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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梁筱菡]調教出逃小惡少[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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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15:51 |倒序瀏覽 | x 1
調教出逃小惡少 作者:梁筱菡



1.抹不去的記憶

    六月,剛下過雨的天氣。

    空氣中很潮濕,還散發著芙蓉花的香氣,這是在永順街12號的別墅裡,栩宣正躺在三樓的榻榻米上看書,突然聽到窗外人在喊她的名字。

    “栩宣,快下來,你天天不運動會變成豬的。”

    栩宣走到窗檯前往下看,路松贊正在芙蓉樹下站著。栩宣一直記得她第一眼看到路松贊時的樣子,剛下過雨打落了一地芙蓉花瓣,潮濕的空氣襯托的如此漂亮。芙蓉樹下站著一個美少年,深陷的眼睛,棕色微微髮捲的頭髮,像是從童話裡走出來的海王子。

    “栩宣,你發什麼呆呢,快下來啦,”路松贊朝他擺了擺手,栩宣突然從晃神中醒了過來。“對了,別忘了抱著嗚仔一起下來,他也需要運動了。”樓下的男孩還在喊。

    “知道啦,知道啦。”栩宣一邊答應著,一邊往回走。栩宣心裡直犯嘀咕,這是怎麼了?又不是第一次見到路松贊,也許是視覺效果,難得在六月的天氣裡看不到太陽,視覺有些唯美罷了,臭小子還是臭小子,怎麼可能幾個小時不見就變成海王子呢。栩宣安慰自己,一邊喚著嗚仔。

    “嗚仔,嗚仔?”栩宣跑去角落裡一看,嗚仔也沒有在窩裡。嗚仔是一隻雪納瑞犬,在栩宣十七歲生日那天比爾爸爸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松贊,嗚仔找不到了。”栩宣趴到窗口對遊泳池旁邊的少年說。

    “那就先別管他,不知道溜到哪個房間玩了,你先下來,空氣很新鮮的。”

    “恩。”栩宣點點頭,穿上鞋走出房門。

    從一樓後的拐角裡,透過落地窗戶,隱隱約約看到路松讚的身影。栩宣不由得加快腳步,可是路松贊卻突然不見了。

    “路松贊?”栩宣在遊泳池旁喊著他的名字。

    “路松讚你不乖,怎麼和嗚仔一樣到處亂跑?”

    “路松贊?”

    像是進入一個巨大的漩渦,很多片段像是放映機一樣迅速的翻湧而來。四歲時第一次來到這個豪華的別墅裡,見到了比爾。比爾的房間裡還掛著他和一個中國女人的結婚照,照片上的那個女人在栩宣的眼睛裡笑的很詭異。初中時她和路松贊去上學,在貴族外國語學校讀英文,可惡的路松贊上課天天睡覺卻總是考滿分,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時光會倒流,為什麼會想起這麼多事情。她甚至還看到了牧彥歌。

    栩宣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時空機器,身體無法控制的隨著記憶旋轉,扭曲。她感覺像是渾身被撕裂了一般難受,終於,眼前出現了一片血腥。

    那是在永順街的路口,伴隨著一聲長長的剎車聲,她看到了地上滾落的三色球冰激淩,剛好滾落到自己的腳下。不斷有人圍過來,周圍一片嘈雜聲,還有警笛和救護車的聲音。

    血泊中的路松贊,睜著眼睛看著栩宣,不動,也不說話。

    “松讚你別嚇我。”

    “松贊哥,你說話好不好?”栩宣蹲下,看著血泊裡的路松贊。她看到有穿著白色消毒服的護士擡走了路松贊,她沒有跟上去,恍惚中看到路松贊似乎對著自己笑了笑。

    “松贊哥。”栩宣心裡默默的喊了一遍,她還鬼使神差地微笑著對路松贊揮了揮手。

    “哪裡來這樣的小孩,哥哥都死了還在笑。”

    “算命的都說這個女孩從小就是個霉頭,剛出生剋死了親生父親,克的那個洋人繼父的公司破產,現在又剋死了哥哥。”……

    “下一個不知要又要剋死誰了,掃把星喲,離她遠點。”

    栩宣能聽到人群中發出的聲音,人們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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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16:21
2.振作的獨立生活

    “I-will-not-make-the-same-mistakes-that-you-did,I-will-not-let-myself-Cause-my-heart-some-chmisery……”手機鈴聲響了好久,栩宣拿出手機,上面棕紅色小熊頭像一閃一閃的。是佳美打來的電話,栩宣從夢裡醒來,手機上的時間顯示已經是上午十一點鍾。佳美在電話那頭嘰嘰喳喳的:“喂,栩宣。”

    “hey。有事麼?”栩宣含糊不清的嘟囔著。

    “怎麼?還沒起床呢。沒別的事,我就是想告訴你快要開學了,你記得收拾下東西噢別遲到了。”電話那頭還能聽到一銘的聲音。

    “別吵我啦,我在和栩宣打電話。”佳美使勁拍了拍一銘的腦袋,“喂栩宣,我和一銘這臭小子在一起,他非要喊我去玩,我就先掛了,你記得以後打工不要熬太晚,能偷懶就偷懶下嘛。我掛電話了,喂,喂,一銘你這個小子……”

