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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古心]吉時盜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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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19 00:30:00 |倒序瀏覽
吉時盜愛 作者:古心

老天!這什麼鬼地方?
她話都還沒來得及跟老爹說清楚,
就噗通的掉在這個男人懷裏了?!
「把妳身上那些奇怪的衣服給我脫掉!」
奇怪?!他才奇怪勒!
哪有人一見面,就要人家脫衣服的……
天殺的!他……他竟以為,她是陪他洗澡的女人?!
是個王又怎麼樣?!別人怕她,她可不怕!
哼!什麼她有她的命運、她的天責?!
掉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古早時代,
她的任務竟是——
來陪這個沒禮貌又愛亂發脾氣的男人睡覺?!
拜託哦~~別以為他兇,她就會隨便他——
可……算了!她逃不出命運的安排,更逃不出他的「掌握」,
就……就聽天由命吧!
但這該死的爛男人,把人家睡得一乾二淨後,
竟要去娶別的女人?!
什麼?!還要她盛裝去共襄盛「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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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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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19 00:30:34


 我的心情~~
   古心

   嗯,有點不曉得該怎麼說,最近的心情有點小灰暗,也許是要離職了、也許是本來就煩……總之就是煩就對了!

   在離職當天,許多人都問我:為什麼?

   也許大多數的人都是基於關心,也或許是基於好奇,但是……哪來那麼多為什麼啊?一個工作做久了,相信任何人都會有職業倦怠吧?尤其那個工作又不是自身的興趣的時候……

   在那樣的工作環境待了許多年,一直都是不快樂的,但是為了家裡的生計,我不得不硬撐著繼續做下去,可是每天都覺得日子很不開心,因為必須強迫自己去跟一堆「三姑六婆」共事,這也就算了,偏偏那些人又愛勾心鬥角,所以真的撐得好累。

   我是個脾氣很不好的人,所以很不能忍受自己,跟一堆每天只想打混摸魚的人一起工作,可偏偏放眼望去,竟有多數是這樣的人?!有時真的很不明白,大家明明是領同樣的錢,為什麼做的事卻差那麼多?

   講實在話,我一直很不喜歡那樣的工作環境,可卻也不能否認,那樣的環境教會了我許多事……只要有利益衝突的時候,任何人都可能會背叛你,所以開始知道,自己不該再那麼天真的相信任何人……

   嗯,今天是離職的第二天二OO二年二月二十七日、是個正在慶祝的日子,所以還是別再寫那些不快樂的事了,反正已經離開了,很多事、很多人也都離開了……

   不好意思啦,突然想抒發一下心情,只好委屈各位讀者啦,謝謝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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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匿名  發表於 2011-4-19 00:30:51
楔子

  寂靜的樹林,詭譎的氣氛正瀰漫四周,一名身著白色長袍的男子,不動聲色的佇立其中,閉上雙眼,他深吸著大自然裡清新的氣息。

    「易中……易中……」微微的風聲伴隨著輕聲的傳喚。

    無人的深夜卻傳來聲聲的叫喚,理應是令人害怕的,但男子卻仍神色自若、不動分毫,只是靜靜的傾聽著,由風中傳出的清晰字句。

    「找出一名命裡帶有月夜陰氣的女孩,她將會出生於中秋夜……記住,好好撫養她,十八年後,她得完成她的使命,她將會是解救『炎國』免於毀滅的重要女子,記住啊……」

    清晰的聲音緩緩從風中褪去,男子緩緩睜開晶亮的黑眸,注視著天上那半輪彎月。

    唉,時候終於到了嗎?那場將至的浩劫,當真會有被解救的一刻嗎?男子搖了搖頭,撤去腦中的疑惑。

    他絕不可輕視「夙家」的先知力量,他們的力量原就是為了保護「炎國」世代子孫,所傳承下來的,是長老們所下的使命,也是夙家歷代的天命,他必須在這個世紀中找出那名女孩,為了阻止那場浩劫……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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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19 00:31:14
第一章

  「現在怎麼辦,要怎麼向王稟告?」一名略有白髮的中年男子,低聲問著同僚。

  「對啊,突然間跑了新娘子,這怎麼交代啊?」另一名長者不知所措地道。

  「最重要的是,新娘子怎麼會跑?她不是打小就跟在王身邊的嗎?」又有疑問傳了出來。

  「一定是因為王的關係……」另一個聲音說著。

  「夠了!」一聲狂怒的吼叫,打斷了底下的竊竊私語,只見吵雜的大殿內,倏地一片肅靜。

  「王……」所有人霎時全白了臉,沒有人膽敢再吭一聲。

  「你們討論夠了嗎?誰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答案,來解釋未來王后的失蹤?」

  「啟……啟稟王,煙柔姑娘可能是一時興起,跑出去玩了吧,相信她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一個聲音怯弱的冒出,說話的人甚至不敢直視著大殿高堂上的英挺男子。

  「連一個女人都沒辦法找回來,你們這些傢伙全都是飯桶!」高堂上那英挺男子,面色陰沉的用力甩下手上的奏章,一雙紫色眼眸梭巡著在場所有的人。

  「王……」眾人全垂首,不敢面對那雙邪魅的紫眸。

  「好了,我不想再聽你們多說任何廢話,在半個月內若是沒有把人給找回來,你們就全提著人頭來見我!」

  「王?!」這下在場的每個人,全被嚇得不輕。

  「怎麼,有異議?」男人瞳眸中的紫色光芒,正閃爍著嗜血的殘忍。

  「不……不敢!」本來想抬頭求饒的人,此刻也噤聲不語,因為……害怕那雙異常的紫色眼睛。

  「那就全部給我滾出去!」男子冷冷的下達著命令。

  「是。」

   頃刻間,所有人全部飛奔出去,沒有人敢違抗這位年輕的王--因為害怕,害怕他與生俱來的能力。

  「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男子疲憊的往椅背上靠去。

  王?!是的,他是這整個「炎國」的王、是這座烈火之城的掌權者。

  然,相同的,他也是所有人最害怕的「鬼王」--因為他的這對紫色瞳眸,還有他那可以輕易燒燬一切的紫色火焰……

  哈哈哈……炎煌扯著薄唇苦笑著。

  說什麼那是神的力量,說什麼那是身為統馭者的能力……都是騙人的,他根本就是個妖怪,否則為什麼父親沒這種令人憎惡的力量,而他卻有?

  鬼,你是鬼……不要靠近我……救命啊……你走開……不要叫我母親……你是鬼啊……

  母親那瘋狂的模樣,怎麼也抹不去,他永遠無法忘記,當母親親眼見到他操縱紫火時的神情,那樣子就好像他是個鬼怪般的懼怕及……厭惡。

  雖然父親及先知一再告訴他,那是神所賜與的力量,他卻情願不要有!

  他多麼希望自己同弟弟一般,只是個正常的皇子,多麼希望能夠不要有這些詭異的力量,可惜一切卻只是奢想啊……他終究是人們眼中的「鬼王」。

  想來他還真是個名副其實的「鬼王」,因為就連那個名分上屬於他的女人,竟也害怕的逃跑了。

  那個打小就跟在他身旁打轉的小女人,他曾經以為,她不會如同母親一般遺棄他的,可為什麼她還是逃離了他?

  捏緊手中那張薄紙,他無法諒解她的所作所為,她竟就這麼逃了,留下這一方紙箋能說明什麼?不過是更加向眾人證明了,他是令人害怕的怪物罷了,為什麼這麼對他?

  他對她是那麼全心全意的呵護,他一直捧在手掌心上珍視著的寶物,曾幾何時,竟也自他手中悄悄滑落?抬手撫上眉心,突然間他覺得好累。

  「煌,你累了嗎?」一名長相十分清秀的男子,不知何時,已闖入這安靜的空間。

  「烜,你來了。」

  不用睜開眼,他就可以知道來者是誰,因為敢接近他的人,實在沒幾個,除了弟弟炎烜,還有幾名忠心的侍衛外,整個「炎國」根本沒有人敢靠近他,炎煌譏嘲的扯了下嘴角。

  「大老遠就聽到你在發脾氣,所以過來看看。」被稱之為烜的男子輕笑道。

  「沒什麼。」炎煌不耐的揮了揮手,他不是個習慣將心思坦露於外的人。

  「那就好。」炎烜仍是輕笑著。其實發生了什麼事,他哪有可能不知道,不過既然炎煌不想提,他也不會這麼不識相。

  「你過來有什麼事?」

  炎煌突然想起,炎烜已有好一些時日沒見到人,今兒個突然出現,著實有些詭異。

  「哦,沒什麼大事啦!看你心情不好,我想還是不說好了。」炎烜一副沒什麼重要事的樣子,實則是在等待對方的詢問。

  「你還是說吧!」炎煌等著炎烜公佈答案。

  「其實我不過是想告訴你,在城外左側不到一百里,那座鮮少有人敢踏進的竹林裡,有一處天然的熱泉,那熱泉可以讓人放鬆心情,而且還有某種療效,我想你可以去看看。」

  「你來,就為了告訴我這個?」炎煌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不然還能為什麼而來?」

  「你近來不是都跟著『先知』東跑西學的,怎麼會有空去注意到這些?」炎煌總覺得有絲不對勁。

  「嘿嘿……就是因為跟著『先知』,所以才知道的啊!」炎烜被問得有些心虛,只好把罪全推往「先知」身上。

  「是嗎?」

  「當然,我只是覺得那兒真的挺不錯的,而且又沒有人敢踏進林子裡去,所以你一定可以安心休息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特地跑來告訴我。」炎煌算是相信了炎烜的說辭。

  「不用客氣,我們是兄弟啊。」炎烜摸著自己的良心,衷心希望他所說的謊話,不要被拆穿。

  「我會找時間去的。」炎煌低下頭,將注意力再度放回桌上的一堆奏章。

  那可不行!「先知」交代過,今兒個定得讓炎煌到那兒去一趟的。

  雖然他不明白為何一定得在今日,但既是「先知」的話,那必定有其道理,無論如何,他都得讓炎煌走這一遭。

  炎烜極快的轉著腦子,突然,他走上前,以手覆住炎煌正在看的奏章。

  「你做什麼?」炎煌深皺著眉頭。

  「煌,我認為你這些日子實在太辛苦了,我想你不如就先行休息,咱們立刻去熱泉一趟,你說如何?」炎烜硬著頭皮說道。

  炎煌瞇著眼,打量著眼前的炎烜,他就是覺得不大對勁,這小子到底打算做什麼?

  「你今天是怎麼回事?」

  「我只是關心你啊。」炎烜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自然,實則他的手心早就在冒汗了。

  「哦?」炎煌挑起了一邊眉。

  「怎麼,你懷疑我有什麼企圖嗎?」炎烜知道炎煌在猜測他了,於是他乾脆先下手為強。

  炎煌側頭想了下,突然回頭,用那深紫色的眸子對住炎烜。

  「說的也是,如果你想要這個位子,那它早就是你的了。」炎煌認真的說著。

  「你……你別開玩笑了,這個位子你還是留著自己坐吧,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學到咧……」炎烜只覺冷汗直冒,就怕炎煌突然發瘋的下了這道命令。

  炎煌一直都知道,炎烜對這個王位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有時他會希望炎烜能有那個心,那麼他就可以不必再做人人口中的「鬼王」了。

  想著想著,他也覺得沒那心思再處理公務了,於是便站起身,對著炎烜說道:「走吧。」也許他真的該好好休息了。

  *  *  *

  「老爹,你說什麼?!」

  一聲刺耳的尖叫正傳遍夙家屋內,不知情的人還真會以為,裡頭發生了命案,因為那聲慘叫還真是令人膽顫心驚、直呼恐怖。

  「子玥……你別這樣,聽老爹說嘛……」夙易中面對著全身滿佈怒意的女兒,嚇得渾身發抖。

  「說?!還有什麼好說的?你還想為自己的行為,解釋些什麼?」

  夙子玥雙手環胸,怒視著面色發白的父親,直想把他給扔到太平洋去餵鯊魚,或者把他丟到非洲填獅子的胃,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子玥……」可憐的老爹只能眨著無辜的大眼望著女兒。

  「沒得商量!」夙子玥索性撇過頭不看他。

  「子玥……」

  「我不聽、不聽、不聽!」夙子玥還是鐵青著一張臉。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這是你命中注定的啊……」夙易中很委屈的說著。

  「我不管那是什麼狗屁使命,也不想管你講的那些事,我只知道我現在忙得要死,沒空去管別人的死活。」夙子玥絕對不是存心這麼冷血的,可是老爹這次的要求,實在是太過分了,她才不幹咧!

  「可是……這是你的責任啊……」這下可糟了,要是子玥死都不肯的話,那就鐵定完了。

  「什麼叫那是我的責任啊?!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口,為什麼就非得挑上我?老爹,我知道你能知過去、曉未來,可是你也幫幫忙,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女兒耶,你捨得把我丟到那種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就為了幫那個我不知道是什麼東東的仁兄,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子玥,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可這一切都是命啊。」是數百年前,就已決定好的天命,連他都不能違抗的……夙易中無奈的搖頭歎道。

  「你是說真的?」夙子玥難得看到老爹這麼正經八百,她不得不開始相信了。

  「唉……子玥啊,不管你信還是不信,這件事真的只有你才能解決,而且時候已經到了,再不把你送過去,那邊的人可能會生活在人間煉獄裡啊,你忍心嗎?」夙易中痛心的說著。

  夙子玥很認真的打量著夙易中--這個養了她十八年的老爹。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被老爹撿回來的孤兒,可是她從來就不會覺得難過,因為老爹很疼她、也很愛她,所有身為一個父親該給的關懷,老爹全都毫無保留的給了她。

  所以,她從來都不會認為,自己是個沒人要的小孩,也從來不認為自己可憐,她每天都很快樂的跟老爹一起生活著。

  他們總是一起玩、一起搞笑、一起整人,對她而言,老爹不僅是「父親」而已,他還是她的朋友、同伴、玩伴……

  「你是認真的?」夙子玥嚴肅的看著夙易中。

  「子玥……」

   她從沒見過這麼認真的老爹,如果可以的話,她多希望可以永遠都沒看見過,可惜天不從人願吶。

  「你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對不對?」她有點痛心。

  「子玥……」夙易中想解釋些什麼,可是卻被夙子玥給打斷。

  「不要說了!我知道、我知道的,反正我又不是你的親生女兒,有沒有我的存在,對你而言都是無所謂的,是不是?!」夙子玥生氣的吼叫著,她一直以為老爹不會不要她的,她一直這麼認為的。

  夙易中突然賞了夙子玥一巴掌,眼神中帶著滿滿的不捨。

  「不管發生任何事,你永遠都是我的女兒!」夙易中十分慎重的朝夙子玥宣佈著。

  夙子玥撫著發疼的臉頰,詫異的看著十足嚴肅的夙易中。

  「那你為什麼不要我了?」她的眼神裡滿載著難過。

  「傻瓜,我不是不要你,而是不得不放你走,你的未來屬於那裡,你也將會在那裡,遇到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你所有的一切,都將是屬於那裡的,所以我不能把你強留在這個世界。」

  夙易中不捨的摟著夙子玥,天知道他有多麼捨不得,這個活潑靈巧的乖女兒,可惜一切都是命吶,是不可更改的命,唉!

  「不能不去嗎?」夙子玥哀怨的問著。

  「唉,我不能這麼自私,雖然我很想,但還是不能。」

  「那我什麼時候得去?」她捨不得離開老爹啊!

  「子夜十二點。」離現在只有幾分鐘的時間了,夙易中更加不捨的抱緊女兒。

  「這麼快?那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夙子玥無法相信的抬頭望著老爹。

  「如果早一點告訴你的話,你豈不是會更難過?」

  夙易中揉揉夙子玥的臉蛋,慈愛的注視著,再過不久,他這個美麗的女兒,就要拱手讓人了,他多捨不得啊!

