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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香彌]珍寶太子(我家有個愛財妻2)[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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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 21:45:34
   第九章

    然而接下來幾日,都城東西南北四個城門,守城士兵仍對所有進出 的百姓嚴加盤查。

    暫時無法離開,路祈只好閑在家里想天天抱著他的小妻子玩親親, 不過他的小妻子顯然對她寶箱里的寶物更有興趣,每天都把里面的金元 寶和珠寶拿出來仔細擦拭,然後不厭其煩的清點一次。

    看著她又在仔細點數寶箱里的金元寶,路祈突然意識到這樣閑在家 中坐吃山空,也不是辦法。

    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想要填飽肚子,這七件事缺一不可 ,但這些都要用白花花的銀兩買來,他得思考要怎麽賺錢。

    在古代要賺錢,跟現代差不多,一靠勞力,二靠資金。

    其中勞力又可細分為兩種,體力與腦力。

    他不可能作苦力賺錢,那樣太慢了,所以只能靠腦力,但他擅長的 事只有幾樣——唱歌、演戲與設計飾品。

    在這個時代,當歌手和演員賺不了多少錢,而且身份低賤,排除這 兩樣,就只剩設計飾品。

    他心中有了盤算,在看見他聰慧的小妻子點完金元寶,心滿意足的 一個個把它們收進寶箱,小心合上蓋子後,路祈用很親切、很善良的笑 容開口跟她商量——

    “嵐吟,既然我們無法再回宮里,接下來就要想辦法賺錢,不能坐 吃山空,你說是不是?”

    “是。”裴嵐吟萬分認同的用力點頭,沒有忘記他曾答應她,要賺 很多金銀財寶給她,還要幫她打造一間大大的金庫,里面堆滿金銀財寶 ,讓她可以每天在里面玩得盡興,因此她清澈的瞳眸閃閃發亮的盯著他 。

    見她同意,路祈興匆匆說出構想,“先前我設計的那些首飾圖樣, 不是受到宮中嬪妃和公主們的歡迎嗎?所以我想我們幹脆做這一行好了 ,我負責設計首飾,找個工匠幫忙制作,做好之後再拿出去賣。”

    覺得他這個主意甚好,裴嵐吟點頭造成。“就照路祈哥哥的意思做 吧。”

    路祈望著她,等她從她的寶箱里掏出一些資金,不過她卻用那雙美 麗的瞳眸盯著他,沒有其他的動作。

    見他瞄了她心愛的寶箱,似有什麽不軌的意圖,她下意識的把它抱 在懷里,兩人就這樣對望。

    最後路祈終於忍不住清了清噪子說:“嵐吟,我剛才說的那個想法 你不贊成嗎?”

    “我贊成呀。”她不知道他為何還要問她一次,她剛才不是已經說 了,照他的意思去做。

    路祈指了指她的寶箱,提醒道:“做這些需要一點資金來買鑲嵌用 的各種玉石珠寶,還有請工匠也要花錢。”他現在身無分文,資金的部 分只能仰賴她的寶箱。

    先前在宮里,他對她說過內庫房的財寶想要多少隨她取用,於是她 很開心的把里面所有的金元寶搬進寶箱里存放,對此他沒什麽意見,她 高興就好,現在更是慶幸那些金元寶都在她的寶箱里,被她帶出來了。

    裴嵐吟聽了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把懷里沈甸甸的寶箱抱得更緊。

    被她用無辜的眼神看著,路祈不禁覺得開口向她要錢的自己,簡直 罪大惡極。

    他嘴角抽搐了下,終於明白錢一旦進了她的寶箱,想要她再拿出來 ,恐怕比登天還難。

    他深吸口氣,但為了以後的生計,他不得不當壞人!

    “嵐吟,你能不能從寶箱里拿些錢出來當資金?”仍舍不得太過強 硬,他好聲好氣的跟她商量。

    聽見他的話,裴嵐吟看著他,再望望自己懷里的寶箱,片刻後,她 從衣袖里取出一些碎銀遞給他。

    接過那些碎銀,路祈苦笑。“嵐吟,這些銀子還不夠買那些玉石珠 寶的材料,再給我十個金元寶好不好?”他哄勸著,卻突然有種荒謬的 錯覺,覺得此刻的自己好像個不事生產的丈夫,在向老婆討錢過日子。

    “十個?!”就像割掉她的一塊肉似的,她緊蹙秀眉,痛苦得整張 臉皺成一團。

    他嘆口氣,舍不得看見她這種表情,但為了兩人的生計,他不放棄 的溫聲誘哄,“你也知道我身上沒帶錢出來,就當是你借我的,等賺了 錢之後我保證一定還給你。”

    她咬著唇瞪著他,半身後才出聲,“一定……要還我哦。”

