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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易新米 -【警察故事之特殊任務】(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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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5 18:08:17
第十一章【美女警官】

  余磊駕車飛馳著,正要出市區時,劉永誠的手機響了,他像是完全沒有聽見似的,任由它響著。兄弟們知道他心情不好,不敢幫他接聽。

  但是手機一連響了好幾次之后,楊浩再也顧不了那么多,便從他腰間的手機套里將手機取了出來。

  他不慌不忙接通了電話:“你哪位?”

  “死永誠,這兩天你跑到哪里去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我問你是誰?永誠心情很壞,你再不報姓名的話,我可要掛電話了!”

  那個女人這才聽出來原來接電話的不是劉永誠,她好奇地問道:“我是張妮,你是哪個?永誠的手機怎么在你手里?”

  楊浩答道:“哦,你是永誠的同事吧?我是他的朋友,他現在就在我的身邊。”

  張妮說道:“你將手機給那小子,我想與他說幾句話。”

  楊浩問道:“他心情極差,不想接任何人的電話,你找他有什么事?”

  “他被開除了,作為同事我總得知道他現在的情況,關心一下他。哦,對了,你剛才說他的心情極差,是不是因為被開除了的事?”

  “可以這么說,但不全是。他被開除的當晚就趕回了家里,他父親不肯原諒他,兩人大吵了一頓,他負氣從家里沖了出來,他母親身體不好,被氣得吐了幾口血,當晚就去世了。我們正在送他回家,他現在已經是痛不欲生了。”

  張妮無法置信,于是反問道:“這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楊浩毫不客氣地答道,好像要將所有的責任推到她身上似的,畢竟當晚抓賭的時候,她也在場。他原本對警察的印象就不太好,就因為劉永誠進入了公安隊伍,他的看法才有所改變,現在他們將劉永誠開除了,他看到警察就像看到敵人似的,不知道有多么的恨他們,局里就因為這么一件芝麻小事就將他稀里糊塗地開除,這要是換作他楊浩,他非得上局里大鬧一頓不可。

  張妮心急火燎地說道:“我正在出城的地方調查一起案子,你們在收費站等我,我馬上就趕到!”不等楊浩回話,她便掛斷了電話。

  楊浩見張妮這么心急,由此可以看出她很在意劉永誠,他將手機物歸原主之后,對劉永誠說道:“永誠,你的同事張妮說要與你一起回家,不知道你同意嗎?”

  劉永誠還是像一個木頭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楊浩轉而對余磊說道:“余磊,我們到收費站要多長時間?”

  余磊問道:“是出城的那個收費站嗎?”

  楊浩說道:“是的。”

  余磊說道:“大約需要十五分鐘時間。”

  “哦。”楊浩認為十五分時間已經足夠了,如果張妮沒有出現在那里,他就不作等她的打算了。

  張妮掛斷電話之后,對老馬說道:“老馬,我想今天晚上我必須得請一下假,劉永誠的母親病逝了,我擔心他出意外。”

  老馬聽她這么一說,手中煙頓時掉在了地上,他不安地問道:“你是從哪里得來的消息?”

  “他的朋友告訴我的,他沒有必要拿這樣大的事與我開玩笑,你也用不懷疑了,此事一定假不了。我得馬上趕到收費的口子上等他們。”

  她轉身便要離開,老馬立刻叫住她:“張妮,你等等,我還有話要對你說,你一定要注意劉永誠,千萬不能讓他再出事了。”

  “放心吧,我一定會的。”張妮點點頭說道,她攔住一輛的士,一上路上不停地催司機快點趕往收費站,司機看看這身著警服的小妮子,心里不由產生幾絲怨氣,說道:“你是警察?怎么強逼我超速行駛呢?該不會是冒牌貨吧?”

  “別廢話了,開好你的車,不然我非扣你的駕照不可。”張妮大聲地喝道,給他來了一個下馬威。這招還真管用,不過只能對付那些老實憨厚的的士司機。他果然不敢再頂嘴了,一心一意地駕著車。

  不到十分鐘時間她便趕到了收費站,付完車費,她坐在車里沒有下來,司機不由胡思亂想起來,這個女孩子該不會就是日本A片里放的制服賣淫女吧?老子什么樣的野味都嘗過,可是這制服賣淫女還是頭一回見喲!

  他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這女孩子長得挺標致的,水靈靈的大眼睛,雪白的皮膚,櫻桃小嘴特容易使男人忍不住想吻她一下。見到她一副自然美的長想,他對自己先前的想法有些改變了,于是問道:“警官,這么晚了,你在執行任務嗎?”

  “不是,我在等我的朋友。”張妮笑了笑,接著又說道,“等五分鐘,如果他們沒有來的話,麻煩你開始追一下。”她本想打電話過去,但是清楚劉永誠及他的兄弟肯定不會再接聽,于是他打算在這里等一會兒,十分過后他們還沒有來的話,她就直接打的到劉永誠家里去。

  張妮打開車門,站到了路邊。一米六八的個兒,穿著警服別提有多好看了,這個司機有家有室的,但是忍不住老是偷偷看她,心想這么好看美人,怎么看都像是當警察的,她等的朋友該不就是“客人”吧?為了避開警察抓捕,現在都流行打“游擊戰”了。

  這時,一輛的士飛速駛前,就在距她不足五米的地方緊急剎車,車輪滑了四米多遠。張妮笑著對司機說道:“再給你十元錢,你現在可以走了。”

  此時他透過玻璃看到對面的車里坐了幾個年輕小伙子,不由在心里暗嘆:“我的媽呀,這小妮子還真是有能耐,一下子招來了這么多生意,她一定有一大筆收入了,不然怎么會突然給我十元錢呢?”

  張妮見那司機一直盯著劉永誠所坐的那輛的士,于是在他的車門上輕輕地踢了一腳,“老鬼,你怎么還不走?愣在這里想挨揍嗎?”

  那司機這才反應過來,笑道:“好了,不打擾你做生意了,我走了!”將車掉轉過頭來,他又從車窗里探出頭對張妮說道:“小妹子,注意身體,以后不要那么貪心,身體搞壞了,以后可就沒有革命的本錢了喲!”

  張妮是警察,當然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想追上去將罵個狗血淋頭,不過已經遲了,轉眼間便只能看他車后的尾燈發出的紅光了。她不由罵道:“他媽的,老色鬼,下次讓我再碰到了,我非扣下你的車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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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5 18:09:18
第十二章【重歸于好】

  楊浩搖下車門上的玻璃伸出腦袋沖張妮嚷道:“你還在那里發什么神精,快點上車!”

  李源到是挺有風度他從駕駛室右邊的座位上打開車門下來,沖她笑道:“美女警官上車吧!”

  出城后,車子上了國道。半個小時后車子拐進上了沙子路。

  楊浩說道:“余磊墆墂墎塻,廓廒弊彃你小子記性還真不錯,兄弟們還是在讀高中的時候來過劉永誠家一趟沒想到你現在居然還記得路。”

  余磊得意地說道:“這證明我把劉永誠當成了真正的兄弟,哪像你們?哼!對你好的方面你不記得,對你不好的方面你就銘記在心。”

  李源聽不下去,明明是楊浩在與他說,他為什么把自己也扯了進去,他說道:“余磊,你小子別一篙子打翻整船人,我又沒有招你惹你。”

  張妮看著這幫家伙心里就窩火,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居然還有心情斗嘴,她冷冷地說道:“余磊,集中注意力開好你的車。我真沒有想到,事情都到這個份了,你們還有心情在這里吵嘴,我真是服了你們。”她扭頭看看劉永誠,只見他緊閉著雙眼,兩眼下已經形成了兩道小小的淚痕,于是安慰道:“永誠,別這樣,馬上就到了,你急也沒有用,別弄壞了身子。”

  余磊邊駕車邊冷嘲熱諷地說道:“哎,我真他媽的為永誠打抱不平,若不是他被開除了,家里會出這么大的嗎?事情沒有落到你的身上,你當然沒事啦,不是我有意冒犯你,你們公安局真的沒有一個好東西,劉永誠犯了那么一點點小事就將他開除了,沒錢沒勢的人要讓不讓活?”

  這下可把張妮說得啞口無言了,她也為劉永誠抱怨過,但是開除他是局黨委的決定,她一個小小的女警察又有什么辦法呢?她有時候甚至十分怨恨老馬當時為什么要那樣做,如果他睜一只閉一只眼,就什么事也沒有了。

  上沙子路后,大約跑了二十分鐘左右,終于到了劉永誠的家。

  車子還沒有停穩,劉永誠就發瘋似的往外鉆,險些將正在下車的楊浩撞倒在地上,他跑到家門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邊失聲痛哭邊爬了進去,嘴里不停地叫著:“媽……兒子回來看了……媽……媽……你醒醒……”

  村民們見狀忍不住也悲痛起來,有的在偷偷地掉眼淚。楊浩他們過去想將他從地上扶起,可是他怎么也不肯起來,嘴里不停地叫著:“媽……你醒醒……”劉永誠的父親栽著腦袋不停地抹著眼淚,此時他已經對兒子再也沒有怨恨了,或許是因為妻子的去世讓他感到了深深愧疚,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那晚若是他將兒子氣出家門,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現在真是后悔莫及,想著想著,他不停地用拳砸自己的頭,說道:“孩子他娘,都怪怪我啊!都怪我啊!”

  張妮忙跑過去抓住他的手,好說歹說了好一陣,他才停住手。

  兩天后,村民們將劉永誠的母親埋葬了。此時的劉永誠已經變得像一個植物人了,兩天來,他不吃不喝,人瘦了一大圈,楊浩他們一直守候在他的身邊,生怕他倒在地上摔傷。

  這在兩天里,劉永誠沒有與他的父親說一句話,他認為母親的死,他父親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因為不肯原諒他。但是當母親入土為安以后,他很快便改變了自己的看法,因為在這世上,父親成了他唯一的親人,如果他不認父親的話,誰來照顧他呢?那他活著還有什么盼頭與希望呢?

  母親入土為安后,劉永誠在臨走前跪著向父親道了歉,他說母親的死不關他父親的事,全是兒子一手造成,在后的日子里,兒子一定會盡孝,他會盡快地找到工作,開始新的生活。

  父子兩人當即像娘們似的哭作一團,父親說,兒啊,你在外面一定要好好地照顧自己,你不要掛念,我靠政府的工資來維持生活已經是綽綽有余了,我只希望你有時間的話多回家看看,報個平安就行,不要讓我擔心,還有你在外面千萬不要再闖禍了,我只盼有生之年里能早日見到你成家立業。

  回到T市之后,余磊見劉永誠沒有地方去便讓他和自己住在一起。他所住的房子在出租車公司宿舍樓的第二層,雖然內面沒有豪華的裝潢,但也有三室一廳。一連三天,劉永誠吃了便睡,醒了便吃,余磊沒有看到他笑過,不過他的臉色已經漸漸有了水色,他心里也就踏實了。這幾天,他開車的時候老是因為擔心劉永誠,好幾次差點出車禍。看著他漸漸精神起來了,他總算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可以好好地喘口氣了。

  一天晚上,余磊在吃飯時終于忍不住了,他不能再讓他這么消沉下,于是問道:“永誠,你是怎么打算的?”

  劉永誠只顧著吃飯,沒有理他。

  余磊怨道:“你一個大人的,總不能就這么下去吧?你走的時候怎么對你父親說的,現在全忘記了嗎?”

  這下終于使他開口了,他說道:“你小子看我每天在這你這里白吃白活的,是不是心里不痛快?”

  余磊將飯碗往桌上用力一放,說道:“永誠,你說這樣的話把我當成了什么人,我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嗎?我是為你著急才勸你的,真是好心沒有好報。”

  劉永誠放下碗,說道:“你身上有沒有煙?”

  余磊遞給他一支煙,並為他點上,說道:“T市鉆石公司的事我為你打聽過了,可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這時,劉永誠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夠哥們,不過,你也不要太急,兄弟們中,只有你與社會上的人接觸得最多,平時多留幾個心眼就可以了。”

  就在這里,劉永誠的手機響了,他不由罵道:“媽的,剛開手機,是誰打電話來了?”

  一連響了幾次他都沒有管他,余磊聽著心煩,便從客廳的桌上將正在充電的手機拿了過來,“你還是接接吧?說不定那人找你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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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5 18:09:51

第十三章【特殊任務】

  劉永誠接過手機打開一看來電顯示里“老馬”兩個字正在跳動著,他心想:老馬?媽的迂腐的老東西,你還敢頂著豬屁股臉打電話給我?我跟你沒完!

  他本想將手機關了但一個念頭從腦海里閃了出來,他想看看老馬到底要耍什么把戲于是接通了電話,明知故問地說道:“你是哪個混蛋?”

  老馬是誰?他可是刑警隊里響當當的破案能手年輕時曾在特種部隊服過役,從部隊轉到地方,已經在刑警隊里工作了二十余年的他,所過的橋比劉永誠走的路還要多。因此劉永誠的語氣他又怎么會聽不出來呢?

  老馬說:“劉永誠,你別在那里發羊癲瘋了,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們還是見個面吧?你現在在哪里?我馬上開車過來接你。”

  劉永誠諷刺道:“見面可以,不過不勞您老親自來接我,您老現在可是柳局長身邊的大紅人了,我一個小小的老百姓何德何能承受得起您老的大禮呢!我在南湖立交橋下面的草地上等您老大駕親臨!”

  “好的,我馬上就趕到!”說畢,老馬便掛斷了電話。

  余磊問道:“永誠,老馬就是那晚搜出你身上的警官證與手槍的那個刑警嗎?”

  “是的,就是他,老子今天晚上得好好修理一下他!”劉永誠咬牙切齒地說道。

  余磊正想幫他出氣,于是說道:“他媽的,絕不饒了他,我隨你一起去吧?”

  “這是我與他之間的恩怨,關你小子屁事,哪邊涼快到哪邊歇著,我先走了。”他走到門口時,余磊還是放心不下他,緊緊地跟在他身后,他揮舞著拳頭喝道:“滾回去,不然我打爆你!”

  余磊很清楚劉永誠的性格,他能說出事就能做到,忙退了一步,說道:“如果要幫手的話,隨時打電話過來,我把楊浩、李源都叫去。”

  “知道了,臭小子,老老實實地呆在家里。”說完,他砰一聲將門關上了。

  劉永誠來到南湖立交橋下面的草地上等了一小會兒,老馬便來了,他的身后跟著一個戴著墨色眼睛的老頭,西裝革履,頭發花白,乍一眼看去,這老頭不是市長級人物也至少是一個大老板。可此時劉永誠也不顧老馬的面子,也不去問那老頭姓甚名啥,老馬剛走到他跟前還來不及開口說話,劉永誠便猛地一記擺拳將他打倒在地上。

  老馬從地上慢慢地爬了起來,用手拭拭嘴角的血跡,二話沒有說,狠狠地還了劉永誠一拳,劉永誠從地爬起來,像瘋狗似的撲了上去將老馬絆倒在地上,兩人抱在一起就是一頓胡亂的扭打。

  那老頭若不是知道老馬是警察,準以為自己撞上了黑社會的人,他嚇得直冒冷汗,掏出手拍不停地擦著額頭上的汗珠。

  兩人抱著在地上打了好一會兒滾,終于停了下來,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直喘氣。

  老馬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以前沒有與你正兒八經地交過手,沒有想到你小子還真有兩下子。”

  “老東西也不錯呀,年紀一大把了,不減當年勇。”劉永誠氣喘吁吁地說道。

  老馬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將劉永誠扯了起來,心平氣和地說道:“起來吧!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與你說。”

  那老頭已經看得迷迷糊糊了,兩人一下子打得難解難分,一下子又好得情同父子,他腦袋里冒出了一串問號,也不敢過去問為什么,只好愣在那里直搖頭,像是吃了搖頭丸似的。

  老馬從口袋里掏出煙,取了一支含在嘴上,然后取出一支遞給劉永誠,劉永誠開始並不想接,但見他老是伸著手又拉不下臉面,便奮力將煙奪了過來叼在嘴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老馬笑著為他點上火,心想,這小子越來越像我年輕時的脾氣了。

  兩人吧嗒吧嗒地猛抽了幾口氣,老馬先開口說話了:“永誠,你說句心里話,是不是很恨我?”