    電話那頭亂糟糟的,栩宣聽著電話,無奈的笑了笑。“嘟嘟嘟……”電話裡出現忙音,栩宣扔掉電話,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看了很久。

    她還沒有從夢裡回過神來,原來剛剛那一切,都是一場噩夢。

    如果真的是一場噩夢,那該多好。她耳邊還迴響著路松讚的話:“丫頭,記得要忘記呀。”在一年前,方伯開的車上,她和路松贊並排坐在車上放學一起回家。松贊就是這樣拍著她的腦袋對她說,那時的她,還能感覺的到松讚的心跳,聞著他手指間淡淡的菸草氣息。

    可現在,空蕩蕩的大房子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栩宣穿好衣服,走去廚房。比爾爸爸臨走前給了李媽和方伯一些錢讓她們離開了,栩宣明白,這個即將垮掉的家再也支付不起那些傭人昂貴的費用。“To-strong,我一個人也可以的。”栩宣走進廚房,雖然吃慣了李媽做的飯,自己做的飯相比之下根本沒辦法吃。可生活還是要繼續不是麼,人總是要學著去適應,相比之下自己還可以在家裡蹦蹦跳跳的樣子比松贊要幸福太多倍了,想到這裡,栩宣狠狠的咬下一口七分熟的荷包蛋。

    “嗚仔,嗚仔下來吃飯了。”栩宣對著樓上喊,不一會嗚仔便跑下樓梯,栩宣往嗚仔盤子裡放了些荷包蛋,嗚仔聞了聞,又看了看栩宣,舔舔嘴巴坐在一邊不吃飯。

    “不要挑食了,等松贊爸爸回來再給你做好吃的。”栩宣抱起嗚仔自己餵牠,可嗚仔還是偏著腦袋不理睬。

    “愛吃吃,不吃拉倒,”栩宣有些生氣了。“你松贊爸爸不在,連你也來欺負我。阿媽都吃了你為什麼不吃,雖然難吃,可也吃不死人。”

    栩宣轉身走上了樓,剩嗚仔在地板上坐著,看著栩宣。

    三樓出了樓梯口右拐是松讚的房間。她推門進去,坐在松讚的床上翻著桌上的照片。那是一個很厚的相冊,從松贊剛出生的時候,那時候比爾爸爸還很年輕,松讚的親生媽媽還在,她們一家三口幸福的照片。再往後翻便是自己和松贊在一起的照片。栩宣看著看著鼻子就發酸了。

    “松贊哥,你不在連嗚仔都欺負我。”

    “我以後再也不吃三色球了,我一輩子都不要再吃三色球。”

    “路松贊,你什麼時候給我滾回來。”

    她走到抽屜裡,拿出博曦大學的通知書。這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通知書,記得她和路松贊報考的是同一個大學的同一個專業,轉眼,一個暑假就過去了。

    這是自己度過的最辛苦的暑假,每天要去夜店打工,白天回到家就沒命的睡覺。她不能再要比爾爸爸的生活費了,只有那些錢留給松讚她才會安心,她還要賺很多很多錢,因為栩宣知道,如果松贊不再了,她的世界就塌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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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16:33
3.記得要忘記

    天色漸晚,日子就這樣過去了。傍晚的時候還要去storyv2去打工,通知書上的日期是九月二號,還有一個星期,博曦大學就要開學了。曾經很期待的大學生活,到了眼前,心情反倒心如止水了。忙碌的生活已經沒有閒暇的時間去想像去憧憬,不如隨遇而安吧。

    安栩宣日記:

    八月的天氣,日子還是平靜忙碌的過。是不是哥哥的離開是注定的,注定我是要長大,不可能一輩子生活在爸爸和松贊哥的保護下。原來松贊哥說過,人是不可以往回看的,特別是在地攤上吃三塊錢的雞蛋面時,就不要想曾經在昂貴的西餐廳吃的七分熟牛排,喝著廉價的啤酒,就不應該想曾經酒櫃裡那些蘇格蘭whiskey。如果曾經的生活是一種華麗的奢侈,那麼就忘了吧。從現在開始,接受現在的自己。我需要很多很多錢,我的哥哥和比爾爸爸需要很多錢,一個普通的打工妹而已。可即便如此,我永遠都不能向生活低頭。栩宣不是曾經的栩宣,我要讓哥哥看到我一定會很堅強的。

    栩宣加油,哥哥也加油。

    合上日記本,已經是六點鍾光景。到了一樓餐廳,看見嗚仔很乖巧的趴在客廳沙發上睡覺,盤子裡的荷包蛋已經吃完了。“真是難為這個小家夥了,害得它跟我一起吃這種不熟的飯”栩宣無奈的笑了笑,傍晚有細碎的風從南方吹來,栩宣下樓打開自行車去storyv2,關上黑色的欄杆式大門,栩宣看著這個家。她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家太實在是太大了,大門很沈,每次關大門都要費很大的力氣,三層的紅瓦尖頂洋房,柵欄一側的花圃裡還種滿了媽媽去加拿大前種下的薔薇,只是薔薇和後院的遊泳池胖的芙蓉樹,早已經過了花期。