    裴嵐吟慢慢打開寶箱,就像被奪走心愛之物,她面色沈重,緩緩伸 手拿出十錠金元寶,將亮澄澄的金元寶捧在手心里,心中滿是不舍。

    君他伸手要接過時,她手卻又縮了回去,眷戀不舍的摸了又摸。

    羊路祈看得又好笑又好氣。

    耳唉,在她心里,最重要的恐怕是這些財寶,他只排在第二。

    卯“嵐吟,等賺到錢,我還你二十錠金元寶。”他豪氣的再次允諾。

    制聞言,她終於肯把那十錠金元寶交給他。

    作怕被認出來,路祈請他的小妻子幫他買了些易容的物品,接著讓她 替他把頭發梳成女子的發式。

    梳好後,他在臉上略施脂粉,再換上她替他買回來的一套湖水綠女 裝,頓時從堂堂男子漢,變身成一位容貌姣好的清麗女子,完全看不出 他以前的模樣。

    若非從頭到尾站在旁邊觀看他變裝的過程,裴嵐吟幾乎不敢相信眼 前的女子就是她的夫君。

    “嵐吟,我也替你化妝一下再出門。”路祈拉她坐下,拿起眉筆將 她的秀眉描粗描黑,再撲些粉,將臉弄得更白,然後貼上一些雀斑,最 後再用胭脂將她的唇瓣描繪得寬厚一點。

    經過他的改造後,裴嵐吟拿起銅鏡,好奇的註視著鏡里那個有一雙 粗黑眉毛、一臉雀斑,還有一張闊嘴的女孩。

    “這個是我?”她滿臉不可思議,經過他的巧手,她完全變成不一 樣的人。

    看她露出驚奇的表情,路祈愛憐的揉揉她的發,“這樣比較不會被 認出來,待會出去後我們就以姐妹相稱,我是姐姐你是妹妹,記住了嗎 ?”

    “記住了,你是姐姐我是妹妹。”她柔順的點頭。

    “那麽妹妹,我們出門去吧。”他笑吟吟挽起她的手,朝外走去。

    “好。”裴嵐吟覷向走在身邊的他,看著他的女裝扮相,不由得笑 著稱贊,“你這樣扮起來比很多姑娘都美。”除了比一些女子高這點外 ,真的看不出他是男兒身。

    他故意伸指輕攏腦後的發髻,捏著嗓音嗲聲嗲氣的說:“奴家天生 麗質。”既然扮成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樣,前世是歌手兼演員的路祈毫 不介意耍娘。

    她被他滑稽的表情逗得吃吃笑著。

    走出大門,他們朝東大街走去,西大街上的店鋪販賣的泰半是吃食 ,東大街那邊的店鋪則以文房四寶、書籍字畫、古玩器物和玉石珠寶之 類的物品居多。

    路祈不常出宮以對都城不熟,由從小在都城長大的裴嵐吟帶路,兩 人在東門大街晃了一圈後,最後走進一間匾上寫著“金瑛閣”的店鋪。

    采買了些零散的玉石珠寶後,路祈裝女聲詢問掌櫃,“請問掌櫃可 認識這附近懂得打造首飾的工匠?能否幫我介紹幾個?”

    見她買了些未經雕琢的玉石珠寶,掌櫃以為她要請人打造首飾,遂 道:“姑娘若是要央人打造首飾,‘采和坊’里面的工匠手藝不錯。”

    路祈知他誤會,開口解釋,“我是要雇用會打造首飾的工匠,不是 要托人做。”

    他雖會設計飾品,但對鑲嵌雕琢的技術並不熟悉,尤其古代的工具 沒有現代先進,全部都要靠手工制作,以他目前的資金能省則省,所以 他打算先雇用一名工匠,自己也趁這段時間跟著工匠學習制作的技巧, 這樣就能減少人事成本,等之後出了都城,到南方的星城時再成立一個 作坊,大量生產他設計的飾品販賣。

    他的構想源自前世家中經營珠寶公司,珠寶首飾不論在哪個時代都 是昂貴的奢侈品,利潤自然也高。

    “這附近手藝不錯的工匠幾乎都被作坊雇走了。”掌櫃想了下,想 起一個人,“對了,有個陳大娘,手藝不差,但被作坊嫌老,手腳也變 慢,所以被辭退了,這會兒應該在家。”

    “那個陳大娘住在哪里?”路祈立刻問。

    “她就住在西大街茄冬胡同那兒,你們過去問人就知道了。”

    離開金瑛閣,路祈與裴嵐吟走回西大街,不久就找到陳大娘的住處 ,恰好離他們住的宅子不遠。

    陳大娘約莫五、六十歲,由於丈夫早死,女兒又嫁到城外,因此一 個人獨居。

    聽了路祈說明來意後,陳大娘遲疑了下,覺得有些事應該先說清楚 ,“我這手受過傷,幹活不快,就怕姑娘會嫌我動作慢。”

    路祈搖頭表示不在意,“除了打造首飾外,我主要是想向大娘學一 些鑲嵌雕琢的技法,動作快慢沒有關系,只要教得清楚仔細就好。我一 天給五十個銅板當工資,不知你是否願意?”他開出高價請他。

    “願意、願意。”聽他出的工資超出以前在作坊得到的,陳大娘毫 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當日陳大娘便跟著他們回到宅子里,再帶兩人去購買制作飾品需要 用的工具。

    第二日,器具都已買齊,路祈便拿出一張他設計的圖樣遞給陳大娘 ,請她照著上面的圖樣打造一條銀質項鏈,他在一旁邊看邊學。

    午後的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看著路祈與陳大娘並肩坐在桌前商量 著要怎麽制作那條項鏈,裴嵐吟依稀覺得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

    一會兒後,她終於想起,她在夢中見過,是那一日她與他一起躺在 軟榻上休憩時夢見的。

    原來是這樣,她嘴角彎起一抹笑,走到竈房去替他們煮菜。

    數日後,那條項鏈終於完成,裴嵐吟一看就愛不釋手,立刻將它收 進寶箱里。

    路祈見了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心知東西一旦進了她的寶箱,要再讓 她拿出來很難,因此連忙出聲,“嵐吟,那條項鏈我想拿去金瑛閣寄賣 。”他打算先試水溫,看看市場反應如何。

    但她抱著寶箱不肯松手,用她那雙清澈的眼瞪他,提醒道:“路祈 哥哥上次說要為我做一條項鏈,而且會比先前被皇後挑走的那條更棒更 好的。”

