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查看: 5544|回覆: 12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米璐璐 -【第一次穿越就失手之一】杠上火爆皇子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跳轉到指定樓層
1
發表於 2012-1-13 13:04:21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2
米璐璐 -【第一次穿越就失手之一】杠上火爆皇子



【內容簡介】

是現世報?還是阿桑的強大詛咒?
她只不過是在街上發傳單,一不小心跌進大水溝
清醒之後卻發現自己居然變成了貧乳少女
甚至穿越到歷史中沒有記載的國度——起雲國
而且還附身在聽說有女媧神力的神官國師身上!
呃,神官她是沒當過啦,不過她倒是有當過神棍說……
這裏的大皇子天天都來煩她,要她別不務正業吃白食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只好讓『神棍』重出江湖
靠『裝死賣傻裝肖維』三大法寶和一張『唬蕊蕊』的嘴
任意使喚目中無人的大皇子,並把他治得服服貼貼
更利用職務之便,不放過任何從他身上撈好處的機會
至於他這個猛男界的極品,她當然也不會客氣
說什麼也要仗著『國師』的職務之便
把他『A』下來自己好好享受……

已有 1 人評分SOGO幣 收起 理由
lovebaby99 + 9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

總評分: SOGO幣 + 9   查看全部評分

喜歡嗎?分享這篇文章給親朋好友︰
               感謝作者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2
發表於 2012-1-13 13:05:01 |只看該作者
楔子

  也許世道還嫌政客嘴炮不夠亂,於是馬老師自告奮勇想要跳出來拯救人類的滅亡——

  西元二O一一年五月二日,太陽系所有大小行星與衛星將排鹹一個「死」字!世界末日即將到來,馬老師教您如何上——天——堂!

  「馬老師簡歷:與耶和華、聖母瑪莉亞、阿拉、太上老君跟佛祖是創世紀六大神通之一……」

  噗!某人一口珍珠奶茶差點噎死自己。

  「他把玉皇大帝放在哪?」另一個小妞忍不住翻白眼「該」了一聲。

  「管他哩!快幫我發一發,等領了錢,再請你們喝五十嵐。」

  信什麼還不都一樣,就算世界末日就在五分鐘之後,她花露也要在最後一分鐘賺到錢!

  這是她的宿命,也是她的本命。

  但是這麼一大疊的傳單,她一個人也無法趕在「世界末日」前發完,只好以「貴松松」的飲料誘惑兩名阿宅朋友,陪她快快發完收工,她才好趕下一攤的打工。

  「天壽骨喔!危言聳聽,你們會有報應!」

  巷子口正氣凜然得都可以唱正氣歌的歐巴桑,揮著蔥罵道,她們只能摸摸鼻子快閃離開。

  但下一刻,歐巴桑說什麼都不准,詛咒人卻是一語成讖——

  「凹……凹汪……」

  地頭三狗小黑、小白、小黃一見到三個女人揮著傳單,吃飽閑著就開跑,一副準備好要衝向她們練身體。

  尖叫聲不知是從誰的口中爆開來,也不知道是哪個蠢蛋先拔腿就跑,總之……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今天要噴兩杯飲料錢,若再被三隻笨狗咬到,她還得花一筆醫藥費……

  杠,不划算。

  所以花露只能不顧道義的丟下同伴,拚命往前跑,過到危難時,人的潛力無限,她不顧一切往前狂奔時,完全沒意會到前方的俗辣麥小桔竟會突然停了下來。

  煞車不及,她結實的撞上前面的好友,在掉下去之前,本能的抓住可以抓住的最後一根浮木——

  「啊啊啊……」

  但事實徹底證明,她真的錯了,而且錯得離譜,她這麼一抓,只是抓著圓滾滾的朱芫芫重力加速度的加快她們往下墜的身體,有難同當的一起掉進深無見底的大水溝裏。

  機機車車的髒話一迸上了心頭,她不想還沒領到錢就上天堂去啊!花露的心中無限怨念。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3
發表於 2012-1-13 13:05:3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起雲國的國都天地城內的正氣殿,正進行著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慎重儀式——

  一名身穿金色皇服的嬌小女子,頭戴著鑲滿寶石瑪瑙珍珠的頭冠,緩步走過紅色的地毯,接著再慢慢踏上樓階,目標就是坐落在殿臺上的乾坤儀。

  老皇帝就坐在乾坤儀一旁的皇位上,而殿台下則站了兩名相貌迥異的男子,他們唯一的共通點,就是一同注視著前方的神官——國師。

  由於近年來,老皇帝體力日漸不支,再由國師以陰陽配合乾坤,用八字排字算出,老皇帝心裏有數,自知自己大有可能天數將盡。

  因此老皇帝左思右想了好幾個月,最後不得不依照起雲國的傳統——由當朝國師利用神器乾坤儀抽出下一任皇帝。

  只是老皇帝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准,他這一生輝煌時代最大的敗筆,就是自己那三個兒女。

  老大鳳皇子自小就與老三龍公主不合,兩人一見面就是劍拔弩張,不惜發動戰爭,也要爭個你死我活。為了蒼天百姓的安全,他將老大分發至北大陸,老三則是前往南大陸。

  至於自小與他最為疏離的老二麒麟公主則是分配到城國之外的小島。

  明明後繼有人,但三名兒女卻是令他放不下心,但如今他也只能聽天命,一切交給國師操作乾坤儀,等待三個兒女當中,誰才有皇帝命。

  世世代代都是當朝天女的梅家神官,走過紅地毯時,圓滾滾的亮眸忍不住瞅了眼站在一旁的兩個男人。

  梅神官認得他們,這兩個男人分別是二公主與三公主身邊的忠臣,依照傳統,當乾坤儀抽出正主兒時,皇子公主是無法接近正氣殿,避免三人皇氣互相干擾磁場,因此改朝換代時,都會由皇子們各自挑選忠臣前來觀看結果,也是避免作弊。

  至於身為國師,理應是中立,但是這代的國師卻早已暗中被大皇子以十萬兩黃金收買,未來若是當上皇帝,國庫會有一半的收入進入她的囊袋。

  所以今日她就是要想盡辦法,要扭轉乾坤,讓乾坤儀能夠自動抽出屬於鳳皇子的好簽。

  金山銀庫正在前方向她招手……

  國師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揚,每走一步就是吃吃笑著,滿腦子儘是那黃澄澄的黃金,還有無限取用的珍珠寶石……

  國師終於踏上正氣殿。

  乾坤儀最少也有幾百年歷史,此時轟隆隆的發出細微的聲響,不過梅神官不在意,站在儀器面前,口中念念有詞,念著梅氏家族流傳的咒語。

  祈求皇天后土的保佑古老咒語之後,就在最後一刻,國師伸出白嫩的小手,準備往乾坤儀抽出皇位繼承人的那一剎那,乾坤儀突然冒出陣陣白煙,原本細小運轉的聲音轉變為巨大的嘎嘎聲。

  一旁的老皇帝還不知道發生何事,連國師都還來不及回神,只見乾坤儀的白煙愈冒愈多,國師被嗆得忍不住退後幾步,最後踉蹌的向後滾了兩圈,在同一時間,乾坤儀自內部發射出一道白光……

  嘎嘎。

  乾坤儀停止運轉了。

  眾人嚇得屏氣凝神,國師則是被嗆得滿口白煙兼流出兩串淚痕,嬌嫩的聲音不斷咳呀咳的。

  老皇帝率先回神,自皇位站起,上前想要一探究竟。

  就是這麼巧合,乾坤儀又開始運轉而起……

  轉眼之間,巨大的聲響自乾坤儀裏炸開來,蹲在幾尺之外的國師被炸飛而出。

  咚、咚!

  她被炸至殿后,那顆小腦袋用力的撞擊至階梯上,傳來撲通兩聲聲響,便滾落泉池內。

  她連哀叫都來不及,巨大的衝撞力道令她雙眼一翻,癱軟過去。

  毫無預警的爆炸使得正氣殿白霧彌漫,大家在自顧不暇時,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皇上呢?」

  一會兒,外頭皇家衛兵自外頭沖了進來,眾人合力將白煙逐一驅散,所有人找著老皇帝與國師的下落……

  幾刻之後,老皇帝被炸飛至紅柱之後,心臟不堪這番折磨,倏地停止跳動,嗚呼哀哉的去找閻王下棋兼算總帳。

  至於國師則是被炸得魂魄全掉——

  不省人事。

  花露掉落深溝之後,仿佛像是落入無限的黑洞,直到咚的一聲,她的身體毫無預警的沉入水中,來不及有任何心理準備的她,就算會游泳,水還是嗆進口鼻之內。

  人一慌,手腳就不聽使喚,她有如落水的旱鴨子,手腳不時用力上下揮遊,壓根兒就忘了游泳這回事。

  而她的身子浮不上去,反而似鉛塊般像是有人拉住她的腳,直直的把她往水面下拉去。

  咕嚕嚕……水液不斷灌進她的口鼻,她雙眼刺痛的緊閉著,努力想要和這拉扯的力道抗衡。

  她想喊救命,但這也是天真的想法,人怎麼可能在水裏發出聲音呢?

  倏地,她的腳像是被火箭拉著,直沖向黑暗的深淵……

  在水裏的時間過得特別長,當她以為自己就快要淹死升天時,她突然見到前方有道亮光。

  拉扯的力道放開了她的雙腳,而她的身子也自然的往亮光點處拚命的往上游。

  這個水溝到底是通到哪里?是通到太平洋還是臺灣海峽啊?當她在心裏不斷嘀咕咒駡時,在最後一刻,她像一隻被丟進馬桶的蟑螂,被強力的吸勁一吸,往前方的亮光點沖去。

  「嘶——」她再一次用力的將肺部吸滿了滿滿的空氣,直挺挺的身子自軟軟的床榻上彈跳半坐而起。

  她吐氣、吸氣,口鼻似乎還殘留著水的味道,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仿佛剛從黃泉的彼岸走過了一遭,全身冰涼不說,冷汗還自她的額間滑了下來。

  當她深呼吸幾次,證明自己是在陸地上,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鬆下來,同時目光也見到自己身處在一張大床上,床的四周還有四根金柱,遠遠便能淺見好幾隻往上飛翔的鳳凰,柱上還有一大片的薄紗垂幔而下,裝飾得古色古香,而且華麗至極。

  她明明被漩渦一卷,可怎麼雙眼一睜開,竟然在這個陌生的房間內?待她赤腳下床時,還有白色長毛地毯,柔軟細緻的長毛正搔著她細嫩的腳底。

  咦?她的腳有這麼小嗎?她又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白白嫩嫩不像是她原本粗糙的雙手。

  她一出生,父母就雙亡,後來被叔嬸認養,只不過叔嬸花完了父母的保險金後,自她懂事起,就得開始出外幫忙賺錢。

  所以只要有錢的工作,她都會願意去做,於是她的雙手比同年齡的女生來得過於粗糙。

  可現下,眼前的雙手卻是白細軟嫩,像是從牛奶裏撈起來的白脂,指尖圓圓的,掌心小小的,一點多餘的皺紋或是粗繭都沒有。

  同時,她又往自己的胸口一瞧,白色寬大的衣襟正微微敞開,露出裏面大部分的春光。

  她老覺得胸口空蕩蕩的……

  才這麼想著時,她左右拉開衣襟,不看還好,一看差點尖叫昏倒。

  胸部……她的胸部縮水了!她雙手往胸口一貼,她引以為傲的D罩杯就像喝了塑化劑般的縮小。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只不過在街上發傳單發到跌進大水溝,有必要把她撈上來之後,讓她變成了貧乳少女嗎?

  她差點沮喪的變成ORZ,難道這真的是阿桑口中說的報應嗎?但這報應也來得太快了吧?

  從小波波變貧乳少女……花露深吸一口氣。

  從小在逆境待久的她,就是因為樂觀,才有辦法支撐到今天,所以她只能安慰自己只是胸部縮小,而不是腦子縮水。

  還沒腦殘的她赤腳的走在冰涼的大理石上,她也無心再觀看四周的華麗擺飾,直接往房門走去。

  厚重的門扉同樣雕著浴火中的朱雀,華麗而炫目,她忍不住拂著金漆門面,然後來到雕花門柄,接著才是用盡力氣打開這道門。

  門外是長長的、光潔明亮的大理石走廊,白色的低牆,每隔一個間距,就有白色的柱子。

  望遠過去,隔壁一幢建築是以圓形屋頂建造而成,屋身則是以灰色的石塊砌成,氣勢非常的恢宏氣派。

  此時,烈陽自雲端落下,但她卻不覺一絲熱度,反而有股涼意自腳下傳來。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她正準備踏出裸足一步時,她背後突地有道男聲響起。

  「梅花露,妳想上哪兒去?」

  這是道低嗓又好聽的男聲,像是發酵剛好的葡萄酒,一聞,就教人沉醉在其中。

  梅花鹿?她也因為這道低醇的男聲,下意識的回過神。

  回頭一瞧,一名紅發的男子站在她的眼前,拿著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瞪著她瞧。

  他有一張突出好看的剛毅臉龐,一頭短髮,腦後還留了一綹像鳳尾的一束長髮,身著黑色無袖紅襟上衣,腰系鳳印圖騰腰帶,然後配上寬鬆的絲綢七分褲,腳下則是穿著黑色滾金邊長靴。

  男子一雙像大貓的琥珀大眸正盯著她瞧,眼底彌漫著怒意,只差沒上前向她撲來,把她生吞活剝一口吞下。

  站在她面前的男子也是一身古裝,而且還是改良式的古裝,她完全沒印像這到底是哪個朝代的衣服。

  男子見她不出聲,一步步的朝她走來,她這才發現這男子的身材十分的高大,幾乎不只高她一個頭,她也許只到他的胸膛……

  他好高,她還得仰起頭來瞧他。

  「妳裝死好幾天了,總算願意醒來了是嗎?」他濃濃的劍眉往上一挑,「那妳可以給本王一個交代了嗎?」

  交代?膠帶?她傻傻分不清楚,迫於他高大的魄力,她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什、什麼交代?」她抿了抿唇,像是身處在五裏迷霧的她,帶著防心瞪著他瞧。

  「什麼交代?」他的眉宇一攏、表情一沉,半開的衣襟內的胸肌還跳動了一下,青筋也自他的額間不斷冒出,「妳拿了我十萬兩黃金,還敢問我什麼交代?」

  十萬兩黃金?她眨了眨一雙長睫,眉尖也學他一樣皺了起來,「黃金?我又沒拿。」

  「妳這是翻臉不認帳嗎?」男子又驅步上前,只差沒有伸出手掌掐住她纖細的脖子,「說好妳要利用神力讓我當上皇帝,如今那破機器不但爆炸,連選帝一事也停擺,妳卻一句『沒拿』就想置身事外?」

  當時的他在殿外守候等待結果,沒想到正氣殿傳來一聲爆炸,不但把她炸得昏死過去,就連他的皇帝老子也因此心臟不堪負荷,而去找閻王泡老人茶。

  由於殿內只有老二和老三身邊的忠臣,當時老皇帝一死、乾坤儀又因為不明原因爆炸,而沒選出下任皇帝,有遠見的三個男人很清楚明白現下直系血親若互相爭鬥,怕會引起內政大臣乘虛而入……

  總之,為了先穩定情勢,鳳燎只好先與太傅與將軍做了秘密協定,先將老皇帝的屍體偷運至天地城最深處的地窖內,由東海七島供應的冰櫃保存屍體,三人協議各派出自家重兵嚴密監控著。

  在太傅回東方請技師回正氣殿把乾坤儀修好之前,彼此一律不准洩漏老皇帝之死,也不可任意接近這個禁地,為的就是穩定這失控的情勢,由他們「脫脫氏」主持大局。

  至於昏迷過去的國師梅花露就由他的人偷回朱雀島,畢竟老皇帝之死的秘密愈少人知道愈好,於是他假裝釋出國師因受傷而閉關療傷的消息,並暗中把昏迷的她偷運回島上,準備要好好與她算算總帳。

  什麼跟什麼啊?她聽得滿頭問號,雙眸像無辜的兔子般看著他,「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神力?什麼皇帝?還有……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他磨了磨牙,「當初我就知道妳這個嗜錢如命的妖女一定會耍詐,果不其然,拿了錢不辦事,又想船過水無痕!」

  還害他紆尊降貴與那兩名出身低賤的太傅與將軍做了交易。

  她可以說讓他賠了夫人又折兵!

  花露瞪著眼前的男子,這男人就像番王一樣說著她聽不懂的話。

  她到底是被沖到哪里來了?怎一張開雙眼就與他雞同鴨講?

  「我懶得和你多費唇舌,現在,我只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見!」她哼了哼聲,有個性的就想轉身離開。

  只是才轉身,前方又有幾名男子直奔她的方向。

  「殿下,不好了!」

  男子回瞪,沒好氣的回應,「什麼事?」

  「商船……咱們的商船經過南大陸,被三公主的戰船給擊沉了。」三名大漢低頭小聲道。

  一怒未消又加上一怒,男子這下不只臉沉下,還鐵青的難看至極,瞬間,他把那雙大眼瞪向無辜的她。

  「妳!」

  她正準備腳底抹油離開原地,在背後的獅吼響起時,她像一隻小貓般被人從後領拎了起來。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她的雙腳在空中不斷踢著。

  「梅花露,難道是妳又收了老三的好處,以聲東擊西與她合作,搶我商船是嗎?」他的手臂也陸續冒出更多條青筋。

  選帝一事沒下落也罷,這時,連胞妹龍公主也來雪上加霜,竟敢在他大爺的頭上動土,簡直是在老虎的嘴邊拔毛!

  「誰是梅花鹿啊?誰又是老三?什麼商船?」她慌忙的叫著,「你這個番王又是誰啦?」

  她到底是被沖到哪里去啊?

  「脫脫鳳燎,就是本王。」

  脫脫風涼?她愣著的同時,他像拎一隻小雞般把她拎著走。

  「梅花露,妳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要不然別怪我拆了妳這個國師的骨頭!」

  天啊!

  她到底是跌入什麼黑洞,讓她遇上這麼番的男人?

  很好。

  這一切都不是幻覺。

  也不是在拍戲,更不是一場舞會派對。

  她,跌入水溝的同時,不小心穿越時空——時下最流行、穿越到不想穿越,還是會發生在她身上的悲劇,真的在她身上發生了。

  神奇的是,她穿越到一個臺灣的教科書中都沒有教到的一個歷史國度──起雲國。

  這國家分成北南大陸、東海七島,各別是大皇子、龍公主,以及被分配外島的麒麟公主管轄。

  令她感到最吃驚的是起雲國的文字、語言都沒有任何的隔閡,頂多偶爾古人會夾帶一些古言古語,但不影響溝通。

  她由原本的惶恐變成好奇,畢竟有誰的人生會像好友朱芫芫筆下的世界一樣——穿越至歷史沒有記載的大陸。

  這真的是一件好事!她在心裏這般的安慰自己,至少她不用親眼見到那該死的文明毀滅,或是像電視劇上演著手足相殘,只為爭奪她這個唯一女主角,這是她唯一能夠慶倖的事情。

  於是她像小貓般,覺得什麼都很新奇,因為當她看見一面鏡子,這鏡子就像是現代的鏡子一樣清楚,映照著站在鏡子面前的……她。

  對,現在的她。

  她穿越之後,靈魂附身在與她同名卻不同姓的梅花露身上,所以第一個悲劇發生了,就會發生第二個……這個梅花露不但身高不到一百六十公分,而且還是一個貧乳少女。

  她錯了,她之前不應該常取笑好友朱芫芫只有一百五十三公分,她現在不管怎麼踮腳尖,大概只比朱芫芫高兩公分。

  梅花露本尊長得十分嬌小清秀,飽滿玉額上有著淡淡的梅花粉嫩印記,聽說是身上擁有梅氏一族血緣,才會有的特別花鈿胎記。

  同時,梅氏一族挑選出來的天女,是起雲國世世代代的神官,擁有女媧的神力,可以為起雲國祈福消災解厄,所以梅花露自小就是以神官的身分待在天地城內,為皇帝測過去、觀未來。

  只是到了梅花露這一代,她嗜錢如命,有錢不但能替鬼推磨,只要大爺能出個讓國師滿意的價錢,她沒有什麼事做不到的。

  所以說來說去,這沒天良國師與她的個性有一個共通點,就是只要付得起她喜歡的價錢,什麼活兒都能幹。

  而不義之財取久了,總有一天會踢到鐵板,就像阿桑的詛咒還在她的耳邊回蕩——夭壽骨,會有報應的!