  “徒弟哪敢!”劉永誠沒好氣地說道。

  “你小子沒有講實話,是不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耿耿于懷?”

  “哼!那事一定是你干的,因為只有你知道我在南湖賓館與朋友們玩牌。我是你一手帶去來的徒弟,真不知道你為什么那么狠心,就這樣把我徹底地毀了,還氣死了我的母親,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老馬長嘆一口氣,說道:“哎,其實我何嘗不痛心呀!但是你母親患的是肺癌晚期,她的死與生氣並沒有太大的關系。張妮回來時,已將事情的具體情況說給我聽了,你就化悲痛為力量,在以后的工作中多多下功夫,使她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吧。”

  “工作?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你以為我這個有污點的人在社會上還能找到好的工作嗎?”劉永誠反問道。

  老馬突然用一只手攬住劉永誠的肩膀,小聲地說道:“今年晚上我就是為了你今后的工作安排一事而來的,你小子怎么就那么糊塗,你仔細想想,老馬憑什么跟你過意不去呢?你與我又沒有深仇大恨,我干嘛害你?你做我的徒弟已經兩年了,居然一點也不了解我。”

  劉永誠聽得懵頭懵腦了,不解地問道:“老馬,你把事情說清楚點,我沒有聽懂你的意思。”

  “就在你被抓的當天下午,柳局長接到了T市鉆石分公司蘇董事長的報案,”老馬回頭指了指那老頭,“就是他!他叫蘇長河,現年六十歲了,患有很嚴重的心臟病,現在每次發作時都得吃藥,稍不及時就會有生命危險。他報案說有公司職員告訴他,公司的副董事長王小甫隨時有可能對他的女兒下毒手,奪取他的財產,因為他女兒是唯一的接承人,而且王小甫涉嫌制毒、販毒。柳局長要我物色自己的人打入其公司內部,師父最相信你了,決定將此重任交付于你,所以才演了那一出戲。記住了,此事只有你、我、還柳局長知道,你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其后果不用我說,我想你也知道。”

  劉永誠當然知道洩密的后果是什么,輕則受處分甚至受到法律的追究,重則丟掉性命。他用自信的目光看著老馬,說道:“請放心,我一定會圓滿地完成上級交給我的任務!”頓了頓,他接著說道:“蘇董事長知道此事嗎?”

  “當然不知道!”老馬說道。

  這下可把劉永誠弄糊塗了,他問道:“那你今天是晚上為什么帶他來?”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后,我認為唯一的辦法是你先得從他的女兒入手,蘇董事長正想為他的女兒找一個專職司機兼替身保鏢,我向他推薦了,你小子這下可發達了,你知道年薪多少嗎?”

  劉永誠頓時來勁了,連忙問道:“多少?”

  老馬伸出三個手指讓他猜猜。

  劉永誠兩眼直放光,問道:“三萬?”

  老馬搖搖頭。

  劉永誠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聲音大了起來:“三十萬?”

  老馬忙捂住他的嘴,輕聲的說道:“沒錯,是三十萬。蘇董說了,如果干得出色的話,另外還有獎金。”

  劉永誠像是想起了什么,臉一下沉了下來,嘆道:“可是得來的錢又沒有我的份,還不是要交公。”

  老馬咧嘴一笑,說道:“錢就是你的祖宗吧!告訴你,我與柳局長商議好了,只要事情辦得漂亮,所得的錢全歸你了,再說這些錢又不是違法所得。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蘇小姐可不是好對付的,她已經攆走了好幾十個人,你小子腦子好使,多想想辦法搞定她!師父對你有信心。”

  “蘇小姐一定長得像恐龍吧?”劉永誠的心已經涼了大半截。

  老馬無奈地搖搖頭,說道:“你小子真是西門慶二世!我又沒有見過他女兒,鬼才知道她得怎么樣?做好你份內的事便是了。好了,我們不能讓蘇董等太久了,過去吧,我將你介紹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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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5 18:10:36
第十四章【泳裝少女】(上)

  劉永誠緊緊地跟在老馬的身后卻不敢超過他像蘇董事長這么有頭有面的人物,一般人想見都見不到他劉永誠有些畏首畏尾,但他並不是膽小怕事直接原因是他與老馬撕打時弄得鼻青臉腫了,怎么好亮相呢?

  老馬笑著作介紹:“劉永誠需這位就是T市鉆石分公司的蘇董事長……”他見身邊沒有人,扭頭一看滸滬滎潀,犕獄獐獑才知道劉永誠躲在他身后,于是用手搭在他的肩上往后掰了掰,“你小子怎么回事?一點禮數也不懂!還不快叫人?”

  劉永誠這才低聲地叫道:“蘇——董!”

  他的這一舉動令蘇董事長困惑不已,他對老馬說道:“馬隊長,這個小伙子這么膽心,我擔心他在我女兒身邊呆不了半天,我……我看還是算了,我請別人去。”

  蘇董說完便轉身想走人,老馬連忙拉住他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劉永誠是我帶出來的徒弟,您就看在我的份上,無論如何先試試吧,如果他真的適應不了,當時候您再請別人也不遲嘛!”

  蘇董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呵呵,既然馬隊人如此力薦,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暫且讓他去試試吧!”

  老馬笑逐顏開地說道:“真是太謝謝你了!”他用肘輕輕地碰了一下劉永誠,劉永誠馬上點頭哈腰地說道:“謝謝蘇董,我一定會努力的!”

  蘇董昂首說道:“明天早上八點,你在公司門等我。”他沒有半句多余的話,轉身便走人,老馬輕聲地對劉永誠說道:“記住了,明天早上八點,別誤了大事喲!”說完,他便與蘇董上車走了……

  車子剛走,劉永誠連蹦帶高地狂叫道:“耶!我——要——發——大——財——嘍!”幸好此時並沒有路人,不然的話準會有人將他送到精神病院,他們一定會以為他是從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瘋子。

  劉永誠打的回到了余磊的住處,他剛進門便撥通了余磊手機:“余磊,快幫我買些消腫止痛的藥回來,今天晚上你就別出車了。”

  余磊問道:“你受傷了?要不要上醫院?”

  “你小子別婆婆媽媽了,買好藥就馬上回來。”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背靠著沙發,一個勁兒地傻笑,心里舒暢得無法找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余磊買好藥后匆忙往家里趕,一路上他心想,張永誠肯定傷得不輕,那小子無論受了多么重的傷從來不知道喊痛,加上心情又不好,他就是受了再重的傷也不會上醫院的。因此他用力踩著油門,回到出租車公司后,向自己家里狂奔,敲了敲門,見屋子里沒有一絲動靜,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來不及用鑰匙開始便使出渾身的力氣撞去,媽的,原來門並沒鎖,他踉蹌著向著跨了好幾步才停下,險些沖破玻璃窗變成空中飛人了。

  劉永誠被吵醒了,他睜開睡眼忪惺的雙眼,問道:“你回來了,哎,好久沒有與人交過手,我實在是累得不行了,坐在沙發竟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余磊憤憤地說道:“你小子可把我嚇死了,我還以為你與唐僧上西天取經去了呢!”

  劉永誠不以為然地笑道:“我劉永誠命根子硬,誰能將我怎么樣?”

  “瞧你鼻青臉腫的熊樣,居然還好意思在這里誇海口,幸好我買了一些酒精回來了,你把上衣脫掉,我給你揉揉。”

  劉永誠邊哎喲哎喲地叫著邊說道:“我找到工作了!”

  余磊頓時停手圓睜著雙眼,半信半疑地問道:“什么?你找到工作了?有這么快嗎?”

  “是老馬幫的忙,我以后與李源成了半個同事了。”

  “你——你在T市鉆石分公司找到了工作?我的媽呀,工資多少?”

  劉永誠故意裝作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說道:“多乎哉不多也!三十萬也!”

  余磊幾乎叫了起來:“我的天啦!不會是去搶吧?”

  白了他一眼,劉永誠說:“當然不是,我是去做蘇董事長女兒的司機兼保鏢。好了,閑話少敘,你得好好地幫我揉揉,不然我可沒臉見人家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鐘,劉永誠便起來了起床,他開始進行了一番精心的打扮后,他照照境子,臉上還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不過沒有昨天那么明顯了,也算還有個人樣了。

  他與余磊在出租車公司外的小餐館里每人吃了一碗湯面后,余磊將他送到了T市鉆石分公司的大門口便走了。

  劉永誠站地門口等了一會兒,這時一輛黑色的寶馬車駛過來了,一個五十左右的司機打開車門走到劉永誠的身邊,笑著問道:“請問你是劉先生嗎?”

  “是的,您是?”

  “哦,我是蘇董的專職司機,姓趙,你以后就叫我老趙。”他伸出一只手,“請上車吧,董事長在車里等你。”

  劉永誠剛走到車邊,老趙便搶先一步將車門打開了,待劉永誠坐穩之后,他才將門關上,然后走向駕駛倉。

  除了禮節性地打了兩聲招呼外,車上的氣氛顯得十分凝重,劉永誠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幸好只有二十分鐘左右到達了目的地,原來他與女兒住在T市西山區的別墅里。

  整個別墅區面積約兩千平方米,從路口走進入別墅區,出現了一座透明的馬蹄形草地別墅,玻璃幕墻在陽光下清澈通透,頓時讓人眼前一亮,別墅周邊種了玫瑰、紫藤、桃子、枇杷等花果.他們到了別墅的門口,蘇董事長叫一連叫了好幾聲曼娜,但沒有人回應,這時有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婦人走了出來,

  蘇董事長問道:“劉媽,曼娜在哪?”

  劉媽連忙笑道:“小姐正游泳池游泳,我去叫她?”

  “不用了,我自己去,您去忙你的事吧!”說完,蘇董事長對老趙說道:“老趙,你先回到車上等我,我馬上就來,今天公司里還有很重要的會等著我去開嘞。”

  老趙點點頭便回到車上去了,蘇董事長沖劉永誠笑了笑說道:“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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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5 18:13:12
第十五章【泳裝少女】(下)

  蘇董事長與劉永誠來到游泳池邊時,蘇曼娜正在水里漂著,她聽見蘇董事長叫他,便飛快地游了過來,上岸后抱住他就吻了一下,然后嘟著嘴說道:“爸,你已經好幾天沒有來看了?女兒可想你了。”

  “傻丫頭,爸爸也想你呀,我這近太忙了,所以沒有來。”蘇董事長笑容可掬地說道。

  蘇曼娜搖晃著蘇董事長的手臂嬌嗔道:“今天留下來陪女兒好嗎?”

  “我也想留下來清靜一下,好好的陪陪你,可是公司里還有一個會等著我去,下次有時間我一定來陪你,好嗎?”他的口氣像在哄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

  蘇曼娜身上的黑色泳裝可能是小了點,或者是因為他的S型身體太過于性感了些,薄薄的泳裝無法關住滿園的春色,乳房與下身的輪廓若隱若現。

  看著眼前活生生的“人體寫真”,就是太監會流口水,更何況劉永誠還是處子之身,他感覺全身的血液急速升溫,身下那個不爭氣的東西開始造反,慢慢地快變成鋼筋了,他使勁地並攏大腿,但是無濟于事。

  就在這時,蘇曼娜將目光落到了劉永誠的臉上,劉永誠慌忙將目光從她的身上移到了地上,她立刻意識到這家伙剛才一定在偷看她,勿庸多言,沖過來便楊起手掌,劉永誠雖然明白好男不與女斗的道理,但也不能白白挨打,心想:誰叫你長得那樣迷人性感,你勾了我的魂,我沒找你賠錢就是好事!

  就在她的手掌距他的臉不到一厘米時,劉永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她的手腕。可就在同一秒內,他感覺像是有一股強大的電流從下身最敏感的部位通入了全身,原來是她沖得太快,一不小心,赤裸裸的大腿觸到了他下身那個堅硬的部位,他不得不松開手了。

  她也很快地退了一步,可想而知,她也感覺到了。因此力量更大的第二個巴掌“光臨”了,劉永誠已經不知所措了,臉上頓時留下五條紅印。

  這時,蘇董事長忙幫了過來厲聲說道:“曼娜,你這是干什么?他又沒有惹你,你為什么無緣無故地動手打他,快點向他道歉!”

  蘇曼娜噘著嘴喃喃說道:“他偷看人家,他還……”

  劉永誠暗喜,沒有下文吧?有種你就說出來?

  蘇董事長不明真相,于是輕風細雨地說道:“我的女兒長得漂亮才有人看嘛,別這樣了,快向他道歉。他是我請來,以后就是你的專職司機兼保鏢了,你可別小看人家,他以前可是刑警大隊的隊員。”

  蘇曼娜聽了他的話,忍不住好奇地瞟了劉永誠一眼,然后輕輕地對蘇董事長說道:“爸,你說的可是真的,他以前是刑警?”

  蘇董事長點了點頭,問道:“你滿意嗎?如果不滿意的話,我現在就要他走,以后再幫你找一個,我得馬上趕回公司了。”

  蘇曼娜從小的夢想就是當一名女警察,特別是當她看了《便衣警察》的電視劇以后,但是在報考大學的時候,蘇董事長堅決反對她報考公安大學,他說他就這么一個女兒,她母親在她六歲的時候就去了,她是他唯一的親人,干警察這行極為危險,萬一失去了她這個女兒,一來他對不起她的母親,二來他活在世上還有什么意義。蘇董事長要她報考財院,將來好接管他的公司,但是她對經濟沒有一點興趣,她酷愛音樂,于是便報考了音樂學院,主修鋼琴專業,還拿到了一個碩士文憑。

  也許是她曾經的夢想沒有實現,也許是她對眼前這個唯一敢出手阻止她動手打人的“下人”產生了興趣,也許是她對劉永誠青一塊紫一塊的臉產生了好奇心,也許是她為自己打了他一巴掌感到愧疚……

  她對蘇董事長說道:“爸,先讓他留下來試試,如果我不滿意的話,就隨時趕他走。”

  蘇董事長說道:“時間已經來不及,我得先走了,他的去留由你決定吧!”說完,他更頭也不回地向寶馬車走去。

  見父親走了,蘇曼娜對劉永誠說道:“你先在下面等著我,我換身衣服就下來。”

  不一會兒,她便從別墅里走了出來,上穿黑色T恤,下穿黑色帶花的緊身牛仔褲,身材凹凸有致,普普通通的衣服卻絲毫不影響豪門千金所特有的氣質,烏黑亮澤的長發略帶水跡,濕潤的臉兒讓人恨不得沖上去咬一口。

  劉永誠擔心呆會又無法自控,于是干脆不去看她,但是她走在前面,從她身上散發出的女人香味令他飄飄然,他不得不追上去,與她並肩而行,不然他又得想入非非了。他用余光測量了一下,她比不自己矮不了多少,頂多一個拳關左右,因為他估計她的身高至少有一米七。

  走了二十來步,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職責,他現在是她的保鏢,因此必須保證她的安全,蘇董事長再傻也不會花錢雇人來泡自己的女兒吧!