  「老爹,我走了,你會不會想我?」

  「當然會,你是我最乖、最棒的女兒……」夙易中瞇起眼,看著眼前愈來愈大的一片濃霧。

  「如果我去了那個地方,被人欺負了怎麼辦?」夙子玥難過的說著。

  「不會的,你是我最堅強、勇敢的女兒,你不會讓人平白欺負的……」

  那團濃霧愈來愈靠近了,夙易中知道,是該分別的時候了,他低頭輕吻著女兒的額頭。

  「子玥,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記住我所教你的,跌倒了……」

  「要自己爬起來;被人欺負了,就要加倍討回來;不開心的時候、想哭的時候就不用忍,對不對?」夙子玥抹去眼角掉下的一滴淚,微笑的看著夙易中。

  「老爹,我愛你,謝謝你對我這麼好、謝謝你教了我這麼多事、謝謝你疼了我這麼久、謝謝你……」她不想哭的,可是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她抬手用力的抹著臉。

  「小傻瓜!別又哭又笑的,去了那邊,可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夙易中也不禁紅了雙眼。

  「……易中……時候到了……」

  一串模糊的聲音,打斷了父女倆的對話,夙子玥抬頭找尋著聲音的來源,卻被眼前的一大片白色濃霧給驚嚇住。

  「是時候了。」夙易中知道不能再拖延了,他抬手放在夙子玥的肩上。

  「女兒啊,去了那裡千萬要堅強,不論遇到什麼事,都不能輕易認輸,這樣你才可以得到幸福……記住,不要輕易認輸……」

  「老爹……啊……」

  夙子玥的話都還沒說出口,夙易中已經一把將她推入迷霧中。

  只見夙子玥的身影被一整片的白霧吞噬,最後隨著慢慢褪去的迷濛,夙子玥也跟著消失了。

  「子玥啊,希望你可以勇敢的迎接所有的難關,老爹相信,最後幸福一定會屬於你的……」

  夙易中滿臉的不捨,癡望著夙子玥消失的地方。

  *  *  *

  炎煌與炎烜領著兩名貼身侍衛,騎馬直奔至城外左側的那座竹林,眼見竹林就在前方,炎烜突然扯住疆繩,炎煌不解的回頭望住炎烜。

  「我想你一個人進去淨身、療養就好,我同炙、煬守在外頭等。」

  「嗯?」炎煌挑起一道濃眉,對炎烜的舉動更加不解。

  「這……」名為炙的左侍正想開口,卻被炎烜一伸指制住了聲音。

  「你可是貴為王者,就算你同我是兄弟,允我可直呼其名,就已算是過分,若是再同浴,恐怕會更惹人閒話,我想,還是你去就好。」

  炎烜說得一副冠冕堂皇,實際上他可不這麼想,要不是「先知」千交代、萬交代,他才不會說這些好聽話咧。

  炎煌聽炎烜這麼一說,更覺古怪,不過倒也使得他更加好奇,那片竹林中,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會讓炎烜如此煞費苦心的引他來此。

  「也好。」炎煌順著炎烜的意點頭允道,逕自一人進了竹林,留下其餘三人。

  「烜爺,為何要這麼故弄玄虛?」這回開口的是較為沉穩的右侍--煬。

  「『先知』言:『紫色火焰將成熊熊烈火,若不阻止,將會焚燬天地。』」炎烜輕聲說道。

  「紫色火焰指的是……王?!」炙忍不住驚叫著。

  「若真會有此結果,那麼帶王到這片竹林有何用?」煬不解「先知」有何用意。

  「我也不清楚,不過『先知』說這林子內所出現的人,也許可以免除這場災難。」

  「是嗎?」煬抬眼望著一片翠綠的竹林。

  「試試看吧,畢竟是『先知』說的話,就當真有這回事吧。」炎烜的視線也落向林子。

  炙無話可說,只好也跟著炎烜及煬,看著同樣的方向,他只希望老天保佑,真能有那個可以解除災難的人出現,否則若是讓王那性子捉起狂來的話,恐怕就真的全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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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19 00:31:35
第二章

  炎煌很快便找到了炎烜所說的那片熱泉,側身下了馬,他放任馬兒四處走動。

  往熱泉踏步而去,他很快的解了衣衫,隨即將健壯的身軀埋入水池中,仰頭靠在岸邊突起的大石塊上,享受著天然泉水的洗滌。

  果然如炎烜所說,這是個可以讓人放鬆心情的地方,既安靜又清幽,彷彿一切都能夠遺忘似的……

  「啊……」

  突然,一聲驚叫喚醒了炎煌,他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咚……

  炎煌難以置信的看著從天而降的異物,直直的落入水中。

  「咳咳咳……哦,Shit,這是怎麼回事?咳咳……」夙子玥好不容易在水中穩住了身子,心裡不斷地慶幸著自己不是旱鴨子,不然的話鐵死定了。

  炎煌定睛看著那團憑空出現的「東西」。

  那聲音聽來像是人所發出來的,而且應該還是一個「女人」!炎煌的眉頭更加用力的緊皺在一塊。

  這就是炎烜打算給他的驚喜,一個從天而降的女人?!

  在好不容易順了氣後,夙子玥才抬眼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夙子玥雙手摀住微張的唇,怕自己會丟臉的叫出更大的聲音。

  她……她看到了什麼?!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再張開,這下她肯定自己沒看錯了,那裡真的有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全裸的男人!

  「你……你……你是誰?!」幸好這池子夠大,她還可以跟他保持距離,夙子玥不停的往離他最遠的一處游去。

  「這話該是我問你吧?」炎煌譏嘲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會不知道他是誰?

  「是我先問你的,你應該要先回答我吧!」

  夙子玥不悅的瞪著眼前的男人,她怎麼覺得這傢伙的笑挺礙眼的,好像有一種不屑的意味哦!

  「別裝了,是烜叫你來的吧?」炎煌邪氣的笑著。

  炎烜想的法子,還真是個可以讓他徹徹底底『放鬆』自己的好方法。

  「什麼,你在說什麼?」夙子玥壓根就聽不懂他說的話,而且那個什麼烜的,又是啥東東啊?

  「你打算玩遊戲?我可沒有那個興致陪你玩。」

  炎煌瞇起雙眼,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老實說,烜的眼光還算不錯,這女人的外貌稱得上是美麗,白皙的臉龐上有著一雙看似柔媚、卻又剛毅的大眼、紅嫩嫩的雙唇……炎煌的視線往下打量,眸光在瞬間變得更加深沉。

  她所穿的那身奇怪衣物,早已濕透,此刻全貼在她纖細的身軀上,玲瓏有致的女性曲線,完全顯露在他眼前,令他下腹不由得竄起一股灼熱。

  「過來。」他沉聲命令道。

  「憑什麼?」開玩笑,叫她過去,她就得過去?這男人以為他是誰啊?!

  她承認這傢伙是長得很帥啦,可是她又不認識他,他憑什麼趾高氣昂的指使她?

  炎煌怒瞪著眼前這女人。她居然敢反抗他?從來就沒有人可以違抗他的。

  抬手取出置放在衣物堆裡的黑色腰帶,他輕一使勁,往她那方向扔去,轉瞬間,夙子玥已穩穩地落入他懷中。

  夙子玥對於眼前的情況感到有些詫異,她前一刻明明就還在遙遠的那一端,怎麼現在居然會是這種情形?

  「放開我!」夙子玥生氣的對著眼前特寫的俊顏大叫。

  這可惡的傢伙!她連自己現在在哪裡都還沒弄清楚咧,怎麼會變成這種情形?更令人難堪的是……這傢伙還沒穿衣服。

  哦,老爹,你到底是把我送到哪來了?夙子玥忍不住在心底哀嚎著。

  「你這女人真是學不乖,你認為現在還逃得了嗎?」

  炎煌抬起她的下顎,讓她正視著他那雙紫色眸子,嘴角噙著冷酷的笑。

  「你……」

  本來想破口大罵的,可是在注意到他眼睛的顏色後,夙子玥有些呆掉了,她從來沒看過有人的眼睛是紫色的,而且還可以紫得那麼漂亮、好看。

  果然,每個人都害怕這對紫色的眼睛,炎煌的心再次被打到煉獄深處……他的怒火隨之而起。

  炎煌箝住夙子玥小巧的下顎,毫無預警的低下頭,攫住她嫣紅的唇,殘酷的蹂躪著,就像是惡意報復般的粗暴。

  「呃……」

  夙子玥被這突如其來的侵襲給驚醒過來。怎麼會這樣?!這個她完全不認識的陌生男人,居然在吻她?

  「唔……」

  夙子玥猛力甩著頭想擺脫炎煌的控制,卻有點力不從心,她的力道跟他相比,根本就毫無用處。

  炎煌用力的吸吮著她的雙唇,手掌緩緩的使了下力道,迫使她張開口,趁著些許隙縫,他的舌霸氣的長驅直入,執意與她的柔軟纏綿不休。

  夙子玥被吻得有些頭昏,她覺得天在轉、地好像也在轉,怎麼會這樣?為什麼她全身好像漸漸失去了力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單單只是親吻,根本滿足不了炎煌,於是他的手往下移去,硬是扯開她身上的衣裳,衣服應聲碎裂,他的大掌輕鬆的掌握住她的豐盈揉捏著。

  「唔……」

  夙子玥在聽見衣服裂掉的聲音,隨即又感受到他粗糙的大手,正在對她做什麼後,她極力的想反抗,卻仍舊動彈不得。

  無奈她的力道、她的掙扎,對炎煌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即便她是拚了命的抵抗,卻絲毫阻止不了炎煌的霸氣。

  炎煌灼熱的氣息強烈的包圍住她全身,他蠻橫的唇舌不停逗弄著她口中的柔軟,而他的大手也毫無忌憚的揉捏著她胸前的圓潤,夙子玥掙扎不開,只能無助的任他侵犯。

  炎煌空閒著的另一隻大掌,停佇在她的腰間,硬是將她緊緊的按壓在他身上,她赤裸的上身,就這樣緊貼住他同樣赤裸的胸膛。

  似是肆虐夠了她的紅唇,炎煌的嘴終於自她雙唇移開,但不是放過她,而是更形親密的吻著,他的舌輕輕的舔舐著她細緻小巧的耳垂,引來她一陣陣輕顫。

  炎煌輕聲笑著,舌尖更邪惡的往下舔去,輕輕劃過她的頰側,然後在她的頸側留戀著,停在她腰間的手此時也往上移,襲擊她另一隻豐盈,然後手指頭更加邪恣的捏住她已然挺立的蓓蕾。

  「啊……住手!」意識到炎煌的行為過度親密,夙子玥惶恐的想推離他。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對自己做這些事?夙子玥腦子一片熱烘烘的,根本無法正常思考。

  此刻她只求能逃離這個野蠻男人的束縛,但無論她如何掙扎,他就是能輕易壓制住她,夙子玥感到慌了,她從未想過強悍的自己,會遇上這樣的情景。

  炎煌突地一把抱住她纖細的腰身,將她置放在湖邊,讓她背脊扺著大石,碩大的身軀佇立在她雙腿間,然後傾身上前,狠狠吮住她已然綻放的粉紅蓓蕾。

  「不……」夙子玥踢蹬著雙腿,拚了命的想抗拒他加諸在她身上的那份熱潮及酥麻感。

  不理會夙子玥的反抗,炎煌將她身上的衣服,扯裂得更是徹底,轉眼間,她身上僅剩下可以蔽體的小褲。

  「住手!」夙子玥努力的想拉回自己紊亂的心智,企圖阻止這場荒唐。

  「該死的傢伙,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混帳……」再也忍不住的咒罵出聲,她管不了什麼教養了,此刻她只想逃離這樣難堪的場面。

  聽見夙子玥滿口粗話,炎煌不悅的皺起濃眉。

  「蠢女人,早知如此,何必答應這場交易,我可不是聖人,也不是什麼君子。」炎煌仍一味的認為,她是炎烜為他挑來陪浴的女人。

  「我聽不懂你在講什麼,你放開我!」夙子玥試著將兩人過分親暱的姿勢劃分開。

  「蠢女人,我說過,我沒興致陪你玩遊戲。」

  炎煌直接吻住她仍想發言的小嘴,他沒那個閒工夫再聽一隻麻雀吱喳亂叫。

  他以自身強大的力道,鎖住夙子玥妄動的身軀,一手輕易的控制住她揮舞的雙手,而他的唇則繼續品嚐著她的甜美。

  炎煌舔吻著她細緻優美的頸項,時而啃咬、時而吸吮,點點殷紅慢慢浮現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白裡透紅的膚色看來格外迷人。

  貪婪的嘴似乎仍得不到滿足似的,炎煌的唇舌往下滑至傲然挺立的粉色蓓蕾上,他先是探出舌尖環繞著乳蕾打轉,而後才一口吮入……

  夙子玥因這莫名的挑逗而失了心魂,她不知道這可怕的男人,到底對她施了什麼魔咒,她只覺得渾身燥熱難當,而他的唇舌所經之處,都留下一道道灼人的火焰。

  老天,誰來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全身的虛軟及酥麻騷癢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炎煌的大手不知何時,已悄然探入夙子玥修長的腿間,而他邪惡的手指放肆探進小褲內,揉搓著她私密處的花苞……

  「不、不要……」夙子玥被他突來的舉動驚嚇到,想將雙腳併攏,卻礙於他龐大的身軀而無法如願。

  這個男人到底想對她做些什麼?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他的手怎麼可以伸進她的……夙子玥臊紅了整張俏顏。

  從來沒有害怕過的夙子玥,在面對這名霸氣的陌生男子時,不由得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隱約中,她似乎知道自己根本逃不掉接下來的災難。

  炎煌輕而易舉的定住她亂動的身子,然後一把扯下她的小褲,而他邪惡的手指更加放肆的侵犯她的私密。

  「噓,乖乖的聽話。」

  炎煌傾身吻住她的唇,阻絕了她的抗議聲,而他修長的指仍停留在她羞人的禁地,撥弄、掏探著。

  「啊,住手……」好熱、好難過,夙子玥覺得理智離她愈來愈遙遠了,她所有的感官,全被身前的男人佔據著,無法思考。

  「住手?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炎煌邪肆的輕笑著,手指更加放浪的玩弄那隱藏在花瓣裡的美麗花苞。

  「不……住手……」夙子玥微喘著氣息低泣著,她也不過是初嘗人事,哪經得起炎煌如此逗弄。

  「不要?那……這是什麼?」

  他的手指更加狂妄的侵佔著她已然濕透的私密,兩指猛然捏住前端飽脹的花蕾。

  「呃……」夙子玥無力的輕喘出聲,她無法抗拒自腿間傳來的陣陣灼熱感,此時此刻,她只能全然依附在炎煌健壯的身上。

  「瞧,已經這麼濕了,你也想要的。」炎煌附在她耳畔輕聲笑道。

  「不是……不是的……」夙子玥奮力搖著頭,她不想要這樣的,可是為什麼身體卻不聽她使喚呢?