    栩宣朝著路南方騎去,storyv2並不遠只需要經過兩個路口就到了,這個酒吧還是比爾爸爸的一個朋友開的,現在掌管酒吧的是曾經老闆的兒子李文浩,曾經是高栩宣兩屆的學長,高中畢業後沒有繼續考大學,直接繼承了父親的酒吧。

    李文浩一直很照顧栩宣,自從知道栩宣的家裡出現變故後自動喊栩宣去幫忙。他知道栩宣脾氣倔強定然不會接受他的幫助,於是就邀請她去工作按星期結算工資,栩宣也欣然答應了。

    到了storyv2門口,栩宣把車子停在一側,去包房裡換號工作服。沒想到在出門的時候碰到了李文浩。

    李文浩正和朋友一起經過,“文浩哥,”栩宣低頭打招呼。文浩點頭答應後,和朋友一起向裡走去,可走了幾步又回來,喊住她:“栩宣。”

    “聽說你們過幾天就要開學了,學費交夠了麼?”

    “恩,勞煩文浩哥費心了,比爾爸爸已經給我交過學費了。”

    文浩拍了拍栩宣的腦袋,笑著說:“如果入學準備很忙的話這些日子就不用來了,有什麼事我能幫上忙記得喊我,真想念大鬍子叔叔還有松讚那個臭小子了。”說到這裡,他突然停止了說話。栩宣的臉上一閃而過的悲傷,但是很快,栩宣笑著說:“謝謝文浩哥關心,聽說松贊哥就要康複了呢,等他們回來大家又要在一起了。”

    “我還有點事先去忙,你照顧好自己。”

    “恩,文浩哥放心就好。”

    栩宣告別了文浩,走到櫃檯後開始工作。她自己突然笑了笑,大家又在一起,就當作是一個美好的願望吧。雖然栩宣知道不管爸爸在哪裡,她永遠都是他的乖女兒。爸爸媽媽從來沒有拋棄過自己,只是哥哥更需要她們的照顧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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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16:49
4.落難公主

    白駒過隙的時光,彷彿一個冗長的睡眠就突然跳過了一個星期。安栩宣只能依稀記得這一個星期以來文浩哥給自己休了兩天假。

    她還記得中間和佳美去逛了一次街,街邊的露天小攤上的炸串串竟然也可以那麼好吃。佳美還是那一副讓人忍俊不禁的模樣,一銘像是跟屁蟲一樣跟著佳美形影不離,一對歡喜冤家。想起在高中那一些無憂無慮的日子,還真是美好呢。佳美看著栩宣吃炸串串吃的那麼香,一臉的心疼,連一向貪玩的一銘也很悲傷的看著栩宣狼吞虎嚥。

    栩宣擡起頭來,疑惑的看著她們兩個,“我臉上有東西?”

    兩個人同時搖搖頭。栩宣很疑惑,“那你們幹嘛這個眼光都看我?”佳美指了指別的桌子上的人,說:“不只我們倆在看,你看別人也都在看你。”佳美很無奈的說。

    “栩宣,你幾天沒吃飯了?你沒有錢為什麼不問我們要呢……你怎麼能餓成這個樣子,如果讓松贊哥看到他還不是要心疼死。”一銘說。

    “哪有,我每天都在吃飯,只是這家地攤上的串串真的很好吃,你們也一起吃啊。”栩宣一邊吃,一邊給她們遞過去,佳美躲到一銘背後抱著一銘的胳膊直搖頭。“原來公主落難竟然是這個樣子,好慘。比起我們這平日裡窮慣了的人說,真的是太可憐了。”佳美說。

    “佳美,你亂說什麼呢。過去和現在不一樣麼?”栩宣擦擦嘴,笑著說。

    “哪有,不一樣的多了去了,爸爸媽媽和哥哥都在國外,一個人住著大房子還要夜夜打工,問題是家裡還有那一隻挑食的狗,生活不艱辛麼?”佳美說,一銘用胳膊肘戳了戳佳美,“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好不好?”

    佳美伸了伸舌頭,趴在一銘背上不說話。

    栩宣捋了捋頭髮,說:“好了吃飽了。文浩哥給的工資那麼多,我怎麼可能會落魄到吃不飽飯的地步,只不過是最近吃自己做得飯,可是自己做飯技術太爛了吧,比起李媽做得簡直難以下嚥,但是還好了,我最近有研究廚藝,一定會好起來的,前些日子比爾爸爸打電話說松贊哥有康複的希望,我還在等著她們回來呢。”

    “能康複就好。如果還像原來那樣,說句話什麼都聽不懂像死人一樣,想想都可怕。大家都還很希望能見到健康的松贊呢。”佳美說,“以後大學我們都不念同一所大學了,開學後你一個人可以嗎?如果你一個人住害怕了,我們可以去你家陪你。是不是一銘?”佳美邊說,邊推推一銘,一銘慌忙點頭,說:“對,對喔,你們家房子好大,我們可以陪你去住。如果新學校有人欺負你你可要告訴我,我會幫你幹掉他的。”

