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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庭妍]撒旦老公(指腹為婚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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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31 18:57:16 |倒序瀏覽 | x 8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2-12-31 19:03 編輯

【內容簡介】
從小他就知道,等他們大學畢業,她將會成為他的妻子
這是雙方家長說定的事,也是他與她之間的默契
二十幾年來,他從不曾對其他的女人投注過注意力
執著地守護著自己單純又天真的未婚妻
直到兩張不堪入目的照片寄到他的電子信箱
徹底打碎了他所以為的完美世界──
原來他那外表清純的未婚妻,骨子裡卻是浪蕩女!
這麼些年來,他尊重她、不曾有過踰矩的行為
可她卻任別的男人上下其手,表情還極享受!
被背叛的恨意熊熊燃起,將他的理智焚燒殆盡
再想到搞不好她還和那些男人一起嘲弄他的盲目
他就恨到連靈魂都快燒成灰燼!
像這種恬不知恥的女人,不值得他的保護與關懷
他更不是任人玩弄而不會反擊的軟腳蝦
敢背叛他,就看她付不付得起慘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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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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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31 18:57:46
第一章   

  婦産科。

  柔杏坐在候診區,看著顯示的燈號,撫著隆起的肚子,今天是要確定她懷的是男胎還是女胎的關鍵時刻。

  因爲她的又愛又怕,導緻她多拖了兩個月才決定要知道孩子的性別。

  一連生了兩個女兒,當再度幸運懷孕時,她真的希望能爲文家生下一個兒子!

  可……卻怕第三胎一樣是女兒……當然生女兒不是不好,隻是,女兒她有了,卻沒兒子啊!她想爲心愛的男人生一個兒子,讓文家可以繼續傳宗接代、永續下去。

  說起她那兩個女兒,一個宛如天使般甜美動人乖巧又懂事,另一個卻像惡魔似的愛調皮搗蛋,頻頻考驗她的脾氣忍耐度。

  希望這第三個孩子可以像她的大女兒一樣乖巧懂事,可千萬別像她的二女兒一樣讓她頭痛不已啊……

  她瞄了一眼自己的號碼牌,再過三號就輪到她了。

  環視整個候診區,每個座位都被坐滿了,有的孕婦偎在老公懷裏,無限甜蜜。

  看著別人甜甜蜜蜜,她卻隻能輕輕的歎口氣。

  她老公載她到醫院門口後就放下她,然後載著兩個女兒到附近的麥當勞吃速食餐,順便等她看完診後打電話給他。

  大女兒跟她來婦産科都會乖乖的坐在她身旁陪伴她,但二女兒卻會滿懷好奇的東看西瞄,坐不住,四處走動,還曾經差點走失,讓她無法安心。

  柔杏輕撫著隆高的肚腹,小小聲的說,「寶貝啊……媽媽隻要我的寶貝健康的出生、長大,不要搗蛋鬧事就好了……」

  坐在她身旁的孕婦直直的盯視著她,看得她想要不注意都難。

  因爲,她一進入候診區,那位孕婦的視線就不斷的瞄過來了。

  柔杏看了那位年輕的孕婦一眼,微笑點頭。

  那位孕婦像得到百分百的勇氣般,湊近她,問道:「我見過你……你是不是會玩『指腹爲婚』?我聽你跟一位孕婦談過……」

  咦?她指的孕婦應該是淑美吧?那不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她緊張的看著柔杏,「我……我覺得你這個『指腹爲婚』的點子不錯,我這一胎是女兒……」

  她的意思該不會是想跟她肚子裏的孩子指腹爲婚吧?

  柔杏又驚又愕,據實以告,「我這一胎是男是女還不曉得耶……」

  柔杏聽到顯示燈號轉換的鈴聲,擡眼一望,再歉意的看了看她,「輪到我了。」

  「我在這裏等你。」年輕孕婦眼裏滿是期待。

  柔杏廣結善緣,輕頷首後身影就消失在門的另一邊了。

  等她出來時,年輕孕婦還在,而且等著她的消息。

  「我這一胎是男嬰。」柔杏雀躍不已的說。

  終於被她等到了……她終於爲文家留了一個男兒了!

  「太好了……」年輕孕婦爲她高興,也誠惶誠恐的看著她。「我夫家姓梁。」

  柔杏自信自己很有看人的眼光,她確定自己不會看走眼。「我夫家姓文,我叫柔杏。」

  眼前的婦人柔弱可人,眼神清澈單純,說話溫柔細聲,柔杏深信她教養出來的女兒不會太差。「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也可以『指腹爲婚』。」

  年輕孕婦怡凡受寵若驚,「真的嗎?你真的願意?」

  「不然你等一下,我先打個電話跟我先生確認一下。」柔杏覺得她也該尊重一下老公的意思。

  她撥通手機後言簡意賅的訴說著原委,丈夫淡淡回她:「你如果覺得不錯就依你的意思。」

  結束通話後,她淺笑盈盈的看著怡凡,「我先生跟我都同意。」

  「你……你們真的答應了?你不會覺得太冒險嗎?」怡凡高興卻又疑惑的問。

  「我這一胎是男孩,再怎麼說,男孩子比較不會吃虧,反而是你,確定要讓你女兒嫁給我兒子嗎?你不能後悔喔!」

  怡凡緩緩的訴說,幾年前她有孕在身時就聽到淑美跟柔杏兩人旁若無人的興奮對話,覺得「指腹爲婚」也是美事一樁。

  可惜,那時她因爲習慣性流産的體質關系,腹內的胎兒沒有保住。

  在這幾年裏,她陸陸續續又流産了兩次,好不容易,她現在才又懷孕,這一胎她很小心的照顧著,卻也因爲先前的陰影十分的害怕。

  她的婆婆跟媽媽不曉得從哪裏聽來的傳聞,提出要她爲腹內的嬰胎婚配,隻要嬰胎有了婚姻,就能平安生下。

  於是,她就想到了柔杏,也想到了她曾提出、讓她心有戚戚焉想要跟進的「指腹爲婚」。

  其實她在婦産科跟柔杏不期而遇很多次,柔杏沒有注意到她,她可是都羨慕著柔杏能夠順利生産爲人母親呢!

  柔杏嬌笑著,輕撫她的肚腹,「放心,怡凡,你的女兒會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生下來的。我家兒子福星高照,他的福氣一定會分一半給他未來的新娘子的!」

  「嗯。」怡凡笑中帶淚。

  她是由衷的期望著能夠升格當媽啊!

  於是,她們互留姓名跟電話,兩家人在之後也正式見過面,確認了「指腹爲婚」的美事。

  往後,隻要需要去婦産科,柔杏一定跟怡凡結伴同行,兩人一起爲她們的孩子祝禱祈福。

  生産當天,當柔杏感到肚腹有規律的陣痛時,怡凡也被送進同一家婦産科。

  柔杏生下足月的孩子,怡凡則是早産了一個多月……

  ※※※

  浪漫的春日,晴朗的天際,悠閑的下午,正是出外踏青的好時光。

  公園裏,百花怒放、綠草如茵。

  「哇……蝴蝶!好漂亮的蝴蝶……」

  六歲的梁芯語雖是早産兒,但因在保溫箱裏待到足月,以及梁母從小呵護照顧有加,臉頰紅潤,身體健康,正興奮的追逐著忽上忽下飛躍的美麗鳳蝶。

  她一雙澄澈瞳眸笑彎成明月形,一張蘋果臉蛋白裏透紅,膚白似雪。她的肌膚光滑細緻,天生麗質得找不到任何缺點,泛著淺淺嫣紅的櫻桃唇瓣向上彎起一抹半圓弧,嬌豔動人的腮頰明顯可見可愛到不行的小酒渦。

  她的笑容很甜,很迷人。

  文雪靜喜歡靜靜的賞花,看著爭豔的百花,她能夠一個一個說出它們的名字。

  文采蘭直接躺在綠地上,看著天空中優遊自在的白雲朵朵,一下子數數,一下子凝視著雲朵的千變萬幻,去猜測白雲變成什麼形狀,一個人猜得興味。

  文耀威帶來了一顆足球,他在練習腿力,兩隻腳互換的來回踢著球。

  文母跟梁母相約帶著自家孩子一起出來走走,她們已經在一棵大樹下鋪好了長長的野餐布,各自從提籃中取出她們做好的食物。

  文母做的是飯丸、壽司跟紅茶;梁母帶來她的手工餅乾、切片水果跟果汁。

  她們喚著孩子們,等他們過來一起野餐。

  大樹下野餐的氣氛熱絡,孩子們吃得津津有味,文耀威會跟文采蘭搶食物,孩子的笑聲、吵鬧聲,聲聲入耳,文母會喝止二女兒跟小兒子幼稚的行徑,梁母臉上堆滿了笑,拿了幾片自制的杏仁酥片到文耀威手裏。

  「吃吃看好不好吃?」

  文耀威非常賞臉,毫不客氣的快速吃光,「梁媽媽做的手工餅乾最好吃!」

  梁母聽了心裏一陣激蕩,心花朵朵開。

  她慈愛的看了正在慢條斯理的吃著壽司的芯語一眼,雖然她隻生一個就無法再自然受孕,但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因爲,她終於實現了能夠當媽的心願。

  文采蘭吃飯丸吃得狼吞虎咽,嘴邊還有油條的屑屑,但她不造作的行爲讓梁母很欣賞。

  梁母看著文母的三個子女,很高興芯語沒有被他們排擠。

  她本來怕沒有兄弟姊妹作伴的芯語會很孤單,但芯語卻能夠把文家當成她另一個家,把文耀威的兩個姊姊當成她的姊姊,梁母很高興。

  孩子們吃飽後精力旺盛的繼續走走逛逛、玩玩鬧鬧,文母跟梁母把吃得完全不剩的餐盒收進餐籃裏,兩人坐著閑聊。

  在一陣陣輕風的徐徐吹拂下,伴隨著孩子們的童言童語歡笑聲,梁母的唇邊掛著一抹笑意。

  此情此景,此時此刻,無憂無慮,無拘無束,美好得宛如一幅畫。

  「怡凡,你真的確定不告訴芯語嗎?」

  梁母面色沉凝,輕輕點頭。「嗯。」

  「你要不要再換一家大醫院檢查一下,或是去國外找名醫?費用我願意支付。」

  梁母眼裏盈滿感動,卻隻是搖了一下頭。「不了,我想用剩下的歲月留在芯語身邊伴著她,我不想要化療,更不願意住進安甯病房裏等死,我想要有尊嚴的活著,想要讓芯語多一些跟我相處的回憶。」

  三個多月前,腹痛就一直困擾著梁母,原先她以爲是小毛病不以爲意,又懷疑自己是吃壞肚子過幾天就會好,直到腹痛情況愈來愈頻繁,她才發現此事非同小可。

  醫生專業的爲她做了一連串檢查,發現她已罹患大腸癌末期。

  因爲她的延誤就醫,癌細胞擴散到腹腔並發腹膜多處轉移……

  這噩耗對她而言無疑是青天霹靂!

  梁父帶妻子到全省各大醫院去看名醫,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她已是大腸癌末期!

  與其讓家裏愁雲慘霧,籠罩在一片悲愁之中,梁父尊重她的決定,不將這件事告知他們的獨生女兒。

  文母臉色嚴肅,一針見血的告訴梁母,不讓她一直逃避問題,「現在癌症已經不是絕症,隻要肯跟醫生配合,存活率很高。你不想看著芯語長大?不想看著芯語披上婚紗嫁給我兒子的畫面嗎?」

  她想,她當然想!

  隻是,對於一連串的治療,她身心煎熬,她沒有把握自己能不能熬得過去。

  她不願意開刀、化療跟電療,而且藥物的副作用會讓她滿臉皮疹,羞於見人,她也不要。

  「怡凡……」文母苦口婆心。

  「不要再勸我了,我心意已決。」梁母不願在這話題上多談。

  「嗚……嗚嗚……」芯語從遠處樹下一路掩面奔跑而來,直到撲進了梁母懷裏。

  「芯語,誰欺負你了?」

  「嗚嗚……」梁芯語隻顧著哭,梁母溫柔的安慰著她,把她摟進懷裏。

  文母看著她走來的方向,在另一端,她看到了文耀威。

  「耀威!」文母充滿威嚴的叫喚一聲。

  文耀威漫步悠閑的走過來,「媽,什麼事?」

  「你欺負芯語?」

  「我哪有!」文耀威大聲喊冤。

  「芯語,你別哭,告訴文媽媽是不是耀威欺負你了?」

  梁芯語擡起可愛的圓臉,晶瑩的黑眸像黑曜石般閃閃動人,正閃爍著可憐兮兮的眸光。

  「他……嗚……」她低下頭又趴回母親懷裏啜泣。

  文母兩手叉腰,「還說沒有?芯語哭得這麼傷心,一定是被你欺負了!」

  「媽,她沒有說我欺負她,我根本沒有。」

  「那你做了什麼好事?」文母兩眼直看著他,看得他心裏發毛。

  他唇角一扭,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我隻是教她自然科學而已。」

  文母眯著眼,「什麼自然科學?」

  「就是讓她看一條在葉片上休憩的青色小蟲子,我在教她觀察生物,誰知道她馬上就嚇哭了。」他撇撇唇,一副「是她膽小,不幹我的事」的表情。

  「我要你跟她道歉。」文母要求道。

  「我……」文耀威非常不想。

  他的未婚妻這麼膽小怕事又這麼愛找大人撐腰,讓他不爽極了。

  「沒關系。」梁母溫柔一笑,「是我們家芯語自己膽小,耀威要教芯語觀察生物是好事,不是他的錯。」

  「梁媽媽,你最好了!」文耀威揚起笑臉,真誠迷人。

  梁母看著文耀威,心裏對這個已經指定好的未來女婿滿意極了。

  兩人雖然同齡,而且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個性卻是大大的不同。

  她家芯語單純愛哭是事實,不論她多喜歡耀威的內斂聰穎,那都不是芯語的個性。

  所以,她想了一個好方法,就是讓耀威可以保護容易受人欺侮的芯語,她才會放心。

  「芯語,不要哭了。」

  梁母幫她擦擦眼角的淚水,看著她哭後紅撲撲的臉頰與亮晶晶的明眸,輕聲說道:「哭是無法解決事情的,要學會用頭腦裏的智慧去做事情,你才會進步。」

  「媽……」她抽抽噎噎,「我怕……毛毛蟲……」

  「你什麼都怕,是無法成就大事的。」梁母面罩憂愁,「要堅強一點,勇敢一點,大膽一點,媽想要這樣子的芯語。」

  梁芯語默默無語的凝視著母親,半晌後,偎進她懷裏撒嬌,「芯語有媽媽就什麼都不怕了。」

  梁母的眼裏頓時凝滿了愁緒,似要載不動般……

  文母在旁看著,心裏隻能直歎著氣。

  文耀威不懂大人們爲何臉上滿布憂傷,但他卻敏感的察覺到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

  後來,梁母爲了女兒願意嘗試化療,隻是日漸消瘦的身子是騙不了人的,瘦到最後隻剩皮包骨,被病魔摧殘得不成人形。

  在梁芯語八歲那年,梁母往生了。

  梁父爲了辦理妻子的身後事,身心俱疲,忙得一團亂。

  梁芯語被寄放在文家過夜,她把自己蒙在棉被裏足足哭了一個晚上。

  文耀威一直聽到她斷斷續續的哀泣聲,聽得心都酸了。

  他被大姊、二姊推進房裏,坐在床邊一手放在她的背上安撫她,一直陪伴著她。

  「嗚嗚……媽……不要丟下我……嗚嗚……」

  她抽抽噎噎的哭啼啜泣著,淚流滿面,掩在被下無人看見。

  「不要哭了,梁媽媽不會希望你哭壞身子的。」

  「走開……你走開!不要理我……你會欺負我!我要我媽,我要我媽……」梁芯語哭得更傷心,淚水掉得更兇了。

  文耀威輕呵口氣,內心百感交集,喉頭泛酸。

  他很想兇她,兩眼直直瞪視著隆起一團的被單,不斷地深深吸氣。

  「你隻會哭,哭就能夠把梁媽媽喚回來嗎?」

  他大力的掀開被單,看著被單下縮成一團不斷顫抖背對著他的小小身軀,他的胸口驟然一抽。

  小小年紀的他不懂那是該如何形容的感覺,隻感到胸口悶悶的,不舒服。

  被單不見,光源立現。梁芯語的雙眼濕潤凝著淚霧,一時間看到刺眼的光線隻覺得懼光。

  她伸手擋在眼前,一副嬌弱惹人疼惜的模樣。

  文耀威很想罵她一句「愛哭鬼」,可話到嘴旁,他又吞了回去。

  見她全身瑟縮戰栗,淚水又滑出眼眶,他的心裏竟感到不忍。

  「不要哭了!」他的語氣輕柔卻堅持,把被單蓋在她身上,露出她的頭臉。

  「我要我媽……媽……我要媽……」她的唇瓣不停張合,激動的叫著,紅腫的眼眶又彙聚出兩行新淚。

  她不喜歡生離死別,那種快要斷腸的痛楚與深層的恐懼讓她全身止不住的打顫。

  見她瑟瑟發抖,蒼白的臉上全是淚痕與淚珠,楚楚可憐,一股難得的憐憫之情油然而生。

  文耀威捺著性子,更加溫柔的勸慰著她,「你媽媽雖然不在了,但她的靈魂一定正在看你,她如果看到你一直哭,她會很難過很難過的……」

  「我媽在哪裏?媽……媽……」她張著雙眼,在房間裏認真的梭巡,「媽……我沒有看到我媽……沒有看到!你騙人!」她掄起小小的拳頭往他身上打。

  小女孩的拳頭沒有什麼力道,文耀威讓她打,沒有閃躲。

  他伸出雙臂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裏,以連他都想像不到的溫柔聲音與溫柔動作輕輕抱住她,「不要哭……梁媽媽不在了,還有我在。以後我會保護你。」

  他好溫柔……

  她感覺心口有一股甜蜜與倍受呵護的感覺不斷升起。

  可──

  她扁扁嘴,沒忘記曾經吃過他的虧。

  「不要……你會欺負我……」她不斷的掙紮著。

  她才不要他抱……她才不要他保護!她怎麼知道他會不會故意騙她?

  「我不會了。」他淡淡的給了承諾,抱得更緊。「隻要你沒有錯,我絕對不會故意欺負你。」

  「我本來就沒有錯!」梁芯語仍繼續扭動著。

  「那就好了。」他溫柔的嗓音像一道暖流般滑過她的心坎裏。

  她的掙紮愈來愈小了,最後,她歇息在他溫暖的懷裏,汲取著他的體溫。

  他的體溫好溫暖,好有安全感……像恒溫不變的暖爐般讓她眷戀。

  她喜歡這個懷抱,喜歡……

  她的哭聲愈來愈小,隻剩淚水無聲無息的流……

  在他一聲聲、一句句的慰藉下,最後連眼淚也不再流了。

  「你說的……不能欺負我……」梁芯語耿耿於懷這件事,哽咽地說道。

  「不會了。」他的語氣加重。

  這是他第一次給予的承諾。

  她會記得一輩子的……

  天亮時,他們被發現睡在同一張床上,兩個人都睡得好安心,梁芯語的唇角還掛著淡淡甜甜的笑弧……

  「哈……哈啾……哈啾!不……你不要過來,我不想把我的感冒傳染給你。」

  梁芯語一手捂著口鼻,一手在身前急急的揮趕著。

  文耀威微蹙起眉心,他根本就不怕這小小的流行感冒。

  「你身體虛弱,不應該感冒。」

  他把她小小的身子抱住,學著他母親的方式將額頭靠在她的額心上。

  他的五官就近在她面前,她的臉頰不禁泛著紅暈。

  一會兒,他退開身子,看著她的臉,感到不解。

  她明明沒有發燒徵兆,爲什麼她的腮頰那麼的紅?

