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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avenderc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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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典心 -【大風堂之五】美人戀飛鷹(上)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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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13 16:00:56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黑紗白麻,在羅家府邸鋪天蓋地。

  滿屋滿府的縞素、一張又一張被焚燒的冥紙,都是道不出的哀慟、說不出的苦楚。天候明明是暖的,出入府裡的每一個人,身與心卻都是冷的。

  佈置聖麗的靈堂,供奉著羅岳的牌位,前來捻香的商家、官家與江湖人士絡繹不絕,全為羅岳的驟死而訝異,因為羅岳身前重義,受恩者無數,哭進門又哭著離開的人,就佔了六成以上。

  遭逢堂主慘死,鏢師們內心傷痛,卻還能在沈飛鷹的指揮若定下,依序出鏢行運,沒有任何耽擱,更無半點差池。這也向世人昭告,羅岳雖死,但大風堂聲名不墜。

  領著鎮遠堂的鏢師,千里迢迢的從南方趕來,以為能緩解燃眉之急的程鶴,到了羅家之後才發現,自己根本多慮,沈飛鷹的安排全無漏洞,一手經營鏢局,還能將喪事辦得隆重,不需要旁人插手,更不需要協助。

  白髮蒼蒼的程鶴,這才放了心,到靈堂上放聲大哭,還一邊哭,一邊罵,哭得厲害,罵得更厲害。

  「姓羅的,你這傢伙,怎麼會笨到被人害了?」程鶴哭得老淚縱橫,指著牌位直罵,硬朗的身子晃動不已。「笨啊笨啊、蠢啊蠢啊,你不是該要禍害遺千年嗎?你活著的唯一用處,就是好好疼寵羅姑娘,怎麼能被害死,害羅姑娘傷心呢?」

  對於羅岳,程鶴向來大嚷大叫,只稱姓羅的;對於羅夢,他卻好聲好氣,從來不敢揚聲,還尊稱為羅姑娘。

  白髮豪俠的一番哭罵,又讓人們紅了眼眶,各自低下頭,落下幾滴難忍之淚,把身上干麻衣都染濕了。

  整整罵了將近一個時辰,總算稍稍恢復的程鶴,伸手抹了抹淚水,才抬起頭來,看著從頭到尾都站在一旁,全身縞素的羅夢,心疼得都快碎了。

  「羅姑娘。」

  程鶴含著淚,上前小聲的喚著,以為遭逢喪父之苦的她會哭、會喊、會求上蒼。

  但是,羅夢卻動也不動,雙眼直望前方,像是瓷做的美人像,連肌膚都透著蒼白,本該紅潤的唇,更是沒有任何血色。

  「羅姑娘?」程鶴又喚,小心翼冀的靠近,赫然發現,她就連呼吸都是好輕好輕,不由得心急如焚。「羅姑娘,你別這樣,倒是說說話啊!瞧你這樣,程某的命也要沒了!」

  一旁,傳來沙啞卻理智的聲音。

  「程堂主。」

  程鶴把注意力,都放在羅夢身上,又不敢去碰,聽得叫喚連頭都沒轉,直接大聲喝叱——

  「別吵!」

  尋常人被他這麼一吼,八成就要昏倒,對方卻不驚不懼,別說是昏倒或逃走,就連語調都沒變。

  「程堂主。」

  怕再大聲點,會把眼前的羅夢,給吼得碎了,程鶴惱怒轉頭,正預備伸出手去,直接捏斷對方的脖子。但是,鐵掌才探了一半,瞧見出聲的人是誰後,程鶴立刻斂下怒火。

  「啊,是你是你,沈飛鷹!」他急忙喚著,改捏為拉,拉著眼前的絕世才俊幫忙。「快快快,你替我喚喚羅姑娘,她喜歡你這麼多年,旁人說的話聽不進去,但你說的話肯定能入耳。」