  「小騙子,你想要的。」

  炎煌在她緊窄的小穴內,硬是擠入一指,強硬的在她體內掏探、勾引著,企圖誘哄出更多甜蜜的汁液。

  「啊……不要……」

  夙子玥唯一能做的,只有不停的顫抖,他所做的一切,對她而言,都太陌生、太過於刺激,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只能任炎煌在她身上引燃一處又一處的火花。

  炎煌盯視著她那被他逗弄到早已濕潤的私密處,他的紫眸更加暗沉了幾分。

  雙手扶抬住她腿側,更加分開了她白嫩的雙腿,而後那濕透紅潤的隱密處,完完全全落入他的視線內,他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

  注意到他正肆無忌憚的直視著她的私處,夙子玥難堪的紅了俏臉,雙手更加用力的捶打著身前的龐大身軀。

  「你放開我!放開……啊……」

  炎煌無視她的抗拒,猛地俯下首,伸出舌輕舔前端那已然嫣紅的花苞,而停佇在她體內的長指,正被她緊緊的吸住。

  她的溫暖緊緊的包住他的手指,他再也忍不住的在她體內抽動了起來,舌尖仍繼績舔舐著她美麗的花瓣……

  「呃……」

  夙子玥根本就承受不了他所給予的熱情,她的雙手無力的想推開他埋在她雙腿間的頭,不料他卻突然又再探入一指--

  「痛……啊……」

  「天,你好緊……」炎煌的兩指正被她的下體,緊緊包裹住。

  他繼續以唇舌膜拜著她的聖地,手指則在她體內慢慢律動著,由緩至急,直到她體內因承受不住而一陣痙攣……夙子玥只能虛軟的躺倚在大石塊上。

  炎煌舔舐著嘴角,然後直起身子,將她的身子調整到適合他的高度,雙手抬扶住她兩腿,然後他灼熱的巨大在她的花穴口試探著。

  夙子玥不明白他究竟還想做什麼,只能睜開無力的眼,突然間,她被眼前的一幕嚇到。

  「不……不要……你想幹什麼?」

  老天,他好大!他不會是想把「那個」放進她體內吧?那一定會撕裂她的……夙子玥焦急的想逃開他的侵犯。

  「蠢女人,別吵,這會比手指更加滿足你的。」炎煌邪氣的笑著。

  「不要!住手……」夙子玥是拚了命的想逃。

  不容她拒絕,炎煌早就已經等到發疼,怎麼可能會停住,於是他強健的腰身一挺,整個巨大狠狠的撞擊入她的花心深處。

  「啊……好痛……」夙子玥疼得拚命喘著氣,淚水不停的自她眼角滑落。

  炎煌當然感覺到了她的不適,微皺起了眉頭。她不是炎烜找來陪浴的女人,怎麼還會是個處子?

  「別亂動。」炎煌只能用僅存的意志力,克制自己想在她緊窄密穴中律動的衝動,等候著她的身體適應他的存在。

  可該死的,她急促的呼吸迫使她下腹不斷的用力,因而更加吸緊了他的巨大,他只能咬牙忍住,然後試著安撫她。

  「放輕鬆,適應我在你體內的感覺,很快就沒事了……」

  夙子玥只能照著他的話去做,因為她真的好疼,然後漸漸地,她比較不會痛了。

  此時炎煌已經等不下去了,他先徹出一點點,然後又猛地撞入,一直不停的在她體內衝刺著。

  「啊……啊……」

  夙子玥只能緊緊的攀附在他身上,任他為所欲為,直到他在她體內噴射出一道灼熱的體液後,她也終於忍受不住的暈厥過去。

  *  *  *

  炎煌步出竹林,時辰已晚,竹林外的三人如釋重負的呼了口氣。

  「煌,你總算是出來了,我還在想是不是該進去找你……」

  炎烜的話語被炎煌身前的一團黑影給怔愣住,不知該如何接下去說,只能傻傻的看著那正被炎煌的披風裹住的人影。

  「那是什麼?」該不會就是「先知」所說的人吧?炎烜蹙眉臆測著。

  「她不是你要給我的驚喜?」炎煌將她緊緊的護在自己的懷抱中。

  「我?!」炎烜感到莫名其妙。

  「這名女子不是你找來的?」炎煌挑起一道英挺的眉。

  「我沒有找過任何人啊!」

  那是個女人?!難道「先知」所說的關鍵,會是在炎煌懷中的女人身上?不會吧,「先知」是昏了頭嗎?一個女人能夠阻止狂暴的炎煌?炎烜開始懷疑起「先知」的能力了。

  「是嗎?」

  炎煌垂首看著懷中嬌柔的身影,瞇眼審視著。看來只有等她醒來才能知道真相。

  「也罷,先回城裡去吧。」

  炎煌不再多說什麼的策馬直奔回城,身後自然追隨著其餘不明所以的三人。

  *  *  *

  偌大的床上有著一抹纖細身影,只見她微微動了下身子,然後緩緩睜開疲累的雙眼。

  夙子玥瞪大了雙眼,注視著完全陌生的環境,然後疼痛的感覺隨即竄入她腦海中。

  老天,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裡是哪裡,她又為什麼會覺得全身都好酸、好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夙子玥掙扎著想從床上走下來,誰知雙腳才一落地,她整個人便虛軟的跌在冰冷的地面上,然後她猛然發覺,自己身上竟無衣物可蔽體!

  低下頭,她看見自己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

  「老天!」她猛地倒抽了口冷氣。

  那不是夢!那些……不是夢嗎?

  夙子玥震驚的緊緊握住手中柔軟的絲綢,她無法相信自己居然會遭受到那樣的對待。

  「你在做什麼?」

  炎煌一踏進寢房,便瞧見夙子玥跌坐於地面,呆怔寫在她美麗的臉上,他上前抱起她,將她安置於床上。

  夙子玥看著眼前那英氣逼人的男子,突然間有了反應,她揚起手想甩在他好看的臉上,卻輕易的被他給攔下。

  「你做什麼?!」炎煌憤怒的擋下她的攻擊,緊抓住她的手腕。

  「你是個該死的渾蛋!你下流!你怎麼還敢出現在我眼前……」夙子玥狂怒的吼著,眼淚在不覺間滾落兩頰。

  她為什麼會被這樣對待?不應該是這樣的,她一直認為那種事,只能跟她所愛的人做,所以縱使生活在性氾濫的年代,她還是堅守自己的原則,她甚至不在乎被同學、朋友嘲笑。

  她承認自己很古板、很保守,但那只是因為她覺得那種事,只有在兩情相悅下,才可以做的,可是這個可惡的男人居然……居然……

  「你最好把你所說的話收回。」炎煌冷冷的注視著眼前正哭得傷心的女人。

  沒有人、從沒有人可以恣意的辱罵他!更何況是個女人,他更加不允許。

  「你這個可惡的男人!你怎麼可以那樣對我?!」夙子玥壓根不把炎煌的威脅聽進耳,她只知道自己有滿腔的怒火待發洩。

  「夠了!這裡是我統治的地方,我就有權決定該怎麼對待你,你別不知死活的再與我吵。」炎煌怒火奔騰的箝住她下顎,逼她直視他帶著怒火的紫眸。

  「你說的是什麼鬼話?就算這裡是你的地盤,你也不可以強迫我啊,我是個人不是……」夙子玥不服輸的繼續叫罵著。

  「你到底說夠了沒有?」

  「沒有、沒有,我還要罵,你是個大渾蛋、超級大……唔……」

  夙子玥接下來的怒罵,全數被吞入炎煌口中,她只能瞪大眼看著眼前的特寫,一雙小手不停捶打著炎煌厚實的胸膛。

  炎煌懲罰性的重重吻住夙子玥的紅唇,一把將她的身子壓擠在床上,健壯的身軀讓她動彈不得。

  他居然又這樣對待她?!夙子玥只覺一陣憤怒頓時佔滿她所有思緒,她張口狠狠咬下……一股血腥的氣味自她嘴裡傳至腹中。

  炎煌抬首冷瞪著在他身下的女人,絲毫不在意唇角的血漬。

  夙子玥也不認輸的回瞪著炎煌--這個正壓制在她身上的男人。

  這個女人夠特別,炎煌悄悄的移了開身,立在床邊,打量著那對他而言算是嬌小的身影。

  「你叫什麼名字?」他對這個女人有了十足的興致。

  「哼!」夙子玥坐起身縮在角落,冷冷的盯視著眼前健壯的男子。

  「我想你可能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我再說一次--『炎國』裡最高的統治者,是不容許任何人的失禮的,所以你最好別惹火我!」

  「炎國」?!那是什麼鬼東西,她根本沒聽過,夙子玥在腦中搜索著所有可能會有關的資訊,可是到最後,她只能放棄,因為她還是想不出來。

  「你到底是誰?從哪裡來的,又有何目的?」炎煌捺住性子再度問著。

  夙子玥生氣的看著一副高高在上的男人,這傢伙憑什麼用這種問犯人的口氣對她?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更何況你又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也不曉得這是什麼鬼地方,你幹嘛老是用一副很跩的口氣對著我說話?」

  炎煌雙手抱胸的瞪視著眼前十分倔強的女子,突然間他有股想狂笑的衝動。

  「你會不知道這裡是哪裡,而且還不知道我是誰?」這個女人真有撒謊的本事,瞧她一臉認真,他還真想為她拍手叫好。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夙子玥的小臉上仍舊寫滿了倔強。

  「別再演戲了,說!你是誰派來的奸細,潛入的目的又是為何?」

  「如果我知道,自己被送來這個鬼地方的目的是什麼就好了。」

  什麼奸細嘛,她根本就聽不懂啦,說來她才是整件事中,最可憐無辜的受害者耶,莫名其妙的被送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環境,而且還被……愈想她就愈覺得自己很委屈,眼淚又克制不住的往下掉。

  「別企圖用淚水逃避問題,我不吃這一套。」炎煌嫌惡的看著夙子玥柔嫩面孔上的串串淚珠。

  「誰管你吃哪一套,我喜歡哭,干你屁事。」夙子玥氣極的抬手撫去頰上的水漬,狠狠的瞪視著眼前那不可一世的男人。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炎煌冷冷的出言恐嚇。

  「我就是不想理你,你又能奈我何?」夙子玥擺明了就是存心與他槓上,甩過頭,連看他都覺不屑。

  「你很有膽識。」炎煌緊抿的唇線,淡淡揚起一抹邪肆的笑容。「我倒要看看你的嘴能有多硬。」

  炎煌毫無預警的上前,壓制住她纖細的身子,迅速狂猛的動作中帶著十足的粗暴,絲毫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俊帥的面孔正對著她驚慌失措的眸子。

  「你要幹什麼?」夙子玥尖叫著,極力的推擠著炎煌如鋼鐵般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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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19 00:31:54
第三章

  「你說……我想幹什麼呢?」炎煌邪魅的笑著,紫色眸子裡閃著詭譎的神采。

  「你別亂來啊,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你。」夙子玥強裝鎮定的朝炎煌叫著。

  「看來你真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是嗎?」不怕他?這女人夠膽。

  「我……我不怕你的。」夙子玥不服輸的瞪視著壓制在她身上的男人。

  「知道嗎?要折磨女人有很多種方法。」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快要撐不住了,這男人的眼神像冰似的。

  「你說呢?勇敢的小女人。」

  炎煌的手突然侵襲她光裸的腿間,手掌整個包住她仍發疼的私密處。

  「昨兒個才破了身,這兒……還很疼吧?」

  話落,修長的中指硬是擠入她乾澀緊窒的小穴內,惹來夙子玥痛苦的驚叫。

  「不要……你住手……好痛、好痛吶。」未曾停住的淚水,此刻落得更是兇猛。

  「這樣就受不了,那等會兒怎麼辦?」炎煌故意不理會她斷斷續續的哭喊,手下的動作未曾停過。

  夙子玥聞言,惶恐的瞪大眼,他該不會是想要……不要,再來一次她鐵定會死的。

  「住手,求求你住手……」她的下體被他無情的戳刺,弄得疼痛難當,此時她再也顧不得面子,只想求他停止折磨。

  「現在知道要求我了?早些聽話不就得了。」炎煌緩下手中的動作。

  「說,你是誰?」深沉的紫色眸光,緊緊盯住她因疼痛而緊繃的面容。

  他終於停住了,夙子玥以為可以得到解脫,掙扎著想逃離他。

  「看來你還是學不乖吶。」炎煌揮開身上的束縛,霎時他與她已袒裎相對。

  抓住她一隻纖細的腳踝,將她掙扎的身軀,牢牢的定在他身子底下,炎煌撤出在她體內的手指,不理會她是否已準備好要接納他,立即粗暴的佔有了她。

  「啊……不要……」強烈的痛楚使得夙子玥差點暈厥過去。

  「你到底是誰?」炎煌穩穩的將自己沉入她花心深處,不帶一絲溫柔的問著。

  「夙子玥,我叫夙子玥啦,你走開,不要這樣對我……」她真的好痛,他的巨大還埋在她體內,她感覺自己似是要被撕裂般的疼痛不已。

  「是誰派你來的?」她緊窒的幽穴此刻正緊緊吸住他的碩大,他不得不承認,他得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克制住想在她體內馳騁的衝動。

  「我不知道……」老爹只說這是上天注定的,可沒對她說明原委啊。

  「不受教的女人,那就怨不得我了。」炎煌緩緩自她幽穴中退出,而後更深猛的侵入,粗暴的攻佔她柔嫩的花穴。

  「不……啊……不要這樣……」夙子玥哭喊著,她真的好難受,為什麼這個男人要這樣對她?

  炎煌對夙子玥的淚水視若無睹,他一心只想要處罰這個膽敢違逆他的蠢女人。

  「說,是誰派你來的,你只要肯說,就會少受一點罪。」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要她說什麼?

  「這麼有骨氣?」

  炎煌笑得更是陰沉,屈起她的雙膝,使其私密處更為敞開,而他的男性巨大也因為這樣的姿勢,而更加深入她花心深處。

  「求求你住手……不要……」初懂人事的夙子玥,哪經得起他這樣的折騰,只能頻頻求饒。

  「太遲了,我不想停,也停不下來。」她的溫暖緊緊地包圍住他,教他此時此刻只想在她體內得到釋放。

  對於夙子玥的求饒,炎煌索性不理,執意霸住她體內的柔軟,讓自己得到更大的快感。

  炎煌每次的深入,都令夙子玥感到痛苦,而她卻只能任他對自己施暴,絲毫沒有抗拒的能力。

  終於在他一陣顫動後,她感覺到體內注滿了他所釋放的熱流,然後她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暈了過去。

  炎煌坐起身子,俯望著已然失去神智的女人。

  「真是個倔強的女人。」

  他得承認,這個女人膽識很夠,從來沒有人敢與他正面衝突,更何況是個女人,炎煌冷硬的嘴邊牽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不管她有什麼企圖,她都成功的引起他的興趣了,無妨,就留她在身邊侍寢吧,他倒想看看,這女人能玩出什麼花樣。

  *  *  *

  一陣吵雜的腳步聲由遠至近,打斷了炎煌的思緒,他面無表情的下了床榻,套回一身衣物,而後為夙子玥輕蓋上絲被,掩去她一身春色。

  「啟稟王,『先知』有事求見。」恭敬的聲音穩穩的傳達進炎煌耳裡。

  「進來吧。」往外室走去,炎煌坐落在廳堂上的主位候著來人。

  須臾,就見一名身著白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率先踏入屋內,謙恭有禮的拜會自家主子。

  「參見王。」

  炎煌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不必多禮。

  「有事?」

  「聽烜爺說,王帶回了一名身份不明的女子?」

  炎煌掃了一眼跟在「先知」後頭的炎烜,而後才將視線投到「先知」身上。

  「不就是一名女子,何須『先知』探究?」

  「可否讓老身看看這位姑娘?」

  炎煌微瞇著眼,打量眼前顯得有些焦急的「先知」,他從未見過臨危不亂的「先知」如此熱切的眼神,一抹不知名的怒氣,突地油然而生。

  「給我一個讓你見她的理由。」那蠢女人與「先知」有什麼關係?