  而梅花露身為一國神官,應該保持中立,乖乖替老皇帝抽出下一任的真命天子,卻從中收取大皇子的好處,最後落得人神共憤的下場,作弊不成,反被炸得魂飛魄散,而她那時被漩渦一卷,就被捲進這國師的身子裏……

  個人造孽個人擔,她就衰到爆的得到報應,為這個梅花露扛下所有的罪孽。

  而這個脫脫風涼……噢不,是脫脫氏的鳳燎皇子,現在就把帳算在她的頭上,只因為梅花露已經吞了他的十萬兩黃金。

  這輩子她吃苦吃習慣了,只要有錢,要她背黑鍋也願意,但現在讓她很不爽的是,她連看到黃金一眼都沒有,就被大皇子派去的高手,把在正氣殿被機器炸昏的國師捉回朱雀島,甚至以為是嗜錢如命的國師從中作梗,亂了原本的計畫。

  這也是她一醒來,為何會在鳳鳴城的原因。

  可是她什麼好處都沒有撈到,睜開雙眼就要她當頂罪羔羊,這才是她現下最幹的事!

  為什麼她會知道這件事呢?是因為「風涼哥」以為她假失憶真斂財,所以把事情從頭到尾「吼」了一遍,像是要吼出她的道德良心,再順便把她的記憶喚回來。

  現在她的大腦總算有一些概念,她就是被強大的阿桑詛咒,跌入莫名其妙的水溝,接著莫名其妙的「附身」在梅花露的身上,然後就是開啟她要還債的新輪回。

  她的人生真的是一整個悲劇——在現代要還學貸、叔嬸的負債,還要一邊養活自己……連穿越了,她還是要繼續還債,最好好處一點都不給她撈啦!

  「所以,妳這個蠢腦袋恢復記憶了嗎?」鳳燎瞪著她,撇撇唇說道。

  正埋頭吃著東西轉換心情的花露,滿嘴、滿手都是油膩膩的海鮮。

  她一手抓著龍蝦,一手抓著鮑魚。這是她吃過最好的東西了,如今她身處在大皇子的身邊,她不安的心情稍稍被美食平撫下來了。

  「我什麼都想不起來。」她想得起來才有鬼。花露在心裏嘀咕了幾聲,「太醫說我腦袋這一撞非同小可,有可能記憶都回不來了。」

  為了在江湖上走跳,她很小就學會嘴炮的技能,還有看人臉色的本能,才能在這適者生存的社會上生存。

  他看著這女人吃得滿嘴都是渣渣,忍不住皺起了雙眉,「妳是餓了多久?吃這麼多,不怕撐破肚皮嗎?」

  就算天女,也要食人間煙火,可像她這麼養尊處優的姑娘,吃相竟然出乎意料的難看,像是餓死鬼投胎,左右手都抓著食物,嘴裏已經是滿滿的食物,她還不放棄的繼續把食物往小嘴裏硬塞。

  她嚼了嚼口中鮮美的龍蝦肉,還不忘舔舔五指的鮮甜,「我只是沒吃過……咕咕咕……」

  小嘴塞滿了食物的她,已經是沒空開口說話。

  雖然附身在一個貧乳少女的身上,還莫名其妙為這個國師背黑鍋,不過看在鳳皇子這幾天給她吃好穿好,她就勉強從沮喪之中堅強起來。

  「既然妳什麼都想不起來,留妳何用?」他望著她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正努力的把食物塞進小嘴,像是幾百年沒吃過東西的餓死鬼。

  她的動作突然停止,抬起一張無辜的小臉,背脊一涼的竄過了不安,那雙骨碌碌的圓眸像是黑珍珠般綻放著光澤。

  一會兒,她終於咽下口中的龍蝦肉,連忙開口,「我……我是國師,我可以觀星像、測未來……」

  她沒唬爛!她發誓!之前,她做過很多工作,後來發現占卜師、星座或是命理大師的錢最好賺,所以對於星像,她略有涉獵,不管是東方的八字排卦,還是西方的星座命盤,她都略有涉獵。

  雖然好友們平時都罵她是神棍,不過她這個人有與生俱來的富貴嘴,偶爾也會幫人開運。

  所以她這張富貴嘴,現下就要救她一命。

  「測未來?」他的俊顏一板,「如果妳真有神力,怎沒算到機器的失控?還有妳怎會失去記憶?」

  一雙琥珀眼不懷好意的盯著她瞧,似乎在打量要如何拆解她全身上下的骨頭。

  「那現在妳測到自己的小命快不保了嗎?」

  這句是恐嚇,而且是毫無疑問。

  「殿下……」她放柔聲音。現在她這張臉很適合裝可愛,於是她嘟起嬌嫩的唇瓣,「人算不如天算,既然老天捅出這個樓子,表示現在不能逆天而行,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不如咱們從長計議,重新出發。」

  「妳有什麼用處?」他抬高下巴,從鼻子裏噴出氣,已有預感留她在身邊只會浪費他的糧食。

  「好處可多了。」她笑彎星燦的大眸,「只不過用說的不准,不如你將我的小命留在身邊,多一個人就多一份人手嘛!」

  她大膽的抓住他的手臂,竭盡所能的表現自己的忠誠。

  他緊鎖著眉宇,望著以往老是躲在珠簾後頭的一代國師,此刻竟然像只小貓般的撒嬌,令他原本煩躁的心情漸漸被撫平。

  突地,她腦袋靈光一現,連忙又加注一句,「難道,殿下,你真的不想向三公主討回一個公道嗎?」

  雖然她不懂脫脫家族到底有什麼恩怨情仇,不過近幾天只要有人提起龍公主,鳳燎一定氣得跳腳。

  龍公主應該是他的死穴,也是他的地雷,肯定也是他的心頭大患,所以她往這個痛點用力踩下去。

  果不其然,鳳燎瞪大了一雙琥珀色大眼,劍眉往眉宇之間一攏,一口白齒還恨恨的磨了磨。

  「我就暫時留下妳小命一條,若是妳一點用處也沒有,管妳是女媧後裔還是梅氏一族,我照樣摘下妳的項上人頭!」他的語氣加入不少的恐嚇。

  見他板起臉孔又口出恐嚇,確實是有些嚇人,令她額旁滴落了幾顆冷汗,也讓她明白了一件事——

  穿越,是真實、實在的發生。

  也是她小命危在旦夕的……開始。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4
發表於 2012-1-13 13:05:5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人生,對花露來說就是——一輩子都在還債。

  為了弄清楚前國師欠下的債,花露花了好幾天的時間研究「脫脫」家族的恩怨史。

  三位皇子母妃的靠山都很硬,皆來自北、南、東方大陸的島國公主,用最白話、最不羅唆來說起脫脫氏的歷史——老皇帝有三個兒女,各別是大皇子、麒麟公主,以及龍公主,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起雲國的人民都知道大皇子與龍公主十分的不合,從小吵架、以拳頭論輸贏是家常便飯。

  而很久之前,起雲國有個古老傳統,在皇子、公主年滿十五歲時,便會將他們發配至起雲國外。

  於是老皇帝等到大皇子十五歲這年,便將大皇子送至朱雀島,美其名是鎮守北大陸邊關,實際上是與龍公主分隔兩地,互相王不見王,以消極的手段阻止他們的爭鬥。

  至於排行老二的麒麟公主,她的資料來源就少得可憐,麒麟公主很貫徹老二哲學,向來只躲在自己的高塔上做研究,對於鬥爭地盤或是爭權奪利似乎很不屑一顧,在大皇子眼中,她只是浪費米糧的弱雞一隻,十分的輕視,且不放在眼底。

  接著便是小他四歲的龍公主,滿十五歲時,就被老皇帝發配到南邊的飛龍半島,從此這一對死對頭一人在北,一人在南,距離更是拉遠,鬥爭也少了一些。

  而他所待的朱雀島,原本島主是鳳燎的外公,由於鳳鳴城代代單傳,傳至他母親時,卻因為生下他而難產去世。老城主去世之後,他也就理所當然的繼承鳳鳴城。

  只不過大皇子與三公主一人在北,一人在南,中間還有天地城做緩衝,兩人看似平時搭不上邊,可在背地卻老是踩著對方的痛苦為樂。

  就像前不久,那刁蠻任性的龍公主,不顧兄妹情誼,搶了鳳燎的商船,甚至一點渣都不留的還把船給擊沉了,這無疑是在鳳燎的頭上撒野,他差一點就開戰船前去炮轟龍公主。

  因此,鳳燎有一個心願,就是繼承外公的遺志,將北大陸朱雀島往南擴展版圖,發誓總有一天,要讓目中無人的龍公主向他俯首稱臣,然後再將二公主永久驅離國外,那他便能一統天下。

  花露研究了幾天,鳳燎之所以要收買國師幫他一臂之力,是因為二公主與三公主背後也有靠山在撐腰。

  論蠻力,鳳燎與天生有蠻力的龍公主不相上下,所以彼此能達到制衡,但是麒麟公主那邊呢?這是花露心中的疑問。

  一個夾在凡事以武力為主的皇子,與老是動不動就轟掉人家大船的白目公主中間的麒麟公主,未來搞不好是一匹黑馬,來個黑吃黑,幹掉他們也說不一定。

  每當鳳燎一聽見麒麟公主,就是一陣不屑冷哼,二公主從小就獨善其身的關在像牙塔做自己的鬼研究,對於政治與國家一點興趣也沒有,在他眼中,二公主算是一隻吃白食的小弱雞。

  但鳳燎比誰都還清楚,如今三人形成一種微妙的平衡,就算他沒把兩位公主看在眼底,但他很顧忌在公主背後撐腰的太傅、將軍,這兩個男人雖然出身低賤,但滿腹的詭計才是他的心頭大患。

  這也是為什麼他收賄國師,就是希望取得女媧一族的幫助,讓他能夠順利登基為王。

  誰知道梅花露收錢收得很快樂,但辦事卻比烏龜走路還沒效率,把他好好的計畫全都重新洗牌過一次。

  如今的政權情勢,他不再處於第一,反而形成三方勢力平衡的情況,加上國師失憶中,他只能暫時按下往南下的計畫。

  三方制衡的關係對花露而言是一件值得慶倖的事情,畢竟她在以前就十分討厭好戰的政治文,不管是哪個時代,政治得利的,永遠都不是人民,而是官官相護的官員們。

  她才不想捲入這奇怪的國家鬥爭,但是一夕之間,她取代了國師的位置,大皇子又時時刻刻想要取她的小命,而且三不五時就來煩她發揮女媧一族的神力。

  誰知道女媧一族有什麼種力?

  而且她誰不附身,偏偏附身在這個國師身上。

  神官她是沒當過啦!不過她倒是有當過神棍……

  於是她靈機一動,既然大皇子天天都來煩她,要她別不務正業吃他白食,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只好讓「神棍」重出江湖。

  這是他逼她使出大絕招,不是她願意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保住小命跟下地獄一比,她這個人就是膚淺,就算死後有所審判,那也是她雙眼一閉、兩條腿一伸之後的另一個世界,現在的她還不想死,只想在這個世界努方活著,可不是換一個身體之後,就青青菜菜把腦袋給弄丟。

  再說,她還想在有生之年見到麥小桔以及朱芫芫兩個好友,她們現下生死下落不明,這輩子她與她們情同姊妹,沒見到她們,她是會死不瞑目的!

  為了防止大皇子天天來煩她,她在鳳雛宮閉關一天,把該準備好的道具都準備好。

  一早,花露就吃飽撐著等大皇子的到來。

  她還特地換上朱紅滾黑襟的華麗衣服,又長又細的長髮梳雙髻,頭上插滿她最愛的黃金製成的金釵,還在頭上戴了袖珍朱雀小冠。

  鳳燎一早,就被她派來的人請至鳳雛宮,一踏進門,就見她坐在桌幾前,厚重的劉海遮住了她飽滿的玉額,眉中透著粉嫩的梅花印記。

  她正襟危坐,刻意表現嚴肅,嬌小的身子坐在軟墊上,白皙的小手自袖中探出,擺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殿下,請上前坐下。」

  他不知道她想做什麼,長腿往前一跨,踏上階梯,來到薄紗後的圓型小台內。

  小桌幾上燒著檀香的小巧爐子,正飄著細長的嫋嫋白煙,房內散發著一種自然的香氣。

  他皺著眉,這是他回到朱雀島後,第一次見到她如此盛裝又嚴肅的模樣。

  此刻他與她之間隔著小案桌,她正跪坐在軟墊上,而他冷哼一聲之後,便盤腿坐在墊子上。

  「你派人請我來此,有何用意?」鳳燎的目光掃視了桌幾上的東西一眼,發現有一隻空的碟子,還有幾顆蛋擱在碗中。

  「殿下別急。」她白嫩的小手拿起筆在白紙上寫寫畫畫,還把他的生辰八字寫在「敕令」二字之下,有模有樣的在口中低念幾句之後,才猛地抬頭。

  「這幾天我幫殿下排過命盤與卦像,發現卦像顯示坤地卦,表示殿下春吉、夏凶,地勢坤為君子以厚德為載物,乃順承天之理,切勿失迷失道因小失大。」她煞有其事的唬爛了一句,還加重一句,「切記,不可殺生見血光,未來官道因於其德而敬之,若能好好修身養性,便能居於領導之位。」

  他攏眉,聽著她認真解卦。

  她偷覷他一眼,發現他聽得很認真,於是又連忙道:「由於殿下命定之星無法在夏日大放燦明,建議殿下此時不可急於出頭,不可得意忘形,應虛心接受聽從值得依賴的人的分析。」

  所以,她說的話都是對的!

  花露不疾不徐的開口,表現十分專業,就算唬爛,也是臉不紅、氣不喘。

  「尤其殿下若採取超出自己能力的行動,會因預測錯誤而導致嚴重後果,必須認真考量三方立場,目前環境只有麻煩和無助,不如改采中庸之道,先重整朱雀島內政以及武力調度訓練,在敵暗我明情況結束前,盡可能低調回避,此時應檢討自己是否過於私心而不擇手段,否則只會兩敗俱傷,被另一方漁翁得利,因此殿下最近要特別小心,動心忍性的等待機會來臨。」

  她此時真佩服自己,瞎扯蛋也能扯出這番大道理,目的就是希望大皇子最好近日都不要有動作。

  畢竟她身處在一個和平的時代,可不想一穿越,就當個禍國妖女,讓這個朝代發生任何一場戰爭。

  她不喜歡傷亡,不喜歡無意義的戰爭,而且打戰很勞民傷財。傷財就是燒錢,為什麼不把錢存下來做其他投資呢?而她只想過一個自由又安逸的日子。

  「所以殿下諸事不宜急進,占得坤地卦宜以靜制動為吉。若醉心私欲,違背常理,則有無情之災。」話畢,她抬眸與他的琥珀大眼一對,「殿下,近日你還有一場血光之災,我見你印堂發黑,非一日就能化解災厄,今日你遇上我,是你運氣好。」

  她說著的同時,拿起碗中一顆雞蛋,在他聽得一愣之際,她把生蛋往瓷盤一敲,將蛋白與蛋黃打在盤中。

  「瞧見了?這顆雞蛋是我今早派人撿來的新鮮雞蛋。」她要他看看盤中的雞蛋後,接著又拿起其中一顆雞蛋往他面前一放,「殿下,你就向雞蛋吹口氣,親眼見證你體內卡陰,背後有無數怨念彙集你的下腹部,所以我猜測你這幾天會有腹疼、腹瀉的毛病。」

  他的表情十分的狐疑,但眼前的女子是起雲國的國師,女媧一族是離神最近的種族,他就算再懷疑,梅氏天女這幾百年確實在歷史上留下不少的神跡。

  「好,我今日就親眼見證你到底有何種神跡出現!」他哼了哼,傾身往她手中的雞蛋一吹。

  見他輕吹一口氣,她的嘴角忍不住往上一揚,馬上當著他的面,直接把蛋敲往同樣的瓷盤內。

  一敲開,蛋白內混著黑色的液體。瞬間讓鳳燎臉色一沉。

  「殿下,你現在相信你卡陰卡得很嚴重了吧?」她佯裝歎氣,又一邊不斷的搖頭,「嘖嘖!才吐一口氣,雞蛋內就充滿了穢氣。」

  「哼!我才不會被你的小伎倆給唬弄了!也許這顆蛋是臭掉的!」他不接受這個荒謬的事實,於是自己動手拿了碗中的雞蛋,想也不想就往桌上一砸。

  一樣,蛋殼破了之後,流出黑色的液體。

  早知道他會來這招,她早就把所有雞蛋的尖部都擱放進醋中,等蛋殼變軟之後,她才用小針,一點又一點的把墨水弄進蛋殼之中。

  鳳燎的臉更黑了,雞蛋經過他的手,都變成黑抹抹一片,一時之間充斥著雞蛋的腥味。

  「殿下,不是雞蛋臭掉,而是你真的卡陰卡得很嚴重。」她不慌不忙,又拿出一旁已寫好的符咒,當著他的面,把符咒燒成灰,丟進金杯後,她又加入艾草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草藥,再命侍奴加入熱水泡開。

  攪拌幾下之後,她雙手奉上,「殿下,你體內有很多髒東西,喝下這杯我為你準備的聖水,先把你體內的瘀傷、不乾淨的東西淨化掉,我再想辦法如何幫你祭改化解。」

  她說得真誠,將「聖水」移到他的面前。

  他看了她一眼,沉默了許久,久到她以為他又要起疑拆她台時,他磨了磨牙,接過她手中的杯子。

  在喂進口中之前,他聲音壓低又微悶問道:「我……真的卡到陰?」

  若不是她訓練有素,這一刻也許她早就噴笑出聲。

  職業訓練足夠的她,煞有其事的點頭,「而且皇子你還陰陽失調、上下不通、氣瘀血傷、力不從心、父母遭劫,因此此刻不得躁進,且聽我言,把聖水給喝上一口,就算要我費盡一生功力,我也會幫你化解這一場災難。」

  他愈聽愈覺得迷惘,尤其聽見「父母遭劫」這四個字,讓他的心頭又是一蕩,下一刻隨即仰頭,把杯中的液體一口喝下肚。

  夭壽,她只要他喝一口,但他卻全部喝下去了。她偷偷的吐了吐舌尖,心底升起了一些罪惡感。

  那是她前幾天參觀丹藥房時,趁裏頭人不注意之際,偷抓的幾把曬乾的不知名藥材。

  他面有難色,想必這杯中的液體十分的噁心。

  液體滑過他喉中之後,喉頭還有一種刺痛感。

  他放下杯子,正想開口說話時,突然感到肚子一陣絞痛,剛毅的臉頰瞬間冷汗直流。

  「殿下,你怎麼了?」她臉色一變,藥效怎那麼快就發作了?

  「我……」他捧肚彎腰,感覺自己的下腹一陣滾動,還能聽到腸子糾結在一塊的聲音,「讓開!」

  他一手揮開上前關心的侍奴,雙手捂著肚子,便直往鳳雛宮外奔去。

  「殿下,你是不是肚子疼?哎喲!我才剛說完你卡陰卡到會有腹瀉的問題……別怕,拉一拉對你是好的,至少清一清腹內的穢物……」

  背後那道甜嫩的聲音離他愈來愈遠,直到消失無蹤,他才大吼一句該死,便像只無頭蒼蠅的直闖茅廁。

  而他,始終沒有聽見鳳雛宮那陣捧腹的壞心大笑。

  從那天之後,花露又發現自己的一項才能——

  她的嘴說富貴會大發,說衰事就會變成烏鴉嘴。

  他被她一整,整整上吐下瀉三天,原本她壞心盤算,要不要就讓他一輩子都躺在床楊,別再下床惹是生非,也可以讓他別老是指著她鼻子要砍她腦袋。

  但是侍奴天天都向她報告,鳳皇子病得臉色蒼白,虛弱得連米粥都咽不下,她才驚覺事情嚴重,急忙從鳳雛宮移駕至他的鳳棲宮去一探究竟。

  她進去時,太醫正好從裏頭出來,她大致問了太醫情況如何,得知鳳燎的胃腸本就不好,又因上吐下瀉,只能多休息再做觀察。

  這時,她的罪惡感又忍不住加深。

  難道……是那杯「聖水」的關係,引起他食物中毒嗎?

  花露胸口一抽,罪惡感以及心虛攪混在一塊。

  她的計畫原本只想要唬唬大皇子,可沒真的想要玩他玩出人命啊!

  換上白底紅襟的寬袖巫女服,腰間還系著大大的紅色蝴蝶結,白色裙邊滾紅,露出了她一雙勻稱的雙腿,踩著厚高的鞋底前往大皇子的床榻前。

  她發現起雲國民風不算保守,女人也可以小露長腿,因朱雀島雖然位於主城天地城的北大陸,幾乎是四季如春的季節,所以在服裝上也十分的有變化。這也許與天地城以及東海七島、飛龍半島的風情有關。

  「殿下。」她的聲音放柔許多,簾幕後方是昏睡的鳳燎。她坐在床沿,然後掀開了薄紗簾幕,「你還好嗎?」

  躺在軟榻上昀男子原本緊閉雙眼,一聽見那道如同天籟般的軟嫩聲音,他立刻從黑暗中慢慢蘇醒過來。

  一見到她那張粉雕玉雕的小臉,他的俊臉幾乎是扭曲在一塊,腹部的丹田一股氣往喉嚨逸出。

  「你……我喝了你的『聖水』不但沒改運,反而還病得如此嚴重,你……」他像只受傷的野獸般低咆幾句,從軟榻上緩慢的爬起。

  她有如一隻被嚇退的小兔子,急忙跳離床邊幾步,忍不住嘀嘀咕咕抱怨著。

  是太醫年紀大誤診,還是除了她之外,所有人的眼睛都有問題嗎?