  看著身旁的羅夢,沈飛鷹黑眸黯淡。

  自從羅岳暴斃後,不過幾日的光景,她愈來愈是憔悴,讓人人瞧著都擔心。她披麻戴孝,每日都會走到靈堂來,卻總是站在那裡,不論來者何人,都是一動也不動。

  那雙眸子,望著羅岳的牌位,不曾轉開。

  他深吸一口氣,如程鶴所願,更是稱了自個兒的心意,低聲的在她耳畔叫喚,試圖讓她回過神來。

  「大小姐。」

  她毫無反應。

  「大小姐?」即使是他,竟也喚不回她。

  「她怎麼還是不說話?啊?啊?」程鶴急了,幾乎要去拔頭上的白髮,更決定沈飛鷹要是不能喚回羅夢,這靈堂裡頭所有人的頭髮,都要被他拔個精光。

  「姓羅的傢伙信你,我也信你,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不理會程鶴的催促,沈飛鷹的心裡,其實比所有人更焦急。

  他連日忙碌,幾乎不曾休憩,更別說是睡著,心中卻始終擱不下憂慮,如今發現連他的呼喚,也不能讓她回神時,表面鎮定的他,其實己經駭得肝膽欲裂。

  羅岳死了。

  但是,羅夢的心神,絕對不能隨父親而去一因為,他需要她!要是世上沒有了她,他也不能活。

  因為擔憂太深,沈飛鷹再也不管,任何阻攔在兩人之間的人與事、計劃、任務或盤算,全無顧忌的喚出,藏在神魂中的呼喚。

  「夢兒?」這是第一次,他這麼喚她。

  僵立不動的人兒,因為這熟悉的一次呼喚,終於稍稍有了反應。那反應非常細微,僅僅是指尖的微顫,卻逃不過兩人的注視。

  「太好了,再叫、再叫!」程鶴催促著,老目含淚,險些又要哭出來。

  沈飛鷹定了定神,稍微蹲低身子,黑眸直視著她的雙眼,柔聲再喚了一次。「夢兒,來。」

  他要她回來,回到他的身邊。

  慘白的雙唇,無聲抖顫,半晌之後,才吐出一聲微弱低語。

  「爹爹……」

  只有爹爹,會這麼喚她。

  沈飛鷹聽了,縱使心痛難忍,卻還是必須要忍。「夢兒,我不是堂主。」最殘酷的事,非得由他來開口。

  因為,他是如今靠她最近的人。

  羅夢似懂非懂。

  「不是爹爹?」那麼,爹爹在哪裡?

  茫然的雙眸,漸漸有了光亮,緩慢的搜尋四周,不論找了多少次,就是見不到爹爹的身影。最後,她只能看向,耐心在身前等候的男人。

  「爹爹呢?」她問。

  「堂主他走了。」

  「走?」

  起初,她彷彿還不明白,視線又轉回牌位,再看向沈飛鷹,反覆了數次,然後非常非常緩慢的,再低下頭來,望著白晰的雙手。

  她的雙手早就被洗乾淨了,再無半點髒污,但是記憶洗不去、忘不掉。她記得雙手曾撿過,被烈火燒灼過後,枯脆的殘骨;被換過的白裙上,染過滲入布料,無論如何都揉洗不去的骨灰。

  她喘了口氣,然後,再喘了口氣。

  淚水,終於又滑落,她那似乎己哭乾的眼。

  清醒過來的羅夢,顫顫的抬起頭,在沈飛鷹的攙扶下,伸手探向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邊的牌位,聲如泣血的出聲,讓聞者無不涕淚沾襟。

  「爹爹!」

  她哭、她喚,但牌位無情,動也不動。

  最後最後,哭聲低微,虛弱不己的羅夢,只剩硬咽的吸泣,嬌小的身子始終被環抱在沈飛鷹懷中。

  他始終屹立不動,以身體作為她的倚靠、以雙手環抱她的身子,任她盡情哭泣,也強過她再像個瓷娃娃,面無表情的站著。

  冥紙飛舞,撩起星火,一次又一次,飛揚在靈堂中。

  ***

  哀傷的日子度日如年,苦苦的熬了幾日,轉眼明日就是羅岳的公祭。

  直到這一天,都已經二更了,沈飛鷹才將事情打理妥當,有時間返回院落,在明日公祭之前,稍微睡上幾個時辰。

  只是,踏入院落之前,他還是習慣的先抬頭,看向緊鄰相依的那間精緻院落,看看羅夢是否己經熄燈。

  她的屋裡,燈還亮著。

  知道她還沒睡,更從白秋霜的嘴裡,聽到她沒有進食的消息。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他就想去勸,但是諸事繁雜,他實在抽不開身,只能擱在心上。