  于是,他問道:“蘇小姐,你去哪里?”

  蘇曼娜目視前方,像在與空氣說話一樣,“到前面的竹林里去,那里有個石亭子。”

  劉永誠問道:“你去那里干什么?”

  她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繼續往前走著。

  劉永誠心想:“我可是來做保鏢的,你連門都沒有讓我進,就帶我到亭子里去,到底想干什么嗎?你耍高傲是嗎?我不問你總行了吧?”當然,這些話他只能說給自己聽,他知道自己一旦說出口,恐怕迎來的將會是一頓暴風雨。

  走出別墅區往右拐,便是竹林,這里的竹子高大茂盛,從來沒有被砍過,翠青欲滴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令人心曠神怡。

  順著一條水泥小徑進入竹林二十米,一個高約六米的石亭出現了,四根粗大的柱子,亭了中有一個大理石制成的桌子。蘇曼娜進入石亭后便坐了下來一個勁兒地玩著手機,劉永誠繞著石亭巡視了一番,確定沒有異常情況后走入石婷,他背對著蘇曼娜站著,不與她說話,卻對著一根根茁壯的竹子出神。

  過了好一會兒,蘇曼娜合上手機,突然問道:“你真的是警察嗎?”

  “以前是的,不過現在不是。”劉永誠沒有回頭,仍然背對著她。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我的職責是保證明你的人身安全,並沒有陪你說話這條規定。”

  蘇曼娜暗暗發笑:好小子,在我面前裝酷,等下就給你點顏色瞧瞧,看你能牛多久?我要你哭爹爹叫奶奶!

第十六章【初顯身手】

  劉永誠在泳游池邊“冒犯”了蘇曼娜摷摍摟摓,盡瞀瞉睼而現在又在她的面前擺酷,她到是想領教一下這個家伙到底有幾斤幾兩。于是來到石亭子她用手機發短給了兩個朋友榿歉歊歌,滻漷滯潃叫他們來了之后將這小子往死里揍,只要給他留口氣就行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慟慷慥戧,察寨寠寤他們果然來了,一胖一瘦嶆嵹嶇幓,蜸蝃蜘蜒個子都在一米八左右,劉永誠斜視了他們一眼慒慟慷慥,瘕瘋瘔瘈見他們赤手空拳的,估計只不過是從這而路過的行人罷了,也就沒有太在意。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為了保證蘇曼娜的安全,劉永誠不得不用雙眼的余光以觀察他們的舉動。

  胖子突然對劉永誠吼道:“你小子別老是斜著眼睛看別人好嗎?小心我挖了你的狗珠子。”

  瘦子可也不是省油的燈,他附和道:“我大哥與你說話,你成啞巴啦!”

  劉永誠噤若寒蟬,依然抬頭挺胸,沒有正眼看他們,心想退一步海闊天空,只要人不犯我,我就不犯人。

  他們見劉永誠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便鉆進了石亭,瘦子抓住了蘇曼娜,用手勒住了他的脖子:“你小子給老子跪下,混了這么多年,還不見過像你這么拽的!”

  胖子用色瞇瞇地雙眼直看著蘇曼娜,“這妹子長得蠻有姿色的,陪哥倆玩玩?”

  這樣一來,劉永誠想不發火都難了,他終于轉過身來,“你們放開這位小姐,有什么事沖我來?”

  劉永誠以他們不認識蘇曼娜,誰知道自己一步步被帶進了他們設好的“籠子”,他們正巴望著劉永誠動肝火,好好陪他練練。

  “你叫我放了她,我就放了她,你以為你是我老爸嗎?”瘦子剛說畢,胖子忍不住笑了,媽的,真是笨蛋,這不是明擺著抬舉人家,在罵自己嘛。

  胖子對劉永誠吹胡子瞪眼睛地說道:“龜孫子,今天你有種將我們哥倆撩倒了,我們就放了這位小姐。”

  劉永誠心里早就憋得難受了,“別他娘的費話,要打就爽快點,別像娘們似的在那里婆婆媽媽,有完沒完?”

  那胖子緊握著拳頭,扭了兩下脖子,頸部的骨關還真“咂咂”地響了兩下,他沖瘦子說道:“哥們,上!”

  瘦子狂吼著沖了來過,騰空而起,並側踢一只腳,劉永誠在他的腳接近他的胸部不足十厘米時,迅速將身子一側,好家伙,這下瘦子由于慣性作用一下蹦出了亭子,摔了一個狗吃屎,幸好亭子周圍是厚厚的草地,不然他非得碰掉幾顆門牙不可。

  胖子緊接著沖了過來,拳生風聲,劉永誠忙伸手用手臂擋住,沒想到他的拳還能打出一兩百斤力來,劉永誠的后背重重地撞在石柱上,若不是石柱擋住了他的身體,他肯定被胖子剛才的那一記重拳打翻到亭子外面去了。

  看來不能與他硬碰硬了,那胖子體重少說也有兩百斤,可見他的力量之大,趁著瘦子還沒有起身,他得讓胖子吃點苦頭。他背靠著柱子沒有動,就在胖子沖他的臉部用力打出直拳時,他猛地往下一蹲,胖子已經來不及收拳了,拳頭“啪”地一聲砸在了石柱上。胖子頓時立在那里沒有再動,劉永誠沖他皮笑肉不笑,胖子也硬撐著蔑笑了一下,不到兩秒鐘,他痛得實在是不能再打腫臉沖胖子了,收回拳手,用另一只手邊揉著,邊亂跳著狂嚎:“哎喲……痛死老子了!”

  痛歸痛,但是這胖子可不是沒有半點腦子的人,不然蘇曼娜也不會叫他來,他趁劉永誠掉以輕心之際,猛地一記反擺拳,這下劉永誠防不勝防了,胖子的拳背重重地打在他的左臉上,他一下側倒在地上,胖子趁機抬起右腳用力踩下來,劉永誠忙翻了一個身,從石椅子底下的空隙里滾到了亭子外面的草地上。

  這時瘦子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他騰空頂出膝蓋直往劉永誠的胸部而來,這下若是被他頂著的話,劉永誠就是不死也得吐血。

  劉永誠將身子一縮而后用右腳后根猛然往瘦子的小腹蹬了出去。瘦子被劉永誠踢中了小腹,架在空中一小會兒便掉在地上直喘粗氣,連“痛”字都叫不出來了。劉永誠用腿在空中反旋了一下,雙手輕輕一支地,便站了起來。

  胖子這時快步從劉永誠的身后沖了過來欲偷襲,劉永誠像龍卷風似的旋過身來,正面對著胖子發出一記正彈踢,這下可絕了,腳背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胖子的“小二”上面。

  胖子立即臉變土色,雙手捂著下身慢慢地蹲在了地上。

  在一邊看好戲的蘇曼娜從亭子里走了出來,沖他們說道:“沒用的家伙,平時怎么在我面前吹的,真是丟人現眼,滾!都給我滾!以后別再讓我看到你們。”說畢,她在他們的面前砸了一小疊百元面值的人民幣。

  他們拾起地上的錢,點頭哈腰了一番,便飛也似的跑了。

  劉永誠的臉頓時變得鐵青,連臉上的血管都鼓了起來,“蘇小姐,此事是你設的圈套?”

  蘇曼娜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是又怎么樣?今天算你暫且過了關。”

  “過關?你以為好玩嗎?剛才若不是我手下留情的話,那個胖子準備我廢了!”劉永誠一時間怒火中燒,“今天就是你留我,我也不干了。”

  雖然蘇曼娜確實有些傲慢,但是她看了劉永誠剛才的這番身手之后就決定將他留下來了。她采用這樣的方法來試探新來的保鏢已不是頭一回了,其中當然也有獲勝的,甚至有的比劉永誠的身手高出許多,但是沒有一人敢與她頂嘴,明明自己是對的,卻偏偏在她的面前低聲下氣,一副狗奴才相,她最瞧不起的就是沒有骨氣的男人。

  這次,蘇曼娜終于低下了頭:“對不起,以后我不會再開此類玩笑了。”

  劉永誠見她向自己道歉,這心里呀美得是無法形容,他剛才還在擔心:“若是她真的不向我道歉的話,那我就死定了,我又怎么好意思賴在這里呢?那上級交給我的任務我怎么去完成呢?”

  “算了吧!”見她道了歉,劉永誠心中暗喜,但他還是努力克制自己不能讓她看出自己的心思,于是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感覺這里不太安全,以后還是盡量少來這里,我們回去吧?”

  蘇曼娜知道自己做了錯事,不好意思再一意孤行了,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么。

  兩人剛邁出步子,突然一前一后躥出兩個手持砍刀的黑衣蒙面人,他們齊聲喝道:“站住!哪里走?”

第十七章【色迷心竅】(上)

  劉永誠抓住蘇曼娜的手,兩人停了下來。蘇曼娜本能的縮了一下手,但是還是被他緊緊的抓住了,她以為劉永誠是在為自己打氣,因為就沒有再作反抗。其實劉永誠與她想的完全不一樣,他在想,這兩個人一定又是她叫過來演戲,只要他們對自己動,他非得拿她來當擋箭牌不可。

  手持較長砍刀的那個蒙面人站在劉永誠的背后用刀架住了他的后頸,而與他們對面站著的那個蒙面人用刀架了蘇曼娜,雙眼直放寒光。

  “這兩個人是不是你叫來對付我的?”劉永誠輕聲地問道。

  蘇曼娜的臉上顯出一副幾乎有點做作的緊張,她用極為肯定的語氣答道:“他們真的不是我叫來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

  站在他們前面的那個蒙面人喝道:“你們在嘀咕什么呢?趕緊將身上的錢物全部掏出來扔在地上,若是敢耍花招的花,我要了你們的狗命!”

  身后的蒙面人將刀緊壓了一下,“跟老子老實點,不然叫你的腦袋搬家!”

  劉永誠從他們的話里已經斷定,他們絕對不是專門沖自己而來的,也不是沖蘇曼娜來綁票的。他們神情自然、手法嫻熟,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他們一定是慣犯,不是輕易能對付得了的。

  他心想,此時萬不可貿然行事,盡管他有充分的把握脫身,但是蘇曼娜怎么辦?

  也不知道是誰說的,“想要制服別人,先點給他們的甜頭嘗嘗。”劉永誠覺得此時的情形剛好適合這句話。他將口袋里的錢包與手機取出來扔在了地上,值得慶幸的是蘇曼娜只帶了一個手機在身上,不過手機的價值至少也有五千元左右。

  前面的那個蒙面人用一只手持刀架住蘇曼娜,用另一只手從地上拾起錢包打開一看,頓時火了:“媽的,就這么幾百塊錢,你以為是打發要飯的嗎?”

  劉永誠語氣平和地說道:“兄弟,我身上就這么點錢,你拿著走人吧!”

  他沒有搭理劉永誠,用淫穢的目光看了看蘇曼娜,“嗯,這小妞長得像個天仙似的,陪哥哥玩玩,只要你能讓哥哥快活了,我就放了你,還有他。”說著便伸手去捏她的下巴。

  “流氓!”蘇曼娜尖叫一聲,也不管自己的死活,就是一腳踢去,那家伙萬萬沒有想到事情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她還敢對他動武,結果這一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他連哼都沒哼一聲,便狠狠地在蘇曼娜的臉上抽了一個耳光,“敬酒不吃,想吃罰酒是嗎?”

  說畢,他又要對蘇曼娜動手動腳了。

  劉永誠吼道:“住手!”

  那人對劉永誠說道:“小子,敢死隊出來的吧,敢對爺爺大呼小叫的,我看你是不是身上發癢,想挨揍是嗎?”

  劉永誠可不是嚇大的,他沒有降低半點聲音:“有種就沖老子來,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漢!”

  佛燒一炷香,人爭一口氣。男人在女人面前把面子看得比自己的“小二”都重要,他們身前的那個蒙面人圓瞪著雙眼,像是要將劉永誠活吞一般,他咬得牙齒“哧哧”作響,“好呀,落到爺爺手里了還逞英雄是嗎?給老子跪下,然后磕三個響頭,老子就饒了你。”

  蘇曼娜這下慌神了,劉永誠認為自己是對的時候可是從來不讓步的,況且古人云,男兒膝下有黃金,他為了一個與他毫不相干的女人,他會跪下嗎?怕是活活被打死,他也不會跪下的,這小子看來要遭怏了。

  站在劉永誠身后的那個蒙面人有些膽怯,他沖前面的那個蒙面人說道:“大哥,別節外生枝了,我們還是拿錢與手機走人吧!”

  前面的那個蒙面人悶聲說道:“你是大哥還是我是大哥?快叫那小子給老子跪下。”

  身后的那個蒙面人沒敢再頂嘴,抖動著手將架在劉永誠后頸上的刀往下壓,刀刃已經微微陷入了肉里,“你……你跪下!不然我宰了你。”

  劉永誠感覺到了從后頸傳來的疼痛,但同時也感覺到了身后那個蒙面人的手在顫抖,這足以證明他還是不敢置他于死地,于是他像個鐵人似的站立著,反而將身子挺得更直了,恁是擺出一副“刀槍不入”的熊相,一動也不動。

  身后的那個蒙面人見他不聽使喚,便用腳踩他的后膝,一連踩了數腳,仍然無法將他踩得跪下。

  身前的那個蒙面人喝道:“罷了,沒有的東西。”他將劉永誠與蘇曼娜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獰笑著問劉永誠:“她是你的女朋友?”

  劉永誠搖了搖頭。

  身前的那個蒙面人又問蘇曼娜:“他是不是你的男友?”

  蘇曼娜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搖了搖頭。

  那個蒙面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不承認是吧?看我叫你跪不跪下?”說畢,他便將架在蘇曼娜脖子上的刀往下壓,然后又將刀抬起,蘇曼娜的脖子顯出了一條清晰的紅印,但是沒有傷口。

  他對劉永誠說道:“我現在從一數起,每數一聲就加一點力氣,我看你跪還是不跪!”

第十八章【色迷心竅】(下)

  “一、二……”站在那個蒙面人正一點點地在加著力,蘇曼娜用痛楚的眼神向劉永誠發出了求救的信號。

  腹背受敵的劉永誠此時已經進退維谷,蘇曼娜在他的面前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瞀這回讓她嘗點苦也可以解解劉永誠的心頭之恨,但是那個蒙面人像是失去了人性似的他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力量正在一點點地加著萬一他真的一刀下去,其后果可想而知蘇曼娜不死則傷……

  想想韓信能受跨之下之辱,自己受這點侮辱又算得了什么呢?劉永誠閉上雙眼,不忍心再看下去了,“救救你住手,我給你跪下!”說畢,他慢慢地雙膝著地,身后的那個蒙面人並沒有放松警惕,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並將架在他后頸的刀壓得更緊了。

  身前的那個蒙面人頓時眉飛色舞,“看來你小子還是一個情種,為了一個女人居然給爺爺下跪了,哈!哈!哈!”