  「哈……啾!」猛地,一個突來的噴嚏就這麼毫無預警的打出來,口沫橫飛地奔向近在咫尺的文耀威。

  他閃避不及,左頰上有她的唾沫一滴。

  她尷尬害羞的從口袋裏取出一張面紙急急忙忙的要幫他擦拭掉口沬痕跡,嘴裏喃念有詞,「對不起、對不起。」

  他一定覺得很髒……

  她把頭垂得低低的,連看他一眼也不敢,就怕他的不屑與鄙夷會讓她更加的唾棄自己。

  文耀威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從她的臉上也一覽無遺她誠心誠意的道歉之意。

  他沒有絲毫責怪她的意思,一動也不動的任她溫柔的輕擦他的臉龐。

  「把頭擡起來。」他沒有對著頭皮說話的習慣。

  她的身子抖了一下,低聲囁嚅道:「我怕……」

  「怕什麼?」他覷視著她。

  「怕你……生氣……」她的聲音模糊,更小聲了,但仔細聆聽的他還是聽到了。

  「你不擡起來,要我一直跟你的頭皮說話,我才會生氣。」

  「喔……」她慢吞吞的輕擡起頭,一張稚嫩可愛的臉蛋早已暈酡如一顆紅潤的蘋果般可口甜美。

  她的可愛與對他的在意讓文耀威微微揚笑。

  不知道他在笑什麼的梁芯語喜歡看他笑,不知不覺的跟著他一起笑。

  兩抹酒渦在她腮頰間若隱若現,蠱惑人心,純真迷人。

  「哈啾──」再一個噴嚏從她嘴裏噴出,他被噴個正著,臉上笑意全無。

  「梁芯語!」他咬著牙冷冷的出聲。

  「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梁芯語知道他動怒了,嚇得臉色發白。

  「我……」他深呼吸,快速抹去臉上的唾沫,「我沒有生你的氣……」才怪!

  「啊……不要……」梁芯語見他臉色大變,趕緊逃跑,邊逃邊叫。

  她的呼叫聲引起文家人的注意,不隻因爲她是文家的小客人,更因爲她是文家未來的唯一媳婦,文母可不容許文耀威藉機耀武揚威嚇跑她。

  文耀威隻是想要讓她知道「打噴嚏前要捂住口鼻」與「打噴嚏不要對著對方的臉」這兩件禮貌常識而已,但他來不及說出口,就看到文采蘭與文母護著她,一臉不以爲然的看著他。

  他什麼都沒有做啊……他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梁芯語被文母帶到了客廳吃零食跟喝熱飲,而他卻莫名其妙被罰站。

  當晚,他發高燒,燒了又退,退了又燒,隔天,他沒辦法去學校上課,到醫院一檢查他得了B型流感,得在家裏休息一周才行……

  而梁芯語隻是一個小小的類感冒,喝足了熱飲、休息夠了,不用看醫生也不用吃藥就因自身有足夠的免疫力而痊癒了。

  哪像文耀威,咳得快咳出膽汁,發燒反覆,燒得頭暈目眩、頭重腳輕,忽冷忽熱,身體吃不消。

  一周之後,梁芯語活蹦亂跳,活潑討喜;文耀威病懨懨、瘦了一圈,臉上還戴著口罩斷續輕咳。

  梁芯語一臉歉意的跟文耀威說:「對不起,是我把感冒傳染給你的。」

  「咳……」文耀威跟她保持距離,想開口,咳意升起,隻能先咳。

  文母安慰梁芯語,「芯語,你真乖真善良,文媽媽告訴你,你的感冒跟耀威的感冒不一樣,所以不是你傳染給他的。」

  「文媽媽……耀威看起來好難受,他可以把感冒傳染給我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不行,千萬不行!」文母慌忙拒絕她的異想天開,「你看你的身子多柔弱,耀威是男生,他生點病沒關系,而且他快好了。」文母輕趕著耀威,「你回房間休息,才能快點好。」

  「咳……」他哀怨的瞄了一下母親,咳聲難止。

  文母是怕他真的把流感傳染給梁芯語,雖然他快好了,但還未完全康複,跟梁芯語「保持距離,以策安全」才是王道。

  看著文耀威孤寂的背影,梁芯語的心裏充滿歉疚。

  她沖向他,把手上的紙袋交到他手上,「祝你早日康複!」裏頭是她做的一千隻紙鶴,希望能爲他帶來幸運。

  文耀威愣了一愣,心裏淌過一道暖流,瞬間溫暖了他的心,他的兩眼也霎時變得炯炯有神。

  她滿臉燥熱,羞澀的垂下眸,一溜煙的挨到了文母的身後躲藏。

  文母看著這一幕,兩個小孩間的情感是如此真誠又如此單純,美好得像易碎的琉璃。

  芯語喜歡她家耀威……

  耀威也喜歡著芯語!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她希望這個好的開始能不斷延續下去,等他們都長大了,到了適婚年紀了,她會幫他們辦一個美麗的婚禮。

  怡凡,相信我!文母的心中有著堅持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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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31 18:58:12
第二章

  陰柔清冷的氣質搭配一張隨魅似的臉龐,健壯偉岸、削瘦高跳的身軀是天生的衣架子,他的外型不俗,一雙眼眸更是容易迷惑人心,帶著幾分陰沉與邪氣,讓人一對上他的眼,就忍不住會被蠱惑而心靈淪陷在他的男性魅力之下。

  他的五官與身形在學校裏不特別突出,在班上,跟他一樣多才多藝的男生除了他以外還有少數一、兩個。

  他有一雙帶桃花、會放電的眼,隻要被他眼角微勾的眼神輕輕一掃過,女生的心就會不由自主、情難自禁地放在他身上了,屢試不爽。

  不喜歡招蜂引蝶,更不愛撚花惹草的文耀威打從國一開始就選擇戴上一副沒有度數的眼鏡,原因是他要低調,不要太過招搖。

  戴上眼鏡的他一樣惹人注目,因爲身形修長挺拔的他那張眬魅的臉隱藏在斯文的眼鏡之後,危險陰柔的感覺淡了,無形中無害且學富五車的學者表相更甚了,側看他的身影或是背影時,他更像憧憬愛情的小女人心裏的白馬王子模範典型呢!

  國一接近學期末時曾有兩個女生不切實際的言小看太多,愛編織美夢跑來跟他告白被他拒絕後竟不能接受的跑去自殺,讓兩個家庭破碎了……

  那件事在他心中打擊不小。

  從小他是家中小霸王,欺負女生猶如家常便飯,尤其愛跟文采蘭吵嘴,文母經常耳提面命也不見成效。他私底下也曾經懷疑過跟他八字嚴重不合的文采蘭跟他之間的吵嘴怕會是一輩子也改變不了的事。

  但打從梁芯語失去母親哭得傷心欲絕時,他就收斂很多了,又遇上了兩個不懂得珍惜生命、抗壓性極低的國中女生自殺事件,他整個人變得更加的冷漠陰沉,也更加讓人難以接近了。

  除了他的家人與梁芯語以外,他在其他人眼中變得不好相處,也讓人覺得難以親近,而他一點也個在乎。

  他認爲並不是每件事情都非得跟人群接觸,即便以後要找工作,他依然有不必在人前忙碌的選擇權。

  國中時期開始他就熱愛電腦這一門課程,舉凡網頁架設、網拍行銷,他自拍自售爲自己每日小賺幾千元零花早巳習以爲常。高中三年,他拿下幾張電腦國際證照,在放假日或下課後自己接案,當起半工半讀的SOHO族。

  在廣泛的電腦這一個區塊上頭,他有多元的興趣,也有必勝的野心。

  當個宅男,他覺得沒什麼不好,不隻能夠發揮他的專長,更能讓他少于碰觸人際間的勾心鬥角、阿諛虛僞。

  梁芯語從小與他接觸較廣,也跟他有相似的興趣。

  不過,她是高三那年才開始利用假日去當網拍模特兒,讓人化妝、造型,然後穿上各種流行服飾在鏡頭前擺出各種優雅的姿勢。

  網拍模特兒當了一年半後,她也開始摸索著如何在網路上賣衣服的行銷手法。

  資金,是文耀威幫忙投資的;穿衣模特兒,有時是她,有時她會情商她的好友範蜜加入。

  半年多來,雖然她的網拍服飾銷售額不驚人,但也沒有一落千丈,總能維持在不賺不賠或是小賺一點的收支平衡點上。

  範蜜建議她要有更好的賣點,她參考了其他賣場,決定跟進內衣褲這個類別。

  問題是,誰要試穿?

  好友範蜜慫恿有著姣好身材的梁芯語自己當模特兒。

  「不要啦!好丟臉!」梁芯語滿臉通紅。

  「沒關系,我幫你拍,不要照到你的臉就好了。你看我們都拿了好幾件樣衣,像這一件機能緹花束褲,還有這件集中托高蕾絲胸罩,都很有賣點,我們拍拍看,試試看!如果沒人要買就不要進貨就好了。」

  在範蜜的鼓吹下,梁芯語紅著耳根,輕輕的點點頭。  「好吧,我試試……」

  就在她拿著樣衣走進浴室裏試穿時,範蜜也幫忙擺設她的房間,弄出溫暖可愛的一角,方便等一下拍攝。

  梁芯語有著甜美的容貌跟傲人的身材,簡直可說是大使與魔鬼的綜合體。

  紅色蕾絲胸罩與同款式內褲更襯托出她晰白透亮的肌膚,鋼圈設計的陶罩打造出她更明顯的傲人曲線,範蠻的眼底閃過一絲嫉妒,但她沒有表現出來。

  她熱絡的笑著,「好漂亮!我就知道你最適合這樣穿!」她指著床邊,「我要開始啰!」

  剛開始,範蜜確實不拍梁芯語的臉,集中于胸衣突顯的嫩腴胸房跟多穿了一件防護丁字白色底褲的腿臀間,梁芯語側身時,完美的S曲線立現,前凸後翹,幾乎半透明的性感紅色蕾絲褲也掩蓋不了她富有彈性凡緊實的翹腎,讓人一看到圖,不禁會産生錯覺,以爲買來穿上這一套後,也能同她一樣擁有豐胸翹臀,外加跟她一樣平坦光滑的小腹。

  大人氣的可愛日系內衣組,點點細緻蕾絲讓內在美更顯俏麗迷人,穿上後,胸前的兩圃渾圓讓人想要咬一口,不用擠就能呈現的深乳溝更是讓人看了心跳加快。

  蝶結刺繡氣質款的內衣褲強調集中剪裁,襯有舒適厚墊,半罩設計讓她的雙峰快要彈跳出來,梁芯語不自覺的伸出一隻手輕扶著胸下,範蜜立即快速捕捉這誘人一幕。

  在梁芯語百分之百的信任下,其實範蜜偷拍了好幾張她的全身照。

  她打算把這些照片偷渡出去,在梁芯語毫無防範之下,全數送給她哥範明。

  範明很早以前就喜歡上單純沒心機的梁芯語,雖然知道梁芯語跟文耀威之間有指腹爲婚的親事,但他認爲隻要梁芯語還沒結婚,他就有機會。

  梁芯語知道範明對她很好,卻從未深思過範明對她的好是男女之情或是兄妹之誼,她簡單的腦子裏隻想著她跟範蜜一樣把範明當哥哥,範明也會把她跟範蜜放在同一等級,把她當成妹妹看待。

  範蜜跟梁芯語從國中開始就同班,她也知道梁芯語喜歡的人是文耀威,因爲梁芯語有心事都會說給她聽,對她完全沒有防備。

  範蜜總是聽著梁芯語的心事,跟梁芯語不同的地方是,範蜜不會把自己真正的心事說出口。

  其實……早在第一次見到來找梁芯語,沒戴眼鏡的文耀威時,她就偷偷的把他的身影藏在心底了。

  她的內心是嫉妒、怨恨梁芯語的,會願意一直跟她維持好朋友的假象,全是因爲隻有這樣,她才能夠托梁芯語的福偶爾見到文耀威。

  文耀威對梁芯語以外的女生人都是冷冷的,愛理不理的,那副酷樣更容易讓人瘋狂。

  她就是喜歡這樣子的他!

  外型酷酷的,氣質陰魅無法擋,那雙桃花眼帶著上萬伏特的電力,隻要是不小心與他的眼神短短接觸過的女生,即使隻有一秒鍾,也會當場臉紅心跳,雙眼冒著迷戀他的紅心。

  他從不特別注意她,爲此她跟梁芯語抱怨過。

  後來她發現,他偶爾會看在梁芯語的要求上,給她一個淡乎其淡、不像笑意的笑,或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基本禮貌。

  那已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範蜜一邊爲能看到他的笑與釋出善意而心花怒放,一邊又因爲他會對她笑全是岡爲梁芯語的關系而感到內心挫折、又怨又妒。

  梁芯語的家境沒有比她好,起碼,她不是單親家庭,起碼,她的在校才藝與成績每一次都贏過梁芯語。

  梁芯語的外貌或許比她吃香,但內涵方面,她覺得自己贏過梁芯語太多太多了。

  她唯一缺少的,隻是機會。

  一個讓文耀威看到她優點的好機會!

  ※※※              

  「哥,我多洗一份,全部給你。」

  範蜜將一疊洗好的照片丟在黑茶幾的桌面上,散落的照片上全是隻穿內在美搔首弄姿、集純真與性感的梁芯語。

  範明興奮又訝異,雙手已經忙不疊的一張換過一張,看得喉頭一緊,身下一熱,「你怎麼會有這些?」

  「我跑去客串當芯語的網拍攝影師。」她兩手一攤。

  「她要你給我的?」

  「哥,你用膝蓋想也知道,怎麼可能!」範蜜片筆不在乎的倒一桶言語冰水給他,打破他的癡人說夢。「這是我瞞著芯語多洗的,你不要的話還我。」

  範蜜伸手要上拿桌上的照片,範明快手快腳的先一步收起來。「我要,我全部都要。」

  「哥,你喜歡芯語的話就去追她啊!她都已經大二了,可以追了。」

  她沒忘記芯語說過的話,文家人都會在入學畢業後結婚。

  哥哥再不出動,她怎麼會有機會?

  已經大三的範明溫吞猶豫,「我怕太急進的方式會嚇著她……」

  「你幹脆說你不敢追她,要直接等她披上嫁衣嫁給別人時你再送上祝福算了!」範蜜又急又氣,哥哥的按兵不動讓她接下來的計畫完全無法施展。

  「範蜜!」被親妹妹這麼看不起,範明惱怒了。「你別以爲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想要對芯語做什麼,你想要從她身邊把那個姓文的搶走!」

  「沒錯,我是要搶走文耀威。哥,你就不想要芯語當你的女朋友嗎?」

  「我當然想。」

  「你要讓芯語知道你的心意啊!她一直把你當成哥哥,拜托,哥哥怎麼可能會變成男友?尤其是芯語那種骨子裏頑固到了極點的思想,哥,你再不出動,芯語永遠都不會愛上你。」

  「不會的,你別再說了!」範明心口一驚。他最怕的就是這樣的結果,才會一直沒有動作……因爲他對自己能不能得到芯語的心完全沒有把握!

  「哥……」她心裏好急,腦子也轉得很快,「我會幫你。這個禮拜六我會約芯語出來逛街,你再假裝經過,然後我會制造機會讓你們多說話,我會偷偷離開,由你護送芯語回家。」

  範明一聽,直視著妹妹。「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會幫你的,你是我哥啊!」而且,幫了她哥,對她而言也不吃虧,畢竟也等于是在幫她自己鋪後路。

  範明露出溫文開心的微笑。

  富有心機的範蜜則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電腦工具列閃動著對話視窗,她的MSN是登入狀態。
 
  梁芯語點開視窗,美眸帶著興奮。

  威:還在忙?

  芯:嗯。我在忙著把新照片PO上網。

  威:這次要賣什麼流行服飾?

  芯:這次的……是……差不多啦!

  螢幕後的她臉蛋紅紅,心虛無狀,連打字的手也在隱隱發抖。

  她不敢讓他知道,不是故意說謊,也不是故意隱瞞,實在是她沒有那個勇氣據實招認。

  她在賣內衣褲耶!好羞人……

  威:加油!不吵你了,早點睡!

  芯:我會的。晚安。

  梁芯語喜歡他每星期會有三個晚上固定上線跟她閑聊,讓她的心靈豐足,讓她明白,她不孤獨。

  即便是短短幾句,即便是生活瑣事,她也如獲至寶,甘之如飴。

  他是她的心上人……

  對他的觀感大改變,是在她母親剛逝世那段時間,她最低潮的時候,有他溫暖的陪伴。

  從小就知道長大後他會成爲她的丈夫,因此她的愛情全部寄托在他身上,她對他的感情隨著年歲遞增而日益增加,癡情無悔。

  她會成爲他的妻子,他會成爲她的外子。這是雙方家長說定的事。

  他們入學畢業後會結婚!

  這是兩家人之間不用說破就有的默契。

  仿佛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因此,他們之間總缺少一點甜蜜與熱情。

  現在的他們算什麼關系?朋友?戀人?還是親人?

  說是戀人,她的初吻到目前爲止都還沒送出去呢!

  說是親人,他們不同姓,也沒有住在一起,雖然他比她早出生一點點時間,她也從來沒有把他當成哥哥看待。

  說是朋友,他吝于對朋友付出的關愛卻願意對她付出……

  他們之間的關系錯縱複雜,似乎什麼關系都有,卻又好像什麼關系都沒有,連她都忍不住迷惘了。

  下意識的,她打了一個呵欠,眼神瞄向電腦螢幕右下方的時間,加快雙手的節奏趕緊把網拍工作做完。

  已經很晚了,她再發呆下去就要熬夜了!

  文耀威隻要看到她的黑眼圈就會一臉屎樣,她可不想明天一早跟陪她一起上學的那張臭臉面對面。

  他們就讀不同入學,但都是同方向的,她離校比較近,他比較遠,但他總不辭辛勞,從入學的第一天開始就會早起繞道來她家等她,陪她一同走一段路。

  她唇邊含笑,雙手迅速並熟練的動作著……

  ※※※              

  她是他的。

  從小,他就知道這一點。

  看著房裏那張用底片放大沖洗成海報般人小的美女照,她嬌俏的笑靨如花般燦爛,一頭綁高的側馬尾發尾柔卷輕抵她白晰透亮的臉頰旁,更顯俏麗。

  她穿著一襲點點棉質連身洋裝,腰間系著彈性蝶結黑皮帶,對著鏡頭自信甜笑,那明顯的酒窩讓人不飲而醉。

  這張照片是他的母親從梁芯語一堆網拍照片裏挑選出來,特別沖洗放大給他的。

  對于他跟梁芯語之間沒有火花閃射,他的母親心裏充滿著急。確實,他兩個姊姊在這個年紀之際早就有了動靜。

  他不急,他一點也不急!

  梁芯語的芳心系在他的身上,從她的臉上,他早就洞悉一切。

  既知她是囊中之物,探囊取物易如反掌,他此不需急在一時。

  他不急,他母親卻很急,明說暗喻無數次,他都無動于衷。

  要他送花、約她……他覺得全部部是多此一舉。

  他不可能會送花,那不符合他的個性,如果他真的送了,她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他們幾乎天天見面,說東道西,該說的話題都說了,無聊的話題也扯了,並不覺得有特別約她的必要,不如兩個人多一些單獨時間做做自己想做的事,再利用睡前空檔上網聊天,不必刻意,輕松寫意,這樣的生活模式他們已經習慣了。

  他認爲不需要特意去找出一套情人間會做的「吃飯、看電影、談情說愛」戀愛模式,激情是一時的,堅定的感情才能持續一輩子。

  母親擔心他不會認真對待梁芯語,拜托!那真是多慮了。

  以他的個性,他不會對不必要的人多看一眼!

  這些午來,他對芯語的關懷,她肯定點滴在心懷!

