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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季纓]一下手絕對完蛋(愛情天兵3)[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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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3 00:39:35 |倒序瀏覽
一下手絕對完蛋(愛情天兵 3) 作者:季纓

就是她!這個可惡的女人讓他當眾出糗,
所以一逮到她的把柄,
他便設計要她當他兩個月的秘書,
好讓他布網擄獲她那顆冰冷的心,
之後再狠狠的甩掉她!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
後來被擄獲心的人似乎是他自己!?
不行!他勢必要扭轉這劣勢,
讓那冰山美人的心也被他「融化」,
這樣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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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3 00:40:02
楔子

  「孟潔,你不要坐在那裡翹腳兼挖鼻孔,感覺很沒有氣質好不好?」向來以端莊、優雅為重的紅荳,拍拍損友孟潔的腿。

  「啊沒辦法啊……就是不曉得要做什麼,工作不好找,你又不是不知道……」孟潔去洗了手。

  她知道紅荳一向最重視外表了,寧可餓死也不能醜死、髒死,像她這樣挖鼻孔被她看見,一定會被她叨念個幾日的。

  「我當然知道了!因為昨天我也失業了。」紅荳沒好氣的說道。

  那個該死的臭老闆娘,就因為她長得漂亮,怕她老公被她給搶走了,所以就乾脆炒了她!

  天,這對她來說公平嗎?

  不!一點都不公平。

  也不想想她老公已經五、六十了,她才二十多耶!而且,他又挺了個脾酒肚兼禿頭,再怎麼樣她也不會把這種男人看在眼裡。

  「聽起來非常不妙。」孟浩將桌上的茶凍分成了四等份,決定每天吃一小塊。

  現在可是非常時期,一切得以節儉為首要任務。「我本來以為還能靠你們兩個來養我!」

  「等容靜回來再說吧,有收入的人就剩下她了。」紅荳無奈說道。

  說人人到,門把轉動的聲音傳入了屋裡頭,一個留著直長髮、冷艷的女人走了進來,她將手上的LV包包丟到了沙發上,整個人看起來疲憊不已。

  「容靜,太好了,我們剛在說你呢!你馬上就回來了……」孟浩搶先開口。

  紅荳則是在一旁用力的點頭。

  「我今天可是背死了,重要的會議竟然遲到,而且還帶錯了文件……」

  「你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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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那幾個妒嫉我,想拉我下台的人抓到了小辮子,沒辦法!」

  聞言,另外兩人吞了吞口水。

  難道真的像算命的說的一樣,她們三人是「命運共同體」?好命的時候一起好命,倒霉的時候則是一起倒霉。

  「以後就得靠你們了。」容靜自然的說道。

  「啊?」紅荳孟潔差一點暈倒,「這個……容靜,你可能想太多了,因為我們也跟你一樣。」

  「什麼?」容靜大叫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你們……你們……」

  「啊、啊!容靜,你要冷靜一點。」容靜就是這樣,老愛大驚小怪,「不然這樣好了,現在工作這麼難找,我們不如自己創業好了。」

  「創業?說的這麼容易啊……我們三個人要做什麼?難不成要當『個體戶』,一起下海撈嗎?」容靜覺得前途一片黯淡,每個人都想開店,但是有幾個人是真的做得成功的啊!

  「是啊,孟潔,你覺得如果我們要開店,那要開什麼好啊?」

  「也對!三個倒霉的女人……不、不!」她怎麼可以觸自己的霉頭呢?「不然我們來開個偵探事務所好了,就算合資吧!大家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

  嘿……她不愧是三個人裡頭最有智慧的人啊!

  「為何要開偵探事務所?我們又沒有什麼門路……」

  「哎呀,我以前在那裡打過工,門路多少也知道一點啦!」孟潔揮揮手,一臉叫她們安啦的表情。

  「而且那個超好賺的,你們知道嗎?記得上次有個夫人找我們跟監,她懷疑她在大陸的台商老公包二奶,一出手就是二十萬。」

  「二十萬?」兩人尖叫,「真的這麼好啊?」

  紅荳覺得眼前有許多鈔票在飛舞著。

  「沒錯。」

  「偵探事務所?聽你這麼說好像行得通,現在這個年頭,外遇這麼嚴重,有疑心病的人一堆,我贊成!」

  「行……反正我們三個是命運共同體,那不如一同打拼好了。」容靜說道:「我有一百萬,不然我拿個一百萬出來好了。」

  「大家公平,我也拿個一百萬出來好了。」紅荳跟著說道,一百萬可是她所有的身家財產了。

  兩人的目光同時望向吃著四分之一茶凍的孟潔,「你呢?」

  「我……我……」她連茶凍都得分四天吃了,她哪有一百萬啊?孟潔可伶兮兮的眨了眨眼,「我……我沒錢……」

  「哼?」

  「哼?」

  「沒錢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這樣你也敢說要創業!」容靜最先發難,想一腳端死這只「寄生蟲」兼米蟲。

  「是啊!你是不是存心想佔我們便宜的啊?準備到時候卷款潛逃。」紅荳纖纖玉指用力的擰著孟潔的耳朵,對於孟潔這種個性,她最不齒了。

  「兩位大人,饒命好嗎?雖……雖然我沒有錢,不過我有年輕的肉體!不然這樣好了,我就出賣我的肉體、出賣我的靈魂,為我們偵探事務所做牛做馬好不好?我用我的勞力出資!」

  她說得非常誠懇,但聽的人則是差一點吐血。

  「真無恥,這種話也說得出來,哼……」紅荳高音調的說道。

  「別理她啦,她什麼個性你又不是不知道。算了!既然她要用勞力出資的話,那我們就用力的奴役她好了,這樣我們就不用請工友,還有清潔歐巴桑了。」容靜說道。

  「嗯……有理。好,決定了!咱們就開間『美女事務所』好了。」

  「這真的是個值得慶祝的好日子,我們開瓶香按慶祝好了。」孟潔拿了一瓶香挨打開了它。

  「喏,請用。」孟潔倒了兩杯。

  「你為什麼沒有喝?」

  「是啊……你不是最愛喝香檳的?」兩人發出疑問。

  「呃……」孟潔訕笑了幾聲,耙了耙頭,「這個……因為這瓶香檳過期了,所以我想,還是你們兩個人喝就好了,不然倒掉太可惜了。」

  噗!兩人喝進嘴裡的香檳,在聽到孟潔的話後,立即噴了出來,噴了孟潔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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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3 00:40:32
第一章

  「容靜…」

  陳博凱每次只要和容靜約會,他就會緊張的不停冒汗,不僅是額頭,連手心也是。

  古容靜是個冷艷的女人,講話雖然細聲細氣,可是卻一點溫度也沒有,偶爾見她笑,也是冷冰冰的,似乎一點溫度都沒有。

  容靜手拿著吸管,無聊的攪拌著面前那杯芒果冰沙,見到陳博凱這副緊張的模樣,她就忍不住苦笑著。

  她真的有這麼可怕嗎?為什麼他只要與她約會,就好像要與母獅獨處一般,深怕她一個心情不好,就會把他剝皮吞下肚?

  陳博凱是紅荳介紹的,紅荳總感覺自己與孟潔都有了個好歸宿,就認定自己有義務、責任也幫她找個伴侶,於是在寇偃豫的公司裡東挑西選,就看中了這個長得老實的陳博凱。

  陳博凱是寇偃豫公司的人事經理,年紀比寇偃豫長兩歲,在「寇氏」已經服務了將近八年,年薪六百萬。

  對於他……容靜真的沒有任何的感覺,可也因為不好拒絕,就將就著與他約會。

  「陳先生,有什麼事嗎?」她客氣的問著。

  要她喚他博凱真的很困難,容靜習慣陳先生、陳先生地叫著。

  這似乎也是兩人都踏不過的一條隱形的界線,試問,天底下有哪一對正在「交往中」的情侶,這麼生疏的?

  「呃……我……我每一次見到你,都覺得你很漂亮、很高貴……」與他站在一起,似乎不怎麼相配。

  有一次,他甚至聽到有人說:「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然後呢?」

  對於別人誇獎她如何美麗、多麼冷艷,容靜都已經習慣了。

  「我覺得……我覺得……」

  「慢慢說,不用急。」

  她吸了口冰沙,安撫著陳博凱緊張的情緒。

  「我們真的不適合,我……沒辦法接受……一個女強人當女朋友……」

  尤其是長相與能力兼具的女人。

  跟容靜交往後,他發現他要的是小鳥依人型的女人,只要在家燒飯等他下班,然後把他奉為是天的女人,這樣就行了。

  「哦?我是女強人?」

  還好吧……就在小小的偵探事務所掛名當社長而已,這樣也算是女強人嗎?真的是太看得起她了!

  「是的,難道你不覺得嗎?」陳博凱吞了吞口水。

  容靜全身上下幾乎都是名牌,手提著LV的鄔瑪舒曼包、剪裁合身的Chanel冬裝、脖子上那顆三十分大的鑽石、耳朵上戴著的珍珠耳環、動輒上千元的髮飾……

  這些,真的不會令她感覺俗氣,只會讓人認為她是個高貴的女人,就是該穿戴著這些,可……就是與他相差好遠。

  中上的物質生活,他還能負擔的起,可是要供應她全身名牌,他真的就沒那種本事了。

  「不覺得,也許你可以舉例讓我瞭解。」

  「你全身上下都是名牌,聽說你都是花自己的錢……」

  這句話的涵義就深了——第一,就是容靜真的有本事,才有辦法買這麼多的名牌;第二,就是她真的是個女強人!

  「喔,這個……」她拿起放在一旁的包包晃了下。

  「嗯……」

  「這是紅荳的……就是寇偃豫的老婆的,套裝也是她借我的。」

  紅荳說她就只有兩隻手,怎麼有辦法穿這麼多衣服、提這麼多包包呢?所以就硬逼著她要接收她的愛心,說一定要把衣服穿到破、包包提到爛,才准還她,那她就可以和她老公要求買新的。

  她與紅荳的身材差不多,所以她的衣服她能穿。

  不過,她總覺得那只是紅荳硬逼著她接收她的一切的說法。基本上,紅荳不管花什麼錢,寇偃豫都不會過問,他還怕她不花他的錢呢!

  「那……項鏈呢?」

  「這就是我自己買的了。」她拿起項鏈的墜子,「不大,三十分的,花了我七萬多塊,這是犒賞自己事務所的年收入破兩千萬。」

  「兩千萬!?」

  陳博凱倒抽口氣,他的年薪才六百萬,這樣不就被容靜給比下去了,這一點他更不能接受。

  「我……真的覺得……我們不適合……」他結結巴巴的。

  「瞭解。」

  她點頭,一點都沒有強人所難的意思。

  「那……那……」

  她可是老闆夫人欽點的女朋友,萬一她回去同老闆娘說……那後果不堪設想。

  「那你可以走了,就是這樣。」

  「可是……容靜,丁小姐那邊……而且我還要開車送你回去……」

  「我會給她一個很好的解釋,不會令你為難。至於送我回去,那就不用了,我可以坐出租車。」瞭解到他的顧忌,容靜緩緩的說道。

  「那……我就先走了,我和朋友約好了。」陳博凱像逃難一樣逃跑了。

  看他那副模樣,容靜真的覺得很好笑,可在她還沒笑出聲時,就有個不識相的狂笑聲傳入她的耳裡。

  「哈哈哈……哈哈哈……」

  聶渠珞從那位冷艷的小姐與那看起來老實的男人一走入這間餐廳時,他就注意到他們了。

  女的長得冷艷,且落落大方,相比之下,男的……就上不了台面。

  正當他開始懷疑這樣一個小姐為何會看上老實男時,老實男竟然「甩了」她!?真令他感到意外,甚至於想大笑。

  「麻煩你,給我一杯馬丁尼。」

  容靜頭抬也不抬,只是喚來服務生將她的芒果冰沙換成了馬丁尼。

  她沒有必要去理會無聊的人,她只想喝杯小酒,讓她回去洗個澡後可以舒服入睡。

  酒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有時容靜不得不承認,它仍然有它的效用在。

  「小姐,介意一起坐嗎?」聶渠珞走到她身旁問道。

  他俊美的外表、瀟灑的笑容,一直深受女人的歡迎,至今沒有任何女人能抗拒他的魅力。

  「非常介意。」

  一聽到容靜說非常介意,聶渠珞感到訝異了。

  「小姐,你不抬頭看看我是誰,然後再考慮是否拒絕我嗎?」他笑著,不會因為一、兩次的拒絕而死心,他相信容靜只要看到他的俊瞼之後,一定不會再輕易的說NO。

  「有必要嗎?」他真的很吵,容靜最討厭的就是話多的男人,她終於抬頭望向他。

  他有著一張稱得上好看、有型的臉,濃眉、雙眼皮、略有點鷹勾鼻、那張薄唇淡笑著,看起來玩世不恭。

  她知道這類男人是屬於風流型、危險型,他不會甘願待在一個女人身邊。

  「你覺得有沒有必要?」聶渠珞反問著。

  他向來在花叢裡流連,怎樣美艷的女人他都見過,可容靜是第一個令他感覺到「震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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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他只是遠看她而己,這麼近看她……她的五官不僅美,而且冷……

  那雙大眼似乎盛滿了寒冰。

  她的皮膚非常白皙,他知道她應該不喜歡戶外運動……那頭長髮簡單的用了根壓克力做的水鑽髮簪盤起來,看起來利落又不失氣質。

  「聶先生,很抱歉!還是沒有必要。」她再次禮貌、客氣的拒絕。

  「聶先生?」

  這不是一般女人會說的話吧?她應該會試圖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啊。

  「我沒說錯吧!聶渠珞。」古容靜打開了包包,從裡頭掏出一張五百元鈔票放在桌上,然後一口仰盡服務生送上的馬丁尼。

  「那種男人竟然能讓你心情變得這麼差。」』他坐在容靜的對面。

  「你又知道我心情差了?」可笑。

  她看起來像個失戀,需要人安慰的女人嗎?

  不,她的心情好極了。她終於能多一點時間可以利用,別讓那種瑣碎的事情給佔住了。

  「看你的表情。」

  「麻煩結帳。」

  容勢對於聶渠珞這種花名在外的男人,本來就不怎麼感興趣,尤其他現在又緊纏著她,就像是揮也揮不走的蒼蠅,更令她厭惡至極。

  「小姐,總共是四百九十元。」服務生將她的五百元收下。

  「等等……她的我幫她付。」

  「隨便你。」

  反正他有的是錢,不是嗎?這一點小錢他應該不看在眼裡。

  「小姐貴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容靜的回話嗆得很。

  「你知道我是誰,而我卻不知道你的芳名,那對我來說不公平。」聶渠珞有強烈的渴望想知道眼前佳人的姓名。

  「那只能說聶先生你太過出名,無關乎公不公平。」她冷冷的說道,神情十分的不屑。

  「不然我們來玩個遊戲好嗎?」他仍是帶著笑意望著容靜,沒被小小的挫敗給打敗,「我們達接下來走人這間餐廳的是男的還是女的,如果我輸,你可以在我身上取走一樣物品;如果你輸……你就得告訴我你的名字。」

  既然他這麼想玩,她就陪他玩玩吧!

  「什麼東西都行嗎?」

  「是的。」

  她會向他要求的,應該不外乎是金錢或者是珠寶、名牌之類的,這些,他都付得起,所以一點也不擔心。

  「好,我賭女的。」容靜說道。

  「那我就賭男的,如果我們兩個都賭男的,不就沒什麼好玩的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整十分鐘,都沒有人進入餐廳。

  容靜仍是氣定神閒的。對她來說,讓他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也沒關係,她不會有什麼損失。

  「倒是他……她已經想好要從他的身上取走哪一件物品了。那件物品對他來說,絕對價值連城!

  「有人進來了!」聶渠珞嘴角緩緩揚起笑意。

  一位穿著西裝的男子、正要走入電動門。

  「美麗的小姐,你輸了唷!依照我們的約定,你是不是得『願賭服輸』?」

  「是嗎?」容靜挑挑眉,「我記得我們賭的是『走入餐廳裡』,並不單只是走過電動門而已。」

  「小琪,別跑啊……媽媽在講話,你沒聽到是嗎?你跑這麼快,等一下被電動門給夾到,那該怎麼辦?小淇……」

  一個小小的身影搶在男子走入前,衝了進來。

  「不好意思,是聶先生你輸了,進來的是女的。」容靜略顯得意,「依照我們剛才的約定,我可以從你身上取走一樣物品嗎?」

  聶渠珞瞬間臉色鐵青,握緊拳頭,但基於紳士風度,再加上他先前的承諾,他抿起唇,點點頭。

  「小姐請說。」

  「取精。」容靜面不改色的說著,彷彿向他要的是身上的一元銅板一樣。

  聶渠珞聽到容靜的話後,馬上倒抽口氣。

  「小姐,是我聽錯了嗎?」他懷疑。

  「並沒有。需要我重複一遍嗎?」

  「可是,取精的方法有很多種,敢問小姐要的是哪一種?」難不成是想「身體力行」?

  聶渠珞勾起了一個邪惡的笑容,對自己的好運道有些不敢置信。

  原以為她是多麼難接近的一個女人,結果也不過如此而已。

  可如果這是她的希望,他當然「樂意」幫她完成。

  「服務生,麻煩拿個高腳杯給我。」她朝服務生說道,服務生也盡責的立即送來高腳杯。

  「聶先生,請。」她比了個手勢,示意聶渠珞將杯子拿起。

  「什麼意思?」

  「你是個聰明人,會不懂嗎?不是說好要取精……用杯子你不會嗎?」

  「你——」原本盛滿笑意的眼眸瞬間瞇起,「你在侮辱我!?」

  「不,經過思考之後,我覺得你全身上下就那個最值錢了。如果有一天我缺錢,也許還能把你的產物放到網站上供人競標!」這真的是個不錯的好方法。

  「你當然也可以不照做,雖說願賭服輸,可若是太強人所難,聶先生你大可以轉身就走。」

  轉身就走豈不是代表他是個背信之人!?

  「好,我做!」

  他僵硬的拿起高腳杯走入男性洗手間。

  容靜的唇揚起了一個美麗的弧度。

  他的出現讓她心情大好。

  這時,包包裡頭的手機響起。

  「喂。」她拿出手機應著。

  「那個該死的陳博凱說和你分手了是不是!?我馬上叫寇偃豫……」

  手機那頭傳來紅荳氣呼呼的聲音,容靜知道她打算為她抱不平,而且她的手段絕對是激烈的。

  「這不關他的事,別為難他了,他是個老實人。」

  「什麼叫老實人啊!我介紹你給他認識,算他高攀了,竟然人在福中不知福……」紅荳就像是罵上癮了般停不了。

  容靜覺得自己的耳朵開始痛起來,不得已,她轉開了話題。

  「紅荳,剛才發生了件有趣的事,我的心情真的不錯。」

  她拿了筆,在紙上寫了幾行字後折好,要求服務生等會兒轉交給聶渠珞。

  「說來聽聽!」她現在好奇容靜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能心情好到這種程度,連與她講手機,都可以感染到她的愉快?

  「明日上班再告訴你。」

  「喂,容靜,你現在就告訴我啊……快說……」她抗議著。

  她怎麼能在挑起她的好奇心之後,又不告訴她,這太過分了吧?

  「就這樣了,拜了!」她未等紅荳有任何回話,立即結束通話,拿起包包就如同她來之時一樣,輕鬆愜意的走出餐廳。

  ※ ※ ※

  聶渠珞手中拿著高腳杯,尷尬的從男性洗手間走出來,正在思忖著面對其它人異樣的眼光該如何回答時,就見服務生將紙條遞給他。

  「這是剛才那位小姐留給你的。就是那位長得非常漂亮的小姐……頭髮盤起來的那位!」怕聶渠珞忘了是誰,服務生還特別強調。

  「我知道。那她人呢?」

  他的視線搜尋著餐廳每個角落,就是沒發現她的身影。

  她也是去上洗手間了嗎?不可能吧……如果真的是去上洗手間,根本就不需要留字條給服務生叫他轉交給他。

  「離開了。」

  「嗯。」他打開了紙條,不信裡頭能寫出什麼好話——

  聶先生:

  這只是給你個教訓,別見了女人就搭訕。你的小蝌蚪,你自己留著吧!我對那種東西沒什麼興趣,純粹只是好玩而已。不過,建議你最好省著點用,免得真正要用它時,一滴也不剩。

  在這個句子之後,還畫上一個大大的笑臉,就像在嘲笑他一般。

  此時,聶渠珞怒火狂燒,只想著要把容靜給碎屍萬段。

  很好,就不要讓他有機會再見著她,他們之間的梁子真的結定了!

  他揉爛了手中那張無辜的紙條。

  「很好,敢這麼整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他陰狠的說著。

  縱使剛才有多迷戀她冷艷的容顏、清冷的嗓音……都早已被他心中的怒火給狂燒殆盡,剩下的……就只是想報復她!

  「喂喂喂……快說,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紅荳好奇死了,從打電話給容靜之後,她就幾乎要被好奇心給淹死了。

  她甚至還打電話給孟潔,就想知道容靜有沒有先告訴她,結果,她也不知道!