  劉永誠可不是那么容易低頭的人,他喝道:“現在可以放人了嗎?”

  “放人?”身前的那個蒙面人又是一陣狂笑,“我有說過放人嗎?這小妞得陪老子快活快活!”說畢,他抱住蘇曼娜欲吻她,只聽見“哇”的一聲大叫,那蒙面人松開了蘇曼娜,女人是老虎,此話一點也沒有錯,那蒙面人的嘴被蘇曼娜咬破了,鮮血頓時冒了出來。他用手一擦,見自己被咬出了血,猛地抽了蘇曼娜一個耳光,“媽的,敢咬老子,老子非干了你不可!”接著,他又在蘇曼娜的腹部狠狠地打了一拳,蘇曼娜疼得蹲了下來,但是沒有吭一聲,看來她比劉永誠想象中的還要剛烈。

  身前的那個蒙面人已經獸性大發了,他扔掉手中的刀,撲在蘇曼娜的身上,將她死死地壓在他的身下,並用手去掉她的上衣,她拼命地掙扎著,雙手緊緊的抓住上衣領口,並撕心裂肺地叫喊:“劉永誠,快救我……劉永誠……快救我……”

  劉永誠雙手緊握著拳頭,將頭埋在了地上,身后的那個蒙面人將架在他頸部的刀也隨之壓了下來,生怕出現一絲閃失。

  可就在這時,劉永誠明顯地感覺到架在他后頸的長刀並沒有先前的力量那么大了,他側目斜視,原來刀尖刺在他右邊的草地上了。

  “他媽的,天助我也!”劉永誠暗叫道,緊接著猛地一個左滾翻,避開了蒙面人的刀口。

  那蒙面人見狀,迅速揮起砍刀沖到劉永誠跟前,此時他正仰臥在地上,那蒙面人朝他的上身猛砍了來,劉永誠像一個飛速滾動著的足球似的來了一個漂亮了后滾翻,真他媽的險,刀尖落在地上,只差兩厘米就砍到了他的頭部,不過幸運的是他只是被砍斷了幾根頭發。

  劉永誠連忙躍近那蒙面人,一腳將他手中的刀踩掉,右手緊握拳頭,一條彩虹似的弧形飛過,巨大無比的擺拳打中了那個蒙面人的左臉,他被打得倒栽在地上,只感覺兩眼里全是閃閃發光的小星星。

  不過那蒙面人依然死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劉永誠沖了過來,一記直拳飛去,拳還沒有到他的臉部,那個家伙居然自己閉上眼,仰倒在地上。

  “窩囊廢!”劉永誠罵道,他知道那蒙面人一定是知道斗不過他,才故意裝死倒在地上的,他量他也沒有什么還手之力,得饒人處且饒人,眼下救蘇曼娜要緊,他便沒有再上前去揍那蒙面人,轉而往蘇曼娜這邊跑來。

  壓在蘇曼娜身上的那個蒙面人見脫不掉她的上衣,便伸衣欲解開她褲子的扭扣,眼看就要將她褲子扯下來了,劉永誠奔過去,一腳踹在他的腰間,那蒙面人從蘇曼娜的身上翻了下來,手握砍刀正想爬起來,蘇曼娜撲了過去,雙手按住他握刀的那只手,並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那蒙面人“喲”地一聲,松開了開了手,另一只手揮起拳頭往蘇曼娜的頭部砸去,劉永誠沖過去一只手抓住他的拳頭,另一只手勒住他的脖子將他扳到在地上,兩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后,劉永誠壓在他的身上,就像魯智深拳打鎮關西一樣,瘋狂地在他的臉猛打。

  “劉永誠,小心!”只聽見蘇曼娜尖叫一聲,劉永誠回過頭來,原來那個裝死的家伙揚起砍刀沖了過來,並直往他的背部砍來。

  劉永誠往前撲倒,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刀落在了他的背上,他心想,這下我得去陰曹地府見閻王去了。他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后背,衣服破了那是無可厚非的,但是背部並沒有受很重的傷,只是破了一道長長的口子,並沒有傷及筋骨。

  那蒙面人見劉永誠被他砍中了,正在得意地笑著,“這下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

  這時,被劉永誠按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頓的那個蒙面人也拿著刀從地上爬起來了,“哥們,一起上,把這小子剁成肉醬!”

  劉永誠將蘇曼娜拉到身后,“蘇小姐,你先走吧!”

  沒想到蘇曼娜卻搖了搖,“不行,你已經受了傷,我怎么能扔下你一個人不管呢?”

  “你在我身邊我反而放不開手腳,聽我的話,馬上離開這里!”劉永誠低沉地說道,“快走吧,不然來不及了。”

  蘇曼娜不敢再違抗他,不過她看到手機正在他們的腳,她彎腰撿起手便慢慢地往后退,其實她並沒有離開,而是躲在他身后的竹林里,遠遠觀察著,並撥通了110。

  見蘇曼娜逃走了,劉永誠的心里確實少了許多負擔,他可以一心一意地對付這兩個蒙面人了。

  他們揮刀從劉永誠的左右兩側沖來,並同時往他的頭部劈來。

  劉永誠往身后閃了丈余遠,他感覺腳底下踩著一個硬梆梆的東西,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塊鵝蛋大般石頭,他忙彎腰拾起石頭,使力往沖在最前面的那個蒙面人的額頭砸去,真是有的放矢,那家伙被砸翻在地上。

  見自己的同伙被砸到在地上,另一個蒙面人兇神惡煞般狂吼著沖了過來,常言道,會咬人的狗不叫。劉永誠估計這家伙一定在為他自己裝膽,于是沒有急于動手,待那蒙面人靠得越盡他越好發力制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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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5 18:13:54
第十九章【騙取柔情】

  那個蒙面人準是把劉永誠當成了下飯菜雙手緊緊地抓住刀柄,將刀舉過頭頂朄朅朢榰,滎潀漅漡往劉永誠飛奔而來。

  劉永誠氣沉丹田,將渾身的力氣全集中到了右拳上就在那個蒙面人離他只有一米的距離時,他突然蹲下身正對著那個蒙面人的小腹將拳頭沖了出去。

  “他媽的,這下打得真爽快!”劉永誠暗喜道。

  那個蒙面人被他這一拳打得幾乎上下身重疊到一塊了然后飛出五米余遠,他掙扎了幾下,再也爬不起來。

  蘇曼娜遠遠瞧著,不禁暗嘆,媽的,超酷!這情景恐怕只有在電影里才能看到。

  就在這時警笛聲由遠而近,那兩個蒙面人欲從地上爬起來逃跑,可是劉永誠拿著兩把砍來了一個以邪還邪,將他死死地架住了。

  110的民警趕來之后,一看是劉永誠不禁大為驚訝,當他們得知劉永誠赤手空拳制服了兩名持刀搶劫犯后都大為嘆息:這么好的身手竟因為一件芝麻綠豆般的小事就將他開除了,真是浪費了人才啊!

  劉永誠笑了笑,什么也沒有說。

  民警們將那兩人帶走后,蘇曼娜看到劉永誠的后背還在流血,心痛地問道:“你的傷口還在流血,我送你上醫院去!”

  劉永誠咬了咬牙,苦笑道:“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不要緊的,我們回別墅去吧!這里實在太不安全,以后最好是少來這里。”

  蘇曼娜不依不饒地說道:“你別硬撐了,我還是送你上醫院?”

  “傷在我自己的身上難道我不清楚嗎?回別墅!”劉永誠有些不耐煩了。

  蘇曼娜咧了幾下嘴,愣著了一會兒,然后說道:“那好,我們回去,我家里還些治傷的病,我幫你擦擦。”

  兩人並肩走出竹林,進入了別墅區,當劉永誠踏入別墅,不由暗嘆:“我的天啦,這簡直就是人間天堂,別墅周圍被山環繞著,簡直入了仙境一般!”

  蘇曼娜邊上樓邊說道:“看在你今天拼命救我的份,我準許你與我同住二樓,但是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可不能隨便進入我的房間。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劉永誠點了點,緘口不語,心想,看到你這只母老虎,我躲還來不及,哪敢擅闖你的房間。

  “劉媽,將那些治傷口的藥給我拿過來!”蘇曼娜沖樓下喊道。

  “好的,小姐。”下面回了一聲。

  劉永誠聽畢,低喃道:“媽的,我們姓劉的招誰惹誰了,這里保姆居然也是姓劉!”

  蘇曼娜到是耳尖,問道:“你在那里嘀咕什么呢?”

  “哦,沒……沒什么,我是在感嘆這別墅真是太豪華了,我做夢都沒有想自己也能進入這樣的人間天堂。”劉永誠急中生智,說起謊話來面不改色心不跳,看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進步了。

  到了二樓,蘇曼娜將他安排在她隔壁的房間里,劉永誠無法想象自己會待到這么好的優遇,看來他得多感謝一下那兩個搶劫犯了,不然的話,今天他冒犯了她,以她的性格,她一定會安排他在衛生間過夜。

  進門之后,蘇曼娜叫他趴在床上,等劉媽取藥來后,為他上藥。

  劉永誠趴在床上偷笑,“看來老子走桃花運了,我得好好嘗嘗豪門千金為我上藥是一種什么滋味。”

  劉媽端著藥上來了,蘇曼娜對她說道:“劉媽,劉先生受傷了,你趕緊為他上藥!”

  劉永誠聽了,心里不禁撥涼撥涼的,“媽的,這小妮子真夠狠的,老子是為了你才受傷,你居然叫一個老大媽為我上藥,氣死我了!”

  劉媽到是一個挺手巧的老女人,她用剪刀剪開他后背的衣服,沒有碰一下傷口,蘇曼娜站在一邊不敢直看,這一下被劉永誠全看在眼里,“看我不整整你!”

  剪開傷口處的衣服后,劉媽開始為劉永誠上藥了,這時他作出一副無比疼痛的樣子,並叫喊著:“劉媽,你能不能輕點呀!”

  劉媽以為自己可能是手重了些,于是盡量做到最輕,但是劉永誠仍然在那里嘰里哇啦地做鬼叫,“輕點啊,痛死我了!”

  蘇曼娜終于看不下去了,“劉媽,你是怎么回事嗎?走走走,讓我來。”

  劉媽一肚子委屈沒法說,自己明明很輕嗎?那家伙居然還在叫苦連天,真是莫名其妙!但她清楚小姐的性格,只好悻悻地下樓去了。

  劉永誠興奮不已,“呵呵,小妮子也有上當的時候!這下有好戲看了。”(這下果真有好戲看了嗎?怕是叫你打掉了牙齒往肚子里吞。)

  蘇曼娜從小到大可從來沒有干過此類活,加之她又怕血,因此上藥的時候手顫抖不已,好幾次差點將棉纖捅到傷口里去了。

  可憐的劉永誠痛得直咬牙,黃豆大般汗珠從額頭上冒了出來,身體也瑟瑟發抖。

  蘇曼娜也好不那里去,肚里翻江倒海般作嘔,包扎好之后直沖衛生間也去,這倒是讓劉永誠心里好過了些,“嘿嘿,造孽喲!可憐的蘇小姐。”

  畢竟只是皮外傷,在精心調養下,不幾日,劉永誠的傷口便痊愈了。蘇董事長得知劉永誠為女兒受傷一事后,可是千恩萬謝,還拿了一萬元作為獎勵。

  與錢過意不去的人,恐怕是世界上最笨的人了,劉永誠就做了這樣的人。

  不過,他的此舉卻換來了蘇曼娜正視的目光,他這才知道了她那雙眼脈脈含情的雙眼並不能被她心里的高傲所掩蓋,與她的對視時,只能用四個字能形容她的雙眼,那就是“醉魄銷魂”。

  蘇曼娜見他為自己受了傷,又沒有收下他父親的錢,心里對他有了幾分好感,“劉先生,真沒看出來你這種人也還蠻高尚的!”

  “蘇小姐,你真是太過講了,我認為那只是份內之事。”他很干脆地回道,不過他想想自己的口袋里只有幾百塊錢了,心里還是有些后悔,他也弄不懂自己到底是做給誰看,他連做夢都想錢,家里還欠了兩萬多元的債,不知道父親過得還好不好?

  蘇曼娜笑道:“呆在家里太郁悶了,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你陪你出去逛逛。”

  “只要你高興,我樂意陪你。可是……”他指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哦,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你瞧瞧!”說畢,她將她父親的一件衣服遞給了劉永誠。

  劉永誠縐縐眉頭,心想,“哎,還是將就一下吧,等這個月的工資發下來,我將所有的工資用來買衣服,免得你狗眼看人低,不把老子當人,明知道我的身服破了也不知道為我買一件,怪不得人們常說,越是富有的人越是吝嗇。”

  劉永誠隨同蘇曼娜來到車庫,她掏出一串鑰匙,在一個紅色的小搖控器上輕輕按了一下,車庫的門便自動打開了。劉永誠心想,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什么都講究自動,哼,就算你再有錢,吃飯你能做到自動嗎?

  將車庫門開啟后,她將一輛嶄新的紅色寶馬車開了出來,在陽光的照耀下,劉永誠頓時覺得有些刺眼,“我靠,真他媽的拽!”

  “上車啦,還愣在那里干什么?”蘇曼娜沖他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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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馬路殺手】

  一個身著黑色長裙,眼戴黑色墨鏡的豪門千金開著一輛嶄新的紅色寶馬車,她的身邊坐著一個身著過時了老年人衣著的劉永誠,誠然兩人都迎來了不少的回頭率,但是豪門千金的回頭率遠遠不如劉永誠,一個貌若天仙而且冷艷無比的少女身邊坐著一個老頭似的少年,這是一個什么概念,不明真像的人還以為是老牛啃嫩草,又或者是這個有錢的“老頭”包二奶呢!

  車里播著鋼琴獨奏《高山流水》,劉永誠有些不解了,文謅謅地問道:“我見蘇小姐是時髦之人,為什么對過時了的音樂如此有興趣?”

  蘇曼娜眼視前方,嘴唇動了幾下,“現在通俗歌曲固然好聽,但是沒有經典老曲那么有深度、格調。”

  沉默了半晌,劉永誠感覺憋得難受,于是沒話找話,“聽說蘇小姐在音樂學院主修鋼琴專業,不知何時有幸能聽到你彈奏的優美旋律。”

  “呵呵,真是看不出來,劉先生講話真可謂頭頭是道。”

  “談不上,我一個人呆著的時候,靜一點沒有頭關系,但我與其他人在一起的時候,不說說話我就會覺得氣氛太僵了些。”

  “我與你差不多,那只是過去的事了。現在的我其實並不是別人眼里所見的那樣。上大學的時候,我是班里出了名的花花嘴,有時候鬧得寢室里的姐妹們很晚都睡不著覺,朋友們呆在一起,如果不說話,我就會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但是走入社會之后,我才發現,原來社會與學校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我很討厭我現在的身份,每天像是坐牢似的,旁邊總是有人跟著。我真羨慕那些平民老百姓的自由生活,他們想到哪里就可以到哪里去,無須擔心自己的形象問題,更不會擔心自己的生命得不到保障。而我呢?整天提心吊膽,稍有不測,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此一來,使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想改都改不了。”

  “蘇小姐,能容我說句實話嗎?”