  這樣就夠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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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31 18:58:37
第三章

  「心語,這裏,這裏。」

  一出火車站,範蜜就在不遠處不斷向她招手。

  梁芯語步伐緩慢的走向她,她已經忙不疊的跑過來,「快點,芯語,我跟對方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了,我不想遲到。」

  「我……我不想去……」

  「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我們昨晚已經說定了!我當初就買了兩人份,你非去不可。」

  「我……我真的不敢進去那種地方!」她的臉蛋有些赧紅。

  「心語,你有輕蔑的語氣,你以爲那是什麼地方?那是很健康可紆壓會讓我們這些小女人美麗曲線的地方,很多貴婦都會上,一年難得一次體驗價,要不是我在網路拍購上眼明手快的下標刷卡付費,早就沒有你的份了!」範蜜氣呼呼的瞪了她一眼。

  梁芯語窘困得有點手足無措,又不禁無奈的苦笑。「我……我是來把你刷卡的錢給你,找可以陪你去,但我不想進去體驗,我們問問店家,看多出來的一次能不能讓你下次再來體驗。」

  範蜜一時興起向網路店家團購了全身spa精油減壓課程兩堂,網頁上明白表示限女性新會員,而且一人隻能去一次,可以邀請同性友人一起去,範蜜網路刷卡後才興緻勃勃的邀約她。

  剛聽到時她的直覺是不願意,畢競要在毫不認識的外人面前袒身露體,保守矜持的她實在是做不到。

  範蜜鼓動三寸不爛之舌希望她陪同,因爲她也是第一次去做spa,隻有一個人前往,她也會怕,她要梁芯語陪她一起去壯膽。

  「心語,你……」範蜜見她而有難色,一臉排斥,強迫的話到嘴邊又咽下喉,軟了語調說道:「好,我們先一起過去詢問看看,芯語,你不能中途溜走留下我一個人,不然你就太不夠朋友了。」

  「嗯。」隻要範蜜不逼迫她,她會在店裏等範蜜做完全程spa。

  範蜜換上一張笑臉,拉著她並肩前行。

  抵達布置舒適、清新的精油香氣彌漫一室的店家大廳時,親切有禮的櫃台小姐確認了範蜜的身分後,立即安排她們先到一旁的長沙發休息,再端來溫熱的桂圓黑糖茶給她們喝。

  「這是我們店家精心熬煮的,不甜不膩,對女孩子身體很好,喝喝看。」

  範蜜先啜一口,直嚷好喝,一飲而盡。

  梁芯語輕嘗一口,然後跟範蜜小聲表示:「你知道廁所在哪裏嗎?」

  她從早上起床之後就情緒緊繃,現在稍微放松下來就想要上廁所。

  在一旁的服務小姐聽到後微笑道:「請跟我來。」

  梁芯語被帶往洗手間方向後,範蜜立刻撥打手機號碼給範明,「是我,芯語來了,你也快點來。」

  範明裹足不前,「範蜜,你這個方法我覺得有點不妥……」

  「這是你的好機會,你真的不用嗎?你不要氣死我好不好?」範蜜火冒三丈。

  她好不容易才將梁芯語請過來,範明如果中途打退堂鼓,她的處心積慮就化成泡沫,一點用處也沒有了!

  「範蜜……」

  「總之,你快點來,一個小時之後你非到不可,不然,以後我都不會幫你追芯語了,你就永遠的失去芯語了。」她撂下狠話,結束通話,氣憤交加。

  她把手掌放在胸口上,心跳飛快,她不斷的深呼吸,想要讓暴躁的心緒穩定下來。

  看著服務小姐去而複返,她要了一杯溫開水,喝完後發覺心情平穩多了。

  「聽說這裏連男按摩師也按摩得很棒是不是?」

  「是啊!」服務小姐驚奇的瞠大眸,「你想讓男按摩師服務嗎?」

  「不是我,是我那個朋友。不過,她在外人而前都會說反話,因爲她很容易害羞,可以幫我安排跟她隻隔一個牆壁的房間嗎?我要女按摩師,她要男的。」

  「因爲很多年輕小姐不敢讓男按摩師服務,而且公司也怕事後會有糾紛,我們的男按摩師隻服務男客人,沒有服務女客人喔!」服務小姐面帶微笑,「我們的女按摩師資曆都十年以上,很專業,不能找女按摩師嗎?」

  別有居心的範蜜聞言,鎖眉,「有沒有比較中性化的女按摩師?」

  「有。」

  範蜜輕輕點頭,「我要那一個服務我的朋友,麻煩你。」

  「馬上爲你們安排,等我一下。」

  服務小姐離開後,粱芯語回來了。「範蜜,你要不要也去上個廁所?」

  「心語,我剛問過了,我的團購不能退,我也隻能體驗一次,現在他們正在安排我們兩個人的課程體驗房間。」

  梁芯語面柯難色,「我說過了,我不要參加,我隻陪你來。」

  「心語……我知道我當初匆匆下標付款太匆促了,可是……你已經來了,就跟我一起做做SPA,這裏的感覺不錯,是合法的,也是安全的,房間一人一室都是獨立的,我在你的隔壁,你有事就大叫一聲,我會過來。」

  「範蜜,你這是在爲難我……」梁芯語繃著臉。

  範蜜兩手合十,一臉懊惱無措,「拜托拜托!」

  梁芯語靜默無語,小嘴緊抿成一條線。

  對于梁芯語的不合作,範蜜心裏充滿怨恨,臉上卻盈滿笑意,「心語,試一次看看,隻要你感覺不好,下次我絕對不會再找你來了。這裏的全身按摩課程可以促進血液循環,加速新陳代謝跟淋巴排毒,我最喜歡的是按摩腹部的暖性複方精油,不隻可以幫助腸胃蠕動排宿便,還可以溫暖女性的子宮減輕生理不適。總之,這家在網路上是鼎鼎有名的,標榜女性進來之後絕不會有手腳冰冷或是任何女性疾病的問題。」

  梁芯語看著範蜜鼓動如簧之舌說得頭頭是道,她心地善良,不想讓範蜜爲難。

  「真的這麼好? 不知道有沒有效? 」耳根子軟的她被範蜜的一番話說進了心坎裏,卻忍不住半信半疑的輕問道。

  「做了不就知道!」終于說動了梁芯語,範蜜揚起笑意。

  範蜜跑去櫃台找服務小姐,服務小姐剛好幫她們安排好了按摩師,一臉笑容的帶她們到樓上先沐浴再換上店家的丁字褲。

  梁芯語圍緊浴巾躺在床上等候,身下隻有一件薄短的丁字褲,讓她覺得心驚膽戰。

  身上同樣隻圍長浴巾的範蜜悄悄的走進來,「心語,洗完澡後會不會渴?這杯是我跟店家討來的桂圓黑糖茶,給妳喝。」

  「妳喝就好。」

  「我喝過了,你也喝一杯。」

  梁芯語不疑有他的喝下範蜜加料的甜湯,不一會兒就感到昏昏欲睡。

  門被輕輕推開,穿著服貼短發的女按摩師走進來,看到範蜜時詫異一問,「是妳要做?還是她要做?」

  「當然是她,我在隔壁。對了,她想睡覺,我希望你不要吵醒她,我如果聽到怪聲會過來。」

  女按摩師點點頭,「我們這裏是合法的。」

  「嗯……我看,妳等一下。」範蜜回自己房間請女按摩師等她一下,從皮包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數位相機又走回來梁芯語的房間,「你現在就幫她按摩,我要拍照,如果你按摩得好,我會在我的部落格上面幫你免費宣傳。」

  因爲店家並不會拒絕消費者的網路宣傳,因此範蜜就拍了十幾張梁芯語曖味不明的裸背照或是若隱若現的全身照、半裸不露點的照片,在她刻意擺弄的拍攝角度下,閉著眼的梁芯語一副放蕩煽情、享受其中的樣子。

  拍完照後她就閃回自己的房間讓等待已久的女按摩師幫她做spa,做到一半她的手機響了,她哥已經來到店家門口。

  她請她哥在樓下大廳等候,她做完後穿好衣物就先到梁芯語的房間,看她仍躺在床上閉眼沉睡,而短發的女按摩師規矩的守著梁芯語。

  她告訴短發的女按摩師,「謝謝。對了,她睡著後除非睡飽不然叫不醒,請你幫我到樓下帶一位叫範明的人上來,他是她的男朋友,是來接她的。」

  女按摩師面帶笑容的點頭,然後離開。

  範蜜看著熟睡的梁芯語,對她又妒又怨,心頭矛盾複雜。

  社會新聞有提過年輕女性到spa館卻慘遭性侵的事,她本想害梁芯語失身,但這裏的規矩卻訂得這麼嚴苛,她的壞心無用武之地。

  不過,愛攝影的她拍攝了很多照片,以她刻意擺弄的角度來看,那個短發女按摩師若不細看,第一眼都會被誤以爲是男的。

  這些曖昧不明的照片,她可是很有用處的!

  「範蜜,芯語在哪裏?」範明急急的沖進來。

  「在那裏!」她手一指,美人兒睡得可香呢!

  範明看著床上的梁芯語,她光裸無瑕的美背一覽無遺,白色的暖被從下而上蓋到她的腰際,露出一截細嫩纖腰,兩條手臂向上側彎,頭一偏側枕具上,發絲披散,從側面看,酥軟的胸厲弧度引人遐想。

  範明喉頭滾了滾,不禁吞了幾口唾沫。

  「哥,你躺到床上,把她摟住,讓我拍幾張照片。」

  「範蜜,我們這樣是趁人之危!」他沉著眉宇。

  「她不會知道的。」範蜜晃了晃相機,差點發怒,加重聲量提醒他,「我在幫你制造機會,讓你可以一親芳澤,你不要嗎?不要的話以後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如果你怕她怪罪,照片不要讓她看到就好了,這件事就隻有你跟我知道而已。」

  範明看著心儀的女子在眼前睡得毫無防備,裸露出來的肌膚潔白光滑、細緻如瓷,他情難自禁的上前撫摸,肌透無瑕,觸感極佳,教他愛不釋手。

  範蜜催促著他,「快點啦!照我的口令擺幾個動作。」

  範明心裏癢癢的,不禁照辦。

  剛開始,因爲怕她醒來,他隻敢跟她靠近,不敢觸碰她。

  後來,她一直沒有醒來,色膽慢慢的變大了。

  一張他跟她同睡一張床上,他在下,她在上,裸背纖腿露出,兩人臉貼著臉;一張他親吻她的左臉頰,她眼眸緊閉似乎很享受,一張他撫摸她的胸脯,兩掌各掌握一隻豐盈,一臉滿是淫意。

  「好了,哥,先拍這些就夠了。你先出去,我幫她穿好衣服再叫你進來。」

  範明舍不得出去。「何必多此一舉?我在這裏看也一樣,反正她的身體我都看到了。」

  「不太一樣,你出去就是了!」

  梁芯語胸前現在有貼胸貼,也還穿著丁字褲,但等一下她會把她叫醒,如果叫不醒她會幫她換衣服,穿衣過程中肯定會把胸貼撕掉,把丁字褲扔掉,她哥在這裏不太適合。

  何況,她看到了,她哥已經有男性反應了!

  她雖然嫉妒梁芯語,但還不到跟她鬧翻的地步,因此,她要防止她哥的獸性大發,因爲她怕到時會連她都抵擋不住,就很難跟梁家與文家兩家人交代了!

  「不要多問了,出去。」範蜜幹脆把滿臉欲望的哥哥推出去,再把門關上,鎖起來。

  她不像她哥隻用下半身思考,她要的是文耀威。她很清楚,她的情敵雖是梁芯語,但若真讓她哥得到了梁芯語的身體,梁芯語醒來後也不可能會愛上她哥,更不可能委曲求全的嫁給她哥,而她會被梁芯語列爲拒絕往來戶,如果事情鬧大讓文耀威知情,她要獲得文耀威的愛就更沒指望了。

  欲速則不達,這個道理她還懂。

  「心語……醒醒芯語……」她安眠藥的藥劑下得並不重,梁芯語睡了兩個多小時了,也應該快清醒了才對。

  梁芯語沒有反應。

  範蜜推推她的肩、搖搖她的身子、拍拍她的臉,持續一分多鍾的時間。

  「嗯……」梁芯語無意識的應了一聲。

  「太好了,芯語,你趕快醒來!」範蜜再大力搖一搖她的身體,在她耳邊用平常的音量說道,「我們要回去了。」

  梁芯語覺得頭好暈,昏昏沉沉的感覺讓她不知道置身何處,她慢慢的睜開眼,話未出口,先忍不住打了一個不優雅的呵欠。

  「心語,你是不是做得太舒服才會睡著了?現在已經做完了,衣服穿好,我們要回去了。」

  迷迷糊糊的梁芯語腦子還未清醒過來,規規矩矩的聽從範蜜的話,起身到置物架上拿自己的衣服,見範蜜還在,她赧紅了臉。「範蜜,妳可以出去等我一下嗎?」

  「我們都是女生耶!妳有的我也有。」範蜜睜人眼看她。

  梁芯語紅著臉,眼裏裝滿請求。

  「真受不了妳。」範蜜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我在大廳等你,好了就下來。」

  梁芯語輕應一聲,等到範蜜把門關好才開始著裝,穿戴整齊。

  她的腦海裏對于整個spa過程毫無印象,隻記得喝完一杯桂圓茶後就眼皮沉重,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她檢查自己的身子,並沒有感到任何不適,反而通體舒暢,幾處原先會有些微酸痛的地方都舒緩了不少。

  全身按摩果然滿舒服的……不過,必須幾乎脫得精光這件事讓她感到扭扭捏捏,她想,她以後是不會再來了。

  當她走到大廳,看到溫文爾雅的範明沖著她微笑時,她驚了一下,「範大哥,你也來了?」

  服務人員正在對範蜜做事後例行的解說,店家標榜不強迫推銷也不會緊迫盯人,因此,店家給人的整體感覺是舒適放松的。

  範蜜故意問梁芯語,「你以後會再來嗎?會的話我才要包套。」

  梁芯語搖頭,「我不想來。但你如果覺得不錯,你可以來,不用顧慮我。」

  範蜜跟店家要了一張名片,表示要考慮看看。

  範明溫柔帶有奇異光采的眼神一瞬也不瞬的直盯著梁芯語。

  她敏感地察覺到怪怪的,不敢迎視範明的眼眸。

  「心語,我們走吧!」

  走出店家,範蜜嚷著肚子餓,他們往附近的麥當勞走去,點了三份套餐一邊閑聊一邊吃食。

  範蜜吃得快,吃完後把垃圾與餐盤收去放置區,然後跟梁芯語說道:「我突然想起來我有東西忘在剛才的店家了,我回去拿一下,我還要去別的地方,妳不用等我。」她把臉轉向範明,「哥,你有開車來吧?」

  「有,停在附近的停車場。」

  範蜜一臉不好意思,「我不能陪你了,爲了你的安全著想,我讓我哥載你去。」

  「不……不用沒關系……我可以自己坐車……」

  「要!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哥都來了,也有開車,你就讓我哥載一程,放心,我哥不會把你吃了。」她裝作一臉兇惡,「哥,我把我最好的朋友交給你了,你一定要讓她連一根寒毛都不能掉、完好無缺的回到家,不然我會找你算帳!」

  「這種事你不說我也知道該怎麼做。」範明看了她一眼,眼裏寫著「還不快閃人」的意思。

  「心語,我先走了。」範蜜跟她揮完手後就火速離開麥當勞。

  「我真的可以自己坐車回去,不用麻煩你。」梁芯語不願自己成爲他人的負擔。

  「我妹已經撂下狠話了,我不送你回去,她回到家一定會臭罵我一頓。妳就好心幫幫我吧!還是……你會怕我?」

  「範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並不需要怕你。」

  「既然不怕我,就讓我載你回去吧!」範明雙眸漾著期待的光彩看著她。

  盛情難卻,梁芯語垂下眸眼,「謝謝範大哥。」

  範明爲能多跟她獨處並且親自載她回家而喑喑竊喜不已。

  ※※※              

  一封匿名,主題打著「梁芯語見異思遷」,有著夾帶檔案的信件傳到文耀威的電子信箱裏。

  一進入電子信箱看到這封主題信時,他的眉峰不禁往中心點聚攏。

  要看?

  不看?

  是誰有通天本領查得到他現在慣用的電子信箱?

  他有好幾個免費的電子信箱,但都不常看,早就被垃圾信給塞爆了。

  隻有這一個電子信箱,他會天天看。不過,知道這個電子信箱的人除了他的親人以外,就隻有梁芯語了……他向來是不對外公開。

  這封不知出處的來信,讓他納悶。

  手中的滑鼠移動遊標,點了一下,開信展閱。

  這才是梁芯語真正的樣子!

  他先掃描兩個附加檔案,確定沒病毒後開啓,映入眼裏的照片讓他難以置信。

  第一張是梁芯語幾乎全裸的躺在床上,任一個背對著鏡頭的短發陌生男子撫揉著大腿跟翹臀。

  他的臉部肌肉抖動了一下又一下,寒著臉,目光森冷的瞪著那個短發服貼的陌生男人的雙手。

  如果他在現場,那個男人的雙手一定被他剁掉!

  可惜他不在現場,那個男的又背對鏡頭,也完全看不出來他長什麼樣子。

  照片裏的那個男人究競是誰?寄照片來的人爲何要保護那個男的,不拍他的正面,不讓他的長相公諸于世?而梁芯語,跟那個男的究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

  文耀威緊抿著唇,眼底充滿山雨欲來的暴怒,扭曲陰沉的臉孔上神色青白一片。

  他再往下點選。

  第二張是梁芯語親昵的跟另一個男的躺在同一張床上,那男的竟 把雙手放在她的胸前揉捏她的雙峰。

  這個男的五官同樣被掩蓋住,但他確定,這兩張照片上的男人不是同一個!

  他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鐵青著臉。

  這才是她的真面目?一個淫娃!

  第一張照片上的男人他完全沒印象,但第二張照片上男人的發型與身上穿著的衣物他卻看過。

  那天傍晚,他經過梁芯語家時看到她家門外停了一輛從沒見過的車,起先他不以爲意,但看到梁芯語從車內走出來時,他微感詫異,多看了車裏的駕駛座一眼。

  那個男的,就是穿跟照片上同樣的上次!

  當時他沒有多想,也沒有跟梁芯語打聲招呼,因爲有其他事待辦,隻是默默的往另一個方向離開。

  原來……那個男的是她的入幕之賓!他的眼裏爆發火光,全身漲滿怒恨。

  她外表清純,身體卻是如此骯髒……

  兩張照片,兩個不同的見人面孔,原來她的身體是可以這樣任男人蹂躪的!

  他狠狠地死瞪著照片,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想不到,她竟如此作踐自己!

  兩道寒光從他眼底進射而出,他努力平複悲憤難堪、椎心哀痛的情緒,但沒有用,被背叛的狼狽與絕望讓他掙紮痛苦,無法接受。

  他以爲她潔身自愛,她競--

  文耀威怒火中燒,薄唇微掀,眼光在兩張照片上來回瀏覽,發現她完全沒有推開的舉動,他不禁怒極反笑。

  邪佞的笑著,狹長細眸裏寫滿深沉的冷酷。

  他當成是寶的小女人,骨子裏竟是這般淫騷放浪……

  她竟敢背著他去倫男人!

  被背叛的恨意熊熊燃起,他的理智全然喪失--不,該說他的理性全被怒恨給燃燒得精光了。

  他的拳頭緊握,雙拳上的筋骨糾結,額角的青筋也突起。

  強烈的爐火與怨火在他的體內不斷竄燒、悶燒。

  心痛、心碎……

  要碰她、吻她,甚至得到她的機會何其多,但他都沒有做過。

  他捧在手心連碰也舍不得碰一下的小女人竟這麼不知羞恥!

  雖不知是誰寄來的照片,但這照片上的臉蛋、身材分明就是她,前凸後翹的姣好身段完美無瑕,不可能也不需要造假!

  他的心從來沒有這麼深刻的癰過、恨過……

  私底下恬不知恥的她,還有什麼理由再讓他好好的保護與關懷?

  一想起搞不好故作清純的她在他身後還會嘲弄他,他就心寒,眸眼更冷了。

  「梁芯語……梁芯語!」他咬牙輕語,恨到靈魂都快燒成灰燼了。

  該死!該死的她!

  他文耀威不是任人玩弄的,敢背叛他,就看她付不付得起這慘痛的代價

  「呵呵呵……」魅惑的唇角冷冷微勾,薄誚的笑聲逸出。

  他愈是笑,心裏的恨怒就愈深,想要狠狠報複的意念就愈重。

  是她不要他的憐惜,是她親手毀掉他對她的愛戀……

  屈辱讓他的五髒六腑全部絞在一塊兒,他內心的恨意竄升,一發不可收了。

  該討回的,他絕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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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耀……耀威?」

  梁芯語一打開門,看到沒戴眼鏡的文耀威就站在她家門外,驚愕又驚喜。

  「你的眼鏡……」他那雙眼眸不斷的對她放電,讓她完全招架不住。

  「我聽我媽說你爸這兩天出差不在家,我媽怕你一個人在家無聊,我就來陪妳了。」他輕撇唇,笑了。

  事實上,他今天是有備而來,特別過來拆穿她的假面具,並且徹底了解她是不是真的表裏不一!