  「王?」「先知」顯然被炎煌的問題問住了,他不禁納悶炎煌的刁難所為何來。

  炎烜對於炎煌的古怪,也感到百思不解,但他選擇靜觀其變。

  「那蠢女人跟你有關係?」炎煌的問句裡含著莫名的火藥味。

  「不,老身只是……」

  「既然跟你沒關係,那你何必特意前來查探?」沒有理由的,他就是不想讓她暴露於人前,因為她是他專屬的禁臠。

  「這……也不能說是沒有關係……」

  「你知道她的身份?」對於「先知」暗示與她有關係一事,炎煌更覺不爽快。

  「不……總之,您先讓老身瞧瞧這姑娘吧!」「先知」實在是被迫得有些辭窮,今兒個主子怎麼這麼難以伺候啊!

  炎煌原本打算拒絕「先知」的請求,豈料一陣驚呼聲打斷了他的回拒。

  「老爹?!」夙子玥驚詫的叫著,接下來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腹的欣喜。

  她的出現頓時吸引住所有人的視線,她的身上僅披裹著一件絲被,無助的佇立在內室連接著外室的牆柱旁。

  炎煌屏息凝視著宛若出水芙蓉般的佳人,她披散著長髮的嬌柔模樣、看似惹人憐愛的無依,在在都令他情潮氾濫。

  「老爹,你還是決定要帶我回去了,對不對?你還是捨不得把我扔在這裡受人欺負,是不是?」夙子玥壓根就忘記自己現在的打扮有多不合宜,此時此刻她只想回家。

  炎煌盯視著她臉上所泛著的笑容,視線凶狠的掃回「先知」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那蠢女人居然對別的男人露出那種笑容!

  「呃……」奇怪,怎麼一股殺意衝著他來?「先知」縮了縮脖子。

  「老爹,我們回家啦,我不要待在這裡,那個壞蛋一直欺負我,我想要回去……」說著說著,夙子玥委屈的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

  「你哪都不能去,給我進內室去。」這蠢女人在搞什麼,一會兒笑一會哭的,炎煌不悅的瞪著那正在埋怨他的女人。

  「我幹嘛要聽你的,你以為你是誰啊,不是用強的、就是用吼的,除了這些,你會不會別的啊?」他幹嘛老是凶她,她又招惹他什麼了,是他欺負她耶。

  炎煌瞪著那一臉逞強的蠢女人,眼淚明明就還掛在臉頰上,她還能有膽子跟他嘶吼,該說她愚笨,還是勇敢?

  「我叫你滾進去。」炎煌咬牙切齒的吼著。

  「我不要,我說了,我要跟老爹回家!」

  「先知」跟炎烜對於夙子玥不怕死的挑釁,感到不可思議,但也同時為她捏了把冷汗。

  「咳咳……兩位先停一下。」「先知」試著平息兩人之間,一觸即發的戰火。

  「老爹,我們走。」夙子玥也不管自己身上只披了一件絲被,就想閃人。

  「給我站住!」炎煌直覺自己的怒火已快被引爆,他氣急的一抬腳,便踢毀了穩固的座椅。

  夙子玥困難的嚥了嚥口水,老實說,她真的被他狂暴的模樣給驚駭住,不過她還是強逼自己穩住身子。

  「先知」與炎烜對望了一眼,不免訝異炎煌竟為了一個女人,生這麼大的氣。

  「這位姑娘,你恐怕有所誤會了。」「先知」為了平息炎煌的怒氣,只好快些道明原委。

  「姑娘?老爹,現在是什麼年代了,你別開這種玩笑了。」在聽清楚「先知」的用字遣辭後,夙子玥終於感到有些許不對勁。

  「姑娘所稱呼的老爹是指易中吧,我並不是姑娘所以為的那個人,我是易中的前人--夙易仁,也是炎國的『先知』。」

  夙子玥在聽完「先知」的說明後,怔了好半晌,許久才找回聲音。

  「你是說,你不是我的老爹?」夙子玥注視著那張與老爹一模一樣的面孔。

  「是的。」

  「那也就是說,我回不去了?」難怪她愈看,愈覺得這個什麼「先知」的,感覺跟老爹不大像,原來只是長相相似的人。

  「恐怕是如此。」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先知』,你識得這女人?」炎煌十分不滿自己被置於事外。

  「王,這位姑娘是老身的一位……嗯,友人的子女,是否可將她交給老身照顧?」

  「不行!」炎煌想也不想,便拒絕了「先知」的請求。

  「為什麼?」夙子玥不高興的怒瞪著高高在上的炎煌。

  她情願給老爹的前人照顧,也好過待在那色情狂的身旁,再說,她不喜歡他老是一副以自我為中心的跩樣,看了就讓人討厭。

  「不為什麼。」

  「喂,我跟你走。」夙子玥氣憤的掉頭就想走出去,不過她前腳才剛跨出一步,隨即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道給緊緊鎖住,而她連驚叫的機會都沒有。

  「你放開我!」

  「你倒是問問,沒有我的命令,誰敢把你從內苑帶走?」炎煌輕而易舉的制住她妄動的身子,嘲笑著她的愚昧。

  「喂,救我啊!」那個「先知」不是老爹的前人嗎?他應該要救她的啊,怎麼就這樣看著她被惡人欺負?

  「誰要救她的,大可上前來。」炎煌斜睨著佇立在廳內的兩人。

  「既然王要留下這小姑娘,那老身先行告退了。」「先知」心虛的不敢直視夙子玥,急急忙忙地退了下去,離去前不忘送給夙子玥一段話,「姑娘,你可得聰明點,別惹火了王上。」

  「那小弟也先走一步了。」炎烜當然不是呆子,自是跟著「先知」閃人去也。

  「喂……」那些人怎麼這沒仁義道德啊!

  「怎麼,還巴望誰來救你?」炎煌看她哭喪著一張臉,先前被惹怒的心情,竟有些許好了起來。

  「你放開我,別碰我啦!」先前的疼痛還殘留在身體感官上,她可不想再領受一次。

  「我若偏要碰你,你又能耐我何?」

  「你又想幹什麼?」夙子玥驚慌的注視著,他不帶好意的笑臉。

  「你若早些說自己識得『先知』,那先前就不必受那些苦了。」知道自己的粗暴怕是嚇壞了她,但他可不認為錯在自己。

  見鬼了,她也是今兒個,才第一次見到那酷似老爹的「先知」,她怎麼說啊?夙子玥狠狠瞪著毫無歉意的自大男人。

  「罷了,不管你是什麼身份都好,從今兒個開始,你就是我房裡的人,我會招人服侍你……」既然證明了這蠢女人對他無害,也不是什麼奸細,想留她在身邊的慾望就更強烈了。

  至於想留住她的真正原因,也無須追究,想必是因為她並不怕他吧!

  「等等……什麼叫做你『房裡』的人?」這個意思以現代語法來解讀,該不會就是等同於「情婦」這辭吧?

  「女人,別奢求太多。」

  「奢求太多什麼,能不能解釋一下?」夙子玥覺得自己有滿肚子的怨氣,正在集聚當中。

  「華衣美服、金銀珠寶,能給的我絕不吝嗇,但是別期望更多。」女人應該要以能被寵幸為榮。

  「你這只該死的、自大的豬,你以為我很希罕那些東西嗎?不要自以為是的認為,每個女人都該臣服於你,我根本就不想要做你的女人,你聽明白了沒有,我不想要!」夙子玥火氣十足的大吼著。

  炎煌原本稍稍緩和的臉色,因為她的拒絕,再度板了起來。

  「別不識好歹。」他不接受女人的拒絕,也從不強迫女人,但他想要的,也從來沒有得不到過,而他不否認他想要她,至少現在想要。

  「你聽不懂別人的拒絕嗎?告訴你,要不是因為打不過你,我豈會讓你有侵犯我的機會,你……」

  「住口!」

  炎煌氣憤的將抱摟在懷中的夙子玥,往床榻上一扔,也不在乎那股勁道是否摔疼了她,此刻他只想捏死她。

  她竟敢拒絕他,而且還說了那一大堆氣人的話!

氣勢輸人,所以她咬牙忍著滿身的酸疼,仍舊維持著高傲的自尊,回視著怒焰高漲的炎煌。

  「你這不知好歹的蠢女人!」炎煌氣極的逼上前去,想拆掉她滿臉的倔傲。

  「你又想幹什麼?」眼看他逼上床鋪,夙子玥害怕的往後縮去。

  他該不會又想對自己施暴了吧?雖然她想假裝堅強,但是被侵犯時的懼意,早已爬滿了她倔強的小臉。

  炎煌看著恐懼爬滿她原先剛強的俏臉,一陣莫名的憐惜不由得竄進他心底,但被她言語所激起的怒氣,卻又無法平息,最後只得狠瞪她一眼,而後氣憤的拂袖而去。

  夙子玥望著他離去的身影,不由得鬆了口氣。

  她必須承認,大多時候她都是在逞一時之勇,老實說,她是有些怕那男人的,怕他的陰沉不定,更怕他的粗暴再度傷害自己。

  雖然她知道不該逞口舌之快,可她就是嚥不下那口氣嘛,要她乖乖的任人宰割,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夙子玥,個性向來就是倔強不服輸,所以即使怕死了那男人的孔武有力,為了面子,她還是死撐著,唉,有時也真的是被自己這死性子給害慘了。

  「不管了,有沒有辦法可以離開這裡啊?」夙子玥喃喃自語著。

  老爹說只有她才能解決的事,到底是什麼?可不可以快點解決,然後放她回家?

  可會是什麼事需要她呢?夙子玥左思右想,就是不明白。

  「對了,找那個跟老爹很像的『先知』,應該就可以知道答案了。」小腦袋瓜一旦有了決定,便安心下來,一整日的折騰也著實累煞了她,她決定先補個眠,然後再找機會去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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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睜開眼醒來,除了滿身的不舒服之外,還是不舒服,夙子玥掙扎著爬起來。

  「姑娘,你醒了?」

  一聲輕柔的叫喚,讓夙子玥明白,原來不是只有她一人在房裡。

  「你是誰?」夙子玥用絲被緊緊包裹住赤裸的身子,轉頭看向那穿著一身古服的女子。

  「奴婢叫寶兒,王上派奴家來服侍你,往後有事儘管差遣奴婢去辦便成。」寶兒對著夙子玥微微的福了福身子。

  「啊?」夙子玥不解的偏著頭。

  奴婢?服侍她?她是不是真的走進古代啦?可是翻遍腦中所讀過的歷史,也從沒聽過「炎國」這個國名啊,她到底是被老爹送到什麼地方來了啊?

  「姑娘要不要先行沐浴,奴婢差人給你送熱水來。」

  「好啊,謝謝你。」她全身骨頭酸疼的像快要散掉一般,真的很需要泡個熱水澡,所以她欣然的接受寶兒的建議。

  沒幾分光景,寶兒已差人搬來超大的木桶,且在桶內注滿了熱水。

  「姑娘,請入浴吧。」寶兒拿了件偌大的披風立在床榻邊,等著夙子玥下床。

  「好。」夙子玥點了點頭,等著寶兒退出房外。

  「姑娘,怎麼了?」寶兒見夙子玥遲遲不肯下床,疑惑的問著。

  「你……可以先出去了。」夙子玥有絲尷尬的看著寶兒。

  她該不會是等著要幫她淨身吧?那多丟人啊,更何況她身上還有……還有一堆那傢伙留下的痕跡,怎好讓人瞧見。

  「這怎麼成?我是姑娘的奴婢,幫姑娘淨身可是奴婢的工作,姑娘請移位吧,水要是涼了可不好。」寶兒很堅持的仍是佇立在床側。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先到外頭去吧。」夙子玥難堪的紅了俏臉,急忙想趕寶兒出去。

  「不成的,要是給人發現奴婢沒有盡到責任,回頭可是要被罰的,姑娘別為難奴婢了。」寶兒仍是堅守著自己的崗位,不肯退讓。

  「不會的,你不說、我不說,不就沒事了。」夙子玥仍想著辦法說服這盡責的丫頭。

  「不行的,求姑娘別為難奴婢。」寶兒焦急的跪在地上,只希望夙子玥別趕她出去。

  「喂,你別這樣啊。」夙子玥無力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丫頭。

  為難?她才真的是為難吶,她壓根就沒那個膽量,在別人眼前赤身裸體,更何況她的身子,多了那麼多羞人的印子,她更是難堪啊。

  「好吧,那你把那披風給我。」夙子玥勉為其難的接過寶兒手中的披風,緊緊圍住自個兒的身子,然後挪動著酸疼的身體下榻,移向浴桶。

  「麻煩你轉過身去好嗎?」夙子玥輕聲要求著寶兒,她實在沒有勇氣讓人瞧見她一身的狼狽。

  寶兒聽話的轉過身,等夙子玥踏入浴桶後才回過身。

  「讓奴婢幫你洗背好嗎?」寶兒上前恭敬的問著。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夙子玥將整個身子浸泡在滿是花瓣的熱水中,只剩一顆頭顱露在水面上。

  寶兒只好依言立在一旁,等待夙子玥淨身完畢,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內室,寶兒惶恐的急欲拜見。

  炎煌一抬手,止住了寶兒的參拜,揮手示意她退出房外候著。

  夙子玥舒服的躺在浴桶內享受溫水的洗滌,感受那些不愉快的酸疼,漸漸離她遠去,滿足的笑容掛在她美麗的唇邊。

  原來古代的沐浴都是這般享受啊,恰到好處的水溫,還有著濃郁香氣的鮮花,教人真不想起來呢!

  炎煌有些著迷地看著毫無防備的夙子玥,他得承認,她並不是美艷的女人,卻是令人覺得舒服的清秀佳人,當然得撇除她嗆人的性子。

  可也就因為她夠嗆,才吸引住他的目光,所以即使被她的話語激到狂怒,仍是掩不掉想要她的慾望。

  「寶兒,幫我拿巾布好嗎?」夙子玥柔聲要求著。

  原來這女人不帶火藥味的嗓音,可以這麼醉人,炎煌拾起披風,往夙子玥的方位走去。

  「謝謝……啊……怎麼是你!?」

  回過頭要接過披風,卻在回頭時被狠狠驚嚇住,夙子玥將整個身子更往水裡躲去。

  「你……你這個大色狼……」他什麼時候進來的,寶兒怎麼沒告訴她?夙子玥慌張的想遮住他閃爍的視線。

  「不是要起來了。」炎煌奸笑的看著她有如驚弓之鳥的反應。

  「你不出去,我怎麼起來?」為什麼他的眼神好像是在嘲笑她?

  「你在怕什麼,你早已被我看盡、也嘗遍了,不是?」炎煌邪惡的笑說著。

  「你住嘴,不要說那麼下流的話!」他要不要臉啊!那種話……那種話怎麼可以隨便講,要是被人聽到了,她還有臉活下去嗎?

  炎煌輕佻的揚起一道濃眉。「下流?說說就叫下流,那麼我想做的事該怎麼說?」

  「你……你想做什麼?」聞言,夙子玥更是縮起了身子。

  「你以為呢?」炎煌不懷好意的俯下身子,俊帥的面孔貼在她眼前。

  「不要!你離我遠一點……」夙子玥一手護在胸前,另一手用力的推開他的臉。

  炎煌輕而易舉的抓住她纖細的腕,阻去她的推拒。

  「即使被你的無禮氣得要命,仍是掩不去想要你的慾望。」也許就是她的不服從,才惹得他不想輕易放手吧?