  容靜將事情簡短的說了遍,也特別幫陳博凱講話,免得紅荳在一怒之下,讓他領不到寇氏的退休金。

  「真的嗎?真的嗎?」

  紅荳興奮極了,坐在辦公桌前無聊的數銅板的江孟潔也拉長了耳朵聽。

  「太太,這是先生早上交代一定要給你喝的。」紅荳的印傭端了一碗燕窩到她的面前。

  「放著啦!別每天都餵我吃那種東西,煩死了。」紅荳高貴得很,是名副其實的貴婦人。

  「亞琪,拿來給我喝,免得浪費了。」

  基本上,申屠煌每個月給江孟潔十萬的生活費,可是孟潔向來小氣慣了,連茶凍都得分成四等份吃,所以錢向來只存在銀行裡頭不領出來,時間一到就拿著存折傻笑,看上頭的數字不停的變大。

  標準的守財奴,這是她們給她的新封號!

  「可是我們先生吩咐……」亞琪很為難。

  先生那張冷臉只有在面對太太時,才會勉強露出笑容……如果先生責備下來,她說不定得被「退貨」,送回印度尼西亞!

  「拿來就是了啊!我和你們太太情同姊妹,只差沒穿同一條內衣、內褲……就算你們先生知道是我喝掉的,他也不會生氣啦!」她大剌剌的說著。

  「哼!講的這麼好聽,要不是你只有小A的程度,而我是D罩杯,我想我可能連內衣都會被你給A走!」紅荳懶懶的說道。

  「厚!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只比我多了三個罩杯而已,就這麼了不起是嗎?」孟潔氣憤極了。

  「你『小』早是不爭的事實。」

  「太太……那……」亞琪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她要喝就給她喝啊,看喝完了這碗燕窩之後,她腰間的肥肉會不會多長几吋出來!」

  「呃,阿姨請用。」亞琪將燕窩端給了孟潔之後,開始整理這間事務所。

  自從紅荳「二度」嫁給寇偃豫之後,打掃這間事務所的「重責大任」就從孟潔的身上,移轉到紅荳的印傭亞琪身上,而盂潔的地位也由最小變為次小。

  雖然都是「小」,可是感覺就是差很多,因為孟潔現在多了可以使喚的人了。

  「厚!」聽到「阿姨」兩字,孟潔差一點吐血,「跟亞琪說過幾百遍了,別叫我阿姨。」

  「那個是尊稱啦,別理她就好了。」紅荳還是對容靜的話題感興趣,「他……誰啦,告訴我那個倒霉鬼叫什麼名字!」

  聽容靜轉述,她就知道對方是真的惹毛了她,否則她不可能會做出這麼過分的事。

  「聶渠珞。」

  「聶渠珞!?」

  「聶渠珞!?」

  兩人同時驚叫,孟潔桌上一堆銅板還不小心掉到地上。

  「就是那個花名在外的聶渠珞嗎?」她彎腰,跪在地板上尋找著她的一元銅板,就怕不小心被「不肖人士」給A走了。

  「是的,昨天影劇版上的那個聶渠珞。」昨天的報紙好像還放在書報櫃那裡,隔壁那個收破爛的老婆婆似乎還沒來收。

  「我的天啊……他長得不錯耶,看起來壞壞的,很有味道唷……」紅荳嗚著嘴說道。

  她這個興趣就是欣賞有個性的男人。

  「紅荳,我會把你剛才的話轉告給你老公,很誠懇的告訴他,你老婆就要『紅杏出牆』了。」

  「嗟——他不會信的,他可是愛我愛得要死呢,他不會信那些的。」她非常有把握。

  「哪有,你也愛他愛的要死好不好!」孟浩吐槽,「生陪你生,死陪你死,真是癡情啊!」

  「你——那種過去很久的事就不用說了。」紅荳嘟起嘴,紅著臉。

  「想忘忘不了啊……」她哼著歌,打算表演十年前的八點檔連續劇。

  「你太久沒被扁了是不是!當心我扁你唷……」她警告的說道。「不過說實在的,容靜,我覺得聶渠珞不是好惹的,你這麼整他,不擔心他會對你採取什麼樣的舉動嗎?」

  「他可以對我怎麼樣嗎?願賭服輸。」容靜一點都不怕。

  「也是啦,願賭服輸,要怪就怪他太有自信了。」紅荳點點頭。

  「現在快十點了,聊了一個小時也夠了吧?昨天又有幾件Case進來,有幾件得麻煩孟潔你老公,聽說你老公與對方很熟……」

  她們美女事務所的業績為何有兩千萬是有原因的,因為她們的社長——古容靜秉持著有可以利用的資源就不要浪費,所以寇偃豫、申屠煌偶爾也得幫這間事務所打通關,然後紅荳再賣賣色相……

  雖說紅荳有時可以賣賣色相,不過,她結婚了,就算賣色相也不能太超過。

  「瞭解,等一下馬上打電話給我老公……嘖嘖,只不過真的可惜了。」孟潔像想起什麼一樣感歎的搖頭。

  一元銅板!

  太好了……找到了。該她的就是該她的嘛,跑也跑不掉的!孟潔心想著。

  「可惜了什麼?」

  「聶渠珞那杯『精』!」

  吐血,就說江孟潔這個笨腦袋構造異於常人吧,留那杯精要做什麼!

  「哪一點值得可惜的?」紅荳替容靜問出心裡的疑問。

  「那杯精其實挺好用的,拿來生小孩也不錯啦,聶渠珞家大業大,DNA若驗出是他的種,他不可能讓他留落在外,也許會出個N億來買。」

  「唷……」容靜挑挑秀眉,什麼時候孟潔也長腦子了,這點她還沒想到。

  可……叫她幫聶渠珞生小孩!?呿,她才不要。

  「對吧、對吧?我說的對吧?」

  「沒想到我們孟潔變聰明了,跟聰明的老公在一起,果然比較有長進了些。」

  「哇哈哈哈哈……」孟潔雙手扠腰,「我早就很聰明了啦,只不過一直很『內斂』,沒表現出來而已,該用得到我聰明才智的地方,我就會不自覺地表現出來……哇哈哈哈哈……」她囂張的大笑著。

  「白癡!」

  「做事了、做事了……一大早就聽到笨蛋在唱歌,我的耳朵痛死了!」紅荳優雅的掏掏耳朵。

  「沒辦法!誰叫我們和笨蛋合夥。」

  「我們和笨蛋在一起工作久了,會不會也變成笨蛋?」

  「要變成像她那種程度……」容靜認真的看了孟潔一眼,才緩緩的下了結論,「其實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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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匿名  發表於 2011-9-3 00:41:10
第二章
  
  「若是寇總覺得合約沒任何問題,就請寇總在合約上簽下大名。」聶氏集團副理劉雲增恭敬的說著。

  「當然沒問題,能與聶總合作也算是我們的榮幸。」寇偃豫對太陽能的產品十分的感興趣,相信這也是未來最大的主流,所以他才會涉足到這塊領域當中。

  「寇總客氣了。」

  對於寇偃豫,聶渠珞瞭解的不多。只是知道他幾個月前,娶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行事低調至極,而在娶妻之前既不風流也不花心,就像個修道人士一般,甚至於還有八卦雜誌影射寇偃豫其實是個Gay。

  對於他嚴謹的生活態度,聶渠珞非常的不以為然,畢竟人不風流枉少年,像他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今天追這個女模特兒、明日打電話給那位美麗的影星,生活永遠是那麼的多采多姿,每日面對同一張臉,那多煩啊,光想他就覺得頭皮發麻。

  他是什麼個性,他自己知道,既然不想踏入婚姻的墳墓,那就不要害人害己,免得娶了個老婆之後,害人家變成「深宮怨婦」,那就罪該萬死了……

  不經意的,腦中又閃過了那冷傲的臉,拿著萬寶龍鋼筆的手指略為使勁,指關節泛白。

  那個女人,如果讓他知道她是誰,他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嘩嘩……嘩……

  寇偃豫的手機傳來了一陣美妙的歌聲,大家部聽得出來那是人聲錄進去的,不是手機直撥XXXX下載的。

  只不過那個聲音真的不是很好聽!

  「不好意思,我太太的歌聲不太好。」寇偃豫原本有些嚴肅的臉部線條瞬間變得柔和,他不顧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逕自拿起了手機接著。

  「喂,紅荳嗎?」他溫柔的說道。

  「是啊……親愛的,不然你以為是誰打電話給你啊……你現在在開會是不是?我鹵了一鍋牛肉,你晚上要早一點回家,否則那鍋滷牛肉就要進孟潔的肚子裡頭了。她在知道我要滷牛肉時,就一直站在我旁邊了。」

  「我知道,等一下就回去,會快開完了,再見。」他收線,看著在坐的幾位聶氏的高階主管,「聶總,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先走了。」寇偃豫拿起公事包。

  「散會」聶渠珞對開會的所有主管說道。「寇總請留步。」見寇偃豫起身,他連忙喚道。

  「還有什麼事嗎?」他見到會議室裡頭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與聶渠珞,他一雙劍眉不悅的蹙起。

  「不,其實沒什麼!」聶渠珞笑笑,「寇總要回公司還是回家?」 聽說寇偃豫在婚前是有名的工作狂。

  「回家。」他想也沒想的便回答。「我太太鹵了牛肉等我回去。」雖然她廚藝不精,可他總是給予她鼓勵,就算是多毒的瀉藥也用力的吞下去,免得她自尊心受傷。

  「可否冒昧請教。」

  「請說。」

  「那鍋滷牛肉比得上公事重要嗎」他好奇的問道。

  「並沒有。」寇偃豫答的也爽快。

  「既然如此,為何又要趕回去?」

  「因為那是我太太鹵的。」什麼山珍海味他沒吃過,但……最合口味的還是紅荳做的。

  「夫人在家當家庭主婦嗎」一般嫁入豪門的女人,鮮少會在外頭拋頭露面繼續上班,幾乎都是在家當少奶奶,每天看雜誌、去名店刷卡,或是轉職到丈夫的公司,夫妻一同打拼。

  「偶爾,她覺得每天在家無聊,會找一些事情做。」

  「那她有什麼消遣嗎?」打牌、購物、參加時尚派對?他說出對一般「貴婦人」的刻板印象。

  「不,她還是繼續她婚前的工作,和朋友合開事務所。」不同的就是……他還幫她找了個印傭亞琪,除了幫她處理一些雜事外,重要的是——她還會一點拳腳功夫,可以保護紅荳。

  「事務所?哪一類的?」是婚姻介紹所,還是模特兒事務所,聶渠珞直接聯想到那些地方去。

  「偵探……嗯,徽信、尋人、結婚外遇……什麼都包。」

  「啊?」跟他想像的相差十萬八千里,「什麼都包?」

  「她是告訴我,只要出得起價錢,她們什麼都做。」他再解釋著,「聶總,你有什麼需要我太太幫助的地方嗎?」 他還記得紅荳的交代,要適時的幫她們事務所拓展客源,因為廣告費太貴了。

  「她是老闆?」

  「不……是三人合夥。」他遞了一張名片給聶渠珞,「這是我太太的名片。」

  每次只要一拿出這張名片,他就只有苦笑的份。

  因為這可不是一張普通的名片,上頭還有三人的照片,更重要的是——她們還打扮成「霹靂嬌娃」的模樣。聽說這是江孟潔提議的,這才能增加顧客對她們事務所的印象。

  「謝謝。」聶渠珞接過了名片,隨意的看了眼,原本想順手放人抽屜裡頭,結果在看到上面的照片時,愣了下。

  那張冷艷的臉孔,是他怎麼也揮不掉的……那個該死一萬次的女人!

  原本他還在想,要去哪裡找她?原來她是開事務所的,還和寇偃豫的妻子合開。

  不……不對,這三位小姐裡頭有一位是寇偃豫的太太,該不會就是她……這個想法讓他的胸口一窒。

  不!他用力的甩頭。

  那天她不是和男朋友到海鮮餐廳用餐嗎?這就代表著她是未婚的。

  可……他再怎麼看,也不認為其他兩位像寇偃豫的妻子,左邊那位看起來普通,不像是寇偃豫會喜歡的類型;右邊那位太過嬌美,猶如一朵帶刺的玫瑰……

  「這位是寇夫人嗎?」他指著中間那位,最不希望寇偃豫點頭的那位。

  「不,這個才是。我太太姓丁,丁紅荳。」

  「那她是——」

  「掛名的社長,古容靜,未婚。」寇愜豫若有所思的看著聶渠珞,緩緩的說道,「若聶總是單純的有需要找她們事務所幫忙,我絕對歡迎。」

  他是男人,所以瞭解男人。

  聶渠珞那雙眼射出期待狩獵的光芒。

  「你是什麼意思?」

  「她不適合你,她是我妻子的好友,相對也是我的好友,我有責任保護她,還望聶總見諒。」

  此話才落,手機又傳來了唱歌的聲音。

  「喂……」

  「你不是說馬上要到嗎?這麼久,牛肉只剩兩塊而已,還不快一點!」

  「好,馬上。」寇偃豫看著聶渠珞,「希望聶總牢記我的話,我不想你令我為難。」

  「妻子真的這麼重要?」比得上他這個合作夥伴……他們的合作可以為他們兩間公司帶來龐大的利潤,他不會不知道。

  「是,愛屋及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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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她們可是有放「感情」在她們的玻璃門上,平日孟潔也粉努力的擦,開價太便宜也真的說不過去。

  「他們還真大膽耶,竟然敢這麼敲我們家的玻璃,他們不知道我們這間小店是有人罩的啊?」江孟潔用力咬了口麵包,含糊不清的說道。

  是啊,她們這間小店不僅是有人罩著,後台還硬得很……原本只是一個申屠煌而已,現在多了一個寇偃豫,識相的人根本就不敢找她們的麻煩。

  容靜站起身走到玻璃門前,玻璃門的感應器照到容靜,自動開啟。

  「有事嗎」靜雖然還算客氣,可音調冷漠至極,刮起的寒冰幾乎可以將每個人凍僵。

  她只是一個女人,竟然可以帶給他這麼大的壓迫感,對方吞了吞口水,原本的囂張跋扈早已消失無蹤。

  「呃……嗯……我來找古容靜。」

  「我就是!有什麼事嗎?」

  「既然你在就好講話了,你租屋的地方,屋主已經……答應要賣給我們了!」

  「賣給你們?我和屋主簽了五年的約,他怎麼可能會賣給你們?」

  那房東對她這個房客要怎麼交代?而且她都已經住的很習慣了,一時之間叫她去哪裡找房子?!

  「是啊,房東不好意思找你,只好叫我來找你談,下個星期一請你馬上搬走,喏……」他從口袋裡掏出信封袋,「這是賠償你的一個月房租。」

  容靜的臉臭極了,紅荳與孟潔趕到她身旁,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的怒火已經瀕臨爆發。

  「哎唷,只不過是房子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房子我家鄉有的是,隨便你挑一間住。」

  孟潔看起來大方極了,其實心中早已有了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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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叫申屠煌拿出誠意,免費提供房子給容靜居住,然後她再向容靜收取五折的租金。

  「要不然住我那裡也行啊,反正隨便找都有房子可以住。」

  容靜握緊了拳頭,薄唇抿了起來。

  「不用,我自己去找房子就行了。」

  「這怎麼好呢?反正我們家房子很多啊,你做什麼一定要去租外面的?要給別人賺,還不如給自己人賺!」孟潔第一個抗議。

  「我不用收租金。」紅荳一點也不缺那個錢。

  此話一出,孟潔便開始瘋狂大叫著:「不是我愛錢,是我真的缺錢啊!」

  你們不用吵了,我自己去找!」容靜一下了結論,就聽到電腦傳來的聲音,她立即回到座位上。

  嘩嘩嘩……嘩嘩嘩……

  電腦傳來了有新進郵件的訊息,容靜迅速的移動滑鼠,讀取那封文件

  致美女事務所社長:

  本人有一事相求,但請社長親臨敝公司詳談。

  聶渠珞

  「喝!聶渠珞……不就是那位西方取精的公子?!」

  叩!

  紅荳朝孟潔的頭K了下。

  「什麼西方取精,你是怎麼了?對那個念念不忘,是你老公的不好用了是不是?」

  「哪有啊,我只是看到這三個字,就會想到這件事嘛!」她無辜的說道。

  沒辦法!取精事件給了她太深的印象,她想忘都忘不了!尤其是那個畫面……真夠極品的!

  「容靜,怎麼樣?你要去嗎?還是我去好了!」紅荳有些擔心的說道。

  「聶渠珞要找的人是社長,應該是我去吧?」雖然事務所是三個人合資,可最起碼她是掛名的社長。

  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想必他是為了報復她先前所做的好事,所以才叫她到他公司詳談。

  「可是……」

  「諒他也不敢對我怎麼樣。」

  「是啦、是啦!」孟潔揮揮手,「如果聶渠珞真的敢對她怎麼樣,那他就是不要命了,別忘了我們家社長可是學過防身術的!」

  當然了,容靜的防身術要上戰場是還差一點,可……若只是對付一些小卒子或者是登徒子,那真的是綽綽有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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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這是我的名片、我和聶總約好了,煩請通報一聲。」她客氣的將名片放在櫃台。

  「美女事務所?」櫃台小姐看著眼前冷艷的容靜,有些懷疑的問著。

  好奇怪的事務所名稱……怎麼聽都覺得奇怪。

  「是的,就像一般偵探事務所一樣,舉凡婚前徽信、調查男友忠不忠誠、先生外遇……如果小姐你有任何需要,可以打我名片上的電話。」

  聽到容靜的話,櫃台小姐額頭三條黑線。最好是一輩子都不需要撥打這支愛心專線,她在心裡想著。

  「哦,好的!請梢等。」

  打了內線確認之後,她客氣的請容靜搭了左方的電梯直達十五樓。

  噹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容靜審視著這個樓層——

  十五樓左邊有一問辦公室,應該是秘書專用的,而左邊則是有一邊較為寬廣的辦公室,那褐色檜木大門上頭掛了個燙金的牌子——總經理辦公室。

  沒有任何遲疑的,她往左邊走去,敲了兩下門板之後,便自動打開了門。

  入眼的,是一幅巨大的美女裸背圖,上頭還簽了名,真令人訝異這幅畫竟然是聶渠珞的作品。

  「畫的不錯。」簽的字雖然潦草,但還是可以分辨出字體。

  「謝謝。」從古容靜一走入他的辦公室,他就注意到她了,他以為她會先同他禮貌性問侯一下,沒想到反而是稱讚他的畫。「那是我高中時代畫的,現在沒那種時間畫了。」

  「那真的是可惜了你的才華。」她回道,「聶先生,你找我們事務所有事?」

  「正確的說法是找你!」

  聽到聶渠珞的話,她輕蹙起秀眉,立即轉身想走出他的辦公室。

  對她來說,若是公事上的,她當然願意協助他解決;可若是私事上想找她……那請另請高明,她的時間寶貴得很!

  「古小姐稍等。」

  「我個人不接受任何的委託,要找我,除非與我們事務所有關。」她申明她的立場。

  「你在怕嗎?」

  「我為何要怕?」她反問著。

  「怕我找你來,是為了想報那日的仇。」他輕笑著,按下了內線電話,要秘書送來一杯熱紅茶,「請坐。」

  「是與不是,聶先生心裡有數。」

  「做賊心虛!不過……如果我想請古小姐忘了那日發生的事,古小姐做得到嗎?」他釋出善意,讓古容靜覺得他是無害的。

  「當然可以。」她細長的手指捧著那杯熱紅茶,透過瓷杯,溫熱傳達到她的手心。

  不否認……她現在真的很需要這杯熱紅茶。

  外頭真的很冷,那濕冷的空氣幾乎要令她牙齒打顫。

  「這裡暖和一些。」容靜解開了圍在脖子上的圍巾收在包包裡。

  「是啊,在這裡不用穿太厚。」聶渠珞知道外頭有多冷。「我今天是要麻煩貴事務所一件事。」

  既然她說她個人不接受任何委託,那找她們事務所總行了吧!