  「我……我一個人沒關系。」梁芯語看著那壞壞的笑容,心跳不由得加快,她的臉蛋立刻暈上淺淺紅雲。
  
   就是這副羞澀的模樣在騙人!

  文耀威在心裏冷哼一聲,心硬如鐵,決定不再被她精湛的演出迷惑而受騙。

  他舉步走進她家,她自動讓開,等他進入客廳後她把門關上,先倒一杯溫開水給他,局促困窘地站在他身旁,連耳根都紅了。

  他是第一次在她家人不在時來她家的……

  盡管兩人指腹爲婚,但他尊重她,不曾腧矩,兩人間也少有獨處機會,雖然很熟識,但都習慣隔著電腦螢幕MSN對話了。

  「妳不坐?」

  梁芯語尷尬的坐在他對而的沙發椅上。

  他的眼眸閃了一下,慢聲的說,「你不希望我過來?」

  「不是……」她如坐針氈,縮了一下肩膀。

  而對面,他光一個呼吸、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會讓她臉紅心跳,腦子裏的思考全部變成漿糊,完全陷進他的魔佞魅力裏手是無措。

  她一直臉紅……

  他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他就是被她這一招臉紅給證了!看她的臉,完全不知道她是這麼的人盡可夫!

  眼前這麼楚楚可憐、惹人憐愛的她,怎麼樣也無法讓人跟照片中的那個淫女合而爲一,但照片中的那張臉、那個身材,是她,就是她!

  相同的秾纖合度,連豐滿的地方都一寸不差,纖細的腰也分毫沒錯,那張臉蛋更是百分之百的一樣!

  他以爲她單純,以爲她是可以呵護的。

  錯了,全錯了!她表裏不一,她的骨子裏分明淫蕩到了極點。

  今天,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親朋好友都知道她會成爲他的妻子,但誰會曉得,她私底下競做些骯髒的淫亂事!

  他的眼眸充滿恨意。

  除了照片中的那兩個男人,她究竟還躺在多少男人身下過?

  他真想沖口而出問個清楚。

  問話在喉頭深處滾了一圈又一滾,最後他又咽回去。

  她絕對會擡起一張無辜委屈的臉蛋面對他的……

  她絕對不會承認的!

  一張純潔的臉蛋卻配上這麼可恥可憎的靈魂與身體……

  光是那麼想,連他都覺得髒!

  粱芯語感覺得出來文耀威在生氣,但她不懂,他怒從何來?

  「耀威?」

  「不要叫我!」他闆著臉,表情很可怕。

  梁芯語感到莫名所以,心想他可能需要獨處,她把客廳留給他好了,于是起身,輕輕挪動腳步。

  「要去哪裏?」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手勁毫不憐香惜玉。

  她吃痛,皺眉,兩人距離得好近好近,讓她可以直接看進他複雜的眼裏,然後……震懾住了。

  那是一雙充滿痛苦、泛著血絲的眼……

  「耀……」

  文耀威像被攝了魂般,凝視著嬌嫩欲滴的兩片櫻唇,一抹馨香從微啓的唇辦中傳出,被他吸進鼻翼裏,心跳加快,血脈賁張。

  他捧住她細膩的嬌顔,貪婪地吸吮著她身上的獨特清香,心房像被羽毛輕撩一般,讓他蠢蠢欲動。

  低下頭,溫熱的唇直接印上她的軟唇,吸吮著甜甜的少女香氣。

  她的香甜氣味撩撥著他的男性欲望,他用舌尖霸悍的侵入她的雙唇凹處,她下意識的打開貝齒,歡迎光臨。

  他毫不客氣的狂野啃噬她的唇,輾轉糾纏她的舌。

  既然她都不介意了,他有什麼需要客氣的!

  這個女人,既然被別的男人玩弄過了,多一個他也不算什麼!

  何況,他才是最有權利擁有她的男人!

  四片唇舌熱烈交纏,兩人嘴裏的銀絲牽勾著,唇與唇的吸吮聲不絕于耳,她癡迷于他的接吻技巧,毫無保留的送出她的初吻。

  他眯起瞳眸,見她一臉享受,他的情欲也被挑起。

  表裏不一的她,根本就沒有必要讓他爲她忍受欲望的折磨。

  不過一個吻而已,看她多麼沉醉其中的表情,她之前在他面前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虛假,她現在一臉淫蕩的她才是最真。

  她一點也不清純,一點也不純潔!

  她把他騙慘了,把他們全家人都騙慘了!

  他的眼裏妒火滔天,燒灼著他的理智,也燒紅了他的眼。

  文耀威的動作變得粗暴,他的雙手摸索著她的嬌軀,玲瓏的腰肢、豐滿的胸脯,藏在衣服底下的是一副好身材,難怪她可以背著他偷人。

  牙一咬,萬千怒恨集中在雙手上,礙事的上衣被他大力一撕,頓時殘裂不堪。

  她想要驚呼,「唔……」他把她的唇封住,雙手剝除她的胸衣,用力揉搓著她的雙峰。

  好疼……

  她的身上有種天然的馨香,必須靠得很近才聞得到。

  就是這種女性甜香,宛如催化劑般讓他情欲燎原。

  他用力擰著雙乳,掌心揉著、壓著、擠著,感覺到她的乳尖已經敏感的挺立了。

  果然是個淫娃!

  文耀威邪佞的用兩指把玩著她粉色的乳蕾,一下于左邊順時針旋轉,一下子右邊逆時針旋轉,她的乳尖一停顫動,小嘴逸出無助的低吟聲。

  「啊……別……」

  怎麼會有這麼強烈的快感襲來?她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這樣子對她……好可怕……卻帶給她的身子無法形容的快感連連。

  她的雙膝軟乏了,要不是靠在他身上,背後是沙發可以倚靠,她早就毫無形象的癱倒了。

  文耀威見她竟然不推開他,也不生氣,更不知羞恥。

  他喑咬著牙,很好!原來她喜歡粗魯的對待!

  他毫無預警的把她攔腰抱起來,一路抱進她的臥室裏,直接像在扔貨物一般的把她扔上床,看著她在床上滾了兩圈碰到牆壁才停下。

  她被去得七葷八素,要不是床墊夠軟,又有被單的摩擦力,她早就摔得渾身瘀青了。

  文耀威快手快腳的爬上床,將她身上的衣服扒得一件不剩。

  梁芯語下意識的拉起被單一角蓋住下半身,並用雙手遮住裸露的胸房,雙肩輕顫,聲聲哀求,「耀威,不要這樣……你……要做什麼?」

  文耀威陰沉著臉,「我要你。」

  梁芯語驚喘瞠眸,「不……不要……求求你不要……」

  他憤怒至極,看起來像抓狂的野獸。

  她甯願把身體給其他男人,也不願意給他?

  文耀威不能接受被她排斥扯絕的事實。

  她是他的!

  隻要是屬于他的,他全部都要奪回來!

  耀威今天是怎麼了?

  他吃錯藥了嗎?

  他把她當成敵人了嗎?

  他怎麼會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好陌生,好恐怖……

  梁芯語好害怕面對這樣子的他,孤單影隻的她手無縛雞之力,隻能眼裏盈著清澄的淚液,楚楚可憐的凝視著他,眼裏的訊息隻有一個:放過我……放過我!

  他絕絕對對不會放過她!

  文耀威緊抿著唇,下巴繃緊,全身散發出危險的懾人氣息。

  「不……不要!耀威!不要……」她被逼到床角,把自己的身子蜷縮成一團,好怕、好怕,淚如泉湧,一發不可收拾。「你說過的……你小時候說過了,你不會再欺負我……不……不要過來……」

  她哭得梨花帶雨,他的怒意稍斂,不忍之心油然而生。

  手伸到半空中,陡地又收了回來。

  她先是背叛了他,再打算用淚水當武器攻擊他,還拿以前的舊事重提……

  「我當然記得我說過的話,你沒做錯事,我就不會欺負你,但你做錯事,我就要處罰你!」

  「我做錯什麼事?」他是登門造訪前來興師問罪的?但她懵懂困惑,完全茫然。

  他才不會因那張無辜純真的容顔而上當!

  「別再用那張臉騙人了。」文耀威冷著臉譏諷道,「我們遲早會做夫妻,你的心卻不在我這裏,連碰也不讓我碰一下!怎麼,外面的男人比較好是不是?」他用眼光淩遲著她。

  他怎麼能用話侮辱她?

  淚盈于睫的梁芯語直勾勾的注視著他的眼。

  他眼裏的怒意清晰可見,一覽無遺。

  他在生氣!爲什麼?她有做錯什麼事嗎?如果有,他也該給她申辯的機會啊!

  「耀威……我沒有什麼其他男人……」這一點很重要,她一定要說清楚。

  他冷哼一聲,「沒有?我都親眼見過了,怎麼會沒有?」

  「耀……威?」她有口難言。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在吃醋?還是他看到了什麼,誤會了什麼?

  梁芯語焦急了,「你說清楚,我沒有做過的事我不會承認。」

  「你做過了,你就會承認?」他嗤了一聲,表情詭異難測。

  「嗯。」她一臉正經嚴肅的點頭。

  「有一天我有事經過你家,看到有個男人送你回來。」

  梁芯語偏頭思索。她很少讓人送她回來,是什麼時候?

  幾秒後,她眼神一亮,叫道,「我想起來了,你看到的那個人是範蜜的哥哥,你看到的人一定就是他。」

  文耀威一雙眸瞳異常的灼亮,閃動著暴雨欲來的征兆。

  「很好,你起碼還知道背著我偷的男人是誰!」

  他狠狠的盯著她,像發現獵物般,噬血的危險烕覺呼之欲出,令她毛骨悚然。

  「沒有……」她白著臉委屈地否認,「我沒有做錯什麼事……他隻是單純送我回來而已……」

  「你們去了哪裏?幹了什麼好事?」他眸底隻有強烈得讓人懼怕的怨恨。

  「沒有,什麼都沒有……他是範蜜的大哥,我都跟範蜜在一起,範蜜可以當我們的證人。」她倉皇的說道。

  她不要他誤會,她好怕他誤會……她急急忙忙的想要澄清,卻不曉得自己的證詞在他聽來都是爲了脫罪而找的借口。

  我們?她終于脫口而出她跟那個男人是我們了!

  抓到語病的文耀威不屑的冷笑,殘佞的神情讓他那張臉孔增添了一抹令人畏怕的危險性。

  「心語……你就是用這張臉孔跟這副身材在招蜂引蝶的!」

  她因爲焦急而讓身上的被單滑到一旁,兩手也不再放在胸脯上,讓她姣好美麗的身材曲線全部都展露在他的眼底。

  「啊!」她驚恐一叫,想要拉回被單。

  他動作比她更快,抓住她的兩隻纖細手腕隻用單手就控制住,她無法掙脫他有力的束縛,因爲掙紮而無意間扭動嬌胴,兩團凝脂似的渾圓在胸前搖晃,宛若性感的邀請。

  文耀威凝視著飽滿肉球上紅嫩乳蕾的硬實挺立,那美麗的粉嫩色澤誘人眩目,他野蠻的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擠捏著她的酥胸,食指與中指夾化挺立的乳蕾來回搓揉。

  他在做什麼?好奇怪……好難爲情……

  胸口心跳好快,乳尖好脹、好挺、好敏感……

  隨著他的挑情動作,她的身體被注入一道又一道的電流,竄得她頭皮發麻,竄得她四肢發軟,竄得她每一根神經都繃得好緊好緊。

  他用拇指按壓著硬如石頭的乳尖。

  「啊……」瞬間而來的快感讓她腦門一閃,全身重顫,不由自主的不叫出聲。

  她以爲的大叫,在他耳裏隻是媚入骨髓的宛轉輕啼。

  果然是天生當淫娃的料!

  文耀威一想到對她這麼做過的人不隻是他,下手就更不手軟。

  他一手捏住她的渾圓,掌心摩擦著她的乳蕾,嘴唇湊上,重吮她的另一邊乳尖。

  「嗯啊……」嬌羞中又有一種滿足快感的啼聲從她的小嘴裏傳出來。

  他親她那裏……竟然能帶給她難以言喻的歡愉!

  她小小的腦子裏無法想象他竟會這麼熱情的吮吸著她,動作大膽,行爲放肆,做著一大堆她想也不敢想的挑逗動作。

  她終究是他的啊……

  從小到大,她守著清白的身子,心裏隻想要給他。

  隻有他一個人而已!

  她對他的情愫,他不是一直都懂嗎?

  爲何他會這麼生氣?他在氣什麼?是不是他誤會她什麼了?

  「耀威,我跟範大哥之間是清白的……你要相信我,我的心裏隻有你,一直都隻有你啊!」

  文耀威身子一震,盯視著她那張清純可人的臉蛋,一雙秋水眸瞳像會說話似的勾人心弦。

  他輕搖了搖頭,冷嗤,神情轉爲跋扈,「要我相信也不是不可能,你不要反抗,讓我好好的檢查你。」

  「檢查?你要做什麼檢查?」她抖著唇,茫然無助。

  「等一下你就會知道!」

  他放開她受箝制的雙手,兩掌直接將軟玉般的美乳納入掌心恣意揉著、搓著、擠著,一下子硬推出一道性感的乳溝,一下子又往外擴,他將她兩團讓人著迷的豐滿玩弄在手掌之間。

  她不知所措,漲紅著臉。

  猛地,他頭顱往下俯,將挺立的左乳納入灼燙的嘴裏,邪惡的以占舔洗,再用一口潔白牙齒咬齧。

  「呀……好痛!」

  她呼疼,因爲他雖然有控制力道,但還是超出她所能承受的範圍。

  他不斷用舌尖舔喬她的蓓蕾,壓抑多年的情欲在他體內熊熊燃燒,似乎不願停止。

  梁芯語感覺得到他變得溫柔許多。

  畢競,他們多年來的感情累積不是假的,他還是不想真的傷了她。

  有些事,她不想要讓他誤會,她還是沒放棄的想要解釋清楚。

  「耀威,我真的沒有對不起你……」一雙美眸秋水盈盈的凝視著他,神情看起來戰戰兢兢。

  文耀威神情不變。

  那兩張宛如鐵證的照片閃過他的腦際,硬生生的烙印在他的腦海!

  他用力一推,她毫無防備的被推倒在床上,兩條玉腿還不雅的微微敞開。

  她迅速把兩腿並攏,納悶不解的擡起頭,正好看到他冷酷無情、想要將她生吞活剝的一面。

  他目光如電的緊緊盯著她,眼神嚴厲而恐怖,像甘兩支火炬在他眼底狂燃,她驚駭得全身瑟縮發抖。

  他……像隨時要把她推入地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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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他變了,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不是原來的他了……
 
  她記得自己沒有做錯過什麼。

  他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是不是對她産生了什麼莫須有的誤會?

  爲什麼不跟她說清楚?爲什麼要懷疑她?爲什麼不相信她是清白的?

  此時此刻的他,像撒旦的化身……

  「耀威,相信我,不要懷疑我……」她急得眼角淚花亂飛,就怕被他在感情上判處死刑。

  「找隻相信我自己。」文耀威兇猛而淩厲的瞪著她,微微扭曲的臉孔像是索命死神親臨現場。

  「我……」她想要再解釋的話因他的眼神而嚇得消失不見了。

  他那陰冷的眼神教她不寒而傈,心驚膽戰,猛吞了一下又一下的口水。

  他……真的好像被撒旦附了身!

  他強硬的勾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他。

  她抿著唇,艱澀的吞了一下唾沫,怯怯的注視著他。

  這張臉、這副身子,都是他的!

  「你的唇,被幾個男人吻過?」他的長指輕輕摩挲著她如櫻辦似的雙唇。

  「沒……隻有你。」她背脊發麻,顫著聲實話實說。

  「說謊!」他眼眸裏瞬間爆射出怒焰,大聲喝斥,狠瞪了她一眼。

  她嚇得全身打顫,神色慘白,被嚇出來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不敢掉下來,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文耀威蔑視著她。

  果然是一副楚楚可憐的動人姿態,懂得激發出男人的保護欲!

  想不到他以爲純真無瑕的梁芯語競是懂得勾心鬥角、勾引男人的厲害角色!

  櫻桃似的唇辦紅潤鮮嫩,淚水洗禮過的雙眸水汪汪的像在說話。

  果然是有淫蕩的本錢!

  炯炯有神的目光看進了她澄澈的眼底,像要看出她的每一個心思,卻看到了一片委屈與無辜。

  他不信!文耀威一把心頭火剎那間點燃。

  他不信她無辜!怒火中燒,讓他打從心底厭惡她的惺惺作態。

  健壯灼燙的男性身軀毫無預警的將她壓制在床上,兩具身軀相互貼合,她被困在他跟床鋪之間,無法動彈,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身上的衣物完好,襯衫摩擦著她的肌膚與乳尖,傳來陣陣輕微戰栗。

  她緊咬著下唇強迫自己忽視這些細微的快感,但敏感的肌膚卻還是被逼出了微紅的色澤,因此她覺得自己的本能反應好羞恥。

  「有感覺了?」他蔑笑一聲,男性氣息噴灑在她臉上。

  她的身體誠實的反應了他在她身上所産生的變化。

  她無所遁形,好像身、心靈都逃不過他監視的視線。

  她忍住滿眶泉湧、隨時會潰堤的淚液,凄楚的對他綻放出一朵苦笑。

  「耀威--」她想請他高擡貴手,不要變成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人。

  文耀威怒不可遏的吼了出來,「你就是這副可憐模樣在騙人,我再也不會被你騙了!」

  「我沒騙你……」她血色盡褪,淚眼婆娑,嘴畔泛起一抹好感傷的慘笑。

  她的芳心瀕臨破碎,辛酸欲雨。

  文耀威譏諷地撇唇瞪她,恨意燃燒著他黑幽幽的眸,「讓我上了你,我就知道你是不是背著我偷男人了!」

  梁芯語錯愕萬分的看著他,心裏翻滾著複雜的情緒,難堪與絕望籠罩了她,像一張撕不破也擋不住的網,她被密密麻麻的罩住了,難以脫身。

  在他眼裏,心底,竟然是懷疑她有沒有背著他偷人……

  她情何以堪?

  神色凄然的梁芯語渾身打顫。

  他的眼神裏,充滿了不信任……

  她再多的解釋,在他心中,都是虛僞的理由!

  唯有讓他得到她守身如玉、珍藏多年的身子……

  她是處子!

  她是個連唇都沒有被他以外的男人碰過的處女!

  不論他信不信,她不願意被冤枉。

  被最愛的男人冤枉,不如教她死了算!

  他要她的身子……爲了取信于他,爲了不讓自己含冤莫白,她願意給他他所想要的一切。

  他能夠從她身上得到的……她都願意付出、奉獻!

  因爲,她愛他,愛得深、愛得深個可測啊!

  他的眼眸精準的鎖住她的臉,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神情。

  居然這麼鎮定!

  居然毫無悔過之心!

  居然像個受害者般充滿了委屈……

  他的眸眼底下藏著連他都不能清楚分析的感覺,既錯亂又複雜,那種不能釋懷的情緒梗在他的心頭,讓他做什麼都不順,心裏頭就是難受。

  如果她委屈,就不會有那些不入流的照片檔公諸于世了!

  悲憤、屈辱讓他咬著牙,寒著臉,殘酷而無情的雙拳緊握,揪心刺骨。

  他才是那個莫名其妙當烏龜、戴綠帽的無辜者!

  他不會再聽她的謊言!

  他不會再被她的淚眼蒙蔽!

  他不會以爲她眼裏的愛是真誠的,是神聖的!

  他更不會再被她的假清純來左右理智了!

  看著她淋漓盡緻的演技,他真是由衷佩服,也打從心底感到惡心!

