向同你一樣健忘,所以又將你的存折放在我這裡保管。」
「啊?」那是什麼意思啊?是指她的存折、印章全都押在她這個老奸巨滑的老爸那嗎?
「那是??的錢,你得還給??!」她用顫抖的手指指著她父親,用破破的英文,大聲說道。
「你都說要離家出走了,我還會還給你嗎?」
「太過分了!你這個存心不良的老爸,竟然想將唯一的女兒『推入火坑』、『逼良為娼』,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夏彥夫聞言,敲了敲夏夜歡的頭。
「亂講話,什麼推入火坑、逼良為娼!」
「本來就是了。」突然,夏夜歡壞壞的笑了。
「怎麼?想到什麼計謀想整治我了,是嗎?」
「哼,沒關係!我還有信用卡。」她打開自己的皮包,裡頭有五、六張全都是夏彥夫金卡的附卡。
「笨女兒,謝謝你提醒我得幫你辦停卡。」夏彥夫打開辦公桌的抽屜,然後從裡頭掏出了一疊信用卡中心寄來的帳單,「我都還沒有跟你算這筆帳,五月份你六張卡加起來剛好刷了十萬。」
「哇……真是神奇,我竟然可以剛好刷滿十萬,嗯……可以累積紅利換贈品。」她數著手指頭。
「你給我閉嘴!」夏彥夫忍不住朝她大吼。
「啊?」她嘴巴微張,看著她老爸。
「等一下我就打電話去幫你辦停卡,看看你離家出走,還可以走到哪裡去。」
「哼,我討厭你。」有什麼了不起!夏夜歡從皮包裡頭抽出那六張信用卡,放在她老爸桌上,「全都還給你,本人不希罕。」
「還是決定離家出走?」
「沒錯,說做就做。」夏夜歡十分有骨氣的轉過身,正想離開之際,腦中突然想到一件事,又走到夏彥夫的身旁。「老爸,拿紙筆給我。」
夏彥夫很爽快的遞了紙筆給夏夜歡,他這個女兒的個性,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所以他認定夏夜歡應該是玩不出什麼花樣來的。
就算是離家出走,沒有錢、沒有信用卡,了不起她也只能去找昱岑,這樣一來,沒兩三天,她就會乖乖回來了。
「你想做什麼?」
「寫一封信給老媽。」她恨恨的說道,在寫完之後她將信折好,「你幫我交給老媽。」
夏夜歡交代完後,便轉身離開。
而在夏夜歡離開之後,夏彥夫才看了那封信的內容。
與老媽訣別書:
老媽啊,恕可憐又弱小的夜歡無法再陪伴在你的身旁了,因為你那個無情、無義的老公要將我推入火坑,所以我只能選擇逃走。
老媽啊,在我走之後,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我相信你那個沒有良心的老公,很快就會將主意打到你的身上,搞不好會要你去和番。
我可憐的母親啊!聰明的話,就學學你女兒吧,趕快腳底抹油溜了吧。
可憐的女兒
「這個笨女兒!」夏彥夫口中喃喃的念著。
他要是將這封信拿給他老婆看,那他肯定會不得安寧的。
將紙給揉爛,他順手將它丟入了垃圾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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