  蘇曼娜突然放慢了車速,斜視了他一眼,“現在車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你盡管說吧,我不會計較的。”

  “我覺得你剛才的那一番話是我來這里之后所聽到最有人性的話。”

  “你……”蘇曼娜想想自己剛剛對他作出了承諾,無奈地搖搖頭,“那你的意思是我這個人沒有人性嗎?”

  “我可沒有那個意思,你自己不打自招那我也沒有辦法!”劉永誠將頭側到一邊,欣賞路邊一現即逝的風景。

  蘇曼娜已經知道這小子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她有時候還真有點看不透他了,他來到她的身邊作保鏢到底是為了什么呢?父親給他一萬元錢他居然不要,真是活見鬼了,這樣的傻瓜她可是第一次見到,不過她到是對這樣的傻瓜饒有興趣了。

  “你駕車的技術怎么樣?”蘇曼娜問正在一邊獨賞風景的劉永誠。

  “呵呵,你說呢?”劉永誠反問道。

  “四個字來形容,是不是馬馬虎虎?”

  “真若是那樣的話,你父親會聘請我做你的專職司機嗎?”劉永誠又來了一個反問,對付這樣的大小姐,用反問是最適合不過了,這樣可以使她無法摸清自己的底數。其實他心里並沒底,畢竟他還是在上公安大學的時候摸過方向盤的,自從參加工作后,他再也沒有再駕過車,刑警隊有專職的老司機,因此他在刑警大隊干了兩年,卻從來沒有開過警車。如今若是要他開嶄新的寶馬車,加上身邊又坐著一個高貴的豪門千金,“馬路殺手”這個美譽非他莫屬了。不過,他相信蘇曼娜是絕對不會將她心愛的寶馬給他開的。

  人倒霉的時候,你擔心什么事就會發生什么事,果不其然,蘇曼娜對劉永誠說道:“劉先生,你來開一下車,這車可棒了!”

  “我……我的傷口才愈合,做劇烈運動不太好……”劉永誠的話還沒有說完,蘇曼娜已經靠邊停車了。

  “你是擔心弄壞我的車吧?沒有關系的,我叫你開你就開,一切后果由我自己負責。”

  蘇曼娜的這句話給了他莫大的勇氣,他心想:“今天老子豁出去了,就是天塌下來我也要露兩手!”

  由于兩年沒有開過車了,劉永誠打開引擎后,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慌張,可心里越慌這油門就踩得越大,車子性能又好,不到五秒鐘車速達到了一百碼,劉永誠使勁睜大眼睛,似乎要將路上的螞蟻都要看清楚。

  沒想到蘇曼娜不但不害怕,反而興奮地叫了起來:“劉先生,還開快些,我想嘗嘗飛車的感覺!”

  劉永誠開著車在路上走S形路線,幸好是單線道,不然不出車禍才怪,蘇曼娜坐在一邊沒有看出來他是因為技術不行才如此的,她反而覺得劉永誠是在顯示他的超人技術,她誇道:“你開得真好,就是速度太慢了些。”

  車子漸漸進入了繁華地段,劉永誠將車速降了下來,雖然一路上以一百碼的速度行駛,但也沒有出什么意外,他不由松了一口氣,感覺手掌有些滑,此時才知道他的心手都沁出了汗,他正在為自己相安無事竊喜時,突然一個黃頭發小子騎著摩托車橫穿馬路,幸好劉永誠眼疾手快,來了一腳緊急剎車,才沒有釀成大禍,不過黃頭發小子的摩托車卻沒有剎住,一下撞在車頭的保險槓上。

  路上的行人見狀蜂擁而至,一下圍了好幾十人。

  劉永誠與蘇曼娜從車上急忙跳了下來,走到車前一看,寶馬車與摩托車都沒有被撞壞,那黃頭發小子的額頭卻磕破了一道小口子。

  按交通規則,黃頭發小子駕摩托車橫穿馬路應當負全部責任,但是他卻比誰都有理了,他沖劉永誠嚷道:“你小子怎么開車的,有錢就了不起嗎?有錢就可以撞人嗎?”

  蘇曼娜心想,那個黃頭發小子得挨揍了,劉永誠可不是好惹的,他在理的時候,就是天皇老子都不怕,難道還怕了你這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子?

第二十一章【真假君子】

  那個黃頭發小子輪起拳頭鼓著電燈泡似的眼睛直沖劉永誠而來。

  蘇曼娜壓根兒就沒有擔心劉永誠會被打得鼻青臉腫,她反倒是為那個黃頭發小子暗暗捏了一把冷汗他這么對著劉永誠來,不是以卵擊石嗎?

  然而窬竮端竭,摠摧摦摥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劉永誠喝了一句:“住手!”

  黃頭發小子被劉永誠那鏘鏗有力的男高音駭住了頓了頓,說道:“怕了嗎?”

  劉永誠低著頭心想就憑你?老子連看都不想多看你一眼,還在老子面前論武,我若是出手的話,不斷你幾根肋骨才怪。他抬起頭來笑道:“有什么事好商量嘛,眾目睽睽之下你打我試試,小心巡邏的警察逮你到公安局去叫你蹲幾天號子。”

  “這是劉永誠嗎?”蘇曼娜在心底反問自己,差點暈死過去了。

  那黃頭發小子搖頭晃腦地問道:“那你說說我們該怎么了結此事?”

  劉永誠沖圍觀的路人吼道:“看什么熱鬧,散了吧,交通都快堵塞了。”

  圍觀的路人“噓”地一聲都散開了,有幾個路人不時回頭看看劉永誠,他們的眼神似乎是在諷刺他,“明明自己有理,卻在一個黃頭小子面前低頭,沒用的東西!”有的路人卻認為有錢的人真他媽的怕事,出了什么事,無論對與錯,都拿錢了事。

  黃頭發小子見路人都散去了,多少有些擔心劉永誠設什么圈套,于是降低了聲音,“那你說說我們怎么了結此事?”

  “既然車子都沒有撞壞,那我們就只談談你受傷的事,你說吧?要我出多少錢你才肯罷休?”劉永誠以禮相待地說道。

  “看來你小子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也像是在道上混過,那我開個價了,五百元,一分錢也不能少!”黃頭發小子盛氣凌人地說道。

  蘇曼娜心想這回劉永誠一定會給他下馬威了,沒想到他卻不加思索地從口袋里掏出錢包來,打開一看,里面只有四張大頭鈔票了,于是他用商量的語氣說道:“我只有四百元錢了,全給你行嗎?”

  “不行,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五百元錢,一分也不能少,你耳聾了嗎?”黃頭發小子怒道,真可謂“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劉永誠一聲不吭地走了過去,左手挽住他的脖子,右手握住他的手,兩人細聲地低嘀了幾句,那小子面無血色地拿著四百元錢扶起摩托車,一溜灰似地跑了。

  蘇曼娜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上車后,她問道:“劉先生,你與黃頭小子說了些什么?我看他騎車走的時候滿臉痛苦的樣子。”

  劉永誠笑道:“也沒有什么啦,原來那小子沒有幾斤力,我挽住他的脖子用力握住他的手,他痛得直咬牙齒又動彈不得,我輕聲地對他說:‘這里沒有旁人幫你作證,你如果不答應四百元錢了卻此事的話,我就捏碎你的骨頭!’真沒想到那小子是一個吃軟怕硬的家伙,此事就這樣了了。”

  蘇曼娜冷笑了道:“真看不出來,你原來是一個殺人不見的老狐貍!不過我有些想不通了,明明是他違反了交通規則,你為什么還要賠錢給他呢?”

  “我當過警察,知道警察辦事的程序,又是錄筆錄,又是取證,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處理好此事。你不是說今天心情好要到處逛逛嗎?如果與那小子來真的,公事公辦的話,哪還有時間呢?私了到是來得干脆。”

  蘇曼娜說道:“看來劉先生很會用心計喲,以后我得多提防一下你。”

  劉永誠岔開了話題,問道:“蘇小姐,你不是說要逛逛嗎?我們已經到了T市中心,現在去哪里?”

  “去服裝城吧!”

  劉永誠點點頭,加快了車速。不一會兒兩人便來了服裝誠,劉永誠心想,看來這提衣物的差事又非他莫屬了,這做下人就是這么可憐喲!

  進入電梯之后,蘇曼娜在“6”字上面點了一下,劉永誠頓時覺得有些好奇,六樓不是最高檔的男士服裝專賣店嗎?她帶他來這里干什么?難道她是盡孝心,為她的父親購買衣服?對,應當是這樣的。

  兩人下了電梯,蘇曼娜徑直走向服務臺,服務臺的小姐沖她微笑道:“你好!蘇小姐,歡迎光臨!”

  “衣服準備好嗎?”蘇曼娜問道。

  “你昨天上午打電話過來,我們就已經為你準備好了。”說畢,她從服務臺下提出一個黑色的紙袋,“這衣服一定是為你男友定購的嗎?”

  蘇曼娜尷尬地笑道:“不是的,我……我幫一個朋友買的。”說完,她扭過頭來沖站在門口的劉永誠喊道:“劉先生,進來試試衣服。”

  劉永誠穿著她父親的衣服一直不敢進入這么高檔的地方,現在蘇曼娜已經發“命令”了,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進去了。

  “這……這是你鄉下的親戚?”服務臺的小姐問道,她本想問蘇小姐這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可是看到他穿得這么寒酸,她馬上改變了問話的內容,若是得罪了蘇小姐失去了一筆生意,老板怪罪下來她可擔當不起,說不定老板還會吵她的魷魚。

  劉永誠抬起頭來,故意讓她看清楚自己的長相,心想:“他媽的,老子可不能被你看扁了,睜大你的狗看清楚,我的長相比華仔都差不了多少。”

  “他是我的司機。”蘇曼娜看見劉永誠目不轉睛地盯著服務臺的小姐,知道他一定是來火了,于是忙向服務臺的小姐介紹道。接著,她對劉永誠說道:“劉先生,你去試試這衣服合不合身。”

  劉永誠當時也沒有想那么多,反正在她的手下做事,只要她不叫他去殺人,她叫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他走入試衣間,從紙袋里掏出那身衣服,一看價錢,我的媽耶,打八折居然也要五千多元,她是為哪個小白臉買的,為什么不叫他自己來試衣服呢?

  他邊在心里咒罵那個小白臉,邊將衣服穿上,對著鏡子一照,“天啦,這是劉永誠嗎?若是我穿上這身衣服站在華仔面前,他肯定會自嘆不如。”

  “換好了嗎?快點出來給我瞧瞧。”蘇曼娜在外面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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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迷情的淚】

  “哇塞!蘇小姐,那小子真是帥呆了!”服務臺的小姐忍不住尖叫起來,她已顧不了旁人用怎么樣的眼光看她了。

  “用得著在這里大呼小叫嗎?沒有看見過帥哥!”蘇曼娜暗嗔道,搖搖頭,上下打量著劉永誠,笑道:“嗯,看起來還滿不錯的,你覺得合身嗎?”

  “合是合身,不過你那位小白臉呢?怎么不帶他來讓我見識一下他的廬山真面目?”他邊想邊說道:“挺不錯的,我怕弄臟了衣服,還是脫下來吧?”

  “脫下來干什么,覺得合身的話就穿著,嗯,現在看起來到也人模人樣了!”蘇曼娜說道。

  “你要拿它送人的,我還是脫下來。”

  “脫什么脫,這衣服是送給你的!”

  “什……什么?”劉永誠驚詫不已,好好的一個大男人竟然一時間變得口癡起來了,“不……不會吧?”

  “你救了我,又不肯收下我父親給你的錢,送件衣服給你,用得著這么大驚小怪嗎?”

  “我……我不能收這么貴重的衣服。”劉永誠轉身欲沖入試衣間將衣服脫下來。

  蘇曼娜忙抓住他,一臉的嚴肅,“你在救我的時候衣服被砍破了,我送你衣服很正常的,你是不是要本小姐生氣你才高興?”無法之下,她只好拿自己的身份來當震山之寶了。

  這招果然靈驗,劉永誠沒有再作推辭了,“那好,衣服我暫且收下,等我領到了這個月的薪水,就將錢還給你。”

  蘇曼娜往門口走去,回頭甩了一句話,“回去吧,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服務臺的小姐一定看傻了,連“好走”、“歡迎下次光臨”之類的禮節話都忘記說了,劉永誠回頭沖她做了一個鬼臉,她才回過神來,用手搓了搓臉,“好……好走,歡迎下次光臨!”

  回到別墅,整整一個下午,蘇曼娜都在樓上睡覺,劉永誠從樓上跑下來好幾次,因為樓下的大廳里有一面大壁鏡,他走到鏡前照了又照,恨不得要鉆到境子里去似的,他看著帥帥的自己,心里甜滋滋的,他想,“蘇小姐那個冷血動物真會撫慰下手的心,她是不是對我有些意思了?”

  “劉先生,吃飯了。”劉媽叫道。

  當他走入餐廳時,劉媽正在對蘇曼娜說道:“小姐,劉先生整整照了一下午的鏡子,鏡子都快被照破了……”

  劉媽是保姆,這要是在大戶人家那有她上桌吃飯的份,蘇小姐大學畢業回家后,便要劉媽上桌與她一起吃飯,她父親長期不在家,她認為這樣才有一個家的感覺,她從來不會因為劉媽做錯一件小小的事而對她大吼小叫的,因此她對小姐也特別忠心,只要劉永誠在別墅里有什么舉動,她都會告訴蘇小姐。

  見劉永誠已經來了,劉媽便閉上了嘴,而蘇曼娜卻一個勁兒地偷偷發笑,劉永誠問道:“蘇小姐,什么事把你樂成這樣了?”

  “沒……沒什么?劉媽說……”她支支吾吾地回道。

  “劉媽說什么了?”

  “她說你整個下午都在照鏡子,是嗎?”蘇曼娜忍俊不禁,咯咯笑了起來。

  劉永誠頓時感覺臉上直發熱,他對劉媽說:“劉媽,再怎么說我們也是同一個姓,你干嘛取笑我?”

  劉媽飯菜滿嘴地說道:“劉……劉先生,你……你是來這里干什么的?你是來……來保護小姐的。你總跑到樓下照鏡子,小姐出了意外怎么辦?”

  原來劉媽是為了蘇小姐才告密的,劉永誠認為她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所以也就沒有再責怪她。

  吃過晚飯,劉永誠在別墅區巡視著,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他都得提高警惕,以保證蘇曼娜絕對安全。

  突然一串優美的旋律傳入了劉永誠的雙耳,他聽著聽著,感覺自己一會兒仿佛站在世界之巔,一會兒整個人像是泡在沁涼的清水之中,他的兩只腳開始不聽使喚了,一步一步地向樓上走去,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蘇曼娜的身邊,她正在大廳里用鋼琴彈奏著《高山流水》。

  劉永誠萬萬沒有想她居然會彈得如此出神入化,當她停下來時,劉永誠還在緊閉著雙眼,感受著那天外來音沖擊靈魂的快感。

  蘇曼娜一連叫了好幾聲,他才緩過神來,回到現實中的他,好似從高處墜地一般的痛。

  “你怎么停下來了?”他問道。

  “你不在下面巡邏,跑到樓上來干什么?”她的小姐脾氣又要發作了。

  “你剛才彈奏的《高山流水》實在是太好聽了,所以不知不覺中,我便被吸引上來了。”

  “別在這里裝模作樣了,你懂什么音樂?真是可笑!”