  她還要演戲給他看嗎?隻是「歹戲拖棚」,該落幕了……

  「我……我可以接受你的提議,隻要你……你……就會相信我是清白的了……」珠淚盈盈的她淚雨交織,一心一意隻想要重新得回他的信任。

  文耀威不容許自己心軟,更不準自己重路覆轍。

  她是騙子!

  她隻會靠著那張無辜的臉跟委屈至極的淚水在演戲!

  他咬緊牙根,武裝自己,聲音冷得讓人不寒而栗。

  「要我上你,你還得求我!」他高傲得不可一世。

  梁芯語用力咬著唇想忍住哭意,但不聽話的淚水卻滑出眼角,一顆淚水藏不住,就像一個爆炸引線,接下來的淚水狂湧她根本就無法遏止。

  她強忍著,隻能不哭出聲,淚水卻順著雙頰滾落,瘋狂漫流。

  她哭得那麼傷心難受,仿佛肝腸寸斷……

  他不是真的鐵石心腸,即便想要郎心似鐵,肉做的心還是會有感覺,無法不跟著抽痛起來。

  他粗聲粗氣的咆哮,「怎樣?你是甯願讓別的男人碰,也不讓我碰是不是?哭!光會哭!哭有什麼用?」

  他從她身上離開,肯對著她坐在床沿,煩躁暴怒。

  她的淚,在最後一秒,還是牽動了他的不忍。

  突然地,他起身,她嚇了一跳。

  見他想要離開她的房間,她情急之下是沖下床從後面抱住他。

  「不要走,我把我能給的統統給你!」

  她恐懼害怕,擔心他一走出她家,就再也無法讓他改變對她的錯誤觀感了!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留住他。

  「放手!」他怒氣沖天。

  梁芯語緊抱著他就是下放。

  文耀威把她的雙手用力扳開,向前走了一步,她又從後面攬住他,攬得更緊。

  「你不是要我嗎?不要走……」她得鼓是多大勇氣才說得出口。

  「我突然不想要妳了!」

  文耀威沒看到她的臉蛋、耳根、脖子整個全部泛紅,一聽到她柔膩的嬌嗓提出這麼噯昧的邀請時,他隻感到一肚子火氣。

  她果然淫蕩,果然下賤!

  他再度把她的手拉開,還轉身想要訓斥她。

  訓斥的話還沒罵出口,梁芯語已經火速的踮起腳尖,主動堵住他的唇。

  她不懂得吻技,心急地亂吮亂咬一通,雙手還在他身上忙碌的摸索著,要幫他脫掉衣服。

  他的胸膛……是如此的結實,又如此的溫熱……她好想側著耳朵用臉頰上下摩挲……

  「你在做什麼!」

  他大喝一聲,T恤被拉高到胸口上,她另一隻手拉著他的長褲,沒有皮帶限制的松緊褲頭就卡在微翹的臀部下,黑色的三角內褲上鼓脹的男性分身被推擠出長褲之外,那麼明顯,讓人看了尷尬。

  「我……我……」我了老半天,她羞澀得當場楞住。

  她也不懂剛才是哪裏來的膽大包天,竟然敢動手脫他的衣物!

  她兩手顫抖,唇齒打顫,所有的勇氣一瞬間全部都消失殆盡了。

  被掀起的欲濤他不願再壓抑,「我要你吻我!」

  雖然她讓他愛中生恨,甚至是産生了強烈的憎意,但……想要她的欲念此時此刻卻猶如排山倒海般的狂湧而來……

  他根本就抵擋不住!  她羞怯的瞥了他一眼,直視著他被她咬腫的唇,感到窘赧不已。

  她居然把他的嘴當甜玉米一樣的咬下去--天哪!

  梁芯語雙頰上的嫣紅更添一層,全身布滿了迷人的紅暈。

  文耀威的身體興奮的顫抖,被欲望侵襲的他主動欺近她,唇在她頰畔廝磨,感受她的輕顫。

  梁芯語覺得他好邪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邪魅教她的身子變得好敏感,被他挑情的舉動撩撥後便難以自持。

  當赤裸的渾圓落入他溫熱的掌心被恣意揉擠時,她隻能無助的低啼。

  文耀威的下身輕撞著她的腹下,害她體內深處不由自主的騷動起來。

  她伸出手想制止他的動作,卻直接撫過他裹在底褲下的男性昂揚,那麼熾熱,那麼勃張。

  她嚇了一大跳。

  他擰著眉心,以一種像被砂紙磨過的粗啞聲音道:「你不是想幫我脫?限你三十秒之內把我的長褲脫掉。」

  梁芯語盯著他的下半身,心底震撼,雙手發顫。

  他腿間鼓脹的那一大包令她無所適從。

  那是……男人的……

  梁芯語全身顫動不休。

  文耀威自動自發的拉下長褲,並且發狠似的擺弄她的身子,讓她俯躺在床上,兩腳向外打開,他的身子貼合上去,底褲下快要爆脹的男根前後刺抵著她的股溝。

  「呃嗯……」

  梁芯語感到身子發燙,腿心深處泌淌出一股暖潮……

  他的動作讓她感到好羞恥,那嵌在她腿間並來回磨蹭的硬物讓她又羞又赧。

  他對她有很強的欲望……

  她也是……

  梁芯語沒有漠視體內汩汩泌出的愛液。

  她也曾看過十八禁的書而幻想過裏面的男主角是他,因此,她不陌生自己的身體對他有了反應。

  咦?她的背上怎麼有個濕濕軟軟的東西在滑動?

  那……那是他的占頭!

  文耀威正用他的舌面舔洗她光滑的背部。

  她情難自禁的顫了顫,全身敏感至極。

  「威……」她輕抖一下,媚絲似的嗓音叫喚了一聲。

  文耀威對她的呼喊聲置之不理,情欲卻明顯更高漲了,他用兩手揉著她如水蜜桃般的辦臀,上下左右的玩弄了幾下,扳開她的大腿,扒開她挺翹的臀辦,露出濕潤的羞花。

  稚嫩的花心一片瑰紅亮麗,像從沒被人造訪似的清純可人。

  她感到窘迫難堪。

  他怎麼會以這樣的姿勢看著她那最隱密的地方?

  感覺得出來他的視線凝視著她毫無遮掩的秘密花園,她緊縮花心,連這個動作也被他一目了然。

  他以中指輕撫過瑰辦,引來她陣陣輕悸,微微啜泣。

  他繼續撫弄。

  她又羞又臊。

  怎麼辦?那裏又湧出來熱熱的液體了……

  梁芯語抿著唇,預防自己啼叫出聲,然而,他的長指卻調皮的搔弄著她粉嫩的縫隙,來回輕摩,教她又癢又麻,好想要尖叫。

  這感覺……好舒服……

  她毫無所覺的逸出暢快的嚶啼聲,「噢……」

  他喘息著,手指加快速度揉弄。

  已經這麼濕了,還濕得一塌胡塗!

  如果她真的毫無經驗,怎麼會濕得這麼快、這麼興奮?

  她的身子……果然對這種事有記憶!

  妒恨燒紅了他的眼,一想到她極可能背叛了他,他就氣憤得難以自持。

  掏出蓄勢待發的灼燙男性,他將腫脹的分身抵在她一開一合的花心上。

  仿佛,她的花心變成一張粉嫩的小嘴,輕輕開口微吞了一點他的圓碩前端,又慢慢的吐了出來。

  他再也無法忍受,碩大的男根直接擠開她緊窒窄小的花穴入口。

  她感到疼痛,不安的扭動了起來。

  「不……不要……」她直覺反應即將有可怕的事情要發生,她想要阻止。

  她阻止不了的。

  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想要狠狠傷害她的決心!

  他殘酷的固定住她晃動的俏臀,微微侵入的男性熱杵狠狠地刺入了深處。

  「啊啊--」

  撕帛似的尖叫,撕裂般的痛楚,一起湧上。

  面對一個處子的第一次,若是正常位已經很痛了,他還特意從後面進入,讓她的痛楚加劇。

  她疼得神色大變,臉孔扭曲,身子不住的顫抖著。

  饑渴的男性分身在她緊窄溫熱的甬道中棲息著,被肉壁緊緊的絞住。

  這麼緊……緊得不可思議!

  而且,他沒錯過他仿佛突破了一屑又薄又小的阻礙。

  那是她的處女膜!文耀威感到難以相信。

  他明明看到她跟不同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面,沒道理那些男人會放過她這副性感的身軀。

  所以,她的處女膜絕對是造假!

  沒想到梁芯語的心機竟是如此深沉,還想得到要去做陰道整型手術跟重建處女膜手術。

  文耀威毫不憐香惜玉的瘋狂沖刺,血絲從兩人交合的地方流了出來,她的腿心紅紅,他的男根也變成了紅色肉棍,還有鮮血流下了她的大腿……

  她疼得說不出話來,身子持續顫著、痛著。

  文耀威不相信那些紅色血液是真的!

  她不可能還是處子!

  她那些鮮血絕對是騙人的!

  愈想,他沖刺的勁道愈猛。

  梁芯語覺得好痛、好痛、好痛……

  做這種事原來是這麼的痛!

  她不要了……可不可以?

  她想出聲,但他微微退出,又深深頂了進來,她一臉發皺,無法開口。

  他繼續撞進來,她隻能像一攤存泥般毫無反抗的能力。

  好痛……

  真的好痛!

  要到什麼時候,他才要停下來?

  他的動作狂野又粗暴,她不要了,行不行?

  爲什麼不停下來?爲什麼?

  淚液悄悄的流,淚珠默默的滾……

  她的疼痛與苦楚,在她背後的他,完全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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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31 19:00:15
第六章

  當她像破敗娃娃般被扔在床上幾乎哀慟欲絕、快要奄奄一息之際,他放開了她,粗喘著,迅速抽出男根將濁白的菁華噴到一旁去。

  滿腔的怒火並不因爲她的委屈配合而得到紆解,反而燃得更熾。

  如果她不是因爲心虛,她大可大聲呼救,大可用力推開他!

  她沒有……她沒有!

  所以,她在心虛!

  她確實背叛了他!

  她那片薄薄的膜確實是人工造假!

  文耀威冷著眼,收回所有對她的憐惜。

  當著她的面,他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穿回身上。

  「威……現在……你相信我的清白了吧?」梁芯語可憐號兮的凝睇著他。

  身子好疼,尤其是兩腿之間更是痛得沒力氣動了,她隻能虛弱的吐著氣聲。

  他看懂她的唇語,如遭電擊的寒著臉,「你清白?你確定你清白?」

  梁芯語屏著氣,眼裏充滿迷惘,臉蛋黯然。

  她委屈萬分的大聲說道,但聲音卻像蚊蚋般的小聲,「我……我已經把我的第一次給你了……」

  他唇角扭曲,眼帶諷刺,「第一次?是整型後的第一次嗎?」

  梁芯語茫然。

  「你在說什麼?」爲什麼她完全聽不懂?

  「我說,你這個第一次是你做完處女膜重建後的第一次嗎?」他狠下心腸,殘忍的瞪著她。

  他所用的字眼讓她受到更強烈的侮辱,她快要窒息,屏著氣,臉蛋蒼白,脆弱的淚水刺痛了她的眼,她好失望,好心碎。

  他竟是如此看待她--在她付出了所能付出的一切之後!

  她的眼裏瞬間盈滿淚水,但他不會被騙,漠視心口上突然泛起的憐惜之情,他隻想要重重傷她。

  「別想用淚水收買我,你明明不是第一次,爲什麼要去整型?還要繼續騙我?」

  梁芯語被他冷酷的言語與莫名其妙的誤會完全給擊潰了。

  她牽動了一下唇角,知道自己被莫須有的定了死罪,就算有再多的理由,都于事無補。

  他不相信……

  她付出了所有,痛到不能再痛,他也不相信……

  他不相信她是無辜的。

  他不相信她是清白的。

  她凄迷的勾起唇角,笑不出來,表情比哭還要難看數十倍,贏弱的身子宛如有成千上萬條神經都在痛苦,因爲他的粗暴,因爲他的不信任!

  愛得太深,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輕蔑的眼神,她都照單全收。

  她的身子好痛,她的芳心更痛!

  她噙著淚,仰首,「我從來不做假,對你的心用的是真情,對你的付出,用的也是真情。」

  「真情?」他冷笑一聲,「怕是虛情假意吧!」

  「找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你突然性情大變?你告訴我,不要讓我被冤枉得不明不白!」她哽明了聲音,淚珠也沖出眼眶,滑下頰畔,滴落,破碎。

  梁芯語的心,早已跟著四分五裂、支離破碎!

  「你做了什麼你會不知情?你非要不知廉恥的叫我說出來?」文耀威嘲諷地扭著嘴唇,譏誚地瞪著她雪白如紙的神色。

  她艱澀地開口,「對……」

  她想要死得清清楚楚!

  她到底有什麼把柄見下得人被他捉到?

  爲什麼她不知情,他卻知曉?

  她想要搞清楚個中原委。

  「你的電腦我用一下,等一下你就知道!」他開了機,連上網,進入自己常用的信箱裏調出不堪入目的照片檔。

  「這就是答案!」文耀威怒火進射地直直刺向她。

  梁芯語看著鬥大的照片裏,她放浪不羈的嬌嬈舉止……

  她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

  她不記得自己有這樣的姿勢!

  可那神韻,那姿態,那臉蛋……連她也無法否認,照片上的人確實是她。

  怎麼可能?她瞠目結舌,震驚得無法動。

  她完全沒有印象……

  她向來潔身自愛,不吋能讓其他男人碰她、摸她!

  她再注意看,發現到了可疑的疑點。

  她似乎是在熟睡中任人擺布的!

  可是,她不記得她是在哪裏睡著了,她幾乎不在外頭過夜的啊!

  「你還敢說照片裏面的人不是你?」文耀威漲滿怒意的厲聲質疑道。

  「是我,但是……」

  他打斷她的話,不聽解釋,「你終于承認了,你這個人盡可夫的蕩婦!」

  文耀威濃眉糾結,雙拳緊握,指尖捏進掌心裏。

  要不是他不打女人,他一定會甩她一個耳光!

  她真是丟盡她父母的臉了!

  梁芯語惶恐蒼白,淚影閃爍:心頭酸楚。  「我不是……我是被陷害的……」

  文耀威聽不進她的話,發出一聲譏刺的冷笑。  「你以爲你在演肥皂劇嗎?」他眸光發冷,「很抱歉,我不想再陪你演下去!」

  衣服已經穿戴整齊的他用頭而去,片筆不留戀。

  梁芯語的身體,心裏都千瘡百孔,遍體鱗傷了。

  被惡意栽贓的她已經是有苦說不出了,對文耀威付出一切,想耍挽回他的信任,無奈弄巧成拙,反而讓他更深信她是作賊心虛!

  心頭好酸,鼻頭跟著發酸,下一刻,淚珠滾落,她發覺到眼裏再度熱淚盈眶。

  她是被冤枉的……

  到底是誰?爲什麼要陷害她?

  她不記得自己得罪了什麼人!

  淚水潰堤的她雙眸一閉,淚珠傾淌而落……

  她搞不清楚,完全想不透。

  她沒有做過的事爲什麼卻這麼敗壞風俗的被拍照呈現?

  這是人工合成照嗎?

  可怎麼看也不像……

  文耀威就是看了照片而認定她做過這麼下賤的事情……

  她沒有……她沒有、她沒有!

  不論她怎麼哭喊,也無力回天。

  他的冤枉,讓她的心好苦、好苦,像吞了一公斤的黃連粉般苦不堪言。

  「哈哈……」

  當範蜜掛斷了手機,忍不住大聲笑出來。

  她接到了梁芯語的來電,表示她被文耀威冤枉,不斷的在手機另一端啜泣著。

  範蜜嘴裏忙安慰著她,關于照片一事卻表示也不知情,要她往好處想,不要往壞處想。

  範蜜右手移動著滑鼠,點出梁芯語被誤會的照片,斟酌著要不要寄到學校去,讓她一敗塗地。

  「範蜜,謝謝你聽我說話……我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梁芯語鼻音濃重,一副走投無路的聲調,挫敗感連連。

  「那個……搞不好過一段時間文耀威就會聽你解釋了,他現在可能是氣頭上。」

  「我也希望……但我覺得應該是沒希望了!」梁芯語失望透頂,已經是不敢指望了。

  「怎麼說?」

  「我……」

  「連我也不能說嗎?」範蜜問。

  「不是……是我難以啓齒……他在盛怒下,我們已經……」

  「你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範蜜快人快語,忍不住咬牙切齒。

  梁芯語淚水再湧,「嗯,可是他……他不相信我是處子……」

  範蜜心裏一喜,「怎麼說?」

  「他……他認爲我去動過手術……」她艱難至極的把話說完,哭啼著,「他已經直接判定我是不幹個淨的女人了……」

  話到傷心處,隻剩淚不絕……

  範蜜嘴上說著安慰的言詞,嘴角卻是勾起陰惻的狠笑。

  要怪隻能怪梁芯語連她也不防,讓她用了電腦,看到了文耀威的伊媚兒,偷偷的記下,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哭了好幾分鍾,梁芯語才不好意思的表示,「對不起,範蜜,耽誤你的時間了。」

  「不會啦!我們是好朋友,我樂意當你的情緒垃圾桶。」她假好心的說。

  「謝謝你……」梁芯語真誠的說道。

  梁芯語的真摯讓範蜜微生不忍,說實在的,她也不想失去梁芯語這個沒有防入之心卻真心對她的朋友。

  隻要她願意放棄文耀威,不要再霸著文耀威不放,範蜜也不想要落井下石。

  她別有用心的勸道,「心語,想開一點,其實雖然你跟文耀威是指腹爲婚,但你也不一定要嫁給他,現在是民主時代,一個不相信你清白的男人,不要也罷!」

  話筒另一端的梁芯語凄楚一笑,「我知道你這麼說是爲我好,可是……我真的希望他能夠聽我解釋,能夠相信我一回……」

  「心語!你該不會--」包藏禍心的範蜜恨恨咬牙。

  「嗯,範蜜,我真的很愛他……」她一點也不私藏真心。

  「就算他要冤死你,你也要一直愛著他嗎?」範蜜口氣不禁重了些。

  梁芯語以爲她在爲自己打抱不平,沒有多想,「我不知道……我隻能夠樂觀的相信真相會有大白的一天吧。」

  她們又聊了一下,梁芯語才收了線。

  範蜜狂笑之後又變成冷笑。

  梁芯語,被冤枉的感覺很不好受吧?

  她也不想做絕,畢竟梁芯語對她掏心掏肺,真的是一個不錯的朋友。

  怪隻怪……文耀威在不知不覺中偷走了她的心!

  如果梁芯語願意放棄文耀威這個人,她是不打算繼續趁勝追擊。

  偏偏……她似乎還存有著一絲絲冀盼,想要挽回文耀威的信任。

  既然梁芯語執意要跟她搶文耀威這個男人,她也隻好不擇手段了。

  芯語,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誰教你要跟找作對!