  他不願意去深思不想放開她的緣由,只願意承認她是目前為止,能輕易點燃他的怒火及……慾火的蠢女人,他還想要她,期限到他厭倦了為止。

  「你……你在說什麼啦!」這男人說話非得這麼白不成嗎?好歹她也是個女人吶,雖然她平常是粗線條了點,可總也是會有害羞的時候啊。

  「聽不懂嗎?我是說我想要……」看著紅潮緩緩侵襲她細緻的臉龐,再蔓延至柔美的頸項,邪肆的笑容在他嘴角展開。

  「閉嘴、閉嘴啦,不要像個色情狂似的,說一些不入流的話,你這個人很差勁耶!」

  「差勁?」這蠢女人果真膽大,敢這樣辱罵他的人還真是難找,「我還有更差勁的一面……」話未竟,他已使勁扯起她的身子,炙熱的唇印上她紅灩的口。

  「唔……」夙子玥瞪大了眼,看著眼前的特寫,她所有的抗拒驚呼,悉數被吞進他口中,她不斷揮動掙扎的雙手,被緊鎖在他強健的體魄下。

  少了懲罰、少了粗暴,炎煌多了一份憐惜她的輕柔,他的舌尖輕輕描繪著她的紅唇,誘哄著她張開接受他的侵入。

  也許是他突來的溫柔迷惑住她,夙子玥有些怔傻的任他汲取她特有的氣息,他的舌執意霸住她的丁香,與之纏綿。

  夙子玥被吻得有些無力,僅能無依的靠在他身上,小手緩緩的失去了掙扎,她只覺天與地好似都在轉,她有些暈了。

  焱煌當然感受到了她的順從,緩緩露出滿意的笑,抱起她的身子往床榻走去,他的唇舌仍不願放棄她特有香甜氣息的吻住她唇。

  將她輕放於床榻上,他的唇順著她的唇、下巴、頸項婉蜒而下,大掌不知何時,早已握住她胸前的豐盈把玩著。

  灼熱的吻終於停佇在她胸前,他的雙掌仍各掌住她的酥軟,輕緩揉捏著,而邪惡的唇舌,則在一隻豐盈上輕輕舔弄,他的舌順著美麗而傲然挺立的粉色蓓蕾四周打轉。

  好熱,他在對她做什麼?她所有的思緒,皆繫在他的動作及唇舌的挑弄。

  似是玩弄夠了,炎煌一口含住那已然綻放的粉紅,用力吸吮著。

  「呃……」夙子玥渾身輕顫著,她的雙手抓住他的頭想推開,卻又不想,她無助的低吟著。

  炎煌輪流寵幸著她美麗的雙乳,他強健的腿分開她緊攏的雙腿,一手悄悄進佔她光裸的腿間。

  「不要……」在感受到他的意圖後,夙子玥突地繃緊了身子,掙扎著攏緊雙腿,先前的疼痛還記憶猶新,她害怕再次承受。

  「噓,沒事的。」

  炎煌抬首吻住她的抗拒,大掌仍霸氣的佔住她的私密,輕柔的撫弄著她仍乾澀的幽穴,這次他並不急,他想慢慢的疼惜她。

  「唔,不要……」夙子玥仍是驚懼的抗拒著,怕他再度帶來傷害。

  他輕輕佻著她的情潮,長指按壓住那敏感的小核搓弄、挑逗,引來她渾身更大的顫動。

  「不會痛吧?」他知道她喜歡,邪笑著輕問。

  「啊……不……」好奇怪的感覺,她覺得腦子更昏沉了。

  感受到她體內的情潮正泛開來,炎煌的長指更加邪肆的搓弄著她緊密的幽穴,漸漸地,她腿間沾滿了情潮,炎煌感受到她的軟化,一指悄悄插入她緊窄的體內,引來她一聲尖叫。

  「啊,你做什麼?不要……」他又要欺負她了嗎?

  「噓,沒事的,不會再弄疼你了。」炎煌輕吻著、誘哄著她接受自己。

  夙子玥睜大有些濕意的眼,望入他炫目的紫瞳。

  她的下體正被他侵犯著,他的長指在她體內徐緩的撥弄著,她原以為會很痛的,可是這次卻沒有,而且還有些奇怪的燥熱,自她腿間蔓延開來。

  「不會痛是吧?」炎煌看著她嫣紅的俏臉,淡淡一笑。

  夙子玥迷惑的點著頭,她覺得身體深處,有一股強大的灼熱感侵襲著她,她只覺腦子昏昏沉沉,而身體卻愈來愈熱,而他手指所碰觸的地方,更像是火源引發地似的,令人感到燥熱難當。

  「好奇怪……我怎麼了?」夙子玥此時的表情沒有嗆人的韻味,只有可愛的天真。

  炎煌注視著她毫無驚戒的臉蛋,想要佔有她的慾望更是狂炙,可是這次他得慢慢來,這蠢女人已經被他嚇壞過兩次,他這次絕對要給她完美的體驗。

  「喜歡嗎?」炎煌任冷汗自他額角落下。

  「我……嗯……」夙子玥無助的點著頭。

  炎煌很滿意她的答案,他微微抬起身子。

  「乖,我會給你更棒的感覺,現在張開你的腿。」他低沉的嗓音緩緩的誘哄著她。

  「嗯?」夙子玥像著魔似的聽著他的命令,不甚自然的張開雙腿。

  「乖。」炎煌讚許的吻了下她的唇,起身褪下自身的束縛,才再度貼上她赤裸的嬌軀。

  他的剛強貼著她的柔弱,肌膚相貼的熱度,更加眩惑住夙子玥的思緒,她不明白,為什麼這次的感覺,是這麼的不同……

  炎煌緩緩的滑下身子,灼燙的吻一路下滑至她的小腹,他的舌緩慢的舔吻著她發燙的身疆,而後他突然拉開她雙腿,讓她的私密完全呈現在他眼前。

  「啊……不……」注意到他的舉動,夙子玥羞紅了全身,急欲遮住羞人的禁地。

  炎煌掃開她礙事的小手,發燙的視線緊緊盯著那美麗的花谷,他的慾望更是疼痛了。

  「別看……」夙子玥無力的驚喘著。

  「噓,我想嘗你,乖乖的。」

  炎煌不顧她的哀求,逕自俯首在她腿間品嚐她香甜的芬芳。

  他的舌輕劃過她敏感的花核,幾經舔玩後,才一口含入,狠狠吸吮,他的指則再度埋入她緊窒的體內抽撤著。

  「別這樣……」

  夙子玥嬌喘著想推開他的頭,卻又被體內那股興奮給震撼住,讓她捨不得停止這甜蜜的折磨。

  她的緊窒牢牢的吸住他的手指,炎煌忍不住再探入一指在她體內掏探著。

  「嗯……」夙子玥難耐的仰起頭輕喘著,下體不斷的吸入他的長指,期待他更深入。

  炎煌加快速度在她體內抽撤著,感受她緊窒的溫暖,紫瞳裡寫滿了渴求的慾火,他的手繼續在她體內翻攪,將她的緊窒撐得更開,力道時而重、時而輕的刺激著她纖細的感官。

  「啊……不要了……」夙子玥難受的嚶嚀著,她覺得全身似乎快爆炸了,她再也承受不了更多了。

  不理會她的拒絕,他的手指更邪惡的抽動、掏探,執意在絲滑甬道內惹出更多情潮,在感受到她身子強烈的顫抖後,他的指更是用力一戳--

  「啊、啊……」夙子玥終於忍受不住的吶喊出聲,全身抖顫如落葉般,奇異的快感自她體內爆發出,似要將她淹沒。

  而炎煌尚未打算撤出,長指仍埋在她體內,隨著她收縮的節奏持續衝刺著。

  「不要了……」夙子玥如低泣般的輕吟著,她承受不了這麼多陌生的快感,扭動著身軀,急欲擺脫那渾身的燥熱。

  但她愈是扭動,就愈是吸附住他的長指,引來炎煌的低聲嘶吼。

  「該死,你這是在引誘我嗎?」他早已脹痛難當了,而她竟還不知死活的捋虎鬚,他的灼熱掙扎著要得到解脫。

  「什麼……」在她還來不及意會他的話語時,一股強大的力量拉開她雙腿,而後巨大的灼熱倏地貫穿她,直至花心深處。

  「啊……」突來的充實引出夙子玥急切的喘息。

  「疼嗎?」炎煌定在她體內不敢妄動,滴滴汗水自他臉上滑落至她嫣紅的嬌容上。

  是她的錯覺嗎?他的聲音裡似乎有著……憐惜?夙子玥睜開眼與他對望,她在他美麗的紫瞳裡,看見了濃濃的慾火,還有一些些疼惜。

  這男人還是有心吶,夙子玥輕展笑顏的搖著頭。

  「不會了。」

  炎煌緊緊盯視著夙子玥那美麗的笑靨,他動情的俯首輕點她的唇。

  他灼熱的慾望在她體內輕輕滑動,先撤出而後再生猛的頂進她緊窄的體內,引來她一聲聲的輕吟。

  感覺她已完全接納他後,他開始忘情的在她體內律動,一次次加快衝撞的速度,攻佔她私密的禁地。

  夙子玥只能攀附在他健壯的身上,隨著他一次次的猛烈撞擊,體內焚燒的快感愈是鮮明,她情難自己的配合著他的律動。

  炎煌動情的低聲嘶吼著,她的窄穴如絲絨般,緊緊包住他的巨大,他難以自持的更加狂猛的佔有她,直至那最美妙的一刻,同時席捲了他倆……

  *  *  *

  夙子玥在一陣吵雜聲中甦醒。

  「姑娘?」發現主子已醒,盡責的丫頭立即上前。

  夙子玥認出是那名喚寶兒的丫頭,點頭示意。

  「怎麼那麼吵?」

  「喔,是王上派人送來一些賞賜,我差人在收著。」

  夙子玥聞言,輕皺了下眉。

  「可以找件合身的衣服給我嗎?」她倒想去看看,那男人是差人送了什麼過來。

  寶兒立即將收在一旁的衣服遞上前來。

  夙子玥有些詫異的看著寶兒手上的衣服,她懷疑自己穿得來這種綁手綁腳的東西?

  「沒有輕便一點的嗎?」

  「姑娘,這裡只有這些衣裳,我不懂什麼是輕便的衣裳。」

  夙子玥無奈的歎了口氣。罷了,入境隨俗,反正她也待不了多久,等老爹說的事情解決後,她就解脫了。

  「好,我知道了,給我吧。」她接過寶兒手上的衣服,一攤開來,她有些傻了,「這……這怎麼穿啊?」

  「寶兒服侍你可好?」

  「你告訴我怎麼穿就好,剩下的我自己來好了。」

  「可……這我也不會說啊。」

  夙子玥認命的看著那一堆麻煩的衣服,她知道憑自己那顆簡單的腦袋,大概搞不定這幾件奇怪的衣服,算了,她放棄堅持了。

  反正她的身體也早被那個大色狼看光了,沒道理還怕被個女人瞧見,夙子玥咬牙下了決定。

  「麻煩你了。」夙子玥很是認命的下了床,任丫頭幫她套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心裡不禁嘀咕著古人的麻煩。

  哪來那麼多衣服穿啊,從兜衣、褻褲到中衣、外衣,而且固定住衣服的只是幾條帶子,多不保險啊……結論是,她覺得自己被包得很像是肉粽,她無奈的看著寶兒幫她一件件穿上。

  看來如果她還得在這裡待上一陣子的話,那可有得學了,唉,真是命苦。

  「姑娘,好了。」

  夙子玥立在長身銅鏡前,打量自己的古裝扮相,她左看右看,就是覺得全身不對勁,可是沒辦法,她只能將就點囉。

  「姑娘,我替你梳理梳理頭髮吧。」寶兒將夙子玥帶至梳妝台前坐下,而她則立在一旁仔細的打理她的長髮。

  夙子玥看著鏡中被服侍的自己,不禁莞爾。她還真像個大小姐呢,洗澡、穿衣,連頭髮都有人打理,她從來沒感覺自己這麼像個廢物。

  看著寶兒將自己妝扮的十分清麗,她不禁欣羨起寶兒的一雙巧手。

  「你很厲害呢,有這麼一雙巧手。」像她可就沒這份細心了。

  「多謝姑娘稱讚。」寶兒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我是說真的,謝謝你幫我打扮得這麼美。」老實講,她覺得自個兒的古裝扮相還挺能看的,這大概也得歸功於寶兒的巧手慧心吧?

  「是姑娘天生麗質,當然怎樣都美啊。」寶兒笑說著。

  「謝謝你的誇獎,啊,對了,那個男人咧?」她好像還沒看到那個自大的男人呵。

  「男人?」寶兒不解的偏著頭。

  「我想大概就是你稱呼為王的那傢伙吧?」對哦,為什麼大家都叫他王,那是他的名字嗎?

  「你是指王上嗎?」寶兒詫異的驚呼。

  「應該是吧。」有必要用這麼驚懼的語氣嗎?那男人有這麼嚇人啊?

  「姑娘,你萬萬不可對王上不敬吶,那是要殺頭的。」寶兒有些焦急的語氣。

  「殺頭?有這麼嚴重嗎,他也不過是個人……」夙子玥仍是不以為然。

  「王上他可是統領『炎國』的王者,咱們所有臣民的生死,可都是操在王手上,你可千萬別胡言亂語才好。」寶兒害怕夙子玥的不敬,隨時會惹來殺身之禍。

  又是「炎國」!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對了,她還得去找「先知」,問清楚老爹送她來這的緣由呢。猛然的站起身來,她便往外衝去。

  「姑娘?」寶兒被她突來的舉動給弄糊塗了,只有一古腦的跟在夙子玥身後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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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哎呀,要死了,沒事怎麼一面牆堵在這裡啦!」

  本來打算衝出去的人,才跑了沒幾步,就被撞倒在地,夙子玥悄聲低咒著。

  「沒事吧?」炎煌好笑的扶抱起夙子玥。這女人難道就不能有安靜的一刻?

  細細打量她穿起一身絲綢的嬌美身段,這樣打扮的她,看來很是惹人憐愛,炎煌抬手撫上她無瑕的臉蛋。

  「參見王上。」跟隨夙子玥身影追來的寶兒,在看見萬人之首時,驚惶的隨眾人跪在地上參拜。

  「退下。」擺擺手要所有人退下,他不需要那些老是畏懼他的人守在一旁礙他的眼。

  頃刻間,所有人全肅清,屋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原來是你撞疼了我,你沒事擋著我的路作啥?」夙子玥不滿的埋怨著。

  炎煌瞪著仍唸唸有辭的夙子玥。這蠢女人難道永遠看不清他的身份嗎?

  「你知不知道,從來沒有人膽敢對我這麼說話?」

  在這裡,他是人人害怕的「鬼王」、是人人敬而遠之的怪物,唯獨這個從天而降的蠢女人,膽敢對他如此大呼小叫。

  「那你可以從現在開始適應。」夙子玥仰頭,傲氣十足的對他哼著。

  炎煌一股氣想提起,偏又有些無力。這蠢女人大概學不來什麼叫怕吧?除了初時她曾恐懼過他的粗暴,但那也維持不了多久。

  「你不懂什麼叫怕是吧?」

  「作啥要怕你?只要你不要……」夙子玥突地打住,沒膽把接下來的話說完。

  「我不要怎樣?」炎煌詫異她的快人快語,竟也有停住的一刻。

  「就是……那樣那樣嘛。」夙子玥別彆扭扭的說不完整。

  「那樣是哪樣?」炎煌大致上也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突然興起了逗她的念頭,才佯裝不知。

  「就是……反正就是你不要老是用強的啦!」夙子玥俏紅著臉把話給喊了出來。

  「喔,你的意思是,要像昨兒個那樣對你,是吧?」炎煌露出十足使壞的笑意。

  「對……不是啦,你說到哪去了?」夙子玥難堪的用手摀住兩頰的火紅,生氣的瞪著一臉邪惡的炎煌。

  這個男人說話,怎麼這麼百無禁忌啊,人家她好不容易忘了自個昨夜的放浪,他沒事幹啥要提起啊?

