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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斯琴]我的無賴男友[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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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20 01:17:43
第九章

  龍晅馳果然如他們預期,以十級颶風的威力狂掃雷瓦克臺灣分公司。他迅速而果斷的作風,讓許多員工都傻了眼。

  出乎當初預期,龍晅馳一進公司就揭發陳榮欽虧空公款的實情,但陳榮欽早已逃逸無蹤。此案也因罪證不足,繼續陷入調查的狀態。

  一時之間,整個公司人心惶惶,雖然表面仍維持著正常運作,但私底下都議論紛紛。

  尤其這個龍晅馳居然不按牌理出牌,安排可能是陳榮欽秘密幫手的樂曼澄,來擔任他的秘書,讓衆人跌破眼鏡,許多秘書更因此發飆。

  而這全都得歸功擡儀君身邊的這個惡魔。

  她瞪著坐在身旁的蕭奇風,專心地將車開出停車場,心中不禁升起一陣怒氣。

  難得有朋友的她,早將曼澄視爲知己,這白癡居然將曼澄送入虎口,她怎麽能不生氣?

  在腦中思索過各種懲罰方式,但比力氣,她不可能贏得過他的蠻力;想讓他出糗,她的臉皮也不及他的厚顔無恥;在工作上又不能讓他吃癟,因爲超有榮譽心的她可不想自砸招牌。

  一一過濾各種報復手段之後,她泄氣地發現,他根本沒有弱點可以讓她反擊。可是,難道就這麽算了嗎?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他明明知道曼澄是無辜的,卻還是將曼澄送給龍晅馳好好地「監視」。如果不爲好友討回公道,她算什麽朋友?

  「妳怎麽了?在想什麽?這麽安靜。」蕭奇風看著一上車就沒開口的儀君一眼,雖然一直注意路況,但對她異常的安靜,他也沒忽略。

  「你說呢?」現在這句話也變成她的口頭禪。

  當她不想回答或懶得回答時,就以這句口頭禪堵回去。

  「妳不說我怎麽會知道?」他笑答。

  「還說你不知道?我問你,是不是你把曼澄推薦給龍晅馳的?」

  他挑起一道眉,瞭解她在氣什麽了。他點點頭。「是啊!怎麽了?」

  「怎麽了?你明知道曼澄根本不是陳榮欽的幫兇,爲什麽讓她像嫌疑犯一樣被人誤會,還讓龍晅馳有機會欺負她?」

  「我知道不代表就能證明曼澄無罪,更何況讓她當晅馳的秘書,更能證明她的無辜啊!不然妳認爲該如何平息公司裏所有員工心裏的疑慮?只用嘴巴說說。就能消除別人對她的懷疑嗎?」

  他的解釋,稍稍釋除了儀君心中的忿恨,但她仍心有不甘。

  「那也不用把她推給龍晅馳啊!你知不知道現在幾乎所有的秘書都對她恨得牙癢癢的,認爲她擋了她們當上龍太太的寶座之路。」

  「真的嗎?大家已經開始摩拳擦掌啦!真積極。」

  「別跟我打馬虎眼!」她皺眉瞪他。

  「唉……我這麽做也是爲了妳和我還有曼澄著想啊!」

  她挑著眉,等著他的解釋。

  「妳想想這一個禮拜以來,我們累得跟狗一樣,除了要交接新職務忙自己的工作外,還得額外當龍晅馳的秘書。那怪物一工作起來比我還恐怖,妳是見識到了,若再不找個令他滿意的秘書,難道妳想每天加班替他工作?」

  儀君沈默半晌,搖搖頭。

  見她沒反駁,他繼續說:「再說,我之所以推薦曼澄,是因爲她絕不可能對龍晅馳有幻想。她忙著洗刷自己的嫌疑都來不及了,更不會像其他秘書一樣肖想爬上龍晅馳的床成爲龍太太——這是龍少爺對秘書的最基本要求。而對曼澄來說,她也有機會以行動證明自己的清白,這麽一舉三得的好方法,妳說我能不做嗎?」