  「請說。」

  「事情是這樣的。」聶渠珞走回辦公室,自抽屜拿出一本雜誌之後,又踅了回來,將雜誌攤開在容靜的面前。

  「古小姐,這是上期XX雜誌訪問我的照片。」

  容靜掃了一眼他的照片,一身亞曼尼的西裝,穿著品味真的不錯,除此之外,最搶眼的就是大拇指上戴著的翠玉戒指。

  這個戒指色澤玉潤,再怎麼沒常識的人都知道它不便宜。

  「這個戒指真漂亮,你想和我談的是這只戒指嗎?」

  「是啊,你是不是在哪裡看過這只戒指?」

  容靜搖頭,「也許它曾參加過各種展覽,可是我向來挺忙的,沒空去看,我誇它漂亮是因為它看起來真的有那個價值。」

  「如果古小姐真的是那麼想,那我不得不誇獎你眼光真好。它是和闐玉磨成的,由明朝一直傳到現在,據說慈禧太后還曾戴過它,我在拍賣會上以兩千五百萬的價錢標到它。」

  「有錢!」她平心而論。

  沒錯,一隻這麼漂亮的戒指,當然有它的價值在,尤其又是由明朝留下來的、慈禧太后也戴過,可……叫她用兩干五百萬買這個戒指,打死她都不幹。

  的確,它可能還有增值的空間……可是她自認為眼光沒有遠到那種程度。

  這種感覺,就像是用三十萬,買一顆由楊玉環親手栽種的玉荷苞荔枝樹所結的果實一樣。

  她這個人是實際的,她不認為那顆玉荷苞會好吃到哪裡去,也許又酸又乾又澀也說不定。

  有錢人的價值觀,真的讓他們這些凡夫俗子不敢領教。

  「這是在嘲弄我嗎?」他莞莆的問道。

  「不,請說出重點好嗎?我想聶總叫我來,不單純只是要我看這本雜誌吧?」

  「我想請古小姐幫我將這戒指收好,在兩個月後的拍賣會,我想拿它出來賣。」

  「我以為你是用來收藏的。」

  「原本是有那個打算,可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他從保險箱裡頭拿出了個木盒子,打開,遞給了容靜。

  「缺錢了嗎?」

  「沒有,只是不想收藏了。」

  檜木盒子上頭的龍鳳刻紋雕工精細,似乎是專為這只戒指打造的。

  「你有保險箱,放在你的保險箱就行了。」

  「不妥,密碼我忘了,只剩下鑰匙。」

  夫……

  「你給我的理由太牽強了,你設定幾號你會忘了?」

  「會啊,為什麼不會?」他對容靜的嘲諷不以為意。「我的腦袋用來記我所有女朋友的生日已經占太多空間了,其他的記不住。」他似真似假的說。

  姑且不論他說的是真是假,基本上只要是有銀兩上門,容靜是不會將它往外推的。

  「保管費一個月要五十萬,若有毀損,本事務所照價賠償。」

  「好,沒問題!可,口說無憑,我叫律師來當見證好了,他們事務所就在附近。」他打了電話叫律師來。

  十分鐘之後,律師到了,連文件也擬好了。

  「現在,古小姐,你對合約上的內容有任何意見嗎?」

  「沒有!」合的寫的很簡單,第一條就是說那個戒指值多少,從今日起寄放在容靜那裡一個月,保管費用多少;第二條則是如有損毀,照價賠償之類的。

  非常合理,一式兩份,容靜在上頭簽名。

  「古小姐,請再次的確認,這個戒指是在沒有任何損壞的情形之下,寄放在你那裡的。」律師嚴謹的說道。

  「嗯。」基於兩千五百萬,她絕對會好好的檢查。

  「那這是聶先生開出的五十萬即期支票,請收下。」

  「好。」

  在容靜收下支票時,聶渠珞的眼眸閃過一抹精光,嘴角也緩緩的揚起。

  「那就拜託你了,古小姐。」

  「我還得感謝聶先生賞我們事務所一口飯吃呢!」她皮笑肉不笑,冷冷的答道。

  「如果這次合作得不錯,也許我們還能有長遠的未來。」

  「希望。」

  當然,若是像聶渠珞這麼慷慨的客人,她們事務所是非常的歡迎,可……她直覺不是這麼簡單。

  再加上上回的第一次交手,換成她是聶渠珞,也一定會恨她恨的想將她碎屍萬段。

  總之,她在面對他時,全身都是處於備戰狀態,沒有任何一根神經敢偷懶鬆懈的。

  「那我先走了,不打擾聶先生。」

  「這麼快就要走了嗎?」聶渠珞看了表,「我以為古小姐能留下來和我共進午餐,也許還能品嚐一下下午茶。」

  「多謝聶先生美意,我和另一名客戶約好了,下個月再見。」她客套的說完,將木盒子小心的裝入包包裡頭,然後起身。

  「多謝古小姐你了。」他禮貌性的伸出手。

  對於人家的客氣,容靜向來不會忘了該有的禮貌,就算對方是她多麼厭惡的人也一樣。

  她伸出柔若無骨的小手覆住他的,這才驚覺他手掌的厚實以及……溫度。

  她輕甩頭,也許自己真的是冷斃了吧?才會覺得他……好暖!

  「古小姐?」察覺到容靜的恍神,聶渠珞輕聲喚著。

  「沒事。」

  「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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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呢?」

  容靜一踏入事務所,就發現整個事務所空蕩蕩的。

  她輕蹙起眉,將包包放在椅子上,取出小木盒,打算把它放在事務所的保險箱裡。

  嗯……讓她想一想,如果東西沒收好,遇著了平時迷糊成性的孟潔,那可就麻煩了。

  反正她們都不在,容靜決定先去上個廁所,再想想東西要放哪裡好了,於是便隨手將木盒子擱在孟潔的辦公桌上。

  她們這家事務所的玻璃門是高級的防彈玻璃,鎖也不是尋常鎖匠能打的開的,再加上只要稍微的使用蠻力想撬開玻璃門,精密的警報系統會立即與保全公司連線,兩分鐘之內,保全公司的人員將荷槍實彈的趕到。

  荷槍實彈?

  沒錯,絕對是荷槍實彈,在寇偃豫娶了丁紅荳之後,他花了大筆銀子保護她的安全,連原先的保全公司也被他換了,換成那種地下傭兵式的,他們還擁有龐大的火力。

  還記得有一次,有個小偷想入內偷東西,鎖還沒打開,五把黑星手槍就抵著他的腦袋,當場讓他嚇得屁滾尿流、哭爹喊娘。

  她才剛走入洗手間小解,孟潔拿出了磁卡,刷過了感應器,晃頭晃腦的走入事務所。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她口中哼著歌曲,心裡頭想著的是幾個沒啥良心的好友,竟然忘了今天是她這個偉人的生日了。

  是的,今天是她二十七歲的生日。

  沒有禮物、沒有蛋糕就算了,竟然連個人影兒都沒有。

  她圓潤的小臉有點難看,正在心裡頭咒罵自己朋友的無情無義時,就瞄見放在自個兒桌上的小木盒子。

  她的眼兒倏地一亮,就像小狗見著了心愛的肉骨頭一般衝向前。

  捧起了木盒子,她嘴角的笑意漸漸擴大。

  打開木盒子,那只翠玉戒指在孟潔的眼前呈現。

  這什麼玩意兒啊?她又不是老人,竟然送這個東西給她——雖然是這麼想,可她還是拿著戒指無聊的試戴。

  容靜一走出洗手問,就看到孟潔背著她,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事。

  該不會……腦中浮現了不樣的預感。

  相處多年,知道孟潔膽小如鼠,要是貿然開口喊她,也許她會嚇到,所以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走到她面前和她說話。

  容靜深吸口氣,盡量要求自己要腳步輕盈。

  孰料,孟潔此時竟然轉過身。

  「媽呀!你不是不在嗎?」

  孟潔尖叫一聲,還真的被容靜給嚇到,手一個沒拿穩,木盒子直直的往地面掉。

  「不……千萬別……」

  容靜向來平靜的臉色瞬間鐵青,她連忙街上前想在盒子與地面打啵之前,搶先接住它——

  還好,她真的是接住它了,接住兩干多萬的戒指。

  「容靜,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啊?不就是個木盒子嗎?」孟潔呆呆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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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個笨蛋,你知道這個值多少錢嗎?!」

  還好,總算接住了,她企圖多吸一點空氣,剛才差一點被盂潔給嚇死。

  「多少錢?」孟潔問道,手指上還套著那只戒指。

  「兩千五百萬!」

  蓋子還蓋的好好的,那東西應該也還在裡頭,那個笨孟潔應該還沒打開它才是。

  「真的嗎?」

  她手一垂,指上的戒指直直的滑落,在掉落至地面之時,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一分為二!

  容靜瞬間無法思考,整個身體搖搖欲墜,就像在強風中的落葉一般。

  戒指不是應該在木盒子裡頭嗎?為什麼會掉在地上?

  「呃……親……親……親愛的容靜……」孟潔看容靜的表情,也知道自己闖下大禍了,「如果那個木盒子值兩千五百萬的話,那戒指值多少錢?」

  還好,值錢的沒怎麼樣……也許那個戒指連一百元都不到!

  「是那個戒指值兩千五百萬!」容靜咬牙切齒的說道,幾乎想擰斷孟潔的頸子、剝光她的皮、抽她的筋、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不知第幾次,她後悔認識孟潔、後悔交了她這個朋友。

  「啊?我以為那個戒指是不值錢的……看不出來它竟然這麼有價值!」

  「你曾幾何時視力也開始好了?!」容靜用急欲殺人的語調,嘲諷的說道。

  「這……是啊,我的視力是一向很不好沒錯,那……那……這個不是要送我的生日禮物嗎?不好意思……這麼大的禮就這樣……」孟潔搔搔頭,心痛兩干五百萬在她面前飛了。

  早知它值兩千五百萬,她鐵定不會大膽的把它拿起來試戴。

  「生日禮物?」她鐵青著臉冷哼著,「誰記得你何時生日!」

  「那為什麼把它放在我……桌上……不是要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喜嗎?」

  她眼眶已經泛出淡淡的淚光。

  果然……她之於她們,其實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只是偶爾做一些雞毛蒜皮的清掃事情而已,她們一點都不在乎她……

  「去你的驚喜!」

  「容靜,你竟然說了髒話。」

  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容靜竟然也有情緒失控的時候,哎呀呀……少了攝影機,不然她就順手拍下來了。

  「我不只說了髒話,我還想殺了你!」

  她克制不住內心升起的熊熊怒火,還真的伸出雙手扣住盂潔的脖子,只要一用力,相信,她命中唯一做過的錯事——交到江孟潔這個好朋友這件事,就能畫下句點。

  「咳咳……咳咳……容靜,你冷靜一點……殺人是要償命的……」她拍著容靜的手,好不容易容靜放開了她,孟潔咳了幾聲,「那這個是……」她現在終於領教到得罪容靜,是得背負什麼樣的下場。

  「客戶委託放在我們這裡,下個月要拿去公開拍賣。」她從包包拿出合約塞給孟潔,然後蹲下來仔細審視著戒指的「屍體」。

  此時,她真的不得不懷疑孟潔是不是被聶渠珞給收買,故意讓她賠兩千五百萬?

  「那我……我……」

  孟潔移動腳步,想開溜。

  「你怎麼樣?!」她的眼中射出寒光。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孟潔早死一百次了。

  「我去買快干膠,看能不能粘好……等我唷……」孟潔來去就像一陣風,時的一聲,馬上不見人影。

  而十分鐘之後,白癡孟潔真的帶回快干膠,死命粘了半個小時之後,宣告……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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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3 00:41:37
第三章
  
  「聽說古小姐有急事找我,是想趕著三點與我共進下午茶嗎?」上聽到秘書說,古容靜又來了,他有點訝異。

  無事不登三寶殿,尤其是像她這麼驕傲的女人,更不會隨隨便便的答應要同他喝咖啡。

  容靜看著眼前那張瀟灑的笑臉,沉默著。事情發生都發生了,不然還能怎麼樣呢?

  孟潔用快干膠怎麼粘都粘不好,碎裂的地方就是無法像先前一樣完好如初,孟潔還打電話要申屠煌來看看那個戒指,看能不能聘請到功夫精湛的師父處理,可他看看也是猛搖頭。

  不僅這樣,最令容靜氣憤的是,孟潔說她也沒有兩於五百萬可以賠聶渠珞,同她老公要,她老公則表示要扣她二十年的零用錢。

  結果——孟潔最後作下的決定就是拒付。

  「還是古小姐覺得五十萬太少了,想改變主意?」他再問道。

  「並不是!」她深吸口氣從皮包裡頭拿出才收下五個小時的支票放在桌上,細長的手指按著支票往聶渠珞面前送。

  「這是?」 聶渠珞挑眉不解。

  「退還給你。」她深吸口氣緩緩說道。

  「為什麼……」他瞧見容靜又從包包裡頭拿出了那個木盒子,打開它。

  戒指變成了兩半,還有許多細小的碎片,聶渠珞劍眉緊緊的蹙起。

  「我記得剛才讓你帶回去的時候是好的,律師也作證了。」

  「沒錯!我也做了最後的確認。」她閉了閉眼,準備上刑場受死。

  「那請古小姐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聶渠珞雙臂交叉,背貼著昂貴的沙發椅,神情看起來一派悠閒,似乎不怎麼在意那個毀損的戒指。

  「我真的很抱歉……員工不小心損壞了!」

  「根據我們的合約,貴事務所必須『照價賠償』對吧?所以……」

  「所以我必須賠你兩千五百萬。」

  「沒錯!」聶渠珞點頭。

  「這是我們事務所開出的支票,請查收。」兩千五百萬,就是事務所三年扣除員工薪資、分紅及各項開銷所剩的利潤。

  「不……我不要這個,兩千五百萬你可以不用賠償。」

  容靜挑眉,相信世界不會有這麼好的事情,她等著他說出下文。

  「聽說貴事務所全能是嗎?」

  「不是神開的,無法全能,是人都有弱點。」總不會是要叫她摘星星、摘月亮吧?

  「你剛才進來時,有見著我的秘書吧?」

  「有。」是一位長相秀麗的小姐,且大腹便便的,依照肚子的大小,她可以確定她應該快生了。

  「唉……她請了產假,再加上坐月子,基於保障婦女工作的權利,我們公司必須准她兩個月的假。」他唉聲歎氣著。

  真沒想到,那指戒指竟然會被摔壞,真的是稱了他的心。

  「所以」容靜低頭思付著。

  「我希望古小姐可以暫代她的職務。」

  「兩個月?」很難相信,在聶渠珞身旁工作兩個月,竟然可以抵掉兩千五百萬?!

  「沒錯!」

  「你應該還有其他職員可以勝任這個工作。」她提出合理的疑問。

  「你說的沒錯。」他笑笑,「是有很多人能勝任這個工作,可是——」

  他的可是讓她的心臟瞬間停止跳動。只能靜靜的等他將話說完。

  「我想將你留在身邊,這對我來說……剛好是個好機會。」

  「為什麼想把我留在你身邊?」

  「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的企圖,絕對就是你心裡想的那樣!」

  「你——容靜冷凝著一張臉,手緊揪著裙子,將可憐的窄裙想像成聶渠珞的脖子。

  「你該知道我並沒有要詐,會稱了我的意全都是你的疏失。」聶渠珞強調著。

  「是的,我知道。」她承認這是她犯下的錯誤,她千錯萬錯,就是不該將盒子放在盂潔的桌上,讓她以為這是要送她的生日禮物。

  「若是古小姐想照價償還,當然也可以,我最不喜歡勉強人做事了,尤其是漂亮的小姐。」

  「好,我做!」她沒有選擇的餘地,兩干五百萬與兩個月的勞力相比,她情願付出兩個月的勞力。

  雖然待在一頭隨時準備吞了她的狼身旁,無疑是不智之舉,可……容靜向來對自己有信心,她不信聶渠珞敢刁難她。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真的是越來越欣賞你了。」聶渠珞輕拍了手,「明天九點上班,別遲到了!」

  「我會記住,絕對不會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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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你瘋了是不是?!」紅荳一聽完容靜的話,立即變臉,「兩千五百萬而已,算得了什麼?你明知道他想把你給吞了,竟然還敢答應要留在他身旁?!」

  孟潔在一旁拿著小抹布東擦擦、西抹抹的,不想讓自己太有存在感。

  事情是她捅出來的,偏偏她又當只縮頭烏龜,不敢負責,所以她又恢復成店小二的模樣。

  「你應該打電話給我啊,雖然我沒有兩千五百萬,可是我老公有」只要她開口,她相信她的親親老公絕對會拿出兩千五百萬幫她們事務所償債的。

  紅荳漲紅著臉,嬌顏怒極的瞪著那個裝作無事的台傭。

  「兩個月而已,不會死人。」容靜懶懶的說道,那種態度就像是在討論今日的天氣如何般。

  「待在別人身旁兩個月是不會死人,待在聶渠珞身邊兩個月,你絕對會被他吃干抹淨。」

  「說不定還帶球跑!」孟潔在一旁補上這句。

  「你給我閉嘴,這裡哪來你說話的份!」紅荳嬌斥。

  面對怒氣騰騰的紅荳,孟潔趕緊又開始擦擦抹抹。

  「對我這麼沒信心?」

  「是他惡名昭彰!」紅荳杏眼一轉,「你,過來。」她點名那個強裝沒事的小清潔婦。

  「是的,女王。」孟潔必恭必敬的,絲毫不敢反抗。

  「兩千五百萬拿來!」紅荳伸出手,無名指上頭的那顆一克拉的鑽石耀眼無比。

  「我……我……我沒有錢……」她顫抖著嘴角。

  「沒有錢是嗎?找你老公要!」她拿起了電話,就想叫孟潔打電話給申屠煌要錢。

  「我在第一時間也通知申屠煌,他說他可以付,不過得從他太太的零用錢裡頭扣,孟潔拒絕,結果就變成這樣。」容靜解釋著。

  紅荳冷笑,手上還拿著電話、翻開電話簿,不知道在查些什麼,孟潔好奇的走近她身旁,「你在做什麼?」

  「找豬肉屠宰場,叫你老公拿兩千五百萬來贖人,否則就等著看你被秤斤論兩的賣掉!」

  「不要啦……拜託啦……」孟潔雙手合十,幾乎是要跪在地上求紅荳行好,不要做這種事,「我身上肥的肉多、瘦的少,難賣得到好價錢!」

  「你到底是不是個女人啊,這種話也說的出來?」紅荳的手捏著孟潔的耳朵,厲聲道,「你要檢討啊,知道嗎?」

  「紅荳,夠了。」容靜出聲制止紅荳凌虐孟潔的動作,紅荳立即閉上嘴。

  「這是我答應聶渠珞的,既然答應,我就一定會做到。」而且能全身而退!

  「好吧,你自己決定。」

  「那我要請假兩個月,這兩個月不用支薪到我的帳戶裡頭,所有事務所的事情全都由紅荳處理。」她宣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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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我」上了鮮紅寇丹的食指不敢相信的指著自己,「為什麼要由我去做?」這樣她就少了時間與她的親親老公約會了。

  「不然你覺得我該指望誰?孟潔嗎?我不想讓我們事務所關門。」

  「是啊,她一無是處,只會貪小便宜而已。」

  被批評成這樣,孟潔覺得委屈,又不敢開口,身為罪魁禍首的她,真的是動輒得咎。

  「怎麼樣……紅荳,你還有任何問題嗎?」

  「沒有。」再怎麼樣也得為大局著想,「哪時候去聶渠珞的公司上班?」

  「明天。」

  「這麼趕?!怎麼,他是迫不及待拿好刀叉,準備要開動了是嗎?」紅荳嘲諷的說道。

  「不管了,現在我想好好休息,關於事務所所有的事,請兩個月後再來跟我說。至於孟潔你……就罰你掃廁所一年。」

  「我不——她出聲抗議,因為她很久沒掃過廁所了。

  「兩干五百萬。」紅荳嬌聲提醒著。

  「我這就去買用具,絕對會把廁所掃得乾乾淨淨的,磁磚也會擦的閃閃動人!」絕對不會讓她們看到一點污垢。

  「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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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拋錨!

  容靜買這輛March這麼久,它第一次拋錨,而且居然還是挑在最重要的時刻。

  她瞪了她的小紅一眼,冷靜的拿出手機撥給車商,要求他們派人來道路救援之後,下了車,準備拋棄她的愛車,隨手攔一輛計程車。

  「嗨,真巧!」

  一輛礙眼的黑色BMW停在她身邊,車窗放下來,竟然是聶渠珞那張討人厭的笑臉,容靜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些。

  「早。」她淡淡的說道。

  「需要我幫忙嗎?」瀟灑的笑瞼緊盯著那張略帶怒氣的美顏,不論何時見到她,她總是沒給他什麼好臉色看,說實在的,是真的有些傷他的男性自尊心。

  「我想應該不需要。」就如同聶渠珞所想的,她拒絕了他的好意。

  「這裡是紅線區,攔不到計程車。」沒有計程車司機願意冒著被開紅單的風險,載一個客人。

  「原來如此。」難怪明明是空的計程車,卻怎麼也不停下來載她。

  「所以你沒得選擇,只能上我的車。還是古小姐你這麼沒有敬業精神,第一天上班就想遲到?」

  他嘴角勾起的笑容越來越擴大,就像是吃定她一定得上他的車,乞求他的協助一樣。

  容靜這個人天生脾氣倔,更見不得有人在她面前露出囂張的笑容,她的手取下發上的發叉,一頭烏黑的長髮瞬間如瀑布般垂落,她的手輕解開套裝上的第一顆扣子,整個人看起來嫵媚至極、風情萬種。

  聶渠珞挑眉,不解的看著她。

  只見容靜比了個手勢,開過她身旁的一輛白色喜美車立即停了下來,一個長得其貌不揚的男子探頭出來,「小姐,有什麼需要我的嗎?」

  「有。」她的表情立即變得淒楚可憐,「先生,我的車壞了。」

  「呃……是嗎?那……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我要到XX路上,那樣你順路嗎?如果太麻煩的話……」

  「不會、不會,小姐請上車。」

  容靜對那輛黑色BMW轎車的主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開了車門上車。

  「老闆,我想我們就公司見好嗎?」

  「我能說不好嗎?」 他凜冽的說道。

  面對那輛消失的喜美車,他眼神瞇了起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寧願出賣色相,隨便讓一個男人載,也不願上他的車是嗎?