  範蜜完全忘了自己才是第三者,她一心一意隻想讓梁芯語從文耀威身邊完全消失,隻有這樣,她才有機會趁隙而入,進而抓住文耀威的心。

  ※※※            

  「範蜜,住手!」

  範明今天都宅在家裏,他的房間就在範蜜隔壁,因爲隔音不佳,範蜜接到了電話,他在隔壁隱約會聽到。

  梁芯語似乎受了委屈打手機來找範蜜哭訴,他覺得奇怪,也很好奇,梁芯語畢竟是他喜歡的對象,他想了解她是受了什麼委屈。

  直接走進範蜜的房間,看到全神貫注的範蜜正在電腦前準備將他跟粱芯語的曖昧照片寄給學校的校刊室,他出聲阻止。

  哥!」範蜜驚了一下。

  範明直接握住滑鼠將她要寄出的檔案刪除,連備份也不要。

  「哥,你亂動我的隱私!」她生氣的大叫。「你出去!」

  「範蜜,你也知道這是隱私,你是要害死梁芯語嗎?」

  「我……我哪有……」範蜜的眼神東飄西移,死不承認。

  「你如果要傷害梁芯語,就是要跟我作對。」範明保護梁芯語的態度很明顯。

  「我--哥,我隻是要讓學校因爲她有這樣的醜聞而把她退學而已,這樣她就配不上文耀威,文耀威也會不要她,當她一個人難過哭泣時,哥,你再藉機去安慰心靈受傷的她,她一定會因此而接受你的愛情的。」

  範明猶豫了一會兒,左思右想,怎麼想都感到不對勁。

  「你這個方法太傷害她的形象了,不管怎樣我都不同意。」他要維護梁芯語,也要維護自己的尊嚴。「你有沒有想過我?萬一我被人認出來了,校方會連我一起退學的。」

  「我已經把你的臉塗掉了,沒人看得到。」

  「我還是覺得太冒險了!我身上的便服不是第一次穿,搞不好也有人看過而記得。」

  範蜜低下頭沉思了一下。

  她是一時心急才想要讓梁芯語身敗名裂,但她不能推哥哥下水,因爲如果哥哥被人認出來,到時聰明的人就會聯想到她身上。

  她不能被識破,尤其不能被文耀威發現要陷害梁芯語的幕後黑手就是她。

  她斂斂眉,咬咬唇,「哥,你想得比我周到,找不會再把這些照片寄出去了。」

  「真的嗎?」他有點擔心,「範蜜,你把你檔案裏的這些曖昧照片全部刪掉算了!」

  「不……還不到刪的地步,我還要留著。」她居心不良,詭譎的惻笑著,「我還有其他用途。」

  範明眉心深凹,皺眉皺得很深。「你到底要搞什麼鬼?」

  早知道,當初就不聽她的建議,雖然一時嘗到了甜頭,但那些照片檔的留存就像鬼魅般纏著他,他覺得沒有毀屍滅跡心頭就是會感到不安。

  「哥,我還有最後一招,雖然這些煽情的照片不能寄給校長看,但可以拿來威脅芯語。芯語一定不想讓這些照片流到她認識的人手上--當然,我不會再讓照片外流,我隻是故意這麼威脅她而已。隻要我們有這些照片,就像抓住了她的把柄一樣,她一定會聽我們的話,跟文耀威分手,跟哥交往。」

  「這樣不好……」範明不想給梁芯語不好的印象,他隻想留好印象給她。

  「哥,你什麼都隻會說不好,那你呢?你有好點子把芯語搶過來嗎?」

  範明像嘴裏塞了鴨蛋般,說不出話來。

  範蜜心生不滿,「要耍狠你也不夠狠,像你這種隻會默默愛著芯語的人,她就算是活到一百歲也不會發現的!」

  範明定定的看著範蜜,「我剛才聽到你跟芯語交談的聲音,她是不是在哭?你做了什麼?」

  範蜜瞪著他,「我在爲我們的愛情能早日圓滿鋪路,不管我做了什麼,哥,我隻是希望她離開文耀威,隻要她肯離開文耀威,我不會做絕的,而且,哥,隻有她跟文耀威分開了,你才有機會!」

  他知道,這些他都知道,但他就是不忍心讓梁芯語痛苦受屈。

  「爲了達到目的,有時是需要一點不擇手段的。」範蜜冷酷無情的說道。

  範明腳底升起一陣刺骨的寒凜。

  他這個妹妹此刻的神情,連他都覺得陰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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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31 19:00:45
第七章

  跑去玩投籃機玩得滿身大汗,把部分怒氣宣洩出去,文耀威才癱在休息椅上喘氣,微閉上眼,打算閉日養神。
 
  一閉上眼,他的腦海裏盡是梁芯語那張如泣如訴、無限委屈的臉蛋,宛如鬼魅一般無孔不入,占領了他所有的思緒。

  我是被陷害的……

  明明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他還是忘不了她說這句話時那張凄楚哀絕的臉蛋。

  他尤其忘不了他占領她的那一瞬間,她緊得讓他快要瘋狂!

  她不可能不是處婦……

  就算科技再怎麼發達,醫術再如何進步,也不可能讓她的體內緊窒得猶如從未被人造訪過似的。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若她是閱男無數的浪女,體內應該是松垮的,而不是緊得讓他差點棄械投降。

  那美妙絕倫、不可思議的連連快感他記憶猶新。

  她是純潔的,她是溫熱而緊窄的……她是處子,絕對是。

  我是被陷害的……

  難不成真如她所說,她是被人陷害的?

  以他和她多年來的相處及熟識程度,她的單純與過度信任別人,確實有可能被有心人利用。

  她……被他冤枉了?

  文耀威呼吸微急,胸口卻像壓了一塊沉甸甸的大石般快要窒息。

  他是一時被失控的情緒牽著走,才會任意說出誣蔑她的話!

  因爲他氣她、惱她。

  她的身子竟讓其他男人摸過,而且那些男人還在他之前……

  他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不爽!

  他才會憑空杜撰,故意說她的處女膜造假。

  那是真的……他光想著進入她時的感受就全身緊繃起來。

  一股熱流迅速泛濫,他的男性欲望抽緊悸動。

  他要不夠她,他還是想要她。

  但……他就是要給她一個教訓,誰教她居然沒有好好保護自己,讓屬于他的身體任其他男人觸碰!

  他非常非常嫉妒,也非常非常生氣,胸中燃燒著一把既妒又怒的火焰,讓他嫉妒到忍不住要傷害她,也忍不住地口不擇言。

  但--那些都不是他的真心話!

  她現在肯定傷心欲絕,眼睛都哭腫了……文耀威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他是氣不過,但也不忍讓她再自虐下去。

  如果她真的是無辜的,他也該聽完她的說詞,並且爲她主持公道。

  伸伸腰,他起身,兩手插進褲袋裏,走往回頭路。

  他不放心她,要再去看看她……

  ※※※              

  他……怎麼又來了?

  梁芯語輕移著疼痛的身子走往門邊,當她一發現門外按鈴的人是文耀威時,心裏産生的不是喜悅,而是懼怕,她驚恐的瞠圓眼。

  幹脆當作她不在家算了……鴕鳥心態的她抖著身子,淚花在眼底亂轉。

  一二三許下心願……

  猛地,她身上的手機鈴聲響起,那是她設定的「懷秋」鈴聲,是他專屬的鈴聲……

  他正在撥打她的手機?

  她又慌又急的想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不料雙手抖得太厲害,手機握不住掉落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梁芯語,你在裏面。」文耀威用一雙火焰般的目光鎖著大門,聲音低啞,有著盛怒前的甯靜。

  她竟然不歡迎他!竟然故意把他關在門外!

  他們之間隻隔一道厚重的門,裏面的動靜外頭多少都會聽到。

  梁芯語蹲下身檢視手機,已經關機了……

  「開門!」文耀威的低嗓中有若讓人難以違抗的命令。

  梁芯語全身僵硬,心跳加速,她綻出一朵苦笑,喑吸一口氣。

  他還來做什麼?繼續羞辱她嗎?

  「我沒有多大的耐性。」文耀威沉著臉,挑起眉,寒著聲。

  他是關心她才去而複返的,她竟給他吃閉門羹!

  梁芯語搞不懂他怎麼又回來了?

  有可能是……他決定聽她的解釋嗎?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梁芯語把握機會,趕快把門打開。

  門外的文耀威嘴唇扭曲,一臉陰晴難定,直接走進來。

  梁芯語心驚膽戰,先把門關好,再看向他,臉色灰白,雙眸明顯紅腫,「你……相信我了嗎?」

  文耀威皺著眉,不置可否。

  梁芯語以爲他還是不信任她的清白,整個人猶如消氣的氣球,一瞬間連一點元氣都不剩,她幹澀地牽動唇角,淚珠淌下一顆,「你……還是不相信我?」她擦拭著從眼角溢出的淚水。

  文耀威目光深沉,緊緊的盯著她,下顎緊縮。「我要妳一句話,你爲什麼背著我跟其他男人亂搞?」

  「我沒有!我不認識他們!」她猛搖著頭,雙唇幹澀死白。

  「說謊!」文耀威眼光如冰刀似的射向她,直接射穿她脆弱的心窩。

  他在給她機會,她競然不珍惜?

  那兩張照片分明就是兩個不同的男人,其中一個還送她回家過,她卻在這個緊要關頭上還要繼續護著那個男的?

  那個男的會比他更重要嗎?文耀威面色含怒、目光深沉的瞇起眼。

  直視著梁芯語僵硬顫抖的身軀,還有那委屈到不行的神情,他怒不可遏。

  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是不打算老實招出?

  她還要繼續護著那個男的?

  那個男的在她心中競然比他重要!

  文耀威雙眼裏充滿了嫉妒的火焰,一發不可收拾。

  「梁--芯--語!」

  文耀威一字一字的輕喚著,聲音愈輕,他的怒妒愈重。

  梁芯語看著他陰沉隨魅的臉色,還有他眸底掠過的冷光,怕得全身打顫、膝蓋發軟,連想走都走不動。

  她真的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她真的不認識照片中的那兩個男的。

  她向來拙于認人,從小就是如此,他不也知道嗎?

  對于異性,她除了他跟家人以外,連每天見面、坐在隔壁的同班同學常常都要三次以上的聊天與臉對臉的照面才會有印象。

  何況,那兩張照片上的男性臉孔都被遮掩住了,她根本就認不出來啊……

  文耀威慢慢的逼近她,她嚇得全身寒毛豎起。

  他眼裏的光芒不同了……散發出占有的霸悍與異樣的火熱……

  那是先前被他弄到痛得死去活來的她的經驗,她不會也不敢再錯過這樣的眸光!

  在他快要碰到她之際,她閃過他的觸摸。

  他眸瞳深處掠過氣憤的火光,「想躲開我?」

  「我……我沒有。」她咬著唇,囁嚅道。

  「又說謊!」他氣恨地狠掐住她的臂膀,不容許她再逃離他。「你剛才的動作就是,還有明明在家,爲何卻一直不來開門?」

  她垂下頭,無法反駁。

  「終于知道不該再說謊了?」他眸眼深處泛著冷意。

  梁芯語擡起一張淚痕模糊的小臉,委屈的泣聲逸出,「我害怕……你變得好可怕……我才想要躲起來……」

  「所以,該怪我,而不是怪你?」他冷笑。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慘白著臉搖頭道。

  「你就是這個意思!」

  自己犯錯不敢承認,還要把過錯怪向他人!這種人,該嚴加處罰才行!

  他雙手粗暴地把她的衣物拉開,蠻橫地直接揉向兩團綿乳。

  她顫了一下,疼得縮起雙肩。

  她這個舉動徹底惱怒了他,他決定要痛懲她。

  她想躲開他,門兒都沒有!

  她的身子是屬于他的,從指腹爲婚的那一天開始,她就該好好的保護自己,隨時準備把全部的純潔統統奉獻給他。

  但她沒有做到,她欠處罰!

  本意是想關心她而返回的文耀威,卻因她的退縮行徑與說謊行爲而加深了怒焰,隻想狠狠地撕裂她。

  讓她痛,愈痛愈好。

  這樣,她才會記住他是如何的生氣!

  這樣,她才會把他完完全全的記在她的心上!

  他要她的心裏隻有他一個人,其他男人統統閃開,他要她的心上連一點點角落也不讓其他男人落根!

  她的心裏,隻能有他!

  雙峰被又掐又揉,她痛得想尖嚷,又怕惹惱了他。

  潔白的貝齒咬著下唇,她不想惹他生氣,她也好怕他生氣。

  他的左手攬住她的細腰,單手玩弄兩邊胸房,唇辦直接吮上右方挺立的乳尖。

  他不會又要……

  她驚嚇得臉色慘白,想動手推扯,但他的手勁箝得太牢,她動彈不得。

  「想反抗我?」文耀威陰森的嗓音傳來,讓她背脊泛冷。

  他的手滑下她的短裙,覆住圓臀,輕輕揉著。

  她嚇得連動也不敢亂動。

  驀地,他動手扯掉她的底褲,粗礪的拇指與食指指腹揉向她敏感濕潤的私密花瓣。

  她瞠大了眼,眼底淚意泛濫,顯得楚楚可憐。「不要……」

  文耀威一手扯弄乳尖,唇齒輕齧著另一邊乳尖,長指則揉著她微濕的花辦。

  這樣的三方攻擊,她又怕又羞,身體敏感至極,許多小疙瘩泛起,她隻能顫抖。

  驀地,食指撫到源源流出蜜露的縫隙,中指直接侵入。

  「啊呃……不……」她咬唇,疼得輕叫,身體顫動,本能地夾緊雙腿。

  脆弱疼痛的花穴才剛脫離他震撼性的索求不久,實在不宜短時間內再來一次……

  她夾得太緊了!

  文耀威的腹子重抽了一下,深邃的眼底有著深沉的占有欲。

  「張開!」他命令道。

  「不……」她怕。

  「乖乖聽話,進入的隻有我的手,不乖乖聽話,還有這個也要進入一逞快活……」他讓自己飽脹的胯下隔著長褲直接抵向她毫無遮蔽的三角地帶。

  他那裏好灼熱、好大、好堅硬!

  她委屈地扁著嘴,一雙淚眸布滿恐懼的瞅視著他。

  他的態度並沒有軟化,她明白他說的是真的,隻好委屈求全,慢慢地、慢慢地打開了雙腿。

  長指在她體內來回轉動、輕慢抽送,緊擠著她的花肉,她不斷收縮。

  疼痛,不知不覺地變成了電流通過般的麻……

  她的體內泌出另一波熱流,身子不自覺地發軟。

  察覺到她的變化是喜歡與接受,文耀威還想扭曲她對性愛的不好印象,繼續再接再厲。

  剛才,他弄疼了她。

  他是一時生氣,並不希望讓她的刻闆印象中以爲性愛一定是痛苦難受的。

  他的拇指壓著蕊珠,緊窒的小穴狠狠一抽,更有感覺了。

  梁芯語不由自主地顫著嬌軀,忍住差點出口的嚶啼浪叫。

  好羞窘的感覺……

  明明有穿裙子,但俏臀卻涼涼的,他的手掌甚至霸道地占領了她的花谷,在她體內搔弄著……

  他的長指在她的花穴內外進進出出,火熱的炙眸緊瞅著她窘迫迷蒙的神情,手指抽動著,一次比一次深入,推擠著敏感稚嫩的花肉,讓她感受到的歡愉愈來愈強烈。

  她可愛清純的臉蛋染上嫵媚的紅豔,泛得霧般蒙蒙然的性感神情讓他抽送的長指加快。

  她的櫻唇微陷,被貝齒咬下痕跡,彎彎的細眉微蹙,一副不願沉淪卻又喜歡得無法自拔的嬌態異常地可人。

  他刻意讓拇指壓擠著她的花珠,感受到她的身子抽動了一下。

  一股快感侵襲著她的四肢百骸,全身上下海一個小細胞都興奮著、騷動著、敏感著、想要被他愛撫……

  「我看得出來,你喜歡。」豐沛的愛津就是最佳的謊據。

  當長指擦過某一點時,她尖叫出聲,酥麻的感覺竄過全身,她狠狠一顫,不住地輕喘著。

  她的身下流了好多蜜液……

  她已經全身乏力。

  ※※※              

  梁芯語的意識宛如飄浮在雲端的雲朵,整個人輕飄飄的,好似完全無重力。

  她看著文耀威抱起她一路往她的房間走去,她卻使不上一點力,隻能被動的讓他把她脫個精光,曲線畢露的嬌胴裹著棉被,安安穩穩的被安置在她的床下」。

  文耀威突然抽走被單,雙眸炯炯的欣賞著她的雪白胴體,然後定格在她的雙峰上。

  她敏感的察覺到布滿涼意的酥胸上因冷空氣襲上而使得乳蕾尖挺,他就是在看這個。

  她雙頰漲得通紅,耳垂也泛著熱燙,不禁羞窘滿布,想要側個身杜絕他火熱的視線。

  文耀威早就洞察她的心思,在她有動作之前,他同時伸手撫摸她腰側的敏感帶。

  「嗯……」本能的呻吟聲讓她心口漣漪蕩漾,身子莫名一軟,後知後覺的掩住唇,卻止不住無限羞意。

  心口的悸動無法歇止,如同她的心跳莫名加快,無法阻擋。

  「妳是我的。」他霸悍的說道,長指輕柔地撫過她的背部曲線。

  順應著他的話,她回答道,「找是你的。」發燙的耳根讓她不敢看他。

  文耀威粗重的喘了一下,「我要妳服侍我。」

  他把自己脫光光,站在床沿,一柱擎天巨大得嚇人。

  梁芯語直盯著他的男性分身,看到那粗紅的欲根脹得那麼大,又輕輕抖了一下,害膽小的她身子不禁震了一下,明顯的嚇了一跳。

  就是它……害她到現在還有餘疼未褪的罪魁禍首!

  「快點,動手。」

  她楞在原地。動手?動手做什麼?

  「找剛才讓你那麼舒服,你也該讓我舒服一下!」

  「我……不懂……」

  「不懂?」他眯起眼,魔魅而危險,唇輕啓,帶著明顯的警告,「我直接找你下面那裏好了!」

  她膽怯害怕,猛搖頭。

  不要……她還會痛,她沒有辦法容納下龐大的他……

  梁芯語終于明白爲什麼他會讓她那麼痛了,他真的大到讓她無法想象……

  文耀威抓住她柔軟的手,覆上自己的粗根,上頭的圓碩小孔已經微微沁出少少的液體。

  他興奮至極!

  他的大掌包覆著她的雙手,在她雙手下的男性分身持續亢奮著,他就是要她握住他的分身,好好的伺候他。

  她抖著身子,掌心來回滑動,生澀稚嫩得完全沒有經驗。

  文耀威愛上她的雙手帶給他的絕妙觸感,不禁用眼神與唇形指示著她要照做。

  再摸下面一點!

  粱芯語顫著雙手往下觸碰軟囊,指尖輕撫過,聽到他低吼了一聲。

  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提心吊膽的她完全聽不出來他的想法。

  吻下去!

  他居然要她吻他……她根本就沒吻過……

  那裏能吻嗎?

  她遲疑了一下,他就很不高興的看若她。

  快點!不然我找另一張嘴伺候!

  他的眼神帶著恐嚇,她看得懂他的眼裏在表達些什麼。

  不要……他那麼大,她受不住的。

  見他已經眯起眼,帶著嚴重的警告了,梁芯語不敢再躊躇不定。

  她低下頭,輕輕的親了一下他的碩長分身,猶如蜻蜓點水一般的輕微。

  用你的舌頭舔,還要整個含下去!

  他的呼吸變重,眼神卻依然銳利火熱。

  梁芯語不敢不從,怕極了他。

  她緩緩的張開嘴,吞下炙熱粗長的力根,但隻能含進一半,她的喉嚨深處就産生了不舒服快要作嘔的感覺。

  她讓他的男性分身從她的嘴裏退出一些,擔心他會無法接受,迅速的用舌尖輕舔著頂端,嘗到了他的氣味。

  好怪……有點腥、有點澀……不太會形容……

  嘴裏屬于他的氣味梁芯語不知該不該吞咽下上,猶豫不決。

  文耀威卻等不及的喘息一聲,主動挺腰讓欲根在她的小嘴裏抽送。

  津沫從她的嘴邊滑下,她根本就吞咽困難,也含不住他的碩長,唇角隱隱抽痛起來。

  「吸我!大力的吸我!」他指示道。

  梁芯語頰肉收緊,用力的吸吮著。

  文耀威粗喘一聲,她濕熱的小嘴讓他産生更多的渴望,真想拉開她的雙腿直搗蜜谷。

  但她應該還疼著……自食惡果的文耀威隻能退而求其次。

  他在她的小嘴裏繼續來回重抽個數下下,頂得她喉嚨難受,差點嘔吐出來。

  她的嘴巴好酸,唇角也會癰,但……都敵不過身體的變化。

  她感覺到熱流沿著腿心向下滴淌……

  她的體內搔癢苦,好難受,她不禁並攏雙腿,喑喑磨蹭。

  他突然一撤,滿滿的男性菁華噴在她的嘴邊,大部分都噴在她的下巴、臉頰跟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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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31 19:01:45
第八章

  呀……她吃到一些了。

  因爲過度緊張,她甚至不小心吞了下去……

  文耀威呼吸淩亂,抓起一團面紙往她身上擦拭。

  梁芯語臉蛋好紅,身上與臉上都沾惹上他的氣味、他的液體。

  他感到自豪,因爲她本來就該屬于他!