  她聽完,雖然心底認同,但感情上卻無法接受。

  「妳還是生氣嗎?」

  她淩厲地瞥他一眼,瞇著眼,傾身靠近他。「你最好保證那個龍晅馳不會對曼澄怎樣,否則我第一個不饒你!」她輕聲在他耳邊威脅,同時伸手在他大腿上一擰。

  他轉過頭,雙眸著火地望著她。「妳打算怎樣不饒我?」

  「你說呢?」她的眉毛挑起,臉上狐媚的表情寫滿挑戰和誘惑。

  面對她的挑逗,奇風覺得下腹像著了火似的,且腫脹難當。他挪了挪臀部,想讓自己舒適些,但依然解除不了他已被挑起的熱情。

  「小女巫!妳在玩火。」

  他十指扣緊方向盤,踩著油門加快速度。而儀君則是暗自竊笑,隔岸觀火。

  「妳不知妳挑起了什麽,不過,我很快就會讓妳明白。等我們回家妳就慘了。」

  她當然知道,但這次她可不打算乖乖地俯首就範,至少,得先讓這傢夥吃點苦頭再說。

  像熬了一個世紀,奇風在彎進儀君家的那條巷子時,心裏松了口氣。她不斷地對他拋媚眼,讓他一路上好幾次差點和前面的車子來段黏巴達。

  「現在,妳得付出代價了。」他轉頭,對她不懷好意地一笑。

  「是嗎?」就在他伸手的同時,全身緊繃、蓄勢待發的儀君,也打開了車門,滑溜地逃開他的抓握。

  她嬌笑地往樓上跑,迅速俐落地早他一步溜進家門,並成功地把他關在門外。

  他氣急敗壞地捶打大門。

  「葉儀君,開門!妳以爲妳能逃得過嗎?快開門,寶貝,不要玩這麽幼稚的遊戲,妳能躲得了多久?儀君、君……」

  不論蕭奇風如何威脅利誘、粗聲咆哮、軟言相哄,儀君就是無動於衷。她輕鬆自若地回房換下套裝,緩慢地卸去臉上的妝。

  帶著勝利的滿足,聽著蕭奇風在門外叫囂。可是,她的喜悅並沒有持續太久。當她挂好衣服,發現叫囂停止了。

  她側耳傾聽,一片安靜。

  就在她皺眉猜想門外發生什麽事時,一陣不祥的「喀啦」聲響起。幾乎就在同時,她領悟那陣聲響代表什麽。她急急地跑出臥室,想亡羊補牢地扣上門鏈,卻已來不及了。

  蕭奇風帶著勝利的笑容,揚揚手上那「高明」的工具。

  她一陣懊惱。該死,她都忘了他的「絕技」了!

  「寶貝,乖乖束手就縛吧!」

  「想都別想!」

  她轉身想逃進臥室,但蕭奇風比他更快。他長手一勾,她便落入他懷中。

  當他的頭壓下時,她輕輕歎息。自己當初怎會招惹這麽一個難纏的無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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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久、許久之後。