  是誰說大皇子重病在床的?現下明明他還是生龍活虎的可以使用丹田的獅吼功啊!

  害她那出現幾秒鐘的同情,被他這麼兇惡一喊,又給喊得煙消雲散了,因此,她皺著小鼻子連忙解釋,「聖水不是改運,是用來淨化你體內的髒東西……你看嘛!我算出你近期內有腹瀉問題,不就馬上應驗了?」

  「你!」他這幾天吐得昏頭轉向,這女人現在還敢在一旁說風涼話,「我是要你幫我改運,不是要你把烏鴉嘴變靈驗——」

  「殿下,你這話太污辱我的專業了!」她先發制人的截斷他的話,「若不是我的聖水引出你體內的髒東西,讓你能夠『去髒解陰』一瀉千里,徹底由內往外改變,還不知道你要卡多久的陰?」

  唬弄是她的本能,而唬爛是她生存的技能。

  鳳燎此刻磨著牙,看著逃得老遠的她。

  瞧她一副義正辭嚴的語氣,嬌小的身子卻是一邊抖著,與他以往在天地城見到的驕傲樣子不同。

  在他有印像以來,女媧一族的天女向來是被皇帝養在宮中深處,通常她們現身在宮內,都是身處在珠簾或是屏風後方,一般人是無法輕易窺探她們真正的面貌,更別說是現下與她這麼近距離的接觸。

  之前的國師與他下巴抬起的高度有得比,但自從她失憶被他帶回,她不但貪生又怕死,對他似乎還存在著一絲的恐懼。

  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女媧天女,反而像一隻無助的小兔子,正在夾縫中求著生存。

  「好、好……」他把雙排的牙咬得嘎嘎作響,顫著手指著她的方向,「既然如你所言這麼神奇,那我何時才會恢復健康?」

  「呃?」她愣了一下,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沫。

  她又不是醫生,她怎麼可能會知道他的身體何時會恢復!

  不過……看他是個幾塊肌的猛男,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體內的脂肪應該都化成肌肉,照常理判斷,他的身體應該很勇健才是。

  以她吃壞肚子的經驗來推算的話,如果不是腸胃炎,一般五天內都會自然轉好。

  於是她又裝模作樣的掐指假裝一算,「殿下吉人天相,當你體內的穢氣再排個兩到四天,身體自然就會恢復健康了。」

  「什、什麼?」意思是他還要再活受罪四天?

  「殿下,卦像顯示你近期不能再躁進,你就好好聽本大師的話,保你身體永保安康,人畜平安。」她咧嘴皮皮一笑,同時也接過一旁侍奴剛端進來的湯藥,小心翼翼的走往床沿。

  此時,她與鳳燎之間的距離拉近,發現他一張俊顏的下巴也長出一些胡髭,男人的陽剛味不在話下,卻多了一抹頹廢的慵懶,心虛引出了她天生的母性本能。

  他看起來好可憐!

  她皺著眉尖,原來一個人的言靈竟然如此靈驗,她開始意會到「禍從口出」的道理,暗自的詛咒也會成真。

  呸呸呸!她才不想成為烏鴉嘴。

  她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可不是真的想要咒鳳燎死翹翹,就算這大皇子脾氣壞了一點,但還不至於罪不可赦。

  「生病,是因為你身體太疲憊,只要乖乖按時吃藥和休息,包准你過兩天又生龍活虎了。來,把藥喝了。」她要他張口,親自把湯藥喂進他的口內。

  他的眉宇微微一攏,當朝國師竟然親手喂他吃藥,而且表情還十分的溫柔,他這才發現她其實長得十分粉雕玉琢,比起一般的姑娘還要嬌小、粉嫩。

  她不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把藥喂進他的口中,「你可別小看我,只要你聽我的,包准你榮華富貴、無病無痛的。」

  被她喂吃湯藥時,他開口想說話,卻又被她喂進藥汁,他只能拿著牛眼瞪著她。

  「你不是常提醒我是女媧的後裔,而且我是國師呢!你這麼健康,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再說,你又是起雲國的皇子,天生就有皇氣加持,所以我相信再過兩天,你就會自然痊癒。」她生過病,也當過看護,很清楚病人的狀態以及需要。

  在她小時候生病時,她多麼需要父母在身旁陪伴著她,但這小米粒般的願望對她來說一直是一種奢望。

  她永遠記得小時候一個人孤零零躺在醫院病房,早上羨慕的看著隔壁床的小朋友被父母呵護,晚上還是望著隔壁床的父母,趴睡在小朋友床沿的模樣,心裏想著,如果她父母還活在這世界上,會不會也這麼擔心她呢?

  從那時候開始,她似乎也從堅強中學習了如何和孤獨和平共存,也因此深信,不管是多麼堅強的男人或女人,在身體生病的時候,連同心靈也會因生病而變得十分的脆弱。

  這天,她溫柔的安撫著鳳燎,也像是安撫著一頭狂獅。

  直到南風在午後緩緩吹送進窗,狂獅在這道溫柔南風伴隨著一道具有安定心神的細柔聲音中,沉沉睡去。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5
發表於 2012-1-13 13:06:23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是巧合,那第三次呢?

  那表示,她真的有唬爛的才能!

  果然是離神最近的後裔,女媧梅氏果然一出口就不同凡響。

  漸漸地,她也不太討厭「梅花露」這個身體。

  除了貧乳是個缺點之外,國師雖是個小麻雀,但五臟俱全,還有一張超靈驗的富貴嘴。

  很好,以後她只要出一張嘴,不但可以使喚這目中無人的大皇子,甚至還可以利用特權,看到喜歡的金銀珠寶,一聲令下就可以貪一汙。

  她開始喜歡「國師」這個角色了。

  瞧瞧他現在多乖,吃個幾天苦,就知道神棍不是這麼好惹的,說好的,不一定會實現,但說壞的,卻會馬上現世報。

  加上這時代的人民對神鬼敬而遠之,她又得知起雲國不管是皇室還是百姓,對女媧後裔是百般禮遇,尤其梅氏一族為神的使者,自古以來只有他們聽得懂天話,還是能與神溝通的言靈者,是個能自由的穿梭在人界與天界的神官。

  這也是鳳燎把她抓來朱雀島,為何老是用嘴巴摘她腦袋,卻遲遲不敢動手的原因。

  一方面是顧忌她的身分,畢竟女媧一族的地位僅次於皇室,另一方面是鳳燎親眼見識過她的能力,更相信以她與生俱來的神力,遲早有一天可以拱他坐上皇位。

  於是花露的膽子被漸漸養大起來,至於鳳燎天天都在用丹田的力量練吼聲,她視為是雄性動物表現地盤的一種威嚇的本能,並不是真的想要傷害她。

  一天又一天過去,鳳燎從一隻猛獸變成老虎,不過對她而言,是用紙糊出來的。

  論身分地位,國師的地位就算輸他皇子一階,但她近日仗著是神的使者,隨便胡亂的唬爛幾句,就把他這只老虎治得乖乖順順。

  當然,她也不會白目到在老虎的嘴邊拔毛,該有的狗腿她也抱得很十足。在社會走跳這麼久,她看最多的就是人情冷暖,非常明白「囂張沒有落魄得久」的道理。

  在鳳燎生病這幾天,她可是很盡職,一錠銀子都沒有收,當起了他的全職看護,到了用膳時間,她還會特地去廚房煮些適合病人吃的食物,還跟太醫要了補氣滋養的藥單,弄了些甜而不膩的甜品,看看能不能消消他體內過多的火氣。

  她與端著午膳的侍奴來到鳳棲宮內,來到門口,就見到鳳燎盛裝,像是準備出門。

  一見到他浩浩蕩蕩的走向門口,她一急之下拉起裙角準備跨過門檻,腳尖卻踢到檻兒,嬌小的身子因此踉蹌的往前一撲。

  她來不及尖叫,眼前一晃,就要往地面做最親密的接觸。

  還好鳳燎眼明手快,在電光石火之間伸出自己的大手,將她踉蹌的身子往懷裏一接。

  「唔……啊!」她最後落在他寬大的懷中,粉嫩的鼻尖還不小心撞上他堅硬的胸膛。

  「我一向不喜歡女人主動投懷送抱。」鳳燎望著她,她今日穿著一襲黑衣紅襟窄袖再配上茶紅色的腰帶,及膝的裙擺下依然是又厚又高的松糕鞋款。

  她似乎很喜歡這樣的打扮,總是露出一雙又白又勻稱的細腿,然後穿上厚高鞋底的涼鞋。

  「門檻太高了嘛!」她皺了皺鼻子,腰間被他的大掌攬住。還好有他扶住,不至於讓她摔得四腳朝天,「殿下,你要出門啊?」

  她雙眼閃亮亮的看著他,還不忘露出討好的笑顏,小手揪著他的衣角,期待的表情就像一隻等待他拎出門散步的小狗。

  他眉宇一攏,她那張笑盈盈的小臉搞得他有些心神不寧,胸口像是被大杵一撞的多跳兩拍,於是他的大掌貼住她的小臉,隔絕了她那雙亮閃閃的圓眸,不因她那雙亮眸影響了他的心跳。

  「不關你的事。」他清了清喉嚨,繞過她的面前想直接踏出門外,「你乖乖留在宮內。」

  這擺明就是要出宮。

  她跳上前,雙手抱住他的手臂,「殿下,求求你讓我跟在你的身邊。」

  「放肆!」他回頭瞪她一眼,想要甩掉她的雙手。

  然而她卻像甩不掉的黏皮糖,死命的巴在他的手臂上。

  「拜託啦!讓我跟殿下出宮,我保證不給你添麻煩,會乖乖的待在你的身邊,你說東,我不敢往西,你說西,我就不敢往北,拜託啦……」她哭喪著小臉求著他,不顧自己身為一國國師的尊貴身分,像只小貓般的叼在他的衣袖。

  其實他只要一個揮手,就可把這個煩人的小矮冬瓜給揮出半尺之外,但他卻沒有這麼做,在眾目睽睽之下任由她緊抓著他的衣袖,逕自踏出鳳棲宮。

  「殿下……」她苦苦哀求,只差沒哭得滿臉都是淚涕,「你一定要帶我出宮,要不然……要不然……」

  他終於停下腳步,低頭瞪著她,「要不然怎樣?」

  「我掐指一算,殿下若不把我帶在身邊,恐怕出門又會卡到陰、沖到煞。」她皮皮的咧嘴一笑,「把我帶在身邊,好歹也可以幫殿下擋擋煞,消災解厄。」

  「你……」他眉宇一皺,「我還沒有出門,你就在觸我的黴頭!」

  「不,我這不是觸殿下的黴頭。」她連忙搖頭,「我只是在召告殿下的未來,帶著我這會走路的保命符,包你走到哪兒都逢凶化吉。」

  見她大言不慚的推銷自己,他只能磨牙的瞪著她。

  但看著她不斷哀求的表情,就算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因此而柔軟,尤其她一雙大眸正熠熠的眨著,眼中還泛著水光,教他遲遲無法再拒絕她的要求。

  「殿下,我保證一出去,肯定不會鬧事,絕對、絕對乖得像只貓般,連吠一句都不會。」她舉起右手,表情嚴肅的發誓。

  「記住你說的話。」他朝她哼了哼聲,「若你敢惹是生非,回來我一定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頭!」

  「遵命。」她揚唇一笑。

  只要能夠出宮,要她乖乖當木頭人都願意!

  鳳燎並未帶她到宮外繞太久,而是一路直往宮外的一座華麗的府邸,一到「申屠府」裏,他把她放下車後,就任由她自生自滅。

  她隨便抓個奴僕詢問,才知道申屠氏是鳳燎的遠親,平時與鳳燎的關係十分的親密,也是皇室之一。

  花露此時正無聊的在後院閑晃,打算回前院時,前方突然來了一名身穿華服的姑娘,後頭跟了幾名侍奴。

  那女子有一張冶豔的臉龐,身材玲瓏有致不說,雖然穿著一襲長裙,但以她目測,那女子的裙下有一雙長腿。

  對方向她走來,光是身高,就讓她的氣勢輸了一半,看著那高挑又凹凸有致的身材,足以教她羞愧的找個地洞躲起來。

  就好比拿冰冰姊跟志玲姊姊相比……

  原來這島上不只是男人長得高大勇猛,連女人也有修長的身材。

  「你是誰?」女子不只氣勢盎焰,開口就是不客氣的質問,「我怎麼不曾在府裏見過你?」

  「我……」花露愣了一下,但還是先釋出善意的揚起一抹甜美的笑容,「我是來府裏做客的。」

  雖然她是不請自來,可好歹也是跟著大皇子前來,也算是客人吧?

  女子攏起兩道好看的秀眉,從頭到腳的打量著她,發現她長得瘦瘦小小的,態度卻是不卑不亢。

  府裏的女人見到她,都還得喚她一聲七小姐,唯有這個女子卻像是不認識她似的。

  「你知道本小姐是誰嗎?」申屠錚兒試探性的開口。

  呃?她若知道就神了。花露傻笑一下,搖了頭。

  「你聽好也記著,我是府裏的七小姐,未來是大皇子的妻子,更有可能是一國之後!」申屠錚兒說得可神氣,那小臉仰得挺高,就怕別人不知道她的身分與地位。

  但對花露而言,她還是不知道這位「七小姐」叫什麼名字。

  「原來身分地位比你的名字還重要。」花露原本是無心的在心底想著,但沒想到如此自然的說出口,回神時,對方已經送她一記白眼了。

  「放肆!」申屠錚兒動怒的瞪著她。

  真是一個鍋配一個蓋,她以為鳳燎的脾氣就已經很不好了,沒想到他未來的妻子脾氣也與他不相上下。

  不知這對夫妻以後真能和平相處嗎?她心付。

  不打算惹事的花露還是賠上笑容,「七小姐別生氣,是我有眼無珠放肆了。」

  「以後別讓我見到你。」以為自己占上風的申屠錚兒抬高下巴,纖纖食指指著後門的方向,「現在就給本小姐滾出府裏,永遠都別讓我見著你,否則本小姐定要你好看!」

  可是,鳳燎沒說她可以出府耶!

  花露面有難色的攏起眉尖,「可是我的主子要我待在府裏,不能亂跑。」

  「這裏可是申屠府,我說了算!」申屠錚兒哼了哼聲,「不管你是誰的客人,這裏是申屠府,就數我最大!」

  「喔!」花露無辜的點點頭應聲。

  「是你趕我出去的,不是我自己願意要走的!」花霹慎重的重申一遍,見申屠錚兒又板起臉孔,不屑與她打交道,她也只好摸摸鼻子,往後門而去。

  一轉頭,她的唇瓣就像偷腥的小貓般往上一勾,極力壓抑著心底襲來的興奮潮湧。

  不是她願意往後門出去喔!是有人把華麗的籠子打開,逼她踏出籠子。

  這絕對不是她的藉口,就算是藉口,也是別人給她機會的!

  逛市場並不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但是有誰像她有這麼難得的機會,逛在滿是古人的市集中呢?

  被趕出申屠府的花露自得其樂的走走看看,一下子摸摸賣玉的攤販,一下子又被金光閃閃的飾品給吸引,看得是不亦樂乎。

  還好她平日就有偷藏私房錢的習慣,油水東收一點、西揩一點。鳳燎對她也算大方,知道她喜歡黃金勝過古董,也清楚她這個人十分虛榮,老愛往身上穿金戴銀,所以鳳燎老是不屑的笑她,總有一天她會被那些金銀珠寶給壓死。

  壓死總比窮死好多了!像現在,她被掃地出門,就是身上藏了不少的銀子,現在才能悠哉的在街上閑晃,一路還可以買一些小甜點當零食填填饞嘴。

  不過在街上繞了一會兒,她發現這一路很難得看到女子。

  回憶著這段時間,她在宮中似乎也很少見到女性,宮中的侍奴清一色都是男人,女性幾乎不為宮婢,官階都是總管或是女官居多。

  她還以為是鳳燎有性別岐視,才不屑讓女人伺候他,但看來她想錯了,連平民市集也幾乎沒有女人外出日曬雨淋,就算有女性攤販,男人一定隨侍在旁。

  有個畫面讓她感到特別,她站在原地看著那對夫妻。鳳鳴城的女子也長得高挑健康,拿著傘遮陽坐在一旁,丈夫身強體壯,一邊吆喝賣著東西,一邊還不時回頭看著正在休息的妻子,見攤子沒客人經過,丈夫又倒了一杯茶給妻子,可以說把妻子當成寶般的寵著。

  她以為這個男人是個妻奴,於是她帶著笑容繼續往前走,沒想才走了幾步,同樣又是一對夫妻,女子看起並沒懷孕,也沒有任何殘疾,只不過彎腰提起地上裝菜的竹籃,原本在另一邊卸貨的男子便急忙丟下手上的東西,跑到妻子的身邊,還不忘開口碎碎念。

  「幹什麼?去去去,你去一旁把菜葉挑乾淨,這重的東西我來就成了。」男人露出臂膀,一把就搶過妻子的粗活,還把妻子趕往陰涼底下。

  又是一個妻奴。

  她覺得疑惑,腳步又往前走,同樣的情況不斷的在她的眼前上演。這城裏的每一個男人對女性都十分的愛護,仿佛女子是弱小的生物,需要他們溫柔呵護。

  她想,該不會這城裏的男人都是妻奴吧?

  花露看得傻眼,一恍神沒注意前方有人,就這麼一頭撞上去。

  這個城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管怎麼走、怎麼繞,撞到的永遠都是猛男。

  原來不只在宮內,連在宮外的猛男也是唾手可得,若不是她的口味被朱芫芫調教得吃重鹹,恐怕她附身在國師身上,都不知道要噴鼻血噴多少次了。

  「對不起。」她撞到人,所以她先道歉,但一抬頭,卻發現男人的後頭好像還跟著幾名小跟班。

  呃?她愣了一下。

  該不會下一個場面就像好友寫的小說一樣,這幾個猛男會調戲她吧?

  瞧瞧他們的長相,長得還過得去啦!不過看他們高頭大馬,她勉強可以讓他們搭訕。

  當她沉浸在小說幻想情節當中時,撞到她的男子像是踩到地雷般,急急忙忙的審視她的全身上下。

  「姑娘,你沒事吧?」男子眉間皺起,雙眼裏填滿擔心。

  她真的不誇張,男子的表情就像是他是輛大卡車,然後不小心撞到她般的驚恐。

  「我、我沒事。」她小心翼翼的開口。

  「真的沒事?要不要我送你到醫館檢查看看?看是不是哪里把你撞疼了?」男子不敢碰她,與她隔著幾步距離間著。

  「不、不用了。我……可以走了嗎?」她愣了愣,隨即搖搖頭。

  領頭的執絝子弟急忙讓道,讓她先行通過。

  她以為男人要從背後偷襲,她不時的往後面偷覦,發現不只是他,連同他後邊的跟班,都不斷的朝她的背影鞠躬道歉。

  女人在這島上好像是一種神聖的存在,男人們對女性似乎有著崇高的尊敬,似乎把女人當成聖女在膜拜。

  這絕對不是她的錯覺,女人在這城內真的有崇高的地位,因為下一刻,她見到女人朝男子迎面而來,男人都像紳士般的禮讓女子先行。

  這真是太神奇了,這島上的男人不但是妻奴,而且對女子十分的禮讓。花露感到嘖嘖稱奇,突然聽見有人站在廣場中的公佈欄前,不斷的交頭接耳。

  「東海七島的二公主打算舉辦百花宴,只要是島上的王公貴族都可以參加。」

  東海七島?二公主?她的耳朵聽見旁人的交頭接耳,嬌小的身子想往人群裏鑽動時,她的領子突然被人一揪。

  她的雙腳離地,正想回頭開罵來人沒禮貌時,一張怒氣滿滿的俊顏映入她眼底。

  還沒罵出口的小嘴張成0字形,反應靈敏的她只能嘿嘿的笑了兩聲,「殿、殿下……」

  「是誰跟我掛保證,說東就不敢往西?」鳳燎咬牙切齒的興師問罪,「我要你好好待在府裏,你現在人在何處?」

  「我也不願意啊!」她隨即裝可憐,像一隻可憐的折耳貓般望著他,「是七小姐叫我滾出申屠府,還說申屠府就數她最大,我不得不從嘛!」

  她連忙把黑鍋丟給申屠府的七小姐。

  「你……」鳳燎一口火山正要爆發,旁人一見到他,連忙退至一旁,還不斷喊著殿下萬歲,「回家再跟你算帳。」

  他想拎著她回家時,目光瞥見公佈欄,發現上頭貼著皇家的告示,走近一瞧,竟然是東海七島發出來的公告,宣佈者乃是麒麟公主。

  一向都把自己關在高塔的二妹,怎會如此大費周章舉辦百花宴,還歡迎未婚的王公貴族參加?