  想到這裡,他調轉方向,不回自個兒的院落,反倒朝羅夢的屋子走去,每一步都踩得又沈又穩,沒有半點遲疑。

  這幾日來他忙著,卻也想得很多。無憂王的魔掌會探向羅岳,代表著一個警告。警告他這個公孫明德的好友,往最壞的方向去想,就是無憂王己經知道,他們計劃許久的籌謀。

  原本,下一步棋該動了,但是羅岳一死,他只能暫時停下腳步。

  他不能棄羅夢不顧。

  當初,他沒想過要棄她不顧。如今更是沒有。

  以往,大風堂指的是羅岳,如今,大風堂三個字,指的就是那柔弱無依、楚楚可憐的她。他太清楚她心機深,但羅岳死去的打擊,不是她能夠單獨承受得起的。

  來到房門前,他不再如往常,只站在門外不進,而是想也不想的伸手,將房門推開來,踏入久違多年的閨房。

  不去看房內擺設,是否還如舊,深幽的黑眸就落到,靜坐在床榻上,仍是披麻戴孝,沒有換為睡衣的羅夢身上。

  「大小姐。」他走上前去,看見她的眼圈,因為痛哭,至今還有些紅腫。

  靜默。

  「夢兒。」他只能改口,非要這麼喚她,她才會有反應,有時會回過神來,無助的望著他,有時只是稍微點頭,表示聽見了。

  瞧見滿桌的素菜白粥,一口都沒有動過,沈飛鷹端起微溫的粥,來到床榻旁邊,向來不是拿刀握劍,就是執筆調度的大手,拿著調羹舀了一口白粥,送到她的嘴邊。

  「來,要吃東西,你身子才不會倒下。」他勸著。

  羅夢搖了搖頭。「我不餓。」

  他沒有放棄,直接說出心聲,溫柔卻也霸道。「別說不餓,我要你為了我而吃。」

  烏黑的雙眸,望著那張堅毅的臉龐,困惑的重複。

  「為你?」

  「嗯,為了我。」

  這簡單卻又深切的理由,教她無從反抗,終於乖乖張口,順從的在他的餵食下,一匙一匙的,吞嚥下整碗的白粥,還吃了些許素菜。

  然後,沈飛鷹親手褪去,她身上的喪服。

  羅夢身子一顫,本能的想遮掩,那雙大手卻堅定有力,壓制她軟弱的反抗,直到那雙銳利的鷹眸,終於瞧見了,隱藏在衣衫下,從未有男人見過的美麗。

  柔美的嬌軀上,還有著一件素白色的貼身軟綢,更顯得她的肌膚如玉,當粗糙的手擦過時,那陌生的刺激,讓她顫如秋柳,嬌眸欲淚,卻又並非是為了連日來的哀傷。

  他的一舉一動,教她無法動彈,更無法多想,只能眼睜睜的,任由他褪去軟綢,還有肚兜與褻褲,再以擰乾的手絹,仔細的擦洗著,她赤裸的嬌軀,直到一塵不染。

  「鷹……」她低語著,連聲音都發抖。

  「噓。」

  他將她放回床榻上,在她倉皇一的注視下,一件一件的脫下衣衫,露出結實黝黑的健壯身軀,與她同樣赤裸。