  儀君全身酸疼地躺在床上,任由那無賴拉進懷裏,靠著他的胸前,聽著他的心跳和自己的一樣,慢慢恢復平靜。

  「以後再也不許這麽做了,知道嗎?」他低聲威脅。

  聽著他低沈的聲音,模糊地鼓震她的耳膜。她慵懶地撐開眼皮。

  「行,只要你不再出賣我的朋友,惹我生氣。我就考慮不再把你關在門外。」

  他皺眉,低頭看她。「妳以爲區區一扇門就能擋得住我?」

  她維持慵懶的神情,迎視他。「你以爲我只想得出這招而已?」

  和他相處那麽久,早已學會他那種以問題回答問題的應對方式。

  他們就這麽互不相讓地瞪著,然後,奇風退讓地歎氣。

  「算妳贏,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動妳的朋友一根寒毛。」

  儀君抿嘴而笑,因爲他的讓步,也因爲他臉上那莫可奈何的表情。但贏得如此輕易,讓她心生警戒。

  看穿她的狐疑,他輕輕一笑。「怎麽?贏得太容易,害怕啦?」

  「誰說的?」她一昂下巴。「我只是在享受我的勝利罷了。」

  「希望妳享受夠了,因爲時間到了。現在,給我妳的保證。」他嚴肅地看著她,逼近她。

  看到他難得地那麽認真、嚴肅,讓儀君感到有些驚奇。

  「好吧!」她語氣輕鬆。「我保證……以後絕不把你關在門外。」

  奇風露出滿意的笑容。

  「反正那也關不了你太久。」她加上批註。

  「儀君!」

  他無奈地歎氣,儀君則一臉得意地回視他。知道他對她沒轍,真的讓她很開心。他終於也有這一天。

  「我可愛的小美人到哪兒去了?」

  「一直都沒有可愛的小美人,就算有,也會被你這無賴逼得一點也不可愛。」

  「哈哈!有,妳就是我可愛的小美人,一直都是……」

  他低頭再度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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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六晚上,奇風依約前往上次和龍晅馳約的那家Pub。他不知道爲何好友還想約在這兒,但此刻讓他心煩的不是這件事。

  他瞪著手機,納悶儀君到哪兒去了。因爲他太久沒回自己的公寓了,所以早上趁儀君還在睡覺,他偷空回去一趟。

  什麽時候,儀君才肯承認和他之間的關係?他們現在幾乎是半同居了,但她除了只是接受他的存在之外,再也沒有其他表示。

  他曾不只一次對她示愛,不論明示或暗示。但她不是裝傻就是裝沒聽到。她似乎不相信他的感情,這讓他很困擾,雖然如此,他仍不想逼她,只能每次都用自己的幽默風趣帶過。

  只是,他們之間的距離還要持續多久?他知道,儀君其實對他並非全無感覺,但她從不肯向他表明。

  下午他回去儀君家裏,她不在,電話也不通。所以他只能留言,告訴她今晚和龍晅馳的約會。

  他又試了一次。電話仍舊不通,他放棄了。

  當他進入熱鬧的Pub時,店裏已有許多人,他找了個位置,一個美麗的身影突然映入眼簾。

  雖然他已鍾情儀君,但欣賞美的事物是人類的天性;再說,龍晅馳也尚未出現,看看美女讓自己心情愉快也不爲過吧?

  他再次看向那個穿著性感但不暴露的美人。她擁有一股神秘的氣質,美麗的大眼藏有一絲慌亂和憂心。

  她可能不知道自己看起來脆弱的模樣,多能勾惹起男人的保護欲。此時Pub裏的樂團,正好奏起輕快的音樂。

  他念頭一起,便立刻起身,走至她面前向她邀舞。

  她驚訝的模樣很有趣。雖然她搖頭婉拒,但在奇風的堅持下,才緩緩起身和他一起滑入舞池。

  看她僵硬的動作和緊繃的身體,奇風肯定她不常到這種夜店來玩,再不然就是她裝出來的。但再仔細看她倉皇、窘迫的表情,奇風相信她不是虛僞裝乖的。

  他笑著說:「聽聽音樂,盡情地舞動身體,怎麽瘋都沒關係。」

  「可是……」女子不安地看著隔壁誇張地扭著四肢的女生,遲疑不決。

  「不用管別人,他們根本沒在看妳,大家都沈醉在自己的世界。不信妳看……」他指著他左手邊一個男生,他像機器人似地擺動四肢,完全沒按照節拍來。

  女子看著那人的逗趣動作,似乎也放鬆了。奇風也學著那人僵硬地擺動,還不時學學機器人的平板語調講話。

  他們越跳越開心。看著女子臉上開心的笑容,奇風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他肯定沒見過她……

  一曲既罷,他們一同回到他原先的座位,因爲她之前的位子已被人占去了。

  「要不要喝啤酒?」奇風問。

  她搖頭,向服務生另點了飲料。

  就在此時,龍晅馳出現了。情況也開始失控。

  他杵在一旁看著好友與這名陌生的美麗女子,兩人一來一往、唇槍舌劍。

  奇風心底升起一絲好奇和有趣。他興味十足地看著好友,一出現就目不轉睛地盯著女子,更奇怪的是,一向對女人冷淡的他,今天居然對一個陌生女子大動肝火。

  從他們的對話聽來,兩人似乎早就認識,但不可能啊!

  龍晅馳長年待在國外,直到最近才回臺灣;一到臺灣就賣命工作,怎麽有時間認識這麽漂亮的女人?他怎麽會不知道?