  申屠風揚沒騙他,只要是貴族子弟,都接到聞人氏的邀帖!

  鳳燎兩道墨眉深鎖,但最後還是不動聲色的拎著手上的小貓,準備打道回府。

  才走了幾步,前方不遠處一位大腹便便的婦女突然彎下腰,捧著肚子不斷哀號著,「啊……好痛……好痛,我肚子好痛……」

  婦女跪坐在地上,一直撫著肚子。

  「她好像快生了。」花露抬眸望著鳳燎,小聲的開口。

  她原本以為目中無人的鳳燎會直接無視的路過,沒想到他卻把她扔下,大步的走向婦人。

  「讓開!」鳳燎此時竟不在乎皇子的身分是否高貴,一把就把婦人抱起,「我帶她去醫館,快去找產婆來!」

  「殿下……」婦人痛得幾乎快耍打滾,但被大皇子這麼一抱,幾乎是嚇得縮成一團。

  「大嬸,你別太緊張。」花露也湊上前,一邊跟在鳳燎的身邊,一邊安撫著婦人,「殿下有皇氣在身,會幫你福氣加身,現在你就聽我的話,深呼吸,然後吐氣,再深呼吸,吐氣……」

  婦人照著她的方式深吸、吐氣,大大的解緩了緊張的心情,鳳燎的目光忍不住移向她的小臉。

  明明她也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卻佯裝鎮定的安撫婦人的情緒,在她的身上,他似乎見到她藏著無形又強大的力氣。

  他皺眉甩頭,想要甩掉這可笑的幻覺。

  幻覺,嚇不倒他的!

  鳳燎將婦人送到醫館之後,由大夫為她把脈,等接生的產婆姍姍來遲時,大夫還為婦人針灸解輕疼痛兼安胎。

  直到產婆來了之後,連同婦人的丈夫一同被趕至廂房的外頭。

  鳳燎原本想直接打道回府,但見到花露神色緊張,頻頻朝廂房的方向觀看,他擰眉一下,接過大夫送過來的茗茶,然後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等候。

  「又不是你生小孩,你這麼緊張做什麼?」鳳燎忍不住掀了掀眼皮。這小女人看似在湊熱鬧,但臉上全是擔心。

  「話不是這麼說,你沒聽過女人一生中有三次面對死亡而不畏懼嗎?」她回頭望著他,見他疑惑的搖頭,她才又開口,「一是毫不畏懼的愛上一個男人,二是勇敢以命換命懷孕生子,三是……」

  她側頭想了一下,最後莞爾一笑,「和相愛的人永遠在一起,至死不渝。」

  他的心口就像被滾燙的茶水一燙,燙得他眉宇一鎖、胸口暖暖的,卻又帶著一陣刺痛。

  她這番話像是喚起他腦中亙古永久的記憶,總有一道溫柔的聲音在耳邊告訴他——

  鳳燎,記得外公說的,這輩子你愛的女人不需太多,只需一個懂你、愛你,願意奉獻與分享她一輩子人生的女子,那便是你的真愛。

  至死不渝,愛上,不後悔了,那便是真愛。

  他的外公臨死前這麼交代著他,也告訴他,這是朱雀一族向來的家規,摯愛,永遠都只有一個。

  他的母親,也是至死不渝,卻是寂寞的死去,所以他很不諒解父王為何一生需要三個女人,到頭來卻一個也留不住。

  是因為貪心,所以永遠都不知足?還是因為不知足,才如此貪求呢?

  見他發愣,她的小手忍不住在他面前晃了晃,「殿下?」

  一雙白蔥似的指尖在他眼前晃了晃,讓他自記憶中回神,「聽你在胡謅!女人應該貪生怕死,永遠受男人的保護!」

  她聽了他的沙豬宣言並沒有生氣,反而勾起唇瓣的微笑,「那也要男人保護得了女人,女人才有資格貪生怕死,要不,就只好由女人來保護她最愛的人。」

  他的心又被震撼了一下,他磨了磨牙,像是把到口的反駁也磨成了粉,硬生生的又吞回喉嚨。

  還好他的窘態與沉默並沒維持太久,直到廂房內傳來一陣產婆的大叫──

  「生了!生了!是個女娃兒!」產婆先是興奮的叫嚷著,但聲音卻漸漸弱了,「哭呀!怎不哭出來呢?」

  房內傳來著急的聲音,連同婦人的聲音也摻雜在裏頭,「怎了?娃兒怎不哭?」

  一聽見情況不對,婦人的丈夫急得在外頭大喊,「怎了?娘子,你還好嗎?孩子怎了?」

  「娃不哭……」婦人的聲音由衰弱漸漸變成哭音。

  這一喊,讓外頭全部的人都倒抽一口氣,但所有男人只敢站在門外,誰也不敢沖進去。

  花露一聽,急忙擠開人群,沖進門內,不顧產婆的驚訝與婦人的哭喊,她連忙抱過小孩一瞧,發現小嬰兒的臉色由青變紫。

  她將小嬰兒抱往桌上,先把小嬰兒的下巴仰起,顧不得情況危急,便直接以食指探進小口中,試試裏頭有沒有異物在口中而堵住氣管。

  由於她也沒有接受過專業的醫療訓練,只能憑著當看護時急救的三腳貓功夫。

  她朝小嬰兒的嘴巴吹了一口氣,然後再以兩指併攏,在小嬰兒肋骨上方輕輕按壓。

  「你幹什麼?你想對我的孩子做什麼?」婦人在一旁哭喊大叫,連滾帶爬的來到她的腳旁。

  她不理會婦人,重複做著這個動作,心裏則是不斷祈禱著上蒼。

  寶寶,既然你都來到這世上了,快呼吸……聽見你娘在哭喊了嗎?聽見你爹在叫你了嗎?

  「再努力一點……」她邊對小嬰兒做心肺復蘇術,一邊在小嬰兒耳旁輕聲道:「快睜開眼睛看看你的爹娘,看看這即將因你而改變的世界……」

  她的喃喃自語讓所有人都站在一旁,就連鳳燎也因為她這番話,目光未曾離開過她的身上。

  他從小就聽聞女媧後裔是神的使者,她們傳遞神的聲音,也傳達神的祝福到這世上。

  但是他從未親眼見證過梅氏天女帶來的神跡——

  「嗚哇……」

  響亮的哭聲劃破這教人緊張的一刻,他親眼見到在她懷中的女嬰恢復蓬勃的生命力,那清脆的哭聲如同天籟,婦人急忙接過她手中的孩子,緊緊的抱在懷中。

  這時,婦人的丈夫開心的沖上去關心自己的女兒,不小心碰撞了花露的肩膀一下,像是打開她身上的開關,讓她瞬間有如沒電的金頂電池兔一樣慢慢滑落至地上。

  鳳燎一見,立刻上前接住她的身子,讓嬌小的她跌落他寬大的懷裏,她發現她的肩下部在微微發抖,原來她並不是他想像中這麼鎮定,她只是隱藏害怕,極力表現冷靜。

  「你做得很好。」他的手臂一攏,將她嬌小的身軀收進懷裏。

  下一刻,只見她蒼白的小臉仰起朝他一笑,身子一軟、雙眼一閉,便癱在他的懷裏,不省人事。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6
發表於 2012-1-13 13:06:48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她的人生就是一隻瞎貓,讓她遇上一堆瞎事。

  從貪生怕死的小嫩嫩,慢慢變成人人膜拜的仙姑。自從救活小女嬰之後,她變成了島上有名的仙姑,島上開始流傳著她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神跡。

  同時也讓她對朱雀島有愈來愈深的瞭解,才知道朱雀島的女性人口是男人的一半。

  朱雀島的男人身強體壯,生育能力也十分的強大,可以說每次都包生兒子,幾百年下來女性人口銳減許多。

  古代的生育專家十分重視這個問題,發現女性人口若再這樣銳減下去,總有一天,純桓的朱雀後代會完全滅絕。

  因此,朱雀島的人對女人十分的禮遇,島上的女人一出生,就有國家養育,也有享受受教育,或是棋琴書畫的才藝訓練,簡單來說,只要一戶生了一個女兒,就是島上的榮耀。

  女人在朱雀島上可以說是橫行霸道,由於女性人口減少,所以島上嚴格實行一夫一妻制,若是傳出男人欺負女人這種不恥的辱事,男人會被浸豬籠、實行鞭刑,更別說由古至今的變態強暴犯的性騷擾更是予以重刑,直接剁掉男人的禍根,永永遠遠都無法人道。

  原來朱雀島有這樣的風俗民情,難怪她在宮裏見到的侍奴,幾乎都以男人為主,女人不需要做粗重的工作,只需負責細心輕鬆的工作,或是乾脆在家當米蟲,也不會有人反對。

  因此不管是宮裏還是宮外的男人,對女人是特別的禮遇,也難怪她在宮外看到的夫妻,每對的丈夫都是妻奴。

  每天一點新發現,她又得知朱雀島盛產礦產,礦產資源十分的豐富,難怪鳳鳴城內金碧輝煌,隨便用湯匙一刮柱子就是一層金箔。

  這也讓她體內嗜錢基因蠢蠢欲動,尤其到宮外出巡一趟,島上的百姓所住的房屋都是堅硬的石塊築起,這先進的技術沒有任何鋼筋水泥,卻能夠以白色石塊一塊塊築起,屋頂還做成圓弧形狀,不但牢固,還不怕風吹雨淋。

  她對朱雀島最大的認知就是——朱雀島有無限可以撈的油水。

  而打鐵要趁熱,鳳燎近期對她的態度由不屑變成信任,尤其親眼見到她救活小女嬰,只差沒有跪下來把她當女神膜拜。

  也不需要拜她啦!畢竟她也不是靠吃香火過活,她靠的是五殼雜糧外加大魚大肉。

  她回宮又閉關幾天,關在房裏研究,要如何從大皇子那裏撈到油水,還有該如何魚肉鄉民……噢不,該如何當好自己國師的本分,讓國家風調雨順,消災解厄,還要利用神力祈禱大皇子能夠脫穎而出。

  「殿下。」全身又穿得金光閃閃的花露,一身金色繡著浴火的鳳凰,腰間系著鳳燎送給她的朱雀圖騰,像徵著朱雀島的皇室身分,扇型的裙尾如同鳳尾拖地。

  雖然她一身衣服和頭重得要命,但是佛要金裝,何況她是天女的身分,穿得金光閃閃是表現她的專業,一頭長髮同樣還是雙髻,髻前別了一朵以黃金打造成數十瓣的富貴牡丹。

  她準備抬起雙腿跨過門檻進到鳳棲宮時,發現腳下怎麼空空的,這才發現門下的高檻都被拿掉了。

  她的右腳還舉在半空中,雙眸就瞪著平坦的石面,久得幾乎要把地上瞪出一個洞來。

  鳳燎在裏頭等了一會兒,遲遲不見那抹嬌小的身影,沒耐性的他直接前往門口,發現她正以好笑的姿勢站在門口。

  侍奴一見到他,急忙下跪福安,唯有她向來不向他下跪,他抬起她的臉,臉上有著複雜的表情。

  「你愣在門口做什麼?」他挑眉問著她。

  她輕輕的放下右腳,往前走了幾步,還不忘回頭再看門口一眼,確實發現之前老是害她跌倒的門檻不見了。

  「殿下門口的檻兒怎不見了?」她拉著今日朝服的裙角,歪著頭看著他。

  他半眯著一雙琥珀眼,臉上一副「你在問廢話」的表情,「當然是命下人全撤掉了。」

  「撤掉?」她先是攏起眉尖,後來想想,自回宮之後,她回到自己的鳳雛宮,好像也沒注意腳下的情景,於是回頭問著平時照顧她起居的侍奴,「連我的鳳雛宮也是嗎?」

  「回大人的話,是的。」侍奴低頭,輕聲回答,「殿下不只命木匠把門檻全拆撤,還把宮中每道門都重新設計過,因此除了城門之外,就連宮外,舉凡是營業用的酒樓或是館子……只要大人會去的地方,殿下都命百姓改建門口,不准設立門檻。」

  「為什麼?」她還有些回不過神,只是側著頭,不解的望著鳳燎。

  「因為你腿短,老是會被門檻絆倒,所以我就把門檻拆了,這樣以後你就不會有藉口假裝跌倒,主動送懷投抱!」他仰起下巴。一副施捨她天大的皇恩樣。

  這算是鳳皇子另類的小體貼和細心嗎?她因此揚唇一笑,粉嫩的唇瓣像是春櫻般綻放笑意。

  其實大皇子也不是外傳這麼暴虐無道嘛!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臉龐,這時才發覺他其實長得還算不錯看,有高大魁梧的身材,深刻的五官如同上帝之手般的完美。

  雖然他個性目中無人,但這些時日的相處,透過她暗地收集的資料,與東海七島及飛龍半島的兩位太傅、將軍比起來,他真的純潔如一張白紙。

  鳳燎之所以能夠生存這麼久,靠的就是他目中無人的白目,還有朱雀島天然資源和猛男軍隊,要不生存在豺與狼之間,他根本只有吃土的份兒!

  雖然她對兵法不懂,可她知道驕者必敗,鳳燎這人就是太過驕傲,自認自己高人一等,對島外的蠻族十分的輕視……簡單來說,他就是有種族歧視,不巧的是,他歧視的對像又正好是麒麟公主與龍公主的心腹。

  因此未來兩方也許有可能聯盟合作,到時他不但吃土,搞不好連朱雀島都要被瓜分掉。

  一想要自己的油水都還沒有撈,就要面臨這座黃金島被分割,她覺得自己不能再裝死下去,好歹這島上資源豐富,她一定要好好善加利用。

  她關在房裏好幾天,就是在研究要如何把這座島變成她心目中的樂園,畢竟這島上猛男眾多,資源豐富,四季又是冬暖夏涼,幾乎不會下雪的寶島實在很適合開發。

  首當其衝,她就是要先說服鳳燎,這也是她今天前來鳳棲宮的原因。

  「謝殿下的皇恩。」她踏進鳳棲宮內,上前主動勾住他的手臂,一臉巴結又狗腿的請他就座,「殿下,這幾天我為朱雀島蔔了一卦,發現陽盛陰衰的原因了。」

  他挑眉的望著她,「原因?」

  「出在風水。」她又搬出風水論,「天地之間,九州八極。土有九山,山有九寨,澤有九藪,風有八等,水有六品。上次為殿下卜得坤地卦,講的就是乃順承天,風水主要講求的就是氣與水,也是陰陽調合最主要的來源。天施氣而眾星布精,天所施氣,眾星之氣在其中矣。人稟氣而生,含氣而長,得貴則貴,得賤則賤。貴或秩有高下,富或資有多少,昔星位尊卑小大之所授也。因此,子母同情,水氣相逐,猶影之隨行也。我建議殿下將宮中前院建造一座泉水館,將東邊外的天然溫泉水引進館內,水氣陰陽迴圈,自然就有生生不息的無形力量。」

  還好她以前翻閱過很多有關風水的書,腦中記載的基本的陰陽規循法則可以拿來唬爛。

  鳳燎見她說得頭頭是道,雖然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又無可反駁她的理論,「就這麼簡單?」

  「當然不是。」她輕輕搖頭,「坊間有很多生女秘方,相信百姓應該也嘗試過,但我認為不應該靠藥物治療,而是由內至外改變。」她發現為何朱雀島的男人易生男娃,因為他們大部分都以肉為主食,多食肉類體質偏酸,生出來的孩子就容易是男娃,「希望殿下能找來一百對夫妻讓我試驗看看,我想藉由食療來證明,生女娃只需用對方法。」

  他沉默了一會兒,「這倒是沒問題,但,真這麼簡單?」

  「殿下,修身、養家、治國、平天下,這是一個明君必經之道,這期間你養精蓄銳並不是真的要你什麼都按兵不動,至少你得先強大朱雀島的經濟以及解決生子問題。」她使出三寸不爛之舌,不斷挖坑給他跳,「島上的女性人口再這樣減少下去,恐怕總有一天,朱雀島的男人必須與外族女子通婚。」

  一聽到外族,鳳燎臉上的五官幾乎是糾結在一塊,只因他十分輕視蠻族,因此島上是禁止與蠻族通婚。

  「就照你的意思去做。」他被她一番理論打動,允准讓她放手去做。

  她露齒而笑。

  她發現大皇子其實還滿好控制的,第一步已經引君入甕,再來的計畫,就是讓鳳燎走她鋪好的王道。

  半個月後,正在溫泉館監工的花露,正準備回鳳雛宮休息時,幾名太監公公匆忙地走來。

  「大人,午安。」公公一手拿著拂塵,手上拿著一張紙,見到她便是拱手跪安。

  她喊了聲免禮,眼光落在公公手上那寫滿黑字的白紙上,「秦公公,你走這麼急做什麼呢?」

  「回大人的話,奴才正要去找殿下。」秦公公咧開一張黃牙笑著。

  「你手上拿的是什麼?」她好奇的望著他手上的白紙,「可否借我一瞧呢?」

  「這……」秦公公猶豫著,既不想得罪當前紅人,但又不敢擅自作主,

  「奴才……」

  她上前用力拍了秦公公的手掌一下,他順勢唉叫一聲,手上的告示紙張便飛落地上。

  伺候她的侍奴早一步上前拾起,然後交到她白嫩的手上。

  她認真看著告示單上的文字,最後目光落在一行黑字上——

  麒麟公主在鬼門開的第一天,失足跌落湖裏,卻死而復生。

  在七月一日死而復生?這幾個豆大的字,狠狠地撞進她的胸口。

  怎這麼巧?她和好友們失足跌進大水溝,也正好是七月一日,而且症狀還與她一樣是死而復生?

  她呆望著告示單一會兒,秦公公在一旁觀察她的表情,以細尖的聲音開口,「大人,這告示有什麼問題嗎?」

  花露回過神,臉上恢復原來的笑容,「二公主真是福星加身,竟然死而復生。」

  「是喏!」秦公公連忙點頭,「麒麟公主死而復生是一件大事,奴才可要趕緊去稟告殿下。」

  「秦公公,你人脈這麼廣,有沒有聽說二公主死而復生之後,有什麼離經叛道的行為呢?」她試探性的問著。

  二公主近日消息頻繁,讓她不注意都難,尤其是「死而復生」這四個字,更加吸引她的注意力。

  秦公公側頭想了一會兒,「上回的百花宴,小的曾聽耿王爺聊起,聽說去參加的貴族子弟,都必須先脫衣檢查體魄,二公主交代只要肚子有長什麼尾魚……尾魚巴嗎?就一律不能參加,還有禿頭也不能報名。」

  肚子長尾魚巴?這是什麼?花露攏眉,心裏思忖著這幾個字。

  「是鮪魚肚吧!」她猛然抬頭望著秦公公,「是不是參加的王公貴族,一定要身強體壯?」

  秦公公點頭,「大人真是厲害。所以只要由咱們島上去參加的貴族皇室,幾乎關關通過。傳言二公主還想到咱們島上開開視野,見見咱們島上的男人是不是個個都高大魁梧。」

  賓果!花露心裏的大鐘狂響。

  她回想過去的時間,麒麟公主還大費周章的舉辦一場百花宴,她原本不以為意,可又想起當初鳳燎一臉不相信二公主會有如此大的改變,原來是死而復生之後的性格大變。

  該死,她怎麼沒早點聯想到?也只有自己的好友會搞出這些活動啊!

  只是不曉得麒麟公主到底是麥小桔還是朱芫芫呢?因為她的兩個好友都是吃重咸的女人,祭出猛男,她們就算爬,也會爬到起雲國。

  「大人?」秦公公又開口,「是不是哪兒出了差錯呢?」

  她的笑容勾得好深,如同出水芙蓉般的嬌美,「沒。快將這消息告知殿下吧!」

  秦公公答了一聲是,便從她面前退下,直奔鳳棲宮而去。

  她在心裏評估這個消息是真是假,但想了一會兒,麒麟公主死而復生的大事,不可能會有人假傳虛構。

  不管真實度如何,她還是得想辦法與好友們見面,探一探她們的生死下落如何。

  不管麒麟公主是麥小桔還是朱芫芫,她都打定主意,一定要和她們見上一面。

  「酒池肉林」計畫暫且擱下沒關係,現下最重要的,是她要如何傳達訊息給麒麟公主知情,其實她們是同一個世界來的。

  事不宜遲。

  她第一步得要先見到麒麟公主,但她心知鳳燎絕不會放她離開朱雀島,她若想要踏出鳳鳴城,還得唬爛說服大皇子。

  別說任她自由前住東海七島,就算她想辦法溜出宮外,也不知道東海七島在哪個方向,搞不好還沒見到好友,才剛出船,就遇到海難葬身在海底。

  她左思右想,唯一可行之處,就是回到起雲國內的天地城。

  那是三島交會之處,也是國師梅花露的出生之地,鳳燎也不可能將她軟禁一輩子都不回天地城吧?