  時間彷彿凍結,他來到她的床榻上。

  他本來不想在這時要她,可是她看來那般脆弱,像是要被親爹的死,勾走了魂魄。

  他需要她回過神,需要她興起活下去的念頭。

  粗糙的大手,握住冰涼的白嫩小手,緩而又緩的擱置在胸膛上。「夢兒,你還有我。」他說著。

  她呼吸一窒,無法言語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淚水懸在眼睫。

  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第一回,如此清楚的,表達他的情意。

  深情再無羈絆,羅夢怯怯的、羞羞的,卻又萬分肯定的,將兩人緊握的手,挪移到自個兒的軟嫩豐盈上,無聲的貼著。

  「沒錯。」沈飛鷹低下頭,吻了吻她的發,以指節感受,柔膩如絲的肌膚。「我,也還有你。」

  再也無須隱瞞、再也無須多想,這是隱忍許久的本能,他那麼想要她,渴望她的人與心,在這從紛亂裡偷來的片刻,給予她與自己,最直接的承諾。

  熱燙的薄唇,烙上她的粉頰,灑下無數的吻,每一個吻都那麼紮實,充滿著佔有慾,強壯的雙臂更將她緊摟懷中。

  陌生的衝擊,讓她不知所措,每一個吻,都教她顫抖不已,覺得像是被火燙著,逐漸焚身,在他的唇下燃燒起來。

  明明就該憐著、疼著,體恤她的嬌弱,他卻抑制不住,體內那飢渴己久的獸,以唇吻疼了她,再以舌舔緩那疼,直到她嚶嚀出聲,嬌軀微微掙扎。

  她細嫩的腳趾,因為他的吻,蜿蜒滑下曼妙的頸、雪嫩的肩,如搜尋獵物般,來到白嫩的豐盈上,或輕或重的吻著、咬著,而緊緊的蜷起,雙腿卻本能的攀附著他的健壯。

  粗糙的雙手,捧握著雪嫩,在輕吮著嫣紅乳蕾時,他的雙眸仍看著她,不錯過小臉上的任何表情。

  她怯著,卻軟軟相迎,在他的恣意擺佈下,被吮得纖腰彎彎,非要轉頭啣指,才沒有隨著他的吮,時高時低的嬌嚷出聲。

  粗糙帶繭的大手,分開軟綿綿的修長腿兒,落入她的腿心之間,尋見最最軟潤之處,滑入層層花辦,一而再的盤桓繞圈,誘哄她為了歡愛,而潤出更多的春蜜。

  她全無經驗,腿兒開開,被迫袒露最羞人的粉嫩潤艷。

  花魁再多、再仔細的描述,都比不上他真正的一吻,那些所聽所學,此刻老早全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當粗糙的指,探得她的濕潤,徐緩的擠入時,她被那感覺嚇著,直覺的就想躲開,卻又被他的吻,嬌軟得連雙腿都並不上,只能任他態意妄為。