  「不是這樣嗎?你不喜歡嗎?我記得昨兒個你的反應挺……」愈是看她羞赧的臉蛋,他愈是覺得有趣。

  「住嘴、住嘴啦!」夙子玥兩手並用的捂緊炎煌愈說愈下流的嘴。

  炎煌並不急著扯開她的手,反倒是伸出舌,舔弄著她細緻的手掌心,嚇得夙子玥立即放手往後彈去。

  「你……你這個大色魔!」現在還是大白天吶,他怎麼這麼忝不知恥?

  「是啊,這個大色魔吃你吃上癮了,你說該如何?」炎煌一步步逼近夙子玥閃躲的身子。

  「誰……誰理你啊?你、你自個想辦法解決去。」

  見他一步步進逼,夙子玥只能一步步退後,最後終究落得無路可退的下場。

  「你……你別再過來了啦,走開、走開啦!」

  「自己想辦法?那可不成,沒有你,可解決不了事情的。」炎煌抬起兩手抵住牆沿,她當下就成了困獸,無法逃脫。

  「你……你別鬧了啦,我……我要去找像我老爹的那個『先知』啦……」夙子玥兩手推拒著他厚實的胸膛。

  聞言,炎煌原先的玩笑心情全散了,一張俊顏霎時冷到極點。

  「你找他幹什麼?」

  「當然是有事要問他啊,不然找他還能幹什麼?」夙子玥不明白他何以迅速變臉。

  「你要問他什麼?」炎煌不悅的皺著濃眉。

  「怪了,都說是要問他了,你幹嘛這麼煩吶?」他又不能解決她的問題,一直追問有什麼用嘛。

  炎煌氣憤的鎖緊她雙臂。

  「你這蠢女人,就不能有一刻不惹我生氣嗎?」她難道就不能永遠像昨夜那般,溫馴的任他憐愛?

  夙子玥生氣的瞪著滿臉怒容的炎煌,他幹嘛一直罵她是蠢女人啊?她不甘示弱的揚起美顏回瞪著。

  「你這只該死的豬,就不能不要老是亂生氣嗎?」打架她是一定輸他的啦,但吵架可就不見得了,哼!

  「你!」炎煌氣急的抬手指著她。

  「怎樣?」夙子玥雙手扠腰,十足潑婦樣。

  「你知不知道,我隨時可以宰了你?」炎煌微瞇著眼,紫色瞳眸冷瞪著猶不知死活的夙子玥。

  「很了不起啊你!」夙子玥嫌那手指礙眼極了,一把抓住,狠狠咬了下去。

  「你……」炎煌皺著眉看她不怕死的舉動,他猜想,或許真該給這蠢女人一點教訓,也許她便會記住自己的身份。

  夙子玥在嘗到血的味道後,才發現自己咬得太過用力,她連忙放開炎煌的手,就見齒印深深印在他手指上,上頭隱隱約約泛著鮮紅的血絲。

  「你……你不痛嗎?」夙子玥好抱歉的注視著他手指上的傷口。

  炎煌撇了撇嘴角,沒回話。實際上,這一點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他還不至於這麼沒用。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老惹我生氣就沒事了。」夙子玥很認真的想要道歉,卻還是把錯推回了他身上,然後便心虛得不敢再抬頭看他。

  炎煌氣悶的翻了翻白眼。她還真能推,到底是誰惹誰生氣來著?

  「啟……啟稟王……」一聲怯弱的叫喚,打斷了室內的沉寂,是寶兒抖顫的聲音。

  「滾!」

  炎煌凶狠的怒吼,著實嚇壞了佇立在門外的寶兒,就見她虛軟了身子,跪在地上哭泣著。

  「請王饒命……」

  「這麼凶做什麼?她只是有事要告訴你啊!」夙子玥看不下去的上前扶住寶兒。

  她還有話說?炎煌惡狠狠的瞪著,讓自己心情急速變差的罪魁禍首。

  「我……我又沒說錯,你這麼凶的瞪著我做什麼?」夙子玥縮了縮脖子。

  他的紫眸是很美啦,不過被瞪久了倒是怪恐怖的,尤其她好像是他生氣的來源……

  「姑娘……」寶兒仍舊跪在地上不敢爬起,只能抬手扯了扯夙子玥的衣裙,暗示她別再多話。

  「你起來嘛,別一直跪著啊,他又不會咬人,有事站起來說就好了。」夙子玥不懂她的暗示,反倒一直拉她站起身來。

  炎煌冷著一張臉,看著夙子玥一直要扶起丫頭的場景,他懷疑這女人根本就沒有腦子。罷了,再生氣也是白費。

  「有事快說。」炎煌冷冷的對著不敢起身,也不敢抬頭的丫頭說道。

  「是……『先知』,還有烜爺求見……」寶兒頭還是不敢抬的說道。

  「這麼巧?我正要去找他,他就來了。」夙子玥興奮的就要大跨步出去,可惜跨出的步子都還沒落地,整個人就被一陣強風,給掃進了銅牆鐵壁中。

  「你給我乖乖候著。」她就只知道要見「先知」嗎?炎煌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你做啥啦?」夙子玥兩手捉著圈緊她腰身的鐵臂,企圖扳開。

  「喚他們進來。」炎煌不管夙子玥的掙扎,逕自對著跪在門外的丫頭命令。

  「是。」寶兒領命後,便逃也似的離去。

  *  *  *

  「先知」及炎烜一踏進門,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一位活生生的俏姑娘掛在主子懷裡,然而主子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們開始覺得,自己挑錯時機來了。

  「你們是進來裝啞巴的嗎?」炎煌冷厲的眼神掃向看似想奪門而出,卻又不敢的兩人。

  「這……老身是來找這位小姑娘的。」「先知」不解炎煌的怒氣,為何老是衝著他來,好像是打這小姑娘出現後開始的吧?

  「有什麼事?」炎煌冷冷的問著,沒打算放掉懷中佳人。

  「嘿,人家他都說是來找我的,你放手啦!」夙子玥已經掙扎得累了,索性用眼神跟他較勁。

  「有事就在這說。」炎煌仍沒放人的打算。

  「你……你這個人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隱私啊,人家他是有事找我說,幹啥一定要在大伙面前說?」

  炎煌聽了她的話,更加生氣。

  「你跟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嘿,你這傢伙說話,很讓人討厭哦!」什麼叫做不可告人啊,嗟!

  「如果沒鬼,那在我面前說就成了。」炎煌一臉挑釁。

  這傢伙很氣人哦!夙子玥不耐煩的撇了撇嘴角。

  「我偏不要。」她是很有個性的。

  「真有問題,所以不敢當著我的面說是吧?」

  「哼,隨你怎麼想。」夙子玥索性甩過頭不看他,省得自己更生氣。

  「你……」

  「先知」跟炎烜兩人無奈的對望著,他們好像完全被漠視了耶。

  「烜爺,有沒有覺得王有些許轉變?」王最近說話的次數,好像比以往多了,雖然常是處於氣憤中。

  「他的情緒好像多了點,那小姑娘還真有能耐。」雖然炎煌多半還是維持著一張冷臉,不過在面對這小姑娘時,表情變化可就比較富人性了些,這應該是個好現象吧。

  「看來果真要有她才可以。」「先知」對於這樣的發展,顯得很滿意。

  「對了,一直尚未向您請教這位小姑娘的身份,她是?」炎烜期待著答案。

  「先知」但笑不語,只是注視著眼前完全陷入無謂爭吵的兩人身上。

  「我……我真是被你氣死了。」夙子玥怎樣也掙不開他的懷抱,只能用言語表示她的激動。

  「到底是誰會被誰氣死啊?」她總是惡人先告狀。

  諸如此類無謂的爭吵,不斷的傳進「先知」及炎烜的耳裡,他倆只能無奈的搖頭。

  「『先知』,您想咱們會有出場的機會嗎?」那兩個人看來像是沒空理會他們吶。

  「我想……也許下次咱們得先探聽好,主子何時不在。」「先知」冷靜的說著。

  「那還等什麼?咱們還是先行退下,省得自討沒趣。」

  「說得也是,近來主子老是莫名的對我有著敵意。」

  「會不會是跟那個姑娘有關……」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悄悄的退出戰局,而仍在爭執的炎煌跟夙子玥,壓根沒注意到只剩下他們兩人,因為他們原本就忽略掉,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  *  *

  真是煩吶!

  夙子玥焦躁的踱著步伐,她來這有幾天了,可竟一點頭緒都沒有?那臭男人又不讓她踏出房門半步,這樣她就不能去找「先知」,找不到「先知」,她就沒辦法回去。

  「唉……」無奈的歎了口氣,她懷疑自己是否會永遠被困在這裡?

  其實仔細想想,她在這裡的生活過得是很優渥啦,那男人待她算是極好的了,除了初時的粗暴,著實讓她痛恨之外,他倒也沒多大的壞處,更何況他最近並沒有再對她那麼的強硬。

  夙子玥有些臉紅的回想起近日來的連夜纏綿,好像每次她都拚了命的想躲,可最後還是敗在他的挑逗之下。

  不能否認啦,其實到最後,她也是樂在其中,所以對他的抗拒,也沒那麼激烈了。

  這幾天她想過了,其實失去那薄薄的一層處女膜,算不上什麼,反正都已經沒有了,她還能怎樣?

  哭天喊地?罷了,以她的性子根本做不來,那只好想辦法安撫自己,至少他長得挺好看的,體格也是超棒的……

  「姑娘、姑娘……」寶兒的叫喚聲,打斷了夙子玥的冥想。

  「嗯?」夙子玥回過神,望向聲音來源。

  「『先知』跟烜爺來了,他們說要見你呢!」

  「快請他們進來。」夙子玥欣喜的說道。

  這下可好,她不用煩惱該怎麼找人,他就自個送上門來了。

  「姑娘可好?」「先知」一照面,便先行問好。

  「普普通通啦,別說廢話了,你快告訴我,老爹送我來的目的是什麼?是不是你們說的事情解決後,我就可以回去了?」她急急的問了一串話,只是為了得到解答。

  炎烜挑了挑眉,打量的視線筆直的落在夙子玥身上。

  這小姑娘說起話來挺嗆的,難道炎煌喜歡的是這個調調嗎?她與煙柔可是截然不同的性子吶,炎煌的心到底是落在誰身上?

  「目的?這實在是很難說起……」「先知」思付著該從何說起。

  「你們要我來,不是說有事是非得要我,才可以解決的嗎?可我實在看不出來,這裡有什麼事是我辦得到的,你瞧,我成天都被關在這,有事不如去找關我的那男人,還有用多了。」

  「咳咳……你指的那男人可是王?」「先知」實在不曉得該不該指正她的措辭。

  「真是奇怪,為什麼你們老是叫他王啊王的,他沒名字嗎?」對啊,她好像從沒聽人叫過他的名字。

  炎烜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你知不知道,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可是會被殺頭的?」這小姑娘有趣極了。

  她說的話很好笑嗎?夙子玥瞪著那個沒禮貌的男人。

  「你們這裡的人真是奇怪,動不動就殺頭,真是有夠無聊的。」記得上次那臭男人也這麼威脅過她。

  炎烜撫掌大笑,她的性子可真烈,炎煌真是碰到對手了,只是他竟能忍她這麼久,想必對這姑娘,一定是另眼相看的吧?

  「依我看,你比煙柔適合煌。」炎烜真切的說著,煙柔那柔弱的性子倒不是不好,只是這女人很明顯的比較能牽動炎煌冷硬的性子。

  「煙柔?」夙子玥並沒有忽略掉這個陌生的名字。

  「先知」用眼神示意炎烜千萬別多嘴。

  夙子玥看著兩人交會的眼神,她微瞇著漂亮的大眼。

  「能不能解釋一下,那句話的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炎烜乾笑著。

  「那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他是不是……是不是已經娶妻了?」夙子玥有些困難的問出了炎烜話裡的含義。

  「這……」炎烜思考著該如何回答,才不致於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先知」制止了炎烜的回答,他恭敬的面對夙子玥。

  「你口中所說的那個男人,是統治『炎國』的王者,整個『炎國』的事務都歸他統籌,他擁有你所意想不到的權力,是個要人生便生、要人死便死的王者,你明白了嗎?」

  要人生便生、要人死便死?這她怎麼能明白,她是活在有民主、有自我的年代耶!夙子玥難以置信的搖晃著小腦袋。

  「我怎麼可能明白得了?拜託……」

  老爹真是開了一個大玩笑,那個侵佔她身子的男人,居然是這種「偉大」的身份,那叫她來又能解決得了什麼事啊?就像現在,她就好比一隻籠中鳥,想飛也飛不掉啊,她能派上什麼用場呢?

  想追問煙柔是誰的思緒,已被收到的訊息給掩蓋了,她現在只覺渾身無力。原來那男人當真是有大權的人,難怪所有人見到他都誠惶誠恐、言聽計從的。

  老天,老爹給她惹了什麼麻煩?夙子玥有些頭疼的撫著額角。

  「能不能放我回去,我根本就毫無助益,不是嗎?」她只是個什麼也不會的平凡人,留下來能有什麼用?只是一想到回去,心底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包圍著她。

  「不,你必須留下來。」「先知」斷然的拒絕她的要求。

  「我留下來有什麼用,我什麼也不會啊,他是個高高在上的王者,有什麼事情是他解決不了的?我哪有什麼能耐啊……」夙子玥開始急躁的來回踱步。

  「姑娘……」

  「你到底懂不懂?我不是這裡的人,我是活在另一個空間、另一個世代的人,你們的條理,我不懂;你們的規則,我不想遵守,我只是一個不屬於這裡的外來者,何不好心點放了我?」夙子玥滔滔不絕的說著,任何人都很難插得進話來。

  「姑娘……」

  「你們懂不懂我的意思啊?那個男人看起來,強壯得像是打不死的鐵人,他比我有用多了,我解決不了什麼事的,讓我回去吧……」

  「你必須留在這裡。」

  一聲果決的嗓音,打斷了夙子玥的話,所有人的視線,瞬間移向不知何時突然出現的炎煌。

  看見他出現,夙子玥的頭更痛了。

  「參見王。」「先知」恭敬的參拜。

  「免了,退下吧。」炎煌不耐的遣退所有人。

  退出去前,炎烜眼尖的注意到炎煌緊繃的神色。看來炎煌對那小姑娘很是在意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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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19 00:33:03
第六章

  夙子玥無奈地翻了翻白眼。這下好了,最難搞的人出現了,她跟他根本就是有理說不清,是不是放棄跟他說話,會比較不那麼累?

  「我不管他們跟你說了什麼,你休想離開這裡。」炎煌霸道的決策著。

  她與「先知」的對話,他全都聽進耳裡,但無論她的話裡是什麼意思,他都不會放她走,絕不。

  夙子玥微微皺起了秀眉。他說話一定得這麼蠻橫嗎?她豈甘心任人宰割,他的身份在這裡或許得天獨厚,但她可不吃這一套。

  「我就是想走,你又能拿我怎樣?」夙子玥一臉挑釁。

  「你這女人就非得惹我生氣嗎?」她為什麼總是想離開他,他就真的這麼不堪?

  「你講不講理啊,是你把我關在這裡,該生氣的人是我耶。」真是無辜,怎麼他每次都把過錯推向她?

  炎煌紫色的瞳眸迸發出冷冷的光線,直直投向那抹美麗的身影,突然自嘲的笑了起來。

  原來到最後,還是沒有人願意留在他身邊,他真是個魔鬼,所以沒有人願意留在他身旁嗎?

  母親遺棄了他,煙柔逃離了他,就連這個不怕他的女人,也想離開他?他就真的如此不堪?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這麼想離開我?我就這麼恐怖、這麼惹人煩到讓你迫切的想逃走嗎?」炎煌狂怒的掃開室內的桌椅。

  夙子玥被他突然發狂的舉止,給嚇了好大一跳,她撫住心口,愣愣的看著眼前成為破壞狂的男人。

  「你……你在發什麼瘋?」她不過是說要走而已嘛,有必要發這麼大的火嗎?