    “你們兩個打得鬼主意我在不知道。特別聲明我家可不是hotel,我也不想做電燈泡。”栩宣看著她們兩個壞壞的笑。

    佳美覺得不好意思,繞開了話題:“你說你們都考那麼好的大學幹嘛?如果你們學習成績再次一點點,可以上我和一銘的大學呀,這樣我們就又可以在一起了。有個照應總比孤伶伶一個人好,聽說博曦大學好多富家子弟哦,那麼勢利的環境,我們擔心你會受欺負。”栩宣笑著說:“比爾一直很希望我能和松贊念博曦的,再說我怎麼可能會受欺負。好了我不和你們鬧了,後天新生報到,我得回家收拾收拾了。”

    “喂栩宣,有時間我去你家看嗚仔哦。”

    “那好,別忘了帶狗糧就好,它已經對我抗議再也不要吃外麵糊裡面不熟的荷包蛋了。”栩宣和她們告別後,騎單車回家。每次經過永順街這個路口,都可以看到路口右側的三色球冰激淩店,用很漂亮的水晶字體寫的廣告牌,可那些娃娃體的水晶字就如此灼傷了栩宣的眼睛。

    回憶裡有些東西是不允許被提及和觸碰的,就像這醒目的冰激淩店廣告牌上的三色球,像路中間曾經有過的大雨沖刷了好多天都沖不掉的血印,都已經被刻在了記憶裡,成了一個可怕的揮之不去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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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17:03
5.Not any at the worst

    九月二日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安栩宣記得前一天晚上李文浩來過自己家,送給自己了一條水晶項鏈作為開學禮物。栩宣翻開櫥櫃,卻窘迫的發現連咖啡豆都沒有了,文浩哥來看自己,卻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拿出來招待。

    李文浩走的時候給自己留下一些錢,栩宣不要,文浩卻執意的說storyv2的生意很好,那是栩宣該得的獎金。栩宣還記得文浩哥走的時候叮囑自己:“傻丫頭,櫥櫃和冰箱裡的東西都空了。都成年人了還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栩宣很不好意思,說:“最近有些貪玩,忘了添些東西了。”

    “冰箱裡以後放些能存的食物,罐頭一類的東西少吃。還有,咖啡以後少喝,會把身體喝壞的。如果你開學時間忙,我可以派人給你送來,哦我想起來了,我那一有一瓶原裝進口的咖啡豆,我過些日子給你送過來。開學了要好好學習,自己一個人住的時候要鎖好大門,開學了如果很忙就不要去storyv2了。”

    “沒關係的文浩哥,大學一點都不忙,課很閒,我還是過去幫忙吧,最近效益很好,我想也是缺人手呢。”

    “當時大鬍子叔叔把你託付給我的時候要我好好照顧你的,你這樣固執,豈不是逼著我要你做苦力麼?”文浩笑了,說:“當時比爾叔對我們家有恩,現在你家人都在國外,我照顧你是應該的。”

    栩宣賊賊地笑了,揚了揚手中的手機,說:“你不知道吧,我是經過了爸爸的批准的。阿爸也說我長大了,也是該鍛鍊自己的時候了。再說我很喜歡那個工作阿,她們不嗨的時候我還可以空閒的跑去靜吧聽聽歌。”

    文浩無奈地笑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這小丫頭拿你沒辦法。”栩宣送走了文浩,回到樓上,嗚仔正在栩宣臥室門口站著。栩宣彎下腰抱起嗚仔,“媽媽以後要去上學,嗚仔自己在家要乖。乖乖的等媽媽和松贊爸爸回來。”嗚仔搖著尾巴舔著栩宣的臉,栩宣突然想起來去年的這個時候,嗚仔也是這樣舔著自己的臉。松贊在樓下正好看到,非要抱著嗚仔去給它刷牙。

    栩宣說松讚那時虐待寵物,兩個人爭搶嗚仔,嗚仔在松讚的懷裡嗷嗷的叫著,現在想起,嘴角還是會不自覺的揚起來。“過去”——多麼美好的兩個字眼,而今,卻成了一種奢侈。

    栩宣攤開日記本,橘紅色的檯燈,檯燈四周的紗還是她和松贊一起沾上的,溫暖的橘紅色照的人心裡暖融融的。

    栩宣日記:

    今天文浩哥來,送了一條好漂亮的水晶項鏈。每次一想起文浩哥,佳美,還有那個傻乎乎的一銘,心裡就會莫名的一陣感動。也許我該感謝上天給我這樣一個孤獨的機會,如果不是這樣,也許我還和曾經一樣是一個不懂愛,不懂感恩,不懂生活艱辛,只會揮霍爸爸的錢的小女孩。如果不是這樣,我會一直生活在松贊哥的保護下,永遠都看不到自己的背後竟然有這麼多溫暖和感動。曾經我以為很難承擔很難面對的生活,那時候想想覺得自己會死,可如今這樣堅強的度過了,原來人是在磨練中變堅強的。我總算相信了比爾爸爸常說的那句話:Not-any-at-the-worst.