  飽脹的、粗糙的、潤澤的,各種感覺湧上,她嬌膩的身子,在被褥上翻騰,難耐的嬌泣,感覺到他的指,揉擠入她的緊室,再溫柔的撤出,耐心的反覆進出。

  「鷹!」她嬌啼欲泣,不知該如何抵擋,只能喚著他的名。

  那驚慌的泣喚,沒有能夠阻止他,一再以指進犯著,她最柔嫩的芳澤。

  不是他不憐惜,而是此時以指進出,就是他的憐愛。

  她是那麼嬌小,又是初次,為了不讓她太痛苦,他只能強忍滿身大汗,讓她熟悉、讓她更溫潤。

  羅夢驚羞不己,卻又躲避不了,每每被他的指擠探,就顫聲嬌喊,在他的指撤出時,更是嬌泣出聲,忍不得,又捨不得,春蜜湧出更多,濡濕了腿間、濡濕了他的手,也濡濕了被褥。

  每一次進出,她的身子,就被操弄似的,難以遏止的,因為他的變幻莫測的指法,在他指尖嬌嬈起舞。

  嫩嫩的肌膚上,佈滿細密的汗,而敏感不已的她,還是能感受到,緊緊相貼的男性身軀,有多麼熱燙,汗水一滴又一滴,落在他曾吻過的地方。

  意亂情迷,她雙眸迷濛,粉頰上粘著汗濕的發,嘴中呢啊連聲,渾然不知自己這模樣煞是誘人。

  接著,當沈飛鷹有所圖謀的,懸宕在她的嬌軀上時,她己經酥軟難哼,在兩人緊密相貼時,被擠出模糊的嗯嚀。

  「鷹?」她水眸含淚,看見他的神情。

  那似有憐、似有疼,卻又顯得猙獰,如預備噬血開食的獸,難以言喻的表情,清楚的出現在他臉上,教她心魂動搖,隱約知道,將終生也無法忘懷。

  然後,他的碩大鐵硬,進入了她。

  「啊!」破處的痛楚,讓羅夢哭喊出聲,掙扎著想要退縮。

  揮舞的雙手,被他一掌箝握,高舉過頭,姿態如承歡的女奴,在疼痛之中,又被擠探入些許,直如中箭的小鹿般,在他懷中啜泣。

  「乖。是我。」他忍著沒有逞歡,舔去滑落的淚水,靠在她耳邊啞聲說著。

  「是我。」此時不捨,只會讓她更難熬。

  她主動的時候,他處處提防,強忍著連她的雙眸都不看。

  但是,當她被動的時候,那柔弱無助、茫然不解,又惑又迷的神情,卻教他難以自拔,更無法停止。

  熟悉的男性嗓音,從耳畔直響到心中,她顫顫抬起淚眸,咬著紅潤的唇,被他的神情撼動,竟點了點頭,還鼓起勇氣,主動湊近,讓他進得更多些。

  瞬間,她詫異的發現,痛楚緩去,在挪湊的時候,竟有一種難捨的感覺,讓她又愛又怕,怯怯的再度一試。

  沈飛鷹仰頭,從胸中湧出一陣低咆。

  「別動……」他嘶聲警告,汗如雨下,無法忍耐更多。

  她想聽話,但是身子卻不由自主,無法停止的重複,纖腰扭扭,辛苦的湊入一些再一些,感受他愈進愈深,但是又礙於,被箝制的雙手,進得實在有限,又香汗淋漓的躺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退出。

  反反覆覆、進進出出,她無助的動著,紅唇顫顫。

  「鷹,求、求求……求求你……」她哀求著,想要擁有他的全部,知道只有他才能紓解,苦苦折磨的難耐。

  聞言,強忍不動的高壯身軀,狠狠的一震。

  他怎麼有辦法,拒絕自己渴求若狂的她?

  猛地,虎腰一沈,擠入她的最深處,在佔有她的同時,也被她的緊室濕潤包圍,徹底相屬於彼此。

  短短的幾眨眼間,他們只能同聲喘息,感受著這親密的一刻。

  但是渴望掌控了一切,他不再忍耐,又深又重的衝刺,直闖她嫩嫩的深處,擠搾出她的嬌喚,還有更多的濕潤,包容他亢奮的剛硬。

  她被衝撞得嬌軀起伏,全身顫抖不已,卻還難以抗拒,小手被大手緊箝,只能反手和他十指交扣,拱腰迎向他的硬熱,在他每次進擊,觸到最深嫩處,某個點的時候,訝然的全身酥軟,如被抽了魂。

  不堪,偏又不捨,她承受他的全部,在快感極速升高,即將攀到某個極限時,他鬆了手,抓握住她的腰臀,衝刺得更猛,雙手一空,她頓時心慌意亂,害怕的伸出雙手,環繞他的強壯頸,依偎著他汗濕的胸膛。