  好,很好古靜,我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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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渠珞比容靜早一步到公司,他站在容靜的辦公桌前等著她。

  兩分鐘後,容靜纖瘦的身影由電梯裡走出來,見到聶渠珞在等她,她有點訝異。

  「總經理早。」她無視於聶渠珞臉上的怒氣,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將包包放下。

  「你常常這樣嗎?」

  「常常這樣?」不解的輕蹙起眉,「我聽不懂總經理你的意思。」

  「為達目的,不惜出賣色相。」他一字一字的說道,那種音調就如同千年寒冰一般。

  「並沒有,剛才那是第一次。」

  合夥開美女事務所,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的優缺點在哪裡,她長得雖然美艷,可卻不及紅荳的風情萬種,所以遇到這種事情向來是紅荳出馬。

  「是嗎?我真的看不出來。」他嘲諷的說道。「以你熟練的動作,我以為你已經習慣這麼仿。」

  「我會把總經理你的話,當成是對我的一種誇獎。」

  鈴鈴鈴……電話鈴聲響。

  「喂,您好!」容靜接起電話。

  「聶渠珞在嗎?我們兄弟要找他談談。」一個操著台灣國語的聲音自話筒傳來。

  「你有什麼事嗎?」

  「干!老子叫你把電話轉給他,你是沒聽到嗎?」對方罵著。

  「嘴巴請放乾淨一點,如果還沒刷牙的話,就趕快去,免得自取其辱!」

  「叫他來聽電話,我們兄弟要找他好好談談。」

  「他沒空!」容靜掛上了電話。

  她要來這裡上班前,就稍微對聶渠珞做過了調查,知道他除了與寇偃豫合作之外,還積極介人一塊高級地段的招標案。

  那個案子黑道也有介人,看來他們是想恐嚇他放棄那塊地。

  「找誰?」他問著。

  「你。」

  「不轉給我?」他挑眉。

  「兄弟對你的問候有什麼好轉的,我相信比超那些,你更希望女人打電話問候你。」

  「的確,這一點我承認。」他點頭。

  「以你的身份,請個貼身護衛應該不難。」她邊翻著文件夾邊說道。

  「擔心我?」這可令聶渠珞感到訝異了。

  「並不是,只是……我可不想上班沒幾日,老闆就已經魂歸西天。」

  「放心,我的命硬得很,算命的說我可以活到八十歲。」

  「也對,是我想太多了。」容靜搖頭,「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我是禍害?」

  「不知道,不過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嘲諷的話無意間卻逗笑了聶渠烙,突然……他什麼氣都消了,只想大笑。

  「哈哈……你真的挺有趣的。」原以為容靜是個冰美人,可……事實上好像不是這樣。

  「總經理,你是第一個說我有趣的!」又不是玩具、寵物,有什麼有趣不有趣的,她又不是江孟潔。

  「今天晚上能否賞光?我請你吃飯。」

  「不了,謝謝。」她淡淡的拒絕。

  「為什麼?你要告訴我,你有人約嗎?」如果有,他也不會感到意外。

  「沒有。我看到你那張臉,我會食之無味,那又何必浪費了美食。」和聶渠珞吃飯,她寧可在家裡吃泡麵就好了。

  「真毒!」他搖頭,不過我告訴你,我不會因此放棄的。你的車子送修了,你要怎麼回去?」

  「叫計程車,坐捷運也可以。」

  「如果我提議送你回去,應該不會帶給你太大的困擾吧?我可不想再聽到你的拒絕。」

  容靜挑挑眉,「只能說很遺憾,我還是會再拒絕你。」

  「我不會死心的,你應該知道。」

  「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我對自己一向挺有把握。」

  「好,那就看看誰勝誰負好了,呵……」他笑著,邁出修長的腿,走入他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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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同以往的,下班時間一到,容靜東西收拾一下,就搭上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

  她才打開車門上車,就看到聶渠珞也拎著公事包從電梯走出來。

  她不太想去搭理他,也沒什麼興趣與他道再見,從上班的第一天到今日剛好一個星期,他最起約了她十幾次,每次都被她拒絕,而他似乎也不以為意,總是再接再勵。

  他有必要這樣嗎?她很懷疑。

  發動引擎,手還沒摸到手排檔,就發現兩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迎上了聶渠珞,似乎在與他說些什麼,而聶渠珞的嘴角雖然勾著笑容,可眼神卻有些冰冷。

  其實容靜不太想理會他,可再怎麼樣,他都是她的老闆,就這樣放他自生自滅也說不過去。

  她將車子熄火,下了車之後,躲在最近的一根柱子後方,仔細的聽著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聶總經理,剛才我們兄弟說的話,你是聽到了沒有?」大尾龍的手抓著聶渠珞的領子,惡狠狠的說道。

  「聽到了,我沒重聽,耳力好得很。」聶渠珞笑笑的,「說話就說話,別這麼動手動腳的,你知道八卦週刊最喜歡刊我的隱私了,不小心一點,也許連你們都會被拍到。」

  「你是聽不懂是嗎?我告訴你,那塊地我們兄弟要了!」另一名鬍鬚張說道。

  「很抱歉,我勢在必得。」

  「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我也只能給你顏色瞧瞧!看你會不會學乖。」他一拳揮上了聶渠珞的肚子。

  「真慘,我還以為你會有兩下子。」容靜看他被接了兩拳之後,終於看不下去,從柱子後方走出來。

  她雙手擦腰,搖頭看著聶渠珞,「企業家第二代不是多少得會一些基本的武術防身嗎?為什麼你只有被人狠揍的份?」

  遜!

  「不是每個人都會的。」見到她出現,聶渠珞揚起了笑容。

  「還笑的出來,就是被打的還不是很慘。」她應該晚一點出現的,等聶渠珞被扁的差不多時再出來,省得聽他要嘴皮子。

  「平常女人看到這種情形,早就嚇破膽,邊叫邊躲起來了。」

  「這代表我不是平常女人是嗎?還是老闆的意思是說——我根本不是女人?」容靜拿起了髮束,將頭髮俐落的綁起。

  「女人,你不要多管閒事!」鬍鬚張恐嚇著。這個女人是不要命了是不是?

  竟然還敢在這裡和聶渠珞聊天!

  「我認得你的聲音,就是你打電話到公司來的。」

  「聰明的話,就趕快回家抱男人,少在這裡廢話一堆!」

  「你又知道我回家一定是抱男人了?」

  「容靜,這裡沒你的事,快回去吧!」看她的樣子是打算要加入戰場,可……他不以為以她這種嬌滴滴的樣子,多禁得起打。

  「如果我救了你,可以要求加薪嗎?」

  「當然可以。」

  「臭娘兒們,敢看不起我們,不想活了是不是?等一下叫你讓我們兩個大爺爽一下!」其中一人叫囂著。

  「嘴巴真臭,吃了狗屎了嗎?」她將套裝外套給脫下來,還真的有點像要幹架的樣子。

  「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大尾龍一拳揮向容靜的腹部,可她俐落的閃開,反手勾住了對方的脖子,狠狠的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呼……」聶渠珞吹了聲口哨,沒想到容靜這麼厲害。

  她穿著高跟鞋的腳用力的踩上大尾龍的肚子,他慘叫了聲。

  「賤女人!」換鬍鬚張上陣,他手上拿著刀子想刺向容靜,容靜的長腿卻更快的掃向他。

  嘶——緊身的窄裙因為容靜過於粗魯的動作,發出了抗議聲,裙子側邊的縫線硬生生裂開。

  「你——」

  「怎麼樣?還不夠嗎?」她的眼瞄向了他們兩個,「誰還要上?」

  「臭娘兒們,你給我們記住!」大尾龍扶著鬍鬚張,兩人在撂下狠話之後,狼狽逃跑。

  「小姐身手真好。」聶渠絡拍了拍手,打從心底佩服她。「學過功夫嗎?」

  「這種型的小唆羅,一、兩個還行,太多沒辦法。」

  「你習慣面對這種突發狀況嗎?」他好奇的再問道。

  「當然,我們開偵探事務所,什麼事都可能遇到,之前還遇到有朝我潑硫酸的。」所以她的反應都挺快的。

  「聽起來蠻具有危險性的。」

  「還好,習慣就好了。」容靜低頭看著裂開的窄裙,眉頭蹙起。

  「我賠給你!」

  「不用了,一條裙子而已,不用你賠。」容靜套上了套裝外套。

  「話不能這麼說,雖然只是一件裙子,算不了什麼,可是這條裙子會變成這樣,都是我造成的,而且,古小姐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情在理我都應該要賠給你一條裙子、再加上請你吃一頓飯……當然,你要求的加薪,我也會照做。」

  「說實在的,我想拒絕。」

  「你不會這麼殘忍的,我這是要向你表達我的感謝之意,如果你拒絕,我將會寢食難安。」他瀟灑的笑著。

  「我真的很懷疑一件事,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說出這種令人作思的話?」她搖頭,「我多事救了你的代價,就是一頓飯加上一條裙子?」 她再向他確認。

  「還有加薪。」

  「好。」她點頭,「就僅此一次。」如果雞婆救了聶渠珞,是為自己添了個大麻煩,那麼她會記得以後不要這麼做。

  「那請問我的車子怎麼處理?」

  「你把你車鑰匙給我,我派人將你的車開回家去,我保證你人還沒到,車子就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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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過容靜遞來的鑰匙之後,他撥了電話。

  三分鐘不到,一名西裝筆挺的男士便出現在兩人面前。

  「聶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幫這位小姐把車子開回她家,她的住址……」聶渠珞望了容靜一眼,容靜從包包裡找出了一張紙,寫上自己新租賃處的住址。

  「麻煩你了,車鑰匙交給管理員就行了。」容靜將住址交給他。

  接過住址,他瞥了一眼——

  好熟悉……待會兒打個電話問問他的不動產經紀人。

  「你的愛車也解決了,那古小姐你可以上我的車了嗎?」他幫容靜打開車門。

  「先到服裝店?」

  「當然,我可沒興趣穿條破裙子與你一同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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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3 00:42:04
第四章
  
  「嗨,聶先生,好久不見了。」一見到聶渠珞攜著女伴光臨她的店,老闆娘就知道「肥羊」來了。

  每次聶渠珞只要帶著女朋友來,花錢總是不手軟,一件一件的挑,結帳時幾乎都是六位數。

  「是啊,距離我上次來這裡。好像已經兩個多星期了!」

  是啊,在被容靜惡整之後,他對其他的女伴便沒什麼興趣,腦中只浮現她這張冷艷的臉。

  「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把鐵卷門放下來。」老闆娘對一旁新來的店員說道。

  「是……是……」女店員連忙按下鐵卷門的開關,三秒鐘之內,鐵門全放了下來。

  容靜對老闆娘的作法輕蹙起眉。

  「關門了嗎?」才六點多而已,在這個時候關門,似乎是不想做生意了。

  「聶先生不喜歡被人偷拍,而且,我們也希望聶先生帶來的朋友能不被任何人干擾。」

  「總之,你的意思就是說,他是大戶是嗎?你今天的營業額就全靠他了對吧?」容靜的話說的明白極了,老闆娘也大方的用力點頭。

  「這當然了,我們這種高價位的服飾店,有很多人『參觀』是沒錯,可是真的要買回去的,可沒幾個,一天能賣掉五件衣服就算不錯了。」

  老闆娘沒說的是——五件衣服的利潤就很可觀了!

  「所以他就是你們的固定客源。」

  「是啊……是啊……小姐你盡量挑,有需要我們的地方說一聲就行了。」

  其實老闆娘也算得上是誠實,這間店裡頭的衣服動輒五位數,買得下手的真的沒幾個。

  「有沒有喜歡的?」

  「還在挑!」她無心占聶渠珞的便宜,她剛才破掉的是一條米白色的窄裙,雖然也是在名店買的,可是卻是打了三折的價錢,結帳時連同上衣總共四千多。

  「這一件怎麼樣?」聶渠珞隨手拿了一套問著。

  容靜搖頭,「我不太喜歡粉紅色的。」她總覺得粉紅色太可愛了,與她精明、俐落的形象不太搭。

  「那這個呢?」他又挑了一套藍色的。

  「不喜歡。」她還是搖頭。

  「這件亞麻材質的呢?」

  「太貴了。」

  「太貴?古小姐,這是我要賠給你的,多貴我都應該要付。」

  「老闆娘,請問你們店有沒有兩千塊上下的裙子,我想找這個價位的。」不想太過於浪費時問,容靜乾脆同老闆娘說出她的需求。

  老闆娘聽到容靜的話先是愣了愣,然後嘴角僵硬的抽動了下之後,還是勉強的露出了笑容。

  「小姐,我們兩千元上下的衣服幾乎都是過季品,或者是去年的……」總之不是當季品。

  要不是容靜是大戶帶來的朋友,她鐵定會擺臉色給她看。

  「沒關係。」她不太介意是不是當季品,衣服只要穿起來好看不就成了嗎?

  「很多都是零碼……」老闆娘不死心的再遊說。「像你大約是穿s的,很多款幾乎都只剩M或者是L。」

  她知道將功夫下在聶渠珞身上沒用,他向來非常尊重女伴,只負責等到最後掏出無限卡結帳。

  「可我也許可以在零碼區裡頭,找到符合我的Size。」她的身材並不難挑衣服。

  「呢……那就這邊請……」她要店員帶著容靜到一旁的花車挑選零碼裙。

  容靜三兩下就從花車裡頭翻出了一件剛好配得上她上衣的裙子,而以這件裙子的腰圍來看,應該是剛好。

  「就這件了,聶先生,麻煩你。」她將裙子遞給了店員,等聶渠珞結帳。

  「一千九百八十元。」老闆娘苦笑,「聶先生,刷卡嗎?」

  「對。」他掏出信用卡遞給老闆娘,「你這樣就行了嗎?不多挑幾件?」

  「不用了,我只說讓你賠給我一條裙子,所以這樣就可以了。」

  「如果這條裙子是你救我的代價,那我的命還真便宜!」他自嘲的說道,「老闆娘,謝謝。」

  「聶先生,你怎麼這麼說呢?下次再來唷!」可最好不要再帶這名女伴了。

  老闆娘雖然心裡頭覺得很「干」,可畢竟是生意人,她不想得罪了大肥羊。「快把鐵門打開!」

  「我們可以去吃飯了嗎?我肚子餓了。」容靜沒讓聶渠珞幫她提袋,逕自從店員的手中拿走。

  「有沒有想要吃的?」見到容靜搖頭,聶渠珞再補上一句,「那就交給我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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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介意我牽著你的手吧?」聶渠珞帶著容靜到一家牛排館用餐。

  「非常介意!」瞧也不瞧聶渠珞,容靜便開口說道。「我們兩人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

  聶渠珞歎口氣,「你非得這麼徹底地拒絕我嗎?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她真的很難追。

  「因為你惡名昭彰,我會懷疑你的用意不單純,畢竟男女間的交往只要摻了一點雜質在裡頭,感覺就會全變樣。」他們在侍者的引導下,在一處角落坐下。

  「聽起來我的記錄成為追求你的致命傷。」他苦笑著。

  「不,是你的用意成為你追求我的絆腳石。」

  「你不信任我?也許不是我的心思不單純,而是你太過防備了。」聶渠珞再問道。

  「公事上當然是完全的信任。」

  「你的回答我很不滿意,現在是用餐時間,能否請你卸下對我的武裝?」

  「當然可以。」她打開了Menc,點了沙朗牛排之後,將Menc還給了侍者。

  「我和她一樣就好了。喜歡到牛排館用餐嗎?」

  「不喜歡,不過可以接受。」

  「你可以告訴我,你想去哪裡吃,不用這麼客氣。」

  「客隨主便,付錢的人是大爺,你請我到哪裡吃,我就到哪裡吃,就這麼簡單!」他問一句她回一句。

  「如果換成你挑呢?你會去哪裡用餐?」

  「只怕不合你的口味,上流社會有上流社會吃的文化,平民小吃恐怕不合你的胃口。」

  「上流社會的人也是人,你該不會以為有錢人非餐館不吃吧?」 看來她是對他非常有偏見。

  「不是全部,但大都是這樣。」她就曾與一位貴婦人吃飯,那位貴婦人手拿著愛瑪仕包,然後對著窗外那些吃路邊攤的人掩鼻皺眉的,直嚷著路邊攤很不衛生、蒼蠅什麼的飛來飛去。

  「別以偏概全。你可以告訴我,如果你與朋友出去,你會怎麼做?」他試著介入她的生活,瞭解她的喜好,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在轉角路邊,向那位賣蚵仔麵線的阿婆買碗麵線坐著就吃,吃完之後再買兩個紅荳餅配一杯熱呼呼的杏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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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起來似乎不錯,也許下次我們可以這麼做。」

  「再說吧!」她不以為自己有機會與聶渠珞這麼做。

  侍者將沙朗牛排端上桌,容靜手拿著刀叉準備用餐,可一時沒拿穩,叉子鏘一聲掉到地上。

  「不好意思。」

  清脆的聲響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眾人紛紛對他們這桌行注目禮,其中還包含著走過她身旁的人。

  「容靜?」陳博凱扶了扶黑框眼鏡,以為自己看錯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長相普通、看起來非常安靜的女孩。

  「真巧。」她露出笑容,「你女朋友?」

  「這……公司同事……」

  奇怪,他是誰?怎麼看起來和容靜很熟的樣子……聶渠珞迅速在腦袋裡頭搜尋著這號人物,他也覺得他很面熟,可是就是不知道在哪裡見過。

  那種面對容靜冷汗直流的態度,他……他想起來了,不就是容靜那位前任男朋友嗎?

  「你好。」

  「博凱,她是誰啊?」女孩拉拉陳博凱的手臂,要他幫她介紹。「是不是你之前和我說過的前女友?」

  「是……是的……」陳博凱不好意思的點頭。

  「真的耶,就像你說的……冰冰冷冷的,難怪你會不喜歡她……」自知比不上容靜的容貌,她故意這麼說。「博凱告訴我,他是受不了你的強悍,才甩了你的。」

  「我知道。」她對於她的嘲諷僅是笑笑,不做任何辯駁,反倒是聶渠珞對這種情形不是很高興。

  「小姐,其實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樣。」聶渠珞露出瀟灑的笑容。

  他迷人的俊顏幾乎電暈了那個女孩,她傻傻的望著他。

  「其實我很早以前就喜歡容靜了,拚命的追求她,而你的男朋友又剛好和她分手,我才有機可乘!容靜這個人一向最念舊的,就是不想說出分手的話,怕傷了他的、心……」

  這一席話說的兩人臉色鐵青。

  「容靜,不打擾你了!我們去那邊坐……」陳博凱將女孩給拉走。

  「不感謝我?」

  「這明明不是事實,為什麼這麼跟他們說?」她的眉頭擰起。

  「很簡單,我看不慣她的態度。」

  「對於她那種幼稚的行為,我根本不想搭理,也不要你幫我出頭,我更不喜歡說謊的人!」

  「那算是善意的。」

  「那還是說謊!」

  「你有沒有想過,是你太認真了」他問著。

  「為何不說是你太過玩世不恭?」 容靜反問。

  「等等……輕鬆一下,現在是在用餐,可不可以改變這種劍拔弩張的情形,讓我們和平的吃完一餐,可以嗎?還是真的要令大家都消化不良?」

  「如果大家都消化不良,不就浪費了美食,剛才的爭吵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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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覺坐在身旁的容靜打了個冷顫,聶渠珞將車內的冷氣調小一些。「還會冷嗎?」

  「還好。對了,你怎麼不問我住在哪裡?」看他左拐右彎的,感覺上對她家地址熟得很。

  「大概知道。」車子停在一棟大樓前,聶架珞率先下車,幫容靜開了車門,「你住這裡,對吧?」

  「對。」她點頭,「租金挺便宜的。」剛剛她接到一通電話,說屋主決定以後只收她一個月六千元的租金。

  她真的不能理解,這麼高級的電梯套房,為何月租只要六千元?

  「說不定房東是被你的美貌所吸引,所以才打折租給你。」他笑著。

  「哪有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你這裡有根頭髮……」他伸手撫向容靜冷艷的臉龐,將那根不聽話的頭髮往耳後撥。

  他溫熱的氣息在她的耳畔吹拂著,讓她耳根子發麻。

  他向來喜歡女人,知道哪個地方是女人的弱點,「你在發抖,太冷了嗎?」聶渠珞將西裝外套脫下來,半強迫性的套在她身上,「別拒絕我,我可不想明天見到一個感冒外帶流鼻水、一點美感也沒有的女秘書,出現在我的視線當中。」

  「瞭解。」對於他的溫柔,她力求鎮定,盡量要求自己面無表情的面對他。

  「明天再將外套拿給我就行了,再見。」他站在車旁看著容靜走了幾步之後,又出聲的喚住她。「我有句話忘了告訴你。」

  「什麼?」

  他走向她,如蜻蜒點水般的迅速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晚安。」

  她可以動手狠狠的賞聶渠珞一巴掌,可是她沒有,僅是皺眉看著他。

  「謝謝你的吻,再見。」聶渠珞瀟灑的轉身。

  在車子開走後的三十秒,她才緩緩的撫著自己被他偷襲的唇。

  她的唇瓣溫熱,而臉、耳根……也跟著發熱。

  她用力的甩頭,企圖將那些不該有的情緒全數甩開,希望自己能把持住,別不小心跌入他布下的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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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 看到桌上放著的邀請函,容靜的眉頭緊緊的蹙起。

  自從那夜聶渠珞送她回去,偷得她一吻之後,他們兩人相安無事了幾天,他見到她時的表情就如同之前一樣,沒有太大的差別。

  他還是照問她要不要和他共進晚餐,而她仍是面無表情的拒絕,容靜並沒有因為上次讓他偷得一吻,而再給他機會。

  「邀請函。」他仍是帶著放蕩不羈的笑容。「我一位商場上的前輩辦的,他叫我一定要帶女伴。」

  「所以你就找我了?」

  「沒錯。」

  「我沒空!」她搖頭拒絕。「我相信只要你開口,一定有許多小姐等著你約她們。」

  「我相信你說的,是很多小姐手中拿著號碼牌等我約她們,可這算是公事吧?陪同總經理出席商業酒會,與我私下約你是不一樣的。」他眼眸溢滿笑意。

  「你的意思是說我沒有拒絕的權利嗎?」她微怒。

  的確,若是公事上的事,她是沒有拒絕的權利。

  「是的。當然,若你覺得你只是個短期秘書,在這裡上班只有短短的兩個月,不必陪同我出席任何的酒會、社交場合,那我也能接受。」他說的冷淡,雙手還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裡。

  「你故意激我?」

  「如果激將法對你有用的話,我很樂意使用它。」

  她握緊了手中那根無辜的原子筆,「好,我去……」

  「如果太勉強的話,你可以拒絕。」聶渠珞就是吃定了她的責任感」,知道只要告訴容靜是有關於「公事」,他就不會吃到閉門羹。

  「一點都不勉強。」

  不,聶渠珞看得出來她其實真的很勉強,瞧她手中的原子筆已經被她握的變形了。

  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邀請函上頭寫的是七點半,七點我去接你。」

  「好。」

  「有沒有合適的衣服?還是我下班時帶你去打點?」他再問道,適時的表現出他的紳士風度。

  「不勞總經理費心,我想穿上班在穿的套裝應該就可以了。」上班用的套裝穿在她身上優雅、大方,應該不至於上不了台面。

  「當然,如果你想成為酒會裡頭最突出、耀眼的女人,我也沒意見,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吧?」他看了容靜一眼,再補上一句,「大家都穿禮服,只有你穿的是套裝。」

  「我該怎麼做?」

  「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為何還要問我呢?」他彈了下手指,「古小姐,不然我給你一個好的建議,穿上我為你準備的。」

  「你挑好衣服了?」既然已經挑好,那就不用多此一舉的問她的意見了,不是嗎?