  只是她要用什麼方式,把鳳燎拐回天地城呢?這是一個問題。

  還有一個問題,就算她真的能夠回天地城,那要如何把兩位好友也一同召喚回天地城呢?又要用什麼名目,將身分高高在上的麒麟公主召回城內呢?

  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就在她幾近想破腦袋時,腦中突然靈光一現──

  不如就利用朱雀島的猛男資源,把兩個肉食好友引出來。

  時間是十月十,雙十國慶,她提示好友的線索夠明顯了吧?利用這兩點暗示,她們看到這消息,應該會拚了命趕到天地城吧?

  這些都是小事,對她而言最大的困難,還是來自於鳳燎。

  畢竟他身為大皇子,再怎麼衝動沒心機,也不代表他沒有腦子不會思考。

  她若突然寄出邀請函給麒麟公主,恐怕會引起他的懷疑,她得瞞著他製作猛男海報,吸引兩位肉食性好友相見歡。

  不過,她要用什麼方法說服鳳燎呢?真是傷腦筋。

  花露這幾天唉聲歎氣,三餐都要吃足兩碗飯的她,這幾天為了想辦法說服鳳燎,幾乎沒吃什麼東西。

  伺候她的羅勒見她日漸消瘦,於是將她的情況稟告鳳燎,隔天一早,他便親自來到鳳雛宮探望她。

  他進了殿內後,見到她正失神的坐在書房內的案桌前,似乎沒聽見他前來的聲音,只是呆望著桌上的白紙。

  「梅花露。」他站在門口,發現叫喚她一聲,她還是無動於衷,於是他只好移動雙腳走到她的身旁,聲如洪鐘的再度開口。

  「梅花露!」

  她被這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喚回神,差一點就要從椅子上跌了下來,好在鳳燎出借自己的雙手,接住了她嬌小的身子,讓她直接跌進他的胸膛中。

  一雙長臂圈住她嬌軟的身子,朝他撲鼻而來的是濃郁的花香,令他感到有些昏眩。

  「你在發什麼呆?」他被她身上的香氣擾得有些心煩意亂,但動作還是溫柔的將她輕放於地。

  「我……」她眨著一雙填滿煩悶的大眸望著他。

  這時,她又不能把自己的煩惱告訴他,他雖然不攻於心計,可也不代表她每一次裝肖維,她都能順利的瞞過他。

  「你什麼?」他認真的看著她全身上下,發現她一張蘋果臉確實消瘦了一些,「什麼事讓你忙得廢寢忘食?若是有關別館以及東市的興建,大可告訴我一聲,我多分一些人手給你即可,沒必要弄壞自己的身子。」

  他的聲音雖然充滿不悅,但字字句句都是擔心她,讓她一掃之前的煩躁。

  鳳燎不像之前那麼討厭她,也許她可以仗著他對她的信任,想出一個他願意帶她回天地城的方法。

  「殿下。」因此那嬌軟軟的聲音自她的口中一出,就是不懷好意的想要向他乞求,「我不是因為工怍太忙而廢寢忘食,而是……」

  「而是什麼?」他低頭望著她,發現她一臉支吾猶豫,「有話就直接說出來,我最討厭扭扭捏捏了。」

  「近日不是傳出二公主死而復生的告示嗎?」她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神情,接著又開口,「殿下,是否還有聽見二公主其他異樣的消息嗎?」

  「嗯!」他沉哼一聲,往一旁的椅子一坐,「二妹死而復生之後,聽說也喪失記憶,還有一些行為也與以前不一樣,舉例來說,就是有關百花宴這個活動……不知是不是聞人長命在背後搞的鬼。」

  死而復生、喪失記憶,這跟她的症狀很像,她更有把握麒麟公主是自己的好友之一了。

  她沉思的同時,鳳燎也沒放過她臉上的表情,「二公主的死而復生讓你這麼困擾?」

  「對。」她毫不遲疑的點頭,「這幾天我觀了星像,發現殿下的本命星日漸黯淡,皇氣漸失,才發現原來是被東方一顆掃把星波及到。」她把好友形容為掃把星,不知道會不會太過分一些?但為了取信大皇子,她也只能不斷唬爛,「二公主命中註定應該香消玉殯,但此時卻傳出死而復生,想必東海七島肯定用了方法把二公主的壽命延長,這也間接影響了殿下的運勢。」

  「你說的可是真的?」鳳燎皺眉,對於這些風水命理,他沒什麼研究,但是這些時日,他在她身上見到許多次的神跡,漸漸地也相信風水命理之說,「可有破解之法?」

  她咬咬唇,最後打蛇隨棍上。

  「有。」她堅定的點頭,「殿下必須在十月的第十日回到天地城,起雲國世代的龍脈虎穴就埋在天地城下,殿下必須回城裏一趟,由我暗自舉辦一場祭祖大會,幫殿下搜集日月精華,為殿下的本命星祈福添壽。」

  「回天地城?」他的眉宇往眉間一攏,「你……」

  「殿下,這事不可拖。」她義正辭嚴的望著他,「還有,也一定要召回二公主、三公主一同回城參加祭典,藉由她們的磁場與你的氣場陰陽調合,對殿下有利無害。」

  她講得頭頭是道,煞有其事,讓鳳燎安靜無語的思考著。

  「殿下,天地城裏的皇氣,未來能助你如虎添翼。」她上前來到他的面前,聲音又刻意放輕,「這場祭典,就交給我來辦好嗎?」

  他攏眉在心裏盤算,這期間,他對外聲稱國師閉關療傷,算算十月期間也滿三個月,確實也需要讓她露露面,破解外頭那些傳言流語,扳回一些對他不利的形像。

  正好,他也需要回到天地城探查情況,是否有如聞人長命當初應允的情勢。

  「好。」終於,他點頭答應了她,「就由你以國師之身分,舉辦這場祭典大會。」

  一聽見鳳燎點頭答應,她差一點在原地繞圈圈。

  事情竟然如此順利,花露感動得幾乎快要哭出來了,沒想到一張「唬蕊蕊」的嘴,也能讓她唬出天下!

  見她原本一張苦瓜小臉漾出了笑容,那甜美的滋味像是流進了他的胸口,有一種暖暖的感覺正在他的心窩發酵。

  難不成她這幾天煩悶得食不下嚥,都是因為在煩惱他的事情嗎?

  鳳燎並不明白她心底的計算,只是單純以為她為他的事情困擾著。

  於是他咳了咳,原本嚴肅的臉龐放鬆許多,琥珀色的眼瞳直盯著她瞧。

  「現下事情解決了,今後你不用再為我廢寢忘食,我命令你不准再食不下嚥,知道嗎?」他的聲音存在著一絲溫柔,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聽著他的命令,她雖然一愣,心底卻覺得好笑。

  原來他誤會她是因為煩惱他的事而食不下嚥,誰知她是居心叵測另有打算。這個單純不善於心計的大皇子,到頭來還是被她給唬爛了。

  嗅!她好想上前拍拍大皇子的頭。

  她突然覺得這男人真是單純得可以,沒懷疑她的計畫,反而還會擔心她弄壞自己的身子。

  「是。」她笑彎一雙美眸,像一隻小貓蹭到他的身旁,與他拉近距離的望著他一張俊顏。

  花露這時才發現,原來被人放在心上關心,會讓自己感覺到有無限的溫暖灌進她的胸口。

  這些日子,她似乎漸漸發現大皇子的優點了——

  鳳燎,單純得可愛。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7
發表於 2012-1-13 13:08:46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花露很忙。

  她忙得得在短時間內籌備祭典大會,還畫了一個「舞臺」,築架在起雲國最中央的廣場之中,兩旁仿造日式的風格,掛滿五顏六色的燈籠,披著仿西藏祈福的五色布簾,吩附工匠前往起雲國在十月前建造而成。

  至於請帖,鳳燎也幫她了一個大忙,發給全國各地的王公貴族。

  甚至她聽聞東海七島有煙火的技術,不恥的派人跑去請求支援,當然,祭祖這件事,飛龍半島的三公主也要有貢獻。話說三公主上次轟掉鳳燎的商船,這筆帳就算在三公主的身上好了。

  所以東海七島出技術,三公主就出錢,而朱雀島有她在管帳,當然是有進不出,能付出的,就只有猛男以及她的腦袋。

  一切都就緒之後,現在剩下的,就是要如何製造一張有模有樣的海報,重點還得吸引兩個吃重咸的好友前來觀賞相認。

  於是,她又花了好幾天想破腦袋,終於提筆寫出了文案——

  火辣辣的猛男熱舞!力與美的青春祭典!這裏沒有塑化劑喝過頭的小蝌蚪,只有您前所未見的豐鳥大觀園。

  十月十日,讓我們用八塊肌築起長城,白洞,白色的明天在等著我們!

  她很滿意自己想出來的創意,只要看到「塑化劑」這關鍵字,相信好友們一定會飛奔至起雲國。

  她相信麥小桔不會讓她失望,不過有監于朱芫芫這個向來不看卡通、新聞的好色宅女,只對情色片和BL猛男有興趣的好友,她也刻意放出猛男這塊餌,讓朱芫芫可以自動上鉤。

  很好,猛男歌舞團的成員,她也挑選好了,仿造日本的美少女成員,她還想要打造嚇嚇叫的猛男歌舞團,簡稱SSJ(嚇嚇叫),到時一定會引起很大的迴響。

  當然,這些荒謬的事,一定得背著鳳燎進行,要不被他知道她只是找藉口想一飽私欲,她的皮沒被剝掉一層才怪。

  只是她煩惱的事好多,海報文就要送印了,她要如何向鳳燎交差呢?

  花露幾乎要把手上的紙給揉成一團,出了鳳雛宮之後,她在鳳燎的書房外徘徊猶豫。

  直到鳳燎的侍奴宣她進去,她只深呼吸了幾次,心想,反正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

  唬爛都成性了,若是好好跟鳳燎商量,搞不好還會被杏絕,不如就直接唬爛到她不會呼吸為止。

  誰教她出口一戰成名,馬老師都沒有她這麼會唬爛。

  當然,唬爛手冊第一步就是——微笑,是國際語言,伸手也不會先打笑臉人。

  而她也漸漸抓到鳳燎的性子,紙老虎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加上女人在朱雀島是個寶,除非她殺人放火惡性重大,但想必鳳燎最多也只是軟禁她,罰她三天不准踏出宮門。

  也沒差啦!反正關在大鳥籠跟小鳥籠也沒啥差別,沒有他的允准,她哪里也飛不出去啊!

  綻放如芙蓉般的笑顏,梅花露全身上下的優點就是——臉長得很可愛,耍賴時,只要放下身段說個幾句,鳳燎的怒火就消了一半,另一半就要靠天時地利人和的運氣了。

  「殿下。」一踏進去,如花般的秀顏把笑容漾得好開,花露像只小兔子般蹦跳在他面前,「日安,關於舉國歡騰的海報……」

  她想了想,這時代應該沒有所謂「海報」二字,於是又改了口,「我是說有關公告內容,這幾天,我幾乎想破腦袋,終於把內容想好了,這一定可以吸引全國百姓前來參加,現在只差送印發送至全國各地。」

  鳳燎此時坐在案桌前,看著她一副戰戰兢兢又帶著討好的笑容,心底早有準備以及防備。

  這些時日的相處,這女人的笑容藏了太多的心思,他永遠猜不透她的心裏在想些什麼。但該死的是,他愈來愈無法抗拒她那張愛笑的臉龐。見她小心翼翼的將告示呈了上來,他不語的看著裏頭的內容,但每看一字,他眉宇的褶痕就愈多。

  「猛男?塑化劑?小蝌蚪?」什麼八塊肌?什麼長城?「這是什麼狗屁不通的告示?」

  他看完之後,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還有,什麼是豐鳥大觀園?」

  他怎覺得這一張紙上包含了很多令人感到曖昧的文字?

  「殿下先別生氣。」她笑盈盈的揚起笑痕,腦中早已跑過一套說詞,「猛男熱舞,當然就是要訓練咱們島上的男人學會祭典舞,到時到了起雲國吸取日月精華。可月屬陰,殿下屬陽,但又天地為大,怕月陰之華壓過殿下的皇氣,才需要陽氣在一旁為殿下加持,所以需要猛男的祭祀之舞,以化解月陰之氣。至於塑化劑是我們女媧後裔鏈金後的毒藥,喝下去,猛男會變成小弱雞。豐鳥大觀園更是簡單,朱雀是鳥中之王,殿下名字又有個鳳字,當然就是王者之首。」

  她想,馬總統都沒有她這麼會瞎掰。她有考慮,若有機會回到現代,應該可以出來選總統了。

  他欲言又止,想要質問她,可她字字句句之中又充滿幾分道理,幾乎可以說服他。

  但是這張告示短短幾行,都是他不懂的文字組合,但聽完她的解釋,這內容看起來又是毫無疑問。

  「為什麼我老覺得你說得頭頭是道,卻讓我有一種你在唬弄我的感覺呢?」鳳燎直視著她一雙澄澈的大眸。

  靠夭,鳳皇子被唬爛到會懷疑了嗎?她臉上出現乾笑,可還是不動聲色,畢竟頭都洗下去了,不可能半途而廢!

  「殿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啊!」她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眸,表現得十分鎮定,「我可是盡我所有神力在幫你消災解厄,除去身上煞陰之氣。」

  他離開椅子,來到她的面前,「消災解厄?這些日子以來,我卻見你過得逍遙自在,你真的有在為我工作嗎?」

  「話不是這麼說。」好啦!她承認除了賺錢之外的事,她確實是顯得興趣缺缺,「為了殿下的百年霸業,我布這個局布很久了,就差個天時地利人和嘛!」

  「天時,你找了,地利,你也找到了,就剩下一個『人和』,這你要怎麼向我解釋?」他一步步的逼向她,像是要把她的真心話逼出來。

  她一時之間愕然無語。難道鳳燎是在暗示她嗎?她抬眸看了看鳳燎全身上下。

  嚴格說起來,他長得人模人樣,是個身強體壯、高大魁梧的八塊肌猛男,長相又俊美無儔,除了壞脾氣以及自視甚高的驕傲,其實他還滿有魅力的。

  所以……他那一句「人和」是在暗示她,隨時都可以……嘿嘿!吃了他嗎?她不禁打著壞主意的睨著他瞧。

  如果是他,她願意!

  有錢、有身分地位,還有好幾座任她挖不完的金山銀礦。是嘛!她怎沒想到直接吃了大皇子還比較乾脆省事好控制呢?

  她是神棍,神棍不就應該騙財騙色嘛!

  「等到殿下答應讓我將告示送去印發,自然時機就成熟了。」她表現鎮定,一副毫無破綻的摸樣,「有因,必有果,若少了因,果就結不成了。」

  他挑眉,一副「你再唬弄」的表情,「好。反正祭典大會也決定進行,多這張告示也沒什麼差別了。」

  她抿唇一笑,「天時、地利都具備了,現在殿下只管把身體內的穢氣淨化,到時吉日一到,殿下才能用聖潔身體去承接皇天后土之靈氣。」

  「如何做?」他像一頭猛獸,漸漸的逼向她,似乎不願意讓她再一次口說無憑。

  「嗯……」她面有難色的看了他一眼,「殿下真想知道?」

  「當然。」他毫不猶豫的點頭。

  「那殿下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齋戎沐浴,把身體洗得乾乾淨淨,記得再加一些玫瑰花瓣。」因為她喜歡玫瑰的香氛氣味。

  他微微皺眉,「這麼麻煩?」

  「還有更麻煩的。」她只要一想到要如何一步步把他吃掉,她又要回去閉關想一套流程了。

  唉!神棍真的很忙的,每件事都需要面面俱到。

  「是什麼?」他見她一張小臉面有苦色,難道真難倒她了?

  但難倒她對他而言卻不是一件壞事,畢竟她如神只般高高在上,讓他與她之間似乎有一道隔閡,令他進退兩難。

  「殿下想知道接下來的事情,那就今晚齋戎沐浴之後來我宮內,我會『慢慢』告訴你。」她笑中帶著柔美,卻也笑得邪惡,「殿下,別忘了我等你。」

  她說完之後便福身退下,高高興興的拿著告示離開書房,直奔文書院而去。

  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當神棍真威,只出一張嘴,就能把單純的大皇子治得服服貼貼的!

  夜,深沉。

  鳳燎自認自己不是笨蛋,他就是要親自走這麼一趟,看看那女人的葫蘆到底是在賣什麼藥。

  近日她做事雖光明正大,但他老是見到她一臉詭譎的樣子,就算他派人暗中監視,還是捉不到她的小辮子,這也是他為何准許她放手去做的原因之一。

  畢竟他沒有理由拒絕女媧後裔的幫助,為他未來的霸業奠下基礎。

  他依循她所言齋戎,然後泡了足足半個時刻的花瓣澡,再直接前往鳳雛宮。

  來到她的寢宮,她早已遣退所有的侍奴,他也命侍衛在宮外提燈守候。此時,她的寢宮散發著一股檀香的香氣,角落有著搖曳的火影。

  「我來了,你就拿出本事,為我消災解厄吧!」鳳燎大剌剌的坐在一旁的貴妃椅上,銳利的眸瞳直盯著她瞧。

  今晚,花露穿著輕便,卸去了一身金銀瑪瑙,她雖然很想微露酥胸,但貧乳美少女沒胸可以露,她只好露出一雙細白的茭白筍的雙腿。這是國師養在深閨的優點,白泡泡、幼綿綿的皮膚至少看起來誘人可口。

  她先倒一杯茶端到他的面前,見他仰頭喝完之後才開口。

  「殿下,朱雀島陽盛陰衰,加上殿下陽剛氣太重,所以也需要喂進一些陰柔,才能徹底幫助你改運。」

  鳳燎喝下她倒的茶水,將杯子擱在一旁,眼眸微微一眯,「怎麼改?」

  他就要用他這雙眼睛,看她還有什麼法寶可以祭出。

  「接下來不管我做什麼,殿下千萬都不要問為什麼。」她一臉慎重的模樣。

  他不耐煩的皺著眉宇,「問了會怎樣?」

  「你會害我破功。」廢話,繼續問下去的話,她神棍的身分就會被拆穿啊!「輕者,功力盡失;重者,我吐血身亡。」

  這麼嚴重?見她咬著唇瓣、皺著眉尖的模樣,他的胸口竟莫名開始狂跳,甚至還不斷吞咽著口沫。

  見他的額頭微微冒出薄汗,她上前輕聲問道:「殿下,你是不是覺得身體燥熱難耐,口乾舌燥?」

  「有點。」他雙手漸漸緊握,身體的下腹開始有抹騷動,正慢慢竄至他的四肢百骸。

  看到他的臉開始微紅,她沒想到自己偷偷弄到的春藥,才三分之一的劑量,就讓他的身體如此快速變化。

  唉!她再也不會唾棄好友朱莞莞每次書中都用春藥這招,這招才是最省時、最簡單、最不露痕跡的高招!

  「請殿下的嘴巴張開,我現在要渡一些我體內的神氣給你。」她來到他的面前,大方的坐在他的腿上。

  他的腦袋開始有些渾沌,竟然聽話的把嘴巴打開,讓她的粉舌輕舔他的雙唇。

  她雖然下是什麼接吻高手,不過A片和朱芫芫的小說看多了,親吻這回事,就是舌頭要碰在一起「喇舌」。

  於是她將舌尖探進他的口內,他的舌根也鑽進她的檀口,任由她輕輕的吸吮舔弄。

  他的舌觸及到她柔滑的口內之後,便貪婪的不斷舔弄她的唇,擷取口中的美好與甜美。

  好一會兒,她才紅著臉離開他的雙唇,小聲的提問,「你覺得如何?有沒有覺得身體開始發熱?」

  「是有那麼一點……」他的眉宇之間一攏,似乎不滿意她中途抽離舌尖,讓他無法繼續吸取她的甜液。

  「很好,那表示我的神氣開始有效了。」她一邊說著,小手往他的衣襟下方滑下,解去他腰間的帶子。

  她慢慢的扒去他身上的外衣,小手在他健壯的胸膛上移動,這時她才發現,他真的是真材實料——

  胸肌、腹肌……她的掌心滑過的地方都是硬邦邦的,令她也開始覺得臉紅心跳。

  這可是她第一次騙色,而這男色還是極品。慘了,她都快要流口水了。

  「你為什麼開始脫我衣服?」他的手臂攬住她的腰際,發現懷裏的女人很不安分,竟然在他的身上蹭來蹭去,甚至還開始幫他解下外衣。

  「不脫衣服,怎麼摸骨?」她嘟著小嘴說道:「不摸骨,怎麼會知道殿下近來運勢如何?」

  他挑了挑眉,「那你摸到什麼了?」

  「唔……胸肌、腹肌,還有……」她的小手肆無已心憚的往衣下滑去,直到來到他的腿間,「千萬別動,我抓到你的禍根了!」

  被她的小手一握及「禍根」,他的背脊挺直僵硬,腹中的火焰像是被加了油般的燃燒大起。

  他很清楚那不是什麼禍根,那是他男人的像徵。

  但他該跟她說實話嗎?