  好友超乎尋常的怒氣和對他隱約散發的敵意,都教奇風感到不可思議。

  他看著兩人越演越烈的對話,奇風正想開口緩頰時,龍晅馳竟拉著女子滑入舞池。

  看著好友像拎小雞似的抓著那女子,奇風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但龍晅馳渾身散發的強烈獨佔感,讓他停止笑容。

  難不成……他對這女子是認真的?

  嗯……很可疑,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拷問他一番。

  奇風還幸災樂禍地想著,渾然不知自己的大災難也正緩緩降臨。

  「我不知道,你們除了是好朋友之外,還共用女人。」一個冷冷的女聲在他身後響起。

  奇風寒毛直豎地轉過身來,看見儀君正一臉寒霜地瞪著他,雙頰緋紅,但他肯定她眸中閃耀的不是興奮,而是極怒之火。

  「儀君?妳怎麽會在這兒?」

  「我爲什麽不能在這兒?不然就錯過方才的好戲了不是嗎?」她冰冷的語調,讓他有很不好的預感。

  早已習慣探察她冰冷面具下的真實情緒,他知道這回她是真的動怒。她眼底的傷心,也讓他的心一陣緊縮。

  「君,妳怎麽了?爲什麽這麽生氣?我找了妳一天了——」

  她閃避他的手,像看到髒東西般地瞪著他。

  「不要碰我,永遠都不准再碰我了。」她拋下這句決絕的話,便扭頭離開。

  此時,舞池裏響起一陣騷動,奇風分神地轉頭細看,卻看見讓他瞠目結舌的一幕——

  龍晅馳扛著那名女子,大搖大擺地離開舞池。

  所有人自動讓出一條路,好奇的目光和有趣的私語,瞬間讓舞池充斥另一種不同的喧鬧。

  奇風甩甩頭,不相信好友竟會做出這種瘋狂的事來。其中一定有什麽隱情,他非要挖出來不可。

  不過,目前他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想到儀君離去前的那一瞥,他的心像掉入北極的冰海。

  他迅速離開Pub,卻已不見儀君的蹤影,也不見好友和那名陌生女子。他喃喃詛咒,不知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所有事情都在瞬間發生。

  他驅車回到儀君的公寓,一片寂靜,仿佛風雨欲來。

  雖然沒有聲音、沒有開燈,但奇風知道她已回到家,這讓他籲了口氣。

  至少她是平安到家了。

  他輕輕地脫去鞋子和外套,然後走進臥室。看見她抱著「阿奇」坐在床邊,愣愣地發呆。

  她臉上心碎的表情,讓他的心一緊。

  「君,妳還好吧?」

  她倏地擡起頭來,雙眸亮得不可思議,從窗外灑入的月光,像層銀紗罩在她身上。

  她憤怒地將「阿奇」往他身上丟。「不好!」

  看見玩具狗非但沒有砸中他,反而輕易地被他接住時,她的怒火更熾。

  「一點都不好!你還回來幹麽?!我以爲你今晚會和你朋友忙得不可開交呢!」

  「不可開交?」奇風滿臉疑惑地將「阿奇」隨手放在化妝臺上,儘量不著痕迹地接近她。

  她的胸脯上下起伏,頭髮狂亂地披散在肩上,合身的淡藍色襯衫前襟已開了兩扣,隱約露出乳溝,緊緊包裹臀部的黑色窄裙已因先前的大動作,而微微撩起。

  奇風的呼吸一屏,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迅速起了反應。

  「你少跟我裝蒜!別又露出那副無辜的表情,你敢說你剛剛沒有在那間Pub裏?還是我剛剛看到的是你的雙胞胎兄弟?」

  「我承認我在那間Pub裏啊,我何時說過我有雙胞胎兄弟?」

  「別岔開話題!」她大吼,混亂地撥開貼在頰邊的發絲。

  他舉起雙手,笑道:「是是是,我不岔開話題。」

  「少在那展現你的幽默感了,我不是要人家哄的孩子,更不是你隨便騙騙然後拍拍屁股就可以甩掉的女人!」

  他眨眨右眼。「蜜糖,我只是同意妳的話啊。再說,我從沒有想騙騙妳然後拍拍屁股就走人啊。」

  儀君氣極地吼了一聲,跳下床毫無預警地撲到奇風身上,將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的他壓倒在地。