  「有看到適合你的,不過要穿上那件衣服的人是你,當然也要你喜歡。」

  「直接送過來即可。」他拿來,她就穿。

  「不怕我會選一件兔女郎裝讓你穿?」 他調侃的說道。

  「如果你想要你的女伴穿成那樣,我也沒什麼意見。」只要他敢送來,她就敢套在身上,沒什麼能嚇到她的。

  「嗟,一點幽默感都沒有,我等一下打電話給服飾店,叫她們派人將禮服送過來。」

  「又是先前那家服飾店嗎?」 容靜又想起他們的高單價了。

  「是啊。」

  唉,事到如今她還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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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在的,容靜不得不承認聶渠珞的眼光真的不錯。

  他挑了件銀色的緊身長禮服給她,背部鏤空、開高叉,正好襯托出她白皙的頸部線條及修長的美腿。

  容靜雖然對聶渠珞沒什麼好感,可是基本的社交禮儀還是要顧著,她可不能讓人家說聶渠珞帶出來的女伴既沒修養又沒氣質,那可是壞了自己的名聲。

  「晦,吳總經理!」一見到酒會的主辦人吳坤,聶渠珞立即向他打招呼。

  「聶總……」吳坤雙手握住了聶渠珞的手,笑的得意極了,「小女等你好久了,還怕你不來了。」他見到聶渠珞身旁還帶了個女伴,「這位是?」

  「我新來的秘書。」

  「聶總,你上哪兒找來這麼漂亮的秘書,我早就懷疑你是不是有事先選過了。幸會,我是吳坤。」他禮貌性的伸出手握了下容靜的手。

  「你好。」

  「看到你帶來的女伴這麼漂亮,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將小女介紹給你……」吳坤似真似假的笑道,刺探意味濃厚。

  雖然聶渠珞花名在外,但是不可否認的,他的確是個難得一見的商業奇才。

  在他接掌整個聶氏時,沒有人是看好他的,老一輩的主管更是等著看他翻觔斗,然後趁機扯下他……可,沒想到他卻將聶氏經營的更有聲有色,令眾人刮目相看。

  「吳總你客氣了,令嬡美麗大方多的是男士追求。」聶渠珞當然猜得出來吳坤的想法,他客套的說著。

  「那也得她看合眼啊!」他歎了口氣,「不說這個了,裡頭有雞尾酒及一些餐點,聶總你先進去用餐吧。」

  「我知道,吳總你忙。」他牽著容靜的手走入會場。

  吳坤租下了知名飯店的三樓當會場,還請人佈置的美輪美奐。「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去拿。」

  「我自己去拿就好了。」

  聶渠珞挑眉聳肩,已經習慣容靜的拒絕。

  容靜才拿了盤子夾幾塊小泡芙到盤子上,就聽到身後有人叫她。

  「古容靜?」

  容靜轉過頭望向聲音的來源,果然就在不遠處見到一個猥瑣的人影,她一眼就認出對方了,她冷冷的看著他。

  「呵……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原來真的是你啊……」對方露出了邪笑。

  「你怎麼在這裡?」

  「我也有收到邀請函啊……原本我還不想來的,可是現在我真的慶幸我沒有作出爛決定,你知道我被你害的很慘吧?」

  容靜看會場裡有這麼多人,判斷他應該不敢對她怎麼樣,於是便走向劉璨。

  「上回真的是拜你所賜,讓我沒娶到利泰建設的劉玉婷。」他惡狠狠的說道。

  「是利泰的老闆娘委託我們對你做婚前徽信,誰叫你素行不良,吸毒。強姦……什麼都來,當我將報告呈給利泰的老闆娘,她當下就撒了這樁婚事,把女兒送到國外繼續唸書。」對於這種下三爛的人渣,容靜不屑到極點了。

  「你知道我在她女兒身上花了多少心神嗎?」

  他家原本有間上市公司,他父親與吳坤還有一點交情,可在他接掌公司之後捅出太多的紕漏、虧損連連,而且風評極差,甚至他還因為強姦罪被起訴,導致投資人對他們公司相對的不信任,股份重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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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把腦筋動到利泰建設董事長的獨生女身上,認為只要娶了她,整個利泰建設就是他的了。

  他每天對那個董事長的女兒甜言蜜語的,唬得她一愣一愣,她幾乎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到嘴的肥肉……可,沒想到利泰的老闆娘竟然找上了古容靜,讓他功虧一簣。

  「是啊,我還在想要去哪裡找你,才能對你說出我的感謝哩……」他雙眼淫邪的看著容靜,她白皙的肌膚、美麗的曲線,早讓他心癢難耐了。

  你最好別亂來,否則我絕對讓你吃不完兜著走!」她冷道。

  「古容靜,我當然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會這樣,都是拜你所賜……」他趁容靜沒有任何防備時,在她的腹部用力的揮了拳。

  容靜悶哼了聲,正想呼救時,劉璨從口袋中拿出手帕覆住了她的口鼻,瞬間,一股令人作惡的味道立即襲上了她的鼻翼。

  該死的,他竟然下了藥?!

  縱使自制力再怎麼強,她還是無法克服腦中越來越重的暈眩感,最後她無力的閉上眼。

  「賤女人!要不是你壞了老子的好事,老子今天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劉璨的口中不停的逸出淫笑。

  他的手扶著容靜,給其他人一種情人間親密的錯覺。

  「我今天沒好好的整你,我就不叫劉璨!」他走入了電梯裡頭。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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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3 00:42:36
第五章
  
  怎麼拿個餐點拿這麼久?聶渠珞看了下表,容靜已經離開十幾分鐘了,餐點就放在四周而已,再怎麼會挑,也應該挑選好了啊……

  臨時去洗手間?還是覺得無聊,去外頭透透氣,或者已經轉身離開……

  不,容靜雖然冷漠,可卻是個很有責任感的女人,她不會一聲不吭就閃人,這點他知道。

  他開始在整個酒會搜尋著她纖瘦的身影,可是怎麼找都找不到。

  「請問你有見到與我一同出席酒會的那位小姐嗎」聶渠珞對著一旁小姐問著。

  「沒看到。」

  他又問了服務生,「你有見到一位身穿銀色禮服的小姐嗎?」

  「先生,不好意思,沒看到。」

  正當他想走出會場,看看是否能在造景花園見到容靜時,一個消遣意味濃厚的聲音由他的身後傅來——

  「沒想到你也有碰壁的時候。」

  「你說什麼?」他轉過身,身後是一位交情還不錯的朋友。「小盧,有什麼事快說,我要找人。」

  「我知道你要找人啊,你是不是想找你的女伴?」

  「沒錯。」

  「你一定被甩了,我剛看到她被一個男人扶著搭上電梯了,他們的感情似乎不錯。」以他的視線看過去,容靜是倚著劉璨走入電梯的。

  「被一個男人扶著搭上電梯?」不可能,容靜應該不是那種女人。

  「被誰?」他追問著。

  「冷靜一點好嗎?朋友,你這麼激動,會干擾到我的思緒!」小盧瞧見了聶渠珞臉上那抹慌張的情緒,他訕笑了幾聲,「劉璨吧,雖然我和他不熟。」

  劉璨?他的名聲真的臭到極點了。

  「你確定是劉璨?」

  他根本不相信容靜會看上像劉璨那種獐頭鼠目的男人,該不會是容靜遇上什麼麻煩了吧?

  思及此,內心的恐懼逐漸加深,就怕她真的出了事。

  「是的。」

  「你真的確定他們一起進電梯?」

  「沒錯,而且是上樓!十三樓。」

  這問飯店除了一樓是大廳,二、三樓是高級宴會廳之外,四、五、六這三層樓則是讓各大名品店進駐,七樓以上全為供賓客住宿用的房間。

  「你要做什麼?」見到聶渠珞轉身要衝入電梯,小盧連忙拉住他。

  「到十三樓找人。」

  「你別這麼衝動好嗎?也許他們出了飯店了。先叫服務生問問看劉璨有沒有在這間飯店訂房,不是更快嗎?」小盧給了建議,人在發生緊急情況時,通常腦袋都很難正常思考,他瞭解的。

  「好。」聶渠珞隨手抓了一名服務生,「麻煩你幫我查劉璨有沒有在貴飯店訂房號嗎?」他的口氣雖然是客氣的,可是眼神卻很嚇人。

  服務生不敢違背聶渠珞的「請求」,連忙用無線電通話,「喂,櫃台!幫我查有沒有一位叫劉璨的先生,在我們飯店訂房?喔……好的,1305是嗎?剛訂的……謝謝……」

  「先生,劉先生訂了1305號房。就是從電梯上去左轉的第二間,我們房間都是單數一排、雙數一排……」他盡責的報告著。

  1305?只要劉璨那個人渣敢碰容靜一絲二呈,他絕對要他拿命來償!

  沒有多餘時間讓他思考,他立即搭了電梯上樓,十三樓一到,他跨出電梯,找到了門板上掛著1305牌子的房間,原本是想用力的踹開門板,可服務生及小盧在他抬起腿正要往下踹時趕到。

  「先生、等一下、等一下,我們有鑰匙。」

  服務生禮貌性的敲了幾下門,沒人應門,他連忙掏出從櫃台拿的鑰匙開門。

  聶渠珞率先走入房間,他見到劉璨壓在容靜的身上,而容靜則是雙眼緊閉。

  他憤怒的一手將他拉起,用力的揮了一拳,打得他鼻青臉腫、鼻血直流。

  「你幹什麼啊你……你瘋了嗎?!」只穿著一條內褲的劉璨被打的莫名其妙。

  「容靜、容靜……」他輕拍著她的臉頰喚著,好不容易她睜開了眼。

  「你……」被劉璨打的腹部還隱隱作痛,「我怎麼會在這裡……」

  「是他帶你來這裡。」聶渠珞指著劉璨。

  看樣子,容靜應該是在無任何知覺的情況下,被他帶入這間房間的。

  還好,她身上的衣服都完好如初,而且看劉璨的樣子,應該是才剛要動手而已。

  「劉璨?那我……」該死的傢伙,「打電話叫警察來處理!」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沉默的走出房間,而聶渠珞則是跟在她的身後。

  「很抱歉,帶你出來,讓你發生這麼不愉快的事。」發生這種事,聶渠珞深感內疚,總覺得他得背負一半的責任。

  「你救了我,這是不爭的事實。」雖然她外表看起來冷靜,可畢竟是個女孩子,她還是受到了點驚嚇。

  如果聶渠珞沒有及時趕到,那後果……她一想到可能發生的事,便全身打著冷顫,還思心的想吐。

  「是啊,是我救了你!」他用著玩笑似的口吻說著,企圖讓氣氛緩和些,「還是你打算答應我的追求,當我的女朋友,以報答我對你的救命之恩?」

  「好!」再怎麼堅強,也有軟弱的時候,她好高興她睜開眼見到的是聶渠珞,而不是劉璨。

  「什麼?」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好,我們交往吧!」她知道自己下了生平第一個錯誤的決定,那就是與聶渠珞交往,可是她不後悔,她只是順從自己的心意走而已。

  「你確定?」

  「在我還沒改變心意時,你點頭吧。」

  「當然,我不會讓你有反悔的機會。」這算是因禍得福吧?聶渠珞高興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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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打算去哪裡?」正式交往之後,容靜除非是真的有事,否則不會拒絕他的邀約,這一點讓聶渠珞非常的高興。

  「沒打算去哪裡。」她淡笑著。

  「先去看電影,然後再一道用晚餐可好?」

  「好,不過你得等我把這些事情做完。」

  「老闆不會罵你的。」他笑著,喜歡容靜偶爾顯露出來的小女人姿態。

  「真的嗎?可是這是明日會議上要用的。」

  「可是現在已經下班了……」五點半,幾乎所有的員工都跑光了。「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加班,我會擔心。」雖然他是沒什麼拳腳功夫,可他不也把劉璨打的哭爹喊娘嗎?

  「你留下來我會分心。」

  「真的?」他挑眉,「怎麼分心法?」他走到她的身旁,取下了她頭髮上的發插,長髮如瀑布般瞬間散落……他的手把玩著她的長髮,喜歡手掌下那種柔順的觸感。

  她真的與他以前交往過的女人不一樣,她簡單、俐落……長髮總是用發插盤起,不像其他在他身旁打轉的女人整頭部噴著發膠,頭髮硬的就像鐵絲一樣、濃厚嗆鼻的發膠味,讓他根本沒有任何想伸手撫摸秀髮的衝動。

  「像你這樣,我就會分心。」她提醒他停止這樣的舉動。

  容靜的心正因為他的舉動而狂跳著,只是她一向擅於隱藏自己的思緒,所以聶渠絡從她的外表根本就看不出來。

  「真的看不出來,啊……我看到了……」他手指指著她一排端正的字體最後的那個字,「這個字寫的特別丑……代表你現在就是處於分心的狀態,對吧?」

  他惡劣的在她耳畔呼著氣息。「會不會癢?」

  「當然會!」她瞪了聶渠珞一眼,「可以請總經理你停止這種幼稚的舉動嗎?」

  「當然可以,可……只要不是幼稚的舉動,就能繼續是嗎?」

  「並不是,只是你會干擾我的工作。」

  「下班時間,你這麼辛苦幫公司賣命,是沒有加班費可以拿的。」

  「我知道,那我把工作帶回家裡做。」她站起身,對聶渠珞的舉動有些惱怒。

  容靜將一份份的文件夾往她的包包裡頭放,看也不看聶渠珞一眼。

  「工作比約會更重要嗎?」他好奇的問著。

  「事情有先後順序、輕重緩急。」

  「所以工作在你的心裡頭排的是第一位。那請問我排在第幾位?」他的聲音有些哀怨。

  「當然不是這樣,只不過這些文件我剛才也告訴過你了,是明天開會要用的。」她解釋著,對聶渠珞那種孩子氣的樣子既好笑又好氣,公司不是他家的嗎?怎麼他的樣子看起來就是想要公司提早關門。

  「每個星期都開會。一個星期不開,公司不會倒掉。」

  「聽到你的話,伯父、伯母會傷心的。」

  「不至子聽得到吧?他們現在人在加拿大!」

  「大人不在,方便總經理在外頭胡搞瞎搞是嗎?」

  「當然不是這麼說,別說的像我沒有任何名聲可言好嗎?」

  「你本來就沒有任何名聲。」

  「對了,我還沒問你,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他握住容靜的手。

  「很多人都知道你的名字,尤其我們的工作性質,而且……第一次見面的前幾天,我才看了有關於你的一則報導。」沒有拒抗他手心傳來的溫度,她細長的手指與他的交握。

  「好的壞的?」他皺眉。

  「你覺得你會有什麼好事上新聞嗎?」她半嘲諷的說道。

  「的確,報導我的都是些八卦雜誌!」習慣了,也不怎麼在乎那些八卦雜誌的記者怎麼寫了。

  「如果這個銅板丟出去是反面,那我可以向你要求一個吻嗎?」他放肆的問著,對於她細薄的唇迷戀不已,早想嘗嘗它的味道。

  他從西裝口袋拿出了一枚一元硬幣,給她看了下。

  「就像第一次那種賭注一樣嗎?不怕你又輸了?」她輕笑著。這麼愛賭,十賭九輸他不知道嗎?

  「只要你這次的要求不是『取精』,那我想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我對你那個沒什麼興趣,不過我朋友倒是很好奇你之後怎麼處理那杯……」

  「倒掉。」萬一被有心人取得,那可真的不太妙了。

  「瞭解。」

  「你想賭什麼?」

  「現在沒想到,之後再告訴你。」

  「當然可以。」他將銅板往上丟,隨後接住打開它,「反面。」

  「你贏了。」她挑眉笑笑,伸手翻過銅板,不意外另一面也是反面。「顯然你要詐,不過你還是贏了。」

  「你何時知道這枚銅板是兩面的?」他好奇的問道。「剛才我丟出去的時候嗎?」

  「不,從你拿出口袋,我就看到了。」只是她沒點破而已。

  「那你還和我打賭?」嗟,早被人看出破綻了。

  「只是一個吻而已,又何嘗不可?」

  「你的意思是說——雖然我要詐,不過我贏了,所以我還是能贏得你的一個吻?」

  「沒錯。」她踮起腳尖輕輕的在他臉頰烙下一吻。「這是我輸的代價。」

  「這樣?」未免太便宜了一點吧?這種蜻蜒點水式的輕吻,絕不能滿足他的。

  「是的。」

  「這樣不夠的,我要的是這樣!」聶渠珞單手摟住了容靜的纖腰,另一手則是托住了她的後腦勺,半強迫性的要她仰頭望著他。

  他低下唇覆上了她的,唇在她的唇上吸吮輕舔著……

  他的舌頭探入了她的口中,汲取著她口中的蜜津,並且與她的舌頭相互交纏著。

  「嗯……」她悶哼了聲,放任他吻著她。

  他的手由她的腰際緩緩的往下移,撫著她的臀部,引發她一陣陣顫慄。

  唇也由她的唇瓣移動方向,在她脖子上輕啃噬咬,最後含住她的耳垂……

  發現自己的窄裙被往上撩高,他的腿已經超越了界限移到她的雙腿間,容靜的腦袋終於恢復正常運轉,她輕輕的推著他的胸膛,拍拍他的俊臉。

  抬頭,一雙滿佈著情慾的眼,就像烈火般想狠狠的燒灼著她,將她燒成灰燼。

  「只是一個吻而已,你越線了!」她將被他按高的裙子拉好。

  「我知道,我這是故意犯規的,請問我要受到什麼殘忍的處罰嗎?」

  「請我吃一頓飯吧,我真的餓了。」她拎起了包包,聶渠珞隨手就幫她接了過去。

  「這麼重,可能會把你給壓垮吧?」她的肩膀這麼纖細,怎麼提得動這麼重的包包?

