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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雁排成人字,在空中飛了一天,到夜晚,雁群停在河邊的草叢裡準備睡覺。入睡前,老雁分配守夜的工作。「老大,今晚由你負責守夜。」
「為什麼是我?白天我忙了一整天,晚上還不讓我睡,明天怎麼飛?」「老二去守夜吧!」「昨晚就是我守夜,為什麼今晚又該我呢?爸爸,應該讓老么也負點責任,牠年紀也不小,不能什麼事情都不做。「是啊,爸爸您最偏心了,從來就不要老么守夜。」
「你們都知道的,老么平常愛偷懶,我怕牠誤了大事。」「那更該好好訓練,牠不能永遠的長不大,對不對?」「好吧!今晚就讓牠守夜。老么啊!今天輪到你守夜了。我知道你平常做事粗心大意,所以,以前都沒有派你守夜。不過,你的哥哥們不服氣,說我偏心,今天就派你守夜。」
「我知道啦。守就守嘛,沒什麼大不了。」「這事可大著呢,不能草草率率。我們全家十幾隻雁的安全,都得靠你來保護。記住,一直守到天亮,千萬不能打瞌睡。要靜靜的聽,要仔細的看,一聽見有聲音,一看到有紅色光閃動,你就趕快拍翅膀高叫,通知大夥兒趕快飛走。」
「哎呀!爸爸,我知道啦。就是不能打瞌睡。」「不但不能打瞌睡,還要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看看有什麼異常動靜。像上回,你哥哥就很機警,讓我們及早躲過獵人的射殺。要學習你哥哥,千萬要小心哪!」「好啦!好啦!我都知道了啦!您放心吧!」
但是老雁還是不放心的再三叮嚀以後,才跟大家一起睡了。這是秋末冬初的時節,夜晚很冷,所有的雁都彎著脖子,在草叢裡睡得香甜。守夜的小雁,守到半夜,又累、又睏、又冷,很想睡。牠自言自語的說:「運氣真壞,本來可以好好睡一覺的,偏偏要守夜。要守也不揀個好天氣讓我守,颳風下雨的,真辛苦。」
風呼呼的吹著,雨細細的下著,小雁的眼皮兒,愈來愈重了。牠抬頭看看天色,又說:「天快亮了,爸爸他們快醒了,應該不怎麼需要我守夜了。況且,天氣這麼壞,誰還會有興趣出來打雁呢?不會的,哪有這麼巧!我先睡一下再說吧。」
說完,守夜的小雁就什麼都不管,自顧自的睡著了。當守夜的雁暖暖和和的睡著時,打雁的人出現了,槍聲一響,群雁亂飛,很多隻雁被打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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