  「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開你,絕對不會,不管你多麼想逃離我,我都不會放你走,如果你覺得陪伴我這個『鬼王』,讓你受委屈的話,那就怨你自己那天不該出現在我面前。」

  他在說什麼啊?什麼「鬼王」,什麼逃離的?她根本就聽不明白。她不過想回家而已嘛,夙子玥委屈的嘟起紅唇。

  「我不是因為你的關係,才想要離開的,我想走是因為我不屬於這裡,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然你去問『先知』好了……」夙子玥不知為何,就是想對他解釋清楚,也許是因為他身上所傳來的陣陣哀戚吧。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在乎你來自哪裡,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你是我的,這一輩子都是我的……」炎煌一把抱住想躲開他的夙子玥,將頭深深埋在她頸窩處,嗅著她獨特的芳香。

  他不想放開她,即使她想逃離,他還是不願意放開她,說他對她著迷也罷,說他眷戀她也可以,他就是不願意放開她。

  太久了,他已經孤獨太久了,他需要她的溫暖,陪伴著他度過往後的日子,他不想再一個人面對寂寥……

  「喂……你……」夙子玥推不開他,只好任他抱摟著,只是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其實對於他蠻橫的說辭,她是很不高興啦,可是她覺得現在的他,好像很感傷耶,是錯覺嗎?那麼強勢的自大男人,也會有被打倒的一天?而她又為什麼會覺得心有點酸?

  「噓,別再說惹我生氣的話。」

  炎煌狂熱的吻住她,不讓她再多說惱人的話語,炙熱的唇熨燙著她柔軟的紅唇,急切的大掌肆無忌憚的撫上她令人著迷的身段。

  他的舌不知何時已侵入她口中,靈活的舌糾纏住她的,執意與之共纏綿。

  「唔……」夙子玥掙脫不開他的束縛,只能在他強悍的攻佔下,乖乖束手就擒。

  他時而狂野、時而輕柔的輾轉吸吮著她的紅唇,熱烈的吻持續而深入,夙子玥有些暈眩的攀附住他強健的身體。

  炎煌的唇稍稍離開她些微腫脹的紅唇,熱吻持續的落至她臉頰、粉頸,他硬是在她粉嫩的肌膚上,啃咬出屬於他的印記,他帶著情慾的紫眸,滿意的看著他所留下的痕跡。

  她的衣裳不知在何時,已被扯開了大半,而他的大手更是放肆的直接握住她柔嫩的雙乳把玩著,狂猛的情潮如熱浪般,朝她席捲而來,她無力的雙手只能緊緊的抓住他寬碩的肩頭。

  「答應我,別再說要走……」炎煌的吻順著優美的頸項,滑落至她胸前,他伸舌輪流舔吻著她胸前美麗的花蕾,企圖在這動情的一刻,誘哄出夙子玥的承諾。

  「不……不行……」夙子玥困難的吞嚥下口水,呼吸有些急促。

  炎煌突地握緊她雙乳揉弄,張口含住她硬挺的粉紅花蕾,用力吸吮。

  「啊……」奇異的快感猛地竄入她體內,她無法停止那高漲的情潮,只能奢望他給予更多。

  炎煌瞇眼注視著她嫣紅的俏臉,欣賞著她被情慾薰陶出的醉人模樣,他的慾火也被撩得更為旺盛,順手扯掉她身上殘餘的布料,頃刻間,她已毫無遮掩的立在他眼前。

  雖早已不是頭一次見到她的身子,但對於她的美麗,炎煌仍是不禁讚歎著,輕易的抱起她的身子,將她置於床榻上,他迅速除去自身的衣物。

  夙子再睜著迷濛的眼望著他偉岸的身軀,那嬌媚的模樣就像是在邀請著他,炎煌急切的貼上她光裸的身子,炙熱的溫度立即溫暖了她,她發出一聲滿足的輕歎。

  炎煌著迷的吻著她的臉、她的身,一手悄悄滑至她光裸的腿間,他伸指輕探她早已濡濕的腿間,挑弄著她些微腫脹的花苞,引來夙子玥陣陣嬌喘。

  他的長指並不急著侵佔她,只是先撥弄著濕潤的花瓣,而嘴則停在她胸前敏感的頂端上含吸著,企圖讓夙子玥更加瘋狂。

  「嗯……啊……」她好難受,夙子玥不自覺的擺動著身子,渴望他更激烈的佔有。

  「答應我,別再說要走。」他知道她已經沉迷其中,而此時的她應當是最好誘哄的,為了留下她,他不在意自己成了卑鄙的小人。

  「啊……不……不可以……」夙子玥努力的想要保持清醒,可是渾身又吶喊著要得到解脫。

  炎煌突地伸出一指,生猛地挺進她體內。

  「啊……」夙子玥驚喘的擺動著身子,下體緊緊吸住他的長指,期望他有更進一步的行動。

  「答應我,就讓你得到最好的。」炎煌輕聲誘哄著,拇指邪惡的揉弄著她紅腫的花苞,長指定在她體內不肯動。

  「唔……你不可以……這樣……」她困難的喘息著,挺腰期望他能給予更多。

  炎煌再插入一指,兩指在她體內緩緩扭轉著,就是不肯滿足她。

  「只要說好,我就讓你得到你想要的。」炎煌俯下身,含住那顫動的花苞,用力舔吮著。

  「啊……」他怎麼可以這樣折磨她?夙子玥急切的抓住他的頭,想將他往上拉。

  「別急,你還沒答應我!」炎煌緩慢的抽撤著在她體內的長指,唇舌仍膜拜著她誘人的聖地。

  「該死的……你說什麼都成,別再折磨我……」夙子玥氣惱的尖喊著,受不了他的惡意凌遲。

  在得到她的承諾後,炎煌露出滿意的笑,他跪起身,兩手抓住她嫩白的雙腿往她胸前一推,她美麗的私處完完全全展露在他眼前,帶著情慾的紫色瞳眸更加暗沉了幾分。

  「記住你所允諾我的。」一挺身,他的巨大灼熱深埋入她花心深處,感受她溫暖的內壁肌肉,緊緊的包裹住他,他再也無法抑制的在她體內快速抽撤了起來。

  「啊……」夙子玥隨著他的激情擺動,幾乎有些負荷不了他的狂猛,卻也在他的每次進出間,得到一股強大的快感。

  動情時刻,夙子玥忘情的緊摟著他強健的身軀,任由他一次次的佔有她,沒有爭吵、沒有怒目相對,有的只是兩人的激情……

  *  *  *

  夙子玥在疲累中輾轉甦醒,一抬眼便看到熟睡中的炎煌,她靜靜的打量著他的睡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

  這是她第一次在醒來後,還能看見他在身邊,往往在她醒來時,他早已不見人影,像現在這樣能看著他熟睡的模樣,還是頭一回呢。

  他的溫熱透過相貼的肌膚傳進她體內,她才發現他一直是緊擁著自己的,紅暈悄悄爬滿她小臉,她回想起自己的放浪,更是羞紅了臉。

  她怎麼會變得這麼不知羞啊?一定是這男人教壞了她,要不然她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定都是他……

  夙子玥盯著他好看的臉仔細端詳著,其實他長得真是好看,而且體格也真的很令人垂涎。

  想著想著,她的小手情不自禁的滑上他結實平滑的胸肌輕觸著。像他這樣得天獨厚的男人,一定有一票女人愛才是,沒道理非要她不可啊?

  有沒有可能是……他在乎她?夙子玥連連搖著頭。不會的,不可能的,他應該只是受不了人家拒絕,所以才會硬要她留下的吧?

  可是……夙子玥輕咬著下唇,為什麼一想到他有可能是在乎自己的,她的心就一陣欣喜?她不可能在失了身的情形下,把心也丟了吧?

  不,不會的,雖然她臣服於他的魅惑之下,但她應該是不會喜歡這狂妄的男人才是,她不是最討厭這種自大又霸道的男人嗎?夙子玥拚了命的說服自己。

  「你在想什麼?」炎煌壓住她放在他胸前的小手,出聲打斷了她的神遊。

  夙子玥急忙回過神,收回的視線恰巧與他的紫眸對上。

  「沒有。」

  「你又想走?」炎煌多疑的猜想。

  「我又沒說出口。」她低聲嘟囔著。

  「別忘了你親口允諾我的。」炎煌翻轉過身,輕易的將她壓在身下,兩手緊箝住她柔嫩的雙臂。

  「我哪有答應你什麼?」夙子玥壓根就忘了自己何時給了他承諾。

  「你忘記了?我不介意讓你想起當時的情形。」炎煌俯下身,舔吻著她美麗的唇形。

  在他這麼色情的暗示下,夙子玥才憶起是她請求他……她美麗的臉蛋頓時像著了火般染上紅彩。

  「想起來了嗎?」炎煌側過身,俯看著她通紅的俏臉。

  「你閉嘴啦!」多羞人吶,竟是她請求他佔有她的?夙子玥懊惱的呻吟著。

  「怎麼,感到難為情了?」炎煌逗弄著她。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夙子玥狠狠的瞪著他,不過人被他揣在懷裡,好像就沒了說服力。

  「普天之下,也唯有你敢這樣對我說話了。」對於她嗆人的話,炎煌再度感到無奈。

  說也奇怪,對於她的膽大妄為,他明明想生氣,卻又治不了她的罪,也許就是因為她的坦率,才讓他更想專寵她吧?

  專寵?!炎煌被自己的思緒駭到。他竟想專寵她?

  「讓我走,那就沒人敢這樣跟你說話了啊,你還是可以當你高高在上的王。」夙子玥不以為然的撇撇嘴角。哼!老是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她很希罕留在他身邊嗎?

  「你……」炎煌震怒的瞪著一臉不以為意的夙子玥,「你忘了你承諾過的話?」

  「那……那個不算數啦,哪有人用那種卑鄙的方法……」

  「原來你是個不守信諾的人。」炎煌深知她骨子裡的傲氣,冷哼的譏嘲著。

  「誰說的?」夙子玥生氣的坐起身子,俯瞪著仍平躺在床上的炎煌。

  「那就守住你給的承諾,別再跟我說要離開的話。」炎煌深沉的眼落在她未有遮掩的赤裸嬌軀上,想要她的慾望來得又猛又烈。

  對她,他似乎永遠要不夠。

  「我……啊……」夙子玥為難的輕咬著下唇思付著,都還沒想到話回他,整個人就突然被拉進他懷中,惹得她不由得驚叫一聲。

  炎煌狂熱的唇準確的攫住她的,炙熱的舌硬是纏繞住她的,急切的大掌上下撫弄著她誘人的嬌軀……

  「稟告王!」一聲急切的傳報聲,硬是打斷了炎煌急欲抒發的情慾。

  「滾!」炎煌怒氣奔騰的朝門外不知死活的人吼著。

  「可是……是有關煙柔姑娘的消息……」門外報訊的人困難的嚥了嚥口水,生怕一不小心,項上人頭就不見了。

  炎煌皺起了眉頭,掙扎著該不該停下手中的動作,片刻後,他終於決定起身。

  「到書齋去候著。」他起身離開溫柔鄉,穿戴衣服。

  夙子玥平復了片刻前的激情,冷眼看著炎煌穿好衣服。

  煙柔?這個名字她好像已經聽過第二次了,而他為什麼一聽見這個名字,就立刻要離開?一股濃濃的不悅,在她心口泛了開來。

  炎煌在離去前,仍不忘轉過頭交代著:「記住,別想逃離我。」

  夙子玥拉緊絲被,包裹住她有些發冷的身體,視線仍停在他離去的方向。

  這算什麼?她覺得自己的身份變得好低下,他怎麼可以像對待妓女似的對待她?還是因為另一個女人,一個她不識得的女人……

  夙子玥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懦弱的掉出半滴眼淚,她才不會為了那個沒心沒肝的男人哭呢,才不會……

  一陣血腥味鑽進她嘴裡,她這才發現自己咬破了下唇,輕撫著紅唇,血絲沾上她白嫩的手指,她怔然的望著那紅色的血跡。

  「姑娘……姑娘……」寶兒是在看見炎煌出去後,才踏進屋來服侍夙子玥的,誰知一進來,就見到她一副呆樣。

  夙子玥緩緩的回過神,將視線凝聚在眼前的人影上。

  「姑娘,你沒事吧?」寶兒有些憂心的問著。

  「沒事。」夙子玥晃了晃頭。

  有沒有事?她自己也不清楚吶,夙子玥自嘲的笑著。

  「我差人送熱水來給你淨身,可好?」寶兒小心翼翼的問著。

  夙子玥輕輕的點著頭,沒再多說什麼。

  片刻後,夙子玥已經浸泡在舒服的熱水裡,她失神的搓揉著自己的身子,腦子裡竟還是先前他離去的模樣……對了!她可以問寶兒那叫煙柔的女子究竟是誰。

  「寶兒,寶兒……」夙子玥急切的喚著寶兒。

  「姑娘,我在這。」

  「我問你,這兒的人你大都識得嗎?」

  「大致上是的。」寶兒恭敬的回著話。

  「那你知道……煙柔是誰嗎?」夙子玥輕聲的問著。

  「這……」寶兒有絲為難的不知該不該回答。

  「你知道她對不對?快告訴我……」

  「她是……她是王的未婚妻,原本王是定於今年與她完婚的,可是……」

  未婚妻?!夙子玥被聽到的消息給震懾住了。

  「可是什麼?」她強逼著自己繼續追問。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煙柔姑娘居然失蹤了,有人說她是不願意嫁給冷酷的王,所以才逃跑的,姑娘你可別說是我說的啊,我怕王一個不高興,會砍了我的腦袋。」

  「放心吧,我不會出賣你的。」夙子玥點頭應允了寶兒的請求,揮手讓她暫時退下。

  他居然已經有了未過門的妻子?天啊,他究竟把她當成什麼了,一個陪他上床睡覺、供他發洩的妓女嗎?