    明天開學,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原來都是松贊哥替我把一切都打理好,現在,我終於可以為松贊哥做一件事了。明天,看我表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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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17:18
6.晦氣的開端

    上午八點鍾的光景,栩宣起了床,拉開窗簾,已經很多天沒有見到過清晨明媚的太陽了。原來在storyv2上夜班,作息一直都是晝伏夜出。原來一個陽光,就可以這麼美好,栩宣哼著歌,從抽屜裡拿出通知書和身份證放到書包裡,然後推開路松讚的房門,把路松讚的通知書和戶口本全部塞到書包裡。

    在離開房門時,她突然瞥見了桌子上有一張二寸黑白照片。栩宣走過去,拿起照片端詳了好一陣子,這是高中畢業時為了填寫志願拍的大頭照,照片上的路松贊,褐色的眸子,正微微對著栩宣微笑。栩宣拿出錢包,輕輕地把這張照片嵌在錢包的透明薄膜裡。

    “如果我是比爾爸爸的親生女兒就好了,我長的也一定會像松贊一樣漂亮。”栩宣心想,她從來都沒有否定過鬆讚的漂亮,但是很快又否定了這一個想法。

    一股陰森的風在心裡刮過,一片荒涼。因為這個想法,又讓她覺得自己很罪惡。對於完全沒有印象的親生父親,栩宣只能從照片上分辨出來,自己和照片上那個薄涼的男子長的很像,笑起來嘴角是向上揚著的。“如果親生爸爸還活著,他會像比爾一樣愛我吧。”栩宣心想。

    “算命的都說這個女孩從小就是個霉頭,剛出生剋死了親生父親,克的那個洋人繼父公司破產,現在又剋死了哥哥”……這些流言,栩宣還記得。栩宣心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像她們所說的,自己就是一個掃把星,還是命運的巧合。

    她又想起路松贊來。在小學五年級時,自己被班裡的同學欺負。有些壞孩子拍著手揪著她的頭髮喊她是沒爹爹的小孩,路松贊看到了,二話不說地從路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地扔到那個帶頭的男孩子腦袋上。有很多血從他的頭上流到臉上,很猙獰的一張臉。栩宣嚇呆了,耳朵裡只有那個流著血的男孩子的哭聲。路松贊二話不說,拉起栩宣的手就往家走。

    這是栩宣第一次看到路松贊殘忍的一面,連眉頭都不皺一下,褐色的瞳孔裡充滿了憤怒。他拉著栩宣往家走。“如果有槍,我會殺了他。”路松贊說。

    關於童年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只是這件事栩宣一直記得很清楚。她第一次感到害怕,因為這個砸過人腦袋的手正牽著自己,是不是有一天這雙手也會拿著石頭丟向自己?

    回憶在這裡戛然而止,這個想法也不過是年少時的一閃而過。此後的這麼多年歲裡,路松贊一直愛護著她保護著她,路松贊會拿石頭砸自己?就像曾經他說過的一樣:“如果有一天我想拿石頭丟你,那我一定會先把自己的手砸殘。”

    栩宣收拾好東西,便出發騎車去學校了。

    學校距離storyv2很近,在城市的中心,很繁華的地段。栩宣遠遠的就看到了學校的大門,很高的大理石碑上,刻著“博曦大學”四個字。栩宣有些興奮,高等學府就是和高中不一樣,雖說念了三年的貴族學校,可還是沒有這種大學有書香氣息。栩宣騎著車在林蔭道上,在拐彎的時候突然閃過一輛白色的轎車擦到了栩宣的後車輪,栩宣沒騎穩就摔在了路邊的草叢裡。

    “天,真是晦氣。”栩宣一邊站起來推車一邊望著那輛白色轎車,那個車揚長而去,絲毫沒有要停的樣子。“可惡,23044,連車牌號都那麼晦氣。”栩宣嘀咕著,忿忿地站起身繼續騎車。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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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17:37
7.松贊?是松贊哥麼

    大學的校園真的很大,轉了很多個地方安栩宣才找到了停車處。只有稀稀落落的幾輛自行車,安栩宣推著手上的自行車,突然感覺很窘迫。原來真的是和佳美說的一樣,這個大學裡的學生都是富家子弟。

    騎車一路走來都沒有看到新生報到處,安栩宣剛要去找,才突然發現自己的膝蓋剛剛不小心磕破了,走起路來居然有點疼。那輛該死的白色轎車,真是禍不單行,安栩宣心想。這時從路邊走來一個女生,安栩宣一瘸一拐地走上去,問:“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那女生好奇地看著安栩宣,“有事麼?”

    “請問,請問新生報到處在哪裡?”

    “哦,新生報到處在餐廳那邊,沿著這條路向裡走,過了四號樓就到了,和操場很近。”那個女生很熱情的回答她,安栩宣連忙道謝,在她轉身走了幾步後,還是能感覺背後那個女生在看著自己。“這下糗大了,她該不會以為博曦大學來了一個殘疾人吧。”安栩宣想,她鼓起勇氣回頭,那女生果然還在盯著自己的腿看。安栩宣捂著膝蓋,很不好意思地又對她說了一聲:“真是太感謝了,學姐。”那女生這才回過神來,一邊說:“沒關係”一邊匆匆離開了。

    安栩宣在心裡唏噓著,這時手機突然響了。

    “喂?”