    他溫言哄她,“我沒忘記,不過這條不論手工還是樣式,都遠遠比 不上那一條,等我的技巧更純熟後,我會親自做一條最好的項鏈送你, 這一條先給我拿去寄賣好不好?”他沒騙她,這條項鏈確實比不上被皇 後挑走的那一條。

    一來是因為陳大娘的手藝圖遜於宮里的工匠,二來是他不想設計得 太別致華麗,免得引來註意,畢竟他們還在都城。

    聽了他的解釋,裴嵐吟仍不為所動,她抿唇抱著心愛的寶箱轉過身 去。進了她寶箱里的東西要她再拿出來,比割她的肉還讓她難受。

    路祈沒轍的嘆息一聲,走過去從她身後輕輕擁住她,溫聲開口,“ 我答應你的事絕不會忘記,但這項鏈真的沒上次那條好,我相信你一定 也看得出來。拿它去賣點銀子,換些錢才可以再多買些玉石珠寶回來。 ”雖然尚有資金但也不能仰賴那些錢。

    說著,他伸手輕輕扳過她的肩,將自己的計劃告訴她,“陳大娘她 教得很用心,我趁這段時間跟她多學習,等過陣子城門的守衛沒那麽嚴 ,我們就能出城到星城開一間作坊,一開始我自己設計、自己制作,再 來就雇工匠專門生產我設計的首飾,屆時,只要你喜歡的,都可以留下 來。”

    聽見他描繪著未來前景,裴嵐吟低下頭,滿臉不舍的從她的寶箱里 取出那條項鏈。

    跌祈接過項鏈,將她擁進懷里,溫柔的吻著她。

    “嵐吟,對不起,現在我還沒有能力幫你打造一個大金庫,里面擺 滿你喜歡的金銀珠寶,不過我一定會實現這個諾言,請你給我一點時間 。”

    “嗯,我會等路祈哥。”她輕輕頷首。

    陳大娘通常白天來,日落便回去。在她面前,因為擔心泄露身份, 所以路祈與裴嵐吟白天都維持著易容的模樣,只有在夜晚回到房間,才 會卸下臉上的妝。

    這日上午,路祈留下陳大娘與裴嵐吟在家,帶著那條項鏈一個人去 金瑛閣,途中看見不少人聚集在皇榜前言論紛紛,他好奇的走過去,探 頭看了看。

    但前方實在太多人,他擠不進去,只好先拿飾品到金瑛閣去。

    “姑娘這條銀鏈打算賣多少?”掌櫃接過那條銀鏈端詳片刻問。

    路祈不答反問:“掌櫃覺得值多少?”他不熟悉這里珠寶飾品的行 情,不過來之前他曾詢問陳大娘,這樣一條銀鏈市價大約多少。

    “差不多值十兩銀子。”掌櫃估了個保守的價格。

    這個時代一枚拇指大小的金元寶可換得二十兩白銀,一兩銀子可以 換五百個銅板,掌櫃估的價錢偏低了些。

    “那賣二十兩銀子好了。”

    掌櫃瞪大眼,沒想到這姑娘會開出多一倍的價格。“姑娘,你這種 價格只怕賣不出去。”

    路祈面不改色的又問,“掌櫃,依你看我這條銀鏈的花樣如何?”

    “這項鏈是挺別致的。”這條銀鏈的鏈子是仿藤蔓做成螺旋狀,墜 飾是用銀線纏繞出一朵花的花形,然後鑲上五片葉子形狀的白玉,花心 則鑲了顆珍珠代替,十分雅致。

    “這就是了,而且我上頭鑲嵌的玉石珍珠可都是在掌櫃的店里選購 的,件件都是上品,怎會不值這個價格?”對於自己的設計,路祈很有 自信。

    聽他這麽說,掌櫃自然不可能說自己賣出的不是上品,思量了下道 :“好吧,那你就先放著吧。”

    “若有客人中意,最低可算他十八兩,其中三兩給掌櫃當酬金,其 余的再給我。”他以三兩當酬金是希望掌櫃能盡全力把這條項鏈推銷出 去。

    再過一段時間,他就要帶他的小妻子出城,不希望時間拖太久。

    見他大方的開出三兩的酬金,掌櫃立刻點頭,“成,若有人看中這 條項鏈,我再告訴姑娘。”

    談完交易離開前,路祈想起來此的路上,見一群人圍在皇榜前的事 ,便順口問了句,“掌櫃可知前面那皇榜寫了什麽?怎會那麽多人擠在 那里看?”剛才經過時,他隱約吃見有人提到皇上和二皇子。

    “那皇榜上說二皇子意圖毒害皇上,被皇後發現,二皇子已被處死 。”

    “二皇子被處死了?!”路祈滿臉詫異。

    “他謀害皇上,被處死也是自然,只是沒想到二皇子竟會做出這種 大逆不道的事來。”掌櫃搖頭嘆息。

    “那皇上現在怎麽樣了?”路祈接著問。

    “皇榜上沒寫。”掌櫃壓低嗓音接著說:“不過聽宮中傳出的消息 ,皇上似乎還昏迷不醒。”

    聽完後,路祈沈思著走回去,卻好死不死在路上遇見趙寅,他穿著 一襲銀色鎧甲,騎在白馬上似在巡城。

    冷不防看見他,路祈微微一驚,臉上卻還是維持自若的表情,不疾 不徐的走著,他不信都扮成女人了還會被認出。

    與騎在馬上的趙寅錯身而過時,路祈嘴解暗暗勾起笑容,看吧,他 易容成這樣,他不可能還認得他。

    正當他這麽想時,趙寅突然路下馬叫住他——

    “前面的姑娘請留步。”

    路祈腳步頓時一僵。不會吧,這樣都能讓他認出來?他是在立刻拔 足逃走,還是否認到底再伺機而逃?