  奇風感覺肺部的空氣在瞬間被擠光。他悶哼了一聲,隨即保護地摟住她。怕她力道過猛反倒傷了自己。

  但她一點也不領情,熾熱的眼神迎上他的,雙腿纏住他的腳,半跨坐在他腰上,雙手則扣住他的脖子。

  「給我聽著,你這傲慢的傢夥!你一開始就利用我對你的無知,處心積慮地接近我,對我發號施令,故意曲解我的話,讓你不知不覺進入我的生活。甚至企圖藉由性愛來控制我,把我變成你的性奴隸——」

  「性奴隸?!」奇風岔氣地笑道:「這形容詞太誇張了點。」

  「閉嘴!」她抓住他的脖子,搖了搖。「我還沒有說完,你以爲你可以一直爲所欲爲地控制我。乖乖地對你言聽計從?!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不會再這樣了!我決定也該換我發號施令,也該換我把你耍得團團轉了!」

  奇風眨了眨眼,有好一會兒不能消化她所說的話,但儀君已開始動手和他的扣子奮戰。

  「呃……儀君,等等,妳先冷靜一下。」

  「你在求饒嗎?」她的眼一瞇,傾身對上他的視線。「來不及了,這次換我要好好地利用你,然後再把你踢到一邊。」

  「君,寶貝,妳已經氣得失去理智了。妳必須先冷靜下來。」

  「不要!我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所以你得付出代價。」她的手已不再顫抖,正順利地一顆顆解開扣子。

  「是,我會付出代價……但是……」他看著自己的襯衫被拉出褲子,氣息不穩地問:「君……妳在幹麽?」

  這回換她甜甜地微笑,緩慢而邪惡地吐出他的口頭禪:「你說呢?」

  「妳、妳不會……」他眼底閃過一抹狐疑和不安。

  「會!我當然會!」她終於成功地扒開他的襯衫,露出他精壯的胸膛。「拜你所賜,我成了好色女,結果你呢,竟然不甘寂寞又去亂把妹妹?!如果我沒聽到你的留言到那家Pub去。是不是就一直被你當成傻瓜耍著玩?你很風流嘛!既然你可以玩,我也可以!」

  「儀君,寶貝,等等……」他柔聲道。

  他終於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她大概看見他和那名女子跳舞,誤會他了。簡言之,她在嫉妒!

  他試著拉住她的手腕,但她掙脫,又繼續拉扯他的皮帶。

  「慢一點,寶貝,我可以解釋。」

  「我不想慢下來,更不想聽你的爛解釋。我有眼睛,我會自己判斷,你別想再指揮我了!」

  她拉掉他的皮帶,重心不穩地從他身上跌下來,「砰」地一聲摔在地上。

  「君,小心點!」他想伸手扶她,卻被她拍掉。

  「小心?小心什麽?自從遇見你之後,我再也不知道該小心什麽了!我看我最該小心的人就是你!」

  她把他推倒後,迅速地拉開他長褲的拉鏈。

  今夜,他別想輕易得到解脫。他的女神已變成性感而殘酷的魔女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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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彼此交纏,躺在木質地板上,身旁散落著一地的衣物。

  回想著方才經歷的風暴,蕭奇風帶著滿足的微笑,享受著她在他胸前的感覺。他們一動也不動地維持剛才的姿勢,他還在她體內,赤裸的肌膚相貼。

  有好長一段時間,他們都沒有開口,也沒有移動的意思。

  終於,他開口了,低沈的聲音,緩緩地傳人緊貼在他胸前,她的耳朵裏。

  「君,我去Pub是真的和龍晅馳有約。我找了妳一天,都連絡不到妳,只能在手機裏留言。我只是在等晅馳的時候,剛好看她一個人落單,所以邀她一起跳舞,真的沒有什麽……如果我真的想亂把妹妹的話,又何必留言通知妳我在哪里?」