  他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發現她已經跳下他的雙腿,曲膝蹲在他的面前,主動解開他的褲頭。

  她的動作有些生澀,雙手也有些微的顫抖,但還是褪下他的褲頭,底褲被她一拉而下。

  昂然的碩大在胯間挺立.她雙手輕輕握住那又燙又熱的碩鐵。如同以前好友借她看的猛男片,一柱擊天果然不是神話。

  這也沒有經過剪接效果,完完全全就是一條巨龍被她柔軟的掌心握著。她輕輕的套弄他的熱鐵,感覺到他打了一個哆嗦。

  每當她輕撫一下,他的身子就是一陣輕顫,她覺得他的反應十分的可愛。

  他坐在椅子上,享受著她主動的撫慰與套弄,熱鐵才稍稍的摩擦幾下,圓端就變得更硬、更粗。

  真大……她在心裏不由得讚歎。她果然沒有看走眼,他真的是猛男中的極品。

  她的小手包圍著他的男性欲望,上下遊移之後,她抬起小臉,小聲又紅著瞼的開口,「殿下,現在我幫你吸出身體的污濁之氣。」

  神棍騙色時,還不忘唬爛一下,表示專業。

  她把小嘴張開,將握住的男性欲望輕放進嘴裏,先是試探性的輕吮套弄,以舌尖輕繞在敏感的圓端。

  被她的小嘴一吸吮,他身體的體溫開始逐漸上升,理智被她的舌尖舔弄得一乾二淨。

  他體內的欲火仿佛被她用力吸吮而出,他稍稍抬起臀部,主動將熱鐵更往她的小嘴裏送。

  「唔……」她有些不適的皺起層尖,碩鐵幾乎要插進她的喉內,她急忙的吐出。

  但他顯得很不滿,再一次主動將臀部往前頂去,狠狠地讓肉鐵在她的嘴壁之中用力的頂弄。

  她被折騰了好一會兒,聽見上方他的呼吸聲愈來愈急促,眸一抬,見到他的臉異常紅潤,而且還冒出許多汗水。

  熱浪侵襲他的全身,他無法再忍受如同螞蟻般的啃噬,於是加快虎腰的擺動,在她柔軟又濕膩的小嘴裏不斷的抽撤。

  直到她擋不住他勇猛的馳騁,在最後一刻吐出他的熱鐵——

  粗大的圓端小孔激射出濁白的體液,放射狀的噴灑在她秀麗的瞼頰上,剎那問,房內的檀香味混合著腥甜的味道,激情火花才剛要開始…:

  他喘息的望著她,她正用衣袖抹去臉頰上的白液,唇上還殘留白液的腥甜,一抿唇,便嘗到自液,令她微微皺起眉尖。

  見到她這般性感的表情,他終於忍不住自椅上站起,伸手將她攬腰一抱,把她往床上一放。

  春藥在他的身體裏像炸藥般的炸開來,喚醒了他體內的野獸,把男人心底的野性呼喚出來。

  她緊挨著他赤裸的身子,胸口不斷的狂跳,第一次感覺到男人對她的欲望。

  過去的她忙於生計,不知戀愛為何物,不知被男人寵著、愛著是怎樣的感覺。

  但自從她附身到國師的身體裏,鳳燎給了她一個優渥的環境,雖然是出於目的才把她軟禁,卻不曾苛待過她。

  比起她的親戚,他對她的好已是她今生嘗過最溫暖的甜頭。

  他還怕她常為了門檻太高而跌倒,所以大費周章地命人拆了宮內所有門檻,就是為了保護嬌小的她……

  是她?還是梅花露?

  但有差嗎?梅花露的靈魂住著的人是她,感受到鳳燎另一面的柔情也是她,與他相處的人也是她,這些時日為他心動的也是……她!

  是,她不得不承認,她不討厭鳳燎,偶爾還喜歡捉弄他,喜歡見到他生氣的表情,可他永遠都是大器的皇室貴族,不會真的對她動怒,而是一而再的忍受她有時異想天開的需求。

  被一個男人包容的感受,原來比她想像中更加溫暖。

  如今他擁著她,儘管他被她設計下藥,但把她放在床上的動作卻是如此的溫柔。

  下一刻,他急切的扒光她的衣服,柔軟的嬌軀如同皎潔的月光照映,柔美而白如脂。

  大掌扯下她的褻衣,胸前的綿乳小巧可愛,乳尖上的蓓蕾是可愛的粉紅色,令他忍不住貪婪的低頭吸吮。

  她感覺有頭野獸埋在她的胸前,乳尖傳來他濕滑舌尖的觸感,就算是個貧乳美少女,可還是感受得到敏感的蓓蕾傳來的快感。

  他的舌齒交換使用,在她的胸脯上不斷的舔弄,甚至還不滿足的掐揉她的雙軋。

  乳尖上的紅莓被他吸吮得又紅又腫,她忍不住發出一陣輕叫。

  這一輕叫讓他停下動作,他的雙唇由她的椒乳往下移動,來到她平坦的小腹下,大掌在她的底褲摩擦了幾下,最後停在花心最敏感的花核之處。

  「唔嗯……」她的秀眉又是微微一攏,夾緊的大腿又被他分開,同時也被他褪去底褲。

  他的食指迫不及待的滑進她的腿心內,尋找花縫中藏著的花蕊。

  這時,她才知道自己的身子是敏感的,他的食指在花縫中上下遊移十幾下,她就感覺到花穴裏開始有汁液不斷流出。

  他的指尖移到穴口,輕輕在上頭揉捏按壓,粉嫩的花穴泌出了汁液,勾勒著透明的汁液,再輕抹在花縫之中,有一股涼意在她的腿間慢慢拓展開來。

  他的動作不算溫柔,所有的一切就像他的性子,霸道、急躁,而且侵略性十足。

  而最該死的,是她的身子竟然還與他的動作配合無間。

  她應該要奪回主導權,但是身子被他的大掌撫慰過後,就像燃火的羊脂,全都化成在他身下的一灘水。

  最大的反抗,就只能在喉間發出如貓般的抗議聲音,卻還是無法阻止他的攻掠。

  感受到她的花穴一陣濕淋之後,他將指尖往花穴探進。

  「啊啊……」她細軟的聲音忍不住呻吟而出,感受到他的長指正慢慢的探進她濕淋的花穴。

  他的長指抽撤幾下之後,又加入了中指,一同加入探索花口內的柔嫩,在收縮又緊窒的甬道中不斷探入。

  她擺動臀部,迎合他的動作,每一次指尖的抽撤都帶出了黏稠的水液,豐沛的花汁漸漸弄濘了她的腿間。

  見她兩頰微紅,還不斷開口哀求他繼續,不要停下動作,他知道時機到了。

  撤出手指之後,他扶起早已硬挺的熱鐵滑向她的腿,虎腰用力往前一頂,準確的滑擠進那濕嫩的甬道之中。

  感受到強大的擠壓壓力,她忍不住大聲一哼,肉壁感受到他熱鐵的折騰,但身體的本能卻是令她將雪背一弓,迎合著他的動作。

  「嗯啊……」

  她的聲音輕輕哼哼的,像一曲扣人心弦的誘惑美音,勾引他的心神,為她的嬌美失去理智。

  誘人的呻吟讓他的熱鐵在她的水穴之中更奮力捕撤,急欲解放的熱鐵不斷在花壁之內頂弄。

  他的用力衝刺令她全身像是有電通過般酥麻了起來,強而有力的頂撞,不停撞出花穴內的汁液。

  熱鐵一次比一次埋得還要深,甚至讓她感到一絲微疼,只是疼痛卻是在和那間,熱鐵的抽送帶走了初次的疼痛,為她帶來一次比一次更多的快感。

  他雙手漸漸移向她的雙乳,遺留戀的拂過她嬌美的臉頰。

  女媧後裔的天女竟躺在他的身下嬌吟,浪蕩的求著他再深一些、用力一點。

  他也不顧是否會遭到天譴,霸道的想要佔有她的全部。男性欲望帶出紅色的血液,像是一道加催的魔咒,釋放了他體內所有的獸性。

  脹大的男性欲望每一次都是劇烈的擺動,在嫩肉之間抽撤自如,甚至還能見到腿間兩瓣貝肉充血紅嫩,貪婪的吞吐著他的熱鐵。

  她由呻吟變成低泣,呼吸也變得短促,直到最後一個字她再也喊不出來時,高潮一下竄進,把她淹沒得幾乎要昏厥過去。

  而他的熱鐵似乎還在脹大,緊嫩的甬道把他的碩長絞得十分用力,他感覺腰一酸,粗大的圓端也悸動了一下,快意也慢慢攀上他的全身。

  身下的女人早已支持不住的昏了過去,他還是像匹激烈的野馬般不斷抽送數百下,最後終於滿足的低吼一聲——

  他來不及離開讓他達到巔峰的花穴,熱鐵緊緊的埋進水嫩的花穴之內,黏稠的白液自小孔射出,與豐沛的花液混合在一塊。

  這場花露自己設計的「雙修」,才稍稍告了一個段落。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8
發表於 2012-1-13 13:10:36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很好。

  花露終於明白什麼叫做「自找苦吃」了。

  愛下藥嘛!猛男變猛獸,她一個晚上被吃了又吃,以為身體都要被鑽出一個大洞的她,直到雞啼破曉,鳳燎才肯放過她。

  也不知道鳳燎積了多久的欲望,不斷在她的身上一再宣洩,都快把她磨掉一層皮了。

  這一折騰,她睡到隔天的下午才醒來。

  「喝!」一睜開雙眼,鳳煉那張放大的俊顏就映入她的雙眼內,令她用力的倒抽一口氣,「你幹嘛?」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抓著被子,然後卷成一團的往後挪了挪。

  開玩笑,她與鳳燎翻雲覆雨之後,才明白得知什麼叫做「欲仙欲死」,差一點讓她上天堂回不來了。

  見到他就像見到一頭猛獸,嚇得她直往被子裏縮去。

  鳳燎看到她像只小兔子般的驚嚇不已,馬上板起臉孔表達不悅,「我好心特地來瞧你醒了沒有,你一副見到鬼是怎樣?」

  「呃……呵呵……」正妹有三寶,花露也有對付鳳燎的三大法寶——裝死賣傻裝肖維,「殿下,我只是見到你容光煥發,身上還有神氣加持實在是太耀眼,讓我一時閃瞎了眼……」

  對於她硬是找藉口的模樣,他先是怒目瞪她,可見她一臉楚楚可憐,到口的低吼又吞了下去。

  「要不要我派太醫來幫你瞧瞧?」他攏眉,琥珀色的眸底籠罩著一絲的擔心。

  「啊?」她一愣,隨即搖了搖頭,「為什麼要看太醫?我身體很好。」

  「可是你昨晚……流血了。」他盯著她瞧,眉宇之間攏得死緊。

  「流血?」她側頭想了想,他說的「流血」。倏地,她的臉紅成一片。該不會是……

  她想掀開被子,但此刻她全身赤裸,總不好在他面前檢查吧!

  「嗯……」他黝黑的臉龐也厭到一陣熱潮,目光很誠實的落在她胸部下方的地方,「昨晚我不太記得發生了什麼事,但依稀記得我對你很粗暴,好像有把你弄傷……雖然早上我有再幫你檢查過一遍,血已停住了,但我找不到傷口……」

  聽著他的解釋,連她都忍不住要臉紅了。

  他找得傷口才有鬼咧!但身為大皇子的他,怎麼會如此單純呢?她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問出口,「殿下,難道你還是……童男之身?」

  他聽了,不悅的挑眉。

  「我十五歲就不是童男了!」這女人是在暗示他的技巧太差嗎?

  「那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會流血,是因為……」她頓了一下,小聲的開口,「處子。」

  他眉宇之間的褶痕攏得更緊了,「處子會流血?那為何當初教我男女情欲的女官說她是處子?她就不像你會流血……可惡!難道她騙了我?」

  呃……她要不要找時間來幫這位單純的大皇子上一課健康教育啊?

  「難道……殿下,你除了女官幫你上過一課之後,你就再也……沒有和女人……」她小聲的問著。

  「十五歲和女官發生關係,是我父王安排的,接著我來到朱雀島,朱雀島向來注重一夫一妻制,所以我是很潔身自愛的。」他板起臉孔,再一次聲明,「並不是我沒有魅力!」

  噗哧!差一點,她就因為他可愛的模樣笑了出來。沒想到鳳燎的骨子裏竟然如此純情。她咬著唇瓣忍住笑,更讓她不後悔把他誘騙上床。

  「你想笑我?」他挑眉,不悅的問道。她搖搖頭。

  「我只是敬佩殿下。」她眼眸含笑的望著他,「殿下未來還能如此潔身自愛,離霸業不遠也。」

  還好他很自愛,要不然這朝代沒有所謂的保險套,她真怕一次就中標了!

  他冷哼一聲,然後眸光打量了她一下,「你身為一國國師,又是女媧後裔天女,這樣隨便奉獻出你的處子之身,好嗎?」

  「因為是殿下,所以我願意。」他也是猛男集團的極品,若能用肉體再一步征服他,那也是她賺到了!「而昨晚那叫『男女雙修』,以雙方的陰與陽的結合達到陰陽調合,祛除殿下身體一些雜穢渾沌之氣。」

  唬爛是一定要的,總不能要她向他坦白——因為太覬覦大皇子的肉體。

  所以她只能利用職務之便,能在他身上撈一點好處,她就不會放過任何的一絲機會。

  他對她還是有些懷疑,但每一次她說出來的藉口,又是那麼頭頭是道,令他不知該懷疑,還是該相信?

  見他還是不相信她的說詞,她只好又開口,「既然我身為女媧後裔,身上的神氣就得用最自然的方法過給殿下,若殿下覺得這樣不妥,以後我就不碰殿下那冰清玉潔的身子——」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手腕便被他用力一抓,只見他五官幾乎變得猙獰。

  「日後我覺得有身體不適,還是用得到你的地方!」他急切的打斷她的話,「從今之後,全天下只有我,你才能過渡神氣,聽到了嗎?」

  他霸道的威脅她,語氣充滿無限的佔有。

  不過她不討厭,心底反而有一絲甜滋滋的。也許在他的心中,她漸漸佔有一席之地了吧?

  「只有你,殿下。」她揚起雙唇的角度,「也只有你,我才願意奉獻我的一切。」

  她的小臉有些微紅。這算是間接向他告白嗎?

  總算,鳳燎有些被取悅了,一張俊顏也放柔許多。

  「真不需要我找太醫為你看看身子?」他還是有些擔心昨晚自己太粗暴,弄傷了她粉嫩的嬌軀。

  她連忙搖頭,「不用、不用,只要殿下現在讓我到泉館泡泡澡,我的身子就不會那麼疼了。」

  「疼?意思是你的身子還是會疼了?」他想搶過她身上的被子,「讓我瞧瞧。」

  「沒什麼好瞧……」她拗不過他的力氣,身上的被子很快就被拉走,身體就像一條光溜溜的鰻魚般被他瞧光了,「殿下!」

  映入他眼底的,該是白皙的身體,然而她身上卻佈滿了青紫色的瘀血,令他倒抽了口氣。

  「這些都是我弄的?」他的指尖忍不住覆上她胸前的紫色印記,還有她身體上面大小不一的紅瘀,「我……」

  他自小就被外公耳提面命不可以傷害女人,可他沒想到昨晚的失控,竟讓他如此對待她。

  見他一臉愧疚的表情,害她又心虛了起來。

  「殿下,也不能全怪你……」要怪就怪她沒事下了藥,他會失控也非自願。

  「沒關係,泡泡澡就可以去瘀了。」她搶過他手上的被子,小手忍不住為他拂去額間的皺櫂。

  他聽完,將被子裹住她的身子,接著以蠻力抱起她的身子。

  「殿下?」她驚訝的呼喊,「你要做什麼?」

  「帶你去泉館。」他將她包得密不透風的抱下床,然後一路走往泉館的方向。

  在他懷裏的花露,感受到他體溫的包圍,突然之間有種想賴上他的衝動了……

  唉!這個可愛又單純的大皇子,怎麼教她這個神棍的心愈來愈淪陷了呢?

  祭典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花露忙著訓練猛男的火辣辣之舞,不想到時候在好友們面前丟臉,畢竟身為大皇子的第一參謀軍師,肯定什麼都要最好的。

  反正朱雀島資源這麼豐富,若不善加利用,豈不是暴殄天物嗎?

  為了打開「國際」知名度,她更是把活動拉到民間百姓,希望大家都能參與這項盛會。

  她白宮中撥了樂師以及舞師到民間,各在東西南北市的廣場,不管是百姓還是皇室,早晚都要到廣場練舞,到時候在十月十日才有磅磚的氣勢。

  要玩,就玩大一點,一向都是她的座右銘。

  回想過去,她在大學時,也是一名優質的聯誼系長,因為聯誼的油水其實還滿好撈的,只要多花一點時間去找便宜的自助餐包幾個菜回來,準備自泡的茶類飲品,多的油水她還可以撈起來自肥。當然,有三個重點要把握好:一是人緣要好,二是俊男美女不可少,三是娛樂節目要熱鬧。

  她還計畫要把朱雀島改建成猛男不夜城,到時吸引各島國來觀光,成為另類的拉斯維加斯。

  娛樂業不管是哪個時代,都是報酬率很高的事業,不過投下的資金也不能太小氣。

  又剛好朱雀島礦產特別豐富,黃金、寶石可以說挖到她進棺材,應該也挖不完。

  祭典順利進行時,她的觸手又伸向民間,打算將收購的民房慢慢改建成金碧輝煌的超大娛樂中心,日子一忙之後,拋也不會想東想西想要回家。

  家?她有時候都會問自己,還有家嗎?

  在潛意識裏,她拚命的工作,拚命的還債,拚命的賺錢,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買下屬于自己的家。

  後來她才發現,房子可以用錢買到,家,卻不一定能用現金買到。

  所以穿越到這個朝代,她回家的欲望一天比一天還要低,畢竟,這裏有吃有住,還有享用不盡的富貴榮華,身分地位又是一名國師,基於虛榮心,她幹嘛回去當勤勞的小螞蟻呢?

  在這裏,她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神棍國師呢!

  不過自從她拐騙大皇子上床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真是自找苦吃,沒事找事做。

  她要做的事情反而增加了——

  要忙祭典,要忙她未來的「酒池肉林」計畫,現在又要好生伺候著鳳燎這位大爺。

  「一日之計在於晨,因此要你過渡神氣給我,讓我整日都能夠神清氣爽,這也不行嗎?」鳳燎拿著一張認真的俊龐開口,反問著她。

  第一次,她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神棍也有吃癟的一天嗎?

  她只能極力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好生好氣的安撫著他。

  「當然行。」三個字才剛說出,下一刻,她隨即又被撲倒。

  她身上的衣服又被扒個精光,被他壓在床上,開始滾滾樂的遊戲。

  連續好幾天,她被整慘了,她實在佩服朱雀島男人的體力,身強體壯又不是外強中乾,是實實在在的猛男。

  尤其身為猛男極品的鳳燎更不用說了,他的精力似乎永遠都發洩不完,逼得她不得不又開口唬爛自己神力已用光,十天內不可接近她,否則她將會氣盡身亡。

  鳳燎一聽,臉色隨即變為鐵青。

  隔天,他很乖的沒來煩她了。

  接下來好幾個夜晚、早晨,她再也不用應付那精力旺盛的鳳燎,換她整個人神清氣爽,快活的過著每一天。

  沒有煩人的大皇子,瞧她日子也過得好優閑,午覺一醒來,她就來到舞館探視猛男舞團,看他們一身發達的肌肉的養眼鏡頭來醒醒昏昏欲睡的腦袋,點心與茗茶擱在一旁隨她享用,侍奴還拿著羽扇為她攝風去熱。

  「要不要設計把衣服脫掉的橋段呢?」她想,搞不好還可以把背景音樂弄成「脫掉」,要不然麻吉二哥的「熱浪」也行。

  正當她欣賞著力與美的舞蹈時,眼前的猛男們突然像木頭般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的直視著她的背後。

  「怎不跳了?」花露把松子糕往嘴裏一塞,看到一半被打斷,十分掃興,令她埋怨的開口。

  連她身旁的侍奴也把羽扇一放,急忙退至一旁,不敢吭一聲的默默退離門外。

  她還來不及反應,館裏的猛男們就全退出館內,一閃而光。

  「喂喂喂……」她急忙扯嗓大喊要他們留下。他們都走光了,她還看什麼啊?