  「啊、啊……嗯啊……」膩膩的春聲,迴盪滿室,與他的低吼應和。

  她失魂落魄的嬌吟,那深重的攻擊,愈來愈是強悍。最後,當她被推向,最璀璨的一點時,他抵著她縱聲咆哮,射出滾滾熱流,燙壞了她似的,教她陷溺於火燙與迷亂的深淵。

  只是,還沒緩過氣來,深埋在花徑中的男性,竟又硬燙起來。

  她詫異抬眸,迎向他的注視,在他緩慢的重新進出時,直直望著他的雙眼,嬌嫩的吐出更多春聲,迎向他的佔有。

  那一夜,他的霸道與溫柔,讓她徹底沈淪。

  ***

  天才剛亮,沈飛鷹就醒了。

  事實上,他只睡了一會兒,似乎才剛閉上眼不久,晨光就照進屋裡。他一睜開眼,就看見沐浴在晨光中,熟睡的絕美嬌靨。

  昨夜,他累壞她了。

  明明就知道,不該那麼貪歡,但是她的嬌怯,與純潔直接的反應,讓他欲罷不能,一再需索無度,接連要了她數次。

  羅夢,他心中的美夢。

  他必須一遍又一遍,萬分珍惜的吻遍她全身,再三證明她己經真正屬於他,證實這銷魂的一夜,並非從她十三歲起,兩人騎馬相貼之後,就不時會來騷擾他的春夢。

  如今,她終於是他的人了。

  沈飛鷹無聲起身,靜靜穿妥衣衫,在離去之前,還走到床榻旁,憐愛的為她蓋妥被褥,再度留戀的望著,睡夢之中,她微紅的臉兒,過了一會兒才能狠心起身,住房門口走去。

  一邊走著,他心中己有決心。

  按照禮俗,他們得在百日內成親。

  如此一來,原本與公孫明德商議的計劃,就得再做更動,此舉雖然繁雜得很,但是為了心愛的女人,一切都會是值得的。

  心思己定,他從容打開房門,在抬望眼的瞬間,嘴角的幸福笑意,陡然之間就凍住了,就連整個人也僵住不動。

  紅!

  滿眼滿宅的紅。

  前一夜的白燈籠、白紗帳、白絞白羅白綢白緞,像是夜裡不過一場紅透的雨,將素白全部染成艷紅,還紅得刺目。

  他心頭一寒,無言的看著,觸目所及的紅。

  不,不是下了紅雨。

  這些艷紅的佈置,是被人連夜換上的。

  極為緩慢的,沈飛鷹慢慢轉頭,看向院落的入口,那個杵在原處,不知站了多久的彪形大漢。那人的臉上,有著些許歉意,還有藏不住的竊喜,正怯怯的看著,從羅夢房裡走出來的他。

  羅岳。

  本該已經被焚燒身亡,化為灰燼,裝在和閡碧玉骨灰罐裡的大風堂堂主羅岳,經過眾人幾日哭拜,在他要了羅夢後,竟然復活了。

  寂靜無聲的,沈飛鷹手下的門把,在強勁的內力下,化為碎碎的粉末,落到地上跟他的鞋上,積累成小小的粉末堆。

  羅岳見狀,竊喜盡收,突然覺得口乾舌燥,背脊卻又莫名發冷。

  「呃……」他清了清喉嚨。

  沈飛鷹前進一步。

  羅岳退後一步。

  沈飛鷹再前進一步。

  心驚膽顫的羅岳慌忙連退兩、三步。「那個……」他慌得還想再說。

  沈飛鷹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在看見羅岳的瞬間,他就醒悟過來,這一切的一切,原來——

  是計!

  居、然、是、計!

  不僅如此,他還中計了!

  防了又防、忍了又忍,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卻還是不敵,謹慎逼真至極的計中計,做出他盤算之外的事,讓多年苦忍付諸流水。

  「老爺,你不是死了嗎?」極為陰冷的,沈飛鷹開口問道,聲音寒得比刮骨的刀更銳利。

  「我詐死,是為了對付無憂王……」羅岳硬著頭皮,卻覺得頭皮陣陣發麻,連當初單刀匹馬,面對數百名盜匪,都能面不改色的他,竟會在此刻,覺得心裡怕怕。

  嗚嗚,這孩子老早就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從來都沒有對他說過,一句語氣重的話,現在卻用這種可怕的表情看著他!

  事關女兒終身幸福,羅岳別無選擇。

  「虧我這麼信任你,你居然在我詐死的時候,對我女兒……」忍著腿軟,羅岳用天下第一女兒奴的榮譽頭銜強撐著,把背好的台詞說完。

  「既然這樣,你們今日就成親好了!」

  他顫著聲宣佈,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在自家宅邸裡,施展輕功逃離沈飛鷹視線所及的範圍。

      ——上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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