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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量啊,頭家啊,來疼痛,疼痛著阮啊,歹命的人嘿。
有心啊,阿嬸啊,來助贊,助贊著阮啊,昧討賺的人嘿。
乞食就是乞丐的意思,而乞食調就是乞丐行乞,沿街唸唱向人乞討的謠歌。
乞食應該是社會不景氣,謀生不易時代的產物,由於謀生不易,因此有些人便淪為沿街乞討的丐幫中人。乞丐雖然是一種賤業,但有趣的是早期台灣雖然有上九流和下九流的嚴格階級劃分,但是乞丐卻既沒有被列入上九流也沒有被列入下九流,主要原因是很多故事中都曾寫到乞丐雖然以乞討為業,但是後來往往有參加科舉考試而功成名就,典型的例子是宋代呂蒙正的故事,呂蒙正本為乞丐,因得到繡球而娶得富家嬌嬌女,後來考中狀元,衣錦還鄉榮蔭妻子。
早期的台灣乞丐很多,每逢廟會時便可見到乞丐雲集,沿街行乞之場面,相傳早期的乞丐也略有分別,有的是因為或傷殘或其他原因無法謀生,而純以行乞為業者。另外也有所謂的「大班乞丐」,日治時代之前或稱作為「有藝乞丐」,他們求乞之前,都會表演一項技藝,以換取賞金,表演的內容分別有抽籤卜吉凶,打響鼓、彈三絃說吉祥話等,其中最有特色的是新年期間,都會有些手持榕樹枝,上 掛金錢的乞丐,稱之為搖搖錢樹,挨家挨戶唸四句聯,或說吉祥話:「狀元子,舉人孫,一文分,生查甫孫」「新正大發財,錢銀滾滾來」等。
而所謂抽籤仔就是在月琴柄上拴上一串歌籤,讓乞討對象的主人來抽,每一張歌籤上都寫一首歌名,抽到那一首歌就唱那一首歌,唱歌的時候用月琴伴奏,一邊唱一邊向人乞討。有的則是用打響鼓來乞討,他們手拿二、三尺長的竹桶,桶頂蒙有蛇皮,一邊打鼓一邊唱,假如主人只給二、三釐錢,那他就只隨口說幾句吉利話,假如主人能多給一些錢,他就可以接受主人的點唱,唱歷史古談或小說中的一段,所唱的歌名常見的有三藏取經、董永送、大拜壽、三伯探、磨鏡等傳統戲曲中耳熟能詳的劇情,有的更是藝高技湛,當街邊彈撥月琴絲絃,唱起全本王寶釧薛仁貴,山伯英台及陳三五娘等。 有的則是用苦肉計來向人討錢,或是用刀把自己的額頭劃破給人看,或是用一塊石頭或磚塊一邊打自己的胸脯一邊向人乞討,至於無藝乞丐什麼技藝都不會,就只能站在人家門口或廟前、街邊,一邊向人乞討一邊唸著:「頭家呵!好心好量,一個錢分給我,給你生狀元子舉人孫。」 自古以來乞丐雖然是賤業,但是一般人對之卻憫恤與尊敬兼而有之,有人說民間相信「乞丐嘴、毒刺刺;乞丐枴仔摃著會衰死。」生怕冒犯了他會被點名而倒霉,有些地方則傳說有不少乞丐是神仙的化身,要試探人們的敦厚或刻薄,因此人們在面對乞丐時,或是心懷憫恤,或是心存敬畏,而總願意施捨少許金錢給他們,而「乞食調」這樣一首歌,不但唱出了身為乞丐者的辛酸,唱出了他們的謙卑,而正如歌詞中所說的「要站世間愛忍受,命中註定免憂愁」也唱出了他們隱忍豁達的人生觀。 【註:本首歌謠屬於自然歌謠,所以沒有特定的作詞作曲者】
文出:台灣咁仔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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