    考慮不到一秒,他便選擇後者,因為他的兩條腿絕對跑不過馬兒的 四條腿。

    他轉過頭來,嘴角微微揚起三十度,蕩開他自認為最勾魂的笑容。 “將軍有何事?”他嗲著噪開口。

    “姑娘的荷包掉了。”趙寅手上拿著一只藍色荷包遞過來。

    路祈瞥去一眼,據他目測那鼓鼓的荷包里塞了不少銀子,遲疑了下 ,他有些遺憾的緩緩開口,“將軍,那荷包……不是我的。”

    “不是姑娘的?”聽見不是她掉的,趙寅臉上流露一抹遺憾,接著 出聲,“那麽在下是否有幸能得知姑娘芳名?”

    路祈心中不由得飆了句粗話。媽的,原來他想把他,居然給他來這 一套,但他臉上還是維持淺淺的笑容,裝出一副為難又害羞的表情。

    “這……只怕不便告知。”

    “在下是衛林軍統領趙寅,對姑娘絕對沒有歹意,只是方才一見姑 娘便忍不住心生仰慕,希望能結識姑娘。”他拱著手,態度極為誠懇謙 遜。

    路祈又好笑又好氣,他沒想到自己的女裝扮相居然能迷倒趙寅,就 不知是這家夥太輕浮放蕩,還是他真有這麽美。

    “趙將軍身份顯貴,小女子不敢高攀。”他抿著唇,強忍著想笑的 沖動,嬌羞的說:“謝謝將軍錯愛,舍妹還在等我呢,我該回去了,若 是有緣,我們日後自會再見。”說完,不等他開口,路祈趕緊閃進一旁 的胡同。

    在錯綜複雜的胡同里七拐八繞,確定趙寅沒有追來後,他才放慢腳 步,釋放剛才憋在肚子里的笑意,大笑出聲。

    真的太好笑了,沒想到那個板著張娃娃臉的趙寅,竟然會煞到他。

    如果他知道“她”的身份,可能會囧到沒臉見人吧。

    笑了一陣後,他從胡同里繞了出來,走回西大街。

    回到宅子,見陳大娘坐在廳里的桌前,照他新繪的圖樣,正在用金 絲將一顆珍珠包覆起來,而他的小妻子坐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做, 連他回來都沒發覺。

    雖想立即與她討論皇榜上的事,但他按捺著,等到中午陳大娘回去 休息時,才將二皇子下毒謀害皇上,結果被皇後處死的事告訴她。

    聽完他的話,裴嵐吟垂下那雙靈慧的眼眸,沈吟了下說:“二皇子 死了,那接替太子之位的只能是五皇子。”

    路祈提出疑點。“我想不出宣浩有什麽理由要毒害皇上。所有皇子 中,皇上不是最寵他嗎?他毒死皇上對他有何幫助?難道他以為毒死皇 上,他就能立刻登基為帝?”

    “路祈哥哥的言下之意是毒害皇上的不是他嗎?”她擡起小臉看著 他。

    “我只是覺得他沒有理由在與五皇子爭奪太子之位時,卻謀害自己 最大的靠山,除非他瘋了。”

    “那下毒謀害父皇的人會是誰?”裴嵐吟脫口問。

    其實他們都已想到,另一位皇子才有理由這麽做,兩人相覷一眼, 明白對方的心思與自己相同。

    路祈蹙起眉峰,“我想皇上可能活不久了。”

    能成功對皇帝下毒,然後嫁禍給二皇子,順利處死他,這證明整座 皇宮已被皇後和五皇子掌控住,接著只要等皇帝兩腿一伸,五皇子就能 直接登基。

    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寒而栗,也許下一個便輪到他們了。

    父殺子、子弒父,在皇位面前,所謂的親情只怕全都是狗屁,不值 一提。

    那時他昏睡在臨妃床上,是皇帝命人用水潑醒他,他不相信當時皇 帝看不出事有蹺蹊,可他卻不給他和臨妃任何辯解的機會,很快就賜下 毒酒想毒死他。

    他始終覺得,皇帝急著處決他們,似乎有心借此替二皇子鏟除阻礙 ,不讓他活下去。只是皇帝雖狠,卻狠不過皇後,還是皇後與五皇子技 高一籌。

    路祈神色凝重的開口。“嵐吟,我們要想辦法盡快離開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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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 21:46:08
   第十章

    翌日,金瑛閣的掌櫃親自送來十七兩銀子。

    “姑娘那條銀鏈一擺出來,就教人看上,連討價還價都沒有,直接 掏出二十兩就買下了。”掌櫃笑呵呵接著說:“今後姑娘還有什麽首飾 盡管拿去我那寄賣。”

    昨日連他家夫人和女兒看了那條銀鏈後都贊不絕口,女兒還一直央 求他把鏈子留下,他原打算多擺幾天,若都沒有客人看上,再用低價買 下送他女兒,不料第二天就被人看中了。

    這證明路祈做的飾品很愛姑娘喜愛,他才想繼續跟路祈合作。

    “多謝掌櫃。”路祈道謝收下錢。

    掌櫃又寒暄幾句才離開,他一走,路祈立刻拉著他的小妻子低聲交 代,“嵐吟,你把東西收拾好,晚一點我們就出城。”賣項鏈的錢已拿 到手,他決定不再多留盡快離開。最近衛林軍巡城巡得勤,他總覺得有 什麽事要發生。

    “嗯。”裴嵐吟輕輕頷首,走進房間收拾行李。

    中午,陳大娘要回去休息時,路祈與她結清工資,又拿出一袋銀子 交到她手上。“大娘你下午不用過來了,我與我妹妹有事要離開一陣子 ,這些銀子你先拿著。”這段時間從她那里學到不少鑲嵌雕琢的技法, 他很感謝她。

    “姑娘,這太多了。”看見袋里的銀子陳大娘吃了一驚,連忙推卻 。這比他們原先談好的工資多出好幾倍。

    “你收著吧,你教得很仔細,這段時間我學到不少,是酬謝大娘的 。”

    “那……謝謝姑娘。”陳大娘收下錢後說:“如果姑娘回來,還有 用到我的地方,盡管來找我。”她感激的道。

    “好。”

    送走陳大娘後,路祈出門買回一輛馬車。他這陣子添購不少用來雕 琢鑲嵌的工具,而一些日常用品也必須帶著,物品不少,必須買輛車來 載。

    將馬車趕進小院子里,他走進廂房。

    “嵐吟,收拾好了嗎?”