  梁芯語覺得他們之間進展得太快速了也太親密了,但她不後悔。

  她不希望他真的不要她……

  雖然她會害怕他痛懲她的方式,但當他溫柔的時候,她還是很貪戀的。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臉蛋潮紅,更顯嫵麗,「耀威……你……你不生我的氣了?」

  文耀威擡起眸看著她,看得她不知所措,以爲自己說錯話。

  「耀威,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文耀威看著梁芯語的一舉一動,在性愛這方面,她純潔無瑕,就像一張白紙。

  他要求她做的這些動作不可能造假得來!

  她真的什麼都不懂,什麼也不會。

  即便如此,她的笨拙依然可以取悅他,她也確實取悅了他。

  「記住,以後除了我,其他男人誰也不準碰你,你也不能讓他們碰到你,連手都不能。」

  「好,我記住了。」她很認真的盯著他,一副怕他不要她的可憐樣,神色凄楚,顫著聲柔柔的說道。

  文耀威滿意的微勾起唇畔,興味盎然的挑起眉毛。「爲防你忘記,我接下來要做的每一個細節,你都要仔仔細細的用你的腦子、你的身體給我記住!」

  見他一臉的邪肆,她心裏毛毛的,又愛又們,雙頰紼紅,「耀威……」

  「這裏,隻有我可以吻。」逼人的氣勢從上罩下,他以高人一等的姿態睥睨著她,修長的食指輕觸她的下唇辦。

  她屏住了氣息,睜大眼緊張地凝視著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隻有被你吻過……」當他食指移開,她羞澀的垂眸,柔聲的回應。

  他鼻間的熱氣吹拂在她細緻的臉蛋上,似有若無的挑逗著她。

  她的俏顔漸漸地漲紅,頸間也冒出了小小的疙瘩,敏感得讓他不禁愉悅的笑了。

  拾起她光潔的下巴,他電力四射的雙眸直直看進了她的眼底,教她無所遁形,隻能夠本能地臉紅心跳。

  他就是愛她的單純……

  見她一雙盈盈秋眸裏布滿迷惑與羞怯,他不禁捕捉了她的唇辦,直接封緘,火舌直搗她緊閉的上下唇辦凹陷處。

  一股強悍的力道讓她微微張唇,任他深搗進她的小嘴裏,如入無入之地般的肆虐無阻,強烈索取她的津液,橫掃她口內芳香,糾纏她的粉舌不放。

  她的臉愈來愈紅,因爲她緊張得忘了呼吸。

  氧氣漸漸不足,她的神情變得呆滯茫然。

  他突然在她嘴裏呵氣,讓她的身子震了一下,終于記得呼吸了。

  她耳根發燙,蔓延了整張臉,整個嬌顫。

  他用力的含住她的舌,「隻有我可以這樣對你。」

  她的唇被吻得痛麻,卻不敢輕舉妄動。

  他究竟是在懲罰她,還是在警告她?或是在提醒她?

  梁芯語覺得應該是前者。

  文耀威雙手滑向她的頸間,幫她輕輕按壓。「妳太緊繃了。」

  他的力道徐緩,卻能精準的找到穴道,按摩得她好舒快。

  梁芯語好喜歡這樣的氛圍,直想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驀地,文耀威把臉埋進她的頸側,用唇齒在她毫無瑕疵的頸項上硬是吮咬出一個明顯的吻痕。「這是我的記號,隻有我可以這樣做。」

  她顫抖著,他曖昧又狂霸的舉止教她不敢亂動。

  他前一刻溫柔,下一刻陰森,稚嫩荏弱的她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就像被相中的獵物一般,隻能任他憑著心情好壞隨意宰割。

  他的雙手捧起兩隻玉乳撫摸,忽輕忽重,邪氣的神情裏有著嚴重的不悅。

  「這裏,尤其要記著,從今以後隻有我可以這樣子摸你、捏你,還有這樣子--吻妳、玩妳!」他邊說邊玩弄她的雙峰,唇舌也跟著又吸又舔。

  即便乳尖被齧咬而泛疼,她也不敢阻止他的懲罰,因爲,她怕她若是掙紮或是阻撓他的動作,隻會招來更多的處罰!

  「除了我,你敢再讓誰碰你一下,找絕對會先重重罰你!」他挑眉,別具深意的警示道。

  「你……相信我的清白了?」她噙著淚,又喜又懼的凝注著他的眼眸。

  「你希望我相信嗎?」他惡聲惡氣的問。

  「嗯,我當然希望。」她心裏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屈辱酸楚的滋味在她心中翻湧,她試著大聲地說出自己的想望,「我不要被你冤枉……」

  「告訴我,誰拍的照片?」他皺著眉,沙啞的問,深不可測的眼底有著追

  究到底的堅持。

  「我不知道……」她一臉迷惑。

  「對方手上有多少像這樣的照片?你知不知道這些照片若是被惡意地散播出去,你就再也沒有臉出去見人了!」

  她含著淚,搖了搖頭。「我真的不知道。」

  淚光在她眼裏閃爍,無辜又無助的她,也隻有他能夠幫忙了。

  雖然他在第一時間裏被照片裏的她給氣炸了,但他最後仍決定選擇相信地。

  比起照片,他是從小開始認識她的,她的個性他了若指掌。

  她不是一個表裏不一的人,造作演戲的事她做不來。

  她喜歡簡單,不喜歡過度包裝的複雜,因此整個人的氣質清純又潔淨……

  當理智回籠,他也開始分析她周遭的環境與認識的人。

  「你想想看,有什麼人會不經你的同意對你拍照?或是最近你跟誰出去,不小心睡在外頭了?」他清晰有力的低聲問道。

  「爲什麼這樣子問找?」她搞不清楚狀況。

  「妳--」他一隻人掌向下揉著她的花穴。

  「啊……」嬌媚啼音從她的嘴裏傳出來,她擰著眉,小臉潮紅,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你的手……不要突然這樣好不好?」

  「我在問你正經的,你不認真回答,就是要受處罰!」他理所當然的說,拇指與食指揉捏著她脆弱的花辦,撫著敏感的皺稻處。

  「我不敢了……」她羞極,囁嚅著聲音,嬌臀輕扭。

  甜膩的蜜津弄濕了他的指腹,也讓他順利的找到開口,直接滑進去。

  他竟讓中指擠入了她的花穴裏頭態意搗蛋,她可以感受得到他的長指推擠著敏感的內壁,她不禁仰起頭。「不……」

  「回答我的問題!」

  「我……我都很守規矩,我沒有做壞事……」

  「沒有做壞事爲什麼會被人設計?」他的長指抽撤著,故意再加入一指。

  她興奮而浪蕩的擺動嬌胴,不知是要推開他,還是要迎合他。

  「我不清楚……」她的臉蛋染上緋豔的色澤,肯脊通了電流,歡快感一波比一波強烈,教她無所適從。

  「想清楚,說出來。」

  「你的手在那裏,我沒有辦法想……」她嬌喘著,眼角泛著激情水光。

  文耀威將長指縮回嘴邊輕舔慢吮。

  她的味道甜得像蜜!

  梁芯語的身子狠狠一顫。

  他在吃她的……

  那可以像他這樣子的吃法嗎?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會這樣子處罰她,她真的快承受不住了。

  太激情、太淫靡了……

  「快點說,還是你要我繼續?」

  不……當然不能讓他再繼續下去!

  要不然,他萬一又想要了,她擔心自己的身子會吃不消。

  「回想一下,不然告訴我從這個月的第一天起你每天的行事曆,我要愈詳細愈好,告訴我你都在做些什麼!」

  梁芯語不顧失序的心跳,不管燥熱的紅臉,努力思索著這一個月裏的所作所爲,邊想邊說,說得是巨細靡遺,不敢遺漏。

  「所以,你確實在外頭睡著過一次,但是那時你朋友把你叫醒,而且全程都陪著你,你確定?」他加重最後一句問話。

  「嗯……她是這麼說的。」她慌怕又不確定,趕緊搬出好友當擋箭牌。

  「是哪一個朋友?」他瞇了一下眼。

  「範蜜啊!你有見過的,你忘了嗎?」

  他的回答是狠瞪了她一眼。

  除了她跟他的家人以外,其他年紀相近的異性他是不大會多看一眼的,盡管有過照面,他也不曾放在心上。

  她縮了縮脖子。

  他的眼神真殺,真恐怖!

  「你再仔細想一想,你真的對照片裏的這兩個男的完全沒印象?」

  她誠實的搖頭。她向來眼拙,更何況他們的臉都看不見!

  「你最好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那個曾經送你回家的男人?」

  「什麼男人……你指的是範大哥嗎?範大哥是範蜜的哥哥,對我而言,他也像我的哥哥啊!」

  占有欲極強的文耀威聽她這麼說,看她的神情也完全沒有欺騙的跡象,她說得坦然,他聽得放心。

  那個男的明顯在喜歡她,她感覺不出來就算了,他也不想多一個情敵!

  文耀威不苟言笑,默不哼聲,雙眉鎖住,面無表情。

  照片裏的其中一個男的她叫他範大哥,又說是範蜜的哥哥……

  看來,應該是那個範蜜在搞鬼!

  「範蜜是妳的好朋友?」他試探性一問。

  「嗯。」梁芯語笑容甜美,一雙明眸彎成明門形,可愛的小酒渦明顯可見。

  一副毫無心機的單純樣,怕是被人賣了都還把對方推心置腹!

  梁芯語很明顯的就是這樣的個性。

  文耀威眉眼一沉,「打電話給她,我要跟她見面。」

  「現在?」

  「當然是現在,不然你要什麼時候?」

  「可是……我沒有穿衣服,不然我穿一下衣服再打。」

  「不用穿,打!」他直接把書桌上的手機拿給她,言簡意賅的命令道。

  梁芯語委屈的咬著唇,他好兇!

  她按下重撥鍵,因爲她剛才已經打過電話給範蜜了。

  當範蜜的聲音傳來,她的手機也被他奪走了,「你是範蜜?」

  範蜜的心跳頓時像在跑百米般的加速著。「我是,你是文耀威?」

  「我是,我想要見見你,你何時方便?」

  「見我?你要見我?」她興奮得以爲是在作夢,然而在瞬間的喜悅之後,她充滿防備心地問,「爲什麼你要見我?」

  「你想好時間再打給我,讓我等太久就別打了。」

  報上自己的手機號碼後,他迅速掛了電話,又把梁芯語手機裏範蜜的手機號碼設定爲拒接,然後將手機交回給她。

  「從現在起,你最好不要跟這個人再有來往。」接下來的一切交給他就行了。

  比起梁芯語的沒有城府,他從簡單的對話中可以確知的一點是,範蜜的心機深,防心也強。

  「爲什麼?範蜜是我的知心好友!」她不明究裏。

  「聽我的話,你不會想要讓我用最極端的手段處罰你的。」

  陰沉的語氣配上充滿魔般魅力的臉龐,梁芯語宛如見到撒旦本尊,她抿著顫抖的唇辦,不敢說話。

  「接下來的事我會處理,你不要多問多管,就繼續當個什麼都不懂的冤大頭。」

  咦?他這番貶損的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認爲是範蜜設計陷害她?

  怎麼可能?範蜜才不是這種人!

  「聽我的話!」他熾熱的唇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不要讓我親自施行你不聽我話的後果。」

  她雙頰酡紅,驚恐的看著他。「我不會了……」

  委屈的咬咬唇,有些話她藏不住,不吐不快,「不過,我覺得範蜜不可能會害我的。」

  文耀威利眸如箭矢般精準的射了過來,她當場閉上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因爲他的眼神已經在說話了,而她也無師自通地完全看懂了。

  她再那麼不識相,不閉上嘴巴的話,他就要繼續處罰她了!

  ※※※              

  回想著跟文耀威的通話過程,讓範蜜感到既興奮又防備。

  爲防忘記,她已經把文耀威的手機號碼抄在筆記本上,也迅速載入隨身攜帶的手機裏了。

  文耀威居然不等她說同不同意就掛斷了電話,那種主宰一切的霸道氣焰無比囂張,不過,他這個人的個性就是這樣,酷得不得了,才會教她瘋狂到非愛他不可。

  不管了,見招拆招吧!

  他終于注意到她了,也說不要讓他久等,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一定不能讓這個難得一見的好機會溜走。

  範蜜迅速用簡訊功能打了幾個字,然後快速的傳送出去。

  我隨時都有空!

  當手機傳來簡訊傳送成功的提醒短音時,她才發現自己這短短十秒鍾裏有多緊繃僵硬。

  他終于注意到她了,也誤會了梁芯語背叛他,這是個人好機會,她一定要把他從梁芯語身邊搶過來……

  範蜜如願以償了。

  因爲,文耀威開始跟她約起會……或許,那不算約會,隻是兩人見個面,吃個東西,聊個天,但對她而言,她就是要認定那就是「約會」!

  範蜜喜不自勝,不過她還是會心生防備。

  文耀威本來都不理睬她的,現在怎麼突然變了一個人?

  面對她的每一個疑問,文耀威都給了無懈可擊的答案。

  「其實我早就注意到你了,但是受限于我有個『指腹爲婚』的束縛,我不能表現得太明顯。」

  「你……不會娶芯語了嗎?」

  「如果她沒有背著我跟其他男人亂搞,那還有可能。」他充滿透視威力的視線從鏡片後傳過來,無聲無息的觀察著她。

  範蜜轉動了一下眼珠子,一閃而逝的竊喜還是被他發現了。

  果然,是她搞的鬼!

  「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無緣無故被劈腿。」他擡起一道眉,盯視著她,「希望你沒有被芯語帶壞!」

  範蜜沖著他笑,「我……我還沒有交過男朋友。」這句話是事實,因爲除了他,其他男子都入不了她的眼,她的眼光太高了。

  文耀威撇唇輕笑,鷹隼的眼鎖在她臉上,「你喜歡我很久了是嗎?」

  範蜜又羞又喜又緊張,卻不想給他留下壞印象,努力擠出甜美的笑,頻頻點頭。

  「我們可以多見幾次面,感覺看看彼此適不適合。不過,我不喜歡被人設計,更不愛被人欺騙,也不希望再有個梁芯語第二出現在我面前,你懂嗎?」

  他神色嚴肅,眼眸微眯。

  她心跳加快,「不,我不會像她一樣肯叛你。」她非常慎重的澄清,也不斷自褒,「我跟她是不同的,我比她好太多了。」

  是嗎?他在心底不以爲然的嗤道。

  包藏禍心的人,有可能好到哪裏去嗎?

  不過,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他會跟她虛與委蛇一小段時間,等她卸下心防,就是他反攻的大好時機。

  ※※※              

  第一次見面,兩人是約在巷弄簡餐店喝下午茶;第二次見面,文耀威約她到夜店上喝調酒。

  絢光四射,五彩燦爛,奔放熱情的舞樂讓人異常亢奮,靠牆的座位上坐滿了年輕人,中央的圓形舞池也有不少人扭動身軀,跳起舞來。

  吧台前,調酒師一邊耍帥表演一邊調制出爽口繽紛的調酒,範蜜看得目不轉睛,文耀威拿了特制調酒與她找了角落一隅一同坐了下來。

  文耀威是別有居心的,他讓精神處于興奮夢幻的她喝下了各式調酒,帶些微醺的她卸下心防,最好問話了。

  「我們去跳舞。」她想跳,想要跟他人跳貼面舞。

  體內的酒精讓她全身發熱,發騷的真性情畢露。

  「等一下再跳,那裏太吵,我想先在這裏跟你聊幾個隱密的話題。」

  「隱密的話題?」這五個字讓她想入非非,吃吃的笑著。

  「你希望我喜歡你、愛你嗎?」

  「當然啦!不然我怎麼會想盡辦法也要把你搶過來。」醉得有點迷茫的她說話完全不經大腦。

  「你怎麼把我搶過來?」他誘導著她。

  「這個--」迷茫的眼有瞬間清明,眼神裏帶些警戒,她皺眉,不敢說。

  「你不是想跟我交往嗎?我提過了,我不喜歡被蒙在鼓裏,你如果不告訴我,我現在馬上離開。」他決絕的說。

  範蜜立刻拉住他的手臂,「不要走。」她的手勁很大,仿佛真怕他會跑掉。

  「說啊。」等了十秒,她卻動也不動。

  文耀威發現到她抓著他的手,罩上自己的豐滿。

  他嫌惡的蹙眉,勉強自己不要甩開她。

  還不是時候!

  「要我喜歡你可以,有事不要瞞著我。」他的眼神充滿侵略性。

  範蜜嬌嗲一笑,「隻要你喜歡我,我什麼都告訴你。」她把身子貼向他,「隻有你配得上我,誰都不準跟我搶走你,就算是我的好朋友也不行,不然我一定會讓她好看。」

  「怎麼讓芯語好看?」

  範蜜沒有回答,她的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他聞到濃重的酒味與她眼裏明顯的欲念。

  「我要你。芯語霸著你不放,我哥喜歡她,她卻偏偏不要。」她恨恨的咬牙。「你跟我、芯語跟我哥,多匹配的兩對啊!她就是不願意,我隻好努力扭轉,讓她跟我哥一對。」

  「怎麼做?」他輕微的挑逗著她,卻不讓她吻到自己。

  想不到犧牲男色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他的心裏是百般地不願意,卻還是強逼著自己要忍耐。

  「我要她陪我去做spa,在飲料裏下了少量的安眠藥,她睡得迷迷糊糊,我拍了好多照片,我哥也摸得好過癮,那些照片我都留著,我哥暗戀她很久了,加果她再不識相,我就拿那些照片威脅她跟我哥交往……」

  文耀威沉住氣,「是你寄照片給我的?」

  「對啊……芯語根本就沒有多好,她配不上你。」

  「你寄給我的第一張照片上那個男的是誰?」

  「男的?你也以爲那個人是男的……」她醉笑著,爲自己的攝影技術自豪,「那是女的啦!她隻是短頭發,那家店不提供男按摩師服務女客戶,要不然我也想拍男按摩師的正面照啊……」

  文耀威聽不下去了,他雙手握拳,手背上尖現的青筋異常明顯,他一雙黑眸瞳孔微縮,強忍著滿腹怒焰,拉住她的雙手,「你喝醉了,打電話給你哥,讓他來接你。」

  範蜜狡猾虛僞、詭計多端的作風可說是害人不見血,他不屑再與她有任何牽連。

  問到了他要的消息,身上的錄音筆也錄下了她的聲音,加上她寄給他的照片,他會把這些證據搜集好,準備扳回一城。

  「我不回家……」範蜜搔首弄姿的對他笑著,努力擠出乳溝蹭向他的手臂。

  他嫌惡的撇開,「快,聽話!打給你哥。」

  範蜜還是不死心的粘了上來,文耀威眼神暴虐,用力把她推開。

  迷迷糊糊的她姿勢不雅的跌倒在地上,她不以爲意,起身繼續要蹭著他。

  文耀威大開眼界,原來她是如此的糾纏不休!

  他目光陰狠,「找送你走出去。」他迅速結帳,把她連拖帶拉地帶出夜店,她整個身子都賴在他身上,蹭著他,浪女一枚。

  他從她的外套口袋中翻出她的手機,直接打給範明,在撥通時,要她聽。

  「哥……好好玩……夜店,我在這裏,這條是馬路……中山北路……」

  文耀威在一旁用唇形要求她說出地點,半醉半夢的她說得七零八落,他心急的搶過手機,聽到範明掛斷手機前的最後一句話。

  範明聽得懂,畢竟是他妹,他說了一句,「在那裏等我。」

  文耀威想把她丟在門口任她自生自滅,誰教她居心叵測、告人不淺!

  然而,他不屑自己的行徑跟範蜜一樣的自私自利,他陪在她身邊,任由她抱住自己不放,等到範明來,他迅速脫身離開。

  兩個男人隻打了一個照面,範明楞了一楞,文耀威輕輕撇唇,「她喝醉了,交給你。」他一轉身,就消失在黑暗的另一端。

  範蜜纏著範明,「不要走……」

  「範蜜,醒一醒!我是妳哥!」

  「啊?哥?咦,怎麼變成你……你變臉啦?好厲害!」範蜜醉得胡言亂語,範明把她帶到副駕駛座,幫她系好安全帶,她還不斷的掙紮扭動,巴著他不放。

  要不是她是他妹,他真想把她捆綁成一團丟到後行李廂裏去算了!