  「梅花露。」

  冷冷的聲音自她的背後響起。

  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像是一條滑蛇爬上了她的背部,那冷涼的感覺一路爬至她的腦門。

  一聽到「梅花露」三個字,她就知道自己的皮要繃緊一點了。

  她回頭,果然見到一張冰冷的包公臉,一雙如貓的琥珀大眼正陰森森的瞪著她。

  「殿下。」她急忙自椅子上跳下,連忙福身嬌聲喊著。

  「前幾天你是怎麼告訴我的?」他挑眉,雙手反剪于後,冷聲的問著。

  前幾天……她側頭想了想,接著小心翼翼的說:「我很忙?」

  「忙?」他額間的青筋微微一爆,「好,就算你忙,那你現在又在做什麼?」

  剛剛她口裏還喊著「脫掉」,到底是要脫掉什麼?

  「呃……哈哈……」她有裝傻裝死裝哈哈,「我正在……監工,殿下別誤會了,我並沒有假公濟私喔!」

  他眼一眯,危險自他的眼縫中射出,「監工?你不是跟我哭訴你近日身體很差,需要閉關修練嗎?為何天天我都接到你往這兒跑的消息呢?」

  自她虛弱的告訴他,她過渡太多的神氣給他,他對此耿耿於懷,害怕她真的有一天會氣盡人亡,於是他每天交代下人準備補精氣血的藥品往她的寢宮送。

  在她閉關這幾天,他也不敢私自擅闖她的寢宮,就怕打擾了她的閉關。

  可沒想到他卻聽見有人談論著她每到下午就往舞館跑,一待就是待至晚膳時間矛肯離去。

  她天天如此,卻騙他需要閉關,不能見人,把他蒙在鼓裏!

  看猛男也是一種充電的方式嘛!不過她沒膽跟鳳燎這樣回嘴,盛怒中的獅子是不能再揍他一拳,因為這是跟他的主權挑戰。

  她可沒笨到要恃寵而驕,畢竟她不想得罪自己的金主,在還沒有撈夠本之前,打死她也不會惹怒衣食父母的。

  「就算我拖著破爛的身體,也要為殿下舉辦一場最完美的祭典,所以每一個小細節都不能放過。」她急忙挨近他的身旁,「殿下,你可別小看這舞蹈,其實每一個走位都是有陣法的。」

  她腦筋動得快,開口個一、兩句又不離唬爛。

  唉!她也不願意啊!有時候善意的謊言是很傷人的,唬爛就不一定了,信她一定得永生,永遠都不會被她傷害。

  「但我剛剛見你一臉癡的望著一群男人!」鳳燎攏眉怒道:「你真以為我眼瞎耳聾了?」

  見到她剛剛一臉癡迷的看著他以外的男人,他確實是怒意不斷往上飄,當下就想一一砍下侍衛們的腦袋。

  呃?這算是他的另類吃醋嗎?她忍住不敢偷笑,只能委屈的吸吸鼻子。

  明明就長得高頭大馬的,怎麼心眼就這麼小呢?她連意淫都不行啊?她無奈的歎了口氣。

  但他的脾氣,她也漸漸曉得,以柔克剛永遠都沒有錯,順著他的毛摸就沒事了。

  「殿下,在我眼裏,只有你才是真男人!」她嬌嬌滴滴的開口安撫,就是希望狂獅快點息怒,她可不想在這時候節外生枝,打翻了她所有的計畫,「其實,我也是不得已才來監督,我可不想祭典出了任何一絲意外,打亂了殿下當時的氣場。」

  「既然你如此關心我,為何卻要頻頻找藉口,不再與我雙修呢?」他此話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

  噗!她差點因為他的話噴出滿口口水,害她的小臉幾乎紅得像煮熟的蝦子一樣。

  「殿下,雙修這回事,你可別到處嚷嚷啊!」她上前捂住他的口,「畢竟我還是個姑娘家,這話兒傳出去,我以後怎麼面對眾人?」

  他攏攏眉宇,望著她微紅的臉頰,「我如道了,以後我不會在你之外向人提起。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不再與我雙修了?」

  「這……」她總不能直白說他索求無度令她雙腿發軟吧?只能改口道:「殿下,這雙修是填補你體內缺乏的陰氣,現在你陰陽調合了,就不需要跟我雙修了。」

  不需要雙修了?一聽到這一句,他的臉隨即變了,「你是說日後都不用了?」

  「也、也不是這麼說啦!」只是她希望次數別這麼頻繁,讓她可以有休息的空間。

  「當……當殿下的身體感到有些燥火不退,一整天都覺得心浮氣躁,覺得身體不適時,就可以找我與你……雙修。」她小小聲的回答。

  這樣的唬爛連她聽了都覺得好害羞,害她以為自己在欺騙一名純情的高中生……可能高中生健康教育的知識都比鳳燎好了。

  一聽見有特例,他的臉又一亮,「只要我的身體不適,就可以宣你進宮雙修了?」

  「對啦、對啦!」她急忙點頭。反正他身體勇猛如牛,也不可能會天天生病吧?

  「這可是你說的!」他抓住她的手腕,像是抓住她的小辮子般緊緊的握在掌心,一刻也不願意放鬆。

  「我說的。」見他的臉上沒了怒意,她總算松了一口氣,「殿下,瞧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去用晚膳好嗎?」

  看到她低聲下氣的求饒,他也不好再刁難她。

  原本還在擔心她的身子,此刻她生龍活虎、兩頰紅潤,心中一顆為她擔心的大石終於放了下來。

  不知為何,隨著一天天過去,他對她的惦記是逐漸的加重。

  她似乎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天女身分,更不是德高望重、高不可攀的國師,在他的面前,她只是一個可愛又嬌小的女子。

  她比任何的女人還要吸引他的目光——

  就像現在。

  他望著她,眼神早已抽離不了,任她放肆的拉著他的衣袍,好聲好氣的把他哄出舞館,一張櫻桃小口還不時說笑逗他。

  他似乎已經無法放開掌心中的這只柔荑,想要與她肩並肩的一直走下去。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9
發表於 2012-1-13 13:10:57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病了?」

  花露正準備就寢,秦公公就前來敲門告知。

  騙肖歟!她差點翻了白眼,為了形像,還是忍住沒翻。

  明明晚餐才和鳳燎用過,怎麼她才回去洗個澡正要睡覺,就聽見鳳燎生病的消息呢?

  秦公公前來提燈告知完後也不走,就這樣站在她的門口,與她大眼瞪小眼。

  一會兒,秦公公總算試探性的小聲開口,「大人,您還是前往鳳棲宮看看殿下吧!」

  「生病就應該找太醫,找我做什麼呢?」她知道鳳燎一定裝病,懶得理他。

  「大人擁有神力,不但可治殿下身體病痛,還能治殿下的心病,所以這病不由大人治,天下還有哪個太醫能夠治呢?」秦公公嘴角噙笑的說著,拿著洞悉的目光望著她。

  難怪人家都說宦官向來心細,這麼快就被秦公公看出她和鳳燎有不可告人的關係嗎?

  她輕歎一口氣,只好拿了件披風,趁夜與掌燈的秦公公前往鳳棲宮。

  直到她進到鳳燎的寢宮,外頭掌燈的侍奴才全都退了下去,寢殿內就只剩幾盞燭火搖曳。

  「殿下。」她嬌聲喊著,一路走向他的金床。

  金床上的薄帳已經拆下,幽暗的光線只讓她瞧見男人正半坐在床榻上,直到她走近床前,才發現他的目光從頭到尾都落在她的身上。

  「上來。」他的聲音帶著瘩瘂,低沉得十分好聽。

  她鼓著臉頰,小聲的道:「殿下,你又沒生病,何必騙我來此呢?」

  見她不肯上床,他只好騰身而起,將她一把捉上床,俊顏與她的小臉貼在咫尺。

  「你又知道我沒生病了?」他將她避在身下,感受著她細柔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臉上,還有她身上芬芳的香氣。

  不管隨時隨地,她都是一身充滿花香的香氣,像是一支羽毛搔進他的心底,總教他神昏意亂。

  她想,他應該是生了一種叫做「色急攻心」的病。

  「哪兒病了?」她不滿的皺皺鼻子,「我幫殿下找太醫就是了。」

  她硬是推開他強健的身子,急忙懇要下床離去。

  可她怎麼可能躲得過又魯又番的鳳燎,很快的就被他的雙臂圈進懷裏,「我得了一種……一會兒沒見到你,便會覺得全身不對勁的怪病,還有,真如你說的,我想見你想得全身煩躁不已,幾乎每夜都失眠,難道這症狀還不嚴重嗎?」

  她身子一顫,他的直白讓她的心狂跳了好幾拍。他這是向她直接告白嗎?他喜歡她?

  她咬咬唇,莫名覺得心頭小鹿亂撞,一時之間只能任由他圈住身子。

  「我這是病了吧?」他的唇在她的耳邊輕呼著氣,「我不需要那群庸醫,我只需要與你雙修,這樣就能解決我身體的不適。」

  她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位先生找理由,也找得太勉強了吧?明明就是貪戀她的身體……

  她還在暗自腹誹時,他的大手已經探進了她的衣襟內,在她胸前的小籠包揉來捏去。

  喂喂喂!她還沒有答應要奉獻她的身體啊!

  「殿下……」她像毛毛蟲般扭動自己的身子,但這一扭動,只是讓自己的背部磨蹭著他的胸膛。

  這無疑是幫野獸搔癢,還是一種調情的動作。

  「我需要你的神氣,張嘴。」他扣住她的小嘴,硬是把他的唇覆上她的檀口。

  他的舌尖靈活的鑽進她的唇中,與她的丁香小舌來回旋轉挑弄,她有些惱他,於是故意輕咬他的舌尖一下。

  而他只是挑挑眉,雙手更是懲罰她的拉下她的襟口,露出了大片的抹胸,還有那令他血脈憤張的肌膚。

  像是怕傷了她,他的動作溫柔得很,掌心輕搓揉著她胸前的綿乳,指尖細細地劃過乳尖。

  對他而言,她嬌小無比、如同琉璃般的脆弱,不堪他用力一折,力道只能放柔再放柔。

  他的舌放肆的擷取她的甜液,攫奪了令他神迷的甜美。

  她感受到他溫熱濕滑的舌不斷在她的口中亂竄,還不停的將她的唾液捲進他的嘴裏,舔弄著她口內的嬌嫩。

  說不喜歡與他發生滾滾樂是騙人的,她的身子被他開發過,身體還記憶著他的味道,只是他的勇猛總教她吃不消。

  如果他能夠節制一些,她也許會乖乘配合……

  可此刻她的堅持已經被他的舌尖弄擰,濕成一片爛泥,無法完全真正抵抗他的求愛。

  他一次又一次的貪婪吸取她嘴裏的甜液,狎玩乳尖的其中一隻大手又不規矩的往下探去。

  撩起了裙角,他的大手探進了她的腿心之間。

  她當然抵抗不從,但很快的被大手分開,他的舌尖也離開她的唇,在她纖弱的雙肩烙下了無數的吻。

  他用舌尖品嘗這如羊脂般的細緻柔滑,甚至一路吻至她的裸背,令她全身都不斷的發顫。

  他拉扯掉她腰間的腰帶,大片的抹胸也被用力扯去,渾圓軟嫩的綿乳在他的掌中滑動。

  他將她的身子扳正,薄唇來到她的乳緣旁,舌尖在她的乳下輕舔,最後移到了最敏感的乳尖,大手還擱在乳緣下方,不斷用力的擠壓。

  「殿下……」她咬著唇,雙眸半是迷離的望著他,「別這樣……」

  她低頭就見到他吸吮她的模樣,甚至還聽見他不停吸吮的聲響,令她感到臉紅心跳。

  他不顧她的叫喚,依然用力的吸吮她的乳尖,像是要把她的甜美全都嘗過一遍,聽見她的輕哼,更加點燃起對她的欲望,使他的呼吸變得更加混濁低沉。

  白嫩上的粉嫩嬌蕊被他吸得又紅又腫,舌尖在上頭卷弄來回挑弄,蓓蕾很快成熟的凸硬醒來。

  他的撩弄為她的身體帶來很多無法言喻的快感,乳尖傳來一陣濕熱感,尤其當他忘情的吸吮時,再一次把她的抗拒擊得潰不成軍。

  她的身子與理智已經背離,他的舌像是火舌般,吻著她身體就像點燃了藏在她體內的情欲,由內到外慢慢燃燒著。

  於是她開始扭動身子,雙手輕搭在他肩上,隨著他大掌在她腿心的摩擦,更是感覺坐立難安。

  白嫩的雙乳隨著她的動作輕輕上下晃動,這對小巧可愛的白乳令他感到炫目而著迷,忍不住又以指尖輕輕挑弄其中的紅莓。

  成熟的莓果被他狎玩得紅嫩且凸硬,她無力的輕喊出嬌軟的嚶嚀。

  「殿下……」她已經無法拒絕他的索求,只能隨著他慢慢的沉淪。

  不顧她細聲求饒,他還是不斷吸吮她的綿乳,將她的胸前舔弄得一片濕濘,甚至是紅通通的。

  「我要你。」他霸道的宣示,「我要你的神氣,也要你的神水。」

  他說著,大手也往她的腿間一探,「我喜歡你這裏,摸個幾下就會濕了。」

  神、神水……她紅著小臉,不知要如何開口斥止他,可現在她的腦袋軟爛如泥,連一句唬爛的話都想不出來,身子只能任由他擺弄。

  他將她的身體壓倒在床上,大掌還在她的腿心內,隔著褻褲已經摸到些微的濕潤,令他的唇角勾起邪笑。

  對她的嬌軀,他充滿了無限的渴望,不管是她的小嘴,還是下面的小嘴兒,他都不會放棄如同蜜般的甜美水液……

  他的手像是烙鐵般的燙熱。

  拂過白嫩的腿心,她的身子幾乎就像熟透的蝦子般蜷縮而起,但又被他的手給分了開來。

  頓時,她的小腹像是有彙集的熱流,開始向下拓流。

  她感覺有些羞潮正在流出,甜美的春潮在他的指尖撩弄之下,腿間有些濕濘。

  「別這樣……」她輕喊著,小手想要阻止他的前進。

  她的反抗並沒有阻止他的指尖在她腿間的探索,反而拉開她的雙腿,聲音粗啞的開口。

  「為什麼不要?我想要吸取你寶穴的甜水,這樣能讓我的身體變好。」

  聽著他的話,她的臉頰忍不住紅赧。哪有人稱寶穴的啦!她羞得捂住自己的臉頰。

  她已經無法阻止一頭野獸的肆虐,只能任由他的指尖在她褻褲上來回穿梭徘徊。

  熱燙的手在她的腿間來回撫摸,令她忍不住顫著身子。

  他的指尖來到花心間的凹陷處,探查著每每讓他瘋狂的花蕊。

  指尖才摸了幾下,褻褲內的花芯敏感且不吝嗇的泌出許多的花液,酥麻的感覺使她忍不住低吟出口。

  包裹著私密的小褲已經濕濡了一小塊,他見獵心喜的將俊顏湊了上去,鼻尖嗅了嗅她腿心的甜膩味道。

  不管何時何地嗅她,她身上總有一抹教他意亂倩迷的香氣,配合著私處花穴泌出的甜膩味道,攪成一種腥甜的滋味。

  他迫不及待的拉下她的褻褲,腿心之間的粉嫩花蕊正沾著露水,刷得私處亮澤誘人。

  「濕得真美……」他忍不住讚歎她的身體,每一處都美得如一幅畫。

  他以中指由花穴的下方勾勒出甜膩的花液至花蕊凹陷,接著左右的搓揉,令她的身子不由得一顫,小腹也不由得一縮。

  接著不顧她的反對,他以兩指撥開粉嫩紅腫的花唇,濕膩的舌根在花芯上方輕舔轉動。

  敏感的花珠豈能容得他如此的蹂躪,她很快就搖頭投降,抗拒的推著他的肩膀。

  但他就像一座八風吹不動的大山,執意將舌尖移到她的寶穴外,以舌尖勾動肉壁,將裏頭的神水不斷往口唇裏送,一滴也不願意浪費。

  他吸吮的聲音十分的響亮,在幽暗的宮殿內顯得清亮,配合著她輕盈的叫聲,譜成令兩人都心猿意馬的春曲。

  舌尖一觸及花穴,小穴的收縮將他的舌尖慢慢的卷了進去,甬道周圍的嫩肉泌出無數的春水,與他舌尖的唾液交換混合。

  在甬道裏的舌尖輕輕頂弄著甬道上方,接著再以順時針的方向緩緩轉動,不厭其煩的重複著好幾圈,然後又像是折磨她的以逆時針方向轉動,在花壁之間不斷繞圈轉弄。

  他舌尖的技巧實在太過靈活,觸及了她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經,敏感的身子如同緊繃的弦,被他撩弄著,讓小嘴不停的哼出呻吟。

  直到他的給予超過她的承受,她的身體已經無法再承括更多的欲望,顫抖的身子想要緊緊的夾著雙腿,小腹的熱流正匯流而下,無法自製的令她弓起身子尖叫。

  見她攀上高潮,他更乘勝追擊的往甬道中頂弄,震動的次數是之前的兩陪。

  「不要——」她嬌嚀尖叫一聲,接著緊閉雙眼,由下方蔓延的快感直達腦門.私處的熱流也豐沛的灑出。

  他不得不撤出自己的舌尖,見她緊繃身子的縮成一團,他心生愛憐的將她自床上拉起,緊緊的把她擁在懷裏。

  她落在他的懷裏喘息,嗅著他身上的陽剛味,一種教她安心又有安全感的味道,讓她貪戀的多吸了幾口。

  她的雙手攀著他的雙肩,像是大海中唯一的浮木,緊緊的攀附著。

  「不要……離開……」她的雙眼迷蒙,唇瓣也吐出心中唯一的渴望,「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不管。」

  他不明白她為何吐出這沒由來的一句話,但雙手還是緊圈住她的嬌軀,以瘩瘂的聲音承諾了她。

  「我會永遠都把你拴在我的身邊,永不讓你離開。」話畢,他吻了她,當作是承諾的印記。而他,日後才發現她想走,他也無法讓她離開了……

  強健的體魄壓著白脂般的嬌軀,就像黑夜與白天的交疊,如此震撼在彼此的心房。

  他們此刻緊緊的糾纏,糾結一塊的肌肉包圍著她軟嫩的身軀,他胯下的熱鐵早已為她蓄勢待發,正抵在那柔軟的腿心。

  她像是美麗的罌粟,喂他一次毒之後,他就再也無法自拔,像中蠱般的只為她瘋狂。

  也許如他外公說的,讓自己一見鍾情的女人,如同大海撈針,更別說是令自己傾盡所有去愛她……

  愛……

  他愛上這個小妖女了嗎?

  鳳燎以為這輩子不會懂愛,以為自己身上流著像父王這般無情的血緣,不會輕易的為任何一名女人心動。

  他甚至以為自己只愛江山不愛美人,可以為了江山不要兒女私情……但他也只是把話說早了。

  他不是不愛,而是如外公所言,只是還沒遇上罷了。

  是她嗎?是個老是把他兜得團團轉的女人嗎?