    “好了。”她坐在床塌上,重要的寶箱裝進包袱里,抱在胸前,她 擡起眼梭巡了下這間他們住了段時間的宅子,有些不舍。

    這宅子是她住過最簡陋的地方,卻是她最舍不得離開的地方。

    明白她此時的感受,路祈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與她一起將這房間 仔細看了遍。“等以後一切安定下來,我們還可以再回來。”他牽起她 的手說。

    “嗯。”

    她抱著寶箱起身,路祈手上拎著另一個包袱,兩人一起走出房間來 到客廳,隨後他拿起裴嵐吟打包好的那些工具放進馬車里,準備將馬車 趕出門。

    這時從外面走進了幾名衛林軍。

    看見他們,路祈與裴嵐吟心頭劇烈震了一下。

    “幾位軍爺有什麽事?”路祈鎮定的出聲問。

    “咱們在搜查逃犯,你們倆可有見過這兩個人?”為首的衛林軍將 手上的兩張圖像攤開給他們看。”

    “……沒有,我們沒有見過。”看了眼畫像,路祈怔了下,然後搖 頭。

    那畫上的兩人不是他和裴嵐吟。

    帶頭的衛林軍不放心的吩咐手下進去搜查,接著走過去掀開停在小 院子里的馬車簾子探頭看了看,沒發現什麽,但他一回頭卻瞄見一旁的 裴嵐吟緊緊抱住胸前的包袱,他旋即朝她走去。

    路祈先一步擋在她面前,解釋她緊抱著包袱的舉動,“這是舍妹, 她一見外人就會緊張。”

    “你們要出門?”那名衛林軍眸光在扮女裝的路祈臉上轉了幾圈。

    見他色迷迷的盯著他看,路祈臉皮微微抽動了下,不動聲色的回答 ,“我們有個親戚病了,所以要出城去探病。”他心里忍不住暗咒了句 ,最近怎麽爛桃花朵朵開?昨天遇到刻意來搭訕的趙寅,現在又遇見一 個死色胚。

    “很少看見像你這麽高的姑娘。”她幾乎與他差不多高。那名衛林 軍輕浮了笑,朝路祈的臉伸出手。

    路祈立刻撇開臉避開他伸來的鹹豬手,心里忍不住飆出一句粗話。 他X的,居然想調戲他?!

    那名衛林軍卻捏住他下顎,不讓他閃躲,粗魯的將他的臉轉過來, 毫不避諱的打量他此刻清麗的面容,眸里流露出一抹淫邪,“你幾歲了 ,訂了親沒?”

    見狀,裴嵐吟用力撞開他,“你想對我姐姐做什麽?!”

    “你這個醜八怪敢撞我?!”他咒罵一聲,擡手賞她個耳光,下手 不輕,也跌倒在地。

    見他居然打他的小妻子,路祈心疼得氣紅了眼,擡起腳就朝他的命 根子狠踹下去。“你敢打她,我踹死你。”

    在氣頭上的路祈使出全力朝他踹出那一腳,讓那名衛林軍疼得當場 捂著下體跪倒在地,嘴里發出哀嚎。

    在宅子里搜查的三名衛林軍聽見慘叫聲,連忙出來,只見他跪在地 上,臉色發青的破口大罵——

    “該死的賤人,你敢踹老子,老子饒不了你!”

    “頭兒,發生什麽事了?”那三人不明所以的問。

    那名衛林軍指著路祈,用痛得顫抖的聲音命令手下,“林二,你們 給我把這個臭婊子抓起來,我要狠狠教訓她一頓。”

    路祈在他們撲過來要拤人前,已機警的拉著裴嵐吟往外跑。

    但剛沖出門外沒幾步,卻冷不防狠狠撞上個人,痛得他捂住鼻子, 擡眼看清那人的五官後,路祈忍不住想起一句話——前有狼,後有虎。 真是衰斃了!

    “姑娘,我們真有緣,又見面了。”趙寅那張娃娃臉上露出笑容。

    被這麽一耽誤,那三人已追上來抓住他。

    “看你還能跑到哪去,快跟我們回去見頭兒。”他們拽著路祈,要 將她帶回屋里。

    見狀,趙寅喝斥一聲,“你們這是在做什麽?還不給我放手!”

    聽見他的聲音,三人這才發現頂頭上司就在一旁,嚇得連忙放手。

    “將軍,您怎麽在這里?”

    “說,這是怎麽回事?你們為什麽要抓這姑娘?”趙寅厲色問。

    三人戰戰兢兢的回答,“屬下是來這里搜捕逃犯。”

    被路祈護在身後的裴嵐吟聽見他們的話,那雙清澈的眼里含著委屈 看向趙寅,指著屋里的衛林軍告狀,“那人要輕薄我姐姐,我姐姐抗拒 ,他就生氣的打我,還要抓我姐姐。”

    聽見她的話,趙寅登時面露怒容,“有這種事?你們竟然借著搜捕 逃犯的名言,擅闖民宅、調戲民女!”