  儀君靜靜聽著,良久,都沒有回應。

  忽然,奇風感覺到一滴淚落在胸膛,他著急地起身,捧起她流著兩行清淚的臉。

  「君?妳怎麽了?」

  她撇過頭下說一語,只是眼淚越掉越凶。

  「到底怎麽了?妳別只是哭啊!」他用拇指拭去她的淚,卻趕不及她掉淚的速度。

  「儀君……」他低喚她的名字。

  她抽泣地捶著他的胸。「明明就說喜歡我,還說再不會對別人亂來,可是……可是……」

  沒等儀君說完,他一把抱住她。

  聽見他低聲輕笑,她氣得又往他肩膀捶了一下。

  「笑什麽?」

  「我還以爲妳對我都沒感覺哩!原來妳也會吃醋。」

  怕她又胡亂捶他,他先發制人,將她的手緊扭在背後,然後,才大剌剌地對她露出一個特大號的笑容。

  「這是不是表示,君妳也很喜歡、很喜歡我啊?」

  儀君紅著臉,緊抿著嘴,眼底含淚死瞪著他。

  「誰喜歡你啦?我、我只是討厭你那風流的豬哥樣。」

  「那以後下管再漂亮的女人我看都下看一眼,只對妳一個人風流,妳還討厭嗎?」

  「討厭就是討厭!你快放開我啦!」她習慣性地想伸手捶他,才發現雙手都被制住了。

  他得意地瞥她一眼,儀君氣不過,低頭咬住他的肩頭。

  「你以爲抓住我的手,我就沒轍了嗎?」

  「小魔女,看來我們今晚有得磨了。」

  說完,他抱起她,走向床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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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20 01:18:06
終曲

  這是一個盛大而隆重的婚禮,看著新娘幸福、開心的笑容,儀君由衷地爲好友感到高興。

  曼澄經歷了一番波折,終於有了圓滿的結果。還好龍晅馳對曼澄是真心的,不然她大概會拿著刀架在蕭奇風的脖子上,要他負責。

  誰教他當初雞婆地把曼澄推入龍晅馳這頭獅子的嘴邊。

  不過,他們之間的糾葛也不單單是蕭奇風造成的。對於他們戲劇性而離奇的邂逅,連儀君都覺得巧合得不可思議。

  冥冥中,這似乎是注定好的命運。不然,怎麽解釋他們四人奇妙的緣分?

  可是,眼看曼澄和龍晅馳都要步入禮堂了,儀君至今仍未對奇風說過一句「愛」。

  她知道他很著急,想再進一步確認她的感情,但她就是不肯輕易說出口。

  要承認自己和這無賴的關係,已經夠委屈了;再說,她沒說出任何甜言蜜語,那傢夥就已經驕傲得像孔雀,要是真的說出口,他的屁股還不翹上天了?

  說到這無賴,他跑到哪去了?

  儀君離開曼澄身邊。她此刻正被一群也急著想結婚的單身女子纏住,大部分都是公司裏的秘書和女同事。

  自曼澄證明自己的清白和無辜後,許多同事都深受震撼,也漸漸不再因偏見而論斷一個人。經過這幾個禮拜的相處,大家也都慢慢瞭解曼澄和儀君,並非他們所想象的那樣難以接近。

  突然被人群接受,剛開始儀君還很不能適應,但她也開始接納大家的善意,卸下層層心防,顯露她真實的內在自我。

  她漫步在溫暖的陽光下,踏過草坪,終於看到蕭奇風正背對著她和龍晅馳。不知在說什麽悄悄話。

  她輕輕地接近他們,忽然對上龍晅馳狡黠的目光,她的心閃過不好的預感。

  果然——

  「……行,如果你不怕我告訴葉儀君,你一直偷偷地想搞大她的肚子的話……」龍晅馳威脅地拉長尾音,目光則不懷好意地往她所在的方向溜去。

  而這個白目蕭奇風,還渾然不察她已站在他身後,繼續說:「你千萬不能說,我不要學費就是。要是讓儀君知道我的『獵妻計劃』,她不大發雷霆砍了我才怪。」

  「我爲什麽要砍你?」軟軟的聲音自他背後響起,蕭奇風頭皮發麻地轉身,看著葉儀君巧笑倩兮地望著他。

  「沒有、沒什麽……妳聽錯了。」蕭奇風連忙否認,還不忘狠狠地瞪新郎倌一眼。

  「那我怎麽聽到什麽『獵妻計劃』,還有你要搞大誰的肚子啊?」她佯裝不解,露出她最可人的笑臉。

  「沒有,我沒有……龍晅馳,你不要跑!你回來幫我解釋啊……」

  可惡!就知道他交上的是超級損友,明明看到儀君來了,卻沒有暗示一下,眼睜睜地看他遭殃,自己卻跑去親新娘。真是一點朋友道義也沒有。

  「我看也不用解釋了,你剛剛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不是嗎?」儀君冷冷地說,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開。