  「這還好,事務所的文件更多、更重。」

  「也許我可以請個人專門幫你提這些東西。」

  「我說了我已經提習慣了,不過你硬要請的話,還不如把薪水給我,你看如何?」

  「你真的挺愛錢的。」

  「當然,誰不愛錢!」容靜順手將燈給關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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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晚,去哪裡了?」才剛下車,將車子停好,容靜便看到兩張熟悉的臉焦急的望著她。

  「去吃飯。」容靜說道,「外面冷,到樓上坐。」

  「好。」紅荳拉著盂潔跟著容靜走上樓,在進入她的屋內,屁股還沒坐下,就忍不住開口了:「容靜,我知道聶渠珞在追你,你這麼晚還沒回家,應該也是和他去吃飯。」

  「沒錯。」她承認。

  「他不是好人,居心叵測。」

  「我知道。」

  「容靜,你既然知道的話,為什麼還答應他的邀約?我跟你說,那個自命風流的男人,沒什麼心肝的,他追你只是為了想報復你而已。」

  「我想也是。」她的眼神仍是那麼的平靜,彷彿一切都在她的意料當中。

  「那你為什麼……」

  「我沒辦法,我已經陷下去了。」等到她察覺,要抽身之時,才發現來不及了。「我一直以為我的自制力夠強,可是之後我才發現,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不行……不行,你別在他公司上班了,兩千五百萬我幫你出!」死也要擠出兩千五百萬來讓容靜脫離苦海。

  在紅荳的想法裡,容靜就像是手無縛雞之力,隨時等著聶渠珞拿刀叉享用的小雛雞一樣。

  「謝謝,不過我答應的事,就一定會做到,再怎麼樣,也得等約定的時間過後再說。」

  「容靜,你再想想好嗎?」紅荳試圖說服向來有些固執的容靜。

  「你們要留下來陪我一起睡覺,還是回家?」

  「這……這這……」孟潔才一開口說話就結巴,「我老公……在等我……而且這間套房好像有點小……床也有點小……」

  「等你回家陪他睡覺是不是?」紅荳瞪了孟潔一眼,這個沒有用的傢伙,「那我們回去好了,有什麼萬一,別忘了要第一個通知我們。他要是真的敢欺負你,我們兩姊妹絕對會剝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紅荳,不會吧?」聽到紅荳的話,孟潔開始「皮皮判」。不會吧?紅荳這麼暴力啊……難怪她老公會乖得很。

  「我說到做到,走啦!」紅荳拉著孟潔的手,走出了容靜住的小套房。

  呆坐在沙發上,看著那道合上的鐵門及兩個好友的背影,容靜知道她們是關心她的。

  她想哭卻哭不出來,只能在心裡一而再的笑自己愚蠢。

  也罷,早有心理準備她的心一定會千瘡百孔……只是不曉得那天到底何時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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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進,這就是我這個單身漢的住處。」讓容靜走在他之前,「你想喝些什麼飲料?」

  「啤酒有嗎?」容靜問著,在一旁氣派的沙發坐下,隨手拿起了桌上的雜誌看著。

  「沒有,我不喝啤酒……果汁好嗎?」他從冰箱拿出了蔓越莓果汁,倒給客靜喝。

  「你在想什麼?」聶渠珞抽走容靜手中的雜誌,坐在她身旁。

  「沒想什麼。」容靜回道,見他沒有將雜誌交回她手中的意圖,便端起桌上那杯蔓越莓汁啜了口。

  「我第一次邀你到我家來。」聶渠珞看著她。「美好的時光不應該浪費在這些事上面。」

  容靜輕笑著,「你要祝我生日快樂嗎?」不然怎麼會特地挑在她生日這天約她到他家?

  聶渠珞挑眉,「什麼事情都被你點破,那真的一點驚喜都沒有,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太過於冷靜了,似乎沒有任何事可以讓你情緒失控。」

  「那是你沒見到。」

  「我倒很想見見……」聶渠珞黑眸閃過一抹冰冷,這是我送你的,看看喜不喜歡。」他抱出了一隻超級大只的小熊維尼玩偶,放在容靜的面前。

  「這麼大?」她光把它給抱起來都有點傷腦筋了,「有點幼稚,不過我喜歡。」

  「可以告訴我,我收下它有什麼用途嗎?」

  「你可以把它當成是我,晚上摟著睡……」那張冷艷的臉孔真的是緊抓住他了,「多少人誇獎過你的美貌?」

  「很多。」她坦白。

  「我可以換個方式問嗎?」

  「可以。」

  「多少男人追求過你。」這才是他想問的重點。

  容靜思考了五秒鐘。

  「沒有,我知道答案令你覺得訝異。」長得太過於冷艷,她予人高不可攀的感覺,每個男人看到她,都覺得驚艷,可是沒有任何人敢出手。

  「真的令我訝異。那你想知道有多少女人喜歡過我嗎?」他坐在容靜身旁,發現她沒排斥他的接近,於是就更放肆了些。

  「你可以不用幫我解答,答案已經寫在你的臉上。」

  「你是得意的,因為有這麼多的女人喜歡你,而你的心卻不在她們身上。」

  「我的心的確不在她們身上。」他無所謂的攤手,對那些覬覦他做人財富的女人,他不覺得有必要放心思在上頭。

  「狠,讓眾家女人流淚,你會有報應的。」容靜坦白說道。

  「我的心不在她們身上,在你身上,你竟然說我會有報應,不覺得太狠了些嗎?」他握住容靜的手苦笑著。

  「在我身上嗎?那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那只是現在他對她有興趣,所以心在她的身上,等新鮮感一過,就什麼都不剩了。

  是啊……新鮮感……那就像是在賣場試吃的東西般,一小碟、一小口……每項都覺得美味可口,可真正買了一大包回家享用,好像又感覺有些走味,沒有像先前那麼好吃。

  「嘲諷?還是實話……」聶渠珞一彈指,廚房立即有個服務生打扮的男子推著餐車出來。

  餐車上頭有個簡單的蛋糕,還有一瓶紅酒。

  「生日快樂。」他打開酒瓶,幫她倒了杯紅酒。

  「那你的小熊維尼應該後送,最起碼在我吃完生日蛋糕之後再送。」

  「明年我會記得。」他回道,舉杯。

  明年嗎?容靜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她不覺得明年還有機會讓他幫她慶生。

  她很想……可,她知道不可能,她有預感與他之間的一切,似乎就會在今日結東。

  因為她太過聰明了,所以聶渠珞在做出任何動作時,總是習慣性會猜測他的意圖,有時她真的會羨慕江孟潔那種單細胞生物,別人對她好,她就認為那是真的好,完全不會懷疑對方是否居心不良。

  「我酒量不好,所以我向來只敢喝啤酒。」啤酒那一點點的酒精濃度,不至於讓她的腦子全都混亂。

  「那正如我願。」聶渠珞露出邪惡的笑容,「不介意我灌醉你,然後把你帶上床吧?」

  要來他家,她就大的猜得到會發生什麼情形了,如果她怕,她就不會來了……真的說什麼都不懂,太矯情。

  她知道自己是喜歡聶渠珞的,哪怕他的接近只是為了報復她對他的惡作劇,她還是無法克制的愛上他。

  這就是女人可悲的地方,愛很簡單……收回,辦不到。

  事情會壞到什麼程度,也在她設想的範圍內,儘管到最後輸家會是她……她也認了。

  最少,她該有的驕傲她還留著,她不會把自己的自尊給輸掉!

  「不介意,不過我希望一夜好眠,這就是我『今年』的生日願望。」

  「我會幫你達成,乾杯!」

  紅酒的酒精濃度雖然低,可是後勁卻強,一般女人只要兩、三杯就開始頭昏眼花。

  聶渠珞雖然風流,可卻是不屑做那種灌醉女人然後佔盡便宜的事,這點她知道。

  「我不知道我的酒品如何?」她啜了口紅酒,甜甜的……就像加了糖一般,可在吞下肚時,她整個胃又火熱熱的,就像有把小火在燒一般。

  「我會告訴你。」他還含著那口酒,並未吞下,反倒是伸手摟住她的頸項,細薄的唇覆上了她紅艷的唇瓣,然後把酒哺到她的口中。

  甜甜的紅酒伴隨著聶渠珞身上的男性古龍水味道,侵入她的口鼻,她忘情的享受著這一切……

  聶渠珞的吻由她的唇緩緩往下移著……滑過了她的下顎……潔白的頸項……

  「嗯……」容靜悶哼了聲,手輕搭著他的肩。

  「接下來絕對不會是輔導級的畫面。」他玩笑似的說道,手繞到容靜的身後,拉開了她洋裝的拉鏈……

  半夜。客靜醒來,她望向身旁的聶渠珞,他似乎睡的很沉。

  明天會有什麼事發生,全都在她的設想範圍之內。去。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走到客廳拎起帶來的包包,她不再眷戀的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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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早……」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入房內,聶渠絡緩緩的睜開了眼,手撫向身旁的位置,準備給佳人一個早晨的擁抱,卻發現身旁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聶渠珞瞇起眼,不悅的坐起身。

  那個女人竟然沒吭一聲,就這麼走了?!

  「該死的!」他咒罵著,手耙了耙頭髮。

  拿起了睡袍套上,他走到了客廳,他送給她的生日禮物——那隻大大的小熊維尼玩偶還放在沙發上。

  她這樣是什麼意思?!

  聶渠珞非常不滿她的作法,她是在告訴他,她不在乎昨日發生的一切是嗎?

  對她來說,那並不代表什麼是嗎?一想起這個可能性,他氣得全身發抖。

  胡亂的拿了件衣服進浴室,他迅速的梳洗完畢之後,便往公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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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容靜像往常一樣冷靜、淡然的同聶渠珞打招呼。

  原本他是想問她,為何要自己先行離去,不等他起床,可她的態度真的讓他光火。

  「你——」聶渠珞臉上勉強掛上的笑容,在看到她的表情之後,瞬間破碎。

  她現在是怎麼了……她真的是昨晚還睡在他身旁的女人嗎?

  「怎麼了?」她的手推了推戴著的無框眼鏡,「十一點有個公司會議要開,早上九點、九點半都有小姐打電話來找你,下午寇氏總經理和你約好了要談合作案的後續……」

  「停!」他出聲打斷她一連串的報告,無視於她臉上懷疑的表情,「你怎麼離開了」雖然極力克制,可怒火還是噴出。

  「什麼意思?」她不懂。

  「你知道我在講什麼!」他雙手撐著她的辦公桌與她平視,「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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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和我裝傻!」

  「我不是和你裝傻,我是真的不懂,倒是你才讓我覺得奇怪,我的作法不是你要的、你希望的嗎?反倒是你的怒氣讓我覺得莫名其妙。」

  她很過分嗎?在一聲不吭之下離開了他家,這樣會很過分嗎?

  不,她一點都不覺得。

  她只是想保有一點自尊而已,不想見到他傷人的表情,也不想聽到那嘲笑的聲音。

  倒是他,憑什麼來指責她的一切!他憑什麼?!

  「古容靜,你那是什麼態度?昨夜你還在我的床上度過,你竟然可以這麼冷靜?!」

  「不然我能夠做些什麼,你可以告訴我嗎?或者是要我要求你對我負責嗎?男歡女愛原本就是平常事,要你負責我知道你辦不到,那我又何必太過介意?」

  「你又知道我辦不到?!」他真的想掐死她。

  「那我請問你,你可以為我做些什麼?」見到他沉默,容靜冷冷的揚起唇瓣,略為譏誚的看著他。

  「你的目的不是已經達成了嗎?你犯不著演的這麼入戲。如果這是我當初整你,所必須付出的代價,那也夠清償了吧?」

  「你是這麼看我的?」

  「是的。」

  「所以,從頭到尾你都是冷靜的,是你在算計我……」他喃喃的說道。原來她對他的追求,早就預設了立場。

  「真的是太有趣了。」他笑了,「你不相信我對你所做的一切,可是卻仍然願意付出你的身體,你不覺得太矛盾了嗎?」

  「我只是想做個了結而已。」

  「我值得你這麼做?」

  「無所謂值不值得,總比應付你處心積慮的接近我、討好我,來得容易一點吧!也許要過了我的身體之後,你可以不再這麼費心神。」

  「你要什麼?」

  「沒什麼想要的,今天是我們合約的最後一天,若真有什麼我想要的,那就是請讓我清閒的過一天,今天以後,請你別再來找我。」

  「好,很好。」那他到底算是輸家,還是贏家?

  他是得到了他想要的,他得到了她的身體,可是這些卻全都在容靜的算計之中,她為了擺脫他對她的糾纏,情願付出自己,求個了結。

  她就這麼篤定他想得到她,是因為她整了他,所以他要她付出代價嗎?

  代價……沒錯!他承認他昨日在幫她過生日時,他是真的居心不良。

  「如果你的心底早有了譜,只讓我們之間的關係維持到合約的最後一天,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是嗎?」

  「沒錯,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好,你要站在我面前看我收拾我的東西嗎?」她只是將自己私人帶的東西放回她的包包裡頭。

  「你的東西就這麼少?」她就是認為她不會在這裡久待,所以不放太多私人物品在她的辦公桌上嗎?

  他看過公司其他女職員,包括去生產的那位女秘書的辦公桌,總是貼了一些很花俏的物品,或者是裝飾用的東西,不然就是將男朋友、小孩的照片壓在桌下,像這麼空的,她是第一個。

  她不眷戀這裡的一切是嗎?

  他承認他是存心不良、居心叵測……追求她,只是為了想摘下這朵高傲的花兒而已,為的是報復她先前的惡作劇。

  他也曾想過在擁有她之後,狠狠的羞辱她,可,這一切在知道她是處女之後,這個惡劣念頭早就隨之散去,他是真真切切的想要她了啊……

  但是,早晨醒來發現身旁沒了她的體溫,他氣憤的難以控制。他不懂這是為什麼?

  「只是過客而已,帶來還要收拾,麻煩!」

  「你如何能確定你只是過客?」相較於容靜平淡、毫無任何起伏的音調,他的聲音略顯粗嘎。

  「最起碼不是歸人。」她自嘲的笑笑,「總經理,我想我們就不用說再見了,以後應該也不會再見。」她拿起了她的包包。

  「那你的生日禮物呢?要我送去給你,還是丟了?」

  「丟了吧,我想它留在你的住所,似乎也不怎麼相配,沒有用的東西留著只是垃圾而已。」

  是啊,這就是她的作鳳。

  她的地方向來乾淨俐落,沒用的東西絕對不留,她的心亦同。

  她雖然也想像兩個好友一般,找個很好的感情歸宿,可是她的就是她的……她絕對不強求。

  她承認她愛上聶渠珞,可這又代表著什麼呢?

  感情遊戲她玩不起,她克制不了悸動的心,可她可以控制自己的思緒。

  這種花花大少不適合她,她自己知道的,她要的是能對自己感情負責任的人,就算聶渠珞不是在玩弄她,他是真心喜歡她、愛她……那又如何?

  他這種男人不會為了一株小草,放棄整片森林的,兩顆心的交集還得提防另一顆心的出軌,太辛苦了,這不是她想要的。

  她相信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包括她對他的想念、他的情愛、他的影子……之後一切都會變得模模糊糊,只依稀殘留一些愛過的痕跡而已。

  「它對你來說是垃圾?」她用的形容詞,令聶渠珞難以接受。

  「我不否認,昨日它的確是驚喜。」她笑笑,緩緩的走入電梯。

  「該死的女人!」聶渠珞咒罵著,拿起一旁放著的文件夾就狠狠的摔著,辦公桌旁裝飾用的古董花瓶也被他摔得支離破碎。

  他到底在氣什麼?他不懂。

  氣容靜的態度嗎?氣她為何把一切看的這麼冷靜、這麼平淡嗎?

  他這樣算什麼?該陷入織好的那張網的人,不是應該是她嗎?為什麼反倒是他這麼介意她的一切?

  他是作繭自縛嗎?

  不!絕不是……

  他怎麼可能會愛上古容靜這個高傲的女人呢?那只是遊戲而已……遊戲已經結束了啊,她自動問人不也挺好的,免得像一般的女人一樣哭哭啼啼、尋死尋活,那還真的是麻煩!

  是啊,他這麼在意她做什麼?她不就是他芳名冊裡頭的一個名宇而己嗎?

  「哈哈哈……」

  突然間,他有想大笑的衝動。

  目的達成了,容靜應該很悔自己曾經做過的蠢事,因為付出的代價實在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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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荳,吃蘋果。」寇偃豫坐在愛妻旁邊,克盡職責的幫她削蘋果,期待著如此的服侍愛妻,晚上會有個美好的夜晚。

  「謝謝。」紅荳果然是個名副其實的貴婦人,躺在貴妃椅上連動都不動,只是張開嘴,就有人將水果送人她的嘴裡頭。

  「老公,你覺得我新買的包包好不好看?」她的手撈到了被她丟在地上的那口包包問著。

  「你喜歡就好了,我沒什麼意見。」他向來不對紅荳的品味做出任何的評論。

  「是嗎?你會不會覺得顏色不好看?」

  「還好。」寇偃豫拿出了放在一旁的指甲油,幫紅荳搽腳趾甲。

  嘩嘩……嘩嘩……

  寇偃豫的手機響起,聽手機的鈴聲。他可以判斷是誰找他。

  「有人找你呢!誰啊?」

  「應該是……聶渠珞吧?」他小心的看了紅荳一眼,才緩緩的說道。

  「什麼?!他打來做什麼?」紅荳一聽到是聶渠珞,火氣就上來了,她立刻坐直身子斜睨著她老公。

  「問他要做什麼,你們兩個有什麼私交嗎?還是他要找你談公事?你……」她像連珠炮一樣轟轟轟,寇偃豫幾乎要招架不住。

  「紅荳,可以讓我先接一下電話嗎?」

  「叫他去死啦!」

  三天前,容靜提前回到事務所,她就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

  怎麼說呢?平常的容靜冷歸冷,可對她說什麼事、講什麼笑話,總是會有一點反應。

  但是……這幾天她只是埋首在工作裡頭,除了公事,什麼都避而不談,這點令她有點生氣。

  想也知道原因一定是出在聶渠珞身上,她一定與聶渠珞發生什麼事,或者是分手了,基於友誼,她對聶渠珞是不爽到極點。

  「老婆……」寇偃豫苦笑著,見到紅荳將臉偏到一旁,這才拿起手機走到門邊講話。

  「喂。」

  「寇總嗎?」

  「是的,聶總經理有什麼事嗎?」

  「這麼晚,是不是打擾到你?」聶渠珞的聲音有點遲疑。

  是有點。紅荳的個性原本就非常的任性、嬌貴,再加上他娶了她之後,更把她寵得無法無天、天不怕地不怕的,所以,她脾氣一來,就什麼都沒得談。

  看她現在的樣子,肯定也不會有什麼美好的夜晚了,她沒叫他去睡客廳就謝天謝地了。

  「還好。」

  「你可以出來陪我喝杯酒嗎?我心情不好。」聶渠珞不懂自己為何會找上寇偃豫,他有一堆同樣未婚、總是喜歡在女人堆裡頭流連的豬朋狗友,可他現在就是不想見他們。

  反而第一個想找出來喝酒的,竟然是有家室的寇偃豫,而且他妻子還是容靜的好友。

  「好,你在哪裡?」寇偃豫向來不是多話的人,既然聶渠珞找他喝酒,他二話不說就答應。

  「XXKTV裡頭的一間包廂。」

  「我二十分鐘後到。」他切掉手機,看著紅荳,「我可以……出去嗎?」

  紅荳不悅的揚起俏臉,「不准,我知道你和那個殘人約好了,你不能去!」

  她百分百的信任寇偃豫,就算他晚上和美艷的女秘書去客戶那邊談事情,她也不在意,可他現在是要和聶渠珞出去,這一點她很不高興。

  「賤人?誰?」真粗魯的用詞,不像他高貴的太太會用的。

  「聶、渠、珞!」她叫出聶渠珞名字的音調,就像是要把他千刀萬剮一般。

  「是,我要和他出去。」他開始皮皮剉了。

  「我說不準,你只要敢和他出去,你就不用回來了。」

  「紅荳,你別這樣好嗎?他心情不好,我去陪他喝一杯。」他耐心的勸著。

  「好哇,你去啊!」她站起身,「他心情不好,你就去同他喝一杯,你就不怕我心情不好,去找牛郎喝一杯是嗎?」她氣呼呼的瞪著寇偃豫,她可是將他吃的死死的。

  「紅荳……」

  「去去去去去……討厭鬼!」

  看著紅荳走上了迴旋梯,寇偃豫緊張了起來。

  「紅荳,你該不會……」如果她真的要去找牛郎,那他就真的會認真的考慮要對聶渠珞說聲抱歉了!

  「我要去睡覺啦,不是去找牛郎,放心啦!」

  「那晚上……」

  「我會把房門鎖起來。」她走了幾個階梯之後,又轉過身看著寇偃豫,「你幾點要回來?」雖然氣,不過她還真捨不得讓寇偃豫睡沙發。

  「十二點以前。」他向來是個很準時的人。

  「就等你到十二點唷,如果十二點一到,你還沒回家,那我就真的鎖門了」

  「我會記得的。」寇偃豫在得到老婆大人的許可後,毫無負擔的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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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侍者的帶領下,寇偃豫到了與聶渠珞約好的包廂。

  他打開包廂的門,就看到聶渠珞一個人拿著酒杯喝酒,桌上還放了兩瓶軒尼蒔。

  「聶總經理。」

  「叫名字就可以了。」

  「好吧,那你也叫我寇偃豫就行了。」

  聶渠珞看著寇偃豫,總覺得他斯斯文文的,具有濃厚的書卷氣息,而他太太了紅荳美歸美,可太過嬌艷,這樣的兩個人,很難想像他們是夫妻。

  「聶渠珞,你是叫我來陪你喝酒,還是唱歌的?」

  「都有,看你是喜歡唱歌,還是喝酒。我點了幾首歌,可是都不太會唱。」

  兩個小時前,他就到了這間包廂,一個人坐在這裡點了一堆歌曲,手也沒拿著麥克風,就一直灌著酒,靜靜的聽著音樂響起、結束……一首接一首。

  「我太太不喜歡我身上沾有酒味,何況我對唱歌也不行,我太太比較厲害。」

  「我可以冒昧請問你一個問題嗎?」

  「請問。」

  「你怎麼會娶丁紅荳?她看起來不像是你會喜歡的那種女人。」他的想法是,了紅荳用盡手段要他娶她的。

  「個性嗎?」

  「還包含外表。」

  「關於這個問題,我等下再回答你。倒是你,你在迷惘什麼?」寇偃豫直接問著。

  「迷惘……我沒有。」聽到寇偃豫的問話他有些遲疑的回著。

  「你有,是關於容靜的嗎?」見到他沉默,寇偃豫笑笑的,沒繼續追問,不瞞你說,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正在幫紅荳搽指甲油。」

  「手?」應該是吧?他覺得他有點在問廢話。

  他搖搖頭,「腳。」

  「什麼?!」聶渠珞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怎麼能接受……」他真的很難想像像他這樣的一個男人,竟然願意做這些事。

  「為什麼不能接受?紅荳很懶的,況且我很樂意幫她這個忙,這也是我的榮幸。」

  「寇兄,你聽起來就和僕人沒什麼兩樣。」有些僕人還不願意幫主人剪指甲、搽指甲油哩!