    “屬下沒有,請將軍不要聽她們胡說。”三人急忙辯解。

    “不是他們三個,是里面那個人,我的臉就是那人打的,他還想摸 我姐姐的臉。”裴嵐吟指著腫起來的左頰說。

    趙寅沈下臉,“你們三個,立刻進去把那家夥給我抓起來。”

    “是。”他們不敢遲疑,趕忙回屋里架起還痛得捂著下體的頭兒。

    “林二,你們這是幹嘛?”他一臉困惑,“我不是叫你們去抓那臭 婊子嗎?”

    “頭兒,將軍來了。”三人小聲提醒他。

    不一會兒趙寅走進來,冷著臉下令。“把他給我押回去候審。”

    看見他,那名衛林軍臉色大變卻厚著臉皮質問,“敢問將軍,屬下 犯了何罪?”

    “身為衛林軍,你竟然借搜查之便調戲民女,你自己說該當何罪? ”

    “屬下沒有,屬下是冤枉的,”他立刻喊冤,惡狠狠瞪了路祈一眼 ,“是這賤人誣蔑我!”

    “你還敢狡辯,給我押回去重罰!”越寅怒喝。

    “是。”三人趕緊將他帶走。

    他們離開後,趙寅向路祈道歉,“末將治軍不嚴,讓姑娘受驚了。 ”

    路祈心疼的盯著裴嵐吟被打得腫起來的臉頰,“他把我妹妹打成這 樣,請將軍一定要好好責罰他。”

    “一定。”趙寅一口承諾。

    路祈沒再理他,逕自牽著裴嵐吟走進小廳,然後從井里打來一盆冷 水,浸濕一條巾帕敷在她紅腫的臉上,為她冰敷。

    裴嵐吟清澈的雙眸看著趙寅,想了下,她問趙寅,“將軍還有事嗎 ?”

    “你們要出城嗎?”趙寅沒漏看她懷里抱著的那個大包袱。

    “嗯。”也身軀微微頷首。

    沈吟了下,趙寅開口,“最近城里在抓逃犯,你們不如過兩日再走 ,那時比較安全,我還可以送你們一程。”

    路祈終於回頭看了他一眼,“這點小事,不敢勞煩將軍。”

    “姑娘不用這麽見外,有幸再見姑娘一面,證明我們有緣。”趙 寅一臉誠懇的看著他。

    路祈本來不拒絕,但轉念一想,旋即改口,“既然這們,那就有勞 將軍了,我們兩日後再出城。”

    “好,那兩日後我來送姑娘。”得到她的允諾,趙寅起身,眼底閃 過一絲精光。

    等他離開後,裴嵐吟細心的察覺路祈心情似乎不好,“我們要兩天 後再走嗎?”

    “當然不是,我剛才只是在敷衍他,晚一點我們就離開。”

    “為什麽?我們不是知道衛林軍在抓的逃犯不是我們了嗎?”

    “我覺得那個趙寅好像知道了什麽。”路祈隱約覺得趙寅看他的眼 神不單純,不僅是他說的傾慕那麽簡單。

    “你懷疑他看出我們的身份?”

    當時從天牢里以偷天換日的方式救走他後,他們便被皇後派來的親 信直接帶至趙寅的府邸,因此她曾見過趙寅,而且路祈哥哥昏睡的那天 ,他每天都會過來探望。

    “我也不知道,總之我們還是依原來的計劃盡快離開都城。”

    連個普通衛林軍都敢調戲他,氣得他牙癢癢,更讓他氣憤的是,他 竟然沒有保護好他的小妻子,讓她挨了一巴掌。

    “嵐吟,臉還疼不疼?”看著她柔嫩的臉頰被打得紅腫起來,他雙 惱又氣又自責,那一巴掌不止是打在她臉上,還直接打在他心上,讓他 痛恨沒用的自己。

    看出他眼里的心疼,裴嵐吟輕搖螓首,“路祈哥哥不要難過,我不 疼。”

    那一巴掌打得很重,臉都腫成這樣怎麽可能不疼,見她此時還在顧 慮他的心情,他揉揉她的發更加憐惜的說:“我去藥鋪拿些消腫的藥, 待會兒我們就離開。”

    不久,一輛馬車緩緩朝城門駛去,由於路祈與裴嵐吟並百衛林軍要 抓的逃犯,兩人便很順利的出城。

    出了城後,馬車沿著官道往南方而去。

    一路上路祈緊握著他家小妻子的手,見終於離開都城,他輕輕籲了 口氣,放了心。

    裴嵐吟側過頭看著他,露出歡喜的笑顏,“路祈哥哥,我們出來了 。”

    “嗯,今後皇宮里的事都與我們無關了。”

    “但以後就只剩我們兩個了。”想到這一生也許都無法再見到父親 ,她語氣有絲惆悵。

    知她記掛著她爹,路祈安慰道:“等我們到星城定居後,你可以寫 封信,悄悄贊許你爹我們還活著的事。”

    她輕輕搖頭,“讓爹以為我死了也好,他可以好好跟二娘他們過日 子,不必為我擔心。”

    說著,她回頭想再望一眼從小生活的都城,卻看見幾匹馬急奔而來 ,不禁詫異的說:“路福報哥哥你看,有人騎馬朝我們這兒來,不會是 來追我們的吧?”