  酒量尚可,酒品這麼差,真是折磨人!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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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31 19:02:20
第九章

  睡了一覺,範蜜對于喝醉後的事完全沒有印象,但她作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文耀威對她忽冷忽熱,而且中途還變成她哥的臉,嚇了她一跳,吐了他一身。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課,她睡到自然醒也沒關系。

  她口幹舌燥,起身到樓下飲水機倒了一杯溫水喝,看到範明臭著一張臉瞪著她。

  真是莫名其妙!

  「哥,你剛從臭屎坑裏上來嗎?」她出聲嘲諷。

  「你昨晚吐了我一身,你還敢說!」坐在客廳裏的範明直看著她。

  咦?昨晚不是夢啰?她是真的吐了!

  「啾啾、啾啾啾……」門鈴響了。

  範蜜走到入門口從壓克力制的小洞透視門外動靜,看到文耀威那張臉孔時欣喜若狂,馬上開門。

  「請進。」範蜜笑容甜蜜。

  文耀威走進門,看若範明,瞳色轉深,像有一層冰霜凝結在上面,「你也別走,我有話跟你們說。」

  範蜜發覺文耀威的神色不對勁,不隻沉著眉眼,語氣也冷沉,像是來談判似的,她也不敢等閑視之。

  「把照片交出來。」聲音冰冷,猶如一道冷水柱沖刷上來。

  盡管心裏有了底,範蜜依然裝蒜。「什麼照片?」

  「你昨晚把你的所有詭計都說了,那些陷害芯語的照片檔案,你交是不交?」

  「我沒有。」範蜜不到黃河心不死。

  範明已經臉孔發白,全身微顫。

  「我手上有你的錄音,有你傳給我的照片,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爲已經嚴重觸法了?你設計芯語,無故以照相方式竊取她的身體隱私,就是妨害秘密罪!」

  他的聲音冷得讓人頭皮發麻,腳底生寒。

  她低下頭,聽到犯法不禁感到惶恐。

  「你昨晚跟我說過的話,我都錄下來了。妳真敢,也真狠!妳想利用那些不入流的照片加害芯語的名譽,逼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這也是違法行爲,可以讓你白紙般的人生沾上永遠都抹不掉的污點。」他神色森然。

  範蜜聞言,心驚膽戰,範明作勢想要溜上樓。

  「別逃,你也有份!」眼光射過去,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你的作爲很明顯的就是性騷擾!」他咬牙切齒。

  「不是我的主意……」範明一驚,罵著範蜜,「都是你的餿主意!」

  範蜜眼圈泛紅,落下了淚。

  他不是真心要跟她交往的……他是想從她身上找出證據!

  她有防心,卻還是被愚蠢的夢幻的自己想的「愛」給沖昏頭。

  她隻是愛他,隻是想要他變成她的男朋友,喑戀的苦果太苦,她好痛苦,她不想再痛苦下去,才會設計芯語,她沒有想過她做的事已經犯法了,她隻是希望自己不要再痛苦下去,隻要能讓文耀威注意她、喜歡她,她就不苦了。

  「帶我去你的房間,打開電腦,裏面的照片檔全部給我,你電腦裏的照片要全數刪除。」

  範蜜嚇得全身發抖,範明也催促著她照做,「早就告訴你照片不要留……」等于是留了抹滅不掉的證據給對方。

  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是多餘。

  文耀威冷峻嚴肅、陰沉危險的氣勢高漲,心虛的範蜜與膽小的範明都不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怪。

  叫出了一堆芯語裸露著身子,被擺出各種奇怪姿勢的照片,文耀威神色人變,火冒三丈,推開範蜜,將隨身碟直接插進電腦裏拷貝檔案。

  「把全部的照片檔給你……你可以不要告我嗎?」

  範蜜淚如雨下,她隻是一時自私與一時胡塗,她不想要坐牢,不想要以後的人生留下了抹滅不去的黑點,永遠爲現在的自己悔恨莫及。

  文耀威拷貝完照片後,將她儲存的照片檔全數刪掉,勃然大怒。

  芯語對她推心置腹,她竟是這樣子回報的!

  「還有沒有私藏的?」他眼眸如箭般銳利。

  「沒有了……」她慘白著臉,抖著唇,淚水在眼眶裏凝聚,乞求著他,「不要告我。」

  「要不要告你,要看芯語,她可以對你跟你哥提出告訴。」

  文耀威殺氣騰騰的瞪著範明,往前一個跨步,捉住他的衣領,對準他的胸口痛揍了他一拳。

  「這一拳是替芯語討回來的!」

  他的拳頭又重又狠,範明痛得說不出話來。

  「接下來,是替我這個芯語的未婚夫討回來的!」

  他在範明身上又痛毆了兩拳,並且踢了他的胯下一腳,讓範明痛到不行,當場昏了過去。

  「哥!哥……」範蜜嚇得眼淚直流,僵硬的看著文耀威,「我哥怎麼了?

  「他隻是昏過去而已。」文耀威欺近她,魔魅一笑,「我這樣打你哥,你要告我也行,隻是事情會愈鬧愈大,弄得不好,你跟你哥很快就會被學校退學,然後關進陰暗不見天日的牢籠裏。」他陰惻惻地笑著,笑得猖狂。

  範蜜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著。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

  她不該異想天開,不該緣木求魚,不該得罪了文耀威。

  他的反撲手段太可怕了,她根本就惹不起……

  ※※※              

  梁芯語的小嘴張得開開的。

  文耀威一邊剝著黑金剛花生的外殼,一邊把一粒花生米投進她的嘴裏,她的小嘴還是沒有合上。

  文耀威吃完剩下的花生,又剝另一個花生外殼,又投了一粒花生到她嘴裏,她的小嘴依然張著。

  「該閉上了。」他幹脆動手,力道輕柔的合上她的下顎,「咀嚼。」

  他一個口令,她一個動作,失神的魄魂終于遊了回來。

  吃完了口中的花生,吞咽下去之後,梁芯語還是震驚。「我好難相信……範蜜是我的好朋友……」

  「已經不是了。」他言語輕淡,神情篤定的說道。「她把你害得這麼慘,你還要繼續交她這個朋友嗎?」

  她立刻搖了搖頭,惻隱之心卻升了上來。「她……」

  「你不用同情她,她罪有應得。」他咬著花牛,像在咬誰一樣的用力。

  「她一定會坐牢嗎?」梁芯語無法原諒她的作爲,卻也不想看她坐牢。

  隻要坐了牢,她人生就有污點!她曾提過多次想要畢業後去考公職的,那就再也沒有希望了……

  「你不打算提告嗎?」他毫不客氣的反譏,「要讓她繼續擁有傷害你的機會是嗎?」

  「不是。」梁芯語搖頭,善良卻堅定的說:「我不提告,是不想做得太絕。她有交出照片,不就是因爲她有想要改過的意願嗎?隻要她有悔悟之心,我不會提告。不過,我不會再跟她聯絡了,她再也不是我的朋友了。」

  「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才會變成今日這樣,我要是不在你身邊,看你怎麼辦!」

  她善良的心他喜愛,但她被人存心設計他就不甘心,他也想過她一定會原諒他們,所以他有先見之明先打了範明一頓,也算是爲自己出氣。

  「謝謝你。」梁芯語甜美一笑,和善的容顔泛著真誠。

  他擡高她的下巴,狠狠吻住她的嘴。

  他不要口說無憑的謝意,他要的永遠都是以行動表達的熱情方式!

  她聞到他鼻間讓她臉紅心跳的氣味,下意識的屏住氣息,雙眼與他平視,看進他眼裏燃著兩簇火焰,她不禁害羞的閉上盈盈秋眸。

  她的嘴裏有花生的香味,他用舌尖攪弄著,輕觸她的粉占,一步步蠶食著她,糾纏著她,兩人的唾沫在她的嘴裏纏繞糾結著,一絲絲泛亮的銀絲不斷從他的舌或她的舌間閃現。

  快要無法呼吸的難受感覺逼出了緋紅的色澤,小臉泛著紅暈,他吻得更深入。

  直到她不能呼吸,他才暫時停止吻她。

  她一雙杏眸迷蒙,眼神訴說著渴望,勾起了他純男性的欲望。

  大掌一仰,扣住她的後腦,啃噬著她的小嘴,紅豔豔的嫵媚色,全是他的傑作。

  他灼熱的氣息全在她的鼻間繚繞不去,吻得她暈頭轉向,柔弱無骨的小手不由得抓緊他的上衣,一聲如小貓嗚咽似的輕啼加深他要掠奪她的欲望。

  他極盡纏綿的吻著她,舌尖探入她的口腔裏,夾帶著橫掃千軍的氣勢,愈吻情欲愈發不可收拾。

  他重重吮著她的占尖,她感到好麻,肩膀縮了一下。

  他啃著她紅腫的下唇,喜歡她因爲他而輕顫著。

  她的稚嫩,她的青澀,讓他想要狠狠的欺負一番!

  大手伸向她的胸口,撫摸一隻軟嫩飽滿的嬌乳。

  好滑好嫩,又讓他可以一手掌握,手心裏飽脹的感覺讓他心生滿足,他喜歡這種豐感。

  他揉捏著她的酥胸,她微微嚇到,伸手想要阻止。

  上次的疼痛,她還記得。

  「不要我?」他的臉龐像瞬間結冰似的,看起來危險異常。

  她就算有十個膽,也不敢跟他公然作對。

  「不要欺負我……」她楚楚可憐的說道。

  文耀威的心裏溢滿柔情,「我想好好的愛你……」

  「上次……好痛!」她的眼裏因爲深刻的不好記憶立刻溢滿淚液。

  他眼裏閃過一絲歉疚。

  他的醋吃得太大,把她懲罰得太兇了!

  「這次不會了。」他斂眉,像在對她說,也像在提醒自己。

  「我……我那裏好像還會痛。」她無法忘記那種撕裂般的痛,他害她那些天走路都怪怪的,卻也不敢公然埋怨他。

  現在他終于有示弱內疚的時候了,她怯怯的想要拒絕他的求歡。

  「應該不會,你應該好了。」

  「我……我的心裏會感到痛。」她顫著嬌軀,羞澀地低著頭。

  是他讓她內心的陰影太大了!

  「我幫你看看……」他的手往下仲到她的人腿上。

  她出手制止,臉蛋燒紅,「不要……」

  文耀威柔聲誘哄著她,下顎緊繃著,「這一次,你絕對不會再痛了。」

  她不相信,那種疼,她真的不想再次經曆了!

  梁芯語咬著下唇,臉色微白,一副拒他于千裏之外的堅定讓他心慌。

  「心語……」

  「耀威,我真的不想做。」

  「我不逼你做,但你答應我,讓我消除你的不安好嗎?」

  「我……嗯。」他眼裏的希望之光她不想磨滅,善良的她舍不得讓他失望。

  文耀威高興的吻著她的唇,雙手罩住她的柔嫩胸房輕揉慢撚起來。

  她扭著身子。等等,她不是要他吻、要他摸……

  「你對上次的記憶有很多不好的印象,那是我的錯,我答應你,絕不逼你做愛,絕對不會不經你的同意就強行進入你,但起碼讓我做些彌補,讓我教你快樂。」

  他說得誠心誠意,她非常害羞,又無法反駁。

  「心語,你最好了。」文耀威柔情的凝睇馬上教她心旌顫動,心醉神迷。

  他不隻揉著她的胸脯,還舔過、吮過,不放過她整個胸前的嫩肌。

  她軟嫩的胸房晃動著,他又扯又吮,舌尖輕彈,在她潔淨的胸前留下大大小小、有輕有重的齒印與掐痕。

  她無法抗議,因爲他的唇會封住她的,她的嗚咽聲都被他吞沒了。

  她無法扯絕,因爲她的情欲被他挑撥出來,全身無力。

  她更無法阻止體內被他逼出的濕潤,她早已爲他動情。

  他的手每經過一處,她身上的衣物就會掉落地面,裸露出來的肌膚就愈來愈多。

  在她家客廳裏,他的雙手與唇片正上演著一出火熱的演出。

  長形沙發上,她的裸背摩擦著沙發布,不知何時,她的雙腿已經被他扳開分別架上他結實的雙肩。

  她神秘的花穴正對著他洞開,粉嫩濕濡,美不勝收。

  他一面欣賞,一面用長指順著她細軟的鬈毛,她的身子微微發麻,輕輕打顫。

  她好想把雙腿並攏,但是這樣的姿勢根本就是行不通。

  他的指腹輕畫著花穴入口旁的花辦,濕漉漉的,害他不身都悸動了。

  他強忍著洶湧的欲望,揉壓著她的花核,看她嬌喘著氣,籲聲連連,滿臉通紅。

  「有沒有舒服的感覺?」

  她不會形容,也說不出口,體內蜜液再度湧淌而出,臀下濕了一大片。

  「我聞到好甜的味道。」邪氣的一笑,他的鼻子湊向她的腿心,再退開,英挺鼻上沾染了她的濕液。

  梁芯語別開了眼,羞恥得全身顫抖。

  爲了往後的性福著想,文耀威積極努力的取悅她。

  長指撩撥花縫,她細細的吟啼。

  指腹大力按壓花核,她重重的痙攣。

  唇齒吸吮著她豐沛的愛液,她紅著臉,神情迷醉,啼嚷不絕。

  他整張嘴全霸占住了她的花穴,又吸又吮,又舔又咬,敏感的她頻頻顫抖,小腹不斷抽緊,像在努力吸附他抵進她體內那火熱的占辦。

  他讓中指跟著擠進她的花徑裏,又刺又攪,她悶哼著,眼角濕潤,身體繃得好緊好緊。

  他加重力道,又吮又壓。

  「啊啊……」

  她爆發了,高潮讓她全身僵直,體內餘韻仍在收縮。

  他的唇舌賣力的吸吮,喝著她的甜津,有滿足,又有更多饑渴。

  他好想取代他的唇舌跟手指埋進她的體內!

  他吮著她細緻的花辦,繼續撩撥著她。「還沒結束。」

  梁芯語覺得自己已經死了一回又重生似的,耳根紅到發燙。

  她架在他腿上的雙腿好麻、好酸……「可不可以放下?」

  文耀威彈著嫩肉,她縮了一下。

  他慢慢的放下她的雙腿,但是彎成M形,一樣讓她打開雙腿,讓他直視花心。

  他的長指刺著敏感至極的花穴,她嚶啼一聲。

  他兩指扯弄著她的花辦,也拈住花蒂輕壓。

  愛液泌出,體內的一波渴求止在迅速形成--

  他極盡所能的愛撫著她、挑逗著她、撩撥著她,但長指不再進入她的體內,隻是在穴口附近恣意挑弄,就是要她欲火焚身。

  怎麼跟剛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沒有滿足感,隻有被火燒灼的難熬感受愈來愈強烈!

  她的身子緊繃,體內叫囂著好空虛!

  她的眼神充滿渴望,楚楚可憐、激情萬千的凝視著他。

  又耀威凝注著她的眼,「想說什麼就說出來。」

  她的眼角凝著淚珠,身體渴望著他,但她說不出口。

  「不想要了是嗎?」他故意這麼問,手指縮回。

  她抓住他方才造次的手,她喜歡他的撫摸。「不要這樣……」

  「我已經結束了。」他看著她。

  「不……不要就這麼結束……」一雙杏眸泣求著。

  這樣太殘忍了!

  「你希望我怎麼做?」

  文耀威舔吮著指上她的甜液,吸得嘖嘖有聲,她的身子不由得緊縮,更感到下體內部的空虛難捱。

  「我……我不知道……」她沒有確切的答案,她想要他的身子,但還是怕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如果我說,你不會再痛了,你要不要相信?」他啞著音。

  「我……真的不會再痛了嗎?」她想嘗試,又心生顫怯。

  「如果你還是會痛,我就停止。」他給予承諾。

  「你說的……要做到……」

  她不想要隻有他的手……體內的欲求像無底洞般,他的雙手跟他的唇齒仿佛隻有隔靴搔癢,不能真正的搔到她最癢的地方。

  「我說到做到!」

  他的額間泛著薄汗,顯然已經忍欲忍到極點,粗啞著柔嗓,勃脹的欲根好想好想進入她溫熱的緊穴裏。

  「嗯。」

  她對著他敞開雙腿,他當著她的而卸下一切衣物。

  當兩個人赤裸相貼,他的勃發男性就貼在她柔嫩平坦的小腹上。

  好炙熱的他……

  把已經身體發熱的她煨得更燙,嬌胴更火紅。

  腿心一軟,體內一麻,梁芯語嬌顔駝酡。

  文耀威吮了她的唇辦一下,再舔弄著兩邊乳蕾,看著上頭泛著一抹晶亮,他自豪的微笑。

  她是屬于他的--

  拉開她修長潔白的美腿,美麗的花穴濕濕亮亮的,早就爲他準備好了。

  腰身向前一挺,他慢慢的讓腿間的男根被她一寸一寸的吞沒。

  「呃……」她緊張的發出怪聲。

  他馬上停下動作,煽情的畫面靜止,她的花穴隻吞沒他一半而已。

  「會痛?」他納悶的皺眉。

  梁芯語尷尬又難爲情,緊張地身子一抽。

  「妳在咬我!」他邪魅的瞥了她一眼。

  「我……」她知道,但她……她也沒辦法……這是她身體的自然反應嘛!

  「還要不要我再進去一些?」他的長指輕輕摩擦著兩人交合處旁的嫩肉。

  梁芯語感到花心一麻,羞恥地閉上眼,點點頭。

  文耀威微微退出,她以爲他誤會她的意思,張開眼的同時,他正好重攻進她的體內。

  「噢啊……」

  煽情至極的嬌吟聲傳進他的耳膜,讓他精神抖擻,重擊了好幾下才慢慢的進出。

  「嗯……快一點……」

  享受到重口味的快感,她無法容忍他的動作太慢。

  文耀威眉一挑,知道她的饑渴程度已經不輸給他了,不再有所保留,全心全意的沖刺。

  彈性十足的嬌嫩緊穴就像溫熱絲絨般裹得他快感連連……

  他不斷的進擊著,碩長男根隨著進出動作還在長大,撐得她又滿又脹。

  她深吸著氣,訝異得睜大眼。

  他……好大……太大了!

  難怪上次會讓她痛不欲生!

  這次,她的潤滑程度是夠,對他的渴望也強,所以,隻有滿心的快感與幸福,雖然有一些不適,都顯得微不是道了。

  體內又麻又酸……他急攻的律動搖得她頭暈目眩,隻能抓緊他,以防不小心跌下了沙發。

  他偶有低吼聲,撞擊的力道教她全身震動,強烈的刺激更讓她泌出更多濕熱。

  他的腹下深深撞著她的腿根,進出間的嘀啾水聲淫靡羞人,空氣中的甜腥氣息無法忽視,她選擇閉上眼,卻一次次被拋上了雲端。

  托高了她的腰,他強占猛攻。

  她的頭顱枕著沙發,烏發披散,教人無限瘋狂。

  他再度深入,像要撞破她的子宮似的讓她尖叫。「不……」那種刺麻感讓她身子弓起,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

  她的身子過于敏感,很快就又再度高潮了。

  他還沒滿足,雖然巨物在她體內被緊緊絞住,他仍然活動自如。

  濕亮的愛液在他每一次退出時,跟著被擠出她的體內。

  他撞擊著她、深搗著她,縱使她乏力的任他爲所欲爲,她的身體內部還是像強力膠般吸引著他。

  軟滑的小穴輕顫收縮,大會圈束得他愈來愈亢奮,愈來愈不想停他挺進的頂端刮搔著她的內徑,長指也擰擠著她的花珠。

  她聲聲啼叫,高亢不止。

  他前後挺送,上下搖擺,以不同的角度進擊著她,她體內的海一個敏感點都等著他開發,也都讓他玩味,更讓他欲罷不能。

  他無法停止,而她整個幽徑微微抽痛起來,「威……」她無助的啜泣。

  他快如閃電般的抽搗著,直到把滿溢的菁華全數灌進她的花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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