  「那你就錯了。她還不見得會讓我家的印傭幫她搽呢!」他的眼眸透出溫柔,那是只有在談論到紅荳時才會有的。「我很高興有她可以和我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樂。」

  真的是個愛妻愛家的好男人。

  「可以告訴我,你還做過什麼嗎?」

  「陪她逛街提東西、幫她買衛生用品。」見到聶渠珞不以為然的表情,他覺得無所謂。

  「容靜只是心防重了些,你誠心去接近她,絕對可以打動她。而我呢?我可是得付出比你多一倍的心力,才使紅荳再愛上我。」

  「不可能。」

  寇偃豫絕對是人上之選,就如同他一樣,一勾指,女人就會撲向他,哪需花費什麼精神去做這些追求的過程?

  「我第一眼見到她,我就愛上她了。」

  「我很難想像。」

  「她的耀眼讓我害怕她會被奪走,所以我在她很年輕的時候就娶了她。」

  「幾歲?」他又為自己倒了些酒,啜了口。

  「十八歲上下吧!」

  「噗……什麼?!」

  「說來很好笑,我們曾經離過婚,這讓我在之後更難追求她。」

  「好馬不吃回頭草。」他懶懶的拋下一句。

  「那是笨馬吧?如果那草適合他的胃口,跑再遠他還是會回來。」他意有所指的說著。

  他不就是這樣嗎?和紅荳離婚之後,再也沒辦法對任何一個女人動心,更遑論愛上對方。

  「古容靜適合我嗎?」

  「這就要問你了,你的心態決定你與她的未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向來果斷的聶渠珞會這麼迷惘,不就代表著他也愛上容靜了嗎?

  「我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麼,她怎麼會拿她的身體來測試我對她的真心?」他煩躁的耙著頭髮說著。

  「哦!」寇偃豫不怎麼驚訝,『聽起來像是容靜會做的事情。」

  「你認識古容靜多久?」

  「快兩年吧?在我第二次與我太太相遇之後,我認識了她。她是個俐落、喜歡速戰速決、不愛拖泥帶水的女人。」這可以說是他對容靜全部的印象了。

  「你知道我太太常和我說什麼嗎?」

  見到他搖頭,寇偃豫繼續說道:「女人是很感性的動物,你對她好,她就溫柔的貼著你,向你撒嬌;你對她差,她就會不擇手段的反撲!」

  「很像你太太會有的想法,她像什麼動物?」

  「高貴的波斯貓。她原本告訴我,今晚會鎖房門,不過在我的好言相勸下,她終於同意要讓我進房睡。」

  「真慘!你被她給抓過嗎?」

  「偶爾,她心情不好時。」

  只要紅荳心情不好,就會對他又捏又咬,而他向來不掙扎、反抗,總是讓她欺負個夠,以消她心頭的怒氣。

  「你知道嗎?先前我太太曾介紹我的員工給容靜認識?」

  「是陳博凱嗎?」

  「嗯。其實我總覺得陳博凱與容靜不適合,紅荳就硬是一頭熱的要介紹他給容靜。」他搖頭,也喝了一點酒。

  「是啊,的確不適合,那位陳先生在容靜面前就只會擦汗。」

  「好了,講了這麼多,話題還是要繞回原點。你決定怎麼做?斷的乾淨,還是真正拿心去追求她?」

  「那最後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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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這個問題問完,他應該就可以回家陪老婆大人了吧?

  「你如何能第一眼就認定是丁紅荳?」

  「你問我這個未免太好笑了。第一,我相信自己的直覺;第二,我忠於自己感情。

  你知道她為什麼願意嫁給我嗎?只因為我告訴過她,除非她不要我,否則我一輩子不會愛上別人。」

  「好男人。」

  「你還沒用心愛過一個女人吧?只要你愛上了,其他女人對你來說,根本就無法吸引你。」

  「我現在想用心了,不知道會不會太遲了?」

  「不會,只是會更辛苦而已,因為你繞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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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3 00:43:49
第七章
  
  「容靜、容靜……你來了啊!」

  容靜一走入事務所,便看到孟潔像只快樂的小鳥撲向她。

  「你怎麼了?吃錯藥了?」

  她冰冷的語調,完全澆不熄孟潔的熱情。

  「你看,我有這個唷」她又開始陷入自我陶醉的地步,「我在想,一定又是某個愛慕我的人送給我的。」

  容靜對醜小鴨的自戀一向沒啥興趣,她看也不看的走到自己位置坐下。

  「前兩次收到花,你也是這麼說。」結果那是送給紅荳的。

  「哎呀呀……別這麼說嘛,容靜,這一定是送給我的!」

  孟潔覺得很不公平,為什麼她們總是認為禮物一定不是給她的?她就長得比較畸型?

  「容我提醒你,你已經結婚了,別老想著有其他男人會送禮物給你,小心被你老公給丟出門去。」

  「哎唷,就是因為沒有,所以才更想要嘛!總之這個一定是給我的,笨蛋也知道紅荳喜歡的絕對不是小熊維尼。」

  紅荳喜歡名牌,對迪士尼產品向來沒多大的興趣。

  「小熊維尼?」容靜立即抬頭。

  果然,孟潔手中抱著的那隻小熊維尼,就是聶渠珞送她的那隻。

  怎麼?他覺得還是把它交給她比較好是嗎?

  多此一舉!

  她根本不會留下這隻小熊維尼,她只會把它當垃圾一樣丟了,與其如此廢事,還不如他幫她丟算了。

  「怎麼樣、怎麼樣……容靜,你覺得這只熊是不是送給我的?」她興奮的再問著。

  見到她有點憂神,孟潔又繼續追問:「你覺得是不是送我的啦?」

  「呃……是啊,是送你的。」

  「對嘛,我就說那一定是送我的。」盂潔想想自己似乎忘了向容靜確認了,「你喜歡小熊維尼嗎?」

  「不喜歡。」

  「那就對了。絕對是某個愛慕我的人送我的,唉……難道美麗也是一種錯誤嗎?怪只能怪我們有緣無分、相識太晚,我已經嫁人了,期待來世好了,來世早一點預約……」孟潔處於自我陶醉的狀態中。

  鈴鈴鈴……

  桌上電話響了,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她知道那是申屠煌打來的。

  「喂……」

  「容靜嗎?孟潔在不在那裡?」

  「她啊……」難得的,容靜心裡升起了想惡作劇的念頭,「她正打算背著你偷養小狼狗……嗯,是啊……不知道是誰送了小熊維尼來,她認定那是人家送她的……」

  「容靜,你在和誰講電話?」陶醉期過後,孟潔問道。

  「你老公!」她將話筒遞給孟潔。

  「你和他講什麼?」

  「我說你背著他偷養小狼狗,他的聲音聽起來蠻生氣的。」

  「什麼?」孟潔尖叫,趕緊向老公解釋:「那不是真的,老公,我告訴你,那不是真的。我沒有養什麼小狼狗,別扣我零用錢……」

  捉弄過孟潔之後,她心情好多了,嘴角慢慢的拉出了笑容。

  日子還是要過的,之前那些都不算什麼,就別太在乎了。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要為她們美女事務所拼業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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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聶渠珞站在她租賃的小套房外,她有點訝異。

  可……她沒做什麼表示,只是繞過了他,拿出鑰匙開門。

  「容靜,你近視的度數越來越深了。」他的嘴角勾著壞壞的笑意說道。

  「我的視力是挺不好的。」她淡淡的回道。

  「對啊,所以我這麼大一個人站在你門口,你都看不見,嘖嘖……」他搖搖頭。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去重配一副眼鏡。」她跨入門檻,想順手關上門時,聶渠珞卻搶先一步踏入小套房裡。

  她冷然的臉浮起一層微慍,但僅是幾秒而已,立即被她給壓了下來。

  雖然只是一瞬間,可聶渠珞注意到了,原來她並非全然的無動於衷,只是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而已。

  「你就住在這裡?」好小,他目測可能連十坪都沒有。

  「是啊,挺方便的……捷運與101就在附近,生活機能不錯。」

  「你的東西真的不多。」放了張床、一張梳妝台,還有單人座的沙發,這樣而已。

  「因為房子是租的,要添傢具簡單,處理困難。」所以她寧可整間看起來空蕩蕩的。

  「小熊維尼呢?」

  「孟潔拿走了。」就算是不歡迎,但來了就是客,她還是禮貌性的幫他倒了杯果汁。

  「為什麼?」他有些生氣,她竟然把他給她的東西轉送給別人。

  「我又用不到,她喜歡就送她。」

  「我記得你那天說你喜歡。」

  「我知道,那只是那天喜歡而已,之後並沒有那麼喜愛。」時間、地點有差。

  「還是因為那是我送的,所以你就沒那麼喜愛?」

  她不予理會,逕自道:「晚了,如果可以的話,請聶先生喝完那杯果汁後,離開我家。」

  「這麼狠?」對她,他厚臉皮慣了,她的拒絕他左耳進,右耳出。

  「我只是想洗個澡,好好的休息一下,這應該是我的權利吧?」而且這裡是她的地方,而不是他的。

  「當然、當然,只是我並不想這麼早回去。」他將手中拎著的紙袋放在小桌子上,此時,容靜才注意到他還帶了東西來。

  「一起吃消夜可好?」未等她的回答,他就將紙袋裡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

  「這是跟那位你說的阿婆買的蚵仔麵線,還有兩個釷昱餅加一碗杏仁茶。」

  「天氣這麼冷,那位阿婆的蚵仔麵線生意倒是好得很,擺著的幾張小桌子全數客滿,還有人乾脆就捧著麵線蹲在一旁吃,我排隊排很久呢!」

  他的話讓容靜很驚訝,定定的看著他。

  「哪裡有碗?」

  「那邊。」她指著一旁。

  容靜一向是堅強的,看到聶渠珞這樣……她的眼眶瞬間濡濕。

  她向來不是愛哭的人,遇到挫折總會想辦法克服,先前和聶渠珞的事她也是強忍著,不讓自己掉出一滴淚水來……可,她現在就是做不到。

  她不是和他說了,以後也不可能再見了嗎?就是怕再見到他,她的心弦會輕易的被他撩撥,所以才打定主意不見他、不想他,可……他竟然這麼惡劣的又衝入了她的世界裡。

  她不知道她在心裡頭搭的堡壘還能撐多久,總覺得磚瓦正一片片的崩裂當中。

  「你要先洗澡.還是先吃麵線?現在……呼,還很燙呢!不過你洗完應該就冷掉了吧,給你一個建議,趁熱吃。」

  「為什麼站在那裡一直看我?」察覺到容靜沒有回話,他望向她。

  她閉上眼,淚水滑落到臉頰。

  「你……可以放過我嗎?」賭注、遊戲都已經結束了,男、女主角都應該退場了。

  她哭了……

  容靜的淚水震撼了他。

  他以為她是不會哭的……沒想到她竟然流下淚水。

  「我輸了!」她昂起臉來,絕美的容顏上淌著淚水,「我承認我是輸家,你贏了……我認為我付出的代價已經夠大了。」

  是啊,原以為她再怎麼樣,都會保有她的自尊,可現在……她竟然連自尊也輸掉了。

  好可悲……古容靜啊古容靜,你竟然也會走到這種程度。

  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向你承認我輸了,這樣夠了吧?」

  「對你來說,我的接近就是想再次的戲弄你嗎?」他問著。

  「是的。」

  「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這次是真心的呢?」

  「不……你是個狩獵者,只是享受狩捕獵物的快感而已,抓到了、捕到了……就什麼新鮮感都沒了。」

  「你對你自己沒信心。」

  「是的……我自認為沒有那種能力能拴住像獵人的你,尤其是可能還得應付後續所發生的事情。」

  「什麼事?」

  「與你的寵妃們勾心鬥角。」

  「我沒有任何寵妃!」

  「我沒有辦法相信你說的話。」

  「昨天我已經打電話給曾經與我交往的女朋友……」想來也真辛苦,在認定容靜之後,他打開他的芳名錄開始打電話,由晚上六點打到十一點,將近二十通。

  「然後呢?」她靜靜的等他說話。

  「我告訴她們,我要結婚了,會派人送喜帖給她們,屆時希望她們都能參加喜宴。」

  「所以你也是要告訴我,你要結婚了是吧?其實你可以同你對其他女朋友的作法一樣,打通電話給我即可,不用特地趕過來告訴我。」

  原來他是要來告訴她,他打算要結婚了是嗎?她低垂著頭,嘴角露出苦澀的笑意。

  既然如此,為何又要對她好?這算是一種變相的羞辱吧?

  「不,因為你的特別,所以我得親自到你這裡來一趟,而兩手空空到似乎也說不過去。」

  「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禮金我會送去,你請回吧!要結婚的人還在別的女人屋子裡,似乎說不過去。」她也不想被冠上狐狸精、第三者的惡名。

  「不想知道我的對象是誰嗎?」

  「沒什麼興趣。」她搖頭,覺得好累。

  突然間,她好想去轉角的超商帶一打啤酒回來,喝個痛快。

  「如果我說對象是你呢?你還是沒興趣知道嗎?」他注視著她臉部表情,沒漏過她眼神瞬間所透露出的複雜情緒。

  「我……」

  「是的,我想娶你。」

  「為什麼?」

  「很簡單,因為你是第一個讓我動心、而且還升起結婚念頭的女人。」他淡笑著。

  「寇偃豫告訴我,要相信自己的直覺,錯過了,也許以後再也遇不到。這就是我給你的答案,你呢?我希望你也能給我一個令我滿意的目覆。」

  「你有幾成的把握我會點頭嫁給你?」她內心激動不已。

  「呃……這個……」他看著桌上那碗熱騰騰的蚵仔麵線,「我當然不會認為一碗蚵仔麵線加上兩個紅荳餅、一杯杏仁茶,就能抱得美人歸。」

  「如果這樣就能感動我,也太廉價了點吧?」所有的憂愁就像是晨霧遇見了陽光般,瞬間故去。

  「那你的回答是?」不妙,事情果然不像他所想的這麼順利。

  不過還好,值得安慰的是,她並沒有再度拒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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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帖子印了嗎?」

  「準備印。」只要容靜一點頭,他馬上通知印刷廠,務必印張全世界最精美的喜帖出來。

  「日期定了嗎?」

  「想在今年的聖誕節。」

  「現在到聖誕節還有兩個星期,如果你能讓我點頭,我就嫁給你,如何?」她笑著,笑容就像盛開的花朵一樣燦爛迷人。

  聶渠珞苦笑著。要讓這個固執的女人點頭,簡直難如登天,她是出了個難題給他了。

  「什麼方法都行嗎?」

  「當然。」

  「先上車後補票呢?」如果讓容靜有了,她當然就不可能說不嫁他了。

  「也可以不補票,誰說上車一定得補票的,現在多的是坐霸王車的人。」

  她笑著回道,坐在椅子上,拿起湯匙吃著麵線。

  熱呼呼的,真的是很溫暖。

  這碗麵線不僅是讓她的身體暖和了,甚至於她的心也跟著一起熱了……

  「我像是那種人嗎?」被認為這麼不負責任,聶渠珞真的有點氣憤。

  「我也不用你補票.小娃兒挺可愛的,我自己也養得起,你放心吧!」

  聶渠珞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好吧,我承認這是個爛方法。」因為它不是對每個女人都效的方法。

  「想放棄了嗎?」

  「笑話!我怎麼可能這樣就放棄了?如果我娶不到你,我就冠你的姓。」

  「我們古家向來沒有招贅的習慣。」她鬧鬧的說道,「吃一口吧?」容靜舀了一口送人聶渠珞的嘴裡。

  「這樣也被你識破了,唉。」他嚼著麵線,「那你是原諒我了是嗎?」

  「算是吧,這種事誰都沒錯,看開一點對兩人都好。」

  「那……」聶渠珞的眼瞄向一旁的單人床,「我晚上可以在這裡過夜嗎?」他做出了請求。

  「床太小了,沒地方讓你睡。」她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我睡客廳。」晚上再摸向她的單人床。

  「客廳也沒地方給你睡。」

  「地板呢?」他做了最後的讓步,曾幾何時,風流的聶大少淪落到睡地板的地步?

  「太硬了,而且我怕我半夜會踩到你。」

  這個不行、那個有問題,這不是擺明了不歡迎他入住她家嗎?可憐唷……

  「我保證我睡在你的床上,仍然讓你有位置睡,冬天嘛,天氣冷,抱著睡比較舒服。」可以用身體互相取暖,然後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多謝你的美意,可是我怕會壓壞我的床。」

  「壞了我幫你買新的。」他仍是繼續做垂死的掙扎。

  「總之,我這裡就是不歡迎你過夜,可以嗎?」解決完麵線,她打開了杏仁茶。

  「可以。」他站起身,與其再賴在這裡,還不如回家去想讓容靜答應嫁給他的方法,「祝你有個好眠。」

  「謝謝。」她客氣的說道。「有這麼豐盛的消夜,我想我應該會很好睡才是,晚安。」

  「晚安。」

  見聶渠珞走出她家,還幫她關緊鐵門之後,她揚起嘴角輕笑著,一掃先前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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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當容靜一踏出她的套房門口,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原本不怎麼打招呼的左右鄰居全都跑了出來,而且還對她露出友好的笑容。「古小姐啊,今天天氣不錯呢!」

  「呃……是啊!」她好像是住在樓下的林太太吧?平常她不是見著她,頂多是向她點點頭嗎?何時這麼熱情來著?難不成是吃錯藥了?

  「適合約會呢!」林太太接著說道,「雖然是陰天,可是氣象報告說不會下雨,我早上有看晨間氣象唷!」她特別強調著。

  林太太好像是針對她說的,容靜在心裡頭想著。

  「是嗎?真可惜,我還得上班。」她客套的回道,不懂她為何和她說這些有的沒的。

  「哎呀……古小姐,我知道你的能力很好,和朋友合開什麼『美女事務所』,可女孩子終究得嫁人的啊,有個男人陪在身旁也算是有個依靠。

  像我啊,我家那個老公雖然不怎麼樣,可有時還挺管用的,例如修理馬桶啊、換電燈泡啊……搬個東西什麼的,真的是有用處的啦!」

  「是啊、是啊……林先生是不錯。」她不擅長與人熱絡的交談,林太太的熱情幾乎要把她給淹死。

  「是啊、是啊,所以……人家長得這麼體面又這麼溫柔、愛你,你就別再挑了,像我嫁給我家那頭熊時,我朋友都說我是鮮花插在牛糞上呢!別看我現在這種身材,我還沒生小孩的時候,體重可是只有四十七公斤呢!」

  「我知道。」好不容易到了一樓,以為自己可以解脫了,可林太太卻還是不放過她,拉著她繼續講著。

  「只可惜現在變成了七十四公斤……你能瞭解嗎?」

  「懂,我懂,這一切都是生小孩才發胖的,」她點頭如搗蒜,「我的客戶裡頭也有減肥名醫,要不要我介紹他給你認識?」

  「不用了、不用了,我家那頭熊告訴我,他覺得我現在這樣就很好看了,別去什麼媚登峰,他喜歡我自然一點……」林太太笑著,嘴裡頭的那顆金牙閃閃發亮。

  「這樣啊!」

  明明就是冬天了,她怎麼覺得全身熱起來,還冷汗直流地……

  「我……不好意思,我還得趕去上班,回來再聊好嗎?」她假意看了手腕上的表一眼,暗示林太太真的不能再聊下去了,否則她絕對會遲到。

  「好、好,當然好了,那你下班時就直接到我家來,我燉鍋牛肉讓你與聶先生一同用。你放心,我用的牛肉都是最頂級的,我燉牛肉的功力也是我們社區裡頭數一數二的。」

  「聶先生?」聽到一長串拉拉雜雜的話,容靜終於聽到重點的那三個字,「聶渠珞?」

  「是啊、是啊……」

  「你認識他?」容靜有些訝異林太太竟然會認識聶渠珞。

  「認識啊!」看到容靜懷疑的表情,林太太皺起眉,「古小姐,你說這話真的是太好笑了點,我們A棟十二樓之一、之二,十三樓之一、之二及十四樓之一、之二的人全都認識他啊……」

  「為什麼?」他人緣這麼好嗎?交朋友交到這裡來了。

  「你不知道嗎?」林太太的眉頭皺起,「這棟大廈蓋好時,聶先生就一次買了六戶租給我們。」

  「什麼?!」容靜傻眼,「他是房東?」怎麼可能?她記得與她簽約的是位小姐。

  「是啊,他是房東。我也才看過他一、兩次而已,結果昨晚看到他從你住的那間走出來時,還嚇了一跳呢!」

  說到這裡,她還三八兮兮的撞了容靜一下,差一點把容靜給撞倒。

  「他跟我說,他是你的男朋友,不過你還不想嫁給他。」

  原來,這六間是他的,所以他才能這麼輕易的通過一樓管理員那關,直上十三樓。

  她氣得握緊了拳頭。

  「原來是這樣啊……」

  她還在想,為什麼一個月租金才六千塊?同地段的幾乎都是一萬二起跳,原來她是誤入賊窟了。

  「聶先生昨天還告訴我……」

  「什麼?」她真的很好奇他到底是和林太太說了什麼,讓平時沒什麼交集的她,會對她這麼熱情。

  「聶先生說,只要我說服古小姐願意點頭嫁給他,他可以免收我家一年的租金耶!」一想到一年的租金可以免繳,林太太便快樂極了。

  一年的租金……果然像聶渠珞會做的事。

  「那是多少?」

  「二十四萬啊!你不知道嗎?我們這棟大廈的租金都是統一訂價的,月租兩萬。」她伸出了兩根手指。

  二十四萬,真的是非常迷人,那他可是打了三折租給她這間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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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啊……」林太太討好的笑著,下巴的肉不停的顫動著,「聶先生人很好,他會很疼老婆的,又這麼會賺錢,選他絕對沒錯!」