    路祈聞言回頭,一眼就見為首的那匹白馬有點眼熟,暗自希望不會 是趙寅那家夥。

    那幾匹馬越來越接近,等看清馬上的人後,路祈和裴嵐網友吟驚訝 的面面相覷。

    “趙將軍是來追我們,還是只是路過?”裴嵐吟狐疑的問。

    “只怕是前者。”路祈不太樂觀的說。

    這家夥追他們追得這麽緊到底想做什麽?先前他們在家門口遇見趙 寅,他也不相信是巧合,擺明是特地去找他們,更別提那傾慕他的鬼話 ,實在有問題。

    他揚鞭想讓馬車跑快點,然而馬兒後面還拖著車篷,根本跑不過趙 寅他們跨下的駿馬,很快便被追上。

    兩匹馬橫擋在官道前,迫使他們停下,隨後趙寅策馬來到他們面前 。

    “姑娘走得這麽匆忙,委實讓末將有些措手不及。”他語氣里有絲 抱怨。

    路祈擠出假笑,解釋他們為何匆匆出城,“趙將軍,我們剛才突然 接到消息說我們的親戚病得很重快死了,所以趕著出城,沒辦法再多等 兩天。”

    趙寅沈默的註視著他,一會兒才出聲,“看來兩位並不信任末將, 不過能否請兩位稍待片刻再離開?”

    “為什麽?”路祈眸光直視著他問。

    “實不相瞞,是有人想見你們,所以末將才希望兩位能過兩日再走 。”

    “是誰想見我們?”他微詫。

    趙寅沒有透露對方的身份,僅說:“那一位待會兒便會趕來。”

    見他一臉神秘,一旁的裴嵐吟不禁好奇的問:“趙將軍,究竟是誰 想見我們?”她感覺得出來,他對他們沒有惡意。

    “等她來了,你們便知道。”趙寅目光望向路祈,“今日一別,以 後要再相見恐怕很難,希望您多加珍重,殿下。”最末的兩個字,他語 氣極輕。

    聽他叫出那兩字,路祈心里一震,臉上表情仍鎮定自如,“你果然 早就認出我,卻還故意戲弄我。”說什麽傾慕他,果然是鬼話!

    趙寅低聲再說:“末將說的是真心話,那天在議事堂見您一席話便 鎮住那些心懷鬼胎的尚書與大小官員,末將便對您心生仰慕。”

    不會吧……難道這家夥是Gay?!瞪他一眼,路祈立刻轉開目光, 不敢再與他那雙充滿愛慕的眼神對視。

    他暗自感嘆,想不到換了個世界他依然魅力無邊,連男人都情不自 禁迷上他。

    想了想,他委婉的開口,“多謝趙將軍的錯愛,不過想見我們的人 究竟是誰,能不能先透露,好讓我們有個底。”他想到的可能人選有兩 個,只是不知是老的那個,還是小的那個。

    趙寅回頭望了眼後說:“她來了。”

    路祈與裴嵐吟跟著回頭,看見一輛馬車在幾名衛林軍的護衛下,朝 他們駛來。

    不久,馬車在他們旁邊停下,走出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她輕揚了 下手,趙寅立刻帶著屬下以不遠處守衛。

    見到她,路祈與裴嵐吟連忙下車,朝她行禮。“參加母後。”

    雖有些寒心,但皇後畢竟幫了他們,也曾百般照顧,見了面尊敬的 喊她一聲也是應該。

    “這不是宮內,不用多禮。”

    “母後怎麽來了?”路祈擡頭問。

    皇後凝目註視他好一會兒,緩緩啟口,“趙寅說你打算帶著嵐吟離 開都城,所以本宮趕來見你最後一面。”

    最後一面?怎麽聽起來像是從此不會再見面?他一楞,隨即明白她 的意思,皇後是要他這一走就別再回都城,才會說趕來見他最後一面, 他立刻躬身順著她的話說:“請恕兒臣不孝,今後無法隨侍在母後身側 。”

    趙繁輕嘆一聲,幽幽開口,“宣祺,別怨母後當初在你父皇將你下 獄時,沒有竭力為你澄清,保住你的太子之位,只能讓你落得詐死逃離 宮中。你要知道,你父皇和二皇子除了想置你於死之外,他們還想趁機 將我趙氏一族連根鏟除,母後別無選擇,只能這麽做。”

    兒子與臨妃的事讓她一時措手不及,為了顧全大局,她只能忍痛放 棄,先保住趙氏和另一個兒子。

    事發當時,她曾震怒於他竟愚蠢的在祭典時私會臨妃,一度惱得不 想救他,但裴嵐吟的話打動了她,冷靜下來思考,發現這確實有陰謀存 在,且他畢竟是她懷胎十月所生的骨肉,她狠不下心,無法眼睜睜看他 冤死。

    讓宣祺詐死後,她立刻召見宣勤與身為元帥的兄長,秘密籌劃下毒 事件,成功的除掉野心勃勃的二皇子,並控制住皇上,如今,整個朝廷 皆在她掌控中。

    不過已詐死的兒子不可能再讓他複活,為了皇室的威信,也為了另 一個兒子,她只能讓他永遠離開都城。

    聽她的解釋,路祈俊逸的臉上展開一抹微笑,“兒臣不曾因此怨過 母後,母後最後不是還是救了我嗎?況且宮中本來就不適合我,詐死離 開,對我而言何嘗不是件好事。母後特地趕來見兒臣最後一面,兒臣十 分感激。”

    皇後輕輕頷首,朝守在不遠處的隨從伸出手,隨從立即送上一只包 袱。

    她將包袱遞給路祈,“這里頭有些銀兩,你帶在身邊,以後要照顧 好自己。”

    路祈接過包袱後,雙膝跪下,“兒臣拜別母後。”

    裴嵐吟也跟著他一塊跪下,磕了三個頭。

    皇後眼眶微濕,連忙扶起他們,望著裴嵐吟叮囑,“嵐吟,母後就 將宣祺交給你了,你要替母後照顧好他,知道嗎?”