    “hi,栩宣。擦擦我是誰?”很明顯電話裡的聲音是有人捏著鼻子尖著嗓子故意這樣說的。栩宣突然樂了,中文說的這麼不標準,除了他怕是沒有第二個人了吧。

    “阿爸,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栩宣一邊抱怨著,臉上卻是擋不住的幸福。

    “aha,乖女兒。今天是不是要開學了?”

    “恩,我在報導。阿爸放心好了,怎麼這麼晚還沒有睡覺呢?”

    “阿爸想這今天是乖女兒開學的日子阿爸怎麼能睡覺呢,先給你打個丁話,照顧哈自己,等suza再好一點,阿爸就和媽媽帶suza回家了。阿爸相信你可以的。”

    每次接到比爾爸爸的電話,安栩宣就是哭笑不得。都糾正了他多少年了,不是“丁話”而是“電話”,他怎麼都改不過來。栩宣沒有告訴比爾爸爸被車撞到了,否則他又睡不著覺了。天天照顧松贊已經很辛苦了,阿爸一打電話來,像是腿上的傷一點都不疼了呢。

    遠處圍著一群人,到了新生報到處。安栩宣從書包裡拿出通知書和證件,就在掏書包的一剎那,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紅色的運動服,身材修長,褐色的頭髮微卷,背上斜斜地搭著一個帆布挎包。這……怎麼可能……

    安栩宣顧不上腿上的傷痛,抓起書包追上去。“松贊,松贊哥。”

    “松贊哥。”栩宣感覺自己就要激動哭了,她心心唸唸盼著的人兒此時就出現在眼前,安栩宣不顧一切的沖上去,拍了下松讚的肩膀。“松贊哥,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已經回來了,剛阿爸還……”

    栩宣突然沒有再說話,眼淚都凝固在臉上沒有動,她張著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面孔。

    “同學,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那男孩子轉過臉來時,安栩宣才突然發現這個人不是路松贊。也對,松贊怎麼會在這裡,松贊也不可能是他這個能走能跳的樣子。

    “對不起。”安栩宣咬著嘴,轉身離開,可眼淚卻流了出來。

    她能聽到背後那個男孩子和身邊另一個男孩談論:“瘸子?”

    “不像是……”

    “媽的,神經病,見了我就哭,今天真是晦氣。”穿紅色大號運動服的男孩子抖了抖衣服說。

    “那女孩很眼熟。”

    “你認識那個鄉巴佬?”

    旁邊的那個男孩子突然瞥見了地上有個黑色的錢包。“如果沒記錯的話,”他一邊撿起錢包一邊對穿運動服的男孩子說,“安栩宣,你的錢包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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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17:56
8.呆傻的安栩宣

    栩宣突然一驚,在這個地方怎麼會有人認識自己?栩宣一摸口袋,錢包果然不見了。她心裡一驚,回過頭去,那穿紅色大外套的男孩旁邊站著一個斜劉海男孩,很熟悉的面孔。“鄭……鄭尹浩?”栩宣睜大了眼睛。

    “恩,沒想到在這裡能遇見你。我報導完了,這是我同班同學郝佑桀。”鄭尹浩介紹說,嘴上露出了意思不易察覺的笑容。那個叫郝佑桀的男孩正偏著腦袋看自己,說不上為什麼,安栩宣心裡有些忐忑。畢竟……畢竟曾經鄭尹浩天天和牧彥歌在一起,曾經有過很多不愉快的事……

    “謝謝。”栩宣接過錢包。

    “松讚那小子好些了沒?”鄭尹浩揚著眉毛問。

    “恩,雖然無法痊癒,但是去加拿大後那裡的醫生說也許可以恢復的。”栩宣說。

    “呵,那小子,難怪你會把佑桀錯認成松贊,他們背影真的很像。”鄭尹浩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好了我不跟你扯了,我跟佑桀去教室,我們是中文系A班,自習教室和外文系是一個樓層的。我先走了。”鄭尹浩說完就搭著穿紅衣服的男孩子走了。栩宣看著那個紅色的背影,呆呆地看著。

    “你真認識那個鄉巴佬喲。”郝佑桀笑著對尹浩說。

    “她老爸是個洋人,原來是個房地產大亨。不知怎麼公司倒了,這個大家都不清楚。”尹浩說。

    “那女孩很呆傻的樣子誒,哈哈。你們怎麼會認識?”

    “我們高中是同學,曾經我一個哥們和她有點關係。”

    “這種剩女也會有人追?”郝佑桀睜大了眼睛。“你哥們該不會饑不擇食吧。”

    鄭尹浩嘆了口氣,笑笑說:“如果當時,我先前不是牧彥歌的朋友。我一定會和松贊成為好哥們,沒準還會追她。松贊,就是和你從後面看一模一樣的那個,是她哥哥。栩宣吶,一個能讓人想到‘perfect’的女孩。”

    “perfect?哈哈,這年頭哪有什麼完美。是不是在床上很完美,你那個哥們有沒有試過?”郝佑桀戳戳鄭尹浩的脊樑骨,邪邪地問。

    “佑桀我不是跟你鬧著玩的,別胡說啦。她人真的很好,松讚那小子為人也特別好。有機會你會知道的?”