  蘇曼娜從椅上站了起來,正準備上趕他下樓,他冷笑一聲,“哼,你以為在世界上只有你懂音樂嗎?”

  “你懂嗎?”蘇曼娜沒好氣地反問道,心想,一個公安大學畢業的學生居然跑到樓上與我這個鋼琴專業的碩士生論音樂,真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略懂一二。”劉永誠顯出一副龍鐘老態的樣子。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她到想看看這家伙能說出什么來,她問道:“那你說說,你懂什么?”

  “古典傳說俞伯牙和鐘子期的故事而創作的古琴曲《高出》、《流水》,是表現古代文人雅士‘巍巍乎志在高山,潺潺乎志在流水’的高雅情操的經典之作,歷來是人們效仿的楷模,而它的曲名《高山流水》也成為了各鐘器樂曲命名的典范。我原本以為只有用古箏才能彈出這么好的曲子來,真沒有想你用鋼琴居然也能達到那么高的境界,真是佩服。”

  劉永誠沒有經過專業培訓也能說出這么專業的話語來,蘇曼娜大為震憾,但是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會在他面前“低下高貴的頭”,她神情自然地說道:“光磨嘴皮子算什么本事,有能耐的話,你彈奏一曲給我聽聽。”

  劉永誠走到鋼琴前慢慢地坐了下來,閉上眼睛,清空大腦里的雜念,撫平思緒,作一個深呼吸,輕輕地抬起雙手。

  蘇曼娜站在一邊,看到他煞有介事的樣子,真想發笑,可是又不好意思打擾,最后還是克制住自己,沒有對他說一句話。

  當劉永誠手觸琴鍵發出第一聲時,蘇曼娜頓時感覺像是有什么尖物刺入了她的心臟一般,不由暗嘆:“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不過,你想彈出《二月泉》的意境恐怕連門都沒有!”

  劉永誠的手指在琴健上游刃有余地彈動著,一串串催人淚下的音符環環相扣地在大廳里回蕩,兩行熱淚從蘇曼娜的臉上滑落,劉永誠將《二月泉》很完整很連貫地彈奏了一遍,而蘇曼娜被他的琴聲帶入了一個淒慘悲痛的世界,如身臨其境一般,曲里的故事像發生在她的身上。

  她想到了所有的傷心往事,想到了記憶模糊的母親,想深居豪門的孤寂……

  一曲下來,她已經變成了一個淚人,當劉永誠起身向她過來時,她慌忙伸手拭眼淚,但是劉永誠已經將一片紙巾遞到了她身前。

  “你怎么啦?”劉永誠明知故問道。

  這回蘇曼娜再也沒有了小姐的架子,她停住抽泣,“劉永誠,我被你彈奏的曲子感動了。”

第二十三章【一籌莫展】

  其實劉永誠並不是一個什么鋼琴高手也沒有專門花心思學過音樂,只是他在公安大學的時候曾在文藝部干過從小時候他就別喜歡聽《二月泉》,文藝部里有一臺鋼藝他請音樂老師教他彈《二月泉》,他一練就是四年這四年來他不厭其煩地彈著這首曲子,就是鐵杵他磨成針了。在學校畢業典禮上他上臺用鋼琴演奏了《二月泉》,臺下頓時一片喝采聲,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這次居然又派上用場了,四年的努力沒有白費,真是老天有眼啊!

  外表冷艷的女人其實內心比處女膜都要脆弱,蘇曼娜是一個喜好音樂的女人,當她聽到美妙的音樂時往往容易會被感性左右理性,劉永誠所彈奏的《二月泉》徹底征服了她那高傲的心,雖然說女人心海底針,但是劉永誠最擅長抓關鍵,一個女人一旦被男人抓住了心靈的要害,就已經不像人們常說的女追男隔座山,男追女隔層紗了,如果此時只要劉永誠利用她心靈最為脆弱的時候采取任何的“愛情進行曲”都會舉手可得,然而劉永誠不會那么做,因為在他的心中還有兩個女人的影子在跳舞著,一個是T市師范大學的葉夢,另一個是同事張妮。在案件還沒有被查得水落石出之前,劉永誠只能活在一個人的世界里。天有不測風云,誰也無法他的未來將是一個什么樣子,特別是就劉永誠現在的處境來說,連生死都未卜,哪里還心思來談情說愛呢?

  蘇曼娜在劉永誠沒有作好任何心里準備的情形下,將她的頭輕輕地靠在了劉永誠的肩上,“劉永誠,請你告訴我,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沒有告訴我?”

  劉永誠?她居然直呼他的名字,這是一個質的飛躍,至少可以證明她已經把劉永誠當成了她的朋友。

  劉永誠沒想到他與她的感情會進展得如此之快,更沒有想到她這么快就會投懷送抱,而他只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專職司機兼保鏢,以她的身份而言,她與他真可謂八輩子搭不上一桿,難道天底下的女人,無論身價如何,感情世界卻是一樣的嗎?

  “你還是叫我劉先生,你突然改口我聽著有些不習慣。”劉永誠沉默發半晌,終于開口說話了。

  接下來,劉永誠萬萬沒想到蘇曼娜卻將他的姓都去掉了,“以后我就叫你永誠了,答應我我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哎呀,這太陽從西邊起來的事怎么盡讓我碰到了!”劉永誠聽到她說有好消息,于是連忙點頭說道:“嘴長在蘇小姐的臉上,我也沒有辦法,只要你覺得順口,隨你怎么叫我都行,你說吧,什么好消息?”

  “還有一件事你得答應我?”蘇曼娜開始得寸進尺了。

  劉永誠無奈在嘆道:“哎,這么多條件,看來這個消息一定是國際新聞了。還有什么事,你說出來。”

  “從現在開始,你也得叫我曼娜,聽你叫我蘇小姐我總感覺太別扭了。”蘇曼娜溫情脈脈地笑道。

  “這……這絕對不行!我怕你父親責怪我。”

  蘇曼娜不以為然地笑道:“這個你盡管放心,回到別墅,父親什么都依我的,你到底答應嗎?”

  “既然你那么說,那我就答應你,蘇小姐,哦……不,應當叫曼……曼娜。瞧我一時半會的還真改不了口。”劉永誠受寵若驚地笑道。

  蘇曼娜笑容燦爛地說道:“今天下午我與我父親通了電話,他在電話里告訴我,醫生告訴他,這近他的病情大有好轉。我一聽到這個消息高興極了,所以一時興起,才彈起了鋼琴。”

  “嗯,這確實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我祝福你,同時也祝福你的父親。”劉永誠勉強地笑道,他當然希望他的父親盡快康復,但是上級交給他的任務怎么辦?他該如何接近T市副董事長王小甫呢?這些日子他絞盡腦汁思考了許多,卻沒有想出有效的辦法了,如今蘇曼娜的父親病情大有好轉,而他只能天天呆在她的身邊作專職司機兼保鏢,調查卻無法進行,再這么拖下去的話,說不定他真的要在這里干一輩子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對于劉永誠來說,也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畢竟他可以緩口氣了,只要蘇董事長的病情在好轉,王小甫就不會對他的女兒下手,因此他現在可以緩口氣放松一下自己了。

  “曼娜,我在這里有些日子了,你可以將這個月的薪水先支付一些給我嗎?我想去看看我的朋友們。”

  “當然可行,你要多少?”蘇曼娜很通情達理地笑道。

  “一千元,可以嗎?”

  “這怎么行?”蘇曼娜反問道。

  劉永誠以為自己要多了,于是又問道:“我來這里還不到十天,那好,你暫且先支付我五百元。”

  “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我有那么刻薄嗎?五千元夠不夠?”

  劉永誠握住雙拳真想擺一個POSS,但是他可不想讓蘇曼娜看到他因為一點“小錢”就樂開了花的樣子,他畢恭畢敬地笑道:“蘇小姐,哦……對不起,我還是有些改不了口,曼娜,你人真好,謝謝你。”

  不一會兒,蘇曼娜從她臥室的保險櫃里取出錢來遞給了劉永誠,他接過錢便不要命似的往樓下沖,蘇曼娜忙沖他喊道:“永誠,這么晚了你怎么出去呀?”

  “跑步行軍!”他玩笑道。

  “開我的車去吧,接住,這是鑰匙。”說畢,她將一串鑰匙扔給了劉永誠。

  劉永誠接過鑰匙,直怨身上怎么沒有清涼油,不然弄到一點點到眼睛里,流幾滴眼淚給她看看,他笑著看了她一會兒便轉身離去了。

  一路上,他打電話將葉夢、楊浩、李源、余磊都約到星海酒吧好好樂他媽的一番。

  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鐘,他叫余磊、李源先去星海酒吧將一切安排好,選最好的包廂,上最好的酒,老子今天晚上要好好的腐敗一回。

  劉永誠駕著寶馬車來了到了T市師范大學,平時這么晚了,若是來找人,那個守門的老大爺非叫你碰一鼻子灰不可,可這一回不一樣了,他一下車,那老大爺眼都看直了,特別是當劉永誠裝給他一支中華煙時,他更加熱情,忙打開了學校的大門。劉永誠不禁暗嘆:看來真是有錢的是大爺,沒錢的就是孫子喲!

  當他來到葉夢的住處時,她已經下樓來了,雖然她沒有蘇曼娜那種高貴的氣質,但是她的美麗卻讓人感覺舒暢,沒有半點壓抑之感。

  她披著一頭秀發走到劉永誠面前時,差點認不出他來了,這小子才幾日不見,本來帥氣的臉蛋加上時髦的男士服裝,簡直像一個明星似的。

  “永誠,才幾日不見,你小子帥了不少喲!”葉夢邊說邊跑過來緊緊地抱住了他,她鼻子一酸,眼淚又要發作了,“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想你。”

  “我也想很你。”劉永誠輕輕地推開她,“別磨磨蹭蹭了,走吧,兄弟們還在等著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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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美色引誘】(上)

  葉夢剛準備抬腳便看見了紅色的寶馬車,她不由罵道:“那個混蛋將車停到住宿樓的出口來了,真是沒有長眼睛,有錢就了不起嗎?”她沖上去欲踢兩腳,劉永誠連忙拉住她,面帶微怒地說道:“虧你還是一名人民教師,出口就傷人,這車是我開來的。”

  “哦,原來是永誠的車,那就算了吧!”葉夢嘻笑道,“永誠,你小子還真是不賴,到T市鉆石分公司才幾天時間,居然就弄到了這么漂亮的寶馬車。”

  劉永誠摸摸后腦勺,滿臉羞愧地說道:“這車是我從別人那里借來的。”

  “是不是那個狐貍精借給你的?”葉夢問道。

  “你是怎么說話的,她可比你有素質多了,哪個女孩子像你一樣,滿嘴的臟話。快上車吧!不然兄弟們可得大鬧天宮了。”

  葉夢嘟著小嘴,沒有再說什么,她的內心頓時有一絲不祥感,“這小子一定是移情別戀了,我今天晚上一定必須好好地把握機會,不然一切都遲了……”

  不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星海酒吧。

  一進門,兄弟們的眼球全被劉永誠吸引住了。一瞬間,他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來不及寒暄,忙從口袋里掏出中華煙,給兄弟們每人裝了一支。

  這個時候,又是楊浩出馬了,他笑道:“永誠,你小子現在可發達了,改抽中華煙了。”

  劉永誠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請你們喝酒,分煙給你抽,還封不住你們的嘴?我的情況余磊應當都告訴你們了,你們就別笑話我了,我在T市鉆石分公司只是一個下人,日子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過。是兄弟的話就喝酒,別總是說一些我不愛聽的話。”

  葉夢神經質似地將自己的酒杯倒滿,沖劉永誠說道:“永誠,我先敬你一杯!”說完,她便咕咚咕咚地將一杯白酒喝了下去,然后苦著臉咳嗽,大伙頓時全笑了起來,誰也不知道她為什么這樣,兄弟們認為她一定是替劉永誠高興,平時她淺嘗則止,今天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只有劉永誠知道她是在吃蘇曼娜的醋,但也沒明說,他勸道:“葉夢,別喝那么兇,今天晚上大家里來開心的,又不是來比酒量的。”

  他端起酒杯說道:“來,兄弟們,碰杯!”

  各自小喝了一口,大伙全坐了下來,余磊說道:“永誠,還適應那里的生活嗎?跟我們講講你做保鏢的感受。”

  這下劉永誠可來勁了,他將蘇曼娜找人試他的身手、英雄求美、演奏《二月泉》甚至連初次見面時因為不小冒犯了蘇曼娜的事兒一股腦兒全講了出來。

  兄弟們自然是聽得津津有味,都誇劉永誠干得太棒了。

  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心。葉夢在劉永誠說話的時候,已經連喝了三杯白酒,當劉永誠講完時,她一下從椅子上滑到地上去。劉永誠忙向兄弟們道歉,有時間再請他們喝酒,買完單,他將葉夢扶上了車。

  到了T市師范大學的教師住宿樓后,葉夢早已經睡著了,劉永誠叫她,可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沒有辦法,苦力活又來了,他背起她爬上二樓,醉了酒的人又不好支住,加上她又的女兒身,他將她背上樓時,已是滿頭大汗,他想道:“小妮子的胸部還蠻有彈性的嘛,以前我怎么不知道呢?后背都快被她的那兩砣肉頂起了繭。”

  他從葉夢的身上取出鑰匙將門打開,進去后將她放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后走入洗衣間打開水籠頭將毛巾打濕,稍稍擰了一下水,當他走到她身前正準備幫她擦擦臉時,只見她的嘴唇動了幾下,一大口的污穢之物直向劉永誠的嘴臉噴射而來。

  “真是老天作弄人啊!上回噴口樂,還算容易處理,可這回……我的媽呀!”他拔腿便沖向衛生間,邊脫衣邊自語道:“這可是曼娜買給我的衣服,現在弄得這么臟,我怎么會去見她,哎,今天晚上看來只有在這里過夜了。遇到葉夢那小妮子,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他聞聞身上的衣服,頓時忍不住要嘔吐,他忙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脫掉,將水籠頭擰得最大,對著自己的身上猛沖。

  就這時門“哐當”一聲被撞開了,劉永誠暗叫不妙,進來的時候忘記將門反鎖了。他還沒反應過來,葉夢已經撲到了他赤裸裸的身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嘴里不停地念道:“我還要喝……真……真是好酒……”

  劉永誠一時間驚惶失措了,心想讓你淋淋水也好,看你醒來時怎么做人?

  轉眼葉夢的全身便濕透了,由于她穿的是很薄的白色T短衫,被水這么一淋,一下全緊貼在身上,胸前的那兩砣肉頓時清晰可見,乳溝深得可以讓他去沖浪,幸好有乳罩的保護,不然春光盡洩了。

  劉永誠輕輕地推了她幾下,她嘀咕了幾句后將他抱得更緊了,雙乳頂在他的身上,他感覺渾身像是充了電一樣,下身那個吃飯的東西頓時變成了“金鋼鉆”。

  “葉夢,你醒醒……”劉永誠怕控制不住自己,大聲叫著。

  可此時的她,像是開水泡死豬——一點反應也沒有。

第二十五章【美色引誘】(下)

  劉永誠心想,既然她全身已經都被淋濕了,喊又喊不醒她,沒有辦法,只好替她換件衣服了。他將水籠頭關掉,然后讓她靠在墻角,他走入她的臥室取了一件內衣,接下來的工作就難做了,他先得為她脫去身上的濕衣服並擦干她身上的水,然后幫她穿上內衣。

  “我的天啦,在此過程中,萬一她突然醒過來,我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可是我怎不能眼睜睜地著她像個落湯雞似的不管吧?說干就干,男子漢大丈夫,怕什么?大不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難道怕她將我生吃了不成?”