  「是,我瞭解。」

  「瞭解就要做唷!我要去買菜了。」她向容靜揮揮手離去。

  容靜則是氣得七竅生煙,才走了兩步,就看到一個大大的氣球掛在天空中,上頭還寫了幾個字——

  嫁給我!雖然沒寫名字,可是想也知道一定又是聶渠珞玩的把戲,他可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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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3 00:44:35
第八章
  
  「你來了呀……」孟潔一見到容靜,雙眼立即亮了起來。

  「是啊!我來了。」她瞧見事務所裡頭多了個不速之客。「紅荳呢?」

  「還沒來。」

  「所以就只有你來?」

  「不,還有他。」孟潔指著坐在沙發上的聶渠珞「他啊、很好玩唷……我在想也許我之前把他想的太壞了,他並不是那種會喜新厭舊的風流大少。」

  她冷冷的瞥了聶渠珞一眼之後,又望向了孟潔,「他給你多少好處?」

  「哎呀……容靜你怎麼這麼說呢?」孟潔的手搗著自己的臉,「我看起來像是會為了那些身外之物,出賣朋友的那種人嗎?」她感到非常受傷。

  「非常像!」

  「容靜,你就別怪她了。」聶渠珞站起身走到容靜的身旁,握緊了她的手,「我只是提供巴黎七日游而已。」

  「巴黎七日游就收買了你?」容靜雙臂交叉,瞇起眼說道。

  「我知道我沒用……」她囁嚅的說道,「被巴黎七日游收買是非常不應該……」

  「奇怪,你忘了你老公是誰了嗎?你老公有這麼窮嗎?巴黎七日游都出不起是不是?!」她氣得炮轟孟潔。

  「她結婚了?」他以為只有紅荳結婚了而已。

  「不只結婚了,她先生還是申屠煌呢!」

  申屠煌?他是有點印象,申屠煌與江孟潔、寇偃豫與丁紅荳……好吧,他承認寇偃豫的眼光真的比較好。

  「我不是故意拿巴黎七日游利誘她的,只是她一直告訴我她很窮、沒錢……」

  「那是她慣玩的把戲,博取別人的同情。倒是你……」放孟潔一馬好了,她將目標移向聶渠珞,「你不用上班嗎?」現在是十點多快十一點,就算他之前會遲到,可還沒離譜到這種程度。

  「我……我……我去泡菜……」孟潔逮到機會,立即開溜。

  「我爸媽告訴我,追老婆比較重要,公司的事我爸會處理。」

  昨天,他就告訴他父母,他打算結婚的事,可是老婆總是擺不平。他們兩老在高興之餘,立即做出了指示——他只要放心去追老婆即可,其他的事,老爸會罩著。

  「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是我的房東。」她質問著,口氣冷若寒冰。

  「你沒問,我也沒機會告訴你。」

  他名下的不動產,都有專人處理,那日他剛好瞥見古容靜住處的地址,所以直接聯絡了他的不動產經紀人,把租金調降。

  「不是沒機會,你是根本不想說吧?」

  「容靜,我並非騙你,真的只是沒有說而已。」

  「那叫惡意隱瞞!你真的為我花費了好大的心神,我何德何能?」

  「不敢當、不敢當。」聶渠珞笑嘻嘻的,「何不點頭答應嫁給我,你住的那間小套房就送給你!」他大方的說道。

  「如果我搖頭,你是不是要叫我立刻搬出你的房子?」

  「那當然不是了,只是我希望你能答應而已。」

  「請問後續還有什麼驚喜?」她嘲諷的說道。

  「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看看。」他拿出手機,隨手撥出,講了幾句話之後,事務所的大門立即打開,一大群小朋友打扮成小花童的樣子,手中拿著玫瑰花走了進來。

  「阿姨,嫁給叔叔啦……他人很好唷!」小朋友用著童稚的嗓音說道。

  「是啊、是啊……他出錢幫我們蓋新的園所。」

  見到容靜皺眉,他開口說著:「他們是育幼院的小朋友。」

  「我們園告訴我們,像叔叔這麼好的人,應該要娶到像天使一樣美麗的阿姨!」

  一大群的小朋友一人一句,讓客靜無法殘忍的說出個「不」字。

  其中最瘦小的一個小妹妹則是哭哭啼啼的說:「叔叔人真的很好……他還買下了育幼院的土地……送給我們……嗚嗚鳴……天使一樣的阿姨,你就嫁給叔叔啦……」

  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用「天使」來形容她,或者對這群天真的小朋友來說,只要她點頭緣給聶渠珞,她就真的是天使了。

  「如果我搖頭,你是不是就不資助他們了?」

  「當然不是,地都買了、送了,園所也蓋的差不多了,怎麼可能就此中斷?」

  「那他們……」

  「我有和園長提到你的事,他們是自願來的。」

  「你看起來真的不像是會行善積德的人。」

  「我不意外你會這麼說,不過說真的,這也是我的第一次,感覺還不賴!」

  他其實不怎麼期待容靜會給他什麼好答案,他也沒奢望過這一群小朋友會感動容靜,反正……答案他用膝蓋想也大概猜得出來。

  「好,我答應嫁給你!」

  容靜的回答讓他呆愣了一分鐘,直至聽到那些小朋友的歡呼聲,他才能真正的確認容靜真的願意嫁給她了。

  「為什麼?」

  「很簡單,我告訴你,我想要個清閒的生活空間,我懷疑我只要再說不,接下來還有更熱鬧的事情等著我。」

  反正仔細算算,嫁他也不見得全都是壞事。既然他給了保證,那她就姑且相信他一次,感情的事本來就是一場賭注。

  「你真的是聰明的女人。」他高興的幾乎想將容靜抱起來轉圈。

  「我想,林太太最終感謝的人應該是我,我讓她省了二十四萬的房租。」

  也許她對林太太來說,真的是像天使一樣。

  「是啊,你真的是天使。」聶渠珞高興的在容靜的臉上用力的親吻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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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老天真是不公平呢!原本就很冷艷了,化起新娘妝來更是不得了。」因為好友容靜要結婚,孟潔一大早就要她老公載她到容靜的住處,看她化新娘妝。

  「是啊,古小姐,你要不要考慮當我們婚紗公司的專屬模特兒?」美容師不停的勸說著。

  「謝謝你的美意,不過我想我已經夠忙了,實在抽不出時間來兼差,不好意思。」容靜婉轉的拒絕。

  「我幫人化妝化這麼多年,還第一次看到有人睫毛長成這樣的。」假睫毛都不用貼了,直接刷睫毛膏就行了。「真的是很美。」

  「我當新娘的時候,也像你這麼美的!」孟潔有些嫉妒。

  「是沒錯。」

  叩叩……叩叩……

  敲門聲傳來,隨後紅荳便走了進來。

  「你別進來啦,你去和申屠煌聊天,我有話要和容靜說。」紅荳用力的將寇偃豫推了出去,「出去啦!」好不容易,她才把門給關上。

  「你老公很愛你,所以得二十四小時跟著你。」容靜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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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當然嘍,我這麼美艷……他怕我被追走是正常的。」

  「那……那……那我呢?」孟潔指著自己,她老公沒有二十四小時跟著她,這是不是代表他不愛她啊?她好難過……

  「你?若我是申屠煌,我才不需要盯著你,因為……除了他之外,應該也沒有人要你了。」紅荳掩嘴輕笑著。

  「好過分!」孟潔用力擤擤鼻子。

  「我有話要跟你說。」紅荳瞄了一眼化妝師,化妝師倒也很識相。

  「古小姐,你的新娘妝我已經化好了,你忙吧!請盡量不要喝水或者吃東西,免得把妝給弄花了。」化妝師交代完後,將所有的東西收人入妝箱裡,走出房間。

  「什麼事?」容靜看到紅荳的神色有些奇怪,不禁也跟著緊張起來。

  「你還記得先前聶渠珞打算要標一塊地,然後被黑道盯上的事嗎?」紅荳說道。

  「我知道。」她還給了那兩個「兄弟」好看。「那塊地一個星期前被聶渠珞給標走了。」

  「剛才有人告訴偃豫,那些黑道似乎不怎麼甘心,想找聶渠珞報復。」

  「可信度有多少?」

  「八成吧。」

  「哇……好恐怖、好恐怖……黑道耶!該不會想給聶渠珞好看吧?」江孟潔開始想像著電影黑道大火拚的情節。

  「哇!你什麼時侯可以正常一點?你以為現在是什麼時候啊……現在是容靜要結婚耶!」紅荳敲敲孟潔的頭罵著。

  「對不起、對不起嘛……不要罵我了啦,我知道錯了。」

  「現在怎麼辦?」紅荳問著容靜的意見。

  「據我所知,聶渠珞席開百桌,請了二十多名的保全,安檢工作還可以,而入席的賓客皆要攜帶喜帖才能進入,所以應該沒有任何的顧慮。」

  「對啊,要有喜帖才能入席,那有什麼好怕的?難不成他們要去弄一張喜帖來嗎」』孟潔無心的話卻命中紅心。

  「是啊,我就是怕他們想辦法弄到喜帖。」容靜皺眉說道。

  「要告訴聶渠珞嗎?」

  「不用,說了只是多讓人擔心的,我相信我們絕對可以在不驚動賓客的情況下,解決這件麻煩事。」

  「那當然了,我去跟我老公說,叫他多找一些人手來。」

  「這樣就沒什麼問題了嗎?』孟潔呆呆的問著。

  「當然還是有問題啊!」紅荳敲了敲孟潔的頭,「人手多一點可以加強安檢的漏洞嘛,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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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先生……你是不是要去參加聶渠珞的結婚喜宴啊?」

  車窗放下來,一把槍立即抵上了賓客甲的下巴。

  「是……是的……先生你把槍……」

  「放過我們啊,求求你……」賓客甲坐在一旁的妻子立即哭喊著。

  「把帖子交出來,就放你一條生路。」鬍鬚張在拿到帖子之後,便要大尾龍拿了條繩子將兩夫妻給綁起來,還用布把兩人的嘴巴塞起來,免得他們發出聲音,引起別人的注意。

  「下車!」

  「嗚嗚嗚……」兩夫妻被拉下車,鬍鬚張用槍托敲了兩人的頭,兩人立即昏厥。

  「鬍鬚張,我們是要給聶渠珞這小子警告,還是……」

  他們兩人都穿著同款西裝,早就做好與會的打扮。

  「我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放過他?讓我沒標到那塊地,還害我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打,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新郎、新娘向各位敬酒!」媒人帶領著新人說道。

  相較於聶渠珞臉上愉快、興奮的表情,容靜則是略顯不安。

  他們一直處於戒備的狀態,前半場完全沒事,現在只剩敬完酒、吃完宴席而已,時間差不多還有一個小時。

  「容靜,你不舒服嗎?還是要休息一下?」聶渠珞以為她是因為婚禮冗長,感到有些疲憊。

  「還好。」容靜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這桌敬完,還有幾桌?」

  「十幾桌吧!」

  「嚦。」她點頭。「那還可以接受……」

  其實要新郎、新娘一桌桌敬酒,真的是很辛苦,尤其是還席開百來桌。

  「容靜、容靜……」孟潔偷偷的鑽到容靜的身旁,拉拉她的裙子,「剛才紅荳他們在兩公里外發現了一對夫妻,他們雙手被反綁,而且嘴巴還被塞了塊布,一問之下,是要來參加喜宴的。」

  「所以他們已經混進來了是嗎?」她的手心開始冒汗。

  「是的。」

  這就是裡頭的漏洞了,只要賓客在入停車場之後拿出喜帖,就能進入宴會廳。

  「容靜,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容靜的額頭似乎在冒冷汗,聶渠珞從口袋裡掏出了手帕幫她擦汗。

  「沒……沒……」她搖頭,「我們快點向賓客敬酒吧!」

  「好,那我們就快敬完酒,讓你好好休息,」聶渠珞牽著容靜的手,繼續對賓客敬酒,到最後一桌時,身穿西裝的鬍鬚張從人群之中衝出,手中還拿著一把手槍。

  「聶渠珞,你好啊……都沒把老子和你說的話放在心上是嗎?」他猙獰的笑著,「看你一臉春鳳得意,還娶了個美嬌娘,嘖嘖……老子我可是落魄極了,沒標到那塊地,只能喝西北風。」

  「她就是你們這麼緊張的原因?」難怪容靜從剛才就一直心神不定,「你知道他們會來?」

  「對。」容靜點頭。

  「你怎麼沒告訴我?」他有些不悅。

  發現一把槍對著聶渠珞,所有的賓客全都作鳥獸散,宴會席裡頭僅剩幾人。

  「只要你們兩個馬上走出去,我就不追究今天的事!」

  「呸!」鬍鬚張朝地上吐了口口水,「老子今天會來這裡,就有打算吃免費的牢飯了,倒是你們幾個……不知道你們的人頭可以值多少錢!」拿著槍的手掃了在場的幾人,「你們想誰要先吃子彈啊……」

  寇偃豫與申屠煌將愛妻護在身後。

  「我勸你不要亂來。」客靜冷冷的說道。

  「臭女人,老子等一下就找你算帳!」

  保安在此時進入會場,將他們一圈圈的圍住。

  「老大,算了,他們說只要我們現在就走,就不會追究,我家裡還有老的、小的……」大尾龍雖然雙手拿著槍,可總覺得他們是弱勢的那方,於是他顫聲說道。

  「干!你這樣還敢跟人出來混!」鬍鬚張眼紅了,拿著槍就朝大尾龍扣下扳機。

  砰一聲,瞬間大尾龍的胸口噴出鮮血,整個人往後倒。

  生性膽小的孟潔搗著嘴,緩緩的往後縮去。

  利用鬍鬚張分心的這個空檔,容靜俐落的掃出一腿——正中鬍鬚張的臉。

  「賤女人………」他手中拿著槍就開始亂射,「就算要死,我也要找個墊背的。」

  「走啊!」發現槍口對向聶渠珞,容靜用力的推開他,自己則是來不及閃躲,子彈射過了她的胸口。

  「容靜——」聶渠珞不敢相信的睜大眼,「容靜,不要……」他抱住了那脆弱至極的身體,沒想到自己竟然沒能力保護她……

  他紅了眼,往事一幕幕的就像走馬燈從他的腦中閃過。

  她怎麼能這樣?她怎麼能在他們結婚之日,為了他而丟了性命……

  「哈哈哈……哈哈哈……」鬍鬚張瘋狂的大笑著,在發現保安意圖想制伏他時,便對保安開槍。

  叩叩……叩叩……

  他怎麼扣扳機,就是沒有半顆子彈射出。

  沒了子彈,就少了威脅性,才三、兩下的功夫,他就被人給制伏,並且壓在地上。

  「容靜……容靜……叫救護車啊!」聶渠珞就像發了瘋似的咆哮,「你們都站在那裡做什麼?!快叫救護車啊……」他望著呆站著的幾人,「你們不是她的好朋友嗎?去叫救護車啊……」

  為什麼他們連動都不動的站在原地,就只是看著他?

  「去啊……我拜託你們去叫救護車好嗎……」他到最後是乞求著他們。

  「基本上,我覺得聶渠珞你真的太衝動了,不過……像容靜這麼冷的女人,的確是配你才合適啦!」孟潔從申屠煌的身後鑽出來,吞了吞口水之後,大膽的說著。

  「是啊,像個笨蛋一樣。」紅荳雙臂交叉瞄著聶渠珞,「其實想一想,容靜就算死也死的有價值,最起碼依你剛才的樣子看來,你是真的愛她。」

  「你講那是什麼話!」

  聶渠珞跨出一步,紅荳不怕他的與他對峙,而身旁的寇偃豫卻立即將她護在身後。

  「本來就是了啊,我還在想像容靜這麼好的一個女人,嫁給像他這麼一個花花大少,那真的是鮮花插牛糞,糟蹋了!

  不過,現在證明了你會愛她一輩子,只是唯一的缺點就是你太遜了,連一點拳腳功夫都不會。」

  寇偃豫連忙搗住紅荳的嘴。

  「是啊,還要她保護你,遜斃了!是男人就去學個空手道什麼的……」

  「你們就這麼無情不管客靜了嗎?」他顫聲問道,「你們——」他憤怒的握緊拳頭,手上的青筋還清晰可見。

  「你怎麼這麼笨啊……被子彈射到是會流血的,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流血了?容靜,還痛嗎?」紅荳走到容靜身旁,蹲下身,手輕輕的拍著容靜的臉。

  容靜長長的睫毛眨了幾下,痛呼了聲,睜開眼。「有點……」

  「你?」

  「這是迴光反照啦?」

  「回你個頭啦!」容靜拍拍孟潔的頭,給了聶渠珞一個安心的笑容,「我沒事。」

  「你不是被……」

  「對啊,被子彈射中了。」她接下他的話,「只是有點痛而已,沒事了。」

  「怎麼樣,你沒有婚禮變喪禮,是不是很失望啊?」孟潔口無遮攔的說道,一發現聶渠珞凌厲的眼眸射出殺人的光芒,再怎麼遲鈍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沒、沒……當我在唱歌!哎唷……你做什麼敲我的頭啦……」她瞪著身旁的丈夫,不悅的說道。

  聶渠珞此時真的清醒了,他仔細的審視著容靜,發現她中彈的部位並沒傷口,然後他望著眾人……沒有人臉上是掛著擔心的表情。

  原來,他們全都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只有他被蒙在鼓裡。

  「你們聯合起來騙我!」他惱怒的說著。

  「並不是騙你,只能說是沒有告訴你。」她拉拉聶渠珞的手,「幫我一下。」她指著身後的拉鏈。

  這裡這麼多人,容靜竟然叫他幫她把拉鏈拉下來?!

  「回房間我再幫你。」

  「不,要馬上。」

  聶渠珞在無奈之下,以自身擋住了眾人的目光。還好在場的男士對容靜不感興趣,紳士的轉過身背著他們兩人。

  「現在沒事,我可以把這個脫下來了。」她脫下防彈衣,胸口的地方有被射擊到的痕跡,「別怪我沒告訴你,我也是臨時拿到的。」她先申明,免得又被聶渠珞認為他們排擠他。

  「你們全都有穿?」他不可思議的吼著。

  「對,就你沒有!」紅荳笑嘻嘻的說道,「這一件粉貴吶,連機關鎗都打不破,除非用大炮來轟啦……造價三十萬,我們總共調了五件。」

  「為什麼沒有我的?」他悶悶的說著,被排除在外的感覺真爛。

  「不是沒有你的,是只能調到五件而已,容靜說她可以保護你,所以就沒給你穿了。」

  「嗯。我可以理解,不過我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他用近乎懇求的語氣說著。

  「當然可以。」

  「以後什麼事別忘了算我一份,我希望我也是你們的成員之一。」

  「好,沒問題。」容靜大方的挽著聶渠珞的手。

  「要加入可以啊,看要出錢還是出力,像紅荳她老公就是既出錢又出力的那一類,我老公偶爾就做些造橋鋪路的事,那你呢?」若是聶渠珞也為容靜找個印傭什麼的,也許她的地位就會大大的提升,由次小再變為次次小!

  「只要需要我的地方,我自當竭盡所能地為美女事務所奉獻。」

  「聽起來真的粉不賴呢,容靜你也找到個好老公了。」紅荳打從心底為容靜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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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賓客跑到哪裡去了?」孟潔左右張望著,「都還沒有吃完呢,我去把他們找回來,紅包都包了,怎麼可以不吃這一頓呢?不行、不行,如果是我吃不到,鐵定叫你們退費的……回來唷,人唷……回來唷……」

  「那我們就回原來的位置坐好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桌椅再叫服務生來收拾。」

  見到陸續有賓客被盂潔追回來,容靜笑著搖頭,「走了。」

  「走?」他不解。

  「既然我們已經敬完全場了,那我們回房間休息吧!讓賓客自己去找樂子。」

  「回房間休息……你真的嫁給我了嗎?」聶渠珞覺得自己到現在還像在作夢一般。

  「當然,美女事務所的原則是——有好Case絕對不漏接,有好男人絕對不放過!」她溫柔的說著。

  「我對你來說算是個好男人嗎?」他緊握著容靜的手。

  「快到八十分了,再加油吧!希望你能到九十九分。」容靜輕拍著聶渠珞的臉,笑道。

  「為什麼不是滿分?」他很有自信在婚後可以變成一個滿分的老公。

  「我不喜歡太完美的人,每個人身上多少有一點缺陷在,愛一個人就會接受他的全部,包括那一點小缺陷。」

  是啊……她不也有不完美的地方嗎?她的缺點就是無法輕易的相信別人。

  「我真的很感激寇偃豫的理論,好馬是會吃回頭草的。」

  錯過了這株對味的小草,它還是會回來的,這才是聰明的馬匹!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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