    郝佑桀看著鄭尹浩認真的樣子,禁不住想笑。“喲西,好,好。她是perfect,她是維納斯,我不跟你鬧了。”郝佑桀推著鄭尹浩去教室。perfect?郝佑桀暗自嘲笑。女人,無非是那種動物,喜歡帥的有錢的,什麼都可以做。能呆在一起的價值約等於一張床而已吧。郝佑桀心想,心微微痛了一下。

    安栩宣拿著錄取通知書到了英文系新生報到處。“老師,我來報導。”安栩宣把簡曆放在一個戴眼鏡略微發福的男人面前。那男人看著履曆表,嘴裡喃喃地唸著:“安栩宣。安栩宣?就是我們英文系總成績第一名的吧。”戴眼鏡的男人看著安栩宣,嘴角儘是笑意。

    安栩宣很難為情地點點頭,那戴眼鏡的老師說:“歡迎你。這是你的學生證,你是A班學號一號呢。”老師滿臉笑意,安栩宣結果學生證,謝過老師,然後又遞給老師一張簡曆。

    “拜託,老師,我能不能把我們系路松讚的學生證也一起拿著?”

    老師疑惑地拿起簡曆表。“路松贊?你認識?”

    “恩是的,路松贊是我哥哥,戶口本上有的。他因為生病在國外治療,我來替他請假。”安栩宣抱歉的說。

    “唔,入學成績第一第二名的學生呢,原來是一家人。怪不得……但是,我建議你去教務處給他班裡休學比較好。”老師擡起頭說。

    “是這樣,因為家父是加拿大人,所以路松讚的英語一直是滿分,專業課考試不用擔心,我想替他請個長假,他一定會回來和我們一起參加期末考試的,學分一定會通過。不瞞老師說,家父很希望我們可以同一年畢業呢。”栩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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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18:09
9.新生活開始了

    戴眼鏡的老師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把路松讚的學生證給了安栩宣。“這個情況我會給校領導反映的,也希望路松贊同學能早日來上學,校方應該可以批准的吧。”老師說。

    “那真的太好了,太感謝了。”安栩宣道謝。老師笑著說:“沒關係的,我是你們的專業課老師Mr.徐,時候不早了,教室那邊你們的管理員應該有安排。大一的生活很忙的,聯誼會舞會還有很多活動都要安排,還有課程表,記得去看下。”徐老師說。

    “恩,謝謝老師。”栩宣謝過老師,就去教室報導。學生證還有老師給的通知單上寫的都很詳細,安栩宣手裡拿著路松讚的學生證,心裡暖暖的。

    “松贊哥,一定要加油噢。”栩宣默默地說。

    教室是在三樓,很長的走廊。安栩宣邊走邊看教室門口的門牌。終於找到了英文系A班,教室裡已經有不少人。安栩宣正準備進教室,無意中瞥見了前方的教室。“中文系A班?原來距離這麼進,中文系A就在隔壁。”安栩宣想。腦子裡又浮現出那個背影,紅色的運動外套,褐色微卷的頭髮……

    安栩宣使勁搖了搖腦袋,怎麼可以,松贊哥怎麼會是他那一種人。想起他和鄭尹浩的對話,對女生這樣無禮。安栩宣心裡一陣噁心,像這種男生,生的一副好皮囊,骨子裡卻是這樣流氓無禮,安栩宣沒多想,走進了教室。

    安栩宣找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很明亮的窗戶,還可以看到窗外大片的雲彩。法國梧桐的葉子正在大片大片的往下掉,又是一年秋天。安栩宣微笑了一下,心裡卻有些酸澀。

    “同學們,都到齊了。我來點下名,剛剛你們老師說有位叫路松讚的同學請假了是吧,是安栩宣同學請的假?哪位是安栩宣同學?”不知道什麼時候管理員已經走到講台上。安栩宣站起來,說:“是,老師,我是安栩宣,幫路松贊請的假。”

    “恩,好。那一會路松讚的書在我辦公室裡,你幫他領走吧。”管理老師是一個很年輕的女生,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班裡聲音很嘈雜,在安栩宣站起來的那一刻安靜了許多。

    班裡有聲音嘀咕:“原來外文系也有漂亮的女孩呢。”

    “是啊,沒想到哦,只是聽說中文A班來了一個好有錢的大帥哥,剛剛路過我們班教室還回頭看了一眼,頭髮長長的好帥噢,並且中文系好多美女。”

    “還好啦,我們班這個新同學不比她們中文系的差勁哦。”

    安栩宣聽到有同學談論自己,怪怪的感覺。但是心裡還是甜甜的。至少……是應該受歡迎不會被大家討厭的吧。

    抄完了課程表,老師交代完事後就早早的放學了。安栩宣去辦公室幫松贊領課本,外語系的教科書真的很多。安栩宣抱著就顯得很吃力,在從辦公室回來的路上,經過中文A班的教室,安栩宣看到教室裡好多人都圍在一起密不透風的,安栩宣把腦袋藏在那一摞教科書後,費力地邊看路邊往前走。“中文班果然熱鬧,隨便一瞅都能看到好多中文系女生的美腿。”安栩宣幸災樂禍地想,“還是外文系比較清淨。那些女孩估計是圍著她們班那個長頭髮大帥哥的吧。”安栩宣一臉不屑。