  這小子想完還真的動起手來了,他閉上雙眼將葉夢身上的衣服全脫光了,當他用毛巾為她擦拭身上的水珠時,他真他媽的恨老天為什么讓他長一只假手,(小子,你別裝正經了,作為作者我都點看不下去,你知道我想干什么?我狠不得一拳揍死你,接下來的工作由我來,呵呵!)雖然是手巾包住手為她擦拭上身的兩砣,但是彈力卻無法陰擋,當他為她擦完下身時,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下身的那個“金鋼鉆”了,他用雙手拼命捂住下身,在地上蹲了好一會兒,全身的血液才停止了沸騰。

  為她穿內衣時,他感覺自己的下身已經漸漸“退潮”了,將她抱上床時,他覺得自己是不是也太沒用了,無論如何也得揩一下油,于是他向她的額前吻去,沒想她突然伸出雙手使勁地抱住他,睜開雙眼說道:“永誠,你真是一個好男人。”

  “你……你醒了,現在感覺好些了嗎?”劉永誠不敢看她,將頭側向一邊。

  “永誠,你看著,我實話告訴你,當我沖入衛生間全身被淋透后,我就已經醒了。你以為你剛才替我換衣服我不知道嗎?”她的語氣雖然很平穩,但是臉卻像被刷了一層紅漆。

  “你……你……我……”劉永誠已經說不出話來,無論用什么樣的詞語都無法形容出他此時的心情。

  “在蘇小姐面前,你也能克制住自己嗎?”葉夢問道。

  劉永誠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她不會做出你這種厚顏無恥的事出來。”

  “那你的意思是在罵我下賤?”葉夢並沒有動怒,畢竟她剛才做的的確有些過份了。

  劉永誠見自己一絲不掛,掙扎著想離開她的身體,葉夢卻用雙手死死地扣住了他的脖子,“你先別動,我問你,你以為我願意那樣做嗎?”

  劉永誠沉默不語。

  她嚴肅的表情里略帶笑意,“永誠,我是真的喜歡上了你,所以才厚著臉皮那樣做的,從你剛才的一舉一動我已經看出來了,你是一個靠得住的男人。”

  葉夢是一個與男人從未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孩子,她之所以那么是希望能留住劉永誠的心,其實她完全想錯了,在劉永誠的感情世界里,對于自己真心愛上的女孩子,她的身體並非首位,他最想得到的是他喜歡的女孩子的那顆堅貞不渝的真愛他的心。

  葉夢表達愛的方式他不能接受,但是他完全接受了她的表白,因為早在上高中的時候他就喜歡上了她,當他參加工作后一直沒有時間好好地與她單獨接觸,當自己被開除后,他正有追求她的想法,偏偏又在那個時候接受了一個特殊的任務,自己將會面監什么樣的境狀都無法預料,他哪里有心思來談情說愛呢?倘若自己遭到不測,那她怎么辦?

  見他久久不說話,葉夢問道:“永誠,你喜歡我嗎?”

  “我……我覺得現在還沒有到時候,我們還是先做朋友吧。”劉永誠拿開她的手,用手捂著下身沖向衛生間,進去之后才發現自己沒衣可穿,于是他探出頭來問道:“葉夢,你這里有適合我穿的衣服嗎?”

  葉夢沒有應聲,默默地抽泣著,她從衣櫃里取出最大的一件睡衣扔給了他。劉永誠接過衣服,搖搖頭,“哎,長這么大還第一次穿女人的衣服,都怪自己,喝什么酒呢,唱歌不好嗎?真是自作自受。”

  他將自己的衣服扔到洗衣機里洗凈、甩干水,然后晾在陽臺上。沒有聽見葉夢說話,他覺得有些好奇,便走入了她的臥室,“葉夢,我今天晚上住在你這里,隔壁房間是干凈的嗎?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葉夢看到劉永誠穿著她的睡衣,立即破涕為笑,“永誠,你……哈哈哈!”

  劉永誠見她笑得花枝亂顫,沒好氣地說道:“笑什么,沒有衣服只能將就一下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真受不了你!”

  他轉身便要走,葉夢忙從床上爬起來跑過去拉住他,“今天晚上你就睡這里吧!”

  “這是你臥室,那你睡哪?”

  葉夢干凈利索地答道:“我也睡這里,怎么啦?”

  “我可不想非法同居。”說畢,劉永誠欲往外走。

  葉夢死死地拽住他,“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我又沒有說要與你怎么樣,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可我擔心孤男寡女呆在一起會出事。”

  “你忍一忍不就沒事了嗎?我只是想找一找與你同睡一張床的感覺,你若是想那個的話,小心我剪了你的命根子。”

  “他媽的,這女人夠狠心的,引誘了別人又來這么陰的,看來以后得多長幾個心眼才行,不然哪里稍有不慎,吃飯的家伙就保不住了。”他邊想邊隨她走進了臥室,兩人像死屍一樣擺在床上,葉夢突然翻身抱住,胸前的兩砣挺在他的身上,她居然全然不知似的。

  “我的姑奶奶,你別這樣行不行?”劉永誠乞求道,他實在怕自己頂不住,萬一獸性爆發了怎么辦。

  “不嘛,我想多看看你的樣子。”葉夢壓在他的身上撒起嬌來。

  就在此時,劉永誠放在客廳的沙發上的手機響了,他沖葉夢擠眉弄眼地說道:“我要接電話,這回總該讓開了吧?”

  葉夢翻了一個白眼,從眼他上滾了下來,說道:“一定是你的蘇小姐打電話過來了。”

  劉永誠起身走到客廳拿起手機一看,他媽的,讓小妮子猜對了,是曼娜打過來的,她這么晚打電話過來會有什么事呢?

  “曼娜,這么晚了找我有事嗎?”劉永誠接通手機便開門見山地問道。

第二十六章【解救艷女】(上)

  “永誠,是不是蘇小姐打過來的?”葉夢的聲音從臥室里傳了出來。

  劉永誠忙將手機捂住:“你能不能小聲點,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在你這里似的,小心我奸了你!”

  “你來呀,只要你願意作太監,我隨時都歡迎你!”葉夢邊沖劉永誠說道,邊在床上擺成一個“八”字。

  “我靠,你跟老子本份些,惹火了我,我拉你到廣東去做雞,操!”他舉起拳沖她怒道,這下葉夢總算閉上了嘴。

  他將手機拿到耳邊,蘇曼娜問道:“永誠,你在哪里?”

  “我……我在朋友家里。”劉永誠忙答到。

  “我怎么聽到了女孩子的聲音。”

  “我在女……同學家里,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劉永誠一筆帶過,蘇曼娜也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我有事要與你商量,你今天晚上能回來嗎?”

  “有什么事可以在電話里說嗎?”衣服還晾在陽臺上還沒有干,現在穿成這樣子他能回去嗎?

  “在電話里一時說不清,還是等你回來再說,哦,對了,在外玩開心點,晚安!”

  “晚安。”他掛斷了電話,自言自語地對自己說道:“看來那曲《二月泉》的作用真是非同小可,她也學會關心我了。”

  葉夢見他面帶笑容地走了進來,心里酸溜溜的,她上前抓住他的皮胸:“劉永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與蘇小姐在電話里都說了些什么?她是不是說想死你了,要你趕緊回去?”

  劉永誠輕輕掰開她的手,用雙手捧著她溫滑的小臉蛋說道:“別亂猜了,蘇小姐找我有事。”

  “這么晚了找你有什么事?我看是和尚趕道士吧?”

  劉永誠用手指在她的鼻尖上點了一下,說道:“不是我不告訴你,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她說等我回去之后再說,我估計她找我應當不會有什么好事。”

  聽劉永誠這么一說,她的臉上反而蕩起了迷人漣漪,“我暫且相信你,上床睡吧,我感覺好困了。”

  劉永誠慢慢地爬上床躺下,葉夢側過身來,四目以對,“永誠,我想讓你抱著我睡,可以嗎?”

  “這……這怎么?萬一我控制不了自己你可要吃虧喲!”

  “現在我是你的老婆,你不抱我誰抱我?”

  無奈之下,劉永誠只好將手搭在她的腰上,不一會兒,她便帶著甜美的笑容入夢了,這下可苦了劉永誠,下身老是充血,連褲子都差點頂破了,整整一個晚上他都是一柱擎天,第二天,他除來起床吃了午飯,一直都在睡。葉夢認為他在蘇小姐那里干活一定很累,所以也沒有打擾他,睡到差不多快到是晚上十一點了,他終于醒了,從陽臺里取下衣服回房換上后走到了客廳,他邊洗漱邊說道:“葉夢,我得回去了,以后有時間再來陪你。”

  “這么晚了還回去干什么,蘇小姐又沒有再打電話過來,明天再走也不遲嘛。”葉夢此時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后伸手抱著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背上。

  “你別這樣,我又不是一支不復返,以后只要有空我就來陪你。”

  “真的嗎?”

  劉永誠洗漱后轉過身對她笑道:“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他打開門便往外走,葉夢扯住他,翹起小嘴,“永誠——”

  “小東西搞得還真肉麻。”他在她溫潤的雙唇上貼了一下,“好了,我走了!”

  “小流氓,與你接吻的感覺真好。有空一定要來喲,不然的話,我會找到你那里去的。”

  “知道啦!”他頭也不回的走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他媽的,那小妮子的嘴唇像是塗了蜜糖似的,甜死我了。

  從學校大門出來,車子漸漸地駛進了城市中心,過南湖大道后便是立橋,當車從橋上拐入橋下時,遠遠瞧著有兩個男子將一個女子抵在墻上要與她接吻。劉永誠不由嘆道:“真是不要臉,要嫖至少也得開間房嗎?干嘛在橋底下干那事呢?就算是夜深了,這里沒有什么人來,但總還是有過往的車輛。”

  當車子漸漸接近時,劉永誠看見那個女子好像不太願意與他們干那事,當一個男子抱住她,想吻她的脖子時,她不停地用手推他,而別一人男子卻用匕首抵在那個女子的腰間。

  那女子穿著上低下短的白色裙子,抱住她的那個男子吻不著她,便用一只手抓住她的雙手並抵在墻上,另一只手由上往下滑,當他正要掀起她的裙子,劉永誠反應過來了,他們是想強奸那個女的,而那個女的搖頭晃腦地咕噥著什么,她一定是喝醉。他加速開車過去,邊鳴喇叭邊剎車。

  那兩個男子聽到喇叭聲時慌忙住了手,當他們看見劉永誠一個人從車上下來時,那個拿匕首的男子沖劉永誠吼道:“你媽的逼,看什么看,跟老子滾!”

  劉永誠不慌不忙地笑道:“兄弟,那個女的既然不願意,你們干嘛非得逼她干那事,想尋樂子的話上賓館找小姐。”

  另一名男子怒道:“你他媽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有多遠滾多遠,不然的話,我們可對你不客氣了。”

  劉永誠從口袋里掏出錢包,從里面抽了一疊大頭鈔票,大約一千元左右,說道:“有話好好說,別動怒,小心傷了身子等會沒有精力干那事了,這些錢給你們,你們愛上哪就上哪去吧!”

  那個拿匕首的男子接過錢滿臉猥褻地笑道:“錢我們收下了,不過這小妞我們也要定了。只要你當作什么也沒看見現在開車走人,我們保證不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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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解救艷女】(下)

  劉永誠把那個拿著匕首的男子所說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他不緊不慢地抽出一支中華煙點上火,猛吸了一口,然后噴出濃濃地煙霧。

  另一個男子沖那個拿匕首的男子說道:“哥們,看來這小子是活得不耐煩了,好好地教訓一下他,他可是嫌身上的血多了,你給他放放血。”

  那個拿著匕首的男子點了點頭,手握匕首以百米賽跑的速度朝劉永誠的腹部刺了過來,劉永誠迅速側身的同時一腳踹在他在臀部,他撲在地上滑了好幾米遠。劉永誠心想,就這個身手也敢在老面身動武,我看你從娘肚子里下來就該去少林寺練幾年。

  劉永誠向那個女子身前的男子走過去,那個男子馬上擺出一個“丁”字步,一看他的架式就知道絕非等閑之輩,因為只有練過的人才會有這鐘習慣性動作。他的右眉上有一顆黃豆大的黑痣,濃眉下鼓著一對牛眼似的眼睛,隱隱可以看見些許血絲,劉永誠放慢了腳步,不感貿然動手。

  而那個拿著匕首的男子從地上爬起來之后,像離弦之剪一般向劉永誠的后背刺來,由于他們之間有五米左右的距離,劉永誠從他的腳步聲中確定他離自己只有三步之遙時,轉過身來抓住他握匕首的那只手的手腕,然后用力在他的后頸砍了一掌,那家伙撲倒在地上過了好一會兒才喘過氣來,但是一時間無法從地上爬起來。

  另一個男子仍然擺著一個“丁”字步,沒有趁機進攻,但也沒有后退。這使得劉永誠心里更加沒有譜了,“大大小小的架我可沒少打,可是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當自己的兄弟挨揍時,卻依然袖手旁觀的人。看來此男子一定不好對付,我絕不能輕易動手,看他能忍還是我能忍!”

  那個女子已經沒有了動靜,她坐在地上睡著了,看來她一定醉得不清,連短裙底下走光了都不知道。劉永誠忙收回目光,並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分神,就在這時,那個男子一記大鞭腳飛了過來,劉永誠忙出肘格擋,但是那個男子的鞭腿的力量之大超出了他的想象,他被震得側跨了好幾步才站穩。

  那個男子趁機用鞭腳左右連擊劉永誠,劉永誠除了招架,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于是他來了一個假摔動作,那個男子果然上當了,抬起右腳往劉永誠的身上踩下來,劉永誠略微將身子一偏用雙手抱住了他的右腳,迅速半倒立起身子的同時騰出右腳,腳跟由上而下往那個男子的鎖骨劈了下來,那個男子頓時雙膝重重地跪在地上,劉永誠忙松開他的腳,雙手撐地,右膝跪地,縮起左腳后向他的肚子蹬去。

  那個男子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停下來,但是他的抗打擊能力極強,剛才實劉永誠一劈一蹬,他卻像沒事似的仍舊擺出“丁”字步,一動也不動。劉永誠這時有些心虛,他強作鎮靜地用江湖腔問道:“小子,身手不錯,原來混哪路的?”

  那個男子冷笑一聲,說道:“老子在特種步隊當過兵,操練過兩年,你小子身手也不賴嘛!”

  “過講了,你現在從事什么職業?”

  那個男子有些耐不住了,“老子是無業游民,別他媽的廢話了,打就打個痛快。”

  “兄弟,交個朋友吧,為了一個女人不值啊!”

  “你小子別壞了我的好事,你知道他是她是誰嗎?”

  劉永誠不以為然的問道:“該不會是你的女友吧?”

  “我有這樣的女友就是要老子死,老子也心甘情願,她是T市鉆石分公司副董事長王小甫的女友,是一個正宗的韓國妞,別看她穿得暴露,聽說她還沒有被王小甫上過,老子什么漂亮女人沒有干過,可是這‘外貨’倒是從來沒有嘗試過,你小子就別管這個閑事了!”