  他望著她嬌喘的臉龐,像是初生的蓓蕾般粉嫩,似乎只要他一用力,就能將她粉碎……

  她竟然駐進了他的心窩,在他心房爬滿錯綜複雜的藤蔓,緊緊的揪緊他的心。

  他對她只有一個念頭——

  佔有,佔有,再佔有。

  他強硬的要把她化成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此生不能與他分割也不能分離,如同他的血肉般,誰若想帶她走,他定會議對方遍體鱗傷。

  鳳燎咬牙,讓她坐在自己的腰上,令她的雙腿擱在他的虎腰上,這樣的姿勢使他不會錯過她任何一絲的表情。

  這些時日的相處,他寵任她所有想做的事情,也許想看到的,就是她那張充滿燦笑的小臉。他喜歡她笑,喜歡她耍賴的表情,更喜歡她為他神魂顛倒的春心蕩漾……當熱杵抵在她的花縫時,她咬著唇輕哼一聲,「殿下……」「我要你叫我的名字。」他還沒有聽過她直諱他的名字,想聽聽由她口中叫出來的聲音。

  她眉宇先是一皺,咬咬唇後乖順的喚出聲,「鳳燎。」

  這一喊,讓他倒抽一口氣,雙手捧住她的雪臀,虎腰往上一頂,熱脹的沒入了嬌嫩的水穴之中。

  「嗯呃……」她的胸口一顫,咬著唇與他雙眼相對。

  熱鐵一下子就頂弄至甬道的深處,敏感的花肉抵在他的根部,隨著他上下的擺動,兩片貝肉很快就充血,紅嫩得如同初綻的桃花。

  她能感受到熱鐵在水穴之中不斷鑽動的磨蹭,無法言喻的搔癢感爬上了四肢各處。

  嬌嫩的花口隨著他的頂弄,不斷的張張闔闔,從穴口深處不停淌流出滑膩的春水,讓彼此的雙腿內側都濕濘成一片。

  他的動作沒一次不是猛烈的撞擊,水嫩的肉壁把敏感的圓端吸附得十分的緊窒,令他也微微悶哼出聲。

  她的甜美包裹著他最堅硬的熱鐵,一次又一次的撞擊抽撤,都撤出無限的春潮,還有讓她感到羞恥的肉體碰擊聲。

  燭火映照著他們交疊的身影,她看見牆壁上的兩具黑影,見到自己坐在他的腿上,一上一下的隨著他撞擊的力道擺動腰臀。

  她的羞恥心漸漸被快意給淹沒了,無法再去考慮更多的事情,只能被他強健的身體征服。

  快感漸漸遍佈她的四肢百骸,春潮灑濺流淌過他的腿側,熱鐵撤出時還帶出大量的春水。

  他讓自己投入在她的嬌軟之中,讓肉壁一收一縮的磨蹭著他的圓端,渾身充斥著被縮緊的快意。

  隨著他的動作,她的氣息愈來愈混亂,他還把大掌往她背部移去,最後雙手來到她的雙乳前,用力的揉搓著那兩團小巧的綿乳。

  他還把薄唇送上去,以唇攫住她的芳唇,將他的舌尖鑽往她的口內,隨著下體的抽送,他還引出她的小舌離開小嘴,在空中彼此舔弄著舌尖。

  「鳳燎……嗯啊……」她無法抽離這一團的快感,只能任由他的帶領沖往高潮的巔峰。

  見她的身子開始打著哆嗦,他更使壞的在她的乳尖上不斷撥弄那兩顆紅豔的莓果,增加她身體的快意。

  她再也無法克制快感潮湧而來,只能緊緊抓著他的雙臂,雙眼緊緊的閉著,等待高浪排山倒海而來的淹沒……

  「啊……」她無法再忍受,腿間花穴淌流而出更多的潮水,沖刷著甬道裏的熱鐵。

  他不願半途而廢,接住她癱軟的身子,讓她平躺在床上之後,高舉過她的左腳,以側身的方式再往水嫩的花穴中抽撤。

  「不要……不要了,鳳燎……」她低泣哭喊著他的名字,卻阻止不了他的暴行。

  高潮餘韻未退,他卻還是用力的進出那戰慄不已的花穴。

  不斷抽撤的粗長早已變得腫脹,青筋迸出的無法再有後路可退,只能不停往前拚命的頂撞著。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她嬌小的身體無法再承受更多的歡愉時,他粗吼一聲,將熱鐵拔了出來,帶出了不少的透明水液。

  她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卻見他雙手扶住自己的熱鐵,不斷上下的套弄幾十下,在最後一刻,竟然插入了她的花穴——

  剎那間,她感受到甬道有道熱液灌射進來,待在她身上的男子也慢慢將她的長腿擱右,雙手緊緊的把她擁在懷裏。

  他抱著她,熱鐵也沒有撤出她的體內,似乎還在貪戀水穴的嬌嫩與無止盡的快感——

  直到他吻上她的唇,她總算安心的閉上了雙眼。

  至隔日一早,他還是擁著她,不曾放開過。

Rank: 10Rank: 10Rank: 10

狀態︰ 離線
10
發表於 2012-1-13 13:14:14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為了讓鳳燎的身子不精盡人亡,也不讓他禁欲變得更加瘋狂,花露最後還是得與鳳燎把話說清楚。

  她的身子是很嬌小、很脆弱的,如果天天被精力旺盛的他拉上床,她真的有一天會暴斃身亡。

  所以她決定七天只能和他做兩次嗯嗯哼哼的閨房之樂,其餘的時間請愛用他自己的雙手。

  還好鳳燎還聽得人話,不想見到她每一次都像見鬼般的躲避著他,他最後也只好退讓一步,從每天想做變成七天兩次,至於一夜幾次就隨他高興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祭典來到,還好她又可以唬爛祭典前要齋戒淨身。

  終於要與好友相見歡了。

  由朱雀島趕回天地城需要十天的時間,因此在好幾天前,她就安排好了一切,鑾車、猛男軍團,還有她一箱的金銀珠寶衣飾統統都塞進車內,她想,連媽祖出巡都沒有她威,金光閃閃的又有猛男軍團包圍。

  出了宮外,王公貴族也要一起上路,這個陣仗可是百年難得一見。

  身為皇室的申屠府也入列跟隨,但申屠錚兒硬是要擠入鑾車與鳳燎隨行,只是一進去,竟然見到一身華麗的花露。

  她一頭長髮編成雙邊牛角髻,髻中間戴著鳳燎送給她的純金小金雀冠,更別說牛角髻尖上還垂著水滴狀的紅寶石,叮叮咚咚的好不耀眼。

  「你……」申屠錚兒一見到花露,就指著她的鼻子開口,「哪里來的野丫頭,居然也可以和殿下平起平坐!」

  花露正襟危坐的坐在鳳燎的身旁,側著頭望著申屠錚兒,臉上不禁露出「我才想問你哪里來的肖查某來大吼大叫咧」的表情。

  不過為了形像,她還是要保持氣質的開口,「申屠姑娘,好久不見,上次多虧你將我趕出府外,我才能夠瞞著殿下到市集晃晃呢!」

  她一向不喜歡與人發生爭執,因為吵架太浪費時間,而時間就是金錢,因此浪費金錢的事情,她一向都不想做。

  「你……」申屠錚兒擰眉想了想,回想一下後才驚叫一聲,「你……你就是鳳哥哥帶進來的野女人。」

  「錚兒!」鳳燎眯眸望向申屠錚兒,「不可無禮。」

  申屠錚兒咬咬唇,不悅的看向鳳燎,「鳳哥哥,這女人到底是誰?需要你三番兩次為她袒護?」

  「不關你的事。」鳳燎沒什麼好耐性,冷聲道:「要就上車,不要就下去。」

  「我們趕時間喔!」花露好壞心的補上這麼一句,意思就是暗示「你快滾吧」。

  「難道她就是近日傳說的妖女嗎?」申屠錚兒被寵慣了,仗著身為女人的優勢,她偶爾連鳳燎也敢頂撞,「就是她把鳳哥哥洗腦,妖言惑眾迷惑了你嗎?」

  妖女?妖言惑眾?花露沉吟著。她以為自己頂多只是個神棍而已,還沒到禍國殃民的程度。

  不過她會努力朝這方向努力,總有一天,她要讓朱雀島納入自己的「存摺簿」下,到時金山銀山都歸她管,直到她年老死去,她一定要存夠一隻金棺材。

  不知睡在金棺材是什麼感覺?會不會冬暖夏涼咧?

  一想到錢,花露也沒心思聽申屠錚兒在這裏亂吠亂叫,她還得感謝申屠錚兒點醒她的未來霸業。

  祭典過後,她還必須努力打造自己的不夜城,最好到時候把鳳鳴城都貼上金箔,這樣才能證明皇室好野人的氣勢。

  「胡扯。」鳳燎瞪著申屠錚兒,「休得胡言亂語,下去!」

  「鳳哥哥,錚兒是為了你好,像這種來路不明的女人,總有一天會害了你,你可千萬不能相信她!」申屠錚兒忍不住叫道。「哥哥我都說朱雀島近日動作頻頻,但看似對島上沒有任何幫助,若是再繼續下去,恐怕會──」

  「申屠姑娘。」她打斷了申屠錚兒的話,「故步自封才會自取滅亡,哪一個朝代不是由變革求取進步?難道你真想眼睜睜看著朱雀島繼續變成野蠻島嗎?空有一身武力,卻不會利用島上資源做利用,到時只會坐吃山空等著搶掠他國。試問,你們朱雀島懂海戰嗎?可以在海上與龍公主抗衡嗎?還有,朱雀島有東海七島的技術嗎?不會海戰,不懂技術,難道就要封島不做任何改變,等著別人來轟島嗎?」

  申屠錚兒怎懂得一個國家的運作,她只不過是一個被人捧在掌心的明珠,這種國家大事,她連皮毛都不會,更別說反駁花露的話,只能被堵得啞口無言。

  「不然你告訴我,島上該如何做,才能達到你所謂的幫助呢?」花露不怒反笑,把問題丟給一言不發的申屠錚兒。

  「這……」申屠錚兒沉默一下,最後囁嚅的道:「這種事本來就不應該由女人擔心,我們女人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政治上的事情,我們女人家是無法插手的。」

  「對了。」她朝申屠錚兒笑得甜美,「這就是你和我之間的不同,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但我不是,我與生俱來就是要在殿下身旁輔佐,幫助他走向他該走的王道,而我也把朱雀島當成是自己家,所以我也會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的家,至於你呢!還是回家當掌上明珠比較幸福。」

  她就只差沒送申屠錚兒一個「啾咪」的手勢。

  這一段話就像一巴掌火辣辣的打在申屠錚兒的臉上,讓她無地自容,可她又不甘願的瞪著花露。

  鳳燎因花露這番話而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乎終於找到她與其他女人不一樣的地方。

  她不同于三妹龍公主的兇悍蠻橫,也不如他的二妹麒麟公主怕事膽小,總是龜縮在自己的世界。

  她有女人的嬌柔,但也有男人的行動力,甚至心思縝密。也許就是因為她不像普通女人,才會如此吸引他的目光。

  「錚兒,你還要留下嗎?」鳳燎心中的天平早已傾向花露,「來人,帶申屠姑娘下去。」

  「鳳哥哥……」申屠錚兒左右被人架住,退下去前還不斷嚷喊,「你會後悔的!像這種妖女留在你的身邊,才是朱雀島未來的災難……」

  鑾車內只剩下她與鳳燎,她的心情沒有被申屠錚兒打壞,唇瓣上依然噙著笑容。

  鳳燎像是安慰她的握住她的柔荑,「錚兒只是被寵壞了,別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除了殿下,其他人的話,我根本不屑一顧。」金主的金言玉語她才奉為聖旨,其他路人吠的字句,她老是左耳進右耳出,「所以別耽誤時辰,咱們快點趕路吧!」

  她已經迫不及待見到自己的好友。不知她們過得好不好呢?啊啊啊……她可是超級期待的呢!

  這一路上雖然顛簸疲累,但花露還是鮮少休息,總算在祭典前趕至天地城。

  休息一天之後,花露起了一個大早,讓宮裏的婢女為她梳化,一頭長髮同樣是雙邊牛角髻,戴上黃金打造的朱雀小冠在頂上,髻尖還有寶石流蘇自然如水簾般垂下,一雙白皙的手腕也戴上金環銀環,更別讒她的腳踝更是掛上叮叮咚咚的腳環。

  而她身上穿著金色繡鳳朝服,不同于起雲國原本窄袖長裙拖曳,她特地改成日本式寬袖,她怕到時又被長裙絆倒,於是改成前短後長的扇形裙尾,腰系紅銀相繞的腰帶,腰邊懸掛著陰陽玉流蘇,腳下則是日式高根木箕鞋。

  祭禮儀式她是不懂半分,但反正國師就只有她一個人,以前起雲國也是國師躲起來祭祀。

  所以拜完天地之後,她又到天地城內的脫脫氏歷代祖先牌位拜了拜,誠心念過佛經一遍,就收工準備晚上的祭典。

  至於鳳燎,黃昏時刻聽見二公主與三公主回來,他拜完祖先之後,便消失無蹤。

  他消失也好,這樣她若與好友碰面,才不會有任何的阻礙。

  而祭典如她的流程跑著,她還得忙著跑場到天地城外廣場,到祭台主持祭曲。

  一出宮外,天地城已經是張燈結綵,一切照她所說的模樣,燈籠掛在空中,如同白日般燦爛,她被轎子抬往祭台方向,上了祭台之後,她同樣點香拜了天地,接著一旁的侍奴拿出一隻紅色的訊號彈,她高舉過頭之後,咻咻兩聲,紅色的訊號便自空中射了出去。

  由八方四地不斷傳來轟隆隆的煙火炮轟聲,更伴隨著大鼓的敲打聲,這一夜變得熱鬧非凡。

  大家都對煙火著迷的同時,她臉上儘是滿意的笑容,而且在前方的舞臺上還有準備更「斯杯秀」的表演。

  為了不容錯過自己精心準備了兩個月的猛男秀,她連轎子也不坐了,直接沖往廣場的舞臺。

  她沒想到舞臺的效果比她想像中還要精緻,看來東海七島的技師也付出不少的心力,還有大片中央厚圓周薄的玻璃鏡片製造光柱效果。

  而舞臺中央的猛男們,全都是她親自選出來的菁英,正賣力的隨著音樂鼓聲,在臺上跳著猛男舞,那糾結賁起的肌肉,教她的血液也不禁開始沸騰。

  周圍不斷傳來婦女們的驚聲及尖叫,還有不少入們的讚歎聲,她甚至聽到有人吸口水的聲音。

  不過,這些聲音都沒有舞臺另一方的大聲——

  「脫掉脫掉!喔耶……脫脫脫!」

  一名頭戴銀色雙龍頭飾的女人,正激動的趴在舞臺上,不斷大聲扯嗓,要臺上猛男脫掉衣服。

  「朱芫芫!」

  「朱芫芫!」咦?怎麼有人和她異口同聲咧?花露循著聲音的來源,在對面發現一名穿著暴露,卻很有料的爆乳正妹。嗅!杠!為什麼那女人胸前的兩團肉還會隨著激動不斷上下起伏啊!若說趴在舞臺上的女人是朱芫芫,那麼這激動的爆乳妹該不會是……麥小桔吧?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明明以前是飛機場的麥小桔,胸部卻可以腫成這樣啊!

  難道像她為了虛榮,才穿金戴銀,而麥小桔……難道跑到東海七島去隆乳了嗎?

  嘖嘖嘖!此風不可長啊!

  至於正要爬到舞臺上的朱芫芫,則驚訝地看著她們兩人……

  「哈哈哈哈……我的媽!」麥小桔捶著涼亭的柱子。

  身為天女國師的花露利用特權,讓她們三個人佔據視野最好的涼亭處,並且將周圍淨空,讓士兵在週邊圍成一圈阻止閒雜人等靠近,方便她們聊天。

  「我以為我的名字已經夠悲劇了,想不到你們比我更悲劇。」麥小桔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

  花露原本也以為鳳燎姓脫脫就夠悲慘了,沒想到眼前的兩個好友竟然也姓脫脫,而且一個比一個還要淒慘。

  爆乳妹,就是麥小桔,由一個飛機場變成爆乳正妹,而且還穿得妖豔沒人可比,搖身變成脫脫麒麟二公主,現下也是東海七島的島主。

  至於另一個好友,不只麥小桔想笑,連花露也是壞心的一同指著好友的臉大笑,還唱作俱佳的大唱起:「豆豆龍,豆、豆、龍……」

  朱芫芫小姐,現任身分為起雲國三公主,脫脫龍女士是也,也是飛龍半島有名的女海賊。

  果然很符合朱芫芫原本的鴨霸個性,女海賊……噗哈哈……真是再適合她不過的職業了。

  「爍從花露變成梅花鹿,還不是一樣!」朱芫芫忍著笑。

  「梅花肉!老闆,我要一斤梅花肉!」欠扁的麥小桔繼續大笑。

  其實花露也沒有資格笑她們兩人,她還不是從花露變成梅花鹿,還要被笑成梅花肉……而現任身分為起雲國天女國師,梅花露是也。

  想想,當初麥小桔和朱芫芫為了義氣幫她發傳單,她還一度以為只有她自己穿越在這個時代,果然如她的富貴嘴說的,她的好友也會像她一樣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但三人一起穿越到起雲國,兩人還都是公主的身分。

  也好在她夠機伶,得知麥小桔的暗示,現在她們又能夠聚在一起,笑笑鬧鬧之餘,也有些感慨與歡喜。

  三個人坐了下來聊著彼此這段時間的遭遇,一邊聊天,還不忘對著舞臺上的猛男評頭論足。

  「哇!這個胸肌好大!」

  「那個我不喜歡,我喜歡那個屁股翹的。」

  「這些都是二等兵啦!等一下還有更養眼的……」

  「喔喔喔!出來了,這個好性感。」

  「我喜歡中間那個。」

  「左邊那個也很贊,娃娃臉猛男!可以帶回家嗎?」

  三個女人完全忘了自己的處境,直到怕死言達向來奇准無比的麥小桔突然覺得背後傳來陰風陣陣。

  「你……你們有沒有覺得……」有殺氣!

  三個寒毛倒豎的女人猛地轉過身,看到聞人長命一臉陰騖,傅爾赫殺氣騰騰,鳳皇子則怒瞪著梅花露。

  俗辣麥小桔立刻舉起雙手,「我我我……我是跟鄉民進來看熱鬧的。」

  杠,俗辣穿越到哪里還是俗辣,竟然先舉手投降!花露在心裏不齒著好友,可是一回頭,卻也只能裝死的給了鳳燎一記笑容。

  「殿下,我不是自願的,我是被二公主、三公主挾持而來的。」厚!找理由誰不會啊?也不想想她最會唬爛了!

  可鳳燎卻是板著臉怒瞪著她,將她隨手一拎的在原地拎走。

  歡樂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咻一下,三天就飛逝而去。

  不只鳳燎小心眼,另外兩個女人家的男人也是出了名的心眼小的男人,急著要拆散她們三人。

  畢竟她們湊在一起也不佘有好事發生,加上三島的關係目前還不算和諧,三個男人碰面之後的臉色不甚好看。

  而且見過兩位好友之後,花露才更清楚瞭解到,原來乾坤儀當初要抽出下一任皇帝時,竟然引起了爆炸,不但嚇死皇帝,還把國師的三魂七魄給炸飛。

  所以在三人要離開的前一天晚上,她們決定還是要偷偷溜進正氣殿,想要看看當初引起騷動的秀逗乾坤儀。

  身為國師有一個好處,就是到哪里都不會有人攔阻,因此,她大方的帶著兩個好友一同進入正氣殿。

  只是當她們三人站在技師們正努力修復的乾坤儀前時,都有一股想翻桌的衝動。

  「我覺得把它解體算了。」朱芫芫挑眉。

  「贊成。」麥小桔則是額冒青筋。

  「欸!既然你們都不要它,那就給我吧!」花露的眼睛已經快要變成$字元號了。

  她一瞧見乾坤儀之後,胸口就像見到初戀情人般的怦然心動,她忍不住雙手交握,直盯著眼前的乾坤儀。

  麥小桔和朱芫芫沒好氣地對看一眼,不用問也知道這女人想幹嘛。

  所謂乾坤儀,不管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麼看都像她們原來世界的樂透彩球機啊!

  難怪她有種見到情人的感覺,這根本……這根本就是另一個撈大錢的好機會!

  給我吧!給我吧!給我吧!給我吧!給我吧!花露揚起笑容,忍不住望著好友,眼底充滿無限的乞求以及渴望。

  兩個好友拗不過花露錢嫂的個性,最後在三人的協議之下,決定乾坤儀就由她帶回去。

  與兩位好友話別之後,花露還是死不肯離去的蹲在乾坤儀身旁,用她最甜美的笑容沖著東海七島的技師笑著。

  「各位大哥、大叔,明天一早,我就要回朱雀島了,如果今晚你們還修不好的話,回到朱雀島之後,我會天天詛咒你們禿頭,等你們回家娶親抱妻子時,還會發現自己不舉……」技師們一臉鐵青,全都瞪大雙眼的看著個頭嬌小的天女國師。「請問,你們今晚修得好嗎?」她甜膩膩的再一次問出聲。技師們沒有一個搖頭,拚命、拚命的點頭。

  「很好。」她還是蹲在他們的身旁,「我就蹲在這裏看你們修好。」

  這可是她未來撈錢的工具,所以她一定要親眼見到乾坤儀能夠啟動……

  對了,她還得找機會跟麥小桔要一些技師回朱雀島,省得到時乾坤儀掛掉沒人修理,她的撈錢大計又要中斷。

  沒錢可撈是她人生中的大忌!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5-2 20:56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