    只是安栩宣不知道,中文A班,有一個眼神,透過密密麻麻的人群,很費力的落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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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6-29 20:18:36
10.不要和禽獸提“罪惡”這個詞

    有些小小的疲乏,膝蓋還是有點痛。安栩宣把松讚的課本捆好放在車座上,正準備回家。

    “需要幫忙嗎?”不知道什麼時候,鄭尹浩站在自己身後。栩宣有些驚訝,遲疑地回頭。“我看你膝蓋有傷,如果很困難,我可以開車送你回去。”鄭尹浩說。

    “不用了,我騎車就可以。”栩宣說,雖然過去的事讓兩個人再見面很尷尬,可畢竟尹浩這麼主動的來打招呼,像是想要冰釋前嫌的樣子。栩宣笑了笑說:“不麻煩你了,我還要去打工。”

    栩宣告別了鄭尹浩就騎車走了,只剩鄭尹浩一個人在法國梧桐下,看著栩宣離開的背影,直直地站著。有些回憶是無法忘卻的,在美好澄澈的年少時光裡,不應該早早埋下罪惡的種子。這是一輩子都無法抹去的汙點,和無法彌補的虧欠。

    “喂,尹浩,找了你很久了。在這裡幹嘛?”郝佑桀拿著球從操場的方向跑來。郝佑桀用毛巾擦了一把汗,說:“打球去呢,一起麼?”

    “我不去了。”鄭尹浩說。

    “你有心事?剛剛很遠就看見你在這裡站著,瞅誰呢?”郝佑桀問他。

    “安栩宣。”

    “不是吧,難道你喜歡這個類型的嗎?你看她的身材,要胸沒胸要臀沒臀,你怎麼會喜歡這個類型的。還沒有發育好,只是一張臉還可以看而已。”郝佑桀很不可思議地說。

    “不是,不是喜歡。算了,桀,有些事你不知道的。”鄭尹浩的臉色有些蒼白。

    郝佑桀和鄭尹浩邊走邊說,到了學校的超市門口,郝佑桀拿了兩瓶可樂,遞給尹浩,說:“如果你想找個女朋友,我那裡有很多啊,要什麼類型的都有。”郝佑桀點了一支菸,面無表情地說。來自南邊的風微微地吹著他的頭髮,郝佑桀張開雙手眯著眼睛,扶著欄杆。

    “桀,”鄭尹浩說,“你有沒有做過讓自己覺得罪惡的事?”

    郝佑桀回過頭來,看著鄭尹浩,“沒搞錯吧”郝佑桀突然笑了,說:“你這個問題問誰不好,偏偏拿來問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一個禽獸。罪惡?這個詞在我身上每天都有啊,要麼我給你數數?昨天開學時遇見了一個高中小妹妹,總盯著我看,結果跑來問我電話號碼。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郝佑桀喝了口可樂,看著籃球架說:“你猜怎麼著,他還是個處。結果快把hotel給哭淹了,折騰了一夜,搞的我現在都心有餘悸。”

    “算了,看來我跟禽獸是不該提罪惡的。”尹浩看著郝佑桀,無奈地笑了笑。

    “有事就別藏著,”郝佑桀說,“憋著難受,說出來舒服的,縱然我是禽獸,好歹能聽得懂。”

    “你弓雖女幹過女生沒?”鄭尹浩問。

    這個問題把郝佑桀嚇了一大跳,“弓雖女幹?這種事我可不幹,那都是些送上門來的。不是吧,你小子……你小子和那個剩女……你們兩個?”

    鄭尹浩靠著欄杆坐在球場上,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對安栩宣好一些,”他說。

    “反正我和她不認識,也不可能認識。”郝佑桀毫不在乎地說。

    “就當我是贖罪。請你以後不要喊她鄉巴佬了,她曾經也是班裡人人羨慕人人敬仰的公主。學習成績很棒,為人也好,老爸老媽捧在手心裡當寶貝的孩子。”鄭尹浩說,掐滅了的菸頭被他彈出好遠。

    “為什麼要贖罪?”郝佑桀問。

    “小時候不懂事……做了次幫凶,害了她。”鄭尹浩低著頭,沒再多說什麼。郝佑桀看著鄭尹浩痛苦的表情,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好了,天色晚了,請你喝酒,去不去?”郝佑桀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土說。

    “今天晚上有點事,我還要早回家,沒辦法出去了。”尹浩說。

    “恩,那好的。那晚上我約璽琳出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郝佑桀說,“噢對了對了,忘記補充一條:十二點之前打,我後半夜很忙,接電話璽琳妹妹會不開心的。”說完賊賊地笑了。

    尹浩也笑了,從地上站起來說:“好了好了,你去約會吧,我又不是傻子。”尹浩朝郝佑桀擺擺手,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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