  劉永誠的心猛地一顫,心想看來這個女人他非求不可了,因為救了她便可以從她的口中得知有關王小甫的線索情況,“對不起,這個閑事我管定了!”

  “我兄弟被你打趴了,我都沒有找你算帳,你卻還要對著我來,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吧?”說完,他便沖了過來。

  劉永誠不禁暗喜,“你小子除了會耍鞭腿,還有什么?這下老子一定要抓住你的空檔,非打趴你不可!”

  果然沒有超出劉永誠的意料,他沖到劉永誠跟前便來了一記高鞭腿欲擊他的太陽穴。劉永誠忙蹲下身來,用右腳直掃他的左腳,這小子“叭”地一聲摔地起來,劉永誠估計他沒有斷骨頭,至少也得回去撿草藥吃。

  正當劉永誠得意之時,他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撣了撣身上塵土,又擺出 “丁”字步,劉永誠頓時不寒而栗,以前他在公安大學學散打的時候,最怕的就是這種“打不死王老王”,今天偏偏又碰上了,看來不能與他硬來了。

  劉永誠料定他不會再貿然進攻,于是慢慢地退到被他打趴的那個男子的身邊,迅速從地上拾起了匕首,然后沖向那個男子,他心想只要那個男子再鞭腿的話,他便抱住他的腿將他扳倒在地上,再用匕首架住他的脖子,一切就搞定了。

  俗話說,就是豬也打得怕,更何況是人呢?當劉永誠按照自己想好的招式沖過正準備彎腰抱他的腿時,沒想到他抬腿用膝蓋直頂劉永誠的胸部,這下猝手不及了,被頂中后,劉永誠頓時覺得氣悶,他知道此時那個男子一定會對他猛烈進攻了,于是他順勢栽倒在地上,身子剛地他迅速往一側滾開,那個男子騰空頂膝卻撲了一個空。

  當那個男子剛站起來時,劉永誠快速滾到他的身前,伸出雙腳將他夾倒在地上,然后翻身坐在他的身上,用刀架住了他的脖子,他總算老實了,不敢再動彈。

  這時,被打趴的那個男子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他見劉永誠用匕首架住了他的兄弟,因而不敢輕舉妄動.劉永誠一手架住他一手攬住那個女子的腰,將她抱到了車邊,打開后門,然后將她扔在座位.他叫另一個男子后退十步,然后猛地一拳擊暈了手中的那個男子,他打開引擎,踩著油直奔南湖賓館而去.

第二十八章【韓國美女】

  劉永誠點上一支煙,任由白煙在封閉的車窗里面繚繞,他邊駕車邊想道: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輩子會有這樣一次意外,讓一個韓國美女就這樣闖入了他的世界,連問都沒有問,就進駐其中,而且她對于他來說,又是那樣的重要,通過她一定可以接觸到王小甫,如此一來,案件就有些眉目了。

  他來到南湖賓館的大廳,問服務臺的小姐518房是不是已經被人開了,服務臺小姐搖搖頭告訴他,真是無巧不成書,今天晚上只有518房還沒有人住。劉永誠交完錢,便將那個女子背到電梯里,然后進入了房間。

  當劉永誠將那個女子放到床上時,她突然睜開了雙眼,用不太標準備普通話大聲問道:“你……你是誰?我這是在哪里?”

  劉永誠沖她長噓一聲,瞪著她說道:“天啦,你能不能小聲點?外面的人聽見了會以為我在強奸你。”

  她用水靈靈的雙眼向四周環視了一下,“這……這是在賓館?”

  “沒錯,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南湖賓館518房。”

  “先生,你什么時候帶我來這里的?”她問道,接又覺得有些不對勁,有些激感地說道:“你是不是將我那個了?”

  “小姐,我剛剛帶你到這里來,不信的話,你可以到一樓大廳的服務臺去問問,我剛才在那里用身份證作了登記。”劉永誠苦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他媽的,老子想占你便宜的話,在車里就把你干了!再說,就算我真的想干你也沒有那么快的時間,你以為老子陽萎早洩。

  那個女子看著劉永誠似氣非氣,似笑非笑的樣子,心弦頓時松馳了,不過她還是有些奇怪,她明明是從酒吧走出來,為什么被他帶到賓館里來了呢?剎那間,她在南湖立橋下被兩名男子圍住的情形模模糊糊地閃現在她的眼前,依稀記得當時有一個男子駕了一輛紅色的小車過來了,后面的事她就記不清了,可能是因為喝得太多,暈睡過去了。

  她笑道:“先生,是不是你救了我?”

  這下把劉永誠嚇了一跳,看來她真的已經清醒了,他點了點頭,“我剛好開車經過立橋時,看見那兩個男子對你動手動腳的,我原以為你們是在‘野合’,可是當我接近時,才發現其中有一個男子用匕首對著你的腰,別一個男子使勁將你抵在墻上,並向你的下身伸手想掀起你的裙子,而你不停地掙扎著,我發現形勢不對頭,便沖了過去,制服那兩個男子后,我就開車將你帶到這里來,我想將一切安頓好后就離開,沒想到你這么快就醒來了。”

  她稍稍沉思了片刻后,臉色春情蕩漾,說道:“原來是你救了我,謝謝你。先生,你能告訴我你的真實姓名嗎?”

  一般情況之下,劉永誠是不會輕易告訴陌生自己姓甚名誰,但是這一回完全不一樣,就她不問他同樣也會告訴她,“我叫劉永誠,請問小姐叫什么名字?”

  “我叫樸雪兒。劉先生能冒生命危險出手救我,這足以證明你一定有一身真功夫,你是不是在部隊干或者你是警察?”

  機會來了,這下可以入正題了,他說道:“我在T市鉆石分公司蘇董事長的女兒身邊當保鏢兼專職司機,樸小姐呢?”

  她不禁開懷大笑起來,一看就知道是典型的野蠻女友形象,“真是太巧,我與你一樣,也在T市鉆石分公司做事,不過我的男友是副董事長。”

  “真的嗎?那你的男友真是太有本事,能告訴我他叫什么字嗎?”劉永誠明知故問道。

  “他叫王小甫。我們兩人是在日本留學時認識的。”她額外補上后面一句時,臉上並沒有再露出興奮之情。

  女孩子喜歡聽說好話,劉永誠當然會抓住這一點,他笑道:“樸小姐長得真美,身材與長相好像電影《我的野蠻女友》中的主角扮演者全智賢了,但是我覺得你長得比她更漂亮,不過不知道你是不是比那野蠻女友更兇狠?”

  樸雪兒沖劉永誠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的話,劉永誠由此已經明白了三分,一個韓國女子來到異國他鄉,喝醉了酒居然還敢在行人稀少的橋下閑逛,看來也不是什么好惹的東西。

  “這么晚了,你男朋友為什么不陪你讓你一個人在外喝酒呢?”

  樸雪兒一聽這話,頓時火了,當然他並不是沖劉永誠發的,“別提那個王八蛋了,他常常晚上出去,到后半夜才會,今天我要他陪陪,他怎么也不肯答應,我們吵了幾句嘴,于是我一個人跑到酒吧去喝醉了,本來我的酒量不少,也許是因為心情不好,才喝了兩杯就覺得頭腦昏昏沉沉,走到立交橋下就遇到了那事,幸好是你出手救了我,不然若是我被那個兩男子玷污我,我就先殺了王小甫,然后再自殺。”

  劉永誠聽到她后在的那段話,心里頓時零下一百度,看來這個小妮子可不是好惹,自己與他說話一定得注意分寸,惹毛了她,那她真的什么都敢干,不然她做了王小甫的女友卻還能保護純潔的玉體呢?

  “樸小姐,也許是你誤解了王先生,男人與女人不同,女人為了愛情可以拋棄一切,但是男人不能,男人得有事業,那些說什么愛情高于一切、愛情比生命更可貴等等,全是屁話,沒有物質基礎連生存都顧不了,還談什么感情呢?所以,在我看來,你應當多體諒一下王先生,他身為一個這么大的公司的副董事長,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你怎么能與他拗氣呢?”

  樸雪兒見劉永誠口沫橫飛地講了這么多道理,忍不住失聲大笑起來,“劉先生,我看你年齡也不算蠻大,怎么我在你的臉上看來了‘歷盡滄桑’四個字?看來你對感情這個東西已了解得入木三分了,你是不是有過不少動人的愛情故事?”

  樸雪兒用疑惑的眼神盯著劉永誠,他一時間連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瞧你說到哪里去了,我長這么大還不知道‘愛情’兩個字怎么寫,我那是胡牽亂扯的,只要能讓開心就行了,你別把我的話太當真了。”

  “別是站著了,坐下來吧。你可是我的救命恩,說吧,要我怎么感謝你的大恩大德?”

  劉永誠感覺臉部的肌肉微微有些抽搐,覺這樣的話從她的口里吐出來實在令他不適,“樸小姐,你言重了,那只不過是舉手之蘇罷了,就是別人從那里經過同樣也會出手相救。我不救回報,只希望你能我走。”

  樸雪兒心里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有多少男子求她約會,她都沒有答應,現在她主動與劉永誠說話,他卻一門心思想走人,真是豈有此理,但是話又說回來,畢竟劉永誠是她的救命恩,他再怎么目中無人,她也得盡最大的限度克制著自己,因此,她的嘴角仍然掠起一絲笑意,“又沒有什么人命關天的大事,劉先生何必走得這么急呢?”

第二十九章【初露端倪】

  劉永誠的心頭掠起一絲詫異感但仍然彬彬有禮地說道:“請問樸小姐找我還有什么事嗎?我真的不能在這里久等,一來男女有別裬褖裮褉,賓賕賒赫我在此呆著也多有不便;二來我現在要趕緊回到蘇小姐身邊,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的話劃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樸雪兒下床站了起來,不停地來回踱著步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頓了好一會兒她才笑道:“就憑劉先生這么好的身手卻在蘇小姐的身邊當一個小小的保鏢箐你不覺得委屈嗎?”

  劉永誠嘆道:“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年薪三十萬對于我來說簡直是一個天文數字,俗話說得好,知足常樂,你說我還能奢求什么呢?”

  “聽說蘇小姐的脾氣可不太好,已經攆走了好幾十人,你想步其后塵嗎?”

  “據我的了解,她雖然有些高傲、冷漠,但是只要你用誠心與她交往的話,其實她十分通情達理。剛才我拉你到這里來,就是開的她的寶馬車。”

  “真的嗎?也許是劉先生有過人之處吧。不過,既然你出手救了我,我就不再拐彎抹角,實話告訴你,由我們公司出資贊助,T市休育局主辦散打王爭霸賽不久就會舉行,這可是內幕消息,除了內部的人,幾乎沒有外人知道,得到全市冠軍的話,就可以做王小甫的保鏢,年薪一百萬。”

  劉永誠對于冠軍的頭銜及一百萬的年薪雖然有些心動,卻不能左右他思想,但是做王小甫的保鏢,對于他來具有無法抗拒的吸引力。因為他一旦接近了王小甫,案件就進入了關鍵時期,用不了多久,所有的一切都會浮出水面了。他避重就輕地大聲說道:“一百萬?天啦,你是不是在哄我開心?我覺得不可能,在T市做一名小小的保鏢,不可能有這么高的薪水。”

  “無可否認,一切都是真的。因為這些是王小甫親口告訴我的,他可以騙任何人,但是他不敢騙我,所以你沒有必要懷疑了,如果你真的有興趣的話,就作好心里準備並加強訓練,賽事不久就會開鑼了。”

  “你能將比賽的具體情況告訴我嗎?”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放你放心好了,你若是真有意參加的話,以后你想知道什么情況就來公司找我或者通過手機與我聯系。”說畢,她將自己的手機號告訴了劉永誠。

  劉永誠不敢輕易相信她的話,反問道:“到時候我找你,你可不能反臉不認人?”

  “經商的人最講的就是誠信,你盡管放心好了。”樸雪兒滿臉掛著真誠而燦爛的笑容,“救我一事在你看來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在我看來,我這條命就是你撿的,以后只要你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只管說出來,我一定會盡力而為。”

  劉永誠順水推舟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可以了解一些關于你男朋友的情況嗎?”

  “當然可以,我正想找一個人陪我說說話,只要是能說的我都會告訴你。”

  劉永誠習慣性地從口袋里掏出煙來,基于最起碼的禮節,他先遞給樸雪兒一支,她搖了搖稱自己不抽煙的,但是她特殊喜歡看著別人抽煙的樣子,聽她這么說,劉永誠點上一支煙便放肆大口大口地吸著,頓時白煙便繚繞在他的周圍,如神如仙,“樸小姐與王董事長是怎么認識?”

  “先前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們是在日本留學時認識的,你也太健忘了吧?”

  劉永誠傻笑道:“哦……對,你是已經告訴我了,那你們學的是什么專業?”

  “你們中國有一位文學大師魯迅先生以前不也在日本留過學嗎?他是棄醫從文,可我們沒有他那么偉大,我與王小甫在日本的一所醫學院攻讀博士學位,我們是在學習期間確立戀愛關系的,后來他回國,我便也跟著來了。”

  “他能在T市鉆石分公司擔任副董事長,那他占有股分一定不少吧?”

  “占有百分之三十。”她回答完又覺得有些奇怪,問道:“你對這個有興趣?”

  “我……我只是隨便問問,他這么年輕就能擔任副董事長,真是了不起,值得我學習喲。不過,他從哪能那么多資金呢?”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他當初進公司的時候,是我出一千萬幫他入股的,當時他還只是一個普通的股東,在T市鉆石分公司占有的股份不到百分之五,我就是相信他的才能與他來你們國家的。”

  “那他在公司占有百分之三十這意味著有多少資產呢?”

  “至少是一個億,或許更多。公司的業務每天都在擴大,因此我無法給一個確切的數字。劉先生,你問這些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樸雪兒越來越感覺自己好像被審訊似的,她從劉永誠緊張的表情中已經讀出來,他絕非毫無目的地在詢問她。

  劉永誠也覺察到她引起警覺了,于是忙解釋道:“我……我一個小小的保鏢能有什么目的,我是十分羨慕那些年輕有為的人所以才問的。”

  樸雪兒的面部表情這才松馳下來,笑著問道:“劉先生到底參加比賽嗎?”

  “當然參加,有你的支持,我相信我一定會取得好成績的。不過,比賽的時間定下來了你可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的,我會深記在心。”

  劉永誠從椅子上站起來,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想我該……走了……”

  樸雪兒覺得頭腦有些暈沉便沒有再留他,“我感覺有些累了,也就不再強留你了,今天晚上的事你一定替我保密好嗎?我怕王小甫知道了,再也不讓我出來。”

  劉永誠點點頭,“好的,那我先走了,晚安!”他從南湖賓館走了出來,打火開車,一切都是那么順手,他感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感,因為無頭蒼蠅的他現在終于有一個方向了,他堅信,只要他能夠拿到散打比賽的冠軍,案情馬上就會水落石出了。出現了這樣的好局面,他能不高興嗎?他打開車上的音響,並將聲音調到最大,嘴里叼著煙,輕輕地跟著音樂哼道:“不是英雄,不讀三國,若是英雄,怎么能不懂寂寞,獨自走下長板坡,月光太溫柔……東漢末年分三國,烽火連天不休……尓慮我詐是三國,說不清對輿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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