  他說不讓她走、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開她……她還以為他是有些喜歡她、有些在乎她的,可是……他竟然已經有了指定的妻子人選……

  真是笨啊,她竟然還傻得為他動了些許情意,而他竟然……不、不對!夙子玥被腦海中浮現的話,給駭住了好半晌。

  「喔,不會吧?」她竟然對他動了心?!夙子玥掩臉哀嚎著。

  *  *  *

  炎煌冷著一張臉坐在書案前的座椅上,氣憤的扔掉手中的書信。

  「他好大的膽子,連我的人也敢搶!」炎煌紫色的瞳眸露出令人害怕的嗜血光芒。

  「你可有打算怎麼做?」炎烜淡淡問著。

  「當然是去搶回煙柔,她是屬於這裡的。」炎煌理所當然的說著。

  不意外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但,為了一個女人興兵?炎烜不贊同的搖著頭,他撤去其他人,讓室內只留下他及炎煌。

  「恕我冒昧一問,你愛煙柔嗎?」

  「這與愛不愛有什麼關連?」炎煌皺著眉,不解的看向炎烜。

  「如果不愛她,何必要為了她勞師動眾?你該知道,這一番搶奪戰,定會造成多人傷亡,如果你根本不愛她,那就沒必要搶回她了,不是嗎?」

  「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炎煌瞪著炎烜緩緩說道。

  「那麼那位小姑娘呢?你把她置於何位?」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炎煌對那小姑娘的關愛,遠比與他相處了多年的煙柔,來的多許多。

  「這事與她無關。」

  「你仔細想想,能伴你一生且適合你的人,究竟是誰?我的話就說到這,剩下的,就請你自己想個清楚明白吧。」

  語畢,炎烜退出書齋,留下炎煌獨自思考。

  望著被炎烜闔上的門扉,他的思緒裡飄進了一抹纖細的身影--是夙子玥那張多變的容顏。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留戀一個女人,真的從沒想過。

  跟那女人在一塊,他可以不用再假裝冷硬、可以有人吵嘴、可以不用看到懼怕的神態,雖然老是被她氣得要死,可是他喜歡跟她在一塊的那種感覺,更甚於煙柔。

  他真的不想放開她、真的不想。他要她留在他身邊一輩子,就算她總是不懂得服從、就算她的脾氣很糟糕、就算她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把他惹火,他還是不想放開她……

  其實答案很明顯,只是他還不想承認,那吵鬧的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早已勝過煙柔,他明白自己對煙柔不過是手足之情,對那女人卻真切的動了心。

  既然已經得知煙柔身在何處,他無論如何也得帶回她,畢竟她是他的責任,即使……他已打算解除與她的婚約,她仍舊是「炎國」的人、是他的責任,所以他勢必得帶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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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19 00:33:21
第七章

  夙子玥呆滯的倚坐在茶几旁,思緒早已飄到九霄雲外,連炎煌的靠近,她也毫無察覺。

  炎煌冷冷的瞇眼注視著神遊的夙子玥,心裡不悅著她竟忽視了他的存在,伸手托住她下顎,讓她的視線正對住自己冒火的紫色瞳眸。

  「在想什麼?」

  夙子玥一見著他就滿肚子氣,她把頭一撇,掙脫了他的束縛。

  「跟你沒關係。」冷哼了一聲,夙子玥不打算搭理他,逕自起身欲離開。

  炎煌扯住她的手,使勁的把她往懷裡帶,深皺的眉更道出了他的不快。

  「誰說跟我沒關係?你是我的,就只准想著我。」炎煌霸氣的宣示著。

  夙子玥難以置信的瞪著他。他居然敢說這種話?她氣極的想推開他。

  「你憑什麼?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告訴你,我夙子玥不是誰的,我屬於我自己,你聽明白了沒有!」

  這女人……炎煌的紫瞳裡,燃燒著熊熊怒焰。

  「你非得惹我生氣不可嗎?」為了煙柔,他已經夠煩心的了,不想要再增添一個麻煩。

  「笑話,你愛生氣關我什麼事,不要每次都推到我身上來……」

  「你……」炎煌氣極的俯首堵住她的唇,不願讓她再開口,說些氣死人的話。

  「唔……」感受到他的侵襲,夙子玥奮力掙扎著,可她終究敵不過他蠻橫的力道,只能無助的任他掠奪。

  炎煌急切的扯去她身上的衣服,不在乎弄破了那一襲美麗的衣裳,他只想要她。

  衣服碎裂的聲音,拉回了夙子玥的一絲理智,她才驚覺自己竟又臣服於他。

  不,他不能再把她當成妓女來看,不可以!

  夙子玥狠狠咬住他的唇瓣,鮮濃的血味立時竄入他倆口鼻,迫使他們稍微分開了一些,夙子玥便趁機推開他。

  炎煌冷漠的盯視著躲在一旁的夙子玥,一手緩緩撫上唇角,鮮紅的血即刻印上他的手,他的怒意被挑惹得更加狂熾。

  「過來。」他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魔。

  「不,我再也不會讓你為所欲為了。」

  她不要再放縱自己沉淪在他的懷抱中,若不趁現在斬斷她的一絲絲情意,往後……她可還有翻身的機會?

  只怕到時自己會跌得滿身是傷吧?不,她不要為了這樣一個男人,走到心碎神傷的地步,她不要!

  「過來!」炎煌狂暴的怒喝著。

  她居然敢一再的反抗他、違逆他?她難道不知道,對她的容忍,已經快超過他的極限了嗎?為什麼她總是不願意當個乖巧的女人?

  「我不要!你不要老是用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命令我,你以為你是一國之君,就很了不起嗎?你以為這樣,你就可以老是對我為所欲為嗎?」夙子玥輕輕的搖著頭,迷濛的視線穿過炎煌,落向遠方。

  「夠了、夠了,我不想再忍受下去了,我想回去……啊……」

  話語未竟,她整個人便被捲入一副偉岸胸膛裡,難以動彈。

  「你放開我……放開……」夙子玥焦急的捶打著他硬如鐵的厚胸。

  「我說過,不准你再說要走的話。」炎煌的神色已降至冰點。

  「我偏要說,我就是想走、想走!我不想留在你的身邊……」

  「住嘴!」炎煌的紫眸迸射出一道寒冷的光。

  「我要回去……」

  「我叫你閉嘴!」炎煌抬起一手環住她細緻的頸項,直想捏死她,卻又捨不得。

  「你為什麼不放了我?」他都已經要娶妻了,還想對她怎麼樣嘛?夙子玥愈想愈覺委屈的,掉下了串串眼淚。

  「我說過,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他雖然有些心疼她的眼淚,可卻也被她想走的意念給氣急了。

  「那麼那個叫『煙柔』的女人算什麼?她是你定下的妻子,不是嗎?」夙子玥抬著淚眼質問著他。

  炎煌有些怔愣,不解她為何提到煙柔,更不明白她為何如此追問。

  「煙柔的事與你無關。」炎煌生硬的說著。

  他竟敢說與她無關?夙子玥苦澀的笑著。

  「『煙柔』該是你娶的妻子,而我卻只配做暖你床的妓女嗎?」她的心隱隱作痛著。

  她為什麼要用這種控訴的眼神看他?迎娶煙柔是在她來到之前,便已決定好的事,更何況他已為了她,打算取消這樁婚約了,她此刻又何必為這小事吵鬧?

  「我即使娶了煙柔,也不會冷落你一分一毫,更何況我並不打算……」他的話尚未說完,便被夙子玥打斷。

  「真是辛苦你了,得同時應付兩個女人,又或者還有其他女人,等著你去臨幸、關照?」一想到他也許有更多女人,她的心更加抽痛了幾分。

  哈,他說得可真是好吶,不會冷落了她?!夙子玥哀戚的笑著,眼角的淚水未乾,又起了濕意……今天所掉的眼淚,恐怕比過往還多,卻是為了個不值的男人。

  「你!我都已經給了你承諾,你究竟還想怎樣?」

  「承諾?我不希罕,你留給那些需要的女人好了。」瞧他說得像是她多不知感恩似的,難不成她還得為了自己,成為他專用的妓女,感到榮幸?

  「你到底想要什麼?正主兒的位子給你夠不夠?你要我怎麼做,你說啊!」炎煌被激到口不擇言。

  夙子玥倏地瞪大眼,無法相信他竟說出如此惡劣的話,毫無預警的揚手給他一耳光,她氣得渾身發抖。

  「那個位子我沒福分坐,留給你的『煙柔』姑娘坐吧!」她深吸了口氣,逼自己鎮定的面對他。

  炎煌揚起手,直想回她一掌,手卻在半空中硬是停了下來,他只能兇惡的瞪著她。

  夙子玥看見他高揚的手,不閃亦不躲,只是閉上了雙眼,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回報。

  她不懂,自己為什麼會被傷得那麼深,難道真的身子失了,連心也丟了?

  她一直以為她很堅強的,可是為什麼她的心,卻好像針扎似的難過?她一直以為沒有男人值得她傷神的,可為何這個奪去她身子的男人,卻教她失了心魂?

  不該是這樣的,以往縱有再英俊、再好的男人追求,都不曾讓她動過心,為何這個強奪去她身子的男人,卻讓她如此心痛?

  她懷疑,現在抽身還來得及嗎?那份痛心的感覺,她該如何處理?那股退不去的委屈,她又該如何解決?現在抽身是不是真的太遲了……夙子玥自嘲的揚起美麗的唇線。

  炎煌看著她一臉的冷然,他使力的推開她,氣憤的抬腳踢飛茶几,茶几飛出幾丈外後墜地,應聲而裂。

  夙子玥頓失倚靠的跌於地面上,她緩緩抬首,冷睇著暴怒中的炎煌。

  「你這個女人,為什麼總是這麼不知好歹?」

  真是好,在他眼中,她只是不知好歹?夙子玥仍舊笑著,不發一語。

  「你說話啊!」她這樣只是笑,什麼也不說,是什麼意思?

  「說?我有什麼好說的?該說的都說完了,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夙子玥移開落在他身上的視線,調往冰冷的地面,喃喃念著。

  還能說什麼呢?世代不同、生活方式不同,之所以想法也不同,她還能說什麼?他是這裡高高在上的萬人之首,她算什麼呢?

  她冷然的決絕讓他焦躁萬分,他不懂那情緒是什麼,也不想去深思,他只知道要他放開她,那是此生休想!

  「不管你怎麼想,我都不可能放開你,你最好早日明白。」不想再聽到她的抗拒,他掉頭想離開這煩人的地方,他得去一個看不到她的地方,清醒一下。

  「隨便你,反正我不會放棄離開的念頭。」夙子玥頭也沒回的答道。

  炎煌停下腳步,全身的僵硬說明了他的憤怒,紫色的瞳眸燃著駭人的火焰,瞬間,室內突然燥熱了起來……

  莫名的熱度朝夙子玥襲來,她不解的抬頭梭巡著,這才發現整個房內處於詭異的紫色火焰中,她有些被驚嚇到。

  「這是怎麼一回事?」夙子玥望著全身被一團紫色光團籠罩住的炎煌。

  炎煌緩緩地轉過身子,面對一臉驚慌的夙子玥,那模樣看來十分可怕,他美麗的紫瞳看來不再美麗,反倒有著嗜血的光芒。

  「害怕了?這就是魔鬼的力量,看到那些火光了嗎?只要我想,這裡馬上會化為灰燼,包括你。」炎煌的聲音帶著狂怒的氣息。

  「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有這回事?

  炎煌嘴角一撇,視線掃過早已碎裂成片的茶几,一瞬間,只見紫色火苗竄起,吞噬了那些木頭,很快的便化成一堆灰燼。

  夙子玥怔愣的望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

  「知道嗎?我的力量跟這雙紫色的眼睛,就是我的子民們臣服於我的原因,因為沒有人敢招惹一個擁有魔鬼力量的『鬼王』。」炎煌慢慢的走至夙子玥身旁,一手輕柔的撫上她清美的臉龐苦笑著。

  「我告訴你,所有的人都可以逃離我,煙柔也可以背棄我,可是你不行,你是我要定了一輩子的女人,我不會放你走的,除非我死!」

  語落,炎煌立即轉身遠離,片刻也不願再多留,因為他不想看見她,也流露出那種懼怕的眼神,就好像他是鬼怪一般。

  看著他倉皇離開的背影,一陣苦澀爬上她胸口,他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所有的人都可以逃離他,煙柔背棄他又是什麼意思?

  她猛然記起寶兒說過的話,不免驚呼一聲。煙柔……也逃離了他嗎?她的失蹤為的就是不願意嫁給炎煌?

  想起他話語裡的苦澀,她的心被狠狠的擰疼著。

  他們怎麼可以因為他擁有的奇異力量,就如此對待他,怎麼可以?他承受了多久這樣不公平的對待?

  原本怨他的心,早已被他逃離前的語句給掩埋,剩下的是一份真切的心疼及滿滿的不捨。

  心疼?!不捨?!夙子玥怔住了好半晌,她無法相信自己竟會對一個蠻橫無理的男人動了心。

  「天啊!」她真的沉淪了,為了那樣一個狂傲不羈的男人失了心魂,這突來的領悟令她無法接受,可她卻無法捨棄那顆正為他發疼的心。

  她……怎會戀上這樣一個男人?不該是這樣的,她該是恨他的,因為他奪去了她的身子;是該怨他的,因為他竟將她關在這座罕籠內……

  可為他揪緊的心,卻是不容她否認的,她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  *  *

  一陣急促的奔跑聲,由遠至近的響遍整個迴廊,最後停在一扇緊闔的大門外。

  「烜爺,王交代任何人都不准打擾他。」炎煌的兩名貼身侍衛站上前,阻去了炎烜的舉動。

  「退下。」炎烜難得沉著一張俊臉。

  「抱歉。」炙與煬盡職的守著本分。

  「該死的,難道你們不知道煌下的決定,錯得有多徹底嗎?」為了一個女人,居然要領軍大肆征戰?

  炙與煬只能垂首不語。

  「讓開!」炎烜企圖推開阻擋在他身前的兩人,但對方卻仍舊不退讓半步。

  「我說讓開!」

  「抱歉,恕難從命,除非王下令接見,否則我們只好擋住爺的去路。」

  「你們?!」

  炎烜動了氣,抬手擒住其中一人的衣襟,另一手推開另一個礙事者,大腳往門一踹,硬是踢開了闔上的大門,而門後不遠處,便站立著一名面色陰沉的男人。

  「你想造反?」炎煌扯了扯嘴角,當是對炎烜破門而入的回應。

  「屬下辦事不力,請王降罪。」身為左、右侍的炙跟煬,恭敬的跪在地上請求懲戒。他們萬萬沒料想到,一向溫文的炎烜,會做出如此的舉動,因此一時疏忽,才會讓炎烜得逞。

  「起身吧。」炎煌淡淡的下著命令,並無責怪的意思。

  「進來吧,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炎煌背過身子踱回書案前,坐回那屬於他的座椅。

  炎烜立於書案前幾步的距離,然後瞇著眼審視著炎煌。

  「你真的打算同『水澤國』開戰?」

  「今早才下的命令,你就已經收到了,看來你還是挺關心政事的。」

  「我關心的不是政事,而是戰事,你真的想清楚了嗎?這一戰打來可是勞民傷財,你真的確定要為了一個女人而出征?」他不想看到戰火連連、人民哀苦的景象。

  「如果你不滿我的做法,你隨時可以上來頂替我的位置,那會是全國子民們的解脫。」炎煌自嘲著。

  「不要老是以這方式搪塞我,我只是希望可以不要有戰爭,好不容易維持了兩國的和平數十年,如今何必為了一個女人而開戰端?」炎烜氣憤的瞪視著炎煌。像

  「是他們奪人在先,我難道不該討回屬於我的東西?」炎煌慍怒的說著。

  炎烜閉眼做著深呼吸,片刻後才睜開雙眼,無畏的望入炎煌藏火的陰暗紫眸。

  「煙柔不是東西,她是個女人,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女人,你難道沒有想過,為什麼海雋不送煙柔回來?」

  炎煌無語的瞪視著炎烜,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們的戒備一向森嚴,海雋有可能無聲無息的進來擄走人嗎?」原以為煌能早點想透的,沒想到他卻還是讓怒氣沖昏了頭。

  「什麼意思?」

  「可能是煙柔自願跟他走的,否則海雋大可不必告訴你事實,他只要把煙柔藏得好一點,我們有可能永遠都不知道煙柔的去處,可是他卻尊重了你,難道你不懂他的用意嗎?」

  「夠了,你下去吧。」炎煌止住了炎烜的話。

  「煌……」

  「下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炎煌咆哮出聲。

  炎烜淡淡的看著炎煌狂熾的怒火,他並不懼怕炎煌的怒氣,「希望你三思。」丟下話,他便揚頭步出了書齋。

  真是這樣嗎?炎煌注視著闔上的門扉。

  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可能性,只是無論如何,他都得帶回煙柔,這件事總得說個明白,倘若煙柔真是對海雋有意,那麼海雋想得到煙柔,總也得照禮來。

  炎煌疲累的閉上雙眼,曾幾何時,煙柔的事早已不令他心煩了,是打從那個老是吵鬧的女人出現吧?

  他可以不在乎煙柔的逃離,可是他卻無法不去在意,她口口聲聲的離去之意,那個該死的女人,為什麼就是不肯好好的待在他身邊陪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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