    她點頭,“嵐吟知道,請母後不用擔心。”

    “那麽……母後回宮了。”再望兒子一眼,趙繁轉過身走上停在一 旁的馬車。

    坐進車里,她閉上眼,壓下欲奪眶而出的熱淚,她很清楚,這一別 ,便是永別,今生無法再見。

    “兒臣恭送母後。”路祈與裴嵐吟恭敬的送她離開。

    在衛林軍的護送下,馬車駛回都城的方向。

    離開前,騎在馬背上的趙寅回頭看了眼仍佇足在原地目送他們的路 祈,腦海閃現他當時在議事堂里談笑自若,威震四位尚書的颯爽英姿。

    珍重,太子殿下。他在心中向他道別。

    目送皇後一行人離開後,路祈牽著他的小妻子坐回馬車上,隨手將 皇後遞給他的包袱丟進後面的車篷里,悠哉的駕著馬車朝南方而行,沒 多久像想起什麽似的,他帶著歉意的望向他的小妻子。

    “嵐吟,以後我恐怕不能帶你回都城那座小宅子,皇後她不希望我 再踏進都城一步。”

    她彎起嘴角、臉上漾起燦笑,“不要緊,等我們到了星城,會再有 一個屬於我們的家。”

    他朗笑著握住她的手,“對,我們會再有一個自己的家。”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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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匿名  發表於 2011-10-2 21:46:48
   尾聲

    數年後。

    路祈成為一間大作坊的老板。

    這日,他興匆匆做了件多年來一直想做的事。

    他把他小妻子心愛的財寶與他自己分成了兩邊,想知道在她心中究 竟是她的那些財寶重要,還是他。

    “嵐吟,在財寶與我之間,若只能選一邊,你會選擇哪邊?”他一 臉慎重的問。

    裴嵐吟先看向堆放在一側的金銀財寶,再望著坐在另一側的路祈, 眨眨眼,有些難以抉擇。

    “我能不能都要?”

    “不能,你只能選一邊。”他今天一定要知道在她心中,他與那些 財寶孰輕孰重。

    她走過去摸了摸那堆亮澄澄的金銀珠寶,再摸摸路祈那張俊逸溫文 的臉,一臉為難,遲遲無法做出抉擇。

    對她而言,這兩邊都很重要,她難以從中擇一。

    見她竟在猶豫,而不是毫不考慮的選擇他,路祈臉色僵了下,慶幸 自己早有萬全準備。

    他鎮定的從衣袖里取出兩條閃閃發亮的金項鏈掛在頸上,他發誓他 看見她那雙水靈的雙眸在看見這兩條金項鏈時瞬間一亮。

    不過裴嵐吟眸光瞪著那兩條項鏈,還是沒有如他所願的馬上選擇他 。

    他一咬牙,再取出一件又一件鑲金嵌的首飾掛滿身上,最後,在他 拿出一袋鴿子蛋大小的粉色珍珠時,她終於不再遲疑的走向他,露出白 亮亮的小虎牙燦笑。

    “我選路祈哥哥這邊。”但她伸手將旁邊那堆財寶也搬過來,堆到 他懷里,看著他身 堆滿了她心愛的財寶,她指著那些財寶和他,笑得 瞇起眼說:“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她接著捧住他的臉,笑咪咪的在他唇上啄吻一口,說出讓他瞬間喜 逐顏開的話——

    “路祈哥哥是我心中最大的珍寶,沒有任何財寶比得上。”

    這兩句話是他聽過最動聽的情話,路祈唇瓣綻開笑容,擁住她,加 深這個吻。

    她也是他心中最重要的珍寶。

    想知道其他現代大男人如何贏得愛財小芳心嗎?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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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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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匿名  發表於 2011-10-2 21:47:19
   這次的主題書

    香彌

    最初在看到出版社傳來四月主題書大綱時,說實話,阿彌腦袋有一 段時間呈現空白,因為“我家有個愛財妻”這套主題是以男主角穿越到 架空古代,並且娶了一個很愛財的妻子為故事主軸。

    雖然擬了故事大綱給編編,但開稿好幾天,腦袋還是很卡,一點想 法都沒有。直到發現再不寫就來不及交稿了,才強迫自己坐在電腦前努 力的把靈感擠出來。

    沒想到這一擠還真的擠出來了,開始寫之後,思路異常的順暢,一 大堆的情節爭先恐後的冒出來,寫到結尾,還有意猶未盡的感覺,很多 橋段都沒用上。

    在寫稿的過程中,越寫便越喜歡路祈與裴嵐吟這對主角,兩人的形 象在阿彌的腦子里越來越鮮活,寫到尾聲時,阿彌還有種不想這麽快跟 他們告別的感覺呢。

    在寫到路祈在議事堂召集心懷鬼胎的四部尚書和其他大小官員一段 時,阿彌是一邊寫一邊反複揣摩演練著路祈的那些臺詞,思索著要怎麽 寫才能感覺得到抑揚頓挫的語調,還有神情該怎麽表現才最適合,寫著 寫著仿佛化身成為了路祈,情緒也跟著他起起伏伏。

    交完稿子後,阿彌再去了一次花博,這次終於如願進入夢想館。我 們淩晨四點半出發,五點左右到達花博新生區,那里已經幾百人在排隊 了,我們足足排了四個小時,終於等到九點開園。

    我們拿到的是下午兩點多的預約券,里面真的很精彩,不枉我們一 大早起床去排隊。

    花博將在四月二十五日閉幕,不過聽說夢想館會一直展到明年中, 所以還沒去過的人還有不少時間可以去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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