  「儀君……等一下!」蕭奇風一邊追,一邊喊,完全不顧其他賓客的目光。

  好不容易在中庭的噴水池前,才拉住她的手。

  「我對妳的心意,妳還不懂嗎?妳還要逃避到什麽時候?」他說。

  「心意?你所謂的心意就是一再欺騙我,爲了達到目的而一意孤行嗎?」她回頭瞪著他。

  「我沒有騙妳,只是小小地隱瞞而已。我不知道我們交往了那麽久,妳到底對我有什麽感覺,我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所以才會想到要趕快讓妳懷孕,這樣妳就跑不掉啦!」

  儀君心裏感到有些好笑。安全感?她以爲只有女生才會有安全感的問題,沒想到這個無賴男,居然也會覺得沒有安全感。

  「不然你以爲我跟你耗假的嗎?你以爲我每天都讓你進我家,是可憐你,怕你流落在外睡公園嗎?」雖然好笑,但他可憐兮兮的模樣,還是讓她心生不忍。

  蕭奇風眼睛一亮。「那妳的意思是說妳愛我嘍!」

  「你說的,我可沒說。」要她那麽坦率地向他承認自己的感情,她還是做不到。

  「我就知道妳不愛我,」他癟著嘴說:「妳不愛我,因爲我的身體無法滿足妳。」

  儀君瞪著他。「我沒有那麽說,誰說我不滿足啦?」

  才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又上當了。

  他立刻眉開眼笑,先前的可憐啊、委屈啊,通通不見了。

  「原來妳也喜歡和我做愛,我就知道我能滿足妳的需要,我就知道總有一天妳也會愛上我,被我的真情感動。」

  儀君無可奈何地歎氣。是被你的無賴氣到四肢無力吧?

  「你強詞奪理、自以爲是的功力真是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她雙肩挫敗地垂著。

  「妳是在誇獎我嗎?」蕭奇風笑著說。「我也愛妳。」

  「啊?」

  這兩句話可以兜在一起說的嗎?他的思考邏輯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從我第一眼見到妳,就被妳吸引了。可是,妳一直沒看到我,所以我才利用機會隱瞞身分接近妳。」他這是在試圖解釋什麽嗎?

  可惡!每次都這樣,當她被氣得半死或沮喪時,他就來這招。害她要生氣也不是,要回應也不是。

  她歎氣。「你進公司那天,我的隱形眼鏡正好掉了,看不清楚你的模樣。後來在同一棟大樓遇到,我以爲你只是和我在同一棟大樓上班的而已。」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妳怎麽可能對我的男性魅力無動於衷,原來是沒看見。」

  她捶了他一下。「真是,才正經沒幾分鐘,就開始不正常起來了。」

  不過,這才像她認識的蕭奇風,要是哪一天他完全變正常了,她才覺得奇怪。

  嗯,怎麽不知不覺,她竟然已經習慣他的「異于常人」了?難不成在他的耳濡目染下,她也開始不正常起來了?

  唉……她是真的愛上他了!

  儀君瞪著他,在心中揣想該不該對他說出她的感情;可是,要承認愛上他,讓他露出那張得意洋洋的笑臉,那不如拿刀殺她還比較快。

  「君,妳怎麽了?怎麽一臉癡呆的樣子?」他在她面前揮揮手,一臉關心地望著她。因爲她持續這呆滯的表情已經有五分鐘之久了。

  儀君回過神來,忽然,一把掐住他兩頰的肉,用力地扭啊扭。蕭奇風慘叫連連,混著儀君的大叫——

  「都是你這個無賴,我最最最討厭你這個大無賴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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